《废材王妃的人设立不住了》 第1章 王妃诈尸了 璃国花灯节一派祥和热闹,逛花灯、猜灯谜、游花船,璃国皇城的百姓几乎都到朱雀街上享受花灯节的乐趣。 不同于花灯节的人声鼎沸热闹喧天,锦王府邸大红灯笼高高挂,明明应该张灯结彩热闹喜庆却一片肃杀,锦王府外锦衣卫包围着任何人不得进出。 夏九姜迷迷糊糊有了知觉听到耳边传来嘈杂的声响,有人拖拽着她烦躁的说道:“呸,什么王妃呢,瘟神一个!才进门就把锦王府给弄得鸡犬不宁。” “居然害的王爷病重。” “死得好,早死早超生。” “她都已经死了,还是积点口德,早点一把火烧了。” 夏九姜猛的动了起来,一把火烧了?她还活着,火化个屁。 拖着她的家丁吓得直接松手把她仍在了地上,颤抖的说道:“她……她动了。” “动什么动,王妃都死透了。” “大晚上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突然夏九姜睁开眼睛眼神冷然,打量着四周有些怔忪和奇怪,她不是死了吗? 这下抬着夏九姜的人立马跳开一米远的距离,鬼哭狼嚎的大吼:“诈……诈……诈尸了!” 夏九姜坐起身来,古色古香的屋子里琉璃夜明珠掌灯,汉白玉铺地,牡丹雕花的梨花楠木,白鹤展翅山水刺绣屏风,一片奢华,一切就像在梦中的桃源仙境不太真实。 夏九姜一闪而过,这是哪儿? 夏九姜是二十一世纪医蛊世家传人,正在对新发现的蛊虫进行研究,没想到实验室发生爆炸,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突然一段莫名的记忆扑面而来,夏九姜一愣,璃国……锦王妃? 夏九姜头疼欲裂低头看到身上穿着的服饰,顿时脸色一愣,大红色的吉祥纹锻领,描金牡丹鹤氅,腰间别着金色玉环扣,垂着一条如意穗,喜服? 她居然重生成璃国夏家夏丞相家的嫡女,母亲是商贾之女,五年前病重而亡……正妻身份就给霸占,夏九姜在夏家的地位连丫鬟都不如,不过是空有虚名。 但是既然无足轻重的废柴,又怎么会被赐婚成为锦王妃呢? 这个夏九姜和自己同名同姓就连模样也相差无二,唯一不同的就是夏九姜的性格可不是这个身体逆来顺受的主,而且她连蛊母也一块带来了! 身怀蛊母操控蛊虫,这是夏九姜医蛊世家的秘术,将会在女子身上传承蛊母,没想到爆炸重生都甩不掉蛊母,这就是命吗? 夏九姜凭借强大的心理素质很快冷静下来,她站起来环顾四周,一片红色喜庆的婚房,只是不同于喜庆的氛围,婚房里聚拢了一群家丁武夫,下人们手里拿着棍棒对着夏九姜。 “你究竟是人是鬼!” “你明明没气了,怎么突然活了。” “冤鬼索命?” 下人们看着夏九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吓得不停哆嗦。 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一个人站出来说道:“不管是人是鬼,害得王爷病重,来人啊把她给抓起来!” 当她还是以前的废材? 夏九姜袖袍一挥淡定的说道:“谁敢碰我,我乃宗康帝赐婚的锦王妃,是锦王府的女主子,你们凭什么抓我。” 夏九姜霸气的模样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外人不知道就罢了,王爷压根不待见王妃,夏九姜如今却拿着锦王妃身份摆谱,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由的让在场的人一愣。 这夏九姜是完全没有自知之明还是故意的? 但是夏九姜所表现出来锦王妃才有的那副不容小觑的气度,让在场的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见惯了场面的孟管家都奇怪的看着夏九姜几眼,可也知道夏九姜说的不错,她是宗康帝赐婚,御赐的身份在手,谁对夏九姜不敬就是藐视圣谕。 只是孟老还没有开口说话,突然有人说道:“凭你想要迫害王爷。” 夏九姜的话震慑到府中下人,但是对于夜杀来说却不怕,夜杀是锦王君不问的侍从,也是保护锦王安危的暗卫负责人。 夜杀对着夏九姜出其不意下狠手,眼见剑锋要划破夏九姜的咽喉,夏九姜足下一点,一个旋转像是打开了花苞的花朵,避开了夜杀的锋芒。 夜杀手一挥利剑飞刺而来,夏九姜眼神寒光一闪,手指夹住了夜杀的剑锋。 锦王府暗卫头子夜杀的剑居然被丞相家的废材嫡女就这么轻易的给勒住了,不由让人大惊。 想杀她?找死。 夏九姜手指一弹,一股力道从剑锋回击,从一开始夜杀就小看了夏九姜,结果夏九姜这么一弹,原本要飞刺而去的力道打回夜杀的手中,夜杀倒退两步差点撞倒在门上。 一个深闺之女还是废材草包,突然性情大变,更是出手诡异,在场的下人都惊呆了,突然鸦雀无声,各个面面相觑一时间变成了哑巴。 “人呢?”夏九姜突然开口问道。 孟老没想到夏九姜发问,莫名的一愣:“什么人?” 夏九姜嗤笑一声:“你不是说本妃害得王爷毒发,王爷呢?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藐视圣意,对着皇上赐婚一事颇有不满,故意诬陷本妃毒害王爷。” 孟老张大嘴巴,就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大言不惭贼喊捉贼的。 不过被夏九姜这么一问,不少人条件反射往里屋看去。 夏九姜顺着视线绕过屏风往里屋走去,孟老和夜杀害怕夏九姜对王爷下手,紧随其后在后面喋喋不休:“你想要干什么,你已经害得王爷旧疾发作,你……” 夏九姜站在床边看到了一个男人,墨色一般的长发披散而下,如绸缎般丝滑,一身银白色长袍裹身,月色下就像云雾中的仙尊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夏九姜不由的看痴了。 这个人好像是她记忆中的夫君,璃国锦王君不问,没想到居然是谪仙般的人物,只穿着贴身长衫没有那份肃杀凛冽的气势,倒是多了几分清冷之感,可是无论哪种感觉都让人靠近不了。 孟老气愤的说道:“你已经害的王爷旧疾发作,你还想要做什么。” 夏九姜撇了一眼孟老说道:“想要你们王爷活命就滚出去。” 第2章 调戏良家妇男的采花大盗 孟老和夜杀完全没有想到夏九姜居然如此霸道,张口就要他们滚。 夜杀抓着手里的剑,眼神中露出杀意。 夏九姜的眼神轻蔑一瞥:“你又打不过我,还想要做什么?” “你……你……我刚刚是失手!”夜杀气得脸色发红。 夏九姜说道:“我说了我可以救你家王爷,本妃刚嫁给锦王还等着享荣华富贵,不想要当活寡妇,要是你家王爷死了,你们觉得我还有活路吗。” 还真是厚颜无耻,开口闭口荣华富贵,但是夏九姜说的却不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道理孟老也是知道的。 夏九姜犀利的眼神瞪着夜杀和孟老,说道:“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给我腾出空间救人,还是你们这样百般阻扰实际上是想要锦王就这样嗝屁!” 夏九姜几句话气得孟老吹胡子瞪眼,就好像是王爷要是毒发身亡的话,不是夏九姜的过错反而是孟老在这儿搅局拖延了时间一样。 孟老甩了袖子怒道:“好,老奴就看看你要玩什么花招,来人啊,把玄三居包围,王妃今天要是没办法救九王爷,就等着整个丞相府给王爷陪葬。” 孟老一挥手玄三居倒是给夏九姜空置了出来,瞬间安静下来,整个空气都舒爽不少。 夏九姜直接爬上了床盯着紧闭双眼的君不问,伸出手摸了君不问的脸一把。 夏九姜发出感叹还真是细皮嫩肉,皮肤比夏九姜这个女人都还嫩上几分,只是这个模样她还真像调戏良家妇男的采花大盗。 夏九姜琢磨了一会,说道:“要解你的热毒之症,总是要有点亲密接触的,反正没有让你失身,这点小损失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君不问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他感觉迷糊中有人在耳边嘀咕什么,什么亲密接触!想要做什么? 夏九姜自顾自的说道:“你看你没有任何反应我就当你同意了啊。奇怪,明明亲亲的话,是我这个黄花大闺女有所损失,我怎么像是占了大便宜呢,嘿嘿嘿。” 可不是占了大便宜吗,这么一个瓷白帅哥躺在面前任由夏九姜揩油,口水都流了不少。 夏九姜身怀五毒蛊母,哪怕重生到了夏九姜这具身体,居然也把身体里的五毒蛊母带来,是蛊是毒也是药。 她一身医蛊本事反而有了用武之地,而她百般想要摆脱的五毒蛊母反而成为她安身立命的本事。 夏九姜摸着君不问的脸,俯身触碰到一个清凉柔软的唇,夏九姜正在通过这种办法把蛊气渡给君不问。 热毒之症用一般的办法压制不了,但是用五毒蛊母的蛊气却可以中和君不问的热毒之症,以毒攻毒。 既保持了君不问的清白之身,还能救君不问,真是两全其美,等等…… 还有一美——就是夏九姜吃了君不问的豆腐。 夏九姜在君不问的玄三居内待了一整夜,孟管家和夜杀守了一夜,没有听到屋内有什么特别的动静,却也不敢贸然进入房间,生怕扰了夏九姜的治疗而出了差池。 面对孟管家和夜杀守了一宿的疲惫担心,面对孟管家认为屋内是怎么一个水深火热的治疗情况,而玄三居里的夏九姜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君不问气息平稳脉象正常,第一次睡得如此好,君不问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久违的神清气爽。 他转了一个头,蓦然的看到身边夏九姜睡熟的一张大脸,摘掉了凤冠霞帔之后不施粉黛的那张脸。 君不问猛地瞪大眼睛,她……夏九姜怎么躺在自己身边,不仅如此她的手还不安分的放在君不问袒露的胸膛上。 君不问明明记得他中了毒,原本他的身体里就有热毒之症,平时一直用内力压抑着热毒之症,结果再次中毒导致热毒之症发作。 病发、女人……难道君不问和夏九姜行了夫妻之礼才解了热毒之症? 君不问震惊的坐起来,看到自己身上长衫松垮勃然大怒:“你对我做了什么!” 君不问发怒的声音吸引了门外的孟管家和夜杀,他们激动地推开房门冲进了房中,看到了一片春光旖旎的画面。 孟老震惊的看着君不问,君不问病症发作药石无用,孟老已经做好了要夏九姜给君不问陪葬的准备,没想到夏九姜真把君不问给治好了? 君不问冷着脸说道:“出去。” 二话不说,夏九姜还在睡梦中被君不问给扔到了外厅,还以为‘出去’这话是对着孟管家也夜杀说的,没想到是对着夏九姜说的。 仙鹤展翅的屏风一拉,君不问在里面换衣服,孟管家赶忙在一旁帮忙伺候着,夜杀则盯着夏九姜的一举一动。 夏九姜被迫清醒嘟囔了一句:“换衣服就换衣服,就不能让我多睡一会吗,又不是没看过身子。” 君不问从屏风后走出来,听到夏九姜的话面色一冷,夏九姜的言行举止完全不像是璃国人,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小家碧玉的温柔,粗鄙直接豪放的言行举止……简直就像南国之人。 君不问对夏九姜越来越好奇。 第3章 让半张床位给我 君不问身穿暗色玄纹长衫,领口袖口镶绣着金丝祥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白玉锦带,衣袍蹁跹不染一丝尘埃,如瓷的肌肤温润如玉,和束发的玉簪,相交辉映熠熠生辉。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君不问原本薄凉的唇似乎有些红肿。 夏九姜看到君不问的模样后眼睛发亮的说道:“呦,换了一个马甲,气度都不同了。” 夏九姜说着君不问听不懂的话,马甲是什么东西? 君不问不理会夏九姜继续问道:“你为什么睡在我身边,你对我做了什么,我不是病发了吗,我们是不是行了夫妻之礼!” 听到君不问炮语连珠的发问,夏九姜打着哈哈说道:“一样一样来,你问这么多问题我怎么解释啊,何况你真的要当着别人的面问这些问题吗。” 君不问听出了夏九姜话中含义,夏九姜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孟老和夜杀的面说的? 君不问板着脸说道:“孟老、夜杀,你们出去候着。” 面对君不问的话,孟老和夜杀没有任何的犹豫、怀疑,立马回应:“是,王爷。” 君不问看着夏九姜说道:“想说什么,说吧。” 夏九姜靠在椅背上说道:“你中了新毒压制不住了身体的热毒之症在身,我有办法可以救你,自然不能看你死。” 你丫死了,她就是活寡妇,她自然不会让君不问两腿一蹬一命呜呼。 君不问凌厉的眼神看着夏九姜,就连孟老都不知道君不问身中热毒之症,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年他一直靠着内力压制热毒发作,她又是怎么缓解了病症。 君不问问道:“你用什么办法救我的?” 夏九姜直接说道:“这么解释吧,你是热毒之症,我是纯阴之体,我这种体制万中无一,要解你的热毒之症,普天之下只有我。” 夏九姜可不想要把五毒蛊母的事情说出来,反正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还不如找一个更简单的借口,热毒之症,自然要阴寒体质才能相抵消,夏九姜的借口倒能够说通。 君不问眼神阴冷:“你就你救了我,你怎么救,我有热毒之症,你是纯阴之体,难不成你和我……” 看君不问冷若冰霜的样子,夏九姜说道:“我这喜服都好好的,线头都还缝着,行什么夫妻之礼。当然……你要是真这么想行礼,也不是不行。” 璃国新婚成亲的新娘喜服许多的位置都是缝死的,新郎需要在洞房花烛夜的时候解开死结,有的地方习俗是喜服多盘扣意思一样,考验新郎心意,也是新娘交付自己的一种象征。 君不问口中的一口茶差点喷出去,谁想要行夫妻之礼啊,他是怕自己昏迷不省人事,被人做了什么霸王硬上弓的事情。 君不问板着脸说道:“既然没有,为什么你会睡在我身边。” 夏九姜震惊的说道:“睡在你身边是因为昨天是我救了你,我三更半夜救你一命,我自己都累趴了,不睡你床上你还想我睡地上啊?做人要厚道,我救你一命,你让半张床位给我算什么。” 让半张床? 这种话从夏九姜的口中说出来震惊了君不问,如此厚颜无耻的话居然堂而皇之的说出口,但是偏偏夏九姜顶着王妃之名,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君不问喝了口茶水压压惊,嘴巴有些火辣辣的痛,他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唇角。 看到君不问的动作之后,夏九姜含笑说道:“嘴巴是不是觉得不舒服?” 君不问蹙眉瞥了夏九姜一眼,既然夏九姜说她是纯阴之体,又说没有行夫妻之礼,那么夏九姜是怎么解了君不问的热毒之症发作? 君不问眼神阴寒:“你……做了什么!” 夏九姜也感觉嘴巴火辣辣的痛,她说道:“能做什么……我亲了你一宿,你嘴巴自然又肿又痛,不痛才怪。” 君不问大惊:“你说什么!你亲我?” 夏九姜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是问过你的啊,你没有反对我就亲了。” 君不问嘴角抽搐,她问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他要是还能够反抗还用得着她? 夏九姜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纯阴之气怎么压你的热毒之症,不是我用嘴渡气给你,你以为光我站在你身边就可以给你解毒,你又不是叶子,我给一点阳光就光合作用。” “什么光合作用?”怎么夏九姜又说一堆君不问听不懂的话。 夏九姜懒得解释,她哼了一声:“只是亲你,又没有对你身子做什么,你着什么急,这点小小事情都不肯牺牲,你还想解什么热毒之症,我看你去找女人压解你的热毒之症吧,何况要暴跳如雷的人应该是我吧,你有什么损失。” 君不问看着夏九姜,她是怎么恬不知耻的把这些话都说出口的,还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如此自然。 不过说来奇怪,君不问却不觉得讨厌,至少比皇城不少女子心怀鬼胎来的好。 夏九姜说道:“我告诉你,你的热毒之症是打娘胎带来的,也不知道是谁给你娘下了这么阴狠的毒,之前你一直用内力压制,但是厚积薄发,你昨夜中的毒应该是专门针对你热毒之症的引子,让你热毒之症爆发。” 君不问握紧拳头,那群人居然又开始蠢蠢欲动。 夏九姜接着说道:“而你所谓的行夫妻之礼,根本就是阴阳合一的办法,但是治标不治本,你真破了身找了女人解你的热毒之症,恐怕你就废了,如今只有我的这个办法可以重新压制你的热毒之症。” 这次成婚,也不知道背后是一波人的手法还是两拨人,甚至又可能是三拨人! 锦王成婚,有人在夏九姜的身上下了毒,夏九姜刚到锦王府就毒发,这是一波人想要毒害夏九姜而动的手。 夏九姜的红盖头还用了毒粉,毒粉对一般人不会有什么反应,但是君不问掀红盖头的时候吸入毒粉诱发热毒热毒之症,这是针对君不问而来。 还有一点就是如果没有毒发的事情,洞房花烛夜,君不问如果破戒,那么就会被热毒之症给毁了。 背后的人还真是恐怖,一套接着一套。 君不问眼神一黯,暗沉的眼眸中带着一抹杀意和恨。 热毒之症可不是一眼就能够看出来的,纯阴之体也不会这么好找,君不问踏遍各地都找不到可以治疗热毒之症的办法,更没有听说过纯阴之体可以化解热毒之症。 关于夏九姜的疑问却更多了,她是谁,她那儿来的医术,哪儿来的身手?她怎么知道纯阴之体可以解热毒之症。 君不问走到了夏九姜的面前突然抓着她的手腕,眼神凛冽:“你究竟是谁,是谁让你接近我的。” 夏九姜反问:“王爷这话好生奇怪,赐婚的是宗康帝,我可不能左右圣意。” 谁特么要接近君不问,虽然丫长得挺好看的,但是她变成夏九姜的时候已经进入锦王府成为锦王妃。 君不问的手摸上了夏九姜的脸,是不是易容了? 没有!君不问摸到得是真实的皮肉,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眼前的人就是进入锦王府的夏九姜。 夏九姜故意眨了眨眼睛说道:“王爷大病初愈,这么急不可耐的调戏我,王爷还真心急。” 君不问没有想到夏九姜的口中会说出这样的话,剧烈的咳嗽起来。 君不问压根没有那个意思,但是他更惊讶夏九姜这种大胆地言论,甚至诧异夏九姜居然反过来调戏他。 第4章 翻身奴隶把歌唱 面对君不问的问题,夏九姜早想好了说词:“我就是如假包换的夏九姜,如果你不相信尽管去调查,只是你奇怪我为什么会有医术,为什么会武功,为什么性情大变——狗急了都会跳墙,一直被人欺负、陷害、伤害,也会有不想要继续忍受下去的想法。” 君不问看了夏九姜一眼,性情大变,是不想要再隐忍下去?之前的隐忍全是装模样? 看着君不问怀疑的眼神,夏九姜说道:“你不用怀疑我,的确有人想要利用我造成你热毒发作,那个人不仅想要杀了我,更是想要借我的手毁了锦王府,要不是我隐藏着自己医术,恐怕我还真被算计了。” 就是因为这点让君不问觉得夏九姜是被人利用,是清白的地方,夏九姜在锦王府差点九死一生,她一直是被动的那个,被算计的那个。 夏九姜咬牙切齿:“虽然不知道赐婚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我在夏家过的也是丫鬟一般的日子,我以为我不争不抢低调生活可以让人放过我,但是我错了,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居然给我下毒把我送入锦王府。” 按照这个身体的记忆来看,夏九姜就是一个草包废物只懂得忍气吞声,在夏家一个丫鬟都敢对她指手画脚,也就只有娘家带来的丫鬟绿萝对她不离不弃。 夏九姜轻笑一声:“在夏家我一直偷偷学医,不显露只是想要多一个自保的能力,不过对方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让我这个在夏家无足轻重的废柴女成为了锦王府的王妃。” 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君不问挑眉问道:“你现在和我开诚布公是想要做什么?” 夏九姜开门见山:“我想要和你合作。” 君不问想着夏九姜会说让她当这个王妃的话,没想到她直接跳过王妃这件事情,直接来谈合作。 夏九姜很是坦然:“我不想要继续委曲求全,也不想要低调做人,更不想要被人算计陷害,想要伤害我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但是我在夏家没有势力,也只有你能够成为我的靠山,所有我和你合作。” 这具身体的夏家废柴嫡女已经死了,是被夏家的人下毒害死,现在的夏九姜顶着这个身体,怎么会让自己受这份委屈。 而那些暗处的人知道夏九姜没有死,绝对不会放过她,却不知道他们盯上的是老虎,想要对付夏九姜的人一个也别想跑。 君不问说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和你合作。” 夏九姜露出得以的笑意:“你也想要对付算计你的人吧,你也想要知道究竟是谁谋害锦王府,我这么大一个鱼饵在这儿不利用岂不可惜,何况,你的热毒之症只有我可以解,只要我在你身边,你的热毒之症就不会发作。” 相互利用的关系,互相有有利可图才是最牢固的合作关系。 夏九姜还真让君不问有些刮目相看,不过夏九姜倒是让君不问越来越好奇,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留在身边,才能看的仔细,查的彻底。 打开玄三居的房门后让孟老意外的是王爷下达了命令—— 夏九姜是锦王妃,是锦王府的女主子,在府内她代表了锦王,在府外她代表整个锦王府。 这一个的命令说出口之后孟管家的嘴巴长得越来越大,最后夏九姜还真怕孟管家下巴脱臼。 夜杀在一旁脸越来越黑,夜杀真的好想哭,他好像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王妃不会给他穿小鞋吧。 另一边夏九姜的贴身丫鬟绿萝在柴房里一直哭哭啼啼没停。 她是作为小姐的陪嫁丫鬟到了锦王府,才到锦王府小姐就毒发,绿萝要照顾夏九姜,偏偏王府的人不让,还把她关在了柴房里。 绿萝感觉在柴房里面度日如年,也不知道小姐的病情如何,也不知道自己要被关押多少天,还以为到了锦王府之后小姐终于可以脱离夏家的欺负,可以直起腰板,没想到…… 屋外响起了走路声,有人靠近了柴房哐啷啷的打开了锁,逆着光亮绿萝仿佛出现了幻觉,不真实的看到她家小姐的轮廓。 看着绿萝啥了的模样,夏九姜轻轻唤起:“绿萝。” 绿萝回过神来发现站在她面前的真是小姐,她激动地拉着夏九姜的手臂,喋喋不休:“小姐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你是不是痊愈了……” 夏九姜看了看眼前和她相差无几的小丫头,夏九姜笑了笑说道:“瞧你这个激动的样子,你家小姐现在翻身奴隶把歌唱,好得很。” 绿萝是夏九姜的母亲姜阮从姜家带来的孩子,一直在夏九姜身边照顾她,是信得过的丫鬟。 夏九姜想到什么,说道:“还有,我现在不是你小姐了。” 绿萝的脸唰的一下委屈巴巴的说道:“小姐你……你是要把绿萝赶走?” 这丫头脑子里都想什么呢。 绿萝爆哭:“不要啊,绿萝在你身边十多年了,你怎么可以狠心把我赶走……小姐昏迷不醒我都没有离开,现在小姐好了,我更不能走了,我还要伺候小姐呢……” 夏九姜噗嗤一下笑出声:“傻丫头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 绿萝一愣:“小姐不是说……” 夏九姜得意的说道:“我当然不是你家小姐,我现在是王妃了。” 绿萝想到一件事情问道:“王妃,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准备一下三天后回门的东西?” 绿萝不说夏九姜都要忘了,璃国女子出嫁后五天要回门带着丈夫拜谒妻子的父母及亲属,并且回门那天还是夏老太太的寿宴,夏家大摆宴席,这‘双喜临门’的好日子,夏九姜怎么能够不去道喜呢。 夏家的人估计以为夏九姜必死无疑吧,夏九姜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意,哪有以往被人欺负的样子,活生生一头小狐狸,这一次回夏府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有趣的事情发生。 她要让那些背后策划一切的人后悔让夏九姜成为了锦王妃。 第5章 一次不成还有下次 夏文涛下朝回府之后扳着的脸没有一丝笑意,夫人林白雪端来了莲花银耳羹放到桌案上,伺候夏文涛褪去朝服,她问道:“老爷怎么闷闷不乐,夏九姜去了锦王府就是死路一条,到时候我们女儿就是名正言顺的嫡女,想要成为皇妃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林白雪的话还没有说完,夏文涛怒道:“看到我不高兴你还提夏九姜。” 林白雪一愣:“老爷,你这是怎么了……夏九姜去了锦王府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 夏文涛有些恼怒的说道:“本想说夏九姜到了锦王府就是死路一条,不然我也不会兴高采烈的张罗,没想到今天锦王府的封锁解除了。” 要不是因为宗康帝突然下旨赐婚夏家嫡女夏九姜成为锦王妃,杀了夏文涛一个措手不及,夏文涛也没想过用下毒这个主意除掉夏九姜。 五年前大夫人姜阮死的仓促,夏家对外宣称是抑郁而终,要是夏九姜接着也死了,怕有人怀疑夏府,这才留着夏九姜顶着嫡女身份在夏家生活这么久。 夏文涛也很奇怪,簪缨世家之女众多,公主郡主不少,锦王手握锦衣卫,是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但是这个鸿运怎么降临到夏九姜的身上。 圣旨已下,圣意难测,但是夏文涛却打了锦王府的主意。 夏文涛讨厌夏九姜,那张相似姜阮的模样总是让夏文涛想到他是如何靠着姜家的钱财才有如今的地位,那张脸时刻在提醒夏文涛所种下的罪孽。 夏文涛怎么可能会让夏九姜成为锦王妃,夏九姜只要活着就霸占了嫡女的身份,他和林白雪的女儿夏月儿就永远是庶女,夏九姜是他女儿夏月儿的绊脚石。 夏月儿如此优秀,琴棋书画样样俱全,她是要成为皇妃,登上母仪天下的高位,所以夏九姜必须死。 夏文涛在夏九姜出嫁前的茶水里下了无色无味的毒,夏九姜进了锦王府之后不仅毒发还连累了君不问病重,之后锦王府封锁,这铁定是必死无疑的事情! 可是今天上朝的时候得知锦王府的封锁解除了,所有人安然无恙,更奇怪的是有传闻夏九姜给治好了君不问的病症? 莫名其妙,夏文涛把夏九姜养成一个草包废物,她怎么可能会治什么病!荒唐。 林白雪在夏文涛的耳边小声说道:“老爷操什么心,夏九姜不知道走了什么运,下毒都没有害死她……等她回夏府的时候,我们多的是时间除掉她。” 差点忘了还有几天夏九姜就要回门,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把她从高处拽下来,一个草包废物,不足为惧,一次不成还有下次。 只是夏文涛总有一种躁动的心情在心里蔓延,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一个夏九姜有什么好让他闷闷不乐的? 有人算计夏九姜成为锦王妃,有人给夏九姜下毒想要毒死她,有人想要利用夏九姜来毒害君不问,每个人都怀揣着小心思小阴谋小算计,只是这些算计碰撞在一起之后让人如坠迷雾理不清思绪。 夏九姜没有死的事情传到绫香院的时候,夏月儿正和三小姐夏婵在一块,夏婵是府中魏姨娘之女,自从夏九姜进入锦王府之后中毒还连累君不问,夏婵就时不时的跑来夏月儿这儿对嚼舌根说坏话。 无非就是私下说着夏九姜没有当锦王妃的命,一进锦王府就中毒要死不活。 夏婵巴望着夏九姜早死早超生,偏偏下人通风报信夏九姜病症痊愈,再过几日回夏家参加祖母寿宴。 夏婵听到后变了脸色跳起来:“什么!夏九姜没有死?怎么可能,她害了锦王病重,是锦王府的瘟神,就算没死锦王也不可能留着她!” 夏月儿猛地握紧拳头,指甲快要掐进肉中,她深吸几口气说道:“妹妹别激动,大姐在锦王府中毒,许是太医院的大夫照料,自然会痊愈,这也是能够预料的事情。” 夏婵气得跺脚:“你什么意思,那你这几天看着我嘲讽夏九姜,感情你是在看我笑话吗。” 看夏婵笑话?夏月儿可没有这个闲情,她才是巴不得夏九姜死的那个,夏九姜一天不死,夏月儿就是夏府的二小姐,永远不是嫡女身份。 夏月儿拉着夏婵的手说道:“我是替你感觉到可惜,爱慕锦王的人是你,先认识锦王的人也是你,怎么好处却给大姐占去了,她不过就是顶了一个嫡女的名头,结果一个草包成为锦王妃,还真替你感到不甘心。” 锦王君不问风神俊朗的谪仙人物,哪个女子会不心动呢,可惜夏月儿的眼光更高,锦王是不可能继承大统之人,她要的是更高的位子,舍弃掉这种懵懂的爱慕之情算什么。 夏月儿体贴的说道:“大姐过几天祖母寿宴上回门,锦王携手锦王妃出现,这不是往你胸口捅刀子吗。” 想到君不问和夏九姜恩爱情深的模样出现在夏府,夏婵的脸色顿时发青。 夏月儿故意说道:“不过大姐一直草包愚钝,也不知道会在寿宴上闹出什么事情而来,要是……罢了,大姐成为锦王妃已经是木已成舟的事情,说这些干什么,还惹你不开心。” 夏婵听到夏月儿的话没来由的眼睛一亮,像是捕捉到了什么,祖母寿宴,君不问和夏九姜回门,这不正好是夏婵的机会吗,要是她可以接近君不问,那么她也可以进入锦王府! 只要她也入了锦王府,要对付夏九姜这个草包废物还不是轻而易举。 夏月儿看着夏婵心怀鬼胎的模样,嘴角一扬端起一杯梨花白茶轻呷一口沁人心脾,借刀杀人,夏月儿就等着隔岸观火。 第6章 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同一时间,知道夏九姜没死之后各个人心怀鬼胎,而另一边裕龙殿内,檀香袅袅,黄花梨木大案,左右两边金色仙鹤,与一派祥和富丽的景象不同的是,裕龙殿内没有丫鬟侍卫的影子,殿内的人都清空出去,空荡荡的裕龙殿隔绝着秘密的交谈。 宗康帝不悦的说道:“朕告诉你身份是希望你能够为日后登上宝位筹谋,但是你……宁愿娶夏家草包夏九姜,居然也要让罪妃之子宁王回王都, 你难道听不出朕下旨赐婚只是为了激你服软吗。” 宗康帝的赐婚不过是为了威逼君不问放弃宁王回京的念头,没想到君不问偏要拿着针尖对麦芒硬碰硬,这才有宗康帝下旨赐婚一事。 君不问自然知道宗康帝是不想要宁王回京都,因为宁王顶着罪妃之子的名头,一旦回来容易暴露身份。 但是君不问有他的计划,有他的秘密,他的热毒之症一天压不住一天,宁王回京他的计划才能进行下去,谁知道冒出一个夏九姜化解了他体内的热毒之症。 且不说这个化解办法有些耗嘴,但是君不问却是第一次感觉热毒之症被压制下去的感觉是他用内力达不到的效果。 君不问作揖说道:“皇上上一次在裕龙殿的时候说,要让宁王回王都,微臣就得成亲,无非是皇上的一句气话,想要微臣断了宁王回京的念头,但是那个时候皇上还没有决定微臣的成亲对象是夏家夏九姜,是什么原因皇上确定了人选?” 君不问要知道究竟是谁让夏九姜成为锦王妃的人选。 宗康帝叹口气说道:“是西太后下了口谕。” 西太后?宗康帝生母。 后宫东西两位太后,东太后不问朝堂之事,一心吃斋念佛,东太后是先皇即位时母仪天下的皇后,宗康帝即位之后其生母为西太后。 宗康帝看出君不问对赐婚夏九姜的事情存疑,宗康帝说道:“你的身份只有几人知晓,西太后不知其中深奥,但是你执意要宁王回京,西太后便开口让你娶夏家夏九姜为妻,夏九姜在璃国人尽皆知的草包,西太后也是以此让你改变主意,没想到……” 君不问蹙眉,只是为了让君不问改变主意而无意中乱点鸳鸯谱呢,还是有人在西太后的跟前说了什么,才有了被下毒的夏九姜入锦王府,王都各方势力越发躁动不安分。 宗康帝叹口气说道:“朕知道你对老锦王心怀愧疚,宁王也是替你挨了风霜痛苦发配到苦寒边缘的寒城,但是你的身份是秘密,还不到万不得已揭开真相的时候,你让宁王回京,恐有人发掘当年的秘密。” 君不问淡定说道:“既然是秘密总会有真相大白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宁王早晚都要回京的。” 宗康帝暴怒:“到了现在还在死鸭子嘴硬,要不是因为你一意孤行,怎么会有夏九姜这件事情,夏九姜到了锦王府就害得你病重,有人想要借夏九姜的手除了锦王府,你却还在这儿云淡风轻!” 锦王府深陷危机,全因为君不问接了圣旨同意迎娶夏九姜。 宗康帝深吸一口气说道:“夏九姜的事情你要是想要顺着她往回查,朕也由着你,但是现在得把婚约解除了,夏九姜一个王都人尽皆知的草包是不能成为锦王妃,你借着中毒为由说她祸乱锦王府的灾星休了她。” 君不问唇角一扬:“不,皇上给微臣御赐了一门好亲事,夏九姜八字和微臣绝配,乃天造地设的一对。” 夏九姜这么一个妙人,有她在身边才有趣,何况君不问还要放长线钓大鱼。 宗康帝拍桌怒道:“你说什么!夏九姜就是草包废物一个,你居然让她顶着你锦王妃的身份,你是想要气死朕吗。” 君不问作揖说道:“皇上严重了,臣是老锦王之子自然在乎锦王府的门面,微臣的王妃并不像世人相传那般,何况逼婚这种事情一次就够了,为了宁王微臣答应了赐婚一事一次,可就没有下一次了。” 宗康帝气得脸色发青,君不问能够执掌锦衣卫是他的丰功伟绩换来的地位,他身为老锦王之子,上阵杀敌浴血奋战,换来锦王府如今的繁荣和地位。 宗康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为犒赏君不问答应他一个愿望,结果君不问要了婚事自主的愿望。 君不问现在这么说的意思是为了宁王他才答应了赐婚,要是宗康帝想要君不问休了夏九姜,恐怕君不问就永远不再娶妻。 之前是宗康帝拿着婚事威逼君不问,现在反而被君不问拿着婚事威胁。 看着君不问的模样,他还真做得出永不娶妻的模样,宗康帝顿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滚滚滚!”宗康帝暴怒。 君不问作揖说道:“微臣告退。” 看着君不问转身离开,宗康帝气得指着他的背影:“德安你看看,你看看这个小子像谁,朕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他好,把他寄在老锦王的名下,也是为护着他的小命,他倒是把老锦王当父亲,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 安公公俯身说道:“皇上息怒,锦王也是热血之人,老锦王为了他而死,宁王替了他的身份在寒城受苦,锦王也是觉得对不起老锦王一家才想要补偿宁王让他回王都。” “朕一心为他,他倒是一心为了锦王府。” 安公公说道:“王爷的性子还不是和当年惠后一样,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安公公这么一说宗康帝倒是瞬间没了脾气。 宗康帝的眼神闪过锋芒:“罢了罢了,他现在翅膀硬了有主见了,如今王都风起云涌,朕也只能护着他一时。这个夏九姜再观察一段时间,要是锦王不肯出手,那就不要怪朕心狠手辣。” 第7章 门前一战 过了几天终于到了夏九姜回门的日子,为了彰显锦王府的气派,孟管家一早就张罗好回门的东西,马车、人手还有回门礼一一俱全。 夏九姜姗姗来迟,但是她一出场倒让君不问眼前一亮,拖地烟笼荷叶粉黛裙,青色纱带上挂了一个玉葫芦装饰,衬得肌肤瓷白亮丽,三千青丝挽了一个单螺髻,俏丽嫣嫣浅笑动人。 夏九姜自然的走到了君不问的身边说道:“上马车吧。” 孟老看着夏九姜说道:“王妃,王爷习惯一个人坐马车。” 意思是要夏九姜换另一辆马车乘坐? 夏九姜拉着君不问的衣袍,小声的在君不问的耳边说道:“做戏做全套,既然是合作,你是王爷我是王妃,你是我的靠山,人前总得恩爱。” 君不问看着夏九姜拉扯自己袖袍小声嘀咕得模样莫名觉得好玩。 君不问没说话上了马车。 夏九姜眼看着要上君不问的马车,孟老担心君不问对夏九姜发难,在锦王府内也就算了,没什么人乱嚼舌根,但是在大马路上难免会落人口舌。 孟老叫了一下:“王妃……” 夏九姜对着孟老说道:“放心,王爷没说话就是默认了。” 夜杀翻了一个白眼,王爷没说话也不代表默认夏九姜可以上马车啊,他家王爷可是不近女色,独坐马车的事情璃国人尽皆知,就连安雅公主都给王爷二话不说扔出来,夏九姜还真看得起自己。 夜杀幸灾乐祸等着夏九姜被王爷给扔出马车,可是接下来的发展让夜杀失望了,向来一个坐马车的王爷居然容忍夏九姜公乘一辆马车! 孟老震惊,难道榆木脑袋开花了? 孟老看了夜杀一眼:“难道春天来了?” 夜杀翻了一个白眼不解风情,直男的说道:“孟老,你季节过反了吧,现在秋天哪来的春天?” 孟老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傻大个空长了一副俊样子,也不知道哪家姑娘会喜欢这个愣头青啊。 夏九姜回门加上老夫人大寿双喜临门,为了迎接夏九姜回门,府邸中的人等候多时。 夏丞相夏文涛、大夫人林白雪、魏姨娘领着纯儿,夏蝉和夏月儿站在一块,夏丞相的内室除了已死的姜阮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夏九姜,林白雪和魏姨娘都有一子一女。 林白雪身为关远侯家中庶女,她有一子夏明轩如今是少将远在边关没有回京,女儿则是掌上明珠夏月儿。 魏姨娘是魏尚书外室之女,连庶女都不如,但是颇有手段,进入夏家之后斗败过不少莺莺燕燕,女儿夏蝉是夏家三小姐,儿子纯儿今年才四岁,如今能够在夏家有一席之地可见手段。 夏蝉不悦的嘀咕:“都等了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来啊,夏九姜现在还真是会摆谱,一个草包还真以为自己是锦王妃。” 夏文涛瞥了夏蝉一眼说道:“胡说什么呢,姜儿是以锦王妃的身份回府,你以为现在是你可以口无遮拦的场合吗。” 夏蝉被骂不快的低下头,夏文涛再看看夏月儿笔挺的身姿站在府邸门口没有半分的焦躁,这才是他女儿应该有的模样。 四面八方人来人往,隔墙都有耳何况这么多人在场,对锦王妃不敬可是对锦王府不敬,对宗康帝御赐之事不满,这可是藐视皇室的罪过。 只是夏文涛看了一下人来人往的街道,已经接到飞鸽传书说锦王出发了,这么一个时辰还没到呢。 夏文涛话音刚落,几辆繁贵富丽的马车出现在夏丞相家不远处,四面是玄色金丝绸缎包裹,马匹上用的是白色盔甲护身,两队人马左右护着马车,气势蓬勃彰显贵气。 马车出现在夏府门口的时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今儿正好是夏府夏老夫人大寿,府邸内外都在为晚上的晚宴张罗着,本就一派热闹的夏府,这几辆富丽的马车让夏家更显气派。 当然也有不少人是来看笑话的,夏家草包夏九姜一朝青云成为锦王妃,今天回门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形象,锦王是否配合,会不会是夏九姜一个人孤零零的回门等等。 所有人屏息凝神看到帘子撩开,最先出来的人就像是从画中走出,眉眼如画剑眉星目,一颦一动吸引着所有人的视线。 锦王君不问依旧举手投足一番贵族气度,吸引所有人的视线,有这样一个珠玉在前,之后再出来什么人都会相形见绌。 君不问出现之后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一个声音在他们心里嘀咕:锦王居然和夏九姜一块回府? 看到锦王夏蝉的眼神就盯在了他的身上,之前还担心夏九姜这一次回府恐怕是一个人回来受人奚落嘲讽的,没想到锦王真的一块来了,这样的话……夏蝉的计划就成功一半了。 夏月儿高傲的抬着头,就算夏九姜成为锦王妃又如何,夏九姜在夏家就是可有可无的人,被她踩在脚底,就算成为了锦王妃也一样摆脱不了废柴草包的名称。 但是当夏九姜出现的时候,夏月儿的脸僵硬。 只见夏九姜娉婷袅袅,姿态蹁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手指青葱轻巧的放在了君不问伸出去的手心中,一颦一笑动人心魂,就像是落入凡尘的仙子,和君不问站在一块完全没有被盖下去,反而相得益彰熠熠生辉。 这是夏九姜?怎么有眼前人这般的雍容! 让夏月儿一时间感觉到狠狠的打脸的感觉,她想要看到的是怯弱自卑狼狈的夏九姜,可是她摇身一变锦王妃之后怎么像是换了一个人。 夏家的人惊了几秒,一个人的身份变换难道连气质都换了? 夏月儿绝对不能容忍夏九姜高她一等,嫡女的身份用夏九姜在夏府过着丫鬟不如的生活给平息了怒意,锦王妃的时候母亲告诉她夏九姜会死在锦王府里。 可如今……夏月儿等着嫡女身份到来,结果夏九姜却以锦王妃的身份回门,这些就算了,如果夏九姜还和以前一样任由夏月儿玩弄在股掌之中就罢了,但是现在夏九姜的出场让她感觉到了不一般。 夏文涛和林白雪走到了夏九姜的面前,一副慈父慈母的样子说道:“我们大小姐如今已为王妃,真是恍若隔世啊。” 林白雪抹着泪感慨:“是啊,记忆中以前话还是个小娃子呢,现在却到了回门的时候。” 看到夏文涛和林白雪虚伪的模样夏九姜阴冷的脸上扫过一丝阴霾,太恶心了,做戏给谁看呢! 夏九姜冷冷的看着他们说道:“虽然今天是回门,但是我是以锦王妃的身份回府,未免落人口舌,应该有的礼仪还是别废了。” 她的口气明明白白的告诉夏家人,她现在是锦王妃,还不快点行礼! 第8章 不过一点利息 夏文涛本是一县城小吏,要不是因为娶了夏九姜的母亲姜阮,姜家是皇商布料,夏文涛爱财,姜阮却被夏文涛虚伪的才情蒙蔽,以为嫁给了爱情,结果夏文涛靠着姜家的钱财平步青云成为了夏丞相,翻脸不认人。 成了丞相之后夏文涛反而嫌弃姜阮商贾之女的身份,有了身份和地位反而沽名钓誉。 夏老夫人更是觉得姜阮配不上夏文涛丞相身份,处处为难姜阮,直到五年前姜家的入宫贡品布料出了问题,姜家被炒,姜阮病重逝世。 夏家一家人的嘴脸在姜阮死后体现的淋漓尽致,夏家之前吃穿用度都靠着姜家,姜家被炒,夏家却避之不及,生怕惹上半点腥味。 姜阮一死,夏文涛就把林白雪的身份扶正,把夏九姜赶到了易居居住,易居偏僻凄冷,隔着一条长廊就是安客院,是给客人居住的地方。 如今在夏九姜面前一副女儿回门的欣慰表情,真让人作呕。 这一次回门是属于夏九姜的一场战斗,是夏九姜要给夏家一个下马威,是要让夏家人知道夏九姜不再是以前的夏九姜的契机。 第一步就是拿出锦王妃的威严,她告诉所有夏家人,她是锦王妃,她有宗康帝御赐的王妃身份。 夏九姜明明白白的话脱口而出之后,夏家人的脸唰的一下僵硬了,瞬间鸦雀无声之后,大家的脸上流露出一股震惊的视线,眼前的人真的是夏九姜吗?是那个夏家丫鬟都可以欺负的夏九姜? 可是如果是她的话,她怎么有这个胆量和勇气开口说出这种话,礼仪规矩不可逾越,锦王妃这个身份出现,夏家人只有行礼的份。 就连站在夏九姜身边的绿萝听到后不由的呆愣了几秒。 一直以来绿萝都看着夏九姜明明身为夏家大小姐,老爷有意纵容,变成大夫人的林白雪恶意针对,吃不饱穿不暖,冬无炭火,夏无蒲扇。 绿萝多想有一天夏九姜能够硬气起来,没想到在回门的这一天看到了! 夏九姜摆着锦王妃的身份,就连夏家人都不能小瞧,绿萝顿时心花怒放,一定是已故大夫人姜阮在天有灵保佑小姐。 看着绿萝那副开心的样子,夏九姜一下就看穿了绿萝的小心思,她啊可不是她印象中的小姐了,她这个人小心眼锱铢必较,得罪她的人可没有好下场。 夏九姜摆明着拿着鸡毛当令箭,加上还有君不问在身边,立马就狐假虎威起来,君不问看着她嘚瑟的模样顿时感觉到好笑。 只是夏家人有些惊愕迟迟没有反应。 君不问看着夏文涛说道:“夏丞相傻站在门口不动,莫不是忘了本王还在这儿。” 锦王君不问宗康帝眼前的红人,从不近女色的他居然帮着夏九姜撑腰? 夏文涛顿时脸色难堪,他突然意识到夏九姜没有因为中毒死亡是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他突然意识到夏九姜不一样了! 夏文涛面色一冷握紧拳头率先作揖行礼,身边的一干人赶忙跟着夏文涛在了君不问和夏九姜的面前行礼说道:“锦王、锦王妃吉祥。” 夏家人恭敬的行礼,夏九姜看着矮下去的身形面色一冷,哼,这个只是一个开胃菜而已,夏家人以前怎么对付夏九姜,现在夏九姜就怎么对付他们。 夏月儿颤抖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她居然要给夏九姜行礼? 夏九姜在夏府的时候给她提鞋都不配,如今夏月儿居然要低声下气,夏九姜不过是仗着自己是锦王妃,要是没有这个身份什么都不是。 夏月儿看了不远处的夏蝉,夏蝉气得全省颤抖的样子让夏月儿稍微冷静下来。 夏月儿深吸一口气,不能着急,夏九姜还是以前那个草包,要对付她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君不问开口说道:“夏丞相多礼了。” 夏文涛脸色不佳,什么话都给他们说去了,要夏家人行礼的是他们,现在说夏家人多礼的也是他们。 夏文涛行完礼之后,夏九姜唇角一勾故意说道:“父亲应该不会怪罪我吧,我也是看在夏家人来人往,要是夏家人毫无礼数的事情传到圣上耳中,还以为对这赐婚有什么怨言呢。” 夏文涛嘴角抽搐,夏九姜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文涛还要陪着笑脸说道:“是你有心了。” 看着夏文涛憋屈的样子,夏九姜的眼神露出窃意。 夏文涛迎着锦王进入夏家,夏九姜跟在君不问的身边,举手投足都像大户人家的女子,完全没有赧然的模样,还真有锦王王妃该有的从容淡定。 夏月儿故意慢了一步跟在夏蝉的身边小声嘀咕:“大姐成亲之后成为锦王妃就是不一样了,在父亲面前都颐指气使的模样,看起来真觉得自己是锦王妃了。” 听到夏月儿这么一说,夏蝉揪着绣帕的手扭得更紧了,现在成为锦王妃居然就摆谱了,夏九姜算个屁! 夏月儿发愁:“以前大姐在夏家的时候,我们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现在大姐回来估计会针对我们吧。” 被这么一说夏蝉不悦:“她敢!她不过就是一个商贾之女,要不是顶了嫡女的身份,这门婚事也轮不到她!” 夏月儿叹了口气在夏蝉耳边嘀咕:“要是你是锦王妃就好了,也不会让夏九姜这个小人得志,故意在我们面前显摆,妹妹一定会和和气气风风光光的回夏家,哪会像现在这样让夏家人受这个气。” 被夏月儿这么一说夏蝉眼睛闪烁着光亮,等她入了锦王府,夏九姜又怎么会是她的对手。 林白雪余光看到夏月儿和夏蝉说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第9章 你侬我侬秀恩爱 安客院内的房间打理了一番,虽不是富丽堂皇,但是屋子里面的山水墨宝,圆形架物上的青花瓷摆件,文房墨宝在桌案上摆放整齐,梨花宣纸落在正中央,像是等着有人落下痕迹一般。 夏九姜随意打量了一下呵呵了几声,以锦王妃的身份回到夏家,没想到居然居住在安置客人的安客院,不过这个房间可是比夏九姜记忆中的易居还好。 夏九姜还在夏家的时候居住在易居,名字气得简单易居,结果房间还真是简陋,杂乱破败的院子荒废多年,是一个让人遗忘的地方。 在夏九姜出神的时候,君不问说道:“幽华是夜杀率领的暗部的女子,在你的身边可以护着你的安全,你身边目前只有绿萝一个人,要是真出了问题,绿萝的安危也是问题。” 夏九姜回过神来点点头笑道:“多谢王爷。” 君不问对着幽华说道:“以后你就在夏九姜的身边,夏九姜就是你的女主子。” 幽华抱拳说道:“是。” 夏九姜打量了一下幽华,一身劲装,窄袖暗色短衣,牛皮长靴,头发简单的挽成一个发髻,一根玉色发簪干脆利落。 夏九姜自然知道幽华是来看着夏九姜的,不过既然君不问把幽华派给夏九姜自然也是不让幽华暴露,并且让幽华听夏九姜的话,夏九姜身边正好却人手。 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了脚步声,抬眼看过去夏婵一个人出现在了房门口,她的手里端着精致的糕点。 原本要来送糕点的丫鬟被夏婵给打法走了,这可是难得接近君不问的好机会。 夏婵嗲着声音温柔的说道:“王爷,家父特地让我送来如意楼的桂花糕给你品尝一二。” 夏九姜坐在楠木圆桌边冷静不动声色的端着茶杯品着夏家准备好的茶水,她瞥了一眼谄媚的夏婵,这都还没有晚上,夏婵就这么急不可耐,也不嫌丢人现眼。 幽华看了夏九姜一眼,有人对着锦王献媚,她居然无动于衷?夜杀不是告诉幽华这个夏九姜诡异的很,还喜欢倒贴王爷吗,怎么和听说的不太一样呢。 绿萝走到夏婵的面前说道:“三小姐,我来吧。” 夏婵怒瞪绿萝一眼:“你家主子都没有说话,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绿萝委屈的退了下去,她只是好心的想要帮夏婵而已,居然会被人数落。 这可是夏婵可以接近锦王的好机会,夏婵可是连自己的丫鬟也没带,怎么能够让绿萝出手呢。 在夏婵迈入屋子的时候,夏九姜的手指轻轻一弹,一个力道飞奔而出直打夏婵的膝盖,夏婵吃疼一声整个超前扑到。 看到夏九姜出手幽华顿时眼睛一亮,还以为夏九姜是传说的草包,自己的贴身丫鬟受人欺负都不闻不问,幽华还有些鄙视夏九姜,结果夏九姜一出手就让幽华另眼相看。 夏婵本就想要借力摔倒在君不问的身上,结果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膝盖一软整个人真倒了下去,心跳突然加快眼看着就要摔倒君不问的身上,夏婵的嘴角扬起,等着被君不问抱着的时候她报以一个害羞而又勾人的笑意,可谁知…… 君不问面无表情的退后一步,夏婵扑通一下摔了一个狗吃屎,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倒在王爷怀里吗! 夏婵抬头却看到应该跟着她一块摔倒在地上的糕点不知怎么就落在君不问的手里。 夏婵委屈的含着泪花看着锦王说道:“王爷,臣女的脚崴了,王爷能搀扶我一下吗。” 锦王轻蔑的撇了一眼说道:“脏。” 那副嫌弃的口吻好像真有点洁癖呢。 脏!怜香惜玉这种事情王爷不会不懂,怎么会说脏这个字呢。夏婵哪儿脏了,不就是摔倒在地之后狼狈不少吗? 夏婵告诉自己,王爷肯定是因为爱干净,绝对不是在说夏婵脏! 夏婵咬牙看着夏九姜在一旁无动声色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大姐应该有的样子,看到三妹摔倒怎么说也应该过来关心几句,可是夏九姜就像没有看到一样,在一旁品着茶悠闲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夏婵低声说道:“大姐,你看王爷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妹妹崴了脚,姐姐你也不说一句……” 夏婵的话没有任何责怪的口吻,娇嗔的模样,就像是向姐姐撒娇的小妹,想要让姐姐说一句公道话一样。 夏九姜笑道:“我的贴身丫鬟被你说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让我说一句话呢,你自个摔倒反而要本王妃开口说话,想我说啥?说你粉扑太厚还是屁股太扭?” 夏九姜说完之后夏婵的脸刷的一下黑了,夏九姜居然拿着她和丫鬟比,她可是夏府的三小姐,能和绿萝一个丫鬟一样吗! 居然还说她粉扑太厚?她可是特地为了锦王打理的面容,屁股扭也是为了吸引锦王的注意力,可是到了夏九姜的口中却显得很是廉价。 君不问直接无视扑倒在地上的夏婵,他端着手里的糕点放到了桌面上。 夏九姜看着碟子里精致的桂花糕顿时露出了狡诈的笑容,她对着君不问说道:“王爷,臣妾想吃桂花糕。” 一听到夏九姜叫道‘王爷’,君不问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又想要使坏了,还用了‘臣妾’二字,夏九姜在君不问面前可是没大没小惯了,就连锦王的名讳她都是直呼其名。 夏九姜用手托着下巴‘阿’了一声,一副要君不问喂糕点的样子,君不问愣了几秒。 夏九姜给君不问使了个眼色,恩爱!恩爱!说好的恩爱呢! 这要是搁在以前君不问绝对不会配合,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拿了一块桂花糕放到了夏九姜的口中。 夏九姜咬了一口桂花糕说道:“好吃。” 夏九姜和君不问在夏婵的面前你侬我侬的秀恩爱,她却倒在地上让观众被喂了一大把的狗粮,顿时七窍生烟。 锦王说‘脏’不肯搀扶夏婵,结果转头就给夏九姜喂桂花糕。 夏婵红了眼睛咬牙揪着绣帕:“你们……你们欺负我……”说完夏婵腿也不崴了,从夏九姜和君不问的屋子跑了。 幽华震惊诧异,王爷什么时候开始也喜欢这样捉弄人了?居然会配合夏九姜的戏让夏婵爆哭离开。 幽华突然有种感觉,王爷和王妃的组合太恐怖了,什么叫自取屈辱,这就叫自取其辱。 第10章 居然敢顶嘴 夏婵回到了沁林院中把刚刚安客院内发生的事情哭着告诉魏姨娘听。 夏婵哭泣:“我哪儿不比夏九姜好了,锦王居然和夏九姜两个人一唱一和故意让我难堪。” 魏姨娘魏芸安慰夏婵:“你这还看不出来夏九姜是故意在你面前显摆,为的就是让你生气,你又何必让她们的目的得逞。” 魏姨娘声音轻柔很快就让夏婵安静下来,夏婵擦干眼泪说道:“是的,我才不能让她们的目的得逞。” 夏婵还要顶着一张美美的脸晚上好行动呢! 魏姨娘说道:“你还是好好准备一下晚上给老夫人的寿礼,把心思放在哭还不如想着怎么让老夫人开心。” 夏婵咧嘴一笑:“我知道了娘,这次为了祖母的寿宴,我们可是下了血本,怎么说也要一拔头筹,绝对把夏九姜给比下去。” “你张口闭口夏九姜,你给我好好收心。” 夏蝉哼了一声。 魏姨娘直觉的说道:“以前在夏家的时候这个夏九姜草包废物一个,现在摇身一变成为锦王妃之后,她一回夏家就给所有人一个下马威,这个夏九姜我有直觉……不简单,你不要轻举妄动。” 魏姨娘的话让夏婵冷笑了一声,夏九姜有什么恐怖的,不过是借着锦王妃的身份在夏家胡作非为,要是没有了锦王妃的身份夏九姜什么都不是! 夏婵敷衍的说道:“我知道了。”但是她的眼神中却是不甘不屈在叫嚣。 夏家老夫人的寿宴,本就是爱慕虚荣的人,以前没钱的时候靠着姜家的钱财办宴会,还觉得姜阮办的摆不上台面,处处刁难。 如今自己的儿子好不容易成为了丞相,寿宴这种事情必然少不了高朋满座,不少的官场同僚都会来道贺送礼,好话连连,满足夏老夫人虚伪的满足感。 今天正好又碰上锦王、锦王妃回门,来寿宴也能够碰到锦王和锦王妃,来夏府的人比往年都多。 夏家老太太穿着金满堂定制的仙鹤闲云缎裙,仙鹤闲云绣工亮丽绵密,脖子上挂着圆扣长命锁,额头上带着石榴抹额,精神饱满眼神愉悦享受着寿宴的奢侈。 原本宴会的重心全在夏老夫人的身上,但是君不问和夏九姜出现之后,在场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他们的身上,夏老夫人的宴会反而变成了次要的陪衬。 夏老夫人顿时不悦,夏九姜撇到了夏老夫人的眼神嘴角勾起笑意,这点儿气度都没有,还时时刻刻的把丞相之母挂在嘴上。 夏老夫人用夏九姜听得到的声音开口抱怨:“既然回门也不知道来看望一下祖母,真是不懂规矩。” 夏九姜听到夏老夫人的话之后走到了老夫人面前福了福身子说道:“给祖母请安。” 夏老夫人摆着架子不悦:“听说你今天回门让你父亲给你行礼,可有这种事情?” 夏九姜直接回应:“是。” 夏老夫人给夏九姜一个下马威:“真是反了,一个女儿居然让父亲给你行礼,这是什么规矩!” 在夏老夫人的眼里夏九姜还是那个没办法上台面的草包,也夏压根不把夏九姜当成锦王妃,对她也没有任何敬畏,甚至觉得她是夏九姜的祖母,她就是最大的。 夏九姜说道:“祖母误会了,在夏家门口我作为锦王妃回府,父亲给我行礼是给锦王妃的身份行礼,是给皇上赐婚的身份行礼,怎么可以等同于女儿要求父亲行礼呢。” 夏九姜面面俱到,但是在夏老夫人的听来却格外刺耳,夏九姜什么时候口才这么溜了。 寿宴上的人面面相觑,不少人到过夏家做客,平时不见夏家大小姐的踪迹,只是耳闻夏家大小姐草包一个,不懂规矩不知礼数,无才无德的废物,但是如今看到夏家大小姐知书达理,看来传闻不可信。 听到夏九姜的反驳夏老夫人恼怒的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要祖母给你行礼!” 夏老夫人气恼的是——夏九姜居然敢顶嘴?给王妃身份行礼,夏老夫人怎么感觉夏九姜是说给她听的呢。 君不问开口说道:“既然老夫人开口闭口规矩,见了王爷行礼是基本的规矩,怎么老夫人不懂吗?不过看老夫人年事已高,又正逢寿宴,本王免去老夫人今天的规矩。” 君不问一开口夏老夫人的脸都要歪了,君不问的话当着寿宴上说出来明摆甩了老夫人一个耳光,说她不懂规矩,还说免去今天的规矩,意思是以后的规矩可没有免除。 这个时候夏文涛打圆场:“宴会马上就开始了。” 夏老夫人哼了一声:“罢了罢了,宴会为重。” 一副老夫人不和小辈计较的样子,实在是滑稽。 在场的人都嗅出了一丝苗头,君不问冷血无情居然帮着夏九姜说话,看来夏九姜在锦王府的身份举足轻重。 宴会开始高朋满座,搭建的戏台上唱着戏曲,丫鬟们鱼贯而入在矮方桌上,糕点菜色是如意楼专门请来掌勺。 可以看出来夏文涛下了一番功夫,毕竟寿宴美曰其名在寿字,但是更重要的是宴这个字,达官贵人众多,自然下了不小血本。 桂花糕、肚胘脍、鸳鸯炸肚、酥琼叶……每一样都精致得让人鲜嫩欲滴,在看看夏家人各个穿金戴银,丫鬟们身上的布料用了金满堂的折月布。 夏九姜沉思几秒,突然觉得有意思。 夏九姜变成了锦王妃凭借身体的记忆倒能够以假乱真不在话下,但是对于夏家的事情夏九姜也是好好搜罗了一番。 据说夏家自从姜家被炒之后,没有了经济来源,但是夏家的生活不仅没有变差,反而更上一层楼,是夏丞相背后的灰色收入多了呢,还是另有原因。 之前是大夫人姜阮背靠皇商布料的姜家,但是姜家被抄之后,姜满堂布料就变成了金满堂布料,这个金满堂布料是王家的生意,王家似乎和夏家没有关系吧。 夏九姜摆弄着盘子里的鱼肉露出一抹幽冷的笑意。 第11章 黄金万两全靠瞎编 绿萝见夏九姜摆弄着菜色却迟迟没有下口,绿萝凑到了夏九姜的身边问道:“王妃怎么不吃。” 夏九姜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夏家的生活还真是好啊。” 绿萝感慨的说道:“王妃的好日子也来了。” 看着绿萝天真的模样,夏九姜嗤笑一声,夏家的好日子可以踩着姜家的血肉,践踏夏九姜的尊严而来的。 寿宴进展到了一半,杯觥交错畅谈享乐,很快到了寿宴的重头戏——献礼环节,夏九姜可等了很久。 各个院中的孙字辈献礼,代表的是各个院子应该拿出来的豪气,也是各房子女展示才情声名远播的一个环节,在场都是达官贵人,在这儿崭露头角明日就会传遍王都。 最先送礼的是魏姨娘的沁林院,夏蝉送的是福瑞金兽摆件,还有一副亲手穿绣的万花锦簇图,夏蝉说道:“万花锦簇寓意丞相府花团锦簇繁荣安康。” 夏老夫人看到福瑞金兽摆件顿时笑得眉开眼笑直呼:“好好好。” 在场的达官显贵看到万花锦簇图,刺绣亮丽色泽鲜艳,这种大工笔的绣法得几个月才能够完成吧,顿时觉得夏家三小姐模样娇俏,有孝心。 夏蝉显摆的瞥了夏九姜一眼,这种手工活可是夏九姜学不来的东西,夏蝉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这一次个亮相可以把夏九姜比下去一样。 接下来是大夫人绫香院的夏月儿,好戏重是要压轴,夏文涛为了给夏月儿更多展示的机会,可真是煞费苦心。 夏月儿素来喜欢淡雅,穿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搭上雪羽肩,简约不失淡雅,不喜欢珠光宝气,却有一种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的气质,夏月儿可是王都有名的才女。 夏月儿让丫鬟展开了一副巨作,她说道:“月儿不才,《守鹤寿比南山图》恭祝祖母福寿连绵。” 《守鹤寿比南山图》是夏月儿亲手绘制的贺寿图,大气磅礴的工笔一眼就能够看出夏月儿的才情。 夏月儿嘴角一笑,接着又说道:“还有绫香院准备给祖母的八宝如意玉器,玉器温润延年益寿,希望祖母喜欢。” 绫香院还真是豪气,准备了一套玉器器皿,色泽上层绝佳的品相,从碗筷杯碟到玉钗镯子,放在端盘上给人视觉上的冲击,不由让人惊呼。 夏老夫人看到之后喜笑颜开:“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月儿有心了,难得月儿这份心思准备。” 夏月儿意有所指的说道:“我们这些都是些简单的礼物,可不比大姐,大姐如今是锦王妃,送给祖母的礼物肯定是我们比不上的。” 夏九姜瞥了夏月儿一眼,这个夏月儿不简单啊,故意提到夏九姜,明知道夏九姜是王都除了明的废物,却还反着说自己的礼物比不上夏九姜,分明是想要让夏九姜出糗。 夏老夫人眼睛一眯说道:“不知道姜儿给我准备了什么贺礼。” 夏老夫人郑重其事的模样,准备在这个时候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夏九姜从席位上走出来,她瞥了夏月儿一眼,不知道为何夏月儿感觉到一股寒光透了过来,杀气凛然,让她汗毛直立。 可是夏月儿再看过去的时候,夏九姜却没有再看她,好像一切都是夏月儿的错觉,只是全身发冷的感觉透心凉。 夏九姜说道:“绿萝,把本妃的礼物呈上来。” 看到夏九姜呈现出来一大块破石头倒是让人大跌眼镜,石头很是普通普通到扔在路边都没有会看一眼,通体乌黑,坑坑洼洼。 不是什么黄金,也不是什么玉器,一个莫名其妙的石头。 夏老夫人的脸上顿时绷不住笑意,还想着今天夏九姜回府,身边还有锦王,送来的贺礼肯定不容小觑,比如什么宫中赏赐之类的,没想到居然是一块石头,感情是耍夏老夫人的? 夏老夫人挑刺说道:“王妃这是什么意思,送礼贵在一个诚意,作为祖母的寿宴,您看看你的二妹和三妹,拿出来的是几个月绣好的绣品还有祝寿的画作,而你只是送这样一个东西,是不是太没有诚意了,还是在王妃看来,你已经身为锦王妃,对我这个祖母也无所谓了。” 夏老夫人逮着机会当着达官显贵的面这样说夏九姜,就是让大家觉得夏九姜是一个目无尊长,不懂孝顺尊敬之人,这对夏九姜的名声也会有一定的打击。 夏九姜一反常态低眉信手的说道:“祖母教训的是。” 夏老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 夏九姜接着说道:“本王妃就知道祖母寿宴贵在一个诚字,这个石头是本王妃顾虑不周,绿萝把石头收起来吧,这儿有我给祖母亲手写的万寿图,恭祝祖母福如东海。” 寿就不要比南山,活这么久还不成了老妖怪。 绿萝把石头给收了起来,之后取出了万寿图,说是万寿图实际上远处看就是一个寿字,近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福寿经的经文。 夏老夫人不是想要说诚意吗,那么这个够诚意了吧。 一个孙女送绣品,一个孙女送画作,那么她就送字吧。 夏老夫人脸色有些不佳,居然用一个这个就把她打发了,但是话是从她嘴里说出去的,她只能故作开心的说道:“好好好,王妃有心了。” 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夏九姜故意说道:“只是可惜了这个福寿安康石。” 夏老夫人一愣:“什么福寿安康石?” 夏九姜回应:“祖母不知,为了你的寿宴我可是找遍了各个大街小巷,没想到居然在夕水街找到了这么一个宝贝。” 夕水街又名戏水街,街上很多海边戏水人家从海里淘来的宝贝在夕水街买卖,街中有不少拍卖的行店,进行物品拍卖价高者得。 夏九姜又说道:“这个福寿安康石可是花了黄金万两才拍卖来的贵重物品,据说冬暖夏凉延年益寿,是货真价实的宝贝。” 夏老夫人那个激动:“居然是这样一个宝贝,快点给我……” 夏九姜叹了口气:“只不过在祖母眼里这些宝贝都比不过一片心意来的重要,这福寿安康石我看就只能本王妃带回去自己用了。” 夏九姜的话往老夫人脸上啪啪打脸,老夫人听到黄金万两之后顿时两眼放光一副着急的想要霸占福寿安康石的模样落在众人眼中,结果夏九姜来了这么一句。 要是老夫人坚持要福寿安康石,那就等于是驳了礼物要有一片心意的话,但是要那个福寿安康石又显得自己的目的太过明显,老夫人气的脸色发白。 夏老夫人气的上气不接下气说道:“姜儿说的对……有你的万寿图……就够了。” 这话说的极其不情愿,简直七窍要生烟。 在场人看着夏老夫人的眼神变了味。 君不问小声说道:“王妃什么时候去了夕水街,什么时候花了黄金万两?” 夏九姜在君不问耳边说道:“路边随手捡的。” 什么黄金万两全靠瞎编。 夏九姜只是要让在场的人看到夏老夫人那副贪财恶心的嘴脸。 君不问看着夏九姜脸不红心不跳的气势,不由说道:“你真是胆儿肥,也不怕被人戳穿。” 夏九姜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夏老夫人在寿宴上出了糗,只想事情赶快揭过去,何况我也没有说夕水街的什么行店拍的,夏家人怎么会一个个的跑去问真实情况呢。” 丢一次人就够了,夏丞相可不喜欢丢好几次人。 第12章 很久没有暴打这么大的沙袋 君不问被人群包围寒暄不已,夏九姜坐在席位上百无聊赖,她这么大一个目标,怎么没有人来算计她呢,太无聊了吧。 夏蝉走到夏九姜的面前,她的身上有一滩污迹是被人泼了茶水之后的痕迹,她对着夏九姜说道:“姐姐,可以陪我回沁林院换身衣服吗。” 夏蝉目的性太明显了,自以为借口完美,但是一举一动在夏九姜看来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夏九姜顿时眼睛一亮,肥羊来了。 夏九姜故意疑惑的说道:“妹妹和我平日里倒没什么亲近,怎么今天却要我陪着去沁林院换衣服?” 这个时候夏月儿帮衬说道:“婵儿妹妹本是想要让我陪着,但是我现在走不开,等会我还有上台的琴艺要表演,所以想要请大姐带着月儿去沁林院。” 夏九姜摆明了不想去,她说道:“婵儿妹妹的贴身丫鬟呢。” 夏九姜这样百般不肯,道是让夏月儿放松了警惕。 夏月儿说道:“今天祖母寿宴,所有的丫鬟都在后厨帮忙,我们身边倒是没有几个贴身的丫鬟,所以才劳烦姐姐。” 夏九姜嘴角一扬,倒是想要看看她们会玩出什么花样。 夏九姜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说道:“那我就跟着妹妹去沁林院吧。” 夏九姜说完之后绿萝想要跟上前来。 夏月儿赶忙拉着绿萝,小声的说道:“你一个下人跟着干什么,三妹是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的和大姐道歉,你们在身边婵儿妹妹怎么好拉下脸来说那些话呢。” 走之前夏九姜给了绿萝幽华一个眼神,当夏月儿这么说之后,绿萝退回说道:“奴婢知道了。”说完站在原地没有跟在夏九姜的身边。 夏九姜当做没察觉到夏蝉的怪异之处,跟着夏蝉去了沁林院,一路上可以看到在府邸中忙碌的身影,沁林院在满园春花园后,到了夜晚的花园散发出幽然的花香,沁人心脾,在不属于前院喧嚣的宴会,有一种别样的幽静。 凭借记忆夏九姜倒是很快把夏家的地形掌握了, 夏蝉说道:“姐姐,我是想要和你道歉的,今天在安客院在你和王爷面前闹了一些洋相,我感觉很过意不去,所以……” 夏蝉的眼神突然犀利,打开的房门里面一片黝黑,夏蝉推了夏九姜一把,将她推进了房间里,然后关上房门锁上。 夏蝉阴冷的声音说道:“姐姐就好好在房间里待着吧。” 夏九姜慌乱的拍打着门:“婵儿妹妹,你这是做什么,你快开门啊,你把我锁在这儿干什么,快开门。” 夏蝉冷笑,夏九姜就算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人知道,在沁林院里夏蝉做主! 夏蝉露出得意的笑意,把钥匙给了一个家丁之后,夏蝉安排丫鬟去找锦王,告诉锦王夏九姜已回安客院休息,这样夏蝉在安客院的房间里只要点好了香,熄了灯,安静等待就够了。 听到夏蝉走远的声音,夏九姜收回了手坐在了屋子里,惊慌失措的体力活做完了,总的休息一下,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惊喜。 夏月儿在寿宴上瞥到了夏蝉的贴身丫鬟接近锦王君不问,夏月儿知道夏蝉的计划成功了,之后就是夏月儿的拿手好戏。 房间里没有掌灯,不过凭借月色夏九姜倒是适应了黑暗,等待有些无聊,夏蝉该不会只想把她困在房间里吧,这样愚蠢的行为夏九姜轻而易举就可以出去了,没点看头。 在夏九姜无聊打哈哈的时候,房门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嘎吱一声房门打开 房门口进来了一个男人,男人穿着粗布麻衣,是府邸家丁的穿着,一脸猥琐贪恋的模样尽显脸中。 夏九姜看到进入屋子里的人,阴冷的眼神看过去说道:“谁让你进来的,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谁!” 夏九姜的声音带着震怒,一副端着架子的想要让对方知道害怕。 可是对方压根不把夏九姜放在眼里,他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夏家的大小姐夏九姜,是锦王的王妃,王妃最好不要大吼,你要是把人吼来看到我们两个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那可就好玩了。” 夏九姜没有丝毫的慌乱,压根没有因为对方的话而惊慌失措,她打量了一下对方说道:“我记得你……你是夏家后厨的家丁张福!” 张福激动的说道: “想不到王妃还记得小人,想必小人让人印象深刻。” 夏九姜看着那一脸的麻子,啧啧啧,能不印象深刻吗。 张福嘿嘿笑道:“我还没有尝过王妃的滋味呢,不过你要是被玷污了,也不是什么王妃了,嘿嘿,王妃就算大吼大叫也没用,整个沁林院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听到。” 夏九姜嘴角一咧说道:“我是不会叫,但是希望你不要叫。” 张福一副猥琐的模样说道:“我叫什么,我兴奋都还来不及,我好久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了。” 夏九姜揉了揉手指,发出卡拉卡拉的声响,她说道:“是吗?我也很久没有暴打你这么大的沙袋了。” 听到夏九姜的话之后家丁张福哈哈大笑,暴打他?这可真是可笑:“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还想要暴打……” 之后房间里想起来张福此起彼伏的声音:“打……打……别打我了……” 夏九姜踹了张福一眼:“我又没打你脸,你护着脸干什么,何况你一脸疙瘩已经不想要我得暴打来润色。” 张福哀嚎:“王妃,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夏九姜阴冷的说道:“别打了?你不是想要玷污我清白,想要让人误会我和你有私情,想要帮着三小姐来对付我吗,你想要对付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收手?既然你想要对付我,就要知道失败之后的下场是什么!” 夏九姜走到了床边一把撤掉了床上的布料,把张福来了一个口味捆绑,各个身体曲线捆得凹凸有致。 这个时候房梁上传来了一个声音:“想不到王妃手法很娴熟,和天香坊的手法有的一拼。 第13章 见不得自己有半分委屈 循着声音看过去夏九姜看到了房梁上一袭白衣烟笼纱在黑夜中犹如月色一般耀眼的君不问,他坐在房梁上像是看了一出好戏很是享受。 夏九姜早就知道君不问是在她暴打张福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的,既然他想看,夏九姜就给他看。 君不问足见一跃从房梁上飞了下来,翻身而下就像坠入凡尘的仙人,只是君不问是如何做到一身白衣不染一丝尘埃? 君不问站在夏九姜的身边看着被口味捆绑的张福说道:“你都哪学来的捆绑,天香坊的小趣味你居然也知道。” 天香坊,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地方,而且还有这个口味捆绑。 想不到口味捆绑术还真是一脉相承,经典永流传阿。 夏九姜看了君不问一眼说道:“王爷怎么知道天香坊的捆绑术呢,王爷去过天香坊?” 君不问咳嗽了一下:“夜杀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从天香坊抓回来一个人,所以有所见识。” 这个时候正在安客院的夜杀阿啾了一声,谁在说他坏话呢? 夏九姜问道:“既然王爷来了沁林院,想必去安客院的那位给夜杀弄晕了吧。” 君不问问道:“你又想做什么?” 夏九姜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君不问意外,也不知道她还会带给君不问什么惊喜。 夏九姜说道:“现在把他给带去安科院吧,夏婵想要找人羞辱我,甚至对你出手,不收回一点利息怎么行,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得自己有半分委屈。” 夏九姜和君不问离开了沁林院,安客院里房间的夏婵已经昏迷,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夜杀把张福给甩到了床上。 房间里面的情丝香料已经被夜杀扔了,君不问倒挺好奇夏九姜要怎么做,总不会威逼利诱让张福对夏婵下手吧。 夏九姜当着君不问的面拿出了挂在腰间腰带上的玉葫芦,表面上看玉葫芦就是一个挂在身上的装饰,但是打开盖子,里面飞出了一只小虫子,小虫子仿佛知道了夏九姜想要做什么立马飞到了张福和夏婵的身上咬了一口。 君不问震惊的看着夏九姜一眼,虫子……蛊术! 夏九姜怎么会南国蛊术? 而且夏九姜居然毫不避讳的就把这个秘密展露给君不问,夏九姜就这么信任君不问? 虫子咬完了之后飞回了玉葫芦里,夏九姜搞定一切说道:“走吧,我们去暗处等着看好戏吧。”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夏月儿在宴会上一曲琴艺弹奏完毕,在座达官显贵拍手叫好,她看着席位上缺少的夏婵、夏九姜还有锦王君不问,嘴角勾起诡异的笑意,看来夏婵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夏月儿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嘀咕:“奇怪,大姐和三妹去沁林院换衣服,怎么半天不见人影,就连锦王也不见了,难道大姐和锦王累了直接回安客院休息了?怎么也不和祖母说一声。” 夏老夫人哼了一声:“真是不懂规矩。” 夏九姜已经嫁给锦王,那么回门夏家就是客,哪儿没有通知主人自己离开的呢。 夏文涛些许不悦:“来人啊,去安客院找找锦王和锦王妃,宴会马上就要结束,必须要有始有终,怎么可以在最后关头缺席呢。” 夏月儿提议:“不如我们一块去安客院看看,锦王和锦王妃不是不知礼数的人,怎么会一声不吭的先回安客院休息呢,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夏月儿一点担心的模样,夏文涛蹙眉,的确锦王不是有失分寸之人,夏文涛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一块去看看吧。” 说完夏家人一块前往安客院寻找锦王和夏九姜的身影,家丁拎着灯笼,还有一些达官显贵听到锦王便不知所踪也掺和的要和夏家一块寻找锦王,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入了安客院中。 夏月儿正准备敲门,但是门一推嘎吱一下打开了。 推开房门引入眼帘的是满地凌乱的衣服,有外衣、鞋子,走进屋内甚至还看到了亵衣。 夏文涛的脸色有些难堪,似乎没有想到屋子是这样一个画面,夏老夫人摇摇头高声嚷嚷:“真是……宴会都还没有结束,居然毁了安客院做这种事情。” 靠近最外的外裳让人很是熟悉,夏月儿疑惑的说道:“蝉儿妹妹的衣服怎么在这儿?” 被仍在地上的衣衫正是今天晚上夏蝉所穿的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 夏老夫人大惊:“这屋子里的人不是王爷和王妃,居然是王爷和……我们夏家的三小姐!” 夏月儿震惊的捂着嘴巴说道:“这……这怎么回事啊,难道王爷和婵儿妹妹她……” 夏老夫人和夏月儿的声音传了出去,外面的人听到之后顿时震惊不已:“什么!锦王怎么可能在寿宴上做这种事情。” “谁知道是不是王爷喝醉了。” “不管是不是喝醉,王爷和夏家三小姐发生了关系,这传出去……” “恐怕锦王府又要添新人了。” “夏丞相好福气,两个女儿都嫁到锦王府。” 夏月儿蹙眉说道:“既然屋子里面的人不是王妃是产二妹妹,那么王妃呢,我记得王妃是陪着三妹去沁林院换衣服。” 在夏月儿说完之后,林白雪拿出一家女主人的样子,叫来几个下人说道:“你们去沁林院找找王妃的身影。” 一唱一和这边让所有人知道王爷和夏蝉有了关系,另一边让人去沁林院抓夏九姜和张福一个现场,这样夏九姜不检点被休,而夏蝉因为和王爷有了肌肤之亲,不娶也得娶。 夏月儿脸上露出窃笑,最惨的就是夏九姜了,王爷和夏蝉发生关系,只要娶了夏蝉就可,但是夏九姜不清不白,这就不是被休这么简单的事情。 突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寿宴什么时候换到安客院来了,怎么安客院这么多人?” 安客院里的人转头看到了夏九姜气度超群,端庄大气的站在安客院的入口拱门处,但是安客院可是发生了王爷和夏家三小姐共度良宵的事情,一时间看着夏九姜的眼神多了几分可怜和笑话。 第14章 是谁在污蔑本王 听到夏九姜的声音之后夏月儿顿时一愣,她惊愕的看着夏九姜衣衫整洁发髻没有一丝凌乱的出现再安客院。 安客院外的人让开了一条道,夏九姜没有一丝的慌乱和颤抖,步履轻盈大气端庄的走进了安客院内,她的眼神中有震慑旁人的威仪,让人感觉眼前的夏九姜很是陌生。 夏月儿心中扑通扑通的狂跳,有些不安和震惊,夏九姜应该在沁林院内才对,林白雪还特地安排了下人去沁林院抓人,怎么夏九姜却丝毫没有衣衫不整的痕迹出现在安客院? 可如果夏九姜是从沁林院出来的话,那些派出去的下人怎么一个人没有回来,那就说明夏九姜压根不是从魏姨娘的沁林院出来的。 四周的人窃窃私语:“锦王妃居然在这个时候来了。” “来了又怎么样,王爷和夏家三小姐发生了这种事情,王爷肯定更要负责的。” “王爷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会和夏家三小姐发生这种事情?” “不近女色是不近女色,但是喝醉了的话就另当别论。” “这儿是安客院,说不定王爷把夏家三小姐当成了大小姐。” 夏文涛看到夏九姜的时候愣了几秒,很快冷着脸说道:“你跑哪儿去了,宴会都没有结束,我们满夏家的找你们……” 呵呵,还真是她的好父亲啊,看到安客院里夏蝉的衣服,认定夏蝉和王爷有了关系,就不把夏九姜当成锦王妃,直呼一个‘你’,变脸比翻书还快。 夏九姜言之凿凿说道:“回门之后一直住在安客院内,突然想念以前生活的易居,所以特地去易居走了走。” 夏月儿疑惑的说道:“姐姐不是陪着婵儿妹妹去沁林院换衣服吗……姐姐怎么是从易居出来?” 夏九姜清澈的眼睛盯着夏月儿,那个眼神像是要把夏月儿看穿一般,夏月儿感觉夏九姜的眼神有些渗人,好像自己心中的想法都会被夏九姜看得一清二楚。 夏九姜淡然一笑说道:“我是和夏蝉妹妹去了沁林院,不过她换好了衣服之后我们就分开了,我想重游易居,婵儿妹妹应该去了寿宴的前厅吧。” 夏九姜一副不知道夏蝉在安客院的模样,天真无邪,演戏起来还真能唬人。 这么一说安客院里的人看着夏九姜的眼神多了几分玩味,自己的夫君在夏家寿宴上和夏家三小姐在安客院里打的火热,而夏九姜还蒙在鼓里一无所知,真是可悲的草包废柴。 夏月儿蹙眉,夏蝉不是说要毁了夏九姜的清白吗,怎么没有把夏九姜困在沁林院内,估计夏蝉是一心想要接近锦王,完全忘了对付夏九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要是没有扳倒夏九姜,那么夏九姜依旧是锦王的王妃,而夏蝉就算能够进锦王府的门也是一个侧妃甚至连侧妃都不是! 不过夏月儿慢慢冷静下来,就算没有让夏九姜臭名远扬,也可以让她变成王都的笑话,回门宴夫君就和自己的三妹搞在一块,这个锦王妃也是可笑。 饶是魏姨娘再蠢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让夏蝉不要轻举妄动,但是夏蝉偏偏不听,不过现在看来结果却是在她的掌控中。 夏蝉和王爷有了肌肤之亲,借着寿宴上这么多达官显贵,正好让王爷百口莫辩,让锦王娶夏蝉入府,那么魏姨娘的身份也不可同日而语,以往在夏家斗来斗去,处处被大夫人林白雪压制,现在魏姨娘倒是可以翻身。 魏姨娘哭喊着:“我女儿啊,婵儿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肯定是醉了才会和王爷逾越了规矩。” 哭声震耳欲聋,估计安客院外的人都可以听到了。 夏九姜一问:“魏姨娘说什么?婵儿和王爷怎么了。” 夏月儿走到了夏九姜的面前同情的说道:“姐姐,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可是眼下既然发生了,你总的承受住才行,找个良辰吉日让三妹入了锦王府。” “你这话什么意思。”夏九姜呆愣的看着夏月儿。 看来夏九姜完全不知情,夏老夫人啧啧几声说道:“婵儿这丫头和王爷居然在安客院……有了夫妻之实,你看看这一地的衣服,他们还躺在床上呢……” 夏九姜走进屋子的前厅,她看着一地的狼藉呆愣住了。 夏月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的得意,今天夏九姜回门,在夏家门口是怎么一个耀武扬威,现在就让夏九姜从云端上摔下来,让她早点认清自己就是一个废物,根本不是夏家人的对手。 夏月儿等着看夏九姜笑话,等着看夏九姜狼狈震惊慌张崩溃,但是夏家人想要看到的反应,全没出现在夏九姜的脸上。 她没有丝毫震惊诧异,没有狼狈哭泣,镇定的说道:“你们说王爷和婵儿妹妹有了不清白的关系?可是你们似乎只站在前厅,连床幔都没有掀起来,你们怎么就知道和婵儿妹妹发生关系的是锦王?” 夏月儿震惊的说道:“姐姐这是不想要承认王爷和婵儿妹妹的事?” 魏姨娘不悦:“王妃这是什么意思,这儿是你和王爷居住的安客院,婵儿的衣服被撕扯得满地狼藉,你怎么否认里面的人不是王爷和婵儿呢。” 夏月儿说道:“就算姐姐不想婵儿妹妹入了锦王府,也不用这般否认吧。” 魏姨娘瞥了夏九姜一眼:“就是,说到底婵儿可是你妹妹,和王爷有了肌肤之亲,你这个大姐怎么一再撇清关系,还真是让家人寒心!” 夏九姜含笑:“魏姨娘说笑了,安客院内我和王爷居住,但是屋子里应该是我待着的地方却变成婵儿妹妹,也有可能应该是王爷在屋子里却不是王爷啊。” 安客院内的人叽叽喳喳:“王爷和夏蝉发生这种事情,王妃这样否认也没有用吧。” “对啊,王妃矢口否认也不能堙灭事实。” “王爷都玷污了夏家三小姐,这个事情传出去可不得了。” “还是想办法盖下来,然后让夏蝉入了锦王府便好,这般不识大体真难看。” 夏文涛阴冷的说道:“这件事情可不是王妃想要强词夺理就可以的,王妃要是不相信的话,撩开床幔,这样铁板钉钉也容不得你狡辩了。” 夏九姜迟疑了一会说道:“父亲还是不要撩开床幔,这一旦撩开难堪的就是夏府了。” 夏文涛以为是夏九姜害怕了,他得意的看着夏九姜,终究不过是一个小儿,夏文涛步步紧逼:“既然你不想要撩开床幔,那你给一个说法吧,是让婵儿进锦王府,还是有何打算。” 夏九姜眼神冷了下去:“父亲是无论如何都要当着客人的面要一个说法?” 夏文涛铿锵有力的说道:“王爷和夏家三小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王妃百般推脱,本丞相也会上报宗康帝,求皇上给婵儿一个清白。” 夏文涛逼着夏九姜同意夏蝉进入锦王府,要是不同意就把事情闹大? 看着夏家人一个个人的嘴脸,夏九姜倒还想要夏文涛把事情闹大呢。 一个阴冷的声音从院内传来,也不知道君不问什么时候出现在安客院内他大声说道:“本王倒是想知道——是谁在污蔑本王玷污夏家三小姐!” 第15章 锦王府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 安客院外的客人看到锦王衣冠楚楚,衣袂没有一丝的杂乱,压根就不像是做了床笫之事之后的样子,何况如果房间里的人真是王爷,他怎么可能从外面进来呢。 君不问的出现引起了一片哗然:“王爷,屋子里的人不是王爷。” “我就说王爷向来不近女色,怎么会在寿宴上和夏家三小姐做出出格之事呢。” “王爷能够迎娶夏家大小姐都已经够让人意外了,现在看来王爷清清白白,没有对夏家三小姐做任何事情。” “王爷是被人污蔑的。” “是夏家人先入为主,自己认为屋子里的人是王爷吧。” 君不问的出现一下子打破了夏家人想要设计陷害王爷的局面。 夏九姜浅笑嫣然:“我就说了安客院里的人不是王爷。” 夏月儿看到锦王出现的时候脸唰的一下苍白了,脚步颤抖的后退了一步,怎么回事,夏蝉不是在安客院勾引锦王,眼下夏蝉的衣服满地狼藉,屋子里的人的确是夏蝉,可是锦王怎么会在这儿? 林白雪搀扶了夏月儿一把,让夏月儿稳住,就算出了事情也是夏蝉自己的算计和她们没有关系,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君不问走到了夏九姜的身边,阴冷的眼神看着夏文涛说道:“我竟然不知道丞相家真是好威风,当着客人的面威逼本王王妃,想要夏家三小姐进我锦王府,我的锦王府什么时候阿猫阿狗都可以进了!” 君不问在朝中向来藐视一切,张牙舞爪,他有藐视的资本,有不可替代的丰功伟业,上战杀敌他是战神震慑敌人,朝堂中他执掌锦衣卫威震八方,他是宗康帝眼前的红人,他在璃国有不可动摇的地位。 所以君不问把夏蝉说成是阿猫阿狗,等于也是在告诉夏文涛,夏家在他眼里也就如同阿猫阿狗一般。 君不问道也听说过夏九姜在夏家的生活,如今来看却是人人都敢骑到她的头上,这倒也证明了夏九姜和君不问合作,想要君不问成为靠山的话都是真的。 夏文涛颤抖的说道:“王爷息怒。” 魏姨娘在一旁早就花容失色,原本以为床上的人是王爷,结果锦王完好无缺的站在自己面前,她一颗心七上八下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君不问冷漠的说道:“本王的婚事是本王亲自做主,宗康帝就算赐婚夏家嫡女夏九姜成为锦王妃的时候,也要本王同意才进了锦王府,夏丞相是觉得你的话比宗康帝还大?你要本王娶夏蝉,本王就得娶夏蝉?” 夏丞相一脸惶恐,锦王可不是普通的王爷,他手里握紧实权,是在朝堂中有一席之地的人,是各方势力想要拉拢的对象,他轻轻一句话夏文涛顿时如临大敌。 夏文涛说道:“王爷息怒,本官是误会安客院的人是王爷和婵儿才会一时口无遮拦,求王爷息怒。” 夏九姜轻笑:“我说了,魏姨娘都还没有见到屋子里的人是谁,就把帽子扣在王爷身上,只是魏姨娘言之凿凿的模样,倒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魏姨娘震惊的指着夏九姜:“你……你……你早就知道屋子里的人不是王爷。” 夏月儿一愣,诧异的看着夏九姜,为什么夏九姜会知道屋子里的人不是王爷,但是如果不是王爷的话,那么房间里的人是谁? 夏九姜说道:“我的确在进入安客院的时候就知道和夏蝉发生关系的不是王爷。” 魏姨娘震惊的智者夏九姜:“是你,是你搞的鬼?不然你怎么知道屋子里的不是王爷。” 夏九姜轻蔑一笑:“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能耐算计一切。我知道不是王爷,是因为……王爷一直和我在一起,王爷想要看看我在夏家生活的地方,和我一块去了易居。” 夏月儿大惊:“王爷一直和你在一起!怎么可能。” 夏九姜看了夏月儿一眼,从锦王君不问出现之后夏月儿倒是哑口无言了,好像整件事情和她没有半分关系一样,现在终于说话了。 夏九姜反问:“王爷和本妃在一块有什么不可能?那么二妹觉得王爷应该和谁在一起呢?” 夏月儿低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既然王爷和大姐一块在易居,怎么会大姐先到了安客院呢,还让我们产生了屋子里的人是王爷的误会。” 夏九姜条理清晰的说道:“妹妹这话说的好像是我让你们产生里面的人是王爷的误会?” 夏月儿脸色苍白几许,夏九姜什么时候逻辑清楚口才清晰了,以前在夏家只要人一多,夏九姜就说不出一句话,现在夏九姜简直变了一个人。 夏九姜语气有些冰冷,有一丝被夏家人围攻之后的不快,她说道:“我发现安客院这儿嘈杂,就先过来一探究竟,王爷没有把安客院的事情放在心上,谁知道二妹和魏姨娘一口咬定屋子里的人是王爷和婵儿妹妹,父亲还威逼利诱让我答应婵儿进锦王府。” 夏文涛的额头冒出虚汗,他怎么也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朝着他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原本还想着夏蝉入了锦王府的话,等于让他多了一份筹码和势力,结果从头到尾都是一个笑话。 林白雪这个时候站出来打圆场:“王妃严重了,你父亲也是因为误会了这屋子里发生的事情,以为是婵儿妹妹和王爷逾越了规矩,才会说让婵儿进锦王府的事情,王妃莫怪了一个当父亲的苦心。” 当父亲的苦心?真是可笑! 在夏文涛的眼里只有夏月儿才是他的女儿,因为林白雪这个解花语是最懂夏文涛的人,把夏文涛的心思拿捏得七分入骨,所以夏九姜也好夏蝉也罢,都不过是夏月儿的垫脚石。 不过相比让夏文涛讨厌的夏九姜来说,夏九姜是商贾之女还顶着一个嫡女名分,他看夏蝉是比夏九姜顺眼多了。 夏九姜眼神犀利的瞥了一下夏家人,说道:“明明我可是一直否认屋子里的人是王爷,是你们不相信,还好现在真相大白,不然王爷就要蒙受不白之冤,恐怕还要把婵儿妹妹给迎进锦王府。” 林白雪尴尬的说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就揭过去算了吧。” 君不问嗤笑了一声:“揭过去算了吧?似乎大家忘了一件事情吧,安客院是夏家准备本王和王妃的房间,但是现在却是谁在本王和王妃的寝室里做了不可告人的勾当!” 君不问的话让夏家人回过神来,既然夏蝉不是和王爷发生了关系,那么现在屋子里的人究竟是夏蝉和谁?这要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了面纱,那么夏家的脸都丢尽了。 第16章 夏蝉的名声毁了 君不问的声音掷地有声:“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本王和王妃的屋子里做这种偷人的勾当,居然还把事情栽赃到我的身上。” 安客院的人倒是回过神来,他们所有的心思都被锦王突然出现给占据,完全忘了安客院里有人偷人偷到了锦王和王妃的房间里,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谁。 夏文涛顿时脸色聚变,地上的衣服已经确定是夏蝉的无疑,要是君不问追究此事,那么所有人都知道夏家三小姐在祖母寿宴上做出偷人的事情,夏家的名声就毁了。 还不如趁着这个时候,既然屋子里的人不是君不问,那么也可以让人以为屋子里的人不是夏家三小姐,等所有人离开之后再处理,神不知鬼不觉。 夏文涛说道:“王爷,这个事情是丞相府的事情,恳请王爷把事情交给丞相府处理,之后本官定会给王爷一个交代。” 之后随便抓来一个丫鬟和家丁顶罪就好了。 君不问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说道:“夏家带着这么多客人到了安客院来,众目睽睽之下的时候让本王受到了不白之冤,丞相现在才说是丞相府自己的事情是不是太迟了?” 夏文涛低着声音说道:“求锦王看在今天是老夫人的寿宴上,不要把事情闹大,这事情要传出去……岂不是让夏家难堪。” 君不问冷下了脸反问:“丞相这是什么话,不要把事情闹大?你不是开口说要禀告宗康帝本王玷污了夏家三小姐吗,一旦禀告宗康帝整个璃国可都知道,现在怎么还让本王不要把事情闹大?” 夏老夫人难堪的说道:“求王爷看在老身的面子上,这件事情交给夏家处理吧。” 夏老夫人也发现事情严重了,必须赶紧止损,不然这场寿宴就会是夏家有史以来最大的污点。 君不问冷笑一声轻蔑的说道:“夏老夫人的面子还没有这么大。”真当自己是什么皇亲国戚了吗。 君不问步步紧逼,夏老夫人脸色难堪,夏文涛虚汗连连,君不问拿着夏文涛之前说过的话来反击,搞的夏文涛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君不问大喊了一声:“出来!” 一声令下,埋伏在丞相府黑暗四周的暗卫窜了出来,把安客院围的水泄不通。 夏文涛看到这个阵仗脸刷的一下垮了,林白雪拉着夏月儿站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现在这儿没有她们说话的份。 夏文涛结结巴巴的说道:“王爷这是做什么?” 君不问对着夏文涛诡异一笑:“丞相放心,这些都是锦衣卫的暗卫,以保护本王为职责,不会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前提……是没有人对本王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看下君不问寒光乍现的眼神夏文涛颤抖了一下,他真的小瞧了君不问,眼前的人是锦王,怎么是夏文涛可以算计的人,他居然还想要威逼利诱君不问娶夏蝉,这下栽了。 君不问坐在了楠木靠背椅上,用不容人拒绝的口吻命令:“夜杀去给本王把人弄起来,本王倒要看看今天的安客院究竟搞什么名堂。” 夜杀走到床边撩开了床幔,当看到床铺上躺着的人影时夏月儿大惊:“怎么是三妹和家丁张福!” 夏九姜瞥了夏月儿一眼,这个夏月儿眼看着对付不了夏九姜转头就来对付夏蝉,还真是蛇蝎美人一个。 夏月儿的确有些震惊,家丁张福明明是要对付夏九姜,而夏蝉是要勾引君不问的,结果反而是夏蝉和家丁张福躺在了安客院的房间里! 夏月儿微微瞥了夏九姜一眼,夏九姜见到床上的夏蝉和张福没有丝毫的意外,看来夏九姜是早就知道夏蝉的算计,而反过来算计了夏蝉了张福,不然夏九姜不可能这么处事不惊。 夏月儿眼神阴冷不敢轻视夏九姜,所以她调转枪头针对夏蝉,要是可激化魏姨娘和夏九姜的关系,利用魏姨娘的手对付夏九姜倒也不失为一计。 魏姨娘大惊一声:“不可能!” 魏姨娘冲到了床边看着床上的张福和夏蝉全身战栗,她的女儿怎么可能和这样一个下人! 魏姨娘顿时头皮发麻,她惊恐的大叫:“不要看……你们不要看……都出去,全部滚出去。” 居然真的是家丁张福,一个后厨的家丁,长相丑陋粗鄙猥琐,她的女儿怎么可能和这种男人发生关系。 魏姨娘的心如坠冰窖,完了,夏蝉的名声毁了。 君不问冷着脸说道:“怀疑本王的时候,怎么不见魏姨娘这么激动地让人出去,现在看到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家丁偷人,倒是知道丢人了?来人,把魏姨娘拖到旁边!” 夜杀对着君不问说道:“王爷,她们还在昏睡中。” 君不问冷然:“看来还真是翻云覆雨伤体力啊,安客院这么热闹,她们倒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去拿盆冷水泼醒她们。” “不要……王爷,求你放过婵儿吧。”魏姨娘的哀嚎显得无助却单薄。 秋天早晚寒凉君不问居然说要用冷水泼醒她们,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简直就是羞辱夏蝉,往夏家的脸上狠狠的打。 夜杀从外面拎来了一盆冷水,猛地泼在了床上。 夏蝉猛地惊醒过来,寒冷刺骨全身疼痛,她一身湿漉漉,狼狈的从床上起身,她看着屋内一群人脑袋发蒙。 夏蝉缓了几息想起来她正在安客院等锦王回屋,然后就晕了过去,现在屋子里这么多人,她成功了! “王爷!我和……”夏蝉激动地看向了身边躺着的人,那种满心欢喜已经自己的计划成功了,想要看到王爷躺在身边的模样,结果一扭头看到一脸麻子的张福之后夏蝉的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夏蝉的脸逐渐垮了,大惊:“怎么是你!你不是应该和夏九姜在一块吗。” 夏蝉明明把夏九姜锁在了沁林院,还给了张福钥匙,怎么现在却是张福躺在这儿? 夏九姜冷笑了一身:“婵儿妹妹这话可真是可笑,我和张福并不熟,我还未成亲之前在夏家也是久呆易居,身边只有绿萝一个丫鬟,怎么会认识一个家丁呢。” 夏蝉震惊的看着夏九姜毫发无损的站在君不问的身边,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九姜接着说道:“何况,和张福跑到安客院偷人的可是婵儿妹妹你,现在被人捉女干在场,怎么反过来污蔑我呢?” 夏蝉听到夏九姜的话之后震惊的脑袋炸开,在看到自己赤果的身体,她连连惊叫好几声,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子。 夏蝉在床上手脚并用的踢开张福愤怒的咆哮:“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和一个下人做出这种事情,不可能,你给我滚开,给我滚啊。” 第17章 蒙受不白之冤 家丁张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浑浑噩噩中还未完全搞清楚就被夏蝉给踹到了地上,赤果的身上上斑斑点点春光旖旎,明显是经过了一番折腾才会留下这等痕迹。 被夏蝉这么一踹,家丁张福可是赤果的暴露在了安客院所有人的视线中,看到眼前的这副样子,所有人可都知道夏家三小姐不知礼义廉耻,居然在寿宴上和家丁做出这等恶心的事情。 家丁张福脸色惨白,他被夏九姜打得不省人事,之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怎么就和夏家三小姐在一起了?完了完了,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他该怎么做。 夏文涛顺势对着夏蝉发难:“夏蝉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在你祖母的宴会上你居然和家丁在安客院的屋子里偷人,你把夏家放在什么地方,你把王爷和王妃放在什么地方。” 夏蝉一愣?安客院,她在安客院里明明是为了王爷,怎么可能在安客院里和张福在一起。 被夏文涛这么一说,夏蝉倒是冷静下来眼神顿时看向了夏九姜,是夏九姜,肯定是夏九姜搞的鬼,她不想要夏蝉和王爷在一起,所以反过来利用了夏蝉的计划对付她! 夏九姜看了夏文涛一眼,不愧是夏丞相,提醒的真是时候,让夏婵知道这儿是安客院是锦王和夏九姜待的寝室,为什么夏婵回出现在这儿。 夏蝉跪在地上说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是夏九姜!是夏九姜害我的,我怎么可能和张福有私情,求王爷替我做主啊。” 君不问眼神凛冽:“夏家还真是让本王意外,一个污蔑本王玷污夏家三小姐,一个要本王娶了三小姐,现在又冒出一个说本王的王妃找人玷污她清白,夏家恐怕忘了污蔑王妃的下场是什么!” 夏九姜对着君不问说道:“王爷让蝉儿妹妹说吧,她既然开了一个头,就已经在安客院的客人心中埋下了一个种子,要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还搞得像是我在祸害她一样。” 夏婵怒瞪张福:“你说啊,是不是王妃陷害我们的,是不是王妃把你安排到安客院的,你说啊。” 夏婵突然让张福说话,张福颤抖的说道:“我……我……”说了半天张福说不出一句话。 夏婵怒瞪张福一眼:“你还想不想继续在夏家做事,你可别忘了你家里还有八十老母要照顾!” 夏九姜打断夏婵的话:“蝉儿妹妹这话怎么像是在威胁张福呢。” 家丁张福看了夏婵一眼,他吞了吞口水,夏九姜虽然是锦王妃,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张福身为夏家的家丁,卖身契也在夏家的手里,如今他睡了夏婵肯定必死无疑,但是如果可以帮着夏婵污蔑夏九姜,那么夏婵或许会放过他。 张福颤抖的说道:“王妃你不用提醒我‘威胁’二字,三小姐只是因为清白被毁之后一心着急想要我说出真相而已,我知道你是锦王妃,但是我不能再让三小姐蒙受不白之冤。” 张福的话让夏九姜眼神冰冷,看来他倒是很快摸清楚了现状,要帮着夏婵对付夏九姜,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夏九姜也就不客气了。 张福大声说道:“是锦王妃害了我和三小姐,是王妃让我到安客院来,说三小姐晕在了安客院让我搭把手,但是我进入安客院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就昏过去了,结果醒来就变成这样,是我对不起三小姐,是我误信了王妃的话害了三小姐。” 魏姨娘听到张福的话立马做戏:“居然是王妃算计你,我可怜的蝉儿啊,蝉儿在夏家一直懂事乖巧,我就说她不会做出这种不知检点的事情,没想到居然是被王妃设计陷害的。” 夏文涛震惊的看着夏九姜:“居然是你害了蝉儿,姜儿你这是做什么,今天是你祖母的寿宴,这么多的宾客在场,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让一个女子失了名节,你知道这是多么严重的事情吗。” 林白雪痛心的说道:“姜儿,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蝉儿可是你的亲妹妹,你用这样的方法回了蝉儿的清白,毁了老夫人的寿宴,你到底按着什么心。” 夏文涛痛苦:“难道就是因为你在夏家的时候冷落了你,你就要这样对付你的几个妹妹来报复我吗。” 夏九姜翻了一个白眼,夏文涛哪儿来的自信,夏九姜会为了报复夏文涛而拿着夏婵开刀?夏九姜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真要对付夏文涛的话,直接对夏文涛下手就好。 夏九姜看着夏文涛说道:“魏姨娘相信蝉儿的话,我无可厚非,毕竟蝉儿是魏姨娘的亲生母亲,但是父亲和大娘要责怪的话,是不是也要听我说几句,难道在父亲和大娘的眼里,三妹和一个家丁不管说什么都是真的,而我连说话的权力都不给,就把罪责推到我的身上。” 夏文涛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这不是相信她们,而是用事实说话。蝉儿向来在沁林院,张福在后院,别说私情了两个人完全不认识,蝉儿怎么会和张福有私情,再说蝉儿怎么会拿自己的清白来设计陷害你。” 夏九姜说道:“既然父亲这么肯定是我害了夏婵和张福,那么我说几句话也不会有什么改变,父亲又为什么怕我说话,反而急不可耐的拿我问罪?” 夏文涛以为夏家人这样围攻夏九姜,她定会惊慌失措,但是没有想到她冷静理智把所有的事情一点点回击,让夏文涛觉得震惊,夏九姜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镇定自若的强大,什么时候如此口若悬河,难道以前在夏家都是夏九姜装出来的? 夏婵冷笑一声:“你有什么想说的,你说吧,我就不相信凭你几句话你想要设计陷害我的事情就可以掩盖过去。” 夏九姜鄙视的看着夏婵和张福,说道:“如果我真要找人玷污你清白,我为什么要让你在安客院里面偷人?安排你沁林院才好吧,我回门之后还要在夏家待几天,难道我不嫌脏吗?” 夏婵颤抖的看着夏九姜,她居然敢说夏婵脏! 第18章 御医诊断 面对夏九姜提出的问题,夏婵倒也反应快速大声说道:“你故意在安客院算计我,是想要让家里人找不到你之后搜安客院,这样就可以让我的名声毁于一旦!” 夏九姜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夏婵蹙眉“你笑什么!” 夏九姜忍着笑意:“我觉得好笑,估计你之前睡傻了,所以你并不清楚,对于安客院里发生的事情,我可是千百般的阻止家里的人继续闹大,也让他们不要进去屋子里,免得事情难堪,我要是真想要让所有人发现你在安客院里的情况,我何必多此一举?” “你……”夏九姜的问题让夏蝉突然愣住了。 安客院外的客人窃窃私语:“对啊,王妃一直让夏家人不要把事情闹大,也说不要撩开床幔。” “王妃倒是一直在维护夏家的名誉。” “看起来不像是王妃算计夏家三小姐。” “该不会夏家三小姐丢人现眼所以才把事情推到王妃的身上,想要王妃来顶罪?” 听到外面的言论夏文涛面色一僵,悠悠众口是最难控制的,夏文涛没有想到夏九姜几句话居然调转了局势,瞬间占据上风。 夏九姜嘲讽:“我看出了地上的衣服是婵儿妹妹的,但是因为王爷一直和我在一起,我知道床上的人不可能是王爷,才一直阻拦父亲把事情闹大,如果我真的想要算计你,我不是应该像父亲一样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才可以吗?” 夏蝉有些结巴,突然没有了底气,说道:“你……你故意做出表面上阻止夏家闹大的模样,不过是装模作样,你深知父亲刚正不阿,一定不会放过这个事情,所以才故意阻拦做做样子。” 夏九姜转头对着张福说道:“你说是我让你来安客院搭把手,但是这搭把手你又怎么会和夏蝉滚了床单,要是夏蝉真的百般不情愿,大喊大叫痛哭流涕应该是正常的反应,但是床幔撩起来的时候,你们熟睡不止,可不像不情愿。” 夏蝉正愁着不知道如何给自己扳回一城,没想到夏九姜这么一说反而给夏蝉提了醒,她说道:“那是因为你给我们下了药,你放了情物之药,害得我和张福失去理智,真是好狠的心肠。”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夏九姜就等着他们说下药一事。 夏文涛帮衬着说道:“安客院这么吵闹,但是婵儿和张福却不省人事,还是被夜杀泼了冷水才清醒过来,如果不是被人下药的确解释不通。” 只要夏蝉和张福的事情是被人设计陷害,那么夏蝉还可以博得同情,这也可以挽回夏家的颜面,甚至如果着实了王妃设计陷害的事情,夏文涛如果逼不了王爷迎娶夏蝉,至少可以逼着王爷休了夏九姜。 夏九姜不慌不忙的问道:“婵儿妹妹这么肯定你是被人下药?” 夏蝉大吼:“不是被人下药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 夏九姜又问道:“张福呢?” 张福不悦:“王妃还想要说什么,如果不是被人下药,我怎么会毫无知觉,又怎么会对三小姐做出这种事情。” 张福才说完转头对着君不问痛哭流涕:“大小姐你现在已经是锦王妃了,为什么要这样算计三小姐,为什么要这样害我,求王爷给我们做主啊。” 夏老夫人鄙视的眼神看着夏九姜说道:“阿姜,事已至此,你怎么还在强词夺理的狡辩,你赶紧承认错误,也免得证据确凿之后难堪。” 夏九姜冷冷说道:“他们这样说就证据确凿了?那璃国也不用什么仵作也不用什么大理寺,直接靠着一张嘴就够了。” 夏老夫人怒道:“你!好,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没有王法了,你设计陷害自家妹妹没了清白,这件事情夏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夏九姜眼神阴冷:“好,我倒要看看怎么一个不肯善罢甘休!” 夏家人的脸上气得歪了,夏九姜才成婚,她无权无势,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情,锦王就算出手也不可能压下这件事情,怎么夏九姜还可以如此理直气壮。 夏九姜镇定自若的模样走到了门边对着安客院外的人,说道:“今天来参加祖母寿宴的人应该有太医院的人,既然婵儿妹妹一口咬定是我给她和张福下了药,那么恳请太医院的大夫出来把脉诊断一番。” 夏九姜的做法让安客院的人震惊了,那副从容淡定不害怕御医诊断的模样更让人相信几分。 夏文涛眯了眼睛心想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想要以此表明自己没有做错,自己不害怕的样子。 胡御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锦王作揖:“锦王,下官乃太医院御医,如果夏家三小姐和张福是被人下药,只要一诊便知。” 君不问看了夏九姜一眼,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好似胸有成竹,君不问挥了挥手说道:“去吧。” 胡御医给夏蝉和张福把脉,夏蝉的眼神中透露出鉴定的光芒,她可以肯定,是夏九姜给她下了药,不然她不会没有任何知觉,只要御医说出真相,那么夏九姜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夏蝉激动地说道:“我是不是中了迷情香之类的东西,你快点告诉大家我被人下药了。” 胡御医收手之后走到了锦王面青啊说道:“夏家三小姐和张福的身上被没有被人下药的痕迹。” 胡御医说完之后夏家人的脸唰的一下垮了,夏九姜嘴角勾出诡异笑容,既然夏九姜敢让御医来检查就有办法保证御医检查不出任何问题。 夏九姜用的是蛊虫,而不是什么香料,在人体里面随着汗液流失,根本查不出任何踪迹。 君不问可是亲眼看着夏九姜用了蛊虫,但是连胡御医都没有检查出问题,看来夏九姜还真是深不可测,蛊虫运用的得心应手。 夏蝉听到胡御医的话之后大叫:“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没有被人下药,你说谎!你是不是害怕惹到锦王妃,害怕锦王针对,所以才故意往我身上泼脏水,又或者你根本就是没有本事,检查不出来!” 胡御医气得吹胡子瞪眼:“本官在太医院多年,看过的达官贵人也有不少,要是夏家三小姐怀疑我作假,甚至怀疑我没有能力,大可以请我们太医院的院首来诊断。” 第19章 锦王家的王妃真不好惹 夏文涛多问了一句:“胡御医要不要再仔细诊断……” 胡御医对着夏文涛说道:“下官可以拿乌纱帽担保绝无半句虚假,夏丞相还不相信的话,可以直接请人派张院首前来。” 胡御医说了这么重的话,夏文涛顿时脸色苍白,他自然知道夏蝉不可能和张福做这种事情,绝对是被人下药,但是就连胡御医都检查不出来,虽然不知道夏九姜如何做到,可是夏九姜有这个能耐? 安客院的人听到胡御医的话之后交头接耳:“想不到啊,夏蝉真是心思歹毒,自己和张福偷人被发现之后居然反咬王妃一口。” “还好王妃请了御医证明清白,不然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夏蝉还真是不要脸,居然污蔑王妃。” “何止啊,夏家人口口声声夏蝉清白,现在打脸了吧。” 夏九姜厉声说道:“胡御医的话证明了你们根本没有被下药,所以什么昏迷不省人事都是假的,你们分明就是到了安客院偷人,全是你们自愿,还有什么好说的。” 君不问摆弄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打量夏九姜的眼神变得扑朔迷离。 夏蝉呆了,不可能,怎么会没有被人下药?她明明昏迷不醒人事,明明没有任何记忆。 夏九姜冷冷的看着张福说道:“张福,你一口咬定本王妃给你们下药,现在看来御医倒是还了本王妃一个清白,你可知道璃国污蔑王妃轻者拔舌断手,重则株连九族,就不知道这个后果你承担的了吗。” 张福原本以为只要御医检查出他们被人下药,那么张福就帮着夏蝉对付了夏九姜,但是现在他听到御医的话之后全身僵硬,被证实了构陷王妃,这可是大罪! 夏九姜眼神阴冷:“你不是说我让你到安客院,你不是说我给你下药,让你玷污了夏蝉的吗?” 张福脱口而出:“不是……不是的,不是……王妃要我做的,是三小姐,是三小姐找的小人,是三小姐要我在沁林院等着,是三小姐想要让小人伤害王妃,让王妃在老夫人的寿宴上没了清白。” 夏文涛大吼一声:“你给我闭嘴,你胡说什么,三小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来人啊把张福拖出去乱棍打死!” 夏文涛大惊,他可不能再让张福胡说八道下去,再这样夏家就成为王都的笑柄了。 夏九姜对着夏文涛说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君不问一个眼神,四周的暗卫立马拦住了准备出手的家丁。 夏文涛惶恐的说道:“姜儿你可不要听这个家丁胡说八道,他分明是伤害了婵儿之后,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呢。” 夏九姜讽刺:“不管是不是胡说八道,张福之前污蔑我给婵儿妹妹下药的时候,怎么没看到父亲站出来让张福闭嘴,现在张福说话,父亲倒是急不可耐啊。” 夏九姜一句话让夏文涛的脸僵了,而在安客院的人也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开始窃窃私语嘀咕:“听说夏家大小姐在夏家的时候过的生活和丫鬟差不多,夏丞相也爱答不理,现在看来还真有其事。” “对啊,污蔑王妃的时候,夏丞相可是一口一个理直气壮,也根本不阻拦,现在有人揭穿丑陋真相,夏丞相倒是着急了。” 听到客人的议论夏丞相的脸一会黑一会绿,握紧的拳头颤抖着。 君不问发觉他家的这位王妃还真是不好惹。 一出手毁了夏老夫人的寿宴,让人看到夏老夫人贪财的模样,让夏蝉丢尽脸面,毁了夏家的名声,还让所有人看出了夏丞相针对夏九姜,夏九姜每一句话每一步都是安排好的,真是打了一手好牌。 君不问开口说道:“张福你接着说,本王倒想听听这个家丁的口中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张福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小姐的计划是让小人上毁了王妃清白,然后她自个到安客居内等着王爷,这样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进入锦王府,还能毁了王妃。” 夏九姜轻蔑一笑:“原来夏蝉是想要在安客院勾引王爷啊,怪不得会出现在安客院的床上,还让夏家人误会里面的人是王爷。” 夏蝉暴跳如雷:“你闭嘴,你胡说八道,我要真在屋子里等王爷,为什么睡在床上的人会是你,你再给我胡说八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巴。” 张福颤抖的看着夏九姜一眼,他今天见识到了夏九姜的厉害,压根不敢说他被夏九姜暴打扔到安客院的事情,何况说了只会惹怒夏九姜,也不会有人相信。 张福咬牙说道:“那是因为我……我没有在沁林院等到王妃,就想要到安客院禀告三小姐,没想到三小姐对我投怀送抱,我一时没忍住才和三小姐发生关系。” 夏蝉咆哮:“你胡说八道,你是收了夏九姜多少钱来污蔑我,你给我闭嘴!” 张福匍匐的朝着夏九姜面前靠拢几步,他跪在地上说道:“我真的没有想要祸害王妃,是三小姐命令我的,求王妃放过我,刚刚污蔑王妃下药也是三小姐安排的,我只是一个下人求王妃放我一马。” “他说谎,说谎!” 张福从地上抓来一件破布衣服,他从内袋里面拿出了几根金钗首饰说道:“这些是三小姐收买我的时候给小人的饰品,王爷只要调查一番就知道这些是三小姐的东西,平时小人只在后院,压根去不了沁林院,这个可以证明小人的话是真的。” 太久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张福收了夏蝉的好处之后可是寸步不离的放在贴身,没想到现在倒成为了证据。 夏蝉看到饰品之后脱口而出:“你居然敢出卖我,你……不是……我没有收买他……我的意思是……” 夏九姜居高临下轻蔑一瞥:“婵儿妹妹不打自招,现在看来想要污蔑我策划一切的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不知道这个结果父亲、祖母可算满意。” 那个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是你们要夏九姜证明清白,是你们要夏九姜拿出证据,现在事情闹大,夏家丢尽脸面,明天整个王都都知道夏家三小姐和下人在夏老夫人的寿宴上偷人还污蔑王妃的事情,这可是夏家自己作出来的流言蜚语。 第20章 夏蝉毁容 夏文涛颤抖了一下,不,这个绝对不是夏九姜,她怎么可能有这等谋略和机智,林白雪的脸色难堪,夏月儿看着夏九姜的眼神充满了怒意和在意,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小瞧了她。 张福跪在夏九姜的面前说道:“求王妃放我一马,求王妃放我一马,看在小人指认三小姐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 夏九姜丢出一句:“本王妃自然可以放你一马……” 张福露出笑意。 只是那个笑容还没有咧开,夏九姜接着说道:“拔舌断手的事情就免了,这已经算本王妃对你最大的宽宏大量,只不过你是夏府的家丁,奴籍也在夏府手里,夏丞相之后要怎么做,可不关本王妃的事情了。” 既然收了夏蝉的钱财来对付夏九姜,还奢望夏九姜放过他,痴人说梦。 夏文涛怒视张福说道:“所有的事情都是你牵扯出来的,来人啊把张福拖出去杖责八十扔出夏府。” “不……不要……”杖责八十?五十都挨不过去,会死的。 但是张福的哀嚎连连却没有任何让人同情。 屋外流言蜚语,屋内气氛冷然,夏文涛咬牙一巴掌打在了夏蝉的了脸上:“你这个孽女,丞相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虽然平日里夏文涛对夏蝉并不待见,但是有夏九姜在的时候夏文涛的怒火都对着夏九姜而去,倒也没有打过夏蝉一次,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夏蝉,她顿时感觉脸上无光,火辣的痛。 魏姨娘突然大吼了一身,蓄积了力量挣脱了抓着她的人,扑到了夏蝉的面前,她哀嚎:“老爷,你可是从小看着婵儿长大的,她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夏九姜淡淡的说道:“魏姨娘的意思……是本王妃会做出设计陷害婵儿妹妹失了清白的事情?” 魏姨娘把所有的事情推到张福身上,她说道:“肯定是张福,是张福见色起意伤害了婵儿,婵儿不知真相误会了王妃,什么阴谋,什么设计陷害全是张福说的,这些首饰指不定是张福趁着今夜无人的时候偷的!” 魏姨娘抱着夏蝉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声,夏蝉咬牙推开了魏姨娘泪流满面的说道:“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我怎么可能失了自己的清白来陷害王妃,我不活了。” 说完夏蝉猛地站起来朝着一旁的柱子上扑过去。 安客院的人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冷气,一名女子以死明志难道真有什么隐情。 夏九姜看着夏蝉的举动嘴角一丝冷笑,夏蝉是想要用这样的方法证明清白,不过夏九姜可不认为夏蝉会这样自寻死路。 果不其然在夏蝉快要撞到柱子的时候,魏姨娘的贴身丫鬟海棠冲了出来,一把撞开夏蝉说道:“三小姐你怎么可以寻短见!” 海棠冲出去推开了夏蝉,夏蝉撞倒了旁边的矮桌,矮桌上面放着花瓶,夏蝉这么一摔连人带花瓶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花瓶碎裂夏蝉整个人扑在了上面,她吃疼的大吼一声。 夏九姜就冷冷的在旁边看着夏蝉搞出这么多名堂。 海棠也没有想到她这么匆忙的一撞会造成这么大的后果,她赶忙冲到了夏蝉的身边搀扶:“三小姐你没事吧。” 海棠搀扶起夏蝉,夏蝉的脸上鲜血淋漓,安客院的人看到夏蝉的脸之后大惊:“啊,她的脸。” 夏蝉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她吃疼的说道:“我的脸怎么了?” 夏蝉不由自主的要伸出手触摸脸,魏姨娘冲到夏蝉的身边惊恐:“婵儿别摸会留下印子的。” 印子?夏蝉扭头看了一下倒在地上的瓷瓶碎片,上面沾染了鲜红的血液,夏蝉轰的一下炸开了,她的脸……她的脸被毁了,夏蝉把海棠推到在地,凶神恶煞的说道:“你这个贱婢,都是你害我毁容的,看我不弄死你!” 夏蝉不停的拳打脚踢还不解恨,抓起地上的碎片毫不手软的朝着海棠的脸上一把划过去,海棠哀嚎大叫。 夏蝉的那副模样和之前准备以死明志的态度截然不同,那副狠劲暴露在安客院的客人面前,也顿时让人明白她不过是假寻短见而已。 夏蝉模样渗人和狰狞,同时也打消了之前觉得她想要以死明志所产生的同情之心。 没有算计到夏九姜,还害得自己丢了颜面,甚至毁了容,夏蝉一个激动双眼一黑晕倒在了地上。 魏姨娘震惊:“婵儿,婵儿……” 夏文涛气的牙痒痒,这个夏蝉毁了夏家的名声,死不足惜,没了名节就算是成为他官场上拉拢别人的资格都没有,直接送到尼姑庵出家得了。 夏文涛刚要开口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夏九姜治好了锦王君不问病症的事情,他计上心头说道:“来人啊,把三小姐带回沁林院。” 夏九姜瞥了夏文涛一眼,夏文涛居然还这么好心? 夏文涛走到夏九姜面前说道:“本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王妃在夏家多呆几日,婵儿被毁容,还请王妃出手相救。” 夏文涛脱口而出这句话搞的夏九姜一愣,她说道:“父亲这话严重了,只是婵儿被毁容,父亲还是请御医来给婵儿看病,免得留下后遗症,怎么会来寻本妃出手?” 夏九姜又不是傻子,会不知道夏文涛别有用意。 夏文涛拿出冠冕堂皇的话说道:“虽然婵儿毁容咎由自取,但是她为了证明自己没有伙同张福构陷王妃想要以死明志,我相信她定是被张福设计陷害。” 真亏夏文涛好意思说出口。 夏文涛接着说道:“被毁容的事情虽然是婵儿自己造成,但是还希望王妃可以看在婵儿是你三妹的份上,通过治疗婵儿的伤势,修复你们之间的姐妹之情。” 居然拿着姐妹之情来说教,夏九姜为难的说道:“可是我并不是神医……” 夏文涛肯定的说道:“我听说锦王前几日病重,是姜儿出手治愈了锦王,我相信你要是愿意肯定可以治好婵儿脸上的伤。” 夏九姜瞪了君不问一眼,为什么夏文涛知道君不问的病症消失是出自她的手? 这家伙拿她当鱼饵还真是毫不客气,把矛头都对准夏九姜来了。 君不问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眼角眉梢的含义已经传达给了夏九姜,君不问明白在说:不是你说要当鱼饵的吗,自然撒出鱼饵才行。 夏九姜嘴角一扬说道:“既然父亲这么信任我,我自然不推脱。” 夏文涛既然敢让夏九姜给夏蝉看脸,夏九姜倒看看夏文涛要玩出什么花样。 夏九姜答应之后,夏文涛开始处理寿宴后续,送走了参加寿宴的客人。 一场寿宴盛大开场最后却闹剧结束。 第21章 一张床上,你怕了吗? 安客院的人散去,夏文涛准备了新的房间给君不问和夏九姜居住,君不问在新房间里拍拍手鼓掌道:“夏家惹上你,还真是夏文涛的失策,只是你控虫的本事从那儿学来的?” 君不问的眼神中半分犀利,半分玩笑。 夏九姜坦然说道:“无意中遇到了高人指点,获得了一本关于蛇虫鼠蚁的医书,所以有了涉猎和学习。” 在这具身体的记忆中,蛊术是南国的象征,君不问会在意夏九姜很正常。 君不问说道:“说的我还真好奇,你说的那本医书究竟是什么样的。” 夏九姜说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在夏家看完之后害怕夏家人发现我的草包人设,所以阅后即焚。” “人设?你究竟哪儿来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君不问很清楚如果夏九姜万分之一可能是南国奸细,也绝不可能在君不问的面前透露半分。 夏九姜解释:“人设的意思就是印象,就比如夏家觉得我是草包废材,我得维持这个草包废材得印象就是人设,不过现在我是锦王妃,没必要再继续草包废材了。” 君不问见问不出什么,收回了警惕的神色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锦王妃我们快点睡下吧。” 君不问说得如此泰然处之,夏九姜都愣住了。 不对啊,睡下?君不问那副冷漠矜持生怕夏九姜对他霸王硬上弓的模样居然会说快睡下? 夏九姜觉得君不问开口要夏九姜睡地上才是正常的反应吧。 君不问脱掉了外衣,他坐在床上拍了拍旁边的床位说道:“你傻站着干什么,不是你让我让半张床位给你的吗,我现在让给你了,怎么你倒是怕了。” 夏九姜一囧,但是君不问如墨的长发披散而下,看着他松垮的衣肩,夏九姜吞了吞口水,这个君不问是突然之间开窍了吗,居然想要诱惑夏九姜? 君不问嘲讽一笑的表情刺激到了夏九姜,夏九姜被激怒冷笑一声:“你说我怕?我会怕!呵呵。” 就在夏九姜露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表情的时候,屋外传来一丝不易察觉的脚步声。 君不问眼神一瞥,猛地抽开自己的腰带一甩,缠绕住夏九姜的身子,将她拉到了床上同时手中腰带一挥灭了灯,站在门外的下人瞄了一眼之后悄咪咪的跑了。 君不问捂着夏九姜的嘴巴小声说道:“既然是回门夏文涛肯定会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怀疑我们成婚究竟是真是假,不是你说要人前恩爱吗,既然这样就好好配合。” 应该从夏九姜口里说出来的话,这一刻从君不问的嘴巴里说出来,君不问离得她非常近,近得让夏九姜问道一种淡淡的清冷花香,近的可以感觉到到君不问说话时候吐出来的风。 照着君不问这样说,岂不是夏九姜就连睡觉都在夏文涛的监视下,这人前秀恩爱……结果秀到床上了? 夏九姜推开君不问的手,她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热,还好灯灭了,不然夏九姜都不知道如何解释。 夏九姜瓮声瓮气的说道:“我当然知道要人前恩爱。” 夏九姜赌气的抓过被子往身上一盖。 君不问躺在夏九姜的身边觉得这样戏弄她倒也好玩。 但是夏九姜心里却嘀咕,怎么感觉不太对呢,她是被套路了吗?明明应该夏九姜大喇喇的说要和君不问同床共枕,怎么变成君不问主动出击夏九姜无力还击? 下人把屋子里的情况禀告给了夏文涛听,夏文涛震惊:“你真的看到君不问和夏九姜躺在一张床上!” “小人亲眼所见。” 夏文涛脸色越发黑暗,愈发阴沉,君不问不是不近女色吗,怎么偏偏看上那个草包! 夏文涛烦心事闹心,而沁林院内昏迷的夏婵行了之后大吵大闹,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夏蝉看到海棠站在角落卑躬屈膝的蜷缩着,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再看到海棠那张被毁的脸就好像在提醒夏蝉自己的脸被毁! 夏蝉抓起枕头扔到海棠的身上:“都是你这个贱婢,你要阻止我寻短见,居然没有眼力劲的害我毁了脸!来人啊,把海棠拖出去活活打死!” 海棠颤抖的跪在地上磕头:“求三小姐放过我,我也是心急想要救小姐才会一时失手,求三小姐饶命。” 魏姨娘阻拦道:“不可,海棠不能弄死。” 夏蝉崩溃:“我要弄死一个丫鬟也不行!” 魏姨娘说道:“你在安客院当着客人的面毁了海棠的容貌,要是海棠死了的事情传出去,恐怕王都传遍我们苛责虐待下人,到时候你父亲定饶不了你。” 夏蝉暴躁说道:“饶不了就饶不了,他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我,他早不把我当成是女儿,反正我再怎么样也没有夏月儿重要,他居然还让夏九姜给我看病,这不是活活要气死我吗。” 魏姨娘握紧夏蝉的手说道:“婵儿放心,你难道没有看出你爹的用意吗,放着御医不请让夏九姜留在府邸中照顾你,他是给我们机会呢。” 夏蝉一愣,夏蝉还毁了清白,辱了夏家门面,夏文涛不打死她就已经不错,居然会帮夏蝉? 魏姨娘握紧夏蝉的手说道:“你放心,这次容颜被毁……娘定替你报仇雪恨。” 另一边绫香院内林白雪着急的踱步,在君不问和夏九姜以‘人前恩爱’为由,在同一张床上睡下的时候,有人却是彻夜难眠。 林白雪说道:“这个夏九姜不对劲,以前在夏家任人欺负居然全是装出来的,现在成为了锦王妃,找了锦王这个靠山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不能再让她们这样逍遥下去。” 夏月儿说道:“娘,怕什么,爹特地让姐姐要在夏家小住,就是为了给魏姨娘对付她的机会,有魏姨娘当出头鸟,我们在后面静观其变便好。” 林白雪蹙眉:“谁知道魏姨娘会不会算计成功,今天晚上夏蝉准备如此充分居然失败了,我看这个夏九姜不好对付。” 夏月儿那张素雅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的表情,她说道:“不如我们在背后来一个一箭双雕?就用安客院里被夏蝉毁容的海棠如何。” 夏月儿不喜欢被动,与其被动等待不如化被动为主动。 第22章 谁吃谁豆腐 第二天夏九姜睡得那叫一个香,被君不问如此主动的行为搅得脑袋一团乱麻,还以为会一夜无眠,没想到她是雷打不动睡个日上三竿。 夏九姜醒来的时候眯着一条缝的眼睛看到了君不问近在咫尺的脸,明眸皓齿,眼神中仿佛有万千星河,让夏九姜的脑子突然懵逼了。 一大早就看到这么血脉喷张的美男画面,这是在考验夏九姜的定力吗。 “你……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夏九姜吞了吞口水。 君不问戏谑的看着夏九姜,究竟是谁离谁近? 夏九姜回过神来愤懑说道:“你居然吃我豆腐。” 君不问怎么离她这么近,她昨天不是说好了一人占据一半床位吗,居然这么没有自觉性。 君不问提醒:“拜托王妃看清楚点,到底是谁吃谁豆腐。” 第一次见面就把君不问的嘴巴给亲肿的夏九姜居然会这幅表情,也是好玩。 夏九姜撑起自己的身子发现她居然躺在君不问的怀里,手毫不客气放在了君不问的胸膛,更过分的是她的脚居然架在君不问的腿上。 夏九姜不可置信的说道:“我……我怎么会在你怀里。” 君不问板着脸不悦的说道:“你对我投怀送抱,你说你怎么会在我怀里。” 昨天晚上君不问才是辗转难眠,夏九姜一个挥手给他一拳,一个转身压着他,一个飞踢踹他腰,在夏九姜的身边睡……可真是需要勇气。 气得君不问想要一脚把夏九姜踹下去,但是又不想闹出动静,更不想自己憋屈的睡地板,结果这么一将就……夏九姜蹬鼻子上脸了,无处安放的爪子就朝着君不问飞来。 手放上来,君不问把她放下去,没过几息又放上来,这样反反复复,君不问觉得夏九姜是故意投怀送抱的,但是夏九姜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装。 一脸熟睡的呼噜样,睡得一个香喷喷,君不问却是盯着熊猫眼一脸阴沉。 夏九姜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翻了一个白眼:“你……你……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让我吃你豆腐,让我趴在你身上,你不会推开我啊。” 君不问认真的说道:“这怎么行呢,我要是推开你,你有个磕碰的话,岂不是赖上我了,当然是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这样你早上才可以看到你多么豪迈的姿势。” 夏九姜被怼得哑口无言,她已经见识到了自己多豪迈,就差睡梦中把君不问给办了。 夏九姜结巴:“你……你肯定是你故意的。” 君不问无奈:“昨天要划三八线的是你,要超过三八线的也是你,你自己看看你睡成什么样子了。” 夏九姜低头一看,被她摆放得整整齐齐得三八线绳子已经不知道被一脚踹飞到哪儿去了,而夏九姜把君不问挤压到了床边,自己占据了大半床位,顿时有一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 君不问坐起身来,一副腰酸背痛的垂着胳膊,本想要试探夏九姜,结果试探来去累了自己。 夏九姜逮到机会啧啧几声说道:“你搞的昨晚奋战一宿,小豆芽身体受不了似的。” 君不问说道:“可不是吗,你是没有见过你睡觉时候的样子,磨牙、放屁、流口水,已经算是轻微的了,还有翻身、压脚,各种姿势都有。” 夏九姜震惊的长大嘴巴,她……她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睡梦动作,但是想到一早醒来的姿势,顿时觉得君不问说的或许有这个可能。 不过这个相信还没有维持几秒,君不问被夏九姜滑稽的模样逗乐,扑哧一下笑出声。 夏九姜颤抖:“你耍我!我才不会磨牙放屁流口水。” 一早调戏了夏九姜,君不问难得心情。 昨夜夏九姜在床上翻来翻去动手动脚,君不问还以为她狐狸尾巴要露出来,夏九姜接近君不问,还有诡异的身手和控蛊能力,君不问怀疑夏九姜是来勾引君不问的。 所以昨天故意试探夏九姜,和她同床共枕让她露出马脚,没想到她还真是睡的一个死字,压根没有要勾引君不问的想法,反而是君不问显得想多了。 虽然没有试探出任何的结果,但是奇怪的是君不问一早心情大好,因为有公职在身,没有办法在丞相府久待,离开了丞相府,而夏九姜为了要照顾夏婵的伤势,必须待在夏府中。 这就是夏文涛的计划,计划君不问离开丞相府,计划夏九姜没有靠山。 夏九姜身边跟着幽华、绿萝呆在了安客院内,夏九姜迟迟没有去沁林院,倒是魏姨娘来找了安客院找夏九姜,着实让人意外。 魏姨娘进入房间看到夏九姜靠在圆桌边看着手里泛黄的书本,美目流盼顾盼生姿。 也不知什么时候夏九姜透露出骨子里的高贵,一时间把魏姨娘看呆了,她觉得夏九姜这个样子是她女儿夏蝉比不了的,甚至夏月儿都没有夏九姜这份灵动。 夏九姜合上了医书,魏姨娘微微一瞥,夏九姜难道真的有医术? 魏姨娘开口说道:“王妃什么时候来沁林院给婵儿看病,她的脸虽然包扎了伤口,但是如果不吃药的话很容易化脓发炎,还请王妃出手相助。” 夏九姜嗤笑:“怎么魏姨娘也觉得父亲的安排是对的,不找大夫,却找我这个看了没几年医书,无意救了锦王的人?” 魏姨娘说道:“其实我觉得老爷说的不错,昨天是婵儿不对,但是我相信婵儿和你还是有姐妹之情的,一定是被张福那个人给误导才对王妃产生间隙,要是可以在这一次看病的过程中打消这份间隙,缓和一下姐妹之前的感情,也是一件好事。” 夏九姜松口:“既然魏姨娘这样说,那么我且看看婵儿妹妹的情况吧。” 夏九姜、绿萝跟着魏姨娘到了沁林院,离开之前夏九姜给了幽华一个眼神,幽华心领神会的退下。 夏九姜当作毫无察觉的模样,或许是因为夏蝉脸上被包扎着,做不了什么大动作大表情,所以倒看不出夏蝉有什么表情,一副虚弱的样子也很是配合的给夏九姜把脉看诊。 红木大案桌上摆放好了梨花纸和笔墨,看样子是早就准备多时,计划好了让夏九姜到沁林院给夏婵开药方呢。 夏九姜从一旁拿过了祁阳纸垫在了梨花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张药方。 夏九姜把药方拿到魏姨娘的手里:“魏姨娘先看看吧。” 魏姨娘却是一眼都没看,直接拿给了身后的冬玲说道:“看什么呢,我又不懂医术,看也看不懂,让下人去抓药就好了。” 夏九姜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并没有戳穿什么,她看了一眼冬玲离开的背影,又瞄了一下红木大案的桌子,眼角含着笑意。 夏九姜站了起来说道:“既然已经看过病情也开了药方,只要婵儿妹妹照着药房吃上一段时间,很快就会痊愈的。” 魏姨娘说道:“有劳王妃费心了。” 夏九姜站起来离开了沁林院,绿萝跟在夏九姜的身边说道:“王妃为什么要给夏婵看病啊,她伙同张福算计你,要不是昨天我们早有准备,恐怕就是被她算计去了,现在居然恬不知耻的要我们来给罪魁祸首看病。” 夏九姜笑了笑:“连你都知道夏婵算计了我,那你说我又怎么会好心给她看病。” 绿萝纳闷:“可是王妃不是开了药方,而且还说吃上一段时间就会痊愈吗?” 夏九姜冷笑道:“那也要夏婵真的吃了我的药方才行。” 夏九姜会答应给夏婵看病,就是因为知道夏婵、魏姨娘绝对不会这么老实,既然她们想要背地里动手脚,甚至放着夏九姜开好的良药不用,那么夏婵的脸就绝对好不了。 “她们是又想了什么损招对付王妃吗,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夏九姜悠哉的说道:“做什么?回房间睡大觉,等着她们搞小动作就好。” “这怎么可以,要是她们真做了什么……” 夏九姜露出诡异的笑意:“你没发现幽华不在吗?” 魏姨娘有她的计划,夏九姜有她的对策,就看谁更技高一筹。 第23章 看你干的好事 夏丞相下了朝之后请来了两位客人在书房中长谈,听绿萝打探来的消息是夏丞相新入手了一副山水画作,请了朝中颇有研究的人一块欣赏。 夏九姜嘴角带着笑意不以为意,看来夏家今天注定不平静,夏文涛居然连人都带来,看来人证准备充分,很快好戏就要上台了。 果不其然未时夏文涛身边的下人来安客院说道:“王妃,老爷请你到前厅。” 夏九姜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夏文涛来事了。 一到前厅就可以看到夏文涛正襟危坐板着脸凶狠的模样,而在侧边的位置上,林白雪、夏月儿,魏姨娘还有夏蝉都被叫到了客厅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九姜走进了厅中对着夏文涛说道:“女儿见过父亲。” 夏九姜的确像是变了一个人,落落大方,可是终究是姜阮的女儿,何况她对夏文涛压根没有恭敬的态度,就算地位再高,用不顺手的棋子就没有利用的价值。 夏文涛一看到夏九姜猛拍桌子,暴怒:“看你干的好事!” 没有君不问在身边,夏文涛倒是立马暴露了自己丑陋的嘴脸。 夏九姜没有丝毫的害怕怯弱,她浅笑嫣然反问:“不知父亲什么意思,我做了什么好事?” 夏文涛在前厅中发怒,这时候一身玄色衣裳,上面大片的精密刺绣,做工上层,布料在光线上泛出淡淡光折,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男子身姿清瘦挺拔,步履轻缓,丝缎一般的墨发高高束起,玉带环扣,整个人丰神俊朗中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男人的身边还跟着一名老者,虽然头发花白却步履健硕,眼神中绽放着熠熠神采。 两个人从后院中走来说道:“夏丞相家出了什么事情。” 夏文涛痛心疾首的对着进来的人作揖说道:“求七皇子、周御史,替我做主,家宅不宁……家宅不宁啊。” 璃国七皇子君千夜?还有面对宗康帝敢于直言不讳的周御史。 夏九姜对着君千夜和周御史行礼说道:“见过七皇子、周御史。” 七皇子和周御史也对着夏九姜作揖:“见过锦王妃。” 夏月儿自从七皇子君千夜出现之后,顿时流露出了小女子的娇羞状,所有的视线都定在了七皇子的身上,举手投足的动作都做作起来。 君千夜问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夏丞相对着锦王妃大动怒火呢?” 夏九姜一脸纳闷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发什么什么事情,除了早上去沁林院给三妹看病,其余时间我都在安客院内,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惹父亲不快?” 夏文涛气的全身颤抖指着夏九姜说道:“你还敢说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情,我一心想要家宅内院安康,看到你和妹妹的关系不和,我也是尽力的想要让你们有更多接触,结果你是怎么对婵儿的。” “婵儿妹妹怎么了?我不是按照父亲的要求留在了夏府,也给婵儿看病开药了吗,父亲这话什么意思?”夏九姜懵懂的问道。 夏蝉眼眶发红痛苦的说道:“姐姐,妹妹一心相信你,让你给我把脉诊断,吃了你给我开的药,但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开了压根不是针对我病症的药物,害得我吃下之后脸变成这样了。” 说完夏蝉扯开了自己的脸,上面的伤口变得红肿不堪。 夏九姜诧异的说道:“婵儿妹妹是吃了什么东西吗,怎么脸会变成这样?” 虽然面色惊讶但是夏九姜早就知道会这样,魏姨娘、夏蝉不甘昨天算计夏九姜失败,所以特地让夏九姜待在夏府就是为了看诊之后用脸上的伤来对付夏九姜。 见到夏九姜的反应君千夜有些不屑,夏丞相就是因为夏九姜才特地让他到丞相府来,还邀请了周御史陪同,君千夜还以为是多么难对付的女人,现在看来却也不过如此。 夏蝉暴怒:“你……你……你居然还想要狡辩,我吃的都是清淡的食物,就吃了你给我开的药物之后我的脸才变成这样!” 夏九姜一愣:“怎么可能,我开的都是凉血消肿清热的药物,你的脸怎么可能变成这样。” 夏九姜没有说谎,她开的药的确就是清热凉血消肿的功效,对下婵儿的脸也十分有效,只是有人偏偏为了对付夏九姜而不用,这就不关夏九姜的事情了。 夏文涛怒道:“难道婵儿会拿自己的脸开玩笑嘛,女子谁不在乎自己的容颜,她昨天被花瓶划伤了脸,痛苦不堪的晕过去,她怎么会不想要赶快修复好容颜,怎么会让自己的脸红肿成这样!” 夏九姜愣了几秒说道:“婵儿昨天难道不是因为和张福的事情人尽皆知之后羞愧难当晕过去吗,怎么是因为花瓶伤脸呢。” 夏九姜故意重提了昨天安客院里发生的事情,搞的夏文涛脸色一青,因为昨天的事情安客院里的客人人尽皆知,到了今天王都满城都知道了夏丞相家的三小姐和一个下人有了苟且之事,真是丢人现眼。 夏文涛气得颤抖说道:“你……你,当着殿下和御史的面,你怎么可以重提旧事,你非要让夏家变得难堪吗?” 夏九姜嗤笑一声:“父亲这话好笑,父亲不去怪罪做了见不得人事情的婵儿妹妹丢了夏家的脸面,反而怪我说了几句话让夏家难堪,真是可笑至极。” 不去怪罪做了错事的人,反而怪别人的议论之声,堵得住夏九姜的嘴巴,夏丞相堵得住悠悠众口? 夏九姜的话让下夏文涛的脸都黑了:“姜儿现在是厉害了,是锦王妃,完全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君千夜插嘴说道:“丞相息怒,虽然这些事情都是夏家的事情,不过我倒觉得锦王妃或许对夏家有些积怨,所以才会如此尖锐。” 夏九姜就算是用脚指头像都知道君千夜是夏文涛找来的靠山,一句话倒是让人觉得是夏九姜在针对夏家。 夏九姜看着君千夜说了一句:“殿下也知道这个事情是夏家的事情,又凭什么指手画脚呢。” 这一句话搞的君千夜一愣,君千夜女人缘好,谁会对一个俊俏郎君恶言相向,多少都会表现出女子的温婉大方,但是夏九姜居然冷着脸一句话反呛君千夜,搞的君千夜呆住了。 第24章 药方被改 夏九姜对七殿下君千夜的态度让夏文涛大惊:“你怎么可以对七殿下如此无礼。” 夏九姜说道:“父亲说笑了,是七殿下开口说‘所有的事情是夏家的事情’,我也只是把七殿下说的话送给他自己而已,七殿下并不会因为自己亲口说过的话而怪罪于本王妃。” 君千夜看着夏九姜的表情变了,看来人人得知的草包废柴却不尽然,居然如此伶牙利嘴,突然君千夜倒是有了一些兴趣。 看着君千夜的眼神定格在夏九姜的脸上,夏月儿不禁握紧拳头,夏九姜有什么好看的,君千夜居然把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 君千夜说道:“无妨。” 夏九姜慢条斯理的说道:“何况……父亲昨天也说过那样的话‘婵儿怎么会拿自己的清白来算计人’,最后的结果好像并没有如父亲所说的那样。” 听到夏九姜的话之后夏文涛快要喘不上气来,一副被夏九姜气死的模样,夏九姜都快要拍手叫好,夏文涛也太会演戏了吧,这般演技让夏九姜都要佩服。 夏文涛对着君千夜和周御史作揖说道:“求殿下和周御史主持公道,如今夏九姜已经不仅仅是夏家的大小姐,她还是锦王妃,已经不是我可以问罪,当求殿下和周御史可以调查真相,还我们夏家一个清白。” 勒个去,说的夏家多么清正廉明,然后给夏九姜搞的乌烟瘴气一般,夏文涛是如何做到这么不要脸的? 周御史道是一本正经的打圆场说道:“这种事情不能光听一面之词,还是要看证据才行。” 家宅争斗尔虞我诈的事情不再少数,人的嘴巴是会骗人的,但是证据才不会。 周御史的反应在夏九姜的预料中,周御史刚正不阿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不畏强权,不被收买。 夏文涛是七皇子的人,这个周御史才是夏文涛请来的见证人,想要借着周御史的口把‘真相’传出去。 君千夜说道:“既然这件事情被本皇子撞见,本皇子自然不能视而不见,查清楚究竟是锦王妃为了报复夏家而恶意恶意针对夏蝉,还是夏蝉、魏姨娘故意污蔑锦王妃。” 呵呵,如此偏心之人,说夏九姜的时候就拖上整个夏家,反过来就只牵扯沁林院,还真是一个‘公正’的七殿下啊。 魏姨娘开口说道:“沁林院还有锦王妃开的药方,和中午婵儿吃剩的药渣,婵儿正是吃了王妃开的药,不过半个时辰就伤口奇痒无比难受不堪。” 魏姨娘说完了之后冬玲从沁林院拿来了药方还有中午煮完的药渣,冬玲说道:“药方是奴婢按照锦王妃开的药单去天宝阁抓的药,抓了之后就在沁林院自己的厨房煮了药。” 君千夜看了看桌上的药渣和药单,说道:“对于药物一事本皇子并不清楚,要知道真相究竟如何,去请胡御医来。” 胡御医隔了一天又被请到了丞相府,知道来龙去脉之后胡御医看了药方,又抓了药渣闻了闻翻动几下。 胡御医说道:“这一张药方看上去的确是清热凉血治疗夏家三小姐脸上的药,但是只有其中一味药,如果用的是青葙子,三小姐吃上一段时间便可痊愈,但是这味药换成了牛尾草,整个药方的性质就变成了大燥大热,三小姐一吃脸上的伤就发了出来,红肿溃烂不止。” 夏丞相还真是好手段,昨日是胡御医证明了夏蝉和张福并没有被人下药,今天特地要胡御医来检查药方和药渣,是想要借着胡御医的手来除掉夏九姜,并且让锦王君不问和胡御医之间有矛盾,高啊。 听到胡御医的话之后,夏九姜奇怪的说道:“我的药方里从来没有开过牛尾草,用的就是青葙子,怎么会有牛尾草这个东西?” 夏九姜露出震惊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魏姨娘站起来痛哭流涕:“想不到你真是心狠手辣,婵儿已经毁了容,你居然还不肯善罢甘休!” 夏九姜看着魏姨娘的眼神很是冰冷,她说道:“魏姨娘,我既然答应给婵儿看病,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魏姨娘请相信我,这件事情和我毫无关系。” 魏姨娘痛心疾首:“我知道昨天婵儿和你产生了间隙,老爷为了让你们修复姐妹关系才让你来照看婵儿的病,我也相信王妃才让你出手给婵儿看病,可没有想到王妃是想要婵儿永远这幅模样。” 夏九姜不悦:“魏姨娘,我在沁林院的时候写下了药方可是给你过目,是你说不看的,我要是真的写了牛尾草我又怎么会说给你过目的话呢。” 魏姨娘怒道:“这个就是你的药方,上面还是你的字迹,是你今早到沁林院之后写的,看完病症之后你就再没有来沁林院,难道你想要说我准备了两份药单吗!” 魏姨娘把药单放到夏九姜的面前,上面的确是夏九姜的字迹,夏九姜惊愕:“这的确是我的字迹,可是我写的不是牛尾草,我真没有写过这个!” 看着夏九姜着急解释的模样,君千夜眉头一紧,这个人真的是昨天一人之力化解了魏姨娘和夏蝉的算计吗,怎么看她这幅惊愕的模样,倒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厉害,还是因为昨天有锦王君不问镇场? 夏九姜转头看着冬玲说道:“冬玲药方是你拿去抓的药,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开过牛尾草。” 冬玲低着头说道:“锦王妃奴婢并不认识字迹,药方也是送到了天宝阁里面让小二照着药方抓的,奴婢并不知道你开的究竟是什么,就算你之前写的是牛尾草,硬要说是青葙子也有可能。” 圈套,这就是魏姨娘策划好的圈套,让夏蝉的脸以红肿为代价,污蔑夏九姜恶意伤害夏蝉,更改了夏九姜写好的药方,怪不得在沁林院的时候魏姨娘还有冬玲,在夏九姜开药方的时候根本没有陪同在夏九姜的身边,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绿萝诧异的说道:“当时在沁林院的时候,小姐开药方奴婢在身边伺候,我记得小姐写的就是青葙子,根本没有什么牛尾草。” 魏姨娘冷冷的说道:“你是锦王妃身边的丫鬟,你当然帮着锦王妃说话。” 魏姨娘和冬玲拿出来的是有夏九姜亲手写的药方单子,而对比夏九姜这儿却没有有力的物证,就算人证也是身边的亲信绿萝。 魏姨娘嘴角上扬,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她一出手就让夏九姜知道得罪她的下场是什么! 第25章 看来证据找到了 如此证据在面前,夏九姜也亲口承认了这个药方是她的笔记,那么物证齐全,已经不容夏九姜狡辩,周御史看着夏九姜问道:“锦王妃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夏九姜在旁人看来依旧死鸭子嘴硬,她说道:“这的确是我的字迹,但是牛尾草并不是本妃写的,我能说的只有这个。” 魏姨娘看到夏九姜百口莫辩,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笑意。 君千夜眼神戏谑,看来夏九姜也不过如此,在夏家人的算计中毫无招架之力。 夏月儿红着眼睛看着夏九姜说道:“大姐怎么可以做这样的事情呢,婵儿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妹妹,姐姐这样是否太狠心了。” 夏九姜撇了一眼正在做戏的夏月儿,是不是这儿没有夏月儿说话的份,她觉得被人忽视了,所以才要拼命的凑上前来刷存在感? 夏九姜说道:“月儿妹妹的意思是,你也认定害了夏蝉的人是本妃?” 夏九姜眼神犀利凶狠,夏月儿故意往君千夜的身边靠了靠说道:“月儿不知相信谁,但是月儿更相信证据。” 夏文涛一副刚正不阿的模样痛心疾首的说道:“我真想不到丞相府居然会养出这样一个女儿,如此心狠手辣,还死不悔改,你要是承认了一切,我还觉得你可以救,但是你如此抵赖,真是让人寒心。” 夏九姜阴冷的眼神看着夏文涛问道:“那么父亲想要怎么做?” 夏文涛大言不惭的说道:“怎么做?当然是把所有的事情公之于众,还夏蝉一个清白,让锦王看清你的真面目,也免得你继续祸害锦王府。” 夏九姜语气轻蔑:“哦,父亲想要我如何不继续祸害锦王府?” 夏月儿看着夏九姜眉头一皱,夏九姜都这个时候怎么还不服软,她难道就不怕失去一切之后回到夏家会是什么样的地狱吗? 夏文涛言之凿凿:“你要是自请和离,我也不会把事情弄得太过难看,但是如果你不愿意,我会禀告宗康帝,你这等残害姐妹的行径,定不配成为锦王妃。” 居然是想要逼着夏九姜和离,看来夏九姜仗着自己是锦王妃的身份在夏家面前作威作福,让夏文涛很是不快,他见不得夏九姜这般神气,恐怕也是害怕夏九姜有了背景之后会对夏家不利。 君千夜说道:“这件事情本殿下既然当了人证,就会如实禀告,还请锦王妃好自为之。” 夏九姜轻蔑一笑:“这件事情七殿下还是不用这么快的答应为好,免得被打脸。” 夏文涛怒道:“到了这个时候你死鸭子嘴硬就算了,居然还对七殿下无礼,真是无法无天了,你做了这等事情,就算锦王可以护着你,这等心狠手辣皇上也不会放过你的。” “是吗?”夏九姜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丝笑意。 夏九姜突然放狠话:“本来父亲让我给婵儿妹妹看病,我也是秉着看好她的病情才待在夏府,可是我没有想到魏姨娘和婵儿妹妹居然宁愿伤了脸也要把我拖下水,既然如此我也不再顾念夏家情面。” 夏文涛呆愣:“你什么意思,什么不顾念夏家情面?” 夏九姜突然对着周御史说道:“恳请周御史安排你随从搜查沁林院,找到遗落在沁林院的证据还本妃一个清白。” 周御史没想到夏九姜突然说了这样几句话,呆愣的看着夏九姜。 魏姨娘暴怒:“你什么意思,凭什么搜查我沁林院!” 夏九姜眼神阴冷瞥了魏姨娘一眼,说道:“既然魏姨娘说了,自从我早上给夏蝉诊断病情之后就再也没有进入沁林院,那么我也不可能偷偷安放什么证据在沁林院,只要周御史安排随从搜查沁林院定能还我清白。” 夏九姜的话让魏姨娘一愣,沁林院?药方和药渣都在这儿,沁林院能够有什么证据证明夏九姜的清白?魏姨娘感觉一头雾水。 魏姨娘说道:“你不要拖延时间混淆视听,你让周御史的随从搜查沁林院是有什么目的?” 夏九姜说道:“父亲一再帮着魏姨娘和夏蝉,压根不相信我,也不知道这个夏府究竟还有多少人想要泼我一身脏水,而周御史是今天意外到了夏府,只有周御史安排人去搜查才有说服力。” 看到夏九姜如此镇定的模样,魏姨娘不断回响究竟会有什么证据遗漏在沁林院,她思绪混乱咬牙说道:“你……你分明是胡说八道,你该不会是想要对沁林院懂什么手脚吧。” 夏九姜觉得可笑,她说道:“我如何动手手脚?搜查沁林院的人是周御史的人,难不成你觉得我会伙同周御史做什么设计陷害的事情?” 夏九姜这么一说魏姨娘哑口无言。 夏九姜轻蔑一笑:“魏姨娘不是言之凿凿我是害了夏蝉的凶手吗,那么我如此肯定沁林院有证据的话,岂不是正入你下怀,沁林院是你的院子,魏姨娘再清楚不过,要是没有搜查出证据的话,也是让我嫌疑加重,你何必如此害怕。” 魏姨娘握紧拳头,被夏九姜这么一激怒,她说道:“好啊,你想要搜查沁林院你就去搜,我倒要看看你想要玩什么花招。” 周御史说道:“既然锦王妃所托,本官自然不放过调查真相的机会,来人啊去沁林院仔细搜查。” 在周御史安排人去搜查沁林院的时候,锦王妃站如松眼神中没有一丝的动摇和害怕,那副气度倒让周御史刮目相看,有一种打从心里觉得锦王妃不像是做这等卑劣小动作之人。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周御史安排的人走到了前厅中,魏姨娘看着他们手里空荡荡压根不像找到东西的模样,她笑着说道:“锦王妃,看来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什么沁林院有证据,不过是你虚张声势,现在看来压根没有什么证据嘛。” 随从走到了周御史的身边,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张梨花纸说道:“禀告御史大人,在沁林院的书柜上找到了一张夹在书缝中的纸。” 纸?什么纸?魏姨娘脸色一变。 夏九姜嘴角轻扬:“看来证据找到了。” 第26章 当我妙笔公子是傻逼 夏九姜的话让原本得意的夏文涛,开心的林白雪,窃笑的夏月儿,还有满怀愤怒准备把夏九姜碎尸万段的魏姨娘和夏蝉,都等着看夏九姜的笑话,可是一句话他们瞬间心跳加速脸色苍白。 周御史看着梨花纸上的墨迹说道:“这个是拓墨印。” 夏九姜嘴角一扬说道:“是的,当时在沁林院开药方的时候,我是把祁阳纸放在了梨花纸上写,祁阳纸粗糙在上面留下的墨迹会拓印到下面的纸张上。” 听到夏九姜的话君千夜的脸一愣,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夏九姜,原本以为夏九姜穷途末路,结果现在看来却是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 原本以为夏九姜无路可退,现在却是君千夜看漏了,没想到夏九姜有这等能力。 魏姨娘有些慌张的大叫:“什么拓墨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沁林院里面不可能有这个的!而且……药方就在冬玲的手里,这个梨花纸有什么用。” 夏九姜的眼神突然犀利起来:“这张梨花纸的拓墨印应该可以清楚的看到,昨天我给夏蝉看病的时候写的药方,上面并没有任何牛尾草而是青葙子。” 也多亏了魏姨娘为了不看到夏九姜写药方,所以夏九姜才搞了小动作,并且把印了墨迹的梨花纸放到了书架的书本缝隙中,只要在沁林院搜查很容易发现书架中的奇怪纸张,自然真相大白。 在夏九姜要离开沁林院的时候,看了冬玲和书架两眼,看冬玲是因为知道冬玲有问题,看书架则是因为梨花纸的放置,夏九姜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胡御医走到了周御史的身边,拿过了梨花纸仔细端详后说道:“虽然是拓墨印,但是却可以看到这份药方的确是治疗夏蝉脸上伤痕,并无任何不妥。” 君千夜莫名的握紧了拳头,他意识到事情并没有朝着他设想的那样发展。 君千夜会答应夏文涛到了夏府是为了见证夏文涛对付夏九姜,君千夜的目的是锦王妃。 要是锦王君不问为了救夏九姜而来求君千夜的话,那么君千夜可以卖一个人情给君不问,他就可以收拢锦衣卫的势力。 可是君千夜却没有想到,锦王不在夏九姜的身边,她居然可以掌控大局。 夏九姜反问:“只是奇怪的是,明明我留在梨花纸上的拓墨印写的是青葙子,为什么冬玲去抓药拿着的药方却是牛尾草呢,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冬玲?” 局势突然发生了转变,原本被步步紧逼的夏九姜这一刻咄咄逼人,夏文涛倒是脸色僵硬,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魏姨娘怒道:“那个梨花纸肯定是假的,冬玲手里的药方才是真的,你肯定是用了什么手段把梨花纸放到我沁林院!” 夏九姜轻轻一笑:“为什么一定是梨花纸是假的,怎么不是冬玲手里的纸是假的?何况刚刚是魏姨娘亲口说到,我给夏蝉看病之后就没有去沁林院,那么从我用什么手段把梨花放到沁林院的?” 魏姨娘突然答不上来,从一开始夏九姜就在看着夏家人演戏,不动声色的嘲讽着他们拙劣的借口,现在夏九姜来收割丰厚的果实了。 冬玲跪在地上说道:“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王妃把药方给我之后我就拿去天宝阁抓药了,我不认识字,我不知道为什么药方对不上。” 魏姨娘咬牙切齿的说道:“还能为什么,肯定是夏九姜动了手脚,冬玲是沁林院的丫鬟,在我身边伺候多年,她大字不识,怎么可能弄出一张有夏九姜字迹的药方。” 夏月儿说道:“会不会是大姐在沁林院的时候就写了两张药方,一张是牛尾草,一张是青葙子的药方,青葙子的药方故意留下了痕迹在梨花纸上,还偷偷藏了起来,然后把有牛尾草的药方给了冬玲。” 夏月儿不能给夏九姜翻身的机会。 夏月儿的话正好解释了药方拓印的事情,魏姨娘说道:“对,肯定就是这样的。” 夏九姜一笑:“月儿妹妹还真是会解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写药方的人呢,居然想出这么多办法。” 夏月儿脸色一跨:“我也只是根据现在冬玲手中药方和拓印不相符的事情得出的结论而已,姐姐这话怎么说得我像是搞鬼之人?” 夏文涛护着夏月儿,冲着夏九姜怒道:“你自己做的好事,居然还想要推到别人身上。” 魏姨娘大声说道:“冬玲可是当着夏九姜的面前拿了药方就离开沁林院抓药去,就算找到了梨花纸上面的证据,也只能说明你写了两张药方,你就是故意设计陷害婵儿的。” 冬玲磕头说道:“奴婢不知王妃和婵儿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知为什么会有两张药性不一的药方……” 夏九姜眼神一冷打算冬玲话,说道:“冬玲不知吗?不过我却知道呢,绿萝去安客院把幽华找来。” 夏九姜懒得和夏家人在这儿做戏,她说到把幽华找来,在场的人一愣,幽华是锦王君不问的暗卫,到了夏九姜的身边,把她幽华找来做什么? 魏姨娘不悦的说道:“你又想要做什么!明明搞了两张药方,还想要不承认,你以为幽华是锦王府的人就可以改变你伤害妹妹的行为吗。” 夏九姜淡淡一笑:“姨娘说笑了,你都不知道我让幽华来前厅做什么,你这么害怕干什么,我既然说我有证据,梨花纸是物证,那么人证我总得请出来吧。” 在幽华进入了前厅之后她身后的一个男人也进入了眼帘,一个陌生的男子,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那个男人显然认识前厅的人,他在看到跪在夏九姜面前的冬玲之后顿时变了脸色,整个人冲到了冬玲面前说道:“就是你这个小丫头,让我临摹字迹说给我一百两银子,给了钱转手就换成了石头,你当我妙笔公子是傻逼吗!” 冬玲看到眼前的人顿时脸色一黑,惊恐和害怕爬上了眉角眼梢,他……他怎么在这儿? 第27章 临摹药方 夏文涛皱眉:“你谁啊,你跑出来胡说八道什么。” 妙笔公子只是一个市井先生,压根不认识什么丞相,更不知道眼前还有皇子在场,他说道:“我是在芳草街摆字画写帖为生,因为我能够妙笔写出相似的临摹字迹被称呼妙笔公子。” 夏文涛不悦:“谁想知道你是谁,什么妙笔公子,你是烂手公子都和我没关系。” 妙笔公子气呼呼的说道:“你这人!明明是你问我是谁,我才如实相告,你现在又反咬一口说不想知道我是谁,怎么什么话都给你说去了。” 夏文涛的脸上气得青一块红一块:“来人啊,把这个无赖给我刚出去。” 夏九姜打断夏文涛的话:“父亲是不是太心急了,我的人证还没有说几句话,父亲这样着急的把人给赶走,周御史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你害怕真相被揭穿呢。” 夏文涛气的一口气憋在胸口。 夏九姜对着妙笔公子说道:“你继续说,你来这儿是做什么的。” 妙笔公子指着冬玲,说道:“我来这儿是讨钱来的,这个丫鬟今天早上跑来找我临摹药方,明明说好给我一百两银子,转手就给我换成了石头。” 魏姨娘大怒:“你胡说八道,王妃这是你哪儿找来的帮手!居然这样帮你颠倒黑白。” 夏九姜笑了一声:“姨娘似乎误会了,妙笔公子可不是我找来的,是妙笔公子在丞相府的附近转悠,被幽华发现才带到了安客院内。” 妙笔公子说道:“我和王妃又不认识,我认识的是这个小丫鬟,要找的也是她,明明让我临摹字迹写药方,结果却是坑蒙拐骗欺骗我感情,还把给了我的银子拿走了。” 冬玲大怒:“你胡说八道。” 妙笔公子从袖袋中掏出了香囊,那个香囊上面还有一个冬字,是冬玲亲手绣的香囊。 夏九姜看到香囊之后说道:“这个香囊只要御史大人派人去问问沁林院的下人,应该就知道香囊的主人究竟是谁。” 冬玲脸色苍白,一百两银子一张药方,这个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钱,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妙笔公子居然会把它拿出来。 妙笔公子把香囊倒出来,里面压根没有银子的身影,全是石头。 妙笔公子跳脚:“这就是你给我的银子,骗了我临摹字迹,结果还把银子带走,想不到丞相府的丫鬟居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冬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着掉在地上的石头,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妙笔公子说道:“明明拿了我临摹的药方走了,结果又偷偷跑回来,我发现被人撞了一下之后香囊袋子的重量有些不对,我警惕的打开了香囊就发现银子变成石头。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偷算计我,结果我发现撞我的人就是让我写字帖的丫鬟!” 冬玲大喊:“我没有,我根本没有倒回去撞你!” 妙笔公子压根不理冬玲的话,他接着说道:“之后我跟在她身后发现她进了丞相府,这才知道她是丞相府的丫鬟,但是我又不知道如何进去,只能在附近逗留,想要等这个丫头再出来的时候抓她问话,没想到被幽华以为是逮人抓到了安客院。” 夏九姜嘴角含笑:“我也是没想到……从妙笔公子的口里听到了丞相府的一个丫头拿出一百两临摹药方的事情,我本像仔细询问怎么回事,就被家丁请到了前厅来。” 妙笔公子大骂:“我在芳草路靠着一手字帖写字卖画,要不是因为你这个丫头说一百两让我临摹药方,我才不会答应你,没想到你让我干了活,转手还要把钱换成石头!” 冬玲被妙笔公子这么噼里啪啦的一顿说,原本好不容易忍住的神色突然爆发了,冬玲大吼:“我根本没有偷换银子!” 冬玲一声怒吼在场的人都安静了,夏九姜的视线盯着冬玲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你给了妙笔公子一百两银子喽。” 冬玲的张大嘴巴震惊居然说漏嘴了,冬玲看着夏九姜感觉她就像慢慢缠绕上她的毒蛇,让她避之不及,已经成为了目标。 冬玲完全不懂,她明明临摹了药方之后就去天宝阁抓药了,哪儿又去偷换了银子,还让妙音公子跟着发现她是丞相府的丫鬟,究竟哪儿出问题了。 无论冬玲怎么想都不懂,何况她也没有那种撞了妙笔公子之后就偷换了香囊袋中银子的本事,这一切都是夏九姜安排幽华做的。 在魏姨娘让夏九姜去沁林院的时候,夏九姜就安排了幽华盯着沁林院,之后冬玲拿着药方离开沁林院的时候,幽华就一路跟着冬玲看着她到了芳草路的一个摆摊买字画的摊位前。 幽华躲在了暗处,看到冬玲拿出了药方让妙笔公子书写,所有的情况都落入幽华眼中。 之后在冬玲去天宝阁抓药的时候,幽华回到丞相府偷了沁林院丫鬟的服饰还梳了和冬玲一样的头发。 幽华飞檐走壁,所以来回并没有用多少时间,佯装成为冬玲的幽华故意撞了妙笔公子,从他怀里的香囊袋中换走了一百两留下了一堆石头。 妙笔公子以为是冬玲去而复返回来偷换银子,之后跟着假冒冬玲的幽华发现了丞相府,徘徊在丞相府的时候幽华回到了安客院换回自己的衣服,再把妙笔公子带到了安客院。 冬玲慌张着急:“我没有做过,这个是假的!” 妙笔公子拿出证据:“不承认也不行,我这儿有临摹的原件,这个就是丫鬟要我临摹的原件,不过其中的青葙子要我写成牛尾草,我是按照这个药单临摹的。” 周御史接过了妙笔公子手里的原件,和梨花纸一对,果然和梨花纸上面的印记重合了,原来由始至终只有一张药方,是沁林院的人去外面招人临摹了一张新的药房来诬陷夏九姜! 看到妙笔公子手里原本的药方,周御史气的脸色大青:“魏姨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第28章 棋高一招 魏姨娘颤抖的啪嗒坐在了地上,没有想到居然是她变成了被算计的那个,顿时脸色苍白不已。 周御史视线看着冬玲,不悦:“你这个丫鬟还真是满口谎言,罪该万死。” 冬玲不断磕头:“奴婢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没有做错这些事情,求老爷明察。” 魏姨娘颤抖的说道:“大人饶命啊,大人,这个妙笔公子肯定是王妃的人,是她们串通好来算计我们的,可怜的婵儿毁了脸还要被人这样污蔑。 夏九姜问道:“我怎么污蔑?” 魏姨娘有些结巴的说道:“肯定是王妃事先写好了两张单子,和这个妙笔公子合伙唱了一出戏!” 妙笔公子哼哼几声说道:“我就知道你们想要抵赖,我这儿还有冬玲手里药方的拓印下的印记,能够对上冬玲手里药方的证据。” 那些个想要算计夏九姜的人各个面无血色。 妙笔公子说道:“当时拿到祁阳纸的时候,我知道这种纸容易拓印到下方,所以我多留了一个心眼,毕竟是临摹字迹,而且还让我更改掉了青葙子这一味药,我害怕出什么事情,所以拓印下的纸我留着了。” 说完妙笔公子拿出了拓印的纸张,再对上冬玲呈上来的药方,果然能够重叠,这就说明了妙笔公子说的都是真的,有拓印的牛尾草药方是出自妙笔公子的手而不是夏九姜。 妙笔公子的出现就是为了证明冬玲找人临摹了药方,并且更改了药方找那个的药草。 有冬玲的香囊,有拓印的纸张,冬玲顿时哑口无言。 魏姨娘只停顿了几息,转头一巴掌打在了冬玲的脸上:“你这个贱婢,你说你收了谁的钱来算计三小姐的,亏我对你如此信任。” 夏九姜犀利的说道:“魏姨娘何必做戏,冬玲是你们沁林院的丫鬟,要不是受你指示,又怎么可能拿一百两的钱财让人临摹药方呢。在场的七殿下和周御史都不是傻子,你推一个丫鬟出来顶罪,实在可笑。” 魏姨娘被夏九姜说的哑口无言,一百两银子,冬玲存个几年都存没有的钱财,又怎么会重金都放在临摹药方上呢。 夏九姜的视线瞥到了因为没有算计到夏九姜而心不甘情不愿的夏蝉身上,夏九姜可惜的说道:“只是最可惜的就是夏蝉的脸了,错过了最佳治疗的事情,明明我给的药清热凉血,是非常好缓解脸上伤口的药物,但是夏蝉居然为了算计我甘愿吃下牛尾草的重要,这伤口溃烂红肿,耽误了时间,之后就算吃再多的药,脸上也会留下一道疤。” 夏九姜的话让夏蝉震惊:“你说什么!” 夏九姜讽刺一笑:“你不相信吗?不如问问胡御医。” 胡御医开口说道:“正如王妃所说,如果三小姐按原本的药方吃药,脸上不会留下疤痕,现在出现溃烂迹象……恐怕想要完好如初是不可能的。” 夏蝉大惊:“不可能,娘你不是说我的脸只是暂时的红肿吗?污蔑了夏九姜之后再吃几次药就可以恢复的吗,为什么夏九姜说我的脸好不了了!” 夏蝉因为听到了脸上会留下疤痕的事情,慌张之下脱口而出,魏姨娘想要堵住夏蝉的嘴巴已经迟了。 夏九姜看着夏蝉露出诡异一笑:“原来整个计划是魏姨娘和夏蝉一块打配合算计本妃的,真相居然是这样。” 夏蝉握紧拳头颤抖,夏九姜是想要把夏蝉也给连累上! 周御史看着夏丞相说道:“到丞相府本来是为了欣赏画作,没想到居然看到这样一出事,丞相家的姨娘和三小姐居然连相府嫡女,更是如今的锦王妃算计,还真是不得了。” 夏文涛还以为今天可以借着魏姨娘和夏蝉的手除掉夏九姜,结果又让夏九姜棋高一招。 夏文涛走到夏九姜的面前说道:“姜儿,是父亲没有注意到你被人算计,都是我的错,但是这件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情要是闹大,我们丞相府也难堪,希望你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放了魏姨娘和夏蝉一马。” 夏九姜冷漠说道:“父亲这话什么意思?我想在昨天祖母寿宴上,在安客院的时候,我已经放过夏蝉一次了,但是夏蝉变本加厉的对付我,要不是因为周御史明察秋毫找出真相,恐怕我已经被人算计了吧。” 夏九姜的话让君千夜不快,她什么意思,意思是周御史明察秋毫,而君千夜却是睁眼瞎吗,恐怕夏九姜早就知道君千夜是维护丞相府的人,毕竟丞相府是支持君千夜,他不可能让自己的羽翼折损。 夏九姜一字一句的说道:“我看还是按照规矩来吧,之前父亲以为是我做的事情,说要我离开锦王府,说要禀告皇上,说要王都的人都知道我心狠手辣,既然如此那么就让父亲的话放在魏姨娘和夏蝉的身上吧。” 夏文涛如此低声下气,夏九姜居然不松口。 君千夜先下手为强说道:“这个冬玲陷害家主拖出去打死以儆效尤,夏蝉杖责二十,魏姨娘回沁林院面壁思过吧。” 夏九姜看着君千夜先发制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微怒。 君千夜看着夏九姜露出一丝得意,他说道:“王妃对这个惩罚可有什么不满吗?” 谁让君千夜是七殿下,在璃国皇权至上,他是皇子,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决定就算夏九姜不满意又如何。 君千夜的话帮着夏家解决目前的困境,夏文涛顿时眉开眼笑,看来夏九姜辛苦一番,最后却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夏月儿冷笑,夏九姜就算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就算证明了魏姨娘和夏蝉算计她又如何,现在丞相府中七殿下最大,七殿下开口轻描淡写的惩罚,压根无关痛痒。 夏九姜握紧拳头愤怒异常,就算夏九姜不痛快,却无可奈何,璃国并不在现代,没有法律,皇权至上,一句话就可以棺盖定论,但是夏九姜不甘心。 魏姨娘和夏蝉听到七殿下的话开心的在地上准备叩谢,只是君千夜的话才说完,一个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本王既然不知什么时候七殿下如此宅心仁厚了。” 君不问的声音冒出,前厅的人为之一颤,夏文涛的脸僵硬了。 夏九姜看到君不问出现之后,脸上顿时绽放出一朵开心的笑容,夏九姜的不甘心在看到君不问之后顿时心情激动澎湃起来。 妈呀,救星终于来了。 君不问看到夏九姜那副期盼夏九姜出现的模样,莫名的心中一跳。 君不问器宇轩昂的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与生俱来的气势和风姿连七殿下看了都要自惭形秽,他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光,光芒万丈的吸引众人瞩目。 第29章 惹了他的女人还想活? 君不问走到了夏九姜的身边,夏九姜那副迫切的眼神,让君不问心中的暖流暗涌,更是对七殿下君千夜说的话而感觉到不快和愤怒,算计夏九姜只是这样就可以结束? 君不问也不知道怎么了,对于丞相府的人联合七殿下君千夜针对夏九姜的事情感觉非常不快。 君不问眼神阴冷的看着君千夜,他嘲讽一笑:“杖责二十?回沁林院面壁思过?这话从七殿下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让本王觉得诧异,原来我们璃国算计王妃的下场居然如此轻微。” 君千夜脸色尴尬,君不问虽然是锦王但是比几位皇子都受宗康帝的宠爱,执掌锦衣卫的实权也比其他皇子来的更有地位和重要,这种嫉妒的感觉在胸腔中蔓延。 君不问嘲讽一瞥,惹了他的女人还想活?一个也别想跑。 君不问嘲讽:“不知道七殿下的惩罚传出去之后,会不会让我们璃国更多妾室胆大妄为呢,毕竟算计王妃也就是面壁思过而已。” 君千夜顿时脸色难堪,被君不问这样一说君千夜的罪过就打了,等于是纵容蔑视皇族。 君千夜尴尬的说道:“锦王误会,只是这件事情毕竟是丞相家的事情,丞相开口让我从宽处理,本殿下也只是给丞相家一个面子而已。” 夏九姜嘲讽说道:“七殿下还真是为丞相家考虑,一边说这些事情都是丞相府的事情,一边又开口轻微的惩罚来结束这场闹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魏姨娘和七殿下有什么关系呢,七殿下这般维护。” 君千夜脸色难看的怒瞪了夏九姜一眼,这个女人怎么处处和他作对。 君不问发笑:“看来本王得好好问问皇上,丞相府的姨娘和三小姐合谋算计本王妃子,丞相连一个家宅都打理不好还怎么好好的为朝廷效力。” 君不问的话直接把夏丞相都给牵扯上,夏文涛顿时脸色大变。 君千夜不快说道:“魏姨娘和夏蝉算计王妃,丞相并不知情,锦王把事情牵扯到丞相是不是太过牵强。” 要是丞相被问责,那么作为君千夜手里的底牌受损,他和五皇子相比就处于劣势。 君不问说道:“这件事怎么和丞相无关呢?丞相相信魏姨娘和夏蝉的片面之词,威逼王妃自己离开锦王府,压根不给王妃解释的机会,这就是丞相的作为?这就是一个父亲应该有的姿态?” 夏文涛还以为君不问只听到了最后的话,没想到君不问从一开始就看着看客,看了一处丞相府的笑话。 夏文涛有些慌乱的说道:“本官实在没有想到魏姨娘居然会拿着自己亲生女儿的容颜下狠手啊,是我先入为主差点害了王妃。” 君不问一字一句不断逼问:“王妃被人污蔑的时候夏丞相咄咄相逼,王妃证明清白夏丞相却要王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夏丞相是觉得锦王妃可是随意糊弄,随意欺负是吗?” 夏文涛大惊:“本官不敢。” 可恶的夏九姜,明明都要算计成功了,没想到居然反败为胜,还给君不问抓着小辫子。 夏文涛看了君千夜一眼,被君不问反呛几句,加上还有周御史在场,眼下君千夜根本没办法站出来帮夏文涛。 君千夜看了一眼站在君不问身边的夏九姜,她明眸皓齿的眼神,不怒不嗔不急不躁的模样,这份淡定从容让君千夜为之一颤。 君千夜有一瞬间的恍惚,今天究竟是夏丞相借着君千夜和周御史的到来算计夏九姜,还是夏九姜早早的就布好局等着丞相往里跳。 君不问冷哼一声:“原本丞相府邸盛传夏丞相对嫡女不亲,本以为是传闻不尽信,现在看来倒还真是如此,不然夏丞相又怎么会纵容王都传遍夏家大小姐废柴草包的谣言而无动于衷呢。” 周御史点点头说道:“如今看到王妃这等气度和智慧,倒是让本官意外,看来王都有些谣言是要好好的拨乱反正了。” 听到周御史的话夏月儿顿时握紧拳头,夏家好不容易让整个王都的人都知道夏九姜是草包废物,结果周御史居然要帮着夏九姜摘掉草包帽子! 魏姨娘颤抖的跪在了君不问的面前说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因为婵儿的脸在安客院受伤,婵儿因此痛不欲生,我因为愤怒才想出这等办法算计王妃,求王爷开恩。” 君不问冷冷的说道:“夏家三小姐昨天在安客院的事情锦王妃已经原谅了你一次,所以这一次不会放过你,把夏蝉拖出去重打八十大扳然后带去尼姑庵里面好好反省,而魏姨娘一个姨娘居然敢对王妃出手,一百大板赶出丞相府自生自灭。” 夏月儿抿着嘴巴温柔的说道:“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婵儿的脸上本就有伤,八十大扳之后还要赶去尼姑庵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姐姐就算不原谅魏姨娘,也帮帮婵儿妹妹。” 夏九姜冷冷的瞥了夏月儿一眼:“怎么父亲要我离开锦王府的时候,妹妹当哑巴,这儿惩罚夏蝉的时候,却又要我原谅,我为什么就要原谅魏姨娘和夏蝉呢,要不是因为我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恐怕现在情况调转,惩罚的人就是我了。” 君不问嗤笑一声:“残忍?看来夏家二小姐是在深闺之中呆久了,这点事情就觉得残忍,那是你们还没有见过锦衣卫的手段,要是锦衣卫带走,恐怕魏姨娘和夏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已经算是放过她们了。” 君不问的话让夏月儿颤抖了一下,林白雪护着夏月儿小声嘀咕:“你别说话了,是嫌事情没有牵扯到你的身上不痛快吗。” 夏月儿只是觉得很不甘心。 君不问眼神冰冷的看着夏丞相说道:“夏丞相纵容姨娘算计王妃,身为一家之主不作为,这件事情我会如实禀告皇上,罚你半年俸禄不为过。” 禀告皇上等于夏丞相家的事情将会人尽皆知,夏文涛的脸是丢尽了,更重要的是王都的人都会知道夏文涛是如何宠爱庶女针对嫡女……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名声上了一层灰。 夏文涛脸色苍白却得毕恭毕敬的说道:“谢锦王开恩。” 夏九姜福了福身子说道:“既然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夏蝉的脸也不用我照看,妾身先回安客院收拾东西准备会锦王府。” 看着夏九姜离开前厅的背影,夏月儿咬牙,她的眼神中冒出精光,虽然魏姨娘没有算计成功,但是夏九姜别得意,这是魏姨娘和夏蝉的算计,还没有轮到夏月儿的,等会就会让夏九姜知道跳进黄河洗不清是什么滋味。 第30章 身陷杀人案 原本夏九姜待在夏府就是为了夏蝉脸上的伤,既然夏蝉不自怜,也不喝夏九姜开的药方,甚至反过来算计夏九姜,那么她也没有必要继续待在夏府。 幽华和绿萝在安客院里收拾行李,锦王君不问盯着七殿下君千夜,而夏九姜在满春园里闲来无事闲逛着,满园春是夏府的花园,山水相间整合而成的春意盎然,小桥流水假山庭院。 夏九姜这具身体的记忆,以前母亲姜阮还在世的时候,夏府的花园可不是如今这番景色宜人,花园中姜阮栽种的绣球花,有一到秋天就香味扑鼻的桂花树,有俏丽的马蹄莲,但是现在景色明明更好了,却少了一丝温度。 真觉得奇怪,难道夏九姜被记忆给影响了吗,所以才会对夏九姜还是夏家嫡女时候所受到的遭遇感觉到愤怒,所以才会对姜阮的死感觉奇怪。 姜家被灭门,姜阮一病不起,太过巧合,而依靠姜家的夏府却在姜家灭门之后日子越过越好,看来这其中隐藏的水原比自己设想的深。 夏九姜不知不觉走到了满园春内,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个冒冒失失的丫环抓着夏九姜说道:“王妃帮帮忙,海棠因为被三小姐毁了容,要在假山石上自杀,奴婢怎么劝都劝不住,王妃帮帮忙救救海棠。” 夏九姜打量了一下眼前有些陌生的丫鬟,心中有了警惕,不过夏九姜倒想知道这丫鬟想要做什么,夏九姜问道:“海棠在哪儿?” 丫鬟着急的说道:“就在前面的公园池塘的假山,奴婢去叫更多的人来帮忙。” 海棠自杀?沁林院魏姨娘身边的海棠。 夏九姜冷冷的说道:“为什么非要我去假山吗?大可以你去假山稳住人,而我去找更多的人来帮你。” 丫鬟跪在夏九姜的面前说道:“求求王妃出手,海棠因为在安客院救三小姐却意外造成三小姐毁容而被三小姐怨恨,王妃刚刚出手让魏姨娘被赶出夏府,还让三小姐被带去尼姑庵,也只有王妃出手可以化解海棠轻生的念头。” 哦,天色黄昏,应该是大概四五点的样子,夏九姜随意试探一下就看出这个丫鬟还非要夏九姜去假山,真是好玩。 夏九姜感觉这个事情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今天魏姨娘和夏婵算计夏九姜的事情已经失败,魏姨娘和夏婵都被拖出去杖责板子去了,现在突然冒出的海棠自杀一事,又是谁的安排? 夏九姜抱着警惕感往假山走去,有得时候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因为夏九姜知道就算自己不去,躲过了这一次得算计还会有下一次,还不如见招拆招。 但是夏九姜没有想到的是,她以为走到假山的位子会看到海棠的身影,没想到她刚走到那儿,看到的却是倒在血泊当中,已经死了的纯儿。 大片的红色血迹蔓延,夏九姜瞪大眼睛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纯儿虽然是魏姨娘的孩子,但是才四岁,这样鲜活的生命却成为了家宅内院斗争下的牺牲品。 纯儿不可能去危险的假山上,是谁,是谁让纯儿去了假山,又是谁让纯儿在夏九姜刚到假山的时候把纯儿退下了假山。 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大吼:“纯儿!” 夏九姜看到一抹身影扑到了纯儿的身边,一脸震惊和诧异,那个原本应该在假山这儿轻生的海棠。 身后?嘈杂的声响传来,身后一片惊呼,夏九姜转头看到背后一群人,原本在前厅的人这一刻聚拢在了假山附近。 周御史诧异的看着假山的情况,震惊的说道:“府邸丫鬟跑来前厅说王妃杀人,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夏九姜眉头一皱,吸引前厅的人到满园春这儿的借口居然是‘王妃杀人’,这个丞相府的人还真是一出未平又来一出,如此处心积虑的算计夏九姜。 夏九姜瞬间明白,什么府邸丫鬟跑去前厅说王妃杀人,根本就是海棠去了前厅把人吸引到了满园春的假山石附近。 夏丞相冲到了纯儿身边全身战栗颤抖,他哑了声音有些痛苦的说道:“纯儿,纯儿,夏九姜你已经让魏姨娘和夏蝉付出了代价,为什么不肯放过纯儿。” 夏九姜有些脸色惨白,她说道:“不是我,我刚到假山这儿就看到纯儿从假山上摔下来了。” 林白雪奇怪的看着夏九姜问道:“王妃不是去安客院收拾东西了吗,怎么会来假山这儿呢?” 夏九姜有些急促的说道:“是有个丫鬟和我说海棠要自杀,让我到假山这儿的。” 夏月儿疑问:“丫鬟,什么样的丫鬟?” “扎了两个发髻穿着淡蓝色长裙的丫鬟。”夏九姜说道。 夏月儿蹙眉:“可是我们丞相府的丫鬟穿的都是淡粉荷叶长裙或者是绿色的竹叶群,并没有穿蓝色裙子的丫鬟,大姐莫不是随口编了一个人出来吧。” 夏月儿说完之后夏九姜顿时冷下了脸,那个丫鬟就是为了把夏九姜吸引到假山的,她的确不是丞相府的人,就算要满丞相府的搜索也定找不出来。 夏九姜中了圈套,只是这个设计圈套的人换成了夏月儿,夏月儿和林白雪一唱一和,傻子也知道是谁在对付夏九姜。 如今府邸中除了大夫人林白雪、魏姨娘,其他的莺莺燕燕都给这两个人算计玩完了,前脚夏九姜对付了魏姨娘,大房便盯上了她。 夏九姜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她说道:“妹妹说的话真奇怪,要是没有那个人,我为什么编制一个压根不会出现在丞相府的丫鬟呢,如果不是因为丫鬟说海棠想要自尽,我又怎么会到假山石来。” 夏九姜露出一丝阴冷的笑意,林白雪和夏月儿不出手,夏九姜差点要以为她们是软脚虾呢,没想到这么快露出了獠牙。 海棠站出来指着夏九姜说道:“你胡说……分明是你把纯儿推下假山,奴婢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第31章 不是你说要人前恩爱吗 君千夜看着夏九姜虽然眼神震惊,但是掩盖不住震惊之下的一些躁动和兴奋,像是觉得夏九姜马上要栽在手里而激动。 从没有人可以从君千夜的手里逃脱,但是夏九姜对付丞相府一套接着一套,让君千夜感觉到了屈辱,甚至君不问的偏袒保护,更让君千夜想要毁之一二。 相比君千夜亢奋的模样,君不问不苟言笑严肃的打量假山四周的环境。 假山造景,几个大石头堆起来的巨石,连着另一边的廊桥,廊桥在靠近假山的时候封死,但是横跨过去可以走到假山顶,假山旁一颗高大的桂花树,桂花香阵阵扑鼻。 只是这一刻在浓烈的血腥味掩盖了一切美好。 君不问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夏九姜的身边,搀扶着夏九姜说道:“怎么样,受到惊吓了吗。” 夏九姜倒是没有因为纯儿被害而受到惊吓,但是被君不问这幅温柔的样子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在夏九姜傻眼的时候,君不问狡黠腹黑的说道:“不是你说要人前恩爱吗。” 夏九姜回过神来,哦哦,这的确是人前恩爱应该有的正常反应……只是夏九姜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呢。 的确是夏九姜说的,不过却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呢,君不问什么时候怎么主动了。 夏九姜看着君不问的样子,感觉自己是惹上了一头大灰狼。 君不问主动靠近夏九姜并且袒护夏九姜的样子,让在场的人都震惊了,都说君不问冷漠无情,但凡有女人靠近他他都不会有任何好脸色,但是眼前是怎么回事。 夜杀站在一旁,感觉鸡皮疙瘩冒起来,王爷是不是热毒之症发作了? 君不问说道:“王妃还真是树敌不少,前脚药方,现在又变成杀人。” 夏九姜瞥了君不问一眼,这厮居然还有脸说这种话,她说道:“难道不是因为锦王妃的身份让我变成了眼中钉吗,说到底还不是你给我惹出的乱子。” 君不问淡定说道:“我给你惹出的乱子?那需要本王出手吗。” 君不问那个样子就好像巴望着夏九姜求他一样,夏九姜顿时硬气上头,冷哼一声说道:“我自己能够解决,一群小虫子而已,还以为可以翻天?” 夏九姜露出轻松的表情,君不问诧异了几秒,看来夏九姜也发现了解决的关键。 君不问心中发笑,还真是好糊弄,一下就被刺激了。 夏九姜和君不问两个人嘀嘀咕咕说悄悄话的样子,惹怒了夏文涛。 夏文涛抱着已经死了的纯儿对着夏九姜怒吼:“她有什么受到惊吓的啊,她害死了纯儿,这么小的人她居然下得去手,纯儿只有四岁啊!” 虽然夏文涛对魏姨娘的宠爱不比林白雪一房,但是纯儿怎么说也是夏文涛的儿子,在夏文涛的心里还是有一些分量的。 夏九姜看着夏文涛一眼,看来他对纯儿的死并不知情,也没有任何预料,魏姨娘自然不会对纯儿下手,所以夏文涛把所有的怒火冲着夏九姜喷薄而出。 大夫人林白雪故作惊愕的说道:“什么!王妃为什么要害纯儿。” 夏九姜蹙眉说道:“本妃也奇怪,为什么海棠要诬陷我伤害纯儿,我和纯儿并没有接触,也没有任何敌意,我为什么要伤害纯儿呢?” 海棠愤懑的说道:“还能为什么?因为魏姨娘和夏蝉三番两次的算计你,昨天安客院,今天的假药房,她们处处算计,你自然心中不痛快,今天魏姨娘和夏蝉都栽在你的手里,你怎么会放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少爷呢。” 夏九姜淡淡说道:“并不是魏姨娘和夏蝉栽在我的手里,而是真相永远纸包不住火,是阴谋是谎言就会有被戳穿的时候,何况说我要对付魏姨娘……这些只是你的猜测。” 夏家人找就知道了如今的夏九姜可是伶牙俐齿,几句话就可以扭转乾坤,不过林白雪含泪说道:“王妃也太镇定了吧,对纯儿丝毫没有一丝的心疼。” 说不过夏九姜就想要说夏九姜的神情态度不对,没有丝毫的悲伤和难过,如果真不是夏九姜做的,是不是太镇定了呢。 夏九姜说道:“我镇定自若是因为我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纯儿的死和我无关。我没有流露出很大的情绪,是因为我知道纯儿已经死了,故作姿态的痛哭流涕并没有任何用,还不如调查清楚害纯儿的究竟什么人。” 夏九姜故意着重说道‘故作姿态的痛哭流涕’,嘲讽林白雪和夏月儿两个人装模作样。 海棠看着夏九姜说道:“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明明就是害了纯儿。” 夏九姜冷笑一声反问:“如果真是本妃推了纯儿,我为什么要待在满园春一动不动,早离开满园春不就好了,又怎么会被你们当场抓到,难道我推了纯儿之后还在花园等你们吗?” 海棠怒道:“王妃真是聪明,推了纯儿之后还大胆地留在现场,甚至杜撰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就是想要洗脱自己的嫌疑,但是王妃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没有想到奴婢正好看到了这一切。” 夏月儿着急的问道:“海棠你说的都是真的?” 海棠低头痛哭说道:“是的,魏姨娘被拖走杖责,纯儿一直在沁林院哭闹找娘亲,没想到偷偷跑走了,我们满府邸的寻找,我真好在满春园的位置找纯儿,亲眼看到了这一幕。” 夏月儿一脸震惊:“你一个丫鬟说的话,如果没有证据,我们断然不会相信你信口开河的。” 看起来假好心,实际上却在推动着事情的进展,落实夏九姜杀人的身份。 海棠指着纯儿的手说道:“你看,纯儿的手里还有因为王妃推他,无意中抓到衣服碎片!” 衣服碎片? 夏九姜顿时蹙眉,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裙摆一脚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一小口子,夏九姜想到那个拉扯着她的丫鬟,故意接近夏九姜不仅是为了让夏九姜到假山附近,还是为了神不知故不觉的弄坏她的衣服。 刚刚他们一伙人到了假山附近的时候,海棠一个健步冲到了纯儿的身边,估计就是那个时候把拥有夏九姜衣服的碎片塞到了纯儿的手里。 只是当时还以为海棠是为了纯儿的死而震惊心疼,却没有想到海棠是连死了的纯儿也利用。 第32章 真凶无处遁形 夏文涛对着君千夜说道:“求七殿下为本官做主啊,本官爱子被害,手里还抓着王妃衣服上扯下的布料,求七殿下主持公道。” 如此证据确凿,铁板钉钉,有人证,有物证,而整个满春园没有第三个在,夏文涛是要七殿下、周御史给夏文涛严惩夏九姜。 君千夜义正言辞的说道:“丞相放心,不管有多么大的阻碍,本皇子也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夏九姜轻蔑的哼了一声,不管有多大的阻碍?是想要说夏九姜的身边有君不问护着,君不问是阻碍吗! 夏九姜对着君千夜翻了一个白眼,你丫的自己体会吧。 周御史看着夏九姜问道:“王妃可有什么想说的,如果没有的话,恐怕王妃要去大理寺一趟。” 夏月儿义愤填膺:“姐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就算魏姨娘怎么惹恼了你,你也不能害了纯儿啊。” 夏九姜看着夏月儿虚伪的表情心中冷然,魏姨娘是不可能对纯哥儿下手的,纯儿是魏姨娘的心头肉,也是她的儿子,是她在丞相府安生立命的孩子,所以对纯儿下手的另有其人。 夏月儿还真是好手段,不管魏姨娘有没有算计夏九姜成功,恐怕夏月儿都准备把纯儿的死嫁祸到夏九姜的身上,不仅可以诬陷夏九姜,还可以毁了纯儿的性命。 如今魏姨娘一房是悉数被毁,就连纯儿都难逃一死,一石二鸟的计划还真是用的溜。 周御史看着夏九姜,经过刚刚药方一事,他是打心里觉得这个一直被外人当成草包废柴的夏府嫡女感觉好可怜,真相大白之后到对夏九姜刮目相看,觉得她机智聪慧。 夏九姜看了一眼假山,嘴角一扬说道:“既然父亲如此在意纯儿的死亡,并且以为是我害死了纯儿,我想父亲是很想要抓到害死纯儿的真凶吧。” 夏文涛看着夏九姜一愣:“你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究竟是谁害死纯儿的?” 夏九姜的视线瞥了一眼海棠,海棠对上了夏九姜的视线之后感觉那股冰冷的感觉有一条蛇悄然勒住了她的脖子。 夏月儿诧异:“姐姐是信口开河,还是拖延时间,又或者是想要污蔑别人害了纯儿?” 夏九姜看着夏月儿说道:“我还真能够找出害死纯儿的真凶呢。” 夏月儿和林白雪顿时脸色一僵,夏月儿袖中的手掌握紧起来,她眼神阴冷,夏九姜又在开什么玩笑,突如其来的算计,夏九姜应该应接不暇,怎么可能有找出真凶的脑子! 夏文涛暴跳如雷说道:“既然你信誓旦旦说你不是凶手,既然你说你可以找到真凶,那么你说究竟是谁害死了我的纯儿。” 夏九姜摇头说道:“不是我找出凶手,而是让蝴蝶蜜蜂来帮忙找,它们会告诉我们究竟这满园春内哪一个才是凶手。” 在场的人听到夏九姜的话之后斗觉得夏九姜是疯了吧,什么蜜蜂蝴蝶,让虫子来找凶手?这不是开玩笑嘛。 夏文涛蹙眉:“你什么意思,你是耍我们吗?什么蜜蜂蝴蝶?你要是知道真凶就说出来,还是你就是那个真凶,现在不过是耍花招。” 林白雪说道:“姜儿,你害了纯儿的事情被大家发现,你赶快知错认错还有从宽处理的机会,你这样拖延时间,还说着漫无边际的话,只会加重嫌疑。” 夏九姜嗤笑一声:“如果那样的话岂不是如大娘所愿,我要是加重嫌疑,被抓大理寺对你们来说也没有什么损失,还是大娘害怕我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 没大没小,不懂尊卑,林白雪的脸上闪动着不快的情绪。 夏九姜说道:“你们不相信的话,不凡等等看,反正既然你们认为我是凶手,我这么点时间功夫,也耽误不到哪儿去。” 夏文涛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想要玩什么花招,要是找不到你所谓的凶手,你就等着被抓吧。” 夏九姜对着夜杀说道:“夜杀你去安客院内找绿萝让她把我做好的凝花露拿来,我就让大家看看,我怎么让凶手无处藏身的。” 夏九姜恰有其事的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顿时诧异的面面相觑,不知道夏九姜要搞出什么名堂。 君不问看着夏九姜小狐狸鬼点子多的小表情,顿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夏九姜真是越来越出乎君不问的预料。 过了一会绿萝气喘吁吁的跑到了满春园内,她着急的走到夏九姜的身边说道:“王妃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夜杀和我说纯儿死了,你被当成凶手,还有你要这个凝花露来做什么?” 绿萝霹雳啪啦又说了一堆的问题,夏九姜从绿萝的手里拿过了凝花露说道:“你放心吧,你家王妃没有做过的事情,可是吃不下这个黑锅,去打一盆清水过来。” 绿萝感觉云里雾里,却还是照着夏九姜说的那样用铜盆装了清水过来,夏九姜将凝花露倒在了清水中,然后夏九姜说道:“把里面的水依次轻洒在场人的身上,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真凶就会浮出水面。” 夏月儿不悦的说道:“王妃药瓶是什么东西?莫名其妙东西倒入水中还要洒到身上,难道没有人觉得奇怪吗?” 君千夜蹙眉说道:“这种来路不明的东西还想要洒带到所有人身上,王妃还真是胆子大。” 夏九姜嘲讽一笑:“本妃一向胆子不小,七殿下不是说为了找到真凶什么都愿意做吗,怎么只是洒点儿水都不舍得了。” 君千夜被夏九姜说的脸色绯红恼怒不已,却还要维持风度不能发火。 林白雪说道:“姜儿这是做什么,你要找凶手就找,为什么要弄出这种行径,不免让人有些怀疑,而且谁知道你倒入清水里的究竟是什么……” 夏九姜对着林白雪露出一丝笑意:“大娘如果觉得不放心的话,可以请胡御医看一看,我这不过是普通的凝花露,是一些花露珠和几位中药调配而成。” 胡御医拿过了瓶子闻了闻又舔了一口说道:“如王妃所说,这个凝花露并无特别。” 夏九姜又说道:“何况在场所有人都洒上凝花露水,不漏任何一个,大娘这么害怕我动手脚做什么,我如果真要动手脚也不可能针对所有人无差别的动手机,那样的话不是没有意义吗。” 夏九姜几句话搞的那些反对的人吃了瘪,君不问开口说道:“既然王妃如此肯定,那么本王义不容辞,毕竟夏家人也是想要知道究竟是谁害死了纯儿,王妃怎么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呢。” 夏九姜和君不问一唱一和,她说道:“我还要找出真凶呢,放心吧,一炷香的时间不到,真凶自然就出现了,你说是不是啊,海棠。” 被夏九姜点名的海棠颤抖了一下,低头说道:“是。” 什么凝花露,什么洒水,海棠才不相信这样就会找到真凶。 第33章 四两拨千斤 绿萝按照夏九姜的要求依次在所有人的身上洒了凝花露,大家安静等待,满春园内突然有些诡异,所有人安静的站在哪儿,每个人脸上神色各异,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林白雪开口说道:“这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吧。” 夏九姜笑了笑:“大娘不要担心,我已经让绿萝点好了香,要是到了时间,会通知我们的。” 因为洒水之后就开始计时,所以绿萝去前厅点了香,免得折腾了来回之后又被有些人说延时了。 林白雪有些不爽的说道:“不会到了时间,你的贴身丫鬟故意没来通报吧?”为什么夏九姜就不能痛快点成为凶手就好了呢,为什么一直找各种借口拖延时间。 夏九姜嘲讽说道:“大娘是等的着急,所以才觉得时间过的慢。” 林白雪握紧拳头,她就不信夏九姜可以翻天。 夏九姜又说道:“大娘要是怀疑我的贴身丫鬟拖延时间的话,可以安排身边的丫鬟盯着,不过,我想绿萝没有必要做这种拖延时间的事情,早晚不都一样吗,还是拖延了一点时间让大娘感觉到不安?” 林白雪说道:“我有什么不安的,姜儿这话怎么像是在说大娘害了纯儿呢!大娘还没有这么狠心,对一个小孩子下手。” 狠心?这内院女子,哪个走到现在不是有点心计,哪个手里没有一点鲜血。 这个时候绿萝走到了花园说道:“王妃,一炷香的时间到了。” 跪在地上紧张的冒出一身冷汗的海棠松了口气,果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就是夏九姜的虚张声势而已。 海棠感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夏月儿轻蔑一笑,看着夏九姜的眼神嘲讽:“时间到了,但是王妃说的什么蜜蜂蝴蝶似乎没有出现,看来姐姐是溜了我们一圈,浪费我们的心情呢。” 夏月儿的话才说完,绿萝指着一个方向大叫了一声:“蝴蝶,是蝴蝶。” 肉眼可见的蜜蜂蝴蝶飞来,在所有人露出震惊诧异的眼神中,这些蝴蝶和蜜蜂非常诡异的围绕在了纯儿和海棠的身上。 海棠震惊的瞪大眼睛颤抖的挥舞:“这是怎么回事,这些蜜蜂蝴蝶为什么围着我……走开啊……走开!” 所有人看着海棠挥舞手臂,一脸害怕震惊的模样,而其他人的身边却没有蝴蝶蜜蜂的围绕。 海棠颤抖的说道:“不是……肯定奴才离小少爷太近了,还是因为……我刚刚碰了小少爷,肯定是这样蝴蝶蜜蜂才会围绕在我身边的。” 海棠不断挪动想要和纯儿拉开距离,但是这蜜蜂蝴蝶像是沾到她身上一样,不管海棠跑哪儿去都不断萦绕身旁。 夏九姜眼神轻蔑的看着海棠,说道:“我说过,蜜蜂蝴蝶会告诉大家……究竟是谁害了纯儿。” 林白雪蹙眉说道:“这蝴蝶蜜蜂怎么只围绕在纯儿和海棠的身边,莫不是王妃做了什么……这也太奇怪了吧,要说海棠和我们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就是海棠抱了纯儿……” 夏九姜就知道林白雪会发出以问题,夏九姜说道:“大娘莫不是忘了,就算海棠说她碰了纯儿,但是刚刚父亲也是抱着纯儿难受,但是这蝴蝶蜜蜂可是压根不围在父亲的身边。” 对啊,所有人的视线看上了夏文涛,蝴蝶蜜蜂并没有围绕在夏文涛的身边,那就不是因为抱了纯儿而引发这些蝴蝶蜜蜂围绕。 君千夜很是诧异,夏九姜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难道有人可以控制蝴蝶蜜蜂? 看着四周人诧异奇怪的眼神,夏九姜说道:“既然大家有疑问那我就给大家解惑。纯儿和海棠的身上的确有其他人没有的东西,所以才造成了蜜蜂蝴蝶围绕身边,那也是证明了海棠就是还是纯儿真凶的罪证。” 海棠大惊:“这算什么罪证,是王妃搞的小动作,王妃你想把伤害纯儿的事情诬赖到奴婢的身上,就因为奴婢是人证吗。” 夏九姜阴冷的说道:“不是因为你是人证,而是因为你是凶手!你有一点说的不错,蜜粉和蝴蝶只围绕在你们的身上,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我们没有的,而你们身上多出来的东西就是桂花花粉。” 当夏九姜说道桂花花粉的时候,君不问瞬间明白过来,原本疑惑的眼神瞬间得到了放松,君千夜在一旁看到君不问的反应之后有些不快,为什么他没有搞懂究竟怎么一回事君不问就明白了。 夏九姜解释:“我的凝花露只是普通的香味调料,沾染在身上的时候会发出淡淡的幽香,但是如果碰到桂花香粉,那么凝花露水就会变成吸引蝴蝶蜜蜂的信号,吸引蝴蝶蜜蜂围绕身旁。” 桂花花粉……夏九姜的一句话让海棠的脸瞬间苍白,她已经知道夏九姜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夏九姜得意一笑:“海棠说她是远远的看到我在假山上把纯儿退下了假山,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的身上应该沾染到桂花花粉,而在远处的海棠身上不可能有桂花花粉才对。” 君不问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自信,他环顾四周的时候就发现桂花树,没想到夏九姜和君不问如此心有灵犀想到一块,不过夏九姜用了另外一种办法证明自己明白。 君不问一开始想到的办法是——检查海棠和纯儿的鞋底就可以发现害死纯儿的人是海棠,因为可以发现他们的鞋底踩到了桂花,而夏九姜的鞋底压根没有桂花的影子,也不能去了假山上推纯儿。 夏九姜胸有成竹最后一锤定音:“从蜜蜂蝴蝶的情况来看,只有在海棠和纯儿的身边出现,那么就表示,去了假山的只有海棠和纯儿,因为不管从那条路出发,要到假山顶,一定要经过桂花树。” 压根还没有轮到夏九姜去什么大理寺,夏九姜就解决了一场杀人案件,这就是夏九姜的能力,轻轻松松四两拨千斤。 君千夜有些不甘和疑惑,为什么君不问就这么好的运气,锦衣卫由他掌控,就连被宗康帝逼迫的赐婚的草包废材也变成了天造地设的一对。 原本打算看君不问笑话的他,却发现夏九姜所展现出来与众不同的魅力,为什么这样的好运没有降临到他的身上。 第34章 本王的王妃自然聪慧过人 夏九姜别出心裁的证据让周御史眼前一亮:“不错,看来王妃果真是被人陷害的。” 海棠跪在地上突然眼神失去了神采,她以为自己绝对可以安然无恙的脱身,却没有想到被夏九姜轻易的发现真面目。 桂花树的事情已经说明一切,蝴蝶和蜜粉只围绕在海棠和纯儿的身边,这诡异的关联海棠想洗脱嫌疑都洗不掉。 不管海棠怎么解释,只要夏九姜的身上没有桂花花粉,只要夏九姜没有去了假山山顶,那么海棠说夏九姜推了纯儿的事情就是污蔑。 林白雪不敢相信夏九姜这么轻松就摆脱了嫌疑,她愣了好几秒问道:“如果海棠是凶手……为什么纯儿的手里会有你的衣服碎片塞着!“ 夏九姜耸肩说道:“大娘口中说的衣服碎布究竟是什么原因,只能问海棠了,我压根连桂花树都没有经过,怎么到了假山山顶,又怎么会有衣服碎片在纯儿的手中呢。” 夏九姜压根不需要证明这么多事情,只要证明了她压根没有去假山之上,那么所有的嫌疑都和夏九姜无关,就算留下了衣服碎片,那也是有人栽赃陷害。 夏九姜冷笑一声:“不过海棠带着一群人到假山这儿,似乎是你第一个冲到纯儿身边,是你那个时候把我衣服碎片塞到纯儿手里的吧。” 这个时候后院一个老妈子突然冲到了满园春内看到夏文涛和林白雪之后大惊失色的说道:“不好了……后门……后门有一个丫鬟打扮的姑娘死了……” “什么丫鬟?”林白雪蹙眉,纯儿的事情给她心里添堵,这儿又冒出一个丫鬟死了,怎么今天丞相府死这么多人,难道是没有看年历? 老妈子颤抖说道:“是扎了两个发髻穿着淡蓝色长裙的丫鬟……看模样并不是我们丞相府的下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就倒在了后门的大树下,所以老奴特来禀告。” 夏九姜听到老妈子的话之后莞尔一笑:“我就说有扎了两个发髻穿着淡蓝色长裙的丫鬟,没想到死在了后门。” 夏九姜眼神闪过一道寒光,夏月儿听到夏九姜的话之后脸色唰的一下惊恐起来,夏月儿心里敲起了拨浪鼓,她知道蓝色长裙丫鬟的死肯定和夏九姜有关系,夏九姜太恐怖了,不仅揪出了海棠,居然连之前引她入局的丫鬟都不放过。 夏九姜从一开始见到蓝色长裙丫鬟的时候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在她的身上放了蛊虫,知道她是设计夏九姜进入圈套中的人,夏九姜就让蛊虫咬了她,在那个丫鬟以为自己离开丞相府高枕无忧安全的时候,却中毒之后死在后门的位置,是她活该,刚算计夏九姜还以为自己有活路? 海棠面色惨白惊恐万分,她感觉到夏九姜阴冷的视线定在她的脖子处,好像下一秒就要一口咬断她的脖子,海棠骇然的朝着林白雪的方向看去:“大夫人救奴婢!” 林白雪和夏月儿愤怒的握紧拳头,这个蠢货,这般求救岂不是承认了一切,而且居然还向林白雪求救,岂不是让所有人都怀疑林白雪是幕后黑手。 夏九姜咦了一声说道:“奇怪,海棠又不是绫香院的人,怎么向大夫人求救?” 夏文涛面色一冷,看着林白雪的眼神产生了一些怀疑。 虽然他宠爱林白雪,疼爱夏月儿,但是不代表林白雪可以无法无天到残害夏文涛的庶子。 林白雪赶忙说道:“海棠是知我心善,如今魏姨娘和三小姐都不在此,她也只能想我求救,只不过你害死了小少爷,就算想要向我求饶也于事无补,还是为活着的人多想想吧。” 林白雪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是奇怪,什么叫‘为活着的人多想想’,摆明了是拿着所谓活着的人威胁海棠。 海棠听到林白雪的话之后面色惨白,她说道:“是,大夫人心善,所以奴婢想大夫人可以出手相救,却忘了自己犯下的是滔天大罪……” 夏文涛愤怒:“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害了纯儿!” 林白雪盯着海棠故意提醒海棠说道:“海棠,你本要离开夏府,如今犯下了弥天大错,恐怕你想过上的好日子到头了。” 海棠有些癫狂的笑了几声:“我本来已经找到了如意郎君,准备赎了奴籍,做普通人的生活,结果夏蝉却毁了我的脸,明明是魏姨娘给我眼神,示意我救下夏蝉,免得夏蝉假戏真做要了性命,结果我得到了什么?你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在场的人听到海棠说的话,明白昨天安客院的闹剧,夏蝉因为清白受辱想要轻生的时候被海棠撞开的事情。 海棠的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夏蝉自己不小心毁了脸,却把所有的怒气撒到我的身上,毁了我的容,我想要的普通人生活也没有了。” 夏月儿一副人美心善的表情,悲愤中带着怜悯的说道:“可是纯儿是无辜的啊,害了你容貌的是婵儿妹妹,就算你恼怒魏姨娘也不能这样对纯儿啊。” 夏月儿怒瞪了海棠几眼,海棠收回了眼神知道夏月儿眼神中的警告。 海棠低着头说道:“我为什么不能对小少爷下手?魏姨娘最心疼的就是纯儿少爷,受到一丁点的伤受苦受难的就是我们下人,既然她这么心疼,那我就让她疼到死,让魏姨娘知道她骄纵的女儿害了我之后会有什么下场。” 夏九姜看着林白雪和夏月儿几眼,这两个人一唱一和逼着海棠承认自己的罪行。 夏九姜犀利问道:“你要害纯儿是为了报复魏姨娘和夏蝉,那么你为什么诬陷到我的身上,是听了谁的命令还是安排?” 海棠咬牙说道:“污蔑王妃纯粹是因为王妃和魏姨娘、夏蝉有恩怨,我要害小少爷,只能把事情推到你的身上,这样你有动机,而我就可以完美的隐藏,只是没想到王妃出奇制胜用了蝴蝶桂花花粉揪着我。” 海棠居然如此维护林白雪和夏月儿,恐怕是有什么东西被她们拿捏了。 海棠有些癫狂的哈哈大笑说道:“说起来我还要感谢王妃,因为王妃的出手,魏姨娘和夏蝉两个人罪有应得,一个打个半死扔到街上,一个打残送到尼姑庵,我的大仇也报了,哈哈哈。” 海棠大言不惭,夏文涛大怒:“来人啊,把海棠给拖出去打死,让所有下人都看看这种残害家主,构陷王妃的人是什么样的下场!” 海棠被人拖走,但是她毁了的脸上却又无限的痛苦和悲凉,看起来有不少的难言之隐隐藏在了那个眼神中。 周御史对着夏九姜说道:“王妃倒是聪慧过人。” 君不问站在夏九姜的身边,说道:“本王的王妃,自然聪慧过人。” 君千夜站在一旁眼神中的怒火想要蓬勃而出,明明夏九姜是皇上威逼利诱锦王接下的亲事,现在却变成了天造地设的一对。 夏九姜古灵精怪的用蝴蝶蜜蜂化解了危机,深深烙在了君千夜的眼里。 夏九姜瞥了夏月儿一眼,她说道:“清者自清,只是希望以后父亲可以等事情调查清楚再发火,免得殃及无辜,这一次要不是因为我聪明,恐怕就让海棠的诬陷成功了。” 夏文涛咬牙说道:“是本官因为纯儿的事情太过急躁,还请王妃赎罪。” 夏九姜淡淡一笑:“也罢,女儿回门已经结束,夏蝉的脸也不用我治,也不用该继续待在府中。” 夏文涛没想到这次夏九姜回门不仅没有算计到她,反而害得魏姨娘一房悉数全灭,夏文涛咬牙说道:“纯儿已死,府邸要举办丧事。” 夏九姜说道:“届时本王妃会到府邸中告慰纯儿被害一事,就无须父亲担心了。” 第35章 一块睡吧 夏府的闹剧结束,夏九姜也收拾好了东西离开了夏府,不过夏九姜把幽华留下盯着夏府的一举一动。 满春园人群散去,所有的热闹变成了寒凉,一夜之间魏姨娘、夏家三小姐,还有夏家小少爷走的走,死的死,本就人丁单薄的夏家更显凄凉。 林白雪和夏月儿回到了绫香院,林白雪气恼的说道:“这个夏九姜是什么妖魔鬼怪,临时起意的计划,她居然用什么蝴蝶把海棠给抓出来,怎么就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夏月儿怒目圆瞪:“夏九姜越是逃脱了算计,越是留不得!” 林白雪凶恶的说道:“还好海棠知趣,最后把所有的事情承担去了,要是把我们供出来,别说她就连她的家人也难逃一死。” 房门被人踹开,夏文涛走进了屋子里,林白雪面色一僵:“老……老爷……” 话还没有说完夏文涛一巴掌打在了林白雪的脸上:“是你收买了海棠!海棠一个丫鬟给她几百个胆子都不敢对小少爷下手。” 林白雪有些慌乱:“不是的,老爷……事情不是那样的。” 夏文涛动怒:“你平时要在府里怎么闹,我由着你,但是你居然连我的儿子都要害死,你真是胆大包天啊,再怎么说纯儿身上留着我夏家的血。” 林白雪没有想到夏文涛突然冲出来,也没有想到夏文涛居然听到了林白雪的话,她顿时有些结巴:“我……我……” 夏月儿跪在地上说道:“父亲,母亲的确是收买了海棠,但是她断没有让海棠害死纯儿,我们只是想要让纯儿受点伤,然后污蔑夏九姜因为魏姨娘和夏蝉的事情而虐待伤害纯儿,我们也没有想到海棠居然会害死纯儿。” 夏月儿知道现在即便撇清关系,夏文涛也不会轻易相信,还不如承认收买了海棠,但是绝对没有让海棠害死纯儿。 果然被夏月儿这样一说夏文涛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夏月儿声色俱下:“父亲,母亲和你成亲多年,母亲向来知书达理,母亲什么样的人难道父亲不清楚吗,就算纯儿不是她的孩子,她也断然不会做这种害人的事情。” 夏文涛想到了和林白雪第一次见面的画面,林白雪一身素雅的梅花裙,轻抚琴面琴音如痴如醉,夏文涛的才情无人能懂,但是林白雪却让夏文涛感觉到久旱逢甘霖,终于有一个人能够知他懂他,再加上她是关远侯之女,娶她能够有助于仕途。 只不过装模作样的接近,却还好似甜蜜回忆一般可笑。 夏月儿着急说道:“母亲也是一片好心,想要为了我来对付夏九姜,没想到会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求父亲饶命。” 夏文涛气得颤抖,最后拂了拂袖子说道:“要不是因为轩儿就要回京,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这几天你好好在绫香院中反省吧。” 夏文涛说完之后气得甩袖走人。 夏明轩就要回京了,夏明轩已经荣升少将,年纪轻轻前途无限,是夏文涛最得意的儿子,也是林白雪和他的儿子。 林白雪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一种底气,轩儿回来林白雪就多了一个左膀右臂,要对付夏九姜还不是轻而易举。 另一边?君不问和夏九姜回到了锦王府,让孟老意外的是君不问居然带着夏九姜去了玄三居,玄三居可是君不问的寝室! 君不问上了床拍了拍旁边的床位说道:“上来吧,天色已晚,今天又在夏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早点休息。” 君不问这幅模样夏九姜呆滞了几秒说道:“到了锦王府就不用做戏了吧,我回我的西苑便好了。” 夏九姜一心想着,在这儿起居也太不方便了吧,她还要研究蛊虫呢。 君不问看着夏九姜,眼神冷幽幽的说道:“到了锦王府你就不想和本王有接触?”夏九姜这是想要做什么?欲擒故纵的戏码? 夏九姜诧异,君不问啥意思,怎么搞的是个女人就要和君不问有接触呢,虽然君不问有傲人美色作资本,但是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花痴凑上前。 君不问眼神犀利阴冷,夏九姜莫名一僵:“这话怎么奇奇怪怪的,锦王府里又没有眼线什么的,我们也没有必要做戏了吧。” 夏九姜纳闷,她怎么感觉君不问有些生气呢?为什么生气,不用做戏还不开心,难道是演戏演上瘾了? 君不问嗤笑一声说道:“这可不一定,锦王府就算是什么铜墙铁壁,但是丫鬟仆人众多,要是你一回到锦王府就和我分房,恐怕就会有人怀疑我们。” 夏九姜蹙眉,君不问的锦王府,这么不靠谱吗?居然连其他皇子的眼线都有? 不过夏九姜乖乖的爬上了床,反正又没啥损失,还能够享受王爷的待遇。 君不问有些不痛快的说道:“快躺下吧。” 这个死女人,多少女人等着对君不问投怀送抱,他主动让出了半张床,夏九姜居然还想要回西苑? 夏九姜躺在床上,别说……夏九姜还真有点累了,君不问的床还真是舒服,绸缎锦织的丝滑面料,柔软的让夏九姜眼睛打瞌。 君不问一个翻身手楼主了夏九姜的腰。 夏九姜惊得闭上的眼睛倏然瞪大眼睛:“你……你干什么!” 君不问闭上眼睛试探道:“反正你睡着了之后也会对我上下其手,还不如先抱着好了。” 夏九姜慢慢平息了怒意,她说道:“好像这么说也没错。”但是怎么感觉很奇怪呢。 君不问有些不悦,夏九姜居然还嫌弃他? 在丞相府的时候夏九姜对君不问上下其手,到了玄三居却反而不想和他接触,如果夏九姜是有人刻意安排到君不问身边的话,夏九姜这样的表现岂不是说不通,难道是君不问多虑了? 这个时候玄三居的房门趴了两个人,捅破了一个窗户眼中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让我看一眼,快让我看一眼,你都看了百八十回了。” 夏九姜蹙眉,外面轻声细语的声音传到耳边能够分辨出门外有两个人在靠近。 夏九姜诧异:“还真有眼线啊。” 君不问嘴角上扬一抹笑意:“所以和你说了,再任何地方都不能放松警惕。” “那岂不是累死?”夏九姜嘟嘴。 累?多少女人会幸福死,夏九姜居然觉得和君不问秀恩爱很累? 君不问撇了一下屋外的人影,就让他们当一下观众好了,不然怀里这个人精可不好糊弄。 孟老被夜杀挤给开了身子,夜杀偷过窗户眼看到屋内的情况之后僵硬得动弹不得。 孟老说道:“看到了吧,起开,居然推老人家,尊老爱幼懂不懂。” 夜杀在门外嘀咕:“肯定是王妃觊觎我们家王爷的美貌,上次王爷病发的时候,王妃也是主动爬上床,这次居然敢对我家王爷上下其手。” 孟老敲了夜杀的额头一下:“你瞎了眼啊,没看到我们王爷的手都搂上去了,我们家王爷开窍了,你这个傻子还没有发芽呢。” 第36章 你想让我断子绝孙? 在夜杀和孟老聚精会神的偷瞄的时候,绿萝的头也张头探脑的凑到了夜杀的旁边:“明明就是你们王爷觊觎我家小姐的美貌。” 夜杀吓了一跳,绿萝什么时候冒出来的,想他夜杀暗卫扛把子,居然会让一个小丫头有了可乘之机? 夜杀和绿萝杠上了,他说道:“明显我家王爷更好看。” 绿萝翻白眼:“你眼睛瞎了,我家小姐貌美如花。” “你才眼睛瞎了。” 绿萝双手叉腰凶悍的说道:“锦王府的侍卫眼力劲都这么低吗,我看你要请胡御医给你看看眼疾。” “你……你才眼疾,居然敢小瞧我,你以为你是你家主子啊,我怕她可不怕你!”说完夜杀拎着绿萝的衣服领子唰的一下飞上了一棵大树的树干上。 绿萝大惊:“啊啊啊,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夜杀冷笑:“你吵啊,最好把你家小姐给吵醒。” 绿萝气愤的说道:“你这样不照样把你家王爷给吵醒啦,还锦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居然这种气量,这种气度,小肚鸡肠、斤斤计较!快放开我。” 孟老看着飞走的夜杀叹了口气,啧啧啧,这颗闷土豆什么时候会发芽啊。 绿萝越说夜杀越气,他虽然没有王爷的天人之姿,倒也风神俊朗,绿萝一个丫鬟居然说他小肚鸡肠斤斤计较? 夜杀飞到了树上后把绿萝扔到了树干上,量她一个小丫鬟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吓死她去,看她还敢和夜杀作对吗。 绿萝被扔到了树干上之后背对着夜杀瑟瑟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夜杀说道:“知道害怕了吧,你要是好好的求我,我可以放你下去。” 夜杀说完了之后看到绿萝低着头一抽一抽,背影看过去像是在哭泣,夜杀身体一僵,他最怕女人哭了,搞的像夜杀做了什么负心之事。 夜杀着急:“哎哎哎哎……你别哭啊,搞的像是我把你给弄哭似的,我不过是想吓唬你一下,你别哭了……” 绿萝的抽泣声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明显,夜杀觉得有些惭愧,他一个大男人怎么欺负小女生呢,夜杀的手放在了绿萝的肩膀说:“对……” 夜杀才开口,绿萝突然转身一脚猛地踹下去,夜杀的眼睛像金鱼一样猛然瞪大,他捂着自己的弟弟说道:“你……你这个家伙……你想要我断子绝孙啊。” 绿萝这个粗鄙不堪的死丫头,夜杀都准备道歉了,居然用如此粗鄙的办法对付夜杀,这一脚简直可以让夜杀升天了。 夜杀顿时身体僵直,因为对绿萝完全没有防备,反而让她有了可乘之机。 夜杀整个人歪道在树干上,绿萝哪儿有哭泣的样子,不过是装模作样故意引诱夜杀上钩的,绿萝哼哼几声说道:“我不知道会不会断子绝孙,但是绝对会让你不举!” 夜杀气的要抓绿萝:“你这个死丫头。” 夜杀就不应该放松警惕,王妃身边的丫鬟怎么可能是普通角色呢。 夜杀吃疼倒在了树干上,他疼痛中看到了绿萝这个家伙娴熟的从树干上爬下去。 在往下爬的动作中,绿萝停顿了一下,鄙视的看着夜杀一眼:“想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吓唬我?当我是被吓大的啊,以前小姐还在夏家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果不饱腹,都是靠着我爬树摘果实,这样就想要吓我,做梦吧。” 说完绿萝飞快的跑下树干,留着夜杀一个人在树干上嚎叫,那个捂着重要部位的姿势留下一抹疼得死去活来的背影。 孟老看着树上夜杀的背影感叹,年轻人就是体力好。 第二天关于夏家寿宴开始就频频发生的闹剧快就在王都中传开了,也让人开始议论,夏家夏九姜并没有传闻中愚钝废材,夏九姜成王妃回府遭遇诸多算计,让人唏嘘夏九姜以往在夏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夏丞相也因为这些谣言而受到了不少的非议,却怎么也查不到谣言的根源,毕竟这可是锦衣卫散播的谣言,关于夏丞相家中事情而引发的连锁效应,导致递到宗康帝面前的折子都垒成了一沓。 这些议论影响到了宗康帝的看法,对夏丞相也有了一些打压,宗康帝表面上说因为夏府小少爷被害,多给夏丞相多放几天假,处理好家中事物,可是这话已经明里暗里的说夏文涛连一个夏家都管制不当。 夏明轩回府的时候丞相府已经挂起了白色的灯笼,一片肃穆的白色,家里的家丁用人皮着粗布麻衣,纯儿的灵堂摆放了两天,丞相府决定低调行事,所以对于夏明轩的回府,没有任何大张旗鼓的欢迎。 夏明轩回到绫香院的时候才知道林白雪被禁足面壁思过,更是从林白雪和夏月儿的口中知道了这段时间夏九姜的所作所为。 夏明轩轻笑:“一个夏九姜就让你们变成这幅模样,就连魏姨娘也栽在她的手里,看来你们的日子是太好过了,才会让夏九姜有可乘之机。” 夏月儿:“大哥,你别以为夏九姜好对付,她可不是以前夏家的废柴任由我们拿捏。” 林白雪抓着夏明轩说道:“轩儿你可是要棒棒娘亲,这个夏九姜留不得,只有她死了,你妹妹才能够成为夏家的嫡女,才能够成为皇妃,那样你日后平步青云也少不了你妹妹的帮扶。” 夏明轩自然知道林白雪的意思,夏九姜必须除,夏明轩冷笑一声:“你还记得姜家的丫鬟白芷吗?” 林白雪奇怪的说道:“白芷……你是说姜阮大哥收养的姜北莹的时候,身边跟着的丫鬟白芷?” 姜家抄家灭门,所有姜家奴籍的丫鬟家丁也一块被杀,但是白芷是姜北莹的贴身丫鬟,收养的孩子才到了姜家生活没几个月,虽然没有上族谱,但是也跟着姜家灭亡,倒是她身边的丫鬟奴籍并不在姜家,反而因祸得福回家探亲躲过一劫。 夏明轩诡异一笑:“我知道白芷在什么地方,正好借着白芷的手杀了夏九姜。” 林白雪不免有些担心,对付了夏九姜几次,夏九姜的诡异让林白雪不由得害怕,林白雪说道:“姜家的事情都过去五年,白芷不过是一个丫鬟,你怎么知道白芷就出手?” 夏明轩计上心头:“自然是因为有眼线发现虽然姜家的事情过去了五年,但是白芷一直在调查姜家被抄家一事,这不就正好说明了姜家在她心中的分量吗,如果你说她发现当年害死姜家的是夏九姜呢。” 第37章 天煞孤星?她不知 几天过去,重回夏府之时,夏九姜穿了一身素白暗雅长袭纱裙,脸上未施粉黛,如墨一般的长发随意的用白玉梅花簪挽了一个坠云髻,一张白净的脸上一双如同小鹿一般的眸子尤为灵动,她前来?告慰纯儿的丧事。 丞相府没有了寿宴上的热闹喜庆,远远可以听到曲曲哀乐传来,为了丧事夏文涛请了琴音坊的乐师来演奏哀曲,弥漫着悲伤的氛围,人人的脸上都沉闷不堪。 夏九姜没想到再回到丞相府整个环境从天上变成了地下,之前热闹人声鼎沸,如今变成萧条衰败,夏九姜正准备从马车上走下的时候,夏府门口夏老夫人来势汹汹,她站在门口眼神如同锐鹰一样的恶狠狠的盯着夏九姜。 夏老夫人不悦的说道:“锦王妃到丞相府做什么!” 没想到在夏府门口等待夏九姜的居然是老夫人。 夏九姜毕恭毕敬的说道:“祖母,纯儿去世,我特地来……” 夏九姜的话还没有说完,夏老夫人恶言相向:“你来什么来,你还嫌害得丞相府不够吗,你每次来每次都出事情,我寿宴上闹出了不堪的事情,接着药方出事情,现在人都死了,你这个灾星给我滚。” 夏九姜眼神一冷,看着四周因为嘈杂的谩骂声而聚拢过来的人群,夏九姜叹了口气为什么每一次回夏家都不省心呢。 这次关于夏文涛家出了不少谣言,就连夏文涛的公职都受到了影响,要堵住悠悠众口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新的谣言来破它。 现在夏老夫人故意说夏九姜是灾星,就是把夏家出的事情全部推到夏九姜的身上,以迷信鬼魅的说法给她套上厄运之人,让所有人都觉得丞相府出的事情都和夏九姜有关。 夏老夫人痛心疾首的说道:“算我求你了,你本就天煞孤星,命里带克,你父亲明知道你和丞相府相冲还要把你养在家中,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厄运带来丞相府呢,求求你别再来了。” 夏九姜眼睛一眯,不仅想要破了谣言,居然还想要给夏文涛树立一个好父亲的形象,哪怕天煞孤星,夏文涛也护着夏九姜,让夏九姜在夏府生活,啊呸。 四周的人听到老夫人的话之后开始嘀嘀咕咕:“难道老夫人说的都是真的?” “怪不得夏丞相家这段时间接连出事,好像每次出事情的事情夏九姜都在!” “难道是夏九姜给丞相府带来了厄运?”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还是离远点,不要被传染了。” “也是苦了夏丞相,满城都在议论夏家的事情,没想到灾厄居然是夏九姜带来的。” 绿萝很是生气,什么天煞孤星,命里带克!这都根本没有的事情,夏老夫人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往王妃的身上破脏水呢。 绿萝怒道护着夏九姜说道:“老夫人,王妃怎么可能带来什么灾厄。” 秀姑姑一巴掌打在了绿萝的脸上,仗着自己是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姑姑,大声说道:“主子说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秀姑姑这一巴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告诉别人她要打一个王妃丫鬟轻而易举。 打狗还要看主人,夏九姜眼神恼怒,挥手一巴掌打在了秀姑姑的脸上,啪的一巴掌打得秀姑姑直接摔倒在地。 夏老夫人大怒:“夏九姜你干什么,连我身边的姑姑你都敢打,你真是无法无天。” 夏九姜轻蔑的看着秀姑姑说道:“本王妃说话的时候还轮不到一只狗狂吠。” 夏九姜明摆护着绿萝,居然说秀姑姑是一只狗,等于是打脸夏老夫人。 秀姑姑看了夏九姜一眼,那副不怒自威的神色让她突然害怕起来。 夏老夫人颤抖的说道:“你这个天煞孤星,给我走,夏府不欢迎你。” 夏九姜说道:“祖母是听到了什么疯言疯语?怎么可以在丞相府门口吵闹?” 夏老夫人愤怒的说道:“还需要听吗?大家都不是瞎子,你嫁给锦王成亲当天锦王就病重,回门夏府才几天的时间,夏蝉被赶去尼姑庵,魏姨娘扫地出门,现在绳子更严重了出现了纯儿死亡的事情,全都是你天煞孤星,命里带克,才给丞相府造了这么多事。” 夏老夫人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怂恿,愚蠢的拿着这些事情公开高谈阔论,愚不可及。 夏九姜铿锵有力的打断了夏老夫人的话:“祖母怎么可以本末倒置,祖母寿宴上发生不堪之事,是夏蝉不知羞耻不知检点,做错事情的是她。魏姨娘扫地出门是因为她伙同夏蝉利用假药方构陷王妃,锦王亲自下达的命令。” 这个时候躲在角落的夏明轩看到夏九姜轻松的反驳,眼睛一眯打量起夏九姜来,如此伶牙俐齿倒真让人刮目相看。 夏月儿在夏明轩的身边嘀咕:“大哥,都和你说了夏九姜现在伶牙俐齿得很,你故意在祖母面前煽动她在夏府门口针对夏九姜,没有任何作用。” 夏明轩瞥了夏月儿一眼:“你懂什么,今天这个只是开胃菜而已,虽然不会有人相信,但是知道夏家来龙去脉的人并不多,大家都是图个热闹,只要今天的事情传出去就够了……” 这样如果夏府再发生什么死亡事件,倒也不会太在意了,毕竟死了一个天煞孤星之人也不痛不痒。 大门前,夏九姜接着说道:“至于纯儿的事情祖母要怪到我身上就更可笑了,明明是凶手海棠对纯儿痛下杀手,祖母怎么可以推卸到我的身上,我再怎么厄运缠身,也不可能控制这么多人做错事情吧。” 夏老夫人唠叨:“你……你……你……我自然是找人看过了你的生辰八字……” 夏九姜逼问:“本王妃的生辰八字在和锦王成亲就合过庚帖,并且送到了璃国国寺大璃寺去算过八字,大璃寺的主持德合大师都没有说我是天煞孤星,没有说命里带克,如果我的这么不堪,皇家怎么会让锦王娶我,还是祖母是在怀疑圣上旨意,怀疑圣上故意把我这个天煞孤星赐给锦王?” 夏九姜轻蔑的看着夏老夫人,看着她哑口无言的神色,挑高眉头冷笑嘲讽。 第38章 王妃吐血 说到大璃寺在场的人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大璃寺可是国寺,而且德合主持德高望重,他看过的庚帖自然不会出问题。” “夏九姜如果真是什么天煞孤星,也不可能赐婚锦王府吧。” “而且我听说锦王的病是夏九姜出手医治才痊愈的,这应该怪不得夏九姜的身上吧。” “这样说的话的确有些牵强附会。” 局势很快调转了,原本谩骂怀疑夏九姜的人倒是开始帮夏九姜说话,不过这些看热闹的人很快就会把夏丞相府邸老夫人怒说夏九姜天煞孤星、命里带克的事情传出去。 夏明轩将门口的局势尽收眼底,他转身离开说道:“好了,门前好戏到这儿就停止了,接下来你就等着看吧。” 夏老夫人被夏九姜气得不清:“你这个孽女,居然还顶撞祖母,真是反了天。” 夏九姜走到夏老夫人的身边说道:“祖母,今天我是代表锦王府前来丞相府告慰,如果你没有想说的话,本王妃恕不奉陪。”说完夏九姜朝着内堂走去。 把夏老夫人干晾在门口,气的夏老夫人颤抖:“你……你……”气得老夫人上气不接下气。 门口该说的已经说了,夏九姜可不认为夏府被夏九姜搞的天翻地覆之后,只在门口这么小打小闹一番。 进入到灵堂内,夏九姜按照流程走了一边,还好这个身体的记忆中有关于姜阮病逝之后的璃国丧事传统,原样照搬就好并没有出太多错误。 夏九姜并没有看到夏文涛,只是有小厮安排夏九姜先在客房呆着,等着中午一块吃丧事宴。 夏九姜拿出了医书翻动,绿萝泡了一壶的白茶放到桌面上,幽华禀告夏九姜说道:“夏明轩回府之后并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小少爷去世,他便张罗了府邸中的丧宴。” 但是到夏府这么久,夏明轩都没有在夏九姜面前露面,看来她这个弟弟还挺能沉住气的。 突然有一个缥缈的人影出现在夏九姜的房门口。 夏九姜看了出现的人影:“你是?”好像是丧事上弹奏哀曲的琴师。 白芷毕恭毕敬的说道:“民女白芷才疏学浅,能够被请到丞相府是民女的荣幸,听闻王妃也在府邸中,特地过来拜访。” 夏九姜如今是锦王妃,身份不可同日而语,自然谄媚献宝的人也不少。 白芷找话题说道:“过几个月宫中有宴会,届时一定很多才女登台献艺,不知道王妃有所准备吗?” 白芷说的是金秋佳宴,届时皇亲贵族达官贵人齐聚玉芙殿,更有邻国特使来访,簪缨世家之女为入皇家子弟的眼睛而展示才情学艺,不过在金秋佳宴之前好像西太后的寿宴也快到了…… 夏九姜苦笑一声说道:“我在王都可是人人口口相传的草包废材一个,能够准备什么,献丑吗?” 白芷一副热心肠的模样说道:“民女这儿有好上手的一首曲子,可以让王妃快速学琴,也能够在宴会上不落人口舌。” 白芷从怀里掏出琴谱放到了夏九姜的面前,白芷的衣袖拂面而去的时候,不着痕迹的一滴液体落入夏九姜面前的茶杯中,白芷行色没有任何不正常,动作也自然而然,递了琴谱之后重新站到了一旁。 夏九姜撇了一眼琴谱说道:“白芷姑娘有心了。” 白芷笑道:“哪里,能够和王妃说上几句话已经是民女的荣幸,要是能够帮到王妃那就是民女的福气了。” 夏九姜对着白芷说道:“白芷姑娘请坐。”说完拿了一个茶杯放到白芷面前,清香四溢的白茶香味飘逸而出。 白芷举止谦逊的说道:“谢王妃。”她微微撇了一眼夏九姜面前的茶杯,等着她一饮而下中毒身亡。 低头的一瞬间白芷露出的可怕神色让人感觉到一股戾气,但是再抬头确实如沐春风,换脸比翻书还快。 夏九姜翻动着桌面上的琴谱,的确是一些简单的曲艺,倒还真能帮到夏九姜,白芷见夏九姜迟迟没有喝茶,她举起茶杯说道:“希望民女的办法可以帮到王妃,这儿白芷敬王妃一杯。” 在白芷期盼的眼神中夏九姜端起来桌面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白芷的眼神中光芒乍现。 这一番交谈就像是闺中密友闲聊家话一般稀松平常,只是这其中暗藏的杀机已经露出了锋芒。 茶水喝下之后不到几息时间夏九姜突然捂着胸口,一副吃疼难受的模样。 绿萝奇怪:“王妃,怎么了?” “我胸口有点痛……我……”话还没有说完一口鲜血喷出,夏九姜痛苦不堪的晕倒在了桌面上。 白芷惊讶的说道:“王妃,王妃你这是怎么了,快去请太医,快去请太医啊。” 白芷冲着绿萝和幽华大吼,绿萝和幽华看到夏九姜吐血之后骇然不已手足无措,直到白芷大吼她们才回过魂来赶忙冲出去找太医。 绿萝幽华一走,白芷立马收住了慌张紧张的神色,她站起来眼神冰冷得看着夏九姜,那个神色收的太及时,看不出一丝表演的痕迹,白芷冰冷的说道:“你就好好到阴曹地府对着姜家忏悔吧。” 白芷话音刚落,夏九姜猛地坐起来一把抓住了白芷的手臂:“我以为你是别人收买来对付我的杀手,但是我没听错的话,你刚刚说的是姜家?” 夏九姜的嘴角还流淌着血迹,看起来怪瘆人的样子。 白芷震惊的看着夏九姜,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你为什么……你不是……” 夏九姜突然抬头说道:“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没死?” 白芷颤抖质问:“你不是吐血了吗?” 夏九姜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嘴角,然后舔了舔手指说道:“红果挺甜的,你要不要吃几个。” 夏九姜从袖口中扔出了两枚黑红色的果实,白芷一抓果实迸出了红色的液体,乍一看还真像血迹。 白芷暗叫不好,夏九姜没有死,那么就等于白芷暴露了,白芷另一只手掏出匕首朝着夏九姜划了一个空招,在夏九姜松开白芷手臂的时候,白芷转身就想走,但是身后幽华、绿萝冷冷堵着门口,一副瓮中捉鳖得架势。 第39章 也不知见的是谁的血 白芷震惊不已,绿萝、幽华不是去找太医去了吗! 绿萝愤怒的看着白芷:“谁让你来刺杀王妃的!” 夏九姜把玩着桌面上的茶杯说道:“你特地出现在本妃面前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你有问题,绿萝知我医术不凡,又怎么会给你的毒药算计到呢,所以只不过是做戏给你看的。” “你……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拦住我?”白芷眼神阴狠的瞪着她,猛地朝着夏九姜出手。 绿萝和幽华堵在门口又怎么样,白芷离夏九姜更近,等她们出手阻拦,白芷早就抓住夏九姜了。 但是白芷没有想到的是,她高估自己了。 夏九姜抓着手里的空杯往上一抛打在了白芷的手臂,白芷大惊收回了手,脚冲着夏九姜飞踢而去,夏九姜一脚撩过了矮凳一踹踢在了白芷的膝盖,白芷脚下一软单膝跪地在了夏九姜的面前。 房间里寒光一撇,在白芷跪在地上的时候,一把长剑架在了白芷的脖子上,锋利的刀锋轻微一动就可以滑破血痕。 白芷愤怒的看着夏九姜说道:“为什么你没有死!我明明给你下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夏九姜嘴角上扬诡异的笑意,她再次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见血封喉吗?也不知道见的是谁的血。” 白芷皱眉:“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下毒了,居然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换了茶杯。” 白芷只能想到这个可能,不然为什么夏九姜没有中毒。 但是白芷不知道的是夏九姜压根没有替换毒药,她喝的茶杯里面的确有白芷下的见血封喉的毒药,不过夏九姜的身体里有五毒蛊母,这点毒简直就是营养液。 夏九姜看着白芷问答:“你是谁的人,谁安排你来杀我的?” 就连纯儿的丧事都不放过夏九姜,这些人还真是不省心啊。 “你猜我是谁安排的呢?”白芷的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 夏九姜说道:“是夏明轩派你来的?” 夏明轩才回府邸,这儿就发生了白芷毒杀夏九姜的事情,自然会想到是夏明轩。 白芷呸了一声:“我会听夏明轩的?” 看到白芷的反应夏九姜一愣,居然不是夏明轩?那还挺出乎意料的。 夏九姜问道:“我不认识,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来毒杀我。” 白芷嘲讽:“怎么?不敢相信我是姜家的人?” 绿萝没有见过白芷,她有记忆开始就在夏九姜的身边伺候了。 白芷的状态让夏九姜觉得很奇怪:“既然你是姜家的人,我是姜阮的女儿,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 白芷气恼:“为什么?夫人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明明医术高超却对夫人下狠手,放着姜家的血海深仇不报,居然借着夏丞相的安排成为了锦王妃,宁愿成为夏文涛在朝中的棋子……我要你碎尸万段给姜家赔罪。” 这一刻绿萝炸毛了:“你放屁,小姐怎么可能会害死夫人,你胡说八道,到底是谁在污蔑我家小姐。” 夏九姜打断白芷的话:“你也太抬举夏文涛了吧?赐婚可不是夏文涛可以左右的,锦王可不是夏文涛可以控制的。” 白芷说道:“夏文涛一个丞相,自然背后有靠山,让你成为锦王妃,还可以帮助他们得到锦王府的势力,何乐不为。” 夏九姜觉得可笑的反问:“夏文涛要是真想要利用我,又怎么会让我变成王都的笑话,成为人人口中的废材草包呢。” 白芷也不知道给谁蛊惑了,她说道:“正是因为你不想要成为浮萍,所以才心甘情愿被夏文涛安排成锦王妃,帮他控制锦王府。” 夏九姜冷哼一声:“在夏家的时候他对我不闻不问呢,还想着现在我对他俯首称臣?做梦吧。” 夏九姜对夏文涛厌恶的神色让白芷呆滞了几秒,她说道:“你还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亏你名字里还带着一个姜字,你真是侮辱了你母亲,你现在不过是装模作样想要欺骗我!” 绿萝大怒:“都和你说了,不是我家小姐做的,你瞎了还是聋了。” 绿萝感觉对白芷说不通,气得捶胸顿足,压根不知道怎么解释。 白芷冷笑仿佛洞察到了夏九姜的漏洞,她说道:“绿萝你难道没有发现你家小姐明明有医术,为什么姜阮会病死?” 夏九姜镇定自若的说道:“你以为我的医术是什么时候学的?正是因为姜阮病重我才不断翻阅医书,想要根治母亲的病。” 根据夏九姜这具身体的记忆,姜阮病重的时候夏九姜的确很多时间都在查看各种医书,或者给母亲煎药,她只想要尽力所能及的能力让姜阮痊愈。 白芷压根不相信夏九姜的话,面对已经产生怀疑的对象,白芷更相信自己亲手调查处的真相,她哈哈大笑:“什么医书治疗,你分明是看医书害人!” 看白芷的状态似乎是找到了什么证据,所以才会对夏九姜如此深恶痛绝。 夏九姜看了幽华一眼,幽华从白芷的袖口中掏出了一些药瓶还有一块布料,布料上面的颜色参差不齐,就像碰了水褪色的劣质布料,散开晕染的颜色让夏九姜奇怪。 劣质布料……夏九姜想到当年姜家被灭门的事情就是因为进贡皇家的布料出了问题,居然参杂了劣质布料,欺君罔上被抄家灭门。 夏九姜抓起其中的药瓶蹙眉:“这个药瓶是什么?” 白芷暴怒嘲讽的说道:“你会不清楚这个药瓶是什么?这个药瓶里面的毒药就是害的夫人五年前中毒身亡的毒药,夫人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在她的饭菜里面一点点的下毒,毒死了夫人!” 白芷也不想相信夏九姜居然会害死姜阮,但是这个毒药分明就和当初夫人所中的毒药一模一样。 第40章 这么多假证据也挺不容易的 夏九姜翻了一个白眼:“你特么都是听谁污蔑的,这种东西你也信?” 绿萝气愤说道:“就是!我家小姐害谁都不会害夫人的。” 夏九姜问道:“你前面说我是夏文涛的棋子所以才成为了锦王妃,那我问你我毒死姜阮有什么好处?姜阮可是我的母亲,姜阮死了之后我在易居举步维艰,你说我为什么要下毒?” 白芷义愤填膺的说道:“我早就打听到,姜家被灭门之后丞相想要休妻,你是为了好好霸占这个夏家嫡女的身份才会在夏文涛休妻之前毒死了夫人!” 夏九姜鄙视的摇摇头可怜的说道:“能够调查出这么多假证据也挺不容易的,但是一次假就算了,次次都假……你还真不适合调查。” 对方应该明知道白芷在调查姜家的事情,所以故意给出线索,迷惑白芷,面对调查了五年多的白芷来说一旦有些拨开云雾的感觉,就认为是雨过天晴的真相浮出水面,真假参半反而迷惑了白芷。 白芷没预料到夏九姜会是这个反应,她气恼的说道:“这些都是我调查出来的,而且证据全部都是从易居你的房间暗格里面找到的。” 夏九姜呵呵的大笑出声:“你说这些证据是在易居发现的?” 白芷得意:“你没想到我居然会在易居调查到这个东西吧。” 夏九姜把所谓的证据随手一扔,她说道:“我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这么蠢。这些如果真是我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放在易居,直接毁尸灭迹岂不是无人找到踪迹。” 白芷解释:“那是因为你已经成为了锦王妃,易居无人居住,压根不会有人去翻动,所以你才肆无忌惮的放在易居。” 夏九姜摇头:“如果真是这么重要的证据,我应该随身带着,甚至放到锦王府,你在易居找到这些证据,难道不觉得是有人故意有心引你找到的吗,就是为了设计陷害我。” 有心吗?白芷好不容易追查到当年姜家被人设计陷害的圈套,之后跟踪夏府的小厮发现了埋在易居房间里,如果这么一说,好像确实太过轻松了点。 夏九姜清冷的眸子透漏出不骄不躁的安定,有着一瞬间抚平躁动的力量,她说道:“我如果真的是夏文涛的棋子,我怎么会在回门的时候就直接铲了魏姨娘一房。” 白芷震惊:“你的意思是你在暗中对付魏姨娘?为什么!” 夏九姜露出愤怒的神色:“魏姨娘当初在姜家落难之后明里暗里给我母亲使绊子,更是在我母亲去世后对我百般欺凌,我不会放过魏姨娘自然也不会放过林白雪,还有夏文涛他有今天的地位全因为背靠姜家,寿宴上的时候我就奇怪,姜家别灭门夏家的生活却不受丝毫影响。” 既然用了夏九姜的身份,自然要帮夏九姜报血海深仇。 绿萝恍然大悟:“怪不得在老夫人寿宴上的时候,王妃你说夏家的生活也真好,我当时还不懂王妃说的是什么意思,原来王妃早就怀疑夏家了。” 白芷突然脸色惨白,难道她真的是被人利用的? 夏九姜提醒:“你仔细回想一下究竟整件事情是不是有人在故意引导你对我产生误会,故意让你怀疑我,甚至想要借你的手来毒杀我?” “可是我是偷听到夏明轩的话……”白芷感觉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 夏明轩到了琴音坊寻找琴师,但是小厮前来寻找夏明轩并且拿出了一块布料,看到布料之后夏明轩脸色大变,那个偷偷摸摸的模样吸引了白芷的主意,而且白芷忘不了,那块布料上的图案正是当年出事布料一模一样的劣质布料! 后来白芷悄悄靠近偷听到夏明轩偷偷让小厮把证据藏起来,说那个是关于夏文涛算计姜家的证据,千万不能被人发现,还说夏九姜是夏文涛的人,当初为了嫡女身份害死姜阮,把布料藏到易居。 听到白芷的话之后夏九姜便知道整件事情还是和夏明轩脱不了关系,夏明轩居然想要和她玩心理战。 白芷应该是被夏明轩调查出来了,明知道白芷一直在追踪姜家被灭门的事情,所以故意透露出那些‘证据’给白芷,故意让白芷找到证据和夏九姜之间的关系。 夏明轩想要利用白芷的手来杀了夏九姜,因对对于姜家被灭的惨案来说,白芷觉得夏九姜居然为了夏家嫡女地位,偷偷的给姜阮下毒,甚至为了成为王妃甘愿给夏文涛当棋子,这种行径更让人痛恨,而且夏九姜比夏明轩更容易接近更好对付。 从心理让白芷痛恨夏九姜同时也在对付夏九姜和夏文涛之间的天秤倾斜到夏九姜这儿,夏明轩真是好手段啊。 夏明轩这个少将还有点脑子嘛。 不过夏明轩利用白芷来算计夏九姜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因为他为了让白芷相信夏九姜害了姜家,所以拿出了当年害死姜家的真证据,还有毒死姜阮的药物,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夏九姜看着白芷说道:“你要是不相信我也可以,但是你应该谁也不信才对。如果你觉得夏明轩说了那些而产生了动摇,不如和我配合演一出戏,我倒可以让你看看夏明轩的真面目。” 绿萝突然跌跌撞撞的冲出了安客院,她的身上沾染到喷溅的血液,慌张狼狈,谁知道因为太过着急反而撞到了人。 男人皮肤黝黑身材挺拔,高挺的鼻梁下,虽然薄唇勾起带着笑意却让人感觉冷酷无情,一身绛紫色织绵长袍,腰间还挂着白玉相间的宝剑,给人一种上阵杀敌的杀伐之气。 夏明轩看到绿萝身上的衣服眼角中含着笑意,问道:“慌慌张张发生了什么事情。” “院子里……我家主子……”绿萝上气不接下气话都没有说清。 夏明轩心情激动开心的走进了夏九姜带着的客房中,床边幽华拿着刀子架在白芷的脖子上,她们的身上一声血痕,拔步床上躺着一个人影,床幔撩下似乎在遮挡什么。 夏明轩看到这幅景象以为自己大计得逞,急不可耐的对着白芷发怒:“大胆,居然敢在安客院毒杀锦王妃,真是胆大包天,来人啊把白芷抓起来!” 第41章 哪儿有被人毒杀的样子 白芷震惊的看着夏明轩,只是轻轻的一个试探就立马发现了夏明轩的真面目,白芷顿时手脚寒凉,她抬眼怒视夏明轩这一刻才发现原来她真被人算计了。 夏明轩叫来了侍卫,不过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夏少将说谁毒杀本王妃呢?” 听到门口的声音,夏明轩顿时一愣,他震惊而又诧异的看向门口,夏九姜清丽动人的模样站在门边,哪儿有被人毒杀的样子。 夏明轩骇然的转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白芷,还是床铺上隐隐约约的人影,顿时张大嘴巴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夏九姜眉眼一弯,闲庭信步的走进房间,在夏明轩震惊的眼神中问道:“什么时候什么人告诉夏少将,床上躺着的人是本王妃了?夏少将才到客房,床幔放下,躺着什么人都不清楚,你怎么以为床上躺着的人是我。” 夏明轩咬牙对着夏九姜作揖说道:“弟弟知道大姐今天回府,还未曾来拜访大姐,在安客院外的时候碰到了大姐身边的丫鬟绿萝,她大声嚷嚷,身上还带着血迹,我还以为是大姐出了意外,才冲动行事。” 夏九姜瞥了绿萝一眼:“绿萝是这样吗?” 绿萝委屈的说道:“奴婢记得清清楚楚,并没有和夏少爷说王妃出了意外,我只是说了‘我家主子’这几个字,话还没有说完夏少爷就冲进客房,拦都拦不住。” 夏明轩气恼的看着绿萝,该死的丫鬟,现在夏明轩倒是知道眼下是夏九姜故意给夏明轩房间一军而设的套,绿萝故意说的含糊,就是让夏明轩不打自招。 夏九姜坐在了梨花圆凳上问道:“你本是打算说什么?” 绿萝说道:“奴婢本来是准备说,有人晕倒在主子房门口,想让夏少爷帮忙,谁知夏少爷冲进客房就让人拿下白芷姑娘,让人好生奇怪。” 夏明轩赶忙说道:“这儿是安排给大姐暂且休息的客房,而绿萝慌张跑出来,床上又躺着一个人影,我认为床上躺着的人是大姐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并无奇怪。” 夏九姜瞥了一眼,倒也可以解释过去,夏明轩的脑子挺灵活的。 夏九姜悠闲的倒了一杯茶,说道:“那么夏弟为什么会要让人拿下白芷呢,而且还说毒杀一词,刚进入屋内不由分说的说出这些话,就好像夏弟知道屋子里会发生毒杀一事,还真让人疑惑。” 夏九姜故意让夏明轩误会,就是要让白芷看清楚,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夏明轩的预料中,甚至连她准备用毒对付夏九姜都了如指掌,更不要说故意引诱白芷发现易居中的‘证据’。 这要是用来对付以前的夏九姜轻而易举,但是对付现在的她来说,也不知道是小瞧谁呢。 夏明轩说道:“我一进入房间就看到桌面上有两杯茶,茶杯已空,而绿萝、幽华、白芷的身上都有血痕,茶几附近的地面也有血迹,我便误会是有人毒杀王妃,而绿萝、幽华都是王妃身边的丫鬟,所以就自然认为是白芷下了手。” 夏九姜差点就要拍手叫好,夏明轩的话说的简直滴水不漏。 夏九姜感叹:“夏弟还真是好眼力啊,匆匆进来随便这么一瞥就脱口而出白芷是凶手,前几日纯儿被害得时候夏弟在就好了,这样本妃也不会被海棠污蔑成凶手了。” 夏九姜话里有话的讽刺着,但是夏明轩当做没有听出来一般,反而说道:“上阵杀敌一点点倒也学会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 自吹自擂脸皮倒是挺厚的啊。 夏明轩反客为主的问道:“只是我有些奇怪,既然王妃无事,也不像是被白芷下毒,为什么幽华拿着剑压着白芷,而绿萝、幽华和白芷的身上都是红色的血迹呢。” 绿萝开口解释:“夏少爷误会了,幽华用剑这般对白芷姑娘,是因为刚刚白芷姑娘对王妃不敬,吃了红果之后大咳吐得王妃还有奴婢一身都是,估计白芷姑娘没有吃过红果,酸劲太猛让她有了不敬之举。” 面对夏明轩的疑问,夏九姜倒也沉稳说道:“我刚刚离开屋子,正是因为衣服被红果沾染到了痕迹换了一身衣衫,不过白芷倒也无心之过,幽华放开白芷姑娘。” 幽华松开白芷,白芷慢慢站起来有些心情低落。 夏明轩疑问:“既然大姐无事,看来是弟弟紧张过度,只是这客房的床上究竟躺着谁?” 夏明轩反而倒生出一堆问题来了。 夏九姜仿佛毒蛇一般,笑容中都带着寒意,说道:“夏弟自己撩开纱幔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明轩走到床边撩开纱幔,看到床上看着面色发青的青竹顿时大惊:“怎么是青竹!青竹为什么会在这儿?” 夏明轩明明安排青竹在附近盯梢,怎么会躺在床上害他误以为是夏九姜一命呜呼了。 夏九姜故意怜悯的说道:“也不知是不是这秋老虎太过猛烈,居然有人晕倒在安客院的四周,正好被本王妃看到了,本妃向来心善就让他躺在床上,真可怜。” 夏明轩气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什么秋老虎,这秋高气爽的天气哪儿来的太过猛烈的秋老虎! 夏明轩握紧拳头,明知夏明轩的人被夏九姜算计了,却还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也只能往下吞。 夏九姜淡淡说道:“既然这人是夏少爷身边的侍从,原本绿萝就是想出去找人请大夫,既然夏少爷来认人,那就麻烦夏少爷抬回去吧。” 夏明轩对着夏九姜说道:“大姐,白芷是我从琴音坊请来的乐师,没想到在大姐面前放肆,容我带走白芷让她知晓得罪王妃的下场,也免得她以后犯错。” 这么急不可耐的要抓走白芷,真是心急。 夏九姜拿出了一份卖身契说道:“白芷的事情不劳你费心了,本妃刚刚换了一身衣衫之后找了琴音坊的坊主,我见白芷格外有缘,赎了白芷的身准备让她到身边伺候。” 夏九姜这一次是打得夏明轩一口碎牙,夏明轩利用白芷对付夏九姜,居然夏九姜反而把白芷给收到身边当丫鬟,偏偏夏明轩还不能挑明,只能一口怒气压在胸口。 第42章 上门的肥羊待宰了 夏明轩气呼呼的离开之后,白芷立马扑通一下跪在了夏九姜的面前说道:“王妃,都是我的错,是我轻信了夏明轩的圈套,是我误会了王妃,差点毒杀了王妃。” 夏九姜无所谓的说道:“罢了,你起来吧,既然我收你在身边当丫鬟,你就好好跟着我。” 白芷惭愧:“我无颜面待在王妃身边,我差点酿成大错,差点害死夫人的女儿……” 哪儿来这么多颜面,夏九姜翻白眼:“你也是被夏明轩利用了,现在你已经暴露,你要是不再我身边,夏明轩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白芷犹豫了一会。 夏九姜坦诚说道:“你懂医术,身手也还可以,留在我身边正好可以助我调查姜家被灭门一事,你调查了五年,肯定有一些方向和线索,难不成你想要离开之后被夏明轩灭口,然后让所有的证据线索都付之一炬?” 夏明轩这一次在夏九姜的手里栽了,夏明轩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在这儿犹豫,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卯足了劲儿好好回击夏明轩。 另一边夏文涛一巴掌打在了夏明轩的脸上,夏文涛暴怒:“谁让你多此一举对付夏九姜的。” 夏明轩咬牙一字一顿的说道:“夏九姜难得回到夏家,我自然不会放过她。” 夏文涛跺脚暴怒:“她现在是锦王妃,回到夏家才几天就搞的夏家鸡飞狗跳,你是觉得你自己当上了少将厉害了是吧,结果居然把好不容易调查到了白芷拱手相让送给夏九姜,你是想要害死夏家。” 好不容易调查到白芷,就应该直接杀了她,想要调查姜家灭门一事的人都该死,结果夏明轩倒好,直接把人送到了夏九姜的手里,要是夏九姜发觉了姜家当年的事情…… 夏明轩咬牙说道:“就算白芷在夏九姜的身边,让夏九姜真的调查姜家的事情又如何,不正好把她们一网打尽。” “你说的轻松,你一网打尽了吗?想要利用白芷杀了夏九姜,结果你得到了什么结果,我告诉过你最近丞相府在被打压中,你给我低调点,你居然还给我捅娄子。” 夏明轩不悦:“父亲为什么这么害怕夏九姜。” 夏文涛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夏九姜回到夏家之后的种种行径,还有那副透亮的眼神中所发出的阴侧的寒意,夏文涛就感觉全身冰冷。 夏明轩眼神犀利:“父亲,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夏家,夏九姜如此针对夏家,让她继续在锦王身边,一旦强大起来必定势不可挡,还不如趁着现在羽翼未丰,斩草除根。” 夏文涛也知道夏明轩说的有道理,而且一旦她的势力强大,又调查到当年姜家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如此看来也只能先下手为强。 夏明轩不甘心被夏九姜算计,他说道:“父亲,在我看来这一次失败的确是我太轻敌了,但是夏九姜才刚到锦王府,应该没有得到锦王的全部信任,如果这个时候不出手,还等到什么时候,难道等夏九姜真正掌握了锦王府,等着来扑杀我们吗?” 这就是夏文涛担心之处,君不问和夏九姜回门的时候,君不问对夏九姜呵护备至,甚至同床共枕,夏九姜有了锦王这个靠山整个人都变了,如果她真的有了锦王的支持,恐怕丞相府不是她的对手。 夏明轩小声说道:“与其被动不如主动,我这儿有人马,就算夏九姜一个人也难敌四拳……当年姜家毁在了您的手上,你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夏九姜吗。” 夏文涛心中一动:“你想要怎么做?” 夏明轩露出一抹阴冷的笑意,在夏文涛耳边低语几句,夏文涛顿时眼睛一亮,如果这样的话不仅可以毁了夏九姜的名声还让她颜面无存扫地出门。 夏文涛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准备。” 夏九姜带着白芷入了锦王府,所谓的奴契也还给了白芷,这让白芷有些震惊,夏九姜说道:“虽然你在我身边照顾我,但是我不希望你是因为奴契才呆在我的身边,我们更应该是朋友,是姐妹。” 绿萝拍着胸脯说道:“我的奴契王妃也还给我了,不过我从小在王妃身边长大,习惯待在她身边了。” 夏九姜打趣:“明明是赶都赶不走你。” 绿萝嘟嘴:“王妃怎么说的我像牛皮糖似的呢。” 夏九姜噗嗤一声:“你还没有牛皮糖这么甜,应该说先狗皮膏药一样。” “王妃你戏弄我。”绿萝双手叉腰。 夏九姜和绿萝之间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主子和下人那么简单,哪种轻松的氛围,让白芷感觉到久违的舒心。 希望白芷选择在夏九姜的身边是正确的,只要时机成熟,她一定会把自己守着的‘秘密’倾囊相告。 距离纯儿下葬之后过去了快小半个月,夏九姜发现白芷的学习能力强,不同于夏九姜会的医蛊能力,懂一些医术,会一些能够自保的身手。 如果说幽华是一把利刃,那么绿萝就是只能养在身边的温室花朵,没有一点儿的身手,而白芷轻功了得,适合追踪调查,不然也不会在五年内调查到不少信息,毕竟让幽华去打探一些情报有些大材小用。 绿萝不甘心的说道:“怎么这样对比下来,我变成最差的那个了,明明照顾好王妃才是最重要的吧。” 白芷笑道:“是是是,绿萝姑娘最厉害,让人望尘莫及。” 绿萝像一个被人哄骗的小孩子一样,终于捋顺了皮毛。 只是幸福的生活总是短暂的,锦王府内孟老对着夏九姜说道:“王妃,丞相府二小姐夏月儿前来拜访。” 绿萝、白芷瞬间停止了打闹,夏九姜眼神一冷,这么快就来了?小憩的时间还没有半个月,夏家人消停一会果然决定先下手为强。 夏九姜正襟危坐的说道:“麻烦孟老去把二妹进来吧。” 夏九姜不怕她们来,还怕她们不来呢。 幽华看着夏九姜露出老狐狸的模样,摇摇头,上门的肥羊待宰了。 第43章 夫君,你回来啦 夏月儿不禁被锦王府给震到了,琉璃水晶作灯盏,夜明珠当摆设,还有万花园中成千上万的鲜花含苞待放,有些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珍贵品种。 玄三居内汉白玉铺地,红木摆架上珊瑚玛瑙翡翠玉瓷错落有致,墙上挂着名师大家的山水人家水墨画作,这等奢华让夏月儿震惊不已,都说玄三居是锦王君不问的居所,夏九姜居然也住在玄三居? 是夏月儿先入为主的认为君不问看不上夏九姜这个草包废柴,绝对不能住在玄三居,但是当夏月儿看到夏九姜在主位上悠闲的泡茶吃糕点的时候,她的双眼还是冒出了浓浓的嫉妒。 夏九姜女主人姿态的说道:“月儿妹妹坐吧。不知妹妹近日来所谓何事。” 夏月儿看了孟老一眼,孟老恭敬的站在夏九姜的身边,就连锦王身边的下人都对夏九姜如此态度?她以为夏月儿在锦王府无人问津,原来小丑是自己。 夏月儿咬牙说道:“姐姐有所不知,祖母病倒了。” 呦呵,夏老夫人那副去菜市场都可以大嗓门街头巷尾都听到声音的人居然会病倒。 夏九姜说道:“哦,祖母病倒了,这种事情妹妹安排下人来锦王府禀告就好,我会回夏家看望老夫人。” 夏月儿开口:“不是,妹妹特地前来是想和姐姐商量一下,我们一块去大璃寺给祖母祈福一事。” “我既然已经出嫁,如果是去大璃国寺祈福的话,由二妹和三妹去就好了,还有夏弟也回府,你们一块前往就已经显得心诚则灵,怎么还要我专门去?”当夏九姜傻,不知道那是鸿门宴? 何况夏老夫人什么时候不病重,偏偏在夏九姜把白芷放到身边之后来病重,是不是太巧了吧。 夏月儿知道夏九姜肯定会觉得事情有蹊跷,不愿意前往,夏月儿说道:“原本姐姐已经出嫁,给祖母祈福一事应该由我和大哥就够了,三妹自从上次杖责之后被赶到尼姑庵就已经一病不起,但是……” 夏月儿一副不好开口的模样。 夏九姜不屑的说道:“既然二妹这么难以启齿,那就不用说了。” 夏月儿那副模样明摆着话中有话,分明就是想要说还故弄玄虚,既然不想说就不用说了吧,夏九姜倒要看看夏月儿能不能把话憋在肚子里。 夏月儿急不可耐的说道:“不是的,只是这件事情就这样说出来害怕影响到姐姐的心情。” “既然会影响到我心情就不用说了。”夏九姜就是要憋死夏月儿。 夏月儿没想到夏九姜如此不给面子,她说道:“但是为了夏家一家人和睦,我觉得还是要让姐姐知道一些比较好。其实关于这次祖母病重,外面很多谣言传开了。” “哦。”夏九姜嘴角轻扬,脑子都不用怎么想就猜到了夏月儿想要说什么了。 夏月儿为难的样子: “外面到在传播谣言,说祖母病重都是因为前几天姐姐在丞相府门口和祖母大吵一架,搞的祖母急火攻心病重。” 夏九姜翻了一个白眼,果然又来这招,腻不腻啊,又是想要利用谣言来让夏九姜同意与她们去大璃国寺。 夏月儿好心的模样说道:“所以我想如果能够让姐姐和我们一块前往大璃国寺祈福的话,也正好用实际行动打消这种谣言。” 夏九姜一字一顿的说道:“妹妹还真是贴心啊。” 夏月儿看了一眼孟老,说道:“虽然姐姐在夏府门口也没有说什么重话,但是祖母毕竟上了年纪,所以姐姐这般忤逆,祖母毕竟会觉得不舒服。不知道孟管家觉得如何?” 夏月儿有意无意说夏九姜忤逆祖母一事,还故意点到了孟管家的名,是想要让锦王府的下人知道夏九姜就是一个不孝之人,这样也能够影响夏九姜在锦王府的名声。 听到夏月儿的话之后,夏九姜轻呵一声。 还以为夏月儿来是做什么,原来不仅是要约夏九姜去大璃国寺,还是想要打探一下夏九姜在锦王府的生活,甚至来毁夏九姜在下人心中的地位,不过她但是小看孟老了。 孟老作揖说道:“老奴倒不担心会影响王妃的清誉。” 夏月儿没想到碰壁了,尴尬说道:“为什么孟老会这么说?” 孟老站直身姿平静的说道:“毕竟谣言只止于智者,不止于智障。” 夏月儿脸色僵硬,她没有想到锦王府的下人都这样趾高气扬,居然这般无礼。 夏九姜撇了夏月儿一眼说道:“如果妹妹是来说过几日去大璃国寺给祖母祈福一事,我答应你一同前往,如果没其他特别的事就请回吧。” 夏九姜本就想着她们主动送上门来,既然她们都变成肥羊自己上了砧板,夏九姜自然要手起刀落解决他们。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夏月儿打趣:“姐姐这是要赶我走吗?” 孟老说道:“夏二小姐多虑了,只是我家王爷向来留外人在锦王府就餐,所以王妃只能开口让二小姐先行回府。” 夏月儿握紧了拳头,有些咬紧牙关,不过就是一个管家居然在她面前说‘外人’一词,她怎么说好歹也是王妃的妹妹。 夏月儿装作一副恬淡的模样说道:“那妹妹就先告辞了。” 说完夏月儿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时候锦王君不问回来了,君不问看到夏月儿的时候眉头微微皱起,怎么还有别人在? 夏月儿看到君不问的时候,虽然君不问并不是她的目标,但是她喜欢男人臣服在她美貌之下的感觉。 夏月儿走路的姿势变得有些扭捏,走到君不问身边的时候夏月儿行礼说道:“王爷,臣女今天过来陪姐姐聊聊天,没注意天色尽然这般晚,姐姐让我赶快回去,免得错过晚食。” 夏月儿温柔的低垂着脸,露出自己最好看的弧度,最惹人怜爱的角度。 夏月儿自信满满的要让君不问知道夏九姜是她的姐姐,却没有一点长姐的姿态,身为锦王妃的气度都没有,居然让夏月儿赶着晚食之前回去,也不懂得留她下来吃一顿便饭。 一个夏家嫡女,对夏月儿这种态度,怎么也会让人生厌,但是君不问冷漠的说道:“的确如此,本王不留外人在家吃饭,一路走好。” 夏九姜听到君不问的话差点绷不住笑意,夏月儿的脸别提多难看了。 夏九姜看到君不问出现,顿时瞪大眼睛开心的蹦跶到君不问的身边,搂着他的手臂说道:“夫君,你回来啦。” 君不问僵硬了几秒,这个小狐狸又像搞什么歪主意。 第44章 脑袋可以和榆木相比 君不问和夏九姜对夏月儿完全熟视无睹,一副丫的一个外人快点走的样子,气得夏月儿握紧拳头,狼狈的灰溜溜的走了。 夏九姜在君不问耳边说道:“多亏了你有先见之明,在锦王府也做出恩爱的模样,多以下人们也不敢小看我,把我当成了王府的王妃,就连孟老也把我当成了女主子。” 君不问扶额,他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夏九姜,没想到夏九姜居然会以为他在锦王府做的这些是让她树立王妃的威信,君不问是应该夸夏九姜聪明呢,还是聪明呢? 孟老看着夏九姜的那副模样,叹气,王妃是不知道他家王爷有多腹黑。 一头小白兔落入大灰狼的口中啦,只是王妃从来也不是小白兔。 君不问回到玄三居之后孟老张罗了菜色,黄花梨木圆案上君不问问道:“夏月儿来找你做什么。” 夏九姜无所谓的说道:“还能做什么,夏老夫人病重,让我和她们一块去大璃寺祈福。” 君不问轻蔑一笑:“花花肠子打到这儿了,觉得丞相府不好对付你,就想要在大璃寺动手。” 这么明显的目的,别说君不问了,就连夏九姜身边的丫鬟都心知肚明。 君不问叫来夜杀说道:“让暗卫盯着夏明轩,看看丞相府究竟要搞什么名堂。” 君不问一边给夏九姜夹菜一边吩咐夜杀,闲话家常中就帮夏九姜铺好路子。 夏九姜嘿嘿笑道:“你还挺有合作的自觉性。”暗卫都来帮夏九姜调查了。 夏九姜张口闭口的合作、自觉性,搞的君不问有些不快,虽然他搞不懂夏九姜这样时刻提醒的意义是什么,不过君不问听起来却觉得刺耳,就好像他做的那些压根不是为了试探。 君不问板着脸气道:“食不言寝不语。” 夏九姜嘀咕:“不是你一直在吧啦吧啦吗。” 孟老看着君不问吃瘪的样子,感叹第一次有人可以气得君不问有掀桌的冲动,果然王妃不一般。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夜杀回来禀告说道:“暗卫调查到夏明轩找上了黑三一伙人。” 夏九姜大惊:“这才过去多久啊,你们就调查到线索了?” 君不问没有任何表态:“这点速度已经算迟了。” 暗卫眼线遍布王都,就连夏明轩昨天出恭几次都知道,想要知道夏明轩见了什么人轻而易举。 夏九姜眼睛发亮:“暗卫这么好用啊,那我以后要调查线索岂不是用暗卫就好了。” 夜杀鄙夷的看了夏九姜一眼,啧啧啧当他暗卫是做什么的,来帮夏九姜调查点鸡毛蒜皮小事的吗?当他们暗卫闲得慌! 夜杀等着君不问驳了夏九姜的话,却没有想到君不问说道:“可以,我调拨一部分暗卫给你,如果遇到困难还可以吩咐夜杀。” 夜杀原本就已经露出震惊僵硬的脸,再听到君不问的话之后嘴巴长大。 不!王爷你变了! 夏九姜阴森森的冲着夜杀笑,夜杀顿时感觉毛骨悚然。 孟老小声感慨说道:“我说的不错吧,春天来了。” 夜杀颤抖说道:“明明是冬天,寒冬腊月的冬天。” 夏九姜问道:“黑三?什么人。” 君不问笑了笑一句话就决定了别人的生死,他说道:“一些个强盗团伙,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京兆尹的人似乎盯挺久了,既然黑三要送上门来,正好送给京兆尹一份大礼。” 很快到了去大璃国寺祈福的日子,夏明轩带着人马和三辆马车到了锦王府门口等夏九姜,夏明轩出场倒是气派十足。 雕花榆木车轮上面是吉祥云纹线条,黑棕色的马匹上面是纯白色马胄护身,马车四面包裹着暗色玄纹精美的丝绸,镶金嵌宝的窗牖在阳光下闪烁光芒,淡绿色的绉纱撩起便能看到马车外的一片美景。 当夏九姜穿着浅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纱幔腰带上别着一直玉葫芦摇摆间透着诱人的光亮,下身一袭珍珠白湖绉裙,简单清丽却又大气端庄。 夏九姜的身边只带着绿萝、幽华和白芷,出现在夏雨儿面前的时候,夏月儿奇怪道:“姐姐只带几个侍女前行吗?” 虽然大璃国寺就在璃国王都不远处,但是山路崎岖,来回也要一天的时间,需要在大璃国寺住上一晚才能离开,只带几个丫鬟没有侍卫怎么行。 夏九姜反问:“只是去大璃寺上香祈福,又不是去干什么,还要带什么人马?何况夏弟身为少将,还带着兵马随行保护我们,需要我带什么人马?” 夏月儿嫣然一笑,道:“姐姐说的是。” 夏九姜自然是不能明目张胆的带着人保护自身安危,明知道夏月儿、夏明轩要算计夏九姜,夏九姜又怎么会给自己设置这么多的屏障呢,让他们以为夏九姜身边没有人保护,他们才好露出马脚。 夏明轩策马一甩领着马车往大璃国寺前往,绿萝一路上非常紧张,好几次差点把茶水给洒出去,一路上都在不停道歉。 夏九姜说道:“绿萝你不用担心,既然夏明轩明目张胆的当随行马车的护卫,就等于告诉整个璃国的人,是他护送我们去大璃国寺,如果我们在路途中出现任何危机,他可是难辞其咎,所以去大璃国寺的路上你就放心好了,他不会出手的。” 夏九姜这么一说绿萝松了口气:“王妃,早说嘛,害得我草木皆兵。” 夏九姜打趣:“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反正你有心爱的夜杀护着你。” 噗嗤一下幽华一口茶水喷出口,呛的剧烈咳嗽,估计幽华也没有想到身为暗卫头子的夜杀居然和绿萝是这种关系。 幽华震惊诧异的打量绿萝。 绿萝暴躁:“王妃你胡说什么,夜杀什么时候变成我心爱的!” 夏九姜嗤笑:“难道你不知道夜杀在整个锦王府见人就说,你和他在玄三居外的大树上度过了一个非常愉快的夜晚。” 绿萝脸色绯红气得脸色铁青全身颤抖:“该死的夜杀居然毁我清誉,什么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他……明明她被我踢了一脚断子绝孙脚。他这是报复!好你个夜杀,给我等着。” 这个时候的夜杀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打了一个冷颤。 第45章 嚣张跋扈安雅公主 如夏九姜所说那般,一路上夏明轩并没有任何行动,照顾妥帖,就好像真的只是为给老夫人祈福而尽心尽力,到大璃国寺的时候已经申时。 大璃寺是国寺,香火鼎盛,建立在盘弘山上,远远的可以看到山上错落出了隐约身影,就像大隐于世,却盛名在外。 大璃寺红顶白墙古色古香,寺庙的横梁墙壁上面勾勒着佛画,雕花楼空的窗牖显得肃穆大气。 寺庙内分为内院和外院,外院是给来往平明香客参拜的地方,因为大璃国寺很多达官显贵前往,所以特地安排了内院作为簪缨世家宫中显贵居住参拜的场所,在内院寺庙中有一棵上千年的银杏树,明黄色泽耀眼夺目。 内院住宿的地方又叫东西两院,东院为女子休憩的地方,而西院则是男子居住的场所。 夏九姜到了东院之后却发现东院内有一处别院被侍卫包围着,严加看守着别院模样似乎狠戒备森严,看侍卫的装束好像是宫里的。 夏九姜看着绿萝一眼说道:“去打探一下东院里的别院是什么情况。”怎么如此戒备。 绿萝这个丫头虽然没有幽华的武功,也没有白芷的轻功,不过这个丫头很机灵并且很容易打探到情报,还能够因为丫鬟身份不被人怀疑,反正就是非常讨喜。 绿萝打听到了消息告诉夏九姜说道:“怪不得大璃国寺的内院戒备森严,原来是安雅公主正在内院祈福。” 安雅公主是宗康帝的侄女,安阳长公主之女,宗康帝异母同胞的妹妹,虽然不是一块长大,但是安阳张公主很照顾宗康帝,并且在宗康帝受危的时候为了保护宗康帝而死。 虽然不知道这其中究竟有多少的恩情成分,安阳长公主在璃国并无地位,导致安雅公主也受尽欺负,用救了宗康帝的行为来换取女儿未来的衣食无忧,倒也是一个明智之举。 但是不管安阳长公主这一行为之后有多少的考量,安阳长公主毕竟是留了安雅公主撒手人寰。 宗康帝对安阳长公主有所愧疚,所以对安雅公主很是宠爱,小公主仗着宗康帝的宠爱有些目中无人骄纵任性,最重要的是安雅公主喜欢君不问,因为皇上下旨赐婚夏九姜为锦王妃一事而大闹了裕龙殿,被宗康帝惩罚去大璃国寺思过两个月。 没想到安雅公主两个月期限快到了居然和夏九姜进入大璃国寺的事情凑到一块了。 这个时候幽华进来拿来了暗卫飞鸽传书的纸条,夏九姜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子时。 夏九姜想要安雅公主喜欢君不问的事情,虽然夏九姜对黑三并不在意,因为只要夏九姜想出手,黑三一伙人必死无疑,但是这样对背后的夏明轩没有任何实际的伤害,但是如果是安雅公主出手的话就不一样了。 夏九姜在绿萝耳边小声说道:“你去别院附近散播一点消息,就说……” 听到夏九姜的话之后,绿萝震惊:“真的要这样说?” 夏九姜点点头一副谋划表情带着诡异笑意。 夏九姜在东院的夏字号房间里呆着,夏月儿随行的丫鬟在秋字号房间里收拾东西,夏月儿走到夏九姜的房间里说道:“姐姐,妹妹就在你隔壁房间,晚上如果有什么事情也好相互照应,今晚姐姐早点休息,明天需要卯时初刻起早给祖母祈福。” “本妃知道了。”夏九姜淡定说道。 东院的有字号房间分为春夏秋冬梅兰竹菊是给主子住的,而所有的随从丫鬟都在无字号房间休息。 晚食是寺庙里面的小僧送来素食到屋内,端盘上面五谷杂粮饭,素肉小食,还有菊花糕,倒也精致可人,豆腐汤还是用可爱的柿子形状的碗碟装着别具新意。 夏九姜吃完了晚食之后倒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的翻阅书籍,桌面上泡着茶汤的杯子袅袅香气缭绕,她倒是心平气和不骄不躁,但是绿萝在一旁可是惴惴不安,暗卫得到的情报子时就会有人行动,但是夏九姜除了让绿萝散播一点谣言之外就没有任何的行动。 晚食不过一个时辰,门外响起了一丝动静,夏九姜还没有抬头就听到门口一个烦躁不悦的声音响起来:“原来本公主的别院旁还有这样的屋子,这哪里是人住的,简直是给猪住的吧。” 绿萝听到这些话之后脸上浮现不悦的神色,说这里是给猪住的地方,这不是在说她家王妃是猪吗,怎么会有如此无礼之人。 但是绿萝抬头看到了进来的人之后顿时脸色大惊,只见进来的女子一股子骄纵火辣的直爽,直接进入夏字号房间。 对方带着珍珠头冠,身上穿着月白长裙,桃红色的纱衣,色泽鲜明透亮,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绫罗绸缎而制,只是这一身奢华却又毫无搭配美感的模样,饶是绿萝没有见过也知道眼前的女人是别院戒备森严保护的安雅公主。 夏九姜看到进来的人,放下书本说道:“安雅公主深夜拜访是有何事?” 安雅公主诧异:“你知道本公主?” 夏九姜举止得当,得体说道:“公主这一身奢华的服装首饰,平常人可驾驭不了,饶是本妃没有见过安雅公主也知公主身份显赫。” 原本夸赞的话让安雅公主很是享受,结果夏九姜一声‘本妃’让安雅公主顿时不快。 绿萝听到夏九姜的话像是见了鬼一般,平常人可驾驭不了?可不得驾驭不了吗,这桃红色晃得绿萝刺眼,明明是奢华的料子却穿出了一身的廉价感,这般搭配还真是一般女子不会碰的。 安雅公主打量夏九姜说道:“你这一身浅蓝色银纹绣百蝶度花的上衣,一袭珍珠白湖绉裙,倒也好看。” 夏九姜脸上露出温婉的笑意说道:“公主谬赞,这一身衣服也是锦王帮忙挑选的,王爷知本妃要来大璃国寺,所以特地挑选了素雅而又不失锦王府风度的服饰,就连我这头饰也是王爷搭配的。” 安雅公主听到夏九姜这样说,顿时露出一阵寒光:“本公主倒是挺喜欢你这套衣服的,脱下来给我吧。” 第46章 张口就让人脱衣服 这不由分说的就让人脱衣服也太莫名其妙了,还好隔壁的秋字号房里夏九姜让小虫子给夏月儿加了点料,不然夏月儿铁定被这儿发生的动静给吸引了。 夏九姜一愣:“公主这是何意?” 安雅公主强硬的说道:“怎么,本公主看上你的衣服,是你的荣幸,赶快把衣服脱下来给我。” 安雅公主给身边的嬷嬷一个眼神,嬷嬷上前就要扒夏九姜的衣服,安雅公主颐指气使,夏九姜倒是逆来顺受,一副被逼无奈却又无法反抗的模样,乖乖的把外套脱下,放到了安雅公主的面前。 夏九姜受气包的表情让安雅公主舒心说道:“本公主今天想要在你房间小憩,你去本公主的别院休息。” 夏九姜大惊:“这怎么行,我和月儿妹妹说好了相邻两间房也好有个照应的。” 安雅公主说道:“本公主在你房间休息,自然顺带照应住在隔壁的夏月儿,嬷嬷带夏九姜去本公主的别院休息。” 夏九姜露出为难的表情,那副不想离开的模样更是让安雅公主起了心思。 安雅公主谩骂:“怎么,本公主说的话不管用了?你不过是丞相家一个没有娘的嫡女,真以为嫁给锦王成为锦王妃就水涨船高了吗,我是锦王的表妹,就算锦王在这儿,他也会向着我,一个草包废柴还蹬鼻子上脸。” 夏九姜被劈头盖脸的谩骂,只好低着头说道:“是,本妃告退。” 夏九姜心中冷笑,安雅公主不是说这个屋子是给猪住的吗,现在安雅公主在里面,那么意思是安雅公主=猪喽。 安雅公主倒是没有想到她这幅大摇大摆想要霸占夏九姜房间、衣服的模样全在夏九姜的计划中。 因为傍晚的时候夏九姜便安排了绿萝在别院附近散播消息。 “我家主子是锦王妃,我特地跟着锦王妃到大璃国寺来祈福的,你是不知道锦王和锦王妃非常恩爱,听说锦王知道王妃来大璃国寺,准备子时的时候过来给王妃一个惊喜,翻云覆雨一整夜绝对怀上小王子。” 当初散播这些消息到东院别院的时候,绿萝心中嘀咕,阿弥陀佛,佛门重地居然要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罪过罪过。 既然安雅公主霸占了夏九姜的房间,还抢了她的衣服,自然是想要佯装夏九姜,穿着她的衣服,梳着她的头饰,等锦王子时而来,而安雅公主肯定会在四周埋伏好侍卫,这样才有人证。 安雅公主想着,等着锦王子时到访,孤男寡女共处一事,就算没有任何肌肤之亲,锦王也得对她负责,而她身份尊贵,到时候在宗康帝面前闹一闹,安雅公主想要成为锦王妃轻而易举,至于夏九姜?安雅公主才不管她这么多。 安雅公主身边的春嬷嬷盯着夏九姜换上了安雅公主的衣服,然后跟着夏九姜去了别院。 绿萝想要跟着夏九姜,春嬷嬷立马拦在了夏九姜的身后说道:“你一个丫鬟什么身份,还想要去别院,公主大发慈悲让夏九姜去别院居住,你一个丫鬟滚回你的房间去。” 春嬷嬷仗着安雅公主,也知道安雅公主不喜欢锦王妃这个身份,所以对夏九姜更是直呼其名, 绿萝被春嬷嬷骂了个体无完肤,夏九姜看了绿萝一眼,绿萝低着头委屈的福了福身子转身离开。 春嬷嬷亲自送夏九姜到了公主的寝室里,说道:“你老实的待在房间里,没有公主的允许不能离开房间,知道吗。” 夏九姜点点头,房门关上,春嬷嬷就站在门外站岗,看来是受了安雅公主的吩咐,不让夏九姜‘坏’安雅公主好事。 夏九姜恍惚了安雅公主的寝室,虽然只是临时居住的寝室,却是装点奢华,明明来大璃国寺面壁思过,但是小玩意却是不少,书本、蛐蛐、毽子、风筝…… 真不知道这个安雅公主是来面壁思过还是来玩的,估计除了离开大璃国寺,安雅公主什么都做了吧。 只是夏九姜还以为进入到安雅公主的房间可以高枕无忧轻松的度过一个晚上,谁知道一道黑影从窗户闯入了房间里,夏九姜猛地眉头一皱,还没有反应过来,寒光一现匕首对着下救济的脖子。 夏九姜没有做多余的反应,因为她知道这个闯入房间的人和黑三应该不是一伙人,因为夏九姜闻到了非常浓的血腥味,有人受伤了。 如果夏九姜大声嚷嚷的确可以把护卫给叫来,但是别院一旦闹腾起来,恐怕东院里要去夏字号房的黑三就会警惕起来,所以夏九姜不动声色。 夏九姜不慌不忙的说道:“这位好汉别冲动,你应该被人追杀到了大璃国寺内,你身上有伤想要活命,我也不想死,我这儿正好有金疮药,你先拿去上药,之后我还可以帮忙让你离开大璃国寺如何?” 黑衣人顿时一愣,夏九姜的表现太过镇定,没有一丝的慌乱,甚至还主动给金疮药,还开口帮忙助他离开大璃国寺?这怎么让黑衣人放心。 夏九姜从袖中拿出了金疮药递给黑衣人说道:“你先上药吧,这么浓的血腥味,你要是再不上药恐怕别人还以为我来葵水了。” 都说璃国女子温婉可人,但是夏九姜直接开口说葵水倒是把黑衣人给震惊了。 夏九姜明明在黑衣人的手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黑衣人却万分警惕,就好像被人拿捏得并不是夏九姜而是他。 夏九姜轻笑一身:“现在是你用匕首对着我,怎么反而你怕了。” 面对夏九姜的挑衅之话,他迟疑了好一会才拿过夏九姜手里的金疮药,打开闻了闻的确就是金疮药的成分。 身后的人半天没有反应,夏九姜不耐烦的说道:“我帮你吧。”说完直接推开了黑衣人的手,转身直视黑衣人的眼神。 夏九姜看到了一双深邃迷人的双眼,剑眉星目,虽然带着口罩却有着寒光霸气暗藏其中。 黑衣人没有想到夏九姜突然转头,愣了几秒之后瞳孔有些微睁,他看到一双如同小鹿一般的清澈双眼,让黑衣人有一瞬间失神。 夏九姜抓过金川药瓶说道:“脱衣服。” 那副模样还真像去了怡春院的客人,张口就让人脱衣服。 黑衣人震惊的捂着衣服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黑衣人震惊的瞪大眼睛,这个女人也太奇葩了吧!难道璃国的女人都是这个样子? 见黑衣人傻眼的模样,夏九姜嗤笑一声:“怎么,你一个大男人倒是扭捏上了,给你上药呢,你以为我是在嫖你吗?” 第47章 这个女人居然敢耍他 夏九姜大胆的行为让黑衣人感觉眼前的人简直比南国人还更南国人,许是流血太多……黑衣人脸色一窘鬼使神差的扯开衣服,身上有三道伤口,一道伤口在胸前,一道在手臂,还有一道在背部。 夏九姜走到了黑衣人的身后,将金疮药倒在了黑衣人背后的伤口上,说道:“身后的伤口我帮你上,其他地方自己动手吧。” 夏九姜上完了药之后把金疮药扔给了黑衣人,黑衣人龇牙咧嘴的忍住疼痛,金疮药一上倒是止住了血。 在黑衣人进入屋子不久别院响起了嘈杂的声响。 别院门口的侍卫大声说道:“什么人敢硬闯,这里面住的可是安雅公主。” 锦衣卫拿出令牌说道:“宫中有人行刺,我们一路追到了大璃国寺,亲眼看到他进入了院中,不管什么人必须要搜查。” 听到屋外细碎的声响,黑衣人顿时警惕的抓着匕首再次对着夏九姜。 黑衣人奇怪的打量夏九姜说道:“你居然还是公主?” 既然黑衣人已经误会,夏九姜倒让她继续误会下去,夏九姜说道:“本公司乃璃国安雅公主,这下知道本公主说会助你离开盘弘山不是开玩笑了吧。” 春嬷嬷在门外敲了几声,屋内没有一丝动静,春嬷嬷急促的拍门说道:“公主,公主?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在黑衣人疑惑的时候,夏九姜自顾自的开口说道:“没事的嬷嬷。” 春嬷嬷在门口松了口气说道:“没事的话,开开门吧,有锦衣卫在别院门口,还请公主移步检查一二确保安全。” 夏九姜对着身后的黑衣人说道:“追查你的锦衣卫已经到我房门口了,你要是再不做决断……恐怕你连这个屋子都出不去。” 黑衣人疑惑的说道:“你肯帮我引开追兵?” 夏九姜说道:“我如果真想要害你,我压根不用拿金疮药给你,也直接开口大喊就可以了,这点诚意我还是有的。你如果再不松手,门外的人迟迟不见我开门,恐怕你还真难逃出生天。” 黑衣人却警惕的说道:“可是我不相信你。”说完也不知道黑衣人干了什么,夏九姜觉得脖子上像是一根针扎了一下微微发痛。 黑衣人松开了夏九姜恶狠狠的说道:“谅你也不敢动什么手脚,过一个时辰到山边的半山亭来找我,我给你解药,你助我离开,不然你就等着肠穿肚烂吧。” 说完黑衣人嗖的一下离开了房间。 夏九姜看了一眼已经离开了人影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肠穿肚烂?到底是谁肠穿肚烂还不知道呢,夏九姜最不怕的就是毒了。 夏九姜回复了神色走到门边打开房门,门外的春嬷嬷蹙眉:“怎么这么慢。” 夏九姜说道:“正准备睡下。” 夏九姜跟在春嬷嬷的身边,锦衣卫的兵马进入别院进行搜查,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离开别院,倒也没有弄出多大动静。 春嬷嬷对夏九姜说道:“你早点休息吧。” 夏九姜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虽然夏九姜不会去半山亭,但是她倒可以给那个黑衣人送个‘好礼’。 另一边黑衣人离开了别院之后倒是没办法再靠近了,因为锦衣卫的打扰,别院的侍卫加强了守卫,黑衣人只要往半山亭的位置去,反正他已经给安雅公主下了毒,不怕她不来。 只是黑衣人才离开了一小段距离,伤口处锥心刺骨的刺痛感猛烈来袭,面部狰狞在了一块,他猛地扯掉衣服,只见原本止住血的伤口红肿火辣的疼。 怎么回事,他明明上了金疮药,怎么伤口恶化了。 黑衣人感觉不对劲拿出了金疮药仔细一闻后猛地扔在了地上,怒火中烧。 什么金疮药!这个女人居然敢耍他。 居然在金疮药里面加了飞天粉,金疮药的药效一过飞天粉上头,伤口火辣的疼痛,那股锥心刺骨的痛简直是把疼痛放大了好几倍挑战他的神经。 黑衣人气得握紧拳头,死女人完全不害怕他的毒?等会在半山亭等她要解药的时候,看黑衣人怎么弄死她。 黑衣人跑到了半山亭里盘腿而坐封住了伤口四周的穴道,冒了一身汗之后才稍微止住了火辣辣的痛感。 黑衣人在半山亭里等待,他用蛊虫咬了她,蛊虫有毒,要是她不按时服下解药,定有性命之忧。 因为下过毒,所以黑衣人才高枕无忧,一副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她一定会到半山亭这儿,只是黑衣人没有等到安雅公主,反而等来了锦衣卫的兵马。 脚步声响起,这阵仗可不像一个人的动静,黑衣人警惕的飞到了半山亭旁的大树上,但是已经让人看到了踪迹。 锦衣卫有人指着黑衣人方向说道:“果然如此,还好有人通风报信躲在了半山亭,不然还真要遗漏了这个地方。” 听到锦衣卫的话之后,黑衣人顿时脸色大变,靠!那个死女人不来就算了,居然还把半山亭的地点泄露出去。 黑衣人转身飞走,他轻功一绝,悄无声息的离开完全不留一点痕迹,可是黑衣人才一转身,就有人指着他的方向大吼:“在这里!” 黑人大惊,马不停蹄的在黑夜中施展轻功,不敢有半点迟疑,可是黑衣人发现无论他躲在什么地方,居然都会被人找到。 黑衣人躲在草丛里。 “在这里!” 黑衣人躲在树上。 “在这里。” 奇怪,简直就像是有什么暴露了他的位置? 黑衣人发现了奇怪之处,就是每一次黑衣人背身的时候,都非常容易暴露。 黑衣人一把扯掉了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上居然有莹莹火光,发光小虫子形成了几个大字‘在这里’。 黑衣人脸色大变全身颤抖,怪不得黑衣人无论怎么逃都有追兵发现他的位置,黑衣人身上这么大的告示,要是没有人发现的话,那才是瞎了眼。 安雅公主是吧,好一个安雅公主,给他等着。 他闻了闻衣服,居然是用吸引虫子的药水在他的衣服上写了字,所以发光虫子全部吸引到了他的衣服上,在黑夜中的亮光无疑时刻告诉别人他在什么方位。 应该是给黑衣人上药的时候,她偷偷在背后搞的手脚吧。 黑衣人握紧拳头把衣服愤怒的扔在地上,死丫头居然连耍了他三次! 一次给他的金疮药加了飞天粉,一次故意把半山亭的地址泄露出去,这一次居然大大增加了他被抓的风险。 第48章 一身狼狈被绑架 夏九姜压根不管黑衣人的事情,躺在床上倒头大睡,反正半山亭的地址告诉锦衣卫,暴露黑衣人坐标的药水也弄在了黑衣人的背上,他想要回来大璃国寺是不过可能。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锦衣卫疯狂追捕,就算没有被抓到,一个晚上也够他受的,等到天色大亮,他要是有幸逃脱,夏九姜也不在雅安公主的别院,也不再是冒充的雅安公主了。 黑衣人的事情自有他困扰,而不同于别院的动静,之前子时时间到来的时候,在东院的夏字号房里,屋外一片静谧,夏九姜在别院中听不到东院夏字号房间的动静,而在这个时候的夏字号房有人影破窗而入,着实吓了安雅公主一跳。 她躲在床上很是紧张,隔着床幔隐约中看到有人影靠拢,内心扑通扑通激动不已。 没有让宗康帝下旨成为锦王妃,用这个方法倒也不错,她才不在乎有什么人说她,谁敢说她,她可是安雅公主,她要的是结果,不管过程是什么,要是有人乱嚼舌根,就拔了对方的舌头。 床幔撩开,安雅公主喜笑颜颜的表情,在看到面前看着一脸猥琐模样的男人脸色骤变,怎么不是锦王! 男人身材魁梧,穿着粗布麻衣,一脸胡子,原本以为等到的是锦王君不问,结果等来了一个傻大个。 安雅公主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怒道:“你谁啊,谁让你倒这儿来的,给本公主滚出去。” 男人呵呵一笑:“还公主?锦王妃居然还想当公主。” “放肆,来……”安雅公主大吼,只是声音还没有发出,男人一个手刀打晕了安雅公主,然后掳着安雅公主离开了夏字号房。 蹲守在外面的侍卫看到有黑影闪过,一开始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安雅公主出了名的脾气暴躁,眼看着时辰一点点的过去,没有等到锦王到来,也没有收到安雅公主的信号,才发现不对劲。 侍卫敲了敲房门之后屋内没有任何回应,侍卫推开房门看到屋子里空荡荡,而窗户被人为破坏打开了,这才从窗户外的脚印追了上去。 夏九姜在安雅公主的床上睡了一宿,知道屋外天色朦胧中透出一点点蓝光,卯时初刻已到,夏月儿睡得深沉,直到身边的丫鬟来叫醒夏月儿她才醒过来。 夏月儿醒来之后才知道已经卯时,心里闪过意思的奇怪,昨夜她一心盯着隔壁的动静,怎么会睡着没有半点反应? 夏月儿走出房门,看着隔壁屋子关紧的房门,她抑制着想要去看夏九姜所在房间的冲动,转身往内院的庙堂走去,路上夏月儿碰到了从西院出来的夏明轩。 夏月儿激动的想要发问,但是夏明轩咳嗽了一下,用眼神示意了夏月儿大璃国寺人多眼杂,虽然才卯时,但是不少小沙弥已经在院中打扫、挑水,时不时有身影从一旁经过。 夏明轩对着她露出笑意:“妹妹好好给祖母祈福,等着祖母身体健康,生活自然开心如意。” 听到夏明轩的话夏月儿顿时眼睛一亮,意思是事情已成。 夏月儿顿时激动不已,她期盼已久的事情终于在今天成功了,只要她到庙堂里等着夏九姜身边的贴身丫头绿萝来禀告夏九姜不见踪迹,之后的事情就水到渠成。 夏月儿心情舒畅面带笑容的往庙堂中走去,原本挂在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庙堂内檀香袅袅前站立的人,夏月儿震惊得整个人后退一步,惊恐骇然:“你……你怎么出现在这儿!” 夏九姜看到夏月儿的反应之后奇怪道:“不是妹妹说今天早上给祖母祈福吗,不出现在这儿出现在哪儿?” “不是……我……你……”夏月儿想要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夏明轩明明早上和她说计划成功了! 夏月儿看着眼前的夏九姜,如果计划成功了,那么夏九姜就应该被人给掳走才对。 之后夏月儿只要回到王都,将夏九姜在大璃国寺被山匪带走一整夜的事情传开,再让黑三杀了夏九姜,一个被山匪毁了清白又死了的女人,不过就是不了了之,可是眼前的夏九姜怎么回事? 别说夏月儿,就连夏明轩都傻眼了。 夏明轩倒是反应快速,他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说道:“我们早上看到房门紧关还以为大姐还在休息,怎么眨眼到了这儿,所以有些震惊。” 夏九姜淡然一笑说道:“昨天我是在别院睡下。” 夏明轩大惊:“别院?你不是在夏字号房吗。” 夏明轩脸色大变:“为什么你会去别院睡?别院不是安雅公主的房间吗。” 夏九姜笑了笑说道:“昨天夜里安雅公主来访,安雅公主所住别院有些闷热,见我房间清爽舒服,非要在本妃的房间休息,还自作主张让我去别院待,本妃拗不过公主只好答应。” 夏月儿和夏明轩脸色慢慢变了,原本应该待在夏字号房的是夏九姜结果变成了安雅公主,那么夏明轩说计划成功了……那么黑三绑架的人不是夏九姜而是……完了! “夏字号房……是安雅公主?”夏明轩脸色铁青。 夏九姜为难的说道:“是的,安雅公主的要求,我也只能答应。” 夏明轩暗叫不好了,转身就要朝着门口跑去,但是转身的瞬间看到了站在身手一身狼狈一片狼藉的安雅公主,头发披散灰头土脸的模样,夏明轩的脸都黑了。 夏明轩颤抖的张大嘴巴:“安……安雅公主……” 夏九姜转头看到安雅公主的模样之后,诧异说道:“安雅公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身变成这样?” 看到安雅公主穿着夏九姜的服装之后,夏明轩顿时面色惨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作揖问道:“请问安雅公主怎么会穿着锦王妃的衣服。” 该死的安雅公主怎么突然跑来坏夏明轩的好事,夏明轩昨天接夏九姜之后,害怕黑三抓错人,还特地把夏九姜的穿着用飞鸽传书告诉了黑三,而昨天黑三在夏字号房就算不认得安雅公主,也不可能把衣服给弄错了。 结果没想到安雅公主居然穿着夏九姜的服装。 安雅公主冲着夏明轩怒道:“我要穿谁的衣服,关你屁事。” 第49章 和王妃作对自找苦吃 安雅公主性格暴躁,这一刻黑着脸一眼就能够看出她心情不好,偏偏夏明轩还要往枪口上撞。 夏九姜一副懵懂的模样,好心解释:“夏弟有所不知,安雅公主对本妃的服饰很是喜欢,所以本妃就把衣服送给了安雅公主。” 安雅公主愤怒的冲着夏明轩说道:“你管的还真是宽,你还是管管你自己吧,来人啊把夏明轩给我抓走。” 夏明轩一愣:“公主这是何意,本少将护送锦王妃到大璃国寺祈福,为什么公主要抓我?” 安雅公主吃瘪,她总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开口说她道听途说以为锦王今晚子时会到夏九姜的房间,所以穿了夏九姜的服饰,梳了她的头饰,然后准备投怀送抱吧。 正因为不能说,反而让夏九姜的计划成功了。 想到昨天被山匪给抓走,安雅公主顿时脸色发青,还好山匪抓了她之后就把她扔到了柴房,并没有做什么无礼之事,不然安雅公主不活了。 安雅公主大怒:?“你和山匪同流合污,掳走本公主罪大恶极,你说我为什么要抓你。” 安雅公主只是非常生气,黑三和夏明轩搅局,搞的安雅公主想要搞定锦王的计划失败,还哑巴吃黄连,顿时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安雅公主的身上。 夏明轩大惊:“公主这肯定是误会,本少将怎么会和山匪同流合污,又怎么会让山匪伤害安雅公主。” 安雅公主怒气冲天说道:“黑三一伙人把本公主掳走之后便给本公主的侍卫发现了,还好及时营救还把黑三一伙人当场抓住,他亲口招认是受了你夏少将的收买掳走本公主,证据都在我的手上,罪大恶极还敢强词夺理!” 夏明轩慌张辩解却没有任何的作用,安雅公主一声令下保护她的侍卫把夏明轩给带走了,夏月儿脸色惨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应该毁了夏九姜,怎么变成夏明轩被人带走。 大璃国寺的内院庙堂外围绕着不少的小沙弥奇怪的看着这儿发生的事情,夏月儿走到了安雅公主的身边行礼说道:“公主,这是不是有误会,我看是有人栽赃陷害……” 夏月儿话还没有说完,安雅公主一巴掌打在了夏月儿的脸上,夏月儿被打趴在了地上,安雅公主说道:“本公主这么狼狈的时候,你跑到我面前晃悠什么,嘲讽本宫公主的形象吗。” 夏月儿可怜兮兮的说道:“公主误会了,臣女没有……” “居然还矫揉造作的在本公子面前装可怜,给本公主滚,不然连你也一块抓走。”安雅公主压根不吃夏月儿这套。 安雅公主说完转身就走,身后的侍卫扣着夏明轩,不管他如何挣扎也只有被带走的份。 夏九姜毫发无伤的走到了夏月儿的身边蹲下,看着夏月儿脸上的五个手指印啧啧啧了几声说道:“妹妹可得赶快回丞相府求助父亲,不然月儿的大哥恐怕性命不保。” 夏月儿震惊的看着夏九姜说道:“是你,是不是搞了鬼,因该是你被黑三带走的,结果安雅公主在你的房间,却让安雅公主遭殃,这一切应该都是你策划的吧,让安雅公主到你的房间,刺激安雅公主换上你的衣服!” 安雅公主不知道原委,但是夏月儿倒是看清楚和一切肯定是夏九姜搞的鬼。 夏月儿诧异的说道:“月儿妹妹这是什么话,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黑三原本不是要绑架安雅公主,而是要绑架本妃的吗?因为安雅公主和我换了房间才绑架了安雅公主?” 夏月儿眼神阴冷的说道:“夏九姜不用装模作样了,你应该察觉到了计划,所以才会事前准备好一切,让安雅公主遭罪,甚至让大哥被连累,你还真是厉害。” 夏九姜嗤笑一声:“妹妹这话让人奇怪,要换房间的是安雅公主,要本妃衣服的也是安雅公主,难不成本妃还串通了安雅公主?” 夏月儿暴怒:“肯定是你用计才让安雅公主顶替了你。” 夏九姜提醒:“不过妹妹有些话还是不要乱说才号,现在夏明轩涉嫌勾结山匪拐带安雅公主,夏明轩明明说不是他做的,但是月儿妹妹这话就等于承认夏明轩和黑三的勾当。” 被夏九姜这样一说,夏月儿的脸色瞬间惨白,她不能坐实夏明轩的罪名,不然夏明轩完蛋,夏月儿没有了日后成为皇妃的靠山。 到了这个时候夏月儿第一个想到的依旧是自己,夏明轩是少将,在朝中有一定的地位,他可以成为夏月儿荣登皇妃的筹码。 夏月儿突然有些不甘心,为什么每一次夏九姜都可以绝处逢生,甚至反将一军。 夏九姜又说道:“甚至……你刚刚是想要说夏明轩原本想要绑架的人并不是安雅公主,而是本妃,你说这事情要是给锦王知道了,如果锦衣卫出手的话,夏明轩还会有活路吗?” 夏月儿猛地瞳孔收缩脸色僵硬。 夏九姜眼神阴冷的说道:“你应该感谢本妃,是本妃让夏明轩没有落在锦衣卫的手里,只是安雅公主的话……夏明轩吃点苦头,麻烦丞相多走动求饶,或许还有生路。” 夏九姜的话等于承认了一切都是她做的,但是那又如何呢,没有证据的事情,夏月儿只能逆来顺受,接受夏九姜嘲讽的眼神,思虑再三立马掉头就走离开大璃国寺,她得赶回丞相府通风报信,不然夏明轩就没救了。 看着夏月儿离开的黑影,夏九姜嘴角一抽冷笑几声,这就是和她作对的下场。 夏九姜安然无恙的回到东院,绿萝、幽华和白芷看到夏九姜出现之后松了口气,只是那个眼神担心之余更大一部分再说,果然王妃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夏九姜对着绿萝说道:“收拾下东西,准备走人。” 绿萝诧异:“不用祈福了吗。” 夏九姜呵呵笑道:“你真当到大璃国寺来是来祈福的?夏月儿都跑了,夏明轩也被抓了,我们留在这儿还不如赶快回去,还能够买到如意楼限定的糕点。” 一说到如意楼的糕点绿萝立马来了兴致,赶忙回屋子收拾东西,而幽华叹了口气,果然和王妃作对就是自找苦吃,何必呢。 第50章 不是外人,是本王的内人 谁知道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丫的,夏月儿离开就算了,居然把所有的马车都给一并带走了,她丫的一个人带一个丫鬟,三辆马车全和夏九姜说拜拜。 还想去吃什么如意楼的限定糕点,天黑能不能走回锦王府都不知道。 就在夏九姜、绿萝、幽华和白芷站在大璃国寺门口有些面面相觑的是,突然马匹震地,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夏九姜看到大璃国寺外兵马出现,而打头阵的人让夏九姜看到了希望。 只见君不问坐在白色的悍马上,笔挺的身姿,墨色云纹缎子衣袍,腰间束着一条宽边野鹤刺绣锦带,器宇轩昂的逆着光芒,仿佛金光闪闪一般出现再了夏九姜的视线中。 在夏九姜没有注意的地方——大璃国寺不远处的一个小山丘上。 一个灰头土脸的男人,鸡窝头上各种杂草、枯枝、树枝,穿着简单的单衣,原本纯白色的色泽变成了灰色,衣服也因为在林中穿梭而变得破破烂烂。 男人脸上的面巾已经掉落,露出一张深邃的五官,如同鬼斧刀工一般的线条,整张脸有这一种异域风情的俊俏不凡,他眼神阴冷的注意到了大璃国寺的入口锦王君不问和夏九姜的身影。 男人看到夏九姜的时候一愣,这个死女人怎么没有死,他明明就用虫子咬了她,没有男人的解药,她应该必死无疑,但是现在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从一开始男人就是被算计的那个。 男人眼神阴鸷冰冷,安雅公主是吧,等着吧。 男人转身离开,而大璃国寺的门口,一个声音高喊:“表哥……表哥……等等我,等等我。” 知道君不问出现,安雅公主不敢有所拖延,随便捯饬了一下就朝着大璃国寺的门口飞奔而去,只是不捯饬的话还有点狼狈可怜,这一捯饬……不是可怜,而是吓人。 一脸厚重的粉,两坨鲜红的腮红没有晕开,头发在飞奔当中扬开,君不问抬头看到这么惨淡的一幕,脱口而出:“什么鬼?” 安雅公主停在君不问面前,眼睛里面泛滥出桃花朵朵,安雅公主娇羞的说道:“表哥真是……大白天的哪里有鬼,表哥不认得我了,我是安雅啊。” 君不问疏远的说道:“安雅公主也在大璃国寺啊。” 安雅公主点头说道:“表哥是来接我回宫的。” 君不问很是轻蔑的嘲讽,说道:“接你需要动用锦衣卫的人?”安雅公主太看得起自己。 安雅公主脸色僵硬却不甘心的说道:“那表哥为什么回来这儿。” 君不问淡淡说道:“昨天宫中有人行刺,锦衣卫追查到了大璃国寺,害怕王妃有危险,所以本王才特地到了大璃国寺。” 安雅公主气愤的瞥了一眼夏九姜,转头做作的说道:“表哥担心王妃有危险,怎么不担心安雅有危险呢。” 君不问冷漠的说道:“你身边有皇上安排给你的侍卫。” 安雅公主吃瘪,气得握紧拳头快要发飙。 看到安雅公主这副样子,春嬷嬷站出来帮衬着说道:“锦王,今天正好到了安雅公主面壁思过两个月的期限,正好要离开大璃国寺,不如锦王护送安雅公主回宫如何。” 君不问的视线冷冷的看着春嬷嬷说道:“什么时候一个嬷嬷还可以指导本王做事了。” 春嬷嬷咯噔一下,她只是想要帮着安雅公主接近锦王,但是锦王冰冷的态度让春嬷嬷脸色发僵硬,她怎么说也好歹是安雅公主身边的人,锦王这般无礼就不怕得罪人? 春嬷嬷尴尬的看着夏九姜说道:“锦王妃,昨个安雅公主和王妃不是相谈甚欢,一路上能够有个伴,不知道锦王妃可愿意。” 夏九姜看着春嬷嬷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就好像她开口了夏九姜就一定要同意一般。 夏九姜冷笑一声说道:“什么时候一个嬷嬷也来吩咐王妃做事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春嬷嬷比安雅公主更是主子,甚至连锦王妃都得听她的了。” 春嬷嬷顿时吃瘪,还以为夏九姜一定会像昨天一样逆来顺受,乖乖配合,怎知道今天冷着表情反呛一声,春嬷嬷顿时感觉眼前的人不是她昨天认识的夏九姜。 春嬷嬷握紧拳头,肯定是因为君不问在此,不然夏九姜那有这个脾气和底气来顶嘴。 偏偏君不问在,春嬷嬷被夏九姜冷嘲热讽也只能低着头咬牙隐忍。 君不问冷漠的说道:“你不是要人护送你回去吗。” 安雅公主激动的眼睛发亮点点头。 君不问说道:“本王的锦衣卫护送你回宫,确保你的安危。” 只是安排锦衣卫护送安雅公主,她要的不是这个,她是要君不问护送安雅公主回宫! 安雅公主指着夏九姜说道:“那她呢!” 君不问说道:“本王会护送王妃回府。” 安雅公主抓着夏九姜说道:“本公主不要,本公主就要她陪着我。” 既然安雅公主没有办法让君不问护送,那么安雅公主就拖着夏九姜,看君不问要不要护送她。 可谁知,君不问直接甩开了安雅公主的手,一个力道将夏九姜打横抱起。 夏九姜还在想着这个刁蛮任性的公主要干什么事情,突然一个失重,整个人落在了君不问的怀里,条件反射,夏九姜的手直接勾着君不问的脖子。 安雅公主震惊的大叫:“表哥你干什么要抱着她,你……” 君不问毫不客气的说道:“这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抱就抱,还有不要一口她她她的叫,这位是你的王嫂,是皇上赐婚的锦王妃,下次记得叫王嫂。” 君不问说完就要抱着夏九姜上马车,安雅公主大叫:“本公主也要坐马车,本公主要和你们坐一块。” 君不问丢下一句:“公主应该知道本王的规矩,本王的马车不给外人坐,如果不想要给本王丢下来,你尽管上马车。” 安雅公主以前给君不问丢下来过,所以一说到被锦王丢下马车顿时感觉屁股一阵发疼,不过她还是气呼呼的指着夏九姜说道:“你不是说不给外人坐吗,你明明都让夏九姜坐了。” 君不问回头说道:“不好意思,这位不是外人,而是本王的内人。” 夏九姜震惊诧异不止,君不问还真是主动的营业‘恩爱’的戏码,不过君不问会不会太主动了点? 第51章 七殿下出手相助 夏月儿的马车马不停蹄的赶往丞相府,一到丞相府她从马车里慌张不已的跳下,着急惶恐的模样让丞相府的侍卫诧异了几秒,要知道夏月儿向来得体温婉,这般焦灼的模样让人看得有些茫然。 但是他们也就眼神多看了几眼,夏月儿已经一阵风的冲进了丞相府,她一路小跑碰到丫鬟就问:“父亲回家了吗?” “老爷在书房见客。“ 丫鬟回应了之后没有听到夏月儿的回应,再抬头就看到夏月儿已经跑了,慌张的背影让府邸的丫鬟都跟着紧张起来,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夏月儿急冲冲的冲向书房,没看清楚屋子里的人便大吼:“不好了,父亲不好了。” 屋子里夏文涛和七殿下君千夜正坐在桌边品茶聊天,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夏文涛看到夏月儿慌张的模样不由得蹙眉几分,夏月儿一脸慌张略显狼狈,挽着的发髻有一些的碎发凌乱掉落。 夏月儿看到七殿下君千夜之后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糟糕,自己失态了! 夏月儿赶忙站好,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对着屋里的人福了福身子说道:“臣女不知道七殿下到府邸中,心想着急事有失分寸还望海涵。” 君千夜走到了夏月儿的身边,搀扶住了夏月儿的手臂说道:“免礼。” 君千夜虽然对着夏月儿和颜悦色,但是心理对夏月儿的形象大打折扣,这般慌乱着急,哪有成为他正妃应该有的样子,夏丞相倒旁敲侧击让君千夜娶夏月儿为正妃,还真敢提! 君千夜的正妃应该是……应该是怎么样的呢,以前君千夜没有一个概念,直到——君千夜的脑海中想到了那个冷漠、沉稳、巧舌如簧的那个女人身影,那双小鹿一样清澈双眼让君千夜过目难忘。 君千夜看着夏月儿出了神,夏月儿还以为君千夜看她看痴了,顿时露出了娇羞赧然的神态。 七皇子陈贵妃之子,陈贵妃乃璃国大学士的孙女,在朝廷中众多文臣拥护者,幕僚众多,势力强悍风头正盛皇子,也是未来最有可能成为新君的人选。 找如意郎君也是一场赌注,就看谁可以笑到最后,太子在宫中并无权势还体弱多病,这么多年也就顶着一个太子的名讳。 五皇子君逸轩虽然精明能干,去年治水有方得到了宗康帝的赏识,但是根基不厚,五皇子母亲梅妃虽然备受宠爱,但是没有陈贵妃家世背景雄厚,也这么一对比就可想而知。 至于皇上新下旨从寒城回城的宁王那就不值一提,宁王母亲原宗康帝原配惠后,是宗康帝青梅竹马还为称帝时就举案齐眉的正妻,但是涉嫌毒杀先皇惠后变成罪妃,宁王也变成了罪妃之子。 就算宁王到了王都,没背景、没地位、没实权,更不能荣登大宝。 夏月儿相信自己的眼光,这背后还有父亲支持和帮忙,还不是水到渠成的七皇妃,甚至是母仪天下的那位。 但是夏月儿却不知道君千夜看着夏月儿的时候,脑海里想的确是夏九姜。 夏文涛看到夏月儿和君千夜两个人的状态很是满意,夏文涛带着笑意说道:“月儿你说不好了,是指什么事情?是不是明轩的计划成功了。” 夏文涛得意的想着除了夏明轩的计划成功了,还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说道夏明轩夏月儿的脸唰的一下黑了:“不是,大哥被安雅公主给抓走了。” 夏文涛挂着笑意的脸刷的一下僵硬了,笑容也垮了,他震惊的瞪大眼睛说道:“你说什么?明轩怎么可能会被抓走,怎么还牵扯上安雅公主,到底怎么回事。” 夏文涛这一刻的慌乱和比夏月儿冲进书房的时候更明显。 夏月儿把大璃国寺的事情告诉夏文涛和君千夜,只看到君千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心情变成阴霾一片。 君千夜脱口大惊:“谁让夏明轩自作主张去对付夏九姜的!”居然还想勾结山匪对付锦王妃,想要以此毁了夏九姜的清白,谁给他们的胆子! 君千夜那副着急愤怒的神色让夏月儿惊了好几息,为什么不能对付夏九姜。 君千夜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自从上次在夏府本皇子见识到了这个夏九姜不好对付,你们不应该如此轻举妄动,要对付夏九姜必须从长计议,现在好了居然被夏九姜反将一军,利用了安雅公主的手来除掉夏明轩。” 听到君千夜的话之后夏月儿松了口气,她怎么会冒出君千夜在担心夏九姜的念头呢,真是好笑。 君千夜的最后一句话‘除掉夏明轩’夏文涛面色惨白,他立马作揖哀求:“求七皇子出手求轩儿。” 君千夜蹙眉摇头:“夏明轩惹谁不好,居然惹那个安雅公主。” 夏文涛焦急的说道:“轩儿如今是少将,将来成为将军的话定能够成为七殿下的左膀右臂。” 君千夜如今的势力集中在朝堂文人墨客中,并没有兵家势力,夏明轩如今是少将,之后成为将军如果为君千夜所用,岂不是让君千夜离那个位子更近了。 夏明轩惹上安雅公主,而安雅公主喜欢锦王君不问,君千夜何不如和安雅公主联手,她得到锦王君不问,而君千夜就把夏九姜收为己用。 想到这儿君千夜的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一个念头的雏形在君千夜的脑海中冒出来。 君千夜把夏文涛给搀扶起来说道:“丞相免礼,丞相是本殿下的幕僚,本殿下自然不会置之不理,下午本殿下去永安宫找一下安雅公主说情。” 有了君千夜的这句话夏文涛悬在心口的大石头才稍微放了下来。 君千夜离开了之后夏文涛握紧拳头,夏九姜这根刺已经从一根小刺变成了心头大患,原以为对付她这个废物是信手拈来的事情,没想到夏文涛是养虎为患,夏文涛不能再留着夏九姜了。 夏文涛眼神闪过一丝阴寒,他的脑海中闪了一个人选,马上就要到西太后的寿宴,届时宫中举办宫宴,达官贵人簪缨世家都会出席宴会,正是对付夏九姜的好机会! 第52章 王爷是自己人 夏九姜和君不问回到了锦王府之后,夏九姜看着君不问说道:“你今天特地到大璃国寺来应该不是只是来接我这么简单吧。” 为了吸引安雅公主换上夏九姜的衣服并且呆在东院的夏字号房间,夏九姜是故意胡编乱造了君不问到大璃国寺的事情,没想到君不问还真来了大璃国寺。 君不问的出现可以让安雅公主不怀疑昨天被绑架的事情和夏九姜有关,倒是帮了夏九姜的忙。 君不问说道:“昨天有人想要行刺宗康帝,锦衣卫一路追踪逃到了大璃国寺。” “行刺宗康帝,什么人如此大胆。”夏九姜意外,昨天夜里的黑衣人还真是不得了啊,宗康帝都想要行刺。 君不问盯着夏九姜的反应:“南国人。” 夏九姜一愣:“南国什么地方?” 夏九姜这个身体的主人放在现在社会就是个死宅,每天都可以呆在小小的易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累、憋死、无聊死就已经不错了,璃国的事情都不清楚,更不用说南国了。 君不问说道:“是一个用蛊的国家,和璃国相邻,地势险峻毒虫蛇蚁居多,两国敌对抗战多年,传闻那个国家人人都会用蛊控蛊,其实不然,老百姓只是知道怎么在蛊虫居多的南国生存下去的办法而已。” “那倒是,蛊虫可不是这么好操控。”夏九姜可是凭借着各种科学研究还有以前共生五毒蛊母的母辈的经验而来的。 在古代五毒蛊母是蛊神,但是在现代来看就是一种会在女性身体传染的共生虫,它可以让身体的主人凭着意识控制虫子,但是因为五毒蛊母带着毒性,所以所有人成年必须结婚生女,必须剩下女儿把蛊虫传递下去,不然就会中毒身亡,或许着也是五毒蛊母的身存方式。 君不问扶额,夏九姜该不会应该君不问是在夸她吧。 君不问接着说道:“操控蛊虫是南国圣女一脉相承,她们有操控蛊虫的秘密,据说她们的圣女百毒不侵……” 君不问盯着夏九姜脸上的所有细节,看着她所呈现出来的状态,因为君不问说的这些和都夏九姜的条件不谋而合,但是君不问深知她并不是什么南国圣女。 南国圣女只有一个,每一代的身上都身怀蛊母,新圣女上位之后,前圣女没有了蛊母就失去了控虫和百毒不侵的能力,既然现在夏九姜有这个那个能力,那么夏九姜自然不可能和圣女有关系。 夏九姜眼睛一亮激动的说道:“居然和我一样百毒不侵,还会操控蛊虫!说的我都想要去南国见识一下。” 夏九姜激动不已,她一直致力于五毒蛊母的研究就是不想用这种办法延续五毒蛊母,现在莫名重生到璃国,没有现代科研设备的研究,夏九姜想要继续调查五毒蛊母变成难题。 夏九姜想过实在找不到解决五毒蛊母的办法,就找个人生女儿,现在冒出一个南国,她一直觉得让她重生在这个时代不是偶然,或许南国有关于五毒蛊母的秘密。 君不问诧异,夏九姜会操控蛊虫已经让君不问震惊,结果又从夏九姜的口中直到她居然百毒不侵,这不是和南国圣女一样吗,但是南国圣女只有一个,眼前的夏九姜自然不可能是,何况夏九姜要是敌人,又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的说出此等秘密。 夏九姜的反应别说看不出任何问题,简直就是兴奋过头,那双冒着星星的眼睛,还想要去南国? 君不问主掌锦衣卫多年,见过不少的犯人,多少可以对方的话中知道真假,在夏九姜的身上并没有假的痕迹,或许夏九姜在君不问的身边,是给君不问送来了左膀右臂,让君不问日后对付南国圣女的时候如虎添翼! 君不问撇开了夏九姜的视线说道:“南国的事情……以后总会碰到。” 君不问和南国圣女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南国……等着吧,他总有一天要南国圣女付出代价。 君不问死死的握紧拳头,眼神中的愤怒一发不可收拾,他突然乱了内息,君不问赶忙调整内力收敛自己的怒气。 这个时候门口的白芷站在那儿举步不前,她犹豫的想要进去,但是又碍于君不问在场,有些举棋不定。 夏九姜看到了白芷的举动后说道:“白芷,你进来。” 白芷听到夏九姜的话后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她走进了玄三居。 夏九姜一语道破:“白芷你一路上心不在焉,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白芷想要说话,但是看到君不问一脸黑相有些害怕和迟疑。 夏九姜随口一说:“你尽管放心,王爷是自己人,对付夏家也少不了他的帮忙。” 君不问撇了夏九姜一眼,还真是随便给他扣帽子,说的好像君不问会出手帮夏九姜对付夏家似的,不过夏九姜那句‘自己人’倒是让君不问的心情好多了。 白芷扑通跪在地上说道:“王妃,大璃国寺你出手对付夏明轩让夏明轩被安雅公主抓走的事情,让白芷羞愧,白芷呆在王妃身边这么多天,就是想要看看王妃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王妃为了姜满堂一心对付夏家,而白芷居然还对王妃有所隐瞒。” “你对我有所隐瞒?”夏九姜奇怪的问道。白芷还真会给夏九姜做高帽子,她对付夏家也是因为夏家把她当成夏家嫡女夏九姜对付,她不过是自保加上回击而已。 白芷点头说道:“其实真正在暗中调查五年前姜家被灭门的事情并不是奴婢,奴婢只是听从小姐的吩咐成为她的沿线,白芷故意隐瞒了小姐的事情是害怕王妃并非真心调查姜满堂的事情,直到今天奴婢才知道是奴婢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绿萝听到白芷的话震惊:“你……你这个丫头要毒杀王妃,王妃宽宏大量原谅你还让你在身边伺候,你居然还怀疑王妃。” 夏九姜打断绿萝的话说都:“白芷这么做没有错,我收白芷到身边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你如果不信就应该谁都不信,白芷你这么做做的很好,那么现在你说出这些,是因为你看到我对付夏明轩,所以相信我了吧。” 白芷点头说道:“奴婢相信。” “那么你说的小姐究竟是谁,姜家一百四十口人悉数被杀,你因为没有登记在册逃过一劫,那么你口中的小姐是谁?” 白芷一句一句说道:“是姜老爷收养的姜北莹。” 第53章 王爷还是天香阁的熟客呢 白芷说出这话无疑是把命交出去了,姜北莹和应该是五年前和姜家一块被杀之人,如今她不但没有死,居然还在暗中调查姜家的事情。 夏九姜震惊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芷是姜北莹的丫鬟,两个人都是人贩子拐卖的苦命孩子,姜北莹被姜老爷收养,姜北莹留着白芷一块在姜家生活,那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是姜北莹和白芷最幸福的时光。 姜家把她们当成家人,没有风餐露宿,没有裹不饱腹,温暖的家永远在等着她们,甚至教她们读书写字。 姜家出事来的突然,姜老爷想要护着姜北莹让人连夜把她送走,而姜家被抄家的时候,府邸中正好有一个下人的孙女病重,被当成了多出来的姜北莹抓了。 官府才不管究竟是不是姜北莹,只想要赶快结案,只要人数对的上,一个小丫头片子不足为奇,何况不管姜家的人否认,官府也只会当她们在诡辩。 姜老爷舍命也要让姜北莹离开姜家,是想要姜北莹活下去,但是姜北莹却不想要活下去,她想要做的是给姜家报仇,给姜满堂报仇! 夏九姜问道:“这件事情是大事,你能够有所警惕,并不第一时间告诉我,是正确的,要是轻易的告诉别人后果不堪设想,姜北莹现在在什么地方。” 白芷说道:“小姐她已经深入王家,成为了王家的当家夫人。” 夏九姜震惊的猛做起来:“什么!金满堂的王家!” 王家的家主王震,丫都已经是四十多岁的男人,都可以当姜北莹爹了,姜北莹为了姜家居然做到这一步。 君不问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一愣:“王家夫人江莺原来就是姜北莹。” “你知道王夫人?”夏九姜愣到,害怕锦衣卫盯上了姜北莹。 君不问说道:“记得之前看过关于关于王家的密报,这个女人还真是厉害,一个王老爷外养的女人,一步一步进入到了王家成为了当家夫人的高位。” 夏九姜相信姜北莹对王家的怨恨,姜满堂灭门了王家接收姜满堂变成了金满堂,姜北莹为了姜家可以在王家从一个外室一步一步做到王夫人的位子,可见姜家对她的重要和恩情。 君不问接着说道:“王震身边的女人死的死,疯的疯,小产的小产,儿子被赶出家门,女儿更是嫁的嫁,关的关,王家内院一手捏在她的手里。” 夏九姜看着君不问意外:“你居然知道这么清楚。” 君不问笑道:“王都发生的事情自然都在锦衣卫的掌控中,何况还是金满堂这种皇商人家。” 白芷咬牙切齿:“王家活该,姜家一百四四口的人命,就要他们血债血偿。” 白芷撇了王爷一眼,她还不知道王爷的态度,白芷说道:“我已经传了暗信给小姐,王妃你愿意和小姐见一面,共商对付金满堂的计划吗。” 夏九姜脱口而出:“自然是愿意……” 夏九姜迟疑停顿了一下:“只是不知道应该再什么地方见面,我现在身份是锦王妃,要是突然和王家夫人见面,你家小姐的身份可能会引起怀疑。” 君不问嘴角上扬一丝诡异的笑意,她说道:“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地方,就不知道王夫人敢不敢去。” 白芷看着君不问一脸坏笑,有些忐忑的问道:“什么地方。” 君不问嘴角一扬:“天香阁。” 夏九姜瞥了君不问一眼:“哎呦,原来我们王爷还是天香阁的熟客呢。” 君不问咳嗽一声,这家伙居然还记得这个事情,君不问说道:“那只是一个锦衣卫暗卫的秘密据点,谁也不会想到锦王府的暗卫据点居然会在天香阁。” 夏九姜收回了眼神然,先办正事,天香阁的事情之后再一个个解决,说完夏九姜就让白芷去联系姜北莹,然后到了天香阁的房间里等待着。 一掷千金销金窟,天上残香阁中笑。 说的就是天香阁里的女子各个活色生香,各种风情女子应有尽有,犹如天上残留人间的女子,里面香味扑鼻,铃铛环佩,可谁会想到君不问、夏九姜会在这儿商量要事。 天香阁内的暗房异常的宽松明亮,入门的地方是天香阁背后的药房,进入药店就算被发现也是被以为平常抓药,而在要点里以药草为暗号,进入到天香阁内的。 天香阁就是各种情报汇聚的渠道,任何情报的散播、收集都和天香阁有密切的关系,这样隐秘还真让夏九姜刮目相看。 夏九姜想象姜北莹的得是一个怎么样得妖媚美人,不然怎么可以把王家当家人给迷得神魂颠倒,但是直到姜北莹出现之后,夏九姜才发现她的想象都是错的。 姜北莹居然是一个清冷美人一个,模样漂亮的就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但是她的脸上却唯独少了一点什么,冰冷的像是失去了对生活的光彩。 姜北莹见到锦王君不问和夏九姜的时候行礼说道:“民女叩见锦王锦王妃。” 君不问开口:“王氏免礼。” 姜北莹听到王氏这个称呼厌恶的蹙眉说道:“锦王还是称呼民女姜北莹就好,王氏只是民女为了复仇委曲求全的一个称呼。” 夏九姜走到了姜北莹的面前搀扶着说道:“姜姐姐起来吧。” 听到夏九姜的一声姜姐姐,姜北莹的脸色有了一些缓和,就像平静的湖面有了一丝的波澜。 白芷走到了姜北莹的面前,红了眼眶说道:“小姐。” 姜北莹冷着脸说道:“我不是你的小姐,你现在的主子是锦王妃,好好记住你的身份。” 夏九姜知道姜北莹是想要故意和白芷划分清楚关系,因为姜北莹知道从她进入王家开始的那一天,王家覆灭的时候身为王夫人的她是没办法独善其身的。 白芷咬着下嘴唇站在了夏九姜的身后,夏九姜叹了口气说道:“你隐忍多年一步步做到了王家大夫人的位子,实属不易,想要沉冤得洗还得有证据才行。” 姜北莹在王家不管是不是大夫人,不管算计了王家多少人,没有证据证明姜家清白,姜家的污点永远都在,夏九姜不想要让姜北莹钻牛角尖,只是话到嘴边却又知道木已成舟。 姜北莹眼神犀利的说道:“我有证据!” 姜北莹的话让夏九姜一愣。 姜北莹咬牙切齿愤怒说道:“我在王家这么多年,手里早就有金满堂设计陷害姜家的证据,只是这些证据……没有办法让定夏文涛的罪。” 夏九姜说道:“夏文涛做事小心谨慎,你没有找到证据很正常,何况……金满堂的背后牵扯到关远侯,而关远侯之女还是夏家的大夫人,就算定不了夏文涛的罪,夏家没有金满堂背后的经济来源,他们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第54章 要夏九姜打空头支票 君不问泼了冷水:“要让姜满堂沉冤得洗,凭王氏你手里确凿的证据还不够。” 君不问一语点中了要害。 姜北莹能够掌握证据已经让夏九姜很是意外,不过夏九姜也看得通透,说道:“的确,你手里有证据还不够,要灭一个姜家可不是王家可以做的到,背后的水很深,你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证据,如果不能一招直达皇上面前,那么一旦证据暴露,毁尸灭迹就什么都没了。” 姜满堂的事情想要真相大白,不能打蛇打七寸,而是直接一出手就把蛇给打死,不给他任何残气的可能。 君不问和夏九姜简直就心有灵犀,君不问这么一句,夏九姜就知道君不问要说什么,想到这儿君不问愣了一下,那么君不问这么主动的行为夏九姜怎么愣是没看出来呢? 姜北莹也知道这其中的困难,但是她好不容易才坐稳王夫人的位子,而且暗地里收集罪证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这已经是姜北莹全部的能力,别说直面皇上,姜北莹就连进宫都没有可能。 君不问说道:“想要大张旗鼓的让真相沉冤得洗,那么就选择下个月西太后寿宴,宗康帝在玉芙殿举办宫宴的时候,本王倒是可以帮你们一把手。” 夏九姜意外的看着君不问,夏九姜也想过要在玉芙殿的时候直接解开五年前姜满堂的事情,但是要在宫中行事如果没有人出手帮忙,夏九姜没有揭开事情的切入点。 如今君不问突然开口帮忙,这正中夏九姜的下怀,但是君不问想什么呢,为什么突然好心的帮忙,君不问这个家伙在夏九姜看来最喜欢看戏,夏九姜被人污蔑的时候君不问可是袖手旁观的在一旁看着她怎么绝处逢生,可从来不愿意出手演戏。 夏九姜问道:“王爷出手相助……想要什么好处。”她可不相信天底下有免费的午餐。 君不问的视线顶着夏九姜不松。 夏九姜被君不问盯着毛骨悚然,感觉君不问在打什么坏念头。 君不问收回眼神玩味一笑:“要本王出手帮忙的话很简单,只要王妃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情?”听到有交换条件,夏九姜松了口气。 君不问说道:“现在还没有想到,等本王想到再告诉你,只要王妃记得你还欠我一件事就够了。” 夏九姜一愣:“嘞个去,这不是打空头支票吗,你要是让我摘星星摘月亮吗怎么办。” 虽然君不问不知道她说的‘嘞个去’还有‘空头支票’什么意思,但是大概是怕君不问诈她。 君不问老狐狸一笑:“放心好了,摘星星摘月亮这种事情是本王替王妃做的,不是王妃应该做的事情。” 夏九姜脸色突然囧红,君不问绝对是故意在姜北莹面前这样调戏夏九姜的,这家伙居然连‘天香阁’这种活色生香的地方碰面都能够想出来,肯定是老熟客! 为了让夏九姜放心,君不问说道:“王妃放心,让你答应本王的要求,一定是王妃可以做的。”也只能王妃才能做到的事情,比如生个小王子之类的。 夏九姜想不出君不问会替什么要求,但是应该不至于强人所难,夏九姜说道:“好,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答应你的要求。” 君不问露出老狐狸得逞的奸诈笑容,看到那个笑容,夏九姜感觉小心肝扑通扑通,她感觉自己是不是羊入虎口? 姜北莹见夏九姜和君不问达成一致想法,姜北莹立马跪在地上叩谢:“谢锦王出手相助,民女替姜家一百四十感谢王爷的恩情。” 君不问说道:“免礼吧,夏九姜身为本王王妃,本王自然义不容辞。” 夏九姜白了君不问一眼,这个王爷坏得很,还义不容辞,丫可是直接从夏九姜这儿要走了一张空头支票,想想都心疼,不过为了能够绊倒金满堂,小不忍则乱大谋。 夏九姜开口说道:“既然决定下个月动手,那么我们也得有所准备,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姜姐姐。” 夏九姜一句姜姐姐让姜北莹红了眼眶,她说道:“在所不辞。” 夏九姜眼神一冷:“我要王家为了璃国祭祀准备的鎏金布!” 姜北莹听到夏九姜的话猛地瞪大眼睛,鎏金布,这个可是王家为了璃国祭祀准备的布料,所有的配料只有王家掌权人才知道,是经过层层的工艺才能够得出两匹布料,鎏金布目前还在紧锣密鼓的进展过程,所有成品都是天天丈量不可缺少分毫…… 王家准备鎏金布的事情在布艺行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不少行头都在议论金满堂要是鎏金布大成,估计这身家和家世都要更上一层楼。 夏九姜看到姜北莹紧皱眉头的模样,夏九姜说道:“你放心,不是要你偷真正的鎏金布,要是真正的鎏金布缺失那可是打草惊蛇。” “那王妃要的是……” 夏九姜说道:“鎏金布的废料,目前金满堂的鎏金布已经有了初步阶段性的成功,我要是鎏金布制作过程中所产生的废料,这对姜姐姐来说不难吧。” 君不问听到夏九姜的模样,倒是有些好奇,她要鎏金布的废料做什么了。 夏九姜说道:“废料给我之后我自有打算,只是宫宴中的事情就需要王爷帮衬。” 夏九姜居然这么快就想到怎么对付金满堂,脑袋瓜真灵光,君不问好奇的问道:“你要本王怎么配合?” 夏九姜想了想俯在君不问的耳边低声说了好几句。 君不问听了夏九姜的话之后,眼睛一亮嘴角上扬:“你这丫头古灵精怪,不仅想要毁了金满堂,还想要把关远侯一家给牵连进来。” 姜北莹有些好奇,究竟是什么计划。 君不问叹口气说道:“也罢,姜满堂的事情和关远侯脱离不了干系,何况金满堂的王家背后靠山是关远侯,要怪就怪他们太贪心,牵扯倒关远侯,夏家大夫人林白雪也会被连累,你这是一箭好几雕。” 夏九姜对着姜北莹说道:“姜姐姐就好好的在王家等候多时,西太后寿宴的时候,准备好证据……等着王家被抄家吧。” 第55章 各自为营透着小心思 夏明轩调戏安雅公主的事情很快传的王都人尽皆知,不少人震惊丞相府的大少爷怎么说也是少将,前途无量,怎么做起了绑架调戏公主之事,一时间议论声不断。 在夏九姜和姜北莹见面的时候,七皇子君千夜到了安雅公主所在的永安宫内见面。 安雅公主和君千夜并没有太多的交情,安雅公主倒没有想到君千夜会因为夏明轩的事情而来,虽然有些意外但是听到君千夜所说的事情之后,安雅公主的脸色哗的一下全变了。 安雅公主勃然大怒,她猛地站起来说道:“七哥如果单纯的想要和本公主这个妹妹聊聊天,本公主倒是很乐意七哥到永安宫来,但是七哥如果是来给我添堵的话,那么本公主倒是请七哥走好不送。” 君千夜知道安雅公主不好对付,他说道:“皇妹听到我是为了夏明轩的事情而来便一言不合的把我推之门外,这样的话倒真是着了小人的道,反而让罪魁祸首在背后看笑话。” 君千夜这么一说,安雅公主倒是愣了几秒:“七哥什么意思,什么罪魁祸首,罪魁祸首夏明轩已经给我扔到了牢中,七哥为了救夏明轩编出这样的理由是不是太过可笑。” 君千夜开口说道:“问一下妹妹为什么好好的穿上了夏九姜的衣服,呆在夏九姜所在的大璃国寺东院夏字号房间?” 安雅公主生气说道:“我……七哥什么意思,我看并没有什么罪魁祸首,而是七哥找我来兴师问罪的吧。” 君千夜一说及中:“妹妹是不是以为锦王会到大璃国寺才换上了夏九姜的衣服,呆在了夏字号房间。” 安雅公主一愣脱口而出:“七哥怎么知道。” 安雅公主也真是好懂,安雅公主抓夏明轩让君千夜感觉到奇怪,调查一下就发现明明是夏明轩利用黑三对付夏九姜,怎么变成了绑架和调戏安雅公主。 这样一来安雅公主为什么会换夏九姜的衣服和呆在夏字号房间的意图就明显了。 君千夜说道:“所以说你啊……抓错人了,设计利用你的人可不是夏明轩,夏明轩从头到尾要对付的人都是夏九姜,他和黑三勾结要绑架的人也是夏九姜,夏明轩和你压根没有任何交集,又怎么会来对付你呢。” 安雅公主呆滞了几秒:“什么意思……夏明轩难道不是因为我公主的身份,所以刻意接近我,刻意毁我清白?” 君千夜直说:“夏明轩可是少将,他要接近你也不用这种手段,他要对付的人是夏九姜,你应该也听说了这段时间丞相府发生了不少事情吧。” 安雅公主眉头紧皱。 君千夜接着说道:“魏姨娘被赶出家门,夏婵被扔到了尼姑庵,而这些都和夏九姜有关系,夏明轩要对付的人是她,结果你却被夏九姜利用主动成为了夏九姜的代替品。” 安雅公主这个时候还理直气壮的说道:“你胡说什么,怎么是夏九姜利用我……明明是我要利用夏九姜才对!”明明是安雅公主利用夏九姜来接近锦王才对吧。 君千夜提醒:“可是锦王却没有打算去大璃国寺,今天早上连夜赶到大璃国寺也是因为昨天宫中发现了刺客。所以是有人让你误以为锦王会出现在大璃国寺,让你主动的去找夏九姜换了衣服,让你主动的呆在了夏九姜的房间里,你说那个人会是谁呢。” 原本应该绑架的人是夏九姜,结果却因为安雅公主主动换了衣服,主动呆在夏字号房间,反而变成了安雅公主被绑架。 安雅公主大惊:“是……夏九姜知道夏明轩想要对付她,所以夏九姜反过来利用了我吗。” 这个时候安雅公主才反应过来。 君千夜说道:“所以我说你弄错了,一直以来利用你的人是夏九姜,夏明轩被你抓起来的时候才知道黑三绑架错了人。” 安雅公主震惊的瞪大眼睛:“怪不得黑三见到本公主的时候说我做着公主梦……原来他以为我是夏九姜!” 安雅公主的反射神经也真是够慢的,也难怪会被夏九姜利用了。 安雅公主突然激动起来,她猛地站起来手里抓着的琉璃茶盏就这样被她轻易的摔在地上,这可是进贡的贡品,这等贵重物品安雅公主轻易一甩就没了,丝毫没有心疼,但也足以看出她愤怒的心情。 安雅公主愤怒的握紧拳头:“夏九姜这个贱人,我利用她是看得起她,她居然敢利用我,接着我的手来对付夏明轩,好你一个夏九姜,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君千夜嘴角一扬笑道:“如果妹妹想到和锦王在一起,七哥我倒可以出手帮忙。” 安雅公主意外:“七哥肯帮我?就为了让本公主放了夏明轩。” 安雅公主以为君千夜是为了让安雅公主放了夏明轩才提出帮忙,君千夜心中冷笑几声,安雅公主还真是好应付,不过安雅公主这样认为君千夜何乐而不为。 君千夜眼睛一眯说道:“下个月西太后的寿宴正好是我们可以出手的机会。” 安雅公主激动的说道:“七哥有什么好主意?” 君千夜说道:“只要妹妹好好配合,本殿下必定让你得偿所愿,就是要劳烦妹妹把夏明轩放了,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 夏九姜利用了安雅公主的手对付夏明轩,但是君千夜何尝不是在利用安雅公主呢,利用计划使安雅公主和锦王君不问在一起,那么君千夜自然就可以和夏九姜在一起。 想到夏九姜那等聪慧的女子站在君千夜的身边,君千夜的心脏流过一丝窃喜,他要让夏九姜为他所用。 既然大璃国寺算计安雅公主的人是夏九姜,而且夏明轩也想要算计夏九姜,那么安雅公主倒也不计较了,她说道:“我等会吩咐人放了夏明轩,就说一切都是误会,是黑三故意诬陷夏明轩的。” 君千夜满意的说道:“妹妹肯帮我这个大忙,七哥在这儿谢谢了,等妹妹成为锦王妃的时候请我一杯喜酒便够了。” 听到了君千夜的话安雅公主面色绯红娇羞的笑了笑,就好像一切都成真了一般。 君千夜有他的计划,夏文涛也开始了他的行动,夏明轩被夏九姜算计,害得夏明轩被抓,夏文涛自然不会放过夏九姜。 虽然君千夜千叮万嘱让夏家不许对夏九姜出手,但是夏文涛还以为君千夜是不想夏文涛轻敌而栽倒夏九姜的手里,但是如果夏文涛是利用别人呢。 魏姨娘杖责八十大板扔出了夏家之后,林白雪正好落井下石,这可是林白雪赶尽杀绝的好时间,林白雪怎么会放过一直和她斗了多年的魏姨娘呢,在魏姨娘扔出夏家的那天林白雪就找人灭了魏姨娘的口。 魏姨娘死了之后魏尚书只觉得颜面无光,就连魏姨娘的尸首也没收,直接让人扔到了荒郊野外,免得连累魏家的门面。 夏文涛特地登门拜访,对着魏尚书说道:“这可是七殿下给魏尚书抛出的橄榄枝,要是魏尚书可以帮着七殿下对付了夏九姜,七殿下的大门可就向魏尚书打开,共享未来的荣华人生。” 夏文涛准备借魏尚书的手来对付夏九姜,要是能够对付夏九姜自然是好,要是对付不了……那也是魏尚书的事情。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夏九姜本就害得魏家因为魏姨娘的事情而失了颜面,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对付了夏九姜,还可以在七殿下的面前立功,这可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魏尚书说道:“多谢丞相提醒,下官自然在西太后的寿宴上给夏九姜送一份大礼。” 一场西太后的寿宴,每个人都有她们的计划和想法,只是当她们的计划碰撞在一块的时候,不知道又会变成怎么样的场面。 第56章 主动跳上砧板的鱼 夏明轩被放了出来,虽然只有半天但是足够他恶心好一阵,那种杂乱肮脏阴暗的地方,夏明轩再里面多呆一刻都觉得丢人现眼,更让他压不住怒火的是夏明轩是被夏九姜算计的。 这一刻夏明轩才知道为什么母亲和妹妹一直在说夏九姜不好对付,这何止是不好对付,简直从弱鸡突变成为了铜墙铁壁。 夏明轩一身污渍的回到丞相府,门口的下人一开始还没有认出夏明轩,开口说道:“哪儿来的叫花子也敢到丞相府门口,给我滚滚滚。” 夏明轩哪里受过这种奇耻大辱,他一脚踹飞了下人怒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谁是叫花子。” 夏明轩怒气冲冲的回到绫香院,但是他在门口的怒火冲天倒让不少行人指指点点,丞相家少爷居然狼狈的像是乞丐,丞相府的下人都认不住,真是不得了。 林白雪见到夏明轩回来之后很是激动,但是看到他一身泥泞的模样,林白雪蹙眉说道:“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回来。” 夏明轩一脚踹飞了凳子说道:“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还不是夏九姜那个贱人害得,我要她碎尸万的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夏文涛正好准备踏入绫香院,听到夏明轩的话后,夏文涛推门怒道:“还想着对付夏九姜?你还是好好看看自己什么德性吧,王都的人都在议论丞相家的少爷居然调戏公主,丞相府的老脸都给你丢尽了,害得我去求七殿下相助。” 夏明轩因为被夏九姜算计被关押就算了,居然还要被夏文涛辱骂,夏明轩一脸阴沉很不甘心。 对于夏文涛来说虽然他疼爱夏月儿和夏明轩,但是对于夏文涛来说最重要的永远是自己,是官职前途最重要。 林白雪拉了夏明轩一把,示意夏明轩不要说话,林白雪说道:“轩儿还不是为了夏九姜的事情生气,她出手对付明轩,完全不把夏家放在眼里,这简直就是公然和老爷叫板,故意让夏家难堪。” 夏文涛冷哼一声:“这段时间你们顾好自己就够了,安分守己,夏九姜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夏文涛说完了之后转身离开,夏月儿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突然转变而来态度,不仅不对付夏九姜,居然还让她们都不能出手,气得夏月儿的脸色发青浑身颤抖,让她不能出手?做梦! 不过马上就要到西太后的寿宴,夏月儿的心思也放在宫宴上如何大放异彩,接下来一段时间夏家倒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也给了夏九姜充分准备的时间。 转眼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西太后的寿宴就要到了,夏九姜第一次和君不问进宫,她穿了水蓝色云烟衫,上面绣着空谷幽兰的兰花,淡粉色的胸衣露出漂亮的锁骨,外披白色轻纱微风吹动楚楚动人,腰间一条云纹锦带,挂着一个香囊和一个玉葫芦,三千发丝梳了一个简单的飞仙髻,一支翠蝶珍珠发簪金步摇相得益彰,倩丽动人。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夏九姜轻轻装点就有不同的气质,相比君不问一袭水蓝色长衫,金纹祥云镶边,两个人简直就是一对璧人相得益彰。 宫中戒备森严,每一道宫门都有检查,但是夜杀出示宫牌简直就是畅通无阻,直通玉芙殿外的宫门。 马车停下,君不问下车看到了站在马车不远处的安公公不由的蹙眉,安公公作揖说道:“锦王,皇上在裕龙殿等候多时。” 宗康帝的身边的安公公来请君不问去裕龙殿。 君不问蹙眉,皇上明知今天君不问带着夏九姜来玉芙殿,夏九姜第一次进宫,不熟宫中场景、规矩,皇上居然让安公公把他给支开。 安公公看出了君不问的顾虑,说道:“锦王不必担心,老奴安排了宫女领锦王妃去玉芙殿。” 安公公说完一个小宫女走了出来。 夏九姜在君不问的耳边说道:“你自己去吧,这点事情我还能够应付。” 这女人还真是没有一点担心,宗康帝明摆是想要试探夏九姜,不过夏九姜从来不是君不问要担心的人,她强大的就能够在君不问的身边,就足够有成为锦王妃的能力。 夏九姜和君不问亲密无间的模样,还有君不问对夏九姜的担心,安公公不着痕迹的将眼前一切看入眼中,难道君不问真对夏九姜动了真情? 小宫女领着夏九姜离开,而安公公领着君不问往另一个方向离开,安公公微微瞥了一眼看到夏九姜闲庭信步仪态万千的模样,一点不比宫中的贵人仪态略逊。 安公公摇摇头,宗康帝要借安雅公主的手给夏九姜一点教训,也得夏九姜受着了。 只是夏九姜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 小宫女带着夏九姜往芙蓉园中经过,这个时候迎面走来了春嬷嬷,安雅公主身边的贴身嬷嬷,她就像是早知道夏九姜要经过这儿特意在这儿等着夏九姜一样。 春嬷嬷走到小宫女的面前说道:“我来带锦王妃去玉芙殿,你下去吧。” 小宫女福了福身子说道:“是。”说完小宫女退了下去。 春嬷嬷看着夏九姜嘴角勾勒出一丝切窃笑,就好像夏九姜落入到了春嬷嬷的手里一样。 春嬷嬷领着夏九姜七拐八绕,出现在假山包裹的小道中,春嬷嬷突然停下了脚步,而同一时间夏九姜的左右身后都冒出了人,一个个太监穿着的人脸上露出狰狞的笑意,凶狠的看着夏九姜。 夏九姜淡定的开口:“春嬷嬷这是什么意思?” 春嬷嬷转过身来眼神阴冷的说道:“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吧,真当你自己是锦王妃了?安雅公主给你面前,你倒是给脸不要脸,既然这样就不要怪老奴心狠手辣,这儿位子偏僻,没有人会过来,你们好好招呼锦王妃,让她知道得罪安雅公主之后她还有什么脸陪着锦王妃去玉芙殿!” 夏九姜听到春嬷嬷的话之后呵呵笑出来。 春嬷嬷蹙眉感觉夏九姜是变成了傻子吧,这个时候还敢笑?她要是被人打得脸上青一块红一块绝对没有脸面去玉芙殿,也没有胆子说出是安雅公主教训她,就算夏九姜说了反而中了安雅公主的下怀,诬陷公主可是大罪。 夏九姜扭动了一下脖子和手腕:“你们说这里没有人会过来吧,那就是你们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知道喽。” 夏九姜还没有见过主动跳上砧板的鱼,既然对方都诚心诚意的求死,夏九姜自然大发慈悲的送她们一程。 春嬷嬷眉头越皱越深:“我们叫破喉咙?发什么神……” 春嬷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夏九姜抬手一巴掌,挥手一拳头,脚下一踹,啪啪啪几名太监啊啊啊的哀嚎声倒了一片,春嬷嬷还没有反应过来夏九姜已经揪着她的衣服领子一脸坏笑的看着春嬷嬷。 第57章 废材人设我早就用腻了 春嬷嬷震惊而又诧异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太监,眼睛还没有跟上节奏,就看到倒了一大片,而夏九姜还轻松的抓住了春嬷嬷,这是夏家的废材草包? 本想着好好教训夏九姜一顿,让她知道大璃国寺得罪了安雅公主之后将没办法在宫中立足,特地找来了一些有点身手的太监当打手,结果弱不禁风居然不是夏九姜。 夏九姜抓着春嬷嬷的领子说道:“想要找人教训我?” 春嬷嬷看着倒着一片的人,一个个在地上哀嚎个什么,也没有看夏九姜出多么重的手,怎么这些家伙还不起来帮忙。 既然夏九姜出手自然他们一时半会起不来了。 春嬷嬷结结巴巴的说道:“夏九姜你干什么,我可是安雅公主的贴身嬷嬷,而且你要是想打我的话,只要我高喊一声,在宫中动手伤害宫女太监,就算你是锦王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春嬷嬷以为她这样说夏九姜会害怕,至少不敢这么嚣张。 夏九姜冷笑:“你喊啊,既然你们要对我下手,自然找的是偏僻的地方,并且还主动清除四周的人,你自己挖的陷阱,你现在和我说你要大吼大叫暴露我打你们的事情?你觉得我啥吗。” 春嬷嬷见到夏九姜的真面目震惊的说道:“你……你不是一个草包废材吗,你怎么……” 怎么会有身手打伤春嬷嬷安排的人,居然还伶牙俐齿反将春嬷嬷一军! 夏九姜冷笑一声:“废材人设我早就用腻了。” 春嬷嬷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就算我喊不来人,你也不敢打我,我可是安雅公主身边的贴身……” 春嬷嬷话还没有说完夏九姜一巴掌打在了春嬷嬷的脸上,啪嗒一声声音清脆,春嬷嬷蒙了,夏九姜说道:“你说我不敢打你?的确打狗也要看主人,不过我连你主任都没有放在眼里,你觉得你能入我眼?” “你……”春嬷嬷气得张大嘴巴,她没有想到夏九姜居然真的对她下手了。 春嬷嬷一个你字发音才结束,夏九姜反手又一巴掌打了下去。 春嬷嬷震惊的瞪大眼睛:“你还敢……” 夏九姜又一巴掌打下去。 居然还敢打她,春嬷嬷大叫:“我可是……” 夏九姜又一巴掌,啪啪啪的几下,春嬷嬷再也不敢开口说话了,她发现她只要一说话这巴掌就停不下来。 现场一片安静鸦雀无声,只有巴掌的声响回音响响。 看着春嬷嬷肿成猪头的脸,倒在地上的太监们似乎害怕夏九姜也给他们一个个来连环夺命巴掌,干脆在地上当哑巴。 夏九姜把春嬷嬷扔在地上轻松的拍了拍手说道:“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说完夏九姜转身离开,留下了一个又飒又狠的黑影。 夏九姜凭着记忆往芙蓉花园走去,就是夏九姜被春嬷嬷领走和小宫女分道扬镳的地方,只不过再走到芙蓉园中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小宫女,反而碰到了不想碰到的人,领头的安雅公主和一群女眷。 安雅公主看到夏九姜面色一僵,看着她身上没有一丝挂彩的痕迹,衣着得体模样秀丽不由得蹙眉,春嬷嬷搞什么呢,不是说好了让她找人好好教训夏九姜一顿吗,怎么夏九姜完好无缺的出现在安雅公主的面前! 安雅公主蹙眉说道:“锦王妃怎么一个人在芙蓉园中,身边没有宫女跟随?”春嬷嬷怎么做事的,这点小事也做不好。 夏九姜说道:“安公公安排了一个小宫女带我去玉芙殿,也不知道走散了,不过能够碰到安雅公主实属荣幸。” 安雅公主朝着夏九姜的身后张望了几眼说道:“锦王妃没有碰到本公主的贴身嬷嬷吗?” 夏九姜摇头脸不红心不慌的说道:“本妃并没看到春嬷嬷,安雅公主怎么会问本妃春嬷嬷的下落呢?” 自己的人自己不看好,反而问夏九姜,还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安雅公主咬了一下嘴唇说道:“既然没看到那就算了,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夏月儿对着夏九姜说道:“姐姐不如同我们一块吧,我们也正准备去玉芙殿,只是宴会开始还需要一点时间,大家准备去芙蓉亭里小憩片刻。” 夏九姜正想着怎么对付夏月儿呢,这丫的就主动送上门来,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夏九姜说道:“好啊。” 夏九姜跟在人群的最后,只想要当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跟着她们一块前往玉芙殿便好,不过人群中的夏月儿看到夏九姜倒是一副知心好姐妹,多年未见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的样子,激动的说道:“姐姐,这儿!姐姐。” 夏九姜翻了一个白眼,夏月儿的戏演得太过了吧,她们之间的感情可没有好到如此亲密无间。 夏九姜不想要打理夏月儿居然还主动凑上来,拉着夏九姜说道:“这儿看到姐姐总算是让我安心不少,不然妹妹好紧张,生怕做错事情说错话。” 夏九姜无语的说道:“你娘在你身边呢。”怕个屁,何况夏月儿母亲林白雪的姐姐,不仅是关远侯嫡女,还是宫中的怡嫔娘娘,这么多人兜着夏月儿还怕说错话,这副矫揉造作还真是恶心。 眼前到芙蓉亭有一个大水塘,水塘上一条晚宴的小道连接两端,不少女眷鱼贯而入经过小道往芙蓉亭中走去。 来了一个夏月儿让夏九姜像是吃了苍蝇恶心之外,结果夏九姜还看到了安雅公主站在小道的入口旁,一副安静等待的姿态,这就是前有财狼后有追兵的感觉,来了一个夏月儿还不够还来一个安雅公主。 夏九姜见到安雅公主笑道:“公主这是特地等本王妃一块过去吗,还是本妃没有见到春嬷嬷的事情让公主介意?” 安雅公主说道:“锦王妃想多了,不过是本公主的香囊掉了才拖了脚步而已。” 夏九姜撇了一眼安雅公主手里的香囊,没有说破跟在了夏月儿的身后往芙蓉亭中走去。 安雅公主走在夏九姜的身后,她眼神阴冷的盯着夏九姜的背影,既然春嬷嬷办事不利,那么安雅公主就自己来好了,她盯着夏九姜的背后慢慢的伸出了手猛地朝着夏九姜用力飞扑而去,她要让夏九姜落水,狼狈的成为落水鸡一个,没办法出席玉芙殿的宫宴。 安雅公主一个飞扑眼看着就要推到夏九姜,谁知道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夏九姜背的时候,夏九姜像是后脑长了眼睛,一个错身绕开安雅公主的手推向了夏月儿,不仅如此她脚下一绊两个人扑通一下直接翻过了小道矮栏掉入湖中。 第58章 落水旱鸭子 扑通一声的落水声非常大,还在眼前行走的人纷纷回头震惊的看着落在水里的人,湖水边聚拢了不少人,就连亭里的人也纷纷站在围栏边张望大叫:“不好了,有人落水了!安雅公主落水了。” 夏九姜就站在原地,一脸轻蔑的看着犹如旱鸭子在水里扑闪扑闪手臂的安雅公主和夏月儿。 林白雪被突如其来的场面给弄懵了,本好好走在身后的夏月儿怎么就掉入水中,林白雪冲到矮栏边缘焦急的伸出手说道:“月儿,月儿快过来,手……快给我手……” 林白雪整个人趴在那儿半个身子都悬空出去,但是夏月儿和安雅公主因为落水之后的惊慌失措,不停的在湖水中扑闪,大叫:“救命。”在水面上不断上下游荡,口中还呛了水痛苦万分。 林白雪在一旁干着急,而四周的女眷却是站在一旁看着,大声嚷嚷着却无济于事,林白雪看到站在一旁的夏九姜,她杵在那儿一动不动,眼神盯着水中的夏月儿和安雅公主却没有一丝反应,林白雪不悦的说道:“姜儿,月儿可是你的妹妹,她这样掉入水中,你怎么无动于衷。” 夏九姜回过头看着林白雪说道:“大娘是想要我怎么有动于衷?”真是可笑,一个个着急看热闹的人够多了,林白雪觉得少了夏九姜这一个? 林白雪咆哮道:“你……你,你下水救月儿啊,怎么在旁边看笑话似的,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林白雪说的很大声,把原本注意力放在入水的安雅公主和夏月儿的身上,转移了几秒在林白雪和夏九姜那儿,听到林白雪的话好像夏九姜对夏月儿入水的事情无动于衷,一时间看着夏九姜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夏九姜不在乎四周的眼神,她不屑的轻笑:“大娘这话好生奇怪,月儿是我妹妹本妃就应该跳下去救月儿?可是大娘还是月儿的亲生母亲怎么不见大娘跳下水救月儿妹妹呢。” 林白雪气得脸色发青。 夏九姜又说道:“何况本妃又不会戏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大娘要是这么想要救月儿妹妹,应该以身作则跳下水去救人,而不是堂而皇之的要求别人。” 夏九姜说完了之后眼神轻扫了四周人,好像在用这些话回应她们鄙夷夏九姜无动于衷的表情。 做样子谁都会,但是却无济于事,有功夫在这里怪罪夏九姜,还不如想办法救人要紧。 芙蓉园的动静吸引了侍卫前来,很快安雅公主和夏月儿被人救上岸,她们趴在地上不断咳嗽,全身湿漉漉早已经没有粉黛遮面精心打扮的美状,而是头发如海草披散而下,哪有什么飞仙髻,哪有什么金钗银饰的妆点。 不少女眷围绕在安雅公主和夏月儿的身边着急问道:“安雅公主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怎么好好的掉入水中了呢。” “是啊,有没有不舒服。” 安雅公主缓了好一阵才回过神来,她的脸色有些惨白,本想要推夏九姜入水,结果自己变成落汤鸡,她的视线看向了站在一旁依旧聘婷袅袅的夏九姜,容光焕发的模样像是在嘲讽安雅公主一般,顿时胸口一股闷气不打一处来。 安雅公主猛的冲到了夏九姜的面前怒吼:“是你……是你推我下水。” 夏九姜回应:“公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一直走在夏月儿的身侧,而你走在我的身后,你说我怎么推你入水?” “你!就是你推的本公主,你居然还敢狡辩,看我不好好教训一下你。”安雅公主被夏九姜驳了话气得脸色发青,抬手就要给夏九姜一巴掌,让她知道顶嘴的下场是什么。 夏九姜出手抓住了安雅公主的手,安雅公主的那巴掌就悬在了半空中怎么也打不下去,安雅公主不知道夏九姜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安雅公主气急败坏的耍都:“你……你放开我,本公主打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居然敢阻挡。” 安雅公主刁蛮任性想打人谁敢回手,但是现在居然被夏九姜抓着手,当场驳了面子脸色愈发愤怒。 夏九姜眼神阴冷的说道:“安雅公主要打我也要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如果本王妃只是代表自己,或者我还只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公主打我自然无可厚非,但是我今天到玉芙殿代表的是锦王府,是锦王的脸面,你说想打就打,真当锦王府的面子可以随便给人践踏吗。” 安雅公主被夏九姜堵得哑口无言,她自然是不在乎夏九姜,但是她在乎锦王,要是打了夏九姜让锦王面色无关,安雅公主还怎么嫁入锦王府。 夏九姜眼神犀利:“何况你口口声声说是我推了你,我要是真让你打了,岂不是同意了你诬赖我的罪名,我自然是不能让你出手,还是安雅公主觉得你代表皇上,你想要打谁都可以。” 安雅公主震惊的看着夏九姜,夏九姜不是一个废材草包吗,居然有胆量和安雅公主叫板,甚至口齿伶俐井井有条反驳得安雅公主哑口无言。 安雅公主咬牙切齿愤怒的看着夏九姜小声的说道:“夏九姜,果然在大璃国寺的时候是你算计我。” 夏九姜在安雅公主耳边小声的说道:“公主说的是什么话,在大璃国寺的时候,我有逼着公主到我夏字号房间吗,我有逼着公主要穿我衣服,一切都是你自己说的,怎么可以赖在别人身上,难不成还是我让公主勾引君不问的?” 被夏九姜这么一逼,安雅公主气得跳脚:“夏九姜你这个贱人。” 突然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朕还不知,玉芙殿的宫宴居然没有芙蓉园里的热闹,女眷都在这儿迟迟不肯移步。” 女眷们看到宗康帝出现之后纷纷跪地行礼:“皇上万岁。” 夏九姜也转身行礼虽然比身边的人动作慢了半分,但是规矩、举止都恰到好处,没有因为慌张而失了分寸。 宗康帝第一次见夏九姜,视线停留在了夏九姜的身上不断观望,想要从夏九姜的身上鸡蛋里挑骨头,但是一时间却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第59章 是你推我入水? 夏九姜感觉到了那道凛冽的视线,眼前明黄色的衣角在余光晃动,宗康帝声音字正腔圆,声如洪钟,有一种威震之感。 宗康帝说道:“平身吧。” 一干女眷站起来,夏九姜站起来微微抬头看到了眼前的宗康帝,还有站在宗康帝侧后方的锦王君不问,看到君不问的瞬间夏九姜倒是踏实下来,就好像天塌了有他顶着一般。 宗康帝虽然两鬓有些微白发,但是眉宇之间可以看出俊美的痕迹,到了中年之后反而有了更加成熟的风姿,板着脸的宗康帝有一丝不苟言笑的严肃,那种克制情感让人看不出心思的模样或许就是帝王应该戴着的面具。 宗康帝发问:“玉芙殿的宫宴就要开始,你们一个个在芙蓉园里大吵大闹做什么,还有安雅公主一身怎么全湿了。” 安雅公主扑到宗康帝面前说道:“皇帝舅舅你要给我做主啊,我好好准备走向芙蓉亭,结果锦王妃居然从背后推了我一把,害得我和夏月儿一块落入水中。” 宗康帝停顿了一下,他可知道自己这个侄女谁能够欺负得了,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现在公然说夏九姜推了她,明摆是在针对夏九姜,不过宗康帝本就想要利用安雅公主对付夏九姜,这倒也顺了宗康帝得心意,宗康帝正好试探一下夏九姜。 宗康帝撇了一眼身边的君不问,奇怪的是之前在裕龙殿的时候君不问维护夏九姜,安雅公主声讨夏九姜宗康帝还以为君不问会帮着夏九姜出头,结果君不问站在一旁不闻不问,倒是任由事态发酵的样子,既然这样就不要怪宗康帝针对夏九姜了。 君不问不开口是因为相信仅凭这样的算计是对付不了夏九姜的,他家这位王妃可不好对付。 夏九姜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的说道:“安雅公主恐怕是因为意外落入水中出现了幻觉,才觉得是有人推了公主,臣妾一直走在安雅公主之前,夏月儿之后,就算我推了夏月儿也没有办法转身推安雅公主。” 安雅公主愤怒说道:“你自己说站在本公主和夏月儿之间,谁看到了啊,你分明是站在最后,站在本公主的身后,推了本公主一把,本公主没有站稳连累了夏月儿一块落入水中。” 女眷中有人交头接耳嘀咕:“夏九姜到底是站在安雅公主和夏月儿之间,还是站在安雅公主和夏月儿之后?” “谁知道啊。” “好像没有注意锦王妃究竟站哪儿。” “我也没有看到,你们谁看到了?” 安雅公主料定了,狭小迂回的长道,众多女眷一块往芙蓉亭中走去,人影交错谁会注意夏九姜究竟站在什么地方。 安雅公主对着身后的夏月儿说道:“皇上不信的话可以问夏月儿,夏月儿是锦王妃的妹妹,总不可能我和夏月儿一块出现幻觉自己落入水中吧。” 宗康帝顺着安雅公主的话,视线停留在了夏月儿的身上问道:“夏家二小姐,事实如安雅公主所说?” 有安雅公主主动出面对付夏九姜,压根不用夏月儿动手,夏月儿自然乐得开心,不过夏月儿也不想在宗康帝面前落了一个身为夏九姜妹妹却针对嫡姐的印象。 夏月儿说道:“月儿是走在锦王妃的面前,锦王妃的确在臣女身后,只是并不知道就贴着臣女的身后走,还是在安雅公主的身后,不过我的确感觉到背后一股力量推了臣女一把,导致臣女落入水中。” 夏月儿的话等于帮了安雅公主说明是有人恶意推夏月儿入水的,既然没有看到夏九姜是不是在自己的身后,那么也相当于指认了夏九姜。 夏九姜就没有指望过夏月儿会帮着夏九姜说话,这样落井下石倒也在预料之中,她轻蔑一笑,并没有任何的着急和慌张。 夏九姜的反应让宗康帝有些意外,都说丞相家的大小姐是草包废材,但是面对安雅公主的污蔑,夏九姜居然如此沉得住气,如果不是胆识过于常人,那么就真的是蠢货一个。 宗康帝看着夏九姜说道:“锦王妃可有什么话好说的。” 夏九姜福了福身子说道:“臣妾并没有推公主和夏月儿,首先臣妾就没有推公主和夏月儿的动机,在长道上这么明显的推搡,公主和夏月儿都知道有人而已伤害,如果真是臣妾,臣妾为什么要这么做?” 安雅公主暴怒:“你还狡辩,什么叫没有动机,你这是恶意报复,在大璃国寺的时候你对我要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因此惹了你不开心,所以在芙蓉亭的时候,你故意走到最后面就是为了推我入水。” 宗康帝瞥了安雅公主一眼,这丫头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大璃国寺做的过分之事,让锦王妃脱衣服给安雅公主,还真是安雅公主做的出来。 只是在大璃国寺被安雅公主欺负的夏九姜,如今看来却不是好被人欺负的角色,举手投足的神态动作都颇有气度,倒让宗康帝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在王都是人尽皆知的草包废材。 夏九姜听到安雅公主的话嘴角一扬:“公主本是走在所有女眷的最前端,我如果真要推你,我应该是主动走到前面,但是好像公主是特意走到队伍的最后面的,请问我什么未卜先知公主会走到队伍后面?” 夏九姜说完之后安雅公主顿时脸色难堪没了声音,宗康帝有些意外的看着夏九姜,想不到一个草包废材却是一个伶牙俐齿心思敏捷的人,宗康帝想要利用安雅公主算计夏九姜……如意算盘打错了。 安雅公主停顿了一会说道:“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打算推我,而我正好走到了队伍末端,所以你起了歹念推我入水,不然你说我为什么会入水,难道我自己跳下水吗。” 夏九姜转身看着四周的女眷问道:“请问在场可有人证明我并没有推安雅公主和夏月儿的。” 宗康帝一愣,还以为夏九姜有什么底气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想到居然是转身问现场的女眷,宗康帝不用等待都可以知道结果……夏九姜作对的人可是安雅公主,谁会和安雅公主使绊呢。 面对夏九姜的提问在场的女眷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因为她们可都看到了安雅公主那副要吃人的眼神,谁敢说话呢。 安雅公主得意的说道:“看吧,夏九姜你身为锦王妃却如此而已针对本公主,你有把本公主放在眼里,有把璃国皇室放在眼里吗。” 夏九姜压根不理会安雅公主乱扣帽子,她不紧不慢的说道:“既然没有人证明臣妾的清白,那么臣妾也只能自证清白了。” 第60章 小狐狸还真是坏得很 既然没有人帮夏九姜,那么夏九姜自己帮自己了,只是她的话说出口之后在场的人莫名一惊,还以为夏九姜是无路可退了,可是她居然堂而皇之的说出自证清白的话。 宗康帝莫名一愣,看着夏九姜的眼神微微变了,果然这个夏九姜一直在牵着安雅公主的鼻子走。 君不问听到夏九姜的话,嘴角微微扬起,那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却像是有一束阳光照耀下来,出现了柔和的神情,而他的双眼中注视着夏九姜。 夏九姜说道:“按照安雅公主所说,夏月儿走在安雅公主的前面,而安雅公主走在我的面前,因为我推了安雅公主导致安雅公主落水连累到了夏月儿,是这样吧。” 安雅公主勃然大怒:“什么叫是这样吧,本来就是这样,你还想要狡辩吗!” 夏九姜突然岔开话题说道:“月儿妹妹有没有发现身上多了一样东西。” 夏月儿一愣她身上湿哒哒的,难不成夏九姜想要说她身上多出来了湖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安雅公主指着夏九姜说道:“你不要岔开话题,你说要自证清白结果我看你却是在拖延时间,压根拿不出证据就不要在这里死鸭子嘴硬。” 夏九姜觉得很是可笑,她继续说道:“在月儿妹妹被救上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原本挂在我身上的香囊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却出现在月儿妹妹的身上,想必是月儿妹妹落水的时候我的香囊和她的香囊缠绕在了一块吧。” 夏九姜说完之后,夏月儿低头一看,自己的腰带上不知道什么多出了一个香囊,那个不属于夏月儿的香囊缠绕在了夏月儿的香囊上,原来夏九姜说多出来的东西指的是这个。 夏九姜指着香囊说道:“这就是我的证据。” 宗康帝眼睛一眯,这一句夏九姜轻松胜利,看来废柴草包的传闻全是谣言。 安雅公主哈哈大笑:“一个破香囊还缠在了夏月儿的身上,这算什么证据,你还真是没招之后胡说八道。” 宗康帝看着安雅公主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失望,就连女眷们看着安雅公主的眼神都变了。 安雅公主气愤的说道:“你们什么眼神啊,一个香囊就算证据,算什么证据,夏九姜分明就是随便抓着一样东西就死马当活马医!” 真不知道安雅公主是真蠢,还是装蠢,就这样还想要推夏九姜落水,看来安雅公主脑子里进的水非常多。 夏九姜回过视线对着宗康帝说道:“香囊在夏月儿的身上,就证明了我之前说的话,我是站在夏月儿的身后,而夏月儿落水,我的香囊才能够和缠绕上夏月儿的身,如果按照安雅公主所说,我是站在最后,安雅公主站在我面前,那么我的香囊怎么可能隔着安雅公主缠上夏月儿的腰带上。” 夏九姜的话明白解释了安雅公主的话是假的,那么就不可能存在夏九姜推安雅公主落水一事,果然香囊就是证据,多么简单的一句话但是安雅公主却没有理解。 宗康帝板着脸说道:“安雅,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现在锦王妃已经拿出了证据,她压根不是推你和夏月儿的凶手,是你自己不小心落水还有什么好说的。” 安雅公主嘴巴一瘪:“我……我……” 夏九姜开口给安雅公主解围:“安雅公主估计是因为落水之后脑子不清楚才会产生混乱,本王妃不计较安雅公主失言。” 女眷们惊讶安雅公主如此咄咄逼人针对夏九姜,夏九姜居然不落井下石? 可是夏九姜正是摸透了安雅公主的为人,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看起来好像是在帮着安雅公主,但是在安雅公主听来却是格外刺耳。 安雅公主暴跳如雷的说道:“你居然说我脑子不清楚,我告诉我脑子清楚的很……” 夏九姜的脸上露出得逞的笑意:“那么安雅公主告诉我,脑子清楚的你……为什么记错了我的站位,还说是我推了你和夏月儿呢?” 安雅公主吃瘪:“我……我……我那个时候……脑子不清楚。” 噗嗤一下,夏九姜强忍着笑意差点就爆笑出声,之前的暴跳如雷到现在只能把所有的怒火怨气都别再胸口,还要说自己脑子不清楚,也真是难为安雅公主了。 看着夏九姜那副坏笑的模样,君不问心情大好,这个小狐狸还真是坏得很,这样欺负安雅公主。 夏九姜轻轻松松四两拨千斤就化解了安雅公主的针对,甚至还让安雅公主哑口无言,夏月儿脸色有些苍白,原本湿漉漉的身子强撑着冷风站在这儿却没有看到她想要看到的一幕。 夏九姜瞥了夏月儿一眼:“不过,安雅公主是自己掉入水中的话,那么月儿妹妹是怎么落水的,月儿妹妹不是说感觉背后被人推了一把落水的吗。” 夏月儿被夏九姜提到顿时脸色一僵,原本还以为安雅公主可以对付夏九姜,没想到安雅公主完全不是夏九姜的对手,还好夏月儿之前没有直接帮安雅公主针对夏九姜,不然现在可就在宗康帝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夏月儿不甘心的说道:“估计是公主落水之后现场一片混乱,我也一时失足掉入水中产生了幻觉吧。” 夏九姜的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那个眼神轻蔑的打量着夏月儿,就好像在嘲讽夏月儿这一刻的狼狈,让她不甘心的握紧拳头。 夏月儿在心里嘀咕,就让夏九姜得意吧,等会西太后的宫宴上,她会让夏九姜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狼狈。 安雅公主看着夏九姜得意的模样,眼冒金星气得不轻,突然从东边的小路上冒出了一行人,为首的春嬷嬷鼻青脸肿领着一干太监直冲而来。 夏九姜看到春嬷嬷那副模样捂着胸口说道:“青天白日的,我差点以为见鬼了呢。” 春嬷嬷本就看不出来模样的脸在听到了夏九姜的话之后更是阴森无比,她扑通一下跪在了宗康帝面前说道:“求皇上替老奴做主啊,老奴在宫中做事几十年,但是第一次……第一次被人打成这幅模样,求皇上严惩锦王妃。” 第61章 人善并不等于被人欺 宗康帝蹙眉,这个夏九姜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才入宫一个时辰就搞出这么多事情。 宗康帝开口:“你说锦王妃打你,究竟什么一回事?” 夏九姜诧异的说道:“春嬷嬷你胡说什么,本王妃压根就没有见过你,你怎么血口喷人,你可知污蔑王妃的后果是什么。” 春嬷嬷悲怆的抹着泪,说道:“就在鸿景楼旁的假山小道上,锦王妃动手打了老奴和一干太监,求皇上替老奴做主啊。” 春嬷嬷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肿成猪头模样滑稽,安雅公主看到春嬷嬷被人打成这样气得跳脚,这不是打安雅公主的脸吗,安雅公主勃然大怒:“夏九姜,春嬷嬷是我的贴身嬷嬷,谁允许你打春嬷嬷的!” 夏九姜眼神犀利严肃起来:“安雅公主问我,我倒是想要好好问一下安雅公主,安雅公主为什么这般诬陷我,现在安雅公主身边的春嬷嬷冒出来,张口就说是我打了她和一干太监,难道你污蔑我一次不成还要一次。” 夏九姜这幅理直气壮的模样气得春嬷嬷快要喘不上气,她明明就打了春嬷嬷他们,却被夏九姜说成是污蔑! 春嬷嬷咬牙切齿的说道:“锦王妃,你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 夏九姜冷笑,她特么又不是傻子,为什么要承认。 就允许春嬷嬷安排好人手算计夏九姜,就不允许夏九姜反过来算计春嬷嬷? 既然要对付夏九姜,就要做好把失败后承担一切的结果。 安雅公主气得握紧拳头颤抖:“夏九姜,春嬷嬷被你打成这样,你怎么有脸狡辩,难道我会安排人打春嬷嬷然后再来诬陷你吗。” 夏九姜轻笑一声:“也有这种可能,安雅公主之前死咬着我不放,一再污蔑是我推你落水,但是我想公主应该是自己不小心出了意外之后产生幻觉,以为是我推了你,所以我百般忍让你对我的污蔑,结果却又安排春嬷嬷上演这样的污蔑戏码,或许之前你落水也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你蓄意诬陷。” 这接二连三的算计,因为安雅公主落水的事情已经被证实不是出自夏九姜的手,所以再冒出一个春嬷嬷,就算真是夏九姜下的手,也让人产生怀疑。 “你……你……你胡说八道血口喷人。”安雅公主大叫。 夏九姜笑了笑说道:“凡事都要讲证据,这么多达官贵人的女眷在场,还有皇上亲临,难道安雅公主是觉得你靠着嘴巴说就够了,罔顾铁板钉钉的证据!” 安雅公主一时间哑口无言。 夏九姜咄咄逼人:“之前落水的事情已经有证据证明你对我的污蔑,难不成我有说错?现在你说春嬷嬷是被我打的,那也要拿出证据才行,不然谁相信?” 春嬷嬷叫道:“要什么证据,我脸上伤都是证据,还有一干太监,他们都是人证,都可以证明是你对我们下的手。” 夏九姜冷笑一声:“春嬷嬷和一干太监的话可不能当做证据,你们都是安雅公主身边的人,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听了安雅公主的话……做假证诬陷我。” 春嬷嬷一口闷气憋在胸口:“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打了我们,居然说我们做假证诬陷你,你真是……颠倒黑白!” 黑白颠倒?她就要让春嬷嬷打碎了牙齿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吞。 夏九姜伸出手,手指纤细骨骼分明,肤如凝脂,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玉手说道:“且不说春嬷嬷要是受这么重的伤,如果真是我打了你……你说我的手怎么没有一丝伤痕呢。” 夏九姜的手别说伤痕就连一丝的红肿都没有,压根不像是打了人的模样。 夏九姜心里冷笑要打春嬷嬷这一伙人,压根不用什么真功夫,扇几巴掌的手很快也能消肿,安雅公主因为落水的事情闹了这么久,就算细微的发红也消得一干二净,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春嬷嬷拿不出证据,夏九姜倒是一拿一个准。 夏九姜一脸无辜:“何况,整个王都皆知我就是一个废材草包,我怎么会有身手打得春嬷嬷和一干太监鼻青脸肿呢,春嬷嬷太抬举我了,要是说我和一干太监打了春嬷嬷还能够让人信服,结果说我打了春嬷嬷和一干太监,这能耐还真是的大。” 宗康帝听到夏九姜得话气得七窍生烟,怪不得锦王说夏九姜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真是一对! 夏九姜如此堂而皇之说出所有人都把她当成废材草包的事情,而且还拿这件事情当挡箭牌,这家伙和君不问一样都是来气宗康帝来的。 还以为安雅公主可以好好教训一下夏九姜,结果宗康帝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夏九姜借着说道:“何况春嬷嬷说是在鸿景楼旁的假山小道被打,本妃今天是来玉芙殿参加宫宴的,玉芙殿和鸿景楼相隔甚远,本妃又怎么会去鸿景楼附近呢,又怎么会在鸿景楼碰上春嬷嬷呢,春嬷嬷为什么会出现再哪儿?” “你……你……我……”春嬷嬷顿时哑口无言,这下她压根不知道如何解释,总不能告诉宗康帝是春嬷嬷为了找人教训夏九姜才带着夏九姜到了鸿景楼旁的假山造景的小道中。 夏九姜微微一笑,得意的说道:“说不出来吧,既然说不出来,那就是要人证没有人证,要物证没有物证,安雅公主你还想要说什么?” 安雅公主顿时吃瘪:“我……”想要利用春嬷嬷被打的事情找夏九姜麻烦,结果却变成安雅公主算计夏九姜。 夏九姜对着宗康帝福了福身子说道:“皇上,臣妾进入玉芙殿是为了参加宫宴,但是安雅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设计污蔑我,先是污蔑我推她入水,现在又污蔑我伤害春嬷嬷,人善并不等于被人欺。” 这话从夏九姜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好笑,本来就是夏九姜耍的安雅公主团团转,入水的人是安雅公主,受冻的人是安雅公主,结果夏九姜却一口一个以德报怨,果然锦王家的王妃不好惹。 夏九姜继续说道:“但是公主变本加厉,居然和身边的嬷嬷一块污蔑我出手伤人,一再的针对,已经不单单是针对臣妾本人这么简单,简直是藐视锦王府,求皇上替臣妾做主,替锦王府做主。” 原本是春嬷嬷要宗康帝降罪夏九姜,结果局势调转过来变成夏九姜要求宗康帝降罪安雅公主。 宗康帝感觉一口闷气憋在胸口,行,还真是行。 第62章 聪慧过人甚至恶贯满盈 安雅公主跪在地上着急说道:“皇帝舅舅你相信我,不是我做的,我根本没有做这些事情,都是夏九姜一手安排的,是她算计污蔑我!” 皇宫就是尔虞我诈的地方,每一条王权的道路上都是血流成河,谁敢说自己的手上没有沾染鲜血呢。 因为安雅公主位高权重所有就可以为所欲为,但是如果对上了同等地位却还能够智高一筹的人呢。 皇权是可以至高无上,但是民心也是水可覆舟,这是安雅公主所缺少的。 安雅公主要算计夏九姜的时候,就要做好把自己的权力地位拿出来做筹码的代价,赢了高高在上,输了就要付出代价,如果没有这个觉悟,安雅公主就还是老老实实当她的公主,不要做算计人的戏码。 宗康帝开口说道:“朕只看证据,人会说谎……证据却不会,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你针对锦王妃,来人啊把安雅公主带回永安宫罚抄经书一百遍,不抄完不能离开永安宫,春嬷嬷助纣为虐,和安雅公主里应外合设计夏九姜,带去慎刑司重打五十大板。” 安雅公主大惊:“舅舅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分明是夏九姜污蔑我啊。” 春嬷嬷大惊,她被夏九姜打成了猪头脸,还要被带去慎刑司?春嬷嬷跪在夏九姜的面前说道:“锦王妃,老奴错了,求求你开恩放过老奴。” 夏九姜俯下身在春嬷嬷耳边说道:“春嬷嬷说的是什么话,你算计本王妃的时候……可想过放过我,既然没有……那么春嬷嬷就忍一忍吧,五十大板没有要了你的命很划算。” 宗康帝一声令下侍卫出手拉着安雅公主离开了芙蓉园,春嬷嬷也被拖走。 宗康帝看着夏九姜说道:“锦王妃,朕这样处罚安雅公主你可满意。” 可以看出来宗康帝倒是非常不满意,夏九姜福了福身子说道:“皇上公正严明乃万民之福。” 宗康帝对着在场的女眷说道:“玉芙殿的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在场的女眷不要错过时辰。” 女眷们纷纷离开,夏月儿全身湿漉漉很是狼狈的颤抖着,林白雪搀扶着夏月儿在她的耳边说道:“我们荷怡宫找你姨母换身干爽的衣服。” 在场的人群逐渐散去。 宗康帝对着身边的君不问压低声音说道:“你真是找了一个好王妃。” 如此不依不饶,如此凭着一人之力让安雅公主栽了,这种人怎么是废材草包,简直就是聪慧过人甚至恶贯满盈! 她完全掌控了全局,一点点引诱着安雅公主落入倒她的圈套中,牵着安雅公主和春嬷嬷的鼻子走,就连宗康帝都被夏九姜拿来当挡箭牌。 君不问作揖恬不知耻的说道:“谢皇上夸赞。” “你……”他冷嘲热讽君不问还真当夸奖,真是气死宗康帝了。 君不问觉得不管什么女人宗康帝也不满意吧,夏九姜可是有能力自保,有资格站在君不问身边的女人,君不问满意就好。 宗康帝甩袖转身走人,君不问走到了夏九姜的身边说道:“宗康帝可是气得不轻。” 夏九姜嗤笑了一声:“就算我不对付安雅公主,安雅公主算计成功的话,我落实了草包废材之名,宗康帝也高兴不到哪儿去,横竖都不开心,那不如顺我心意来的舒心。” 还真有夏九姜的风格。 宗康帝离开之后夏九姜瞥了一眼夏月儿离开的背影说道:“你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要是没有安雅公主落水牵连到了夏月儿一事,夏九姜还得想办法毁了夏月儿的衣服,现在正好安雅公主出手,反而顺了夏九姜的心意。 君不问说道:“本王做事王妃尽管放心,衣服定送到夏月儿的手中。” 今晚的宫宴可是夏月儿抛头露面的好机会,夏月儿自然要想办法解决衣服问题,而宫中怡嫔娘娘是关远侯的嫡女,也是夏月儿母亲的姐姐,林白雪自然会带着夏月儿去找怡嫔娘娘求助。 荷怡宫前的长廊,林白雪和夏月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怡嫔风姿翩翩,淡绿色渐变长裙,上身拢着一袭同色系的纱质长袍,袖口绣着镶金竹叶,芍药花纹锦缎诃子,飞燕暗纹腰封,白纱腰带款款而下,端庄秀丽别有一副典雅的韵味。 林白雪拉了夏月儿一把说道:“你姨母来了。” 怡嫔娘娘,关远侯嫡女林雅蕊,林白雪和夏月儿走近后福了福身子说道:“臣妾参见娘娘。” 怡嫔瞥了一眼林白雪和夏月儿,看到夏月儿一身湿漉漉的模样,嗤笑了几声说道:“什么东风把妹妹给吹来了,这月儿要来见本宫怎么这幅模样,是沐浴过头全身泡水了吗。” 林白雪咬牙说道:“姐姐何必这般尖酸刻薄呢,姐姐如今是怡嫔娘娘,但是宫中贵为皇后,下面还有张扬的陈贵妃,还有风情万种的梅妃娘娘,她们都膝下有皇子在身,可姐姐你入宫之后小产伤了根基好不容易各种药材加身也就生下个小公主,御医也诊断了你日后不能生育。” 怡嫔被林白雪说的一阵青一阵白:“你什么意思,你是来我面前冷嘲热讽的吗。” 林白雪小声说道:“姐姐误会妹妹的意思,妹妹的意思是……月儿如今出落得水灵,今天如果能够在宫宴中拔得头筹,要是可以入了皇子的眼……还可以成为姐姐的依傍。” 林白雪这样一说怡嫔顿时脸色有了些缓和,林白雪说的不错,怡嫔除了小公主之外并没有傍身的手段了,后宫莺莺燕燕之多,最终也只有权势才能够带来莫大的安全感。 后宫皇后、陈贵妃、梅妃屹立不倒,她们背后各有势力,太子虽然体弱多病但是毕竟占着东宫的位子,陈贵妃有七皇子在身边,梅妃也有五皇子帮衬,怡嫔想要在后宫立足必须要拓张自己的势力…… 夏月儿快要及笄,她们的身上怎么说也有关远侯做背景,如果夏月儿可以成为皇妃,那么无疑可以成为怡嫔在后宫立足的后盾。 怡嫔变了脸色她露出笑容说道:“瞧妹妹说的,月儿怎么说也是我的侄女,身为姨母又怎么会看着月儿这副狼狈的模样,正好今天尚宫局送来了制作的新衣裳,本宫就带月儿去寝殿换上新衣裳。” 林白雪深吸一口气福了福身子说道:“多谢娘娘出手相助。” 第63章 百鸟断头凤 怡嫔转身领着林白雪和夏月儿往寝宫中走去,而另一边宫宴已经开始,玉芙殿内金碧辉煌,九龙金雕白玉柱子气势恢宏,金砖铺面奢华不菲。 主位上金龙盘纹宝座宗康帝正襟危坐更显气派,背后孔雀羽大扇,左右两旁的凤凰之位,一边做着西太后,红色大红妆霏缎长袍上面描着大朵牡丹百花相拥刺绣,华贵非凡,耳垂上戴着一对琉璃白玉倒挂珠缀,衬得肌肤白皙,虽然头发白黑相间却是保养得当富贵泰然。 另一边坐着慈眉善目手持檀木念珠穿着素雅的东太后,东太后闭着眼睛好像一切红尘都和她无关,转动佛祖嘴里念着佛经。 西太后的身边坐着皇后,明黄色绣着百鸟朝凤的碧霞罗,一个凤仙髻盘头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脸上挂着温柔祥和的笑容。 相比皇后的端庄大气,陈贵妃倒是张扬得很,一袭淡红色宫装包裹玲珑身段,席地裙上绣着百花齐放,美目流盼,头上斜插碧玉龙凤钗,那可是皇后才能够佩戴的金钗。 陈贵妃有一股骨子里高高在上的感觉,不容小觑,顺着陈贵妃往后看去……梅妃五官分明风情万种,她的脸上有一种异域风情,柔情万分,没有大红大紫但是遮挡不住的媚骨妖娆。 玉芙殿的正中央莲花大开的地纹上搭了一个台子,两旁对排而立红木雕花矮座,夏九姜坐在君不问的身边,打量着着富丽堂皇的玉芙殿,看着每个人身上不同的神态和心思。 莲花台上歌舞升平,编钟声响和琴音缭绕相间磅礴激昂,只是这一派祥和的景色下,黑暗的潮涌悄无声息的涨了起来,暗藏了不为人知的勾心斗角。 西太后的寿宴,不少人削尖脑袋给西太后送礼,想要博得西太后开心。 太子送了一副山水墨宝,画作磅礴隽永含蓄,一手瘦金体倒多了一份细腻,太子在西太后的寿宴上只出席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回房休息。 太子君轻寒体弱多病,面色惨白,有一种病弱书生的感觉,但是五官深邃,只是嘴唇有些发白,如果太子身体安康定是一个风流倜傥的人物,许是这幅病容倒也没有被七皇子、五皇子放在眼里。 五皇子梅妃之子君逸轩,夏九姜还是第一次见到,五皇子君逸轩有一种阴冷的气息,一双眼光射寒星,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面容俊朗,身姿独秀有着不容忽视的傲气,不愧是和君千夜分庭抗礼的皇子。 君逸轩送的寿礼是搜罗来的珊瑚宝玉摆件,海域黑珍珠贝罗在灯火下折射光芒,红乌墨台更是难求,这一件件华贵礼物的背后不知道是多少人家的血泪。 七皇子君千夜握紧拳头面色阴冷不悦,这个安雅公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明安排好了今天要对付夏九姜,结果她却被宗康帝禁足,这样七皇子的计划就没办法顺利进展。 夏九姜凑到了君不问的身边小声问道:“你送了什么好礼给西太后?” 西太后算是君不问的奶奶,宗康帝和老锦王都是西太后的儿子,不过西太后并不喜欢君不问,因为当初老锦王为了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为正妃,和西太后闹了间隙,因此西太后厌恶老锦王妃连带着对君不问也没什么好脸色。 只是西太后不懂得为什么宗康帝这么宠爱君不问,甚至比老五和老七都要重视。 君不问随意说道:“寿面一摞。” 夏九姜一愣:“这可是西太后的寿宴,你就送寿面?难道是玉做的寿面。” 君不问噗嗤一笑:“玉做的寿面?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玉做的寿面可以吃吗?” 夏九姜纳闷:“不是吧,你送的就是普通寿面!你看看七皇子、五皇子价值连城的东西,就连太子送的都是大气磅礴的画作,你就送寿面是不是没啥面子。” 君不问不屑的说道:“寿宴不送寿面送那些珍宝做什么。” 夏九姜语重心长的说道:“可是这好歹是彰显锦王府气派的时候,锦王府要是很穷的话别瞒着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君不问夹起一口贵金酥塞在夏九姜的口中,说道:“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居然有人当着君不问的面怀疑锦王府很穷?看来某人不知道自己这个锦王妃的身份坐拥了多少奇珍异宝。 夏九姜嘴巴里堵着食物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她这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西太后瞥到了君不问的行动之后不由的蹙眉,夏九姜就是一个草包废柴,君不问居然亲自夹食物给夏九姜,君不问是存心在玉芙殿内这般亲密无间来气煞旁人的吗。 西太后收回眼神冷哼了一声。 之后呈上来的不少簪缨世家的礼物一一在西太后的面前展示,西太后开始还兴致勃勃慢慢也失了耐心,礼物也是成堆的一看而过,不过有一样的饰品倒是吸引了西太后的注意。 西太后开口说道:“这个福寿紫檀木盒里面的金钗是谁送的贺礼?” 福寿紫檀木盒盛着一只百鸟朝凤金钗,凤凰用了孔雀羽毛栩栩如生,凤凰的头部是用贝壳粉镶嵌白皙透亮,凤尾金丝缠绕摇曳生姿,端起来的时候凤尾摇摆,简直就像振翅而飞的凤,一眼就吸引了西太后的注意。 夏九姜看了一眼百鸟朝凤金钗嘴角冷然一笑。 这金钗的呈现也正是夺人眼球,和一干文房墨宝的贺礼一并端着走过,一眼就能够看到摆在正中央异常明显的百鸟朝凤金钗,并且故意让宫女放慢了身姿,看来这份礼物的主人还真是用心良苦。 西太后的话音落下,夏九姜看到了对面的百官席位上魏尚书走了出来跪在地上说道:“回禀太后,此礼物乃百鸟朝凤金钗,是微臣送给太后寿礼,祝太后如凤凰展翅领百鸟构筑璃国繁荣昌盛的景象。” 看到魏尚书出列的时候,夏九姜一愣,居然是魏启,夏文涛府邸中魏姨娘的父亲,就是那个因为设计陷害夏九姜而被君不问杖责八十大扳赶出夏府的魏姨娘。 魏尚书出现的瞬间,夏九姜感觉顿时警钟响起,不是吧,该不会有人想要动什么歪心思吧。 西太后很是喜欢百鸟朝凤金钗,她满意的说道:“来,给哀家带上。” 西太后身边的福嬷嬷取了钗子戴在了西太后的发髻上,凤凰摇曳熠熠生辉,可以看的出来西太后一脸高兴。 只是在头上没有几息的时间,突然凤头慢慢失去了平衡往另一边倒下,肉眼可见的速度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原本高兴的西太后脸上唰的一下阴沉下来,现场看到断裂的凤头突然鸦雀无声,魏尚书脸色苍白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西太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凤头,怒气冲冲的拔掉了头上的金钗大怒:“魏尚书这就是你送给哀家的百鸟断头凤?” 第64章 丫是叫王洋不是叫王八 凤头掉落现场鸦雀无声,那种尴尬的感觉就好像一根针掉在地上都会无限放大。 在场人的心猛地紧张起来,没想到一片祥和融洽的宫宴居然会出现这般差错,看到魏尚书的官路到头了。 魏启颤抖的跪在地上说道:“太后饶命,微臣不知怎么会这样,微臣的发钗是特定定制……不可能会断落……” 西太后怒道:“不可能会断落?难道你要说哀家配不上这百鸟朝凤金钗所以凤头才断裂,这是上天给哀家的警告,还是想要说哀家是不祥之人!” 魏尚书颤抖说道:“不是的,太后……微臣没有此意……” 看魏尚书抖成筛糠的模样,夏九姜蹙眉,这魏尚书不是为了针对她而来,难不成夏九姜自恋过头? 西太后很是生气面容嗔怒:“来人啊把魏尚书拖下去……” 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东太后开口说道:“妹妹,等等。” 西太后看了东太后一眼:“姐姐,这是想要替魏尚书求情?” 东太后别说和朝廷中的官员没有关系,就连后宫中的妃嫔也不甚往来,怎么会突然开口? 东太后瞥了一眼西太后手里的金钗说道:“妹妹误会,金钗似乎不是无故断裂,这上面是被人弄断的痕迹,有人故意让妹妹佩戴发钗的时候凤头掉落,恐怕是想要陷害魏尚书,既然是故意为之就没有什么不祥之意,哀家只是不想要妹妹成为幕后之人手里的刀子,我佛慈悲。” 说完之后东太后转动了手里的佛珠,一副出家人慈悲为怀的模样。 听到东太后的话夏九姜多看了她几眼,东太后不愧是先帝在位时候的皇后,虽然现在一心念佛不问后宫各大事情,但是却能够一眼看到百鸟朝凤金钗中的问题,看来这后宫中没有谁是善茬。 被东太后这么一说,西太后看着手里的百鸟朝凤金钗面色一凝:“被人弄断之后一戴就承受不住重量才会凤头掉落,魏尚书你这金钗是找谁做的,难道不知道这是送给哀家的贺礼吗,这般马虎大意可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魏尚书冷汗涔涔,跪在地上颤抖说道:“太后饶命,微臣的百鸟朝凤金钗可是找了紫钗阁定制了两个月才做出来的,做好之后就封盒送入宫中,其中封条没有打开过,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等问题,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紫钗阁在璃国名气非凡,做出的钗品更是一钗难求,魏启为了西太后的寿宴可是早半年就找了紫钗阁定制发钗,用了最好的孔雀羽、海珍珠、红宝石才有了这等栩栩如生的现品,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呢。 夏九姜眼神一动,察觉到不同寻常的猫腻。 这般盛大的宴会魏尚书自然不会这样自砸招牌惹西太后不快,百鸟朝凤金钗非常明显被人弄断,从贺寿变成有人蓄意损害寿礼对西太后不敬,恐怕还有好戏要上演。 夏九姜琢磨,封条没有被人动过,直到把百鸟朝凤金钗呈现在西太后的面前,并没有人接触过百鸟朝凤金钗,那么会是谁动了百鸟朝凤金钗? 宗康帝开口说道:“去把紫钗阁掌事给压来。” 既然是紫钗阁订做给太后的贺寿礼物,居然出现了被人恶意弄断的事情,这种事情等于蔑视太后。 侍卫去了紫钗阁抓人花了一盏茶的时间领到到了玉芙殿内,男子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吓得全身颤抖,跪在地上颤抖的说道:“小人……小人……紫钗阁的掌事王洋。” 看他结结巴巴的模样一口一个小人模样真是滑稽。 西太后看了身边的福嬷嬷一眼,福嬷嬷把百鸟朝凤金钗扔到了王洋的面前,西太后冷冷的开口:“紫钗阁送来这种百鸟断头凤的金钗是什么意思,是想要侮辱哀家还是想要让哀家折寿。” 王洋大惊:“太后恕罪,紫钗阁可以定制送给太后的贺礼,自然是诚心诚意,怎么敢在百鸟朝凤金钗上面动手脚。” 魏尚书看着王洋说道:“这个金钗是我专门找紫钗阁做的,上面的封条都好好的,开封之后就呈在太后面前,结果凤头被人恶意破坏,紫钗阁是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这样算计我!” 王洋很是着急:“魏尚书……不是这样的,魏尚书你听小人说……” 既然封条没有被人破坏,紫檀木盒上面的蜂蜡依旧是紫钗阁的蜂蜡,那么就表示百鸟朝凤金钗在放入紫檀木盒到玉芙殿期间并没有人动手脚,而是从一开始放入紫檀木盒之前就被人下了手。 在放入紫檀木盒之前能够对百鸟朝凤金钗动手的人除了紫钗阁的人还有谁。 魏尚书怒气汹汹:“听你说?好啊,你说这个金钗是怎么一回事,我给紫钗阁订单的时候明确说了,这份金钗很是贵重,是我要送给太后的寿礼,但是为什么金钗上面会有被人弄断的痕迹,你给我说啊,是谁要这样设计陷害我!” 王洋嘴巴张合但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的额头冒出细汗,有些慌张有些惶恐,但是王洋却有意无意往夏九姜这儿瞥,这么明显的动作夏九姜都看出猫腻了,要说王洋不是有意的就太可笑了。 丫的动作能停顿的再久点吗,丫是叫王洋不是叫王八,转过头来直接定格在夏九姜的脸上,分明在说夏九姜有问题。 宗康帝看着王洋明显的动作开口:“你一直看着锦王妃做什么。” 王洋回过视线颤抖的匍匐在地上,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没有……小人……” 王洋一副大受打击不堪压力的崩溃模样,他突然崩溃大吼:“锦王妃救救小人,救救小人啊。” 夏丞相僵硬了一下说道:“紫钗阁的掌事怎么回事,玉芙殿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向锦王妃求助?” 夏九姜叹了口气,为什么总有一些人要处心积虑的对付夏九姜呢,她就想好好吃一顿饭碍着谁了? 第65章 当自己是香饽饽 王洋只是针对夏九姜的契机,而夏文涛推波助澜,夏文涛、魏尚书还有王洋,这伙人是针对夏九姜而来的。 夏文涛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夏九姜的身上。 夏九姜冷笑一声说道:“本王妃也很好奇,紫钗阁的掌事一直看着我是什么个意思,我的脸上是写着字还是留了画。” 前戏做得这么足,夏九姜自然好好好的配合,不然戏可唱不下去。 王洋看夏九姜无动于衷顿时焦急而又震惊的说道:“锦王妃你怎么对小人弃之不顾。” 王洋的话让在场的人震惊倒吸一口冷气。 夏九姜奇怪的看着王洋说道:“弃之不顾?本王妃压根都不认识你,我需要对你顾及什么?本王妃听不懂你话中意思。” 王洋听到夏九姜的话之后大惊不已,哪种失望痛苦的表情倒是拿捏了三分准确,他说道:“锦王妃,是你拿着锦王妃的身份和我保证,只要小人帮你毁了魏尚书呈现给西太后的金钗,你保证能够护着我周全,当时你信誓旦旦的开口,如今你怎么过河拆桥,要我当替死鬼!” 王洋的话说出口后在场的人顿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什么意思?锦王妃设计陷害魏尚书?” “不是吧,幕后黑手居然是锦王妃?” “都说锦王妃草包废材一个,没想到如此心狠手辣,真是看不出啦。” “之前是披着羊皮的狼。” 因为王洋一句话,在场的人看着夏九姜的眼神多了质问和怀疑。 面对这些嘈杂的声音,魏尚书以为夏九姜会慌乱的证明自己清白,结果没想到夏九姜倒非常沉得住气,脸上的神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夏九姜冷笑一声:“我还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让你做过这样的事情。” 王洋大声说道:“如果不是锦王妃的担保,小人就算几百个脑袋也不敢做这样的事情。” 这话倒也说的情真意切,如果没有人担保王洋的安全,王洋怎么敢弃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呢。 夏文涛看着夏九姜一脸震惊的说道:“姜儿,你虽然已是锦王妃,但是你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就为了设计魏尚书,居然在西太后的寿礼上动手脚,你真是……” 夏九姜深吸一口气从席位上站起来走到了玉芙殿的正中央,那份从容不迫的感觉,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预料中。 七殿下君千夜看着夏文涛、魏尚书和王洋的一唱一和,脸色有些气急败坏。 夏九姜看着夏文涛说道:“夏丞相也是本王妃的父亲,说到底应该更信任我这个锦王妃才对,怎么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小人说什么,丞相大人就信什么呢,对于夏丞相来说一个外人比自己的亲生女儿更值得信任?” 既然夏文涛站在王洋这头那么夏九姜就让在场的人都看到夏文涛是如何不信任自己的女儿的。 在场的人都是官场中人,对夏九姜的事情也都是老生常谈的事情,都说夏九姜是丞相家的废材嫡女,但是如今看来不仅举止端庄口才流利,哪儿有草包的样子,看来谣言都是耳听为虚。 加上出了事情夏文涛立马给夏九姜甩脸色,丝毫不信任夏九姜的模样,倒是让人怀疑夏文涛,这废材草包的名声传遍王都,该不会有夏文涛的功劳吧。 被夏九姜这么一说,夏文涛脸色难堪,他咬牙说道:“锦王妃说的是,本官的确应该更加信任身为女儿的你,但是如今人证在此,加上之前府邸上魏姨娘的事情,我不得不怀疑,你对付了魏姨娘之后又把苗头对准了魏尚书。” 被夏文涛这么一提醒,魏尚书一副焕然大悟的表情说道:“肯定是因为之前魏姨娘和夏婵对付你,你因此怀恨在心,所以赶走了魏姨娘和夏婵还不够,想要毁了整个魏家。” 整个计划就是魏尚书针对夏九姜而来,夏九姜也不是傻子,这个王洋也是魏尚书安排的人,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故意诬陷夏九姜收买王洋对付魏尚书,这就是魏尚书借着西太后的手想要除掉夏九姜的计划。 魏尚书要利用凤钗断头的事情让夏九姜背负罪名,只要魏尚书把夏九姜拖下水,那么魏尚书就等于帮了七殿下君千夜(夏丞相让魏尚书误会君千夜要对付夏九姜),七殿下的大门会对着魏尚书打开。 魏尚书激动的瞥了七殿下君千夜一眼,他以为可以看到君千夜幸灾乐祸的满意表情,但是君千夜一脸阴森眼神凝重的看着魏尚书和夏九姜。 这个表情看得魏尚书一愣,君千夜的表情怎么看起来不是非常满意? 肯定是魏尚书做的还不够,必须要加快落实夏九姜的罪名才行。 但是魏尚书却不知道……表错情是一件可悲的事情。 夏九姜听到魏尚书的豪言壮语之后扑哧一下笑出声:“抱歉,魏尚书估计是把自己看得太重。” 魏家在夏九姜的眼神一个屁都不是,魏尚书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 魏尚书愤怒说道:“你难道敢说不是因为你魏姨娘和夏婵一个死,一个在尼姑庵半死不活吗。” 夏九姜回应:“你自己都说了我赶走魏姨娘和夏婵是因为她们在丞相府的时候算计我,对于这个事情周御史应该有禀告皇上,难道她们算计我,我还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得站在那儿给魏姨娘和夏婵算计?” “我……你……”魏尚书没想到夏九姜居然抓着他话语中的漏洞。 夏九姜不给魏尚书反应的机会,又说:“既然我证明了自己难道她们不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而付出代价吗,既然是她们自己做错事情自己受到惩罚,为什么要说是我赶走了魏姨娘和夏婵?” 本就是魏姨娘和夏婵做错事情,被魏尚书这么一说却搞的像是夏九姜针对魏姨娘和夏婵,还真是本末倒置,出手策划算计夏九姜的人可是魏姨娘和夏婵。 夏文涛有理有据的说道:“可是金钗被毁一事,明显是有人恶意针对魏尚书,王洋不过是紫钗阁的一个掌事,他也没有胆子做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情,否则为什么魏尚书送给西太后的贺礼被人为的损坏,总不会是魏尚书嫌自己的官路太过顺畅故意给自己添堵吧。” 夏九姜轻嗤一声:“照夏丞相的意思,这个王洋还真是金玉良言,他说谁就是谁,连证据都可以不用就直接可以盖棺定论?” 第66章 傻傻的什么锅子都背? 面对诸多的控诉,西太后发问:“锦王妃,这是什么一回事?” 西太后不动声色看着夏九姜的神色多了几丝不易察觉的寒意,要是今天夏九姜被落实的罪形,那么倒是可以趁机毁了锦王和夏九姜的赐婚关系。 夏九姜福了福身子说道:“回禀太后,这件事情就是污蔑,我并没有安排任何人,做任何手脚。” “你!”夏丞相深吸一口气说道,“姜儿,虽然你是锦王妃但是你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属过分,故意破坏西太后的寿宴,毁坏寿礼,中断宫宴,最过分的是让西太后误会自己是不祥之人,这一件件都是弥天大罪,你赶快承认错误或许皇上还会念你初犯对你从宽处理,但是你死鸭子嘴硬的话……恐怕最后难收场的就是你了。” 好一副为夏九姜考虑的模样,但是实际上却是要夏九姜承认罪过。 夏九姜打断夏文涛的话,她嫌弃的说道:“父亲还是不要这么快就把罪魁祸首的帽子往我的头上盖,虽然我在王都是人尽皆知的草包废柴,但是不代表我傻傻的什么锅子都背的。” 夏文涛痛心疾首的说道:“你这孩子……要是证实了证据,那么为父想要帮你的话就回天无力了。”那个模样还真是语重心长,让人恶心。 帮夏九姜?夏文涛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才是他的风格,居然还披着要帮着夏九姜借口的羊外皮。 这个时候从荷怡宫换了一身鹅黄色渐变长裙,上衣淡粉荷叶刺绣抹胸,外皮月白纱长衫出现在了玉芙殿中,夏月儿看到玉芙殿剑拔弩张的氛围,立马察觉不对劲,林白雪机敏的抓着夏月儿悄悄的从侧方走回自己的位置上。 夏九姜看了一眼夏月儿眼神中闪烁了一丝诡谲的神情,夏九姜今天晚上是要揭开金满堂的真面目,但是没有想到魏尚书横插一脚,不过夏月儿已经准备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夏九姜也要速战速决,这样后面她准备的好戏才能上演啊。 夏九姜说道:“既然父亲不相信我,那么我也只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免得让西太后对我产生了间隙和怀疑,有些话我想要问王洋,恳请皇上让我与王洋当面对质。” 宗康帝淡淡说道:“可。” 夏九姜瞥了王洋一眼说道:“我记得紫钗阁是在王都西街,从西街到玉芙殿别说一盏茶的时间,怎么说也要两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够到玉芙殿,但是侍卫怎么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把人给带到了玉芙殿?” 魏尚书一愣,还以为夏九姜会问出什么问题,结果这是在怪王洋出现的太快? 压着王洋的侍卫开口说道:“回锦王妃,王洋并不是在紫钗阁被抓,而是出了朱雀门的时候撞上了,这便省去了一大半的时间。” “哦……原来是这样。”夏九姜故意拉长尾音,就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得而知的猫腻一般。 夏文涛握紧拳头神色凝重的看着夏九姜,这个夏九姜还想要搞什么鬼?看夏九姜这幅轻松的模样,难道她有办法保证全身而退?不可能,夏九姜不知道魏尚书的算计,绝对可以杀夏九姜一个措手不及。 夏九姜嗤笑一声:“还真是奇怪,应该在紫钗阁的王洋居然早早的出现在朱雀门的附近,就好像知道玉芙殿会发生事情,等着侍卫来抓他一般,这般主动送上门,还真是急不可耐。” 一句话调转了夏九姜的局面,王洋的出现和他说的话都被打上了令人怀疑的可能,君不问好整以暇的看着这出好戏,端起茶杯茶香袅袅动人,不知道这出好戏最后会有什么样的收场。 君不问这幅完全不着急不担心的神色,落在君千夜的眼中很是不爽,就好像君不问和夏九姜两个人心有灵犀容不得任何人插足。 君千夜的眼神中迸发出锋利针对的火光,君千夜身边的五皇子君逸轩察觉到了君千夜盯着君不问和夏九姜的眼神。 原本觉得很是无聊的宫宴,突然热闹了起来,五皇子君逸轩那副阴鸷病态的眼神闪烁着光芒,像是看到了一个好玩的玩具露出的兴奋的表情。 这个夏九姜还真是一个妙人。 面对夏九姜的质疑,王洋气得嘴角发抖:“我……小人那是因为正好在朱雀街买东西,怎么是我主动送上门来!” 夏九姜眼神犀利:“你说你是受我安排才毁了百鸟朝凤金钗并且陷害魏尚书的吧。” 王洋大吼:“本来就是这样!” 夏九姜冷笑一声:“这种事情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你到了玉芙殿就开始不断看着我,这可不像是害怕被降罪听令于我,反而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我做的举动,意图也太过明显。” 没有半点维护,没有半点迟疑,注视着夏九姜的举动就是在告诉所有人王洋是夏九姜的人,如果王洋真是夏九姜的人,这暴露的也太过随意和草率。 王洋愤懑不已的神色,一副被夏九姜耍了之后绝地反击的模样说道:“那是……那是因为小人被人抓到了玉芙殿,这种危险时刻锦王妃却没有出手相助,难道我要等死吗,我只能自保而把锦王妃供出来。” 夏九姜嗤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讽刺:“要是真怕死又怎么会接下这种毁了寿礼的任务,既然接下了就是有好处有利益,结果这么轻易的就供出我,王小人还真是自保啊。” 夏九姜直接把王洋称呼王小人,别说王小人这个名称还是挺配王洋的,成为魏尚书的刽子手来算计夏九姜,可不就是小人吗。 王洋愤怒的说道:“既然锦王妃利用小人之后就直接过河拆桥,也根本没有打算救我性命,那小人也不用对锦王妃再有所包庇,小人的手里有证据证明百鸟朝凤金钗断落一事是锦王妃所谓。” 说完王洋从袖中逃出了一张紫钗阁的凭票。 王洋大声说道:“锦王妃为了让小人毁了百鸟朝凤金钗,特地给了小人一个紫钗阁五万两黄金的订单,实际上暗中这些钱是给我做事的好处,走了明面上的订单,进了小人的腰包,这个紫钗阁的凭票上还有锦王妃的给人印鉴。” 第67章 你们是7戏霸吗 凭证,紫钗阁定制金钗银饰都会有凭证,交付定金得到金钗的图案和凭证,之后凭着凭证来拿到定制的金钗,这是紫钗阁生意的流程,而这个凭证就是王洋所说的证据。 夏九姜心中冷笑,如果真的要让王洋做事情为什么还要走明面上的账,直接暗地里给王洋钱财不就好了,魏尚书和王洋为了拥有指认夏九姜的证据还真是大费苦心。 但是让夏九姜面色惊愕不已的是王爷说的锦王妃的印鉴,王洋手里的凭证怎么可能有夏九姜的私人印章呢! 夏九姜惊讶的说道:“不可能,我压根没有做过这个事情,凭证上怎么可能有我的印鉴。” 看到夏九姜一闪而过的慌张惊愕,魏尚书的心中闪过一丝冷笑,夏九姜没有想到吧,魏尚书要不是因为有完全的准备,又怎么敢在宫宴上出手呢。 夏文涛意外的看了魏尚书一眼,没想到魏尚书还挺有实力的,拿出这样直指夏九姜的证据,夏九姜这下栽了吧。 君不问从席位上站起来,他的这一举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从夏九姜被人指认是设计陷害魏尚书的罪魁祸首的时候,君不问就一句话没有说过,突然站起来倒是让人鼻息凝神注视着他。 君不问从席位上走出来,他一步一步的走向王洋,每一步都走的超凡脱俗衣袂翩翩,君不问对聚焦在他身上的视线视而不见,径直走到了王洋的面前,出手拿过了他呈出来的证据。 夏文涛震惊的看着君不问的举动,大惊:“锦王,你怎么可以拿走要呈给皇上的证据,这个可是关于锦王妃的证据,你想要做什么,你是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毁灭证据吗。” 在夏文涛激动的声音中,君不问看了一眼证据说道:“这的确是锦王妃的私人印章。” 夏文涛的声音还在此起彼伏:“锦王你身为夏九姜的夫君,怎么可以这样轻易的拿走王洋手里的证据呢,你是想要帮着夏九姜毁灭证据吗……” 但是夏文涛的声音和君不问的声音撞在一块,夏文涛突然停顿住震惊的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君不问说的话。 君不问诡异一笑:“夏丞相似乎太着急了吧,本王拿着证据只是想要看看上面的印章是否是锦王妃的私章,怎么夏丞相着急的像是害怕这个证据会有任何闪失,从而没有办法给锦王妃定罪一样。” 夏文涛这幅火烧火燎的模样,的确让人怀疑,但是他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色说道:“锦王多虑了,王洋手里拿着确凿的证据,微臣只是希望真相可以大白,究竟锦王妃有没有设计圈套利用宫宴针对魏尚书,还是要用证据说话,所以微臣有些急躁也是希望这个证据能够让锦王妃得意洗脱清白。” 夏九姜呵呵笑出声:“父亲说笑了,这个证据既然是王洋手里拿出来的,又怎么会是能够证明我清白的证据呢,不过我倒觉得借父亲吉言,我一定竭尽全力证明清白的。” 夏九姜走到君不问的面前小声嘀咕:“你这家伙突然冒出来干什么,给我使绊子啊。” 莫名其妙的站出来,还公开说凭证上面的印章是夏九姜的私人印章,君不问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君不问的手夹着凭证递给夏九姜,促狭一笑说道:“本王只是想要看看王妃又什么自保的能力,当然要是王妃没有……本王倒可以出手相救。” 敢小看夏九姜? 夏九姜一把抓过凭证,像一只炸毛的猫火大。 君不问看着夏九姜气呼呼的模样,应该能够注意到君不问给的提示吧,君不问转身回到自己的席位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王府的印章君不问可是一清二楚,而锦王妃的私印也不是外面可以随意得到了和复制的,既然君不问说凭证上面的印章是夏九姜的私印,那么就表示印章没有任何问题。 夏九姜蹙眉,印章没有任何问题的话……或许有问题的就是别的地方。 夏文涛对着夏九姜说道:“锦王妃,这个证据是紫钗阁的凭证,对于能够指认你的证据,你身为犯人还是不要亲手触碰为好。” 夏九姜鄙视夏文涛,夏文涛一边虚伪的说要夏九姜洗清嫌疑,一边却又各种阻碍,真不知道夏文涛是怎么做到如此厚颜无耻的。 夏九姜坦然说道:“夏丞相还真是太过小心了吧,既然锦王看过了证据,并且公开说明了上面的印章是本王妃的私人印章,夏丞相还担心什么呢?” 玉芙殿上夏九姜公然嘲讽夏文涛,完全不把夏文涛放在眼里,夏文涛气的脸色阴沉发黑,真把自己当成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完全不记得自己姓夏了是吗。 夏九姜接着说道:“夏丞相不是想要本王妃证明自己的清白吗,那么本王妃看看证据也无可厚非吧,你该不会觉得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毁了这份凭证吧,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了?” 夏文涛问道:“那么锦王妃看了凭证,你有什么好说的。” 夏九姜说道:“这的确是本王妃的私人印章。” 听到夏九姜承认了印章,王洋低着头的脸上勾起了一丝笑意,而魏尚书的眼神愈发犀利,他尖锐的看着夏九姜说道:“锦王妃,你总算承认了吧,凭票是真的,就表示……是你收买了王洋让他毁坏了金钗,然后嫁祸到我的头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夏文涛叹了口气说道:“姜儿啊,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啊,让你早点承认错误,早点道歉负荆请罪,你偏不!现在好了,人证物证俱全,就算你是锦王妃皇上也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魏尚书和夏文涛的话,夏九姜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们两个人是唱双簧吗?我话还没有说完,你们自己就来搭戏往下演,你们是戏霸吗?” 夏文涛脸色发青一副气急攻心的怒意,气道:“锦王妃,没有人想要往下演,是现在证据指向你,你自己也亲口说了凭证上面是你的私人印章,事情败露就算了,你居然还理直气壮,你也太不把宫宴放在眼里,不把西太后放在眼里了。” 第68章么 什么叫啪啪啪打脸 夏九姜轻蔑的说道:“我明明说的是你和魏尚书,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解读我的话,把我说的话直接上升到对西太后不敬,夏丞相语文解读能力真是一流,一句话就能够解读出作者内心的纠结狰狞的各种情感,理解绝对是满分。” 夏文涛听不懂夏九姜在说什么,但是可以感受到夏九姜口气中满是嘲讽,夏文涛说道:“什么理解……什么语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君不问扶额,这家伙又在说莫名其妙的东西了,她似乎玩的太开心完全忘记掉,今天晚上还有正事要做吧。 夏九姜嘲讽:“就是你过度解读本王妃的意思,本王妃话都还没有说话,夏丞相和魏尚书便一唱一和的要给我定罪,我自然有些感慨而已。” 夏文涛面色僵硬:“锦王妃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变成我和魏尚书一唱一和,我可是你的父亲,难道我会希望你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吗,难道我希望因为你的行为而给夏家抹黑吗,只是现在证据确凿,真相大白,我不想你一错再错,你却不明白为父的苦心。” 夏文涛一副受伤的神色,夏月儿这个时候站起来搀扶着夏文涛,她对着夏九姜说道:“姐姐,我知道你想要证明你的清白,但是你也不能这样气父亲,父亲也是不想要看到姐姐错下去。” 夏九姜瞥了夏月儿一眼,这个夏月儿还真是哪儿都要来凑个热闹,是觉得现在自己的镜头太少了,所以绞尽脑汁搏个C位? 夏月儿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知书达理小家碧玉,她搀扶着夏文涛的模样父慈女孝,好一副孝顺的画面,倒让人看着夏月儿的眼神多了一份感动和赞许。 夏九姜看着夏月儿做戏,嗤之以鼻的说道:“妹妹似乎去荷怡宫换了一身衣衫才回到了玉芙殿吧,妹妹应该完全不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口就说我气父亲,还说不想要看到我错下去,请问你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吗。” 夏月儿脸色僵了几分。 夏九姜讽刺:“我看妹妹是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到了玉芙殿之后看到父亲在针对我,就想要来我面前落井下石一番。” 夏月儿身体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狰狞的愤怒,夏九姜居然说夏月儿落井下石,这不是公然告诉所有人夏月儿和夏九姜的关系并不好吗。 夏月儿委屈的低着头说道:“姐姐为什么这样针对我,我只是不希望姐姐和父亲之间有所间隙,希望姐姐可以不要让父亲生气而已,要是我说了什么让姐姐不开心的话,我这里向姐姐道歉。” 夏月儿委屈巴巴的表情很是可怜,就好像是受尽了欺负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在场窸窸窣窣的声音冒出来:“这夏九姜怎么这么对自己的妹妹。” “夏月儿还真是大方懂事,相比夏九姜也太过锋芒。” “她是要搞的夏丞相家中鸡犬不宁吧,之前是魏姨娘,现在轮到魏尚书,现在还针对夏月儿,过分了吧。” 夏文涛跪在了宗康帝的面前说道:“求皇上做主,夏九姜身为锦王妃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并丝毫没有悔过之意,对我这个父亲也是冷嘲热讽,眼下我也只能大义灭亲,让她迷途知返。” 夏文涛慈父的形象演久了,演的太过逼真,估计都要把他自己给感动了,可惜感动不了夏九姜。 “仗着自己是锦王妃这样为所欲为。” “可怜了夏丞相这么生气,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我也气死。” “哼,锦王妃又如何,对父亲不敬,对姐妹不善,还大闹宫宴,活该。” “看样子锦王妃也不是什么草包废柴,但是这般嚣张跋扈的性格,也活该夏家人要大义灭亲。”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狡辩的,浪费大家的时间,把她拖下去好了。” 夏九姜突然眼神凶狠的看着四周的人,她霸道说道:“是吗,一个个都说我做错了,一个个都觉得证据确凿我便是真凶,完全不知道真相就被人牵着鼻子走,既然这样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啪啪啪打脸。” 夏九姜拿着凭票走到了一个掌灯角落,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看着夏九姜的举动,只见夏九姜玉指夹着凭票然后往火焰上放上去,所有人震惊的倒吸一口冷气——夏九姜居然想要毁灭证据! 夏文涛看到夏九姜的举动后大惊:“夏九姜你这是做什么,玉芙殿上岂容你这般放肆,你居然想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证据毁了,你以为这样就没有人可以指认你的证据!” 夏文涛眼看着就要冲上去拉走夏九姜,但是君不问动了动手指,身边的夜杀一个闪身出现在夏文涛的面前,阻拦了夏文涛的举动。 夏文涛大惊:“锦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锦王你是纵容王妃毁灭证据。” 宗康帝诧异的看着夏九姜的举动,转过头看了君不问一眼,只见到君不问的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那个眼神和表情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 君不问对着夏九姜倒是毫不吝啬自己的笑意,夏九姜果然发现了自己传递的消息。 看到君不问的神态宗康帝倒沉住气没有说话,而宗康帝没有开口他身边的妃子各个也是人精,顺着宗康帝的意思,默许了眼前夏九姜的举动。 宗康帝开口说道:“夏丞相放心,朕在这儿,不会容锦王妃放肆。” 夏九姜转身离开了明火的掌灯位置,她看着夏文涛笑了笑:“父亲也太心急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烧毁证据呢?父亲这般害怕,是担心我毁了证据,没有物证可以指认我?” 夏文涛气的吹胡子瞪眼,今夜的玉芙殿夏文涛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难堪,夏九姜一句句一声声简直就把夏文涛的假面具一点点的剥下来,让在场的人看到夏文涛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父亲。 只是夏文涛以为夏九姜要烧毁凭证是他弄错了,夏九姜不过是拿着凭证在火焰上烤了烤,凭证背后一片焦黑,并不是要完全烧毁凭证。 夏九姜拿着凭票冷笑一声:“我之前说凭证上面的确是我的私人印章,但是我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但是这个凭票却不是我盖下去的凭票,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夏九姜走回了玉芙殿的正中央,她把烘烤过后的凭证的背面亮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只见背后一片漆黑,但是在印章的四周却有一条细线分离着焦黑的痕迹。 夏九姜拿着凭证抖了抖,只见原本一张好好的凭证,印章部位却突然脱落,完好的印章部位和凭证产生分离,原本的凭票下方一片光洁,却压根没有锦王妃的私人印章。 第69章 移花接木9露馅啦 当夏九姜的锦王妃私人印章脱落的时候,跪在一旁的王洋看到这一幕突然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而魏尚书颓然瞪大眼睛,震惊的大闹突然一片空白。 如此轻松的就让印章掉落,就表明印章和凭票本就不是同一张。 “这是怎么回事,印章怎么脱落了?” “这个印章不是盖在凭票上面的吗?” “凭票是假的啊。” “王洋也胆大包天了吧,居然公然诬陷锦王妃?” 四周的议论调转了,原本对着夏九姜冷嘲热讽的言论,瞬间朝着王洋飞奔而去。 夏月儿顿时脸色僵硬,之前有些幸灾乐祸的笑意变得有些难看,她还以为可以看到夏九姜被落实罪证的一幕,怎么突然就逆转了局势? 夏九姜拿着凭票说道:“王掌事还真是好手段,这应该是紫钗阁传下来的鸡鸣狗盗的小障眼法吧,在一张凭票上面用特制的胶水将有印章的部位黏贴到凭证上面,以假乱真来做假账欺上瞒下。” 王洋全身颤抖,这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平时也都是作为内部账面使用,外人根本不知道这些门道,夏九姜怎么会懂! 截取掉凭票上与印章同等大小的位置,然后把盖有印章的部位裁剪出来,再用特制的粘胶覆盖,这样的凭证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的痕迹,而且会随着随意推移完全融合为一张纸。 王洋的手段应该来说是天衣无缝,为什么夏九姜知道用火烘烤来揭露王洋的真面目,他脸色苍白完全说不出半个字。 夏九姜冷笑一声:“只是本王妃还不知道,王掌事胆子这么大,这种紫钗阁里偷偷摸摸的行为,居然敢拿到皇上面前卖弄,印章的确是我的私人印章,但是却不是盖在这张五万两凭票上的,是王掌事剪了印有我印章的凭证然后合在这份凭票上的。” 现在的王洋心跳加快,扑通扑通的狂跳声不响,他紧张的手心、额头冒出虚汗,他以为计划顺利稳扎稳打,结果轻易的被夏九姜破解了。 夏九姜松开了手里的凭证,轻飘飘的凭证随风摇摆飘到了王洋面前,夏九姜说道:“这就是你们要的证据,想要用凭证来诬陷本王妃收买王洋设计陷害魏尚书?魏尚书还真是给自己的脸上贴金,本王妃压根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何须对付你。” 魏尚书脸色僵硬,原本自信满满的脑子里这一刻一片空白。 夏九姜说道:“我的确有在紫钗阁定制金钗,也的确是使用过本王妃的私人印章,但是没想到王掌事来了一个移花接木,并且拿来当成证据指认我,真是可笑。” 夏九姜早就知道夏文涛找过魏启的事情,后来魏启连夜去了紫钗阁,这些都在夏九姜安排盯梢的暗卫眼中,所以夏九姜才主动去了紫钗阁定制发钗,还主动显露了锦王妃的私人印章。 有锦王妃的私人印章就是可以直接指认锦王妃的证据,王洋和魏尚书就是太过聪明,想要有确凿的证据指向夏九姜,反而落入了夏九姜故意扔下的鱼饵中。 不过夏九姜倒是意外,王洋会用这样的小手段来作假证据,还是君不问提醒夏九姜的印章是真的,夏九姜便反应过来凭票是假的结论。 魏尚书颤抖的脸上露出虚假而又惶恐的干笑,他说道:“这……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凭证怎么是假的啊……你这个小人,你居然敢诬陷锦王妃,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凭证变成假的,这样夏九姜这个罪魁祸首就变成被人诬陷,那么魏尚书就是狗咬狗了。 王洋脸色苍白的看着魏尚书:“魏尚书你……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你怎么可以所有的事情推到我身上。” 魏尚书一巴掌打在了王洋的脸上说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之前诬陷了锦王妃不够,现在还想要诬陷本尚书!” 王洋大惊:“你!明明是你说给我五万两黄金还可以让我成为紫钗阁的东家,你说只要可以帮你诬陷锦王妃,那些东西都可以给我,而且只要我好好的配合你,绝对不会有人发现是你安排我对付锦王妃的,你现在怎么反过来污蔑我。” 夏九姜故意一惊一乍的说道:“原来是贼喊捉贼啊。” 王洋跪着攀爬了几步说道:“皇上饶命啊,不是我做的,所有的事情和我无关,是魏尚书要我毁了百鸟朝凤金钗,然后要我在朱雀门的附近等着让我在大殿上指认锦王妃,要对付锦王妃的人是魏尚书。” 魏启大惊:“你胡说八道,皇上微臣差点就因为得罪了西太后被人带走,微臣怎么会做这种自掘坟墓的事情呢,皇上不能相信王洋的话啊……” 夏九姜嗤笑一声:“我倒不觉得一个王洋有需要对付本王妃的动机,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和王掌事根本不熟,也没有交集,那么同样的王洋也没有对付我的必要,反而是魏尚书……” 魏启害怕的颤抖起来,他看着眼前的夏九姜突然感觉他之前觉得夏九姜好对付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现在夏九姜看起来就像一条毒蛇。 魏尚书嘴角抽搐僵硬说道:“锦王妃想说什么?” 夏九姜可不会放过魏启,她说道:“魏尚书恐怕是因为魏姨娘和夏蝉一个被赶出家门一个被送去尼姑庵的事情怀恨在心,所以才想要报复我,故意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魏启怒道:“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外室之女做这种事情,她不过就是我在官场上行走的棋子而已,她死了也无足轻重我为什么要因为她来针对锦王妃呢。” 夏九姜耸肩:“这我就要问魏尚书了,说不定魏尚书是为了脱罪……才故意说出不把魏姨娘当成自家人的话。” 魏启脸色苍白:“不是的……我……我……” 为什么会这样,他是要对付夏九姜,但是怎么变成夏九姜把魏启耍得团团转。 夏九姜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也只是动机,没有实证,就不知道王掌事的手里有没有证明自己是被魏尚书利用的证据了。” 王洋着急的说道:“我有证据,我有啊,我有盖有魏尚书印章的证据,还有人证……紫钗阁的钗娘也可以证明我是被魏尚书指示的。” 魏启怒火中烧一巴掌打在了王洋的脸上说道:“你这个蠢货,给我闭嘴。” 魏启心乱如麻,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宗康帝面色阴冷,一个好好的宫宴,居然被搞的乌烟瘴气,宗康帝开口说道:“魏启勾结紫钗阁设计陷害锦王妃的事情,就交给锦王来处置。” 君不问作揖说道:“微臣领命,夜杀把人带走吧。” 魏启顿时如临大敌,锦衣卫?锦王!魏启得罪了锦王妃,然后现在还落入锦王的手里,那么魏启哪还有活路可言。 君不问一声令下夜杀领着锦衣卫把魏启和王洋带走,魏启吓得花容失色大叫:“丞相……夏丞相救我……夏丞相!” 魏启一脸哀嚎,夏九姜咦了一身说道:“还真奇怪,玉芙殿这么多人,这魏尚书怎么偏偏向夏丞相求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