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神医:大佬她又美又飒》 第1章 惨死 郊外废弃的小屋内,几个白大褂压着地上一个面目全非的女人,苍蝇和蛆虫在她腐烂的身躯肆意蠕动。 长达两年极致的疼痛,阮暮云早已痛到神经麻木。 一根粗大的髓针,毫不留情扎进她的血管。 阮暮云紧紧咬着唇,任凭全身的血液往一个方向涌,直到身体冰冷。 几个医生抽完血,冷漠离开。 ;雪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怎么跑来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赵晟睿厌恶地扫过地上臭烘烘的女人,屋里有挥之不去的腐臭味。 阮暮云心里一震,血肉模糊的双眼痴痴凝视着自己痴恋多年的男人! 阮暮云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向他爬去。 赵晟睿毫不留情一脚踹在她心窝,阮暮云砸在墙上,当场喷出一口鲜血。 赵晟睿厌恶皱眉,;淫荡无耻的贱人!你想干嘛?要不是雪纯得了地中海贫血,而你跟她一样是罕见的熊猫血,你的血能给她续命,就凭你对我的背叛,我早把你挫骨扬灰! 背叛他? 她爱他爱到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他,又何来的背叛? 那不过是阮雪纯设的局,找了几个男人奸污她,拍了淫乱视频。 阮雪纯凤冠霞帔,红艳耀眼,缓缓蹲在她面前。 她涂着鲜红丹寇的指甲,狠狠捏起阮暮云的下巴,笑靥如花道:;姐姐,你看,我这身凤冠霞帔多华美红艳啊!你再看看,我头上的金镂外镶碧玺米珠如意珠,这是晟睿哥花了五亿为我拍下来的,意在如意顺衾,夫妻同心的好兆头,咯咯—— ;你……阮暮云气得当场又喷出了几口血。 ;哎呀,我差点忘了,你现在瞎了,看不见,你还不知道吧?六年前你刚回到阮家,在酒吧失身,被拍果照,这都是我设计的,只有把你赶出阮家,阮家才能成为我的囊中之物,现在我已经是阮家的继承人了,享受着原本属于你的未来! 阮雪纯居高临下俯视着阮暮云,满脸得意猖狂。 阮暮云只觉五雷轰顶,看不出面貌的脸上渗白吓人,身子更是剧烈颤抖。 面色如厉,宛若阴鬼。 赵晟睿森冷道:;雪纯,阮暮云这样水性杨水的女人,你觉得该怎么惩罚她好? 阮雪纯笑容高贵得体,;把她全身的骨头一根一根打断,然后扔进江里喂鱼,老公,你觉得怎么样? ;你决定就是。赵晟睿满眼宠溺看着阮雪纯。 阮雪纯打了个响指,;来人,把阮暮云的骨头全都给我打断,投进江里喂鱼。 阮雪纯完美的笑容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语气幽怨道:;说不定,姐姐这身皮骨喂了鱼之后,还能长出一身更美丽动人的玉骨冰肌呢,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 阮暮云以前的助理阮芳菲拿着铁棍,走到阮暮云的面前。 她笑容阴柔,;总裁,你就好好享受这断骨之痛吧。 话音刚落,她脸色倏地一变,变得阴狠毒辣,拿着铁骨朝阮暮云的骨头一根根敲下去,瞬间鲜血四溅。 断骨之痛,锥心刺骨。 阮暮云惊恐尖叫,极力想要闪躲,然而她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 她满面惊哀,眉宇间染上了戾气。 好一个心狠手辣,薄情寡义的赵晟睿! 好一个狼辣歹毒,雕心雁爪的阮雪纯! 如果人生能够重来,她一定亲手血刃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 没有人注意到,阮暮云身上的血,沿着脖子留下,渗进脖子上的玉牌,白光一闪而逝。 第2章 重生归来 奢华的酒店套房内,阮暮云猛地睁开眼睛,几个小时前的记忆回笼。 她昨晚喝了加了催情的酒,在阮雪纯安排的房内醒来,发现自己重生回到了六年前失身的那一夜。 她趁人不备,从房间内逃到了一个陌生男子房间,荒唐了一夜…… 她掀开被子走进浴室,镜子里映出一张被化妆品涂得面目全非的脸。 她转身拧开花洒,温热的水冲刷掉脸上的五颜六色,露出美丽的娇颜。 前世,她被渣男贱女蒙蔽了双眼! 如今她重生了! ;阮雪纯、赵晟睿……她朦胧的桃花眼里流转着寒意,微微高昂着头,;你们欠我的,我会让你们……一点一点还回来! 她捞上浴袍系上,转身离开了浴室,背影傲然! 她走出浴室,房门应声而开,一双西装裤包裹着的大长腿缓缓向她走来。 阮暮云视线上移,当对上那张俊美到人神共愤的俊脸时,眸子定住了。 男人将袋子放在沙发上,淡声道:;醒了? 阮暮云没有说话,满身戒备看着他。 ;对于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我可以补偿你,你想要多少,随意开个价。 他的口吻像极了妓院消费的恩客,带着高高在上的施舍。 阮暮云面色一冷,她讨厌极了这种不尊重人的施舍。 阮暮云心中冷笑,嘲讽道:;如果我想要你对我负责呢? 她顿了下,幽幽道:;毕竟你昨晚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性犯罪,而我是受害人,但如果我们是未婚夫妻关系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司慕白扫她一眼,突然发出低笑,;昨晚是你突然闯入我的房间,将我扑倒,我才是受害人…… ;住口!阮暮云红着脸瞪他,她虽然被下药了,但残存的意识告诉她,昨晚确实是她主动的。 司慕白眼睛一眯,一股寒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带着千里冰封的冰寒。 阮暮云顿时吓住了,就在她以为他要对自己动粗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男人冷冷看她一眼,转身开门。 那股冷冰的气息撤离,阮暮云僵直的身体放松下来,只觉得手脚发软,她从没见过气势这么强大的人。 敲门的是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男人点了一下头,将门关上,转头对阮暮云说道:;我等会有事,先离开。 他下巴朝客厅沙发上的袋子指了指,;那是我给你买的衣服。 ;这是我的名片,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考虑好了,就给我打电话。他修长的手指,将名片推到她跟前。 男人离开后,阮暮云拿起那张镶着金边的名片,随意扫了一眼,;司慕白…… 她轻轻念着,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 她想起来了,上辈子宋萍茹母女反复念叨过这个名字。 在她失身的第三天,司慕白突然七窍流血,暴毙而亡,金陵城的医院都查不出死因。 她震惊瞪大双眼,这个司慕白,不会是她想的那个司慕白吧? 出自京城顶流豪门司家,人称司爷,爷爷是开国元勋,自己把生意做到全球,各个行业都有涉略的司慕白! 第3章 神医系统 阮暮云闭了闭眼,努力回忆着上辈子司慕白车祸的新闻,浓重血腥画面,刺激着她的大脑,前世惨死血雾般扭曲的画面在脑海中交叠闪现。 她似乎还看到自己像变质浓汤一般的骨浆,她猛地睁开眼睛,呼吸粗重起来,双手死死捂着胸口。 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席卷着阴森,黑暗的戾气席卷全身。 ;滴——检测到超重戾气值,宿主检测中,系统绑定中,绑定成功,恭喜宿主绑定洪荒大陆神医系统,从今日起,你就是洪荒大陆神医系统第1001个传人,未免宿主戾气太重爆体而亡,赠你《医宗仙鉴》和《天地诀》,在这凡间悬壶济世,化解戾气,积累功德。 阮暮云身上的戾气一顿,随着机械的梵音落下,她的脑海中突然多了一个玉牌的虚影。 她不可置信瞪大双眼,急忙摸着脖子上的玉牌,然后发现自己从小戴着的玉牌,已经消失不见。 一股庞大的信息充斥着她的脑袋。 古武篆符、玄妙针法,修行法诀,不断冲击着她的脑袋…… ;我这是在做梦吗?一定是梦…… 阮暮云喃喃自语,闭上眼睛后,震惊不已。 《医宗仙鉴》和《天地决》清晰地扎根在脑袋里。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她觉得既然自己重生的事情都能发生,那么其他玄幻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她打开《修仙决》,按照上面的修炼方法练了起来。 她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半个小时后,她睁开眼睛,眼里满是震惊。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丹田中,出现了一股热流,这股热流在四肢百骸中游走。 所过之处带着一股滞涩的疼痛,还有经脉被热流冲刷开的舒畅。 这时,太极图案的玉牌在她脑海中转动起来。 下一秒,阮暮云脑海中浮现一条信息。 姓名:阮暮云。 状态:体内有残存药物,右肩膀撞伤错位,病因:被人下药,逃跑途中右肩撞墙导致,是否修复? 阮暮云愣住了,下意识发了一个修复的指令,只见玉牌快速转了起来,然后一道白光没入阮暮元的体内。 ;啪——啪—— 接着,阮暮云的身体开始出现异常变化。 一股暖流在体内流传,右肩的骨骼啪啪作响。 阮暮云感觉全身的细胞在体内跑了一遍,她的身体一震,右肩膀的疼痛消失,身体的昏沉懒备消失,整个人神清气爽。 同时,玉牌上的白光暗淡了不少。 阮暮云动了动肩膀,难以置信自语:;妙手回春也不过如此吧。 阮暮云激动起来,她能够重生已经受老天眷顾了,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恩赐。 她深呼吸,让沸腾的脑袋平静下来,收起了手里的名片。 如果在能力范围内,她不介意救司慕白一命。 阮暮云收拾好心情,迅速换好衣服,拧开了瓶矿泉水,喝着离开房间。 从电梯下来,却在酒店大堂意外看到了阮雪纯。 阮雪纯看到她一惊,;你……你昨晚去哪了?为什么要离开我给你安排的房间? 她昨晚给阮暮云灌了加料的酒,给她开了房,还给她安排了一个男人破身拍果照,谁知这女人突然失踪了。 第4章 伪善白莲 阮暮云冷笑,;我不离开,难道等着被你安排的人破身拍果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阮雪纯突然凑到阮暮云跟前,低声说道:;我只知道你爱的男人,爱着我…… 说着,她突然脸色一变,一脸柔软无助得伸手去抓阮暮云的胳膊。 ;姐姐,昨晚是我的错…… ;别碰我! 阮暮云恶心至极的伸手挡在前面,拒绝她的碰出。 然而,阮雪纯的身子摇晃了两下,软绵绵倒在地上。 ;啊好痛! ;阮暮云,你在做什么! 一道阴沉的男声在身后乍响。 阮暮云转头看到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从厕所的方向冲了过来,满脸阴霾瞪着她,然后将她推开。 她踉跄两步,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子。 推开她的人,正是她上辈子的前夫赵晟睿。 她本是豪门千金,出生没多久,因仇家报复流落在外。 在她失踪的十八年里,阮雪纯顶替她享受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直到她十八岁那年被阮家找回,对未婚夫赵晟睿一见钟情。 后来她如愿以偿嫁给赵晟睿,利用母亲留给她的财富和人脉,帮助赵晟睿一步步走上赵家继承人的位置。 然而赵晟睿爱的自始至终都是阮雪纯,跟她结婚只不过是利用她,踩着她上位。 平步青云之后,不但一脚把她踢开,更是榨干她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她冷眼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前世的自己愚蠢至极,竟然为了这个阴狠毒辣的男人,葬送自己的性命。 ;晟睿哥,我好痛啊…… 赵晟睿眼里闪过心疼,半抱着她站起来。 然后对阮暮云冷冷道:;阮暮云,我只知道你不学无术,粗野不堪,没想到这么心狠手辣。 阮暮云抬头,赵晟睿一脸阴沉,看着她的眸子充满厌恶。 若是换做以前,她肯定难过死了,可是现在只剩下仇恨和冷漠。 她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冷眼看着他,;我心狠手辣?请问你算哪根葱?用什么身份指责我? ;你……赵晟睿惊讶地看着她,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阮暮云平时对他百依百顺,不管他如何冷嘲热讽作践她。 她都会放下自尊来讨好自己,从未对他如此冷漠过。 阮雪纯轻轻拽了拽赵晟睿的衣袖,;晟睿哥,都是我的错,怪我没站好,你别怪姐姐…… 阮暮云如同刀子般冷冽的目光猛然射向阮雪纯,阮雪纯整个人僵住了。 ;当然怪你! ;你故意摔倒栽赃陷害我! 察觉到阮雪纯的僵硬,赵晟睿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怒瞪着阮暮云。 ;阮暮云,明明就是你甩开雪纯,害她摔倒。 阮暮云看着他,满脸厌恶,;你赵晟睿是我的未婚夫,而阮雪纯是我名义上的妹妹,未来小姨子跟未来姐夫勾搭在一起,还有脸在我面前腻歪,不知廉耻! 阮雪纯脸色一白,她刚在娱乐圈站稳脚跟,要是闹出这个绯闻,肯定会被人借机打压,到时候就麻烦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姐姐,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们本是一家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是不好了,你也会被人笑话,爸爸也会迁怒你。她意味深长道。 也不知道这个小蠢渣一晚上经历了什么,跟之前蠢笨的样子,判若两人。 让她不得不将阮云正搬出来震慑她。 第5章 强势打脸 以前阮雪纯也说过类似的话,所以前世的阮暮云不管受了多少委屈,都不敢告诉阮云正。 不过现在想来,依照阮云正对阮雪纯的偏心,她就算喊破了喉咙,阮云正估计也不会站在她这边。 她冰冷的视线缓缓放在阮雪纯身上,阮雪纯心中一紧,柔弱的眸子,闪过一丝警惕。 ;姐姐既然不喜欢看到我,那我们先走了。 说着,扯了扯赵晟睿的袖子,转身就要走,身后传来阮暮云清冷的声音。 ;等一下! 两人停住脚步,看着阮暮云拿着矿泉水一步步走向他们。 ;之前的账,我暂时先放一放…… ;我这人最恨的就是被人诬陷,乱扣帽子,今天你两样都占全了。 她站在阮雪纯跟前,低头看着比她矮几公分的阮雪纯,淡漠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可偏偏阮雪纯前所未有的忌惮。 ;姐姐……啊—— 她的话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傻子一样僵在原地,一股股水流顺着她精心打理的头发往下滑,软趴趴贴在头皮上,精致的妆容也花了,外套更是沾满了水渍。 阮雪纯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几秒后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尖叫。 ;啊—— 赵晟睿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搂住阮暮云,满脸阴沉瞪着阮雪纯,那愤怒的样子恨不得将阮暮云凌迟。 ;阮暮云!你太过分了!果然是没有素质的乡巴佬…… ;嘭!的一声。 回应赵晟睿的是矿泉水远程抛物落进垃圾桶的声响。 阮暮云高傲地站在那里,不卑不亢,一字一句说道:;我这人就是如此诚实坦荡,你既然诬陷我欺负你,那我不能白白被扣帽子,但我又不喜欢两面三刀,也比不上你阮雪纯舌灿莲花,既然如论如何都要背黑锅,那我不如坐实这个罪名。 赵晟睿愣了愣,忽然低头看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阮雪纯,眸中闪过一丝迟疑。 ;晟睿哥……快点带我走……狗仔要是拍到我被姐姐欺负的画面……姐妹相残……阮家肯定会沦为金陵笑柄…… 赵晟睿眸中的迟疑立马化为心疼,;雪纯,你太善良了,容易吃亏。 阮暮云听得作呕,冷笑,;公众场合如此明目张胆秀恩爱,你们是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吧。 赵晟睿冷冷看了阮暮云一眼,打横抱起阮雪纯大步离开。 让阮雪纯吃了个哑巴亏,她心情大好地在路边拦了辆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 阮暮元坐进车里,抬头就看到了司机身上弥漫的黑气。 与此同时,一条信息在阮暮云脑海中自然而然闪现。 姓名:陈大达。 状态:煞气入体,霉运缠身,死亡威胁。 陈大达是个面善健谈的人,阮暮云上车后,他乐呵呵跟阮暮云聊天。 尽管阮暮云没有搭理他,他也能自嗨自聊。 阮暮云从他的谈话中,得知他有个跟阮暮云差不多大的女儿正读高三,妻子身体不太好,全家就靠他一个人挣钱,还有房贷要还。 阮暮云静静听着,突然善意提醒道:;大叔,你印堂发黑,气势薄弱,建议你找个大师化解一下。 第6章 诡异男孩 任谁听到这话都不会太开心,陈大达有些不悦道:;小姑娘,我身体好着呢,你可不能咒我……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阮暮云猛地从后座扑上来,抢过陈大达手中的方向盘,左脚膝盖用劲踢向他踩油门的左腿。 她手里的方向盘猛然打向左边,左边的轮胎死死压着地面,车速猛然飚到200。 车子的全部重量碾压在两只左轮上,右边两只轮胎缓缓抬了起来。 这两十几万的大众像利箭一样从前面四辆等红绿灯的车子间隙斜刺着彪了出去! ;你疯了!陈大达吓得大吼,脸色铁青。 ;轰隆! 车子刚刚冲到对面,一辆载满木头的大货车冲一旁的斜坡上猛然冲出来,连撞五车。 尖叫四起,鲜血横流。 阮暮云呼出一口气,坐直身子,司机浑身发软打开车门,看到对面一地血腥,吓得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不少女人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十几名伤员哀嚎躺在地上,有伤重的昏迷了,生死未卜。 陈大达的车子刚好停在等红绿灯左边第三辆车子位置。 如果不是阮暮云反应及时,在短短的几秒钟把车子从对面轰过来。 他现在肯定也倒在血泊里。 ;平安,平安? 这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一辆黑色宾利侧翻在地上,一个男人从车内爬了出来,额头的血淋漓不尽,布满了英俊的面容。 他却不管不顾对着车后座惊慌喊叫。 里面坐着他小他十几年的弟弟! 但他的整个下半身被车子侧压着,年轻的英俊男人面色死灰,拼命推着宾利车,他不管不顾冲着周围大喊,;来人啊,谁帮我把车子抬起来,我给他五万!每个帮忙的人都份! 这话一出,陈大达立马腿脚不软了,冲了上去,十几个人吆喝着试着把车子抬起来。 阮暮云也想跟上去,可是她跟前多了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一身笔挺的黑色小西装,梳着酷酷的发型。 现场特别混乱,阮暮元担心孩子被人撞倒了。 ;小朋友,不要乱跑。 她伸手要去抓小男孩的手,这时,旁边有个黑衣青年听到高额悬赏,立马从旁跑去帮忙抬车。 眼看着他就要撞到男孩,阮暮云心里一惊,却见黑衣青年直接从孩子身上穿透而过。 小男孩却还是直愣愣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反应,只是一动不动盯着远方。 阮暮云愣住了。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后排车门突然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从车内走了出来。 ;主子,你去哪?座驾驶上走下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 他是司慕白的助理司宙。 司慕白大步上前,伸手拽住了差点被人撞倒的阮暮云,低声呵斥道:;你傻愣着干嘛,差点就被人撞了。 阮暮元被拽了一下,撞倒男人身上,一缕檀香的清幽将她包围。 她抬头就看到了司慕白那张俊美清冷的脸,又转头看向男孩,发现来回有好几个人从男孩身上直接穿了过去…… 这些人会穿墙术吗?小男孩为什么没摔倒? ;你看到了那个孩子了吗?阮暮云紧紧抓着司慕白的手喃喃问道。 司慕白粗了蹙眉,;什么孩子? 第7章 任务,功德! 他话里刚落,就看到阮暮云满脸震惊,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司慕白眉头皱得厉害,难道是被吓住了? 一旁的司宙则满脸惊呆地看着老大将一个女人搂在怀里,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要知道,司慕白是京城最受瞩目的天之骄子,女人们趋之若鹜,却近不得身,而他本人不近女色,清心寡欲多年。 曾经有个知名女明星仗着姿色不错爬上司慕白的床,寒冬腊月,被他毫不留情赤条条扔出酒店。 后来听说那个女明星身败名裂,被公司雪藏了。 这么多年来,除了有血缘关系的女性亲人,司慕白身边除了男人就是男人,以至于他身边的人一度怀疑他的性取向。 司宙不由多打量了阮暮云两眼,少女五官绝美,冷白宛若凝脂的肌肤,朱唇不点而红,气质独特清幽。 司宙有些意外,没想到燕京这种小地方,也能养出气质如此独特的少女。 ;嘭! 就在司宙胡思乱想的时候,黑色宾利被众人抬出了一道大口子,小男孩整个身体也露了出来。 只是双眼紧闭,浑身是血,看着让人揪心。 阮暮云听到声音,下意识看了过去,下一秒,她猛地瞪大眼睛。 十来岁? 黑色小西装? 酷酷的发型? 她看着被众人抬出来的小男孩,又看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小男孩,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 这分明是同一个人! 阮暮云发现小男孩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一道无形的吸力要把小男孩阴暗处牵引。 阮暮云瞳孔一缩,她打了个激灵,下意识伸手去拉小男孩,直觉告诉她,要是让小男孩走了,那么他就会死。 可是她的手伸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前世凄惨的经历,让她的心变得冷漠坚硬。 她不想多管闲事后,给自己招来更多的麻烦。 这时,那道机械的梵音在她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任务:祁平安寿命未尽,拯救祁平安,避免他被地狱使者带走。 获得奖励:10点功德值(功德值可以加快宿主修炼速度。) ;呜哇——呜哇—— 这时,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拿着抢救仪器设备冲到小男孩旁边,蹲在地上开始对他进行抢救。 两分钟之后,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到医生这个抱歉的表情,英俊男人死死揪住医生的衣领子,;医生,你别停下来!快救他!求你救他! 几个医护人员赶紧上前拦住他,;先生,别这样,你额头还在流血,需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祁景浩却不管不顾推开医护人员,像个疯子一样冲到人群里悲痛欲哭喊:;谁能救救我弟弟,我齐景浩给他做牛做马一辈子。 司宙看着无助又绝望的祁景浩,忍不住红了眼眶。他看过了,那个小男孩长得粉雕玉琢,十分漂亮,就这样没了,确实让人心痛。 其余人怜悯之余,也惊讶男人的身份。 祁景浩,祁氏财团的董事长,那可是四海商会的会长,燕京城一手遮天的人物。 能让祁景浩做牛做马一辈子,那这辈子就躺着享福了。 可惜祁平安伤势太重,连医生都宣布了死亡,普通人更无力回天。 就在医护人员准备把祁平安接走的时候,一个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 ;等等,他还没有死。 第8章 唾弃辱骂 阮暮云拖着祁平安越来越透明的身影,冲过人群包围圈,拦住医护人员,她的手触及到小男孩的身体。 姓名:祁平安 状态:内脏破碎,双腿断裂,内大量出血,灵魂出窍。 病因:大型车祸。 真气不足,无法完全修复,可用太极还阳针灸施救。 阮暮云脸色一白,她前世只学过药理,哪里会什么劳麻子针灸。 真气本来就不多,今早她用来修复自己的身体后,只剩下两分真气,太极玉牌都暗淡了许多。 但阮暮云既然决定救祁平安,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这么小就没了性命。 她把手放在祁平安的手腕上,绝美的小脸上清冷,没有任何表情,心里却疯狂呐喊救他!救他! 她脑海中的太极玉牌疯狂转动起来,太极玉牌仅剩的两分真气顺着她与祁平安接触的地方,直接汇入祁平安的体内。 一道凡胎肉体看不见的白光,在阮暮云与祁平安接触之处一闪而逝。 虽然那道白光闪现的时间很短暂,却还是被敏锐的司慕白捕捉到了。 他瞳孔一缩,湛黑的眸子从祁平安身上转到了阮暮云身上。 他紧紧盯着阮暮云,眸中闪过沉思的神色,黑色的长眉微微动了动。 因为真气闪现的速度太快,以至于同为古修者的司宙根本就没有丝毫察觉。 真气白光汇入祁平安身体的瞬间,他灰白的脸色顿时多留意分红润。 阮暮云脑海中的太极玉牌彻底暗淡下来,她的脸色也苍白了几分,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细汗。 一阵眩晕感袭来,那是真气使用过度的后遗症。 阮暮云眨了眨眼,打起精气神来,连忙拽着祁平安的灵魂,把他的灵魂按进他的身体里面。 祁平安的灵魂随着她的动作,缓缓躺进身体里,灵魂四肢渐渐与身体四肢重叠融合,然而灵魂的脑袋却悬空在身体上方。 不管阮暮云怎么按,祁平安的灵魂都直挺挺坐在他的身体里。 ;进去! 阮暮云一急,纤长的手掌狠狠把祁平安的灵魂拍在他的脑门上。 围观的众人见状,纷纷大怒起来。 ;这个女人疯了吧!这么小的孩子没了,本来就很可怜,结果她还不让人安生,对着小孩的脑袋拍来打去! ;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女人!为了吸引祁景浩的注意,连死人都不放过! ;这个女人想钱想疯了吧!医生都宣布死亡,她以为她是大罗神仙啊!真是无耻!为了得到祁景浩的恩情,连脸面都不要了,没见过这么无耻下贱的女人! 周围的谩骂声越来越大,甚至有人开始口不择言起来,由谩骂升级为辱骂唾弃。 司宙听着周围对阮暮云的侮辱之声,也觉得阮暮云此举有些过分和愚蠢。 他垂在腰侧的手微微动了动,转头看向司慕白,见他那双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阮暮云,淡淡的阳光落在他肩头,淡如松泊。 司慕白只是看着阮暮云,却没有任何要阻止她的意思。 司宙见状,垂在腰侧的手缓缓平静下来。 他一向忠诚,既然司慕白没有开口让他阻止阮暮云的行为,那他就不会多嘴擅自阻挠。 第9章 活了! 悲痛欲绝的祁景浩见祁平安已经死了,阮暮云还不让他安生,他顿时目眦欲裂,双目赤红,像头猛虎一样冲上去,抬脚对着阮暮云狠狠踹了过去。 然而他的脚还没碰到阮暮云的身上,就被中途冒出来的一股力道狠狠震了出去。 他连连后退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屁股上传来一阵痛意。 祁景浩先是一呆,继而勃然大怒,猛地抬头,充血的双眼如同利剑般狠狠射向力道的来源方向。 只见一道人影逆着阳光而立,将他的轮廓照得分明,浅淡的眉眼,漂亮得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 惊鸿一瞥,不似凡人。 见祁景浩看过来,他眉目不变,微微垂目,神色淡然得抚了抚精美雅致的袖口。 耀眼的阳光下,祁景浩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袖子上的花纹。 那花纹用银线细细绣好,落脚处的线密密麻麻,细致无比,一看就是顶级好布料。 祁景浩瞳孔一紧,立刻就认出了这是十分罕见的顶级布料,有钱都不一定穿得起。 两相结合,饶是站在金陵城金字塔顶端的祁景浩,都不由心惊。 这个男人看似萧疏轩轾,谦谦君子,但祁景浩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了他敛起的狷狂和冷傲。 这是个危险的男人,祁景浩即便猜到是他伤了自己,但心中只有对他深深的忌惮。 这时祁平安身体一震,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死白的脸色顿时红润了两分,呼吸一点点绵长起来。 周围有眼尖的人注意到了祁平安一点点起伏的肚子,顿时震惊起来。 ;啊!快看!那个孩子他……有呼吸了! 这话就像一滴水滚进了油锅,人群中顿时震惊沸腾起来。 司慕白转眸,深邃的眸子缓缓落在阮暮云身上,眸中闪烁着潋滟的光芒。 司宙则目瞪口呆看着阮暮云,他是古武者,对周围的气息最敏感,刚才明明感觉到祁平安没了呼吸。 这个女人不过拍了一下祁平安的脑门,人就被救活了! 司宙深吸口气,直觉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个被主子看重的女人,身上一定藏着秘密。 抬着坦架的医护人员也都震惊得看着阮暮云,眼神呆滞。 阮暮云见状,眉头狠狠拧了起来,冷声高呼道:;愣着干嘛!快救人!别错过最佳抢救时间! 这话惊醒了医护人员,手忙脚乱朝祁平安奔了过来,对他进行一番检查抢救。 等祁平安的情况稍稍稳定之后,连忙把人抬进救护车里。 祁景浩则呆愣地看着这忙乱的现场,满脸震惊。 医护人员抬着祁平安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匆忙中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 脚上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他收起脸上的震惊,狂喜地从地上一跃而起。 眼见祁平安被抬进了救护车,祁景浩冲着阮暮云的方向,啪嗒一声,跪了下来,一个头磕了下来。 阮暮云微微蹙了蹙眉,闪身避开,淡声提醒道:;赶紧跟着救护车走吧,别耽误了最佳手术时间。 祁景浩连连点头,连感谢的话都来不及说,急忙起身跟着救护车去医院了。 这时交警也过来了,如此大型的车祸,牵扯的人多,阮暮云和司慕白等人都被带去交警大队录口供。 第10章 铁画银钩 交警大队里。 陈大达坐在交警跟前,欲言又止,偷偷转头瞄了眼坐在长凳上,神色疲惫的阮暮云。 他心中想着,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女孩抢了他的方向盘才导致这场车祸发生? 但转念又想,如果这场车祸跟这个女孩无关,而是货车突然失控所致呢? 那这个女孩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阮暮云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偏了偏头,目光淡淡扫过他。 陈大达眨了眨眼,犹豫不决的眼神顿时变得坚决起来,对着交警视死如归道:;对于我闯红灯的行为,我负全部责任,要赔偿,还是要坐牢,我都认。 陈大达绝口不提阮暮云抢他方向盘的事情,把所有责任都拦在自己身上。 交警闻言,奇怪得看着他道:;这场车祸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用担任何责任,事故原因已经查清楚了,货车超载,前轮老化,下坡的时候突然爆胎所致。 交警说着,调出电脑上的监控,把电脑屏幕转到陈大达跟前,夸赞道:;你当时反应迅速,当机立断逃离原地,不然依照你车子所在的位置,车子里面的人都会被压死。 陈大达神情呆滞起来,半晌才一点点转头地看向面色疲惫的阮暮云。 站在司慕白身旁的司宙,顺着陈大达的视线看向阮暮云。 他眸光闪了闪,难道说当机立断的是这个女孩? 他觉得这个女孩越来越深不可测了,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金陵城竟然能孕育出这样不凡的人物。 他忍不住转头看了眼主子,自从进来交警大队之后,主子的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这个女孩。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这场车祸既然跟阮暮云等人没有关系,那他们录完口供签完字,自然就可以离开了。 离开前,司慕白的视线不经意扫到了阮暮云的签字。 铁画银钩,狂放不羁,最后一笔云字点得很重,狷狂豪放。 司慕白微微挑眉,转头看着前方阮暮云的背影,唇角微微勾了勾。 这个女人就像宝藏一样,屡屡给他惊喜,彻底勾起了他的兴趣。 一行人从交警大队出来,已是日落西山。 陈大达亦步亦趋跟在阮暮云身后,看着阮暮云的背影,他想到阮暮云一开始提醒自己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 当初自己不以为然,还不高兴地训斥了她。 后来这个女孩不但一语中的,还救了她,现在想想他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他快走两步,跟上阮暮云,对她感恩戴德道:;阮小姐,今天的事情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刀山火海,只要不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你让我干啥都行。 陈大达嘭嘭拍着自己的胸膛,憨厚老实的脸上满是激动和感激。 他满眼殷切看着阮暮云,真的很希望她能让自己做点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想借此机会结识阮暮云这样的高人。 ;当时我也在车上,救你只是随便,你不用感激我。 陈大达身上的煞气基本消散,余下的淡得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但阮暮云还是出声提醒道:;你这次事故虽然化解了,但你以后还要多行善事,才能得到好报,不然煞气会再次缠上你。 第11章 我想追求你 陈大达虽然失望不能帮阮暮云做事,但听到她提醒的话,满脸严肃点头道:;谢谢高人指点,从今往后,我定会多做善事,也会让家人跟我一起行善。 他顿了下,再次开口道:;高人,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迎着陈大达殷切的目光,阮暮云正想点头,一旁司慕白突然淡淡开腔。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送她回去。 陈大达一愣,转头对上司慕白那双微凉的眼神,不知为何,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他就打了个寒颤,不敢再跟他对视。 他敛回目光,对阮暮云道:;高人,我叫陈大达,你以后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我随叫随到。 说完之后,在司慕白‘虎视眈眈’的眼神下,陈大达脚步匆匆离开了。 陈大达前脚刚离开,后脚有个自称是祁景浩助理的男人,拿着一个古朴的木盒走到阮暮云面前。 他把木盒递给阮暮云,恭敬道:;小姐,这是我们祁总对于你救了小少爷的感谢之礼,请你务必收下!祁总现在在医院里走不开,等空闲一定亲自登门道谢。 阮暮云没有多别扭,伸手接过木盒子。 她救了祁平安,收一个礼物合情合理。 再说,她知道这些有钱人不喜欢欠人情,就当银货两讫吧。 她刚才查看过太极玉牌,玉牌一片黯淡无光,系统也没有提醒她任务完成,获得10点功德的奖励。 显然玉牌的真气只够帮助祁平安修复灵魂,却不足以让他度过危险。 她手指轻轻敲了敲木盒,心里寻思着明天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祁平安。 祁景浩的助理把礼物送到,非常识趣地离开了。 阮暮云拿着木盒抬脚往前走,她心里想着事,以至于把司慕白和司宙给抛在了脑后。 直到司慕白开口叫住她,她才恍然,这人还没走。 ;你有什么事吗?阮暮云撩起眼皮子,淡淡看着司慕白。 她虽然不介意在司慕白遇到危险的时候,救他一命,但不代表她想跟他牵扯上关系。 她把木盒换了个手拿着,木盒有点大,她寻思着等会找个袋子拎着比较方便。 司宙看着她一副走神的样子,嘴角抽了抽。 京城有多少女人对主子趋之若鹜,哪怕主子对她们说一句话,怕是要高兴半天。 这个女人倒好,对主子爱答不理的,态度很是随意。 司慕白看着她这个样子,微微挑了挑眉,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开口道:;我收回今天早上对你赔偿的承诺。 阮暮云拿着木盒后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司慕白似乎被她的反应给逗笑了,眨了眨眼,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看着阮暮云一字一句道:;我想追求你。 阮暮云一愣,眸中闪过微讶,这人今早还一副生怕被她给粘上的样子。 怎么不过几个小时就转变了想法? 阮暮云斟酌着开口道:;是这样的,我们认识不过几个小时,你根本不了解我,贸然开口说要追求我,也太过草率了吧。 第12章 勉强没有幸福 ;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被我追求。 司慕白淡淡开口,温和的语调却狷狂冷傲得让阮暮云无法淡定了。 这人表面看着比谁都谦谦君子,骨子里却是如此的张狂不羁。 ;司先生,你追求女人向来都这么直接吗?阮暮云毫不客气问道。 司慕白看着她,认真道:;我只追求过你一个人。 阮暮云顿时头疼起来,大家好聚好散不是很好吗? 干嘛非要牵扯上关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上辈子就是被自己的恋爱脑给害惨了,这辈子只想报仇雪恨,不想再触碰感情。 ;司先生,我现在还小,刚年满十八岁,还是个学生,学校规定不能早恋。 阮暮云回到阮家后,阮家找关系把她塞进私人金陵贵族大学,学校确实有明文规定不能早恋。 不过在开放的21世纪,这项规定基本形同虚设,对此,阮暮云当然不会告诉司慕白。 司慕白黑色的长眉微微一挑,缓缓逼近阮暮云。 他一靠近,阮暮云就警惕的后退,她退一步,他进两步,最后将阮暮云堵在交警大队花圃和他之间。 他微微俯身,俊脸缓缓凑到阮暮云面前,似笑非笑道:;你确定你还小? 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阮暮云脸上,鼻端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 昨晚的记忆一点点回笼,阮暮云的脸颊一点点染上粉红。 天边妖娆的火烧云映照在她脸上,像是涂上了一层上等胭脂,桃腮粉面,就像琼花玉树上含苞待放的娇花,秀丽无双,荼蘼万千。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闪过暗色,滚烫的呼吸喷薄在阮暮云脸上,她脸上的红晕四散开来,连耳根子都染上了羞红。 她把手中的木盒抵在司慕白胸膛上,面红耳赤瞪着他,;大马路边,你这是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司慕白欣赏着她害羞的模样,心情愉悦,依言放开了她,开口道:;我追求你,是我的事情,我只是跟你说一声,让你知道,最后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但我不接受你的拒绝。 一旁当隐形人的司宙听到这话惊呆了,主子以前视女人为洪水猛兽,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司(宇宙洪荒)四大助理还暗地里调侃主子注孤生。 合着那是主子没看上,这一但看上,下手比谁都快狠准! 阮暮云同样愣住了,那双桃花眼怔愣得看着司慕白,水光潋滟间多了几分媚视烟行的味道。 司慕白定定看着她,深邃的眸中带着狷狂般的势在必得。 半晌后,阮暮云才悠悠回过神来,嘴角微微抽了抽,不接受她的拒绝? 那她选择的权利在哪里? 所以,他就真的只是像他说的那般,喜欢她是他的事情,他只是礼貌性得通知她一声。 我喜欢你,你!我要定了! 阮暮云有那么一刻,被他的狂傲给镇住了。 她深吸口气,苦口婆心劝道:;司先生,我们真的不合适,我自小在农村长大,不学无术,行为粗鄙不堪,连我家人都因为我的存在而感到丢脸,我看你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出身大家族,你是那天上的白云,我就是地上的泥巴,门不当户不对,就是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第13章 恋爱了 司慕白微微挑眉,全然不在意道:;我不介意你的出身,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喜欢你是我个人的事情,我不喜别人左右我的事情,至于我家人那边,你完全不用担心,他们很开明,只要是我喜欢的人,他们都会喜欢。 ;…… 阮暮云见自己劝了半天,他一句都没听进去,转身就走。 司慕白迈着优雅的步伐,跟个牛皮糖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阮暮云身边。 司宙开着车,龟速般跟在他们后面。 阮暮云见状,眉头微微皱了皱,拿着木盒的手有点酸。 她朝一旁的环卫工讨要了一个黑色塑料袋,把木盒装进塑料袋里。 阮暮云绝美的长相,本来就很引人注目,再加一个长相好看得过分的司慕白,顿时吸引了双倍的注目。 阮暮云眉头皱得更深了,面无表情看着司慕白,问道:;你到底想干嘛? 司慕白见她神情带着不耐烦,知道这是把人逼急了,温声开口道:;你去哪?我送你回去。 阮暮云不喜欢周围高强度的关注,犹豫了一下,转身朝着身后龟速般的车走去。 司慕白见状,嘴角微微翘了翘,上前两步,拉开后座的门。 阮暮云先上车,他跟在后面上了车,车门关上,车子驶向马路,汇入车流中。 后座,阮暮云报了阮家的地址,车子朝阮家的方向驶去。 司慕白虽然刚到金陵城不久,但还是知道阮暮云报的地址是富人区别墅。 出身农村的人竟然住在富人区? 司慕白似笑非笑看着阮暮云,阮暮云则神色坦然耸肩,她十八岁之前确实一直生活在农村。 对于这点,她没有说谎。 这时,司慕白的电话响了起来,也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什么,似乎有紧急事务要处理。 之后,司慕白就拿着电脑,戴着蓝牙耳机处理事务。 阮暮云没有打扰他,转头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纤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眼皮。 上一世被挖掉双眼,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看到外面的世界了。 她眸中闪过刻骨的恨意,临死前的记忆犹如潮水般涌上来,最后定格在死亡那一幕。 阮暮云双手紧握,关节发白,掌心被指甲刺得生疼,双眼充满戾气。 阮暮云不知道,这时有一股浓郁的黑气在她的身上闪现了一下,迅速被太极玉牌吸收,快得连司慕白都没有察觉到。 太极玉牌吸收了黑气,依然一片黯然,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太极玉牌隐隐有分成一黑一白阴阳两边的趋势。 20分钟后,车子停在别墅区门口,阮暮云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司慕白突然开口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阮暮云挑眉,有些无语,没见过这样的人,不知道名字,还大言不惭说要追求自己。 司慕白似乎能读懂她心里的想法,微微挑了挑眉,脸色没有丝毫尴尬,好整以暇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张了张嘴,没好气报了自己的名字。 ;阮暮云。 说完,她嘭的一声,关上车门,拎着黑色塑料袋转身朝阮家别墅走去。 阮暮云自从修习了《天地决》之后,力气比以前大了很多,她甩上车门的力道同样大,震得车子在原地微微晃动了一下。 司宙心想,这个阮小姐脾气还真大,要是换个人敢对主子甩脸子,肯定没有好下场。 他透过后视镜,小心翼翼看了眼司慕白,只见他脸上非但没有丝毫不高兴,反而翘着唇角,眸中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司宙见状打了个寒颤,真是见鬼了! 要知道平时一年到头都不见主子笑一次,今天笑的次数加起来似乎比往年一年都多。 第14章 震惊,大小姐? 阮家别墅是带点西欧风格的中式庭院,从大门到正厅是一条鹅卵石铺就的路,路旁载着各种花卉。 阮暮云从兜里掏出钥匙,打开阮家大门,拎着黑色塑料袋,往正厅走去。 阮家庭院中有忙碌的佣人看到突然出现的阮暮云,纷纷惊讶地停下脚步。 ;咦?那个美女是谁?雪纯小姐的朋友吗?怎么一次都没见过?旁边有佣人突然出声。 ;等一下,我怎么觉得她有点眼熟。 ;大……大小姐?!张婶彻底傻眼了! 这个仙姿佚貌的女孩真的是阮暮云那个土渣乡下妹? 阮暮云闻言,脚步微顿,很慢很慢的抬眸,目光冷冷扫了张婶一眼。 张婶一下子僵住了,为什么她在阮暮云身上感受到了冰冻三尺的寒气? 这不科学? 但是,真的好吓人! 阮暮云只冷冷扫了一眼,便回收视线,这个张婶是继母宋萍茹找来的,以前没少帮着宋萍茹欺负她。 张婶看着改头换面的阮暮云,有点被震惊到,没想到她洗去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竟然这么美丽动人。 张婶半晌才回过神来。 她的视线落在阮暮云拎着的黑色塑料袋上,眸中闪过讥讽,即使换了张脸又怎么样,依然改不了她是个乡下小蠢渣的本质。 张婶一想到自己刚才被这个小蠢渣给震慑了,心里涌起一股羞恼和愤怒。 她阴阳怪气道:;大小姐,你一个女孩子夜不归宿,实在不像话,果然是农村来的,没有教…… ;啪! 她的话还没说完,阮暮云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刮子:;闭上你的臭嘴!你不过是阮家的一个下人,竟在我面前充起了主子,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这一巴掌打得异常响亮。 周围一片死寂,每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看着阮暮云。 ;你……你这个乡巴佬竟敢打我?张女神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愣了好几秒都没反应过来,捂着脸呆呆看着阮暮云。 ;啪! 又是一巴掌落了下来,张婶的另一边脸随之高高肿起。 ;聒噪! 阮暮云缓缓收回手,神情冷漠无比。 周围的佣人震撼了,瞪大眼睛看着阮暮云,久久回不过神来。 张婶气得浑身颤抖,;你…… 阮暮云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张婶打了个激灵,一股寒意从背脊窜起。 这一刻,恐惧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感到了死亡的气息! ;记住你的身份!阮暮云的声音很淡,却带着绝对的冷狠,说完,阮暮转身往里走,冷傲异常。 张婶被阮暮云的气势震慑,久久回不过神来。 阮暮云穿过鹅卵石,走到正厅门口,发现门前挂着两只贺寿大红灯笼,里面传出热闹非凡的声音。 阮暮云顿时恍然,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阮老爷子阮晟75岁大寿,在阮家举办宴席庆祝。 上一世的今天,她在酒吧失身,被人拍了不雅视频,失魂落魄回到阮家,宴席中途播放阮晟回忆录的时候,突然转播成了她不堪入目的不雅视频。 阮家人对她第一印象的主观意识本来就不好,因为不雅视频事件,让她彻底被阮家人剔除出阮家。 更是在圈子里传出私生活不检点,粗鄙不堪,不学无术的坏名声。 上一世这些坏名声伴随到她死都没有消散,好在她母亲给她留了阮氏化妆品公司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后来她凭着自己的努力,当上了阮氏化妆品公司的执行董事长,最后还是被渣男贱女设计陷害,惨死而亡。 上一世死亡的画面在脑海中闪现,阮暮云五指一点点握紧,骨节发白,指甲掐地掌心鲜血淋漓。 伤害过她的人,她要一个个让他们血债血偿! 第15章 白莲花 阮暮云拎着廉价的黑色塑料袋,缓缓走进大厅,阮晟的75岁大寿只宴请了阮家亲戚。 将近三十号人,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阮雪纯和赵晟睿自然也在,不过阮晟和阮暮云的奶奶陈秀青还在楼上没有下来。 继母宋萍茹挽着阮暮云父亲阮政宗的手臂,两人端着酒杯,正在跟亲戚们敬酒聊天。 ;你……你是阮暮云? 阮暮云二叔家的堂妹阮婷绿正簇拥在阮雪纯身边,不经意转头间,看到拎着塑料大走进大厅的阮暮云,顿时震惊得惊呼出声。 旁边有人听到她的惊呼声,翻了个白眼,讥诮道:;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到仙女了呢? 说话的人饮了口酒,满脸讥诮转头看到大门口,当她的视线落在阮暮云脸上时,脸上讥诮瞬间转变成惊愕,失声叫道:;你……你是阮暮云? 周围人接连听到两声失态的惊叫声,纷纷停下了动作,转头往门口看去。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少女,身上穿着一条简单的裙子,肌肤胜雪,那双桃花眼犹似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不敢亵渎。 阮暮云被接回阮家已经一个多月了,阮家人在外从不提从乡下回来的阮暮云,觉得她乡下出身上不了台面。 以至于很多没有见过阮暮云的人,都暗自猜测阮暮云长相丑陋,行为粗鄙,不学无术,配不上阮家书香门第的身份。 现场就有没有见过阮暮云的人,现在见到她本人,顿时惊为天人。 不少人都下意识用目光在阮雪纯跟阮暮云之间来回打量,阮雪纯从小优秀,多才多艺,兼之是娱乐圈的流量小花,一直都是阮家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更是阮晟陈秀清等人的骄傲。 以前大家也是这样觉得的,现在阮暮云阮雪纯两人都在场,众人下意识在心中对比了一下。 如果说阮暮云是高庭大院里静静绽放的兰花,风姿淡雅,姿色惊艳。 那阮雪纯就是路边迎风招摇的小白花,不管是风姿还是容貌,根本比不上阮暮云。 难道这就是书香世家的涵养气质?即使流落在外,不学无术,淡雅和高贵依然深深刻在骨子里? 阮雪纯又不是死人,这么明显的打量和对比,怎么看不出来。 她盯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脸蛋,眸中隐晦得闪过暗光。 她微仰着头,清晰地将赵晟睿失神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垂在两边的手,五指紧握,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里。 她抬手,挽住了赵晟睿的手臂,将他的注意力从阮暮云身上拉回来,敛着眉,妆容精致的脸上轻而易举显出几分脆弱。 赵晟睿见状,眉头一皱,顿时紧张起来,担忧道:;雪纯,你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阮雪纯从小就身体弱,动不动就脸色苍白,一副随时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但每次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没事。 但是下次还是依然发病,以至于她周围的人都下意识认为她身体弱,一副随时随地都会‘发病’的样子。 这也是阮暮云佩服她的地方,白莲花人设深入人心,每次卖惨扮柔弱都有人买账。 第16章 挑衅 阮雪纯轻轻摇了摇头,神色有点蔫,柔美微白的脸上勉力挤出一抹笑容,;晟睿哥,我没事,姐姐回来了,我去跟她打声招呼。 赵晟睿看着风姿淡雅,容色艳绝的阮暮云,没有拒绝,挽着阮雪纯的手臂,朝阮暮云走去。 早上在酒店的时候,他全身心都放在阮雪纯身上,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容貌大变样的阮暮云。 说实话,他刚才看到的时候,有点被惊艳到。 没想到阮暮云那个粗鄙的乡下妹,卸掉乱七八糟的妆容,竟是如此惊艳逼人。 ;姐姐,你昨晚去了酒吧,夜不归宿,家人担心了一晚上,现在看到你没事,我跟爸妈爷爷奶奶就放心了。 阮雪纯一上来就是表面关心,实则把阮暮云推到风尖浪口的话。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她,;昨晚你带我去酒吧喝酒,结果你提前走了,把我自己一个人扔在乌烟瘴气的酒吧,真是不够意思。 阮雪纯脸色微微一变,咬着唇,柔弱道:;姐姐,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带你去酒吧,我昨晚跟婷绿在一起,昨晚在她家过的夜。 阮婷绿是阮雪纯的拥趸者,看阮雪纯被欺负,顿时不干了。 她从旁跳出来,恶狠狠瞪着阮暮云。 ;阮暮云,你不要血口喷人,胡说八道!雪纯昨晚跟我在一起,跟我一起睡的!你自己私生活不检点,休想拉雪纯下水! 阮暮云清泉般幽淡的眸子,转向阮婷绿,幽幽看着她。 阮婷绿对上她幽幽的目光,不知为何,只觉得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窜起,脖子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我这边有酒吧的视频监控,阮雪纯你敢跟我对峙吗? 阮雪纯闻言,心里一阵咯噔,掐着掌心的骨节发白,杏眸里涌起一股泪花,楚楚可怜看着阮暮云,;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觉得我占有了所有属于你的一切,事事针对我,但我是无辜的,得知自己不是阮家的孩子,不是爸爸的孩子,爷爷奶奶不是我的亲爷爷奶奶,我也很伤心难过,我也是受害者啊。 回过神来的阮婷绿,想到自己被阮暮云的气势所慑,很是恼怒,盯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脸蛋,心里涌起嫉妒愤恨。 ;雪纯姐这么善良的人,你都容不下她,阮暮云,你的心肝真是坏透了! 阮婷绿恶狠狠瞪着阮暮云,那副凶狠的样子,好像阮暮云把阮雪纯怎么样了。 阮婷绿转头,恨铁不成钢看着阮雪纯,;雪纯姐,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被阮暮云欺负成这样。 阮雪纯听到这话,脸色更加惨白了,咬着唇,欲泫欲泣道:;不是这样的,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怪我…… 赵晟睿看着阮雪纯梨花带雨的样子,犀利的眸子狠狠射向阮暮云,;阮暮云!你够了!今天早上欺负了雪纯了,现在是阮爷爷的75岁大寿,你都不放过她!你真是太过分了! 他声音冷冽,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带着厌恶。 如果是前世的阮暮云看到他对自己如此厌恶的神色,肯定会伤心欲绝,直接跟阮雪纯道歉。 前世的她,就是如此的愚蠢眼瞎! 第17章 渣爸 周围的阮家亲戚听到这话,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着谴责、鄙视、甚至是厌恶。 阮暮云嘴角微翘,带着嘲弄的弧度,阮雪纯就是有这种本事,三言两语就能煽动众人为她出头。 ;你赵晟睿是我阮暮云的未婚夫,身为我的未婚夫,你不但不为我出头,还为我的妹妹阮雪纯出头,说你跟阮雪纯之间没有什么,都没有人相信吧。 众人闻言一愣,看着阮雪纯跟赵晟睿的目光顿时带着意味不明。 阮雪纯脸色惨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随时都要晕厥过去。 阮婷绿见状,愤怒指着阮暮云,;阮暮云!你别太过分了!你没来阮家之前,雪纯才是晟睿哥的未婚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粗鄙不堪,不学无术,这样的你怎么配得上世家出身的晟睿哥! ;好了! 阮政宗挽着宋萍茹走了过来,看着阮暮云的目光,闪过一抹厌恶。 他看着阮暮云,面无表情道:;你昨晚夜不归宿,你妹妹好心关心你,你却如此咄咄逼人!今天是你爷爷的75岁大寿,你有什么脾气都给我憋着!别搅得整个家鸡犬不宁! 阮政宗是大学教授,从小就把阮雪纯当成古代闺秀来培养,阮雪纯也没让他失望,从小就很优秀。 谁知却突然爆出阮雪纯不是他的女儿,而他的亲生女儿是个不学无术的乡下村姑。 阮政宗自诩书香门第,骨子里特别清高,瞧不起从小在乡下长大的阮暮云。 他以有个这样的女儿而感到丢脸,因而对阮暮云特别嫌弃厌恶。 阮政宗不愧是阮晟的儿子,父子两一脉相承,阮晟也特别瞧不起阮暮云。 但阮暮云到底是阮家的孩子,阮晟权衡再三,不能让阮家的骨血流落在外,还是把阮暮云从乡下接回了阮家。 如果换作前世,阮暮云看到阮政宗对自己如此厌恶的目光,肯定会特别自卑难过。 然而现在…… 她的视线在人群中扫过,在一位老者的身上微微顿了顿,眸子闪过一抹流光。 她垂着头,手指紧紧攥着塑料袋,神色黯然道:;爸,我知道阮雪纯从小就在你膝下长大,你维护她,也是情理之中,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为人清高,看不起我这个乡下女儿,但我也想像阮雪纯那样,从小生活在富贵之家,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当一个天真无邪的豪门千金,从小就承欢在你跟爷爷奶奶膝下。 周围的阮家族人听到这话,看着被阮家众人孤立的阮暮云,再看看被阮家众人维护的阮雪纯。 看着阮政宗的神色顿时变成了怀疑、鄙夷。 阮政宗最爱面子,见状,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看着阮暮云的眼里,冒出火光。 阮暮云咬着唇,神色微白看着阮政宗,;爸,你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从小长在乡下,这点我无法改变,但你想要我怎么样我都能改,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阮暮云说着,殷切切望着阮政宗,那副样子,就像被抛弃的孩子,极度渴望父爱。 第18章 打脸! 阮家族中,有个爷爷辈的长辈顿时就看不下去了,皱着眉头,失望得看着阮政宗,;政宗,暮云本是豪门千金,却阴差阳错流落在乡下,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不但不补偿她,还不分青红皂白把她骂一顿,亏你还是个大学教授,父亲都当不好,怎么教好学生! 这个阮家长辈是大学教导主任,跟阮政宗同个学校,是阮政宗的上司。 他的一句话能直接影响道阮政宗的前途。 阮政宗脸色微变,被长辈兼上级当众训斥,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 他对阮叔伯讨好道:;叔伯,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女儿,她在乡下长大,把乡下的陋习都带了回来,我要是不对她严厉一点,怕她以后会走歪路。 一直没有说话的宋萍茹看了眼阮暮云,早上阮雪纯跟她说阮暮云一夜之间,变得伶牙俐齿,智商都涨了不少。 若非亲眼所见,她还真不相信。 她敛下眸中的神色,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走上前去,抓住阮暮云的手,温声道:;暮云,你刚回家不久,你爸没有跟你相处过,不知道怎么教导你,他用的方法可能不讨你喜欢,但这都是爱之深责之切,你不要怪他。 阮叔伯听到这话,看着阮政宗夫妻的神色缓和了几分,转而看向阮暮云。 阮暮云知道再不依不饶下去的,就显得自己有点胡搅蛮缠了。 她本意就是让阮政宗的上司教训他一顿,当众折损他的面子。 阮政宗这么好面子的人,肯定很难受。 前世她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阮家人功不可没! 她说过,伤害过她的人,她都不会放过! 阮暮云手一转,在宋萍茹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反握住她的手,骨节微微一动,用力狠狠捏着宋萍茹的手,一脸乖巧道:;宋阿姨,我知道了。 宋萍茹被她捏着的手,传来一阵胀胀的痛意,痛得她脸色微微发白,却在众人面前,不得不强颜欢笑。 阮暮云转头对阮政宗怯怯道:;爸,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顶嘴,但昨晚确实是雪纯带我去酒吧。 她顿了下,看向阮雪纯,;雪纯,昨晚可能你喝多提前走了,你离开后,一直没回来,我满场找你,都找不到你,我第一次去那种地方,一个人挺害怕的,见找不到你,加上时间也不早了,就找了家酒店过夜了,你可能喝断片了,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你若是想知道昨晚的事情,我这边可以给你提供视频监控。 阮暮云特意点出自己从没去过酒吧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她以前在乡下,大家觉得没去过酒吧很正常。 接着指出自己有视频监控,变相地威胁阮雪纯。 阮雪纯张着嘴,一时间无力反驳,她是真的怕阮暮云当场拿出视频监控跟自己对峙。 那样的话,她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而刚才阮暮云说是她带她去酒吧的,她却扮可怜说阮暮云针对她。 现在的无力反驳,就像隔空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让她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阮雪纯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若是以前,大家看到她这个样子,可能会很担心。 第19章 吃瘪,离肉灵芝! 阮家亲戚但想到阮暮云说的话,阮雪纯却没有反驳,就证明她确实带着阮暮云去过酒吧。 而阮暮云18年来一直都生活在乡下,没见过世面,怎么知道什么地方该去,什么地方不该去。 肯定是阮雪纯居心不良,想要把她往歪路上引。 难道她以前的温婉善良都是装的? 一时间,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怀疑、审视、不屑。 阮雪纯对外一直营造着温和体贴、善良大度的人设。 今晚被阮暮云这一闹,众人多多少少对她的人品产生了质疑,连赵晟睿都疑惑地看着她。 阮雪纯气得头晕脑胀。 阮暮云这个贱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她扶着头,靠在赵晟睿肩膀上,脸色惨白道:;晟睿哥,我头晕,麻烦你扶我上去。 赵晟睿脸上的疑惑顿时变成了担忧,;雪纯,你没事吧? 阮家族人听到这话,疑惑地看着阮雪纯,却没有人上前关心。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阮雪纯气得脸色扭曲,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她的手紧紧抓着赵晟睿的手臂,;晟睿哥,麻烦你扶我回房。 赵晟睿见她这样,顿时焦急起来,不管不顾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楼上走。 在场的人见此,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赵晟睿和阮雪纯。 阮雪纯趴在赵晟睿的怀中,脸色惨白扭曲,心里埋怨赵晟睿没有脑子。 今天这一抱,算是彻底坐实了她抢阮暮云未婚夫的事实。 事后就算她有千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阮暮云好心情地放开了宋萍茹的手。 宋萍茹的手被阮暮云捏得骨节发疼,手掌微微颤抖,却不敢当众质问阮暮云。 因为就算她说,也没有人会相信。 她看着被赵晟睿抱上楼的阮雪纯,看向阮暮云的眸中闪过一抹暗恨。 宋萍茹是小三上位,名声不好,大家当面没说什么,背地里对她很是鄙夷不屑。 那些身份高贵的豪门夫人都不愿意跟她交往。 她十几年来受名声所累,因而知道一个好的名声对女人有多重要。 赵晟睿身为阮暮云的未婚妻,却当众抱未婚妻的妹妹,举止亲密。 事后,阮雪纯的名声多多少少肯定会受到影响。 阮暮云走到角落,把黑色塑料袋放在桌上,端着酒杯浅抿了一口。 她摇晃着酒杯,将众人的脸色尽收眼底,嘴角微翘,眸中闪过流光,看来今晚收获不错。 阮暮云出尽风头,阮婷绿心里对她嫉妒得发狂,眼里闪过一抹怨毒。 她转头朝自己的塑料姐妹团走了过去,这个小团体的人都是阮雪纯的拥趸者,被阮婷绿三语两语煽动,气势汹汹冲去找阮暮云,准备帮阮雪纯报仇。 阮暮云自然不知道这些,她发现自己自从修习了《天地决》之后,饭量变大了不少,是平时的三倍饭量,甚至更多。 她今天一天没吃东西,救祁平安又消耗了这么真气,感觉现在能吃下一头牛。 她从食物区里夹了几盘的糕点和蛋糕,找了个无人的角落,把装着木盒的黑色塑料袋放在一旁的桌上。 坐在椅子上一边吃东西,一边打开手机。 刚打开手机,就有一篇新闻推送进来,阮暮云点开看了起来。 ;今天早上,三年一度的奇珍异宝拍卖大会,在金陵酒店顺利落幕……一枚来自峨眉山三百年难见的离肉灵芝拍出了天价…… 新闻还没播放完,一个讥诮的声音响了起来。 ;果然是乡巴佬,瞧她吃东西的样子,跟饿死鬼投胎一样,活像几辈子没吃过东西。 第20章 寿礼,地摊货? ;这也不怪人家,毕竟在乡下生活了十八年,整天吃着咽糠菜,听说那玩意儿跟猪食一样难吃。 ;你看她吃东西的样子,跟猪有的一比,行为举止粗鄙不堪,哪里有半点阮家大小姐的样子。 阮暮云咽下嘴里的食物,循声望去,见阮婷绿集聚了好几个阮家族中的少女,一个个满脸讥讽地看着她。 阮婷绿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今天是阮爷爷的75岁大寿,你给他老人家准备了什么礼物? ;阮婷绿,你这话就抬举她了,她一个乡巴佬哪里有钱给阮爷爷买礼物。 ;就算买了礼物,以她的品味,买的东西肯定拿不出手,上不了台面。 ;阮暮云,你该不会两手空空?没有给阮爷爷准备礼物? 阮婷绿盯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眸中的嫉妒顷刻间就化为了实质。 一个乡巴佬凭什么张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这张脸应该长在她脸上才对,老天真是不公平! 她眼里的嫉妒恨不得化成刀刃,把阮暮云的脸给割烂! 阮婷绿视线一转,移到阮暮云放在一旁的黑色塑料袋上,眼里闪过一抹怨毒。 她在阮暮云没有反应过来时,一个箭步上前,拿走了阮暮云放在桌子上的黑色塑料袋。 她拿掉塑料袋,打开木盒,一个灰扑扑,卖相十分丑陋的灵芝静静躺在木盒里。 阮婷绿眼里闪过鄙夷,讥诮道:;这该不会是你给阮爷爷带的礼物吧? ;这么丑的礼物,她怎么有脸拿出来,果然是乡巴佬,上不了台面! ;用塑料袋装着,一看就是从地摊上随便买的。 ;是啊,灰扑扑的,长得可真丑,一看就是打了激素的,吃了怕是要减寿三年! 阮婷绿双手环胸,满脸嘲弄看着阮暮云。 ;今天是阮爷爷75大寿,你该不会就送这么个破烂玩意儿给他吧? ;这个破烂玩意儿你花了多少钱?十几块?几十块? ;连阮爷爷的75岁大寿都不上心,你根本不配做阮爷爷的孙女,更不配做阮家的大小姐! 阮婷绿嘲笑质问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大,众少女闻言捂着嘴咯咯笑起来。 有路过看热闹的少男则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出声,甚至有人笑弯了腰,捂着肚子喊痛。 笑声中充满着鄙夷不屑。 阮暮云却根本没有搭理他们,而是满眼震惊看着木盒里的灵芝。 这枚灰扑扑的灵芝,跟她刚才在新闻上看到的离肉灵芝长得一模一样! 据说三百年,吃了延年益寿! 这群以貌取物的蠢货,殊不知这被他们大肆嘲讽的灵芝是大补之物,有钱也买不到。 阮婷绿等人见阮暮云盯着那枚丑灵芝发呆,以为她被揭穿了,没有脸面见人,顿时又是一阵哄堂嘲笑。 ;这阮暮云不仅行为粗鄙,不学无术,还蠢得无可救药。 这时,上楼休息的阮雪纯跟赵晟睿从楼上下来,听到这边的哄笑声,抬脚走了过来。 第21章 讥讽,《五牛图》 阮雪纯一改之前随时厥过去的样子,脸色红润了两分。 阮婷绿看了眼呆傻傻盯着灵芝看的阮暮云,又看了眼仙女般的阮雪纯。 她眼珠子一样,跟哈巴狗一样凑到阮雪纯跟前,好奇问道:;雪纯,阮爷爷今天大寿,你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 自从得知自己不是阮家的孩子后,阮雪纯在这个家里就产生了危机感。 她为了讨好阮晟,在阮暮云还没回到阮家前,就已经开始挑选阮晟75大寿的生日礼物。 她知道阮晟喜欢收藏古玩字画,半个月前托关系拿到了地下拍卖会的邀请函,并且非常幸运地拍到了了唐代韩滉的《五牛图》。 尽管花三百万拍一副字画对她来说有点肉疼,但只要阮晟喜欢这份礼物就够了。 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阮雪纯扫了眼发呆的阮暮云,眸中闪过一抹讥诮,这个阮暮云见识浅薄,肯定送不出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阮暮云占着阮家大小姐的名头又如何,她在这家里没有根基,没有宠爱。 只要她把阮家最上面的两位给笼络好了,得到他们的宠爱和另眼相看,是不是阮家大小姐又有什么所谓,那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阮雪纯唤来一旁的佣人,让她上楼去她的房间,把放在书桌上的长形木盒给拿过来。 佣人很快就从阮雪纯房里把长形木盒子拿了过来。 阮雪纯接过木盒子,打开,把用卷轴卷起来的字画从木盒子取出来,把字画摊开了桌上。 ;这是我半个月前在拍卖行拍下的《五牛图》,这副《五牛图》是唐代翰滉的作品,也是近期的收藏热点。 阮雪纯柔美的声音,带着隐晦的得意,看着字画的眸中都藏着得意和张扬。 众人看着缓缓展开的《五牛图》,一个个都惊呆了。 阮暮云看到这副画的时候,惊讶地挑了挑眉。 她记得前世,阮雪纯送的根本就不是这副图,而是一块几十万的玉。 她眸中闪过若有所思,或者前世阮雪纯也拍下了这副画。 但因为她算计阮暮云成功,根本不需要用这副花了更多钱买下的《五牛图》来讨好阮晟。 ;雪纯,这副《五牛图》你花了多少钱拍下的? 阮雪纯笑着温婉答道:;三百万,当初竞拍的时候,有好几个人都想要,但最后还是幸运地被我拍下来了,希望爷爷会喜欢。 ;雪纯,你真是有孝心,阮爷爷有你这么个孙女,是他的福气。 人群中有个考古专业的表堂哥,耿直开口道:;这副《五牛图》如果是真的话,价值恐怕要翻十倍。 阮婷绿听到这话就不乐意了,瞪了那人一眼;你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雪纯拍下来的字画,肯定是真的! 众人闻言有些不悦得看着那人。 那人被众人注视,脸色讪讪,一阵青一阵白。 却不敢开口反驳,谁让阮雪纯在阮家有那么多拥趸者,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 阮雪纯对那人的话也有些不满,但她在外面一贯都表现得温婉大气。 她开口道:;好了,你们别怨表堂哥了,他这人性子比较直爽,说话比较直接,其实心底很好,你们跟他相处久了就知道了。 阮婷绿哼了声,;也就是雪纯大度,不跟你计较,换个人,肯定对你怀恨在心。 那表堂哥闻言,松了口气,感激得看了眼阮雪纯,对她讨好道:;雪纯,你真厉害,随便买一副字画,价值就翻了十倍! 阮雪纯就是有这种本事,事情本来就是因为她而起的,害得人被怨怼。 结果坏人都是别人来做,而她三言两语就获得别人的感激,还收获了好名声。 真的挺无耻的! ;这副字画,我拍回来之后,就一直忙着通告,把它束之高阁,没有特别研究,没想到真正的价值这么高,看来我还是挺幸运的呢。 她说着,眨了眨眼睛,语言动作间,带着点小俏皮,那样子就像获得糖果的小女孩,一脸天真无邪。 赵晟睿看着她的眸子带着宠溺,;你这是家学渊源,从小在阮爷爷的熏陶下,自然学了他的本事。 众人闻言,纷纷开口夸道:;雪纯,你真厉害,从小学什么都快,一直都是我们兄弟姐妹中的佼佼者。 ;是啊,雪纯进了娱乐圈,也很快就混出头了,很多人在娱乐圈摸爬打滚多年,都默默无名,可见雪纯是真的厉害。 ;是啊,随手买副字画,都能翻十倍,三百万都买的下手,真是有孝心。 阮雪纯将腮边的发丝掖到耳后,腼腆道:;价值不价值的,我不在乎这些,只要爷爷喜欢就好。 她顿了下,继续说道:;我刚买那会,在拍卖行里找了几个专家鉴定过,专家都说是真的,我相信专家的话。 众人又是一阵羡慕。 阮雪纯视线一转,落在坐在角落里,被众人孤立的阮暮云身上,她走到阮暮云跟前,柔声问道:;姐姐,你买了什么礼物送给爷爷? 阮婷绿摇手一指木盒里灰扑扑,奇丑无比的灵芝,带头嘲讽道:;雪纯,她就买了这么个破烂玩意儿送给阮爷爷。 阮雪纯目光落在那个丑陋的灵芝上面,眸中闪过嫌弃和厌恶。 ;阮暮云,我知道你见识浅薄,不学无术,但送这么破烂玩意儿给阮爷爷当75岁大寿就有点过分了。 阮婷绿说着,指了指另一边阮雪纯摊在桌上的《五牛图》。 ;记住了,以后送礼就按照雪纯这个规格来送。 ;别送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敷衍阮爷爷。 众人的视线再次落在《五牛图》上,不对比还没什么,一对比,强烈的落差就出来了。 众人再次惊叹阮雪纯的大手笔,三百万的《五牛图》跟十几块的地摊货破烂玩意儿,就是天上跟地下的差别。 阮雪纯柔声劝道:;婷绿,你别这样,送礼最重要的是心意,只要心里到了就行。 阮婷绿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阮雪纯,叹息道:;雪纯,你就是太大度了,心地太好了,她这根本不是心意,而是敷衍。 第22章 假画,道歉! ;阮爷爷是她的亲爷爷,今天是阮爷爷75岁大寿,她却送这么个破烂玩意儿敷衍阮爷爷。 ;这是不孝,不重视! 众人闻言,鄙夷地看着阮暮云,人群中泛起一阵阵的冷笑。 赵晟睿看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脸蛋,心里可惜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竟然长在这么个不学无术的人身上。 真是白瞎了! 他心里刚对阮暮云升起的那点好感,顷刻间烟消云散,厌恶道:;阮暮云,虽然你从小就在乡下长大,但是诚如大家所言,今天是阮爷爷75岁大寿,本是大喜的日子,你却送这么个破烂玩意儿,就是恶心人! ;也没那么恶心人吧,起码给我们无趣的生活提供了笑料。 众人闻言,哄堂大笑起来,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嘲讽鄙夷,似乎阮暮云天生就是个笑话,嘲笑她让他们很开心。 阮暮云听着他们的笑声,突然皱了皱眉,欲言又止地看着阮雪纯。 她的表情很明显,众人都看到了。 阮婷绿狠狠瞪着阮暮云,;阮暮云,你干嘛这么看着雪纯姐,是不是又憋着坏招欺负雪纯姐? 阮暮云摇了摇头,指着那副《五牛图》,淡淡开腔道:;我只是想提醒她,这副画是假的。 众人闻言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副画。 阮雪纯花了三百万,买了副假画? 阮雪纯看着阮暮云,眸中闪过极致的讥诮。 她迅速眨了眨眼,敛着眉,咬着唇,委屈道:;姐姐,我这幅画是通过正规渠道拍下的,这古董字画不同于其他东西,需要丰富的经验和阅历,才能辨得出真假,姐姐在乡下待了18年,怕是很少有机会见到古董字画吧? 她话里的意思很明显,阮暮云见识浅薄,在乡下那种地方,连古董字画长什么样,怕是都不知道,却在这里装大尾巴狼,不懂装懂。 笑死人了! 众人自然听出了阮雪纯话里的嘲讽之意,纷纷大笑起来。 ;阮暮云,你不学无术就算了,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我都替你躁得慌。 ;就是,以为飞上了枝头,占了凤凰巢就是金凤凰,骨子还不是个没有见过世面,没有见识的村姑,还敢在公关面前耍大刀,真是贻笑大方。 阮雪纯眸中带着嘲讽的笑意,柔柔开口道:;我说了,这幅画已经找过好几个专家鉴定过了,异口同声都说是真迹,连咱们金陵城知名古玩鉴定师鬼眼大师都说是真的。 阮雪纯这话,无疑增加这幅画是翰滉真迹的可信度。 阮暮云顿时看阮雪纯的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样,;雪纯,你这是自欺欺人,这假画,它真不了。 阮雪纯顿时不高兴了,面色冷了下来,脱口道:;鬼眼大师说了,这幅画是翰滉的真迹,价值三千万! 其实这话是阮雪纯自己瞎编的,鬼眼大师那样的大人物岂是她一个小明星能够请到的。 但她知道鬼眼大师在古玩界的地位崇高,把他推出来,更能增加可信度。 众人对她的话没有丝毫怀疑,而是满脸震惊地看着她,刚才那表堂哥说过这话。 但那表堂哥的话可信度不高,鬼眼大师就不一定了,那可是金陵城古玩界天花板般的存在。 众人围在阮雪纯身边,羡慕道:;雪纯,你真厉害! ;雪纯不是说《五牛图》是古玩界的收藏热点吗?只要她愿意,一道手续就能把三百万变现为三千万了。 ;不像有些人,猪鼻子插葱——装象,把自己活成个笑话。 阮婷绿双手环胸,昂着头高高在上俯视阮暮云,满脸鄙夷,;阮暮云,你污蔑了雪纯,必须跟她道歉。 ;就是,必须道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现在法律规定,污蔑人,被告诽谤,是要吃官司的,快跟雪纯道歉吧。 ;阮暮云,听到没有,不跟雪纯姐道歉的话,你就要吃官司了。阮婷绿讥诮道:;你现在买个乖,吃个教训,以后就不会再犯了,我们这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阮暮云目光幽幽看着阮婷绿,幽寒的目光似乎碎着毒,看得阮婷绿心里一阵胆寒。 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阮暮云这个乡巴佬跟镇住了,恼怒起来,;阮暮云,我让你跟雪纯道歉,是为你好,你别不识好歹! ;就是,她又不是专业人士,在古玩界,要是遇到强横的人,她这样污蔑人,是要被砍掉手脚的。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见识浅薄,她常年生活在乡下,怎么可能会懂得高雅的古董字画,更能妄论辩出真假了。 一群人说话特别难听,甚至有人对阮暮云开始人身攻击起来。 阮暮云被众人围攻,面色不变,宠辱不惊道:;爷爷就是古玩收藏者,也经常有人找他鉴定古玩,让他看看,不就知道真假了。 阮雪纯看着阮暮云淡定十足的样子,经过昨晚,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聪明精明得过分,完全失去了掌控。 这副宠辱不惊,不卑不亢的样子,不知为何,让她心底发虚,犹豫起来。 难道自己花了三百万买的画,真是假画? ;大喜的日子,跟菜市场一样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头发花白,脑后挽了发髻的老妇人,从楼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她脸上虽然有岁月留下的痕迹,但那双眼睛特别有神,精神烁烁。 这是阮暮云的奶奶陈秀青,因为阮暮云的爷爷自诩书香门第,不喜欢经商,再加上长子阮政宗没有经商的天赋。 所以整个阮氏化妆品都由陈秀青掌管,阮家的大小事也都是她在处理。 陈秀青手中掌管着一个公司的缘故,本就泼辣的性格,变得十分霸道专横,连阮政宗都对她言听计从。 陈秀青右手挽着头发花白,身上带着淡淡书卷气的老者,自然就是她的丈夫阮晟。 两人从楼上走了下来,坐在主位上。 第23章 真迹?偏袒! 阮婷绿凑到他们面前,告状道:;阮奶奶,阮爷爷,是这样的,雪纯姐花了三百万,拍下一副《五牛图》送给阮爷爷当75岁大寿的贺礼,阮暮云却嘲讽雪纯姐,说雪纯姐买的《五牛图》是假的,这事要是坐实,雪纯姐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她这是居心不良,陷害雪纯姐! 陈秀清锐利的目光扫向阮雪纯,开口问道:;可有此事? 阮雪纯适时上前,委屈道:;爷爷奶奶,我知道爷爷喜欢收藏古玩,特意托关系买了一张拍卖行的邀请函,花了三百万拍下这副《五牛图》,准备在爷爷75岁大寿这天,给他一个惊喜,谁知姐姐却说我的画是假的。 ;我当时拍下这副《五牛图》的时候,当场找专家鉴定过,都说是真迹。 陈秀清犀利的目光狠狠射向阮暮云,那双浑浊的眼睛,带着犀利,;是你说雪纯的画是假画? 要是换做一般人,在陈秀清如此犀利的目光下,肯定会胆寒得脸色发白。 然而阮暮云却平静得站在那里,看着陈秀清的目光带着睥睨一切的自信。 陈秀青微微一愣,不由多看了她两眼,总觉得这个死丫头,今天有点不太对劲。 阮暮云太过睥睨自信的目光,让她有点不悦。 阮暮云淡淡开腔道:;假的真不了。 陈秀青闻言,浑浊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在场的众人,觉得阮暮云这是在作死,在阮晟夫妻面前还敢嚣张污蔑阮雪纯。 现在越是嚣张,最后脸打得越肿! 阮政宗和阮晟都满脸不悦,觉得阮暮云这是在丢人现眼,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 站在阮政宗身旁的宋萍茹眸中闪过讥诮,她还以为阮暮云变聪明了呢,看来真是高估了她,依然是个小蠢渣。 一个村姑懂什么古董字画,不懂装懂,只会让人贻笑大方。 她当众丢了阮家的脸面,阮晟父子这么爱面子的人,事后肯定不会放过她。 宋萍茹垂着头,掩饰着眸中的幸灾乐祸。 阮政宗对阮暮云沉声喝道:;闭嘴! 阮晟脸色沉沉,让人把《五牛图》拿上来,佣人小心翼翼得把《五牛图》放在阮晟跟陈秀青面前。 阮晟喜欢古玩,对古董字画有一定的鉴赏能力,陈秀青跟阮晟学了点皮毛。 两人从主位上站起来,走到《五牛图》跟前,认真看了起来。 阮晟从身上掏出放大镜,凑到《五牛图》跟前,仔细得研究起来。 五分钟后,阮晟放下放大镜,在陈秀清耳边嘀咕了一句话。 陈秀青猛地抬头,满目不悦地瞪着阮雪纯。 阮雪纯心里一阵咯噔,脸色微微泛白,她花了三百万拍下的《五牛图》竟然真的是赝品。 阮雪纯想到自己打了水漂的三百万,气得五指狠狠掐着掌心,身子微微颤抖。 阮暮云眼尖得捕捉到陈秀青的眼神,不动声色看着阮晟夫妻,看来画是假画无疑了。 只是阮晟夫妻会如何做呢? 他们怎么疼爱阮雪纯,舍得当众让她脸面尽失吗? 陈秀青的一句话,让阮暮云脚底板涌起一股沁冷的凉意。 ;这副《五牛图》是唐代翰滉的真迹。 陈秀青面无表情得看着阮暮云,冷冷道:;暮云,你之前一直生活在乡下,不学无术,见识浅薄,这些我们都不怪你,但你自以为是,装腔作势,污蔑雪纯,这就是你的不对,赶紧跟雪纯道歉! ;不然,就给我滚出阮家! 阮暮云的眼睛危险的眯起来,看着陈秀青夫妻的眼神带着不可思议。 这夫妻两明明知道那副《五牛图》是假的,却让她跟阮雪纯道歉! 天下竟然有这样颠倒黑白的无耻之徒! 阮雪纯先是一呆,随即脸上闪过一抹惊喜,看来爷爷奶奶还是站在她这边的。 阮暮云平静道:;这幅画分明是假的,你为何要让我道歉? 阮暮云目光沉沉看着陈秀青。 陈秀青被她的眼神看的一阵心虚,她那眼神带着犀利,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想法。 陈秀青顿时恼怒起来,厉声喝道:;暮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争强好胜!一直想要把雪纯比下去,但你也得拿出真本事来,平白污蔑雪纯就是你的愚蠢!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跟你爷爷放在眼里?连我们的话,你都敢质疑!阮秀青冰冷的声音带着专横:;我说画真的就是真的! ;今天你必须跟雪纯道歉!陈秀青命令道。 阮暮云看着她的眸中,闪过一抹不可置信。 说实话,她阮暮云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见过这么无耻不要脸的老妖婆! 阮婷绿趾高气昂走到阮暮云面前,高高俯视着她,冷冷道:;阮暮云,跟雪纯道歉,或者滚出阮家! 阮雪纯上前,挽着陈秀青的手臂,柔弱的小手拍着陈秀青的后背,安慰道:;奶奶,您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宋萍茹上前一步,插话道:;是啊,老太太,您就别生气了,家和万事兴,暮云刚从乡下来,今天的事情,兴许只是想要引起你们的关注,但用错了方式,你们就别怪她了,以后好好教就是了。 宋萍茹表面上是在为她说话,实则就是坐实了她自作聪明,争强好胜的事实,其用心何其歹毒。 阮暮云突然似笑非笑看着阮晟跟陈秀青,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带着戏谑。 不知为何,陈秀青跟阮晟被她这样看着,竟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烧。 陈秀青恼羞成怒,厉声道:;阮暮云,你还愣着干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滚过来给雪纯道歉! 阮暮云脸上的戏谑越来越浓,她算是看出来了,阮晟夫妻明知道这副《五牛图》是假画。 但是就是不想拆穿阮雪纯,不仅如此,还偏袒阮雪纯。 阮雪纯是娱乐圈流量小花,从小优秀,多才多艺,还是阮氏化妆品公司的代言人。 赵家的赵晟睿也喜欢她,阮家就等着她嫁进赵家光耀门楣。 毕竟三个阮家也才勉强抵得上一个赵家。 相比能够光耀门楣的阮雪纯,不学无术,粗鄙不堪的阮暮云,就是没有丝毫利用价值的废物。 第24章 把寿礼吃了! 所以陈秀青不但不会拆穿阮雪纯,让她颜面扫地,还要维护她的颜面。 阮政宗的上司阮叔伯见阮暮云呆呆站在原地,一副失神的样子,以为她被拆穿,大受打击。 他站出来,对阮暮云怜悯道:;暮云,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你做错了,你快跟雪纯道歉。 阮婷绿咄咄相逼,;阮暮云,你别当缩头乌龟,快跟雪纯道歉! 阮暮云看着周围讥讽嘲笑、鄙夷不屑的目光,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灿烂。 本来就不是她的错,这些人却咄咄逼着她道歉,难道这就是弱者原罪吗? 换作前世的阮暮云可能就低头道歉了。 但她重生了就不可能退让,不仅不退让,还要狠狠打他们的脸! 她猛地上前,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撕拉一声,把《五牛图》撕成了两半。 众人脸色巨变,阮雪纯怒不可遏,;阮暮云,你干什么? 众人纷纷愤怒地怒斥阮暮云。 三百万的画,就这样被阮暮云给撕成了一团废纸。 ;阮暮云,你疯了!这画三百万,你把它撕了,你赔得起吗? ;这个阮暮云失心疯了!不学无术就算了,心肠还如此歹毒,污蔑雪纯不成,恼羞成怒撕毁画卷。 阮晟跟陈秀青脸色沉沉看着阮暮云,眸中闪烁着冷意。 阮暮云却无视众人的怒斥,指着被撕毁的纸张。 ;这是1945年的纸,韩滉是唐代生人,难道他还能穿越千多,到1945年画下这副《五牛图》? ;这确实是19世纪中期的纸张…… 那个考古专业的表堂哥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撕毁的画卷跟前,仔细研究之后,得出结论。 这个表堂哥考古专业研究生在读,导师是金陵城有名的鉴定师,辨别一张19世纪中期的纸张还是没有问题的。 全场一片死寂无声,所有人都傻眼了。 唐代的韩滉怎么可能穿越到1945年,画下这副《五牛图》? 阮婷绿嘴巴长得大大,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本来是想看阮暮云的笑话,结果被她粗暴打脸。 在场嘲笑过阮暮云的脸,都觉得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 看着阮雪纯的目光,带着嘲讽鄙夷。 阮雪纯咬着唇,脸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两边的脸蛋就跟被打肿了一样痛。 最让她感到窒息的是,三百万几乎是她18年来所有的存款,一夜之间打了水漂! 陈秀青跟阮晟脸色也阴沉难堪。 阮婷绿瞪着阮暮云,开口道:;阮暮云,就算雪纯的画是假的,那也比你十几块钱的地摊货强。 她转身,把被众人遗弃的丑陋灵芝拿过来,拍在桌子上。 她双手环胸,轻蔑看着阮暮云。 ;雪纯姐买到了假画是被人蒙蔽了,拿它给阮爷爷祝寿本意是好心,顶多算无心之过,而你拿着十几块钱的地摊货给阮爷爷祝寿,那就是不孝! 她指着灰扑扑的灵芝,;这个东西,一看就是打了激素,吃了是会死人的!你真是心肠歹毒! 阮政宗扫了眼阮暮云,厌恶道:;你这个虐女!争强好胜就算了,心肠还如此歹毒,你买了这么个破烂玩意儿给你爷爷,你这是嫌他活得命太长了是吧! 阮晟跟陈秀青脸色沉沉,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射出冰冷的寒光。 阮叔伯见状,担忧地皱了皱眉,对阮暮云劝道:;暮云,赶紧跟你爷爷奶奶道个歉,这事是你不对,他们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肯定会原谅你的。 阮暮云直挺挺站着,仿佛没有听到阮叔伯的话,而是指着灰扑扑的灵芝,看着阮晟跟陈秀青,问道:;你们也觉得这灵芝是不值钱的地摊货?吃了会死人? 阮晟厌恶地瞥了眼那灵芝,这一看,眼皮子一跳,眼露震惊。 他想要站起来看个清楚,却被陈秀青一把拉住了。 ;如此丑陋难闻的东西,仍在垃圾堆里,也是污染空气! 陈秀青盯着阮暮云,冷斥道:;你这个不孝子,你爷爷待你不薄,把你从乡下带回来,享尽荣华富贵,你却买这样一个破烂玩意儿想要毒死他! ;就算雪纯的画是假的,那也比你这个心肠歹毒的不孝子好一百倍! 陈秀青看着阮暮云的眼神冰冷无情,把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阮暮云身上。 那样子仿佛阮暮云跟她有深仇大恨,恨不得把阮暮云搞得身败名裂! 阮雪纯娇娇柔柔道:;姐姐,我们都是阮家的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希望姐姐以后做事情三思而行,别再重蹈今天的覆辙,爷爷奶奶好了,我们这些做儿孙的才能好。 阮暮云却看都没看阮雪纯一眼,似乎觉得多看她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阮雪纯脸色惨白,委屈地咬着唇。 众人愤怒地瞪着阮暮云,觉得她目中无人,没有教养。 阮暮云看着陈秀青,再次问道:;你是真的觉得我的东西是垃圾,吃了会死人是吧? 陈秀青冷着脸,已经懒得搭理阮暮云了,似乎跟她说话会脏了自己的嘴巴一样。 阮婷绿跳出来,冲阮暮云鄙夷道:;阮暮云,赶紧拿着你的破烂玩意儿赶紧滚出阮家。 阮晟阮政宗听到这话,都没有反驳,显然对阮暮云厌恶到了极点,似乎跟她在一个屋檐下就会觉得难受。 这一刻,阮暮云对阮家人彻底失望,既然是阮家先抛弃她,那她就没有必要给阮家留脸面了。 她拿起离肉灵芝,在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直接啃了下去,一边啃,一边掏出手机,离肉灵芝的新闻视频已经播放完了。 阮暮云点了重播。 ;今天早上,三年一度的奇珍异宝拍卖大会,在金陵酒店顺利落幕……一枚来自峨眉山三百年难见的离肉灵芝拍出了天价…… ;祁氏集团的董事长、五湖商会的会长祁景浩先生花了一千万拍下了这枚离肉灵芝…… 新闻屏幕上的主持人声音铿锵激昂,画面在那枚离肉灵芝上停留了两三分钟。 灰扑扑,奇丑无比,可不就跟阮暮云嘴里吃的长得一样,就连桌上的木盒的纹络跟视频上的一模一样。 第25章 滚出阮家! 离肉灵芝! 三百年! 延年益寿! 众人彻底惊呆,一片死寂无声,陈秀青呼吸急促,满是褶皱的脸上一点点变白。 一股极致的后悔冲上了她的脑门…… 她很慢很慢转头,死死盯着阮暮云张张合合的嘴巴,浑浊的眼里射出嫉恨贪婪的目光。 阮晟也同样满眼贪婪地盯着阮暮云嘴里的离肉灵芝,好像阮暮云每啃下一口,就是在啃他的骨血一般。 阮暮云故意咀嚼得很大声,喉咙一滚,嘴巴一张,把离肉灵芝最后一块肉塞进嘴里。 阮晟顿时目眦欲裂。 她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她本来就没有打算把这么珍贵的离肉灵芝送给阮晟和陈秀青这两个老不死的。 因为他们根本不配!— ;孽障!我们阮家没有这样的孽障!让阮暮云给我滚出阮家! 阮家最后一位宾客离去后,陈秀青终于爆发。 她浑身颤抖地坐在沙发上,嘴唇哆嗦,显然气得不轻。 ;果然是乡下来来的野丫头,没有半点素质教养,我们阮家到底是哪点对不起她,她要是这样折损我的脸面! ;这个死丫头就是我们阮家的克星,就是专门来讨债的! 一旁的沙发上,阮晟满脸呆滞地望着虚空,陷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脑海中回想着刚才查到的资料,一百年的离肉灵芝可以增寿三年,三百年的离肉灵芝能增寿九年! 他九年的寿命,被阮暮云那个死丫头给吃了个干净! ;家门不幸啊,出了这么个离经叛道,忤逆长辈的孽障! ;来人啊!把阮暮云给我从房间揪出来,把她给我扔出阮家! 然而阮家的佣人,早在阮秀青发怒的时候,生怕被殃及,纷纷都躲了出去。 陈秀青扫了一圈,见没有一个人听她的话,顿时气得高血压飙升,整个人头晕脑胀,呼吸急促。 宋萍茹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给她拿降压药服用下去,陈秀青这才好些了。 她坐在沙发上呼呼喘着气,想到今天宴席上发生的一切。 她被阮暮云当众拆穿画是赝品,最疼爱的孙女阮雪纯被阮暮云当众狠狠打脸,还让她跟老阮陷入前所未有的尴尬境地。 最愤怒的是那枚离肉灵芝,价值一千万! 这么珍贵的东西,竟然被阮暮云一个人给吃了个干净! 那原本是送给她跟阮晟的! 陈秀青刚降下的血压重新飙了起来,这次直接晕了过去。 阮家吓得一阵鸡飞狗跳,又是掐人中,又是往她嘴里塞降压药,疯狂给她灌水。 一阵鸡飞狗跳的忙活之后,她才幽幽转醒。 陈秀青醒来的瞬间,脑海中闪现的是心心惦念的离肉灵芝。 她捂着心口,心头肉像是被人挖了一块,钝钝的痛! 她活了70年,从没像今天这么丢脸、愤怒、憋屈。 她不怪阮雪纯,反而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阮暮云身上,心中痛恨忤逆她的阮暮云。 这时,阮暮云趿拉着拖鞋,单手插兜,从楼上慵懒地走了下来。 陈秀青猛地抬头,犀利的目光像是碎了毒一样,阴狠地射向阮暮云。 她抬手指着门外。 ;阮暮云,你给我滚出阮家! 她的声音冰冷犀利如利剑,恨不得将阮暮云千刀万剐。 阮暮云慵懒地掀着眼皮子,神色平静地看着勃然大怒的陈秀青。 她自从修习了《天地决》之后,听力很好,刚才在楼上的时候,把陈秀青辱骂她的话,一字不漏听了个遍。 她见陈秀青这个老妖婆气成这样,不但不生气,反而心里痛快极了! 阮暮云顿住脚步,站在楼梯台阶,居高临下看着陈秀青,;请问我有什么错?假画不是我送的,是阮雪纯送的,她买了副赝品就算了,还在众人面前大肆吹嘘,结果把你们拖下水,当众被打脸,你们要骂也是骂雪纯,离肉灵芝是你们说是垃圾,污染空气,吃了会中毒,这也怪不了我吧。 阮暮云表情无辜,俯视的角度,带着高高在上的睥睨。 陈秀青脸色阴沉下来,她厌恶阮暮云身上那股傲气和强势,跟她那个死鬼妈一样。 那个贱人也是这般的强势傲气,那种无形中的霸气强势好似天生流淌在他们骨子中一样,是她怎么学都学不来的。 陈秀青目光凌厉瞪着她,;那离肉灵芝明明就是送给我跟你爷爷的,你这个孽障却一个人吃了个干净! 陈秀青脸色铁青,微微喘着粗气,胸口开始起伏不定,那样子显然是想到了阮暮云一边吃离肉灵芝,一边把离肉灵芝的新闻放给他们看的场景。 她生平从未这么憋屈屈辱过! 阮暮云耸肩摊手道:;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说是垃圾,说我不孝,送个破烂玩意儿祝寿,这根本怨不得我啊。 陈秀青气得嘴唇哆嗦,怒骂道:;你以为我跟老阮看不出那画是赝品?以为我们看不出那离肉灵芝是不凡之物? ;既然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要说谎?阮暮云眯着眼,深幽的眸子带着让人看不清的深色。 陈秀青被她看得心里一阵胆寒,随即大怒,指着阮暮云破口大骂:;你一个不学无术,上不了台面的村姑,有什么资格跟雪纯比?雪纯在外面代表着阮家的脸面,打她的脸就是打阮家的脸! ;那你就能打我的脸?阮暮云沉沉问道:;我到底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把我的脸面踩在地上践踏! 陈秀青厉声喝道:;打的就是你的脸,你一个乡巴佬,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有什么脸? 陈秀青指着阮暮的手指微微颤抖,鼻孔微微收缩,显然气得不轻。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除了给阮家蒙羞,你还能干什么?你拿什么脸跟雪纯比! ;你除了占着阮家大小姐的名头,就是个一无所有的废物,而雪纯就算脱离了阮家,她还是娱乐圈的流量明星,免费给公司代言,她代言的产品,季度收入比往年增加了三个百分点。 ;而你干啥啥不会,吃饭第一名!雪纯是天上白云,你是地上的泥巴,你有什么脸面跟她比! 第26章 打你脸你之幸! 陈秀青犀利的眸子狠狠射向阮暮云,;打你的脸,是你的荣幸! ;你既然享受了阮家的富贵,又一无是处,你就应该理所当然承受一切的不公和欺压! 阮暮云眸子彻底阴沉下来,她刚回阮家不久,除了在阮家被欺压,享受个毛线的荣华富贵! 她连住的都是阮家的杂物间! 陈秀青再次刷新了阮家人的无耻! 然而阮暮云面对阮家人的无耻,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她已经彻底对阮家人失望,跟这种无耻之徒计较太多,只会让自己不好过。 重生后,她获得了神医系统,她的舞台不再是阮家一亩三分地,根本就不怕跟阮家撕破脸。 阮暮云心中豁然,戏谑地看着陈秀青,那高高在上俯视的眼神,仿佛陈秀青在她眼里就是蝼蚁。 陈秀青被她这样看着,心里厌恶又愤怒,呼呼喘着粗气,手指颤抖地指着阮暮云,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宋萍茹见状,赶紧上前帮她顺背,柔声安慰道:;妈,你别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说着,她转头看向阮暮云,语气中带着长辈劝诫晚辈的语重心长,;暮云,今天这事是你不对,无论你奶奶做错了什么,她今年已经70岁了,是你的长辈,你身为孙女不该这样跟你奶奶讲话,不该忤逆你奶奶,你这是大不孝,赶紧给你奶奶道歉! 阮暮云戏谑地看着宋萍茹,;你们欺压我不够,还要对我道德绑架? 宋萍茹脸色微变,带着哀伤看着阮暮云,;暮云,你还小,不懂长辈对你的用心良苦,如果你要这样看待我,我也没办法。 她垂着头,侧脸流露出一抹悲伤,风韵犹存的脸色多了几分楚楚可怜。 阮政宗眸中闪过一抹心疼,对阮暮云斥道:;虐女!你就是个搅家精,看看你把这个家给搅得鸡飞狗跳!我真是后悔当初把你生下来!赶紧跟你奶奶道歉! 阮暮云冷笑道:;我是虐女,那坐在那里生下来你的那位是什么?老孽障? ;还有,是我妈把我生下来,你只不过提供了一颗精子,你既没生我,又没养我,又有什么资格以父亲的身份教训我?亏你们阮家还自诩书香门第,平白玷污了书香门第这个词! 阮政宗气得脸色发青,呼吸都有点喘不过气来,他终于知道陈秀青为什么会被气成这样。 这个孽障生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除了气人,一无是处! 失魂落魄的阮晟终于回过神来,他看着儿子老婆被气成这样,满脸不悦看着阮暮云,沉声道:;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跟乡下只会撒泼打滚的泼妇没两样,把你奶奶你爸气成这样,你这是大不孝,还不快给你奶奶你爸道歉! 陈秀青晃过劲来,指着门外,对阮暮云厉声喝道:;我不用她道歉,让她给我滚出去!我们阮家没有这样不忠不孝的子孙。 阮暮云平静道:;要我滚出阮家也可以,把我妈留给我的小别墅房产证给我,到时,不用你们说,我自动会滚出阮家。 陈秀青气得脑袋发胀,下意识开口道:;好…… 下一秒就反应过来阮暮云说了什么,顿时大怒,;你刚才说什么? 阮暮云平淡地看着她,重复道:;把我妈留给我的小别墅房产证给我,我立马滚出阮家! 话音刚落,整个阮家大厅一片死寂无声。 阮家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狮子大开口的阮暮云。 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乡巴佬会开口要房产证! 偌大的客厅,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阮暮云也不急,她妈临死前有一套小别墅留给她,等她十八岁成年后,才能过户。 小别墅房产证一直都被陈秀青保管,那套别墅现在价值五百万,五年后翻了五倍价值二千五百万! 前世等她知道后,那套别墅已经被陈秀青过户给了阮雪纯。 这一世,该是她的东西,谁都抢不走! 陈秀青脸色阴晴不定,在她的设想中,阮暮云只会痛哭流涕求原谅。 毕竟她在金陵城无依无靠,又刚刚成年,没有学历没有技能,养活自己很艰苦。 结果没等来阮暮云的痛哭流涕,她还胆大包天,狮子大开口跟她要房产证! 陈秀青震惊之余,指着阮暮云愤怒大骂:;我看你是失心疯了,想要房产证,简直就是做梦,你那死鬼妈根本就没给你留什么房产证! 阮暮云听到这话,不急不缓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去找律师,你们阮家就等着接受法院的传票吧,等着成为整个金陵城的笑柄。 阮家人都爱面子,最看重就是脸面,不然,今天宴席上的事情,陈秀青也不会气成这样。 陈秀青闻言,脸色阴晴不定,阴狠地瞪着阮暮云,阮家父子也神色冷沉地看着阮暮云。 如果今天之前,阮暮云说这种话,阮家人可能会嗤之以鼻,但今天发生的一切,颠覆了他们以往对阮暮云的看法。 所以对她的威胁还是挺忌惮的。 阮暮云见他们都不说话,便知道他们把自己的威胁给听进去了,淡淡道:;我对阮家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们也都不喜欢我,我这人可能天生孤寡命,没有亲人缘,继续留下来只会碍你们的眼,只要你们把我妈留给我的房产证给我,我离开阮家,你们走你们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何乐而不为? 阮家人今天的所作所为,让阮暮云对他们最后一丝期待彻底消散。 她不欠阮家,反而是阮家人前世欠了她。 阮家欠她的,她都会一一让他们吐出来。 而房产证只是个开头! 陈秀青气极反笑,;说你不知天高地厚都是抬举你,只要阮家一句话,你觉得有律师敢接你的案子吗?老天爷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跟阮家作对? 阮暮云眯眼,;你大可以试试,到底有没有律师接我的案子! 阮暮云双手环胸,站在阶梯,居高临下看着阮家人,自信从容的样子,让陈秀青举棋不定起来。 她嘲讽道:;只要我们阮家不承认你阮家大小姐的身份,那房子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第27章 野鸡?金凤凰? 阮暮云似笑非笑道:;你刚才不是矢口否认没有房子吗? 陈秀青脸色一僵,阴沉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继续开口道:;堂堂阮氏公司董事长,说话跟放屁一样。 陈秀青眸中闪过阴狠,自从她掌管阮氏公司之后,从没有小辈这样这样跟她作对。 她气极反笑,;你想要房子,我可以把房产证给你,那套房子价值五百万,你拿五百万来换。 ;我知道你没钱,也别说我欺负你,从去年开始,五湖帮会,陆陆续续从阮家拿了五百万的货,货款一直没有结算,只要你把五百万的货款要到手,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房产证。 陈秀青冷笑问道:;你有没有问题? 阮暮云面色平静点头,;没问题。 她摇了摇手里的手机,意味深长道:;希望你能信守承诺。 陈秀青气得咬牙切齿,一时间却拿阮暮云没有丝毫办法。 既然事情告了一段落,那阮暮云就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跟阮家人相看两相厌。 她转身回房。 陈秀青看着阮暮云的背影,冷笑连连,五湖帮会可不是善茬,在金陵城还是很有威慑力的,连阮家都不敢惹五湖帮会。 不但如此,在欠款没有还的情况下,还要憋屈地继续把货供给他们。 阮暮云一个村姑,敢去五湖帮会要债,是怕自己死的不够快吧。 陈秀青眸中闪过极致的阴狠。 阮暮云回到房后,打开神医系统,准备修炼《天地决》 她刚盘腿坐在地板上,阮雪纯推开门,劲直走了进来。 宴席宾客离开后,阮雪纯就躲回了自己的房里,生怕陈秀青骂阮暮云的时候,自己被殃及。 她虽然没有出来,但一直躲在房里关注外面的情况,见阮暮云回房后,想到自己因为阮暮云颜面扫地,到底气不过,跟在她背后进了她房间。 阮暮云见她不敲门就直接走了进来,眉头不悦地皱了起来。 阮雪纯心里憋了一肚子气,见这里只有她跟阮暮云两人,而她们早就已经闹掰,那就没必要顾忌着面子情了。 她居高临下看着阮暮云,冷冷嘲讽道:;你一个乡下来的野鸡,以为飞上了枝头,进了凤凰巢就是金凤凰了,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算哪颗葱?还想要房产证,简直异想天开! 阮暮云挑挑眉,缓缓从地上站起身,一步步朝阮雪纯走了过去,绝美的容颜带着睥睨一切的自信,高高在上俯视所有的高贵。 她嘴角微翘,脸上带着明净如雪的绚丽笑靥,万千灯华笼罩在她身上,使得看起来更加耀眼尊贵。 她的脚步停在了阮雪纯面前,她本身就比阮雪纯高,那睥睨自信的风姿,高高在上俯视着阮雪纯。 阮雪纯被她这样看着,顿时心慌意乱起来,她垂在腰侧的两手下意识紧紧攥了起来,故作镇定厉声道:;阮暮云……你这是干什么? 阮暮云一点点弯腰,凑到她跟前,清幽如潭的眸子,紧紧盯着阮雪纯。 阮雪纯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大脑不停叫嚣着要逃离,她竟然感觉这一刻的阮暮云,就像地狱爬出来索命的恶鬼一样可怕。 阮暮云缓缓抬手,纤长如玉的手指落在阮雪纯的腮边上,帮她把腮边的发丝掖在耳后,她的手指带着沁凉的寒意,吓得阮雪纯一动不动,故作镇定道:;阮暮云,你到底想干什么? 阮暮云却没有回答她,她把手指覆在阮雪纯脸上,修长白皙的手指顺着她圆润的脸庞滑到了下颌,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阮雪纯的下巴,就这么抬了起来。 ;我就是想看看,你这个鸠占鹊巢的野鸡在凤凰巢住了这么久,到底像不像野鸡,不然,怎么有资格嘲笑我这个梧桐树里出生的金凤凰? 她寒凉的气息喷薄在阮雪纯脸上,吓得她脸色惨白,只觉得阮暮云捏住自己下颌的手就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你……滚开!她心态彻底崩了,胡乱拍着阮暮云的手。 阮暮云适时收回手,慢条斯理地直起腰。 阮雪纯连忙后退两步,半晌才缓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的狼狈,看着阮暮云的眼里像是碎了毒,;阮暮云,你个不学无术的村姑,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真是不自量力,你以为你能讨回五百万? 她轻蔑一笑,;五湖帮会在五湖商会的管辖下,金陵城多少富豪巴结他们都来不及,你却要往枪口上撞,就你这样的废物,到时候别这么死都不知道…… 阮雪纯说完,摔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她绝不会相信阮暮云能讨回五百万,甚至怨毒得想着,最好阮暮云被那群人给啃得渣都不剩。 但她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今天阮暮云就像换了个人一样,一个眼色,就带着睥睨自信的气质,那种自信从容似乎深入了她的骨血―― 半夜,阮暮云是被渴醒的。 她身体似乎有一团火,燃烧着她的五脏六腑。 ;难道是离肉灵芝引起的?阮暮云心里猜测着。 难道网上关于离肉灵芝的三百年,延年益寿的信息,不是炒作出来的吗? 难道那玩意儿真的如同网上所说的那般,是奇珍异宝,吃了真的能增寿。 阮暮云整个烧得受不了,疯狂灌了一壶水,还是没有丝毫作用。 她双腿盘膝,闭上眼睛,开始修炼《天地决》。 她闭上眼睛之后,似乎看到黑暗中有闪着光亮,星星般的光点,从四面八方向她汇聚回来。 要是有古修界的识货的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相当震惊,因为这些所谓闪着亮光的星点,是天地之气。 在灵气匮乏的现代,天地之气,可以代替灵气使用修炼。 一阵吐息纳气之后,她体内的那团火终于熄灭了,整个人不但不感觉到累,还特别精神充沛。 她吐出胸中最后一口气息,体内有一股磅礴的真气涌动,让她有股想要暴力破坏的冲动。 阮暮云努力压制着脑海中那股暴虐的念头,她调出脑海中的太极玉牌。 第28章 大手笔 阮暮云回到阮家之后。 就没有关注过太极玉牌了,这一细看,才发现太极玉牌隐隐有分成黑白阴阳两极的迹象。 莹白那边依然暗淡无光,另一边则带着极淡的黑雾。 阮暮云回忆了一下,也想不起它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还有莹白那边的白芒一直没有恢复。 她估计可能跟系统说的功德点有关。 白芒没有恢复,明天就是去看祁平安也不能靠着太极玉牌救人。 她想到了系统说的太极还阳针,调出系统的医学秘笈,学了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修炼的缘故,她发现自己竟然有了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一目十行扫过医学秘笈,疯狂吸收着上面的知识。 等到天边露出鱼肚白,她转了转脖子,回忆了一下,刚才看过的知识,都能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阮暮云喝了口水,开始练习针灸,这是上古时代失传已久的上古神针,一式九针,共九式八十一针,辅助真气一起使用,可治疗疾病、解毒、破煞,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可谓神奇强大。 巧的是,第一式就是太极还阳针,一式九针。 阮暮云想到生死未卜的祁平安,顿时惊喜起来,打起精神开始练习太极还阳针。 许是修炼了《天地决》的缘故,阮暮云的领悟能力特别强悍。 天光大亮,阮家院子开始传来走动的声音时,阮暮云就把太极还阳针琢磨了透。 她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去五湖帮会讨债,这个名字一听就跟黑社会挂钩,既然要去讨债,阮暮云觉得需要有点武技傍身。 她从神医系统里找出适合自己修炼的武技秘笈,开始练了起来。 三个小时后,她停下了动作,吐出一口浊气。 她感觉到整个人由内到外变化了不少,身体里的油腻污垢似乎排了出来。 皮肤表层有一层油腻的黑色油脂,黏糊糊的黏在身上,还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恶臭。 阮暮云实在受不了这股恶臭味,连忙冲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发现皮肤变白了不少,其实她本身就是白皮子,但那是没有光泽的苍白。 洗完污垢之后,是泛着光泽的瓷白,真正的凝脂如玉,她手指头被镰刀割到的疤痕也都消失不见了。 阮暮云看了眼浴室墙上一块破碎的瓷砖,发现自己的力气也变大了,这块瓷砖就是刚才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实力大增让阮暮云对未来的复仇之路,更加有信心,她心情颇好得下楼吃早饭。 许是昨晚的事情,让阮家人都没有睡好。 阮暮云九点下楼的时候,阮家人刚刚上桌吃饭。 昨晚的事情,让阮家人对阮暮云特别厌恶,因而没有让人叫她吃早饭。 当然,平时也没有。 阮暮云刚走到楼下客厅,佣人领着一位西装革履,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阮暮云听到脚步声,下意识转头望了过去,看到司宙那张熟悉的脸时,脚步顿了一下。 她视线下移,放在了司宙手中拎着的的打包袋上面,眉头微微挑了挑,有些疑惑地看着司宙。 司宙看到阮暮云,加快了脚步,拎着打包袋劲直走到她跟前,礼貌道:;阮小姐,早上好。 跟阮暮云打完招呼,他转头对阮家人礼貌性的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阮家人都不认识司宙,看到他出现在阮家,面面相觑之余,很是疑惑阮暮云来金陵城才一个多月,怎么就有人找上门来。 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气度有点不凡,对阮暮云还挺恭敬的。 阮家人都不动声色地放下了筷子,眼睛都往这边看了过来,他们也都很想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来找阮暮云干嘛。 司宙向她举了举手里的打包袋,直言来意,;主子让我来给你送早餐。 阮暮云想到了昨天那个跟牛皮糖一样,说要追求她的男人,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迅速直接。 她斟酌着开口道:;抱歉,我跟你的主子似乎还没熟悉到互送…… 司宙似乎料到阮暮云会说出拒绝的话,在她话还没说完之前,率先打断她的话。 ;阮小姐,主子说了,你若是不喜欢,不合胃口,那就送到你满意为止。 他说话的语气,不卑不亢,简练不废话。 这种人很像是大家族出来的人,阮家人更加确定他身份不简单了。 那他背后的主子身份就更不简单了。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他的意思就是阮暮云试过之后不喜欢,那他就换别的口味继续送,直到阮暮云满意为止? 阮暮云有些无语,那个男人的作风一贯都这么强势狷狂吗? 阮暮云无奈道:;请替我谢谢你的主子。 司宙点点头,拎着饭盒,在阮家人的目光下,把饭盒放在了餐桌上,对阮暮云微微弯腰,;阮小姐,请慢用。 阮暮云坐在餐桌上,打开打包袋,无意间看到餐巾上印着万客轩的商标,顿时愣了愣。 居然是万客轩的饭菜。 万客轩是上流圈排名第一的餐厅,环境偏古风,小桥流水,假山走廊,古香古色。 店面不是特别大,但饭菜却是一流,味道精绝,一位难求,当然,价钱也不便宜,普通人两个月的工资勉强能在万客轩吃一顿。 金陵城人以能吃到万客轩的饭菜为荣,万客轩接受预定,但不打包外卖。 万客轩每个月一号就会放出整个月的预定号,不到一个小时就能哄抢完,更丧心病狂的是,万客轩的预定位甚至炒到了天价。 阮暮云想到司慕白的身份,依照他强大的家族背景,能让人打包外带万客轩的饭菜,阮暮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毕竟金陵城身份最尊贵的人,到了他面前,都要恭敬喊声爷。 阮暮云不动声色从打包袋里取出木制饭盒,阮家人看到饭盒的时候,眼睛都直了,带着轻微的震惊。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是梨花木所制的饭盒,光一个饭盒就好几百万了,这也太大手笔了吧。 第29章 梨花木?檀香木? 阮晟是古玩收藏者,阮家人多少受到他的熏陶,是不是梨花木还是看得出来的。 那人背后身家,估计十个阮家都抵不上吧。 阮雪纯看着阮暮云,眼里闪过隐晦的嫉妒。 她没想到阮暮云一个乡下村姑,既然能认识身份这么尊贵的人。 阮家人对此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毕竟阮暮云可是乡下来的。 不学无术,行为粗鄙,这样的人都能认识这么尊贵的人物,不怪阮家震惊。 就在阮家人纷纷傻眼之际,宋萍茹唇边绽开一抹柔和的笑容,对阮暮云温声道:;暮云,这位先生是谁啊?怎么不介绍一下? 阮家闻言,纷纷看向阮暮云,等着她的回答。 阮暮云扫了眼餐桌上的人,淡淡道:;你们不用认识。 宋萍茹脸色一僵,阮家人也都一副被噎住的样子,面色鳖得通红。 宋萍茹被当众甩脸子,心里把阮暮云骂了个狗臭头。 陈秀青也在心里暗骂阮暮云不识抬举,面上却努力挤出一抹慈祥和蔼的笑容。 ;暮云,人家既然给你送东西,你们关系肯定很好,我们作为你最亲近的家人,想认识一下对你这么好的朋友。 阮暮云神色淡淡道:;我们关系不是很熟,称不上关系很好。 陈秀青发誓,她这辈子就没遇到这么不识抬举,忤逆她的晚辈! 她算是看出来了,阮暮云这是打算彻底跟阮家的人撕破脸了,连最起码的脸面都不想维持了。 她很想戳着阮暮云的脑门,大骂她不孝,但碍于司宙在场,只能憋屈闭紧嘴巴。 阮雪纯见宋萍茹跟陈秀青接连在阮暮云面前吃瘪,她眼睛一转,面上带着娇娇柔柔的笑容,;妈,奶奶,姐姐刚从小乡下回来,跟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估计对我们还不太习惯。 她话锋一转,幽幽道:;姐姐也是苦命人,从小就生活在乡下,那边教育落后,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是磕磕碰碰才读完,接触的都是性子比较粗的人,姐姐会养成这样的性子也无可厚非,妈奶奶,你们就别怪姐姐了。 她看似帮阮暮云求情,实则是在司宙面前抹黑阮暮云。 九年义务教育磕碰着才读完,意在说阮暮云不学无术。 性子比较粗翻译过来就是性格粗鄙,意思是说物以类聚,阮暮云接触的都是这样的人,那她自己也就是这样的人了。 阮雪纯说完后,优雅得拿着餐巾纸轻轻拭了拭唇角,眼角的余光却关注着司宙的反应。 司宙皱了皱眉,只觉得阮雪纯善于心机,心眼太多,下意识不喜欢她。 阮雪纯看到司宙皱眉,以为自己上眼药成功,适可而止地没再说话。 阮暮云自然也看到了司宙皱眉,她心里想着司慕白当面说不介意自己的身世,说不定背后不是这样想的。 她无所谓得耸耸肩,反而更希望司慕白知难而退。 司宙带了十二份中式早点,量少精致,她夹起精致晶莹的虾饺,轻轻咬了一口,虾肉弹牙鲜香,裹着淡淡的肉香味,没有丝毫的腥味,味道惊艳。 说实话,阮暮云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虾饺,或者不是没有吃过。 前世当上阮氏公司总裁的时候,她吃过的珍馐美食不少,但那时候应酬的心思更多,反而没有心思享受生活和美食。 阮暮云咽下虾饺,接下来把每一道菜都试了一遍,每试一道餐点,她眼睛就亮一分,实在是太好吃了,根本停不下来。 四溢的香气,从饭盒里渐渐飘散开来,鲜香的味道,没有丝毫的油腻,宋萍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她脸色通红,转头去看阮家人,见他们的注意力都放在阮暮云的餐点上面。 她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阮家每天的早餐都很丰盛,有中式早点,也有西式早点,以前阮家人觉得自家厨师的手艺不错。 现在对比阮暮云吃的,瞬间觉得自己吃的是猪食,食之无味,肚子却前所未有的饿。 阮家人气愤阮暮云只顾着自己吃,没有邀请他们。 但他们自持身份,没好意思跟阮暮云讨食,想着有外人在,这死丫头不会吃独食吧? 阮暮云要是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呵呵他们一脸。 依照他们前世对自己做的事情,她恨不得一包毒药毒死他们,又怎么邀请他们吃东西。 简直痴人说梦! 阮暮云把每一道菜都尝试之后,缓缓放下筷子,抬头看向司宙,缓缓开口道:;这些菜我都挺喜欢的,你回去吧,我吃饭时不喜欢有人盯着我看。 司宙点头道:;那阮小姐,我先走了,祝你用餐愉快。 见司宙转身要走,阮暮云唤住他,;你把饭盒带回去吧。 这可是几百万的梨花木,阮暮云没有想要占便宜的心思。 ;阮小姐,不用,这饭盒有几分收藏价值,你若喜欢就收藏起来,下次我换个檀香木送来。 阮暮云闻言一愣,;还有下次? ;不用了,无功不受禄。 司宙却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跟她多做纠缠,而是朝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阮家人顿时不平静了,送了梨花木不够,看那架势,是要把所有名贵的木料都给送一遍才罢休? 殊不知离开阮家的司宙心里也不平静,一开始主子让他送早餐的时候,他惊吓地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 看来主子这次是动真格了。 不过他跟阮暮云接触过两次,气势涵养都不错,刚才看她吃饭的时候餐桌礼仪很标准,根本不像阮家说的那般,之前一直生活在乡下。 阮暮云还有一身神奇的医术,深藏不露,也不算辱没主子。 阮家。 司宙离开后,阮家人看着女主一人吃着独食,鼻端是源源不断的食物香气,阮暮云吃的那叫一个香。 不知是谁的肚子咕噜响了起来,阮家齐刷刷朝声源看了过去,只见阮政宗端坐在椅子上,脸色涨得通红。 第30章 我有眼睛,会看! 阮雪纯看着吃独食的阮暮云,嫉妒地眼眶通红。 她眯了眯眼,拿着手机捣鼓了一下,大约两分钟后,收起手机,清了清嗓子,见阮家人都看过来。 她柔声道:;爷爷奶奶,爸妈,我托朋友搞到了万客轩的位置,要不,咱们今天去万客轩吃? 陈秀青早就饿得受不了了,当场拍板,;咱们现在就去万客轩。 她冷冷扫了眼阮暮云,声音冰冷,;这孩子啊,还是要从小养在身边,半途接回来的,只会养出白眼狼。 阮暮云懒得搭理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妖婆,把司宙带来的食物,一扫而空,拿着餐巾纸,优雅得擦了擦嘴角。 陈秀青见状,心里憋屈,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软绵无力。 陈秀青招来佣人,让司机备车,一行五人坐着车赶往万客轩吃饭。 i…… 万客轩三楼包厢。 司慕白穿着白色线衫,长身如玉站在窗前,听着司宙汇报情况。 ;你是说她被阮家人孤立? 司宙刚从阮家回来,司慕白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阮暮云。 司宙斟酌了一下语气,犹豫着开口,;阮小姐的名声……似乎有些不好…… 他这话算是很委婉了,在阮家走了一遭阮家。 听到了佣人们私下对阮家的议论,阮暮云的名声岂止是不好,简直就是名声狼藉。 从小生长乡下,不学无术,行为粗鄙,蠢笨不堪。 不过这些都是道听途说的流言蜚语,他没去查证过,不会罔论。 司慕白轻轻哦了一声,唇边擒着温温的笑,但那笑意并没有达眼底。 司宙见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反而精神紧张起来,他明显感觉到房内的温度降低了好几个度,主子周身萦绕着一股凉凉的寒意。 司宙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问道:;主子,需不需要调查? 司慕白轻嗤一声,淡淡开腔,;不用。 他的声音看似漫不经心,司宙却听出了这话中的认真和坚持。 他抬头,疑惑地看着司慕白。 司慕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桌面,淡然道:;我自己有眼睛,会用心感受。 他温淡的声音陡然一转,变得狷狂不羁起来,;我自己选的人,要是去调查她,就是自打嘴巴。 ;只要我相信,假的也能变成真的! 这番话被他用平淡的语气说出来,带着与生俱来的狂妄霸气。 司宙瞳孔微微缩了缩,主子每次遇到困境,生死攸关之际,就是因为他的霸气自信,让他一次次在逆境中破釜沉舟,杀出一条血路,才会今日的成就。 他胸有成竹的自信和雷霆手段折服了数不胜数的人, 但那都是在大是大非上面,这还是第一次见主子对一个女人如此在意。 就因为司慕白今日的一番话,司宙已经在心里把阮暮云当成半个主子。 因为他相信,只要主子愿意,阮暮云早晚都是自己的女主人,那他没有必要早其他方面多做疑虑,那样只会引来主子的不喜。 或许就是因为司宙对司慕白这番的真纯赤心,司慕白走到哪里,都会把他带在身边。 这时,司宙透过窗外看着下面的车水马龙,一辆白色轿车刚刚停稳在万客轩门口。 司宙正准备收回视线,却在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时,视线微微顿了顿,然后示意司慕白往那辆车看出,解释道:;从车上下来的正是阮家人。 司慕白顺着司宙的视线看了过去,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淡声道:;你给万客轩的老板打个电话,万客轩今日我包场了,不营业。 司宙看着主子平淡的侧脸,确定主子没有在开玩笑,躬身退了出去,赶紧给万客轩的老板打电话。 司宙的电话响了两声,那边就立马接了起来,态度带着恭敬。 万客轩的幕后老板是京城任家驻扎在金陵城的旁支族人,司慕白对任家来说是他们再奋斗一百年依然还是够不到的天花板。 任家家主突然接到司宙的电话,当即受宠若惊,听明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之后,毕恭毕敬答应了,连忙给任家在金陵城的掌权人打电话。 金陵城人家掌权人任意,看到京城家主的来电时,诧异起来,连忙恭敬接了起来。 等挂完电话,任意慌乱得擦着额头的汗水,虽然家主没有在电话里说清来人的身份,但听着家主郑重的交代,还有言语间对那人的恭敬,就知道来人身份不简单,起码不是任家能够惹得起。 他心跳加速起来,心里想着要不要借着这个机会在神秘人物跟前刷个脸? 但想到家主对对方信息的隐瞒,便立马歇了这份心思。 连忙给万客轩的管理人打电话。 万客轩大门口排起了长队,阮家一家五口都来了。 阮雪纯带着墨镜口罩,拿着手机号码上前排队,一旁的阮家人都在旁边等候。 宋萍茹挽着陈秀青的胳膊,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开口问道:;妈,你看这儿生意真火爆,一天到晚都有人排队,每天流水都有上百万吧? 宋萍茹声音带着羡慕,闻着店里面源源不断传出的香味儿,口中的唾液分泌地更快了。 ;这店的生意这么好,老板开了好多年了,除了这一家,再没开过分店,有钱都不赚,有够任性的。 陈秀青看着队伍里一张张期待的脸,脸上也闪过跟宋萍茹一样的疑惑。 万客轩在金陵城开了三十几年,每天的客流量络绎不绝,味道一如既往的好,能够一直屹立不倒,说明幕后老板有强大的背景。 但这么多年,却只有这一家,从没开过分店,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物以稀为贵,万客轩的名气才越来越大。 当然,这话她不屑于跟见识浅薄的宋萍茹讲,当年要不是阮政宗坚持,阮家生怕儿子婚内出轨的事情闹大了,引来圈里人的嘲笑,才松口让宋萍茹进了门。 这宋萍茹嫁进阮家十多年,一个儿女都没有为阮家生过,陈秀青夫妻因为此事,对宋萍茹也愈加的看不上,此时连话都懒得跟她说。 第31章 挑客人?欺辱? 很快就排到了阮雪纯,她把预定号的手机页面递给店员,店员却从迎宾桌肚里掏出一张木牌,挂在了大门上。 木牌上面写着打烊两个字。 店员挂完木牌,转过身来,对阮雪纯微微笑道:;客人,不好意思,我们现在已经打烊了,今天不做生意了。 阮雪纯闻言一愣,随即柔美的五官轻轻皱了起来,柔声问道:;万客轩这么大的店,今天打烊怎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们一家人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慕名而来,你们这样临时打发客人似乎不太好吧。 阮雪纯透过大门,看着万客轩里面人影幢幢,隐隐传出热闹声。 她眉头皱得更深了,;如果是临时打烊,你也要在接待完正在排队的客人才把打烊的牌子挂出来,这样才能体现你们对客人的尊重。 ;而你,却是刚好在排到我的时候,却突然挂出打样的牌子,这不是戏弄我们吗? 阮雪纯咬着唇,黛眉皱着,小脸委屈,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后面排队的人本来就一肚子火气,见阮雪纯被店员欺负,顿时心生怜悯,毫不客气大声嚷嚷道:;我看你们就是店大欺客,我们好不容易拿到预定号,排了那么久的队,你们说打烊就打烊,这根本就是戏耍我们! 店员面对这样的职责,面上依然带着标准的笑容,对阮雪纯说道:;诚如你所说,我们老板确实是决定临时打烊,我们老板说了有些客人他不想接。 店员笑眯眯看着阮雪纯,眸中带着意味深长。 阮雪纯对上店员带着深意的眼眸,脸上的委屈一顿,顿时就明白店员话里的意思。 她心里升起阴郁的怒火,面上却皱着小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美食面前人人平等,你这分明就是针对我? 店员却笑而不答,脸上却明显挂着;针对的就是你的表情。 陈秀青等人自然也看到了店员挂出来的打烊木牌,也听到了店员对阮雪纯说的话,纷纷皱了皱眉,走上前去。 ;你们万客轩在金陵城开了三十几年,这么多年屹立不倒,靠的就是口碑,你们招呼不打就把这么多客人晾在门口,似乎有点说不过去吧,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陈秀青挺着背脊,板着脸,面无表情看着店员,她那双浑浊的眼带着犀利。 万客轩菜价贵,来这里消费的多是非富即贵的客人,店员见多了身份高大的大人物,自然不会被陈秀青一个老太婆给吓到。 她面上依然带着标准的笑容,;老太太,我们老板说了,今天打烊,不做生意,你们请回吧。 陈秀青顿时怒了,冷声道:;我孙女说的没错,你们这是店大欺客!我们满心期待,慕名而来,你们不尊重我们就算了,还如此欺辱人,实在太过分了! 阮家人都不是傻子,店员跟阮雪纯的对话,他们听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店员这是故意而为之,故意针对他们! 店员还是那句话,;我们老板说了,今天不做生意。 阮家纷纷脸色难看起来,阮家怎么说都是书香世家,却被一个小小的店员阻拦在门外,还当众羞辱,这话传出去,阮家肯定会沦为金陵城的笑柄。 阮晟把自己的面子看得比命还重要,上前怒声道:;把你们的老板叫出来,我要跟他理论,你们开门做生意,还要挑客人,这是对我们的欺辱,我要见你们老板,不然,我就去工商局告你们。 阮晟话音刚落,店员耳麦里突然有话传了过来,她认真听了耳麦里的话,脸上的笑容一点点降了下来,看着阮家人的面上带着鄙夷。 阮晟见状,更是气得不轻,一时间气昏了头,顾不得身份,指着店员愤怒道:;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把你们老板叫出来!我要跟他理论,不然,你们就等着接我们的举报吧! 耳麦里的声音正好消失,店员看着阮家人的神色更加鄙夷不屑了。 但她时刻记着自己店员的身份,脸上依然挂着客气的笑容,但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 ;我们老板很忙,没空见你们,你们想要举报就去举报。 她不变的笑容,让阮家人知道,人家是真的不怕他们去工商局举报,脸色更加阴沉难堪。 阮晟气得脸色铁青,呼吸急促起来。 阮政宗见父亲被气成这样,上前扶住他,气愤道:;你们开门做生意,还要挑客人,没见过这样羞辱的!欺人太甚! 店员脸上的笑容顿时少了几分,站在迎客台后面,挺着腰背,直言不讳道:;我们店就是因为你们才不营业,你们一家都是我们店挑出来的客人。 ;就是因为你们,我们店才不做生意,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吃不上我们店的饭菜,也都是被你连累了。 排队的人中自然也有圈子里的人,大家都是人精,顿时也看出店老板不待见阮家人。 他们是被阮家的人牵连了,今天才没能吃上万客轩的饭菜,顿时看着阮家人的面色都很不好。 阮家人羞怒道:;我们一没偷,二没抢,三没闹事,你们这么能对我们差别待遇! ;怪就怪你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阮家人愣住了,面色茫然,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自家人得罪了什么人。 其实店员也挺茫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这些话都是店长交代的,阮家人确实是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 店员不再搭理呆愣的阮家人,而是收拾了迎宾台,拿着菜单等东西回到了店里。 没一会,有个厨师打扮的人亲自端着精致没有动过的饭菜走了出来。 不远处花圃里正在晒太阳的流浪猫见状,忙撒着蹄子冲了上来。 这些流浪猫也不怕厨师,喵喵叫着围着厨师转,厨师半弯着腰把盘里的饭菜直接倒在地上。 那些流浪猫猛地冲围上去,就像饿死猫投胎一样疯抢起来。 阮家人脸色气得铁青,这分明就是在羞辱他们。 宁愿给畜生吃,也不给他们吃! 第32章 接人?约会? 阮家的人气得要死,阮政宗想要上前理论,却被陈秀青拉住了。 阮政宗脸色很不好地转头看着陈秀青,陈秀青冲他摇了摇头。 这样当众被羞辱,陈秀青自然也觉得憋屈。 但她在商场摸爬打滚多年,比傲骨铮铮的阮晟父子要加能屈能伸。 店员态度如此嚣张,显然是受了老板的指示,万客轩生意这么好,肯定有人觊觎过,但它能在金陵城屹立多年不倒,显然老板身份非常不简单,可能是阮家惹不起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必要因为一顿饭而给阮家招来灾祸,陈秀青沉着脸,带着阮家人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 那快速的背影,就像灰溜溜的老鼠。 阮雪纯缩在宋萍茹背后,从兜里掏出一顶鸭舌帽戴在头上,捏紧了鼻梁上的口罩,把整张脸都给遮得严严实实,生怕被人看出来。 垂着的眸里带着阴郁扭曲,她发誓,等她成为赵家的少奶奶,再把阮家弄到手,肯定让人把这家羞辱过她的店给拆了! 她的想法给陈秀青不一样,她觉得这家店生意这么火爆,老板却不开分店,不是有钱任性,肯定是背景有限,怕开多分店,彻底引起同行的反抗打压! 阮家人坐上了车,阮政宗连忙催促司机把车开走。 司机见阮家人个个面色冷沉,一看就是心情特别糟糕,不敢多问,立马踩着油门,把车开走。 车子汇入车流,车内一时很安静,没有人说话。 陈秀青想着店员的话,想了半路也没想出阮家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要这样羞辱他们。 她沉沉开口,;你们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阮家其他人也是想了半路,都没想起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听到这话,纷纷茫然摇头。 阮雪纯坐在陈秀青旁边,她摘下墨镜口罩,把腮边的发丝掖在耳后,转头对陈秀青柔声道:;奶奶,我们家人性格都比较和煦,在外名声口碑一向不错。 她的话顿了下,有些欲言又止得垂下头。 陈秀青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女,面色柔和了几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在自家人面前没必要吞吞吐吐的。 阮雪纯犹豫着开口道:;姐姐没来之前,我们家平顺和睦。 她的话点到为止,但阮家人都是聪明人,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他们面色变幻着,仔细回想着,似乎确实是这样。 阮暮云没回阮家之前,家里确实一直很和睦温馨。 可是自从阮暮云来了阮家之后,把整个阮家闹得鸡飞狗跳,昨天还让阮家人在亲戚面前大大丢脸。 既然他们都没有得罪人,那肯定是阮暮云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连累他们。 想明白了之后,阮家人对阮暮云更加厌恶气愤。 阮雪纯垂着头,嘴角缓缓勾了勾,眸中闪烁着得意阴狠的光。 阮家只会是她的,赵晟睿也是她的! 任何想要跟她抢的人,都是她的敌人! i…… 万客轩三楼包厢。 司宙推开包厢门,绕过古画屏风,走进屋内。 司慕白正看着阮家离去的车子,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袖上精美雅致的袖扣,俊美如画的脸上带着冷漠凉薄的神情,深邃的眸中冷意沁凉。 司宙站在他身后,恭敬问道:;主子,刚才发生的事情,你都看到了吧? 他神情严肃,说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丝毫起伏。 但司慕白了解这个下属,立马就听出了他声音里略略求表扬的意味。 他轻轻拨了拨袖口,淡淡道:;你捉弄人的水平有待提高。 司宙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道:;我会再接再厉。 司慕白轻轻嗯了一声,理了一下袖子,抬脚往外走,司宙连忙跟了上去。 ;主子,去哪? ;接人。司慕白言简意赅。 司宙一脸茫然,却没有多嘴询问,去哪里等会自会知道。 他走在前面,快速按下往下的电梯,电梯门恰时打开,司慕白率先进电梯,司宙随后跟上。 两人到地下停车场取了车,司宙把车子缓缓开出停车场,司慕白报了阮家的地址。 司宙恍然,原来主子这是要去接阮小姐,只是他现在去接阮小姐干嘛? 约会的话,司宙完全没有往那方面想,因为他完全想象不出主子跟女孩子约会的样子。 司宙不敢问,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司慕白到底去找阮暮云干嘛。 i…… 另一边,阮家一家人离开后,阮暮云吃过早餐,上楼换了身休闲服,拎着一个黑色的包包出门,准备去公交车站等车。 她绕着别墅,穿过小区大门,来到了大门口旁的公交站,拿着手机低头查路线。 ;嗡—— 阮暮云闻声抬起头来,一辆黑色宾利正停在她跟前,后车窗缓缓下降,露出司慕白那张比画还好看的脸。 ;上车。司慕白淡淡开口。 有免费的车,不蹭白不曾,阮暮云没有扭捏,推开后座车门,坐了进去。 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刚好路过。 司慕白淡淡转头看着她,浅淡的阳光透过车窗,斑斑点点落在她脸上。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她皮肤格外白皙,是那种晶莹剔透的白,细腻到连毛孔都看不到。 他放在腿上的五指微微动了动,真的很想摸上去,那种触感一定很好。 他的手指轻动了两下,缓缓停了下来,视线从她的脸颊慢慢移动到她粉嫩的唇上。 他深邃的眸色略微深了几分,定定看了几秒,对上阮暮云疑惑的目光,他单手握拳抵唇,故作自然移开视线。 阮暮云却微微挑了挑眉,;你……刚才看什么? ;后座除了我就是你,我看的自然是你。 司慕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眸子的深色更多了几分。 阮暮云先是一愣,随即脸上一点点染上羞红,她潋滟的桃花眼瞪着他,;你一向都是这么调戏女人的吗? ;不!你长得好看,我才多看两眼,其他女人根本没有被我看的资格。 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极其认真,并没有丝毫狂妄的意思,仿佛更像在称述一个事实。 第33章 无事逛医院? 阮暮云的耳根子一点点染上羞红,恼羞成怒道:;你……再这样,我就下车了。 司慕白看着她恼怒的样子,神情中带着一丝疑惑,;我夸你,你不高兴吗? 司慕白接触最多的女人就是家里的女性,根本就不懂得跟其他女人相处。 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了? 以前朋友聚会,他记得他的朋友们这么夸赞女人的时候,那些女人似乎很高兴。 阮暮云:;…… 还不允许她害羞一下? 她迎上司慕白认真的眼眸,脸色更红了,酡红的脸蛋就像涂上了上层胭脂,容光四射。 司慕白觉得自己再看下去,可能会忍不住,他缓缓转开视线。 阮暮云红着脸,将腮边的发丝掖在耳后,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我去第一人民医院,顺路吗? 司宙听到这话,一边开着车,耳朵却竖了起来。 ;正好,我也要去。 阮暮云微讶,想到了他上辈子突然暴毙,难道是本身身体就有问题,只是媒体不敢爆出来? 这样想着,她就问了出来了。 ;不是,闲来没事,去医院逛逛。 阮暮云:;…… 第一次听说有人闲到去医院逛逛。 阮暮云用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司慕白淡定道:;你去看昨天车祸的小孩? ;嗯,对了,你以后不要让人给我送饭了,我不喜欢欠别人人情。 情债难偿,人情债难还。 她最怕的就是欠别人人情,她这辈子只想复仇,不想沾染上任何人情债感情债。 司慕白转头看着她,温煦矜贵的眉眼带着认真,;阮小姐,我第一次追求人,还在摩挲学习中,希望你能给我学习的机会。 阮暮云转头看着他,浅淡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衣服上面的金银线,在阳光下折射出光芒,衬得他眉眼更加熠熠生辉,神情更加真挚。 这个龙章凤姿的男人,却用这么认真真挚对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阮暮云心里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她叹了口气,算了,他想送就让他送吧,反正他在金陵城估计也不会呆多久。 再说了,这么好的霸王餐,不吃白不吃。 ;昨天,你看过祁平安的情况,怎么样? 阮暮云皱了皱眉,;情况不太好,我那天只是帮他勉强吊着一口气,还没有完全度过危险期,我今天去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司慕白挑眉,奇怪地看着她,;你去医院看过了?怎么知道他没有度过危险期? 阮暮云随口说道:;我瞎猜的。 系统没提示10功德点到,祁平安自然是没有度过危险。 她今天去医院,除了看祁平安,还有就是感谢祁景浩送的离肉灵芝。 她感觉吃了离肉灵芝之后,精神力突破了不少,修炼速度都提升了。 两人一路聊着,很快就到了第一人民医院。 阮暮云一下车就在医院附近找了家中医小诊所,买了包银针带在身上。 买完银针回到医院门口,就看到了司慕白一手提着水果篮,长身玉立站在医院门口等着他。 她挑了挑眉,拎着装着银针的包包朝他走过去,心里想着,司慕白这人身份尊贵,却没有沾染上富贵习气,反而涵养方面出奇的好。 司宙停好车后,三人走进了医院,在前台打听到祁平安的病房在四楼403。 司宙走在前面按了电梯,电梯来了之后,三人乘着电梯到了四楼。 403病房门口,祁景浩正坐在长椅上发呆,胡子邋遢,脸色憔悴,整个人看着比昨天都瘦了好几斤。 虽然颓丧,却依然难掩英俊帅气。 他大腿岔开,双手撑着膝盖,撸了把憔悴的脸,双眼呆呆地盯着虚空的地方。 他周围站着十几个华服男女,没有人发出声音,气氛死寂沉闷。 阮暮元下了电梯,朝祁景浩走了过去,远远见他这个架势,心里寻思着祁平安可能不太好。 祁景浩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了阮暮云等人,他麻木的眼里闪过一丝亮光,激动地站起来,朝阮暮云叫道:;恩人! 祁景浩激动上前,伸出双手就要握住阮暮云的手。 司慕白眼睛微眯,闪过一抹危险,不动声色站在阮暮云跟前,避开了祁景浩的手。 祁景浩的脚步却往阮暮云那边转了过去,站在她面前,激动道:;恩人,你怎么来了? 阮暮云见他憔悴成这个样子,便猜到祁平安可能情况危急。 ;我过来看看。 祁景浩想到了昨天要不是阮暮云出手相救,他的弟弟早就已经去阴曹地府见阎王了。 他手如闪电般迅速握住阮暮云的手,激动道:;阮小姐,真是谢谢你,昨天要不是你,我弟弟可能早就不在了。 司慕白目光倏地落在祁景浩紧紧握住阮暮云的手上,目光如利剑般狠狠盯着祁景浩的手,眼神阴森。 祁景浩只觉得周围的温度降低了几度,只着单薄衬衫的他狠狠打了寒颤,握着阮暮云的手更紧了几分。 司慕白抿了抿唇,眼睛危险地迷了起来,上前两步,也没见他用力,却轻巧地将祁景浩的手从阮暮云手中轻松脱落。 祁景浩的手软绵绵垂落,他愣了愣,下意识攥了攥手,发现手没有丝毫问题,纷纷刚才手软是自己的错觉。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司慕白,认出这是昨天护住阮暮云的那个男人,眼睛微微眯了眯。 换做平时,他可能对司慕白会有点兴趣,调查一下他的背景。 但现在祁平安还没度过危险,他全部身心都在祁平安身上。 因而只是匆匆看了司慕白一眼,就转开了视线,对阮暮云感激道:;阮小姐,我昨天有点鲁莽,差点伤到你了,请你不要介意。 阮暮云摇头道:;没事,换做任何人,面对那种情况都会失去理智,我能理解。 祁景浩闻言,松了口气,对司慕白抱歉道:;这位先生,昨天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差点就伤到了阮小姐。 第34章 不妨试试? 司慕白冷淡启唇,;客气了。 祁景浩本就不是热性子的人,见他态度如此冷淡,便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意思。 而是转头对阮暮云保证道:;我昨天说过,谁要是救了我弟弟,就是我祁景浩的恩人,让我做牛做马一辈子都可以,这话我不是空口无凭,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绝无二话。 祁景浩殷切地看着阮暮云,司慕白见状,抿了抿唇,深邃的眸子氤氲着森冷。 司宙看着主子这样,抽了抽嘴角,稍稍后退了两步,免得被殃及鱼池。 ;你不用这样,举手之劳,无足挂齿。阮暮云见病房内有人进进出出,问道:;对了,你弟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祁景浩听到这话,眼里刚升起的亮光,瞬间熄灭,变得黯淡无光,;情况很不乐观。 ;伤势太重,从昨天到现在,抢救了好几次,还没度过危险期,孙老也难以扭转病情。 祁景浩脸色黯然,声音颓唐,形象十分憔悴,看着就很让人揪心。 阮暮云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你不用太过担心,我相信你弟弟会没事的。 祁景浩想到了祁平安就是阮暮云救回来的,那双暗淡的眼睛顿时焕发出亮光,他激动道:;阮小姐,昨天医生对我弟弟都已经宣布死亡了,你却能把人救回来,你医术肯定很好。 祁景浩说着,对阮暮云九十度鞠躬,;阮小姐,我恳求你救我弟弟! 阮暮云伸出双手想要把他托起来,司慕白却先她一步,把祁景浩的身体托了起来。 然后立马放开他,两步退到阮暮云身边,虽然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动作间带着嫌弃。 司宙再次抽了抽嘴角,总觉得主子自从认识了阮小姐之后,就一直在刷新自己对他的认知。 祁景浩根本没空关注司慕白对他的嫌弃。 阮暮云抱歉道:;祁先生,不好意思,不是我不帮忙,而是我从来没有救过人。 祁景浩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可是你昨天…… ;昨天情况紧急,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祁景浩眼里的亮光再次一点点熄灭,神情暗淡悲恸。 他父母早逝,家里三姐弟,上面有个大哥祁景盛,大姐祁婧媛,都已经结婚了,下面是弟弟祁平安,还有个七十岁爷爷。 祁景盛是祁家嫡系长孙,能力平庸,本该由他继承的祁氏集团,被祁景浩继承了。 祁景盛夫妻两,暗地里埋怨祁老爷子年老眼瞎,跟祁景浩也不对付。 祁老爷子身体一向不好,这次祁平安出事,祁景浩让人把消息给封死,因而祁老爷子还不知道祁平安车祸病危的事情。 但要是祁平安抢救不过来,祁老爷子迟早会知道,以他的身体,祁景浩唯恐老人家承受不知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阮暮云见他这样,顿时心生不忍,想到自己昨天晚已经把太极还阳针琢磨透了。 或许可以一试,随便也测试一下自己学到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如同系统所说的那般神奇。 她斟酌了一下语言,;祁先生,我虽然没有救过人,但我看过医书,你要是信得过我,不妨让我试一试。 祁景浩闻言,眼睛在亮了起来,自从昨天阮暮云救过祁平安之后,祁景浩对她就有一股莫名的信任。 ;阮小姐,我相信,请跟我来。 他说着,领着阮暮云往病房走去,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却突然跳了出来,满脸不悦道:;景浩,你是疯了吗?连孙老都没有办法,这个女人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办法!我看你是急病乱投医,你这样是会害死平安的! 中年男人旁边拎着名牌包包的女人,跟他同气一枝,愤怒指责:;可怜平安年纪还怎么小,还没来得及看看这大好的世界,就要被他的好哥哥给害死了! ;景浩,孙老用针灸给平安吊着最后一口气。 说话的是站在祁景盛夫妻身旁的年轻漂亮女子,她是祁景浩的姐姐祁婧媛。 祁婧媛她虽然一贯不喜欢祁景盛夫妻两,但也不赞同祁景浩的做法。 ;你这样乱来,是会害死平安的! 祁景浩却一改颓丧,冷冷道:;大哥大嫂大姐,孙老没有办法,那为何不让阮小姐试一试?昨天就是她把平安救回来的! 祁景盛闻言一愣,转头看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稚嫩的脸蛋,眸中带着明显的不信。 他皱了皱眉,对祁景浩失望道:;景浩,我别骗我,这个女人年纪这么轻,怎么可能会医术,就算从小就学医,现在也还没有考道执医证吧?我看你是巴不得怕平安死了,你嫉妒平安得到老爷子的宠爱,你害怕平安长大以后,跟你抢祁氏集团! 祁景盛满脸愤怒瞪着祁景浩,看着祁景浩静静看着他不说话,顿时觉得祁景浩这是被自己戳中了心思,无力反驳。 他眸中闪过一抹阴狠,;好,既然你要让她救人,如果她没有把人救活,平安死了,你就是害死平安最大的罪人! 这一刻,他心里闪过阴暗的心思,甚至巴不得祁平安那小子死掉了干脆。 祁老爷子怎么疼爱祁平安那小子,知道了他被祁景浩害死了,肯定会把祁景浩赶出祁家,到时候祁家就是他祁景盛的啦。 祁景盛心思打着如意小算盘,冷讽看着祁景浩,没有再出手阻止。 ;景浩,你别病急乱投医!祁婧媛皱眉劝道。 说实话,祁景浩也有种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连有扁鹊之称的孙老都没有办法。 那祁平安必死无疑。 既如此,何不让阮暮云试试,说不定会有奇迹发生也不一定。 毕竟昨天,她就创造了奇迹。 这样想着,祁景浩顿时对阮暮云多了几分信心,他强行推开碍事的祁景盛夫妻,对祁婧媛强势道:;姐,我没有说谎,昨天就是阮小姐救了平安,你都说了连孙老都没办法,何不让阮小姐,试一试,起码多了一丝希望。 祁景浩说着,请阮暮云往病房走。 祁婧媛眼睁睁看着他们走进病房,顿时气得跺脚,焦急跟上去。 祁景盛夫妻对视一眼,两人心中同时闪过自己的如意小算盘,恨不得祁平安救这样被祁景浩带来的人给搞死了,也纷纷跟了上去。 第35章 祁婧媛加快了脚步,既然说服不了祁景浩,那就只能阻止阮暮云了。 她伸手去拽阮暮云。 然而,就在她的手要碰到阮暮云的手时,一只宽大的手臂在半空一拂,明明没有触碰到,但祁婧媛觉得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道,将她推了开来。 祁婧媛心中一惊,猛然抬头,对上司慕白那张英俊如画,却冷漠至极的脸,心里陡然升起一股寒意,上前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这一停,阮暮云等人,在祁景浩的带领下,鱼贯进入祁平安病房。 司慕白走到靠近了阮暮云两分,低声询问道:;有没有把握。 阮暮云张了张嘴,想要回答,躺在病床上的祁平安突然停止了呼吸,医院警报大作,十几名医生鱼贯冲了进来。 阮暮云连忙跟着他们冲到了祁平安病床前,奈何人太多,把祁平安的病房给堵了个严严实实,阮暮云一时半会根本冲不进去。 十几名专家医生围着祁平安转,即使VIP病房有一百平米大,阮暮云等人还是被挤到了墙角,连后面跟进来的祁婧媛也不例外。 阮暮云匆匆扫了眼围在祁平安病房签的人,除了医院请来的专家,还有祁景浩请来的会诊中医。 站在最前面是位六十多岁的老者,满头白发,精神抖擞,一身白大褂,想必这位就是祁景浩姐弟两口中的孙老了。 阮暮云前世听说过这位孙老的大名,华南地区有扁鹊之称的著名神医,孙铭孙圣手,全国连锁回春堂创始人。 孙铭在中医界名声响亮,从医四十多年,救人无数,荣耀无数。 他上半辈子都献给了中医,很受净重,刚才也是他冲得最快。 阮暮云扶着司慕白的手臂,踮着脚尖,越过众多人的头顶往里面看。 只见祁平安已经没有了呼吸,各种仪器设备警铃大作,心电图的线欺负微弱。 ;肾上腺素,除颤仪!孙圣手焦急叫道。 立马有医生上前,给祁平安打上肾上腺素,拿来除颤仪开始抢救。 但肾上腺素接连打了两支,各种抢救方式轮番试过,祁平安还是没有一点反应。 祁景浩捂着眼睛,眼泪从指缝里漏出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可见祁景浩此时有多悲恸。 祁婧媛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哭得整个人不能自己。 祁景盛夫妻两脸上虽然也挂着哀伤的表情,但眸中具都闪过一丝亮光。 这时,祁平安的心电图陡然变成了一条直线,围在祁平安病床前的医生等黯然摇了摇头。 孙圣手面色冷峻,他手中捏着银针,嗖嗖插在祁平安身上,凝聚着祁平安最后一口气,给他留着最后一线生机。 昨天到现在孙圣手已经接连抢救了三次,可惜都没有脱离危险,现在人更是没了呼吸。 孙圣手见状,并没有立刻放弃,而是再接再厉,往祁平安身上施针,然而都是徒劳之力,依然没用。 孙圣手叹息连连,收回了手,他摇了摇头,神情悲戚,脸色煞白,显然已经无力回天。 ;准备后事吧。 孙圣手话音刚落,祁婧媛直接晕了过去,祁景浩神情麻木跌坐在地上。 祁景盛夫妻两隐隐兴奋起来,祁平安这是要死了? 祁氏集团以后就是他们夫妻两的啦! 阮暮云透过众人的头顶,看到了祁平安的灵魂若隐若现,似乎想要脱离身体。 她银牙一咬,捏着包包,不管不顾冲了上去,大喊一声,;我来! 话音刚落,她人已经越过孙圣手冲到了祁平安跟前,一巴掌狠狠拍在了祁平安额头上。 祁平安脱离身体的灵魂,在她一掌之下,缓缓落回了身体里面。 但阮暮云并没有放松,而是依然把手掌狠狠压在祁平安额头上,压制着他蠢蠢欲动的灵魂。 ;肝脏损伤,腹部大量出血,双腿断裂,失血过多。 ;太极玉牌灵气不足,无法修复,可用太极还阳针施救。 太极玉牌的白芒灵气并没有恢复,依然黯淡无光,阮暮云只能用刚学的太极还阳针施救了。 众人先是被阮暮云拍打祁平安额头跟惊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随即暴怒,纷纷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阮暮云。 那愤怒的眼神宛如一把把刀子,狠狠刺向阮暮云,然而阮暮云的心神都在其平安身上,不然,肯定会无法招架。 ;这个女人疯了吧!人都不行了,她来这么一手,岂不是把祁平安最后一口气给打没了? ;这是哪个神经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这个畜生,人都要死了,连尸体都不放过。 孙圣手此时也反应过来,颤抖着手指,指着阮暮云怒骂道:;岂有此理,你这个疯女人!我费尽心思吊住他最后一口气,你这一拍,直接把他这一口气给拍散,把最后一线生机给毁了! 阮暮云却不管不顾,执着地死死按住祁平安的额头。 孙圣手见她对大家的谴责辱骂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顿时气得一巴掌朝阮暮云的脸蛋狠狠扇了过去。 孙圣手愤怒之下的一巴掌力道可不小,要是打在阮暮云脸上肯定会受伤。 众人眼睁睁看着,眸中只有幸灾乐祸和解气,完全没有人出手阻止。 眼看着那一巴掌就要落在阮暮云脸上,旁边伸出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一把握住孙圣手的手腕。 孙圣手一愣,随即不悦得扯了扯手,然而那只钳住他手腕的手如同钳子般稳稳钳住他的手,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孙圣手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不悦的目光顺着手臂一直往上移动,最后定格在一张好看得过分的脸上。 司慕白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丝毫情绪,让人看着不由打了个寒颤,心里胆寒。 孙圣手愤怒的火气,在他强大的气场下,下意识熄灭了不少。 但他到底阅历广,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皱眉对司慕白冷喝,;小子,快点放开我!这个疯女人要把人折腾死了! 司慕白却不为所动,依然钳制着他的手。 孙圣手勃然大怒,;你不会是跟这个疯女人是一伙的吧?你知道你们在干什么?你们这是在杀人,这么小的一条生命,你们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第36章 畜生不如! 司慕白听到这话,深邃的眸子危险地迷了起来,沉声道:;别打扰她救人! 孙圣手一愣,随即大怒,;她这根本不是救人,是巴不得人早点死,你这是在助纣为虐,你在不放开我,我就要报警了! 司慕白懒得搭理孙圣手,手一推,把孙圣手往司宙那边推了过去,吩咐道:;看住他! 司宙领命,在孙圣手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将他的双手剪在了背后,让他动弹不得。 孙圣手气得脸色铁青,气愤无奈之下,也放弃了挣扎,冷冷看着阮暮云,等着阮暮云把人弄死,把牢底坐穿! 其他医生本来要上前救人,见孙圣手这个态度,也有几分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 顿时纷纷作壁上观,冷冷看着阮暮云作死。 反正孙圣手都没办法,祁平安早晚都是死。 这个女人既然要作死,那就没必要救她! 阮暮云把祁平安的灵魂稳定下来之后,掏出包包里的银针,九根银针分别扎入了祁平安身上的穴位。 随着银针的扎入,一股真气从阮暮云体内汇入银针,流进祁平安的穴位里,缓缓流转着。 起初她的动作还有点生涩,渐渐越来越稳,穴位找得又准。 不过眨眼间,九根银针已经全都稳稳扎入,落针的地方隐隐形成了太极图案。 阮暮云眼中,祁平安身体内出现了一个凡胎肉体不可见的太极图案,太极图案里的真气缓缓流转。 随着时间流逝,太极图案流转的速度越来越快,真气能量也越来越强大,快速修复着祁平安的身体。 司慕白就站在阮暮云身后,普通人或者修为低的人,或许看不到祁平安体内的太极图案。 但他却能看到,深邃的眸中微微收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脸上第一次出现这么丰富的表情。 随着太极图案的运转,祁平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从阮暮云落下第一针开始,孙圣手脸上的表情,由冷漠皱眉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等阮暮云扎完九根银针,孙圣手陡然激动起来,嘴唇微微颤抖。 病房内的其他人见阮暮云竟然在祁平安身上扎针,顿时咒骂的声音更大了。 ;畜生啊!人都死了,连尸体都不放过,还往尸体上扎针,简直不是人! ;疯子!这个女疯子!作死作妖,害人害己!赶紧叫保安把她赶出去! ;简直太过分了,赶紧报警,这种人就应该被送去枪毙! 大家都在咒骂阮暮云,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祁平安越来越红润的脸颊。 祁景浩却从地上站了起来,相比其他人对阮暮云的咒骂,他则理智得多。 想到昨天就是阮暮云救了祁平安,他暗淡的眼睛升起了一丝希望的亮光。 他没有上前阻止,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阮暮云给祁平安施针,心里莫名相信阮暮云。 这会,祁婧媛已经醒了过来,听到众人说阮暮云正往祁平安身上扎针,顿时勃然大怒。 她盛怒之下,突破人群,冲动了阮暮云跟前,上前就要抓住阮暮云的手,却被司慕白伸手拦住了。 司慕白面无表情看着她,声音冷淡,;别打扰她救人。 简单的一句话,没有欺负的语调,却让祁婧媛无端打了个冷颤。 第37章 愤怒,救人! 刚才在门口,祁婧媛只想着说服祁景浩,让他别急病乱投医。 因而没有注意到跟在阮暮云身后的男人,竟然长得如此龙章凤姿,气质卓然。 不仅如此,气场还强大地吓人,她被司慕白轻轻扫了一眼,脚就跟生了根一样,死死扎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冲阮暮云大声吼道:;你这个疯女人!快放开平安! 阮暮云却不为所动,轻轻碾动着银针,往银针里一点点灌输着真气,加快修复祁平安的身体。 祁婧媛顿时大怒,;快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拉出去,别耽误孙老救人! 祁景盛夫妻两看着疯子般大喊大叫的祁婧媛,眸中闪过不满。 不过随即想到祁平安已经无力回天,两人就任由她撒泼了。 祁家的保镖冲了上来,却被司宙一脚一个踹了出去。 司宙是古修者,这些普通人,就是来一百个,他都能轻松解决。 祁婧媛见状,神色彻底冷了下来,看着阮暮云的背影透着愤怒和厌恶。 她不觉得阮暮云能救祁平安,甚至觉得阮暮云耽误了医生救人。 在她看来,阮暮云此举,不过是哗众取宠,借此吸引祁景浩的注意罢了。 祁婧媛看着丝毫无动于衷,任由平安被人糟蹋的祁景浩,心里愤怒的火焰达到了巅峰,却无可奈何。 想到祁平安可能已经死了,她脸色蜡黄,身子摇摇欲坠。 旁边十几名医生见状,纷纷撸起袖子,冲上前去。 ;司宙,拦下他们。 司慕白皱了皱眉,一声令下。 司宙领命,拦住了不依不饶阻挠的专家医生。 阮暮云对着众人大吼,;还有三分钟,再给我三分钟,我还你们活蹦乱跳的祁平安! ;人都已经要死了,死马当活马医,这是最好的结局! 祁婧媛本就伤心欲绝,听到阮暮云这话,气得如同羊癫疯发作一样,身子狂打摆子。 祁景盛夫妻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恨不得阮暮云赶紧把祁平安给彻底弄死了。 祁景浩则眼睛亮了起来,冲上前去拦住冲动的医生。 祁景浩是个冷静理智,杀伐果决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当上祁氏集团的总裁,更是金陵城五湖商会的会长。 换做平时,他可能会做出跟祁婧媛一样愤怒的举动。 但阮暮云昨天在车祸现场救了祁平安,这让祁景浩生出了一丝希望。 或许,阮暮云能够创造奇迹。 ;你们都下去,让阮小姐救人! 祁景浩悲恸的情绪渐渐变得冷静,看着冲上来阻止的医生,面色冷凝起来,一把推开不断往前冲的医护人员,冷声喝道:;都给我退下去,你们技不如人,救不了我弟弟,那就让阮小姐来。 祁景浩气场强大,又是祁氏集团的掌权人,一干盲目往前冲的医护人员,瞬间都停了下来。 ;祁总,你冷静点,现在祁小少爷说不定还有一口气吊着,还有一丝希望,再耽误下去,那口气就要彻底散了。 ;祁总,你别这样,人救不了,也不能这样折腾,就让他安心的去吧。 ;祁总这是魔障了,报警吧!必须报警!让警察把这些刽子手给抓起来。 医者本就有心怀天下的博大胸襟,实在看不过去阮暮云这样践踏祁平安的身体。 有人已经跑出去叫保安,有人已经报警,有人自发堵住房门,以防阮暮云等人逃跑。 有一位祁景浩请来的专家,对祁景浩劝道:;祁总,这个女人年纪看起来非常小,可能还未成年,怎么可能懂医术,你快让人把她抓起来,别让她继续糟蹋祁小少爷的身体。 祁景浩深吸口气,湛黑的眸子沉沉看着说话的专家,认真道:;我相信阮小姐。 ;祁总—— 专家医生被祁景浩堵得说不出话来,这祁景浩真是不识好歹。 或许他接受不了弟弟去世的打击,直接失心疯了? 专家医生看了眼阮暮云稚嫩的脸蛋,他就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见过大风大浪祁景浩相信她一个小丫头片子? 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片子,就算会医术,能比得过扁鹊之称的孙圣手吗? 简直可笑! 这边闹得动静很大,病房门口即便有保镖守着,还是吸引了不少病人和家属围观。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了解了事情的真相之后,把阮暮云骂了个狗臭头,把助纣为虐的司慕白两人也狠狠骂了进去。 本来还有一口气吊着,现在被他们这么一搞,彻底把最后一线生机给掐断了。 更过分的是,人都死了,连尸体都不放过,在尸体上扎针,让亡灵得不到安宁,没见过这么残忍恶毒的人! 至于救人? 简直就是笑话,连扁鹊之称的神医孙圣手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救个屁的人! 没有人相信阮暮云能把祁平安救活,纷纷堵在病房门口,对阮暮云破口谩骂,渐渐的,由谩骂升级为口不择言的辱骂。 一开始最愤怒的孙圣手却神情震惊呆滞地看着阮暮云的方向,死死盯着她下针的地方。 ;太极还阳针? 孙圣手揉了揉眼睛,再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一阵疼痛传来,眼前的场景没有丝毫变化。 他激动地手脚发抖,彻底确认阮暮云的针灸手法真是失传千年的太极还阳针! 他只在古籍记载中看到过,研究了二十几年,却没有丝毫头绪。 他激动得嘴唇颤抖,;太极……太极还阳针? 古籍中记载,太极还阳针,是神针第一式,对于闯入鬼门关的人,有起死回生之效。 只要病人有一口气在,太极还阳针就能把病人从鬼门关里抢回来。 孙圣手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太极还阳针。 他激动地颤抖着手,从大白褂兜里掏出手机,用颤抖的手把这神奇的一幕给拍了下来。 ;滴—— 就在医院保安跟警察赶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病床旁的仪器警铃大作,疯狂响动起来。 病房内外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和声音,周围一片死寂般无声。 司慕白抬头看着直线心电图一点点变成上下起伏的曲线,看着阮暮云的眸色更深了几分。 第38章 活了? 祁景浩听到警报声,猛地抬头一看,神情呆滞,垂在两侧的手微微颤抖起来,眼睛一点点瞪大。 他眨了眨眼,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顿时变得欣喜若狂起来。 几个离得近的医生,纷纷呆若木鸡地看着变成曲线的心电图,耳边是滴滴滴的声音。 这些专家医生如同训练好的木偶般,齐齐抬头朝设备仪器看去,心跳、脉搏、还有呼吸,一点点恢复起来。 专家医生们再次呆住。 明明前一刻人已经断气了,现在却渐渐恢复生命迹象。 他们齐齐眨了眨眼睛,数着脉搏心跳,虽然只有每分钟十下,频率比正常人慢许多。 看起来比正常人危险,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被孙圣手断言已经没救的祁平安。 他活了! 众人目瞪口呆,纷纷傻眼了。 明明已经没了呼吸,连孙圣手都宣布死亡的人,明明该去阎王殿报到的人,竟然心跳一点点恢复了过来。 众人震惊之后,就是一副白日见鬼的表情,纷纷眨着眼睛,掐着大腿,觉得这是在做梦,一个个都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滴滴滴—— 祁平安频率越来越快的心跳声,提醒着众人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做梦! 祁平安活了! 司宙震惊之下,缓缓松手,放开了孙圣手。 孙圣手膝盖一软,激动地跪了下来。 他满眼放光看着阮暮云,已经完全确认她救祁平安所用的针灸,正是失传千年的太极还阳针。 阮暮云见大家都呆愣愣,仿佛都被下了定身咒一样,目瞪口呆,身体僵硬,顿时大吼一声,;人活了,快过来帮忙! 其实,阮暮云心里的激动并不比他们少,这是她首次把神医系统里学到的医学知识运用到实践当中。 没想到还真的如同神医系统上介绍的那般,结合真气一起使用,有起死回生之效。 她攥了攥微微颤抖的手,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借助神医系统,以后她的复仇之路有如如虎添翼。 阮暮云吼了一声,见众人还是呆愣愣,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你们傻愣着干嘛,赶紧帮忙救人! 孙圣手等人被阮暮云这一吼,彻底回过神来,立马收起眼中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赶紧上前检查施救。 孙圣手等人一边检查,一边掩饰不了神情中的震惊,惊愕。 ;奇迹!简直就是奇迹! ;明明已经没了呼吸,没想到扎几针,就把人从阎王殿里抢回来了,神医啊! ;太神奇了! 此时的病房很安静,医生震惊之下的喃喃自语,并不大声,但安静的病房内,大家都听到了这话。 他们纷纷转头看向一旁脸色有些苍白的阮暮云,眸中的震惊久久不散。 就是这个不知道有没有成年的女孩,救活了连孙圣手都说无力回天的人! 这……简直太神奇了! 一向英明神武的祁大总裁,此时正满脸呆滞看着阮暮云,眸中氤氲着实质的震惊神色。 司宙眨了眨眼,真怀疑眼前发生的一切是梦境。 但他知道这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实。 祁平安这种情况,就算是古修界中的神医来了,也不定能救活回。 然而阮暮云却把人给救活了! 连见过大世面的司宙都被镇住了! 第39章 瞎猫碰到死耗子? 祁婧媛神情呆滞,眸色震惊,脸上还挂着一窜泪珠,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明明孙圣手都束手无策了,而眼前这个女孩只是拍了一下祁平安的额头,扎了几针,就把人给救回来了。 她这辈子再没见过比这还神奇的事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祁景盛夫妻两也都是满脸震惊,已经摆好了看戏,奚落祁景浩的表情,结果他娘的峰回路转。 祁平安活了! 他们神色震惊中,带着一丝丝的扭曲和不可置信。 这怎么可能! 整个病房,要算司慕白最镇定了,他只是眸色深深地看着阮暮云。 其他人看不出,他却看出了阮暮云刚才救人的时候,在银针上渡了真气。 这个世界灵气匮乏,华国14亿人口,古修者也不过几万人,这些人都集中在京城。 因为华国的灵气几乎都集中在京城,灵气是古修者的根本。 开启了灵根的人,虽说是一只脚踏上了修真界,但如果没有灵气辅助修炼,也跟普通人无疑。 古修者想要修炼,就需要灵气,而京城是华国最好的修炼之地,几乎所有的古修者都集中在京城。 昨天阮暮云救祁平安的时候,司慕白看到过她使用过真气,便猜到她可能是古修者。 今天她再次用真气救人,司慕白完全确认了阮暮云古修者的身份。 只是阮家也不过小富,就算穷极几百辈子,都接触不到古修者。 阮暮云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又是如何接触到古修界的? 有家族传承的隐世古修和散修,古修界争夺资源残酷,散修一般都会依靠家族,获得庇护。 隐世家族一般不会外收弟子,因为家族修炼资源有限,除非那人惊才绝艳,天赋异禀。 所以,司慕白不免猜测阮暮云背后有个散修教她? 司慕白看似平静,实则内心波涛汹涌。 司慕白的不平静没有人察觉到,病房内忙碌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下来,祁平安已经彻底度过危险期。 阮暮云这才把银针一根根从祁平安身上拔下来。 祁平安断裂的双腿也正在一点点修复,最神奇的是,他们一开始检查的时候,祁平安的双腿只是止住了血。 阮暮云没有在他们检查的时候,立刻把银针给拔了,因为太极还阳针的真气还在修复着祁平安的身体,同时也在修复着祁平安的双腿。 病房内的专家医生,包括孙圣手,见证了这个奇迹的发生,除了惊叹之外,已经找不到任何语言来表达自己的震惊和不可置信。 祁平安的心跳频率,从十渐渐恢复。 二十! 三十! …… 六十! 祁平安的心跳渐渐稳定在六十上下,脉搏呼吸都恢复到了正常人水平。 一番检查下来,身体各项特征都是正常水平,除了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完全看不出一个多小时前,他心跳呼吸完全没了。 病房内的医生,饶是见惯了生死。 见证奇迹的这一刻,还是激动得像个小孩一样,欢呼不已。 短短两个小时不到,他们就跟做了一场跌宕起伏的梦一样。 伤势过重,无力回天的人,竟然就这么硬生生被救活了,如破风箱一样的身体也都渐渐恢复正常。 这两个小时的经历,就跟古神话传说一样神奇。 病房内的医生专家都与有荣焉,虽然人是阮暮云一人力挽狂澜救回来的。 但是后来,他们参与了检查救助。 四舍五入就等于参与了救人,这是可以吹一辈子的事情! 但随即他们想到了一个多小时前,在阮暮云救人的时候,他们对阮暮云的各种愤怒辱骂,顿时觉得两面脸颊火辣辣般烧了起来。 不管在哪个时代,不论职业性别年龄,慕强天性似乎天生刻在人类骨子里。 对于阮暮云这种他们就算穷极几辈子都无法企及的存在,辱骂过她的医生专家都毕恭毕敬跟阮暮云道歉。 就连孙圣手也都放下身段,向阮暮云鞠躬道歉。 阮暮云身子微微一避,避开了孙圣手的鞠躬,亲手将他扶了起来。 ;孙老,你不用这么客气,你半辈子都献给了中医,救人无数,是我辈追逐学习的楷模。 孙圣手听到这话,褶皱的脸上绽开一抹菊花般的笑容,看着阮暮云的神色越发的和蔼欣赏。 阮暮云安慰完孙圣手,抬头对医生专家们说道:;大家不用这么客气,刚才那种情况,站在你们的角度,我都能理解,你们都是为了患者的生死着想。 她神色自然平和,完全没有因为自己救了人表现地高高在上,这种平和十分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阮暮云此时内心已经恢复了平静,没有觉得自己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毕竟救祁平安也是神医系统颁布下来的任务。 祁平安活了,她也能从中得到好处。 相比病房内其他人的欢呼激动,祁景盛夫妻两则神情呆愣愣的,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震惊,他们不可置信,怎么都没有想到阮暮云竟然真的把人给救活了。 她救活了祁平安,却破坏了他们的计划! 简直该死! 祁景盛夫妻两顿时对阮暮云产生了怨恨,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多管闲事,祁平安早就是一具尸体。 祁景浩作为罪魁祸首肯定会被祁老爷子厌恶,被赶出祁家,那祁家包括祁氏集团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们夫妻的了。 所以他们只会暗骂祁景浩祁平安走了狗屎运,却暗恨阮暮云多管闲事。 祁婧媛晃过神来,想到自己刚才多阮暮云的谩骂侮辱,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阮暮云小小年纪,医术却如此出神入化,顿时对阮暮云生出了浓浓的歉意。 她走到阮暮云面前,满脸歉意道:;阮小姐,对不起,请原谅我刚才对你的不敬,谢谢你救了我弟弟,以后你就是我们祁家的恩人。 祁婧媛垂在两侧的手下意识攥紧,紧张得盯着阮暮云。 阮暮云淡淡一笑,;客气了,我知道你的出发点都是为了祁平安好。 祁婧媛闻言松了口气,一改沉重的心情,笑道:;谢谢你的理解。 ;哼!不过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好罢了,不然,连孙圣手都无力回天,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有这么厉害的医术!祁景盛的妻子陈媛走上前来,嘲讽道。 祁婧媛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平安能醒过来都是阮小姐的功劳,自家人知道你不懂礼数就算了,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第40章 狼子野心 祁婧媛的话,可谓毫不客气,根本没有给陈媛留任何脸面余地。 祁婧媛跟陈媛一直都不对付,两人每次见面炮火连天,火药味弥漫。 但那都是在私底下,在外,祁婧媛以前多少会给陈媛留点脸面,这还是第一次实在气愤,才会当众不给陈媛留脸面。 ;你! 陈媛气得脸色阴沉,满脸怒容瞪着祁婧媛,;祁婧媛,你骂谁丢人现眼?你一个外嫁的小姑,如此抨击嫂子,传出去,大家只会说你没有教养,没有长幼尊卑,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祁婧媛双手环胸,冷冷道:;大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还要脸的话,就把你的爪子给收起来,不然,我要是疯起来,我不敢保证自己能控制脾气,在爷爷面前抖出你的狼子野心! 陈媛脸色气得脸色铁青,祁景盛也被祁婧媛看似威胁的话给气得满脸阴霾。 祁婧媛虽然出身豪门,但名媛淑女这些词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相反,她性子泼辣,胆大直爽,真的如她所说那般,有时候疯起来,连祁老爷子都管不住。 所以祁景盛夫妻尽管没做什么,但还是怕她在祁老爷子面前抹黑他们,就祁婧媛那张嘴,黑的都能被她说成白的。 但他作为大哥,被底下的弟妹给落了面子,心里极其不痛快。 他不想跟祁婧媛这个疯子说话,把炮火转移到祁景浩身上,冷哼道:;二弟,今天的事情,我会一五一十地告诉老爷子,要是那个女人运气不好,把平安给搞死了,还糟蹋他的身体,你就是祁家最大的罪人! 祁婧媛对祁景盛这个大哥挺失望的,别的本事没有,勾心斗角,兄弟阋墙倒是一把小能手。 ;不管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还是运气好,平安醒过来,都是景浩的功劳,总不是大哥你的功劳吧。 ;你! 祁景盛气得指着祁婧媛的手指微微颤抖,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祁婧媛说的没错,不管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还是运气好,这一局,祁景浩赢了! 最后,祁景盛夫妻被祁婧媛怼得灰头土脸走了。 祁景盛如同老鼠般灰溜溜离开,祁景浩心中大爽,看着阮暮云的面色带着无尽的温柔。 司慕白就站在阮暮云身边,将祁景浩的表情尽收眼底,俊脸顿时阴沉起来,森冷地看着祁景浩。 站在司慕白身后的司宙只觉得周围的温度降低了几分,心里纳闷,病房里这么多人,空气中弥漫着过度的二氧化碳。 热都来不及,怎么会冷?难道是他体质变差了。 司宙深深陷入自己体质变差的猜度中,完全忘了他前面站着一个随时随地释放冷气的制冷机。 祁平安的情况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孙圣手等人留下来继续观察,这边基本已经没有阮暮云什么事了。 她挤过人群,离开病房。 太极还阳针看似简单的九针,却极力消耗了阮暮云的真气和精力。 走出病房的那一刻,她心神放松下来,整个人有些疲惫,精神有片刻的恍惚。 她双腿软了一下,整个人脚步踉跄往前栽倒,身后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适时搂住了她的腰肢。 第41章 五湖黑金卡 阮暮云如同面条般软绵绵倒在司慕白怀里,司慕白垂目,看着阮暮云有些发白的脸色,眉头皱了起来,低沉的嗓音带着关心。 ;你没事吧,要不要让医生给你看看? 阮暮云摇摇头,;没事。 说着,她推了推司慕白,撑开他的胸膛,单手撑一边的墙壁。 她这是真气消耗过度,医生能看出来才怪。 虽然真气的消耗让她很心疼,但刚才救活祁平安的那一刻,她心里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成就感。 或许这就是很多人选择当医生的原因吧。 相比一条生命,真气的消耗对她来说无伤大雅。 真气只要修炼就有,生命却只有一次。 就当是感谢祁景浩送她离肉灵芝,也是多亏了离肉灵芝,她修炼速度一夜之间突飞猛进,有足够的真气辅助太极还阳针救祁平安。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吧。 司慕白见她推开自己,眉头微拧,薄唇紧抿,但还是上前一步,小心翼翼扶着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休息。 阮暮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真气的过度消耗,让她脑袋张涨得发疼,眉川紧皱,甚至有一种恶心想吐的感觉。 就在她准备抬手按揉额头的时候,一双宽大干燥的手掌,在她的脑袋两边撑开,白净修长的手指头轻轻按揉着她的太阳穴。 随着那双手掌的靠近,一股浅淡的檀香气息萦绕在她鼻端。 阮暮云颤抖的眼皮缓缓平静下来,一股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暖流,顺着修长的手指头在与阮暮云皮肤接触的地方缓缓流动。 阮暮云紧皱的眉川缓缓舒展,脑袋的酸涨随着他的按揉,一点点消散,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睡觉的舒适感。 ;阮小姐。 就在阮暮云舒服得快要睡过去的时候,祁景浩从病房走了出来。 阮暮云听到声音,缓缓睁开眼睛,抬头看向走来的祁景浩。 司慕白眸色凉凉地扫了眼祁景浩,这个男人真是个牛皮糖,这个时候不在病房里守着他弟弟,跑来阮暮云面前秀什么存在感。 可惜祁景浩不会读心术,不然,肯定喷司慕白满脸唾沫。 祁景浩脚步停在阮暮云跟前,朝阮暮云九十度鞠躬,感激道:;阮小姐,从今往后,我祁景浩这条命就是你的。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祁景浩这人在商界信誉十分良好,一向一言九鼎,他承诺的话价值千金,落地不悔。 走廊里,祁氏集团的高管和祁家族人,都惊愕得看着祁景浩。 这可是祁景浩,他跺一跺脚,整个人金陵城都抖三抖的强大存在,此时却向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鞠躬行礼。 阮暮云站起来,司慕白适时上前,骨节分明的大掌,轻轻扶住她纤细的胳膊,略微往阮暮云跟前站了站。 阮暮云弯腰扶起祁景浩,潋滟的桃花眼泛着笑意,;祁先生,你不必这样,我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运气好把人就活了,现在人没事就好。 祁景浩知道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不然,孙圣手等人怎么无力回天? 至于运气好,他祁家凶运气确实很好,遇到阮暮云这样的奇人,救活了祁平安。 阮暮云刚才已经查过了系统,救人的10点功德点已经到账,躺在系统里面。 修炼的真气不能专为太极玉牌的真气,但系统奖励德点转化为太极玉牌真气。 她还发现救人之后,太极玉牌的变亮了一点,多了两分白芒真气。 这也算是意外之喜,救人不仅完成任务获得功德点,还能格外获得白芒真气。 最重要的是她发现此次救人获得的白芒,虽然只有一份,却比一开始获得系统的白芒还要凝实。 祁景浩在阮暮云发愣的时候,掏出一张黑金卡,黑金卡正面是五湖商会的会标,背面是一串号码。 阮暮云接过黑金卡,疑惑地看着祁景浩。 ;这是五湖黑金卡,整个金陵城只有三张。 阮暮云一愣,转头看到祁氏集团的人具都满脸呆滞震惊,便知道这黑金卡意义非凡。 祁景浩继续说道:;你只要打这张卡背面的号码,可以查到任何你想知道的信息。 阮暮云再次愣住,没想到这张五湖黑金卡这么贵重。 她连忙把卡往祁景浩跟前递,;祁先生,这张卡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祁景浩却身子一旋,避开了阮暮云递来的卡,苦笑道:;阮小姐,这是我唯一能拿得出手的礼了,请你务必收下。 阮暮云见他这样说,也没扭捏,把卡小心翼翼收了起来,心里想着,将来或许会用到这张卡。 祁氏集团的人,眼睁睁看着阮暮云把五湖黑金卡收了起来,齐齐咽口水,差点流哈利子。 五湖商会的黑金卡不仅可以查到任何想要的信息,还是身份的象征。 阮暮云想到自己前后收了祁景浩两份礼,不管是价值千万的离肉灵芝,还是尊贵的五湖黑金卡,随便拿出一样都会有人疯抢。 阮暮云有些不好意思道:;祁先生,你送的礼太贵重了。 祁景浩笑得满脸英俊,;你喜欢就好。 阮暮云对上他英俊的笑容,脸上也绽出一抹浅浅的笑容,颊边的梨涡若隐若现,这样看起来才像一个十八岁纯真的小姑娘。 司慕白就站在阮暮云旁边,看着她对祁景浩笑得很甜,心里顿时涌起一抹阴翳。 他薄唇紧抿,看着祁景浩的笑容,眼睛危险得眯了起来,这个男人笑得真难看。 祁婧媛走出病房,看到的就是祁景浩跟阮暮云互相对望甜笑的模样。 她脚步一顿,眉头微微一挑,说实话,她在这个弟弟从小跟在祁老爷子身边,从小就是一副小老头的模样,一年到头都不见他笑一次。 此时却对着一个女人笑得这么甜,祁婧媛的视线落在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想到她不凡的医术。 她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多了几分柔和,如果阮暮云这样的神人能嫁进祁家,那绝对是祁家之福。 她眼睛一转,顿时生出了几分撮合的心思。 第42章 情敌,戒备 祁婧媛抬脚走了过去,对阮暮云笑道:;阮小姐,感谢的话就不说了,以后但凡有用到我们祁家的地方,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阮暮云眉头一挑,这两人不愧是亲姐弟,说的话都是一模一样。 ;祁小姐,你太客气了,祁先生已经感谢过了。 祁婧媛近距离看着阮暮云,发现她的肌肤瓷白细腻,好的没有丝毫的杂质,加上绝美的五官,怕是整个金陵城都很难找到几个相貌比得上她的女孩了。 她再看看祁景浩那张英俊非凡的脸,这两人怎么看都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轻咳一声,咳嗽声顿时吸引了祁景浩阮暮云的注意。 祁婧媛看着阮暮云笑得像狼外婆一样,;暮云,你有男朋友吗? 阮暮云一愣,没想到她会问这么突然的问题。 她一个没字,还没有说出口,司慕白拽着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淡淡开腔道:;她还是个学生,学校规定不能早恋。 祁婧媛闻言一愣,转眸对上司慕白深邃冷淡的眸子,带着戒备看着她,。 祁婧媛眸中闪过一抹了然。 都说一家有女百家求,何况是阮暮云这么优秀的妹子,身边有一两个优秀的额追求者也很正常,不过这个情敌似乎有点深不可测。 祁婧媛的视线在祁景浩跟司慕白只见来回转,眸中闪过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 她亲热地拉着阮暮云的手,笑得一脸可亲,;我叫祁婧媛,你以后叫我婧媛姐吧,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呢。 ;阮暮云。 ;以后我叫你暮云吧。祁婧媛笑眯眯道:;你等会有事吗?我跟景浩想请你吃饭。 司慕白冷峻的脸上的微微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代替阮暮云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们等会有事。 祁婧媛闻言,挑了桃眉,目光看着阮暮云,带着询问。 阮暮云抬头,对上司慕白清凌凌的目光,目光微微一顿,对祁婧媛笑着拒绝道:;婧媛姐,不好意思,我们等会确实有事,改天吧,改天有时间,我请客。 她刚才消耗了那么多真气,疲于应酬,所以才顺着司慕白的话头拒绝了祁婧媛。 祁婧媛遗憾道:;既然你有事,那只能改天约了。 阮暮云跟祁家姐弟又寒暄了两句,方才告辞。 阮暮云三人从医院出来,坐上司宙开过来的车,车子缓缓汇入车海。 车内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阮暮云被司慕白揉了一下太阳穴,整个人的精气神状态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 她看着司慕白英俊的侧脸,心想,司慕以后要是落魄了,凭着这手精湛的按摩手艺这手,他自己一人就能撑起一家按摩店了。 司慕白要是听到这话,肯定要吐血,他是古修者,刚才给阮暮云按摩的时候,有真气辅助。 真气在现代可是无价之宝。 再说了,谁敢让司慕白按摩,怕是嫌自己活得命太长了。 就在阮暮云盯着司慕白发呆的时候,司慕白突然转过头来,认真道:;我长得比祁景浩帅,身份比祁景浩尊贵,身家更是吊打祁景浩,祁景浩在金陵城还算个人物,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的身份要是拿出来,他在我面前只有点头哈腰的份,他跟我是云泥之别。 第43章 疏狂的司慕白 前面开车的司宙听到这话,惊得手一抖,车子差点撞到了一旁的灯柱上面。 这还是他那个英明神武,杀伐果决的主子吗? 不会是被掉包了吧? 不仅如此,他还一点都不谦虚,话里话外都砸贬低祁景浩,衬托自己的优秀。 阮暮云的表情也没有比司宙好到哪里去,她呆愣的表情闪过一抹惊愕,司慕白这是在拿自己跟祁景浩比较吗? 司慕白见她呆愣盯着自己看,却不说话,竟然没来由得多了几分紧张。 阮暮云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潋滟的桃花眼一点点漫上笑意。 司慕白给她的感觉,一直都是看似谦谦君子,气势卓然,实则强势冷漠,疏狂霸道,没想到还有这么幼稚可爱的一面。 她眸中的笑意越来越盛,最终实在忍不住,抿着唇角笑了起来。 司慕白见她只顾盯着自己笑,想到自己刚才头脑一热之下说下的话,顿时有片刻的羞恼。 ;所以我可能是你这辈子遇到的男人当中最优秀的男人,你以后可能再也遇不到比我更优秀的人。 阮暮云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捂着脖子拼命咳嗽起来。 司慕白见她这么不小心,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从旁取出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她,温润的声音带着责怪,;怎么那么不小心。 阮暮云咳得泪眼汪汪,满眼控诉看着司慕白,要不是他语出惊人,她也不会被吓成这样。 阮暮云接过水瓶,喝了口水,才晃过来,有些无语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后就遇不到比你更优秀的人,世界这么大,我也刚成年,也才看开始看世界,认识的人或许只是我这一辈子的冰山一角,你不觉得自己有点自大狂妄吗? 阮暮云口中说着他自大狂妄,却也知道他有狂妄的资本,但还是忍不住怼他一下。 司慕白满脸严肃看着她,认真道:;狂妄吗?我只是说了实话而已。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很淡,似乎在陈述一个事实,阮暮云被他的疏狂镇住了。 她虽然对司慕白不了解,但对他的话没有丝毫怀疑,他这样气度不凡,即使没有司家的背景加持,也非池中物。 司慕白继续说道:;你若是怀疑的话,那就给我机会,留在我身边,我会让你见识到我到底有没有吹牛。 阮暮云看着他严肃认真的脸,总觉得他这话是在自己下套路。 不管是不是套路,她都不会往里跳。 ;算了吧,我就一个小人物,你没必要像我证实什么。 司慕白深深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对阮暮云有太多疑惑,比如她的医术,到底是跟谁学的,如此出神入化的医术,连已经被判死刑的人都能救活,这点连古修界的很多人都做不到。 他这么想着,就问了出来。 阮暮云答道:;自己看书就学会了,很简单的。 阮暮云说的是实话,只是隐瞒了神医系统的存在。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看着她,见她神色坦然,不像说谎的样子,他眼睛微微迷了起来。 阮暮云见他一脸的深沉,一时间也猜不出他到底有没有相信。 不管他相不相信,反正自己说的是实话。 她的医术确实是看系统的书,自学的。 车内一时间恢复了安静,突然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安静。 阮暮云翻出包包里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眉头微微挑了挑,漫不经心接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陈秀青冷厉的声音,;我提醒你,别忘了,去五湖帮会讨债。 阮暮云微微挑眉,能听出陈秀青声音里压抑着的愤怒。 陈秀青早上被阮暮云气了个倒仰,又在万客轩被人欺辱,这一切都败阮暮云所赐。 她恨不得把所有的怒火全都发泄在阮暮云身上。 ;知道了。 阮暮云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电话那端,陈秀青听着电话里嘟嘟的挂断声,气得浑身发抖,直接把手机给砸了。 吓得周围的佣人纷纷躲了起来,生怕被她的怒火波及。 她挂完电话之后,司慕白的手机响了起来,似乎有急事找他。 他聊了一分钟,挂断电话,对司宙报了个地址,然后转头第阮暮云道:;到饭点时间了,先去吃饭。 阮暮云随意开口道:;你请客。 司慕白一愣,随即低笑道:;我请客。 阮暮云刚才救人消耗了真气和精力,早就饿得能吃下一头牛。 既然有有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不管司慕白对自己存着怎么样的心思,反正她在司慕白身上没有感受到恶意,不仅如此,每次在被为难的时候,他都会出手帮她。 对此,她还是挺感谢他的。 她想了想,试探着开口,;要不我请客吧。 说完之后,她就有点后悔,她刚回阮家一个多月,身上根本就没什么钱。 司慕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眼底凝着笑意,像撸小猫一样,撸了一把她的头发。 ;我没有让女人请客的习惯。 阮暮云的关注点不在他那句话,而是集中在被他摸了一把的头上,被他摸过的地方,头皮上还残留着他手掌的余温。 阮暮云只觉得头皮一炸,一股热气从头顶往下冲,白嫩的耳根子一点点染上粉色。 她怎么有种自己被调戏的感觉? …… 司宙开着车,停在了一家高档西餐厅门口 此刻正是饭点高峰期,不少人来这边用餐,餐厅门口挺着一排豪车,有浓妆艳抹的年轻女孩,拎着名牌包从豪车下来,挽着男人的手臂,款款走进餐厅。 司慕白跟阮暮云接连下车后,司宙识趣地没有上前当电灯泡,自己在附近找了家餐厅吃饭。 司宙走后,司慕白和阮暮云肩并肩向西餐厅走去。 两人一走进餐厅,立马就吸引了不少注目礼。 阮暮云本身五官就长得精致好看,气质优雅冷清,一身如雪般的肌肤,使得她看起来多了几分飘渺的超然之气。 瞬间就吸引了餐厅内不少成功人士、富二代的视线,那些男人看着阮暮云,眸中闪着亮光。 而女子则把目光全都集中在司慕白身上,眉目如画,气质卓然,缓缓走来,就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谦谦君子。 第44章 口干,灌水! 前台服务员连忙迎了上去,;请问几位? 司慕白薄而性感的唇微启,;两位,有包厢吗? ;不好意思,包厢已经满了,我们二楼的露天阳台也不错,风景佳,今天天气也不错,餐桌之间相隔着一定的距离,有花卉做遮挡,具有一定的私密性,你们看看要不就选在露天阳台? 服务员小心翼翼瞄了眼司慕白俊美无俦的脸,只是一眼,小心脏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说实话,他们西餐厅经常有明星过来这边用餐,但这个男人长得比那些男明星还要好看。 司慕白转头看了阮暮云一眼,似乎在征询她的意见。 阮暮云很饿,只想快点吃饭,有些懒洋洋道:;我都可以。 服务员把司慕白跟阮暮云领上二楼露天阳台,确实如前台服务员所说,这里装饰浪漫,视野开阔,对街就是红树林公园。 现今已经入秋,一片火红色的红树叶缀在树上,妖艳似火,让人赏心悦目。 今天天气阴晴,徐徐小风吹着,坐在这里用餐是一件享受的事情,而且餐桌与餐桌只见相隔一定距离,中间有鲜活的花卉遮挡,说话聊天都有一定的私密性。 服务员把阮暮云两人引到了靠近栅栏的餐桌边上,司慕白快走一步,帮阮暮云拉开椅子,绅士地请她坐下,自己则坐在阮暮云对面。 两人刚坐下,立刻有服务员拿着柠檬水和餐单过来,让他们点餐。 司慕白一边翻着餐单,一边问对面的阮暮云,;想吃什么? 阮暮云今天穿了一件v领的休闲上难以,领子有点低,她单手托着腮帮子,一手随意拿着透明水杯喝水。 微微俯身的动作,让她的前面的领子往下滑动了一截,露出一片雪白耀眼的肌肤。 司慕白抬头间就能看到那片白得发光的肌肤,那晚模糊的几个片段在他脑海中闪过。 司慕白匆匆点完餐,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接连喝了好几杯柠檬水,才勉强压下那股燥热。 阮暮云对此全然不知。 司慕白又灌了杯水,视线落在前方,又不自然的撇开。 他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立刻脱下衣服让她穿上,只能移开视线,不看便不会心生妄念。 ;我记得你今天救祁平安前,说自己没有救过人的经验。 司慕白想到今早危险的情况,笔挺的眉微微皱了起来。 ;你太胆大妄为了,没有经验就敢救人。 ;万一人救不过来,依照当时的架势,你就是不死也脱层皮。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不赞同。 阮暮云喝了口水,一片水光沾在粉嫩的唇上,使得她看起来比周遭的所有花卉都要明艳照人。 司慕白的视线在她那片站着水光的唇上停留了几秒,缓缓移开视线,垂目多喝了两杯水。 阮暮云解释道:;我有把握才出手,祁平安当时已经没救了,死马当活马医,好歹还有一线希望,为何不试一试,好歹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你既然一开始就跟别人一样也怀疑我的能力,为什么不跟他们一起阻止我?阮暮云单手随意转动着透明水杯,看着杯子里的柠檬片起起伏伏。 第45章 阮芳菲,恨意! 司慕白放下水杯,深邃的眸子直直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当所有人都质疑你的时候,我选择相信你,我知道你当时也是希望有人站出来支持你,我希望自己永远成为那个默默支持你的人。 他用温脉和煦的语调,说住这样一番直击阮暮云内心深处的话。 阮暮云猛地抬头,他温热脉脉的眼眸,如同暖流般破开她那颗千疮百孔,冷如寒冰的心壳。 阮暮云历经两世,却从没人跟她说过这样一番话,看似平常,却处处都在维护她。 他坐在那里,万千花卉成了他的衬托,阮暮云第一次觉得这人长得养眼,看着也顺眼。 她前世被爱情所伤,被友情背叛,更被亲情抛弃,使得她把自己的心严严实实封锁起来,把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封锁在心房之外。 司慕白是唯一一个,让她寒雪如冰的心房散出一丝微光的人。 短短几秒,阮暮云心里闪过千思万绪的复杂情绪。 她缓缓垂眸,低头浅浅抿了口水,再次抬头对司慕白缓缓一笑。 司慕白不是第一次见她笑,却总觉得她这次的笑容带着一丝破开寒冬的亮光,纯粹真诚。 司慕白眸中闪过一丝微光,几番接触下来,阮暮云虽然一切表现正常,但他看出这个女人似乎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使得她对这个世界有很重的防备。 这还是一次见她对自己流露出最纯粹的情绪,他微微低头喝水,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不管这个女孩经历过什么,既然她遇到他,那么从今往后,都由他来保护她。 就像今天在医院那样,当所有人都反对阮暮云的时候,他都会毫无保留站在她身边,支持她保护她。 不管事情结果好坏,都有他兜着,她就绝不会有任何事。 他心里闪过千思万绪,面上却开口提醒道:;这次就算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若是我不在,我希望你别再如此鲁莽行事。 他语重心长道:;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吗?这世上谁都不能保证自己把援手伸向的是善还是恶。 阮暮云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她朝司慕白举了举水杯,俏皮道:;谢谢你的忠告,也谢谢你对我的维护。 司慕白喝下水,坐下来之后,他就一直喝水,这会有点急了。 他对阮暮云抱歉道:;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他推开椅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服务员,阮暮云托腮看着他在服务员的指引下走向洗手间。 司慕白离开后,一位漂亮的侍应生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停在阮暮云跟前,;小姐,这是秦少爷请你喝的酒。 阮暮云抬头,视线一点点往上移动,先落在托盘那瓶酒上,认出那是82年的拉菲,市场价五六万。 她眉目没有一丝波澜,前世当上阮氏公司总裁后,她什么好东西没有吃过啊,82年的拉菲不过是平时喝着消遣完的玩意儿。 她的目光在那瓶拉菲上没有丝毫停留,视线继续往上移动。 当她漫不经心的目光当触及到侍应生那张漂亮的脸时,潋滟的桃花眼顷刻间涌起一股波涛汹涌的深邃,如同深潭般幽寒。 她平静的内心,涌起一股极致的恨意。 眼前女人那张脸,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正是她前世的助理,打断她全身筋骨的罪魁祸首——阮芳菲! 前世,阮暮云成为阮氏公司总裁后,阮芳菲在一次机缘巧合下对她有过一次救命之恩。 后来阮暮云花钱买恩情,阮芳菲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收。 阮暮云因此,对她多了几分刮目相看,了解到她是阮家拐了七八弯的穷亲戚,再加上她家境贫穷,父母按头让她做伏弟魔。 正巧那时,她刚好在找工作,阮暮云见她各方面都不错,就破例让她当自己的助理,信任她。 结果就是因为这份信任,阮暮云陷入了万劫不复境地。 后来她才知道,所谓的机缘巧合救命,不过是阮雪纯跟阮芳菲等人提前设计好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阮芳菲塞入阮暮云的身边,取得她的信任。 想到自己前世像玩偶一样被阮雪纯等人玩弄在股掌之中,阮暮云放在桌下的手狠狠攥了起来,任由指甲掐入掌心,鲜血淋漓。 她潋滟的桃花眼中席卷着黑暗的戾气,黑色戾气刚从她身体溢出,便被黑被太极玉牌吸收。 太极玉牌的黑雾吸收了戾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一点了,已经明显看得出整个太极玉牌分成了阴阳两极的太极八卦图。 阮芳菲见阮暮云久久看着她,那目光幽深如寒潭,却带着而令人心悸的寒冽。 她心头慌跳起来,大脑叫嚣着要逃离,竟然有一种本地狱恶鬼盯上的感觉。 她慌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再定睛去看,却见阮暮云神色如常,潋滟的桃花眼目光璀璨,光芒盛极,那张稚嫩绝美的脸蛋,也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她目光在她绝美精致的脸上停留了一会,眸中闪过彻骨的嫉妒,想到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给惊住了,心里一阵气闷,;小姐,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阮暮云放下茶杯,眨了眨眼,掩饰掉眼里席卷着的黑暗气息,双手环胸,姿态睥睨地看着阮芳菲,却不说话。 那副自信淡然的姿态,衬得阮芳菲就像跳梁小丑。 阮芳菲脸色微变,抬着下巴朝右边的方向看了过去,目光中带着一丝迷恋和贪婪。 ;看到没有,那就是多金帅气的秦少爷。 阮暮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位全身名牌的男子正冲她笑地一脸暧昧。 阮暮云漫不经心的目光,倏然变得凌厉起来,潋滟的桃花眼升腾起一层雾蒙蒙的黑雾,那股黑浓的戾气从她的双眼滋滋往外冒,又很快被太极玉牌的黑雾给吸收了。 秦强阮暮云有一定的距离,因而没有看清阮暮云盯着他,让人产生极致恐怖的眼神。 阮暮云放开环在胸前的手,手微微垂下,抓着一旁的桌脚,狠狠掐了起来,任由指甲狠狠掐入木制的桌脚里。 第46章 秦强,杀意! 没有人看到桌脚被阮暮云掐过的地方,留下一道很深的五指坑,带着凌寒的杀气。 阮暮云缓缓深吸口气,要不是场合不对,她一定会把那个男人给毁灭掉。 阮暮云一眼就认出这个秦少爷,就是前世在她十八岁的时候,玷污了她清白,还拍了淫秽视频的秦强! 秦强是金陵城有名的纨绔子弟,沉迷美色,最爱的就是鲜嫩没有开苞的少女。 前世,阮雪纯把阮暮云没有化乱七八糟妆容的绝美照片拿给秦强看,秦强一眼就看上鲜嫩美丽的阮暮云。 阮雪纯直接给他留下了时间地点,让他准时出现在安排的酒店里,照片里的少女让他免费玩。 那时候阮家的狗血剧八点档已经在圈子里流传了,秦强自然也听说了阮暮云一直生活在乡下,行为粗鄙,不学无术。 秦强自诩是豪门世家子弟,觉得阮暮云身份低贱粗鄙,他愿意纡尊降贵玩阮暮云是阮暮云的荣幸。 所以欣然前往阮雪纯安排的酒店,糟蹋了阮暮云,还按要求拍了淫乱的视频,只是没有把他自己的脸拍进去。 那件事情之后,阮暮云还没来得及开始的人生就彻底被他毁掉了。 这一世,要不是阮暮云提前醒来逃走,说不定也会被这个畜生给得逞! 阮暮云克制心里的浓郁的戾气,深吸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看着秦强眼里,却带着浓浓的杀意。 秦强完全不自知自己招惹上了一尊杀神,用那张自以为帅气的脸频频冲阮暮云放电。 秦强本身长得有几分帅气,但他常年沉迷女色,年纪轻轻纵欲过度,眼睑处有着浓重的青黑眼袋,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油腻猥琐。 他身边围着几个年轻男女,都朝阮暮云这边看过来,神情中带着几分玩味。 阮暮云刚踏进这家餐厅的时候,秦强一眼就被她惊艳住了,回过神来时,觉得阮暮云有几分眼熟,后来才想起来她正是那晚阮雪纯安排的女人。 那天晚上,秦强被放了鸽子,到嘴的鸭子飞了,也不知道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因而,秦强这几天心情都不太好,他潜意识里认定阮暮云已经是他的女人,他自己的女人没有看好,却被别的男人占了便宜。 秦强每次想到这事,就满身戾气,心情不爽,这两天连女人都少玩了。 他找阮雪纯算账,却被阮雪纯冷嘲热讽了一番,阮雪纯直言讽刺他自己没本事,到嘴的鸭子都能让她飞了,无用至极,就差直接说他废物了。 秦强气得肝疼,本来要阮雪纯好看,但赵家的赵晟睿护着阮雪纯。 赵晟睿是金陵城圈子里年轻一辈比较优秀,算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再说赵家在金陵城圈子里处于中游,赵晟睿是赵家年轻一辈的继承人,分量不是秦强这种纨绔子弟能招惹的,所以他只能憋屈地吃了这个哑巴亏。 朋友见他心情不好,就请他出来喝酒。 踏破铁鞋无觅处,秦强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阮暮云,她真人长得比照片好看太多,明亮的光线下,那身皮肤白的似乎会发光。 秦强喉咙滚动了一下,视线落在阮暮云那双被遮住的双腿,刚才阮暮云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她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 第47章 泼酒,恨意! 阮暮云那双腿,他起码可以玩一个月不腻,想着想着,秦强身子微微热了起来。 他朝阮暮云举了举酒杯,冲她暧昧笑了笑,看着她的眸中流露出对猎物的势在必得。 阮芳菲见阮暮云的视线在秦强身上停留的时间比较长,心里顿时不高兴起来,面上却依然客气道:;小姐,你认识秦少爷? 阮暮云收回视线,抬头看着阮芳菲那张清秀的脸,将她眼底暴躁的表情尽收眼底。 她唇边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声音冷淡道:;不认识,赶紧把酒拿走,这年头碰瓷的人海了去了,我可不喝阿猫阿狗送的酒。 阮芳菲见她如此诋毁自己看上的秦强,顿时心生不悦。 ;这位小姐,秦少爷身份高贵,走出去,人人都要敬他三分,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秦少爷很少对人这么热情,希望你能接受秦少爷送的酒。 ;怎么跟你说吧,秦少爷家里有钱,本身又长得帅,很多女人都想得到他的青睐,只有你得到了这个殊荣。 ;秦少爷放下身段给你送酒,你该感到荣幸,不知道你在装什么腔,为什么拒绝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阮芳菲一副阮暮云不识抬举的表情。 阮暮云此时已经平复了心境,收起了心底的戾气。 她抬头,正好看到阮芳菲脖颈出隐约闪现的长长痕迹。 她眸中闪过若有所思,看样子,阮芳菲早就已经跟秦强有一腿了。 难怪对她这么大的敌意。 阮芳菲看着阮暮云那张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的脸蛋,眼里的嫉妒更盛了。 阮暮云将她愚蠢的样子尽收眼底,她端起茶杯,垂眸浅抿了口茶,眼里寒光闪闪。 阮暮云觉得前世的自己挺蠢的,堂堂一介总裁,竟然被阮芳菲这么low的绿茶婊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又瞎又蠢。 她放下茶杯,缓缓抬头看着阮芳菲,潋滟的眼底中透着幽潭般的深寒,阮芳菲再次被她的眸中的寒意给吓了一跳。 阮暮云冷声道:;你聋了吗?还是听不懂人话?我让你把酒拿走,你已经打扰到我用餐了,你若是再对我纠缠不清,我就要跟你们经理投诉了! 阮芳菲听到阮暮云冷冷的声音,打了个激灵,背脊窜起一股寒意。 她吓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再次看向阮暮云,却发现她神情平静,仿佛刚才所见是自己错觉。 阮芳菲后背的冷汗被冷风一吹,瞬间蒸腾出一股凉意,她抬头看了看四周热闹用餐的餐厅,优雅美丽的风景。 想到自己刚才被阮暮云一个丫头片子给吓住了,顿时恼羞成怒,心里涌起一股烦躁。 但她还是记着自己服务员的身份,她脸上扬起一抹勉强的笑容,;小姐,我这都是为你好,秦少爷这么优秀,他给你机会追求你,你就应该好好珍惜。 这话是阮芳菲的真心话,在她看来,秦强年纪轻,长得也帅气,最重要的是有钱。 这样的人估计是她这辈子能遇到的最优秀的男人了吧。 所以她特别看不惯阮暮云高高在上的姿态,觉得她这是在装腔作势,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更觉得她绿茶婊。 她的目光在阮暮云身上扫过,她穿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名牌,手边放着的包包也是地摊货。 她神情带着不屑的嘲讽,;小姐,秦少爷可能是你这辈子能接触到最优秀的男人了,你要是错过了,以后想起来,一定、一定会后悔。 她看似劝告,实则看着阮暮云的神情带着鄙夷不屑。 阮暮云抬头,寒冰般的眼神凌厉,嫩唇微启,一个裹挟着寒冰的字眼脱口而出,;滚! 阮芳菲心里恼怒,居高临下看着阮芳菲,满脸鄙夷,;小姐,差不多就得了,拿乔也要有个度,你再装就没意思了。 阮暮云直接拎着那瓶82年的拉菲,这瓶酒端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好瓶了。 阮暮云轻轻一拔,把木塞扔在餐桌上。 她拎着酒瓶,毫不客气把酒从阮芳菲头顶淋了下去。 阮芳菲身体僵住,湿哒哒的酒液从头淋到脚,一股刺鼻的酒味袭来,她张着口,被呛了两口。 她打了个哆嗦,手中的托盘脱手而落,狠狠砸在她脚指头上。 一股剧烈的剧痛传来,阮芳菲面色扭曲,张嘴疯狂尖叫:;啊——! 她气得浑身颤抖,满身湿哒哒的狼狈,满是疯狂恨意的眼睛狠狠盯着阮暮云。 她双手张了开来,纤长血红的指甲一张一合,恨不得不管不顾冲上去撕烂阮暮云那张脸。 但脚指头的痛意提醒着她,她要是敢冲上去跟阮暮云撕逼,肯定会被餐厅炒鱿鱼。 这绝对不行! 这家高档西餐厅出入的男人非富即贵,只有在这里她才能接触到有钱有势的男人。 她深吸口气,努力憋着气,脸涨成猪肝色,却只能憋屈地压制自己的怒火。 这种感觉比吃了黄连还要痛苦百倍,而这一切全都败眼前这个该死的小贱蹄子所赐! 阮芳菲把所有的恨意都集中在在阮暮云身上。 阮暮云视线扫向一旁看戏的服务员,对她毫不客气道:;去把你们的经理叫来。 服务员小妹被她刚才泼酒的气势所震慑,匆匆跑去找经理。 秦强等人看着这边的变故,也坐不住了。 秦强从桌位上站起来,整了整衣服,主动端着酒杯,以自认为最帅气潇洒的姿态朝阮暮云走去。 ;秦少还是一如既往的帅气潇洒,身材挺拔,气质好,哪个女人跟他在一起真是三生有幸。 ;是啊,整个金陵城再难找出跟秦少一样年轻帅气多金的优质男了。 ;秦少能看上这个女人,是她的荣幸,毕竟像秦少这么有魅力的人,多的是女人投怀送抱,就是有那拿乔的,最后也会像哈巴狗一样对秦少舔跪。 秦强身边的几个纨绔子弟,说着调笑的话,吹着口哨,看着阮暮云的方向带着玩味。 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阮芳菲见秦强等人朝这边走了过来,顿时收起脸上的狰狞怒气,走到秦强跟前,咬着唇,脸色惨白,楚楚可怜道:;秦少,都怪我办事不力,我好言好语跟这位小姐,结果她……可能脾气比较大。 第48章 无视,傲气! ;我心中惦记着你交代我办的事情,结果……惹恼了这位小姐,都怪我没用…… 阮芳菲看似处处在位阮暮云说话,但话里话外表达出来的意思,却是说阮暮云太高傲,端着不识抬举。 阮暮云当众对阮芳菲泼酒,就是对秦少的轻蔑,完全没有把秦少放在眼里,毕竟阮芳菲代表的可是秦少。 阮芳菲是秦强一个月前勾搭上的,看她长得有几分姿色,也识趣听话,才跟她藕断丝连。 但感情肯定谈不上,再说了,秦强这种以玩女人为乐的纨绔子弟,感情对他来说一毛钱都不值。 要是换做平时,秦强可能会对此时的阮芳菲多几分怜香惜玉。 但现在,他找到新的猎物,阮芳菲在他眼里就是个没有价值的NPC。 但阮芳菲弄成这样,也全是因为他,他便假意安慰道:;芳菲,辛苦你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罪。 秦强指的是只要阮暮云到手了,他事后爽完之后,就会补偿阮芳菲。 阮芳菲却听成秦强为了她,要让阮暮云好看。 毕竟她是秦强的人,阮暮云打了她的脸,就是打了秦强的脸,顿时看着阮暮云的脸色闪过一丝阴狠。 她得意地冲阮暮云高抬着下巴,只要秦强出马,阮暮云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阮暮云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动弹,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秦强,她潋滟的桃花眼中闪过丝丝的杀意。 杀意只是一闪而逝,很快就恢复平静。 秦强端着酒杯,摇晃着猩红的葡萄酒液,自以为潇洒得晃到阮暮云面前,;小姐,你好,我叫秦强。 他油腻的脸上露出自以为洒脱英俊你的笑容。 ;今天有缘遇见,能否赏脸跟我一起吃个饭,我很想跟你这么美丽的小姐交朋友。 他神态自信从容,动作间带着潇洒。 阮暮云却看都没看他一眼,似乎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她视线一扫,上菜员端着托盘正踌躇地站在一旁,阮暮云面色平静冲上菜员说道:;上菜。 她声音很淡,却无形中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上菜员被她的气势所慑,下意识端着菜朝她走去,将托盘里的菜一一放在餐桌上。 ;您请慢用。 上菜员说完,连忙端着托盘匆匆走了,虽然阮暮云没有对她做什么,但阮暮云气势太强,有点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上菜员拿着托盘,离开阮暮云的视线后,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阮暮云泰然自若对着盘子里的牛排,优雅得切着牛排,那架势完全把秦强等人当成了空气。 秦强从没被人如此彻底的无视,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阮芳菲率先怒了,;秦少跟你主动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以为你是公主啊!把姿态端的这么高!趁着秦少对你还有几分耐心,赶紧收起你的傲气! ;不然,你会为你的傲气付出代价! 秦强闻言,脸上重新露出笑容,略微不赞同地看着阮芳菲,优雅道:;对美丽的小姐要温柔。 他看着阮暮云,笑得一脸温柔,晃着酒杯看着她坦然自若切牛排。 他浅抿一口红酒,轻啧一声,觉得阮暮云不仅人长得美,连切牛排的样子都那么动人心魄。 第49章 不足为据,轻蔑! 秦强的声音带着油腻的宠溺,;美女有高傲的资格。 阮芳菲面色扭曲了一下,看着阮暮云那张毫无瑕疵的脸,眸中射出嫉妒的火光。 秦强说话间,一把法拉利的车钥匙缓缓放在阮暮云桌前,往她跟前推了推。 阮暮云吃下一块牛排,微微皱了皱眉,她本来想先吃饭,再找机会收拾秦强。 但秦强似乎不是这样想的,上赶着找死! 秦强见美人眉尖动了动,以为自己这一招使对了,手一翻,一张高档公寓的感应房卡,再次推到了阮暮云跟前。 阮暮云依然目不斜视吃着牛排,消耗了这么多真气精力,她饿得都胃痉挛了,满心满眼只有吃饭。 至于秦强,他跑不了的,阮暮云有的是时间办法收拾他。 这样想着,她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秦强将阮暮云的表现尽收眼底,以为她太过激动了。 秦强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心里对阮暮云看低了几分。 他舌尖抵了抵腮帮子,鄙夷地轻啧一声。 再清高的女人,也逃不过金钱的诱惑。 他的目光在阮暮云绝美精致的五官上流转,近距离看着,才发现这个女人没有化妆,但皮肤好的似乎会泛光。 她面无表情专注吃着牛排,嫩生生的侧脸在跟前晃动,睫毛长卷翘,潋滟的桃花眼带着一丝魅惑。 秦强顿时心痒难耐起来,就像被蛊惑的色鬼,情不自禁把手伸向了阮暮云瓷白如玉的小脸。 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阮暮云的脸上时,一双指节分明,强劲有力的手一把捏住了秦强的咸猪手。 秦强一愣,手下意识挣扎了一下,那只捏住自己手的大掌就像钳子一样,紧紧将他钳制住,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他面色一冷,还没来得及发怒,一股巨大的压力猛地袭向他的手,一股清脆的骨骼声传来。 ;啊——秦强发出一声惨叫。 他猛然抬头看向手臂的主人,对上一张眉目如画的俊脸。 他面无表情看着秦强,眼神中带着睥睨凉薄,冷冽的生意从他性感的薄唇溢出,;哪里来的癞蛤蟆,如果爪子不要了,我不介意帮你把爪子给剁了! 他的声音很淡,却透着极致的寒意,秦强只觉得耳膜被冻得生疼。 秦强顿时被他的气势所慑,呆呆望着他,神情中带着一丝丝的害怕。 阮芳菲扫了眼司慕白令人神魂颠倒的俊脸,顿时呆愣,还来不及惊艳,被司慕白凉薄的视线一扫,只觉得脖子凉嗖嗖的。 她吓得连忙垂眸,都没有勇气再看。 目光中只看到司慕白捏住秦强的手,修长如玉,骨节分明,坚硬好似玉石,但指尖似乎蕴藏着无限的力量,似乎只要他稍稍用力,秦强的手臂就会化为靡粉。 阮芳菲的惊艳大于惊吓,心脏砰砰跳动,没想到这世上还有长得如此好看,又气质独特的人。 秦强的一帮狐朋狗友也被司慕白浑身凌冽强势的气势所震慑,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就连周围进餐的食客都被这一幕给震住,半晌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整个餐厅只有秦强惨叫的声音,;痛!痛!快放手! 秦强的朋友被秦强的惨叫声惊醒,连忙跑上前去,对司慕白冷声喝道:;放手! ;快放开秦少! 此时,阮暮云已经吃完一份牛排,她扯过纸巾,不紧不慢擦着嘴巴,冲一旁看戏的服务员招手。 服务员看戏被点名,顿时吓得手脚发软,但还是拿着菜单,迎着头皮上前,;小姐,这是菜单,您看看想点什么。 阮暮云没有接菜单,而是慢条斯理道:;再给我上三份牛排,两份五分熟,一份三分熟。 阮暮云点完餐,还评论一句,;你们餐厅牛排品质不错,厨师煎得也不错。 服务员勉强扯出一抹笑容,连忙抄着餐单,匆忙离开。 司慕白见她完全没有被秦强等人影响了用餐的心情,看着秦强等人,眸中的冷冽这才消散了点。 他手一翻,将秦强的手腕推至他胸前,手一用力,将他推了出去。 秦强连连后退了一米多才堪堪被身边的朋友扶住。 他被司慕白碰过的手,微微颤抖,传来一股钻心的疼。 秦强满是阴霾地瞪着司慕白,看着他的眸中盛满了恨意。 他沉声问身边的朋友,;你们可在圈子里见过这个小子? 狐朋狗友们纷纷摇头。 ;没有。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伤秦少。 秦强身边的狐朋狗友都是上流圈内有名的纨绔子弟。 家里长辈生怕他们在外面不小心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所以都会郑重跟他们讲,哪些人是千万不能得罪的,甚至还有照片。 但那些不能得罪的名单中,没有一张脸是跟眼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对得上的。 这小子气质如此不凡,说不定是金陵城新崛起的新贵,或者是从外地来的。 但不管是两者中的哪一种,秦少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秦强等人这样想着,看着司慕白的眸光带着一丝轻视,直接把司慕白归类逞英雄的蠢货。 秦强对司慕白的身份有了一定猜测之后,便觉得他根本不足为据,冷声威胁道:;小子,这个女人,我要了,你跪下给我道个歉,自己打断动我的那只手,我就让你滚蛋。 ;这么漂亮的女人,凭你是护不住的。 秦强的狐朋狗友们,闻言,有恃无恐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对司慕白的嘲笑鄙夷。 阮芳菲回过神来,这个男人长得再好又怎样,在秦少等人面前,还不是任意被奚落侮辱。 她看着司慕白的眼神顿时带着轻蔑。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她的同事从后厨拿了条干净的毛巾给她,阮芳菲拿着干净毛巾拧着头发上的水。 她浑身都是酒液,粘在身上特别不舒服极了。 她恨死了阮暮云,恨不得她赶紧被秦少玩腻,弃如敝履,到时她一定要让阮暮云好看! 第50章 后果,强横! 就在秦强等人嘲笑司慕白的时候,上菜员战战兢兢端着三份牛排上来了。 阮暮云看到食物,心情颇好,仰头问司慕白,;要不要吃?牛排煎地不错。 司慕白脸上的冷冽气息瞬间收了起来,宛如春暖花开,对她勾起一抹笑弧,;喜欢就多吃点。 秦强见这两人还有心情谈论吃的,一副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模样。 秦强仗着秦家,在金陵城一直都是横着走的,还是第一次被人忽视得如此彻底,顿时更加气恨。 他看着阮暮云那张娇嫩的小脸,遭了这么一遭罪,他不折手段也要把阮暮云弄到手! 他上前两步,走到司慕白跟前,怒吼道:;你聋了吗?我跟你说话,你听不懂吗? 他油腻的目光扫向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这种艳福你享受不起,赶紧给我滚过来道歉!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他张着嘴,满嘴的口水往外喷,笑得猖狂阴冷。 司慕白一点点低下头,深邃的目光落在洁白的袖口上,那里有一个湿漉漉的小圆点。 是秦强的口水!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陡然眯了起来,一股令人心悸的寒冽气息喷薄而出,周遭的温度瞬间降低了几度。 他猛地抬头,阴冷地看着秦强,眼神冷漠寒凉,如同在看一个死物。 秦强被他强大的气势所慑,竟然有片刻的脚软,却硬撑着,不能在司慕白面前露了怯。 司慕白淡声道:;你知道在我袖口上喷口水的后果吗? ;后果?秦强嗤笑。 ;你小子挺横,我倒想瞧瞧有什么后果。 他阴阳怪气冷笑,肆无忌惮张大嘴巴,故意让口水喷出去,甚至拿起一杯酒,朝司慕白的方向泼了过去。 然而,神奇的是,此时有一股极大的风从司慕白的方向吹向秦强,秦强喷出来的口水,全都喷薄在他自己脸上,猩红的酒液也被风吹着,反向泼到了秦强脸上。 秦强身体僵直,满脸呆滞。 正好这时,上菜员端着托盘上来,司慕白手一转,装牛排的盘子顷刻间落在他手上。 他上前一步,抓住秦强的脖子,将他的脑袋抵着牛排狠狠一磕。 瓷片纷飞,汁水四溅,夹杂着猩红的血色,司慕白并没有就此罢休,抄起酒瓶对着秦强的脑袋又是一砸。 嘭! 秦强的后脑勺瞬间开花! 秦强双手死死捂着脸,只见那块牛排死死贴在他脸上。 他呜咽挣扎,死命扣着脸上的牛排。 然而,那块牛排就像长在了他脸上一样,他拼命抠了半天,也依然牢固长在他脸上。 这一变故发生的太快,女人惊声尖叫,男人猝然变色。 阮暮云则双手托腮,满脸可惜看着秦强脸上的牛排,以防司慕白故伎重演。 她赶紧冲一旁呆愣的上菜员招手,上菜员早就吓傻了,腿脚发软。 但不敢招惹这两个煞星,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恭恭敬敬把菜端了上来,战战兢兢端着托盘走了。 阮暮云淡定地切着牛排,心里却泛起一阵涟漪。 她刚才隐隐感受到了一丝从司慕白身上溢出来的真气。 第51章 疏狂?吹牛逼? 那股气息一闪而逝,所以阮暮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下一秒,司慕白一脚将秦强踹了出去,冷声厉喝:;滚! 司慕白这一脚用了点力道,秦强惨叫一声,跌出两米远,重重砸在花卉中,玻璃花盘四分五裂。 秦强身后的狐朋狗友被他连带着,碰撞砸了出去,连连撞翻了十几张桌子。 碗碟破碎的声音,刺耳惊心。 场面一片狼藉。 周围一片死寂无声,所有人呆若木鸡得看着司慕白,眸中泛起一丝惊恐。 这里用餐的食客多是非富即贵,也有秦强那个圈子里的人。 不少人认识秦强这个沉迷酒色的花花公子。 秦家在黑白两道都有关系,因而很多人都不愿意招惹上秦家人。 虽然眼前这个把秦强打得落花流水的男人,气势看起来很强大。 但在场的都是人精,他们同时也看出了司慕白身上的衣服没有一件是名牌。 秦强浑身名牌几百万,司慕白浑身上下加起来,可能连秦强的零头都比不上。 这样也敢跟秦强叫板? 在他们看来,这不是艺高人胆大,而是愚蠢。 秦家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摁死司慕白了。 而此时阮暮云已经再次吃完了一份牛排,拿着餐巾纸慢条斯理擦拭嘴角。 眼见司慕白不过几个呼吸间就将秦强全力碾压。 她微微挑了挑眉,神情中没有一丝意外。 司慕白出身军人世家,会武力一点都不奇怪。 她在意的是刚才自己感受到的真气。 她疑惑地看了眼司慕白,难道刚才感受到的真气真是她的错觉? 不过,对司慕白如此维护自己的行为,她心中淌过一股暖流。 司慕白背景强大,秦强这几个纨绔子弟打了也就打了。 秦强捂着脸,在狐朋狗友们的搀扶下,站起来,对司慕白露出一抹狞笑,眸中带着阴狠至极的恨意。 他怒极反笑,;好!很好!你小子有种!竟敢三番两次打我!你完蛋了! ;我今天要是不让你横着走出餐厅,我就不姓秦! 秦强的狐朋狗友被波及,多多少少受了伤,闻言狞笑,看死人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小白脸。 阮芳菲叫了几个人高马大的保安过来,满脸轻蔑等着司慕白挨打。 熟料司慕白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满眼厌恶扫了眼口水沾到的袖口,那里似乎还散发着口水的恶臭。 他表情顿时阴沉起来,声音冷冽道:;给你一个机会,跪下来给我道歉,也对我朋友赔礼道歉,不然,今天你敢出这个大门,明天就等着你家倾家荡产! 司慕白声音凌然,口气疏狂。 在场的食客们嗤之以鼻,觉得司慕白这是在说大话吹牛逼。 ;小子!你算什么东西!阮芳菲怒不可遏,;你有什么资格叫板秦少,你知道秦少是谁吗? ;他可是秦家少爷,祁氏集团董事长、五湖商会会长祁景浩知道吧?那是秦少的亲戚,秦少身份如此高贵,岂是你这种人能够羞辱的!赶紧滚过来给秦少道歉! 阮芳菲得意地昂起下巴,匆忙扫了眼司慕白那张俊脸,还是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但一想到这个男人对阮暮云的维护,还蠢到跟秦少叫板,顿时那种心跳的感觉瞬间被鄙夷取代。 不过是空有一副皮囊的花瓶,岂能跟出身高贵的秦少相比较! 众人没想到秦强竟然是祁家当家人的亲戚,顿时惊呼起来,觉得司慕白这是踢到了铁板。 彻底完了! 众人视线扫过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眸中具都闪过一抹可惜。 看来这个女人也要跟着倒霉了,沦为秦强的玩物。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 这个女人长了一张招摇的脸,没有相匹配的实力保护。 那这份美丽就是罪恶,只能沦为钱势男人的玩物。 不少女人本来被司慕白龙章凤姿的外貌所吸引,这会见司慕白如此不时务,纷纷歇了那份心思。 但也不免可惜那张独一无二的脸。 秦强享受着众人敬畏的目光,在狐朋狗友的帮助下,已经完全取下了粘在脸上的牛排块。 他往司慕白跟前多走了两步。 他视线落在司慕白骨节分明的手上,一股恐慌心悸涌上心头,只觉得脸上受伤的地方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手腕被扭过的地方,也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疼,顿时看着司慕白的目光带着阴狠。 ;小子,敢对我下手!你有种! ;金陵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人敢这样对我! ;你已经闯了大祸!最好乖乖跪下给我道歉!从我裤裆里爬过去,还要自废对我动手的那只手,再乖乖把你的女人送上我的床。 ;不然,你就等着倒霉吧! 他声音阴森狠厉,;金陵城这么大,想要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失踪,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秦强看司慕白的眼神,如同看一条死狗。 猖狂到把死亡威胁都放在明面上讲,完全视法律为无物。 秦强朝身后看了一眼,一群狐朋狗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抄起临近的酒瓶。 纷纷朝司慕白脑袋砸过去,带着一副要爆掉司慕白狗头的狠劲。 司慕白扫过秦强,眸中带着狠厉,;求饶的机会给过你,但你似乎不想要这个机会。 秦强一口唾沫朝司慕白吐了过去,;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你算什么狗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求饶?跟我斗是吧?我先爆你狗头,再让人打断你全身筋骨,让你学狗,从我的裤裆里爬过去! ;你惹了本少爷,我就让你变成死狗! 司慕白眼睛危险地一眯,气势全开,一脚横扫过去,冲上来的狐朋狗友瞬间东倒西歪摔了出去,纷纷摔了个狗啃屎。 秦强眯眼,脸色阴狠,冲身后的保安招了招手。 司慕白双手捏着拳头,看着秦强的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此时阮暮云已经吃完了,她轻轻打了个优雅的饱嗝,她柔嫩的小手轻轻包裹住司慕白的手掌。 司慕白一愣,坚硬如玉的手掌被柔依包裹着,那股嫩滑似乎带着热度,从手背传至掌心,缓缓流进静默的心湖,泛起一丝涟漪。 第52章 索命恶鬼 司慕白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趣,身上带着秘密,对她多了几分好奇,没想到竟是如此轻易被她影响。 阮暮云冲他眨眨眼,开口道:;你不必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这个人刚好跟我有……点过节。 阮暮云说着,潋滟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隐晦的恨意和杀意。 司慕白多么敏感的人,两人又离得近,自然也感受到她对秦强的恨意和杀意。 他黑色的长眉微挑,有点意外秦强到底哪里惹到了她? 依照她的实力,秦强那种人根本伤不了她分毫才是。 司慕白心里的思绪一闪而过,却依言收了手。 退后一步,站在阮暮云身后。 秦强身边的保安见司慕白退后,以为他这是害怕,顿时打了鸡血般,攥着拳头,冲了上来。 阮暮云不退反进,纤长的大长腿高高抬起,明明动作看着软绵,却有一股势不可挡的气势从她的腿部散发出来。 她大长腿往前一扫,冲在前面的几个保安,纷纷跌了出去,砸到了在几米远的墙上,哀嚎声四起。 后面的保安被那股气势波及,情不自禁跟着跌倒在地,摔得四脚朝天。 阮暮云想自己出手,除了想要亲自报仇,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测试自己的武力值。 看着眼前狼藉的场面,她心情颇好地勾了勾唇角,系统出品果然非凡品。 阮暮云脚步未停,高挑的身影,缓缓朝秦强走去,潋滟的双眼,直直看着他,一步步踩过地上哀嚎的保安。 秦强被她女王般强大的气势所折服,要不是眼前狼藉的场景提醒着他,这个女人的凶残。 他肯定会兴奋得两眼发光,但眼前发生的一切,时刻提醒着他,这个女人是一朵带刺的毒玫瑰。 谁沾谁死! 随着阮暮云的靠近,秦强竟吓得情不自禁后退。 他也没见阮暮云走的多快,却在眨眼间就到了他跟前。 阮暮云看着他的眼睛,如同凛冬白雪般冰寒,冻得他浑身哆嗦。 他大脑叫嚣要逃离,然而腿脚却如同面条般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 阮暮云右手抬起,闪电般卡住秦强的脖子,她纤长白皙的手指带着沁凉的寒意,如同吐着蛇信子的毒蛇,吓得秦强脸色惨白。 ;你……你放开!他哆嗦着嘴唇,面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声音却哆嗦得不成样子,可见他吓得有多厉害。 阮暮云面无表情看着他,双眸幽幽,掐着他脖子的五指一点点收紧。 那股寒意似乎透过皮肤,传达至他的骨髓。 秦强后脊背升起一股极致的寒意,一滩热流从裤裆中溢出,一股刺鼻的味道在空气中扩散。 秦强竟然吓尿了! 但现场却没有人敢笑,实在是眼前这个女孩跟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反差太大,周围的食客都被吓住了。 但他们这是惊吓,秦强心里却闪过极致的绝望。 眼前这个女人看着他的眼眸中闪过实质的杀意,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索命的恶鬼,吓得他瑟瑟发抖。 第53章 毁灭,持卡人! 秦强看着人模人样,每日的事情不过是喝酒飙车,玩女人。 最大的乐趣就是猎美,还是个变态性虐爱好者。 阮暮云刚才在阮芳菲脖颈看到的痕迹,便是鞭子鞭打留下的痕迹。 她没想到阮芳菲秦强这样虐待毒打,竟然还对他连连不舍,简直是个有被虐倾向的变态。 不然,为什么秦强这么虐待她,她还一副对他狂追不舍的样子? 秦强现在玩得轻,还没完全放开了玩,只会用小皮鞭抽打几下。 前世,阮暮云那晚之后,背后就多了几条鞭痕。 直到两年后,他开始肆无忌惮起来,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不是死就是残,手中沾染了几条人命。 她的手指只要轻轻一动,秦强就会立马命丧在她手中,这种人渣死不足惜。 然而,这时,阮暮云脑海中闪过几条信息。 姓名:秦强。 状态:肾炎、梅毒感染、手臂骨折…… 病因?:酒色过度,吸食禁品、被人殴打,修复或者毁灭? 毁灭? 阮暮云一愣,念头一转,只见太极玉牌黑白阴阳两极都焕发着微微亮光。 阮暮云顿时恍然,看来太极玉牌黑色阴极代表毁灭。 她毫不犹豫选择了毁灭,黑色代表着毁灭,也代表着秦强病情的加重。 一片黑色光芒打入了秦强的身体。 ;啊—— 秦强莫名惨叫一声,脸色惨白至极。 肾癌前期。 阮暮云心里一动,又是一道黑光打入秦强身体内。 肾癌中期。 秦强如此重酒色,肾癌中期,也让他没有几年活头了,还让他饱受病痛的折磨。 这就够了。 阮暮云适时松开手,秦强跌坐在地上。 阮芳菲猛地跑过来,把死猪般趴在地上的秦强扶起来,愤怒瞪着阮暮云,;贱人!你到底对秦少做了什么? 阮暮云却看都没看阮芳菲一眼,从包里掏出一阵黑金卡,从指尖弹飞进秦强手里。 ;你不是跟我攀比背景吗?这张卡够不够? ;贱人,你在故弄什么玄虚。 秦强这会也缓过劲儿来,满脸阴沉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阮芳菲讥讽道:;你不会是想要用银行卡向秦少赎罪吧? 秦强看着阮暮云美丽的面庞,眸中闪过一丝淫迷,冷哼道:;本少爷不要银行卡,只要你乖乖从了本少爷,我今天就放过你。 ;但你的朋友,却要从本少爷的裤裆跨过去,把手脚也给我留下! 阮暮云面色平静,淡淡道:;你先看看手里的东西吧,希望你看完之后,还有底气跟我说这种话。 秦强不屑冷嗤一声,随意扫了眼手里的黑金卡。 然而,只是一眼,他身体顿时僵直,眼睛瞪大大大,像是中邪了一样。 五湖两个字像是针一样扎入了他的眼睛。 这是……五湖黑金卡? 秦强颤抖着手,难以置信地拿起卡前后左右审视了起来,企图从中找出一死端倪,结果却发现这张卡特么是真的! 秦强拿着五湖黑金卡,就像拿着烫手山芋一样,吓得双眼呆滞。 完了!完了! 今天闯大祸了! 整个金陵城只有三张五湖黑金卡,可见其尊贵程度。 持有五湖黑金卡的人,身份尊贵。 因为背后代表着祁景浩,代表着五湖商会。 这一刻,秦强悔得肠子都青了。 阮暮云拉过一张椅子,闲适地坐在秦强跟前,慢悠悠问道:;怎么,秦少不认识? 秦强闻言,刷的一下,额头的冷汗瞬间滑过额角。 他哆嗦着手把烫手山芋五湖黑金卡,恭敬递还给阮暮云。 五湖黑金卡,不仅仅代表着持有者身份的尊贵,更代表着祁景浩的绝对意志。 祁景浩是什么人? 他在商界有个外号,叫铁面阎王。 也就是知道祁景浩的铁血手腕,秦强才吓得半死。 他跟祁景浩是八竿子拐着一点藕断丝连的关系,严格来讲,根本算不上亲戚。 跟五湖黑金卡的持有者比起来,他根本微不足道。 秦强想破脑袋都想不通,阮暮云一个乡下村姑,又是凭什么能耐,获得五湖黑金卡的? 他今天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实在不死心,哆嗦着手给祁景浩身边的助理打电话。 等挂完电话,他整个人犹如死猪一样瘫在地上。 满脸灰败。 祁景浩的助理在电话里说了,阮暮云是祁景浩尊贵的恩人,尊贵到可以让秦强消失在这个世上的那种。 秦强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阮暮云跟前。 全场哗然。 ;阮小姐,这位……尊贵的先生,对不起,是我猪油蒙了心,精虫上脑,求你们大人大量,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犯了大错,我是罪人。 秦强啪啪啪给了自己十几个耳光,;阮小姐,求你给我个机会。 秦强此时的命运掌握在阮暮云手中,只要她不满意,他这条小命岌岌可危。 周围的食客们震惊地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饶的秦强,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的梦幻。 要知道,秦强可是秦家少爷,虽然不务正业,只会吃喝玩乐玩女人,但架不住他表哥陈峰是五湖帮会的大堂主。 有陈峰在背后护着他,他才能在金陵城横着走。 但他却跪在一个小女娃跟前痛哭求饶。 阮芳菲也被这神转折给搞懵逼了,摇着秦强衣袖,喊道:;秦少,你怎么了?是不是被这个女人给吓傻了,我立马就报警,把这个贱人给抓起来。 ;抓你麻痹! 啪! 秦强一个巴掌将阮芳菲打翻在地,还恶狠狠踹上两脚。 ;再敢污蔑阮小姐,就是跟我秦强作对!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关键时刻拖他后腿。 秦强小心翼翼瞄了眼阮暮云冷淡的面容,吓得两股发颤。 阮芳菲被打得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委屈不已,却在对上秦强凶狠的眼神时,吓得瘫在地上,不敢动弹。 阮暮云站起来,走到秦强跟前,抬腿将脚放在秦强双腿间,单手撑着膝盖,精致的脸庞凑到秦强跟前,危险地眯眼。 ;你不是要我跟我朋友给你跪地求饶,折断我朋友的手脚,让他从你裤裆里爬过去吗? 随着腿间的力道一点点加重,秦腔吓得面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阴狠。 ;我……都是我的错……我是口不择言,我该死!我有罪!求阮小姐饶过我这一次! 第54章 恨意滋生! 阮暮云冷笑着瞧见秦强双腿间,重新出现了一滩湿意,居然再次吓得尿失禁了。 她双腿一旋,秦强惨叫出声,这样的力道,他以后再也祸害不了女人了。 秦强捂着双腿,痛得在地上打滚,周围的男人见状,只觉得双腿间一痛,匆忙夹紧双腿。 司慕白微微抽了抽嘴角,觉得腿间凉飕飕的。, 看来那天早上,这个女人对他算是手下留情了? 换做平时,秦强早就破口大骂,但他骨子里对祁景浩极其害怕,忍着剧痛,对阮暮云不断磕头求饶,;阮小姐,求你了,给我一条活路吧,我已经知道错了。 ;对不起,这位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你们大人大量放过我吧。 ;以后我鞍前马后,给你们做牛做马。 看着嚣张跋扈的秦强跪在阮暮云面前磕头求饶,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只觉得一座大山压在头顶,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没有人敢帮秦强求情,只因为秦强真不是好东西。 他如此猖狂,落得今日这般下场也是活该。 阮芳菲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小丫头片子,竟然把秦强给吓成这样? 按理说,秦强既然知道她姓阮,那就是说秦强先前是知道她的身份背景,秦强之前根本就没有把这贱人放在眼里。 后来的大反转就是因为那一张卡。 那张卡到底代表着什么,阮暮云真实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阮暮云看着死狗一样求饶的秦强,面色冷漠无情,因为她太清楚了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 要是没有祁景浩给她撑腰,今天只怕不会这么轻松善了。 所以她毫不犹豫直接废了秦强,唯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意识到敬畏,意识到她阮暮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这话要是被司慕白听到了,肯定表示不服,他的身份背景要死拿出来,连祁景浩都要吓晕过去。 事情告一段落后,阮暮云跟司慕白携手离去。 秦强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眼中残存着惊恐和隐晦的恨意。 然后赶紧让一旁吓破胆的朋友们,送他去医院。 司慕白走出餐厅,本来想问阮暮云有没有吃饱,准备带她去个安静的地方再吃点东西。 谁知,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有紧急事要处理。 阮暮云便让他把自己放在附近的酒店。 她真气过度消耗,虽然在司慕白的按摩下,缓解了一部分。 但还是很不舒服。 所以她急需找个安静的地方修炼,恢复真气。 她在附近酒店下车后,看着司慕白的车子离开后,才转身进了酒店。 阮暮云在前台订了间套房,回到房间,把包包放下,立马盘腿坐在地毯上修炼。 她闭上眼睛,黑暗中闪着星光的天地之气,如同拽着尾巴的彗星,飞速钻进她的身体里。 三个小时后,阮暮云缓缓睁开眼睛,吐出一口浊气,整个人神清气爽,消耗的真气恢复了六七成。 她摸着扁扁的肚子,准备出去找个地方吃饭。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阮暮云看着手机屏幕里的陌生号码,犹豫了一会才接起来。 电话刚接通,那端就传来了祁婧媛的声音。 第55章 打拐英雄 ;喂,是暮云吗? 阮暮云离开的时候,跟祁家姐弟交换了手机号码。 阮暮云以为是祁平安那边出了什么事,怎么想着,她就问了出来。 ;不是,平安刚醒过来一次,孙老在这边看着,一切都很好,真的很谢谢你救了我弟弟。 阮暮云挑眉,既然祁平安没事,那么祁婧媛打电话过来,可能是有其他事情? 阮暮云没有打断她,让她继续说。 果然,祁婧媛顿了下,继续说道:;暮云,是这样的,我有个闺蜜,她父亲情况很不好,昏迷了两天,国内的医生都束手无策,自从你救了平安之后,我就立马向我朋友推荐了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阮暮云不是什么热心人,一开始救祁平安本来就是系统下达的任务。 这样想着,阮暮云张口准备拒绝,;婧媛姐,我现在…… 阮暮云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脑海中想起系统冰冷的梵音。 ;任务:拯救郭德化。获得奖励:彭祖杯。 彭祖杯? 阮暮云听说过彭祖,相传彭祖活了八百岁,从古至今,寿命最长的人。 这个彭祖杯不会是彭祖用过的杯子吧? 但是她要一个古董杯干嘛? 阮暮云隐隐有点失望,生出拒绝的心思。 她心里刚转过这个念头,那道冰冷的梵音在脑海中警铃响起,;宿主若拒绝此次任务,将接受天打五雷轰。 天打五雷轰? 阮暮云想想都觉得脑壳隐隐发疼,心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天打五雷轰是什么? ;修真界中最低的雷劫,依照宿主如今的修炼根本扛不住天打五雷轰。 阮暮云:;…… 心里有一万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婧媛姐,你认识郭德化吗? ;认识,正是我闺蜜的父亲,现在正躺在医院里,就是我准备介绍给你的病人。 阮暮云嘴角抽了抽,;婧媛姐,我现在有时间。 祁婧媛本来见阮暮云说话说到一半,以为她会拒绝,心里已经隐隐生出失望。 此时听到她这话,顿时欣喜起来,;暮云,你在哪?我去接你。 阮暮云报了个地址,收起手机,拎着包包,在前台退了房,站在酒店门口等祁婧媛。 二十分钟后,祁婧媛开着一辆黄色的敞篷车,停在酒店大门前。 她摘下鼻梁上的墨镜,穿着一身香奈儿小香风,跨着白皙的大长腿,从车上下来。 这副光鲜亮丽的样子,跟在医院灰败的样子判若两人。 香车美人,瞬间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祁婧媛把墨镜推到头发上,露出两只核桃般肿胀的眼睛,款款走到阮暮云跟前,对她展颜一笑,;暮云,等久了吧,快点上车吧,我朋友刚给我打电话,说她父亲又晕过去了。 祁婧媛说着,风风火火拉着阮暮云上车,水晶高跟鞋一踩油门,骚包的敞篷车如同离弦的利箭猛地疾驰出去。 在路上,阮暮云听祁婧媛说了郭德化的履历,才知道系统为什么让她救人。 郭德化退休前是打拐刑警队队长,在位的时候破获了无数起特大拐卖妇女儿童团伙案,拯救了无数的家庭和妇女儿童,堪称华南六省;打拐第一人。 或许正是因为他做出这么大的奉献,系统才会给她颁布这个任务吧。 二十分钟后,黄色的敞篷车停在医院门口。 有个浑身名牌的女子正满脸心慌得在医院门口踱步,见到从车上下来的祁婧媛。 急忙跑了过去,然后一直往她身后张望。 但除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却再没有其他人,郭元丽忍不住焦急问道:;婧媛,阮医生在哪里? 祁婧媛愣了愣,看了眼面庞稚嫩的阮暮云,顿时恍然。 郭元丽这是看阮暮云太年轻,没有把她往医生那边想,她不由想到自己当初也没有把阮暮云当回事。 她摸了摸鼻子,郑重向郭元丽介绍:;元丽,这就是阮医生。 郭元丽看着眼前不知道有没有成年的小女孩,顿时惊愕得瞪大眼睛,缓慢转头看着祁婧媛,错愕道:;婧媛,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祁婧媛满脸认真道:;元丽,你都说了,人命关天的事情,我怎么敢开这种玩笑。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暮云虽然年纪小,但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能起死回生,枯木逢春。 ;我弟弟平安一只脚踏进棺材了,连扁鹊之称的神医孙老都束手无策,却被暮云给救活了,你不相信暮云,总该相信我吧。 郭元丽为难的皱了皱眉,她就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一个小丫头会医术。 她看着祁婧媛的眼神顿时带着怪异,不会是祁平安已经出事了,祁婧媛伤心欲绝之下,精神失常了吧? 不然,怎么会逮着一个小姑娘就夸对方医术高明,还能起死回生? 郭元丽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她了然地看了眼祁婧媛,转头对阮暮云说道:;这位小姑娘,不好意思,我朋友家里有人出事了,精神有点失常。 ;你回去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我父亲已经转到了重症监护室,医生正在商量手术的事情。 祁婧媛呆住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郭元丽那张认真的脸。 她好心给郭元丽介绍神医,郭元丽却因为阮暮云年纪小,不仅质疑阮暮云,怀疑她祁婧媛精神失常! 祁婧媛顿时气得嘴唇哆嗦。 但随即想到自己一开始也不相信阮暮云,还出口骂了阮暮云。 相比之下,郭元丽对阮暮云的态度比她当初要客气多了。 她心里的那股怒气顿时消散了下去,就当是郭叔叔病危,郭元丽伤心欲绝之下,失心疯口不择言吧。 撇开郭元丽是她朋友这件事,祁婧媛对郭德化这个打拐刑警还是很尊敬的。 真的希望这样的好人能多活几年。 所以即使郭元丽怀疑她是神经病,她还是苦口婆心劝道:;元丽,你相信我一次准没错,我们这么多年的闺蜜朋友。 ;我总不会害你,就让暮云给郭叔叔看看吧,看一看也对郭叔叔没有任何伤害。 ;要是暮云有办法救郭叔叔,那就多一份希望。 第56章 野心,小算计! 说实话,阮暮云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换做平时,她早就掉头走了。 但郭德化是华南六省打拐第一人,拯救了无数家庭儿童妇女。 冲着这一点,她都想救救这个老人,让他多看看这个美好的世界。 阮暮云微微一笑,;郭小姐,你别着急,我们就是来探望一下郭老先生,如果能帮上忙最好,帮不上忙,我们就在一旁看看,不会耽误医生救人。 郭元丽扫了眼殷切看着她的祁婧媛,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心里暗叹口气,无论如何,这人都是为她父亲治病而来。 在医院门口就这么把人打发了,似乎有点不妥。 最后她还是领着阮暮云跟祁婧媛一路走到了病房。 此时,阮雪纯跟赵晟睿两人正坐在走廊长椅上,病房门口有五六名保镖守着。 病房内有两名医生,一名是郭正友请来的国内知名专家,一名是阮雪纯跟赵晟睿请来的国外专家。 郭德化膝下有一儿一女,儿子郭正友是五湖帮会的社长,女儿郭元丽是编剧。 阮雪纯此举是为了笼络郭元丽,郭元丽是电视台影视专业编剧,去年火遍大江南北的40集电视剧《奋斗》就是由她编写的。 郭元丽凭借《奋斗》成为了国家一级编剧,近期正在筹备拍摄的《锦绣山河》大女主剧也是由她编写,国内知名大导演陈东执导。 《锦绣山河》这样的大投资大制作选角,国内好几个拿过大奖的知名一线女演员都来竞争女主选角。 阮雪纯野心大,也参与了《锦绣山河》女主的选角。 但她不过是娱乐圈刚窜起的流量小花,论资历、作品数和粉丝量都比不上这些知名一线女演员。 既然资历作品和粉丝量她都拼不过,那她决定另辟蹊径,拼关系! 她打听到郭元丽是《锦绣山河》最终女主选角评委,海选中作为重要评委的郭元丽并没有出现在选角现场。 阮雪纯让人打听到郭元丽的行踪,得知她父亲病重,她正为她父亲四处求医。 阮雪纯知道赵晟睿的姑父在国外当医生,认识国内外知名医生专家。 阮雪纯跟赵晟睿说了郭德化的事情,并挤了两滴眼泪,说郭德化是打怪英雄,不忍心看着昔日的英雄备受病痛折磨。 赵晟睿一边感叹她的善良,一边让自己的姑父帮忙联系脑科方面的知名专家。 赵晟睿的姑父有些本事,不过两天就联系到了国外一位知名专家医生,此时病房内的外国医生正是赵晟睿姑父找来的国外知名专家。 说实话,阮雪纯一开始就只想笼络郭元丽,但没想到郭元丽的哥哥郭正友,竟然是五湖帮会的社会。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激动异常。 她帮郭德化找来了国外医生,此举不仅讨好了郭元丽,同时也讨好了郭正友。 阮暮云不是去五湖帮会讨债吗? 到时候只要她一句话,郭正友这个大孝子肯定不会放过不知天高地厚的阮暮云。 就在阮雪纯做着美梦的时候,郭元丽领着阮暮云和祁婧媛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第57章 目的,抹黑! 阮雪纯一愣,眸中闪过惊讶,随即皱了皱眉。 都说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敌人。 阮暮云的底细,阮雪纯一清二楚。 所以她完全没有把阮暮云往医生那边挂钩,暗自思量着,阮暮云怎么会认识郭元丽? 赵晟睿同样皱了皱眉,心中闪过跟阮雪纯一样的想法,阮暮元一个乡巴佬什么时候认识郭元丽的? 就在他们心思莫测的时候,郭元丽等人已经走到了跟前。 赵晟睿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阮暮元身上。 他发现这两天的阮暮云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洗去铅尘的五官干净灵秀,气质出尘。 阮雪纯微微侧眸,将赵晟睿呆愣的神情看在眼里。 她垂在腰侧的手指紧紧攥起,狠狠掐入细嫩的掌心。 那双盯着阮暮云的剪水眸子,闪过一丝隐晦的阴狠。 片刻后,她从容挽着赵晟睿的手臂,从长椅上站起来,柔美的脸上,扬起温婉的笑容,朝郭元丽等人迎了上去。 ;郭老师。 娱乐圈排资论辈,在娱乐圈,像郭元丽这么有实力的人,叫一声老师,既是对其能力的肯定,也是对资历的尊重,更透着一丝亲切 郭元丽自然知道阮雪纯接近自己的目的,但她既然能做到把国外知名医生给请来,她就做不出伸手打笑脸人的事情。 不但如此,还对她此举挺感激的,毕竟怎么也算雪中送炭吧。 阮雪纯跟郭元丽打过招呼,冲她身旁的祁婧媛颔首微笑。 这个女人浑身名牌,还跟郭元丽比肩站着,身份肯定不一般。 随即,她把视线落在阮暮元身上,脸上适时绽出一抹惊讶,;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暮元扫了眼清纯娇柔的阮雪纯,又扫了眼她身旁浑身名牌,气质俊逸的赵晟睿。 她面色平静道:;我也很好奇,我的未婚夫跟妹妹怎么会一同出现在这里,还亲密地挽着手臂。 郭元丽听到这话,看着阮雪纯跟赵晟睿的目光多了几分打量。 祁婧媛漫不经心的脸色,也多了几分打量和嫌恶。 自从阮暮云救了祁平安之后,她在祁婧媛心里就是高不可攀的存在,甚至有意撮合她跟祁景浩。 所以此时听到这话,下意识拿赵晟睿跟祁景浩做了一下对比。 长的不如她弟英俊,看人眼神不好,气质更是猥琐,短短几秒,祁婧媛立马把赵晟睿从祁景浩的情敌名单中剔除。 这种眼瞎的渣男,连跟她弟弟到底当情敌的资格都没有,好在阮暮云不瞎,从她刚才对待这个未婚夫的态度当中,可以看出她根本不在乎赵晟睿这个人。 阮雪纯多敏锐的人,立马就察觉到郭元丽打量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 她看着阮暮元的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把双手从赵晟睿臂弯中抽出来,面上却笑容不变道:;姐姐,郭叔叔是华南六省打拐第一人,我听说他生了重病,郭老师正在给她寻医,正好认识知名的医生,介绍给郭老师,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她说着,将腮边的发丝掖在耳后,脸上依然挂着盈盈的笑容,模样柔美,看着就像邻家可人的妹妹。 阮暮云扫了眼赵晟睿,心里猜到这阮雪纯口中所谓的医生,估计是赵晟睿托关系找来的。 但阮雪纯却似把所有的功劳都揽在她自己身上。 阮暮云淡淡道:;是吗?我还不知道你有这种本事。 阮雪纯闻言,紧紧咬着贝齿,脸色微白,剪水眸子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医生正好今天到,我跟晟睿哥一起送医生过来,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晟睿哥从小一起长大,我把他当成我的哥哥。 她咬着唇,垂着眸,欲泫欲泣的样子,好像被阮暮云欺负得很惨。 赵晟睿见心上人伤心,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一抹愠色,面色沉沉道:;阮暮云,你有必要这样吗?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咄咄逼人? 阮暮云无辜道:;我就奇了怪了,我到底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还是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让你总是把人揣测成坏人? 她顿了下,看着赵晟睿的眸中带着一丝质疑,;心理学上说,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把别人揣测成什么样的人。 赵晟睿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变相地骂自己心里阴暗。 他顿时气得嘴唇颤抖,;阮暮云,你不可理喻! 阮暮云懒得搭理他,见郭元丽跟祁婧媛走向一旁的房间,凑到赵晟睿身边,低声冷嘲,;白痴! ;你! 赵晟睿气得浑身颤抖,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沉沉怒气,张口就要对她低吼咆哮。 正巧祁婧媛朝阮暮云招手,让她过去换无菌服。 阮暮云应了一声,目不斜视走了过去,看都不看赵晟睿一眼。 赵晟睿再次被她无视的态度,气得七窍生烟,却只能生生忍着这股怒气。 阮暮云三人很快换好了无菌服,匆匆往病房走去。 阮雪纯站在一旁,看着阮暮云身上的无菌服,双手下意识紧紧攥了起来,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不甘。 阮暮云一个乡巴佬却被郭元丽允许进入病房,而她千辛万苦给郭家招来了医生,却连去探望病人的机会都没有。 阮雪纯跟了上去,走到郭元丽身边,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问道:;郭老师,郭叔叔还在重症监护室,我姐姐这时候去探望,会不会不太合适? 郭元丽不是傻子,隐约看出这姐妹两似乎关系似乎有点不太好,因而含糊说道:;她是我朋友介绍过来帮忙的。 她叹了口气,拍了拍阮雪纯的肩膀,;小阮,我父亲病重,你能帮我找来医生,我很感激…… 说话间,已经到了病房门口,郭元丽顾不得跟阮雪纯说话,匆匆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她确实挺感激阮雪纯帮忙介绍医生,也知道阮雪纯讨好自己的目的。 她心里闪过阮雪纯知书达理,温婉大气的形象,似乎跟《锦绣山河》女主的角色很配。 第58章 乡下人这么懂医? 这念头在郭元丽心里一闪而过,她一脚踏进病房,立马被病房沉重的气氛给压了下去。 祁婧媛挡住即将关上的病房门,示意阮暮云进去,阮暮云淡淡扫了眼阮雪纯。 没记错的话,刚才在医院门口,祁婧媛喊的是;元丽。 郭元丽? 阮暮云心里默默咀嚼着这个名字,片刻后,心里闪过一丝恍然。 不管是今生前世,她都不认识郭元丽,但在前世听说过郭元丽的大名,她靠《奋斗》打响名气,靠《锦绣山河》拿下国内含金量最高的最佳金牌编剧奖。 按照时间推算,《锦绣山河》似乎在这个时间段选角。 阮雪纯出现在这里,看来是她也参与了《锦绣山河》的选角。 阮雪纯这么野心勃勃,看来是冲着《锦绣山河》的女主角而来。 阮暮云心里轻啧了声,看来阮雪纯为了拿到《锦绣山河》女主角,下了大血本,连赵晟睿的人脉都拉出来用了。 眼看着病房门就要关上,阮雪纯实在不甘心,咬牙上前,猛地抬脚挡住了祁婧媛关门的动作。 祁婧媛抬头疑惑地看着她,阮雪纯冲她绽出一抹甜美的笑容,柔柔问道:;小姐姐,不知道我姐姐来这边帮什么忙,她刚从乡下回来,我怕她粗手粗脚,到时候别忙没帮上,误了医生救人,那就不好了。 祁婧媛想着阮雪纯既然是阮暮云的家人,应该知道阮暮云会医术的事情,便觉得没什么不可说的,;暮云医术高明,是我请来的医生。 走在前面的郭元丽却顿住了脚,转头看向阮雪纯。 阮雪纯愣住了,诧异道:;我姐姐一直生活在乡下,最近一个月才到城里来的,没上过什么医科大学,你……是不是搞错了? 说着,她转头面向阮暮云,满脸担忧道:;姐姐,你会治病?治病救人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郭老师父亲的病连国内的很多专家医生都束手无措,你……别跟着胡闹。 郭元丽见阮雪纯眸中的诧异不似作伪,看样子是完全不知道阮暮云会医术的事情。 她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转头看向阮暮云。 阮暮云却撩起眼皮,懒洋洋扫了眼满脸担忧的阮雪纯,淡淡道:;我就看看,不耽误医生治病救人。 郭元丽见她姿态散漫,态度敷衍,顿时不喜地皱了皱眉。 但她看在祁婧媛的份上,面上没有说什么,心里却给阮暮云贴上了心高气傲,不知天高地厚的标签。 郭元丽对阮暮云的印象顿时差了起来,不再看她抬脚朝病床走去。 阮暮云理了理无菌服,跟着走了进去。 祁婧媛关上门,将阮雪纯跟赵晟睿隔绝在门外。 阮雪纯唇角抿了抿,凑到赵晟睿身边,蹙着黛眉,担忧问道:;晟睿哥,你知道姐姐会医术的事情吗? 赵晟睿不觉得在乡下生活了十八年的阮暮云会医术,就算真的接触过医学方面的东西,但没有上过医科大,最多就懂点皮毛,可能连入门都算不上。 他嗤笑一声,嘲讽道:;阮暮云不学无术,怎么可能会医术,她要是敢乱来,就是自作孽。 ;郭德化要是出了什么事,郭正友那个金陵城一霸肯定不会放过她! 第59章 滚出去!郭德化病发! 赵晟睿将阮雪纯搂在怀里,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宠溺道:;你这样担心她,她却完全不知道感恩,还把你当成敌人。 ;你这傻丫头,就是太善良了。 阮雪纯柔美的小脸埋在赵晟睿怀中,看着病房的眸子闪过一抹阴狠。 她刚才演那一出,不过是想在郭元丽面前营造关心姐姐的好印象,同时不着痕迹地摸黑阮暮云。 其实她巴不得阮暮云蠢到真的亲自出手救人,最后把人给治死。 要真那样的话,不用她出手,郭家人一根手指头就能摁死她。 她剪水眸里闪过冰冷无情的狠戾。 …… 病房内,郭德化躺在病床上,浑身插着管子,脸色惨白,双眼紧闭,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 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一样,看着就让人心惊肉跳。 阮暮云等人穿着无菌服走到了病床前站定。 此时病房内,除了阮暮云三人,还有一位三十岁出头的男人坐在病床前,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拿着CD片讨论研究。 阮暮云特意扫了眼两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其中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国人,另一位五官深邃的外国人,想必就是阮雪纯请来的医生了。 而坐在病床前那位五官硬朗、身材高大,眉宇间带着威严的男人应该就是郭正友了。 郭元丽凑到郭正友身边,眉心担忧地皱起来。 ;哥,现在是什么情况? 郭正友闻言,烦躁从兜里摸出根烟,一手想要从兜里摸出打火机。 下一秒,反应过来这是病房,他焦躁地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医生们还在商量。 郭德化年纪大了,加上早年当刑警,身上留了不少暗疾,医生怕他身体扛不住大型手术,可能直接就死在了手术台上。 所以很多医生都不建议、也不敢给郭德化动手术。 郭元丽叹息一声,呆愣愣站在病床前,看着浑身插着管子的父亲,眼眶一红。 祁婧媛走上前来,跟郭正友打了声招呼。 郭正友冲她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祁家跟郭家以前是邻居,所以郭正友跟祁婧媛关系也不错。 郭正友视线滑过祁婧媛,落在她身后的年轻女孩身上。 他眉头皱得更紧了,嗓音低沉问道:;这位是谁? 郭元丽顺着他的视线,落在阮暮元身上,犹豫了一会,开口道:;这位是婧媛介绍的……医生。 说医生的时候,郭元丽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怀疑。 郭正友眸子一沉,;医生? 郭元丽抿了抿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祁婧媛见状,回答道:;这位是阮暮云,郭大哥,你别看暮云年纪小,就轻视她,我弟弟平安,连孙老都束手无策,最后是暮云她救了平安,暮云就是神医。 祁婧媛的语气中带着粉丝滤镜的激动。 郭正友闻言,多看了两眼满脸激动的祁婧媛。 他还很少见祁婧媛在谈到某个人的时候,神色如此激动。 但他依然面色沉沉,没有丝毫反应,显然是不相信祁婧媛的话。 郭正友语气沉沉问道:;婧媛,你这位……朋友年纪多大,成年了吗?有行医资格证吗? 祁婧媛被他一问,顿时哑然,转头看向阮暮云。 阮暮云微笑道:;我没有行医资格证,但我对救活令尊最少有八成把握。 阮暮云虽然不知道郭德化的具体症状,但她昨晚学过的医学知识都已经被她吃透了,早上救祁平安又积攒了经验。 隐隐看出郭德化的病情没有祁平安严重。 郭正友闻言,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嘲讽道:;哪里来的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行医资格证都没有,还大言不惭能救我父亲,简直是无稽之谈! 他对郭元丽沉声怒骂道:;元丽,我看你昏了头了,竟然认为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救父亲,你是怕父亲死得不够快是吧? 郭正友眼角余光隐晦扫了眼祁婧媛,其实他是借着骂郭元丽,怒骂祁婧媛。 祁婧媛是祁家人,也是五湖商会成员,郭正友不好跟她正面刚。 只能假借着把怒气转移到郭元丽身上。 郭正友是个大孝子,对于祁婧媛整个小丫头冒充神医来救自己父亲这事感到十分不满,甚至是愤怒。 祁婧媛是聪明人,岂会听不出郭正友看似骂郭元丽,实则是在骂自己。 但她设身处地,郭正友的反应跟她之前听到祁景浩说阮暮云能救祁平安一样荒唐,顿时就把这把怒火给忍了下来。 她双手环胸,没有说话。 她现在就等着郭正友被阮暮云狠狠打脸。 哼! 郭元丽脸色一白,为自己一时心软把阮暮云带进来感到十分后悔,羞愧地含胸低头。 ;让她给我滚出去,我这里有国内脑科专家陈医生,还有M国脑科知名专家医生杰克,专门打飞过来给父亲做手术。 ;那些沽名钓誉之辈,给我滚出去! 郭正友冲着郭元丽怒吼,却看都不看阮暮云一眼,似乎她是什么垃圾,根本不配得到他的正眼。 郭元丽为难地看着了眼祁婧媛,见她双手环胸,无动于衷,转眼去看阮暮云。 只见她神色平淡,似乎根本没有把郭正友对她的怒骂放在眼里。 郭元丽松了口气,为难道:;阮小姐,对不住了,请你先出去吧。 阮暮云无所谓耸肩,神情懒散。 人家都已经把厌恶的态度已经摆得很明显了,她再待下去也没意思。 再说了,她阮暮云前世混得再不济,也混到了阮氏总裁的位置上。 她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有自己的傲气,没有求着给人看病的道理。 阮暮云毫不犹豫转身离开监护室。 这时,郭德化忽然浑身抽搐起来,口中发出荷荷的声音,面目狰狞,仿佛随时都会撅死过去。 病房内的人都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大变,郭正友面色惨白扑上前去。 ;爸?爸!你怎么了?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 第60章 等着后悔,别乱认亲戚! 郭正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外国医生杰克求救,把国内的陈医生抛在了角落里。 郭元丽咬着唇,含着泪,把杰克推到郭德化跟前。 显然相比国内医生,这兄妹两更相信外国医生。 走到门口的阮暮云突然停住脚步,转头看了过去,祁婧媛正满脸担忧,手足无措地站在病床前。 一时间,整个病房弥漫着恐慌感。 ;没事,只是心血管阻塞,引起呼吸不顺畅,造成了心脏出现片刻的痉挛,这种情况我处理过,只要一针镇定剂就好了。 郭正友焦急催促道:;杰克,你快打! 阮暮云闻言,脚步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郭德化这种情况打镇定剂不但无济于事,还会引起反作用。 阮暮云本来是不想管的,毕竟不是圣母。 但想到郭德化是打拐英雄,到底还是忍不住,上前开口道:;老爷子除了左脑瘫痪,身体内可能还有隐疾,这一针下去非但救不了他,还会把他推到深渊。 ;你懂什么?难道M国的专家医生还比不上你一个没有行医资格证的黄毛丫头? ;赶紧给我拍滚出去! 郭正友毫不客气冲阮暮云愤怒大吼,满是威严的脸上,带着沉沉的怒火,怒瞪着阮暮云。 看她的眼神,就像看杀父仇人一样。 祁婧媛看到郭正友对阮暮云如此辱骂,顿时气得浑身发抖。 阮暮云是她请来的,郭正友此举不但是打阮暮云的脸,更是打她祁婧媛的脸。 病房内一时间乱成一团,祁婧媛没有上前跟郭正友理论解释。 因为郭家兄妹两都是蛮牛属性,认定的事情,除非看到真相,否则打死都不会相信。 祁婧媛深吸口气,掏出手机,找出祁景浩的号码,直接给他打了视频电话过去。 郭元丽听到阮暮云阻止医生治疗,看着她的面色阴沉下来。 她刚才委婉拒绝的话,已经给足阮暮云脸面。 但她却不识抬举,顿时对她厌恶起来。 郭家之前对外放话,要是有谁能救她父亲,就能拿到三千万。 这个女孩怕是冲着三千万过来的吧。 她对祁婧媛面色沉沉道:;婧媛,你别被这个小丫头给迷惑了。 ;她年纪小这么小,医科大都没上过,怎么可能会医术。 ;我看她就是冲着我们郭家的钱来的,你赶紧把她给我轰出去,别耽误医生救人! 祁婧媛拿着手机,正在拨通祁景浩的视频通话,闻言,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对郭元丽生气道:;元丽,你不相信暮云,难道还不相信我吗? ;郭叔叔是我尊敬的长辈,我怎么会害他! 郭元丽闻言,对祁婧媛很是失望。 但随即想到可能是祁平安那边出事了,祁婧媛伤心过度,精神失常,把阮暮云想象成了救世主神医。 她转头对阮暮云满脸冰冷道:;赶紧滚出病房,不然我要喊人了! 阮暮云想到了病房门口守着的五六名保镖,深吸口气,冷冷道:;我等着你们后悔。 阮暮云面色冰冷地离开病房,病房门刚关上,有什么东西狠狠砸在房门上。 阮暮云眸中闪过一抹幽光,要是自己慢一步,那东西肯定砸在自己身上。 她潋滟的桃花眼幽深如寒潭般冰冷,她难得发一次善心,却换来这个结果,好心当驴肝肺。 她不由想到司慕白说的话,你不知道自己把援手伸向的是善还是恶。 ;那个臭丫头是什么意思?诅咒我父亲吗? ;小小年纪就这么歹毒,元丽,我看你是昏了头,才会找来这么一个臭丫头,差点就害了父亲。 病房内传来怒骂爆喝声。 阮暮云回头看了一眼,郭正友正指着郭元丽怒骂,郭元丽垂着头,神色满是懊悔惊慌。 而祁婧媛则在病房角落里打电话,满脸焦急。 阮暮云眸中闪过一抹幽光,前世阮雪纯并没有参演《锦绣山河》,之后也没有听说过阮雪纯跟郭元丽有任何合作。 她不由猜测,前世的今天,郭德化被那个外国医生给治死了。 以此同时,坐在走廊长椅上的阮雪纯跟赵晟睿正好撞到了被赶出来的阮暮云,自然也听到了病房内传出的怒骂爆喝声。 阮雪纯眸中上藏着一丝隐晦的快意,下巴微微抬了抬,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极致的轻蔑鄙夷。 她以为阮暮云变了,没想到还是那么蠢,明明不会医术,还要凑上前被人打脸。 简直了! 没见过这么蠢的! 赵晟睿听着病房内不时传出的怒骂声,心里对阮暮云那点改观,全都变成了厌恶。 他冷冷道:;阮暮云,这里不是乡下,不是任你为所欲为的乡下,不要把你在乡下的那些恶习都带到城里来。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名声若毁了,会牵连阮家,连累雪纯。 ;你若再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我不介意跟你爷爷奶奶说道说道,劝他们把你送到乡下! 阮雪纯扯了扯赵晟睿的袖子,娇柔道:;晟睿哥,你别这样说姐姐,姐姐或许真的学过医术,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赵晟睿毫不客气嘲讽道:;她才多大,乡下地方,连正经医生都没有,能学什么医术,招摇撞骗还差不多,毕竟郭家放话了,谁要是能救郭老爷子,郭家亲手奉上重金! 赵晟睿满脸温柔地摸了摸阮雪纯头,劝道:;雪纯,她这么愚蠢,贪得无厌的人,你担心她,纯属浪费时间。 他语气中毫不掩饰对阮暮云浓浓的厌恶。 阮雪纯咬着唇,不赞同地扯了扯赵晟睿,对阮暮云疑惑问道:;姐姐,你真的学过医吗? ;关你什么事?阮暮云态度冷淡到了极点。 阮雪纯脸色一白,咬着唇,眸中含着水雾,;姐姐,你没必要对我这么不假辞色,我只是想要关心你。 ;提醒你不要在外面胡来,这对你没有半点好处,特别是医术这种东西,稍有不慎吃错药,是要死人的。 ;我说。阮暮云转眸看着她,清凌凌的眸子带着冰冷至极的寒,;我妈只生了我一个,我没有任何兄弟姐妹,麻烦你别乱认亲戚。 第61章 欲擒故纵?后悔! 阮雪春脸色惨白,摇摇欲坠,楚楚可怜揪着赵晟睿的袖子。 赵晟睿满脸心疼地搂着阮雪纯,对阮暮云怒目而视,;阮暮云你太过分了!雪纯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识好歹就算了,还言语重伤她,不学无术就算了,心肠还如此歹毒。 阮暮云冷冷看着赵晟,清幽的目光带着极致的冰寒,赵晟睿被她盯着,后脊背不由窜起一丝寒意,心里顿时生了怯意。 阮暮云冷嗤一声,不屑冷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赵晟睿回过神来,顿时气得脸色涨红,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村姑给吓住了,更加恼恨起来,嘲讽道:;阮暮云,你以前对我死缠烂打,怎么?现在换了新招数,跟我玩欲擒故纵?我赵晟睿可不吃你这一套。 阮暮云以前只知道赵晟睿心狠手辣,虚伪至极,没想到他还有自恋妄想症。 这时,清洁工推着垃圾小轮车从旁经过,家里通两旁挂着小桶,小桶里装着拖地的脏水。 阮暮云眼睛一转,指尖弹出一股气息,忽然间垃圾车的轮子就像不听使唤一样,朝着赵晟睿的方向猛然冲了过去。 赵晟睿瞳孔一缩,抱着阮雪纯连连后退。 他后退一步,垃圾车前进两步,猛冲过去,小桶里的脏水剧烈晃动起来,直直冲到了赵晟睿跟前,猛地溅了起来。 那小桶里的脏水就像认定了赵晟睿一样,直冲他门面而去,像有生命的浪花一样,猛拍打在他脸上。 接连拍了两次,一次直冲赵晟睿的门面,一次冲着他身体。 赵晟睿身体僵直,浑身狼狈,头顶还趴着一只小龙虾,看起来滑稽又可笑,完全没有了半点贵公子的气质。 他因震惊微张的嘴巴,没忍住灌了两口臭水。 一股恶臭从他的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他整个人就像一个小型移动的垃圾场。 被他护在怀里的阮雪纯也不能幸免,头发身上散发着一股臭气熏天的槽水味,恶心地她泪眼汪汪,清纯小白花的气质荡然无存。 阮暮云在一旁静静看着,心情大好地翘起唇角,幸灾乐祸笑道:;哎呀!说错话了吧,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你嘴巴太臭,让你尝尝被泼脏水的滋味,这种感觉不好受吧? 阮暮云的声音里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笑眯眯的样子气得赵晟睿嘴唇哆嗦。 赵晟睿有严重的洁癖,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一刻都受不了仿佛置身于公厕粪坑里的恶臭感。 在阮暮云嘲笑的眼神下,他如同臭烘烘的苍蝇一样猛冲进洗手间。 洗手间里很快传来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阮雪纯贝齿紧紧咬着惨白的嘴唇,死死瞪着阮暮云,浑身止不住地颤抖,显然被气得不轻。 ;是不是你做的?她冷冷质问阮暮云。 阮暮云散懒洋洋地耸肩,;不是我,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泼。 她葱白如玉的手指指了指天,笑眯眯道:;是老天爷看不过去。 阮雪纯被气得目眦欲裂,却无力反驳,因为阮暮云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垃圾车。 她阴翳的目光猛然射向清洁工,清洁工赶紧撇清关系,;小姐,我这不关我的事,我在这家医院做了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见垃圾车失控。 她说着,目带犹疑地看着阮雪纯,难道真的如同那位小姐所说的那样? 是老天爷看不过去这个女的跟厕所里那个男的,嘴巴太臭? 当然,这话,清洁工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当着阮雪纯的面说。 阮雪纯有气无发发,最后气愤地跺了跺脚,自认倒霉,去护士站跟护士借用干净的毛巾。 这时,病房内警铃大作,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爸!爸!你怎么啦?你别吓我啊,你醒醒啊! 阮暮云循声,朝着病房门的小窗口望了过去。 自从修炼之后,她的视线异于常人,越过几道人影,清晰地看到老人脸色死白地躺在病床上,一副毫无生机的样子。 一旁的心率表直走下坡。 而那位被郭正友寄予厚望的M国医生,满脸呆滞,口中喃喃,;不可能,一般这种情况下,一针镇定剂就能搞定,怎么会变成这样? M过医生喃喃自语间,脸色微微泛白。 很快,一大串医生涌进了病房,将整个病房都给塞满了,几乎整个医院的医生都集聚在这里。 各种急救措施轮番上阵,最后却都无济于事。 郭正友请来的脑科专家陈医生叹了口气,;我们已经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郭正友兄妹两,似乎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趴在病床前,哭得肝肠寸断,声嘶力竭。 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不过是瞬息间,他们的父亲就离他们而去了。 就在郭家兄妹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祁婧媛拿着打通的手机视频挤了进来,把通话视频放在郭家兄妹跟前,吼道:;别哭了,再哭,郭叔真的要被你们给哭死了,你们快看看这是什么。 郭家兄妹闻言,哭声一顿,抬头茫然朝祁婧媛拿着的手机看了过去。 只见接通的视频里,祁平安此时正生龙活虎地坐在病床前喝粥,跟一旁的祁老爷子有说有笑,完全不像重病垂死之人。 郭正友仿佛见鬼般瞪大了眼睛,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那样子看起来特别滑稽又可笑。 郭元丽同样满脸震惊地看着视频里生龙活虎的祁平安。 她不敢相信般使劲揉了揉眼睛,但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同样呆滞的郭正友。 兄妹两对视一眼,脑海中同时闪过一个念头,猛地从病床前一跃而起,朝病房外冲了过去。 嘭的一声。 阮暮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郭正友如同一阵风,猛地冲了过来,跪在她面前,满脸懊悔恳求道:;阮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鱼目当珍珠,求你救救我父亲! 第62章 没了呼吸,重金酬谢! 郭正友虽然有点怀疑刚才看到的视频有可能是合成的,亦或者是祁婧媛的恶作剧。 但万一是真的呢? 那么阮暮云就是他最后一丝希望。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阮暮云能救他父亲,就是给她磕一百个响头,他都愿意。 郭元丽紧随其后跑了过来,跪在郭正友旁边,满脸哀戚恳求道:;阮小姐,阮神医,之前不相信你,冒犯你是我的错,只希望你大人大量,医者仁心,救救我父亲! 郭家兄妹两,满眼乞求看着阮暮云,紧张得身子紧绷起来。 阮暮云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看着他们,面色清冷至极,又往房内遥遥看了眼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老者。 她微微顿了下,片刻后,淡淡开口道:;我可以救人,但我救你父亲跟你们无关,我是看在你父亲是打拐英雄的份上,才出手相救。 郭家兄妹闻言,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齐齐松了口气。 ;咦,你不是阮家大小姐阮暮元吗?你刚从乡下来,连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学完,初中毕业证拿了吗?没有上过医科大,怎么会治病?这不是无稽之谈吗? 九年义务教育都没完成? 初中毕业证都没有? 周围的人看阮暮云的眼神带着疑惑、鄙夷,还有轻视。 郭家兄妹面色顿时变幻起来,变得踌躇犹豫不决起来。 阮暮云自然也看出他们的犹豫,面色不变道:;你们想清楚了,再耽误下去,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父亲了。 周围有人劝道:;郭正友,你别犯傻了,让你父亲安心去吧,别让人糟蹋他的身体。 ;是啊,医生都没有办法,她一个女娃娃怎么可能会治病,可能连听诊器怎么用都不知道吧。 话中不乏贬低和鄙夷。 阮暮云也不说话,静静看着郭正友兄妹,等着他们做决定。 郭正友她如此冷静,脑子一热,咬牙开口恳求道:;请阮小姐救我父亲。 阮暮云淡淡扫了他一眼,;确定了? ;确定了!请阮小姐救我父亲的命。 人命关天的时刻,阮暮云也没有拿乔,走到郭德化病床前,伸手把住他的脉搏。 ;状态:左脑瘫痪,肺叶里长肿瘤,彻底阻断心血管供血,呼吸已断。 ;太极玉牌真气不足,可用太极还阳针救治。 阮暮云从包包里取出针灸包,轻轻一滚便展开。 她纤长白皙的手指熟练的取出几根,落针手法渐渐加快,针针没入皮肉,动作行云流水。 ;以为扎几针就能好,那还要西医干嘛? 杰克摇头冷笑,他已经看过了,这个老头已经没救了,在M国从来没有人敢质疑他的权威。 若不是郭正友兄妹坚持,他决不允许这黄毛丫头来拆自己的招牌。 宣布准备后事的陈医生见状,也皱了皱眉,但这都是郭正友兄妹的决定,出了什么事跟他无关,便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阮暮云在银针内灌入斑斑真气,老爷子没有丝毫起伏的心脏,咚的一声跳动了起来。 呼吸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过来,心率表猛然跳动起来。 轻微的声响就像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众人的脖子,周围一片死寂无声。 郭德化苍白的脸色渐渐好转,阮暮云葱白的指尖碾动着银针,让真气通过银针彻底灌入郭德化的身体。 ;好了。阮暮云摸了把额头的冷汗,脸色微微泛白,一一收了银针,;好早医治及时,再晚一步,大罗神仙都没有办法。 这句话犹如天籁在众人耳中炸响,郭正友僵直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猛地朝着阮暮云嘭的一声,再度跪了下来。 ;我是罪人啊! 郭正友脑袋狠狠磕着地板,瞬间出了血,;小神医,我郭某对不住你,更对不起我父亲! 郭正友激动得嘴唇哆嗦着,眼眶通红,看着阮暮云的目光绽放着极致的光芒。 差一点! 因为他的自负,他父亲就没救了! 这一过错,让他差点成为杀死自己父亲的刽子手。 阮暮云想要避让,但今天接连两次救人真气消耗过度,让她头晕胀胀,动作有点迟缓。 她伸手去扶郭正友的时候,脚步虚浮了一下。 一旁的祁婧媛一惊,连忙上前搀扶住阮暮云,郭元丽扶起跪在地上的郭正友。 郭正友被郭元丽搀扶着,泪眼磅礴望着阮暮云,满目感激,;阮神医,我郭某刚才对你多有不敬,在这里给你道歉了,多谢你不计前嫌,救了我父亲。 此时病房内的医生一个个都满目震惊,不过是扎了几针,这个小丫头就把人给救活了! 医生们满脸懵逼,感觉跟做梦一样。 ;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过去帮忙。 阮暮云看着木呆呆的医生们,不满地皱了皱眉。 这句话就像落入平静湖泊的石子,病房内顿时骚动起来,立刻有医生推着仪器给郭德化检查身体。 那位事不关己的陈医生也紧随其后,外国医生杰克则面色十分难看,怎么都想不通,不过扎了几针,怎么就把人给救活了? 难道中医真的怎么神奇。 ;中医博大精深,在我华夏传承了几千的历史。祁婧媛看出了借杰克的不服和不可置信,重重解释了一句。 杰克因为医术高明,在M国一直都是受人尊敬,还是第一次被人用鼻孔看人,顿时气得鼻孔扩大了三倍,面目丑陋又狰狞。 祁婧媛可不怕这个差点害死郭德化的庸医,冲他冷冷哼了一声,扶着阮暮云站在了一旁。 医生们一窝拥到了郭德化病床前,病房内一时间有些杂乱。 祁婧媛见阮暮云脸色不太好,扶着她走出了门外。 郭元丽忙跟上前去,愧疚中夹杂着满满的感激,;阮神医,你的银行卡号多少,发给我,我给你转账。 阮暮云转头看向祁婧媛,祁婧媛解释道:;之前郭家放出话,不管是谁,只要能救郭叔,郭家给对方三千万作为诊金。 郭元丽点头,满是愧疚道:;阮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对你的不敬,我向你道歉,三千万请你一定要收下。 第63章 酸葡萄,杀意! ;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我是看在你父亲是打拐英雄的份上,才出手救人,我既然选择了救人,就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郭元丽想到父亲差点就死了,眸中含着后怕的眼泪,;好好好! 阮暮云没有拒绝三千万诊金,这是她该得的,没有拒绝的必要。 而且她现在一穷二白,确实很缺钱。 给了郭元丽账号,阮暮云走出病房,便看到了已经清理好的阮雪纯跟赵晟睿。 阮雪纯跟赵晟睿一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了护士站里,护士们激烈地讨论着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救了已经被医生宣布死亡的老人。 阮雪纯心中咯噔一下,跟赵晟睿对视一眼,匆匆赶了过来。 她见郭元丽对阮暮云的态度,跟之前判若两人,心里一紧,五指狠狠攥了起来。 她深吸口气,压下心里阴翳的情绪,脸上扬起柔柔的笑容,;郭老师,我听护士们说郭叔叔已经度过危险了,真是万幸。 她这话带着几分紧张的试探。 郭元丽激动道:;是啊,这都多谢阮小姐,是她救了我父亲。 阮雪纯呼吸一窒,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勉强,;郭老师……您是说……人是阮……我姐姐救活的? ;是啊,我差点因为自己的自负短视,害死我父亲,好在阮小姐菩萨心肠,大人大量,不跟我们兄妹计较。 阮雪纯听到这话,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脚步踉跄了一下,赵晟睿连忙伸手扶住她,满脸担忧,;雪纯,你没事吧? 郭元丽疑惑地看着阮雪纯,担心道:;小阮,你没事吧?你姐姐医术这么高明,要不让你姐姐帮你看看? 阮雪纯闻言,呼吸都顿住了,心里涌起一股戾气,却勉强挤出一抹虚弱的笑容,;郭老师,我这是老毛病了,看了很多医生,医生也看不出来是什么原因,都说身体太虚弱,从娘胎带出来的毛病。 她顿了下,抓着赵晟睿的手,用了几分力道。 ;我姐姐一直都知道我有这个毛病,没给我看过,想必,她也没办法吧。 阮雪纯怯懦地扫了眼阮暮云,脸上带着一丝黯然的惧色,那弱小可怜无助的样子,仿佛在阮暮云那里受了天大的委屈。 阮暮云淡淡扫了眼阮雪纯,目光没有在她身上做任何停留,仿佛阮雪纯在她眼里就是个陌生人。 郭元丽将阮暮云冷淡的神色看在眼里,看着欲泫欲泣倒在赵晟睿怀中的阮雪纯,只觉得怎么看怎么矫揉造作。 郭元丽见的世面多,立刻看出了几分眉目,这姐妹两似乎关系不太好。 这阮雪纯看着温婉大方,心眼却比筛子还多,阮暮云表面看着冷淡,却面冷心热。 相比花花肠子多的阮雪纯,郭元丽更喜欢直来直去的阮暮云。 因而对于阮雪纯自导自演的柔弱无助,选择了袖手旁观。 阮雪纯见郭元丽没为自己辩白说话,脸上又多了几分惨白,赵晟睿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郭元丽好心提醒道:;小阮,我看你似乎不太好,这样吧,病房内有许多专家医生,我让他们给你看看。 阮雪纯贝齿咬着嘴唇,脸色愈加惨白,摇了摇头,;郭老师,谢谢你的好意,我…… 郭元丽直接打断她,让保镖迅速地把一位专家医生从病房内请了出来。 保镖请出的正是国内有名的专家医生陈医生,陈医生一出来,见到还阮暮云,神色激动起来,快速朝她那边走去。 阮雪纯跟赵晟睿就站在阮暮云身边,赵晟睿见状,神色焦急扶着阮雪纯上前两步,将阮暮云挡在身后。 赵晟睿看着走近的陈医生,开口道:;医…… 陈医生却直接与赵晟睿擦肩而过,神色激动地走到阮暮云跟前,像个见到初恋情人的毛头小子一样,拘谨地搓着双手,态度恭敬道:;阮神医,你还没走啊。 陈医生看着阮暮云的态度,恭敬中带着几分讨好。 阮雪纯被如此忽视,气得脸色黑沉,面色愈加惨白。 赵晟睿沉着脸,从未觉得如此难堪。 阮暮云疲惫地掀了掀眼皮,淡淡道:;你好。 陈医生完全没有被轻视的感觉,只激动地搓着手,期期艾艾道:;阮神医,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跟你探讨一下医学方面的知识。 陈医生是个医痴,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找医术上比他强的人探讨医术,每次探讨下来,都会解开一些疑问,收获不少。 阮暮云揉了揉酸涨的脑袋,;等我有空再说。 她对郭元丽面带疲惫道:;既然这边没我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 阮暮云留了个账号给郭元丽,在祁婧媛的陪同下,转身离开。 赵晟睿被落了面子,对着阮暮云的背影冷哼一声,;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却把自己看的怎么高,这样的人以后肯定会摔得很惨。 赵晟睿说话的声音很小,奈何陈医生就站在他旁边,闻言,转头冷冷看了他一眼,;有些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 赵晟睿气得嘴唇哆嗦,咬牙切齿瞪着陈医生。 陈医生冷哼一声,理了理衣领,高昂着头走进病房,看都懒得看赵晟睿一眼。 赵晟睿被他傲慢的态度,气得面色铁青,却拿人没有丝毫办法。 阮雪纯看着阮暮云离去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眸中透着阴沉沉的杀意。 她没想到阮暮云那个小蠢渣,竟然真的会医术,而且运气这么好,救活了郭德化,得到了郭家人有别于他人的优待。 她微微垂眸,嘴角泛起一丝冷冽,阮暮云不是会医术? 那她要是把阮暮云的手砍下来,看她还怎么给人看病! 第64章 免费坐垫 …… 阮暮云揉了揉涨涨的脑袋,往医院门口走去,祁婧媛眼见阮暮云不舒服,提前去地下车库取出。 阮暮云走到医院门口,下台阶的时候,腿脚虚滑了一下,往前面的台阶栽倒下去。 阮暮云心里一惊,这一下要是摔实了,伤筋动骨,最少要在床上躺三个月。 就在阮暮云惊慌地想要运用真气稳住下盘的时候,旁边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掌,牢牢搂住了她的腰肢。 那只大掌微微用力,搂着她的腰肢提了起来,抱着她旋转一圈,虚浮的脚稳稳落在地面上。 动作间伴着一股清风,一股熟悉的檀香气息萦绕在阮暮云鼻端。 她提在半空中的心,顿时落在了实地上,晕乎乎地趴在司慕白怀中。 她深吸了口他身上的檀香气,只觉得脑袋的胀痛好受了点。 司慕白垂目,只见她蝴蝶羽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粉白无暇的脸蛋没有一丝血色,唇瓣也失去了嫩红的颜色,使得她整个人娇柔羸弱。 司慕白秀隽的长眉皱了起来,立马就猜到了她又用真气救人了。 他性感的薄唇紧抿,不由分说将人抱了起来。 阮暮云只觉得天旋地转间,彻底落入了司慕白的怀中。 一辆黄色的敞篷车开了过来,祁婧媛推开车门,大长腿一迈,从车内走了出来,急冲冲赶了过去。 ;暮云…… 祁婧媛看着被司慕白抱在怀里的阮暮云,话音一顿,随即皱起了眉头。 阮暮云小手推了推司慕白的胸膛,声音带着一股虚懒。 ;我没事,你放我下来。 司慕白面无表情地眯了眯眼,扫了眼祁婧媛,深邃无波的眸子带着一丝冷冽。 祁婧媛想要上前的脚步顿时僵在原地,被他这样看着,心底无端升起一股寒意,脚趾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不敢越池一步。 她急得团团转,伸长脖子,担忧地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葱白如玉的小手撑着司慕白的胸膛,想要从他身上跳下来,奈何全身虚弱无力,挣了一下,重新跌回司慕白怀里。 ;婧媛姐,我没事,司先生是我朋友,你先回去吧。 ;那好吧,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司慕白气场太过强大,祁婧媛有点怕他,不敢跟他硬抗,一步三回头转身离开了。 司慕白抱着阮暮云转身走向黑色宾利,司宙打开后座车门,手掌撑在上方车沿。 司慕白略微弯腰,抬腿上了车,在后座落了座,他一跨一坐间,身子跟阮暮云贴近了几分,阮暮云的头埋在他胸膛里,被迫坐在他大腿上。 司宙迅速上车,将车子驶入马路,汇入车流。 阮暮云双手撑着司慕白的胸膛,想要起身,小手却虚浮无力。 她小脸苍白,微微喘着开口道:;放我下来。 司慕白深邃的眸中蕴着深色,淡淡开腔道:;车子颠簸,你身子不舒服,自己坐不住,我给你当免费的坐垫,不好吗? 阮暮云一愣,随即脸上一红,;……这样不太好吧? ;你情我愿,哪里不好? 阮暮云耳根子悄悄泛上了一抹羞红,她朝驾驶座上的司宙瞄了眼。 司慕白如炬的目光在后视镜里,淡淡瞄了眼司宙。 司宙立马如临大敌,连忙把前座跟后座之间的升降板给升了起来,彻底隔绝了视线。 阮暮云:;…… 这样一来,不是更加容易让人误会他们想干嘛吗? 司慕白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双手握拳抵唇,;放心,我是他主子,他不敢妄加猜测。 阮暮云:;…… 她抽了抽嘴角,;你怎么来了? ;忙完回到酒店,前台说你跟一个女人来了医院。 阮暮云犹狐得看了他一眼,她记得自己根本没有跟前台说过自己要去哪啊? 这想法在阮暮云脑海中闪过一瞬,想到司慕白强大的背景,以及神通的手段,竟然觉得丝毫不意外。 ;你又耗费……精力救人? 阮暮云在他怀中又挣了一下,见他丝毫没有要把自己放下来的打算,便心安理得把他当免费的坐垫。 她坐在司慕白大腿上,揉了揉酸涨的脑袋,;人命关天,那人是打拐英雄,总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司慕白指尖凝起一股肉眼不可见的气息,修长白净的指尖在她太阳穴上,轻柔地给她按摩。 阮暮云的脑袋被他指尖一碰,顿时觉得脑袋里的胀痛正在一点点消散。 她舒服得窝在司慕白怀里,喟叹一声,舒服得闭上双眼,没一会,就传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司宙放缓了车速,开往金陵城南边南山富人别墅区,沿着山路盘旋而上,车子稳稳停在靠山的别墅庄园。 司宙从驾驶座上下来,站在后座车门,从黑漆漆的车门唤了声,;主子,到了。 司慕白垂目,少女在自己怀中睡得脸色酡红,卷长的睫毛,在眼睑出落下一方阴影,恬静安逸。 司慕白微微探着身子,修长的手指触到车门把手,咔哒一声,车门打开的同时,他怀中的阮暮云卷长的睫毛颤了颤。 司慕白握着车门把手的手一顿,阮暮云却已经睁开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在司慕白怀中缓缓坐了起来。 这一觉,阮暮云睡得极好,脑袋的酸涨感已经消散,整个人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她在司慕白的海中挣了一下,司慕白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别动。 阮暮云下意识不敢动,司慕白一手穿过她腋下,一手穿过她臂弯,将人抱了起来,大长腿一跨,从车上钻了出来。 他略微弯腰,将阮暮云放在地上,再次转身,探头从车内取出外套,把外套搭在臂弯上,然后自然的牵起阮暮云的手。 阮暮云被他牵着,机械般跟着他往别墅里走,视线却落在自己被他牵着的手上。 柔软的小手被包裹在宽大温热的大掌内,那股温热就像有魔力般,顺着掌心,一直传到她心房,心房涌起一股暖暖的水流。 阮暮云突然心生一丝贪念,不想放开他的手,任由他牵着自己走进了别墅。 阮暮云好奇地打量着别墅,中间矗立着三层高的别墅,前院是一片花圃,后院延伸至山脚下,占地面积将近万亩,说是别墅,大的却像庄园。 司慕白牵着阮暮云穿过前院,别墅门口站着一位中年妇女,见到司慕白连忙迎了上去,恭敬唤了声少爷。 视线从司慕白身上滑动到他牵着阮暮云的手上,眸光微微一顿。 然后阮暮云看到她的嘴巴一点点长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第65章 你在这洗澡休息 司慕白轻咳一声,大掌捏了捏阮暮云软乎乎的小手,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一丝温柔。 ;张妈,这是阮暮云,你叫她阮小姐。 张妈回过神来,呆滞的目光染上一丝火热,眸中晃过一抹震惊。 张妈从小看着司慕白长大,司慕白从小长得好,样样优秀,从小就受女孩子欢迎。 但他似乎不太喜欢女孩子,每次看到女孩子都是避而远之,对送上门来献殷勤的女孩子,没有丝毫好脸色,冷漠地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这样的司慕白,突然牵着一个娇娇软软的女孩子,还对人家姑娘露出温柔的神色。 不怪张妈大奖小怪,换做司家任何一个人来了,都会以为自己白日撞鬼。 张妈到底见过世面,很快就收起了脸上的震惊,笑眯眯地从玄关里掏出一双女性拖鞋,递到阮暮云跟前。 ;阮小姐,少爷第一次带女性朋友上门,家里没有准备女孩子的拖鞋,你先穿我的拖鞋。 司慕白瞄了眼张妈,神色如常道:;张妈,我记得你上次去隔壁家窜门,就是穿的这双鞋子,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他们家的狗子在你的鞋上撒了泡尿。 ;你怎么还没把这双鞋子给扔了。他双手抵唇,轻咳一声,神色隐约可见一丝嫌弃。 张妈一愣,抬头对上司慕白湛黑的眸子,呆愣了几秒,脸上闪过恍然。 她拍了一下额头,懊悔道:;哎哟!瞧我这记性。 她说着,锤了锤腰肢,挺直的腰肢,一下子瘫软下来,佝偻了几分,对阮暮云满脸歉意道:;阮小姐,请你不要见怪啊,人老了,老安痴呆症就开始找上门了,不服老都不行。 阮暮云见张妈面色红润有光泽,精神头十足,一看就是身体健康,没啥毛病,怎么都不像得了老年痴呆症的人。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司慕白从鞋柜里取出一双九成新的男性拖鞋,鞋子看着有些大,显然是司慕白这样的成年男性穿的。 司慕白面色平静地把拖鞋放在阮暮云脚边,轻声道:;你穿我这双拖鞋吧,我没有脚臭,只穿过一次。 阮暮云视线在司慕白和张妈脸上滑过,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贸然上门,会不会打扰了? 张妈连忙摆手,;打扰?怎么会打扰!少爷一个人住这里,也没有个朋友窜门说话,冷清得很,你能上门,让院子多了几分朝气,我们欢迎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打扰。 张妈笑得眼睛迷成了一条缝,怎么看都像引羊入室的狼外婆。 阮暮云盛情难却,她也不是扭捏的人,当即脱下脚上的运动鞋,露出白皙的小脚。 葱白如玉的脚趾头,在司慕白带着一丝火热的视线下,害羞得相互交叠着搓了搓。 然后羞涩从司慕白手里接过那双大大的男性拖鞋套上。 她舒了口气,司慕白的电话响了起来,他拿着手机,走到院子走廊听电话。 张妈笑眯眯地引着阮暮云在沙发上落座,热情地把果盘等小零食推到阮暮云跟前。 阮暮云拘谨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张妈给她倒的茶。 张妈坐在阮暮云身边,目光火热地盯着她那张嫩生生的小脸,潋滟的桃花眼清澈明亮,小脸白净透亮,不含一丝杂质。 张妈心里感慨少爷眼光好,京城圈里最不缺的就是漂亮女人,却很少有这姑娘长得这么灵气逼人的。 张妈一边感慨少爷眼光好,一边暗骂他禽兽,这姑娘看着很稚嫩啊,也不知成年了没有。 不过,看得出少爷对这姑娘有几分特别,为了不让她穿自己的鞋子,连她的鞋子被隔壁家狗子尿过这样的谎话都编的出来。 阮暮云被张妈热情似火的目光盯着,只觉得如坐针灸。 张妈似乎也看出自己太过热情,把人家给吓住了,便借口去厨房做菜,离开了。 张妈离开后,阮暮云轻轻舒了口气,张妈那种类似媒婆般打量的目光,让她挺不自在的。 她后背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喝了口茶,目光随意地看着窗外。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夕阳已落山,妖娆的火烧云渲染在天边,映衬在走廊那个打电话的长身玉立的身影上,给他渡上一层橘红的光晕。 司慕白此时正巧抬头望了过来,阮暮云捧着茶杯,低头浅抿茶水,一层亮晶晶的水泽沾在她唇边。 粉嫩唇瓣显出了几分娇艳欲滴,清亮的眸子呆呆望过来。 可爱撩人。 阮暮云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打电话的男人身形僵住,墨瞳幽深似海,深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手机那端的人说了半晌,却见对方没有丝毫反应,不由连唤了好几声。 司慕白这才收回漆黑深沉的目光,专注接电话。 张妈去厨房跟厨师沟通了一番今晚的菜色,出来看到阮暮云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橘红的夕阳落在她绝美的容颜上,映照出几分疲色。 张妈神色一转,走上前去问道:;阮小姐,你要不要上楼洗个澡休息一下,等会晚餐好了,我再叫你。 阮暮云下午在酒店修炼了,身上出了层油脂,还没来得及洗,就被祁婧媛急冲冲叫走了。 她动了动有些粘腻的身子,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就咽了下去。 她点点头,放下茶杯,跟着张妈上楼,走到了二楼右边走廊倒数第二间。 张妈推开房门,把阮暮云领了进去,;阮小姐,你就在这间房洗澡休息吧,我已经让人放好了洗澡水。 张妈让人把洁白的浴袍放在浴室里,然后带着人退了出去,;阮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叫我,我就在下面,随叫随到。 张妈领着佣人,迅速退出房间,并且贴心地关上门。 很快,房里就只剩阮暮云一个人,她打量着房间。 白色的装饰,偶然间点缀着一点黑,房中间放着一张双人床,床上是灰白相间纯色四件套,床脚边是纯白色名贵毛毯,落地窗前是简约风格的小茶室。 房间打扰地纤尘不染,明亮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映照出房内的简贵大气。 阮暮云总觉得房间的主人是个性格沉稳的成熟男人。 她脑海中闪过司慕白那张脸,随即又觉得不太可能。 张妈总不能把第一次上门的女孩子领到司慕白的房间吧? 第66章 主动勾引? 阮暮云把拖鞋放在浴室门外,赤着脚走进浴室,浴缸里已经放满了热水,红艳似火的玫瑰花瓣洒满了浴缸。 阮暮云无语地抽了抽嘴角,总觉得这一切安排透着某种土味的怪异。 但她想到张妈那张热情的笑脸,心里虽无奈,却也透着一丝暖。 她褪下身上的衣服,葱白如玉的脚放进浴缸里,浴缸的水推动着红艳的花瓣溢出来。 阮暮云把身子放松地塞进铺满玫瑰花瓣的热水里,温热的水流脉脉冲刷着疲惫的身子。 阮暮云舒服得舒了口气,双手放松地摊开在浴缸边沿,舒服得闭上眼睛。 她的身子一点点沉进热水里,漫过莹润白皙的肩头,荡漾过白皙修长的天鹅颈。 阮暮云睡得迷迷糊糊间,一股水流猛地窜进她的鼻口,一股窒息憋闷的感觉袭来。 前世被打断全身筋骨,投进江水的恐怖画面在脑海中闪现。 阮暮云吓得睁开眼睛,猛地从水里钻出来。 她像条缺氧的鱼儿,趴在浴缸边沿拼命地咳嗽着,急速喘着粗气,半晌才晃过劲儿来。 她半瘫在浴缸边沿,仰头看着头顶明亮的灯光,那种死亡的窒息感才渐渐消失。 她没在浴缸里多待,捞起白色浴袍穿上,系上腰带,才发现浴袍有些大,前面的风景根本遮不住。 索性房内只有自己一个人,她也没有多想,走出浴室,浴室外的柜子上面挂着吹风机。 她散开一头如瀑的秀发,漆黑的秀发在灯光下泛着黑亮的光泽,柔顺如绸,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泡完澡,吹干头发,她整个人放松下来,显得慵懒昏睡。 她打了个哈欠,趁张妈还没喊她吃饭,先补个觉,休憩一会。 她掀开温凉的被子,慵懒地躺了进去,闭上眼睛,闻着淡淡的檀香气,很快就睡着了。 司慕白接完电话,趿拉着拖鞋回到客厅,阮暮云已经不在了。 他微微挑眉,喊来张妈,;阮小姐去哪了? 张妈眼睛一转,笑眯眯道:;我见阮小姐有点疲惫,就让她先上去休息会,等会吃饭再叫她。 张妈顿了下,提议道:;少爷,饭菜还没那么快好,你在外面奔波一天了,要不要上去休息会?到了饭点我再叫你。 司慕白扫了眼张妈笑容下,隐隐带着的兴奋,微微挑了挑眉,只以为是阮暮云来了,张妈高兴,并没有多想。 他抬脚往楼上右边的走廊走去,张妈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带着满脸兴奋,走进自己的房间。 房门紧闭,里面隐隐透出张妈打电话的声音。 ;喂,老夫人…… …… 司慕白拾级而上,脚步停在右边走廊倒数第二个房间,他的手刚握住门把手,就感觉到了自己房间有被人动过的痕迹。 他深邃的黑眸闪过一丝凌厉,不动声色地握着门把手,推开门,视线落在床上微微隆起的那一小块。 他深沉似海的眸子,氤氲着一股风暴,脚步无声走了过去。 他一点点无声靠近床,被子外那颗露在黑乎乎的脑袋越来越靠近,直到那张娇嫩如花的脸蛋暴露在视线内。 他浑身凌厉的气息一顿,霎时间消散,房内冰冷的气息顷刻间变得温暖如春。 阮暮云静静躺在床上,卷长如翼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乖巧的阴影,秀挺的鼻梁随着呼吸一张一合,下方是一张粉嫩如花的唇瓣。 饱满的唇瓣微微嘟着,仿佛在邀请人浅尝一番。 司慕白目光顿时,眸色深了深,俯下身,朝那张粉嫩的唇瓣俯身过去。 就在这时,阮暮云猛地睁开眼睛,刚睡醒的眸子带着一丝惺忪,潋滟的桃花眼多了几分娇媚。 司慕白的呼吸一窒,喉咙滚动了一下,呼吸都变慢了。 阮暮云清亮的眸子里,倒映着司慕白那张眉目如画的俊脸。 她眨了眨眼睛,此时的司慕白给她一种猛兽看到猎物的既视感。 她身子猛地往后滑动了两下,看着司慕白的眸中带着一丝戒备,;你干什么? 随着她的动作,被子从阮暮云的肩头花落下来,露出一片雪白如玉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白腻的光泽。 司慕白呼吸一顿,眸中染着暗色,猛地倾身上前,深色的眸子危险地盯着她,低沉的嗓音带着一股危险,;你在勾引我? 阮暮云气得脸色涨红,手忙脚乱捞着被子,恶狠狠瞪着他,;你不经允许闯进我住的房间,还恶人先告状,我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流氓的人。 她手忙脚乱之下,根本捞不住被子,顾得了左边,顾不了右边。 春光乍泄的模样,看的司慕白心头起火。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暗哑,;你这都不是勾引? 阮暮云又气又羞,瞪着他的眼睛泛着一丝水汽,盯着人看的时候,多了几分媚眼如丝的味道。 司慕白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颌,唇瓣凑到她唇边,轻而哑的音气喷薄在她唇间,;那我想请问到哪个程度才叫勾引?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唇上,阮暮云软嫩的唇瓣似乎都红艳了两分,一股羞燥从脚底板窜入头发丝。 她如羊脂玉般白皙的身子染上了粉红,司慕白眸子一紧,想要再次倾身上前。 他捏着阮暮云下颌的手被一只葱白的小手,柔弱无骨般顶住司慕白想要更近一步的下颌。 阮暮云另一只手手劲一动,胸前敞开的浴袍,猛然裹紧她的身子。 她修长白净的手细细摩挲着司慕白的下颌,潋滟的桃花眼危险地眯了起来,;我不知道什么程度才叫勾引,我只知道你若再进一步,你的下巴就要报废了。 司慕白一愣,随即那双深邃的眸子一点点弯了起来,里面一点点盛满笑意。 他不顾阮暮云的危险,脸颊微微一偏,下巴从她葱白的小手滑动而出,顷刻间就凑到她泛着羞红的耳垂边。 ;你自己洗干净爬上我的床,对我投怀送抱,这种程度已经越过了勾引了界限了吧? 第67章 你教我追求你? 阮暮云一愣,猛地抬头看着他那张如玉般好看的俊脸,面上猛地窜上一股热气,那股热气一路烧到了脖子根。 她颤抖着嘴唇,那张绝美的小蓝再度爆红,神情尴尬又惊讶,似是不敢置信般问道:;你说这是你的房间……而我睡的……是你的床? 司慕白看着她那张羞得都快抬不起来的脸,想到上楼时,张妈那异样的神色,顿时心中恍然。 ;不然,你以为我是专程来找你耍流氓的? 阮暮云摸了摸,视线在他身上扫了两下,不是专程来耍流氓的,就已经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要是专程的呢? 司慕白意外能读懂她神情表达的意思,他嗓音低沉,;流氓早晚是要耍的,这点小便宜,无伤大雅。 无伤大雅? 阮暮云脸上浮上一层薄怒,两世经历,她早就摆脱了稚嫩青涩,过了爱慕少年之龄。 加之有赵晟睿这个糟粕在前,她对情爱早就没了期待。 ;司先生,何以见得,我们最终会走到一起? 司慕白黑色的长眉微微一挑,低沉的嗓音溢出一声低笑,;何以见得? 他静默了片刻,黑瞳直直盯着阮暮云,修长白净的手将她鬓边的发丝掖在耳后,温凉的指尖摩挲过她软嫩的脸颊,直直往下,最终停留在她心房。 他修长白净的手指,在她心房轻轻点了点,;大抵是……这世上就没有我想要……而要不到的。 阮暮云顿时气结:;司先生,恕我直言,你这话未免太过狂妄。 司慕白盯着她因为愤怒,而染上羞红的脸蛋,眸中的笑意更深,喉间溢出一抹低沉性感的嗓音,;司慕白。 阮暮云微愣,;什么? ;我的名字,或者你直接叫我慕白。 阮暮云直直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唇间咀嚼着慕白两个字,心跳莫名快速了两分,耳根子悄然染上一抹粉红。 她瞪着眼,眼尾染着粉嫩的桃红,不服气道:;司先生,不管怎么样…… 司慕白修长的食指轻轻抵在她唇间,拇指跟中指轻轻摩挲着她圆润的下巴。 阮暮云话音一顿,改口,;司……慕白……既然误会已经解开,你是不是应该先起来。 司慕白微微挑眉,盯着她染着羞红的耳根子,唇间溢出一声低笑,手撑着床边,缓缓直起腰。 他一离开,那股强大的气压,瞬间从阮暮云身上离开,她悄然舒了口气,拢紧了身上的浴袍。 司慕白又恢复成那副谦谦君子的姿态,默然转过身去,给阮暮云整理的时间。 阮暮云心里到底不甘,对着他的背影龇了龇牙。 司慕白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豁然转头,对上了阮暮云龇牙咧嘴的模样。 他低笑一声,缓缓开腔,;你这是什么怪表情?我喜欢你,想追求你,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你,难道不是这么个流程吗? 阮暮云胸间隐隐盘着的怒火,在听到司慕白这话之后,豁然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羞涩。 她直直盯着司慕白那张认真严肃的脸,眸中泛起一丝丝笑意。 她现在完全确认司慕白不仅从没谈过恋爱,貌似还是个感情白痴。 追求人只会用最直接简单的方法,直男无疑了。 她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跟这样的直男生气,似乎就是在自己过不去。 她眨了眨眼,掩饰掉眼底的笑意,抬眸,一本正经道:;司……慕白,你这种追求人的方法太过简单直接了,一般女孩子都不会喜欢。 司慕白微微挑眉,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好整以暇问道:;那什么是正确的追求方式? 阮暮云顿了下,努力回忆着上辈子在网上看到的答案,;比如包容她,理解她,在她遇到困难的时候,帮她排忧解难,或者送个小礼物,搞点小浪漫,时不时加点肢体动作的暧昧小套路,当然,只仅限于胳膊碰胳膊,这样可以适当地试探对方对你反不反感。 ;当然外在条件也很重要,长相财富是最直接展现一个男人魅力的地方。 其实阮暮云恋爱经历特别有限,唯有的经验就是对赵晟睿极尽全力的舔狗。 那种恋爱方式带着严重的病态,是个反例子,完全没有丝毫可以借鉴的地方。 司慕白轻轻摩挲着下颌,;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所以…… ;所以?阮暮云一愣。 司慕白深邃的湛眸落在阮暮云身上,俊脸上带着一丝浅笑,;所以,你教我这些,是希望我追求你吗? 阮暮云恍然,顿时有种自己被套路的感觉。 她脸色微微涨红,解释道:;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你别瞎说。 司慕白似笑非笑睨着她,;你怎么着急着辩解干嘛?我只是跟你确认一下。 阮暮云潋滟的桃花眼泛起一抹疑惑,;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司慕白认真脸道:;我不是正在跟你谈吗? 阮暮云:;…… 她算是发现了,司慕白这人真的很会打蛇随棍上,套路一套接一套。 ;我这人不愿亦不会强迫人。司慕白又补充了一句。 阮暮云心底滑过一丝情绪,不知是失落还是放松。 ;我……去看晚饭好了没有。 她说着,作势要掀开被子,却又想到自己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袍。 她抬头,意思很明显。 司慕白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房间。 …… 楼下,张妈正握着手机缩在沙发角落里,鬼鬼祟祟打电话,听到楼上传来的声响。 她抬头看到施施然从楼上下来的司慕白,握着手机的电话一顿,叫道:;少爷。 手机那端的人听到张妈的声音,顿时惊叫道:;这么快? 张妈连忙捂住手机,看着司慕白的眸光闪过一丝尴尬。 司慕白听力惊人,虽然隔着很远,却也听到那道带着年纪的惊叫声。 他落在台阶上的脚微滞,眉目如画的俊脸微微僵滞。 张妈回过神来,把手机揣进兜里,上前两步,欲言又止问道:;少爷,你怎么不休息会? 第68章 快点,手酸 司慕白抿了抿薄唇,抬着脚下楼梯,一边说道:;我的房间,我的床被人霸占着,怎么休息? 张妈:;……我去看看厨房饭菜做好了吗? 张妈往厨房走去,匆忙的背影带着一丝狼狈和心虚。 司慕白微微摇头,抬脚往沙发走去,在沙发上落座。 阮暮云已经换好了衣服,从房间内出来,看到司慕白面色如常的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看电视。 她想到了适才房间内的暧昧,耳根子泛起一抹粉红,不自在地将发丝掖在耳后,故作自然地抬脚下楼。 张妈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头来,冲楼上下来的阮暮云笑眯眯道:;阮小姐,怎么快就醒了?是不是少爷把你吵醒了? 占了司慕白的房间,肆无忌惮用了他的浴室,理所当然睡了他的床。 阮暮云知道这一切都是眼前的老人故意而为之。 但是对上张妈那张慈祥的笑脸,阮暮云心里的情绪怎么都升不起来。 她扫了眼沙发上自然看电视的司慕白,微微笑道:;不关司慕白的事情,我估摸着饭点时间到了,就醒来了,我身为客人,总不好让主人家等我吃饭吧。 她说着,有些小俏皮地冲张妈眨了眨眼。 ;那就好。 张妈见她神色自然,没有丝毫别的情绪,心里舒了口气,从厨房里探出身子,上前两步,拉着阮暮云的小手,往沙发边走去。 张妈拉着阮暮云走到司慕白身边,故作不经意般把阮暮云轻轻推到司慕白身边落座。 阮暮云身子失去重心,往司慕白那边撞了过去,司慕白半伸手,将阮暮云虚搂着,半抱在自己怀中。 他眼皮子一撩,抬头看到张妈偷瞄着他们的神态,带着一丝隐隐的兴奋。 他抽了抽嘴角,心里默默想着,难道上了年纪的女人都热衷于做媒? 阮暮云手忙脚乱扯住了司慕白的衣领子,惯性下,司慕白的头往她那边倾了倾。 她潋滟的桃花眼一抬,咫尺之间就是司慕白那张放大的俊脸,目光一瞥,是他薄而性感的嘴唇。 她眨了眨眼,卷长的睫毛轻轻在他脸颊上滑过,带起一股腻滑。 那种没有丝毫阻塞的顺畅滑动感,让阮暮云呆了一呆,没想到司慕白一个男人,皮肤竟然好到蝴蝶驻足都滑倒的程度。 张妈看着这眉目传情的一幕,笑得眼角都泛起了菊花褶子,识趣地悄然离开客厅。 司慕白宽大的手掌握着她盈盈一握的小腰,透过薄薄的衣服,似乎能感受到手下那滑嫩的肌肤。 ;司慕白,你放开我。阮暮云涨红,冲他低声羞恼道。 司慕白指尖轻轻摩挲了一下她的腰肢,带着一丝蠢蠢欲动的恋恋不舍。 阮暮云面色一僵,脸色涨得更加通红,恼怒道:;司慕白,你干嘛!快放开我! 司慕白也察觉到自己适才不适当的举动,他一惊,猛然松开手,身子迅速地往后挪了两个屁股位。 阮暮云没有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头重重摔在沙发上。 皮质沙发弹性不错,她的头还在上面弹跳了两下,半边身子狼狈地搭在沙发边沿。 阮暮云漆黑的长发,,一半铺散在脸上,整个人半挂在沙发边沿,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又滑稽。 司慕白见状,俊美无俦的脸上难得露出呆滞的神情。 他呆愣的样子看着比平时多了几分萌态。 阮暮云却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思,她恼火地从沙发上窜起来,披头散发地瞪着司慕白,眼里喷薄着愤怒的火光。 司慕白双手抵唇,轻咳一声,;你没事吧? 他半靠在沙发上,微微侧着头看向阮暮云,嘴角勾着一抹淡若的弧度,矜贵中平添了几分可亲之气。 阮暮云冲他重重哼了一声,;我让你摔一下,你就知道有事没事。 司慕白眨了眨眼,眸中溢出一抹笑意,却故作严肃道:;是你让我放开你的。 阮暮云心里一哽,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无语凝噎感。 司慕白大长腿从沙发那头一迈,跨到了阮暮云跟前。 在阮暮云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修长白净的手指横叉过她的发丝,将她略微凌乱的发丝一梳到底,没有任何窒塞凝结感,发质好到让人嫉妒。 阮暮云头微微一偏,柔顺的秀发从司慕白指尖一滑过,带着一丝淡淡的香气。 他轻轻嗅着,眸中带着一丝留恋。 阮暮云只觉得头皮被他指尖触摸过的地方,带着一丝温热。 那股热度顺着头皮,传到了心脏,引起一股悸痒感。 阮暮云头皮一炸,耳根子一红,潋滟的桃花眼奔波着抓狂的怒火,;司慕白,请自重! 司慕白见她如同暴跳如雷的小兽,被自己气得上蹿下跳,轻轻一晒,安抚道:;你误会了,我只是帮你理顺头发,保护你的美貌。 阮暮云:;…… 要不是知道他可能真不是故意的,她真想跟他干一架! 阮暮云狠狠瞪他一眼,气呼呼走在沙发上,司慕白抬脚往她旁边走去。 阮暮云鼓着腮帮子,恶声恶气道:;你离我远一点。 司慕白轻晒,只觉得她发火的样子,比平时散漫淡漠的样子,多了几分烟火气的可爱。 他低笑一声,没有再惹她,跨着长腿,坐在阮暮云对面的沙发上,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果盘里挑挑拣拣。 最终挑了一个最大最红润的苹果。 他宽大的手掌握着苹果,另一只手勾着水果刀。 阮暮云忍不住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他背脊挺直,微微垂目,敛着眸子,将注意力放在手上,鲜红的苹果皮渐渐变长,一圈圈垂落在半空。 阮暮云微微挑眉,这男人手长得好看,削果皮的功夫也不赖。 片刻功夫,司慕白就削好了苹果,将一颗饱满雪白的苹果递到阮暮云跟前,;睡醒之后,就没喝水,口渴了吧? 阮暮云有些受宠若惊,盯着苹果没有伸手,显然还在生气。 司慕白朝她微微晃了晃手中的苹果,;快点,手酸。 第69章 舍不得我? 阮暮云抽了抽唇角,不过看在他给自己削苹果的面上,心里的气已经消了大半。 加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便顺水推舟,接过苹果,期间不小心碰到了司慕白的掌心,有些温凉。 她傲娇哼了一声,;看在你认错态度良好的情况下,我勉强原谅你。 她傲娇的微昂着头,张着小嘴,明明嘴巴不大,一口下去,却啃掉了不少果肉。 她一张一合间,粉嫩的舌尖微露。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深了深,微微垂眸,放下水果刀,从纸抽里抽出张洁白的纸张,慢条斯理擦着根根分明的手指。 那种细致的动作,可以看得出,足以看出他平常很少做这些事情。 擦完手,他随手给自己挑了个苹果,也不削皮,就这么拿在手里啃着吃。 阮暮云见状,吃苹果的动作微微一顿,心里闪过在网上看过的一句话。 我把最甜的留给你,剩下的酸涩留给我自己。 阮暮云微微垂眸,捧着苹果,吃得沙沙响,只觉得司慕白削的苹果真甜,甜得她心里都漫起了丝丝甜意。 司慕白见状,眸中闪过一道流光。 阮暮云本就又饿又渴,很快就吃完了一个苹果。 司慕白见状,把手中吃完的苹果放下,想给她再削一个,却见张妈笑眯眯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上菜的佣人。 ;少爷,阮小姐,该吃饭了。 晚上准备的饭菜很丰富,由于家里难得有客,张妈让厨师准备了十二道菜。 热情之余,诚意十足。 落座之前,司慕白绅士地给阮暮云拉开椅子,她顿了下,扭捏地对他轻声说了句谢谢。 司慕白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在她落座之前,将椅子推进了两分,阮暮云弯腰坐下。 静默中,两人配合地十分默契。 张妈在一旁看着,只觉得俊男靓女赏心悦目,真想把眼前这一幕给拍下来,让老夫人看看她孙子恋爱状态时的模样。 跟平时冷若冰霜,拒女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虽然十二道菜看着多,但还是被两人给吃完了,阮暮云一个人就吃了三分之二。 最后吃完,她轻轻掩着小嘴,优雅得打了个饱嗝,对上张妈惊讶的目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说实话,张妈确实被阮暮的饭量惊住了,阮暮云看着娇娇小小,没想到饭量这么大。 她的视线下意识落在她的肚子上,只见她吃了这么多饭菜,肚子依然平平的。 张妈抽了抽嘴角,很想问问她吃下的饭菜到底装到哪里去了。 其实阮暮云也察觉到了张妈频频在自己肚皮上打转的目光,她努力吸着气,憋着肚子。 也是很辛苦。 张妈也就惊讶了一会,很快就收起了自己不礼貌的打量,脸上笑眯眯想着,能吃是福。 司慕白双亲身体偏弱,司慕白刚出生的时候,身体也不太好。 司老爷子把他带在身边,手把手亲自教导修炼,才慢慢好转,所以司家老人都希望司慕白能找个身体健壮的媳妇。 阮暮云这么能吃,吃嘛嘛香,身体肯定健壮,相信司家两老人会更喜欢。 吃过晚饭,阮暮云坐在沙发跟张妈聊了会天,张妈便去休息了,阮暮云提出告辞。 司慕白抬手看了眼腕表,淡淡开腔道:;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从这里到你家要两个小时的车程,别墅里空房多,你就这里住一晚吧,明天我让司宙送你回去。 阮暮云不是忸怩的人,既然主人家都这么说了,她也没有矫情,今晚便住进了张妈让人安排的客房。 一夜无话。 天光大亮,别墅传来隐隐的动静,阮暮云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睁开眼睛。 她昨晚一夜没睡,修炼了一夜,却精神头十足,体内真气充沛,昨天真气消耗的疲惫窒塞感已经完全消失,整个人精神奕奕。 阮暮云把盘着的双膝放下,迅速起身澡了个澡下楼。 她趿拉着拖鞋下楼的时候,司慕白已经起来。 他坐在餐桌前,一手拿着报纸,手边放着咖啡,偶尔翻动一下手边的报纸,窗外明亮的阳光透过窗子,洒落在他身上,给他矜贵的容颜渡上了一层光晕。 一大早起来,就看到这么赏心悦目的画面,阮暮云心情略好,抬脚走了过去。 司慕白听到声响,放下手边的报纸,浅抿了口咖啡,优雅放下咖啡杯,温脉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阮暮云随意拉开他身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已经有佣人陆续上早餐。 ;挺好的。阮暮云看着自己手边的豆浆,视线落在司慕白手边的咖啡上,微微挑眉,;怎么你的是咖啡,我的却是豆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孩子没有吃到糖的情绪。 司慕白喝咖啡的动作一顿,似笑非笑睨着她,;你还小,不能喝咖啡。 阮暮云对上他略带深意的眼神,想到了自己曾说过还小不能早恋的话,顿时脸色一红。 她拿起豆浆,喝了口,掩饰脸上的羞红,眼神却疑惑地看着优雅喝咖啡的司慕白。 虽然没有证据,但总觉得司慕白刚才疑似在开车? 司慕白似乎挺忙的,吃完早餐,回房换了身出门的衣服,站在玄关处问阮暮云,;你去哪里?我让司宙送你。 他逆着光,光线将他修长如玉的身形拉得长长,将阮暮云笼罩在他的阴影里。 阮暮云微微仰头,看着他俊美如画的脸,心里感慨这人或许上辈子是老天爷的亲儿。 不仅给了他尊贵的出身,还给了他好看到人神共愤的容颜。 司慕白见她不说话,只顾着盯着自己发呆,他黑色长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阮暮云脸色一红,白了他一眼,;你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等会打网约车。 司慕白从玄关处衣架上取下外套,搭在臂弯,单手插兜,优雅开口,;我让司机送你吧,这里偏僻,不好打车。 第70章 五湖帮会,讨债! 阮暮云没有拒绝,点头欣然同意。 司慕白前脚出门,阮暮云后脚也背着自己的包包离开了。 张妈出来送她,经过短暂的观察。 张妈看出来,少爷跟阮暮云之间还是朋友关系,少爷剃头担子一头热。 她眼睛一转,恋恋不舍道:;阮小姐,你是少爷唯一带回来的女孩子,我跟在少爷身边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孩子这么在意。 ;少爷为人冷清,在这边没有朋友,你以后常过完玩。 张妈助攻的话点到为止,准备以后徐徐图之。 司家司机开着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别墅门前。 阮暮云单手撑着后座车门,听到张妈的话,微微一愣。 她从司慕白口中得知他没有恋爱经历,却没想到他这么纯情,连女孩子都不接触。 她想到前世司慕白连恋爱都没有谈过就死了,心里闪过一丝钝钝的异样。 她压下心里的情绪,对张妈摆手道:;我知道了,张妈你回去吧,我有空就过来看你。 阮暮云说完,钻进车内,司机开着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而下。 上午九点,黑色迈巴赫停在金陵城白云区澳头街道尽头。 阮暮云推门下车,穿过马路,朝对面矗立着的一栋十八层的建筑大厦走去。 五湖帮会四个金灿灿的打字,悬挂在大厦正中央,龙飞凤舞,很有气势。 五湖帮会在金陵城赫赫有名,阮暮云前世了解过,却没有打过交道。 五湖帮会是五湖商会衍生出来的帮会,后面有五湖商会兜着。 五湖帮会的主事人是郭正友,二把手陈峰。 五湖帮会幕后的主人是祁景浩,由五湖帮会兜底,游走在灰色地带,做着不少擦边球的事情。 五湖帮会开辟了一条通往周边各小国城市的道路,跟金陵城各大公司合作,低价大量拿货,售卖给周边小国城市,赚取中间高额差价。 陈秀青虽然不愿意跟这些人打交道,可也不敢跟五湖帮会作对,担心被五湖帮会报复。 所以这几年来,客客气气跟五湖帮会合作。 五湖帮会前些年一直都会在拿货之后的六十天内,自动把尾款结给阮氏公司。 可是从去年6月份开始,五湖帮会从阮氏公司拿货之后,就一直没有打尾款,甚至比往常多拿了不少货。 一年多的时间,欠额积累高达五百万。 这让陈秀青感到压力巨大,也感受到了不安,让人催促了好多次,跟阮氏公司接洽的一直都是陈峰。 陈峰一直推脱说过几天就还,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陈峰这是打算赖账。 阮氏公司年入可流动资金连上亿都达不到,五百万对陈秀青,对阮氏公司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陈秀青一想到被拖欠的五百万,可能还有源源不断的五百万,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但她不敢跟陈峰撕破脸,害怕招来陈峰的报复,更害怕得罪五湖帮会背后的五湖商会和祁氏集团。 所以阮暮云说要拿回她生母留给她的房子,陈秀青趁机把这个难题甩给一直忤逆她的阮暮云。 她此举不安好心,甚至不顾阮暮云的生死,可谓阴狠至极。 阮暮云走到五湖帮会大厦门口,立刻有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混混,拎着铁棍向阮暮云走来。 一个长地尖嘴猴腮的青年,打量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眸中射出一道油腻的光芒,嘴里口花花道:;小妹妹,你不去上学,是来这里陪哥哥玩耍吗? 他身边几个混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陈老四,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这样鲜嫩的小妹妹,怎么可能来这里找你玩耍。 阮暮云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们对自己的调笑,礼貌开口道:;你好,我是阮氏公司的人,我叫阮暮云,我来找秦先生结尾款。 ;阮氏公司?阮暮云?阮家那个浅薄粗鄙的乡村大小姐? 尖嘴猴腮眼睛微眯,;你就是那个废物阮家大小姐? 下一秒,他朝身后招了招手。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朝这边靠近,接着五湖帮会大厦涌出十几名混混打手,手里不是拎着铁棍就是钢管。 紧接着这十几号人往两旁散开,一个光头男子把玩着佛珠走出来。 身材矮胖,面上凶意流转。 来人正是五湖帮会的二把手陈峰。 陈峰盯着阮暮云,满是凶意的脸上,流转着一抹阴恻恻的笑,;你就是阮家大小姐阮暮云? 阮暮云眉头微微一动,听出这话中的不对劲,;我就是阮暮云,阮氏公司大小姐。 ;看来阮家根本没有人把你这个阮氏大小姐放在眼里。 陈峰五指转动着手中佛珠,脸上露出一抹轻蔑。 阮暮云微微眯起眼睛,;何以见得? ;你竟然问我何以见得?陈峰哈哈大笑起来,仿佛阮暮云问了一个世纪笑话,;你们阮氏公司的当家人陈秀青不敢亲自过来跟我要债,生怕我要报复她,却又不甘心这五百万打了水漂,就派出你这个替死鬼打前锋。 阮暮云面色不变,不慌不忙道:;她陈秀青不行,不代表我阮暮云不行。 陈峰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倒是有胆识,秦强是我外甥,你伤了他,我要替他报仇。 ;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陈峰肥腻的脸上浮现阴柔的笑容,看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滑过一抹可惜。 绝色容颜固然是好事,但如果没有相应的实力来保护这份美貌,那就是悲剧。 以此同时,二楼阳台上,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那里,静静观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幕。 这伙人除了秦强和阮芳菲,还有阮雪纯。 阮雪纯看着楼下浑身淡然,有恃无恐的阮暮云,眸中射出一抹阴翳。 她现在最讨厌的就是阮暮云这身坦然自若的气质,那种世家的贵气似乎深深刻在她骨血里。 她就是依样画葫芦,也只能勉强学个高仿,始终不是原装的。 阮暮云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里,满是厌恨得盯着阮暮云。 第71章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此时此刻,她恨死了那个当初偷走阮暮云的人贩子,为什么不把她弄死弄残,还要让她再次出现,谋夺她璀璨的人生。 阮暮云要是听到这话,肯定嗤之以鼻,明明阮雪纯现在所拥有的的人生,本该就是她阮暮云的。 她阮雪纯才是那个偷走阮暮云一切的小偷! 阮雪纯上前两步,高高俯视着阮暮云,眸中带着极致的轻蔑。 她深吸口气,血液中流淌着兴奋,阮暮云就算再优秀又如何,只要过了今天,金陵城就再了没有阮暮云这个人! 阮暮云修炼之后,五感极强,隔着老远,也能感受到二楼床边释放出来的极致轻蔑。 阮暮云知道阮雪纯跟秦强狼狈为奸,此时看到他们齐齐出现看她笑话,一点都不意外。 她眸中闪过一抹暗光,没想到这世因为她这个蝴蝶效应,让阮雪纯跟阮芳菲这两个恶毒的女人提前认识,一致对她出手。 ;秦强玷污我名声在先,我不过是教他做人,让他涨涨记性。 阮暮云淡淡出声道:;陈先生在金陵城也算个人物,这样对付我一介弱女子,不仅折损你的身份,也有点过了吧? 阮暮云是个讲道理的人,能不动粗就不动粗。 ;有句话叫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陈峰一脸无奈道:;要怪就怪你倒霉,惹上了不该招惹的人,我也只是教你做人罢了。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打断秦强一只手,让他颜面扫地,我要你两只手,你不要反抗,自己乖乖爬上秦强的床,如何? 陈峰话音刚落,朝离阮暮云最近的尖嘴猴腮使了个眼色。 尖嘴猴腮男拖着铁棍,猛地朝阮暮云的手腕砸了过去。 这一刻,尖嘴猴腮男的动作跟前世阮芳菲用铁棍一根根敲断阮暮云筋骨的残忍画面重合。 阮暮云潋滟的桃花眼里猝然升起一股重重的戾气。 她缓缓抬手,单手握住了砸过来的铁棍。 她手腕微微一转,握在她手中的半截铁棍顷刻间化为靡粉。 那人一惊,顿时傻眼,呆愣在原地,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阮暮云眼里席卷着黑浓的戾气,手如同灵蛇般捏住尖嘴猴腮男的胳膊,轻轻一捏。 咯噔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随之而起的是一道凄惨的叫声。 ;啊——我的手! 阮暮云目光沉沉扫过拿着铁棍,包围过来的混混们,平静的声音带着沉怒,;我生平最恨别人用铁棍对着我! 陈峰一愣,当初秦强满脸后怕说阮家这个废物有点身手,他还不以为然。 他愣愣看着地上被风吹散的靡粉,背脊无端冒出一股冷汗,这是正常人该有的武力值吗? 他抬头看着阮暮云那张冰冷却稚嫩的脸蛋,心想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他陈峰混迹江湖多年,没有馁而败的道理。 他眸中射出一道阴狠,;小丫头,你是有两下子,但我这边胜在人多,我劝你乖乖束手就擒,不然,别怪我陈峰心狠手辣。 阮暮云嗤笑一声,;你让人打断我的手骨,我又不是傻子,岂会乖乖任你欺负,我劝你乖乖把五百万尾款结给我,不然,信不信我今天就能把五湖帮会的招牌给打下来? 陈峰脸色一沉,怒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楼上的秦强冲楼下嚣张喊道:;给我直接打断筋骨,留一口气,小爷我要让她爬着向我求饶。 阮暮云联合她的朋友,在餐厅痛揍秦强和他的小伙伴。 将秦强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践踏,秦强做梦都感到羞辱。 秦强仗着秦家,在金陵城混迹多年,一直都是他欺负人,何时被人这样狠狠践踏过? 阮芳菲没有出声,双手环胸,脑袋高昂着,冷冷蔑视着阮暮云。 看阮暮云的眼神就像看死狗一样。 等着她爬到他们面前,跟他们道歉求饶。 阮雪纯慢条斯理把玩着鬓边的发丝,玩味的眉梢带着一抹冰冷,等着阮暮云被打入地狱,彻底沦为男人的玩物。 陈峰眉眼冷沉,朝后招了招手,;都给我上。 离阮暮云最近的几个混混拎着铁棍一拥而上,阮暮云面色沉静无波,大长腿高高抬起,猛然横扫过去。 轻飘飘的动作,却裹挟着雷霆之力。 ;砰砰砰—— 一行混混跌出了几米远,狠狠砸在大厦墙柱上,鲜血四溅。 没等这些人发出惨叫,又一行混混冲了上来,阮暮云左腿一抬,直接踢中一个人的肚子,那人连连后退,直接撞飞到后面冲上来的人身上。 第三波混混漫不经心的脸上多了几分忌惮,手中握紧铁棍,拎着朝阮暮云挥舞过去。 眼看着铁棍就要狠狠砸在阮暮云门面上,阮暮云身子一矮,躲过了前面两根铁棍。 那两个混混作用力下,往前踉跄了两步。 阮暮云大长腿一旋,在他们的屁股上各补上了一脚,直接砸在了第一波准备爬起来的混混身上。 哀嚎声四起。 阮暮云伸手抓住后面挥舞过来的两根铁棍,轻轻一抽,铁棍就跟有生命似的,顷刻间就到了她手里。 她一人给了一棍子,把他们狠狠打了出去。 眨眼间的功夫,围着阮暮云的十五个人,全军覆没,躺在地上哀嚎不止,毫无战斗力可言。 阮暮云却毫发无伤站在原地,脸上一派风轻云淡,仿佛刚才只是活动了一下手脚,连热身都算不上。 二楼的秦强阮雪纯等人,震惊之余,纷纷傻眼。 ;她不是乡下来的废物吗?这身手……特么比特种兵还厉害? ;难道乡下人不会读书,是因为时间都用来练武了? 等着看阮暮云滚在地上求饶的秦强等人,全都感觉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阮雪纯阴狠地眯着眼,五指紧了松,松了紧,心里一点都不平静。 阮雪纯心里的不平静比秦强等人还胜,阮暮云这贱人不是从乡下来的吗? 怎么不但会医术,还怎么会打人? 这一刻,阮雪纯感觉事情的方向,已经在渐渐失去掌控,一种心慌意乱的感觉袭上心头。 第72章 阮神医,震惊! ;这……怎么可能? 阮芳菲瞪大眼睛,一副白日见了鬼的模样。 这十五个混混,可不是那种招猫逗狗的孬胚。 陈峰也很震惊,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看起来纤细瘦弱,打起架来却比谁都快狠准! 陈峰眉眼一压,眼神冰冷,从手下手中接过铁棍,在手里垫了垫,然后猛地朝阮暮云挥舞过去。 陈峰速度很快,但阮暮云速度更快。 她身子一矮,躲过了铁棍,反手捏住了陈峰的手。 稳如泰山。 下一秒,咔嚓一声,阮暮云生生把陈峰的手腕给硬生生折断了。 ;啊—— 陈峰发出一声惨叫,痛的满头大汗。 秦强等人只觉得头皮一炸,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陈峰被捏断手腕撕心的痛。 阮雪纯呼吸顿时了,第一次真切感觉到阮暮云的强大。 ;你想用暴力解决问题,那我奉陪。 阮暮云毫不客气一脚踹飞陈峰。 ;我是五湖帮会的大堂主,你今天伤了我,伤了五湖帮会的兄弟…… 陈峰握着被折断的手,满脸痛苦,艰难挤出一句场面话,;五湖帮会的兄弟不会放过你!你背后的阮家也会跟着倒霉! 五湖帮会这四个字在金陵城是金字大招牌,只要亮出来,绝对能够吓唬住很多人。 陈峰满脸狰狞看着阮暮云,眸中带着冷冽的寒芒。 阮暮云面色没有丝毫波澜,迈着细长的腿,朝陈峰一步步走过去,在众人的注视下,扬起手。 ;啪! 陈峰脸上顿时多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陈峰脑袋嗡嗡作响,只见阮暮云一脚踩住了陈峰被折断的那只手,居高临下冷视着他,;废话不多说,把你招子底子都给我亮出来,我倒想看看你们五湖帮会如何不放过我。 陈峰痛得额头冒出一大串的冷汗,冷静挤出一句话,;你先把脚移开! 阮暮云面色淡淡收回脚。 陈峰面色铁青,他自从当上五湖帮会的大堂主,几乎在金陵城横着走。 第一次如此屈辱得被人踩在脚下践踏! 陈峰看着阮暮云那张稚嫩冷淡的脸,今日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欺负到家了。 他心里难堪又憋屈,可他清楚今日这事善不了。 他必须找回丢出去的面子。 他忍着痛,从兜里掏出手机,按了一窜号码,然后对阮暮云冷冷道:;小丫头,给我等着! 他要把五湖帮会的社长郭正友叫回来,五湖帮会被人打上门拆金字招牌。 依照郭正友护短的性子,狠辣的手段,这死丫头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秦强等人震惊之余,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阮暮云。 伤了五湖帮会这么多人,连大堂主都打伤了,不趁机跑路,还继续跟五湖帮会叫板。 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阮雪纯看着陈峰握着的手机,心里闪过昨天在医院,郭家兄妹对阮暮云磕头讨好的画面,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废了好大力气,才跟赵晟睿一起说服他的姑父,让对方从国外帮忙找了有名的专家医生。 目的就是讨好郭家兄妹,结果好好的计划因为阮暮云全都毁了。 不但没有讨好郭家兄妹,还在郭元丽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她费劲吧啦结识讨好的人脉,全都被阮暮云给网罗了。 就在她心中闪过万般无奈不甘的时候,八辆面包车从街道那头,一字排开,呼啦开了过来。 秦强等人见状,激动地从二楼走了下来,阮暮云早就知道秦强阮雪纯等人就在楼上。 因而看到他们突然出现,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意外。 八辆面包车齐齐停在五湖帮会门前,车门打开,钻出四五十个打手,个个长得高大威猛,浑身腱子肉,满脸戾气,一看就是逞凶斗狠之徒。 他们刚下车,一辆黑色的长版宾利开了过来,停在五湖帮会大门前的正中央。 打手们连忙走了过去,恭敬站在宾利后座两边,那架势像极了黑社会迎接大佬。 黑色宾利后排车门打开,一双程亮的皮鞋从车内买了出来,紧接着一名年约三十出头的寸头男人从车内钻了出来。 ;大哥?陈峰突兀开口,朝着被打手们簇拥在中间的男子叫道。 来人正是五湖帮会的社长郭正友,他年纪虽然不大,但一双眼睛犀利有神,充满了精明和阅历。 他一步步靠近,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息。 阮雪纯看到郭正友那张脸,脸色都顿变。 她死死咬着唇,悄然躲进人群中。 ;这是五湖帮会的郭社长?阮芳菲颤抖地扯着秦强的衣角。 秦强内心激动,却矜持地点了点头。 阮芳菲激动地满脸通红,郭正友这是看不过去那个贱人太过嚣张狂妄,要教训她吧? 郭正友扫了眼陈峰,又扫了秦强等人一眼,直接朝阮暮云的方向走去。 阮雪纯看着,面色惨白,全身血液冰冷。 秦强等人则浑身热血沸腾,没想到郭正友亲自出手,帮他们教训阮暮云。 陈峰身边的混混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看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眸中闪过一丝可惜。 郭正友步伐不快,可每一步都仿佛压在众人心底,让人喘不过气来。 很快。 郭正友来到了阮暮云跟前。 五湖帮会大门前的气氛凝固到了最最极点。 ;阮……阮神医,您来五湖帮会办事,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让您在五湖帮会被人冲撞,是我郭正友管教不严,我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悄无声息中,郭正友在所有人呆滞的眼神中,朝阮暮云微微弓腰,态度恭敬至极! 所有人都震惊得瞪大眼睛,顷刻间,大厅内,仿佛再无一个活人,连心跳和呼吸都没了。 ;郭……郭社长……你你……他他…… 好半晌,秦强不可置信叫道。 他都要疯了,这个阮暮不是乡下村姑吗? 怎么会认识郭正友这样的大人物? 陈峰也满脸呆滞,震惊道:;大……大哥…… 为什么大哥对这个死丫头这么恭敬,她到底是什么人? 阮芳菲脸上的激动被不可置信取代,眼前的一切太过梦幻,让她下意识倒退了两步。 不!这不可能! 第73章 逐出家门! 阮芳菲的震惊不可谓不大。 秦少不是说阮暮云就是个乡巴佬,连大字都不识两个,怎么可能会认识五湖帮会的社长! 只有阮雪纯略微垂了垂头,如同灰溜溜的老鼠,努力缩在人群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的眼皮略微撩起,看着阮暮云的方向,眼神冰冷毒辣,像是淬了毒汁一样,充满恨意。 本以为这次能让阮暮云彻底跌入地狱,却没想到陈峰这个蠢货把郭正友给叫来了。 阮暮云昨天救了郭德化,郭正友满心感激,恨不得把阮暮云当成祖宗供起来。 又怎么会为了区区陈峰秦强为难她。 从郭正友出现那一刻,阮雪纯已经料到了结局,想要悄然离开。 但周围都是郭正友的人,没有郭正友允许,她很真离不开,。 心里把愚蠢的陈峰暗骂上百遍,却把更多的恨意强加在阮暮云头上。 郭正友看都不看秦强等人一眼,他刚下车,看到阮暮云被孤立在旁,郭正友多精明的人,立马就猜到了事情原委。 陈峰这是吃了秤砣了? 胆子这么大,竟敢欺负他郭正友的恩人! 秦强看着郭正友如此恭敬的态度,立刻就觉得自己要完了。 他面色惨白对陈峰说道:;表哥……郭社长这是什么意思? 陈峰同样脸色惨白,他能当上五湖帮会的大堂主,肯定不是傻子。 一个连郭正友都要恭敬对待的人,肯定是他陈峰惹不起的。 他眉头深深皱了起来,完全顾不得疼痛的手,嘭的一声,跪在阮暮云跟前,磕头求饶道:;阮小姐,是我陈峰有眼不识泰山,相信小子之言,得罪了您,请您大人大量放过我! 秦强见陈峰立马倒戈相向,浑身冰冷起来,连陈峰都要向阮暮云磕头求饶。 那他肯定完蛋了! 再看阮芳菲等人,一个个脸色惨白,小声自言自语。 ;怎么会这样? ;这阮暮云不是从乡下来的吗?怎么会认识郭正友这样的大人物? 问话的是跟着来看热闹的女孩,她满是怨愤地看向阮雪纯。 阮雪纯善经营,把自己这十八年来结识的人,当成重要的人脉资源。 因而她在外面,一直经营着温柔大方的人设,但此时满心怨气无处宣泄,还被人如此怨怼,一时间也忘了伪装,冷淡道:;我也不知道,你别问我。 那人被阮雪纯噎了一下,看着她的眸中转过一丝惊讶。 立马便猜到阮雪纯平时的温柔大方是装出来的,看着她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鄙薄。 她故作站不稳,往阮雪纯那边倒了过去。 阮雪纯正心神不宁,没有防备下,踉跄着直接扑倒在地上。 闹起了一点小动静,慌乱中被一双高跟鞋踩住了脚背,她顿时疼得脸色惨白,却不敢叫出声,生怕被阮暮云看到。 踩住阮雪纯的正是刚才问她话的女孩,她慌忙拿开脚,满是惊慌地扶起阮雪纯。 ;雪纯,你没事吧?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阮雪纯看着她那张言不由衷的脸,气得牙痒痒,却勉力挤出一抹笑容,安慰道:;我没事。 她被踩过的手背一片泛着血色的乌青,微微颤抖,看着触目惊心。 她紧紧咬着唇,脸色惨白,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都要摔倒的楚楚可怜样。 要是换做平时,她身边的纨绔子弟可能会对她怜香惜玉,对踩她的女孩一片谴责喝骂。 但此时大家都心神不宁,生怕被五湖帮会的人报复,因而阮雪纯这出戏楚楚可怜的戏,只能演给瞎子看了。 那扶着阮雪纯的女孩,将阮雪纯的表情尽收眼底,眼底闪过一抹轻蔑。 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真正的的绿茶婊。 阮雪纯被人用如此的眼神看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却只能强忍着,把所有恨意都转嫁到阮暮云身上。 那边,陈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阮小姐,我该死,以后再也不敢冒犯您了,请你看在大哥的份上,放过我吧。 ;五百万,不,一千万,我双手奉上,其余的五百万,算是我对您的赔礼道歉。 阮暮云没有说话,视线在秦强等人身上扫过。 秦强脸色微变,这件事情本就因他而起,陈峰完全是受他牵连,所以陈峰肯定不会放过他。 陈峰深吸了口气,转头打了个电话。 秦强就站在陈峰身旁,眼尖地瞥见陈峰手机屏幕上秦政两个字,顿时脸色惨白。 秦政是秦强的大伯,也是秦家现任家主,秦家很多生意都由陈峰罩着。 所以秦家主平时对陈峰挺客气,完全不敢得罪他。 秦强能在秦家活得潇洒自在,也全是因为陈峰是他表哥。 陈峰平时对秦强这个表弟有几分疼爱,秦强仗着有陈峰撑腰,在秦家年轻一辈十分霸道。 这也是秦强能在金陵城横着走的原因。 两分钟后,陈峰挂断电话,凝声道:;大家做个见证,刚才跟我通电话的是秦家家主,秦家主已经发话,秦强从今天开始被逐出秦家,除去秦姓,不再是秦家人。 秦强听到这话,像是从天堂跌落地狱,整个人被抽干了生气,满脸呆滞跌坐在地上。 这种绝望无法形容。 他满眼血红,怨毒盯着阮暮云。 她落到这一步,都是因为阮暮云这个婊子! 阮暮云自然也看到了他怨毒的眼神,;他似乎心存怨恨。 她语气很淡,仿佛再说今天天气很好,但纤细的身子里却陡然爆发出强大的气势。 令人无法忽视,只觉得头皮发麻。 郭正友心中一凛,不看秦强,只看着陈峰。 陈峰脸色难看,咬牙沉声道:;请您放心,陈某保证,秦强一定不会再造麻烦,更不会再有什么报复的想法,我这就让人把他带走。 郭正友闻言,看了眼阮暮云。 只见她眉眼清淡,即使不说话,也给人一种淡淡的威压。 郭正友心中惊讶,昨天只顾着让阮暮云救他父亲。 根本没有发现这小姑娘,气势如此强大,完全不输给祁景浩。 阮暮云漫不经心转过头来,郭正友对上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眸,心中竟然有一丝发寒的感觉。 第74章 血光之灾 郭正友嘀咕见鬼了,却匆忙收回视线,朝身后的打手们摆手道:;把秦强给我送走。 他重重咬住了送字,两名打手领命,直接上前捂住秦强的嘴巴,将他强行塞进车内,车子轰然开走了。 陈峰虽然心里不好受,但连郭正友都要恭敬对待的人,显然是他陈峰惹不起的。 陈峰后来知道连祁景浩都将阮暮云奉为上宾,便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那时的他心想,今天来的要是祁景浩,那他这个五湖帮会的大堂主算是做到头了。 不仅如此,以后金陵城可能再也没有他陈峰这号人物了。 眼睁睁看着秦强被捂着嘴巴带走,趾高气昂的阮芳菲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秦强同伴们同样吓得惊若寒蝉,生怕被秦强牵连。 然而阮暮云却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他们心里松了口气,匆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阮雪纯混在他们之间,临走时,看了阮暮云一眼。 她特意让人封锁了阮暮云救了郭德化的消息,想要借用陈峰的手彻底将阮暮云打入尘埃。 没想到…… 她垂下眸子,掩饰着眼底浓浓的不甘和恨意,匆匆跟着离开了。 秦强等人离开后,陈峰被手下搀扶着去医院包扎伤口了。 阮暮云被郭正友恭敬请进五湖帮会。 五湖帮会,郭正友办公室内。 阮暮云坐在沙发上,郭正友倒了杯清茶,递到阮暮云跟前。 阮暮云咀了口清茶,缓缓放在茶几上。 她修炼之后,饿得很快,看到茶几上的零嘴,忍不住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指,从零食盘里取了包坚果,撕开袋子,从容吃了起来。 郭正友看着她稚嫩的脸蛋,吃得腮帮子鼓鼓的,顿时觉得这才像一个十八九岁小姑娘该有的样子。 阮暮云指尖捏着两个夏威夷果,手指一旋,果壳瞬间脱落。 她把果肉塞进嘴里,嘴巴嚼着,目光落在郭正友办公桌上的玉貔貅上。 玉貔貅大约高10里面,宽15厘米,卧趴在玉钱上面,仰头冲天咆哮。 阮暮云关注的是它上面缠绕着的黑色浓雾。 那是煞气。 ;这是五百万支票,是阮氏公司的尾款结算。 郭正友将一张支票推到阮暮云跟前,再把一张银行卡推了过去,;这里面是有一千万,五百万是陈峰对你的赔偿,其中五百万是我个人对你的赔偿。 阮暮云把五百万的支票收了起来,却没有接那张银行卡,;我今天只是来收五百万的尾款。 郭正友见阮暮云态度坚决,把银行卡收了起来,把一份合同递给阮暮云。 ;阮神医,这是五湖帮会跟阮氏公司未来三年的合作合同,请你过目。 阮暮云拿着纸巾,慢条斯理擦拭着手指,动作细致优雅。 她扫了眼推到自己跟前的合同,淡淡开腔,;这是什么意思? 郭正友恭敬道:;一直拖欠尾款,是我们五湖帮会的过错,这份合同五湖帮会给阮氏公司再让利6个点,算是我们对阮氏药妆公司的补偿。 他郑重补充了一句,;你不用担心,以后我们五湖帮会跟阮氏药妆公司拿货,直接全款,不仅如此,我们还先预付一千万。 他将一张提前准备好的支票放在合同上面,立马有秘书递上崭新的档案袋。 ;希望我们继续合作愉快。 这份合同要是签下来,阮氏药妆公司稳赚不赔。 但是阮氏药妆公司的掌权人是陈秀青,阮氏药妆公司是好是孬,现在跟阮暮云没有一毛钱关系。 她本想拒绝,但心里突然转过一个念头,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顿时变了样。 ;我这人公私分明,一码归一码,既然你有诚意跟阮氏药妆公司合作,那我们在商言商,我也不欺负,合同我收起来,至于支票…… 她将支票重新推到郭正友跟前,淡淡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商场上就以商业的方式解决,支票你收起来。 郭正友一愣,有些不解道:;支票是预付款,完全不违背商业道德。 阮暮无波的黑眸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合同我带回去,不过最后签不签要看我奶奶。 郭正友见的世面多,心里虽然疑惑,却没有再推拒,从善如流把一千万的预付款收了起来。 事情告一段落,郭正友笑容更加灿烂了,他递出一个名贵的表盒推到阮暮云跟前。 ;阮神医,这是最新款的百达翡丽。 ;是我妹妹买来送你的,感谢你昨天不计前嫌救了我父亲。 ;昨天你给他扎了几针之后,他的脑瘫神奇的好了,今天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郭正友满脸激动,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着一丝敬畏。 ;你太客气了,你父亲这也算是种善因得善果,他是打拐英雄,我才愿意出手相救。 阮暮云说的是实话,真是因为郭德化救了无数的儿童妇女,系统才会给她发布强制性任务,让她救郭德化。 但这话听在郭德化耳里,却觉得阮暮云淡泊名利,宁静致远。 这种高风亮节,让他对阮暮云肃然起敬。 阮暮云葱白如玉的手指在表盒上敲了敲,;百达翡丽? 她沉吟道:;会不会有点贵了。 阮暮云刚从乡下回来不到一个月,带着上百万的百达翡丽只会被讥笑虚荣,拿山寨货冲门面。 ;不贵!不贵!跟我父亲的命比起来,一个百达翡丽算什么。 ;这是我们郭家表达一点点谢意,阮神医,你一定要收下来。 阮暮云见他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再推拒就显得矫情了。 ;行,我收下了,你帮我给郭小姐带声谢。 郭正友连忙让秘书把表盒装进袋子里递给阮暮云。 阮暮云修长的手指接过袋子,指点道:;我也不白占你便宜,那你办公桌上的玉貔貅是不祥之物,你最好赶快把它丢掉,不然,很快就有血光之灾。 第75章 沾沾喜气 郭正友这人能屈能伸,是个大孝子,承诺了她高额诊金,今天还送了一快这么名贵的手表。 阮暮云觉得这人不错,不介意提醒他一下。 这块玉貔貅看着有些年份了,上面萦绕着黑色的煞气,隐约可见杀气。 而且玉貔貅前肢抬起的爪子,正对着郭正友的椅子。 长期被杀意缠绕,还被尖利的爪子对着,对郭正友的气运会造成很大的损伤。 他扫了眼郭正友身上似有若无的煞气,猜测到这玉貔貅估计刚摆放不久。 不然,这么浓重的煞气,郭正友早就比他老子先去了。 ;血光之灾? 郭正友愣愣看了看阮暮云,又看看自己办公桌上的玉貔貅,茫然地看着阮暮云。 阮小姐不是医生吗?难道这年头的医生还会算命看风水? 他呆愣几秒,连忙收起脸上的茫然,解释道:;阮神医,这玩意儿是个高仿品,我看它仿得不错,花了万把块钱买回来当摆设。 ;应该没事吧? 这块玉貔貅是郭德化生病后,郭正友买来辟邪化太岁的。 刚摆上三天不到,他就好运气得遇到了阮暮云,他父亲这么严重的病都好了。 他反倒不觉得这玉貔貅不详,反而是转祸为祥的祥瑞之物。 所以让他扔掉,他还真不舍。 阮暮云医术是厉害,但不代表她其他方面也很厉害,所以他对阮暮云的话不以为然。 阮暮云看懂了他的不以为然,再次提醒道:;还是扔掉为好。 郭正友连忙点头,;谢谢阮神医提醒,我改天就把它扔掉。 阮暮云听出他的敷衍之意,知道多说无意,朝他开口道:;你这里可有朱笔黄纸? ;我这里没有,我让人问问下面的人有没有。 五湖帮会讨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活,帮会里的兄弟都会求神拜佛求平安,就像郭正友卖貔貅辟邪镇宅。 郭正友的秘书出去没一会就回来,还真带来了阮暮云需要的朱笔黄纸。 阮暮云屏气凝神,画了一张驱灾挡祸符。 ;把它戴在身上,能保你一命。 说完,她拎着百达翡丽的袋子离开了五湖帮会大厦。 郭正友拿着驱灾挡祸符,不置可否一笑,随手丢进最底下的抽屉里。 阮暮云医术很好,这是他亲眼见证。 但相术这种东西很玄妙,他敬畏神明,却不相信鬼神。 阮暮云离开后,郭正友带着几名手下下楼,准备去医院看望郭德化。 谁知他上车的时候,一只乌鸦突然从头顶飞过,一泡鸟屎落在他头上。 郭正友只觉得脑门一凉,头皮一炸,还没来得及口吐芬芳,车子突然突然冒出一股黑烟,一股爆炸声响起。 如果不是几名手下及时拉着他后退,郭正友此时可能被炸成重伤了。 饶是如此,一头硬扎扎的寸头还是被烧掉了一半,手臂大腿几处被炸裂的车子碎片,血迹斑斑。 郭正友口中吐出一口黑气,雾蒙蒙的黑气中,郭正友看到旁边的两辆车子也跟着自燃起来。 郭正友跟几名亲信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眸子里看出惊疑不定。 郭正友不由想到了阮暮云离开前神神叨叨的话,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符……符啊…… 郭正友抹了把头上的鸟屎,不顾伤势,猛然转身冲向办公室,从抽屉最底层的角落里扒拉出驱灾挡祸符。 …… 另一边,阮暮云拎着档案袋和表袋从五湖帮会大厦出来,走到对面街道的公交站。 此时正是上班时间,公交车站除了她没有别人。 她坐在公交椅上,无聊等车的时候,从表盒里取出百达翡丽手表。 这是一款小巧精致的女士手表。 这是最新款百达翡丽女士手表,表面看着是传统腕表,但加入了科技指纹感应。 阮暮云按照说明书,录上了自己的指纹,把手表戴上,银白色的表链,衬得她手腕瓷白无比。 这时,天空飘起了蒙蒙小雨。 细雨如万千银丝从天上飘下来,密密匝匝形成了朦胧的雨雾,像雾似的雨,像雨似的雾,丝丝缕缕缠绵不断。 朦胧雨雾中,缓缓走来一道执着伞的修长挺拔身影,那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走来。 随着那道挺拔身影的靠近,阮暮云隔着雨雾,心里隐晦的猜测清晰起来。 他身后的细雨绵绵砸落在线条流畅的车身上,那辆黑色的宾利静静停在雨雾中,跟它的主人一样深沉和尊贵。 那道执伞的身影愈加玉立而来,完美笔挺的五官愈加清晰,一身与生俱来地矜贵之气延伸而来,让人忍不住把目光投射过去。 ;过来。 就在阮暮云呆愣的时候,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指朝她伸了过来。 阮暮云目光落在眼前那只宽大厚实的手掌上,相术上说,,这样的手,财运事业极好,是大富大贵之相。 这话在眼前的男子身上完全应验。 阮暮云忍不住伸手,葱白的小手搭在那只大富大贵的手上。 她下意识蹭了蹭,沾沾喜气。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转过深色,只觉得手心被她轻轻蹭过的地方,带起一丝酥麻的悸痒。 他情不自禁把手掌一合,温热的手掌包裹着白嫩的柔荑,手轻轻一拉。 阮暮云抬脚,鞋底一踩湿哒哒的地面,溅起一层薄薄的水雾,纤细的身子钻进他黑色的大伞下。 司慕白上身是织金锦白衬衫,下身世休闲西裤,天下掉下的雨滴在地上溅起一朵朵水花,而他全身干爽,连鞋子都不见半点湿意。 他微微垂目,看着钻进伞下的少女,薄唇勾起一抹温脉的弧度。 阮暮云站定在他面前,仰头望着他。 她想到早上张妈的话,神情复杂,红唇微启:;其实你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错了,只要是你,就没有浪费时间这一说。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在蒙蒙的雨雾中缓缓散开。 阮暮云呼吸一窒,轻轻眨了眨眼,掩饰着眼底的无措和羞窘。 她不由开始怀疑他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那为何撩拨人的话,信手拈来? 司慕白目光垂落在她泛上点点粉红的耳根上,眸中染上一点点笑意。 他抬脚往路旁的车子走去,阮暮云亦步亦趋跟在他身边,可以明显感觉到他在刻意配合自己的速度。 第76章 我要你! 她垂着眸子,内心温暖中夹杂着一丝复杂。 车子就停到十米不到的地方。 司慕白侧身,亲自拉开车门,转眸看向阮暮云,;上车吧。 此时若是拒绝的话,显得太刻意不讨喜。 阮暮云不是矫情的人,弯腰钻进车里。 司慕白贴心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司宙打开另一边的车门。 司慕白收起伞,跨着大长腿上了车。 阮暮云系上安全带,司宙透过后视镜看向阮暮云,;阮小姐,请问你要去哪里? 阮暮云报了阮家的地址,司宙转动着方向盘,车子缓缓驶入车海中,朝阮家别墅区的方向驶去。 车子一时陷入静默,之余雨水砸落在车玻璃窗上,滴答作响的声音。 阮暮云上车后,侧头望着窗外,隔着玻璃窗,望着朦胧的雨幕。 司慕白黑色长眉微挑,;喜欢下雨天? 阮暮云开口道:;下雨天是庄户人家公休日,记得以前在乡下,十岁出头的丫头小子就是半个劳动力,寒暑假总是盼着下雨,不用下地干活,雨天里的村庄笼罩在灰蒙蒙的雨雾里,呆在家里,听着屋顶有节奏的滴水声,惬意地独自躺在屋里,翻看几本长篇小说。 ;或者睡上一个闷头觉,抖落浑身疲惫,都是很美妙的事情。 ;后来来到了城里,城里人心浮躁复杂,下雨天能洗刷掉这个城市的污秽。 司慕白闻言,眸子深了深,没有说什么,而是挑眉道:;更喜欢乡下的生活? 阮暮云想象着,前世若是自己没有回到阮家,一直生活在乡下,那样如死水般平淡的生活是她想要的吗? 似乎也不是这样,她偶尔会想念在乡下没有疲惫算计的日子,却从没想过再回到乡下。 她骨子里似乎天生有着掠夺的野性,乡下平庸的日子,根本不适合她。 阮暮云回答道:;我更喜欢随心所欲的生活,我喜欢自由。 说话间,车子一路畅通无阻到了阮家所在别墅小区门前。 ;今天谢谢你。 阮暮云推开车门,司宙已经撑着伞等在车外,他手中另外拿着一把伞。 见阮暮云下车,他连忙把伞移到了她的头顶,将手里的拿把伞递到阮暮云手中。 阮暮云接过伞,摁下伞柄上的按钮,伞柱在伞杆上迅速往上滑动至伞顶,伞柱撑开宽大的伞面。 阮暮云上前两步,将伞撑在头顶,看向车内,潋滟的桃花眼直直看向车内的司慕白。 她微启红唇,;司慕白,你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想要什么唾手可得,但爱情是一场奢侈的游戏,付出了不一定会有回报。 ;我是一棵干枯没有色彩的小树,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阮暮云自认为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相信司慕白这么骄傲的人,一定不会再舔着脸来她这里找不自在了。 她抿了抿唇,撑着伞,准备转身离开。 ;没有奉献,谈何回报? 阮暮云一愣,抬头看向车内说话的男人。 司慕白笑意盈盈看着她。 ;干枯的小树苗更需要细雨的滋润,阳光的温暖,需要和风呵护,只要用心浇灌,我相信春风终会化雨。 阮暮云的心陡然漏跳了半拍。 他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真的愿意为了她甘于自降身份? 阮暮云皱眉,看着他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警惕,;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你。 ;我要你。 低沉的嗓音一字一铿锵,裹挟的霸道铺天盖地直臂她的心房。 阮暮云的信和很颤动起来,握着伞柄的手渐渐收紧。 两人互相对望,时间静默下来,哗啦啦的雨声渐渐变大,溅起的水珠一点两点喷溅在她腻白的手背肌肤上,带起一股凉意。 阮暮云的心跳渐渐平复下来,良久,她缓缓开口,;司慕白,你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我……无法相信任何男人。 她话语中似乎藏着万千复杂的情绪,她不是无法相信,而是不想相信。 她不想再承担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一个赵晟睿让她看透男人的凉薄无情,她曾经如扑火的飞蛾,义无反顾往火中扑去,心中奢望有奇迹出现。 结果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击,让她为此付出万劫不复的代价。 逃避伤痛是人的本能,没有人为她遮风挡雨,那她就竖起浑身的刺,将所有人都隔绝在外。 这样未尝不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 司慕白眉头微蹙,;包括我吗? 阮暮云低低开口,;包括你。 ;无妨,来日方长。 他深邃的眸子直直看着她,脸上带着温脉的轻笑,湛黑的眸子流转着一层浅淡的荧光。 ;我用行动让你知道,我司慕白是个值得信任,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阮暮云怔愣住,历经两世,她从未遇见过像司慕白这么……让人难以招架的男人。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对着清浅的雨雾轻轻舒了口气,;你高兴就好。 司慕白眼睛微微一亮,打蛇随棍上,;怎么说,你是同意我对你的追求? 他脸上带着温脉的笑,声音里溢出一丝愉悦,让低沉的气氛活跃起来。 阮暮云,;……你的错觉。 司慕白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坚定道:;我知道,你同意了。 ;我没有。 阮暮云羞恼地瞪着他,;你别瞎说。 她绝美的小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瞪着他的眼睛带着潋滟的流光,不但没有丝毫凶意,反而使得她那张精致灵秀的小脸生动起来。 司慕白眸中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忍不住发出低低的笑声,;暮云。 她的名字被他含在喉间,绕过唇齿间低喃而出,带着一丝缠绕的愉悦,好听到人犯规。 阮暮云睫毛微微颤动,耳根子一点点泛红。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有人竟然能把她的名字呢喃地这么温柔。 阮暮云轻轻颤动着眼皮,潋滟的桃花眼,忍不住专注地投射在他身上。 ;你这个样子很可爱。 低沉的男音带着一丝缱绻,萦绕在她耳边。 阮暮云拎着袋子的手紧了紧,羞红从耳根子泛到脖颈。 第77章 上梁不正下梁歪 阮暮云颤着眼皮子,微微垂眸,借此掩饰自己的羞窘。 司慕白俊脸上的笑意一层层荡开,泛起一丝让人心动的涟漪。 阮暮云看着脚底下溅起的一朵朵水花,低低开口道:;我先回去了。 ;嗯。司慕白看着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柔声道:;你回去吧,别被雨淋到了。 在正常不过的一句关系之言,却让阮暮云心中滑过一丝暖流。 她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被人这样关心过了。 她点了点头,紧了紧手中的伞柄,转身朝小区大门走去。 冷风裹挟着雨斜斜迎面扑来,阮暮云脚步微顿。 明明前一刻还被温暖包围,一离开那个男人就陷入了冰冷的世界里。 司慕白坐在车内,湛黑的眸子看着她纤细的背影,一点点变小,眸中有光晕流转。 …… 阮暮云回到阮家的时候,发现腕上刚戴上的手表表面多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水珠。 显然是刚才回来的时候,被雨水给打湿了,戴在腕上有一层湿腻腻的不舒服感。 她脱下手表,从表盒里取出自带的擦表布,轻轻擦拭掉表盘上面的水珠…… 然后装进表盒里,随手塞进袋子里。 她把袋子放在玄关处的柜子上面,低头从鞋柜里取出自己的拖鞋。 她弯下腰的时候,没有留意到被她随手塞进袋子里的表盒从袋子里滑出来。 她回来的时候,雨势渐大,一路走回别墅,她的布鞋漫上一层浅浅的雨水,湿哒哒的鞋面裹在脚面上。 阮暮云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把拖鞋放在脚边,脱下布鞋,换上拖鞋,随手拎起鞋柜上的袋子,完全没有留意到被遗留在鞋柜上的名贵表盒。 阮暮云拎着袋子走进客厅,餐厅里传出热闹的笑闹声。 阮家一家五口正在餐厅开心的吃饭,他们从来就没有等阮暮云一起吃饭的习惯,也觉得不需要这种习惯。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随手将袋子放在沙发上,在一楼洗手间洗了手,施施然走进餐厅。 她一走进餐厅,餐桌上的笑闹声顿时停止,大家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敛去。 阮暮云在他们僵硬的神情下,拉开桌旁的椅子,泰然自若坐了下来。 完全没有跟阮家人撕破脸皮的尴尬不自在。 阮雪纯拿着筷子的手紧了紧,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森冷。 她想到了阮暮云在五湖帮会大出风头,连五湖帮会的大堂主陈峰都都要跪在她面前,跟她磕头求饶。 她看着阮暮云的神色,森冷中带着几分忌惮。 阮暮云在餐桌上扫了一眼,果然没有准备她的碗筷。 她朝一旁的佣人招手,;你去厨房给我取双碗筷。 阮暮云这两天把整个阮家都搞得鸡飞狗跳,佣人们都知道这乡下来的大小姐不好惹,连老夫人都拿她没有丝毫办法。 听她的指示,佣人连忙朝厨房走去,快速地给她取来了碗筷,恭敬放在她桌前。 阮政宗见她回来没有跟家里的长辈打招呼,就直接坐下来吃饭。 他身为阮暮云的父亲,顿时觉得脸上无光,对阮暮云怒斥道:;阮暮云,我不管你在乡下怎么样,既然回到了阮家,你就是装也要给我装出一副有教养的样子。 阮暮云撩着眼皮,懒散地看着她,淡声问道:;我又怎么了?我好歹是你的女儿,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阮政宗沉声道:;我宁愿没有你这种女儿,回到家也不跟家里的长辈打招呼,直接捞着碗筷就吃饭,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你回到阮家不过一个多月,圈子里都在传你不好的传言,娇奢粗暴粗鲁不堪。 ;每次出去都有人向我询问你的事情,他们明里说暗地里疯狂嘲笑我们阮家。 ;以前你没回阮家,圈子里都是对雪纯一片赞好声,而你只会给阮家蒙羞。 阮政宗怒瞪着阮暮云,满脸阴沉。 他是个极度爱面子的人,心思又敏感,总觉得阮暮云回来后,每次出去都被人用隐晦的眼光打量。 他本就不喜欢阮暮云,因为这,对她更加厌恶了。 阮暮云让佣人给她盛了碗饭,扒了口饭,抬头无辜反问:;没有教养不是你们阮家的家风吗? 阮政宗气得七窍生烟,怒声骂道:;虐女!眼不熟的白眼狼,阮家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败坏阮家的名声! 阮暮云夹了口菜,就着饭塞进嘴里,环视了着桌上的阮家人,眯眼嗤笑道:;你们吃饭没有等我,这种行为本身就极度没有教养,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不过是有样学样。 ;其实我在外面并不这样,只是有些人吧,并不配得到我良好的教养。 阮政宗顿时气得嘴唇哆嗦,抖着手指,恶狠狠指着阮暮云,;你这个孽障!自从你回到阮家,这个家就没有一天安宁! 阮政宗气得要死。 但他的喝骂掀不起阮暮云心底的半点涟漪。 阮暮云让佣人给她端了碗烫,她轻轻吹着,喝了口烫暖胃的烫,舒服得眯起眼睛。 她拿着餐巾轻轻拭了拭嘴角,叹息道:;我阮暮云就是再不好,到底是你的亲骨肉,身上流着你的血,打断骨头连着筋,我流落在外十八年,是你的过错,你不但不觉得对我有愧,还嫌弃我来自乡下。 ;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但没想到这么厌恶我。 ;我很怀疑我到底是你的女儿,还是你仇家的女儿呢? 阮政宗气得脸色涨红,厉声喝骂道:;你这个不孝子!瞧瞧你说的什么话?口无遮拦,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说,我倒是希望你是仇家的女儿,免得来我们阮家讨债! 阮暮云挑眉,毫不客气道:;原来你这么希望自己头顶青青草原,我妈要是知道你污蔑她给你戴绿帽,估计夜夜都会来纠缠你吧。 阮政宗被她气得脸色发白,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 阮雪纯放下筷子,看着阮暮云,柔柔道:;姐姐,你流落在外十八年,这根本怪不得父亲,要怪就怪那人贩子太可恶。 第78章 怀疑,都是假的! ;爸这些年都没放弃找你,心心念念都想要你回到身边,长伴膝下。 ;你今天这说这话,实在让爸寒心。 阮政宗听到阮雪纯这话,口中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漂亮懂事的阮雪纯,欣慰夸道:;还是雪纯懂事,温柔大方,不像有些人目无尊长,翅膀还没长硬,就开始忤逆长辈,简直大逆不道。 ;父不慈,子不孝,你想要我尊重你,就先做好一个好父亲的好榜样。 阮暮云淡淡开口反驳。 阮政宗一口气哽了上来,气得差点掀桌,再次抖着手指,恶狠狠指着阮暮云,哆嗦着嘴唇骂道:;孽障! 阮暮云撩起眼皮,眼神犀利看着那根指着自己的手指,眯着眼道:;在餐桌上用手指着人鼻子喝骂,这就是你们阮家的好教养! ;我真是大开眼界,你们阮家自诩书香世家,就应该让圈子里的人来好好看看你们阮家的好教养。 陈秀青猛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厉声喝道:;够了! 她转头对阮政宗训斥道:;你妄做什么好人?有人不学好,不听劝,小小年纪就如此大逆不道,费心费力教她乖,人家骨头硬着呢,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好心教导! 宋萍茹笑眯眯出来打圆场,转移话题,对阮暮云柔柔笑道:;暮云,你吃了一千万的离肉灵芝,宋姨很想知道那一千万的灵芝到底是什么味道? 阮暮云慢条斯理说道:;味道很好,宋姨,你难道没注意到吗? 宋萍茹一愣,疑惑问道:;注意什么? ;我自从吃了离肉灵芝后,皮肤变好了,透亮白皙没有丝毫瑕疵。 她说着,向宋萍茹展示自己右手的五指,;你看我这根手指,之前在乡下干活,被镰刀割伤了,很深的一道伤口,留下了一道难堪的疤痕,自从吃了离肉灵芝,第二天起来,这道疤痕就彻底消失。 ;你看,我的手指是不是光滑无痕? 宋萍茹凑过去看她的手指,五指修长白净,根根葱白如玉,没有丝毫瑕疵,皮肤好得似乎会发光。 阮家人听阮暮云这么一说,顿时也发现了阮暮云身上的变化,只见她起色红润有光泽,脸色的皮肤好的连毛孔都看不见。 要知道阮暮云刚从乡下回到阮家,脸色有点蜡黄苍白,后来就一直往脸上涂抹五颜六色的化妆品。 阮家人对阮暮云的印象,一直都是丑陋粗鄙。 这还是第一次认真打量她。 他们看了一眼阮暮云,又看了眼阮雪纯,这才惊觉阮暮云长得得如此好看。 阮雪纯跟她一比,瞬间就被衬成了毫不起眼的枯枝烂叶。 陈秀青想到了与自己失之交臂的离肉灵芝,顿时脸色铁青难堪。 阮晟哆嗦着手,捂着心口,只觉得心口钝钝疼。 他的九年寿命啊! 阮雪纯就坐在阮暮云对面,看着那张绝美没有丝毫瑕疵的小脸,垂放在大腿上的手,五指狠狠握紧,关节泛白,尖利的指甲掐进白嫩的掌心里,钻心的疼。 她心里嫉妒地发狂,却只能生生将那口狂乱的嫉妒压下去,眼睑敛动,担忧问道:;姐姐,五湖帮会的五百万,你讨回来了吗? 阮雪纯虽然没有待到最后,但依照当时的架势,阮暮云肯定是把阮家的五百万给追讨回来了。 不! 应该是郭正友双手亲自奉上吧! 陈秀青本冷冷嘲讽道:;阮暮云,你出去两天,昨晚夜不归宿,我提醒你,你现在是阮家大小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阮家,你若是再这样肆无忌惮,不听管教,不将我们阮家放在眼里,别怪我把送到国外去。 陈秀青觉得不能再任由阮暮云这样肆无忌惮下去,她要牢牢将这死丫头掌握在手中。 当初她本不同意把阮暮云从乡下接回来,后来见她长得不错,凭着那张脸,再带回去好好调教一番,把她送去商业联姻。 但阮暮云现在已经失去了掌控。 陈秀青这次让阮暮云去五湖帮会讨债,就是打算狠狠教训她,让她向自己服软。 阮晟对阮暮云这个孙女无感,但他骨子里比较传统,注重血脉传承, 不能任由阮家唯一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被圈内的人笑话,索性带回阮家,也不过是多养一个闲人。 无伤大雅。 但自从离肉灵芝事件之后,阮晟对阮暮云对了几分怨恨。 他严厉的眼神射向阮暮云,冷冰冰问道:;债若是没讨回来,你今晚就给我滚出阮家,什么时候把债讨回来了,再回来。 阮政宗冷冷嘲讽,;她要是能把债讨回来,我就当场拿把这桌子给吃了。 阮暮云把空碗递给佣人,示意佣人给她盛饭。 然后拉开椅子,起身走到沙发边,拿去被她随手扔在沙发上的袋子。 再次回到餐厅。 她从袋子里掏出档案袋,再从档案袋里取出五百万的支票和一份合同。 她把五百万支票放在桌上,;这是五湖帮会结算给阮氏药妆公司的五百万尾款…… ;这是五湖帮会未来三年的合作合同。 阮暮云摇了摇手中的一式两份合同。 她平静无波地扫过阮晟父子,最后把视线落在陈秀青身上,;我不仅帮阮氏药妆公司追回了五百万尾款,还多签了一份三年期的合作合同。 ;一手交钱,一手交房产证。阮暮云晃了晃手机里的录音。 然后看向目瞪口呆的阮政宗,冷冷道:;我的好父亲,您现在可以表演吃桌子了。 什么? 阮家众人震惊,难以置信看着阮暮云。 她不仅追回了五湖帮会的欠债,还签了未来三年的合作合同? 只有阮雪纯面色平静,没有丝毫意外,但心里却十分不甘心。 阮暮云不过一个乡下丫头,凭什么能得到郭正友的青睐! 郭正友对待阮暮云的恭敬,应该是她的,却被阮暮云这个贱人给抢了! ;这不可能! 阮政宗率先回过神来,完全不相信嚷嚷道:;支票跟合同肯定都是假的。 第79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阮暮云看着他那张可恶的嘴脸,真的很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他的女儿。 她心里默默想着,找个机会去做个亲子鉴定。 ;现在有很多做假证的,你这支票跟合同肯定是找人伪造的。 阮政宗毫不客气嘲讽道:;你一个不学无术的村姑,怎么可能讨回五百万的债,还签了未来三年的合同? ;你以为你是祁景浩的座上宾,郭正友的尊客? 阮政宗越说越觉得自己真相了。 他满脸不屑,冷笑连连, ;果然是乡下来的,连法律都不懂。 ;阮暮云,我告诉你,伪造支票和合同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 他说着,直接走到阮暮云身边,拿起支票跟合同细看,想要找出伪造的痕迹。 阮暮云神色平淡地扫过他那张可恶的嘴脸,冷冷讽刺道:;你自己没有本事,就把别人都想象成你那样的废物。 阮政宗顿时大怒,扬起手,一巴掌朝阮暮云扇了过去。 阮暮云手一抬,牢牢握住了阮政宗的手,将他的手腕狠狠扭在他背后,冷声道:;废话少说,别想找借口掩盖你吃桌子的承诺。 ;你们阮家不是家教好,家风正吗? 阮政宗被她奚落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挣了一下被压疼的手。 阮暮云也没想怎么样他,顺势便放开他,冷冷嘲讽道:;怎么?说出去的话,就跟放屁一样? 阮雪纯适时出来,柔声劝道:;姐姐,这是你爸爸,你怎么可以这么跟爸爸说话? ;你为了房产证,为了钱,竟胆大到去伪造支票假合同。 ;这是不对的,好在只是自家人发现,要是在外面,肯定会被扭送警察局。 阮雪纯痛心疾首地看着阮暮云,好像她犯了天大的错误。 阮政宗讽刺道:;这世家教出来的孩子,跟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就是有着天壤之别。 阮暮云环视了着阮家众人,冷静问道:;你们都不相信我? 阮雪纯失望得叹口气,劝道:;姐姐,回头是岸,你再继续这样下去,很容易走上歧路,误入歧途。 阮家人亲眼见证阮暮云这两天的变化之大,却完全不认为阮暮云能从五湖帮会手中讨回五百万的债务。 陈秀青跟陈峰打过交代,那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阮暮云,你还真是长本事了,陈秀青一脸看透阮暮云把戏的表情,;弄虚作假到了我头上来。 ;我给你机会,你如果痛快认错,承认自己的劣质行为,然后在门口跪上一天一夜忏悔。 ;宴会跟讨债的事情就此翻篇,我不再追究,不然你就给我滚出阮家,有多远滚多远。 ;你现在是能耐,但你在金陵城待了不过一个多月,阮家在金陵城屹立了几十年,你斗不过阮家。 陈秀青狠狠拍着桌子,厉声喝道:;快给我跪下认罪! 陈秀青身为阮氏药妆公司的掌权人,跟陈峰说话都要小心翼翼。 阮暮云一个乡下来的村姑,没有见过任何世面,能从陈峰手上讨回五百万,这不是扯淡吗? 宋萍茹在一旁,苦口婆心劝道:;暮云,你快点坦白认错,你奶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只要你认个罪,这事就翻篇。 ;支票跟合同都是真的。阮暮云淡淡道:;我认哪门子罪? 阮政宗愤怒道:;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 阮政宗见阮暮云死不悔改,嗤之以鼻道:;我现在就上官网认证合同,一旦查出是假的,你就给我在阮家门口跪上三天三夜,不然就给我彻底滚出阮家,除去阮姓,从此不再是阮家的子孙! 阮雪纯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亮光,转瞬即逝。 她心里想着,要是阮暮云没有上赶着去就郭德化,结实郭正友的就是她阮雪纯! 阮暮云没有结识郭正友,说不定现在已经被赶出阮家了,那么阮家未来一切都是她的! 她心里恨得牙痒痒,心里暗骂阮暮云走了狗屎运。 阮政宗当即掏出手机,上五湖帮会的官网验证合同的真伪。 陈秀青沉着脸,让佣人把保安叫来。 佣人匆忙出去,不一会四个腰大膀圆的保安跟在佣人后面走了进来。 陈秀青指着阮暮云,沉声下命令,;把这个孽障给我抓起来。 ;是, 四个保安领命,沉着脸走向阮暮云。 阮暮云站在原地没动,神情平静。 四个保安一步步靠近阮暮云,就在他们伸手准备把阮暮云抓起来的时候。 阮政宗突然不可置信大叫起来,;怎么可能,合同竟然是真的! ;这不可能! 陈秀青一愣,随即不可置信大叫。 话音刚落,一个保安突然把手伸向阮暮云,阮暮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扭到身后,把他过肩摔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让陈秀青回过神来。 她沉沉看着阮暮云,心里气得要死。 这死丫头连她的人都敢打,真是反了天了! 阮暮云转动了一下手腕,抬眸看向余下的三个保安,;一起上? 陈秀青喝道:;住手! 保安们闻言都没有动。 阮暮云不是好战分子,眼前这三个保安在她眼里就是渣渣,完全不够她热身。 她顿时兴致黯然起来,慵懒地站在原地没有动手。 陈秀青沉着脸,走向满脸呆滞的阮政宗,一手接过阮政宗手里的手机,一手拉过合同,细细对比起来。 只见合同上的编码跟官网的一致。 但她还是不相信,翻开合同的内容,跟官网上的对比起来,却见连合同内容都是一致的。 宋萍茹阮晟也都上前查看,看完之后,也都目瞪口呆。 阮雪纯对阮暮云的怨恨无形中有加深了两分。 猜到跟亲眼见到,心里的落差到底不一样。 阮雪纯眸中闪过一丝阴沉。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阮暮云的能耐。 ;怎么可能?陈秀青喃喃自语。 她抬头狠狠看着人没有,;你一个乡下来的废物草包怎么可能做到! 阮暮云神色淡然问道:;现在可以把房产证给我了吧? 第80章 一手交钱一手交房 陈秀青脸色难看。 虽然讨回了五湖帮会的欠债,但一想到这债务是阮暮云讨回来的,她就憋屈得慌。 她脸颊火辣辣的,觉得阮暮云真是她的克星,屡次打她的脸。 陈秀青冷冷道:;你运气不错,竟然能从陈峰手里讨回五百万的债务。 陈秀青这是直接承认阮暮云的支票跟合同都是真的。 阮暮云则淡淡看了陈秀青一眼,没说自己这债是从郭正友手里讨回来的。 不然,阮秀青等人可能都要惊掉下巴了。 毕竟郭正友可是他们都接触不到的大人物。 阮雪纯却猜到了支票是合同都是郭正友给阮暮云,她想要毁灭阮暮云的想法更加深刻了。 她的视线落在阮暮云那双修长葱白的手上,砍掉了她的双手,看她还怎么给人治病。 陈秀青一手拿着支票,一手拿着合同,想要把它们从桌上收起来。 只是她的手刚触碰到支票合同看,支票跟合同的另一头被一只葱白的小手摁住了。 陈秀青用了点力道抽了抽,却发现根本动弹不得。 她抬头,沉着脸看向阮暮云,;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暮云定定看着她,神色淡淡道:;没什么意思,一手交钱,一手交房产证,公平交易。 陈秀青被阮暮云清凌凌的目光看着,自觉她的眼神直逼她的内心深处,似乎能看透她的内心想法。 陈秀青脸上闪过一抹羞红,她确实是打算把支票跟合同直接收起来,然后就这么让这件事情悄无声息过去。 这样的话,阮暮云费心巴力的讨回债务,却不过是被她利用的炮灰。 只是没想到这阮暮云这么不识抬举,一点都不好糊弄。 阮暮云那副看着她淡然的神情,跟她那死鬼妈一模一样。 以前穆青没死的时候,就狠狠压她一头。 穆青死后,她的女儿也要压她一头。 陈秀青心里对阮暮云的厌恶又多了两分。 阮暮云挑眉,戏谑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小心吃霸王餐被噎死。 陈秀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心里憋着气,朝一旁的佣人吩咐道:;你去我房里,床头柜抽屉的最下面一层,把最上面的档案袋取来。 阮雪纯闻言,脸色微微惨白。 前不久陈秀青许诺她,等她订婚的时候,就把这套房子过户给她。 现在却给了阮暮云! 她咬碎了银牙,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隐晦闪过一抹阴狠。 阮暮云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 自从她来到阮家后,她就一切不顺。 宋萍茹跟阮家父子也都脸色很不好,宋萍茹则认为这家里的一切将来都是她跟她女儿的。 阮家父子则是心痛那套五百万的别墅。 那套别墅地段不错,这些年房价一直都在涨。 相信再过几年,那套房子价值更大,现在却给了他们都不待见的阮暮云。 脸色能好才怪。 佣人很快把陈秀青要的档案袋取来,恭敬递给陈秀青。 陈秀青狠狠将档案袋仍在桌上,朝阮暮云冷冷道:;放手! 阮暮云并没有立马放手,而是神色平淡朝佣人开口道:;你把档案袋打开。 陈秀青立马就明白阮暮云这是要辨真伪。 她气得脸色铁青,冷声质问道:;我堂堂一介总裁,难道会骗你不成? 阮暮云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淡淡道:;我不相信你的人品。 这话把陈秀青气了个倒仰,她扶着桌子,微微喘着粗气,一副高血压犯了的样子。 阮晟见老婆子被阮暮云欺负成这样,满脸怒气,怒斥着阮暮云,;你这不孝子,把你奶奶气成这样。 宋萍茹匆忙让佣人拿来降压药,手忙脚乱给陈秀青吃了进去。 阮政宗对阮暮云厉声喝道:;家门不孝,出了你这么个虐女! 阮暮云撩起眼皮,神色沉沉扫了眼阮政宗的手指,出声道:;如果你再用那根手指指着我,信不信我直接摁着你的头吃桌子。 阮政宗对上阮暮云清凌凌,却含着冰冷的眼神,直接被吓住,直觉阮暮云一定干得出这种事。 他半晌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来,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疼。 刚才他嘲讽阮暮云有多用力,现在脸就有多疼。 他觉得当众被阮暮云这么打脸,面子底子都没了,连声骂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阮暮云却仿佛没有听到这话,一一辨认佣人取出的房产证资料。 她前世当过几年总裁,辨认一份房产证的真伪,没有丝毫难度。 陈秀青没有做任何手脚,房产证资料都是真的。 她这才松开五百万支票的手,却直接把合同从陈秀青手中抽了回来。 陈秀青见状,脸色大变,;你这是何意? 这份合同陈秀青验证的时候,已经仔细看过。 签了这份合同,对阮氏药妆公司稳赚不赔,获利很多,五湖帮会几乎没有赚取中间差价。 阮氏药妆公司一年获取的净利润就有上亿,抵得上阮氏药妆公司年收入的三分之一。 阮晟跟陈秀青多年夫妻,从她的脸色,就能看出这份合同就是大肥羊。 到嘴的鸭子岂能让它飞了。 他脸色沉沉看着阮暮云,只觉得她嚣张跋扈,特别后悔当初提议让阮暮云回到阮家。 他猛地拍着桌子,怒斥道:;够了!你讨回百万债务,签个合同,有什么好得意嚣张的。 ;你是阮家的女儿,享受着阮家的富贵,享受着阮家给你的优质人脉和资源,你做的这些事情,本就是你应当应分承担的责任。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冷冷的弧度,冷笑道:;我看您似乎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我这十八年都生活在乡下,从未享受过阮家给的任何东西,您所说的富贵人脉资源,都被一个鸠占鹊巢的人给侵占了,谁享受了这些,那就由谁来承担阮家的责任。 阮晟平时自诩斯文人,打交道的多是斯文人,所以嘴皮子一般。 一时间被阮暮云堵了个哑口无言。 阮雪纯则脸色惨白,死死咬着唇,眸中含泪,满脸委屈看着阮暮云,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第81章 鼎盛山庄,张蓝玉 阮晟见最疼爱的孙女被欺负成这样,喘了口气,对阮暮云怒斥道:;你既然冠上了我阮家的姓氏,你就是阮家子孙,你流落在外十八年,只怪命运弄人,并不是我们阮家不愿意尽到监护赡养义务。 ;只要你冠上阮家的姓氏一天,你就该承担振兴阮家的责任。 阮暮云冷嗤一声,鄙薄道:;你们说来说去,不就是垂涎这份合同吗? 阮暮云把合同拍在桌子上,冷冷道:;想要这份合同可以,拿鼎盛山庄来换。 鼎盛山庄位于金陵城双月湾云顶山之上,海拔一千三百米,藏风纳水,风水好,视野绝佳。 它曾经有机会成为双月湾最顶尖的富人区。 鼎盛山庄是十八年前,穆青还在世的时候,一手牵头拉拢起来的建设项目。 阮家则是鼎盛山庄最大的项目开发商,可惜穆青死后没多久,鼎盛山庄就出事了。 鼎盛山庄的当时死了人,在金陵城闹得挺大,给鼎盛山庄带来了很多负面影响。 导致项目资金断裂停工,鼎盛山庄最终成为了烂尾楼。 阮家一家三口,穷极了十八年时间,想尽了各种办法,做梦都想重启鼎盛山庄项目。 那可是阮家跻身金陵城一流豪门的机会。 可惜阮家一家三口能力有限,失去了穆青的阮家,如同失去了龙头的龙舟,根本拉拢不起来这么重大的项目资金。 阮暮云要鼎盛山庄,主要是因为这个项目是她母亲穆青一手拉拢起来的。 这也是穆青临死前最大的遗憾,所以阮暮云想重拾穆青的愿望,帮她完成遗愿。 她虽然没有见过穆青,却知道她很爱自己,不然也不会再临死前,挣扎着为她规划好所有道路。 把她名下的阮氏药妆公司股份都留给了阮暮云。 鼎盛山庄是阮家两代人心中的一根刺。 十八年了,阮家人差不多都忘了它。 没想到阮暮云刚回到阮家不过一个多月,就知道了鼎盛山庄。 陈秀青听到鼎盛山庄,下意识皱了皱眉。 因为鼎盛山庄死过人,导致那边的地价都很低廉,五万亩的地皮,却价值不到两千万。 她一直很想把鼎盛山庄的地皮低价打包出去。 但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接手这个烂尾楼。 看不见的两千万跟实打实的三个亿比起来,傻子都知道该怎么选择。 陈秀青当即毫不犹豫拍板,把鼎盛山庄转给阮暮云。 阮暮云在阮家人戏谑的冷笑下,在转让书上签了字,小心翼翼收起鼎盛山庄的档案袋。 等明天去房产局过个户,整个鼎盛山庄都将是阮暮云的。 阮暮云视线扫过阮家人,陈秀青凡事以利为先。 阮晟看似无欲无求,实则自私自利。 阮政宗薄情寡义,宋萍茹心术不正,阮雪纯心思深沉。 这一大家子没一个好东西。 阮暮云眼睑微动,敛去眸中情绪,葱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档案袋。 如果是换做以前,鼎盛山庄对她来说,就是一座大山,压在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但此刻却掀不起她心中半点波澜。 等着吧。 这一世,她一定要把鼎盛山庄重建起来,完成穆青的遗愿。 阮暮云吃过晚饭,来到了四楼小阳台散步。 小天台四周寂静无人,阮暮云从心里召唤出系统,只见系统的一个储物格上静静躺着一只云纹玉高足杯。 这只杯子由整块美玉打磨而成,杯身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储物格下方写着:彭祖杯。 这就是阮暮云有完成任务,救了郭德化,系统给的任务奖励的彭祖杯。 阮暮云从系统里取出彭祖杯,只见取出的彭祖杯里装满了一杯水。 清澈的水,散发着淡淡清香。 阮暮云挠挠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杯水到底有什么用,系统也没给出解释。 她研究不出来,就暂且搁下,准备有时间,在小区找只流浪猫做实验。 至于自己试吃? 那是不可能的,她好不容易重生,打死都不会拿自己当实验小白鼠。 她把彭祖杯收进系统储物格里,盘膝坐在地上,在小阳台修炼了一会,吐出口浊气,起身站了起来,拾级而下,来到了二楼。 阮雪纯的房间就在楼梯口的右手边,阮暮云回房的时候,要经过阮雪纯的房间。 阮雪纯房间没有关严实,透出一丝丝亮光,里面隐隐传来阮雪纯打电话的声音。 ;婷绿,明天你约上张蓝玉,隆盛会所有个机会,你告诉她,那里有人能帮她张家度过此次的难关。 阮雪纯的声音清晰地传入阮暮云耳中,阮暮云微微眯起了眼。 她没有见过张蓝玉,却对张蓝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张蓝玉是娱乐圈最近风头破盛的流量小花。 张家是做药材生意的,一个月前张家公司在网上被人爆出假货,引起了网友们的愤怒,有人拉着横幅,在张家公司楼下讨伐张家。 给张家的生意带了许多负面影响,合作商们纷纷撤资,把张家告上了法庭。 张家赔的倾家荡产,张家的公司也彻底关门大吉。 雪上加霜的是张蓝玉的父亲因为接受不了打击,突发脑淤血,现在就躺在医院,急需要一笔大钱做手术。 张蓝玉的母亲是个家庭主妇,家庭的变故让她从豪门贵妇沦为灰头土脸的普通妇女,现在在医院照顾张成。 张蓝玉的哥哥张盛之前在自家公司担任总经理,公司倒闭后,张盛没有工作,到处凑钱给张成做手术。 张蓝玉在娱乐圈三年,赚了的钱都帮拿来帮自家还了负债。 她现在借着帮自家公司拉拢资金的旗号,给张成筹手术费之余,也想振兴自家公司。 阮暮云之所以记得张蓝玉,是因为前世张蓝玉就死在了隆盛会所,当时消息被封锁了,并没有爆出来,只是张蓝玉从此消失在公众视野,公司对外的解释,就是张蓝玉接受不了家里突发变故,精神失常,一直在国外接受治疗。 在张蓝玉死后的第三年,那时候阮暮云已经是阮氏药妆公司的总裁,而张蓝玉那时候已经成为了阮暮云的左膀右臂。 第82章 雪纯给我买的百达翡丽? 那时候的张盛孤家寡人一个人,父母妹妹都死在了阮暮云回到阮家的那一年。 张盛能力很强,阮暮云能成功当上阮氏药妆公司的执行董事长,张盛功不可没。 张盛之所以来阮氏药妆公司就职,就是为了接近阮雪纯,找出张蓝玉死亡的证据。 因为当时就是阮雪纯等人带张蓝玉去的隆盛会所。 阮暮云回到房里,给自己倒了杯热水,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继续被雨幕笼罩的金陵城,浅抿了口茶。 她心里想着,张盛前世对她有恩,她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张蓝玉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 一夜无话。 清晨,阮暮云在阮家人没有起来之际,拿着系统出品的彭祖杯,在小区找到了一只半死不活的流浪猫。 她把彭祖杯里的水重新装进了食用杯子里,她从塑料袋里取出一块从厨房顺来的三明治,把三明治和杯子放在流浪猫跟前。 流浪猫瘦的皮包骨,浑身脏污,看不出原本的名目。 它奄奄一息躺在草丛,要不是阮暮云发现它,估计再过两天,它就死在这里。 它听到动静,小巧的鼻子动了动,蹒跚着走到了杯子跟前。 它先是嗅了嗅,下一秒,对着杯子里的水狼吞虎咽起来,不过瞬息间就将杯子里的水都喝完了,恋恋不舍伸着粉嫩的小舌头,舔着杯子。 阮暮云静静看着,将流浪猫喝了彭祖水,对着三明治吃了起来。 吃完了彭祖水和三明治的流浪猫似乎精神好了不少,对着阮暮云喵喵叫了几声,小身子在她小腿边蹭了蹭,动作间带着几分亲昵。 阮暮云伸手摸了摸它软踏踏的毛发,站起身来,准备明天再过来看看它。 她回到阮家的时候,正好听到陈秀青兴奋的声音。 她眉头一挑,走进阮家,正好看到陈秀青跟阮晟,正在拆开她带回来的百达翡丽手表查看。 嘴里啧啧称赞。 ;啊,这块百达翡丽是谁啊?怎么随手就放在玄关处了? 阮秀青看着崭新程亮的手表,表盘上的镜面散发着一层澄亮的光芒。 她总结道:;这么崭新的手表,一看就是新买的,这到底是谁买的? 阮家每年家里的流动资金不超过一亿,阮氏药妆公司,面上是陈秀青掌权,实则阮家三口,阮晟占了大半的股份。 阮晟每年都把分红攥在自己手里,他不卖奢侈品,只买古董古玩,也注重养生,平时舍得花重金购买珍贵的食材保养身子。 车库里有六辆车上百万的车,还是这两三年换的,每次买新车,陈秀青就跟挖她的心头肉似的。 因此看到玄关处放着一只几百万的百达翡丽,还是女士款式,陈秀青眼里隐隐多了几分兴奋。 阮暮云微微挑眉,犹豫着挤出一句话,;这表…… 陈秀青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目光兴奋得看向阮雪纯房间的方向,对一旁的宋萍茹激动道:;这表是雪纯买来送我的吧? 宋萍茹还真不知道这表是不是阮雪纯买的,她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我没听雪纯提起过,但手表不是我买的。 陈秀青看向一旁围观的阮政宗。 阮政宗连连摆手,;不是我买。 ;不是我。阮晟也开口说道。 ;既然不是你们买的,那肯定是雪纯买的。 宋萍茹想了想,也觉得很可能是阮雪纯买的。 她抿唇,温婉笑道:;妈,可能真的是雪纯买的,她如果是买来自己戴的话,直接就戴上了,没必要用表盒,这么精心地装好,还放在玄关处。 ;一定是雪纯买的。阮政宗跟着附和。 他高高斜视了眼从门外进来的阮暮云,眸中多了几分厌烦。 昨晚被阮暮云忤逆又打脸之后,阮政宗对这个女儿彻底厌恶。 他目光落在那块百达翡丽上,心中转过几分小心思,当即掏出手机,打开百达翡丽的官网。 阮晟也跟着感慨道,;雪纯这孩子孝顺。 陈秀青那张褶皱脸笑得荡漾起来,;是啊,雪纯真是个好孩子。 她把手表从表盒里取出来,往手腕上一戴,小巧精致的百达翡丽戴在她手腕上,显出了几分干练优雅。 陈秀青眼睛一亮,爱不释手摸着表圈上一圈蓝宝石,眼里带着喜爱,;你们看,我戴着正合适,还真是雪纯给我买的。 阮暮云在一旁看着,眸中闪过一丝戏谑。 她轻咳一声,正准备开口说话。 却见阮雪纯一身家居服,从楼上走了下来。 陈秀青高兴地上前两步,对她举着腕上的百达翡丽。 ;雪纯,这块表是你买来送给奶奶的吗? 阮雪纯下台阶的脚步顿住,疑惑问道:;奶奶,什么表? 宋萍茹朝她晃了晃手里印着百达翡丽logo的表盒,朝她晃了晃,笑着打趣道:;你这孩子真是的,给你奶奶买了礼物,还藏着掖着,搞得神秘兮兮的。 阮政宗拿着手机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失声叫道:;百达翡丽最新款,全球限量十只,每只价值高达一千万。 阮家其他人听到这话,脸上都闪过一丝震惊。 没想到阮雪纯这么舍得下血本,难道是为了上次寿宴的事情,特意买来送给陈秀青的赔罪礼物? ;一千万?这有点奢侈啊。 陈秀青浑浊的眸子亮晶晶,看似埋怨,实则欣喜道:;下次可不许这么破费了。 陈秀青虽然有点疑惑阮雪纯怎么会有这么多钱。 但想到娱乐圈有点名气明星都很赚钱,随便拍一部戏就是上千万的片酬,她顿时释然。 她也不想想阮雪纯进娱乐圈三年,拍过三部戏,但都是网剧,片酬撑死了上百万。 去年年底凭借着一步青春偶像剧火了起来,最近几个月接触到的资源才好一点。 她野心大,看不上小剧本,这几个月都在挑选剧本。 她为了经营好名声,上的通告多是公益通告,赚钱很少。 上次阮晟生日的时候,几乎把这些年的积蓄都搭进去买了副假画。 一千万的百达翡丽对于阮雪纯来说,最多只能在官网上过过眼瘾,连看到实物的机会都没有。 ;百达翡丽? 阮雪纯打了个激灵,匆忙从楼梯上下来,走到陈秀青面前,看着她手腕上的手表愣住。 阮雪纯立马认出这是百达翡丽最新上市的瑬光蛇影限量款女士腕表,纯白色24K表链,蓝宝石打磨表盘,里面的时刻表上是珍贵的红宝石,表圈镶嵌着一圈蓝宝石,整只手表流光溢彩。 阮雪纯当时在杂志上看到这只华贵的手表时,一眼钟情,却在看到价格后望而却步。 她记得这块限量手表,M国送了一块到博物馆收藏。 她现在却在自己家里看到这块天价手表! 阮雪纯神情有些恍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陈秀青见她不说话,却以为她默认这只腕表确实是她买来送自己的。 她满脸慈爱看着阮雪纯,嗔怪道:;你半夜爬起来,把腕表放在玄关处,就是为了给我惊喜吧? 第83章 一千万的赔礼,孝顺? ;你这孩子,就是喜欢玩这种虚头巴脑的东西。 陈秀青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宠溺,相比对阮暮云的厌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阮暮云看着陈秀青的自导自演,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她努力憋着快要突破天际的笑意。 她倒要看看阮雪纯怎么收场。 自从寿宴假画的事情,让陈秀青当众丢脸之后,阮雪纯能明显感觉到这两天,陈秀青对自己冷淡。 她一直想找机会修复跟陈秀青之间关系,她隐隐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都说人在越是急切的情况下,越是冲动,阮雪纯此时就是这种情况。 陈秀青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她没有时间多思考其他的事情。 她脑子一热,脱口道:;奶奶,你真厉害,这都被你猜到了。 阮暮云从厨房端了杯热牛奶,肩膀斜靠在冰箱上,饮了口牛奶,兴致勃勃看戏。 阮雪纯脱口而出后,心里就是一惊,下意识看向斜靠在冰箱门前,神情慵懒的阮暮云。 阮暮云见她看过来,朝她举了举手中的牛奶杯,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阮雪纯顿时心生警惕,她转头看了看陈秀青腕上的手表,又看了看阮暮云身上的地摊货。 她心里的警惕顿时放了下来,阮暮云就算结识了郭正友又怎么样? 她刚从乡下回来,身上估计一千块钱都没有,怎么可能买得起上千万的腕表。 她觉得自己这两天频频被阮暮云打脸,有点惊弓之鸟,一点风吹草动就惊得不行。 她这不过是自己吓自己。 她绷着的身子缓缓放松下来,葱白的手指轻轻将腮边的发丝掖在耳后,脸上又恢复了温柔得体的笑容。 ;奶奶,爷爷寿宴那天是我不对,这块百达翡丽,是我对您的一点心意。 她说着,转头看向阮晟,柔声开口道:;爷爷,一个星期后,金陵城市中心的博物馆有个拍卖会,这次拍卖会挺高端的,邀请函比较难弄,我身边恰好有个朋友的姑父在博物馆当副馆长,能帮忙弄到邀请函,到时候我陪爷爷一起去。 阮晟因为没有收到礼物的失落顿时消散,喜笑颜开起来。 陈秀青同样满脸笑容,爱不释手地摸着腕表,笑眯眯夸道:;雪纯有心了。 阮晟跟着点头,;是啊,雪纯这孩子就是孝顺。 阮雪纯转头看向宋萍茹,对她柔柔一笑,眼睑微动,冲她打个眼色。 宋萍茹立马会意,上前说道:;爸妈,那晚寿宴之后,雪纯一直对你们感到愧疚自责,这两天都不敢出现在你们面前,生怕惹你们厌烦生气。 ;现在见你们笑了,她就放心了。 阮晟带着老年眼镜,拿着手机打字。 他在金陵城古董圈有些名气,他们那个圈子有个老头挺时髦的,创建了一个微信群,把平时聚在一起的十来个人拉进了微信群里。 他把编辑好的信息发了出去,主要是询问一周后市中心博物馆拍卖会的事情,群里立马有老头秒回他信息。 ;我知道那个拍卖会,是近年来金陵城规模形式比较大的拍卖会,听说南方那边发现了个千年郡王的墓葬,有不少好货。 ;去的人都非富即贵,邀请函有限,很难弄到。 阮晟看完信息,眼里露出一丝得意。 ;我有个孙女认识副馆长,能弄到邀请函。 阮晟这话发出去,群里立马响起一片羡慕的酸气声。 阮晟寿宴上对阮雪纯仅存的那点怨气,顿时消散,心情大好。 此时听到宋萍茹的声音,他立马笑呵呵道:;我们夫妻两从来没有怪过雪纯,她也是一片孝心,不过是被人蒙骗了。 阮暮云将最后一点牛奶喝完,把杯子递给路过的佣人,一脸兴味走上前。 阮晟扫了眼群里,一群老头排着队羡慕他有个孝顺的孙女。 他看着阮雪纯的神色更加柔和了,感慨道:;雪纯,你这是孩子真是乖巧又懂事。 陈秀青瞄了眼朝这边走来的阮暮云,面色闪过一抹厌恶,;比起某些小人得志的白眼狼,雪纯确实要好百倍千倍,这孩子啊,还是要从小养在身边,亲自教导。 阮晟想到了昨晚阮暮云对自己的忤逆。 他低头瞄了眼陈秀青腕上的手表,又看了眼群里的羡慕声,点头赞同道:;一个只会忤逆长辈,翅膀还没长硬,尾巴就已经翘上天了,一个孝心满满,真金白银孝敬我们。 陈秀青斜睨了眼阮暮云,讽刺道:;我可不敢奢求她孝顺我,不要忤逆我,不要在外面打我的脸,我就谢天谢地了。 陈秀青突然间想到了离肉灵芝,咬牙切齿道:;那离肉灵芝明明是送给我跟老阮的,结果却当着众宾客的面,一个人吃了个干净! 陈秀青越想越气,对阮暮云冷冷说道:;你把寿礼吃了,是不是该给你爷爷补个寿礼? 阮暮云神色慵懒扫了她一眼,微微挑眉,慢吞吞道:;讨回来的五百万债务就不说了,跟五湖帮会未来五年的合同,稳赚不赔的买卖,你们还不满足? 陈秀青一噎,冷声厉喝道:;你说的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交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别忘了,你是阮家人,你吃住都在阮家,为阮家牟利,本来就是你该做的事情。 陈秀青丝毫没有给阮暮云好脸色,愤愤道:;你爷爷75岁大寿,你作为孙女,把送给他的寿礼吃了个干净就算了。 ;还在他的生辰宴上狠狠打我们夫妻的脸,你就不能跟雪纯学学?送个礼物补偿你爷爷? ;不奢求一千万,有孝心的话,买个十万块钱的礼物,我们都心满意足。 阮雪纯看着阮暮云,柔声说道:;姐姐,你要是钱不够,我可以借给你。 她水润的红唇勾了起来,笑看着阮暮云,眸底深处带着几分挑衅。 阮暮云则一脸静默地看着她,眸底氤氲着戏谑。 陈秀青等人则满脸鄙夷看着阮暮,昨天怼他们的时候,不是牛逼轰轰吗? 怎么现在就变成缩头乌龟了? 第84章 因为,这表,是我的! 陈秀青厌烦道:;大清早的别因为某些人,坏了心情。 陈秀青向大家展示着腕表,;你们来看看这手表,一千万的手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实物,可算是开了眼界。 阮政宗附和,;这一切,都是沾了雪纯的光。 宋萍茹闻言,柔柔瞥了眼沉默的阮暮云,眸子深处闪过一丝鄙夷,笑容满面地凑上去看腕表。 宋萍茹出身普通,一千万的腕表,她目前是不敢渴望了,只能眼馋地看着,满眼遗憾。 她扫了眼亭亭玉立站在一旁的阮雪纯,眸中有溢出一丝期待。 阮雪纯是她亲生女儿,这一点阮家人谁都不知道。 也是因为她当年决断狠辣,才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她女儿才能成长比穆青那个贱人的女儿优秀百倍。 她眨了眨眼,缓缓敛眸中的神色,上前恭维陈秀青。 只是他们看了一会,疑惑问道:;咦,这手表怎么不转了? 陈秀青也发现了,表针就停留在七点多,就是昨晚阮暮云回来的时间。 她皱了皱眉,看向阮政宗,;政宗,你上官网查查,是不是有被我们忽略的地方。 阮政宗依言,掏出手机,仔细阅读这百达翡丽官网的产品详情描述。 ;官网上说这款表上加入了科技设计,需要录入指纹,才能转动。 说完,他抬起头来,看向阮雪纯,;雪纯,你是不是提前录入了自己的指纹? 阮雪纯一愣,眸中闪过一抹心虚。 她攥了攥拳头,心里埋怨设计手表的人多事,好好的手表加入什么科技设计,简直就是画蛇添足。 她摇头,满脸疑惑道:;没有,我不知道录入指纹的事情。 一帮人闻言,再次上前折腾,但那块手表的表针还是一动不动。 陈秀青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她本来打算戴着手表出去炫耀一下,结果这手表却罢工。 阮政宗拿着手表,折腾了一肚子气,愤愤道:;雪纯,你去投诉它,一千万却卖了个破表给我们! ;雪纯,你围脖上不是有很多粉丝吗?你发围脖投诉他们,并@百达翡丽官网,跟他们要一个说法! 阮雪纯脸上的笑容顿时维持不下去了。 阮暮云见状,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轻笑。 阮家人本来就很生气,很烦躁,听到阮暮云的笑声,顿时觉得被嘲笑了。 阮政宗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就算是个坏表,那也是雪纯花了一千万买的。 ;比你这个只会吃干饭的白眼狼好一万倍。 阮暮云渐渐敛了脸上的笑容,淡淡扫了阮政宗一样,从陈秀青手中接过手表。 陈秀青见她抢自己的手表,顿时怒了,;你—— 她话还没说完,只见阮暮云在手表底座的指纹感应区里,用手指感应了一下 ;滴——滴——滴—— 手表转动起来。 陈秀青满脸的愤怒,霎时间变成了震惊,满脸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能启动? 阮暮云神色淡淡道:;因为,这表,是我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空气却一下子死寂了。 …… 阮家餐桌上,空气一阵寂静无声。 阮暮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立刻就打消了陈秀青的热情,连阮晟父子两都觉得颜面扫地。 阮雪纯则脸色惨白,借口不舒服,让宋萍茹送她回房休息。 陈秀青一家三口在真正手表主人面前,使劲把阮雪纯捧上天,拉踩阮暮云。 现在想想,除了脸疼,就是尴尬。 特别是陈秀青,对阮暮云那块手表表现地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现在尴尬得恨不得有条地缝让自己钻进去。 不过相比陈秀青,阮雪纯的尴尬直达地表最深处。 她在手表真正主人面前,谦虚又得意说自己买来赔礼道歉,孝顺陈秀青。 事后,她无地自容到没脸见人。 阮暮云痛快打脸了之后,心情一阵舒畅,坐在餐桌上吃的津津有味。 反观餐桌上的阮家一家三口,一脸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陈秀青放下筷子,朝一旁佣人招手,神色恹恹道:;扶我到沙发上休息。 陈秀青离开后,阮晟父子两也都食之无味,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烧。 阮政宗看着唯一还有心情吃饭的阮暮云,不甘心问道:;你哪里来的一千万买手表? 阮暮云抬头,淡淡道:;朋友送的。 阮政宗怀疑地看着她,却没在多问。 阮暮云在他心中的形象不学无术,粗鄙不堪。 都说物以类聚,学渣废物的朋友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她的朋友多半是家里有点钱的纨绔子弟,跟阮暮云一样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 阮政宗身为大学教授,喜欢阮雪纯那样乖巧好学的年轻人,最讨厌的就是阮暮云这种不学无术的人。 偏偏这样的人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这辈子朗月清风,阮暮云就是他最大的污点。 他对阮暮云厌烦的情绪一上来,顿时懒得再问她话,只转头跟阮晟讨论起来其他事情。 阮暮云慵懒地喝着豆浆,见阮政宗没再问,她也没再说。 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说了,阮政宗也不会相信。 一时间,餐桌上只有阮晟父子的声音,还有阮暮云吃东西的细微咀嚼声。 这时,阮雪纯走了下来。 她发尾特意卷了,做成了精致的发型,一袭白色连衣裙,显得高档精致,气质如莲。 陈秀青一大清早,因为阮雪纯,被阮暮云疯狂打脸,现在看到阮雪纯自然没有好脸色。 她扶着额头,神色恹恹的斜靠在沙发抱枕上面,看都不看阮雪纯一眼。 阮雪纯却仿佛没有看到陈秀青厌烦的神情。 她神态自若,款款如莲的走到沙发边,在陈秀青身边走下,蹙眉,满脸担忧问道:;奶奶,你怎么了? 这就是阮雪纯的高明之处,明明早上的事情因她而起。 她作为罪魁祸首,却能当做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陈秀青从刚才就表示自己不舒服,家里却没有一个人关心她,此时听到阮雪纯担忧的声音,看她神色好了几分。 第85章 一口老血 陈秀青却还是不说话。 阮雪纯热脸贴了冷屁股,却神色不变,主动倒了杯热茶放在陈秀青跟前。 她一手从果盘挑了个最大最红的苹果,拿着水果刀削好了,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用牙签插着送到陈嘴边。 到底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女,陈秀青见她对自己如此上心,没忍住伸手接过了过来。 她咬了口苹果,一股甜味沁入心肺,心里的憋屈烦闷顿时消散了大半,连带着她对阮雪纯那股气也跟着消散了大半。 她见阮雪纯今日盛装打扮,问道:;你今天跟晟睿有约会? 阮雪纯用纸巾擦了擦白嫩的手指,伸手搂住了陈秀青的手臂,亲密地在她手臂上蹭了蹭。 ;奶奶,我今天在鼎盛会所有个聚会,钱家的继承人钱程也会参加这次的聚会。 ;钱程? 陈秀青猛地坐直了身体,端正了神色,正色看着阮雪纯。 她眸中闪过一丝激动的流光,;可是金陵城北钱? 阮雪纯三言两语,立马把陈秀青的心思转移到另外的事情上面,并展露自己的价值。 金陵城金字塔顶端是五湖帮会、五湖商会,祁氏集团,接下来就是四大家族,四大家族各占据金陵城东南西北。 钱家在金陵城北,钱家家大业大,钱家的生意更是遍布金陵城周边三省,金陵城很多小家族都争相跟钱家合作。 阮家自然是争着跟钱家合作的小家族之一,陈秀青身为阮氏药妆公司的总裁,平时想要见到钱家人难如登天。 因而,此时听到阮雪纯这话才会如此激动。 相比陈秀青的激动,阮雪纯就显得镇定多了。 她用手轻轻抚了抚精致的发型,往餐厅看了过去,看到吃完饭,拉开椅子,准备往楼上走的阮暮云。 她经过楼梯口的时候,一道柔柔的阳光,自窗边透了进来,暖融融洒落在阮暮云身上,映照在她那张芙蓉面上。 她瓷白的肌肤,在金黄阳光的衬托下,泛起一丝迷人的光晕,让人经不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阮雪纯看着,眸子暗了暗 她眼睑微动,站起来身来,朝阮暮云走去,赶在她上楼梯前,拉住她的衣袖。 阮暮云衣袖被她拉住,如同被阴恻恻的蛇信子拉住一样。 她视线一点点滑到了阮雪纯抓住自己一宿的那只手上,眸子顿时阴沉下来,沉沉道:;放开! 她冷沉的声音,裹挟着一股冰寒,猛地袭向阮雪纯,仿佛被一层刺人的冰锥刺中,刺地她手背发寒生疼。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松开手。 阮雪纯心脏砰砰跳了两下,半晌,才缓缓平复下来。 她抬起头,柔软的眸子氤氲着一层水雾,极度委屈地看着阮暮云,;姐姐,我没别的意思,今日,鼎盛有个聚会,我在圈内的朋友都会去,我想着你刚回到阮家,没有什么朋友,想带你去,把我的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让你多几个玩伴,以后在金陵城也不会无聊,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她说着,脸上的泪水从眼眶里滑落下来,通红着眼眶,委屈地看着阮暮云,眸中带着一丝怯生生的害怕。 她那副仙女落泪的样子,看得阮家人心里一阵心疼。 陈秀青满脸恼怒瞪着阮暮云,指着她厉声喝道:;你真是不识好歹,雪纯好心带你去参加重要的聚会,你就这种态度对她? ;这次聚会去的都是圈子里家世显赫的世家公子,是你这个泥腿子一辈子都结识不到的人。 ;雪纯愿意带你过去,你不感恩戴德,却这般欺负她,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阮暮云抬头,那双清凌凌的眼神幽幽看着陈秀青,慢吞吞道:;你怎么同仇敌忾干嘛?我是打了她?还是伤了她? 陈秀青顿时哑口无言,她确实什么都没做,目光看向阮雪纯,却见她脸色微白,轻咬嘴唇,眸中含着泪,像是蒙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她不由心疼起来,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着极度的不悦。 这个小贱人就会忤逆自己,三番两次让她这个长辈下来台。 宋萍茹恰巧从楼上走了下来,柔声笑着打圆场,;暮云,你妹妹就是天生心肠软,小女孩子心思比较敏感,对你却没有恶意,以前家里就她一个孩子,特别羡慕别人家有哥哥姐姐,这会好不容易有个姐姐,就想把你带出去炫耀炫耀。 阮暮云意味深长看了眼宋萍茹,开口道:;我对她也没恶意,就是不喜欢别人靠近我。 她说着转向阮雪纯,;所以有什么得罪雪纯妹妹的地方,还请雪纯妹妹不要见怪才好。 她顿了下,蹙眉看向宋萍茹,;宋姨,你不要怪我多嘴,雪纯妹妹动不动就咬唇脸白落泪,一副被人家欺负惨的样子,这样子显得太过小家之气,时间久了,妹妹小家之气的名声就会传出去,妹妹到底是阮家的养女,她的坏名声传出去,也会影响阮家的剩余,幸好今日雪纯这般矫揉造作的对象是我,我是姐姐,自然不会把这事传出去,若是别人就不一定了。 宋萍茹脸色涨得通红,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一时间却找不出词来反驳她。 阮暮云说着,扫了眼一旁呆愣的陈秀青,意味深长道:;奶奶,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陈秀青顿时一口老血哽在喉咙,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还要被一个自己完全看不上的孙女给堵得咬口无言。 阮暮云视线转向死死咬着唇的阮雪纯,语重心长道:;妹妹,你平日还是要注意点语行举止,这世界没有围着你转,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你的父母,必须承让你,你有事没事还是少看点几百年前流行的琼瑶小说,那些女主三观都不正,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大家喜欢坚强独立的女性。 阮雪纯差点一口吐沫喷在阮暮云脸上,她竟然被一个下贱粗鄙的贱人给教训了。 她张着口,就要反驳阮暮云。 却见阮暮云话锋一转,说道:;既然妹妹这么卖力地邀请我,我盛情难却,刚好没什么事,就勉为其难跟你去参加聚会。 阮雪纯看着她如此高高在上的姿态,喉中那口痰彻底哽在喉咙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第86章 鼎盛会所,张蓝玉 不过,随即她眸子深处转过一抹算计的阴狠。 阮暮云刚才还在计划着,如何跟着阮雪纯一起去鼎盛会所救张蓝玉。 没想到瞌睡就有人送来枕头,她自然顺水推舟,还趁机把陈秀青祖孙三人给恶心了一遍。 看着她们比吞了苍蝇还要难受的脸色,她心里一阵畅快。 阮雪纯松开贝齿,理了理俏皮的发丝,款款走到阮暮云面前,意味深长道:;姐姐刚回到阮家,没接触过圈子里的人,自然不知道圈子里对我的评价,我若是名声不好,你觉得依照阮家严禁的家教,爷爷奶奶还会在你面前夸我乖巧懂事吗? ;我从小受到阮家书香之气的熏陶,接受的也是千金小姐的礼仪教养,自然会时刻保持着世家小姐的风范。 阮雪纯背脊笔挺,微微仰着脖颈,看着一身地摊货,不修边胡的阮暮云,内心不由升起一抹畅快感。 这样的明朝暗讽,阮暮云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出来般,懒洋洋掀着眼皮,疑惑问道:;妹妹,你脖子不舒服吗?怎么像鸭子一样,一直昂着脖子? 阮雪纯得意的神情一窒,恨不得一口老血喷在阮暮云脸上。 阮暮云却单手插兜,懒洋洋往外走,一边催促道:;妹妹,不是要去会所吗?赶紧走吧,免得迟到了,被人说世家小姐的教养也不过如此。 阮雪纯眸中闪过一丝扭曲,眼睑微动,掩盖着眸中的恨意,深吸口气,对一旁同样如鲠在喉的陈秀青等人柔声道:;奶奶,我跟姐姐先走了。 阮雪纯以前作为阮家唯一的小姐,出门上街都有司机专门接送,即使现在阮暮云回来了,她这个待遇也没被陈秀青等人剥夺。 红色宝马行驶在大道上,阮暮云阮雪纯各占据后座一左右两边的座位。 相比盛装打扮的阮雪纯,阮暮云穿得很随意,一身白色休闲服,头上戴着一顶出门随手拿的鸭舌帽。 暖黄的阳光,透光车玻璃,洒落在她脸上,从阮雪纯那边的角落,可以看到她精致完美,白皙透亮的下巴。 只一个下巴,就忍不住让人生出想要掀开她帽子,看到全貌的冲动。 阮雪纯心里嫉妒,转念又想,她这份美貌很快就会沦为灾祸,顿时心里的那股怨气消散了些。 阮暮云斜靠在椅背上,单手手肘撑在车门上,手背托着脸颊,任由温暖的阳光在脸上跳跃。 这时,她揣在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一条短信涌了进来。 阮暮云懒洋洋打开一看,来自郭正友的短信。 郭正友昨天丢掉了玉貔貅,还戴上了阮暮云给的驱灾挡祸符,可依然连连倒霉。 他中午喝汤的时候,差点被一口汤给呛死了。 郭正友现在就关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哪里都不敢去,急切见到阮暮云给他化解灾煞。 阮暮云本想想着明天再去看看郭正友,郭正友却一刻都等不及,问她在哪里。 阮暮云想了想,就把鼎盛会所的地址发给他。 阮暮云侧头看着车窗,对于阮暮云跟谁发信息一点兴趣都没有,因为阮暮云很快就会沦为男人的玩物。 车子很快就达到了鼎盛会所,阮暮云推开车门,仰头看了眼金碧辉煌的鼎盛大门。 然后低头,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 鼎盛是金陵城高端会所,这里每人消费万元以上,进出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门前停了一排豪门,不少俊男靓女出入会所。 司机将红色宝马停在大门口,阮暮云跟着阮雪纯走进鼎盛会所。 两人刚走进大堂,就有两个同样穿着精致的女人现身。 正是阮婷绿和张蓝玉。 阮婷绿穿着低领的黑色短裙,露出香艳的香肩。 张蓝玉一身蓝色的长裙,长裙上延伸出一片缠枝妖娆的桃花,衬得她姿色颜丽,其形灼华。 她五官之中最美莫过于她的眼睛,给人一种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的灵动之感。 阮雪纯一袭香奈儿长裙,纤长的指尖拎着同款系列的手提包包,整个人精致高端,气质淡雅。 单看确实很漂亮精致,但站在张蓝玉面前,立马就被比了下去。 阮雪纯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盈盈眸中转过一丝阴翳,转瞬即逝。 三个盛装打扮的鲜嫩少女,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反而一旁穿着随意,戴着鸭舌帽的阮暮云毫不起眼,没有丝毫存在感。 ;雪纯,你来了。 阮婷绿笑着拉着阮雪纯的手,讨好道:;雪纯,你今晚真漂亮。 张蓝玉抿着唇,对阮雪纯微笑道:;雪纯,你今天很美。 她笑得眼睛微微弯起,带着一抹顾盼生辉的灵动感。 阮雪纯看着她灵动十足的脸,脸上虽带着笑,但那股笑意并不达眼底。 全身名牌的阮婷绿把目光转到阮暮云身上,看着她一身上不了台面的地摊货,疑惑地朝阮雪纯问道:;雪纯,这位是? 阮暮云带着鸭舌帽,遮住了五官,只露出精致的下巴,以至于阮婷绿一时间没有认出来。 ;这是暮云姐姐,你见过的。 阮婷立马想到了阮晟寿宴的时候,被阮暮云狠狠打脸的事情。 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敛去,看着她的神情中带着一丝嫉恨和厌烦。 ;雪纯,你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阮雪纯柔柔笑道:;婷绿别这样,都是自家姐妹,姐姐刚来到金陵城没什么朋友,我带她出来认识几个朋友。 阮婷绿还是阮雪纯带来的,既然她都这么说了,她要是再纠缠,那就落阮雪纯面子了。 她高高仰着头,眼角地余光嫌弃扫了眼阮暮云,满脸嫌弃。 她一身装扮几十万,而阮暮云穿得都是地摊货,加起来可能两百块都不到。 她跟她们站在一起,瞬间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那晚在寿宴上,阮婷绿看出阮暮云在阮家并不受宠。 现在看来,哪里是不受宠,阮家根本就当没有这个人存在。 不然,为何阮雪纯穿着浑身名牌,她一个正牌的小姐,却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第87章 我不混你们圈子 她想明白了这些,看都不看阮暮云一眼,把侧着的半张冷脸对着她。 张蓝玉则好奇地打量了阮暮云两眼,礼貌性打招呼,;你好,我是张蓝玉。 阮暮云头微微抬了抬,对她颔首,言简意赅道:;阮暮云。 ;雪纯,蓝玉,我们快点进去吧,人都来得差不多了。 阮婷绿白了阮暮云一眼,拉着阮雪纯朝着电梯走去。 阮暮云懒洋洋跟了上去,阮婷绿拉着阮雪纯,三人进了电梯。 见阮暮云慢吞吞地走来,阮婷绿右手疯狂地摁着电梯关门键。 阮暮云微微眯眼,眼看着电梯门就要在自己跟前关上了,她指尖微动,一股气息弹了出去。 阮婷绿身子一个趔趄,往前栽倒。 那只关门键的手往电梯门那边滑动,在电梯只剩一条缝隙,即将关上的时候。 她的手直接卡主了将要关上的门。 ;啊—— 阮婷绿发出一声惨叫,脸色惨白,弓着腰抽着被夹住的手 阮雪纯跟张蓝玉两人具都一惊,有些呆愣,一时间看不懂阮婷绿的沙雕操作。 阮暮云在电梯外摁着上升键,电梯门缓缓打开,弓腰抽手的阮婷绿在反作用力之下,整个人往后狠狠跌倒。 阮雪纯跟张蓝玉早有准备,连忙侧贴在电梯左右壁上。 阮婷绿腰背狠狠砸在电梯壁上,后背带着一股反弹力,她整个人再次往前扑倒,狼狈跪趴在阮暮云脚下。 阮暮云居高临下看着她,能看到她前面的走光,要不是穿着安全裤,估计会走光地更彻底。 阮暮云整了整鸭舌帽,好看的红唇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玩味道:;不过是上个电梯,大可不必对我行这么大的礼。 阮婷绿气得目眦欲裂,见后面有人进来,忙手忙脚乱得从地上爬起来。 但她右手稍一动,就传来一股钻心的痛。 她撑起的身子再次跌倒在地上,此时阮雪纯跟张蓝玉两人已经回过神来,一人一边把阮婷绿扶了起来。 阮雪纯不小心碰到了夹住的那只手,阮婷绿痛得发出猪叫声。 ;啊—— 她嘴巴张得大大的,惨嚎的猪叫声正对着阮雪纯。 阮雪纯嫌弃地皱了皱眉,黑着脸,忍耐这她的声源污染。 阮婷绿手臂带着擦伤,膝盖脏污,脸色惨白,额头冒着豆大的汗珠。 她惨嚎了一会,见于事无补,转头死死盯着阮暮云,眸中射出强烈的恨意,;阮暮云!是不是你做的! ;我看你有被害妄想症,我连你的衣角都没碰过,怎么可能对你做什么。 她撑着电梯门打开,抬脚走进电梯,迎面走向阮婷绿,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看是有人做了亏心事,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要惩罚她。 她的声线好听迷人,听在阮婷绿耳里,却带着一股满满的恶意和嘲弄。 阮婷绿气得脸色铁青,但因为手臂太过疼痛,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在手上,再次惨叫起来。 阮雪纯看着阮暮云,眸中带着一丝怀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张蓝玉打量着阮暮云,要不是有求于阮家姐妹,她也不愿意跟阮婷绿这种捧高踩低之辈在一起。 阮婷绿那张嘴,刻薄又尖利,以前都是见她让别人吃瘪,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让她吃瘪。 张蓝玉不由多阮暮云多了几分好奇,只见她嘴角勾起一摸细微的弧度,带着一丝脾气,好像恶作剧得逞的坏小孩。 阮暮云撩起眼皮,冲她调皮眨了眨眼,眸中流转着潋滟的桃花眼,如画眉目惊鸿一瞥,晕染着一抹迷人的流光。 张蓝玉呆了呆,外界传言阮家大小姐貌丑无盐,没想到真人长了一张百媚生的绝美容颜。 张蓝玉顿时觉得这个阮家大小姐,不仅不如外界传言那般丑陋蠢笨,反而有趣得很。 叮的一声。 电梯门在8楼停了下来,痛得差点在地上打滚的阮婷绿,突然发出一声惊喜的叫声,;咦!我的手不痛! 阮暮云唇边的笑容似有若无,她根本就没想怎么样阮婷绿,只是给她一个教训,两分钟后,那种疼痛感自然消散。 电梯门适时打开,靠门的阮雪纯跟张蓝玉率先踏出电梯,阮婷绿故意落后了一步,似乎在等阮暮云。 果然,阮暮云踏出电梯的时候,她凑上来,抬起精致的下巴,;你除了一个阮家大小姐的身份,从未受过世家小姐的利益教养和熏陶,你就是再怎么努力,一辈子都几不进我们的圈子。 看着高高在上的阮婷绿,阮暮云正了正鸭舌帽,慵懒的嫌弃眼皮,看向她,唇边勾起一抹戏谑,;我没打算混你们的圈子。 阮婷绿一愣,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她恶狠狠瞪了阮暮云一眼,摇曳身姿赶上阮雪纯。 阮暮云眸中流转过一丝兴味,抬脚跟了上去。 四人来到8楼走廊尽头的豪包,推开凯旋门,已经有十几个男女聚在里面。 一个个浑身名牌,觥筹交错间,彰显着身份和档次。 阮雪纯四人走了进来,立马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特别是那些男人,看到相貌气质不凡的阮雪纯跟张蓝玉,眼睛微微发亮。 ;雪纯,蓝玉,婷绿,你们来了? 一位身穿粉色公主裙的少女,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拎着裙摆,朝阮雪纯等人走来。 少女身材微胖,圆乎乎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灵动的兔子眼,看起来十分可爱。 只是手腕上、脖子上戴着金链子,手指还带着三个金戒指。 浑身上下透着一股暴发户的气息。 ;孙钱钱,你还真十年如一日不变,依然喜欢金子。张蓝玉笑着挽着她的手臂。 阮婷绿不屑哼一声,小声嘀咕,;真是丢死人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带着金链子、金戒指出来到处晃悠,也不怕走在路上被人抢劫。 虽然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孙钱钱听见了,她冲阮婷绿冷哼道:;我就喜欢金子怎么了?总比有些人装腔作势,扭捏作态来得强。 孙钱钱虽然一副暴发户的形象,但说话相当直爽,神态间不见任何扭捏造作。 阮婷绿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却忌惮着孙钱钱背后的孙家,不敢正面跟她刚。 第88章 孙钱钱,物以类聚 孙浅浅父亲是三个煤矿的老板,家里的钱多得数不完,是典型的暴发户。 陈秀青在孙钱钱父亲面前都要矮一个头,阮婷绿的父亲不过是阮氏药妆公司一个小小的主管,更不敢惹孙钱钱了。 但她跟孙钱钱自来不和,每次见面都是针锋对麦芒。 她不甘心小小声鄙夷嘟囔,;土包子,暴发户。 孙浅浅没有再搭理阮婷绿,转而满脸亲切看向阮雪纯,;雪纯姐,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说着,她把视线转移到阮暮云身上,见她戴着鸭舌帽,穿着随意,犹豫了一会,开口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们阮家大小姐,刚从乡下回到金陵城。阮婷绿声音难掩鄙薄。 众人闻言,看向阮雪纯,只见她笑眯眯没有反驳,便知道这位就是圈子里传言丑陋粗鄙的阮家大小姐了。 她戴着鸭舌帽,看不清面容,众人便以为她丑陋自卑,羞于见人。 阮暮云完全没有在意周遭打量的目光,落落大方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好。 她声线带着一丝慵懒灵动,意外的好听,众人不免有些惊讶地看着她。 但见她身上没有一件名牌,显然不受阮家待见。 在场的虽然年纪不大,但在家里长辈的耳濡目染的熏陶下,再单纯的孩子也都会熏染成人精。 他们眼神飘忽,故意转头跟旁边的人说话,完全不搭理阮暮云。 倒是孙钱钱上前一步,有些好奇地打量着阮暮云,;你就是阮暮云,久仰大名,我是孙钱钱。 孙钱钱以前生活在县城,这两年随着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才跟着父亲来到金陵城。 县城里的生活简单,人也简单,她来到金陵城后,十分不习惯圈子里虚荣攀比的作风。 虽然阮暮云看着十分落魄,上不了台面。 但孙钱钱以前的朋友多是家境普通人,因而对阮暮云没有丝毫鄙夷不屑。 阮暮云微启红唇,;你好,阮暮云,久仰大名不敢当。 言简意赅的声音,洋洋盈耳,孙钱钱只觉得声音十分悦耳好听。 ;一个乡巴佬,一个土包子。 阮婷绿鄙夷不已,;物以类聚。 ;好了,婷绿,你少说两句,钱少要来。 阮雪纯瞥了阮婷绿一眼,她那样虽然轻飘飘的,却带着一丝警告,阮婷绿当即闭了嘴。 阮雪纯上前挽住张蓝玉的手臂,;蓝玉家里公司的事情,还有张叔叔手术费,这才是咱们今日参加聚会的重点。 阮暮云从路过侍者托盘里取了杯酒,她摇晃着酒杯,浅抿了一口。 看着阮雪纯热心的样子,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最近有部大制作电视剧《名医娇娘》开始选角。 《名医娇娘》是S级项目,顶级IP+一线团队, 阮雪纯没有搭上郭元丽,凭借她自己,完全没有实力跟其他一线女明星竞争女主的角色,而女二女三的角色在她去找郭元丽的当天就已经定下来了。 她便退而求其次,参加了《名医娇娘》女主的选角,而张蓝玉同时也参加了《名医娇娘》的女主角视镜。 《名医娇娘》是由网络小说改编,原著作者跟导演都比较中意张蓝玉,觉得她灵动的形象,跟女主娇娘很像。 但制作人跟投资商却更喜欢阮雪纯,阮雪纯形象好,从小学习优异,多才多艺,出身书香世家,比家里破产的张蓝玉更有话题度。 但《名医娇娘》的导演有知名度有背景,最终女主角终选还是由他来定。 所以阮雪纯才想毁掉张蓝玉,这样就没有人跟她争女主了。 孙钱钱听到阮雪纯的话,瞪大眼睛,;蓝玉,你缺钱怎么不跟我说。 ;公司的资金缺口有点大。张蓝玉嘴角牵动,;你都需要家里拿钱给你花。 孙钱钱闻言,嘴角蠕动了一下,她是个学生,没有赚钱能力。 孙家虽然有钱,但不会给太多零花钱,让子女大手大脚,每个子女限定每个月三万块钱的零花钱。 所以她给予张蓝玉的帮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阮婷绿冷笑:;你五十万都拿不出来,怎么帮蓝玉姐。 她咬了咬牙,说道:;我爸在金陵大学附近给我买了套学区房,一百平米,现在涨到了两万一平,我准备把房子卖了,把钱给你。 阮暮云扶了扶鸭舌帽,心里微讶,没想到张蓝玉这么仗义。 张蓝玉目露感激,自从张家破产后,她身边昔日所谓的好友,仿佛全都消失了般,打电话都没人接。 张蓝玉感激道:;钱钱,不用了,雪纯帮我牵线解决问题。 一直没有吭声的阮暮云,突然开口问道:;缺口很大吗? ;三千万。 阮婷绿看着阮暮云,冷笑道:;你可能连三千块钱都没有吧。 说完,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孙钱钱。 孙钱钱顷刻间闭了嘴,三百万她可能勉强凑的出来,三千万真的没有办法。 阮暮云却没有丝毫意外,张家做药材生意,下面还有一个大规模的加工厂,三千万再正常范围。 阮暮云想到了那天救了郭德化之后,郭元丽要了她的银行卡账号,不知道她承诺的三千万诊金到账了吗? 她一口饮尽杯中的红酒,顺手将红酒杯放在侍者托盘上,攥着手机往外走。 阮雪纯见状,心里一紧,蹙着眉头,担忧问道:;姐姐,你要去哪?这里人多杂乱,你不要乱走。 阮暮云撩起眼皮,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直直看向阮雪纯,红嫩的唇瓣,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妹妹,放心,我不会乱走,就去下洗手间。 阮雪纯对上她鸭舌帽下,那双幽幽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莫名一跳,心底涌起一股被看穿内心的惊慌感。 阮暮云压了压鸭舌帽,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离开后,阮雪纯心里的惊慌感才渐渐散去,心里暗恼阮暮云邪门,每次都用那种阴幽幽的眼神看着她,把她吓得不轻。 ;雪纯,你给蓝玉牵线的是哪个钱少?孙钱钱好奇问道。 阮婷绿很是傲娇道:;整个金陵城能被称为钱少的,恐怕就只有金陵城北钱的继承人钱程吧。 第89章 钱少,高利贷? ;你不会连他都没有听说过吧。 阮婷绿高昂着头,斜视着孙钱钱,声音中难掩鄙夷。 孙钱钱却是一惊,;金陵城北钱,钱程? 阮婷绿嗤笑道:;我知道钱少身份尊贵,不是一般的乡巴佬能够认识的,但你大可不必听到他的名字,就露出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吧。 ;钱少不仅仅是钱家的继承人,自己手中有十几个工程项目,身家几十亿。 阮雪纯挽着张蓝玉的手臂,柔声解释道:;蓝玉,我好不容易牵线成功,等会你表现地热情点,好好招呼钱少,只要钱少高兴了,别说是三千万了,三个亿都给你弄来。 孙钱钱却皱眉劝道:;蓝玉,我听说钱程放高利贷,他的钱烫手,最好不要借。 ;我大哥有个朋友自己创业,跟钱程借了一百万,最后卖房卖车还了一千万,最后还把自己的妹妹赔进去。 ;闭嘴! 阮婷绿娇声喝道:;孙钱钱,你自己想死,别连累我们,这话要是被钱少听到,我们都会被你害死! ;钱少那么清风朗月的人,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阮婷绿满脸正气,若仔细看,能发现她瞳孔微微涣散。 孙钱钱却理都不搭理阮婷绿,对张蓝玉苦口婆心劝道:;蓝玉,这钱真不能借,三千万,我来帮你想办法,我哥自己折腾了一个自媒体公司,拍短视频,挣了点钱,我帮你跟我哥借,实在不行,我就跟我爸说,让我爸把钱借给你。 阮雪纯心里一沉。 她以前只觉得孙钱钱粗鄙低俗,但看在孙家有钱的份上,即使心里瞧不起孙钱钱,表面还是笑眯眯跟她交朋友。 但这一刻,她厌烦死了孙钱钱的多管闲事。 她看张蓝玉眉头微微蹙了起来,顿时急了 她疑惑地看着孙钱钱,一脸认真道:;钱钱,钱家家大势大,钱少是钱家的继承人,他的一言一行备受关注,不可能做出这种有损自己名声的事情吧? 她上前两步,走到孙钱钱面前,伸手帮她把鬓边散落的发丝掖在耳后。 ;况且,依照钱少的身份,多是的女人对他投怀送抱,他完全犯不着为了一个普通女人,做出这样有损自己名声的事情吧。 她脸上带着笑,那双清澈的眼眸,却直直看着孙钱钱,;钱钱,你说是不是? 孙钱钱平时只觉得阮雪纯长得好,性格也好,是女神般的存在。 但这一刻,她突然发现,以前的阮雪纯所展现出来的,可能都是她装的。 她明明柔声柔语跟自己说话,也没有咄咄逼人之势,但孙钱钱却隐隐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警告。 她呆愣住,有种三观破碎的感觉。 张蓝玉见孙钱钱没有说话,便觉得她刚才说的话,可能多是道听途说。 她笑着拒绝道:;钱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能要你们家的钱。 孙钱钱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急切道:;蓝玉,我们是好朋友,当初我刚来金陵城,悲戚嘲笑,被人欺负,是你帮我解围。 孙家虽然有钱,但孙钱钱一直生活在金陵城下面的小县城,直到三年前,顺着父母来到金陵城读高中。 孙钱钱那时候长得很胖,身高158,体重却达到了150斤,来到新高中,被同学嘲笑欺负,甚至被校园暴力,最后是高年级的张蓝玉路见不平救了她,还把她带在身边。 后来她就成了张蓝玉的小跟班,张蓝玉学习好,家里有钱,是校园女神,那些欺负她的人,见张蓝玉罩着她,就再也没敢欺负过她。 要不是张蓝玉,她可能会因为校园暴力,活得生不如死。 所以她对张蓝玉一直感激。 ;孙钱钱,我看你就是见不得蓝玉好。阮婷绿不耐烦道:;钱少有钱有势,多少人排着队认识他,我看你是羡慕蓝玉姐的好运道。 孙钱钱闻言,气得脸色涨红,一脸固执,;不管怎么样,蓝玉都不能借钱少的钱…… ;哗啦—— 孙钱钱的话还没说完,门口传来一阵骚动。 豪门内的所有灯光猝然打开,张蓝玉阮雪纯等人循着声响望过去。 只见前方的灯光大亮,众人习惯了昏暗的灯光,被明亮的灯光刺得眼睛险些睁不开。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从门口传了过来,六个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保镖,簇拥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 青年身穿高定制西装,头发全部梳到了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五官端正,看着人模人样。 他单手插兜,朝阮雪纯等人走了过去,孙钱钱警惕得站在张蓝玉前面。 这会,大家都屏息凝气看着钱程,孙钱钱的动作显得有些突兀。 钱程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看到她矮胖的身材,眸中露出一抹厌恶,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张蓝玉身上,从她精致灵动的脸上,滑到婀娜的身姿,眸中露出一丝火热。 离他最近的保镖见状,上前两步,将挡在张蓝玉前面的孙钱钱给扔到了一边。 ;哐当—— 孙钱钱撞在一旁的餐食区的桌子上,碗碟哗啦掉在地上,离得近的几个女人尖叫一声,惊慌失措躲开。 孙家不仅是暴发户这么简单,孙钱钱的父亲手中握有三个煤矿,其他行业也都有涉及。 孙钱钱父亲会钻营,在金陵城的人脉广,加之孙浅浅外公一家,也是圈内人,她妈妈上面有四个哥哥,都是优秀之辈。 孙家在金陵城也不算毫无根基。 所以钱家虽然是金陵城北一霸,但好歹是四大家族,重名声信誉。 孙钱钱被这么欺负,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可以理直气壮找钱家要说法。 因而孙钱钱心中虽然忌惮钱程,却也不怕他。 她腰背撞在了桌子上,一阵钻心的疼传来,抬头怒瞪着钱程,;钱少,你什么意思?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你挡住我道路。 第90章 借不借我说了算 阮雪纯适应了明亮的灯光后,挽着阮婷绿的手上前两步,却落后阮婷绿一步,将最不好看的左边侧脸侧向钱程,笑盈盈道:;钱少,你来了。 阮婷绿面上露出一丝娇羞,;钱少。 ;孙钱钱,这是钱少,你自己不识好歹,挡住了钱少的路,还不许钱少自己清理出道路出来? 张蓝玉扶着踉跄的孙钱钱,后退两步,有些警惕的看向钱少等人。 她怎么有种这些人来者不善的感觉。 钱程看着阮雪纯娇美的脸蛋,眸中闪过一丝可惜,这要不是赵晟睿的女人,他早就沾手了。 他没把赵晟睿看在眼里,但到底忌惮赵家。 他恋恋不舍地把油腻的目光从阮雪纯身上收回来,看向一旁姿色身姿更胜的张蓝玉,眸中闪过浓浓的兴致。 ;这就是你搭桥牵线,要借钱的女人? 阮雪纯知道钱程喜欢美女,牵线之前把张蓝玉的照片,给钱程看过。 所以钱程才能一眼就认出张蓝玉,他邪肆的目光在张蓝玉婀娜的身姿流连不已。 阮婷绿把张蓝玉从孙钱钱身边拉了过来,;钱少,这就是蓝玉,我的朋友。 张蓝玉黛眉微微皱了起来,她特别反感钱少的嚣张跋扈。 一个大男人欺负孙钱钱一个女人,这无疑是人渣。 她随即想到了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上门催债的人,只得挤出一抹笑容,;钱少,你好,我叫张蓝玉。 她直截了当道:;钱少想必听婷绿说过我家的事情,那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想找你借周转资金。 钱程眸中流露出一丝邪肆,;张小姐真人比照片漂亮,我看照片的时候,还以为是照片合成呢。 钱程目光粘在张蓝玉那张灵动漂亮的脸上,跨着腿,上前两步,一股烟酒混合味喷薄而来,;张小姐,既然你这么直截了当,那我也不拐弯抹角,大家都是成年人,三千万没问题。 张蓝玉闻言,心里一喜,紧张问道:;钱少这话没有逗我吧? ;三千万借给你没有问题,但九出十三归,借你三千万,你拿走两千五百万,三个月后,还我五千万。 张蓝玉脸上的喜色顿时褪去,钱少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微微笑道:;张小姐不用急,冲你这张脸还有这身段,我可以少收你五百万,但这三个月内,你随叫随到。 钱少那双邪肆的眼睛毫不掩饰路露出露骨的神色,;不知张小姐有没有问题? 他淫邪的神色肆意地扫过张蓝玉修长白皙的大腿,眸中露出火热的神色,脑海中幻想出把这双腿揉贱在床上的感觉。 阮雪纯那双幽暗的眸子盯着张蓝玉的脸,眸中闪过一丝嫉妒的残忍。 ;钱少,抱歉,这钱,我不借了。张蓝玉眸子暗沉,;我借钱,但不卖自己。 钱程露骨的打量,让她心中大火狂烧,若非张家落魄至斯,她早就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蓝玉,你这说的什么话?阮婷绿急得跺脚,;好不容易拉拢来的资金,你怎么亲自推拒在门外。 阮雪纯攥了攥拳头,松开紧握的五指,上前柔柔劝道:;蓝玉,张叔叔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催债人已经催到了医院去,你找了这么多关系都没借到,钱少就是你最后的希望了。 阮婷绿脱口道:;蓝玉,反正男女之间就那点事,多少女人对钱少投怀送抱,他都不屑一顾,你可要想清楚了。 阮婷绿跟阮雪纯跟钱程借过钱,利滚利一直都还不清,又不敢告诉家里人,所以希望牺牲张蓝玉来抹平之前的欠债。 张蓝玉在娱乐圈小有名气,钱程知道她们介绍的是张蓝玉之后,提出若张蓝玉真人真如照片这般漂亮,之前的尾款便一笔勾销。 如今张蓝玉不借钱,不是重新把她们推进火坑吗? 有这样做朋友的吗? ;婷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张蓝玉满脸不可置信看着阮婷绿,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她扫过一旁明显不站在她这边的阮雪纯,眸中闪过一抹失望,对钱程坚定开口道:;钱少,我不借钱,辛苦你白走一趟了。 一旁晃过劲儿来的孙钱钱同仇敌忾道:;我们不借钱。 ;不借?钱程眼神一沉,伸手捏住了张蓝玉的下颌,;我钱程可不是你能够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人,既然勾起了我的兴致,借不借钱由我说了算。 张蓝玉气得面色涨红,猛地将下颌从钱程手中抽出,捏着拳头愤怒道:;钱少,你这是强买强卖! 钱程嗤笑一声,;你不想借钱也行,给我五百万来回奔波的辛苦费,再陪我三天,今天这事就算完,如何? 他眸中流露出残忍,;不然,我让你张家家破人亡。 孙钱钱扶着腰,将张蓝玉挡在身后,怒瞪着钱程,;你这是借钱吗?你这是强盗行为。 钱程满脸戾气,;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滚一边去。 孙钱钱被他的狠厉吓了一跳,却咬牙坚持站在张蓝玉跟前,;你有本事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钱程脸上闪过一丝狞笑,猛然上前,对着孙钱钱的脸左右开弓。 孙钱钱被打得一个趔趄,狠狠摔倒在地上,唇角沾着一丝血迹,凄惨无比。 ;我钱程想要借出去的钱,没有借不出去的,我看上的女人,就没有弄不上床的。 钱程冷笑着靠近张蓝玉,油腻的手摸上她的俏脸。 ;啪—— 张蓝玉退后两步,毫不客气抄起酒瓶,狠狠砸在钱程头上。 钱程身边的保镖连忙上前,两人扶住钱程,其余四人满脸戾气走向张蓝玉。 钱程头一阵眩晕,摸了一下额角的粘腻,看着手上鲜红的血迹,脸色沉沉看着张蓝玉,;你打我? 阮雪纯跟阮婷绿顿时急了,;蓝玉,你干嘛?这可是金陵城北钱的钱少。 阮雪纯紧紧攥着手,她没想到张蓝玉这么烈性,连钱程都敢打。 这下事情闹大发了,搞不好自己还会被牵连。 ;这种没有丝毫底线的人渣,难道不该打吗? 第91章 你完蛋了,血的代价 张蓝玉冷冷扫视着阮雪纯跟阮婷绿,这一刻,她特别后悔听从阮家姐妹的话,来参加今日的聚会。 张蓝玉在娱乐圈,平时也会接触到唯利是图,狡猾阴狠的人,但那些人多少还有顾忌。 而钱程完全毫无底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都敢说出自己赤裸裸的欲望,还有那令人难作呕的污言秽语。 禽兽不如的东西,打了就打了,就算事后会被报复,张蓝玉也不后悔。 ;我的道德底线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钱程用手指狠狠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血迹,唇边勾起一抹阴狠笑意,很是嚣张的伸手去捏张蓝玉那张漂亮的脸蛋,嚣张猖狂到了极致。 ;哟!我就出去了一会,这里怎么变得怎么热闹了? 一道戏谑的声音打破豪包内沉重的气氛,众人循声望去,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一身脸颊白色休闲服,抬着修长的大推开,缓缓走了过来。 那副闲适的样子,就像在自家后院散步一样。 钱程摸向张蓝玉脸的手顿住了,看向缓缓走来的阮暮云,眸子阴沉,;哪里来的臭娘们,竟然连老子的闲事都敢管。 ;啪—— 阮暮云不知何时已经逼近了钱程,一巴掌狠狠甩在钱程脸上。 她声音懒洋洋道:;不会说话,就该掌嘴。 钱程被打一懵,随即反应过来,大怒,;我不管你谁,你敢动老子,你完蛋了! ;都给我上,往死里揍! 六个保镖闻言,身上纵横上前,阮暮云轻嗤一声,看都没看,抬腿狠狠扫了过去。 这一脚,直接让最前面的两个保镖,直接跌飞出去,狠狠砸在桌子上,又跌倒在地上。 一个胸前的肋骨断了两根,一个手砸插进桌子里,直接断裂。 他们抬头,满脸惊恐看着阮暮云,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这么厉害。 其余四个保镖都警惕得看着阮暮云,阮暮云鸭舌帽下的红唇轻启,;让开。 她声音不大,却裹挟着一股庞大的气势,直逼四个保镖。 他们只觉得背脊一凉,忍不住往后退。 把钱程跟张蓝玉两人从他们的背后露了出来。 钱程看着她那张好看至极的粉唇,精致完美的下巴,即使看不到人家,也会让人觉得这个女人长得不错。 钱程顿时对她多了几分兴致,伸向张蓝玉的手顿时调转了方向,朝阮暮云的鸭舌帽伸了过去。 ;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是人还是贵鬼。 阮暮云头一偏,躲开了钱程的手,但一旁的阮雪纯却突然伸手,趁阮暮云不备,直接伸手碰掉她头上的鸭舌帽。 黑色鸭舌帽从阮暮云头上猝然滚落,阮暮云身子前倾,伸手去接鸭舌帽,一头黑亮的发丝因为她的动作,往后飘荡,她整张脸彻底暴露出来。 她左手指尖一勾,鸭舌帽稳稳落在她指尖。 明亮的灯光下,她那张脸素净白净,五官精致漂亮,那双桃花眼泛着粼粼波光,唇角微微抿了抿,慵懒的气质随之散去,卷起一丝冷冽。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眸中具都闪过惊艳。 立刻就有人认出她那身装扮是阮家大小姐,毕竟今天来聚会的人,都盛装打扮,身穿名牌,就她一个人搞异类。 黑色鸭舌帽,白色休闲服,浑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 不是说阮家大小姐丑陋粗鄙吗?就遮掩的样貌还丑的话,那这世上怕是没有好看的人。 钱程就站在阮暮云身旁,灯光下,她的肌肤瓷白透亮,没有丝毫瑕疵,五官好看得惊人。 阮雪纯看着阮暮云暴露在灯光下的美貌,猛地拽紧,眸子射出嫉恨,随即被残忍冷冽取代。 钱程眸中露出一丝淫邪的痴迷,情不自禁伸手摸向她的脸。 他的手在即将碰到阮暮云的脸蛋时,阮暮云一脚狠狠揣了出去。 ;啊—— 钱程跌出四五米远,一路上撞翻了一排桌椅,一张椅子猝然倒在他身上。 咔嚓一声,顿时压断了他一根肋骨。 他痛得发出撕心的惨嚎,嘴角溢出一抹鲜血。 阮暮云动作太快,太干净快捷。 以至于很多人都没看清楚她是如何出脚的。 阮雪纯等人一个个目瞪口呆,阮雪纯则手指狠狠攥了起来,关节泛白,咬牙紧咬,眸中闪过一丝不甘。 她没想到阮暮云竟然这么大胆,敢对钱程出手! 她看着凄惨狼狈的钱程,眸子滑过一抹阴狠。 她缓缓吐出胸中那股不甘的浊气,不过这样也好。 阮暮云得罪了钱家的继承人,钱家人肯定不会放过阮暮云。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打我!我要让你付出血的惨痛代价! 阮暮云腿脚旋转,咔嚓一声,一脚直接猜断钱程的小腿。 她一手勾着鸭舌帽,身子前倾,单手支在膝盖上,拿着鸭舌帽拍了拍钱程的脸颊,唇边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在此之前,我先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随着话音落,她踩着钱程的脚猛地一沉,鲜血瞬间四溅开来,随之而起的是钱程的惨叫声。 钱程的跟班愤怒地大吼起来,;贱人!放开钱少! 钱程的保镖们也愤怒地拎起酒瓶朝阮暮云砸过去。 阮暮云速度极快地闪躲过迎面飞来的酒瓶,啪一声,纤纤素手拎着砸碎的酒瓶,瓶口破碎之处对着钱程的脖子。 ;谁要敢靠近,信不信我要了他的命。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却瞬间压制住了现场。 钱程的跟班们愤怒不已,保镖们手中按着武器,却不敢轻举妄动。 现场鄙夷轻视阮家大小姐的人,看着阮暮云的目光除了惊艳震惊,还有深深忌惮。 一时间豪包内,鸦雀无声。 空气中仿佛带着森冷的寒意。 ;阮暮云,你今天的举动,不仅把你自己往死路上逼,连阮家都会因为你,而跟着遭殃。 阮雪纯闻言,脸上的犹豫一闪而逝,瞬间变得坚定阴狠。 她要的是阮暮云遭殃,至于阮家? 只要她在赵晟睿面前滴两滴眼泪,相信他不会眼睁睁看着阮家出事。 她深吸口气,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阴狠至极的寒意。 阮暮云的人生本就是她的人生,是她不识好歹,妄图抢夺属于她的东西。 她现在不过是把碍事的石头给处理了! 第92章 一人借贷,全家陪葬 阮雪纯紧张的心松懈下来,紧握的五指缓缓松开,看着嚣张的阮暮云,眸中闪过一抹讥讽的森冷。 阮暮云以为自己会点医术就无法无天,依照钱程狠辣的手段,她以后绝对会生不如死。 她本来是打算找几个混混把阮暮云的手脚给打断,让她再无法行医,但无奈阮暮云武力值太强。 她今天带阮暮云过来,目的就是借刀杀人。 钱程身为钱家的继承人,就是金陵城横着走的那一批人中的佼佼者,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更何况还是个女人,顿时气得脸色铁青,阴狠道:;你在五湖帮会的底盘得罪了我,首先五湖帮会的人就不会放过你! ;五湖帮会?阮暮云唇边凝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有点意思。 钱程淫邪的目光在她那张灵秀精美的小脸滑动,轻蔑道:;鼎盛会所是五湖帮会的场子,负责人兰姐是五湖帮会大堂主陈峰的干妹妹。 钱程说到干妹妹的时候,语气明显顿了一下,眸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 阮暮云顿时了然,恐怕这个兰姐跟陈峰有一腿吧。 随即她想到陈峰昨天跪在自己面前认错忏悔,看钱程的目中带上了一丝戏谑。 钱程见阮暮云沉默,以为她怕了,继续威吓道:;我若有事,你们这些人必定给我陪葬。 他的目中在阮雪纯张蓝玉等人身上略过,显然阮雪纯等人也包涵在这些人当中。 瞬间,阮婷绿事不关己的态度变了,恶狠狠瞪着阮暮云。 ;阮暮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快放开钱少! ;你得罪了钱少,赶紧跟钱少磕头认错道歉,否则阮爷爷阮奶奶肯定不会放过你! 阮雪纯放下的心,瞬间也跟着提了起来,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蹙着黛眉,对阮暮云苦口婆心劝道:;姐姐,钱少来自金陵城北钱的钱家,是钱家年轻一辈的继承人,他要是出了事,钱家肯定不会放过你。 ;钱少也说了,这里是五湖帮会的场子,得罪五湖帮会的人非死即残,趁着钱少现在还好说话,你赶紧跟他磕头道歉。 阮雪纯将钱程淫邪的目光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一抹诡异。 钱程冷笑一声,藐视着阮暮云,;要我原谅你也可以,给我磕头赔礼道歉,并且陪我一个星期,那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有发生过。 ;钱家继承人?阮暮云幽幽道。 看着钱程的目中带着一丝玩味。 钱家家大业大,是包括金陵城在内,周边三省有名的大房地产商,钱家跟政府合作的大项目就有好几个。 钱家在金陵城屹立至今三十年不倒,可见其当家人并不是平庸无能之辈,怎么可能选择钱程这么一个玩女人放高利贷的废物点心当继承人? 其实钱家的继承人另有其人,只不过一年前出了车祸,之后就消失在群众视野,人人猜测那位继承人可能废了。 后来钱程就以钱家继承人的身份自居,游走在金陵城上流圈中,钱家人也没有否认。 他就更加有恃无恐了,借着钱家继承人的身份,一年内,他靠着高利贷疯狂捞钱。 他最喜欢的就是给女人借贷,从校园女神到娱乐圈小明星,再到都市白领少妇,只要姿色达到他的要求,他都会借贷出去。 这些被他借贷的女人,几乎都被他糟蹋过。 一万能滚成五十万,一人借贷,全家陪葬。 第93章 司爷护短! 钱程放高利贷的对象多是没什么后台的人,他凭着狠辣的手段,短短一年就赚了盆满体满。 越发的目空一切,无法无天起来。 他自从以钱家继承人自居之后,这一年来顺风顺水,阮暮云还是第一个敢在他跟前猖狂的人。 ;全金陵城的人都知道钱少是钱家的继承人。阮婷绿突然把手指戳到阮暮云跟前,对她怒喝道:;阮暮云,你想死就给我死远点,别连累我们,本来就是蓝玉跟钱少的事情,你一个乡巴佬瞎掺和什么! ;你算什么东西,再用你那根手指指着我,我不介意帮你废掉。阮暮云潋滟的桃花眼尾斜睨着她,神情中透露出对轻蔑的不屑。 阮婷绿顿时气得脸色铁青,想到电梯里遭的无妄之灾,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阮暮云做的,到底还是忌惮她。 她憋屈地收回手指,阴沉道:;你今天在鼎盛会所得罪了钱少,整个阮家都会被你连累,阮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把整个阮家拖下水整死? ;阮暮云,我命令你快放开钱少! 阮暮云冷冷看着阮婷绿,;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命令我。 阮婷绿对上她寒意冷冷的眼神,只觉得背脊一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道头发丝,惊得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哒哒哒。 这时,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靠近,众人朝着声源望去。 只见房门被推开,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簇拥着一个身穿旗袍,身娇百媚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三十岁不到,凹凸的身材尽显成熟女人的魅力,芊芊长腿在灯光下,泛着晶莹的白光,走动间带着风情万种的魅力。 这就是鼎盛会所的负责人,兰姐。 ;钱少你这是怎么了?哪个不长眼的伤了你,简直反了天了! 兰姐凌厉的目光猛然射向阮暮云,脸上虽然带着笑,字语间却含着冰寒的刀子,;小妹妹成年了吗?竟然在我的场子动钱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她高高在上俯视着阮暮云,带着极致的藐视,仿佛阮暮云在她眼里就是蝼蚁般的存在。 阮暮云理了理鸭舌帽,倒着戴在了头上,压住了柔顺的黑发,露出精致绝美的五官,漫不经心看着兰姐,;你就是鼎盛会所的负责人? 兰姐见她态度如此散漫,唇边的笑容顿时少了几分,她眯了眯眼,;没错,我是五湖帮会的负责人,大家给面子,叫声兰姐。 兰姐修长如玉的手指卷着垂在胸前的发丝,漫不经心道:;小妹妹,这里不是酒吧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在这里不允许打架斗殴,你既然不守规矩,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兰姐脸上依然带着笑,但那笑意并不单眼底,甚至看着阮暮云的目中带着一丝寒意。 阮暮云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眨了眨潋滟的桃花眼,;你的规矩,就是不问青红皂白,倒打一耙? 兰姐翘起的嘴角,一点点垂落下来,眯眼,面无表情看着阮暮云,;在我的底盘,我就是规矩。 ;好大的口气。 阮暮云脸上的漫不经心一点点敛起,眸中氤氲着一股森冷的寒意,视线一点点环视着兰姐跟她身边的人。 那些被她扫过的人,心里不由自主涌起一股寒意,就像被凶兽盯着,心里感到不安的惧意。 兰姐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寒意,;我看你年纪太小,才给你两分笑脸,但你似乎不太领情,那我教教你什么叫弱肉强食。 阮暮云轻轻点头,;很好,听到你这句话,我突然觉得鼎盛会所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阮婷绿跟张蓝玉等人齐齐愣住,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讶然,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话。 阮雪纯心中隐隐有了猜测,但随即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阮暮云根本不知道鼎盛会多是五湖帮会的地盘,不可能提前通知郭正友。 阮暮云是救了郭正友的父亲,但这份人情已经被阮暮云用完了。 况且郭正友身为五湖帮会的社长,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有空闲管阮暮云这档子鸡毛蒜皮的小事。 阮雪纯舒了口气,提着的心缓缓放了下来,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兰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带着啼笑皆非的寒意,;你有本事,让我滚蛋。 兰姐满脸不屑,根本不相信阮暮云一个草包小姐,能把自己怎么样。 她根本没有把阮暮云大言不惭的话放在眼里。 她朝后挥了挥手,她身后的保镖们,猛然展开,在张蓝玉孙钱钱惊惧的目光下,团团将阮暮云围住。 兰姐双手环胸,冷笑道:;在此之前,我先让你领教我的规矩。 阮雪纯跟阮婷绿则满脸快意,她们都在阮暮云手中吃过亏,想方设法找回场子,却一直都没机会。 现在看到有人教训阮暮云,自然幸灾乐祸。 靠近的四个保镖拎着铁棍,一步步靠近阮暮云,阮暮云扫了眼拦住她的保镖们,发现这些人不是花拳绣腿,而是手上有真功夫。 她松散的身子,不由正了正。 钱少被保镖扶起来,狞笑道:;你现在跟我磕头求饶,我还能帮你在兰姐跟前求求情。 ;不然,过了今晚,你这条小命能不能保住就难说了。 ;好大的胆子,敢对我的人说这种话。 男人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轻蔑的嘲讽…… 钱程微惊,闻声望去,只见男人迈着优雅的步伐,矜贵从容走来,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的身形衬得完美无缺,一张脸更是好看得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龙章凤姿的容颜,尊贵到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尊贵。 阮雪纯脸色一点点变白,这个男人一看就身份尊贵不凡,她不免想到了那天早上给阮暮云送早餐的人,心里多了几分猜测。 她咬着银牙,五指紧紧攥了起来。 司慕白的视线落在阮暮云身上,朝她挥了挥手。 ;过来。 阮暮云呆呆看着司慕白,她没想到会在自己陷入困境的情况下,遇到司慕白。 她扫了眼围住自己的保镖,虽然她自己就能搞定。 但是司慕白出现的这一刻,她心里情不自禁闪过一丝悸痒的跳动。 第94章 不是乡巴佬是大佬? 阮暮云抬脚朝司慕白走去,围在阮暮云身边的保镖,被司慕白强大的气场所慑,不由自主给阮暮云让开了道路。 看着阮暮云跟司慕白站在一起,阮雪纯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 阮暮云这个贱人! 到底是怎么勾搭上怎么尊贵的男人? ;郭……郭社长! 就在这时,兰姐颤抖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静默。 钱程一愣,顺着兰姐的目光落在了司慕白身边右手打着石膏,脑袋缠着纱布,满脸威严的男子身上,顿了吓得腿软,;郭……郭社长…… 众人懵了一下,人群中有人立马认出了司慕白身边站着的人,不正是五湖帮会的社长郭正友吗? 司慕白气场太强大,长相气质出众,以至于大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站在他身边的郭正友。 他们不认识司慕白,却是认识郭正友的,特别是郭正友对男子的态度透着敬畏。 周围的人有点方,傻子都猜出这男子身份不一般。 ;阮小姐,总算见到你了。 郭正友颤抖的声音带着激动,看阮暮云的眼神就像见到救世主一样。 五湖帮会到鼎盛会所,短短二十分钟,郭正友却走了整整一个小时,这一路上意外不断。 就连刚才进门的时候,都茶点摔了个狗啃屎,还是司慕白伸手扶了他一把。 郭正友热情地上前,用那只完好的手去握阮暮云的手。 司慕白微微侧了下身子,直接挡住了郭正友的手。 郭正友没有多想,乐呵呵挪了下身子,再次把手伸向阮暮云。 司慕白身子跟着轻微挪动,再次挡住了郭正友伸过来的手。 郭正友愣住了,抬头,对上司慕白深邃的眼眸,背脊无端升起一抹凉意。 他看向被司慕白护在身后的阮暮云,在看向虎视眈眈看着他的司慕白,抽了抽嘴角。 他不是傻子,立马意识到司慕白这是吃醋了。 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司慕白正好从隔壁包厢出来,送他出来的是驻扎在金陵城军区的首长。 那人对司慕白态度极其恭敬。 郭正友三年前跟父亲郭德化一起去过军区,远远看过那位首长,却没有资格跟他说上话。 连那样的大人物在司慕白跟前都要矮一个头,可见这个男人来头不小,起码是他惹不起的。 他舔着脸,搓着手,急巴巴看着阮暮云。 ;阮小姐,我现在遇到了麻烦,求你救命。 看到这一幕,阮婷绿等人瞬间骇然无比,脚步踉跄,脑海空白。 堂堂五湖帮会的社长竟然对阮暮云如此恭敬客气? 这一瞬间,他们神情空白,满脸恍然,阮暮云不是乡下来的废物小姐吗? 怎么会认识郭正友这样的大人物? 这可是金陵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钱程在他跟前都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阮暮云一个乡巴佬到底何德何能让他如此恭敬讨好。 他们想到阮暮云在钱少兰姐面前的有恃无恐,顿时恍然。 原来人家不是作死装逼,而是真的有底气。 阮婷绿震惊之余,心中涌起一股憋屈和不甘。 张蓝玉跟孙钱钱先是恍惚,随即心中狂喜。 他们还担心阮暮云会被报复,现在看到郭正友对她如此毕恭毕敬,便知道她不会有事。 有阮暮云为她们出头,她们今天定能安然无恙走出鼎盛会所。 第95章 靠山? 钱程脸色煞白,钱家虽然家大业大,但郭正友身后还站着祁氏集团和五湖商会两大巨头。 论靠山,钱家在郭正友跟前,只有点头哈腰的份。 且钱程的父母是平庸之辈,在钱家没有什么分量,也就是这一年,钱家继承人出事,他们二房一家人在钱家才渐渐冒头。 郭正友或许会给钱老爷子两分薄面,但钱程根本不敢让钱老爷子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 所以钱程再猖狂无度,也知道今天自己这是提到了铁板。 ;恐怕郭社长要等等了,我这边还有事情没有解决。阮暮云散漫一笑。 ;这个叫钱什么的强行放高利贷,逼着我朋友借贷,出手打人,还说你们五湖帮会是他的靠山,让五湖帮会跟我叫板。 ;我要是现在走了,我朋友肯定会被他狠狠糟蹋。 阮暮云轻描淡写抛出的几句话,却让钱程冷汗直流,满脸绝望。 郭正友肃冷的眼神冷冷射向钱程,;你是谁?五湖帮会何时成为你的靠山了? 钱程冷汗直流,嘴唇哆嗦,;郭社长,我是钱程啊…… 钱程抖着手,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声音里带着心虚,他一直打着五湖帮会的旗号放高利贷。 他担心郭正友知道了这事,肯定不会放过他。 郭正友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激灵,连忙出声打断了钱程的话,慌忙脱口道:;阮小姐,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五湖帮会更不是他的靠山。 郭正友转头看向钱程,阴沉道:;阮小姐的朋友,就是我郭正友的朋友,你欺负了阮小姐的朋友,就是欺负了我郭正友的朋友。 ;我不管你是谁,我要你家长辈给我一个交代。 说着,他视线扫过所有人,冷沉的声音带着郑重,;另外,你们都给我擦亮眼睛,阮小姐是我郭正友的朋友,更是五湖帮会的贵宾。 ;跟阮小姐作对,就是跟我郭正友作对,跟五湖帮会作对,跟五湖商会作对! 他严肃中带着冷气的宣告,让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特别是阮雪纯,死死咬着唇,脸色煞白,她本以为阮暮云跟郭正友是一次性交易。 没想到郭正友这么看中阮暮云,俨然把她当成了过命交情,一副五湖帮会跟阮暮云共进退的姿态。 钱程全身冰冷,如坠冰窟。 他玩女人,欺负人一流,但在真正的豪强面前,却是如同老鼠见到猫,吓得一点胆气都没有。 ;你们还有谁想跟阮小姐作对? 郭正友眯着眼,冷冷扫视着在场所有人,众人被他冰冷的眼神一扫,只觉得头皮发麻,僵硬在原地,缩着脖子不敢跟他对视。 得罪郭正友都要恭敬对待的人,那下场他们实在不敢想象。 ;这……都是误会,误会啊! 钱程疯狂擦着冷汗,深知自己夜路走多了,冲撞了阎王,彻底闯了大祸。 ;啪啪—— 钱程咬着牙,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然后停下手来,对郭正友哀求道:;郭社长,大水冲了龙王庙,看在我爸是钱正立的份上,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的年少无知。 第96章 断骨之痛! 郭正友不为所动,无情道:;你爸钱正立脸很大吗?我给他面子,他要得起吗? 郭正友冷冷扫视着在场所有人。 那些被他扫过的人,吓得头都垂了下来。 钱程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满脸绝望。 然而,郭正友并没有这么轻松地放过他们。 他眯眼,沉声道:;今晚跟阮小姐动过手的人,主动站出来。 ;一人两只手,袖手旁观看热闹的一人一只手 郭正友落地有声,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那些跟着钱程作威作福的保镖们,吓得惊若寒蝉,纷纷咬牙站了出来。 阮暮云神色在阮雪纯煞白的脸上闪过,散漫的眸中闪过讽刺的恨意。 这点断骨之痛,不过是她提前收的利息。 她转身,让张蓝玉孙钱钱跟她一起走。 阮婷绿下意识喊道:;阮暮云…… 阮婷绿面色清白交加,眸中氤氲着雾气,楚楚可怜看着阮暮云。 郭正友神色一顿,朝阮暮云问道:;阮小姐,你认识的? 阮暮云抬眼扫了过去,目光没在她们身上有丝毫停留,淡淡道:;不认识。 阮暮云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将阮婷绿打入地狱。 阮婷绿心中涌起一股绝望,脚步踉跄,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阮暮云脚步不停,朝门外走出,司慕白跟她并肩往外走。 阮雪纯看着他们的背影,死死咬着唇,脸色煞白,双手紧紧攥着,任由尖锐的指甲狠狠掐入白嫩的掌心。 郭正友的人拎着铁棍朝这些人走去,一人断了一只手,钱程及其他的跟班一人断了两只手。 哀嚎声从豪包里传了出来,进入电梯的张蓝玉咬着唇,望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想要走到她身边。 却被司慕白轻轻一瞥,身子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她踌躇站在原地,望着阮暮云,低声一句,;阮大小姐…… ;做错了事,理因受到惩罚,否则这个社会岂不是乱了套。 阮暮云淡淡扫她一眼,;还是你想让他们继续阴魂不散的纠缠你? 阮暮云说完,就不再搭理她。 孙钱钱扫了眼气质尊贵,卓尔不凡的司慕白,拉了拉张蓝玉的衣袖,把她扯到自己身边。 张蓝玉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乖乖任由孙钱钱拉着自己,对阮暮云感谢道:;阮小姐,今天真是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今天可能就栽在了钱程等人手里了,肯定生不如死。 阮暮云淡淡道:;我是看在友人的份上,才出手,希望你引以为戒,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张蓝玉虽然奇怪她说的友人是谁,但见她对自己态度冷淡,便不敢不问,只郑重点点头。 今天的事情也算是给她敲响了警钟,她再不敢做这种事情。 阮暮云走出鼎盛会所的大门时,乌拉乌拉的救护车接二连三赶到鼎盛会所。 阮婷绿已经被疼晕了过去,断手之伤,起码要养一个多月。 阮雪纯睁着眼睛,死死盯着阮暮云的背景,眸中射出强烈的恨意。 断手之痛,她必定要阮暮云百倍偿还! 司慕白猛地抬头望了过去,他单手插兜,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阮暮云身旁,身姿挺拔,寒凉的目光对上阮雪纯来不及收起来的恨意。 他眸光深了深,眉宇间升起一股极致的寒意。 阮雪纯吓得心里一阵哆嗦,后脊背升起一股危险的寒意,仓皇收回视线,再没有勇气往那边看。 司慕白轻描淡写收回视线,那副无视藐视的姿态,仿佛阮雪纯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无需理会的蝼蚁。 第97章 你谈过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阮暮云看着司慕白那张如画般好看的俊脸问道。 司慕白却突然眉头一皱,低呼一声,;小心。 话音刚落,他双手一动,一手抓住她的手腕,一手拦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自己怀中,清冷的檀香将她笼罩。 阮暮云一愣,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要挣扎起来,却见医护人员抬着坦架从她刚才站立的地方横冲直撞经过。 要是她闪躲不及时,那坦架可能就会撞到她了。 她的双手瞬间卸了力道,脸颊微红冲司慕白道谢,;谢谢。 说完,她等了一会,却不见司慕白放开她,不由出声提醒道:;你可以放开我了。 郭正友见两人抱在一起,久久不动,想到自己的事情,不由着急起来,却不敢上前打扰,只一个劲儿冲司宙使眼色。 司宙淡淡扫了眼冲他抽眼睛的郭正友,顿了下,关心问道:;你眼睛不舒服? 他指了指匆忙经过的医生,提议道:;正好有医生,让他们给你看看? 郭正友一愣,随即眨了眨眼,看着司宙的目光透着复杂,司宙则满脸疑惑地看着他。 郭正友幽幽开口道:;我眼睛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好奇,你有没有女朋友? 司宙摇头,老实道:;没有。 郭正友试探性问道:;你谈过吗? 司宙幽幽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郭正友眸中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似乎一点都不意外,他拍了拍司宙的肩膀,安慰道:;加油。 司宙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总觉得他被郭正友给鄙视了。 那边,司慕白垂头看着乖乖窝在自己怀里的女人,从他那个角度,看到她整张脸都埋在他胸口,一头柔顺的头发被鸭舌帽压着,露出来的发丝在她肩膀晃动,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 阮暮云见他只沉默地看着自己,不由挣了起来,低低的声音带着微恼,;这里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赶紧放开我。 说着,她像只小野猫一样在他怀中挣了起来,司慕白下意识紧了紧手。 他眸中闪过一抹流光,这个女人抱起来手感还是挺好的,就是太纤瘦了。 阮暮云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服,那股温热传到了皮肤上。 她耳根微红,恼羞成怒瞪着他。 眼波流转间,带起一抹潋滟。 司慕白眸子微暗,心中虽有遗憾,却还是放开了她。 阮暮云退后两步,跟他拉开距离,转头对上了旁边四双齐刷刷亮晶晶的眼睛。 她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羞红,隐晦地瞪了司慕白一眼。 司慕白神色坦然地看着她,好像刚才抱着她占便宜的人不是他。 阮暮云见他这样,顿时有点气结。 司慕白见她气嘟嘟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她生气的样子比平时散漫的样子多了几分活力。 ;我出来见个朋友,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这都能见到你。 其实司慕白见完朋友,准备离开的时候,在门口扶住了差点跌倒的郭正友,却在不经意抬头,在郭正友打开的包厢里看到了阮暮云。 正好听到了钱程威胁阮暮云的话,顿时眼睛一眯,抬脚跟了上去。 这才有司慕白跟郭正友一同出现在包厢里的事情。 阮暮云听他三言两句讲完,心里同样默默感慨世界真小。 第98章 赔礼道歉! 处理完鼎盛会所的事情,阮暮云辞别感恩戴德的张蓝月孙钱钱。 司宙将黑色宾利开了过来,停在阮暮云跟前。 阮暮云挑眉看向司慕白,;你不忙? ;你的事情最重要。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低沉,带着一丝丝撩人。 他身子挺拔地站在路边,垂目望着阮暮云瓷白的小脸,眸中有暗流涌动。 阮暮云被他略微炙热的眼神看着,低沉的嗓音透过耳郭往心间流动,让她心间涌起一股悸痒。 饶是她再淡定,此时也免不了有些羞涩。 她微微垂头,瓷白纤长的手将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 ;你自己的事情最要紧。她忍着上头的羞涩,低低开口。 司慕白湛黑的眸子在她粉红的耳根子顿了下,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笑意。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上前两步,拉开后座的门,对她邀请道:;上车。 阮暮云犹豫了下,没有扭捏,依言上了车。 司慕白关上车门,绕过车头,从后座另一边上了车,黑色宾利跟在郭正友的车子后面,徐徐往五湖帮会大厦开去。 路上,郭正友的车子两次撞到了电线杆,差点被垂落下来的高压给电死,一次车子失控,直接开进旁边的湖里。 要不是阮暮云跟在他后面,他跟车上的小弟可能就要淹死在湖里了。 好不容易过五关斩六将到了五湖帮会大厦,郭正友身上多了几处伤口,整个人脸色煞白,神色恹哒哒。 哪里还有半点意气风发的模样。 五湖帮会,郭正友办公室内。 司慕白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喝着茶,深邃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阮暮云身上,司宙则站在他旁边。 阮暮云简单帮郭正友处理了伤口,环视着他的办公室。 玉貔貅已经被毁了,办公室的阴煞之气也随之消散,但郭正友浑身的煞气却比昨天还要浓郁。 阮暮云转动着脑海中的太极玉牌,查看郭正友煞气阴浓的原因。 这时,郭正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郭正友掏出手机接听了一会,眉头蹙了起来,喊来一个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 手下得了吩咐,转身离开。 郭正友对阮暮云解释道:;阮小姐,不好意思,钱程的父亲钱正立找我堂伯求情,钱正立对于钱程对你所做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想要当面跟你道歉。 ;听他的口气,应该是来帮钱程善后。 阮暮云淡淡开腔:;无所谓,他想来就让他来吧。 手下出去没一会,房间就被敲响了,郭正友的手下打开房门,走入一上了年纪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位年轻女人。 男人的五官跟钱程有几分相似,一身西装革履,全身上下带着几分养尊处优的肥腻。 女的年纪大概三十不到,瓜子脸,身材高挑,穿着紧身裙,裙摆不到膝盖,露出一双白皙的双腿,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款款朝郭正友走来。 男的正是钱程的父亲钱正立,女的则是钱程的姐姐钱媛媛。 钱媛媛一手挎着精致的名牌小包,一手拎着礼盒,风情万种走到郭正友跟前,看着他的眼里带着亮光,娇滴滴唤道:;郭社长。 钱正立站在钱媛媛身后,满脸笑容,腰略微弯了弯,;郭社长,冒昧拜访,打扰了。 ;钱程那个孽子,都怪我管教不严,冒犯了您。 钱正立显然在来之前已经打听清楚了情况,对郭正友九十度鞠躬,;我替我那不成器的孽子给你赔罪道歉。 钱媛媛将手里的礼盒放在桌上,推到了郭正友面前,诚意十足。 阮暮云扫了眼险些把头鞠到地上的钱正立,如此能屈能伸,难怪短短一年的钻营,就在钱家前冒了头。 钱媛媛撩着大波浪卷发,风情万种对郭正友娇笑道:;郭社长,我弟弟小程也是被人蛊惑,才犯了糊涂事,希望你大人大量。 虽然钱程被打断了两只手,但钱正立根本不敢跟郭正友叫板,因为钱家有好几个工程项目是靠着五湖帮会拿到的,需要靠五湖帮会庇护。 钱正立之所以对郭正友如此恭敬客气,是想要尽快息事宁人,否则钱程放高利贷得罪五湖帮会的事情传到了钱老爷子耳里。 他们二房一家人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好局面,将会被打回原形。 ;跟我赔礼道歉没用。郭正友不耐烦地皱眉,指了指阮暮云,;事情结果如何,阮小姐说了算。 ;这位想必就是阮大小姐吧。 钱正立显然把情况打听得很清楚了,看着罪魁祸首阮暮云,眸中隐晦地闪过一抹阴狠,眼睑微动,瞬间就将情绪敛起。 他脸上堆满笑容,;阮小姐,你好,我是钱程的父亲,对于钱程做的糊涂事,我在这里跟你赔礼道歉。 他上前两步,朝阮暮云点头哈腰连连道歉,期间还伸出手,想要跟她握手言和。 司慕白脚步轻挪,挡在了阮暮云跟前。 钱正立一愣,抬头,对上司慕白湛黑的眸子,在灯光下,越发的显得浓墨深邃,伴随着丝丝的森冷。 钱正立一下子就紧张地屏住呼吸,仿佛下一秒,他眸中的冷意能化为实实质的冷箭,狠狠射向他。 钱正立仓皇别开视线,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汗珠。 钱媛媛就站在钱正立身旁,自然也看到了司慕白。 他眉眼浅淡,好看得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惊鸿一瞥,惊艳绝伦。 钱媛媛见他以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站在阮暮云跟前,视线再滑落在阮暮云那张绝美的脸上。 她拳头紧握,眼里射出道道寒光,似乎恨不得化为冷箭,把阮暮云柔美的小脸给毁掉。 钱媛媛喜欢郭正友,来之前打听到郭正友对阮暮云的态度十分特别。 她当时就有了危机感,现在看到阮暮云长得这么好看,左有卓尔不凡的男人为她保驾护航,右有郭正友对她恭敬客气。 诸多原因加起来,钱媛媛彻底恨上了罪魁祸首阮暮云。 她还打听到些消息,听说郭正友对阮暮云如此刮目相待,是因为阮暮云救了郭德化,还会风水相术。 现在看到阮暮云年纪这么轻,钱媛媛自然不相信郭德化是阮暮云救活了。 她甚至觉得郭正友被阮暮云给忽悠了,顿时对阮暮云这个草包小姐更加鄙视起来。 第99章 死人,活埋? 当然,此刻她不会贸然站出来跟阮暮云作对,只讲这份仇恨记下,将来找机会报复阮暮云。 钱媛媛敛下眸中寒光沁沁的光芒,垂着头,站在钱正立身旁没有说话。 钱正立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从兜里掏出银行卡往阮暮云跟前递了过去,;阮小姐,这是我对你的补偿,请你务必收下。 阮暮云懒洋洋将银行卡推了回去,;希望不会再有下次。 她声音明明软绵绵的,可是钱正立却听出她话音藏着寒霜,似乎根本不惧钱家,钱程要是敢再犯,就不是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钱正立哆着手,掏出手帕,擦着额头再次冒出的冷汗,脸上挤出笑容,;阮小姐的意思,我明白了。 钱媛媛咀嚼着阮暮云的话,眸中闪过极致的嘲弄。 不会再有下次? 一个不学无术,粗鄙不堪的村姑,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钱媛媛俏脸漫上一抹冷意,心里嗤之以鼻,一个不学无术的村姑如此猖狂无礼,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好了,你们钱家的事情,待会再说。 郭正友把钱家父女打发在一旁,;阮小姐,你赶紧给我化解身上的煞气。 身上的煞气不化解,郭正友一刻都不得安宁。 钱正立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眸中闪过嗤之以鼻的不以为然。 钱媛媛眸中闪烁着一抹诡异的寒光,她倒想看看阮暮云怎么装神弄鬼,同时也找机会揭穿阮暮云,借郭正友的手报复她。 司慕白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一抹流光,阮暮云是医修,已经让他感到十分意外。 她还会风水相术? 他深邃的眸中滑动着期待的暗流,带着丝丝炙热。 司宙也期待得看向阮暮云。 ;阮小姐,我已经把玉貔貅给砸成碎片,让人煅烧掉了,还戴上你给我的驱邪挡灾符。 阮暮云身子一正,身上懒洋洋的气质褪去,认真地望着郭正友,;你把符拿给我看看。 郭正友忙掏出小心翼翼戴在身上的驱邪挡灾符,只是符纸皱巴巴的,上面还有晕染开的墨水。 看到卖相如此上不了台面的符纸,钱媛媛唇角勾起一抹鄙夷。 这符纸的纸质一看就十分劣质,这都敢拿出来骗人。 阮暮云却认真拿着符纸看了看,然后伸手搭住了郭正友的命脉。 她的手指瓷白,五指纤长,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白光,忍不住吸引人的视线。 半晌,她收回纤白的五指,开口道:;你曾丢弃过驱邪挡灾符,使得它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它的威力下降一大半,这样的情况下,你能捡回一条小命,已经算是幸运了。 郭正友闻言,额头的冷汗,唰的一下下来了。 他心有余悸地擦着冷汗,心里想着,能认识阮暮云可不就是幸运吗? 她看着符纸,眸中闪过若有所思,;你这两天是不是撞见过死人? 阮暮云这话一出,郭正友跟他的手下脸上具都闪过震惊。 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阮暮云。 郭正友率先回过神来,满脸激动道:;阮小姐真是料事如神,不错,我这两天确实撞见过死人。 ;昨天有事去过乡下,恰好碰见办丧事下葬。 ;一个六十岁不到的老人,听说儿子媳妇十分不孝,以前老人身体还健朗的时候,就经常嫌弃老人吃白饭,老人在三个月前上山采草药,从山坡上摔下来,摔成了瘫痪,吃喝拉撒都要人伺候。 ;老人儿子媳妇都不耐烦伺候老人,心生恶念,饿了老人两天,在他还有气的时候,生生把人活埋了。 第100章 装神弄鬼? 郭正友把自己了解到的消息告诉阮暮云。 钱媛媛眸中闪过不屑,撞见死人有什么稀奇的。 只要收买这两天跟在郭正友身边的人,郭正友的吃喝拉撒,事无巨细都能打听到。 钱媛媛不屑撇了撇嘴,一眼就能看穿的骗局,也只有病急乱投医的郭正友才会相信。 钱正立露出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容。 司慕白看着阮暮云认真自信的侧脸,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柔光,眸里的清冷都软化了几分。 司宙则静静看着,等着阮暮云揭晓谜底。 ;这人被饿了两天两夜,还被至亲之人活埋,死后带着浓重至极的怨气,你正好被这股怨气给冲撞了,改变了你的运势。 阮暮云望着郭正友,只见短短时间内,他身上的阴煞之气似乎又浓郁了一点。 她粗了蹙眉,解释道:;你把玉貔貅毁掉,来自玉貔貅的阴煞之气停止了,但驱邪挡灾符还是消除不了你身上的阴煞之气。 ;你又碰巧倒霉冲撞了活埋的老人,还无意中承受了她那口最浓郁的怨气。 ;你本就身带煞气,那股怨气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使得你浑身都缠上了阴煞之气,随时都有可能毙命。 阮暮云顿了下,看着他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胸前缠绕着一条黑线。 她目光锐利地看向郭正友的胸前。 司慕白见状,眉头蹙了起来,紧紧抿着唇,看着郭正友的目中带着一层寒意。 这个郭正友长得没他好看,身材也没他好,凭什么频频吸引阮暮云的目光。 郭正友打了个寒蝉,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窜起,冻得他打了个哆嗦,却只以为是自己身上阴气太重。 气氛凝重的办公室内,突然响起一道不屑的冷嗤声。 ;我说,阮小姐,你能不能别装逼吹牛了。 ;看你一脸认真的表情,真把自己当成了大师了? ;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阴煞之气这种只存在小说你的东西,你都好意思拿出来吹牛逼忽悠人。 ;圈子里大家都知道你的来历,十八年来一直生活在乡下,不学无术,什么都不懂。 钱媛媛不屑嗤笑,;恐怕连书本上的字都认不全,就是母猪会上树,我都不相信你会风水相术。 ;郭社长不好意思揭穿你,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欺骗郭社长。 钱媛媛满脸正气看着郭正友,柔声道:;郭社长,我不是故意针对她,但我天生是个直肠子,实在是看不下去她装神弄鬼。 ;这一看,就是在忽悠你,你千万别相信她。 ;你这几天不太顺,只是个意外。 钱媛媛把阮暮云喷个体无完肤,心情舒畅,心中那股不敢的妒气得到了宣泄。 ;郭社长,是你自己亲自找上门,让暮云给你看风水相术,你要是觉得我们这是在装神弄鬼,忽悠你,那我们现在就告辞。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轻飘飘落在钱媛媛身上,钱媛媛被他一看,非但没有丝毫脸红心跳,只觉得像是被恶魔给盯住了,脸色煞白,身子僵直。 她咬着唇,阴沉着脸,心里暗骂阮暮云狐狸精,水性杨花,勾搭了一个有一个男人,为她晕头转向。 阮暮云赖得搭理满含怨气的钱媛媛,她没有说话,显然司慕白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郭正友看司慕白一副准备带阮暮云离开的样子,顿时急得额头狂冒冷汗。 他冲钱媛媛爆喝道:;闭嘴!不要在我面前秀你的浅薄无知。 钱媛媛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满含屈辱得看着郭正友。 钱正立一阵头大,忙站出来打圆场,瞥了阮暮云一眼,;小女就是心直口快,并没有恶意,还请阮小姐和郭社长原谅小女的心直口快。 钱正立嘴上说着赔礼道歉的话,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这辈子干活不少坏事,还不是安然无恙的活着,还越活越有滋味盼头,所以他不相信风水相术之说。 他一开始以为一个乡下来的村姑,能被郭正友看中,必定有过人之处,所以才放低身段,对阮暮云点头哈腰,对她低声下气赔礼道歉。 但是现在,他却大失所望。 没想到郭正友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什么阴煞之气,胸前缠黑线,这不是扯淡吗? 钱媛媛只想跟郭正友结亲,可不想跟他结仇,可是想到阮暮云都被抓限行了,还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她心中就涌起浓浓的怒气,;郭大哥,我这都是为你好,这人一看就是装神弄鬼的骗子…… ;闭嘴!我胸前确实有黑线。 郭正友狠狠瞪了眼坏他事的钱媛媛,然后顾不得避讳,一把掀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腹肌和胸膛。 钱媛媛视线先是被郭正友的六块腹肌给吸引,咽了咽口水,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啊——钱正立突然震惊叫出声,郭正友胸前横着一条凝实的黑线,从胸前往后背缠绕。 不知是不是钱正立的错觉,总觉得短短几息间,郭正友胸前的黑线又往后背延伸了一点点,眼看着左右两边的线头就像连接在一起了。 这……怎么可能? 钱家父女满脸懵逼,神情震惊。 钱正立看着郭正友同样带着震惊的神色,便知道郭正友并没有把胸前缠黑线的事情事先告诉阮暮云。 他一点点转动脖子看向阮暮云,难道这个阮家废物小姐真的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郭正友没空搭理捣乱的钱家父女,他低头看着比早上还要凝实的黑线,紧张得望着阮暮云,;阮小姐,我早上起来的时候,这条黑线还只是浅浅的一条,现在怎么变凝实了? ;早上浅浅一条,不痛不痒,我以为是衣服褪色染到了,没有在意,现在变成这样,我不会死吧? 郭正友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咽着口水,看着阮暮云的眼里射出绝望又期待的光芒。 阮暮云眯着眼看着快要相接的黑线,神色凝重道:;我给你的符化解了你身上部分煞气,但你昨天冲撞死人,怨气缠身,化为了凶煞杀人黑线。 第101章 阮小姐,救命! ;若是你再晚一个小时找我,你可能今天就直接领饭盒了。 郭正友狠狠擦着额头冷汗,哆嗦着嘴唇问道:;这条黑线真的会要了我的性命? ;阴煞成型,掏心掏肺。 阮暮云指着郭正友背后的黑线头,;这两头黑线头相接之时,就是你心肺炸裂之时。 ;啊—— 郭正友被这话吓得够呛,哆嗦着低头看向胸前的黑线,眸中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冲阮暮云着急喊道:;阮小姐,救命! 钱媛媛嘲讽得勾起唇角,;故弄玄虚,又不是拍电影,一根黑线就能要了任命…… 钱媛媛讽刺的话还没说完,只见两头黑线头突然移动,往前有蔓延了一厘米。 这一变化,让钱媛媛等人震惊不已。 郭正友看不到自己后背的情况,且听到了身边小弟震惊的抽气声,顿时吓得惊若寒蝉。 ;嘭—— 郭正友双腿颤抖,跪在阮暮云跟前,哆嗦着嘴唇哀求道:;阮小姐,是我该死!昨天就不该丢掉你给我的符纸,我不该不信任!酿成了今日的死结。 ;阮小姐,你再帮我一把,我还没娶妻生子,我还想看看这大好世界,不想就这么死了。 ;阮小姐,救命啊! 昨天之前,郭正友还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如今却深信到骨子里。 ;你放心吧,既然过来了,就一定帮你把问题解决了。 阮暮云从包里掏出银针袋,在桌面上一滚,银针铺展开来。 她朝郭正友,示意,;你坐下来。 郭正友坐在椅子上,阮暮云从银针袋里抽出银针,开始消毒。 钱媛媛看到银针,再度嘲讽道:;不是中医才使用银针吗? ;郭社长,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检查把,我听说孙圣手这几天正好在医院,你赶紧让孙圣手给你看看,免得耽误了病情。 阮暮云扫了眼鄙视斜视她的钱媛媛,只见她满脸嘲讽,浑身散发着对阮暮云的恶意。 阮暮云默默摇了摇头,心想这钱家的人一个比一个脑残。 郭正友皱眉,满脸不耐,冲她吼道:;再不闭嘴就给我滚出去! 钱媛媛脸色微变,连忙闭上嘴巴,缩到钱正立身后。 郭正友赖得搭理她,擦着额头冷汗,激动地朝阮暮云开口,;阮神医,你这是要以针御气,把煞气从我身上逼出来吗? 阮暮云赖得解释,淡淡敷衍道:;差不多吧。 郭正友眼睛一亮,他以前也不相信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但自从遇到阮暮云之后,她就一直刷新他的三观。 所以他对于阮暮云的施针,不仅没有紧张害怕,反而多了几分期待。 他心里暗暗想着,要跟阮暮云打好关系,这样的能人异士可不是谁都能结交的。 他能碰上阮暮云,肯定是他这辈子走好运的高光时刻。 钱媛媛怎么听怎么玄幻,就跟听玄幻小说一样。 她眸中闪过极致的嘲讽,不过碍于郭正友的威严,不敢开启嘲讽模式。 她双手环胸,瞪着阮暮云翻车打脸,被郭正友报复,被她身边的男人抛弃。 阮暮云自然感觉到了来自钱媛媛的嘲讽恶意,不过她赖得搭理这个蠢货。 阮暮云给银针消完毒,对郭正友提醒道:;坐好了别动,我要开始施针了。 第102章 司爷捡到宝 阮暮云深吸口气,拿起银针在郭正友身上几处穴位一一扎了下去。 阮暮云下手狠准快,两分钟后,郭正友身上扎着九根针,在灯光下泛着银光,不多不少正是九针。 这正是神针第二式,八卦破煞针。 不多时,九针落下的穴位隐隐有真气流动,互相流转,正好形成八卦图案。 郭正友身上流动的真气,除了修炼的司宙和司慕白能看到之后,其他人都看不到。 钱家父女只觉得阮暮云这是在故弄玄虚,满脸不以为然的嘲讽。 随着真气的流动,黑线的蔓延开始停止,接着明显不太过、又显而易见的变淡。 ;黑……线退了! 郭正友的几个手下,不可思议地叫了起来,声音激动中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 只因他们清晰地看到了郭正友背部将要相连的两头黑线,在阮暮云落完针之后,不仅停止了蔓延,还一点点往后褪去,然后颜色一点点变淡,直至消失不见。 郭正友低头一看,眸中震惊之余,心中那种绝望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不见,身上的疼痛感也隐隐消失了不少。 钱正立缓缓瞪大眼睛,原本还觉得阮暮云装神弄鬼,没想到这丫头看着年轻,却是真人不露相。 钱媛媛脸上闪过震惊、不可置信、嫉妒、不甘等复杂的情绪,因为神情狰狞扭曲。 她以为阮暮云会被狠狠打脸,然后被郭正友轰出去,甚至被郭正友报复赶出金陵城。 结果阮暮云当场用实际行动狠狠打了她的脸。 钱媛媛紧紧咬着唇,垂着头,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隙好让自己钻进去。 司慕白则深深看着阮暮云,眼底闪烁着深邃柔和的光芒。 他嘴角微微翘了起来,看着阮暮云的目光,颇有一种自己捡到宝的感觉。 司宙将主子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抽了抽,不过眼底依然残留着震惊。 从几千年前开始,这世上有一批普通人接触不到的修士,这些人上人游走在世界巅峰,能力神秘,超脱天道。 但几千年过去了,修士越来越少,司宙能抹上修炼的门槛,实属于极致的大机缘。 自从成为修士之后,他知道华国在风水相术上有所成的真正修士有三个,其中一个能卜会算,说是有预知能力也不为过,是华国总统身边的人。 所以,见识到阮暮云风水相术上的能力后,司宙是震惊的。 ;阮小姐,你真是厉害!你没扎针之前,我觉得全身发冷,扎完针之后,我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郭正友随即想到什么,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可是我有一事不明白,我身边有好多兄弟在自己房里都会摆貔貅,为什么他们都平安无事,而我却能被煞气缠上? ;你买的这个玉貔貅是从死人墓地里挖出来的,出土的时候,没有消煞,把煞气从死人墓里带出来了。 ;仰天咆哮,露出尖锐的牙齿,你身边没有任何东西压制那股煞气,它自然锋芒毕露,煞气肆溢,你就坐在它旁边,自然中招。 郭正友恍然,;原来如此。 ;胡说八道! 钱媛媛虽然被打了脸,但还是不甘心,更不不相信阮暮云一把乡巴佬会是相术大师。 ;你不过一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怎么可能会懂这些,说不定从头到尾都是你设下的一个局…… 不等郭正友发火,阮暮云眯起眼,望着钱媛媛开口道:;你小时候贪玩掉进水库,被硬物撞伤过腰,血流了半池的水库,差点就一命呜呼了。 钱媛媛一愣,惊呼道:;你怎么知道? 说着,她微微变了脸色,满眼阴沉看着阮暮云,愤怒道:;你调查过我? 阮暮云嗤笑一声,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笑非笑道:;钱小姐,你未免太过自恋了,我没有那种特殊癖好,又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调查你干嘛? 她顿了下,继续道:;就算我有那种特殊癖好,你长得差强人意,不是我的菜。 钱媛媛一愣,一开始没听懂,半晌回过味来,脸色巨变,恶狠狠瞪着阮暮云,;你没有调查我,怎么会知道我小时候发生的事情? ;我看出来的。 阮暮云也惊喜,好像是那天救过郭德化之后,她发现自己就算不用跟人身体接触,把真气逼到眼睛,催动真气就能看出那人的状态病因等各种身体状况。 似乎只要她积累的功德更多,自身的修为能力会随之增强。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意外之喜。 钱媛媛张口就要嘲讽阮暮云,却被钱正立强势地拉住了。 钱正立不是重男轻女的渣爹,他疼爱小儿子,自然也疼爱女儿,听到阮暮云这话,再次确认她是个有本事的人。 他心里顿时存了几分结交的心思,上前搭话道:;阮小姐真厉害,扫一眼,就能看到这么隐秘的事情,在媛媛十岁的时候,我们家住在大院,大院后面有个水库,媛媛胆大贪玩,玩躲猫猫的时候,爬到了水库上方,结果脚滑,从水库上方掉进水库里,腰背被尖锐的铁板戳成重伤。 ;足足躺在床上养了三个多月才能下地行走,不过后来就没有大碍了。 郭正友司宙等人对阮暮云越发的震惊了,没想到阮暮云这么厉害,会破煞还会算命。 司慕白眸中带着盈盈笑意,脸上浮现与有荣焉的自豪感。 司宙有些无语,他觉得主子自从认识了阮小姐之后,智商下降了,人也变得跟以前完全两个样。 要不是看在他只有在面对阮暮云的时候,才会露出这种傻小子的表情,他真怀疑自家主子被掉包了。 阮暮云淡淡道:;确实对生活没有大碍。 ;不过那一次事故,除了让钱小姐一生不能生育外,年轻时若是不注意保养,年来的时候极有可能中风,半身不遂。 阮暮云话音刚落,钱媛媛满脸怒气,暴怒道:;胡说八道! 显然,她根本不相信阮暮云的话,神情中却闪过一抹慌乱。 第103章 无法生育 钱正立一把扯开钱媛媛,望着阮暮云震惊出声,;阮小姐,你是说我女儿一辈子都无法生育? 阮暮云端起茶水,浅抿一口,;那一撞,导致血流瘀滞,输卵管梗阻。 ;你们若是不相信,可以去医院检查。 钱媛媛嘴上说着不相信,看到活蹦乱跳的郭正友,心中已经信了一大半。 她身为豪门子女,心高气傲,以后嫁人肯定要嫁给门当户对的人。 但她嫁去高门大户,不会生育很难在婆家立足。 她死死咬着唇,心里慌乱不已。 钱正立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妇女两慌乱起来,向阮暮云求救道:;阮小姐,不知你…… 钱正立一开口,阮暮云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她将茶杯不轻不重放在桌上,站起来,对郭正友说道:;郭先生,既然你这边的事情解决了,那我就不多打扰了,先走了。 钱正立被打断,脸色有点不好看,他不是傻子,知道是钱媛媛刚才的冷嘲热讽激怒了阮暮云。 他讪讪闭了嘴,恶狠狠瞪着钱媛媛,这个女儿仗着钱家,一直就很骄纵。 他以前想着事钱家女儿有骄纵的资本,没多加约束,没想到却在这里踢到了铁板。 这一刻,钱正立特别后悔对子女的放纵,对他们疏于管教。 ;阮小姐,这已经到吃饭时间了,你救了我的命,今晚我请客。 ;不用,你这两天都没休息好把,既然问题解决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阮暮云拒绝了郭正友的挽留和送别,郭正友虽然很想在阮暮云跟前献献殷勤。 但见她不是客套话,便遗憾地歇了心思,殷切地在电梯口帮她摁了往下的电梯键。 电梯升上来的时候,郭正友满脸泛光看着阮暮云,眸中带着尊敬的热切。 司慕白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看着他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 郭正友突然背脊一寒,打了个寒颤,茫然抬头看向司慕白。 青年五官深邃,眉目如画,此刻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郭正友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起,他因煞气缠身多穿了两件衣服,刚才还觉得有点热得慌,这会只觉得如同在冰窖中般冰冷。 他还是第一次直视司慕白那双眸子。 这是一双勾人夺魂的眸子,眼底深邃如同旋涡,似能将人勾魂,此时被那双眸子看着,只觉得渗人。 电梯刚好上来,司慕白收回视线,伸手抓住了阮暮云的手腕。 他修长白净的五指,紧紧握住了阮暮云柔白纤长的手腕,走廊莹莹灯光下,泛着和谐的光芒。 在阮暮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司慕白轻轻拉着她柔白皓腕进了电梯,司宙紧随其后。 司慕白扫了眼呆愣的郭正友,在司宙之前,反应快速地摁上关门键。 见电梯毫不留情在郭正友面前关上,他讪讪摸了摸鼻子,想了一圈,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得罪了司慕白。 他迷茫地问手下,;我刚才有不小心得罪过阮小姐身边的那位先生吗? 手下虽然不知道郭正友为什么要怎么问,他想了想,老实摇头,;应该没有。 郭正友语气一沉,;应该? 手下心里一凛,斩钉截铁道:;绝对没有! 郭正友舒了口气,脸色好看了几分,心里想着,既然自己没有得罪那位先生。 他脸色怎么臭,估计是那几天来了。 除了女人,男人每个月似乎也有那么几天心情不太好。 郭正友觉得自己真相了,抛开此事,打着哈欠,朝办公室休息区走去。 他被折腾了一天两夜,精神紧绷,根本没有休息,这会事情解决,只想好好睡一觉。 第104章 司爷油腻? 五湖帮会楼下。 司宙下了电梯,忙跑去把车子开过来。 阮暮云懒散地从电梯内走出来,看了眼前面挺拔的背影,视线滑落在自己被牵着的手腕上。 他修长白净的五指,实实握住她的手腕,迈着修长的腿,牵着她往前走。 阮暮云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外人看来,两人手牵手的样子像极了情侣。 阮暮云翻了个白眼,晃了晃手腕,提醒道:;司先生,你是不是该把手放开了? 司慕白转头看向她,两人离得近,近的他可以看到她脸颊上浅浅细小的绒毛,红唇上的纹理。 他视线定在她嫩唇上,眸子一点点变深,湛湛黑眸闪过幽暗的光芒。 阮暮云又不是死人,被他用这么热切的目光看着,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她慌乱扯着手腕,后退一步,皱眉,;你…… ;司慕白,或者慕白。 阮暮云一愣,虚虚瞪着他,;司慕白,你放开我。 司慕白看着她瞪得溜圆的眼睛,突然发出一声轻笑,;你这样,有点可爱。 阮暮云脸色一红,她虽然是十八岁的身子,但前世的经历,让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年龄却很成熟。 可爱这种形容词,似乎跟她很不搭。 阮暮云微微侧头,将垂落的发丝勾在耳后,勾唇道:;可爱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有点油腻了吧。 她是真的觉得自己跟可爱没有丝毫挂钩的地方,她也不是娇软可爱的小妹妹。 经历了前世,她是冰冷无情的冰块人。 司慕白却不怎么觉得,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笑意,;没人说过你有时候很可爱? ;除了你。 司慕白闻言,笑声更大,;那我还真是荣幸,能看到你可爱的一面。 ;……阮暮云再次怀疑这人真的没有谈过恋爱? 撩拨人的手段一招接一招,撩得人心痒痒的。 ;你先放开我。阮暮云用了点力气抽抽。 司慕白虽然遗憾,但还是松了手,将她的手放开。 阮暮云摸着被他手掌握过的手腕,那里残留着一片温热,实实熨帖着她的肌肤。 她心底泛起一股不自在,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那块皮肤,但她沁凉的手刚触摸到那片肌肤。 司慕白却侧头看了过来,戏谑道:;你这是舍不得?触摸我残留下的余温? 他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阮暮云,嗓音低沉酥麻。 阮暮云心里一跳,平静的心湖泛起丝丝涟漪,饶是她不是声控,都忍不住被他的低沉好听的声音给苏到。 她看了眼徐徐停在大门口的黑色宾利,提醒道:;你不走吗? 司慕白冷到扫了眼停在大门口的车,转头看向她,眸光顿时温柔得像缱绻夜风般撩人。 ;我们一起走。 说着,他下意识伸手来牵她的手,却被阮暮云避开了 ;不了,你不是挺忙的吗?我不打扰你了。 司慕白笑得一脸温柔,;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能耽误我追求你。 阮暮云一愣,随即耳根子一红,;油嘴滑舌。 司慕白不置可否,欣然笑纳,上前打开后座车门。 ;上车。 第105章 司爷身材好 这会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宽阔的街道亮起了一盏盏明亮的路灯,车水马龙在街道穿梭。 正是下班高峰期,比较难打到车,阮暮云犹豫了一会,便欣然上了车,实在是有点好奇他到底想带自己去哪里。 司慕白绕过车尾,打开另一边的后座车门,坐上车,视线率先落在阮暮云身上。 他目光顿了一下,突然朝她倾身过去。 阮暮云身子往车窗那边一缩,警惕地看着他,;你这是干……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司慕白遒劲有力的胳膊朝她延伸了过来。 她脑袋往真皮椅背上缩了一下。 司慕白动作不停,骨节分明的手掌从她身后拉出安全带,垂头帮她系安全带。 阮暮云恍然,脸上闪过尴尬的红晕,垂头看向默不作声帮她系安全带的男人。 他那边的窗外下降了一半,夜晚徐徐的凉风吹了进来,莹莹路灯洒进车内,徐徐落在他半张侧脸上。 他黢黑的眉毛下,长卷的睫毛微微垂着,在眼睑投射下认真的阴影。 闪闪烁烁的路灯投射下来,映照得他五官深邃,眉目如画般精致,在莹莹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说实话,阮暮云活了两辈子,司慕白绝对是她见过最好看的人。 那身独特的贵气,更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司慕白帮她系好安全带,抬头对上她呆愣的眼神,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你喜欢的话,随时都能成为你的。 阮暮云对上他深邃柔情的目光,心头突然一跳,她忙慌乱躲开他的目光,撇开了头。 她虚张声势道:;谁喜欢了。 司慕白视线从她红润的耳根子,滑到她绝美的小脸上,眸中闪过一抹柔情的笑意。 他缓缓坐回自己的座位,慢条斯理系上安全带,曲起食指,轻轻敲击着真皮座椅。 侧头看着路灯在她脸上接连闪过,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像极了耐心十足的狩猎者。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温水煮青蛙才是硬道理。 车子缓缓驶入车海,二十分钟后停在了金陵城市中心最大的购物广场。 这个广场入驻了几乎国内外高档奢侈品牌的衣服、包包、鞋子等奢侈品。 阮暮云跟司慕白两人在商场大门口下车,司宙开着车子,去广场车库停车。 阮暮云斜背着单肩包,跟司慕白并肩往商场里走去。 司慕白浑身自带浑然天成贵气,气场尊贵强大,阮暮云因为修炼,自身气质变得更加内敛,给人一种特别稳重的气场,这跟年龄无关,是让人说不出的不同气场。 两人气质独特,又因为她们皆不俗的容貌,走在路上,顿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视线。 阮暮云跟司慕白走入人挤人的电梯,坐着电梯来到了五楼。 两人在五楼下电梯,阮暮云看着宽大又充满高科技感的楼层,转头问旁边的司慕白,;我们来这里干嘛? ;这里有家私房菜不错,今天带你去尝尝。 司慕白抬腕看了眼手表,对阮暮云道:;等会,司宙已经停好车,乘坐电梯上来了。 ;嗯。 阮暮云拽着包包袋子,懒洋洋应了一声,;嗯。 司慕白似乎有事情要处理,垂头,拿着手机在回信息。 他手指修长白净,骨节分明,忍不住吸引人的目光。 两人真正好站在一家高档奢侈品服装店门口,阮暮云视线往店内随意扫了一眼。 突然看到挂在靠门边的一件纯黑色织金锦长衫,单独挂在一边展示,上方挂着莹莹灯光。 灯光下,那件织金锦长衫隐隐有银线闪现,质地柔顺如水流,一看就十分高档贵气。 阮暮云扫了眼一旁认真回信息的司慕白,抬脚朝店内走了过去,情不自禁停在那件织金锦长衫下面。 驻足看着那件长衫,眸中带着欣赏,心里想着,司慕白要是穿上这件长衫一定很好看。 店里的导购小姐忙迎了上来,即使阮暮云身上穿着普通的衣服,依然态度十分友好询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 司慕白正好收起手机,走到阮暮云身边,见她看的是一件男性长衫,嘴唇微微抿了起来,眸中有暗光流动。 导购员小心翼翼看了眼眉目如画的司慕白,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却能感觉到他身上似乎散发着幽幽的冷气。 她不由搓了搓胳膊,脚步往阮暮云那边挪动了一点,扫了眼阮暮云精致如画的眉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随即笑容得意问道:;小姐,你是看中了这件长衫吗? 导购员顿了下,小心翼翼扫了眼好看到人神共愤的司慕白,笑眯眯道:;如果是买给你身边这位朋友的话,他穿着肯定很好看。 司慕白闻言,阴沉的眸子瞬间闪过一抹亮光,眸中的冷意退散,转而温柔盯着阮暮云精致的侧脸。 他面色不变,眸中却带着殷殷的期待。 阮暮云转头,正好对上司慕白满含期待的目光。 那眼神殷切的眼神,让阮暮云想到了求投喂的小狗。 阮暮云脑海中闪过一直小狗的身形,挂着司慕白那张脸的狗头。 她脸色瞬间涨红,憋笑憋的。 司慕白丝毫不知道阮暮云把他脑补成小狗,不然,肯定立马黑脸给她看。 阮暮云脑补着司慕白蠢萌的样子,心情瞬间大好,看着他的目光中不由好了几分,对导购员点头道:;麻烦你取下来,让我朋友试一下。 司慕白眼睛一亮,趁着导购员取衣服的时候,双眼亮晶晶问阮暮云,;你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买衣服。 阮暮云刚才也是脑子一热,一是她看过司慕白穿过好几件织金锦衣服,二是觉得这件长衫穿在司慕白身上,肯定很有民国时期世家贵公子的气度。 所以她就鬼使神差让导购员取下来给他试。 阮暮云脸上闪过一抹红晕,轻咳一声,;我就是觉得这件长衫很好看,很想看看它被穿上是什么样子的,刚好你身材好,就想让你穿给我看看。 她说着,小心翼翼问道:;你应该不介意我拿你当模特吧? 司慕白别的没记住,只记住身材好这句话,唇齿间咀嚼着这几个字,口中应道:;只要你想看,什么衣服我都愿意传给你看。 他看着阮暮云的神情带着一抹意味深长,阮暮云被他看得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几分,有些虚虚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就像狼见到了猎物,想要上前啃一口,瞧着怪瘆人的。 第106章 老同学? 司慕白弯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看来那晚你看得很仔细。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阮暮云耳郭里,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那股酥麻似乎通过耳郭一路酥到心坎里。 阮暮云半晌才反应,他话中的意思,顿时面红耳赤起来,恶狠狠瞪着他,;司慕白,你耍流氓! 这时导购员正好把织金锦长衫取了下来,朝他们走了过来,捧着衣服往司慕白跟前递,;先生。 司慕白接过衣服,临去试衣间前,似笑非笑地睨了阮暮云一眼。 阮暮云脑海中不由浮现那晚的场景,顿时有点心慌意乱起来,严肃的小脸都禁不住染上了粉红。 她瞪着他,;你到底试不试?不试我们就走。 她潋滟的桃花眼尾染着一丝丝羞红。 司慕白眸子深了深,拿着长衫,转身朝试衣间走去。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 见他进了试衣间,阮暮云刚舒了口气,背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带着不确定叫道:;阮暮云? 阮暮云听到自己的名字,转头循声望了过去,只见服装店门口站着两位女生,一位穿着黑色连衣裙,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 穿着黑色连衣裙的女生,长相偏普通,挽着白色连衣裙女生的手,眸子满是惊艳地看着阮暮云。 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长相清秀可人,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手中拎着同色系包包,眸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看向阮暮云。 直到看到阮暮云那张漂亮的脸蛋,眸中闪过一抹嫉妒的火光。 阮暮云眯了眯眼,修炼的缘故,她能轻易感觉到对方对她散发出来的恶意。 听这女声的语气,似乎认识她,阮暮云多看了两眼,只觉得有点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谁。 她视线没有在他们身上多做停留,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陈璐见自己跟对方打招呼,她却不出声,看着她的眼神似乎透着高高在上的贵气。 阮暮云身上虽然穿着地摊货,但耐不住那张脸蛋长得太漂亮,莹莹灯光下,她的皮肤更是吹弹可破,超然脱俗的气质,让陈璐觉得自己在她面前瞬间就被衬成了绿叶。 她眸中闪过嫉妒、不甘、厌恶、隐隐的自卑等复杂神色。 她心间氤氲着一股怒气,朝阮暮云冷嘲热讽道:;怎么?老同学跟你打招呼,你理都不理,果然是乡下来的,没有丝毫素质教养。 ;小姐,你认错人了。阮暮云对她淡淡道。 陈璐听到这话,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跟阮暮云是高中同学,在校期间,对长得比她漂亮的阮暮云不顺眼, 加之她喜欢的男生喜欢阮暮云,她就更加嫉恨阮暮云了,仗着有点钱,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拉帮结派,孤立阮暮云。 陈璐一直把阮暮云当成自己的死对头,但这个死对头似乎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不仅如此,还对她无视地如此彻底。 阮暮云却不再看她,而是朝一旁的导购员招手,;把你们店里最新款的杂志相册拿给我看看。 导购员应了声,忙让柜台前的另外一名导购员把最新款的相册拿过来。 那导购员视线在阮暮云身上的地摊货上扫过,眸中闪过不屑,因而动作不由慢了起来。 直到那名让她取衣服的陈姓导购员催促,她才不紧不慢拿着相册,朝阮暮云她们走去。 就在导购员漫不经心把册子递给阮暮云的时候,一只手拦截过来,将她手中的画册抽走了。 阮暮云皱眉,抬头看到了陈璐和她的朋友钱清。 钱清将画册拿在手里,看了眼一旁高高昂着头的陈璐,顿了下,忙把画册递给陈璐,然后问眼高手低的李姓导购员。 陈璐接过画册,挑衅地看了眼阮暮云,问道:;最近有什么新品? 李导购员见到一身名牌的陈璐,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陈璐这个月来过两次,都是李导购员接待的,每次都不空手。 李导购员忙凑到陈璐跟前,殷切道:;陈小姐,最近我们店上新了六款新品,价格有些贵,不过穿在您身上绝对让人惊艳,这本册子有三款,另外三款在另一本册子里,我这就去给你拿。 里导购员很快拿来了第二本册子,挤开站在一旁的陈姓导购员和阮暮云,捧着画册站在陈璐身边,;陈小姐,你若是有喜欢的,我取下来让你试试。 陈璐听着李导购员的话,目光却落在阮暮云身上,视线在阮暮云那张令人惊艳的脸蛋轻轻滑过,眸中闪过阴霾。 她眼睛转了转,走到阮暮云身边,柔柔笑道:;阮暮云,你也来买衣服啊,你应该不会买新品吧,这些可都是国外知名大师的设计,随便一件动辄上百万,你应该买不起吧,我记得这家店仓库里堆积着四五年前的款式,每个周五都会拿出打三折出售,今天正好是周五,你不妨看看。 钱清在一旁笑道:;陈璐,你也太高看她了吗?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这些新款,她怕是连一颗扣子都买不起吧。 李导购员闻言,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实质的鄙夷。 陈导购员则想到了试衣间里浑身贵气的司慕白,她抿了抿唇,皱眉对李导购员说道:;李元,这画册是这位小姐先要,凡事有先来后到之理,应该给这位小姐看了,再给陈小姐看。 李导购员嗤笑道:;你没听到陈小姐跟钱小姐的话吗?你身边那位来自乡下,咱们这衣服,随便一颗扣子可能抵得上她全家一年的收入吧。 这是一个笑贫不笑娼的年代,谁有钱谁就是大爷。 李导购员不屑地嗤一声,满脸不屑得瞄了眼阮暮云,屁股狠狠挤开陈璐倒了杯水,;陈小姐,请喝水。 ;陈小姐,这件浅蓝色的裙子很衬您的气质,要不要试一下? ;陈小姐身材好,气质佳,要不就试试这件水红色的,质地丝滑,凸显身材的同时,更能衬出您的白皮肤。 ;陈璐,你不是要参加你姥爷的七十大寿吗?还是穿得简单清纯比较好。钱清扯了扯陈璐的袖子,在旁说道。 第107章 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店里客人很少,几乎一大半的导购员围着陈璐,你一言,我一语,热情推荐起来。 没人发现,司慕白拉开试衣间的拉帘。 看着阮暮云被冷落奚落,他眸子顿时阴沉起来,浑身散发着冷气。 陈达导购员眼尖,看到他出来,忙走了上去,立马就被他周身冰冷的气息给冻得差点窒息,牙齿都禁不住打冷颤。 司慕白冷着脸,朝陈导购员招手,然后从兜里掏出皮夹钱包,修长白净的指尖夹了一张黑卡,递了过去。 ;把店里的最新款全都给我抱起来。 陈导购员一惊,怀疑自己幻听了。 她颤抖着手接过司慕白递来的银行卡,眨了眨眼,感受着指尖硬实的触感,这才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 店里新上的款式价格加起来几千万,她作为服务的导购员,能拿到百分之一的提成,那就是有几十万,抵得上她一两年的收入。 陈导购员一阵眩晕,紧紧握着黑卡,深吸口气,郑重道:;先生,您稍等,我这就给您把衣服抱起来。 陈导购员把黑卡递给收银员,看着收银员把购物清单打出来,这才有真实感,忙去打包衣服。 司慕白想到阮暮云收到衣服时的表情,唇边微微扬了扬。 正在给店长打电话的收银员只觉得瞬间有一种春回大地,阳光普照的感觉。 她暗暗舒了口气,忙收起手机,毕竟几千万这么大的流水,肯定要跟店长报备。 那边正在吃饭的店长,忙赶了过来。 阮暮云前世见多了攀比拉踩,陈璐等人的鄙夷冷落,完全对她没有丝毫伤害。 陈璐等人的小打小闹,激不起她半点心气儿。 她被陈璐等人排挤在外,百无聊赖朝司慕白换衣服的试衣间看去。 不知何时,司慕白已经换好长衫出来,莹莹灯光打在他身上,渡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他穿着纯黑色的织金锦长衫,五官深邃,眉目如画,身姿笔挺修长,气质清峻,仿佛国画中淡墨的一笔,空灵而又遒劲。 阮暮云一时间,不由有些看呆了,情不自禁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司慕白理了理衣领,见阮暮云痴呆呆的盯着自己看,性感的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他两步三上前,牵着阮暮云的手,站在镜子面前,向她展示着身上的衣服,微微垂眸看着她,;怎么样? 他深邃的眼眸柔情地看着她,嗓音一如既往的低沉磁性,阮暮云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阮暮云不自在地撇开头,轻咳一声,开口道:;只要是身材好的人,穿着都好看。 她为自己刚才盯着司慕白犯花痴,找了个理由,意思就是换个身材好的人来穿,都好看。 司慕白眯了眯眼,一双勾人夺魂的眸子,眼底深邃的如同旋涡般,似能将人的魂魄勾走。 阮暮云被他这么盯着,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窜起,心跳都加快了几分,脸蛋都染上了酡红。 她后退两步,双手顶着司慕白的坚实的胸膛,;你干什么? 司慕白弯腰,凑到她跟前,压低嗓音,低沉问道:;只要是身材好的人,穿着就好看? 第108章 你身上的裙子有人买了 阮暮云直视着眼前这张在自己跟前放大的俊脸,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脸上,低沉的嗓音丝丝入耳。 阮暮云呼吸都放轻了几分,脸红心跳之余,感受到一股倾轧而来的强势压迫力。 ;我的潜在意思是,只有你这样的好身材,才能把这件长衫衬托得如此完美。 这话满满的求生欲。 司慕白见她伏低求饶的样子,唇角往上勾了勾,;是这样? 阮暮云连连点头,;是!只有你这样的身材气质,才能这件长衫的点睛之笔。 司慕白顿时满意了,眸中的深意敛去,漫上一抹笑意,低声笑道:;眼光不错。 ;等着,我去换衣服。 阮暮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试衣间,拍了拍胸口,轻轻舒了口气。 说实话,司慕白绝对是她两辈子见过,气场最强大的男人。 在司慕白取换衣服的空当,阮暮云站在女性服装区挑选衣服。 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是从乡下带过来的,重生后一直在忙,难得来到服装店,自然想把需要的衣服一次性都给买齐。 这边阮暮云在挑选衣服的时候,那边陈丽英已经在试衣服了 雏菊小白裙穿在她身上,看起来清纯极了,跟她平时营造出来的清纯人设还挺搭的。 陈璐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眼亮晶晶问店员,;这条裙子多少钱? ;陈小姐,这条裙子,用的是最顶级的缂丝,请手艺最好的刺绣师傅绣的,算是精品中的精品,五十万,真的很适合你。 陈璐爱不释手摸着,喜欢之意溢于言表,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经济,她为难得咬了咬唇。 陈璐家里是开百货超市的,家里有点小资产,但她是个学生,每个月的生活费不过两万,卡上能挪用的钱,堪堪45万。 她以往买的衣服最多也就10来万,跟家里伸手要钱买一件50万的衣服,她父母肯定不愿意。 她面色沉了沉,以前生活在小县城,她是大家簇拥的公主,可来到金陵城,见识金陵城纸醉金迷的繁华之后。 她才发现自己是井底之蛙,想到她半个月前,跟着她妈妈去姥爷家看到的情形。 她姥爷家住在金陵城有名的富人别墅区,家中装饰金碧辉煌,前后院子加起来几千平米,佣人、园丁、厨师加起来十几个。 那种别墅和生活奢侈的生活方式,陈璐以往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她当时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眼睛都不敢乱瞄,生怕被人鄙夷土包子。 回去后,她父母跟她说,只要能得到老爷子的青眼,老爷子手中随便漏一点,就能让她吃喝不愁一辈子。 陈璐想到自己未来美好的生活,眸中射出强烈的贪婪欲望。 她拨弄着胸前的发丝,状似随意问道:;新品有打折吗? 李导购员摇头,;新品一般都不会打折,再则,这个设计师的衣服不愁卖,陈小姐您身上这条已经有好几个顾客预订了,先到先得。 陈璐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很是不舍得,转头问钱清,;你手头有没有5万,都给我,回头我再给你。 钱清皱眉,压低了声音,;璐璐,我父母重男轻女,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不过五千,几乎月月光,没有存款,50万,有点贵了,咱们还是再看看别的。 陈璐脸上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了,她刚才还笑话阮暮云,这会自己买不起,没有比这更打脸的啦。 ;璐璐,要不你选去年的款式吧,十几万就能买到,阮暮云恐怕连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没资格笑话你。 陈璐心高气傲,她总觉得自己要是不买,肯定会被阮暮云狠狠奚落嘲笑。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店长从外面匆忙赶了过来,微喘着对陈璐抱歉道:;陈小姐,你身上这条裙子已经有人买了。 陈璐吃了一惊,;有人买了? 店长笑眯眯,;是啊,除了你身上这条,其余的所有新品都被买了,加起来正好五千万。 陈璐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谁?是谁这么大手笔?居然一次性花了五千万。 店长继续微笑道:;是那位阮小姐,你快点脱下来吧。 陈璐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向阮暮云。 阮暮云正在一旁挑衣服,听到这话看了过来,对上陈璐难以置信的表情。 她好整以暇地挑了挑眉,心中虽然诧异店长的话,却不动声色地欣赏着陈璐精彩的表情。 陈璐紧紧咬着唇,脸上的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神情恍惚,半晌没晃过神来。 店长见状,皱了一下眉说,;陈小姐,请你快点把身上的裙子脱下来,不要让我们为难。 陈璐死死攥着裙子,脸色青白交加。 店里陆陆续续来了看热闹的人,在一旁窃窃私语。 ;她刚才不是很豪横吗?看不起人家乡下小姑娘?怎么连一条裙子都买不起? ;我知道她,跟着父母刚从小县城来到金陵城,家里开着百货超市,对比普通人家是有点小钱,但那点小钱根本没有资格勾上我们这个圈子的。 ;难怪这么小家之气,刚才还笑话别人买不起,转头自己买不起,没有比这更打脸的了。 陈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牙道:;她家在乡下,在学校里吃清粥榨菜,别说五千万了,恐怕连一万都拿不出来,店长你别被她骗了。 ;阮大小姐已经付过钱了,所以,你现在穿的是阮大小姐的衣服,这样似乎很不礼貌,请你快点脱下来,你已经耽误了我们的工作。店长毫不客气说道。 陈璐脸色涨红,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她再没脸带下去,冲进试衣间脱下衣服,红着眼眶走了出来,陈导购员忙从她手里,把裙子接了过来。 李导购员站在一边,看着愉快打包这衣服的陈导购员,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脸色清白交加。 这些衣服的提成加起来有50万,若是刚才她没有把画册递给陈璐,这里面有一半的提成是她的。 想到这里,她猛然看向从换衣间出来的陈璐,眸中射出怨恨的目光。 第109章 再遇绿茶婊 陈璐却盯着被众星拱月簇拥着的阮暮云,眸中阴霾一闪。 随即她不知道看到什么,眸中闪过一抹诡异,快速朝阮暮云走了过去,;阮暮云…… 说着,她飞快伸手去触碰阮暮云的手臂。 阮暮云眉头一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自己的时候,连连后退了两步。 陈璐却在顷刻间摔倒在了地上,跌坐在地上,咬着唇,梨花带雨看着阮暮云。 那样子像是被阮暮云给欺负惨了。 ;陈璐,你没事吧?钱清忙上前,蹲在地上,去扶陈璐。 陈璐白净的五指搭在钱清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狠狠掐着钱清的手,疼得钱清五官扭曲。 她朦胧地眼睛幽幽看了眼钱清,眸中带着只有钱清才能看清楚的警告。 钱清打了个寒颤,扶着陈璐的手臂,改为虚虚搭着。 外人看着,却以为钱清是因为担心陈璐,完全没有料到短短几秒,两人之间就打了个机锋来回。 ;阮暮云,你怎么这么恶毒,璐璐只是想跟你说话,你干嘛无缘无故,把人推倒? ;怎么回事?突然一个少年的声音冷冷响起,带着穿透力,围观的人让开一条路。 少年身高挺长,长相帅气,一下子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苏钳看到倒在地上,有些狼狈的陈璐,眉头一皱,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璐璐,你没事吧? 陈璐看着苏钳那张担忧的脸,抬头瞄了眼站在一旁的阮暮云,眸中山过一抹得意的畅快感。 苏钳是陈璐跟阮暮云的高中学长,也是学校的男神校草,陈璐暗恋苏钳,但苏钳似乎更喜欢长得被她好,学习成绩比她好的阮暮云。 但阮暮云乡下出身就立马让苏钳打退堂鼓,最终选择了家境比较优越的陈璐。 陈璐咬着唇版,朦胧的泪眼看着苏钳,脸色苍白,;没事,不怪阮暮云,她也是不小心,是我缠着她,她只是不喜欢我。 她说着,欲泫欲泣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阮暮云。 苏钳眉头紧皱,顺着陈璐的视线看了过去。 莹莹灯光照落在阮暮云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她气质超然脱俗,苏钳眸中迅速闪过惊艳之色,同时也认出了阮暮云。 高中时期,他确实对阮暮云有着朦胧的好感,后来他去过乡下,体验过乡下脏乱差,又极度不方便的生活后,对乡下彻底产生了厌恶。 连带着对阮暮云那点朦胧的好感转变成了鄙夷高傲。 后来上了大学之后,大学是个小型社会,让它变成更加现实,最后选择了家世相貌跟他相当,又对他情有独钟的陈璐。 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到阮暮云了,要不是今天陡然见到这张有点熟悉的脸,他都快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但是眼前的阮暮云既熟悉又不熟悉,她以前多是独来独往,穿着廉价的衣服,在食堂吃清粥咸菜,虽然五官好看,但由于营养跟不上,面黄肌瘦。 但眼前的女孩子五官不变,只是气色红润,肌肤吹弹可破,气质更是独特,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却轻易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第110章 高中,众所周知她喜欢我! 苏钳一时间有点看呆了,心微微一动,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 他努力敛下心底涌起的情绪,脸上的怒容消散了,对阮暮云问道:;阮……学妹,你为什么要伤害璐璐? 苏钳说着维护陈璐的话,目光却直勾勾盯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 陈璐将苏钳的表情尽收眼底,抓着他的手臂狠狠掐了下去。 苏钳忙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梨花带雨的陈璐,;阮暮云,对不起,我初来金陵城,看到老同学太兴奋,就是想跟你打声招呼而已,我没想到你怎么讨厌我。 陈璐说着看了眼苏钳,泪眼朦胧道:;我知道你以前喜欢苏学长,得知我们在一起,所以很难过,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不起…… 阮暮云闻言,有片刻的目瞪口呆。 她冷清的目光落在苏钳那张有几分帅气的脸上,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她对眼前这个少年有点印象,只因为在高中的时候,他经常会跟她偶遇,但两人的交集仅限于此。 这少年言行举止尽力模仿着社会人,处处透着油腻味,阮暮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样的人。 苏钳听到陈璐的一愣,脑海中迅速脑补了两个女人为他争风吃醋的画面,心里莫名涌起一股暗爽。 毕竟这两个为他争风吃醋的女人,一个家世相貌不俗,一个容貌绝色,气质不俗。 一个是白玫瑰,一个白月光。 这样的认知,极度满足了苏钳的虚荣心。 苏钳怀里抱着陈璐,眼神却复杂地看着阮暮。 阮暮云对上他爱恋不舍又抱歉的眼神,真的被恶心到了。 她眉头皱得更加深了。 苏钳恋恋不舍把目光从阮暮云脸上收回来,垂头看着怀中家里开百货超市的陈璐,对阮暮云硬声道:;阮学妹,我喜欢的是璐璐,请你不要因爱生恨,针对璐璐,你越是针对璐璐,就把我推得更远。 阮暮云脸上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实在是被苏钳的自恋妄想症给震到了。 她脸色涨得通红,对苏钳冷冷道:;你都不照镜子的吗?鼻子塌得跟倭瓜似的,眼睛瞪得更蛤蟆一样大,眼珠子里外都透着猥琐,嘴巴比针尖小,尖嘴猴腮大概就是你这样吧。 炮语连珠,说的周围等人都瞪大了嘴巴,满脸惊诧又佩服地看着阮暮云。 满脸怒气,从试衣间走出来的司慕白,听到阮暮云的话,嘴角勾起一抹为不可查的薄弧。 苏钳则气得脸色涨红,抖着手指指着阮暮云,怒气冲冲道:;果然是乡下来出身,粗鄙之语张口就来,没有任何素质教养。 ;你是觉得我看不上你,没希望了,所以就极尽所能羞辱我,没想到你心肠如此歹毒。 他鄙夷的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身影突然朝这边走了过来,苏钳陈璐等人听到动静,抬头望了过去。 万千灯华下,男人迈着优雅的步伐,身姿挺拔,眉目如画,他缓缓朝这边走了过来。 随之男人越走越近,众人渐渐看清他美如冠玉的俊脸,尊贵不凡的气质,强烈的存在感冲击着众人的视线和心脏,深邃的眸子看着某个方向。 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朝着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阮暮云隔着人群,视线在半空中与他遥遥相望的那一刻,她的心像是被雷集中,微微紧缩,跳动的频率都变快了。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闭住了呼吸,眸中具都闪过惊艳之色。 陈璐瞬间看呆了,呆愣愣看着朝她越走越近的司慕白,心跳随着他的脚步声,一下又一下加快。 她呼吸都急促了,微微侧了下头,把最好看的有脸侧向向她走来的男人那边。 她仰头痴呆地望着司慕白,这个浑身散发着尊贵去气质的男人,正在一步步朝着她走来。 她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服,感觉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这无疑是个比苏钳都要优秀百倍的男人。 随着男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陈璐的眼神更加痴迷了。 男人优雅的脚步微顿在她身边,她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从苏钳怀中起来,微微抬起手,想要伸手去触碰这个男人。 然而就在她的手刚要触碰到男人的裤脚时,却听他低沉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自恋妄想症是病,劝你趁早治疗。 陈璐猛然抬头,见司慕白面色冷沉对苏钳说出这一番话,她脸色微白。 苏钳唇角猛然抿紧,抬头看向司慕白,他就站在他面前,眉宇间淡漠无情,看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只蝼蚁,睥睨众生的眼神,带着震慑的威严感。 苏钳心里一惊,背脊窜上一股战栗,下意识缩了下脖子,感觉被他的气势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陈璐感受着他的强大,看着他的眼神更加痴迷了,却见男子再次抬脚,朝前方走了过去,最终停留在阮暮云身边,微微垂头侧向阮暮云,看着她的神色带着柔情。 ;她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会看上一只自恋妄想症的猪哥。 苏钳气得脸色铁青,;阮暮云是我高中学妹,她喜欢我是总所周知的事实。 苏钳虽然畏惧司慕白强大的气场,但为了显示自己没有说谎,扶着陈璐,站起来,挺直腰杆直视着司慕白的双眼。 司慕白却看都懒得看他们,转头问阮暮云,;你高中喜欢这样的玩意儿? 阮暮云忙摇头,神色平淡道:;我口味没有这么油腻,高中时从头到尾都没跟这人说过一句话,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说着,她转头看向苏钳,疑惑问道:;你说我高中时喜欢你是总所周知的事情,我作为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苏钳顿时被这话给噎住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高中时是学校校草,学校大半女生都喜欢他。 他自己对阮暮云有好感,经常关注她,当他在关注阮暮云的时候,常常有种阮暮云也在关注他的感觉。 便先入为主地给她的行为加了略有深意的内涵,以为阮暮云喜欢他。 他张了张嘴,阮暮云说的没错,她高中时确实没有跟他说过话,更没有说过喜欢他的话。 第111章 狼狈打脸 一时间,苏钳的脸色涨得更猪肝一样红。 他抿着唇,舌头像是瘸了一般,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阮暮云挑眉,下结论道:;看来你真的有自恋妄想症。 苏钳扶着陈璐手,狠狠加重了力道,疼得陈璐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现在尴尬得头发丝都染上了羞窘,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让他钻到地表深处。 这一刻,苏钳无地自容到怀疑人生。 他垂头看着同样脸色惨白,满脸怀疑人生的陈璐,心中对陈璐多了几分怨恨。 要不是陈璐没事找事,他今天也不会落得如此尴尬、难堪发窘的境地。 这时,店长走到司慕白面前,恭敬开口道:;先生,阮小姐的衣服已经打包好了。 她话音刚落,让开身子,朝新品上新区看了过去。 只见新品区的衣服已经被清空,地上整齐摆放着打包精致的包装袋,大包小包把新品区域彻彻底底给占满了。 整个店里瞬间一片安静,片刻之后,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这是把半个店都给搬空了? 这些大包小包加起来有几千万吧? 这到底是谁? 未免太疯狂了吧! ;我的天!这是什么神仙男人!一出手就是几千万,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剧情吧? ;那个男人是谁?这么豪横? ;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或者只是借用场地拍摄? 这话一出,就有人朝店内四周仔细看了过去,却没有见到任何拍摄器械。 ;刚才那个姓陈的女人一副豪横的样子,把那个漂亮的女生贬得一文不值,没想到还有惊天大逆转,那个陈小姐,估计脸都要被打肿了吧? 司慕白无视店内众人的惊讶,站在阮暮云跟前,深邃的眸子带着浅浅的笑意,紧紧盯着她。 ;你若是不喜欢的话,我回头让我的设计师上门,给你量身定做。 阮暮云看着他英俊的脸,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心跳渐渐加快。 不是因为这些衣服的价值,而是司慕白这背后为她所花的心思而微微感动。 她把司慕白前后的举动反应联系起来,不难猜到他肯定是看到了刚才她被奚落嘲讽的那一幕。 她敛起心间复杂的情绪,拉了拉司慕白的袖子,轻声说道:;几千万,会不会太过了……我穿不完…… 司慕白对上她灿若星河的眸子,一字一句开口:;过什么?你在我这里,是多少个亿亿万万都无法比拟的。 阮暮云眸中闪过惊讶,心跳漏跳半拍,一时间失了语言。 陈璐看着互相对望的阮暮云和司慕白,脸色惨白。 她死死咬着唇,看着阮暮云的眸子射出强烈的嫉恨。 她阮暮云不过是个乡下丫头,却得到了如此优秀的男人的青睐,让她嫉妒地发狂,身子摇摇欲坠。 苏钳觉得脸色一阵火辣辣的疼,对比眼前的男子,他瞬间就被秒成了渣渣。 他再没有脸待下去,推开摇摇欲坠的陈璐,掩面尴尬走了。 钱清扶着眼看着就要倒下去的陈璐,同样没有脸面再待下去,匆忙离开服装店。 第112章 他像讨糖吃的孩子 阮暮云把从阮家拿到的别墅地址给了店长,让他们明天把衣服都送到这个地址,随后两人便离开服装店。 跟在服装店门口等待的司宙汇合,这会已经九点,几人都饿了,朝着司慕白最近常去的私家餐馆走去,却发现那家店过了晚上九点便打烊。 他们过去的时候服务员正在清理垃圾,司宙上前询问,能不能让厨师给他们做一餐,前台抱歉地告诉他们,店里的食材已经用完。 最后三人只能无奈离开私家餐馆。 司慕白提议道:;要不,我们去超市买点食材,回去自己做? 阮暮云闻言,微讶看着他,视线落在他手上,他的手指修长白净,指腹圆润,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 她不由怀疑问道:;你会做饭吗? 司慕白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自信,;只要我愿意,就没有不会的。 他话语中带着十足的自信狂妄。 阮暮云则抽了抽嘴角,完全确认这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 她心中如此想着,却没有把情绪表露出来,而是接着他的话问道,;你都会什么菜? 司慕白脑海中浮现自己平时吃的菜,缓缓开口道:;糖醋排骨,白切鸡,炒小龙虾,酸菜鱼…… 阮暮云见他一口气报了一窜菜名,心中虽然怀疑,但还是同意他的提议。 两人乘坐电梯去二楼超市购买食材,司宙则识趣地没有跟去,而是先去停车场取车等他们。 这里不愧是全市最大的超商,超市也很大,里面东西很齐全,司慕白推着购物车,阮暮云站在一边,两人边走边拿起柜台上的东西看。 司慕白看着半车子的零食甜点,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小姐,你是来买菜还是买零食的? 他口中虽然说这无奈的话,但语气中带着微微宠溺。 阮暮云回头一看车子,果然,她不知不觉挑选了不少零食甜点。 她脸色一红,小手朝购物车伸了过去,不好意思往外拿。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伸了过来,轻轻抓住她的手腕,无奈道:;既然挑了就买。 他顿了下,继续道:;不过这些东西尽量少吃,影响身体健康。 这丫头平时看着挺沉稳的,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孩子气的嗜好。 他正好停在薯片区,抬头看了眼前方站在食物区前挑选食物的阮暮云,竟鬼使神差地抬手,拿起架子上一包黄瓜味的薯片放进购物车。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之后,不禁摇头失笑。 他知道阮暮云对他影响不小,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但想到这人早晚是自己的,心里的那点不自在便随之消散。 两人逛遍了超市食物区,走出超市的时候,司慕白双手拎着大包小包跟在阮暮云后面。 阮暮云则一手抱着占据半个怀里的薯片袋,一手捏着酥脆的薯片塞进嘴里,咬得卡滋卡滋作响。 司慕白迈着优雅的大长腿,两步上前,走到她身边。 阮暮云从薯片袋子里掏出薯片,正准备扔进嘴里,却见一旁突然凑过来一张英俊的脸庞。 她动作一顿,转头对上司慕白那张放大的俊脸,顿时一愣,问道:;你干嘛? 司慕白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薯片上,朝她微微张口,嗓音低沉道:;看你吃的这么好吃,我很好奇薯片到底是什么滋味。 阮暮云闻言,惊奇看他,;你没有吃过薯片? 司慕白摇头,往前又凑近了一点,继续朝她张着嘴巴,深邃的眸子巴巴望着她,好像讨糖吃的小孩。 阮暮云直视着眼前这种俊美到没有丝毫瑕疵的俊脸,他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对上他巴巴的眼神。 她准备塞进自己嘴巴的薯片瞬间拐了个弯,塞进了他的那张性感的薄唇里。 司慕白顺势含住,温热的舌尖不小心舔了一下她的指尖。 阮暮云手一颤,忙撤了回来,像是受到惊吓般后退了两步。 司慕白细细咀嚼着口中的薯片,眯起的眼眸精准地落在她染着粉红的耳根子上。 他加快咀嚼的速度,将薯片咽下去,意味深长道:;果然味道不错。 他看着阮暮云的眼神,略带深意。 ;…… 阮暮云的耳根子更红了。 她抱着薯片匆匆往前走,司慕白看着慌乱的背影,嘴角微微上翘,握紧了手里的购物袋,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走出商超东门,司宙车子还没看过来。 阮暮云抱着薯片站在广场空地上,司慕白拎着购物袋扫了眼路边的公共长椅,朝她示意道:;那边椅子上没人,我们去那边坐会。 阮暮云点头,抱着薯片边吃边往那边走,走近了才发现旁边是一条美食街。 华灯初上,人来人往,人声鼎沸,袅烟四起,食物的香气杂交在一起,汇聚成了人间烟火气。 阮暮云趴在长椅背面上,一手掏着薯片,潋滟的桃花眼中映照着这副热火朝天、烟气十足的画面。 司慕白把袋子放在脚下,坐在她身边,双手搭在椅背上。 她看着万家灯火,他则看着她柔美的侧脸,心里涌起一股岁月静好的美好之感。 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小时候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有要不到,长大后,靠着自己的能力想要什么几乎唾手可得。 25年来,他独站高处,权势钱财实力相貌样样不缺,却时常感到茫然孤寂。 但现在看着眼前女孩美好的侧脸,他那颗孤寂的心渐渐活跃起来。 他心底常年氤氲的迷雾,一点点四散开来,拨开云雾见月明。 而眼前的女孩就是那个他等待多年的月明,也是值得他一生去守护的女人。 他深邃的目中渐渐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 ;山鸡哥来了。 喧闹的美食街陡然响起了一声刺破耳膜的高喊,街道半空的烟火气似乎都为止停顿了下来。 阮暮云抬头朝着生源处望去,她修炼后,五感很好,隔着老远也能看到七八个吊儿郎当的青年,踢踢踏踏从入口处走了进来。 气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 第113章 前世故人 被青年们簇拥着的山鸡哥口中嚼着槟榔,一边斜视着街边的小摊贩。 那不屑藐视的模样,似乎这美食街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接着,阮暮云看到一个平头的青年掏出一张打印好的二维码,在经过的每个摊档前耀武扬威收起保护费。 阮暮云眯了眯眼,指尖捏着片薯片,扔进嘴里,咬得卡滋卡滋响。 一旁的司慕白视线落在她手里的薯片袋里,指节分明的手指朝薯片袋子伸了进去,不经意间跟阮暮云捏着薯片往袋子外伸的手指碰撞在了一起。 阮暮云的手背瞬间覆盖上一直温暖的大掌。 她一愣,从美食街上收回视线,抬头看向一旁的司慕白。 ;你干嘛? ;我结的账,吃一片都不许? 司慕白微微挑眉,神色坦然,没有丝毫占便宜的尴尬。 阮暮云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对,却一时间也没想明白到底哪里不对。 就在她凝眉细想的时候,司慕白微微低头,眼疾嘴快得叼走了她手里的薯片。 相似的画面,阮暮云动了动指尖残留的湿润,柔美的脸蛋染上了一丝红晕,在路灯的映照下,美艳动人。 司慕白湛黑的瞳孔里倒影着她柔美的脸蛋,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暗色。 他慢条斯理细嚼着薯片,幽暗的眼神却幽幽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脸上的热气更盛了。 她慌忙撇开头,避开他幽深的眸子,转头继续把目光落在美食街上。 山鸡哥带着一群小弟,拿着二维码,从入口处的第一家摊档开始收保护费。 各个摊主见到山鸡哥出现,慌忙拿着手机扫过去,最后输入定好的金额。 一家最低五百,生意好的给一千或者两千。 整条美食街一共一百三十个摊位,这伙混混从拿着二维码,从街头晃荡到结尾,十来万就稳稳落入口袋。 阮暮云的视线落在一家煎饼果子的摊位前,摊主是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身材挺拔,长相俊逸。 山鸡哥等人没来之前,他摊位的生意特别好,许多女孩子排着队买他家的煎饼果子。 山鸡哥等人来了之后,排队的客人一哄而散,现在整条街道除了摊主,再没其他客人。 煎饼果子的摊主虽然看着年轻了一些,但阮暮云还是认出了他。 这个三年后成为她的左膀右臂,帮她一举拿下阮氏药妆公司的张盛,也就是鼎盛会所准备给钱程借贷张蓝玉的哥哥。 前世,阮暮云认识张盛的时候,他凭着自己的实力,短短一年从最底层升到了部门主管,升职速度跟坐火箭差不多。 阮氏上下却没有人不服他,只因他短短一年就为阮氏药妆公司创造了上千万的价值。 那时候,阮暮云跟阮雪纯正好进阮氏药妆公司实习,她们二人是阮家年轻一辈唯二的继承人, 明眼人都看出阮家把她们二人同时放入公司实习,有意从中选择一名继承人。 阮雪纯有整个阮家和赵家给她撑腰做后盾,而阮暮云只有母亲穆青留给她的26%的股份。 她刚进阮氏公司没多久,便看中张盛的能力,将他招揽在自己旗下。 阮暮云最终坐上阮氏药妆公司执行董事长的位置,张盛是她最大的王牌,一手将她推上了那个位置。 第114章 嚣张混混 那时候的张盛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任何亲人。 阮暮云重生回来,自然想拉自己这位得力干将一把。 她捏着最后一片薯片,塞进嘴巴里,将空掉的袋子,干脆利落捏成一团,随手扔进路旁的垃圾桶。 垃圾袋在半空中利落滑过,精准地落尽垃圾桶。 阮暮云拍了拍手里的碎屑,单手撑着椅子边沿,利落地从椅背翻了过去,朝美食街走去。 这时,司宙开着车子已经停在她身边,扬下车窗,对阮暮云问道:;阮小姐,要上车吗? 阮暮云对他摆摆手,继续朝美食街走去。 司慕白示意司宙把落在长椅的购物袋塞进车子后备箱,跟着阮暮云往美食街走去。 美食街煎饼果子摊前,张盛皱眉看着耀武扬威的山鸡哥等人,薄唇紧抿,脸色黑沉。 他双手拦着母亲陈玉的肩膀,将她拉到一旁,轻声道:;妈,你在这待着。 陈玉担忧地看着张盛,劝道:;阿盛,你不要跟他们起冲突,他们要多少钱就给他们,听妈的。 张盛抿了抿唇,低声道:;妈,你别担心,这事我来处理。 他这话显然是对山鸡哥等人极其不服,不想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给山鸡哥。 陈玉一惊,去抓张盛的手。 张盛却已经放开了她,朝摊位走去。 就在陈玉急得皇城惶恐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年轻清脆的女声,;阿姨,这些都是什么人? 陈玉循声望去,看到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的阮暮云和司慕白。 她眸中闪过惊艳之色,半晌回过神来,犹豫着解释道:;他们是收管理费的。 阮暮云扫了眼嚣张跋扈的山鸡哥等人,淡淡开腔道:;什么管理费,我看就是一群人渣,明目张胆敲诈勒索。 阮暮云一眼就看穿了山鸡哥等人的路数。 陈玉一惊,连连摆手,;小姑娘,你别乱说,小心被山鸡哥等人听到,他们都不是善茬,赶紧离开这里吧。 阮暮云看着诚惶诚恐的陈玉,疑惑问道:;阿姨,这些人明显就是在敲诈勒索,你们为什么不报警? 陈玉叹了口气,;他们是五湖帮会的人,五湖帮会势大,警察也不敢管他们。 陈玉的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无奈。 她丈夫在医院里生死未卜,等着钱做手术救命,家里天天有人上门催债,儿子好不容易摆摊每天能赚个一两千块钱。 但山鸡哥隔天就来一次,见张盛生意好,每次都狮子大开口收一千块钱的管理费。 张盛积怨已久,陈玉担心他沉不住气,跟山鸡哥等人发生冲突。 她忙从兜里掏出钱包,哆嗦着手从里面数出十张红钞票,拿着钱朝张盛走了过去。 阮暮云抬脚跟了上去,司慕白双手负在后面,亦步亦趋跟在阮暮云后面。 陈玉走到张盛身边,将手里攥着的十张红钞票塞进张盛手里。 张盛眉头皱了起来,紧抿着唇,;妈,今天最多只能给他们五百,再多没有! 他为了摆摊,每天只睡三个小时,半夜三点就要起来准备食材,起早贪黑,累死累活,可不是为了喂饱这些人渣。 阮暮云站在他们背后,将他们母子的话都停在耳里,眉头没有半点起伏。 山鸡哥这些人就是喂不饱的渣碎,郭正友若是知道他手底下有这样毫无底线的人,估计山鸡哥等人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时,一家炸鸡锁骨的胖老板跟山鸡哥等人争执了几句,结果被山鸡哥的手下踹翻在地上,狠狠扇了四个耳光。 陈玉正好看到那个扇人耳光混混的正脸,惊呼一声,;这不是斌子吗? 张盛顺着陈玉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打人青年的正脸,正是他堂伯家的儿子。 以前张家没有倒的时候,张斌一家人就经常上门打秋风。 去年张斌野鸡大学毕业,他父母狮子大开口,让他父亲给他在张氏药业安排一个经理的职位给他做做,还特别不要脸的张口要一个月十万的工资。 最后他们一家人被张盛毫不留情轰出了家门,甚至让保安以后不许放他们一家人进来。 这张斌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高中时期就跟社会混混混在一起,读大学的时候搞大了好几个女生的肚子。 女方家长找上门讨说法,张斌却带着一帮混混去女方家里堵人,将女方家里砸得稀巴烂,还扬言要敢报警就杀了他们。 女方家里怕了这些嚣张跋扈的混混,憋屈地忍气吞声。 所以张盛在这里看到张斌,脸色变了变。 他跟张斌有恩怨,依照张斌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那边,张斌踹翻了炸鸡锁骨锅碗瓢盆,将他们精心准备的食材狠狠踩在脚下蹂躏。 老板吓得满脸呆滞,最后还是老板的儿子掏出一堆红钞票才罢休。 张斌藐视着他们,冷嗤道:;跟我们五湖帮会叫板,怕是想要死得快一点。 张斌吼出这句嚣张跋扈的话,还趁机摸了一把老板女儿的脸蛋。 嚣张无比。 张盛眉头深深皱了起来,;这张斌太无法无天了。 陈玉看着满脸气愤的儿子,吓得连忙抓着他的衣袖,对他哀求道:;盛子,你不要冲动,你爸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你要是出事了,妈可怎么活啊。 张盛脸色一僵,半晌,略带憋屈地对陈玉保证道:;妈,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 陈玉知道自己儿子是个言出必行的人,闻言松了口气,强势地把十张红钞票塞进张盛手里。 阮暮云看着嚣张跋扈的山鸡哥等人,潋滟的桃花眼里闪过一抹凌厉。 司慕白扫了眼满脸阴沉的张盛,对阮暮云开口道:;认识的? 阮暮云想了想,说道:;这人对我有恩。 司慕白眸中闪过若有所思,开口道:;要不要我帮忙? 阮暮云摇头,眸中深处冷厉的寒芒,;这种人渣根本不值得你出手,不想脏了你尊贵的手。 司慕白一愣,随即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在维护我。 第115章 嚣张砸摊 阮暮云一愣,转头对上司慕白笑盈盈的眸子,脸蛋微红,瞪他一眼,;自作多情。 说完,转头看向走近的山鸡哥等人,司慕白借着莹莹灯光,看到阮暮云脸蛋上的微微晕染开的粉红,眸子的笑意更盛了。 山鸡哥走到张盛摊位,对上张盛凌厉阴沉的眼,顿时觉得自身权威受到了挑衅,心间顿时涌起一股怒气。 他恶狠狠瞪着张盛,;小子,你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张盛忍住眸中怒意喷发,双手紧紧握着,旁边突然传到一道悦耳的女生,;麻烦,我要一个煎饼果子。 张盛一愣,循声望去,当看到阮暮云那张笑盈盈的脸蛋时,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她身后是万千灯光,少女穿着廉价朴素的衣服,容貌绝色除尘,超然脱俗的气质更是跟眼前的烟火气格格不入,宛如突然坠落的仙女。 张盛一时间看呆了,这副画面被深刻地留在他脑海中,多年后,他再次回忆起来,心间充满幸运和感激。 张盛很快回过神来,他清晰地从阮暮云的眸子看到了善意。 他神情一暗,自从张家破产后,他已经好久没有从别人身上感受到善意了。 他扫了眼一旁看呆了的山鸡哥等人,眼神在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滑过,眸中带着担忧。 相比张盛的担忧,阮暮云则轻轻敲了敲张盛的摊位,歪着头好奇问道:;你们已经收摊了吗? 她神情淡然,跟周围一张张惶恐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似乎根本没有把嚣张狂妄的山鸡哥等人放在眼里。 张盛鬼使神差地摇头,开口道:;一个煎饼果子是吧,这就来。 说着,他快速翻出食材,飞快地摊了一张煎饼果子递到阮暮云跟前。 阮暮云葱白无暇的手接过热乎乎的煎饼果子,轻轻咬了一口,煎饼果子的滋味迅速在口中满眼。 她细细咀嚼着,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快速咽下口中的食物,齿间残留着一股香味。 阮暮云低头看着手中的煎饼果子,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快速咬了一口。 她一边吃着,一边看向张盛,真没看出来,她前世的身世凄惨的得力干将竟然做得一手味道极好的煎饼果子,难怪之前生意这么火爆。 她吃着煎饼果子,一边掏出手机,问道:;多少钱? 张盛看着眼前淡定如斯吃着煎饼果子的女孩,心里对她丝毫不畏惧山鸡哥等人的行为多了几分好感,摇头道:;不用钱。 山鸡哥这会也从惊艳中回过神来了。 他先是看看坦然自若吃煎饼果子的阮暮云,再看看淡定自若做煎饼果子的张盛,心里涌起一股被无视的愤怒感。 山鸡哥一脚踹翻煎饼果子的招牌,;看来你今天生意不错啊,我都在这站了一会,你都能忙成这样,两千块钱,赶紧给我拿出来,别让老子对你动粗。 几个混混脏兮兮的手拿起框里的鸡蛋,往上抛起,却任由它们狠狠砸在地上,鸡蛋液四溅开来。 混混们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沫,;这样的玩意儿也能每天收入几千块…… 第116章 老老大的债主? 张斌也走了过来,站在山鸡哥身边,狐假虎威道:;三婶,你跟张盛在这摆摊啊,这大晚上的在这里摆摊,肯定很辛苦吧。 ;三婶,三叔不是半死不活躺在医院吗?你怎么有空来这里摆摊? 他长吁短叹,像极了嘘寒问暖的大好侄子,完全看不出这是个混子。 陈玉脸色微白,嘴角牵动不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张盛却是眸子一沉,沉声道:;张斌,你不要太过分了。 张盛了解张斌,这就是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的人渣。 他可不认为这样的人渣会对他们嘘寒问暖。 ;哟!这不是我们张家的天之骄子张盛弟弟吗? ;看在咱们亲戚一场的份上,今天我就替山鸡哥做个主,只收你们五千块,如何? 张斌脸上的笑容老实憨厚,仿佛给张盛要了多大的好处。 ;山鸡哥,张盛是我三叔的儿子,您给我点面子,收五千如何? 山鸡哥哈哈大笑起来,;行,给你张斌一个面子,就收五千。 陈玉脸色惨白,诚惶诚恐跟山鸡哥求情道:;山鸡哥,五千块钱是不是太多了? ;五千多吗?我还觉得少了,赶紧把钱拿出来…… 陈玉脸上的表情快要哭了,看了眼眼眶通红、面色阴沉的张盛,生怕儿子跟山鸡哥等人发生冲突,忙掏出手机,对着二维码一扫,就在她准备输入额度的时候,一只纤纤细手拦住陈玉的动作。 陈玉一愣,转头对上一张阮暮云笑盈盈的脸。 她三两口吃完手里最后的煎饼果子,对张盛母子说道:;我吃了你们的煎饼果子,这五千我来给。 张盛母子对视一眼,眸中都带着疑惑,陈玉见山鸡哥等人看着阮暮云的眼里都散发着绿光。 她脸色微变,想要将阮暮云拉到自己身后,却发现无论用多大力气都撼动不了她分毫。 阮暮云掏出手机,翻出郭正友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 阮暮云对电话那头打了声招呼,然后说道:;你等下,我这边有人跟我要账五千,我今天给你解决问题还没收费,麻烦你先帮忙垫付一下。 阮暮云说完,将手机递到给山鸡哥,笑意盈盈道:;你想要多少钱,跟电话里的人说,他都能给你。 ;哈哈哈哈!那我可不会客气,要我接电话可以,但接完电话,就不是五千了,而是五万…… 山鸡哥将手机放在耳边,一十分熟悉又客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入他的耳膜。 ;喂!你好,我是郭正友…… 郭……郭正友? 山鸡哥满脸呆滞,手一松,手机从他的手里脱落。 眼看着就要掉在地上,阮暮云眼疾手快接住了自己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说道:;郭大哥,我这边有点事,先处理一下。 山鸡哥听到这话,身子一颤,双膝不受控制跌跪在地上。 他努力想要爬起来,但双腿颤抖不已。 山鸡哥耳边还在回响着那句;我是郭正友,他觉得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倒霉透顶。 收个保护费,却受到了老大的老大债主头上…… 张斌很好奇山鸡哥这是怎么了,不过接个电话,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但他见山鸡哥这个样子,却不敢问,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阮暮云挂断电话,笑盈盈看着山鸡哥,;山鸡哥,你不是想要钱吗?差点就把我手机给砸了,是嫌五万太少?那五十万够不够? 听到五十万,不少围观者瞬间哗然,没想到这穿着朴素的姑娘竟然是个土豪。 张斌也是一惊,张家不是破产了吗? 张盛这个瘪犊子怎么还有这么有钱的朋友? 接着,他就是一阵兴奋,山鸡哥只要五千保护费,张盛这个朋友直接就给五十万,长得好看,却是个脑子不好的。 依照山鸡哥贪婪的性子,肯定吞了这五十万。 他在这件事中开了口,出了力,山鸡哥肯定不会亏待他。 张斌热情满面,;山鸡哥,既然我弟弟朋友这么盛情,你就给我点面子,收下这五十万吧。 张斌还瞄了眼阮暮云,这女人虽然穿着朴素,但家里肯定是个有钱的。 他寻思着哪天通过张盛的关心,把这个女人给霸占了,然后一点点侵占她的家产。 那人生就完美了。 张斌这样想着,兴奋得全身颤抖,山鸡哥同样全身颤抖,却是吓得的。 他颤抖着站起来,脸色惨白看着神色淡定的阮暮云,良久挤出一句话,;你是谁? ;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小丫头,叫阮暮云。 阮……暮云? 山鸡哥全身一阵,这丫头是阮暮云? 下一秒,山鸡哥刚弯起的膝盖,普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阮……阮小姐,是我错了,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山鸡哥对阮暮云不断磕头,痛哭流涕请求阮暮云原谅。 郭正友在阮暮云离开五湖帮会后,迅速召集了帮内的精英骨干召开紧急会议。 他对整个五湖帮会下令,所有帮内的底子不仅不能招惹阮暮云,还要把她当成五湖帮会尊贵座上宾。 所以阮暮云这个名字,在五湖帮会不可谓不响亮。 眼前的小丫头就是阮暮云,结合刚才电话里的郭正友的声音,山鸡哥立马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了。 张斌不可置信叫道:;山鸡哥,你这是干嘛? 张斌弯腰,搀扶着山鸡哥的手臂。 ;起来收保护费,这可是五十万啊。 山鸡哥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忙把自己的手从张斌手里抽出来,跪在地上的膝盖往旁使劲挪动了两步,好像张斌是瘟疫一样。 他对阮暮云哭嚎道:;阮小姐,我都是被这孙子给蛊惑的,你绕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被山鸡哥常年的欺压的一干摊贩目瞪狗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 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主动给高额保护费,山鸡哥杀猪一样拒绝,好像那钱就是杀人的利器。 第117章 她本身就牛逼! ;阮小姐,这家摊位的管理费我不收,我真的不要,你千万不要给我啊…… 山鸡哥冷汗直流,急得都要崩溃了。 见阮暮云不说话,也不表态。 他咬了咬牙,扬起手,给了自己四个耳光。 ;阮小姐,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众人看着这一幕,大惊失色。 谁都没有想到,刚才还牛逼轰轰的山鸡哥,只是接个电话,就这样惧怕阮暮云。 张盛母子也被这一幕给惊呆了,山鸡哥可是这一代的土霸王,连警察都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美食街的摊贩没一不惧怕他,可是嚣张猖狂的山鸡哥,现在却灰头土脸跪在地上,给一个小姑娘求饶。 张盛眯了眯眼,看了眼不动如山的阮暮云,一时间有点好奇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竟然连五湖帮会的人都惧怕她。 张斌完全被山鸡哥给搞糊涂了,一脸懵逼上前拉着山鸡哥的手臂。 ;山鸡哥,你为什么要自降身份,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磕头道歉? ;啪——山鸡毫不客气扬手给了张斌一巴掌,怒吼道:;鳖孙子!不会说话就给老子闭嘴,这可是阮小姐!岂是你这鳖孙子可以随意冒犯的! ;啪啪啪——山鸡哥像拍狗头一样,恶狠狠拍着张斌的脑袋,满脸怒容吼道:;给老子跪下,给阮小姐道歉! 山鸡哥一改之前对张斌的纵容,几巴掌狠狠把张斌一样拍倒在地上。 张斌像死狗一样脸颊狠狠被山鸡哥压在地上,屁股高高撅起,像极了山鸡哥嘴里的鳖孙。 张斌的脸被狠狠碾压在地上,眼睛往上,正好看到张盛正居高临下看着他。 他神情平静,张斌却觉得张盛这是在藐视他。 他脸色煞白,满脸不甘,;山鸡哥,这就是一个乡下来的村姑…… ;啪—— 张斌嘴巴一歪,一口带牙齿的血狠狠喷了出来,本跪在地上的山鸡哥站了起来,对着张斌的脸狠狠甩了两个耳光。 阴狠如戾,清脆可闻。 张斌倒在地上,惨叫不已,半边脸颊高高肿了起来。 ;你这鳖孙子!阮小姐这么高贵的人,岂是你能随意侮辱的!你这是要害死老子! 山鸡哥强行压着内心的惶恐不安,狠狠楸着张斌的头发。 扬起他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冲着他的脸恶狠狠吐了口唾沫,狠声警告道:;再敢对阮小姐不敬,我弄死你! 周围一片寂静无声,围观的人都傻眼了。 这是什么状况? 张斌被打得满脸呆滞,视野里倒影张盛那张俊朗的脸,神情一阵恍惚,觉得三观都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他不甘心凄声喊道:;山鸡哥,张家破产了,这丫头肯定是张盛招来骗人的托。 ;他就是不想交保护费,所以找人来装逼演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吓唬你,避开保护费!你千万别被他们给骗了啊! 张斌字字泣血,声声凄哀,忠心耿耿的形象入骨三分,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为他的忠心感到动容。 ;啪啪——山鸡哥却毫不客气又给了他两巴掌。 ;阮小姐不用装逼,她本身就牛逼,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第118章 归还保护费 ;她本身就牛逼?张斌被打的一阵恍惚,突然双手抱着山鸡哥揪着他头发的手。 他激动大吼道:;山鸡哥,我想起来了,她是阮家刚从乡下找回来的大小姐,就是个不学无术,粗鄙不堪的村姑。 ;她就是个草包村姑,你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 张斌护着被山鸡哥揪着的头发,满脸不甘吼道:;张盛,这草包村姑是一个月前回到金陵城的,那时候张家还没破产,你肯定知道这事,那天你妹妹生日会上,阮家刚好有人去,她们亲口说的话,难道还有假吗? ;你现在跟山鸡哥磕头认错还来得及,不然,等事后山鸡哥自己查出来,等待你的将是生不如死! 张斌对看戏的张盛恨得牙痒痒,竟敢拾掇阮家的草包小姐一起忽悠山鸡哥,害得他被山鸡哥打个半死。 他看张盛的眼神透着浓浓的毒汁,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心底闪过一百种事后报复张盛的办法。 还有阮家这个草包蠢渣,他目光在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闪过,眸中射出浓烈的恨意。 要不是这草包小姐联合张盛一起忽悠山鸡哥,他也不会遭受这一顿毒打。 事后,他一定找几个有性病的人渣,把阮家这个废物给玷辱了。 ;三婶,你赶紧跟山鸡哥讲清楚,你包庇纵容张盛联合阮家的废物一起忽悠山鸡哥,你这是在害他们。 ;你们张家已经落败了,山鸡哥你们得罪不起,你们害我被打成这样,我爸妈也不会放过你。 张斌眸中闪过浓烈的恨意,咬牙发誓一定要从张盛跟阮暮云身上讨回公道。 ;鳖孙子,你这是要害死老子! 张斌肆无忌惮放狠话,山鸡哥却吓得面色惨白,直接抄起锅铲,狠狠拍着张斌的脸,直接把他完好的左边脸颊给拍扁了。 看到阮暮云依然没什么反应,山鸡哥又对着张斌狠狠踹了几脚。 咔嚓一声,张斌身上的肋骨断了两根。 张斌吐了两口血,眩晕的感觉让他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哀声求饶道:;山鸡哥,我错了,求你别打了。 山鸡哥一把揪着张盛的衣领,沉声道:;阮小姐是郭社长的救命恩人,更是五湖帮会的贵宾,刚才接电话就是郭社长。 ;你自己想死就给我死远点,别祸害老子跟一帮兄弟。 郭……社长? 张斌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阮暮云是郭正友的座上宾? 而张盛是阮暮云的朋友,四舍五入也就是张盛是郭正友庇护的人。 张盛作为张家年轻一代的天之骄子,从小就把张斌压得喘不过气。 后来更是把他狠狠羞辱了一顿,赶出张家。 张家破产,天之骄子的张盛顺便变成丧家之犬,张斌绝对是最高兴的人。 他还带着人狠狠把死狗一样的张盛给狠狠奚落了一顿,把多年来挤压的恨全都宣泄在了张盛身上。 岂料,这才多久,张盛就结交了郭正友都要尊敬对待的人。 他难以置信喃喃自语:;他怎么可能认识郭社长? 张斌说的是他,山鸡哥却听成了她,咬着牙,沉沉吐出一句话,;不仅如此,郭社长都要敬她三分…… 山鸡哥声音低沉,吐字间带着艰难,可见他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张斌强撑着的一口气,瞬间就散了,整个人涣散地趴在地上。 他此时神情有些异常,自动把山鸡哥口中的她带入成他。 好不容易看着张盛从天堂跌落泥潭,任由他欺辱,转眼间,张盛又变成他高不可攀的存在。 张斌心里悲凉,怒急攻心之下,彻底晕了过去。 山鸡哥看都不看他,把一伙跟班全部踹到,齐齐整整跪在阮暮云跟前。 ;阮小姐,你大人大量,小人无意冒犯你,请你给我一次机会。 山鸡哥能屈能伸,跪在小弟们跟前,对阮暮云不断磕头求饶,;阮小姐,以后你朋友在这里摆摊,摊位随便选,由我山鸡哥罩着,再没有人敢伤他一根毫毛。 见阮暮云不为所动,山鸡哥咬了咬牙。 ;他要是在我的地盘上被欺负了,您随时来找我,我以死谢罪!只求你放过我们这一次! 几个混混也跟着点头附和,异口同声道:;只求你放过我们这一次! 顿时整条美食街都响彻了这句话。 张斌被这声音给震醒,正好对上居高临下站在他不远处的张盛。 他目中闪过极致的怨恨,他虽然惊惧,但更多的是不服。 好不容易张盛被打落泥潭,实在无法接受再次被他爬到头上作威作福。 不过他此时没有再起来作死,而是继续趴在地上装死,否则山鸡哥肯定会弄死他。 ;放过你们? 阮暮云冷眼看着山鸡哥,视线在周遭的摊贩身上滑过,冷冷道:;你们收保护费就算了,尚有异议不是打人就是砸铺子! ;这些人哪个不是走投无路,来这里赚点辛苦钱养家糊口,你却抽他们的血,我放过你们?他们让你放过他们的时候,你们放过他们了吗? 在场的摊贩们听到这话,眸中具闪过心酸苦涩,有那感性的人,想到这些年的不易,偷偷抹起了眼泪。 有那性情中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有一个人拍手叫好,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渐渐的,周围响起了一片掌声。 山鸡哥等人,不是无恶不作之徒,此时觉得这响起的掌声就像巴掌似的,狠狠扇在他们脸上。 这些欺压市民的混混们,心间竟奇异地产生了羞辱感。 司慕白深邃的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眸中掠过奇异的光芒。 阮暮云站在山鸡哥面前,她语气温淡,但身上溢出来的气压却压着山鸡哥等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阮小姐,对不起,我是畜生,我是禽兽,以后,我绝不再收保护费! 山鸡哥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双手捧至头顶,递到阮暮云跟前,;阮小姐,近两个月收的保护费都在这里,我现在都还给大家。 第119章 气场?功德? 众人闻言,掌声渐渐停了下来。 难以置信看着那张银行卡,山鸡隔三差五都会来收一次保护费。 这些摊贩起早贪黑,赚的钱,几乎三分之二都交了保护费。 最少的一个月有五千,最多的有好几万。 此时听到山鸡哥说要把两个月的保护费都还给他们,都忍不住心动起来,看着银行卡的眼神透着热切。 ;阮小姐,你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 山鸡哥见阮暮云还是没有反应,不由把头磕得砰砰作响,很快就见了血。 张盛虽然不知道山鸡哥为什么这么惧怕阮暮云,却不想阮暮云因为他而得罪山鸡哥,最后遭到山鸡哥的报复。 他走到阮暮云旁边,;阮小姐,算了,这本就不是你的事情,你做到这一步,我们已经很感激了。 一直站在阮暮云身旁没有说话的司慕白,凑到阮暮云耳边,轻声道:;给这些摊贩留一线。 阮暮云知道司慕白话里的意思。 这些摊贩还要在这里摆摊讨生活做买卖,阮暮云若对山鸡哥太狠,山鸡哥记恨起来,到时候最先遭殃的是这些摊贩。 阮暮云视线在周围的摊贩身上滑过,开口问道:;这条街可有负责人? 话音刚落,一个长相忠厚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恭敬地看着阮暮云,;阮小姐,我叫陈忠,是这条美食街的负责人。 这条美食街是政府开的,自然会派专人管理,陈忠就是政府派来管理美食街的负责人。 山鸡哥等人第一次来手保护费的时候,陈忠阻止过,也报了警。 但警察不敢轻易招惹五湖帮会的人,只是口头教训了山鸡哥等人。 山鸡哥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警察走后,立马报复美食街的摊贩,陈忠这个负责人首当其冲,被警告再多管闲事,连他的家人都不会放过。 陈忠上有老下有小,不敢得罪山鸡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看到山鸡哥等人在阮暮云跟前如此狼狈,心里一阵快意。 虽然不知道阮暮云是什么身份,但连山鸡哥都对她怕成这样,陈忠自然不敢怠慢,对她恭敬有加。 阮暮云多看了陈忠一眼。 这一看,却看到了陈忠身上萦绕着一层灰白色的气息。 阮暮云揉了揉眼睛,再去看陈忠发现,他身上依然泛着灰白之气。 她脑海中突然多出了关于灰白色气息的信息,人的本身气场大多是灰色和白色,还有黑色和紫色。 每个颜色的气场所代表的含义都不一样。 黑色乃煞气,若是有人自身携带黑色,不说十恶不赦,却绝对属于恶人,甚至手头沾染了任命,或者是其他因素。 但这种黑色气场是属于人自身携带的气场,跟被不干净的邪物缠上的黑色煞气有本质区别的。 被邪物缠上的黑色煞气阴冷无比,又散发着恶臭味。 人自身携带的黑色煞气只散发着让人不喜的厌恶之气。 灰色乃常人气场,不好不坏,属于无错亦无过。 若是有人自身携带白色气场,那说明此人是个善人,有功德在身,是会长寿的。 紫气,所代表的就是一个人的权势,富贵命格。 第120章 紫气命格 阮暮云转头看向司慕白,他身上果然泛着浓郁的紫气。 她隐隐感觉到是因为她救了郭正友,身上自带功德,这功德跟系统奖励的功德不一样。 系统奖励的功德能转化为多功能作用,自身积累的功德,加之修炼辅助,可分辨善恶,妖魔鬼怪。 陈忠身带灰白色气场,说明他是个有善心的人,但没有功德加身。 阮暮云脑中是闪过各种信息的时候,摊贩们则紧张地看着她,生怕她拒绝了山鸡哥退还给他们的保护费。 陈忠见她沉默,则摸了把额头的汗水,同样紧张地看着她。 阮暮云把思绪抽回来,看向山鸡哥他以及身后的混混们,意外地挑了挑眉。 除了躺在地上装死的张斌自身带黑色气场,山鸡哥等身上带着灰色气场。 灰色气场无过亦无错,还没有做过大恶之事,张斌身带黑色气场,说明他作恶了。 这样的人被山鸡哥打成这样,也是活该。 阮暮云对陈忠说道:;这银行卡你拿着,你负责把大家的钱按照转账记录发还给大家。 摊贩们听到这话,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每个人面上都带着喜色。 张盛母子也都面露喜色,张盛因为生意好,每次山鸡哥都收一千块钱,两个月有四五万了,这是张成的救命钱。 山鸡哥闻言,紧绷的神经缓缓舒展开来,弓着身子把银行卡毕恭毕敬递给陈忠。 陈忠诚惶诚恐接过银行卡,感激得看了眼阮暮云。 今天阮暮云在这里闹一出,杀鸡儆猴,以后就再也没人敢来这条街收保护费了。 山鸡哥重重松了口气,终于把这烫手的山芋给交代出去了。 ;阮小姐,您看……山鸡哥敬畏地看了眼阮暮云。 阮暮云面无表情对山鸡哥冷冷道:;以后这条街要是有人被收保护费,我就找你算账。 ;阮小姐,你放心吧,这街上的街坊邻居们以后都由我罩着,谁要是敢来收保护费,就是我的仇人! 后来还真有那不要命地来街上收保护费,摊贩们一边害怕,一边壮着胆子寻求山鸡哥的庇护。 山鸡哥二话不说,带着人把那些收保护费的混混给一锅端了。 从此再没有混混敢来这街上收保护费,这些都是后话。 阮暮云得了山鸡哥的保证,冲他冷喝道:;滚吧! 山鸡哥如同得到了特赦令,带着一帮混混屁滚尿流跑了。 混混们离开的时候,没人管张斌。 不仅如此,还有人慌乱中,踩了张斌好几脚。 张斌伤上加伤,再次晕了过去,摊贩们恨他入骨,就是他拾掇山鸡哥来收保护费的。 所以没人管张斌,任由他躺在地上,直到第二天凌晨被环卫工看到了,才被救护车拉走。 现在,摊贩们热切地看着陈忠手里的银行卡。 陈忠被众人看着,心里为他们感到高兴,大手一摆,豪气冲天道:;你们派几个人高马大的人,跟我一起去银行卡自助机把钱提出来,咱们今晚就把钱发还给大伙。 众摊贩闻言,纷纷欢呼起来,立马有四五个长得比较高大的人簇拥着陈忠去取钱,有摊贩上前感激阮暮云。 山鸡哥等人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现在阮暮云帮他们要回了全部的保护费,还免除了以后的骚扰和保护费,摊贩们对阮暮云十分感激。 司慕白双手背在背后,看着被众摊贩围着阮暮云,隐隐绰绰的灯光洒落在她脸上,映照着她顾盼生辉的美好脸颊。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勾起一抹柔和的弧度,看着她的眸中带着一抹柔情。 等阮暮云从人群中脱开身出来的时候,她手里被塞满了大包小包的吃食,身上还挂着大包小包。 司慕白上前,接过她身上挂着的吃食,最后在摊贩们热情感激的目送下离开了。 两人走出美食街,阮暮云拿着烤肉串吃着。 司慕白把东西塞进后备箱里,两人上了车。 司慕白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柔声问道:;我们晚饭还没吃,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 阮暮云咬下最后一口烤肉,看了眼百达翡丽腕表,已经将近十点了,肚子饿得烧得慌。 想到今晚买的各种海鲜牛排,她咽了咽口水,;我们今晚吃火锅吧。 这会已是深秋时节,车窗开着,吹着徐徐的凉风,阮暮云想到火锅麻辣鲜香的味道,口水生津。 十五分钟后,车子沿着公路盘山而上,开进了司慕白的别墅。 偌大的别墅厅一片寂静,偶闻虫鸣声,厅内留有灯光。 司宙停好车,找了个借口,识趣离开了。 司慕白把后备箱的购物袋取出来,阮暮云在一旁站着,伸手要帮忙拎小包的东西。 司慕白身子一侧,避开了她的手。 但她细嫩的指尖还是在他手背情亲滑过,残留下一阵柔软。 手背那片被她触碰过的地方就跟着了火一般。 从手背蔓延一直蔓延,怎么都控制不住。 那晚细嫩柔软的触感在他脑海中清晰闪现,司慕白身子一僵,一股热气涌了上来。 他低头对上阮暮云清澈的目光,轻咳一声,极力掩饰自己的异样。 ;跟我在一起,脏活累活都由我来。 夜晚的凉风将他低沉温磁的声音,徐徐送入她耳中,酥酥麻麻的,就像整颗心被电击了一下,她身子激起一片颤栗。 柔和的路灯下,她看着司慕白俊美的脸,对上他晦暗不明的眸子,脸颊微微红了起来。 她不自在地挠了挠脸蛋,润了润嗓子,;那你就自己拎着吧。 说着,她转身快速跑进别墅,司慕白轻松拎着购物袋,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欢脱的背影,微凉的秋意也阻挡不了那颗火热的心。 阮暮云双脚互相蹬掉运动鞋,将鞋子塞进鞋柜里,从另一边取出之前穿过的拖鞋,套在脚上,然后将换下来的鞋子放紧鞋柜里。 司慕白双手拎着购物袋,挺拔地站在她身后。 见她换好鞋子,自己蹬掉脚上的鞋子,坚毅的下巴朝柜子里的拖鞋扬了扬,冲她开口道:;帮我拿一下鞋子。 阮暮云迈开腿往前走的动作顿了下,见他手上确实拎满了东西,依言从鞋柜里取出他的鞋子,放在他脚边。 第121章 去外面脱方便 司慕白穿上鞋子,拎着食材往厨房走去,阮暮云趿拉着拖鞋跟在他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厨房。 司慕白将食材分类放在案板上,开始脱衣服。 阮暮云一愣,随即双手抱胸,警惕得看着他,;你这是干什么? 她脑海中瞬间闪过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面色涨红地瞪着司慕白。 她曾在网上看过这样一段话,男人最撩人的事实,不是脱光衣服的时候,而是他在脱衣服和穿衣服的瞬间。 她当初只是含糊扫过这句话,此时那句话却清晰地印在她脑海中。 莹莹灯光下,她瞪着大眼睛,看着男人抬手将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脱到了臂弯处。 那随性自然的动作,他坐起来却是那般的赏心悦目。 听到阮暮云惊羞的声音,他脱衣服的动作顿住了,浓墨般深邃的眸子,直直看向阮暮云,性感的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 ;你脑子在想什么呢? 阮暮云对上他略带深意的眸子,这才知道自己太过惊弓之鸟,回错了意。 他只是单纯觉得穿着外套忙活碍手碍脚,而她却以为…… 阮暮云顿时羞得脚指头都卷曲起来了,脸色这下涨得更加红了,就像打翻了胭脂盒子,把整河胭脂都涂抹在脸上酡红潋滟。 她尴尬撇开视线,期期艾艾解释:;我的意思,你要脱衣服,去外面脱比较方便。 司慕白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嗓音低沉道:;你说的对。 明明就是很正常的说话语气,阮暮云却觉得丝丝撩拨入耳,匆匆转过身去离开厨房。 司慕白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眸中的笑意溢满出来,眼角闪过潋滟的笑意。 他一边往客厅走,一边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搭放在沙发扶手边沿上,然后站在沙发边上,将手腕上精美雅致的袖口接下来,放在茶几上,最后修长白净的双手去扯领带。 阮暮云就在一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男性与生俱来的魅力。 可就在她偷偷看的入迷的时候,司慕白的领带却卡在半路。 因为扯领带的力度太大,领带反而越勒越近,司慕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拦住勒向脖子的那头,眉头不悦地蹙了起来。 这个时候,阮暮云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他面前,司慕白低头看她,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阮暮云有些不自在地紧了紧垂在两侧的手指,然后在他不解的目光下,缓缓把手伸向他的领带。 ;我来吧。 司慕白抿了抿唇,依言放开领带,眉宇间的不悦渐渐消散。 阮暮云忍着羞红,伸手握住领带,把脸往前凑了凑,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是因为勒地太紧了。 她心中顿时有了想法,纤细白皙的手试了试,灵巧地动了两下,就解开了,然后掀起眼皮扫了眼司慕白。 她明明刚刚没见他怎么用力,怎么会勒地那般紧? 她收回视线,把目光继续放在领带上,为了更好用力,不由多靠近了他两分,低着头专注地松解那个被打死的结。 柔和的灯光洒落在她头发上,柔顺黑亮的发丝垂落在后背,顺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涤荡出潋滟的弧度,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两人离得近,司慕白轻易就能闻到那股好闻的气息,心神微微荡漾。 第122章 你站着,我来洗 厅内一片安静,风轻轻撩动着窗帘,偶闻虫鸣声。 两人靠得极近。 司慕白垂着眼睑,柔和的灯光打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秀挺的鼻梁,目光最终停在粉嫩的唇瓣,眸子一点点变得深沉。 他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身子不由往她那边倾了倾。 他一靠近,温热的气息瞬间将阮暮云包围,呼吸间都是他檀香般的清冽。 她呼吸一顿,心微微悸痒了一下。 阮暮云正好解开领带,她佯装淡定地将领带从他的脖子抽了出来。 然后微微掀起潋滟的桃花眼,朝他看了一下,眉眼弯弯。 ;给你。 她将抽出来的领带递到他手边,司慕白却突然握着了她的手。 ;暮云。 他湛黑的眸子像墨一样浓郁,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暗哑。 阮暮云心头一跳,脚步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司慕白遒劲有力的手臂从她腰后横了过去,手臂微微一曲,稳稳捞住她的腰肢,手臂微微一用力,将她捞至身前。 他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几乎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男人温热的气息呼进她的鼻腔,温凉的唇瓣压了上来。 碾压在阮暮云因微讶而微张的唇瓣上,两唇相触间,沁凉柔软的触感,让两人心里涌起一股热烈的悸动。 那是一种心弦被拨动的感觉,似有电流在心间窜过。 那瞬间的酥麻,让两个向来精明的人彻底迷失在这个吻里面。 司慕白克制着没有加深这个吻,浅尝辄止,捧着她的脸离开她的唇。 他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暗色。 生平25年来,从未有过女人如她这般,对他有着这么大的吸引力。 那晚的感觉更像囫囵吞枣,金坛的吻让他几乎本能识趣理智,没有丝毫犹豫就吻了上去。 ;你……阮暮云从悸动中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眸中带着不可置信。 她小手轻轻捂着自己的唇瓣,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那沁凉的触感像是印在了上面一样,让她久久恍神。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阮暮云心底微沉,眸中的恍惚散去。 吻了她却说不是有意的,那是算什么? 她脸上的表情渐渐沉了下来,双手撑着司慕白的胸膛,双手一动,力道从手中溢出,推在司慕白的胸膛上。 阮暮云修炼后,力道是正常人的十几倍,只要她轻轻一推,就能将一个成年大汉推到墙上,此时出了七成的力道,却完全撼动不了司慕白分毫。 阮暮云的脸色越加阴沉,俏脸满是愠怒,;放开我。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我没有误会什么,我们之间本就没什么。 司慕白眉头皱了起来,;就因为这样,我才担心你误会我的意思。 阮暮云依然冷冷看着他,眼里全是冰冷。 一个男人吻了一个女人,却说不是有意的? 这是把她当成什么随便的人了? 她猛地加重力道,推开了彼此间的距离。 ;那你就更不用担心我误会什么。 她声音沉沉,转身朝门口走去。 司慕白却一把拉住她纤细的手腕,深邃的眸子盯着她愠怒的侧脸,突然发出低低的笑声,;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爱。 阮暮云没有狠皱,转头面无表情看向司慕白,;那真是让司先生失望了,我就这么无趣…… 额头上突然多出的一抹温热,彻底阻断了她的话。 司慕白不知何时,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让阮暮云沉乱的心微微一紧。 ;你也太心急了,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他低沉的笑声从上方传来,落在阮暮云的耳里,激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 阮暮云没有说话,眼皮微微一掀,正巧落在司慕白解开的领带口上,男人的喉结,随着他的话说微微牵动,散发着男性特有的魅力。 ;吻你是情难自控,连我都低估了你对我的影响。 ;阮暮云,这个吻,让我更加确定,你,我要定了。 他低沉温脉的话,铿锵有力。 阮暮云的心突然乱了起来,迎头看向司慕白。 他的薄唇勾起一抹邪肆的弧度,带着一丝性感的邪魅。 他修长的手握着阮暮云纤细的手,放在自己的心房,声音低沉,;不管是哪一面的你,时刻都牵动着我的心房。 他盯着阮暮云一点点染上粉红的耳垂,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戏谑,突然话锋一转,;你刚才为什么生气? 阮暮云一愣,不自在地将头别在一边,;我没有生气。 司慕白轻笑一声,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额头,引起一阵酥麻的痒。 阮暮云脸颊瞬间热了起来,潋滟的桃花眼怒瞪着他,;你笑什么? ;我只是觉得你言不由衷的样子,有点可爱。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丝丝俺妹,轻飘飘蛊惑人心。 阮暮云捂着脸,用沁凉的手背感受着脸上的热度,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却羞答答的脸红成这样,顿时脸上的热气更加蒸腾了。 司慕白的额头轻轻撞了撞她,语气戏谑道:;你现在是在害羞吗? 轰的一声,阮暮云脸上的红晕几乎从脸上满眼到了脖颈,她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要跳出来了,但依然倔强地挺直着背脊,却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我没有害羞,你不要瞎说。 她脸上努力维持着高冷的样子,;你现在看到的我,是我展现出来最美好的那一面,却不是我最真实的样子,等你看到我最真实的样子,估计会被吓跑。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指着自己胸腔那颗跳动的心,低沉柔声道:;它永远只会为你跳动。 阮暮云心跳突然加速,这个男人实在是太会蛊惑人了。 她生怕自己再这样继续跟他待下去,会忍不住被他蛊惑,忙往后扯了两步,垂头将发丝勾在耳后。 ;你还要不要吃饭了? 司慕白深知欲速则不达,微微拉开跟她之间的距离,温脉开腔道:;当然,这是今晚我们站在这里的目的。 虽然,今晚就是不吃,他也很满足了,因为有了更大的收获。 他视线在阮暮云瘦弱的身材上滑过,微微垂目,慢条斯理将衬衫袖子挽了起来。 ;你真的没问题吧? ;有什么问题? 司慕白淡笑一声问她,人却劲直往厨房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我们吃火锅,只要把食材处理干净就行了。 阮暮云跟在司慕白后面,来到了厨房。 她边往水槽走,边挽起袖子。 司慕白拦在她面前,微微挑眉,;你这是干什么? 阮暮云朝他晃了晃挽起来的袖子,自然道:;我帮忙洗菜。 她说着,想要越过司慕白,帮忙洗菜。 司慕白却岿然不动地拦在她前面,淡淡开腔道:;你站着,我来洗。 阮暮云挑动作一顿,视线在众多食材中滑过,挑眉提醒道:;大哥,现在已经十点了,这么多食材,你一个人洗要半个多小时。 ;给我十分钟,咱们就能吃饭。司慕白同样看着她,认真道。 阮暮云却怀疑地看着他,;你真的没问题? 司慕白略带深意道:;我有没有问题,你那晚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阮暮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红着脸,怒瞪他一眼,;流氓! 说完,她就再也不理他,站在厨房门口,双手环胸,满是戏谑地看着他。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怎么在十分钟内把所有食材都搞定,并能让她吃上火锅。 司慕白自然也看到了她戏谑的眼神,他看向目光在分类好的食材上滑过,把所有海鲜都取了出来,动作快速又行云流水处理好所有海鲜。、 刚好处理好的海鲜放在一旁,立马无缝衔接上蔬菜,动作快速又好看,动作比干了几年的洗菜工都熟练。 等他处理完所有食材,十分钟不到,立马把火锅给熬煮上,从酒柜里取出凭名贵的红酒。 阮暮云坐在餐桌上,闻着火锅底线煮开的香味,见他拿着红酒走了过来,微微挑眉,;红酒配火锅? 司慕白挑眉,;有什么问题吗? 阮暮云缓缓摇头,红酒搭配火锅,是几年后才流行起来的吃法,没想到司慕白这么矜贵的人,也有这么接地气赶时髦的时候。 ;快坐下来。 阮暮云看着冒着烟火气的鸳鸯锅,催促他的语气带上了些许轻快。 那种无形中的距离感似乎都消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兴奋和期待。 司慕白指尖夹着两只红酒杯,酒红色的液体,流畅地滑入透明玻璃杯中,给桌上的食材增添了几分色彩。 他将其中一杯酒杯移到阮暮云跟前,来开她对面的椅子坐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看着她将肉类海鲜,还有蔬菜,依次放进沸腾的锅里。 他拿起一旁的酒杯,阮暮云也跟着放下筷子,拿起了酒杯。 ;我们第一次吃火锅的日子,是个值得庆祝的日子。 司慕白目光在杯中酒红色的液体滑过,苦笑道:;红酒跟火锅?会不会有点狗头上插花? 阮暮云轻笑道:;别有一番滋味。 她说出自己的心中的想法,也悄然化解了司慕白的尴尬。 第123章 我就看看,不吃 两人碰了杯。 阮暮云放下酒杯,盯着火锅的双眼发亮。 司慕白浅抿了口红酒,淡淡开腔:;火锅对你的吸引力就这么大? 他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男坐在她面前,她只目不转睛盯着冒着热气的火锅。 这可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 要知道不管在哪种场合,只要他出现的地方,立马就能成为焦点。 这女人倒好,连抬头看他的时间都没有,难道他的魅力还比不上一个火锅? 司慕白心里郁闷。 阮暮云一愣,随即眸子暗淡了下来。 ;只是很久没人陪我在家吃过火锅。 前世,她忙于工作,被亲情爱情背叛,似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有人陪她坐在家里吃火锅的温馨经历。 灯光映照出她眼里的黯然。 司慕白心里微动,夹起一块肥牛放在她碗里,柔声道:;菜好了,吃吧,以后你想吃,我随时都能陪你。 阮暮云盯着自己碗里冒着热气的菜,心里闪过酸涩的暖意。 她拿着筷子的手攥了攥,她都不记得到底有多久没有人给她夹过菜了。 她抬头望向前面在灯光下,挺着背脊优雅刷火锅的男人,心里的铜墙铁壁微微松动。 她垂下眸子,尽力忽略心底的异样,夹着肥瘦相间的肥牛,在干碟上滚了一圈,肥美的肉感夹杂着干香的调料。 鲜香麻辣的滋味在口腔迸溅,爽得她满足地眯起眼睛,心里那点矫情的酸涩瞬间消散。 司慕白见她低落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不由失笑得摇摇头。 见她吃得鲜香,自己也跟着加快了速度。 不知不觉两人竟然把所有食材一扫而空,司慕白看着自己桌前的一片狼藉,有些不可置信。 司老爷子早年上过战场,身体一直有暗疾,随着年纪越大,越来越注重养生。 司慕白跟着他一起长大,自然也学了他养生的习惯,每次吃饭都吃五六分饱,很少有这么暴饮暴食的时候。 但看着对面吃的一脸满足,瘫坐在椅子上不想动的阮暮云,他嘴角往上翘了翘。 只要跟她在一起,似乎做什么事都心满意足。 ;你到沙发上坐会,我来收拾。 司慕白站起来收拾碗筷,一边叮嘱阮暮云。 灯光落在他身上,将他修长挺拔的影子拉长。 阮暮云整个人被笼罩在他的影子里,突生一种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 她慵懒地应了一声,懒洋洋站起来朝沙发走去。 刚坐下,看着茶几上形美味香的草莓,纤细的小手情不自禁伸了过去。 她的手伸到半路,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拍了下。 阮暮云不悦地皱了皱,眼皮往上一抬,望向司慕白那张俊美的脸,眸中带着无声的询问。 司慕白唇边擒着无奈的笑意,;你吃太多了,不能再吃了,不然,积食就睡不着了。 阮暮云遗憾看了眼草莓,讪讪收回手,轻咳一声,强辩道:;我没吃,我就看看。 司慕白眸中闪过一丝微讶,随即笑意一点点漫了上来。 第124章 老司机?过户 司慕白收拾完桌上的狼藉,洗好碗,已经十一点多了。 他忙完出来,客厅里正在播放着综艺节目。 阮暮云正探着身子,手里拿着草莓。 司慕白轻咳一声,阮暮云就像受到惊吓一样,手一松,草莓掉在地上,咕嘟咕嘟滚到司慕白脚下。 司慕白弯腰捡起脚下红彤彤的草莓,抬脚走到她身边,将草莓放在茶几上,然后似笑非笑看向阮暮云。 阮暮云则双膝盘坐在沙发上,撇开头看天花板,就是不看他。 司慕白看着她这么孩子气的行为,眸中溢满了笑意。 他唇角微勾,;时间不早了,赶紧上去洗漱睡觉吧,还是先前住过的房间。 阮暮云见时间也不早了,便顺势住了下来。 她懒洋洋往楼上走,司慕白看着她懒散的背影,摇头失笑,把电视关了,从西装外套里掏出手机。 他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回复了一些重要的信息,这才收起手机,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往楼上走。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几天身体时常出现疲惫的状态。 他甩了甩头,甩掉那一瞬的疲惫感。 他也没多想,推开房间的门,把手机放在茶几上,转身去衣柜拿了干净换洗衣物,朝浴室走去。 隔壁房间内,阮暮云快速洗完澡,穿着张婶提前准备好的睡衣。 一手拿着毛巾,擦着冒着潮气的头发,走到窗前,拉开落地窗,一手从柜子里取出进口昂贵的矿泉水。 她遥望着这座城市繁华的夜景,单手拧开矿泉水瓶盖,一口气喝掉半瓶水。 她拧上盖子,在窗前站了一会,并没有上床睡觉,而是双膝盘起,坐在地上开始修炼。 隔壁的司慕白因为精神不济,洗漱完就睡下了。 翌日,天蒙蒙亮的时候,阮暮云吐出最后一口浊气,睁开眼睛,从地毯上坐了起来。 她一晚上没睡,却精神奕奕。 她取过昨晚喝剩下的半瓶水,喝着走到落地窗前。 往下看,正好看到司慕白在后院的跑道上跑步。 太阳正巧出来,天边泛起一抹橘红色的霞光,洒落在司慕白的身上,将他挺拔的身材拉得越发修长,结实的肌肉在朝阳下,泛着健美的光泽。 阮暮云仰着脖子,将最后一口水喝完,转身进浴室洗漱。 她怕自己再看下去,那颗本就不平静的心会彻底被他给蛊惑了。 她拿着衣柜里的女性衣服,转身朝浴室走去。 衣柜里的衣服是上次来过之后,张婶第二天让人添加上的。 她跟阮暮云交换过联系方式,去买的时候,询问过阮暮云的喜好,买来后,还特地洗好了熨帖好挂上的。 等阮暮云洗漱完,从浴室出来,司慕白已经换了身衣服,坐在餐桌上吃早餐。 他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过去,见阮暮云穿了一身青草绿过膝休闲裙,漆黑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露出那张姣好绝美的面容。 亭亭玉立从楼上走下来,像极了青春校园里被人追捧的女神。 她平时不是很注重穿着打扮,行事作风成熟稳重,以至于司慕白常常把她当成同龄人。 现在看到她这么青春靓丽的打扮,才恍然她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别人在她这个年纪,还在父母的保护下,无忧无虑上学。 可是这个女孩一手医术出神入化,独当一面救治濒临死亡之人。 阮暮云被他直勾勾看着,有点不自在,她的心里年龄是二十五六岁,已经好久没穿过这么少女的衣服。 她没有注意到,因为修炼的缘故,她的皮肤越加的白嫩无暇,显得整个人更加甜美灵动。 她不自在捏了捏裙角,别扭问道:;我……这样穿很奇怪吗? 司慕白微微垂头,浅抿了口咖啡,喉结滚动的速度微微加快。 ;没有,好看。 阮暮云正好走到桌前,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手肘撑在桌上,走到司慕白面前,眸中闪过一抹戏谑,;你是说我好看,还是裙子好看? 两人离得极近,司慕白撩起眼皮,对上她那张绝美灵动的脸蛋,目光与她潋滟的桃花眼对视。 一股醇醇的咖啡味,从他的呼吸间溢出来,轻轻喷薄在阮暮云脸上。 呼吸交缠的瞬间,阮暮云脸颊微微发热。 她率先顶不住,把双手从桌上收起来。 司慕白目光随着她移动,看着她的眸光越发深邃,嗓音低沉微哑,;你跟我一样,长成这样,就是披麻袋也好看。 ;…… 说实话,司慕白给阮暮云的感觉之一就是谦虚,没想到他还有怎么自夸的时候。 她随手拿起包子,一边吃着,一边无语又微讶地看着他。 司慕白却坦然自若地任由她看着。 ;你等会要去哪?我送你。 阮暮云咽下口中的包子,开口道:;昨天买的衣服今天要送上门,你把我放在路边,我有点事,自己打车过去。 ;你买的衣服太多了,我穿不完,要不咱们把衣服退掉一部分吧? 司慕白淡淡看她一眼,坚定道:;我司慕白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送给喜欢的女孩子的东西,就更不可能收回了。 阮暮云脸色一红,垂头吃早餐。 她算是看出来了,司慕白这人不是老司机,却胜似老司机。 情话一套一套的,都不带重样的。 两人吃过早餐,司宙开着车子,将阮暮云放在路边。 阮暮云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上了车,系上安全带,对司机说道:;师傅,去公证处。 阮暮云系好安全带,给郭正友去了个电话。 ;郭大哥,我今天要去公证处过户一套别墅,你能帮我找个靠谱的委托人吗? 郭正友当场答应下来。 ;行,小事一桩,包在我身上,你等会,我打个电话 郭正友挂完电话不到两分钟,立马给了阮暮云回复,让她直接去公证处。 他安排的人就在那里等着她。 车子停在金陵城公证处,阮暮云从车上下来,看到公证处门口有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她一下车,那人立马迎了上面,试探性问了一句:;请问是阮暮云小姐吗? ;你好,我就是阮暮云。 那人顿时热情起来,;阮小姐,你好,郭社长委托我给你办理房子过户的事情,请跟我来。 阮暮云微微颔首,随着他走进公证处正厅,立马有人迎上来,对着中年男人喊主任。 阮暮云挑眉,看来找郭正友办事还是挺靠劳的。 半个小时后,她拿着新鲜出炉的房产证从公证办理处出来。 她看着房产证上自己的名字,清澈的眸子幽潭般深邃不见底。 前世,这套房子最终被陈秀青送给了阮雪纯。 这一世,她通过自己的努力,把属于自己的第一样东西夺了回来。 阮雪纯要是知道这套房子在未来短短两年,就涨了一千万,估计就气得吐血吧。 阮暮云想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愉悦地勾起唇角。 第125章 灵水,大姑二姑 阮暮云打车回到了程光小区,程光小区两年后乎成为金陵城寸金寸土之地。 只因政府将在那里创建大学城,各大商场品牌入驻。 二十分钟后,阮暮云在程光小区下了车,小区很大,里面绿化很好,安保措施也很不错。 阮暮云走了七八分钟才走到一座小别墅钱,幽深的目光扫视着,蹲下身子在别墅前的大盆栽发财树泥土里挖了起来。 挖了没多深,一个小铁盒就出现在视野里。 阮暮云抿唇一笑,这是穆青当时快要生产的时候,玩心大起埋下的门卡和钥匙。 阮暮云唇边笑容一点点敛去,看着铁盒里的门卡和钥匙,眸光变得复杂。 即使十八年过去了,铁盒里的东西依然没有一点变化。 橙光小区的房产人一般都是一次性交足物业费,水电供应几十年都不会断掉,哪怕十几年没有住人。 至于门卡钥匙,除非自己去找物业更换,否则不会改变。 阮暮云从铁盒里取出钥匙进入别墅,她把屋子里包裹着家具的防尘罩一个个取下来,片刻灰尘漫天。 阮暮云手指掐诀,前面形成了一层保护罩,看着满天漫天的灰尘,眸中泛起一点点笑意。 她从客厅电视柜的抽屉里翻找出一个U盘,把U盘插进电视里,然后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盯着巨大屏幕里出现的女人。 屏幕一亮,一个跟阮暮云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出现在屏幕里,潋滟的桃花眼,五官精致秀美。 她正在摆弄摄像头的镜头,让画面有点晃动,等画面正了,她坐回沙发上,唇边扬起温婉的笑容。 穆青性子飒爽、行事雷厉风行,许是怀孕让她整个人多了女性的光辉,比平时看起来婉柔。 她缓缓启唇,声音透过良好的音响设备传入她耳中。 阮暮云略燥的心,在听到她的声音之后,缓缓平静下来。 阮暮云安静聆听着絮絮叨叨的话,没有前世的悲伤和气愤,除了平静,心里多了一份暖意。 视频最后是穆青对自己身世和经历的述说。 ;我的孩子,我从小就是个孤儿,是没有浮萍的根,你是这世上唯一跟我血脉相连的亲人,我要把这世间最好的一切都给你,陪伴着你,看着你成长。 十几分钟的画面结束。 阮暮云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前世她当上了阮氏药妆公司的总裁后,无意中在穆青的日记本上看到了她把别墅留给她,并且把钥匙和门卡放在了铁盒里。 那时候,这栋别墅已经被陈秀青送给了阮雪纯,但阮雪纯几乎不来这边住。 阮暮云有次喝多了翻墙进来,无意中看到了这个视频。 那时候她除了为这个女人感到悲凉,就是满满的遗憾。 她也是从这个视频中对穆青有了固定的印象,遗憾这世间少了一个对她这般疼爱的人。 后来一切不堪的经历……视频中女人那双温情脉脉的眼睛成了她后来人生少数的安慰之一。 这个女人无疑是深爱她,无奈好人不长命,她早早离世了。 就在阮暮云心间突生感慨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说话的嘈杂声。 她收回思绪,走了出去,打开门,看到了穿着制服小哥、送货司机和小区保安三人站在门外说话。 保安看到她从门内出来,很是惊讶,毕竟这套别墅很久没有住过人了。 制服小哥看到阮暮云,笑着迎了上去,恭敬问道:;请问是阮小姐吗? ;我是。 制服小哥听到这话,更加热情了。 ;阮小姐,你好,我是华润广场的送货人员,昨天您在我们广场买的衣服,现在给您送过来了,现在方便送进去吗? 阮暮云点头,让开身子。 ;进来吧。 送货司机和制服小哥依言把打包好的衣服一一搬进别墅里,保安见这些人确实没有搞错,便转身离去了。 ;阮小姐,这是单子,麻烦你确认一下,在后面签个字。 制服小哥拿着清单递到阮暮云跟前。 阮暮云随意扫了两眼,在清单上签了名,把清单递还给小哥。 送货司机跟制服小哥离开后。 阮暮云把所有衣服拎到了主卧,然后把别墅自己常活动的地方和睡觉的主卧给清扫干净。 忙完这些已经是中午。 她关上门,把门卡和钥匙扔进系统彭祖杯的储物格里。 看着静静躺在储物格里每天都会长出满杯的彭祖水,她想到了那天早上在阮家别墅附近喂的小猫。 她心里隐隐有了猜测,系统出品都非凡品。 她在小区商业街简单吃过午饭,打车回阮家别墅。 她回到阮家所在的小区,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去了那天早上喂养小猫的地方。 她一出现,一只蓝白英短从草丛里跳了出来,直接窜在阮暮云脚下,围在她脚边喵喵叫唤。 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着阮暮云的小脚,动作间带着亲昵。 阮暮云多看了两眼,才认出这只毛发旺盛,长相漂亮的蓝白英短,正是她那天早上喂了彭祖水的小猫。 她蹲下来,单手拎着小猫的脖子,把它提到跟前仔细查看它的状态。 不过两天时间,那只瘦骨嶙峋的小猫,变成了活泼灵动、卖相漂亮的蓝白英短。 看来那彭祖杯里装的正是她所猜测的灵水,灵水普通人喝了年延益寿,修炼之人喝了有助于修炼。 她把小猫放下来,从包里掏出来之前买的小鱼干,摸了摸小猫柔顺的毛发,在它恋恋不舍的喵喵叫声中转身离开了。 阮暮云回到阮家的时候,发现除了阮雪纯,阮家其他人都在客厅里坐着。 阮暮云在玄关处换了拖鞋,走进客厅,陈秀青正好放下座机电话。 她看到阮暮云,满是笑容的脸色一沉,对她沉声质问道:;你昨晚去哪?一个女孩子宿夜未归,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阮暮云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懒散回道:;昨天临时有事,办完事情已经半夜了,就在朋友家里过了一夜。 她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完全没有将陈秀青的色厉内荏放在眼里。 陈秀青自然也发现了这点,眸子沉了沉。 想到阮暮云这两天的嚣张和对阮家的不在乎,憋屈地将心里一大堆质问的话憋了回去。 沉沉问道:;昨天鼎盛会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雪纯的手到底是怎么断的? 陈秀青昨天收到医院打来的电话,告知他们阮雪纯出事的时候,一家人都吓得惶惶不安,生怕阮雪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后来发现不仅阮雪纯受伤了,好几个跟她一起参加聚会的人都在住在同一层的医院里,同样都是伤了一只手。 阮家人当时忙着阮雪纯的事情,把阮暮云完全抛在脑后,现在看到阮暮云完好无损地回到阮家。 陈秀青才猛然想起阮暮云昨天跟阮雪纯一起参加了聚会,而阮雪纯受伤了,阮暮云却毫发无伤。 陈秀青问过阮雪纯发生了什么事,阮雪纯却三缄其口。 陈秀青见她受伤了,心情不佳,便没有逼迫她。 阮暮云穿着简单少女风的运动裙,徐徐微风撩起她黑亮的发丝,五官精致绝美。 此时,她慵懒扫了眼陈秀青,双手环胸斜靠在楼梯扶手上,斜视着陈秀青目光,透着一抹与生俱来的高贵。 ;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罪有应得。阮暮云淡淡开腔。 陈秀青却不信,沉沉道:;雪纯性子善良,行事温和识大体,怎么会得罪人? 阮暮云嗤一声,;那你就要问她自己了。 陈秀青被噎住了,脸色阴沉,对阮暮云直接命令道:;今天你大姑父接了政府合作的大工程,你大姑家的大表姐辰辰晋升为祁氏集团的部门主管,今天他们在威豪大饭店请吃饭,你跟我们一起去。 阮晟跟陈秀青育有两女一子,大女儿阮赛珍,二女儿阮赛珠,阮政宗是最小的儿子。 阮赛珍跟阮赛珠出嫁的时候,阮家还没完全发展起来。 阮赛珍当时嫁给了小包工头赖正,经过十几年的经营,小包工头晋升为小建筑商。 当然,这其中阮家出了不少力。 阮赛珍生有一儿一女,大女儿赖辰辰已毕业两年,参加工作,小儿子赖彦文在国外留学。 二姑阮赛珠嫁给了一个高中老师,虽然不如赖家有钱富贵,但夫妻两都是老实人。 同样育有一儿一女,大女儿跟赖辰辰同岁,已工作两年,小儿子正读大一。 阮暮云皱了皱眉,前世虽然只跟大姑阮赛珍一家人见过短短的几面,却也知道那是一家人十分势利自私。 因而,她十分反感大姑一家。 大姑势利眼,喜欢攀比,大姑父自私假大空,至于大表姐赖辰辰眼高于顶。 小儿子赖彦文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被阮雪纯洗脑,只认阮雪纯是阮家的人,觉得阮暮云是鸠占鹊巢的村姑。 反而是二姑阮赛珠一家都是老实人,心地和善,算是阮家歹竹下的好笋。 让她去参加赖家的饭局,阮暮云本能抗拒,;我不想去。 陈秀青不容拒绝道:;你既然姓阮,那就是我们阮家的人,你回来一个多月了,你大姑一家人还没见过,你若不去,就是我们阮家失礼。 ;你今天若是不去,以后就别再回阮家。 第126章 饭局,赖辰辰 回不回阮家,阮暮云无所谓。 但她现在还不能跟阮家彻底断绝关系,阮氏药妆公司是穆青留给她的。 她要继承阮氏,就必须跟阮家人打交道,没有彻底站稳脚跟之前,确实不能跟阮家闹得太难看。 阮暮云多番深思熟虑后,勉为其难道:;那行吧。 陈秀青虽然有点重男轻女,但阮赛珍是她第一个孩子,她还是挺疼这个大女儿的。 听到阮暮云施舍般的语气,眉头不悦地蹙了起来。 一旁没有说话的阮政宗警告道:;你大表姐现在是祁氏集团的部门主管,你大姑父能拿到这个大工程项目,你大表姐功不可没,他们一家蒸蒸日上,能结识他们,是你的荣幸。 阮晟虽然没有说话,但看表情,则是赞同阮政宗的话。 宋萍茹想到还在医院躺着的阮雪纯,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隐晦的嫉妒恨。 显然她也认为赖辰辰当上了祁氏集团的部门主管,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阮雪纯这时候受伤,不能参加饭局,趁此机会跟赖辰辰打好关系,让她感到十分惋惜嫉恨。 阮暮云将阮家所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眸中闪过似笑非笑的神色。 赖辰辰是当上了部门主管,不过不是祁氏集团的部门主管,而是祁氏集团旗下一个分公司的部门主管。 赖辰辰虚荣,故意只提祁氏集团的大名充面子,让人以为她是世界五百强祁氏集团大本营的部门主管。 晚上七点,阮暮云随着陈秀青夫妻和阮政宗坐着阮家私家车,来到了威豪大饭店天字号厢房。 厢房装修古香古色,摆了两张大圆桌,足够容纳二十人,可见赖家除了请阮家人,还请了其他人。 此时圆桌上已经坐满了人,大家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陈秀青阮晟两人辈分较高,又是赖正的岳父岳母,他们一出现,身为主人的赖正阮赛珍忙迎了上来。 阮政宗把阮暮云推到前面,让她喊人打招呼。 阮暮云撩起眼皮,神色淡淡道:;大姑,大姑父。 阮赛珍视线落在阮暮云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蛋上,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阮暮云回阮家一个多月,这还是阮赛珍第一次见到她。 她还以为阮暮云跟外界传言的一样粗鄙不堪,丑陋无盐,没想到这乡下来的小丫头竟然长得这么水灵漂亮。 但想到她在乡下待了十八年,不学无术,除了占着阮家大小姐的名头和一张漂亮的脸蛋,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村姑。 她眸中的惊艳迅速散去,淡漠点了点头,不再看阮暮云,转头亲热地挽着陈秀青,簇拥着阮晟陈秀青夫妻,领着他们坐在主桌上。 赖辰辰跟在父母身边,今天她是主人,一身大红色连衣裙,发型精致漂亮,脚下是一双将近十厘米的高跟鞋,居高临下藐视着阮暮云。 她倨傲的目光在阮暮云那张漂亮灵动的脸蛋多停留了两秒,眸中闪过一抹嫉妒,随即恢复正常。 她淡淡收回目光,对阮暮云的态度十分冷漠。 她的想法跟阮赛珍一样,阮暮云不学无术,没有丝毫能力,阮家把她找回来,可能就是看中了她那张脸蛋,以后能卖个好价钱。 这样想着,她便看都不再看阮暮云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主桌已经坐满了,独留阮暮云一人尴尬得站在原地。 赖家人却对此无动于衷,仿佛没有看出阮暮云的尴尬,无人出来替她解围。 众宾客看在眼里,便知道赖家人对阮暮云的轻视。 阮政宗则坐在了阮晟身边,转头跟赖正的弟弟赖立说话,陈秀青跟阮晟则跟赖正阮赛珍夫妻聊得火热。 他们似乎都没有看到尴尬立在原地,被孤立的阮暮云。 阮暮云则神色淡淡站着,身姿慵懒,神色中没有丝毫被孤立无视的尴尬。 ;表妹,过来这边坐。 突然次桌上一道女声传了过来。 阮暮云循声望去,见一位穿着西装套裙的女人搬了张桌子挤放在她座位旁边。 她不顾旁人怨念的目光,冲阮暮云招手。 阮暮云认出这是二姑阮赛珠家的大女儿陈佳琦。 她犹豫了一会,抬脚朝那边走了过去。 陈佳琦站在一旁,帮她拉开椅子。 赖辰辰正好坐在她们身后,转头看到这一幕,不由轻嗤一声,眸中露出不屑之色。 ;陈佳琦,你就不能有点骨气?不过是个乡下乡巴佬,占着阮家大小姐的名头,你就真把人家当成金凤凰,迫不及待献殷勤。 赖辰辰这话不可谓不刻薄,贬低阮暮云的同时,损了陈佳琦的面子。 陈佳琦面色难看,;赖辰辰,你够了!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将暮云牵扯进来。 陈佳琦跟赖辰辰同岁,赖辰辰比陈佳琦大两个月,两人从小就被双方的亲戚拿来比较。 陈佳琦从小长得漂亮,成绩优异,是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赖辰辰单看的话,勉强算个小美女,但跟陈佳琦一对比,瞬间就衬托成绿叶。 她学习成绩不错,但陈佳琦略胜一筹。 每次亲戚窜门聚会,陈佳琦永远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阮赛珍虚荣,喜欢攀比,每次聚完餐,窜过门,回到家,都会揪着赖辰辰的耳朵,骂她不争气,长得不如陈佳琦就算了,其他方面样样都不如陈佳琦。 久而久之,赖辰辰便恨上了陈佳琦,把她当成自己的天敌。 高中之后,两人上了同一所大学,陈佳琦各方面都很优秀,很快就交了个富二代男朋友。 两人感情不错,临近毕业的时候,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 赖辰辰嫉妒得眼眶发红,见不得陈佳琦的人生如此一帆风顺,故意接近陈佳琦的男朋友。 并且在一次聚会中使用了小手段,把陈佳琦的男朋友给睡了。 陈佳琦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最后选择了跟家世条件都不错的男朋友分手。 赖辰辰趁机而入,顺理成章跟那个男人在一起。 此事已经过去两年,赖辰辰一毕业就靠家里的关系,走后门进了祁氏集团旗下一家比较大的分公司。 她嘴皮子厉,会阿谀拍马,加上背后有赖家跟阮家给她当靠山,她又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 短短两年,就混到了主管的位置。 反观陈佳琦,毕业之际,谈婚论嫁的富二代男朋友被亲表姐给睡了,消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面试参加工作。 她从小就聪明优秀,被金陵城一家上市公司给录取,工作两年,好不容易混到了组长的位置,却因不堪上司频繁骚扰,上个月毅然决然辞掉了工作。 当时那件事闹得有点大,那位骚扰陈佳琦的上司最终气不过,加上有点后台,一直打压陈佳琦。 她找了一个多月的工作,每次面试的时候都好好,最终结果却都是被淘汰。 相比春风得意的赖辰辰,陈佳琦就颓丧落魄多了。 她这一身打扮,也是刚参加完面试,被父母催着来参加饭局。 ;我说你,说你的荣幸。 赖辰辰讥诮一笑,撩了撩头发,神态间带着对陈佳琦和阮暮云的极度不屑。 陈佳琦气得俏脸涨红,想要上前跟赖辰辰理论。 一直纤细的手却在此时落在她肩头,明明很纤瘦好看的手,却力气大得惊人。 陈佳琦肩膀被她轻轻一压,身子瞬间发不了力。 她转头讶异得看向手的主人,对上阮暮云那张秀丽灵动的脸蛋。 只见她神色淡淡,神态懒散,慵懒开口道:;表姐,狗咬一口,难道你要反咬一口? 这话一出,陈佳琦心间的怒气奇异消散,似笑非笑扫了眼后面的赖辰辰。 赖辰辰闻言,脸色一沉,怒气沉沉瞪着阮暮云。 阮暮云撩起眼皮,她的双眼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浓墨深邃,伴随着丝丝的寒芒。 赖辰辰瞬间就紧张地屏住了呼吸,仿佛下一秒,她眸中就呢个射出无数道利箭。 她背脊一寒,喉咙像是被堵住了般,瞬间说不出话来。 陈佳琦见赖辰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没再说出难听的话,犹狐得扫了拉开椅子,面色平静坐在旁边的阮暮云。 阮暮云似乎察觉到她打量的视线,撩起潋滟的桃花眼,懒洋洋扫了眼陈佳琦。 ;表姐,你看什么? 陈佳琦先是被她眸中潋滟的光芒所惊艳,随即触及到她幽深的眸底,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巨大的压力。 她忙移开视线,不自在地喝了口水,;没什么,表妹长得好看,我忍不住多看两眼。 阮暮云清凌凌的眸中闪过一抹理所当然的笑意,;眼光不错。 ;…… 陈佳琦快速打量了她两眼,发现这个表妹似乎跟传言中的很不一样。 连赖辰辰这样嚣张跋扈的人,都被她给镇住了。 在场的除了有赖家的亲戚也有阮家的亲戚,阮暮云坐下来后,两家的亲戚爱理不理,不仅冷漠,还有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对她这个半路冒出来的阮家大小姐十分不屑。 陈秀青等人是最后到的一波人,人来齐后,开始陆续上菜。 阮暮云没有丝毫的扭捏客气,每上一道菜,都毫不客气夹菜。 这些人自持身份,不想被人看低,每次上菜都是浅尝辄止。 而阮暮云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见大家不吃,便毫不客气吃了起来。 她吃饭的姿态看似优雅,但速度一点都不慢,下一道还没上,上一道几乎被她一人吃光了。 起初大家只顾着聊天,后来发现转头聊个天,菜立马被阮暮云席卷完了。 众人面上不说,神情中却透着对阮暮云满满的鄙夷不屑。 第127章 嘲讽,阮暮云恐怖武力 旁边的陈佳琦抽了抽嘴角,很想装作不认识阮暮云。 但想到她十八年来一直生活在乡下,肯定没吃过这么丰盛昂贵的菜。 她眸中的尴尬转为同情,拍着阮暮云的肩膀,怜悯道:;表妹,这十八年来,你受苦了。 阮暮云转头,对上她同情的眼神,脑子稍微一转,就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她奇怪地看陈佳琦一眼,开口道:;我国早在三十年前,就实现了全民温饱,乡下虽然生活不如城里繁华奢侈,但基本温饱肯定没有问题。 她扫了眼桌上的各类昂贵的海鲜肉类,解释道:;我以前生活的地方靠山近水,山里有野味,水里有海鲜,环境优美,一年四季吃着绿色食品,需要什么可以在某宝上买,欲望比城里人低,知足常乐,幸福指数并不比城里人低。 几年后,各类短视频出现,很多博主以田园生活为主题,吸引了很多城里人的向往。 ;…… 陈佳琦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一时间有点新奇,坐在她们身后的赖辰辰恰好听到这话,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声。 陈佳琦不想跟她起冲突,转移话题道:;你……今天一直都没吃饭? 阮暮云奇怪道:;我三餐规律,到了饭点必须吃饭,表姐怎么会怎么问? ;……没什么。 陈佳琦抽了抽嘴角,依照阮暮云这个横扫全桌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饿了三天三夜。 赖辰辰听到她们的对话,眸中不屑之意愈加的明显。 以前她还会把陈佳琦当成对手,现在见到陈佳琦跟阮暮云为伍,有一种将她踩在脚下的扬眉吐气之感。 她现在是祁氏集团的部门主管,赖辰辰自欺欺人地将分公司三个字给抹去了。 而陈佳琦是个到处奔波找工作的社畜,这种人连跟她交朋友的资格都没有。 她已是天上的白云,前途无限,而陈佳琦不过是地上苦苦挣扎的泥巴。 两人之间,天壤之别。 再继续关注这种低等人不过是浪费她的时间。 赖辰辰这么想着,心间被压抑多年的那口郁气,顿时烟消云散。 这时,一身贵妇人打扮的阮赛珍从主桌站了起来。 众人见状,把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阮赛珍眸中闪过一抹骄傲和得意,;今天我们家老赖签了个大工程,我家辰辰晋升为祁氏集团部门主管,我家老赖跟政府的大工程能成功签下来,辰辰功不可没。 ;我们赖家的喜事也就是大家的喜事,所以我和老赖今天在这里摆了两桌宴客,大家也跟着沾沾喜气,也希望大家以后护望相助,祝愿我们这个大家庭越发展越好。 赖正举着酒杯,哈哈大笑起身,;大家今晚吃好喝好,有什么需要尽管叫。 赖正话音刚落,阮暮云拦住了上来收盘子的服务员,让服务员递上菜单,她加了好几个刚才吃着不错的大菜。 阮赛珍夫妻跟陈秀青夫妻两就坐在主桌首位,正好看到阮暮云点菜的举动。 阮赛珍眉头皱了皱,对阮暮云多了几分不喜,不愧是乡下来的乡巴佬,一点都不识趣。 陈秀青则脸色拉下来,一阵青一阵白,紧紧咬着后槽牙。 她心里暗骂阮暮云不识抬举,上不了台面。 她深呼吸口气,转开视线,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目光落在站起来的赖辰辰身上。 只见她优雅得站在桌边,也端着酒杯,对在座的各位举了举杯,脸上是得体的笑容,;我们赖家能有今天,全赖大家的鞭策,大家今晚吃好喝好,我先干为敬。 赖辰辰微微侧头,一饮而尽。 在座的长辈欣赏地看着赖辰辰,同辈人则满眼崇拜地看着赖辰辰,议论开来。 ;赖家真是会养孩子,辰辰真是有本事,这才毕业两年就当上了祁氏集团的部门主管了。 ;啧啧,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好的成绩,赖家有了赖辰辰这股东风,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要乘风而上了。 有个阮家的长辈扫了眼低头默默吃饭的陈佳琦,话锋一转。 ;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处处拔尖的好像是赛珠的女儿佳琦,听说现在失业中,到处找工作,却处处碰壁。 ;可见古人说得对,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记得陈佳琦高考的时候是全市第三名,多优秀啊,现在啊……被辰辰一脚就能踩进泥巴地里。 那人言语间不凡讽刺不屑。 陈佳琦闻言,夹菜的动作一顿,然后神色自然地将菜夹到自己碗里,继续埋头吃饭。 坐在陈佳琦身旁,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的阮赛珠夫妻两脸色微微变了变。 阮赛珠脾气比较爆,看着那说话的人,脸色一沉,张嘴就要杠他。 陈峰跟阮赛珠生活在一起二十几年,一见她这架势,忙在桌下拍了拍她的大腿。 阮赛珠脱口的话咽在喉咙口,转头对上陈峰安抚的神情,这才将心间怒气压了下去,拿去筷子吃饭。 阮暮云正拿着一只羊蹄啃着,那人话音刚落,她手中的羊蹄突然失控,朝着左边飞了出去。 阮暮云的右边是陈佳琦,左边的右边是那人,那羊蹄就像长了眼睛似的,越过阮暮云左边的人,朝着那人的正脸飞了过去。 啪一声,羊蹄狠狠砸在他的脸上,然后哐当一声掉在桌上。 那人脸上嘲讽的表情被呆滞取代,脸色肉眼可见变得通红,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羊蹄印。 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众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看着那人脸上通红通红的羊蹄印子,脸色精彩纷呈起来。 有人想笑,却碍于场合,努力憋着笑,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看着那人脸上的羊蹄印子,一脸茫然。 阮赛珠一家三口,看看那人脸伤的羊蹄印子,又转头看看若无其事擦手的阮暮云,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舒爽的快意。 特别是阮赛珠,因为这一突发事件,心间的无处宣泄的怒气全部消散,看阮暮云都觉得顺眼了几分。 那人呆滞了足足一分钟,才反应过来,他蠕动了一下五官,一股剧痛袭来,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两眼汪汪怒瞪着阮暮云,怒气冲冲道:;你干什么? 阮暮云满脸真挚地看着他,满脸歉意道:;抱歉,也不知道这蹄子怎么就长了眼,偏偏就砸中了你。 那人觉得阮暮云这道歉的话,怎么听都有点阴阳怪气,偏偏她表情太过抱歉真诚。 众人一阵无语。 那人脸皮抽了抽,又是一阵剧痛袭来,疼得他心间窜起一股愤怒的火光,猛地站起来,扬起大蒲扇般的手掌,朝阮暮云横扫过去。 这人长得人高马大,身高起码将近一米九,浑身腱子肉,要是被他一巴掌打中,估计脸骨都要被打碎毁容。 眼看着那巴掌就要落在阮暮云脸上,坐在阮暮云身旁的陈佳琦呼吸一窒,脸色大变。 阮赛珠脸色微白,陈峰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那人速度太快,他们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相比阮赛珠一家的担忧变色,阮暮云则神色不变,素手一抬,直接就捏住了距离自己脸颊一厘米的大手掌。 她手微微一用力,那人手腕处传来一阵剧痛,这股疼痛比他的脸上的疼痛还要疼十倍。 疼得他五官都扭曲起来,他惊怒抬头,对上阮暮云脸上带笑的脸。 她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扩散,但璀璨到了极致,那笑就变得稀薄起来,在灯光的照耀下。 那双漆黑的眸子越发的显得浓墨深邃,伴随着无数的森冷。 那人呼吸一下子紧张起来,仿佛下一秒,她眸中就会射出无数冷箭,吓得他背脊发冷,浑身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他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心间的怒火被这股恐惧取代,慌乱别开视线,这才觉得得到了喘息。 阮暮云将他狼狈的样子尽收眼底,心里不屑嗤笑了一声,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玩意儿。 她放开他的手,状似好心提醒道:;表叔若是羊癫疯发作了,今早去医院,今天好在碰到的是我,若是其他人被你这一掌打下去,怕是半条命都没了,你就要把老弟坐穿了。 说着,她平淡的眸子在那人身上扫过。 那人被她一扫,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窜着天灵盖,打个重重的激灵,忙乖顺点头应道:;大小姐说的是,多谢提醒。 阮暮云端着茶杯,行云流水给自己倒了杯茶,闻言,淡淡点了点头。 那人轻舒了口气,仿若噩梦初醒,再也不敢待下去,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下,捂着受伤的脸,逃也似的去医院了。 众人被他这副狼狈逃窜的样子给弄懵了,要知道这人仗着长了一身腱子肉,天天一副滚刀肉的样子。 只有他欺负的份,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狼狈。 众人看阮暮云的神色不由多了几分打量,阮暮云则神色坦然,优雅端着茶杯,浅抿了口茶。 忽视众人的打量,夹了块羊蹄放在陈佳琦碗里,嘴角微微上扬,绝美的小脸带出若隐若现的小梨涡。 ;表姐,这羊蹄不错,你尝尝。 陈佳琦看着碗里的羊蹄,再低头看看桌上阮暮云失手砸出去的羊蹄,心里一阵复杂。 第128章 家有矿,吃喝不愁 陈佳琦是个聪明人,仔细一想,就知道是那人说了她的坏话,才遭来阮暮云这;失手的羊蹄印。 阮家这一群人都是势利眼,自从知道她因得罪人找不到工作之后,每次家族聚餐都会把她拉出来乱踩一通,以此来讨好赖辰辰。 阮暮云是第一个为她出头的人,顿时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她把自己碗里的羊蹄夹到阮暮云碗中,看着阮暮云眸中带着温和,微笑道:;我不喜欢吃羊蹄,你吃吧。 陈佳琦长相偏古典,柔美的脸蛋,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阮暮云没有推拒,;谢谢表姐。 她直接拿着羊蹄啃了起来,那些暗中好奇打量她的人,见她这副没见过世面的粗鲁样子,不由皱了皱眉,眸中的好奇散去,重新浮上了冷漠的不屑。 暗涌散去,大家端着酒杯,围着阮赛珍一家人恭维讨好。 赖正阮赛珍连喝了好几杯酒,红光满面,脸上说不出的得意骄傲。 饶是一向眼高于顶的陈秀青,看赖辰辰的目光,都是掩饰不住的赞赏和喜爱。 ;那个……赖辰辰突然望向埋头啃羊蹄的阮暮云,眸中带着一抹高高在上的不屑,;表妹,我听说你以前在小县城读书的时候成绩很不好,最后连高考都没有参加。 ;还是舅舅到处托关系把你塞进一所私立大学? ;以前是以前,你现在的身份可不比以前,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阮家,如果还是以前那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肯定会丢阮家的脸面。 阮赛珍高高昂着头,斜视着阮暮云,皮笑肉不笑。 ;暮云啊,都说勤能补拙,你其他方面不太行的话,就要多勤奋下功夫,不然,你顶着阮家大小姐的名头,丢的可就是我们阮家的面。 阮赛珍作为一个长辈,对侄女说这种话,不可谓不刻薄。 陈佳琦脸色微微变了变,刚才阮暮云帮了她,她自觉将阮暮云拉入自己保护的羽翼之下。 她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被阮暮云在桌下伸手制止了。 在众人讽刺打量的目光下,她淡定地埋头咀小龙虾。 赖辰辰望了过去,眸中带着深深的不屑。 阮赛珍赖正对视一眼,眸中具是冷漠的鄙夷。 陈秀青一家三口却看都不看阮暮云一眼,仿佛这个人跟他们没有丝毫关系。 他们虽然把阮暮云带回阮家,却从心底排斥阮暮云,从始至终都没有把她当成阮家的人。 所以阮暮云是阮暮云,阮家的名声不用她来维护,也不是她能轻易败坏的! 阮家一家三口这样想的时候,却全然忘了利益当前的时候,他们却抬出阮暮云是阮家的一份子,理当为阮家牟利。 众人看向饿死鬼投胎的阮暮云,再对比前途无量的赖辰辰,娱乐圈流量小花阮雪纯,对阮暮云鄙夷起来。 ;这阮暮云看起来挺正常一个人,脑子却不好使,被人这样挑衅都无动于衷,可真够费的。 ;脑子好使的话,还会撕毁雪纯送给阮老爷子的古董字画《五牛图》吗? ;听说她在地摊里随便买了个破烂玩意儿给爷爷做寿,可真够不孝的! ;听说为了讨好奶奶,买了个山寨百达翡丽…… ;虚荣啊…… 赖辰辰前阵子跟着父母一起去国外看望赖彦文,所以错过了阮晟的七十岁大寿。 但她跟阮雪纯关系好,自然也从阮雪纯口中得知了她被阮暮云;欺负的事情。 所以寿宴风波,百达翡丽事件,被她刻意加工了一番,传到亲朋好友耳中早就已经偏离了事实的真相。 阮家一家三口也没有出声解释。 阮晟七十大寿,陈家一家正好在乡下,完美错过了阮晟的七十大寿。 但他们听说的版本,跟大家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陈佳琦见众人如此编排阮暮云,气得俏脸涨红,愠怒道:;不是这样的…… ;闭嘴!你先管好自己吧,一个重本毕业生,出来两年了,却连个工作都找不到。 赖辰辰冷冷扫向陈佳琦,眸中满是冷意。 陈佳琦脸色微变,羞恼瞪着赖辰辰。 赖辰辰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信不信我能让你在金陵城寸步难行。 陈佳琦顿时脸色难看起来,死死瞪着赖辰辰。 赖辰辰不屑嗤一声,看着陈佳琦憋屈的样子,被她压在头顶了多年的郁气彻底消散。 看着曾经像座大山一样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的人,沦为随意被自己踩在脚下的蝼蚁,舒畅地她想要仰天大笑。 赖正看着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不喜。 他端着长辈的架子,义正言辞教训道:;暮云,你回到阮家就是阮家大小姐,不是乡下那个不学无术的村姑,你该向你辰辰表姐看齐,为阮家争光。 阮暮云本不想搭理这个虚伪的人,但想到自己现在还在人家饭桌上,放下碗筷就翻脸不认人,似乎有点不道德。 她啃着鸡腿,漫不经心点了点头,;是。 赖正见她态度敷衍,觉得自己威严被挑衅了,不满得皱了皱眉。 赖辰辰看不上阮暮云这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俏脸满是傲慢和不屑。 ;辰辰啊,你现在是主管了,看看祁氏集团要不要清洁工,佳琦现在不是找不到工作吗?让她进去打个杂,也好混口饭吃。 赖正眼睛一转,看似出谋划策,实则看笑话,;我怎么说都是她大姨夫,不能看着她到处碰壁,却置之不理,既然你现在有能力,看在亲戚的份上,能帮忙就帮个忙。 阮赛珍满脸傲慢,;老赖,你这是什么话?祁氏集团可是世界五百强企业,怎么能走后门? 她扫了眼阮赛珠一家三口越来越难看的脸,心情大好。 ;别看只是个小小的清洁工,待遇福利比小公司的高层主管都要好,这种大集团选择员工肯定不会胡来。 ;妈说的确实不错,祁氏集团这几年发展迅猛,跟国际接轨,是国内仅有的国际大企业,我虽然是行政主管,管着几十号人,但也不能擅自动用职权,随便塞人的。 赖辰辰轻蔑扫了眼陈佳琦,;再说了,佳琦如此心高气傲,怕是看不起扫地的。 ;她现在连工作都找不到,一个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能在祁氏集团扫地是她的荣幸。 阮赛珠夫妻两听着这话,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哆嗦,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却想不出反驳的话。 因为陈佳琦找不到工作是事实,祁氏集团很牛逼也是事实。 陈佳琦放在桌下的五指紧紧握着起来,死死掐着掌心,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凶狠地瞪着赖辰辰。 在赖辰辰心里陈佳琦就是个手下败将,对她的瞪视完全不以为意。 她弹了弹指甲,慢悠悠道:;我爸那个项目跟政府合作,即将参与博物馆项目,工程浩大,那里缺不少人。 ;佳琦没有吃过生活的苦,就让她先去我爸的工地搬砖,一个月五千,让她吃吃苦头,就知道能在祁氏集团扫地是多么舒服的工作了。 阮赛珍看着已经是祁氏集团的自家女儿,再看看从小优秀,现在却找不到工作的陈佳琦。 顿时笑容满面,;佳琦,还不谢谢你辰辰表姐。 陈佳琦脸色铁青,颤抖咬着唇的嘴唇。 陈峰跟阮赛珠夫妻两都是老师,被阮赛珍如此羞辱,同样气得头昏脑涨,却找不到言语来反驳。 阮赛珍这么多年,头次因为子女在阮赛珠面前扬眉吐气。 见他们被自己损得连个屁都不敢放,心里舒畅至极。 她目光落在一直吃吃喝喝的阮暮云身上,眸中闪过一抹不屑,斜着眼教训道:;暮云,你别以为回到了阮家,就能舒舒服服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物小姐,你若是不努力,以后跟你佳琦表姐一样,只能给人扫地,去工地搬砖。 阮暮云拿着纸巾擦了擦手,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直勾勾看向阮赛珍,慢悠悠开口道:;大姨,你说错了? 阮赛珍见她没有丝毫乡下人的猥琐胆小,反而满脸的自信从容。 终于正眼看向了她,她擦手的动作透着优雅,平静的脸上透着世家子女自信高贵的气质,豪门小姐的涵养。 她身上不仅没有半点乡下人的土气畏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顶流豪门教养出来的豪门千金小姐。 那种高贵自信的气质是赖辰辰,包括阮雪纯都没有的,却出现在一个在乡下养了十八年的野丫头身上? 阮赛珍微微愣神,半晌回过神来,皱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阮暮云放下纸巾,缓缓开口道:;我妈给了留了26%的阮氏药妆公司的股份,我就是一辈子不工作也能吃喝不愁。 阮赛珍脸色顿时精彩纷呈起来。 阮氏药妆公司是在她出嫁之后,由穆青一手创办。 早年穆青还在的时候,她跟穆青关系并不好。 所以阮氏药妆就是发展得再好,她一毛钱都捞不到。 第129章 让钱二爷过来道个歉 阮赛珍每每想起这事,就有一种损失了好几个百亿的窒息感。 但她没想到穆青那个死鬼竟然给阮暮云留了那么遗产股份! 陈秀青一家三口听到这话,纷纷变了脸。 特别是陈秀青,那脸就跟调色盘一样变幻莫测。 穆青留给阮暮云的股份,现在被陈秀青捏着。 她这人典型的铁公鸡一毛不拔,到了她手里的东西,那就是她的了! 所以根本就没有打算把穆青留给阮暮云的股份让出来,但她没有想到阮暮云竟然知道这事。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换做几天前,她可能还不足为惧。 但阮暮云这些天诡异莫测的表现,让她心中慌乱不已。 她看着自信高贵的阮暮云,有一种那股份迟早要飞的惊慌之感。 她哆嗦着手,喝了口茶,暖呼呼的茶下肚,她身上的寒意散去。 看着阮暮云的眸子深处,带着丝丝的戒备。 实在是这死丫头这几天诡异得很,突然之间好像变得特别有本事。 结识了郭正友,拿到了欠债,这不得不让她开始正眼看待阮暮云。 阮家赖家的人现在也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私密,顿时看阮暮云的神色不一样了。 看 陈秀青之所以能坐上阮氏药妆公司董事长的位置,就是因为阮家占据的股份份额是所有股东中最多的。 其中自然包括穆青留下的26%的股份。 但如果阮暮云拿回了26%的股份,那陈秀青还能继续坐稳阮氏药妆公司董事长的位置吗? 阮家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纷纷脸色难看起来。 阮政宗沉着脸,瞪着阮暮云,;你这丫头胡说什么?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她今天在这种场合说出这话,不过是给阮家人一个提醒。 穆青留给她的东西,她都会一一要回来。 阮政宗被她看着,脸色青白交加,特别是对上她清凌凌的目光,总有一种被人看穿心思的慌乱感。 显然阮赛珍一家人也是这样想着,阮赛珠一家三口则惊奇地看向阮暮云。 阮赛珠夫妻没多想,毕竟这股份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他们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 陈佳琦虽然跟阮暮云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女人的直觉让她觉得这个表妹并不简单。 阮氏药妆公司以后或许有她的一席之地。 但陈佳琦也没有多想,只是为阮暮云感到高兴。 毕竟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爹不疼爷不爱,有她母亲留下的股份,以后的日子不会难过。 在场众人却看不到阮家人慌乱的心里,只觉得阮家人既然如此不待见阮暮云,依照陈秀青一毛不拔的性子。 阮暮云想从她手里拿到股份,估计很难。 阮政宗被阮暮云如此当众下面子,顿时尴尬得脸颊发烫,厌恶怒斥道:;你耳朵聋了吗?我跟你说话没听到吗? ;还有,你怎么回事?你姑姑好心教育,瞧瞧你说的什么话?翅膀还没长硬,就学会抬杆。 陈佳琦见阮政宗对阮暮云态度如此不好,同情阮暮云的同时,对她感到担心。 阮暮云则对阮政宗的话没有任何感觉,心里想着,这家饭店的饭菜味道是真不错,难得能吃免费大餐,自然要狠宰他们一顿。 阮政宗看她这个样子,嘴唇发抖,;就知道吃吃吃!我是你爸!跟你说这么多话,你都不会回应。 ;政宗,你也别怪她,一直生活在乡下,平时怎么可能有机会吃到大饭店的东西好不容易来一次,当然要拼命吃。 阮赛珍被阮暮云噎得半死,对她越发的不喜,对着她冷嘲热讽起来。 赖辰辰双手环胸坐在一旁,翘起修长的双腿,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满脸不屑看着阮暮云。 陈佳琦为难咬着唇,想要为阮暮云辩解两句,阮暮云在桌下捏了捏她的手指。 她这才没有开口,但看到阮政宗身为父亲,对阮暮云如此冷漠刻薄,不由为阮暮云感到悲凉。 阮暮云却完全无动于衷,对父亲的渴望和濡慕,早就在前世,被阮家人给掐死了。 ;嘭——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阮暮云的胳膊被碰了一下,啃着的鸡腿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接着四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簇拥着一个西装男子闯入厢房,那西装男子鼻梁上挂着金丝框眼睛,看着斯文平和,却对厢房内的人毫不客气。 ;全部滚出去,这个厢房被我们包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高高在上的桀骜不驯和鄙夷。 话音刚落,身后一个类似饭店经理的人,神色匆匆跟了进来,站在西装男子身后,冲赖正等人使眼色。 那个样子,似乎对突然闯入厢房的人很是忌惮。 赖正在众亲戚面前,被人如此嚣张地下面子,面色一沉。 他假装没有看到经理使过来的眼色,沉沉道:;这厢房已经被我们定了,我们还没吃完,没有让给你们的道理。 ;钱二爷想要坐这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要给面子。 那西装男子极其不屑斜视着赖正,;怎么?你不给? 钱二爷? 整个金陵城能被称为钱二爷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金陵城北钱家,钱老爷子的二儿子钱正立! 不管是赖正,还是陈秀青等人都没有资格接触到人物。 当下听到是钱二爷,心里的那份怒气就像被戳破的皮球。 啪叽一声,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场感觉被冒犯的亲戚朋友们也都怂了。 谁都听说过钱二爷的名头,都清楚那是他们在场任何人都惹不起的人物。 赖正打了个激灵,在领头人不屑的目光下,忙改口道:;我们都吃得差不多了,立马就收拾离开。 赖正参与的工程项目确实是跟政府合作,但这次工程项目庞大,钱家才是最大的合作商。 像赖正这种小建筑商,也不过是跟在钱家后面喝点汤汁。 要是得罪了钱家人,这次的合作项目,他可能就要凉凉了。 但他是个极度爱面子的人,刚吃饭的时候,吹了大牛皮,不想此时被戳破。 但在这些人面前却不敢放肆,于是含糊道:;钱家……也是这次的项目合作商之一,既然大家都是合作人,钱二爷的面子,我们还是要给的。 ;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赖正既是混淆视听,也是给自己台阶下。 陈秀青跟阮晟从座位上站起来,阮晟颔首赞同道:;确实,钱二爷既然点名要这厢房,肯定是有大事要谈,我们这顿饭本就吃得差不多。 其余亲朋好友见主人家都表态了,也纷纷起身,准备俩开。 赖正的识趣在领头人的意料中,对赖正依然是那副轻蔑傲慢的态度。 赖正虽然觉得憋屈,但碍于这是钱正立的人,不敢得罪他们。 就在众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一道突兀的女生插了进来。 ;姑父,饭后甜品还没上呢?干嘛要走? 那领头人一愣,转头朝着声源处望去,对上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眸中闪过惊艳,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阮暮云一手搭在椅背上,撩起眼皮,对领头人漫不经心道:;我们还没吃完,你们若指定要这个厢房……可以。 ;等我们吃完离开了,你们再来,现在,给我出去! 阮暮云指了指地上的鸡腿,;让钱正立过来道个歉,他毁了我的鸡腿。 那几个来势汹汹的男人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问题,以至于出现了幻听,看傻子一样看着阮暮云。 阮晟赖正等人纷纷变了脸色,看着西装男子越来越黑沉的脸色,顿时骇然起来。 ;阮暮云,你不会说话,就给我闭嘴! 陈秀青冲阮暮云低声喝道,沉甸甸的声音带厌恶。 ;这是赖家的宴席,还轮不到你插嘴。 ;你要找死给我死远点,连累了我们,看我不扒了你皮。 陈秀青恶狠狠瞪着阮暮云,眸中带着凶狠的警告。 赖正看都不看阮暮云一眼,在他心里已经将阮暮云归类为蠢货。 这种废物,多看一眼都是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赶紧对领头人道歉,;这是我那刚从乡下回来的侄女,没有见过世面,估计是从没见过您这样的大人物,激动地开始说浑话了,您们别往心里去。 阮政宗厌恶死了死蠢的阮暮云,冷喝道:;赶紧道歉,不然,以后你就不用回阮家了! 赖辰辰在一旁厌恶道:;没有阮家,你阮暮云算个怕屁,自己蠢就算了,别连累我们,赶紧给我道歉! 阮暮云看都不看嫉恶如仇般的阮政宗跟赖辰辰,纤长白皙的手指在桌面上敲着,慵懒斜靠在椅背上,只对西装男子淡漠道:;三分钟,让钱正立过来自罚三杯,就说是我阮暮云说的。 赖正陈秀青等人听到阮暮云如此嚣张狂妄的话,吓得脸色发白,纷纷怒瞪着她。 ;小丫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整个金陵城敢让我们钱二爷罚酒的你是第一个,也将会是最后一个。 西装男子脸色阴沉,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看死人般的淡漠。 他扬起手,正准备让保镖上前教训阮暮云,却见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看到阮暮云那张脸,顿时打了个激灵。 第130章 阮暮云,你闯大祸了 这中年男子是钱正立的心腹,钱正立去五湖帮会大厦道歉的时候,他也跟着去了,就站在郭正友办公室门口。 虽然没有进去,但还是看清了阮暮云那张脸,这会听到西装男子对阮暮云说出如此不客气的话,顿时吓得脸无人色。 他一出现,西装男子猖狂的头微微低垂,上前刚想跟他打招呼。 谁知那中年男子却立马上前,一个耳刮子狠狠落在他脸上。 西装男子捂着被打疼的脸,惊恐对上中年男子惨白的脸,顿时觉得不对劲。 他满脸不可置信,半晌蠕动着嘴唇,;爸? 中年男子狠狠瞪了西装男子一眼,走到他耳边轻声低语了几句话。 在鼎盛会所断了钱程两只手,郭正友的座上宾,钱正立都要对她毕恭毕敬,一连串的信息充斥在西装男子的脑海中,吓得他瑟瑟发抖起来。 众人见他面色阴晴不定地带人匆忙离开,那中年男子回头看了眼神情淡漠的阮暮云,跟着缓缓退出厢房。 ;阮暮云,你闯大祸了! 阮政宗满脸怒容瞪着阮暮云,;你做的好事!等会出事了,你一个人扛着,不要牵连我们。 陈秀青阮晟夫妻两同样满脸怒气瞪着阮暮云,那些离开的人要是追究起来,阮家首当其冲成为待宰羔羊。 这样的想法一在脑海中冒出来,陈秀青看着阮暮云的眼神就像要吃了她一样。 他们都下意识忽略了西装男子挨的那一巴掌,更拒绝去想阮暮云认识钱正立的可能性。 陈佳琦面色微白,担忧地紧紧攥着拳头。 她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见阮暮云神情镇定,准备开口的话咽了下去。 她想到了被人刻意忽略的一幕,那就是西装男子挨的那一巴掌。 她总觉得这个乡下来的表妹很不一般,不想死愚蠢的人,相反,反而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赖辰辰则柳眉倒竖,恶狠狠瞪着阮暮云,;我爸都不敢在钱二爷的人面前都要点头哈腰,你阮暮云算个什么东西? 她话音刚落,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二爷,这里。 想房门被推开,众人看到西装男子去而复返,簇拥着神情严肃的钱正立出现在厢房内。 厢房内的人下意识全都站起来,看着钱正立迈着步子,一步步靠近,众人吓得屏住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赖正低头含胸,上前两步,对钱正立恭敬忌惮道:;二爷,冒犯你的人是阮暮云,我们跟她不熟。 赖正这话一出,阮暮云身边的人全都离得她远远的,她方圆三米内瞬间清空,除了陈佳琦一家三口尴尬得站在阮暮云身边。 赖辰辰见陈家人如此蠢笨,不屑嗤笑一声。 钱正立看都不看赖正一眼,依然迈着步子,一步步超前走了过去,最终越过所有人停在阮暮云跟前。 就在众人以为钱正立要亲自教训阮暮云的时候,却见到了让他们大跌眼镜的一幕。 只见钱正立规矩地站立在阮暮云跟前,挺着的背脊塌了下来,诚惶诚恐开口道歉:;阮小姐,对不起,下边的人不长眼冒犯了你,多有得罪,我替他们道歉,自罚三杯,希望今日在这里发生的不愉快一笔勾销。 他这话一出,全场寂静,赖家阮家人全都目瞪狗呆地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眸中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 钱正立见阮暮云神情淡漠,却不说话,顿时脸色微变,大手朝后一扬,立马有人拿来了一瓶82年的茅台和三个干净的杯子。 钱正立拿着茅台,然后亲自倒满了三大杯。 阮暮云终于出声,声音淡漠,;你下边的人确实不长眼,钱家在金陵城也算有头有脸,而你身为钱家二爷,手底下带出来的人却猖狂跋扈,证明你堂堂钱二爷格局不够。 赖正陈秀青等人则惊得目瞪狗呆,没想到阮暮云这乡下村姑竟敢当众训斥钱正立。 这不是在老虎头上撒尿吗? 众人把视线落在钱正立脸上,却见他的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怒气,反而跟小学鸡见到叫道主任一样,乖乖听训,;阮小姐说得对,我格局太低,眼界窄小,以后会好好教导底下的人。 ;以后还请阮小姐多多提点。 钱正立端起前面的三杯酒,一口气连贯把三杯茅台喝了个干净。 西装男子能跟在钱正立身边,尚算有几分机灵,当即抖了个激灵,带着底下的保镖,也跟着倒酒自罚三杯干了。 厢房内,夜雀无声,赖正赖辰辰等人面色难看,三杯高浓度白酒,谁都看得出来钱正立是真心赔罪,而不是敷衍。 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感到十分憋屈难受。 她阮暮云不过一个乡巴佬,凭什么? 阮暮云见钱正立陪酒态度良好,终于在钱正立殷殷切切的眼神下松了口,;这事就此翻篇了。 钱正立在众目睽睽下,如同得到了特赦一样,重重松了口气,;多谢阮小姐大度。 ;阮小姐方便留个联系吗?改天我有事请教。钱正立站立难安地扭捏着身子,眼巴巴望着阮暮云。 阮暮云猜到他想请教什么,她确实能够治疗他女儿的卵巢堵塞,但想到钱媛媛那张跋扈的嘴脸,不悦地皱了皱眉。 她这一皱眉不要紧,钱正立却吓得冷汗刷的下来了。 就在钱正立以为阮暮云会不留情面拒绝的时候,阮暮云从抽纸筒里抽出张纸巾。 钱正立心里一喜,机灵地地上自己的钢笔。 阮暮云接过钢笔,在纸巾上面写了一连串数字,递给钱正立。 钱正立喜不自禁地捧着十一个数字的纸张,如同捧着珍宝一样,看得赖阮两家人满脸崩溃。 ;谢谢阮小姐。钱正立如获至宝把纸巾叠好,小心翼翼揣在怀里,然后笑容满面对赖阮两家人客气道:;各位,打扰了,今天这一顿,记在我账上。 西装男子等人也跟着低头弯腰,神态中说不出的恭敬和敬畏。 吓得赖阮两家人把要弯得比他们低了三分。 阮暮云微微颔首,;嗯,你们出去吧。 那副轻描淡写的样子,好像钱正立是她鞍前马后的下属,让点头哈腰的赖阮两家人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离得阮暮云最近的陈家一家三口无形中挺直了腰板。 这一刻,只觉得扬眉吐气。 ;阮小姐,改天有空,钱某请你吃饭,告辞了。 钱正立对阮暮云买了个乖,然后带着西装男子等人洒然离开厢房。 全程一片寂静无声。 赖正他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全身发烫,刚才还说阮暮云乡巴佬上不了台面、不学无术,转眼就见金陵城大名鼎鼎的钱二爷,在她面前抖只有点头哈腰的份,还自罚三杯。 这脸被打得实在疼痛。 赖辰辰心里难受,阮暮云在她心里就是空有美貌的废物。 没想到这废物转头就成为了钱正立的座上宾,立马就抢了她的风头,将她秒杀。 今天被阮暮云如此狠狠打脸,难受程度不亚于阮雪纯在寿宴上被阮暮云打脸。 钱正立离开后,厢房内一片安静,气氛有点尴尬,赖正等人齐刷刷看向镇定拿着筷子吃饭的阮暮云,只觉得心里颇不是滋味。 倒是陈家一家三口,心里憋着的那口郁气,在看到赖正等人被狠狠打脸后,彻底吐了出来,三人坐了下来,学着阮暮云镇定自若的样子,拿着筷子吃饭。 不一会儿,服务员特意端了一只金黄的卤烤鸡腿端在阮暮云跟前,接着接二连三的送菜员端着菜鱼贯而入,纷纷把菜都送入了阮暮云桌前。 片刻间,阮暮云跟前的空盘子被撤了下去,丰富的彩色摆满了桌子。 当赖阮两家人看到桌子摆满了十盅价格66666的佛跳墙时,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道菜是这家饭店隐藏的招牌菜,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根本吃不到这道菜,相传这道菜跟普通的佛跳墙不一样。 也不知道加了什么,传说吃了有健体益寿的功效,几乎来这里的大人物都是冲着这道佛跳墙来的。 就连赖正陈秀青等人都没资格点这道菜,此时钱正立大手笔地给阮暮云点了十盅。 赖阮两家人再次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在众人还没回过神来之际,毫不知情的陈家人,每人喝了一盅佛跳墙。 暖呼呼的佛跳墙吃下去,陈家只觉得身心舒畅,身心的疲惫一扫而空,整个人神清气爽。 陈家夫妻两是老师,因为长久站立授课的缘故,腰腿都多少有点问题,喝了这佛跳墙之后,腰腿的疼痛顷刻消失。 他们隐约意识到这是好东西,毫不客气一人有多吃了一盅。 陈家人没有修炼或许吃不出来,阮暮云却立马就吃出这佛跳墙的食材用灵力处理过。 她脑海中立马冒出灵厨两个字,虽然这灵厨的灵力十分薄弱,但通过灵力处理过的食材,不仅口感十分好,普通人吃了确实有健体益寿的功效。 阮暮云虽然猜到这世上还有其他修士,但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修炼之人,心里闪过片刻的震惊之后,便立马归于平静。 她既然能修炼,那就证明这个世界是可以修炼的,有其他修士也不奇怪。 第131章 震惊!座上宾 但她不知道别人修炼唯一的途径就是靠灵气,而她的修炼的方式是汲取天地之气。 也就是说这世界若是没有了灵气,其他修士就再也不能修炼。 但只要天地都在在,阮暮云依然可以修炼。 她这种修炼方式只存在千万年前的神话时期,而且修炼速度一尘绝技。 阮暮云虽然不知道,但她能隐隐感觉到这天地间的灵气十分稀薄,金陵城内除了深山老林等没被污染之地还有稀薄的灵气,其他地方没有丝毫灵气。 她隐隐能感觉到自己的修炼方式似乎走了捷径,跟其他修士不一样,但她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只要能继续修炼,至于是什么缘故,她也不是非要知道。 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陈家人意犹未尽,开始吃第二盅佛跳墙。 桌上还剩最后一盅佛跳墙的时候,赖辰辰终于反应过来,她上前两步,朝着那盅佛跳墙伸出手。 她心里一喜,眸中闪过极致的贪婪和渴望。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碰到那盅佛跳墙,一只修长白净的手眼疾手快地拿走了最后一盅佛跳墙。 赖辰辰心里一紧,脸色微变,目光朝着那只手往上移动,对上阮暮云那双清凌凌的眼睛。 那双眼睛清透黑亮,似乎能看到了她心底深处,她感觉整个人赤裸裸暴露在阮暮云跟前。 赖辰辰脸色惨白,脸颊发烫,却只抿着唇,满脸憋屈看着阮暮云把那盅佛跳墙给吃了下去。 她心里的怒气憋闷到了极致,裹挟着怒气的声音朝阮暮云喷薄而出,;阮暮云,你怎么还吃得下,你这样忽悠钱正立,等他清醒过来,有的是你好果子吃! 阮赛珍也安耐不住,;阮暮云,我告诉你,钱二爷可不是好惹的,你欺骗了他什么,最好老实跟他交代! ;不然,到时候不仅害了你自己,还可能连我们在场的所有无辜的人都要被你害惨。 陈秀青本赖得搭理阮暮云这个上不了台面的村姑,但想到自己被打惨的脸,警告道:;钱正立的酒,可不是那么好罚的! 陈秀青的想法跟阮赛珍母女两一样,觉得肯定是阮暮云忽悠了钱正立,钱正立才对她如此卑躬屈膝。 她视线在已经是祁氏集团部门主管的赖辰辰身上滑过,阮暮云一个乡巴佬怎么可能比赖祁氏集团的主管优秀。 阮暮云啃着鸡腿,一边敷衍道:;知道了。 阮赛珍赖辰辰跟陈秀青看着她这副敷衍的态度,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难受得紧。 赖正看不惯阮暮云在自家的饭局上压过自己的女儿,同样警告道:;你从乡下来,靠着阮家才能来到金陵城,你几斤几两,自己心里要有数,钱正立这种人精,可不是你能够随意耍弄的。 阮暮云洁白的牙齿撕咬着酥脆卤香的鸡腿,神情散漫,;知道了。 赖正心里一堵,脸色黑沉。 赖辰辰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模样,双手环胸,满脸不屑,;阮暮云,你别以为忽悠了钱正立,就是什么得意的事情。 ;钱正立黑白两道通吃,但凡他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被你欺骗了,你头上的这颗脑袋到时就要搬家了。 ;钱正立不是你能够攀上的……赖辰辰轻蔑看着阮暮云,;想要成为人上人,就收起你在乡下的那一套,好好学习,虽然你上的大学不怎么样,等你毕业,我在祁氏集团的位置,估计就能往上挪一挪了,到时候给你在祁氏集团谋个实习的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赖辰辰的语气中难掩傲慢轻视,还有掩饰不住的施舍。 阮政宗在旁跟着点头,;没错,祁氏集团是世界五百强公司,能进去是你的大福气,还不谢谢你辰辰表姐。 陈秀青虽然是阮氏药妆公司的董事长,但阮氏药妆跟祁氏集团却是有着天壤之别,阮氏就是再奋斗两百年都不一定赶得上祁氏集团。 所以对于赖辰辰的话,她是认可的。 同样认为年纪轻轻能当上祁氏集团部门主管的赖辰辰,前途无量。 赖正在钱正立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但被钱正立以礼相待的阮暮云。 他却完全不放在眼里,虽然没有说话啊,但神态举止中完全没有将阮暮云放在眼里。 赖辰辰眼高于顶、势利眼的样子跟他简直一模一样。 ;好好走正路才是正道。赖正施舍般警告。 赖辰辰撩了撩头发,高高在上教训阮暮云,;哪天你能有你辰辰姐一半的成就,你也算是给阮家长脸了…… 她话说到一半,舌头突然就想瘸了般停止了话语,满脸惊讶。 只因她的视野中,又出现了一批浑身名牌,气质高贵的人。 被众人簇拥的那名长相娇美,气质从容的女人,是她极其熟悉的面孔。 赖辰辰忙上前鲁昂比,激动走到门口迎接,对着那气质容貌绝佳的女人恭敬喊道:;祁总监好。 阮暮云循声望去,微微挑眉,没想到这家饭店如此热闹,走了一个钱正立,又来了一个祁婧媛。 她着一件蓝白相间的气派,上面绣着富贵牡丹,牡丹花开富贵雅致。 最近天气变冷了,她肩上搭着雪白貂皮,一双高跟鞋,款款迈步间,透着无限风情,却没有丝毫风尘气,反而更像民国时期的大家小姐。 被人簇拥着,风情间不凡端庄大气,气场极其强大。 听到赖辰辰的喊祁总监,阮赛珍赖正忙恭敬上前迎接。 ;林总监,真是巧啊,想不到在这里遇见了您。赖正虽然没有见过祁婧媛,但从赖辰辰的对对方的称呼中,立马就猜倒了祁婧媛的身份。 祁氏集团能被成为祁总监的只有一位,那就是祁家唯一的女儿祁婧媛。 祁家是金陵城顶流豪门,赖正等人平时连见祁婧媛的资格都没有,此时却因为赖辰辰,有幸见到祁婧媛。 顿时大家看向赖辰辰的眼神都不一样了,透着羡慕和敬畏。 赖辰辰心中得意,但在祁婧媛面前却不敢放肆。 赖辰辰不过祁氏集团小分公司的小主管,祁婧媛是她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现在在这里遇到了祁婧媛,她顿时生了巴结的心思,;祁总监,我是祁氏集团……的员工,对您还是仰慕,不知有没有荣幸,让我请您跟您的朋友吃顿饭。 祁婧媛见她自说自说,多看了两眼,却发现根本不认识。 不说赖辰辰不说祁氏集团本部的员工,就算是,祁氏集团本部几千号员工,祁婧媛作为祁氏集团三大巨头之一,不可能每个员工都记得。 但她没有点破,而是漫不经心三古朴厢房内的人,最后落在坐着的阮暮云身上,她微微一愣。 只见阮暮云慵懒地斜靠在椅背上,举手投足间都有着让人惊艳的绝然出尘的气质,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东西。 这样的气质,配上一张绝世容颜,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简直让人眼睛都看直了。 祁婧媛顿时呼吸急促,她今天跟几个骨干员工在这边聚餐,无意间看到钱正立劳师动众来着厢房,神情中透着敬畏恭敬。 她一时好奇到底是什么人物,让钱正立如此恭敬对待,没想到是阮暮云。 她一愣之后,立马回过神来,高跟鞋重重踩在地上,打不走了进来。 赖辰辰更加高兴了,;祁总监,谢谢赏脸…… ;爸妈,这是祁氏集团本部的祁总监,也是祁家的大小姐。 阮赛珍一时间意气风发,赖正同样板起腰杆,觉得女儿给他长脸。 随即想到这是祁家的大小姐,板起的要略微弯了弯,眼看着祁婧媛越走越近,他忙伸出手,准备握手。 却见祁婧媛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越过所有人来到了阮暮云身边,神态中带着讨好,;暮云。 暮云? 很亲切的称呼,只是声音讨好中带着恭敬。 她的声音不高不低,而对于赖家人来说,不亚于一记晴天霹雳。 赖辰辰神色猝变,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赖阮两家的亲戚都震惊地看着阮暮云。 不是说阮暮云是乡下来的吗?怎么会认识祁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赖辰辰难以置信喊道:;祁总监,你认识阮暮云? 祁婧媛本性高傲,要是换做平时看都不会多看她一眼,但想到她跟阮暮云同时出现在一个包厢,便矜持地点点头,;对,暮云是我们祁家最尊贵的座上宾。 ;想不到在这里遇见暮云,真是高兴。 赖辰辰脚步踉跄,看着态度恭敬的祁婧媛,满脸震惊,赖正夫妻和陈秀青一家三口彻底懵逼了。 赖辰辰脸色惨白,怎么都没想到阮暮云竟然会认识她顶头上司的上上司! 阮暮云微微颔首,;你怎么会在这里? 相比祁婧媛讨好恭敬的态度,阮暮云的态度则要散漫随意地多。 ;来这里聚会,没想到能遇见你,我一直都想请你吃饭,可始终都没机会。 ;今晚,不知道你能不能赏脸,让我有机会请客? 祁婧媛已经知道了郭正友的事情,除了请客吃饭,最重要是抱大腿。 阮暮云这么厉害的人物,能够结识她,抱紧她的大腿,对祁家有利无害。 第132章 揭穿赖辰辰,不好了! ;改天吧,今天吃饱了。阮暮云拿着餐巾纸轻轻擦拭着唇角。 简单的动作,她做起来却多了几分优雅。 ;你不是有我的号码吗?咱们电话联系,挑个时间,我请你吃饭。 祁婧媛满脸喜色,亲自倒了杯茶,递到阮暮云手边,;行,咱们电话联系,到时候你可不要推脱没时间。 阮暮云端着茶水,优雅得浅抿一口,轻晒道:;我请客你出钱,那我肯定不会推脱。 祁婧媛先是一愣,随即扬起唇角,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赖辰辰死死咬着唇,脸色惨白没有血色。 她千方百计讨好祁婧媛,祁婧媛把她当蝼蚁,却把阮暮云那个乡巴佬当成尊贵的座上宾。 这差距,实在太大了。 赖辰辰听着祁婧媛的笑声,心里更加难受了。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废物蠢渣,凭什么逆袭成为祁家大小姐的座上宾。 赖辰辰心里不甘怨恨,却无力施展,气得眼眶通红。 相比赖阮家人亲朋好友的懵逼震惊,陈家人也同样感到震惊。 在他们看来,阮暮云应该是被人欺负的小白菜,比他们都不如。 没想到一转眼,就接连有两位大佬级的人物,对她恭敬有加。 起初他们还担心阮暮云在阮家的日子不好过,现在看来,不好过的可能另有其人。 ;我就不打扰各位吃饭了。 祁婧媛的目光终于落在赖辰辰身上,;你是祁氏集团的员工 她头转向阮暮云,;暮云,这位是? 赖辰辰双眼一亮,双手紧张地攥着衣角,双眸紧紧盯着阮暮云。 ;我们不熟。 阮暮云轻飘飘的一句话,熄灭了赖辰辰的念头。 她散漫的目光落在陈佳琦身上,;婧媛姐,这是我二姑家的表姐,她在找工作,辞职前是个主管,你看看你那边有没有职位缺失,给她个面试的机会。 陈佳琦一愣,随即激动地垂在两侧的双手微微颤抖起来。 阮赛珠夫妻两听到这话,先是不可置信,随即欣喜若狂。 在陈家一家三口紧张的双眼注视下,祁婧媛红唇微启,问道:;你以前从事怎么工作吗? 陈佳琦心里一喜,稳稳了心神,深吸口气,缓缓开口道:;我读的是机械专业,毕业后在一家AI智能担任设计工作,辞职前已经升到了主管,后来因为私人原因离职了。 陈佳琦说到辞职的时候,眸中藏着一丝疲惫和愤怒。 祁婧媛静静听完,从人群中点出一个人。 ;秦主任,AI智能部不是缺个小组长吗? 秦主任是个人精,听这话,立马就明白祁婧媛的意思。 ;AI部有个组的组长刚好辞职了,这位小姐若是有兴趣的时候,给我留个联系,明天过来面试。 陈佳琦闻言差点喜极而泣,赶紧上前跟秦主任交换联系方式。 说是面试,但有阮暮云这层关系,组长的职位算是板上钉钉了。 阮暮云喝了口水,到了眼满脸阴沉瞪着自己的赖辰辰,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缓缓放下茶杯,淡淡开口问道:;辰辰姐,你不是在祁氏集团当主管吗?是哪个部门的主管啊? 跟陈佳琦说话的秦主任听到这话,目光转向赖辰辰。 秦主任专管祁氏集团的人事招聘和人员调动,觉得赖辰辰有点眼生,迟疑了一会,疑惑问道:;不知是哪个部门的主管? 赖辰辰眼前一黑,垂在两侧的双手微微颤抖,差点晕厥过去。 她颤抖着嘴唇,尴尬说道:;我是棠下路分公司的销售部门主管。 她这话一出,赖阮两家的亲戚们顿时恍然,有人懵逼问道:;不是说……是祁氏集团的部门主管吗?怎么变成了分公司的主管? 这话一出,赖辰辰的神情更加尴尬了,恨不得地面有条缝,好让自己钻进去。 秦主任看着赖辰辰的目光顿时变了,变得鄙夷不屑。 赖辰辰最会的就是阿谀拍马,察言观色,立马就察觉到了秦主任的不屑,顿时难堪地咬着唇。 她阴沉的目光隐晦地瞪向阮暮云,带着屈辱不甘,和一丝丝恨意。 她觉得阮暮云刚才那句话是故意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陷入如今难堪的境地。 她心里这想法一冒出来,自己就愣住了。 揭穿? 那么阮暮云到底是什么知道她根本不在祁氏集团本部工作的? 虽然想不明白,但她还是把今日在这里所受的屈辱都算在阮暮云头上,彻底将她恨上了。 秦主任是个人精,见的世面多,立马就察觉到阮暮云跟赖辰辰之间有猫腻。 随即便不再搭理赖辰辰。 倒是对陈佳琦的态度热络了几分,除了拍祁婧媛的马屁,是想在阮暮云那边留个好印象。 毕竟这可是祁家大小姐都要恭敬对待的人物,肯定很不简单。 赖辰辰被晾在一边,惊怒又懊悔,她毕业两年就当上主管,月薪三万,前途无量,确实有资格鄙视阮暮云这个乡巴佬。 但是现在跟人家比起来,她算个屁啊! 而且因为自己对阮暮云的羞辱,很可能被祁婧媛等人彻底剔除了。 她以后就是有机会把工作转到祁氏集团本部,恐怕也很难被祁婧媛跟秦主任等人认可。 赖阮两家亲戚看着阮暮云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从轻蔑不屑,变为恭敬敬畏。 祁婧媛在厢房内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赖正带着众人,沉默着走出饭饭店,去结账的时候,被告之钱正立已经把账给结了。 众人就站在赖正不远处,听到这话,看阮暮云的神色更加不一样了,赖正则脸色火辣辣的。 连阮家一家三口都没吭声,今天发生的事情彻底冲垮了他们的三观。 不过,他们认为可能是阮暮云走了狗屎运,恰好帮助了祁婧媛钱正立一点小忙,所以才得到他们的另眼相待。 阮赛珠陈峰夫妻两被阮家亲戚围着说话逗趣。 最近一个月来,因为陈佳琦频频找不到工作又得罪人的缘故。 阮赛珠夫妻两受尽了亲戚的耻笑,只有今晚他们才感受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所以他们夫妻对阮暮云很是感激,特别是陈佳琦就差把阮暮云当成了再生父母了。 这段时间找工作受尽了白眼羞辱,就在她绝望之际,阮暮云却帮她找到了工作。 还是祁氏集团怎么好的公司。 一进去就能当组长,妥妥的前途无量,没看赖辰辰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 她做梦都想进祁氏集团工作,只有进了祁氏集团才算真正的前途无量,而且还进入了祁婧媛的正眼,以后只要陈佳琦不作死,妥妥的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 一行人走出饭店,正准备坐车离开,突然后面有人惊恐叫道:;不好了,有人晕倒了。 阮暮云拉开车门的手一愣,果断放开车门,朝不远处喧闹的人群中跑去。 她拨开人群,看到一个头发花白、大约六十出头的老者面色惨白躺在地上。 他的身材十分枯瘦,特别是那张满是褶皱的连,只有一层皮包裹着,瘦脱相的样子像极了骷髅,大晚上这样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给人一种见鬼的阴森之感。 此刻,老者双眼紧闭,身体卷曲,微微颤抖。 一个穿着名牌,打扮精致的年轻女人正焦急地蹲在老者身边。 女人拿着手机叫救护车,颤抖的声音带着嘶吼,要他们意最快的速度赶来。 等她挂完电话,脸色惨白地朝四周求救,;这里有没有医生?有没有医生给我爷爷做个急救? 地上老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起的胸膛也渐渐变得缓慢。 人群中有人摇头,谁都看得出来,情况很不容乐观,搞不好救护车还没到,人就没了。 人群中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拿着手机拍摄起来,有热心的人在人群中帮忙搜寻有没有医护人员。 有几个人神情中闪过闪烁,最终抿了抿唇,都没有上前帮忙、 这年头,好心没好报,有时候做好事不但没功还是过。 ;啊——老人突然双手抱头,瑟瑟发抖,身体颤抖地越加厉害。 浑身名牌的女人更加着急,在人群中大声呼喊,;谁能帮我救救我爷爷,我给五他十……不,一百万! 人群中有人惊呼,这女人真是财大气粗。 阮暮云正好冲到前面,;我看看。 跟在她身后的陈佳琦,见状满拉住她,;表妹,你去干什么? 阮暮云看到自己被拉住的手,皱了皱眉,她不喜欢陌生人的触碰,要是换做平时她早就甩手了,但想到陈佳琦这是担心她。 她忍着不适,抽回手,低声道:;我去救人。 陈佳琦眉头皱了起来,凑到她跟前低声道:;表妹,你别添乱,你没看大家闪躲都来不及吗?你这样,很容易出事的。 阮暮云出声解释道:;我以前在乡下跟村里的赤脚大夫学过医,病人现在情况不妙,我看看能否帮上忙。 憋屈了一晚上的赖辰辰认不出跳出来嘲讽道:;百度都比你村里的赤脚大夫好用,被人奉承说了几句好话,你就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能人。 陈佳琦虽然不喜欢赖辰辰阴阳怪气的语气,但觉得她说的话有点道理,她拉住阮暮云,;你看病人的孙女穿着打扮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你要是帮了倒忙,搞不好小命都得搭上。 ;表妹,我知道你好心,但这年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你别躺这趟浑水。 第133章 我爷爷出事了,你陪葬! 阮赛珠夫妻脸也在旁边劝道,;给这种有身份的人治病,治好了自然是好,但若是出了差错,那可就不是对不起已经尽力了,那么简单了。 ;搞不好可能会涉及到自身安危。 ;佳琦说得对,你别上赶着蹚浑水了。 不仅是赖阮两家的亲朋好友,就是陈家一家三口都不觉得十八岁的阮暮云会医术。 陈秀青等人更是懒得搭理阮暮云,几次三番被阮暮云打脸,他们对阮暮云只有怨恨。 他们事不关己站在一旁,心想,阮暮云若逞能搞出事了,他们正好借此机会将阮暮云逐出阮家。 ;你们放心吧,我就看看。 这时,躺在地上的老人痛苦得哀嚎起来,女人担忧地哭了起来。 她摸着眼泪,不放弃在人群喊道:;有没有人帮帮我爷爷。 阮暮云顿时不顾阻拦的陈家人,直接朝老人走了过去。 陈家人担忧得直跺脚。 ;我看看吧。 年轻女人见阮暮云从人群走了,迟疑问道:;你是医生吗? 年轻女人的声音带着质疑,阮暮云顿时犹豫起来。 老人的痛苦的哀嚎声更大了,女人顿时顾不得质疑,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阮暮云拉到老人跟前。 ;救救我爷爷,只要你能救我爷爷,我给你一百万! 阮暮云近距离观察了一下老人。 只一会功夫,老人双眼渗出了鲜血,喉咙红肿,嘴角歪斜。 面对这样吓人的场面,她面不改色掀了掀老人的眼皮,眼神已经开始涣散,又把了把脉。 她心里立马有数,老人这是中毒了,所中之毒极其霸道,短短时间已经蔓延到了五脏六腑,体内的器官急速衰竭。 虽然太极玉牌的灵气足够救人,但阮暮云收集灵气不易,自然舍不得轻易使用。 而且她还想用医术救人,多攒太极玉牌灵气。 思索间,她心中已经有了治疗方案。 她从兜里摸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在地上轻轻一滚,一排闪着银光的银针暴露在视野中。 阮暮云素手取银针,飞快消毒,果决坚定地扎在老人的穴位上。 她行针手法先由慢渐转快,手腕翻转间,银针稳稳落了下去。 随着银针一一落入老人穴位上,灵气通过穴位如涓涓流水汇入老人体内。 老人闷哼一声,脸上的痛苦渐渐消失。 阮暮云额头渗出细细的汗珠,脸上的红润渐渐被苍白替代。 她却没有停歇,捏起银针,坚定落入老人穴位。 人群中等着看好戏的赖正,见状瞪大眼睛,下意识喊了一句,;乡下来的草包怎么会医术? 他身边的阮赛珍今天脸都被阮暮云打肿了,所以心里对她心存怨恨。 她冷笑一声,尖酸刻薄道:;你都说是草包了,草包会医术,那我岂不是会上天了。 ;这丫头真是爱出风头,以为认识两个大佬,就能为所欲为,大庭广众之下,治死了人,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阮暮云没有搭理阴阳怪气的阮赛珍夫妻,心平气和落下三针。 随着这三针稳稳扎入扎入,老人全身暴涨的毒素如同潮水般褪去。 阮赛珍夫妻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名牌女人一字不落停在耳里。 名牌女人猛地看向阮暮云,眉头狠狠皱了起来,;你不是医生? ;她要是医生,那我就是扁鹊在世。 阮赛珍轻蔑扫了眼阮暮云,冷笑道:;她叫阮暮云,刚从乡下来到城里,连九年义务都没完全的学渣,学习成绩烂的一塌糊涂,这种人怎么可能是医生。 阮赛珍想到他们一家的喜事,因为阮暮云这颗老鼠屎,彻底变成了打脸谈资,心里就恨得不行。 她挑拨离间道:;你让她这样折腾你的爷爷,就是好好的人也会被她给弄出事。 站在一旁的陈佳琦面色一冷,;大姨,你积点功德吧,暮云怎么说都是你的侄女,你身为长辈没有半点容人之心就算了,还如此睚眦必报。 虽然陈佳琦也觉得阮暮云瞎搞乱来,但她能义无反顾站出来救人,就比站在一旁说风凉话的阮赛珍要勇敢善良。 阮赛珍狠狠瞪了陈佳琦一眼,下意识想要破口大骂。 但想到她不久后就是祁氏集团的员工,心里便多了几分忌惮。 她喏嗫着嘴唇,不甘道:;我这是为她好。 她话音刚落,老人突然剧烈颤抖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胸口剧烈震动。 那副样子就像随时要撅死过去一样。 阮赛珍幸灾乐祸起来,;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她把人给折腾死了…… 名牌女人脸色巨变,猛地上前推开阮暮云,一把抓住老人的手,焦急喊道:;爷爷,你怎么了? ;医生,有没有医生? 阮暮云耗费了灵气,身体有点虚,被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陈佳琦忙上前扶住了她即将跌倒的身子。 阮暮云稳住了身子,对名牌女人皱眉道:;赶紧让开,还有三针,他现在只勉强稳住了心脉。 名牌女人伤心又愤怒,冲阮暮云大声喝道:;滚! ;我告诉你,最好我爷爷没事,我爷爷若是出事,我让你陪葬。 阮赛珍在一旁落井下石,;赶紧报警抓她吧,我给你作证,她无证行医。 阮暮云害他们在亲朋好友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她要是被抓进去了,她做梦都会笑醒。 陈佳琦拦住阮暮云,皱眉劝道:;表妹,算了,没必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阮暮云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抿了抿唇,坚决道:;不行,他中的毒太过霸道,差的三针若是落扎了,他会出事。 阮暮云微微一挣,挣开了陈佳琦。 避开名牌女人的阻拦,手腕翻转间,三针稳稳落入老人身体。 阮暮云丹田一转,指尖灵气溢出,名牌女人却猛地冲上来,直接将银针拔掉。 ;滚开!名牌女人冲阮暮云怒目大骂,;贱人!你这是想要害死我爷爷! 话音刚落,老人的身体再次剧烈颤抖起来,他微垂的头微微抬起,嘴巴蠕动,噗的一声,吐出了大堆的污秽之物。 剧烈呕吐了一番之后,老人渐渐缓过来,青黑的脸色逐渐转为正常,呼吸也顺畅起来。 名牌女人大喜,周围的人也替这爷孙两松了口气。 相比周围人放松喜悦的神色,阮暮云则神色凝重地皱了皱眉。 老人体内的毒素虽然化解了,但是毒源并没有逼出来。 老人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名牌女人见阮暮云贼心不死,,脸上的喜事瞬间被愤怒取代,指着阮暮云的鼻子大骂道:;赶紧滚!不然,我爷爷若是有半点差池,我跟你没完。 阮暮云神色冷了下来,她救了人,这个女人不感激就算了,态度还如此恶劣。 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冷冷看着用手指指着她的女人。 名牌女人被她冰冷的眸子一看,背脊瞬间窜起一股寒气,心间的愤怒被胆寒取代。 她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狼狈地移开视线,半晌回过神来,恶狠狠瞪了眼阮暮云。 ;呜—— 这时救护车赶到,车门打开,几名医护人员抬着坦架冲了下来,迅速检查了一下老人的情况,很快就判断出是心脏病发。 经过一番现场输氧,老人缓缓睁开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身体各项指标渐渐恢复正常。 见老人脱离危险,名牌女人提着心的放了下来,大大松了口气。 她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对医护人员感激道:;真是谢谢你们。 名牌女人扫了眼神色不好看的阮暮云,冷嗤一声,对医护人员感激零涕道:;幸亏你们及时赶到,不然我爷爷要是出事了,我这辈子都不得安心,先把我爷爷送去医院,事后我会重金酬谢。 阮暮云面无表情道:;这位小姐,欠下的三针若是不扎完,你将成为杀死你爷爷最大的凶手。 名牌女人猛地对阮暮云爆喝道:;你给我闭嘴!你这个虚荣恶毒的女人,为了一百万,往死里折腾我爷爷,我是疯了才会让你糟蹋我爷爷。 ;你赶紧滚吧!再拿针扎我爷爷,我当场就打死你! 阮暮云见她满脸暴怒,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面色越发的冰冷。 ;你爷爷中毒了…… ;闭嘴!越说越荒谬,我爷爷怎么可能中毒! 名牌女人只觉得阮暮云这是在诅咒她爷爷,气得浑身颤抖,再也忍不住,扬手一巴掌朝阮暮云狠狠扇了过去。 她速度快,阮暮云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冷冷道:;不识好歹,我好心救你爷爷,你不但不感激,还对我恶言相向,现在更是对我使用暴力。 ;你记住了!你爷爷是被你的愚蠢无知害死的! 说完,阮暮云挥开她的手,漆黑的桃花眼看得名牌女人心底无端发慌。 半晌她回过神来,收起心底的慌乱,恼羞成怒瞪着阮暮云,;我爷爷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阮暮云冷冷道:;若是因为我的缘故,你大可去报警,但你若是乱扣帽子,我同样跟你没完。 名牌女人被噎得满脸憋屈,恶狠狠撂下狠话,;你祈祷我爷爷没事吧,不然,我要你们拿命来赔。 说完,她快步走向救护车。 第134章 舔狗阮暮云竟打了他! 阮赛珍赖正赖辰辰一家三口幸灾乐祸看着阮暮云。 陈秀青只觉得阮暮云不省心,简直是个惹事精,冷冷道:;看你干的好事,没事也要惹出三分事。 赖辰辰撩了撩头发,轻蔑道:;表妹,你不会医术,却贸然救人,害人害己! 赖辰辰说得痛心疾首,脸上却难掩幸灾乐祸。 阮赛珍鄙夷道:;你还以为你是神医啊?我呸! 赖正同样满脸不屑,;你自己上赶着找死不要紧,别连累我们赖阮两家。 阮暮云漆黑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来,;大姨夫的胃不好吧?年轻的时候饮食不规律,时不时会有一阵胃痉挛的剧痛袭来吧?然后很快又消失。 赖正难以置信地看着阮暮云,神情中带着一丝丝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阮暮云不理会他,继续说道:;你起初是胃炎,放任不管,现在已经慢慢有转为胃癌的迹象,不想花大钱去化疗的话,劝你趁着细胞癌化的时候,趁早治疗。 赖正脸色惨白,身子踉跄,摇摇欲坠。 阮暮云没有停滞,视线落在阮赛珍身上,唇角微勾,;大姨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吧? 阮赛珍眼皮子一跳,恶狠狠瞪向她,;关你什么事? 阮暮云没有理会她恶劣的态度,继续说道:;你身上有些地方起红疹了,是不是? 阮赛珍脸色大变,死死瞪着她,;你怎么……会知道? 阮暮云淡淡开腔,;你这病虽然有点麻烦,但也不难治,劝你很早治疗,免得害人害己。 赖正脱口问道:;是什么病? 阮暮云嘴角一勾,;性病,也称梅病。 阮赛珍吓得双腿发软,狠狠跌在地上,赖正猛地弯腰,一巴掌狠狠落在她脸上。 阮暮云唇边泛着诡异的笑,眸子却一片冷漠,转身离去。 阮暮云不知道不远处挺着一辆黄色的法拉第跑车,副驾驶上坐着的赫然是本该躺在医院的阮雪纯。 阮雪纯看着走向路边拦车的阮暮云,打着石膏的左手猛地握紧,双眸阴狠,死死瞪着阮暮云。 她眸子微微闪了闪,迅速换到驾驶座上,右手握着方向盘,死死盯着阮暮云,不动声色踩下油门,直直朝着阮暮云的方向撞了过去。 阮暮云何等敏锐,轻易就发现了阮雪纯开着的黄色法拉第。 她见法拉第不仅没有没有减速,反而一点点加速,眉头皱了起来,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道尖锐的尖叫声,;小心! 话音刚落,陈佳琦脸色惨白拦在阮暮云身前,视死如归般瞪着撞过来的车,眸中带着惊惧坚决。 阮暮云心头一颤! 好大的胆子! 朗朗乾坤之下,阮雪纯这是要制造意外杀人? 周围响起惊慌的呼叫声。 从路边私家菜馆拎着食盒出来的赵晟睿循声望去,一眼就认出了那辆黄色法拉第,正是他今天为了安慰阮雪纯,刚刚送给她的。 他瞳孔一缩,大声喊道:;雪纯!小心! 赵晟睿之是怕阮雪纯撞死人,要坐牢,所以才会有如此惊慌大喊。 阮暮云看着像只怪兽一样直直冲过来的法拉第,身子一动,纤白的手轻轻一拽陈佳琦的后领。 拖着她,以比车速更快的诡异速度闪到了一旁,避开了撞过来的车子。 阮雪纯眸子闪过一丝气急败坏,猛地踩下刹车。 哗啦的碰撞声响起,黄色法拉第狠狠撞在了饭店门墙上,墙面如蜘蛛网裂开,泥土唰唰掉落。 劫后余生的陈佳琦吓得脸色惨白,身子颤抖。 阮暮云缓缓放开她的后领,波澜不惊的脸此时也变了,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赵晟睿脸色微变,扔掉了食盒,朝黄色法拉第冲了过去。 以此同时,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一辆黑色迈巴赫迈了出来,朝阮暮云走了过去。 在众人惊魂未定之际,阮雪纯将车子从墙内倒推出来,停在路边,从吊着石膏手从车上走了下来,苍白着连跑到了陈佳琦跟阮暮云身边,一脸焦急地看着她们。 ;姐姐,表姐,你们没事吧? 阮暮云眼神格外的阴霾可怕,她不是傻子,怎么可能看不出阮雪纯把她当成猫一样耍逗。 那车子不会取人性命,却能把人吓个半死。 阮赛珠跟陈峰满脸担忧跑了过来,担忧地扶着陈佳琦,焦急问道:;佳琦,你没事吧? 陈佳琦腿脚一软,整个跌倒在阮赛珠身上,阮赛珠吓得脸色苍白。 阮暮云上下打量着陈佳琦,见身上没有受伤,只是惊吓过度。 她直直看向阮雪纯,一股滨南高冷强势的怒气从她的身上猝然炸开,让周围围观的看客都心里一阵紧张。 阮雪纯将打着石膏的手横在面前,柔弱地看向阮暮云,娇柔开口,;姐姐…… ;啪!的一声脆响! 阮雪纯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她身子往后踉跄了两步,堪堪稳住身子。 她摸着麻痛的脸颊,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看向阮暮云,整个人身子颤抖起来。 阮暮云……她怎么敢打她! 她这一抬头,众人才看清阮雪纯嘴角渗出的丝丝鲜血,半边脸颊迅速肿胀起来。 ;你想死是吧? 阮暮云声音冰冷无度,盯着她的双手冷光寒寒,仿佛随时都能射出无数冰刀,将她千刀万剐。 ;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打我? 阮暮云捂着脸,双眼通红,委屈的泪水在眼眶打转了两下,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阮暮云冷嗤道:;收起你那副令人作呕的惺惺作态。 阮雪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唇,委屈巴巴看着阮暮云,那副样子像是被阮暮云欺负惨了。 阮暮云冷冷道:;我为什么打你,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故意杀人罪,情节严重者能判十年以上吧? 阮雪纯面色微变,一边委屈哭道:;姐姐,我没有,我刚拿到驾驶证不久,新手上来,差点犯了大错,但我是无辜的。 她话音刚落,阮暮云扬手又是一巴掌落下,结果被人握住了手腕。 ;阮暮云!够了! 赵晟睿气喘吁吁冲了过来,抓着阮暮云的手腕,用愤怒指责的目光看着她,冰冷低吼,;雪纯这么善良,这么可能故意做这种事。 ;这车是我刚送她的,她还未适应,情有可原。 阮暮云冷漠看他一眼,另一只手猛地扬起,清脆的巴掌落下的同时,她猛地抽回手。 赵晟睿脸颊一偏,脸上一个鲜红的巴掌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赵晟睿动了动疼痛的脸颊,眸中满是震惊,半晌才回过神来,震怒吼道:;阮暮云,你竟敢打我? 他声音带着颤抖,显然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各像哈巴狗一样,追着他舔的阮暮云,竟然打了他! 阮暮云满脸冷漠,看着他的眼神不带丝毫温度。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阮暮云眼神凉薄无比。 赵晟睿差点被噎死。 ;我今天打死你,说一句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赵晟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动了动嘴唇,嗓音里却没有声音发出。 阮暮云的冷漠刻薄就像一把无情的刀子,狠狠钝割着他的皮肤,不是很疼,但却有一种憋屈的窒闷之感。 一旁的赖阮两家人此时纷纷回过神来。 赖辰辰是阮雪纯的拥趸者,见阮雪纯被欺负,连忙跑到阮雪纯的身边护着她,怒瞪着阮暮云,;阮暮云你别太过分了?雪纯今年十八岁才刚考了驾驶证,新手上路,车子失控是难免的事情,你别太咄咄逼人!就算撞到了又怎么样?她陈佳琦那条贱命加起来,都没有一个车头值钱。 陈佳琦听到这话,气得浑身颤抖,阮赛珍哆嗦着嘴唇,不可置信看着如此无耻的赖辰辰,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饶是陈峰脾气再好,这会也气得勃然大怒,;闭嘴!你再哔哔一句,我跟你没完。 在赖辰辰眼里,陈峰就是上不了台面的纸老虎,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她冷哼一声,满脸鄙夷道:;你不过一个穷酸老师,能奈我何? 陈峰气得差点心肌梗塞。 阮暮云缓缓转眸,扫了眼低着头委屈哭泣的阮雪纯,眼里对她满满的阴霾厌恶。 她视线从阮雪纯身上滑落在咄咄逼人的赖辰辰身上,眸子瞬间一凛。 她红唇微启,;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跟狗一样在我跟前吠。 赖辰辰气得脸色涨红,阮雪纯缓缓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脸。 ;姐姐,我刚刚真是不小心,让你跟佳琦表姐收到了惊吓,我很抱歉,我可以赔偿,十万够不够?我马上就给。 阮暮云眸子渐渐染上寒冰,她重生之后,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她的生命是无价的! 而阮雪纯这话无疑触怒了阮暮云。 她眸中迅速酝酿着风暴,一股磅礴的怒气从她身上席卷而起。 她死死盯着阮雪纯,阮雪纯被吓得屏住了呼吸,背脊迅速窜上一股极致的寒意,冻得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仿佛下一秒等待她的就是阿鼻地狱。 就在她吓得面无血色之时,阮暮云缓缓开口:;十万? 第135章 五百万,把车砸了! 她声音带着嘲讽的戏谑,;我不要十万,我这人信封以彼之身还彼之道,刚才的事情再来一次,角色倒换,我开车撞你一次,如何? 阮雪纯脸色迅速变得惨白无比,眸中藏着隐晦的怨恨,委屈的泪水哗哗直流,;姐姐,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赖辰辰怒瞪着阮暮云,;阮暮云,你够了!你们毫发无伤,却能得到十万,已经是雪纯对你们最大的恩赐了,你别不知足。 ;……辰辰姐,你别这样说。 阮雪混脸上挂着泪水,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楚楚可怜样。 看得阮政宗心疼得要死,瞪着阮暮云,怒气冲冲就要冲上去教训她,却被陈秀青拦住了。 阮政宗一愣,不满看着陈秀青,;妈,你这是干什么? 陈秀青面无表情道:;这事本就是雪纯做错了,你身为她们的父亲,若是在外一碗水端不平,肯定会引起一些不好的言论。 陈秀青主要顾忌的是赵家,赵家子弟优秀不止赵晟睿,赵家年轻一辈的继承人之位竞争激烈。 赵晟睿的父母想要给他找一个强大助力的岳家。 但显然阮家并不在他们合适的名单上面。 但好在阮雪纯还算优秀,阮家家风也不错。 今天这事本就是阮雪纯不对,阮雪纯赔偿合情合理,若是阮政宗不分青红皂白参合一脚,为阮雪纯打抱不平。 那就是阮家家风不正,糊涂眼瞎偏袒养女。 赵晟睿母亲本就不喜阮雪纯,这话若是传到她耳中,恐怕会对阮雪纯更加不喜。 这样一来,阮雪纯想要嫁入赵家就难上加难。 阮政宗听陈秀青这么一分析,冷静下来,将心间的怒火按捺下。 姜还是老的辣,陈秀青能当上阮氏药妆公司的董事长,也不是丝毫没有半点本事。 就在场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道略带嘲讽的清冽声在身后响起。 ;十万就能买一条人命? 众人一愣,循声望去。 只见一道挺拔颀长的身影徐徐走来。 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西边橘红绚灿的晚霞衬出他清绝的面庞,眉如远山,舞棍笔挺精致得如同画笔精心勾画。 众人被他绝然的气质,如画般精雕细琢的容貌惊艳地久久没回过神来。 视线随着他的身影移动,见他最终停留在阮暮云身边。 阮雪纯率先回过神来,立马就认出了司慕白是那天在鼎盛会所偏袒阮暮云的男人,顿时脸色变得惨白无比。 赖辰辰则直勾勾盯着司慕白,眸中带着满是惊艳的花痴,唇角带着可疑的白色液体。 司慕白最厌恶的就是这种赤裸裸的目光,带着寒意的目光扫向赖辰辰。 赖辰辰对上他那双清凌凌,却满带寒霜的目光,顿时吓得心头一跳,狼狈移开视线。 阮暮云嗤笑一声,好心提醒道:;大表姐,擦擦你嘴角的口水。 赖辰辰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唇角,那里干净整洁,什么都没有,立马就知道自己被阮暮云给戏耍了,顿时一张脸涨得通红,恼怒瞪着阮暮云。 她这副样子丢人又诡异的搞笑。 人群总有人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戏谑道:;这是看到帅哥流口水了? 这话一出,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嘲笑声,赖辰辰又羞又怒,双颊被众人看着,又辣又疼。 她如同毒蛇般的目光狠狠瞪着阮暮云,她今天所受的所有嘲笑讽刺都是阮暮云引起的,顿时恨上了阮暮云。 ;阮暮云,给你们十万是给你们脸,是雪纯不屑于跟你们计较,你若再蹬鼻子上脸,到头来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哼!我看你就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你是不是觉得十万少了,想要讹诈多一点是不是? ;想要钱就直说,别再这里撞什么大尾巴狼,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死要钱,真是又当又立! 赖辰辰嘴巴嘚啵嘚啵,一大堆讽刺鄙夷的话朝着阮暮云喷薄过去。 这会晃过神来的陈佳琦又气又怒,她身子一动,想要上前撕烂赖辰辰那张臭嘴。 阮暮云却悄然拦住了,突然掩住闭口,满脸嫌弃道:;大表姐,你今天没有刷牙吧? 赖辰辰骂得身心舒爽,听到这话一愣,;什么? ;难怪你嘴巴这么臭,原来是没有刷牙。 ;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喷,你们公司要是知道你这么不讲卫生,不注重个人形象,还会要你吗? 阮暮云这话一出,众人立马就品出阮暮云这话的嘲讽之意,顿时噗嗤噗呲,再次此起彼伏笑了起来。 赖辰辰这说话的口气,不就跟没刷牙的一样吗? 恶臭难闻。 就连赖阮两家的亲朋好友都憋不住,不厚道扭过脸去笑了起来。 今天的瓜有点多,都把他们吃撑了。 赖辰辰不是傻子,反应过来阮暮云这是在讽刺她,顿时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如同被掐住命脉的蛤蟆,再也叫唤不出来。 阮暮云扫了眼那辆停在路边的黄色法拉第,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她清凌凌的目光转向赵晟睿,;你那辆法拉第买多少钱? 赵晟睿对上她漆黑冷漠的眸子,打了寒蝉,下意识回道:;五百万。 阮暮云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转向司慕白,开口道:;你身上有带支票吗? 司慕白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直觉这件事肯定很有趣。 他朝在人群中围观的司宙伸手,司宙从善如流从文件包里取出一张支票,恭敬递给阮暮云。 阮暮云接过支票,轻声在司宙耳边说了一句话。 司宙颔首,;阮小姐,我这就去办。 司慕白看着离开的司宙,眸中的好奇之色越发的浓郁,还有隐隐的期待。 阮暮云从包里掏出顺来的钢笔,直接在支票上面下来五百万的金额。 她填好五百万,将笔盖盖了回去,把钢笔塞回包里,走到阮雪纯跟前。 ;五百万,拿好了。 阮雪纯被他不安排里出牌的行为给搞蒙了,心里涌起一股不安。 她娇弱的脸上闪过一抹紧张,满是警惕得看着阮暮云。 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她被迫收了五百万,这时司宙正好拎着黑色大袋子走到了阮暮云身边。 阮暮云接过袋子,从里面抽出两根黑色的铁棍,她拿着铁棍在手上垫了垫。 走到了黄色法拉第跟前,停下来看向阮雪纯,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你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现在,这辆车是我的了。 她话音刚落,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手中的铁棍朝着牵扯玻璃狠狠砸了下去。 玻璃破碎。 ;啊—— 阮雪纯吓得尖叫一声,赵晟睿脸色惨白,拉着阮雪纯连连后退。 砸车的声音格外大,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喧哗起来。 吵闹的喧哗声被砸车的砰砰声彻底掩盖。 阮雪纯看着自己刚到手的法拉第,一点点在自己面前变成破铜烂铁,差点气得羊癫疯发作。 她手里死死攥着五百万的支票,整个人如同寒风中的小白花,浑身颤抖。 司宙站在一旁,抽了抽嘴角。 他转头看向一旁嘴角挂笑,满脸宠溺的主子,满是汗颜。 主子这口味有点重啊。 他转头看着五百万的法拉第,直接被阮暮云砸成了废铁。 饶是他不差钱,这会也有点心疼。 不过心里竟然泛起一丝奇异的佩服和舒畅,是怎么回事? 他走到司慕白身边,开口道:;主子,五百万的法拉第就这么砸了,阮小姐这会不会有点暴殄天物了? 司慕白闻言,眸中的笑意散去,视线落在阮暮云握着铁棍的双手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然后司宙听到自家主子,用担忧的语气说了一句。 ;应该让你去砸,也不知道暮云手疼不疼? 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的司宙:;…… 他脸上带着怀疑人生的呆滞。 他有点不能接受这么痴汉的话竟然是从自家主子嘴里说出来的! 司慕白看着面无表情砸车的阮暮云,不其然想起她之前说过的话。 她说他看到只是她最好的一面,其实她并没有她自己表现出来的那般好。 他是真没想到,那个看起来热衷于救人的女孩,竟然还有如此嚣狂的一面。 ;阮暮云,你怎么可以…… 赵晟睿满目震惊。 ;怎么,我的未婚夫想要帮你的心上人出气?阮暮云冷漠的声音带着嘲讽。 未婚夫? 司慕白的视线倏地落在赵晟睿身上,平静的眸子一点点变凉,眸光一寸寸沉了下去。 赵晟睿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陌生和愤怒。 这还是那个追在他屁股后面,像狗一样舔着他的阮暮云? 还是这只是她想要用这种欲擒故纵的手段,来引起他的注意? 是了,一定是在这样! 赵晟睿觉得自己真相了,愤怒中夹杂着厌恶的鄙夷,;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阮暮云:;?? ;臆想症也是种病,劝你趁还未病入膏肓,早治疗早超生。阮暮云冷冷嘲讽道。 赵晟睿则用一种;我知道你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但你用错了方法的厌恶眼神看着她。 阮暮云被他用如此油腻的眼神看着,被恶心得够呛。 赖辰辰陈佳琦等人直接被这一幕给吓傻了。 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震惊看着被砸得稀巴烂的车子。 陈佳琦心里复杂,有一种三观被震碎的感觉在心间久久弥漫。 第136章 够飒也够嚣张! 起初陈佳琦以为阮暮云是备受排挤的小白菜,后来钱正立祁婧媛等人接二连三的出现,让她意识到阮暮云或许不简单。 只是她没想到阮暮云竟然如此不简单。 大手一挥就是五百万的支票,再大手一挥直接把五百万的法拉第给砸了! 够飒也够嚣张! 赖辰辰看着被砸得面无全非的车子,想到它之前拉风的样子,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心疼! 再看看身边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的阮雪纯,心间的怒火瞬间就绷不住了。 ;阮暮云,你疯了吧?明明没有伤到你们一根毫毛,雪纯还好心赔偿你们十万,你竟敢如此嚣张! 阮暮云将铁棍在稀巴烂的膝盖上面敲了敲。 慵懒的眸子一点点掀起,看向赖辰辰的眸中,带着一片寒凉。 ;我砸我的车子,关你屁事? 说着,她视线移到阮雪纯身边,眸中的寒凉裹上刺人的冰冷。 ;区区十万,连我的一根头发都买不起,这只是警告,再有下次,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阮暮云说完,寒凉的目光落在阮雪纯身上。 ;阮雪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你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完全不将人命当回事,这事若是爆出来,你觉得社会舆论还能放过你吗?娱乐圈还能容得下你吗?你以为有赵晟睿和阮家给你当靠山,你就有恃无恐? 阮暮云冷嘲道:;信不信这件事爆出来,首当其冲的是阮家?你在外打着阮家小姐的旗号营造千金小姐人设,无形中将阮家和你绑在一起,你名声受损,阮家药妆公司首当其冲受到冲击,股份跟着下跌。 阮暮云的视线在一直默默不出声的陈秀青一家三口滑过,冷嗤道:;放纵不管静待的不是花开,而是深渊巨口。 阮暮云的声音格外重,阮雪纯脸色微变,下意识垂下头,垂落的长头发挡住半张脸。 陈秀青阮晟父子齐齐僵住了身子,事发太过突然,陈秀青只想到了其一,却忽视了这事若被媒体爆出来,阮氏公司将会受到的影响。 陈秀青浑浊的眼睛深深看了眼阮暮云。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阮暮云的时候,明明不过是长得有点姿色的小丫头。 胆怯懦弱,存在感极低。 不过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却完全变了个样,就跟里面的芯子换了个人似的。 要不是眼前的人跟阮暮云长得一模一样,她真怀疑阮暮云是不是被人掉包了。 阮雪纯似乎被阮暮云的话给吓到了,身子微微颤抖,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她才是受害者。 赖辰辰见阮雪纯被阮暮云欺负成这个样子,顿时气得猛地上前,双手狠狠推着阮暮云。 ;你这个贱人!雪纯怎么说都是你妹妹,你心肠怎么这么恶毒! 猝不及防之下,阮暮云没有防备,被推得往后踉跄两步。 身子重重撞在了法拉第稀巴烂的车头上,稚嫩的细腰狠狠撞了上去。 一阵剧痛从腰间迅速蔓延,阮暮云平淡的眉头微微动了动,面色冷冽下来。 赖辰辰见她受伤,心里闪过一丝得意,再接再厉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朝她扇了过去。 她眸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快意,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阮暮云绝美的小脸上。 阮暮云垂在两侧的手微微一动,她还未抬起手,一直宽大的手掌狠狠攥住了赖辰辰纤细的手腕。 手掌的主人微微一用力,赖辰辰的手腕传来一阵撕心的剧痛。 ;啊—— 赖辰辰惨叫起来,被攥住的手腕剧烈挣扎起来,但无论她用多大力,都纹丝未动。 很快,她疼得额头渗出冷汗,脸色苍白没有丝毫血色。 她怨毒得抬起头,对上司慕白那张好看得人神共愤的脸,而脸的主人正危险地眯着眼,面无表情看着她。 赖辰辰对上他那双湛黑,却冷冽地毫无温度的眸子,一股冷冽的寒气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赖辰辰打了个激灵,浑身被寒气覆盖,身子微微颤抖起来。 她眸中再没有起初的痴迷,反而多了一丝恐惧,其中夹杂着对阮暮云的嫉妒怨恨。 她虽然不知道司慕白的身份,但这人浑身气质卓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只是凭什么? 阮暮云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凭什么得到他的维护和青睐! 她不甘心! 她紧紧咬着唇,压下心底的恐惧,不甘道:;阮暮云心思歹毒,仗势欺人,你为什么要帮她? 司慕白却在这时转开了眸子,看向阮暮云,将她皱眉的神色看在眼里。 他蹙了蹙眉心,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阮暮云抬眸对上他那深邃却难掩关切的眸子,缓缓从车身上直起身子,过程中眉心轻微动了动。 司慕白见状,压低了声音,柔声道:;有没有伤到哪里? 阮暮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司慕白却以为她伤得太重,心情不好。 他如深潭般的目光转向赖辰辰,眸中的温柔瞬间被寒冷取代,攥着赖辰辰的手以用力。 ;啊—— 赖辰辰惨嚎的尖叫声再次响起,叫声带着极致的恐惧,吓得一旁的阮雪纯瑟瑟发抖。 阮暮云抬头,在赖辰辰尖叫的同时,一声清脆的咯噔声不小不大,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膜里。 随之而起的是司慕白冷冽的声音。 ;你算什么东西,她岂是你能诋毁的。 街边各色的霓虹灯映照出赖辰辰眸子里晃动的恐惧和惊惧。 ;辰辰姐! ;辰辰—— 阮雪纯跟阮赛珍赖正惊呼声响起,阮赛珍赖正夫妻忙冲了过去,脸上闪过担忧、愤怒、还有丝丝忌惮。 阮雪纯本来也想要冲过去,但看到面无表情,身姿挺拔冷峻的司慕白,她迈出去的脚步顿时,只能捂着嘴巴,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珠,整个人害怕得缩在赵晟睿怀里瑟瑟发抖。 而赵晟睿的脸色在震惊过后,满是阴沉,还有深深的忌惮。 他不认识司慕白,虽然不知道司慕白的身份,但他身上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矜贵,还有骨子里的高贵,就是赵晟睿再修炼两辈子都不会具备的东西。 只有大家族才能养出这本尊贵的人物。 他将阮雪纯抱在怀里,低头看了眼怀中吓得瑟瑟发抖的心爱人儿。 他紧紧攥了攥拳头,深吸口气,冲司慕白喝道:;够了! 司慕白闻言,设施般将目光一点点移到赵晟睿脸上,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赵晟睿迎着司慕白深邃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这位先生,你这样为难一个女人,未免太过分了? 司慕白定定看着他,几秒后,薄唇微启,;你算什么东西? 他声音低沉好听,但说出的话,却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噎得赵晟睿脸色一阵白一阵青。 阮暮云看着赵晟睿如同吃了屎一样难受的样子,心中快意,看着司慕白的眸色多了几分温色,嘴角微微翘了翘。 司慕白嫌弃地甩开手,赖辰辰哀嚎一声,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阮赛珍赖正朝着跌倒在地的赖辰辰冲了过去。 赖辰辰另一只手握着受伤的手,抬起头,死死咬着惨白的唇,眸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心间被妒火弥漫。 她屈辱的泪水滚滚而落,颤抖着身子,不甘心冲司慕白叫道:;这位先生你,你不要被阮暮云给欺骗了,她残害姐妹,抢妹妹的男朋友,这种心肠歹毒,道德沦丧的女人,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司慕白垂下眸子,定定看了赖辰辰几秒,赖辰辰对上他那张清俊的脸,心中闪过一阵悸动。 只见他缓缓启动薄唇,淡淡开腔,;我不喜欢她,喜欢谁?你吗? 她激动地攥着衣角,觉得司慕白将她的话听进去,他肯定是被阮暮云那小贱蹄子给欺骗了,所以才这样维护她。 现在她撕碎了阮暮云的假面具,揭露出她丑陋的面目,所以眼前的男人肯定开始厌恶阮暮云了。 赖辰辰激动地双手微微颤抖,忍着剧痛,稍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痴痴看着司慕白,脸上带着一抹娇羞,满是期待得看着司慕白。 司慕白轻嗤一声,;就凭你?你连给她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司慕白看着她的眼神极淡,就像在看一个蝼蚁一般。 赖辰辰心里的激动瞬间消失,心一点点凉了下去,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惨白下来。 阮雪纯似乎被司慕白的狂妄给吓住了,缩在赵晟睿怀中的身子颤抖地更加厉害。 赵晟睿看着司慕白,冷冷道:;你作为男人,这样欺负一个女人,太过了吧。 司慕白轻蔑看他一眼,嘲讽道:;你这人真是无耻又双标,如果不是她动手在先,差点就伤了我的……朋友,我也不会跟她动手。 赵晟睿脸色阴沉,;冤有头债有主,要动手也轮不到你! 万千灯光下,司慕白身姿挺拔,缓缓伸出手。 司宙会意,忙递上一张干净的手帕。 司慕白拿着手帕,一根根擦拭着刚才攥过赖辰辰手腕的手,然后将擦完的帕子扔进垃圾桶,嫌恶之意非常明显。 ;她不长脑子,惹了不该惹的人。司慕白薄唇微动。 赵晟睿阮雪纯等人转眸看向阮暮云,齐齐愣住了? 不该惹的人? 阮暮云? 第137章 因为你,这钱……我砸得开心 赵晟睿赖辰辰等人眸中带着怀疑? 阮暮云不过是个粗鄙不堪的乡下妹,什么时候爬到他们头顶上,成为连他们都惹不起的存在? 司慕白冷然,;这次只是警告,再有下次,相信我,你们会后悔活在这世上。 话音刚落,他的手朝车头方向轻轻一拍,钢结构的车头顷刻间化为靡粉。 赵晟睿阮雪纯等人齐齐震住,屏住了呼吸,害怕下一秒化为靡粉的会变成他们。 赖辰辰更是吓得浑身颤抖,面无血色。 她仰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男子。 挺拔的身姿,俊美的容颜,连头发丝都透着至高无上的尊贵和不可侵犯。 压迫力从他身上四散开来,压得赵晟睿等人喘不过气来。 阮暮云看着如同神祗般的男人,心口微微一悸。 不管是前世今生,从未有人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如同神祗般降临,这样为她出头,。 她唇角微勾,片刻后敛下眉目。 阮雪纯缩在赵晟睿怀里,眼角的余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司慕白身上。 她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如此气质斐然,定是家世非凡。 阮暮云那个乡巴佬怎么会认识如此优质的男人? 这个处处透着神秘的男人到底是谁? 是金陵城的人吗? 她以前怎么没有注意过? 司慕白身姿挺拔,淡漠没有丝毫波澜的声音在空气中徐徐展开。 ;把人送到医院,找律师,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 司慕白说完,拦着阮暮云的腰肢扬长而去。 赖辰辰瘫坐在地上,趴在阮赛珍的怀里,哭得嗓子都哑了。 愤怒,不甘等情绪在她胸间一点点膨胀,勃然爆发开来。 她猛地冲司慕白的背影,轻蔑吼道:;该怎么赔偿就怎么赔偿?你以为你是谁啊? 空气中陷入了一片静默。 司慕白脚步不停,揽着阮暮云往前走,并没有回头,仿佛没有听到赖辰辰的声音。 但这种无视的态度,才更让人深深感受到司慕白的不屑轻蔑。 落在司慕白身后的司宙淡淡扫了眼赖辰辰。 他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但那种无形中的强大气息,压得赖辰辰身子僵直,不敢跟他对视。 司宙眸中流露出一丝不耐,真是自我感觉良好。 其实今天的事,本不需要主子亲自出手,但赖辰辰推阮暮云的行为激起了主子的怒气。 若是换做其他时候,主子只需一句话,这些人第二天就会消失在金陵城。 主子今天之所以手下留情,也是看在这些人是阮小姐的亲人份上。 但这人却上赶着找死,给点阳光,就以为自己就能成为一颗洋葱了? 这点东西,主子怎么赔不起? 就是在场的所有人,对主子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 呵! 真是不知好歹,不知所谓! ;钱对我们主子来说,不过是个数字,你们毕生所追求的东西,我们主子在娘胎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他现在所在的高度是你们不敢仰望,甚至不敢想象的,所以你说,赔不赔得起? 司宙说这种的话,面无表情的面上没有丝毫的嘲讽和得意。 反而更像是在陈述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就是因为这样,反而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空气中再度一片寂静无声。 司宙视线在赵晟睿阮雪纯等人身上滑过,浑厚的声音带着一丝警告。 ;希望你们能记住今天的教训,阮小姐,不是你们能够惹得起的!这一次是提醒,下一次,就不好说了。 司宙的声音平铺直白,却让所有人都听出话里的威胁,或者更多的是提醒。 因为他们似乎完全没有把赵晟睿等人放在眼里,确切的是,赵晟睿阮雪纯等人对这对主仆来说,就像是能够随意揉捏的蚂蚁。 现场再没有人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只是心里在想所谓的;不好说,到底恐怖到何种程度。 阮雪纯微微抬头看向赵晟睿那张俊朗的脸。 以前没有对比的时候,她觉得赵晟睿很帅,为人成熟稳重,聪明又魄力。 家世样貌样样不缺,是年轻有为的极品钻石王老五。 但她眼中的钻石王老五,在司慕白面前,瞬间被秒成渣渣,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再看看对阮暮云呵护备至的司慕白,她心间闪过浓浓的嫉妒,拳头紧紧攥了起来。 嫉妒和不甘在她心间一点点蔓延,瞬间占据她的心神。 她在嫉妒的腐蚀下,突然冲着阮暮云的背影大声脱口喊道:;阮暮云! 阮暮云此时已经走出了有十米远的距离,一身简单的衣服,被风轻轻一吹,衬得她身子越发的纤长高挑。 她脚步微微一顿,转头看向了阮雪纯,清凌凌的眸子映着万家灯火,却清冷无比。 阮雪纯对上她冷漠到能冻僵人的眼神,身子微微一僵,一股寒意从她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她心里一紧,下意识移开视线,不敢再跟她对视。 阮暮云面无表情收回视线,微微一顿的脚步迈开,离去的背影透着对阮雪纯极致的藐视。 阮雪纯在赵晟睿怀里垂着头,做出一副被吓坏,柔弱无助的样子,被头发遮住的眼睛却肆无忌惮地闪烁着狠厉的暗光。 司慕白低头,深邃的眸子扫过阮暮云清冷的侧脸。 他知道,她表面看似冷漠,心里却藏着热血。 阮暮云突然抬头,对他说道:;你银行账号多少,我等会把五百万转你卡里,还有赖辰辰那边,由我来赔偿。 司慕白湛黑的眸子直直看着她,薄唇微启,;你让我看了一场精彩的戏,这钱就当我的观赏费,至于人,是我伤的。 阮暮云抿了抿唇,固执道:;你是因为我才伤人的,所以由我来赔偿合情合理。 司慕白定定看着她,认真道:;因为你,这钱……我砸得开心。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阮暮云不放,那强大的存在感,让她向忽视都忽视不了。 阮暮云荒芜的心里泛起一丝波澜,但也只有一丝,很快就恢复平静。 司慕白这人看似温润和煦,但性格却执拗霸道,他决定的事,没人能轻易更改。 她抿了抿唇,有点自暴自弃道:;随便你吧。 尽管她的语气中带着些微的不耐烦,但司慕白知道,她不再跟自己纠缠这件事,那是不是就能说明她已经认可了自己? 或者是说认可了自己呆在她身边,追求她。 阮暮云看他嘴角一直往上翘,似乎心情颇好,不由羞恼道:;你高兴什么? 司慕白眸中含笑道:;我发现了你的秘密。 阮暮云一愣,追问道:;什么秘密? 司慕白挑眉道:;你确定想知道吗?我怕我说了,你会恼羞成怒,立马矢口否认。 他这样说,阮暮云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 她翻了个白眼,;你还是不要说了,你一开口,象牙就掉下来了。 司慕白:;…… ;你确定是这样吗?司慕白上前两步,挡住了阮暮云去路,微微弯腰,目光盯着她,猝然间两人靠得极近。 阮暮云对着这张人俊美无俦的脸,星眸中有片刻的愣神。 半晌后,在司慕白似笑非笑的视线下,她仓皇移开视线,往后退了两步,小爪子抓了抓脸颊,掩饰着自己的羞恼,;你这是干什么? 司慕白眉心微动,;那个维护别的女人的男人是你的未婚夫? 阮暮云想到了前世被赵晟睿利用到体无完肤,还被他残害只是,一股强烈的恨意冲击这天灵盖。 她漆黑的眸子闪过暗沉沉的寒芒,;那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怎么配成为我的未婚夫。 司慕白本来还挺在意赵晟睿是阮暮云未婚夫的事情,但此时看到阮暮云对那人厌恶,心口那股微酸的醋意,瞬间被她的厌恶的态度给打散得无影无踪。 他微微挑眉,虽然不知道赵晟睿做了什么事,让阮暮云如此厌恶他。但这对他来说,不但不是坏事,反而是乐见其成的好事。 司慕白看着她突然间变得冷漠的侧脸,却从这股冷漠中,品味出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寂。 他突然开口邀请道:;今晚来我家吧。 红灯酒绿的街道,灯光弥漫的夜晚,一个男人对女人发出这样的邀请,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暧昧不言而喻。 阮暮云先是一愣,随即面上罩上一层寒霜。 她冷冷看着司慕白,眸中闪动这愤怒的火焰,;司慕白,不要给点阳光,你就灿烂,很抱歉,你找错人了,我对成年男女的游戏没有丝毫兴趣。 说完,她猛地推了一下司慕白,面无表情朝前走去。 司慕白被她推了一下趔趄,看着她冷漠的背影,随即意识到她误会了自己话里的意思。 他猛地转身,大步上前拽住阮暮云的手腕。、 阮暮云手腕被拽住,惯性之下,身子往后倒去在,直直撞在他怀里,嫩红的嘴唇在他滚烫的锁骨撞了一下。 虽然很快就离开了,相触的时间连一秒都不到,但那股炙热的温度,就像有记忆一样一直存在她唇间。 那股热度从唇间一点点蔓延开来,熏得她脸颊的温度渐渐上升。 阮暮云的耳边就是他的胸腔,她此时在他怀里,能清晰听到他心脏轰隆隆跳动的声音。 那股属于男人的阳刚之气一直在她鼻尖弥漫,她心跳不由于多跳动了两下,脸颊染上酡红。 她双手抵着司慕白的胸膛,羞恼低叫道:;你放开我! 司慕白抿了抿唇,面上带着一丝急切,;你误会了,我不是那种意思。 第138章 余情未了?活该? 阮暮云一愣,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恍然自己思想太龌龊,误会了他的意思。 她脸上闪过一丝羞窘,仓皇移开,掩饰着心虚,气冲冲道:;那你干嘛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司慕白将她外强中干的样子看在眼里,似笑非笑道:;是这样吗?不是某人思想龌龊吗? 阮暮云绝美的小脸闪过一抹羞红,强辩道:;是你说话太有歧义了! 司慕白眸中闪过一抹宠溺的柔色,;是,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把话说清楚,张婶想你了,每天抓着我问你什么时候有空过去看她。 司慕白说完,那双深邃潋滟的眼眸,柔柔看着她。 阮暮云脸色一红,看着司慕白清风朗月的样子,愈加觉得自己思想龌龊。 明明人家只是 明明人家只是字面的意思,她对着司慕白那张风光霁月的脸,脑海中竟然能冒出这么龌龊的思想。 被司慕白拿出来做筏子的张婶,要是知道阮暮云的内心想法,肯定会狠狠唾弃内藏大狐狸尾巴的司慕白。 他虽然没有那种龌龊的意思,但同样心怀不好意。 阮暮云被他这样看着,脸颊更加烫红了。 她撇开视线,故作淡定般将发丝掖在耳后,轻咳一声,;我在龙光小区有套小别墅,我今晚回那里住。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她不仅得罪了赖辰辰一家人,还把阮雪纯的脸给打肿了。 依照阮家人护短的性子,她这时候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虽然她不怕阮家人作妖,但是这种事情多了,总觉得烦不胜烦。 阮暮云说完,轻轻推了推司慕白的胸膛,从他的怀中退了出来,抬脚往前走。 她走了两步,发现司慕白站在原地没动,抓着她的手依然没有放开。 她转头疑惑地看着司慕白。 司慕白对上她疑惑的目光,想到她刚才对自己的误会,恋恋不舍地放开她柔嫩的小手。 他单手握拳抵唇,轻咳一声,说道:;现在正好是晚饭时间,我刚才碰到你的时候,张婶正好给我发消息,她知道我们在一起,今晚准备了你的饭菜。 赖家准备的饭局是下午两点左右开席,一群人高谈阔论,其实是听赖家人吹牛打屁。 后来发生了一连串的事情,等饭局结束,从饭店出来,已经四点多了。 后来在饭店门口施针救人,消耗了不少灵力。 所以这会,阮暮云还真……有点饿了。 她想到司家厨师三星级厨艺,只觉得更饿了。 她脑子闪过在司家吃过的各种好吃的食物,快速改口道:;既然张婶都准备我的晚饭,我要是不去,那岂不是浪费,为浪费可耻,我们还等什么,快走吧,别让张婶等久了。 处理完事情,默默跟上来的司宙:;…… 他有点惊奇地看了眼阮暮云,目中明晃晃带着;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阮小姐的神色。 阮暮云假装没有看到他奇怪的神色。 相比司宙奇怪的神色,司慕白则嘴角往上翘了翘。 他觉得露出吃货本性的阮暮云有点可爱。 所以可见,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在什么人身上都适用。 三人坐上停在路边的黑色宾利,司宙开着车,往司家别墅驶去。 威豪饭店门口。 阮赛珍抱着赖辰辰对着阮暮云离去的方向诅咒谩骂,赖正从停车场取了车,带着赖辰辰去医院。 阮雪纯似乎有点受到惊吓,加上她手还带着伤,赵晟睿担心她身体出了什么事,跟在赖正后面,送阮雪纯去医院检查。 阮家一家三口本来也要跟去,但被阮雪纯劝回了阮家。 阮雪纯脸色惨白趴在赵晟睿怀里,欲泫欲泣说道:;爷爷奶奶,爸,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我明明刚拿到驾驶证,五安耐不住好奇想要上路,害姐姐跟佳琦姐受到了惊吓。 ;你们回去帮我跟姐姐说说好话,等我……从医院回来,就立马去跟她负荆请罪。 她咬着唇,梨花带雨道:;她若是不原谅我,那一切都是我活该。 阮家看着她如此娇柔无助的样子,心里对她的那点恼怒,顿时烟消云散,只余下心疼和对阮暮云的埋怨。 阮政宗心疼道:;雪纯,你别太自责了,这事不怪你,都是阮暮云那太过咄咄逼人。 陈秀青跟着安慰道:;你不用想太多,你身上还带着伤,先去医院让医生看看,别让伤口恶化了,养伤要紧。 阮晟叹了口气道:;我们都知道你是善良的好孩子,听你奶奶的,养伤要紧,媒体那边你不用担心,为了你,也为了阮家,今天的事情不会闹到网络上去。 阮雪纯听到这话,提在半空中的心,咚的一声,彻底落了地。 她咬着唇,轻轻点了点头,在阮家人心疼的目光下,被心不在焉的赵晟睿拥着走到了路旁等车。 赵晟睿正愣神地看着阮暮云离去的方向,神情有些恍惚,他心里隐隐觉得自己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他而去。 阮雪纯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眸中闪过一抹阴霾,随即换上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轻轻扯了扯赵晟睿的衣角,娇柔道:;晟睿哥,你怎么了? 赵晟睿收回目光,将那抹异样从心底抹去,抬手,轻轻将阮雪纯鬓边的发丝掖在耳后,柔声道:;没事,车子来了,我们先上车吧。 赵晟睿揽着阮雪纯坐上出租车,跟在赖正后面去医院。 闹剧的主角通通离去了,饭店围观的人也渐渐散去。 只是一个晚上,威豪饭店门口砸了一辆五百万法拉第豪车的事情,上了新闻热搜。 有网友好奇开扒事件主角的身份。 但在这时候,这条热搜话题却从各大网络媒体平台撤了下来。 等网友再搜,却发现搜了个寂寞…… 显示搜索的网页不存在。 这其中有阮家的手笔,也有赵晟睿的人在背后操纵。 赵晟睿想要跟阮雪纯在一起,就不能让这条负面新闻被赵家的人看到这条负面新闻。 阮家的目的就更明确了,阮家无形中已经跟阮雪纯绑在一起,阮雪纯若是出事了,阮家首当其冲受到影响。 再则,这个脸,他们丢不起。 医院里。 医生给阮雪纯做了简单的检查,没什么事情。 等他们从医生房内出来,隔壁房内传出赖辰辰凄厉的哭嚎声,阮雪纯害怕地缩了缩肩膀。 赵晟睿低头看了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阮雪纯一只手吊着石膏,眸中含着担忧的泪水,抬头望着赵晟睿,明明很委屈,却还要装作一脸担心的样子。 ;晟睿哥,我真的没有想到,姐姐竟然这般的咄咄逼人,是不是……她对你余情未了,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打击太大了…… 阮雪纯说着,两行清泪从脸颊滑落,梨花带雨的样子,美好地让人心疼。 赵晟睿心疼之余,不由想到阮暮云今日的一举一动,眉目微沉。 他抿了抿唇,眉宇间习惯性带上厌恶道:;我们从小青梅竹马,若不是她身上流着阮家的血脉,我连看都不会看她一眼,再说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娃娃亲那一套早就过时了,是分拣腐败的腐朽产物,我的未婚妻只有你。 穆青还在的时候,赵阮两家有生意上的来我,赵老爷子欣赏穆青的能力,便以开玩笑的形式跟穆青肚子里的孩子定下娃娃亲。 那时候赵晟睿的母亲跟穆青走得近,两家人就这样定下了娃娃亲。 穆青去世后,赵阮两家之间有合作,便没有断掉来往。 后来随着赵晟睿阮雪纯长大,两人互生情愫,两家来往也更加亲密。 只是十几年过去了,没有穆青的阮氏药妆公司发展十分缓慢,赵家却经过十几年的经营冲靳了豪门世家行列。 赵晟睿母亲自认为自己儿子很优秀,再加上赵阮两家如今已今非昔比,自然看不上三流豪门末尾的阮家。 不过相比阮雪纯,赵晟睿的母亲更加看不上乡下来的阮暮云。 就是因为这样,阮雪纯在阮暮云还没到阮家,就开始在圈子里散布阮暮云粗鄙不堪,不学无术的谣言。 阮雪纯想到阮暮云身边,那个风姿卓然的男人,眸中闪过一抹阴霾。 她没想到阮暮云那个贱人这么好运,竟然能认识那样卓然的人物。 不过,那人一看就是家世不凡,那样的人家肯定看不上阮暮云那个乡巴佬。 这样想着,她心里好受多了。 她欲泫欲泣道:;我……其实今天确实是我的错,我有点担心姐姐,她…… ;担心什么?赵晟睿有点心不在焉问道。 他脑海中浮现出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心里那种仿佛失去什么东西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 ;晟睿哥,你难道就不好奇那个为姐姐出头的男人吗?姐姐喜欢的明明是你,屈辱突然冒出一个男人,我担心那人不过是看上她的美貌,那她当成玩物…… 赵晟睿心中那张异样的感觉瞬间消失地干干净净,凝眉厌恶道:;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既然选择那样不堪的人生,最后落得不堪的下场,那也是她自作自受。 第139章 司慕白发火 赵晟睿想到阮暮云今天干脆利落的行为,眉宇间的厌恶散了些。 他想了想,不确定道:;或许那真的只是她的朋友。 他不想承认舔狗阮暮云突然不舔他了,改去舔其他的男人。 所以他宁愿相信阮暮云只是找个男人来气他,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是这样吗?阮雪纯低头轻声喃喃道。 她心间默念着阮暮云的名字,眸中闪过几分阴狠。 阮暮云,给我等着,这次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姐姐从乡下来,见识少,一点小恩小惠就能迷失她的心智,但愿她能及时认清现实,不要做出什么傻事……那样的……男人,或许只是个巧合…… ;她怎么样都跟我们无关,一会你表姐检查结果出来了,我送你回家,医院暂时就别住了,估计记者很快就会得到消息来医院围堵你。 赵晟睿话虽然这么说,但眸子里却染上几分心不在焉。 ;嗯。 阮雪纯将赵晟睿的表情尽收眼底,眸中闪过一抹暗芒,将脸颊埋在赵晟睿怀中。 赵晟睿轻轻摩挲着她脸上被阮暮云打过的地方,柔声道:;还疼吗? ;……不疼。 阮雪纯轻轻咬着唇,看起来像是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委屈,但是眼泪还是从眼眶,顺着脸颊轻轻滑落下来。 ;傻瓜,疼就说出来,在我面前不需要逞强。 阮雪纯摇头,将头重重埋在赵晟睿怀里。 ;我不疼,有你这样关心我,疼惜我,我现在心里就跟吃了蜜糖一样,一点儿都不疼。 赵晟睿搂着她的腰肢,低头怜爱吻了吻她的发顶,两人没再说话。 司家别墅里。 司慕白脚刚踏进家门就接到了紧急电话,匆忙去书房处理事情,司宙跟了上去。 张婶看到阮暮云脸上都笑开了花,陪着阮暮云聊了一下天,就急冲冲起身,去厨房让厨师多准备几样阮暮云喜欢的菜色。 ;暮云,你要是累的话,就去房里休息,你的房间一直都留着…… 阮暮云想到上次的乌龙,尴尬得笑了笑,;不了,张婶你去忙吧,我在园子里转转。 张婶闻言,有些失望道:;那好吧,园子里的花都是我在侍弄,你要是有喜欢的尽管开口,我送给你。 ;好,张婶你去忙吧,我不打扰你了。 ;好。 此时朦胧的月亮已经出来了,天边的晚霞还未完全散去,很快就要到晚餐时间了。 阮暮云前两次来都是匆匆忙忙,还没参观过院子,现在仔细一看还挺漂亮。 花草修剪地整洁利落,一看就是有人精心侍弄,一簇簇鲜艳的花朵缀在枝头,映着橘红的朝阳,美不胜收。 绿草的清新,花朵的芬芳,阮暮晕深深吸了口气,下意识弯腰凑了过去,背脊靠近腹部的地方却传来一阵钝痛。 阮暮云眉头皱了皱与,想到了下午在饭店被赖辰辰推的那一下,背脊靠近腹部的地方正好撞在车头。 当时只是疼了一下,那股疼劲过后,便没有在意。 没想到居然这么疼,她侧头,轻轻掀开一点点衣服,那里果然淤青了。 白嫩的肌肤上,一大块带着红血块的淤青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 她眉头皱了皱,走到了旁边的藤椅上坐了下来,从系统储物格里取出彭祖杯。 彭祖杯里每天都会固定绪满一杯水,灵水不仅能健身益寿,还有利于修士修炼。 她心间微动,彭祖杯凭空出现在她手里。 她葱白纤长的手指捏着翠绿的彭祖杯,垂头看着杯里的灵水,彭祖杯清新翠绿,里面的灵水清澈见底,凑近就能闻到一股清甜的气息,让人很有想喝的冲动。 她嫩红的嘴唇慢慢凑近彭祖杯,试探着浅抿一口,一股清甜的华润在口中滑动。 她喉咙滚动,灵水化作一股暖流滑入口中,腹部有一股暖暖的气息萦绕着,让人浑身舒畅。 好喝。 阮暮云仰头,将灵水一饮而尽,那种暖暖的气息更加浓烈,让她想要舒畅的呻吟出声。 她可以明显感觉到消耗的灵气,正在一点点恢复,疲惫不适感也猝然消失。 她轻轻掀开受伤的地方,淤青上面的红血块肉眼可见一点点消散,那种刺痛的感觉也在一点点消失。 阮暮云心里默默感慨,系统出品果然是好东西。 她静静躺在藤椅上,看着天边的晚霞,脑海中不由想起了司慕白下午的举动。 他因为她卸了赖辰辰一条胳膊,还说她是不该惹的人。 司慕白还说,因为她,他的钱砸得开心。 阮暮云唇角一点点往上勾了勾,眸中的神采比满园的花朵都要鲜艳。 书房内。 司慕白坐在书桌后面,摘掉了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 司宙端着杯茶递到他手边。 其实司慕白在遇到阮暮云的时候,正在赶去参加一个重要的会议,最后却因为阮暮云耽误了十几个亿的会议。 鸽了一整个会议室的人,就为了下车见一见阮暮云。 这或许就是传说中的,不爱江山爱美人? 司宙看了一眼刚结束的紧急会议,嘴角微微动了动。 要是让屏幕那端的高层们知道被鸽的原因,肯定会气得吐血。 司慕白为了阮暮云,亲自出面维护阮暮云,这举动不亚于用大炮打蚊子。 但这也侧面证明了阮暮云在司慕白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 ;想说什么? 司慕白突然出声,让走神的司宙吓了一跳,不禁站直了身体。 ;……今天,阮小姐有点帅。 ;哪里帅? 司宙:;……哪里帅? 眼睛都不眨一下,随手就砸了五百万,请问这世上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做? 相比帅,他更想说的是彪悍。 阮小姐这么彪悍,他家主子为什么能这么淡定? 真的一点都不被惊讶到吗? 司宙看着司慕白淡定的喝着茶,心里默默腹诽,这要是在古代,他家主子绝对是妥妥的昏君。 …… 阮暮云坐在花园藤椅上昏昏欲睡,被手机铃声吵醒,是张盛打来的电话。 两人约定明天在鼎盛会所见面。 张盛的问题很好姐姐,只要钱到位就行。 挂断电话,张婶叫她吃饭的声音传了过来。 阮暮云应了一声,收起手机,朝餐厅走了过去。 司慕白正好开完会议,放下茶杯走出书房,经过卧室的时候,顿住了脚步,转身朝卧室走了进去,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瓶跌打损伤的药酒。 ;先生,您忙完了,正好开饭。 有佣人看到司慕白下来,忙打招呼。 司宙扫了眼神色淡淡的主子,挠了挠头,刚才会议结束地很匆忙,似乎张婶叫阮小姐的声音隐隐传来时,主子不顾一脸懵逼的高层们,果断结束了会议。 ;嗯。 司慕白淡淡应了一声,单手插兜从楼上走了下来。 凉薄的视线在客厅里到了一遍,没有看到阮暮云的身影。 他欲开口问,却听到从厨房传来阮暮云清脆的声音和张婶的声音。 ;他喜欢吃清淡的?还喜欢吃海鲜?我啊?我不挑食…… ;…… ;特别喜欢吃的?我也喜欢吃海鲜,也喜欢吃烧烤……张婶这样的好厨艺,做出来的我都喜欢吃…… ;…… ;需要把汤端出去吗?我来帮忙…… ;…… 阮暮云端着汤出去的时候,正好对上司慕白黑沉的脸。 阮暮云脚步顿住,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这个表情,踌躇了一会,讪讪开口道:;你忙完了? 说完这话,她就觉得不对劲。 这口气,怎么像新婚妻子对丈夫说的话一样。 司慕白湛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阮暮云,她身上挂着粉色的围裙,腰间的带子绑在后面,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司慕白的视线最终停留在她腰后,薄唇紧紧抿了起来,目光黑沉沉看着她。 司慕白抿着唇,没有说话。 司宙视线在主子手里的药酒扫过,顿时恍然,立马上前接过阮暮云手里的汤,;阮小姐,我来吧。 阮暮云手里的汤被抢走,空着双手,有些莫名其妙得看着司慕白,纳闷问道:;怎么了? ;谁让你做这些的?司慕白突然沉声问道。 后面跟上来的张婶,听到他带着火气的声音,顿愣站在原地,脸上满是茫然,不知道司慕白好端端的为什么生气。 阮暮云也被司慕白的怒火给弄懵了,顿时收起了脸上的好脸色,面色平淡道:;我自己想做,不行吗? 司慕白低眸淡淡看着她,然后在张婶一头惊讶的神情下,大步走到阮暮云跟前,拉起她的手腕往楼上走去。 司慕白脚步很快,阮暮云需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司慕白拉着阮暮云一路奔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手掌放在阮暮云肩膀上,轻轻一压,阮暮云顺势跌坐在床上,围裙凌乱地挂在身上。 阮暮云眉头微微皱了皱,司慕白以为自己动作太大,弄疼了她的伤处,紧紧抿了抿唇。 ;司慕白,你干什么? 阮暮云十分恼怒瞪着他,实在是不知道这个男人好好突然发什么疯。 司慕白突然抽掉了阮暮云围裙上的结。 然后在阮暮云不可思议地目光下,沉声说道:;背过身去,趴在床上。 第140章 太太太丢人了! 围裙的系带被抽掉,轻飘飘从阮暮云身上滑落下来,露出围裙后面的风景。 只见她歪扭地跌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后面软绵的床单,仰着绝美的小脸。 因为恼怒,瞪着他的眼尾带着一丝丝粉红,露出纤长白皙的天鹅颈。 司慕白视线下移,天鹅颈下是一对匀称分明,白皙漂亮的锁骨。 由于跌坐的动作十分不雅,一边肩上的衣服微微滑落一截,露出雪白泛光的肌肤。 司慕白微愣,似乎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光景。 屋内没有开灯,窗外的光线洒在司慕白背上,逆着光,阮暮云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 她慌忙将手边的被子捞起掩在深浅,漆黑的眼睛狠狠瞪着他,;给我转过身去! 岂料对方像是没有听到,眯着狭长的凤眸,非但没有回避,反而朝她缓缓靠近。 阮暮云又气又恼,抓着被角的五指力道猝然加大了几分,;司慕白,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 司慕白罔若未闻,高大的身影渐渐将她笼罩,动作不急不缓,但放慢的动作仿佛踩在阮暮云心弦上。 眼瞧着他的脸颊越靠越近,阮暮云顿时慌了起来,色厉内荏道:;司慕白,我是相信你才来你家吃饭,你若是再靠近一点,信不信我让你不能人那什么道! 她这话显然没有吓到对方,阮暮云甚至看着他轻轻挑了一下眉。 这再寻常不过的动作,由他做出来却该死的好看,透着一股子雅痞。 阮暮云就这么看着他的俊脸肆无忌惮在自己跟前放大,彻底将自己堵在了床前。 她身子被迫往后仰,以手肘撑着床铺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而司慕白的身子越靠越近,一张俊脸彻底占据她的眼底,熟悉的檀香气息席卷着她的弊端,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颊上,带起一股热度。 阮暮云心跳从没这么快过,她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因为心跳过快而猝死? 对着这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她自然做不到半点反应都没有。 可是之前他虽偶有流露出痞流的一面,但多是逗逗她。 现在这副随时要吃了她的模样,实在叫她无法接受。 她五指紧紧抓着被子,血红的眼睛恶狠狠瞪着他,;司慕白,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司慕白在距离她脸颊近乎一厘米的距离,缓缓挺住俯身的动作,听到她这话,一声极轻的嗤笑在她耳边响起 ;呵。 温热的气息带起了酥麻的战栗,让她整个耳根子泛了红。 阮暮云眼睁睁看着司慕白伸出手,劲直摸向了她的腰后,然后另一只手掏出一瓶药酒,打开瓶盖,指腹沾上药酒,轻轻涂抹在她腰后的伤处。 阮暮云愣住。 随即俩上变幻莫测,抓着床单的手指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考虑着要不要用被子闷死自己算了。 丢人! 太太太丢人了! 司慕白的目光落在她腰后的伤处,黑眸渐渐染上了隐晦不明的光芒,薄唇抿得愈加的紧。 只见如羊脂白玉般完美无瑕的肌肤,偏偏多了一道淤青,尽管血块已经散化了,但看起来依然触目惊心。 他沉着脸,将药酒涂在她的伤口,猛地加重了力道。 阮暮云感觉到一股凉意触在自己的肌肤,先是如沐春风般温暖,随即被寒冽般的冬天取代。 她眉头微微皱了皱,却咬着唇不好意思吭声。 司慕白轻嘲般嗤一声,;不是要让我不能人道吗? 阮暮云脸色一顿,随即一股热情脚底板窜起,红晕遍布整个脸颊,脸耳根子都冒着腾腾的热气。 她脸色红白交加,一时间没有说话。 一股药酒的味道在空气中渐渐飘散开来,阮暮云仅今年抓着身下的薄被,始终未曾抬头。 但司慕白却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怎么不说话,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根子上,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郭萦绕。 往常觉得好听的声音,此时却觉得聒噪急了。 此时此刻,她只希望司慕白能够闭嘴。 她身子动了动,想要掀开被子离开。 但她一动,纤细的腰肢就被一只大手给扣住了。 ;别动。 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服,贴着腰后的肌肤,阮暮云只觉得那块被他触碰的地方,仿佛被热帖给熨帖着般,一阵热辣辣的温度蔓延开来。 她本就染着薄红的脸蛋,愈加的红了。 ;药酒还没干,等干了再起来。 阮暮云没再继续动,不久后有些沉闷的声音响起。 ;抱歉,我刚才……误会你了…… 空气中传来一阵低沉的笑声,温热的气息依然喷薄在耳郭里。 阮暮云忍着脸颊上的烫红,抿了抿唇说道:;药酒擦了,你是不是该起来了? 司慕白恋恋不舍直起腰,似笑非笑睨着她,;不能人道? 阮暮云发誓,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此时此刻这么尴尬过。 ;谁让你做出霸王硬上弓的举动,让人误会。阮暮云刚地咬着唇,声音越发的沉闷。 ;霸王硬上弓?司慕白危险地眯起眼睛。 阮暮云赶紧改口,;我是说你擦药的动作透着霸王之气。 ;……我还是被人第一次这么形容。 阮暮云小声嘟囔道:;我也是第一次这么用这个词语。 ;不好意思,你好心帮我擦药,我……还误会了你。 阮暮云从床上坐了起来,爬了爬自己的头发,纤长白嫩的手指捏着围裙带子,正准备重新系上。 ;先生,你…… 阮暮云听到声音,捏着带子的手顿住了,抬头朝门口望了过去,下摆的衣角微微掀起一角,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肢。 她脸上还挂着未退的潮红,眼角带着一丝粉红,潋滟的桃花眼被这抹粉红一衬,多了几分媚眼如丝的味道。 衣服头发都带着几分凌乱,颇有一种刚被人揉了完,正在整理衣服的样子。 而司慕白就站在床边,并拢的双腿两侧是阮暮云拆开的双腿。 两人这副场景,怎么看怎么都让人浮想联翩。 张婶张着口,呆呆呢喃了一句,;抱歉,打扰了。 然后嘭的一声,眼疾手快将房门关上了。 司慕白跟阮暮云两人对视一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沉默。 阮暮云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形象,再抬头看看站在自己双腿间的司慕白。 轰的一声,一股岩浆般的火焰直冲脑门,烫得她脸颊险些冒出热气。 她把围裙一捞,身子往后一缩,下意识一脚踹在了司慕白腿上,急速并拢双腿,许是动作太大,反而带着她下摆的衣角往上卷,露出一大截白嫩嫩的腰肢。 司慕白猛地抿了一下薄唇,眉目清隽,却灼灼睨着她。 阮暮云一呆,下意识抬头,对上他灼灼的目光,顿时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她身子又急速往后退了一步,司慕白不知为何,下意识往前逼近了一步。 她再退,他再逼近。 反复了几次,要看着她要从床上摔倒,司慕白下意识伸手,宽大的手掌下意识捞住了她的肩膀。 阮暮云的身子往前一倾,顷刻间,半边身子被他捞在怀里。 阮暮云挣了一下,那只手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急速下滑至她腰肢,牢牢控住了她的细腰。 阮暮云仓皇抬头,正撞进司慕白深邃如潭的黑眸里。 他俊美的五官近在咫尺,带着一丝热度的黑眸,此时看着多了几分魅惑的潋滟。 充满了致命的吸引力。 他清淡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视线牢牢锁住她,连一丝退让的机会都不给她。 ;道歉只是说说的话,似乎有点不够诚意。 阮暮云脸上的潮红似乎烫得亮人,那双星眸紧紧盯着他,下意识脱口道:;那你想怎么样? 司慕白的身形往前倾了倾,抵住她的额头,黑眸紧紧锁着她,低沉的嗓音在静谧的空气流淌。 ;你觉得呢? 阮暮云脸上的酡红更胜,眸子微微闪动。 她能感觉到他冷冽的气息包裹着火热,直逼她的霸道,还有轰隆隆的心跳声。 这些人类再平常不过的身体反应,如同细胞般被放大捕捉,阮暮云紧张得呼吸都错乱了。 司慕白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撩动着她的发丝,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道该怎么做吗?需不需要我教你如何在这时候表达你的诚意? 温热的手指轻轻擦过脸颊,带起一丝悸痒,如同罂粟般久久不散,反而让人想要更多。 ;司慕白……你……你是正人君子……追求期间……不能有任何逾越…… ;正人君子?司慕白低笑,;在喜欢的女孩面前还装君子,那你该怀疑我是不是傻瓜了。 阮暮云头皮发麻,为自己先前的冲动感到懊悔。 ;还是你希望你以后的男人,在你面前,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一副君子的模样,即使在你们亲密的时候? 阮暮云瞪大眼睛,惊奇地看着他。 似乎没想到在她面前温润谦谦的司慕白,竟然能说出这么流氓的话。 司慕白搂着她的腰肢手紧了紧,将她身子靠近了几分,却巧妙地避开了她的伤处。 ;如果真是那样……那你该考虑你的君子是否真的能给你幸福。 他眼眸深邃,一语双关。 第141章 今晚不回去 阮暮云又羞又恼。 这个男人就像风一样潜入,起初润物细无声,随后掀起一阵狂暴,长驱直入,变得强势霸道起来。 那股狂劲太具有攻击性了,她实在无法招架。 此时的阮暮云觉得自己就像掉入陷阱的羔羊,而司慕白就是设下陷阱的猎人。 ;你……你能不能正常点说话。阮暮云羞恼之余,颇为无奈说道。 司慕白挑眉,;不是你一直用‘君子’来束缚我吗? 阮暮云:;…… 她哑口无言,只觉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脸懊悔。 司慕白嘴角微勾,鼻尖微动,轻轻嗅着她散发着淡淡清香的发丝,不动声色道:;以后别拿‘君子’两个字来堵我,我对任何事都有极强的控制力,唯独对你,你对我的吸引力,让我随时都可能失控。 他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恶意撩拨。 ;别拿你来考验我的耐力。 说着,他带着薄茧的手在她腰间有意无意地轻轻擦过,似乎在暗示什么。 阮暮云只觉得一股悸痒在四肢百骸蔓延,脸颊烫红,双脚发软,险些撑不住,整个人跌坐在他身上。 也幸亏司慕白搂得她够稳,才没有失态到那般程度。 ;脚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司慕白低沉好听的嗓音带着一丝愉悦。 阮暮云脸色更加潮红,羞涩难当。 这个恶劣的男人! ;伤口疼。阮暮云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然而她看着司慕白的眸中带着羞恼,脸色涨得通红,伸手推了推司慕白的放在自己腰肢上的手臂。 她恼自己不争气,竟被他三言两语就给撩拨起来了,同时也恼司慕白的恶劣本性。 司慕白适可而止,顺势放开她,漫不经心扶着她的手臂,轻笑道:;跟撒娇的猫儿似的。 阮暮云羞恼瞪着他,桃花眼流转间多了几分潋滟,不但没有丝毫凶气,还多了几分让人心痒难耐的可爱。 司慕白直起腰身,天色渐暗,屋内没有开灯,窗外微弱的光亮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隐照出他轮廓分明的五官。 一身笔挺的西装,熨帖地一丝不苟,衬得他越发的丰神俊朗,堪称完美的比例,矜贵之气油然而生。 阮暮云有片刻的失神,看着这样矜贵朗月的男人,仿若刚才耍流氓另有其人一般。 ;要吃饭了,你自己玩吧。 阮暮云拉回理智,丢下一句话,急速转身离开。 这个男人,简直有毒!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阮暮云下楼的时候,张婶正坐在沙发拿着手机,兴奋地打电话。 看到阮暮云下楼,她忙挂断手机,看着阮暮云脸上露出狼外婆一样的笑容。 ;阮小姐……你们事情……完了? 阮暮云莫名就听懂了张婶这话的意思,一股热血猛地直冲脑门,脸颊烫得惊人。 她首次在张婶面前如此失态,急忙摆手解释,;张婶,我的腰受伤了,司……慕白帮我上药。 张婶闻言,神色一顿,犹狐得看着阮暮云,脸上的兴奋变成了意味深长。 ;哦,这样。 她笑得一脸促狭,阮暮云脸色的潮红更胜了,总觉得她老人家这话里略带着深意。 就在阮暮云无措的时候,司慕白迈着优雅的步伐从楼上走了下来。 阮暮云看着他慢条斯理的样子,很像一只优雅矜贵的猫。 至于为什么会用猫来形容,实在是报复他刚才说自己像猫。 张婶看着身姿挺拔的司慕白,只觉得他像一只餍足的猫。 她笑眯眯道:;开饭了。 阮暮云察觉到司慕白的靠近,加快速度朝餐厅走去。 司慕白看着她略显狼狈仓皇的背影,嘴角愉悦地往上勾了勾。 晚饭结束后,阮暮云提出告辞离开。 张婶恋恋不舍道:;阮小姐,要不今晚就在这里留宿吧,你要是不喜欢上次的房间,我再重新给你收拾一间房,我们这里环境好,空气好,早上醒来鸟语花香…… 阮暮云笑着拒绝道:;张婶,不用了,我回去还有事情。 张婶见她都这样说,只能恋恋不舍放人。 阮暮云抬脚离开的时候,拿着手机准备叫网约车。 司慕白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边,开口道:;我送你吧,这里偏僻,轻易不会有车过来。 ;不用了,我等等吧。 ;你一个女孩子坐夜车,我不放心。 她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揽着阮暮云的腰肢,司宙已经将车开了过来,停在别墅门口。 阮暮云身姿扭了一下,伸手抓住司慕白轻轻揽着自己的手臂。 她仰头,恼怒瞪着他,;司慕白,你不要得寸进尺。 司慕白顺势收回手,脸上带着矜贵的笑,;就当是我帮你上药的感谢? 阮暮云瞪他一眼,朝前走去,司慕白上前一步,自然伸手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阮暮云犹豫了一会,没有矫情,坐上了车。 司慕白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上后座另一边。 阮暮云抬头看向驾驶座的司宙,开口道:;麻烦你了。 司宙系好安全带,客气道:;阮小姐,您客气了。 依照主子对阮暮云的重视,司宙已经将她当成未来的少夫人了。 司宙开着车,沿着盘山公路而下,车内一时间恢复安静。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他虽然不说话,但他强大的存在感,时刻提醒着阮暮云今晚发生的事情。 她无意间转头看向他,窗外明灭的灯光投射在他脸上。 这人即使什么都不做,就是坐着,也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作。 其实自从晚上上桌吃饭,司慕白的手机就一直响着,似乎有什么紧要事找他。 但他却姿态闲适地关了静音,这会在密闭安静的车内,他手机震动的时候,声音格外的大。 司慕白拿着手机扫了一眼,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握着车把手,扫了眼自己西装上的口袋,朝阮暮云示意道:;麻烦帮我拿下蓝牙耳机。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着手机接了起来。 阮暮云视线落在他握着车把的手上,想到自己白嫖了人家一顿晚饭,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她朝他俯身过去,抬手朝他伸了过去,纤长的手指在略显昏暗的车内显得雪白如羊脂白玉,引得司慕白眼角的余光下意识瞄了过去。 雪白无暇的素手隐没在西装口袋里,司慕白眸中闪过一丝遗憾,阮暮云没有看见,朝他那边再次倾了倾身,素手在他口袋里捞了起来。 司慕白里面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她纤细的手指隔着薄薄的衣服,轻轻挠过腹下的肌肤。 纤长圆润的指甲在腹部带起一阵酥酥的麻痒,司慕白身子一僵,看着她的眸子带起了一片暗色。 阮暮云的手往口袋里探了探,终于在口袋角落捞出小巧精致的蓝牙耳机。 她葱白的素手带着蓝牙耳机,出没他的西装口袋,但指腹间的温度却残留在他的腹下。 司慕白喉咙轻轻滚动了下,眸色深了几分。 阮暮云看着手里的蓝牙耳机,不知为何,竟轻轻舒了口气,探着身子将蓝夜耳机别在司慕白的耳郭里。 之后,车内响起司慕白低沉淡漠的交流声。 他接一个电话竟用了好几种语言交谈。 阮暮云依稀能辨得出有英语、俄语,意大利语。 那边似乎在扩音,他的语言来回切换,流畅自如。 最后,电话接近尾声的时候,切换回了中文,那边人似乎问他什么时候有空,出来一聚。 司慕白一句没空,毫不留情挂断了电话。 阮暮云看着她近乎无情的举动,嘴角抽了抽。 车内再度恢复了平静,车内的空间一时间过分的沉默,气氛中似乎透着一丝丝的尴尬。 阮暮云性子素来冷清,不太擅长应付这种尴尬的场面。 她想了想,随意开口道:;你什么时候离开金陵城? 司慕白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希望我离开? 阮暮云一愣,;你的家在京城,离开不是早晚的事情。 司慕白听到这话,阴翳的心情这才好了点。 ;我在金陵城有房子,那栋别墅算是我在金陵城的家。 司慕白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直直盯着阮暮云,阮暮云被他满脸不自在。 ;你怎么看着我干嘛。 司慕白轻轻摇了摇头,心里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有她在的地方,也算是他的家。 车子驶进龙光别墅区的时候,天空下起了小雨,黑色的宾利在绵绵细雨中,听到她那栋小别墅门前。 阮暮云推开门就要下车,却被司慕白拉住了手。 阮暮云的脚跨到一半,转头看向他,眸中带着疑问。 这时,司宙推开车门,匆忙跑到了后备车厢,取出了黑色的大伞,静静等待在阮暮云那边的车旁。 司慕白适时开口,;下车吧。 阮暮云意识到他是怕自己淋到雨,对于他贴心的举动,心里暖暖的。 她一只脚踩在湿哒哒的地面,刚落地,宽大的伞面立马往她那边倾斜。 她利落下了车,没想到司慕白也跟着下了车。 阮暮云觉得他这样的举动太过客气了,;我到家了,夜里下雨凉,你快回去吧。 司慕白扫了眼她身后黑沉沉的别墅,淡淡开腔道:;我今晚不回去了,就住在这里。 第142章 热心市民司慕白 阮暮云一愣,随即皱了皱眉,;司慕白,你这有点非请自来了吧。 ;家里只有我一个女孩子,你一个成年男人却要留宿在这里,孤男寡女,这很不合适吧。 说完,她脸色沉沉看着司慕白,似乎带着一丝恼怒。 用一种看流氓的眼神,警惕得看着司慕白。 司慕白对上她黑漆漆带着丝丝凶气的眼神,似乎从中看出一种;别以为白嫖你一顿晚饭,就能对我为所欲为的警惕。 他突然发出低低的笑声。 阮暮云一愣,恼怒问道:;你笑什么? 司慕白双手抵唇,低沉的嗓音在黑漆漆的夜里响起,;我忘了告诉你,你隔壁那栋别墅,正是我两年前买的,你说巧不巧? 阮暮云一呆,随即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起一抹红晕。 她眸中凶狠的神色被尴尬取代,这种尴尬就像一群人乘坐电梯,她突然放了一个巨大无比的响屁。 丢人! 太丢人了! ;……是挺巧的。 阮暮云怀疑地看着他,见他神色真诚,不像作伪,这才打消了心中的怀疑。 一旁当背景板的司宙,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抽了抽嘴角。 阮小姐隔壁那栋房子确实是两年前买的,但房主却是他。 不过司慕白花了比市场价多了十倍的价钱,强行把房子过户到了他的名下。 司宙默默感慨,京城那些对主子望眼欲穿的豪门名媛,要是知道了主子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大费周章,估计心都要碎了吧。 司慕白解释道:;本来今晚没打算住在这里,但你今天得罪了你那个在娱乐圈当明星的妹妹,这些明星的脑残粉特别可怕,说不定你现在已经被人肉了,那些脑残粉就潜伏在你周围,你随时都有危险。 ;我就住在你隔壁,你遇到危险的话,我能第一时间出现,帮助你。 阮暮云被他说得心里毛毛的,翻了个白眼道:;那我真是谢谢你。 司慕白严肃道:;你确实应该谢谢我,毕竟现在像我这样的热心市民已经很稀少了。 ;…… 给你点阳光,你就开始灿烂了? ;要不要去我家参观一下。司慕白真诚邀请道。 ;不……阮暮云话没说完,灯火通明的别墅区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四周黑漆漆一片。 天边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白光,绵绵小雨在这道闪电之后,雨势由小渐渐变大。 阮暮云惊讶道:;这是停电了? 司慕白姿态闲适点点头,;好像是这样。 阮暮云疑惑地看向他,;停电了电器都用不了,晚上连洗澡都困难,冰箱也没办法使用,你为什么能这么镇定? 司慕白在她疑惑的目光,嘴角微微翘了翘,;昨天刚买了发电机,正巧这时候用上。 ;……你真是未雨绸缪。阮暮云突然有点羡慕。 司慕白挑眉看向她,;你别墅里没发电机? 阮暮云的语气有点失落道:;我刚搬过来,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配备。 ;我给物业打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 阮暮云掏出手机拨通了物业的电话,一分钟后挂断电话,对司慕白无奈道:;物业说大雨致多处线路供电中断,电力职工正在抢救。 阮暮云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怀疑。 他们回来的时候下的是绵绵小雨,这会雨势才渐渐大了起来,怎么就把多处电线给冲断了? 司慕白面色如常道:;这会雨正大,估计一时半会供电恢复不了。 司宙在黑暗中冲天狠狠翻了个白眼,想到了晚饭后主子让他给物业打电话,中断了天光别墅区的供电,自己出钱给所有别墅区业主免费赠送了市面上最新款的发电机。 当然,赠送名额中没有阮暮云。 司慕白静默了一会,提议道:;停电了,你做什么都不方便,洗澡很容易滑倒,要不要去我家洗澡? 司宙看着司慕白一脸正经说出暧昧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死。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三人静默地站在阮暮云别墅门前。 电光的消失,让天地连城一体,一切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吞没。 这时,闪电像一条矫健的白龙,把乌云撕得四分五裂,又像一柄利剑把乌云划得七零八落。 霎时间,无强大的天穹熠熠生辉,哗啦啦的雨变成了倾盘大雨,深秋的空气带起了一股战栗的寒意。 阮暮云因修炼不怕冷,但还是下意识搓了搓手臂,眨了两下眼睛,;……会不会太打扰了? 司慕白一本正经道:;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脑海中有那么一瞬,闪过这事是不是司慕白策划的。 但只是一瞬,就打消了这种念头。 司慕白在龙光的别墅是两年前买,她也是临时决定去司家吃饭,所以一切都是巧合罢了。 但她忘了,有句话叫无巧不成书。 司慕白从司宙手里接过伞。 司宙上了车,高大黑金的色镂花铁门缓缓开启,露出四面环山,净水深流的别墅。 司慕白修长白净的手指捏着伞骨,手腕微动间露出黑色精致的腕表。 他将宽大的伞面往阮暮云那边倾斜,将她保护得体无完肤,将自己另一边的肩膀暴露在伞外。 阮暮云见状往他身边凑了凑,她一靠近,就被司慕白清冽的气息包围。 她身子僵了僵,瞬间屏住了呼吸,连不自觉涨红了。 司慕白察觉到她紧张的样子,眉心微微动了动,温脉开口道:;雨大,你靠近一点。 阮暮云闻言,轻轻舒了口气,深深嗅了口带着潮气的空气,抬头看向上方司慕白那张英俊的脸。 司慕白正好低头,两人视线互撞,天边白光闪动,映照出两张靠得极近的脸,近到能感受到彼此间的呼吸,气息间的温度。 阮暮云的鼻端都是他身上好闻的檀香气息,心跳渐渐加快,心脏几乎都要从胸腔跳出来了。 阮暮云脸色涨红,整个人被他无孔不入包围的气息,没有丝毫缝隙。 她身子下意识微微往外仰了仰,司慕白的气息却立马追了过来,阮暮云整个人都镶在了他怀里。 阮暮云终于忍不住,手平平伸了过去,指腹抵住他的手臂。 ;司慕白…… 她轻轻开口,想要提醒他不要太过分。 她仰着头,唇瓣微启,司慕白却在这时低下了头,软嫩的唇瓣轻轻擦过他削薄的唇。 潮湿的空气,温凉的唇瓣,柔软的触碰。 司慕白深邃的瞳孔映照着她瞪大的桃花眼,她眸子里倒影着还未来得及化开的微恼情绪。 他垂放在两侧的手猛地攥紧,阮暮云的唇猛地一抿。 意外的吻,还未开始就结束了。 司慕白眸子里闪烁着幽暗,近在咫尺是粉红诱人的红尘,呼吸间吐出醉人的气息,让人想要尝尝一亲芳泽的滋味。 阮暮云的手紧张地攥了起来,眸子里的情绪被惊讶取代,脸上的红晕迅速晕染开来,比涂了胭脂还要娇媚。 司慕白垂眸,声音带着一丝暗哑,;如果现在不是不合时宜,我会好好回应这个意外的吻。 这句话就像一岩浆火焰,将她的脸蛋烫得娇红无比。 ;……你能不能别说话。阮暮云羞愤欲死。 ;我不说话,你是不是要先发制人,倒打一耙,给我按一个流氓的罪名? 刚才那一秒,阮暮云确实有这么想过,但她怎么可能承认。 ;我什么都没说,是你倒打一耙。 阮暮云冲哼了哼,;你这么直男,很容易注孤生的。 司慕白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是吗? 淡淡的声音里带着一抹只有他自己能理解的得意。 人都被他拐回家了,怎么可能注孤生。 两人走进客厅,停好车的司宙已经将发电机发上了电,屋内灯火通明。 ;这里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你随便挑一间住,明天再带你到院子里逛逛。 阮暮云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这栋别墅是她那栋小别墅的好几倍大。 虽然只是匆匆一撇,但也发现了院子里栽了不少名贵的绿植鲜花。 ;……这不用了吧……我等会回去收拾点衣服,借你的浴室洗个澡,回我那…… 司慕白淡淡的声音打断她,;黑漆漆的,没有电,你一个女孩子住这么大的别墅,总归是不安全,你若是介意的话,你住二楼,我住三楼,司宙就住一楼。 ;有司宙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阮暮云很想腹诽一句司宙是他的人,但司慕白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她肩上的雨水,将她被潮气溅湿的发丝扫到肩后,低头,黑眸紧紧锁着她。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先熟悉一下,你早晚是这样的主人。 阮暮云面色一红,抬头对上他那张俊美又认真的脸,杆怼的话一时间说不出口,眸中轻轻闪过一丝无奈。 司慕白轻咳一声,;你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能就真的忍不住对你耍流氓了。 阮暮云脸上一红,轻唾他一声,;流氓。 第143章 司家有训,娶妻求贤 然后阮暮云转身朝二楼跑去,随便选了一间客房。 司慕白跟了过来,双手环胸,肩膀斜靠在门上,说道:;你不用回去拿衣服了,客房专门给客人准备了换洗的衣服,都是洗过的新衣服,男女都有。 阮暮云打开衣柜,果然看到里面准备齐全的家居服,还有休闲服。 她看着司慕白的眸中再次带上怀疑。 停电,发电机,收拾好的客房,准备好的换洗衣服,总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 司慕白似乎看懂了她的怀疑,无奈道:;我也是送你回来的时候,才知道你住这里? 阮暮云从衣柜里取出一套干净换洗的衣服,随口问道:;你没有调查过我? 司慕白放下环抱着的双手,深邃的眸子直直看着她,认真道:;我要的是你这个人,是你的未来,你的过去未来如何我都接受。 ;相比调查,我希望所有关于你的事情,都由你的口中说出,由你亲自告诉我。 阮暮云对上他认真专注的眼神,心中一阵狂跳。 豪门圈里的世家公子有钱有权,但凡看上哪个女人,多多少少都有先调查对方的背景经历。 她下意识以为司慕白调查过她,没想到会听到这个答案。 明亮的灯光下从上方投射下来,映照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光与暗的分割线是高挺的鼻梁,眉如远山,精致中透着尊贵倨傲。 阮暮云有片刻的恍惚,如果是前世,阮暮云说不定真的会被司慕白给的真诚给攻略下来。 她扯了扯唇角,眸中显出略微嘲讽的弧度,前世在情爱上所受的惨烈伤害,让她心有余悸,真心不敢再碰爱情这有毒的东西。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陷入沉默。 司慕白抿了抿唇,开口问道:;你希望我调查你? 他深邃的眸光在她瓷白的小脸上滑过,继续说道:;我认为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擅自对你展开调查,是极其不尊重的行为,我爱慕你,追求你是认真,自然也会给你足够的尊重。 窗外哗啦啦的雨打落在芭蕉叶上,溅起晶莹的水花,静谧的市内流淌着男人低沉的嗓音。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阮暮云却能从中听出呵护般的小心翼翼。 她潋滟的桃花眼微微闪了闪,最终将眸子从他身上转开,面色平静,双眸清淡如雾,心里却掀起惊涛巨浪。 ;我从小就生活在乡下,生活虽然不如城里富足繁华,但总归生活无忧,我养父养母虽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但思想开放,除了没有好看的衣服,精致的食物,我基本没有吃过贫穷的苦,但在我十五岁那年,他们车祸去世。 ;虽然我成为了孤儿,但村民淳朴,对我不错,凑钱供我读书,直至十八被阮家找到,一个多月前回到阮家。 ;或许我天生就没有亲人缘,阮家人并不喜欢。 她冷漠道:;但他们喜不喜欢我对我来说都无所谓,敬人者,人恒敬之,他们可以不喜欢我,但他们若欺辱我,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是天上的白云,我是地上的泥巴,你没有谈过恋爱,所以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我没有时间陪你瞎耗。 她虽然几句话轻描淡写就讲述了自己十八年的经历,但司慕白能从她的生意里听出生硬的语调,还有音色里无法忽略的颤抖。 司慕白眸色沉了沉,面无表情的神色带着严肃,认真道:;阮暮云,这话说最后一次,我要的是你阮暮云,跟你过去的经历、身世背景没有任何关系。 ;那你的家人呢,你出身千年豪门世家,你的家人能容忍你找一个没有丝毫见识的乡下女人当妻子吗? 司慕白湛黑的眸子倒映着她面无表情的小脸,深邃的黑眸紧紧锁住她,郑重道:;司家千年古训中有一句话:娶媳求淑女,勿计妆奁;嫁女择佳婿,说的清楚一点就是,家族教养、个人品德为首,什么家世,财富都不再考虑之内。 司慕白看了一眼愣神的阮暮云,笑了笑,转身离开。 他能感觉到阮暮云有心结,似乎在抗拒什么。 今晚这个如果话题继续下去,她会很抗拒。 如果她肯定在自己面前露出软弱还好,但显然,她不会。 所以,此时他还是离开为好。 司慕白离开后,房内恢复了安静,阮暮云的心绪很乱。 重生之后,她的目标是报仇血恨,除此之外,她最厌恶的就是上辈子害死她的情爱。 而司慕白的出现是个意外,他存在感太强,无孔不入钻入她的生活,开始扰乱她的心虚。 她深深吸了口气,眸中的狂乱渐渐被冷漠取代。 就像她自己所说的,她是个没有亲情缘的人,亲情爱情这些东西,对于她来说是无病呻吟的东西,甚至能害死她。 她很珍惜自己的生命,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除此之外,其他东西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阮暮云收拾好心情,拿着衣服进浴室,洗完澡出来,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幽幽叹了口气。 不管她如此逃避,生活中的丝丝缕缕还是跟司慕白缠在了一起。 她内心虽然抗拒爱情,但不可否认的是潜意识里对司慕白是放心的。 因为有司慕白在身边,她内心竟然奇异出现一丝安心。 房间有个小吧台,她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静静喝完手里的水。 最终爬进被窝里,将自己塞进软绵的被褥之中。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精力灵力都耗费了许多,她需要足够的睡眠。 阮暮云睡着了,完全不知道今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另一边,书房内。 司慕白坐在书桌后面,黑眸深邃幽暗。 ;主子,在阮小姐家附近抓到了几个潜藏在黑暗中手持刀棍的人,那些人是阮雪纯的脑残粉丝,因为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为偶像出头,准备趁阮小姐睡着之后,伏击她,被我们抓住后,这些脑残粉特别猖狂阴狠,那副架势恨不得拿着刀子直接把阮小姐给捅死。 ;把这些人送去警察局,找几个媒体记者,把今晚的事情大肆报道出去,既然那些人选择为那个女人不顾一切,我倒想看看他们能不能承受得起后果! 司慕白的声音格外低沉,阴霾中带着张扬的戾气。 让站在一旁的司宙心头一跳,慌忙低声恭敬道:;是。 因为司慕白一句话,阮雪纯的粉丝带着刀器围堵阮暮云的事情曝光,粉丝不但不知悔改,叫大肆叫嚣,扬言要杀了阮暮云。 当晚这件事在各大户门网上闹得很大,阮家公司的公关部和阮雪纯所属的娱乐公司天娱当即出面用钱姐姐。 天娱出面是本分,维护自家的艺人,阮家出面除了袒护阮雪纯之外,还因为丢不起这个人。 可是没想到事情根本压不住,反而越闹越大。 无论阮氏公司和天娱的公关部如何压制,都压住不住四散开来的消息。 好像无形中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跟他们作对! 他们公关花钱撤掉热搜傍上的热搜,就有人花钱买热搜! 不管他们力度多大,对方的力度只会被他们大! 道最后;阮雪纯的粉丝为偶像夜晚围堵,欲杀人的新闻越炒越热。 阮雪纯整晚都不得安生,陷入焦头烂额,阮家的人也跟着被折腾了一晚上。 这些阮暮云都不知道。 翌日,她在鸟叫声悠悠转醒,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房间,有片刻的愣神,很快就恢复如常。 她掀开被子,纤白圆润的脚趾轻轻踩在铺着鹅绒地毯的地板上,拉开窗帘,窗外的景色让她忍不住驻足。 昨晚下了一夜大雨,行色匆匆,没有看清楚。 现在看来,司慕白的别墅之大超乎她的想象,整个后院就有上万平亩,绿植修剪整齐,不远处还有马叫声隐隐传来,整个后院十分空旷。 她的视线拉近,住宅周边游几条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小径尽头是横跨在湖上的木桥。 说是别墅,用庄园来形容更恰当。 阮暮云深深吸了口气,一扫昨晚的阴翳,心情变得明朗起来。 她欣赏了会美好的景色,转身利落刷牙洗漱,然后沿着旋转楼梯下楼。 相比昨晚的安静,整个别墅各处传来声音,似乎经过一晚上变得热闹起来。 阮暮云刚从楼上下来,厨房里正好有人走了出来。 阮暮云看到穿着围裙,满脸笑容看着她的张婶,顿时愣了愣,;张婶,你怎么在这? 张婶笑眯眯道:;是先生让我来的,我一个人在那边也怪冷清的,恰好你就住在隔壁,正好有人做个伴。 ;我坐了你最爱吃的小笼包,快上桌吃饭吧。 张婶让人把小笼包从厨房里端出来,她把阮暮云拉到餐厅,佣人鱼贯而入上了十几样点心,都是阮暮云爱吃的。 ;阮小姐,快吃吧,这些都是一大早起来做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阮暮云各样早餐点心都尝了尝,咽下嘴里的食物,对张婶竖起大拇指赞道:;张婶,你厨艺又进步了。 阮暮云说的真不是假话,张婶在豪门世家待了几十年,最喜欢的就是待在厨房研究各种美食,厨艺自然不会差到那里去。 ;司慕白呢? 阮暮云早餐吃了一半,也没见他下来。 ;先生有事先去忙了,阮小姐要是不忙的话,吃完我带你倒后院庄园里逛逛。 阮暮云一口豆浆,一口包子,含糊开口道:;不用了,我等会有事。 阮暮云吃完早餐,回到自家别墅换了身干净的休闲服出门。 第144章 张蓝玉死亡的梦 与此同时,金陵城中村破旧的两居套里。 干净温馨的房间内,躺在床上的少女,脸色发白,双眼紧闭,眉头紧皱,显然陷入了恐惧的噩梦中。 张蓝玉梦到了跟阮雪纯等人去鼎盛会所的场景,不一样的是,阮暮云没有出现在梦里的鼎盛会所。 阮婷绿跟阮雪纯帮她牵桥搭线,把她介绍给钱程。 钱程被她的美貌吸引,同意把钱借给她,说是借给她,不如说是放高利贷。 钱程言语露骨,让她委身与他。 让她跟他做一场成年人的肉体交易。 张蓝玉气愤难耐,毫不犹豫拒绝。 钱程有钱有势,一辈子顺风顺水,哪里这样被人拒绝过。 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的脸朝哪里放。 愤怒之下,他叫来了十几个保镖,想要强行带走张蓝玉,猖狂地无法无天。 梦里的张蓝玉当即逃走,她可以预感到被钱程带走将会面临什么残酷的后果。 钱程人多势众,但她拍戏的时候练过两手,凭着灵活的身手,从包厢内逃了出来。 她逃出来的时候,电梯在运作。 她没有时间等电梯,便走了通道楼梯,谁知因为太过紧张害怕,她跑下楼梯的时候,一脚踩空,从十几楼的楼梯生生摔了下去。 当场晕死过去,头重重磕在了楼梯台阶上,后脑勺摔了个窟窿,鲜血四溅。 但她并没有当场死亡,如果及时送到医院,绝对还有救。 然而,令人感到寒心的是不仅钱程无动于衷,眼睁睁看着张蓝玉从重伤到死亡。 甚至带她来参加集会的阮雪纯阮婷绿两姐妹,因为畏惧钱程的权势,怕被连累,连120都不愿意帮她打! 途中张蓝玉醒来过,她吃力地聚焦着视线,向阮雪纯求救,;雪,雪纯,我疼,救我…… 然而阮雪纯完全无动于衷,甚至还往后撤退了一步,看着她的眼神透着毒蛇般的恶毒。 张蓝玉就这么在众人冷漠的神情下,生生流血过多而死! 梦里的场景不挺变幻,张蓝玉死后,她的父亲因为承受不了中年丧女之痛,被刺激地再度脑溢血,就再也没有醒过来。 她母亲因为接受不了丧女丧父之痛,每日郁郁寡欢,以泪洗脸,不到一个月也撒手人寰。 他意气风发的哥哥张盛经历了家破人亡,一夜之间生出白发。 他亲手埋葬了家人,忍辱负重为他们报仇,最后也落得凄惨的下场。 唰! 床上的张蓝玉猛地睁开眼睛,她脸色惨白,紧紧抱着脑袋,全身颤抖起来,后脑勺被砸到鲜血四溅的感觉太过深刻。 那种面临死亡,鲜血流尽得不到救助的绝望深深刻在她的骨子里。 她完全相信要是没有阮暮云出现救了她,那么她现在已经成为一个死人。 她心中对阮暮云充满了无限的感激,但同时对阮雪纯阮婷绿等人充满了暴怒的戾气。 她对钱程无比的恨,对参加那场聚会的人都带着无尽的恨意,对阮雪纯阮婷绿的恨更是达到了巅峰。 对她们简直恨之入骨。 好一会,她才平复心境,拿起手机,给几个媒体小记者打了个电话,把阮雪纯诱骗无辜少女借高利的新闻爆了出去。 其实阮雪纯不是第一次诱骗无知少女借高利贷,在张蓝玉之前,孙钱钱哥哥的朋友跳楼而亡的妹妹,就是阮雪纯阮婷绿堂姐妹连搭桥牵线,把她介绍给钱程。 钱程骗财骗色该死,然而,阮雪纯堂姐妹才是最直接的罪魁祸首。 如果没有她们没有把那个少女介绍给钱程,她依然还有着无限美好的人生。 就是不知道那个少女是跟张蓝玉一样被钱程强迫的,还是自愿的。 如果是自愿的话,那只能怪她的贪心害了她的自己。 此时,阮雪纯在所签署的娱乐公司里。 她面色铁青浏览着手机,网上各大门户网站被她的负面新闻刷爆。 ;阮雪纯脑残粉半夜围堵意欲杀人;阮雪纯暴力粉丝;阮雪纯粉丝为偶像找场子被关进警察局。 一时间,阮雪纯跟她的粉丝屠榜了各大门户网站的热搜。 阮雪纯焦头烂额让人加大力度撤掉新闻,然而钱财和精力流水般流失,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阮家的公关和她所属的天娱娱乐公司瞬间被逼入了死循环的胡同。 阮雪纯的人准备声东击西,把阮暮云当众砸了五百万法拉第的新闻给炒起来,转移网友们的注意力。 然而,不管是相关的文章还是新闻,刚在网上发布,下一秒再搜,发现发布的内容不存在。 这一刻,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阮暮云被人彻头彻尾保护起来了。 而将阮暮云保护起来的人无声警告着他们—— 阮暮云这个女人,谁都动不得。 疏狂又霸道,却压得阮雪纯以及她的团队等人喘不过气来。 阮雪纯的经纪人见此道行不通,便在粉丝群里卖惨哭诉,言语间流露出阮暮云那方欺人太甚之意。 她这一招很管用,粉丝们的怒火瞬间被她挑起来,全部扎堆,浩浩荡荡在网上维护着自己的偶像。 阮雪纯坐在公司配给她的办公室里,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阮暮云身边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那人明显不是金陵城人,却能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身份或许比她想象的还要不简单。 只是隔着一个网络,她就能感觉到那股疏狂强大的气势。 阮暮云到底认识了什么样恐怖的男人。 这时候,阮雪纯的经纪人陈姐走了进来,;雪纯,事情有点棘手。 阮雪纯一改在赵晟睿面前娇柔温婉的模样,满脸阴霾看向陈姐。 ;陈姐,外界称你手腕强情商高,你的能力真的有外界所传的那般厉害?这点小事你都办不好,我看是浪得虚名吧。 陈姐脸色沉了下来,;不管我是真有能力,还是浪得虚名,我既然能在界内占有一席之地,就是再没有能力,也不是你能够诋毁的。 陈姐完全没有留情面,说的话毫不客气。 阮雪纯紧紧咬着牙,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刚才是气昏头脑了才会口不择言,现在被陈姐如此色厉内荏怒怼,理智瞬间回笼。 她迅速换上楚楚可怜的神色,满含歉意道:;陈姐,对不起,我是气昏了头,才会口不择言,请你不要跟我计较。 她口中说着道歉的话,脸色的歉意也是满满。 但陈姐在圈内混了多年,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知道她面上跟自己道歉,其实眸中含着不甘的愤怒和轻蔑。 陈姐深吸口气,现在不是跟她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小事的时候。 ;警局那边不肯放人,这件事时间拖得越长对你越不利。 阮雪纯眉头一皱,;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稍微疏通一下关系,警局立马就会放人,这次怎么就不行? 陈姐直直看着她,面无表情道:;这就要问你自己了,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阮雪纯面色惨白,死死咬着唇瓣,她也很想知道她到底得罪的是什么人。 但不管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无疑都是她惹不起。 阮雪纯死死攥着拳头,任由指甲狠狠掐入掌心,眸中尽是阴狠,心里是止不住的愤怒和嫉妒。 阮暮云到底傍上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维护她至此,就连在圈内混了多年的陈姐都逼得寸步难行。 要知道,在大城市做生意,第一件事就是花费大量精力和财力疏通好相关部门的关系,方便以后行事。 阮家在金陵城内屹立将近二十年,肯定有自己的关系网。 只是这看似坚固的关系网,在那个男人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阮雪纯气得浑身颤抖,;……有没有打听到什么消息,跟我们作对的到底是什么人? 陈姐摇头,;完全打听不到关于对方的任何只言片语,警局里面对那人的身份讳莫如深。 ;我这边该找的关系都找了,完全没有丝毫作用,只能你这边想想办法了。 ;闹事的粉丝不能再里面待太久,不然事情会越闹越大,粉丝的家人若是去警局,或者来公司闹,对我们都极为不利。 阮雪纯颓然坐在椅子上,本以为这次能顺利将粉丝从警局捞出来,刷一波好感,让这些粉丝对她死心塌地。 却没有想到,事情一波三折,完全陷入了死境。 依照那人强硬的手段,私下解决这条路彻底被堵死。 阮雪纯死死咬着唇,眸中满是阴霾,最终没有忍住,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 助理满脸心疼看着被砸得四分五裂的手机,上万块钱的手机,说砸就砸了。 阮雪纯的经纪人陈姐见状,眸中失望的神色越浓。 她淡淡开口道:;好在你的粉丝没有真正对人家做什么,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严重,你的粉丝们还没来得及行凶,没有闯入私宅,更没有对那人动手,只是携带刀器,这里面有很多漏洞可以钻。 阮雪纯听到这话,焦急的神色好了不少。 第145章 诱骗少女借高利贷 那边,司宙正在向司慕白汇报情况。 ;主子,这事顶多让阮雪纯焦头烂额一阵,毕竟没有造成任何实质伤害,里面可以钻的漏洞很多,比如,那些脑残粉可以完全咬死自己只是在拍摄短视频…… 落地窗外暖融融的阳光洒落在司慕白身上,映照得他头发丝都泛着金光,仿佛整个人都置身于光圈里。 ;找律师打官司,能赢吗? ;能赢的机率不大。司宙开口答道。 司慕白修长的食指微微屈起,轻轻敲击着桌面。 那个女人怎么说都是阮家人,也不知道阮暮云对阮家人的底线在哪里…… ;主子,张婶刚才给我发信息,说你离开后不久,阮小姐就起床了,早餐用的不错,还询问了你的去向。 置身于金灿灿光圈里的司慕白停下了敲击的动作,湛黑的眸中闪过一丝浅薄的笑意。 ;喜欢就好,让张婶就住在龙光别墅吧。 司宙面无表情表情的看着满面春光的主子,只觉得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阮小姐用过早餐,似乎有事出门了,所以应该还不知道网上的事情。 司慕白微微眯眼,然后淡淡开腔道:;既然官司打不赢,那就让人把网上的消息给撤了吧,省得她见了影响心情。 司宙只觉得会心一击。 如果主子是古代帝王,绝对是位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司宙心里腹诽,面上却恭敬道:;好。 阮雪纯这边正在焦头烂额,一筹莫展的时候。 突然各大户门网站突然接受了他们的高价撤掉网上消息的交易。 不到几分钟,关于阮雪纯的负面消息全部撤了下来。 阮雪纯所属公司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放出了阮雪纯签约了两个国际大牌代言的消息。 关于阮雪纯粉丝深夜蹲守伤人的消息,就像一阵风一样刮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但阮氏公司跟阮雪纯所属公司在这次粉丝欲伤人事件中,接连损失了五千万。 这五千万分别由阮家跟阮雪纯所属的天娱对半承担。 阮家,陈秀青这个铁公鸡在看到阮氏公司公关部递上来的账单时,当场气得心脏病发作,险些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一命呜呼。 阮家一阵焦头烂额,阮雪纯所属的公司称热打铁,为了蹭这波热度,并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放出了阮雪纯签约了两个国际大牌代言的消息。 阮雪纯拿着手机,刷着网上的娱乐新闻,看到自己的负面新闻已经完全被撤了下来,重重松了口气,不由疑惑看向经纪人陈姐。 ;为什么对方会突然同意撤掉信息。 ;不太清楚,或许是觉得没意思吧。 陈姐心里还有句话没说,或许对方是觉得他们太弱,没有一点还击之力。 把人吊着打,觉得索然无味吧。 不管是什么原因,对方不再胡搅蛮缠,阮雪纯阴霾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她心想,或许阮暮云找的那个男人并没有她想的那般强大。 不然,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被他们的钱给砸晕了头,同意撤掉新闻。 就在阮雪纯满心兴奋的时候,她的经纪人陈姐接了一个电话。 陈姐接完电话,脸色阴沉地打开手机。 她快速浏览了一下手机,然后对兀自沉浸在喜悦中的阮雪纯沉声道:;阮雪纯,你诱骗无知少女借高利贷? 阮雪纯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微白。 陈姐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顿时了然。 她虽然不喜欢阮雪纯的虚荣高傲,但娱乐圈里很多早早成名,各方面优秀的女人,多多少少都要这点毛病。 在此之前,她虽然不满意阮雪纯两面三刀,虚伪做作,但娱乐圈是个大杂烩,比阮雪纯性子差的人,陈姐不是没有接触过。 跟阮雪纯不错的流量跟观众缘比起来,她身上的小毛病,完全无伤大雅。 但陈姐怎么都没想到阮雪纯背地里竟然如此狠毒,身上竟还背了一条无辜的人命。 陈姐气得脸色青白交加。 这时,她的手机如催命符般又响了起来。 她看到来电显示,忙收拾自己的情绪,面带笑容接起来了电话。 只是,等她接完电话,脸色再度阴沉起来。 阮雪纯察觉到不对劲,忙收起了脸上愉悦的表情,皱眉问道:;陈姐怎么了? ;你的两个国际代言吹了! 阮雪纯脸色煞白,她是流量小花没错,但娱乐圈竞争激烈,跟其他有代表作的流量小花相比,她没有任何优势。 这两个国际代言,还是她敲旁侧击找赵晟睿诉苦,诉说在娱乐圈的辛苦,赵晟睿心疼之下,动用了赵家的关系,帮她拿到了两个国际代言。 这两个国际代言若是能成功拍摄,并播放宣传,能大大增加她的曝光度,便有源源不断的资源向她倾斜。 阮雪纯对这个两个国际代言期待很大,陈姐的话,就像晴天霹雳,震得她头晕目眩。 她死死咬着唇,抖着嘴唇问道:;是什么原因。 陈姐面色冰冷将手机扔给她,;你自己干的好事! 陈姐沉着脸,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她要找公司高层谈谈,将阮雪纯这个烫手山芋给扔出去。 阮雪纯手忙脚乱接过手机,当看到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她诱骗无知少女借高利贷,高利贷少女没钱还债,最终绝望自杀的新闻时。 她手一松,手机砸在她脚指头上,疼得她面色惨白,但她此时根本无心理会受伤的脚。 这条新闻再次让阮雪纯的团队陷入了焦头烂额,阮雪纯所属的公司天娱的高层,渐渐出现了对阮雪纯不满的声音,最终公司决定不再理会阮雪纯这次的负面新闻。 但阮家并没有因此放弃阮雪纯。 他们为了挽救阮雪纯,再次大出血,花大钱让各门户网站把热搜撤下来。 但阮雪纯名声却大受折损,走向了跟前世完全不同的人生轨迹。 前世,直到阮暮云死亡,陈姐都是阮雪纯的经纪人。 前世,阮暮云死后,阮雪纯成为阮家唯一的继承人,嫁给了踩着阮暮云尸体上位的赵晟睿。 在娱乐圈有陈姐这个左膀右臂出谋划策,成为了名利双收的视后影后。 而这一世,陈姐因为恼怒阮雪纯,对她大失所望,解除了跟阮雪纯之间的合作关系。 第146章 阮雪纯的下场 金陵城东郊,靠近市中心一处占地几亩,环境优雅舒适的豪车4S店。 这家4S店是金陵城唯一一家全球最顶级的十大豪车4S店,全国只有十家。 整栋4S店装修带着科技质感,五楼一间经理办公室内,一名长相甜美,身上穿着名牌西装套裙的女人,坐在书桌后的老板椅上。 此人是赵晟睿的亲姐姐,名唤赵芝芝。 赵芝芝跟阮雪纯关系不错,在她心里,阮雪纯是个温婉善良的女孩。 此时看着网上大肆报道阮雪纯诱骗少女借高利贷,无钱还债自杀的新闻,完全不相信新闻的真实性。 她十分气愤那些无良媒体记者虚假报道新闻,毁坏阮雪纯的名声。 她此前已经从赵晟睿口中得知,砸了法拉第的正是阮暮云那个粗鄙不堪的乡巴佬。 她对赵晟睿那辆法拉第垂涎已久,得知自己最喜爱的豪车被阮暮云眼都不眨的砸了之后,对阮暮云简直恨之入骨。 所以看到新闻后,她立马给阮雪纯打电话。 ;雪纯,我看了网上的新闻,是不是阮暮云那个村姑傍上的老男人的手笔? 阮雪纯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楚楚可怜道:;……芝芝姐,这不怪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抢了晟睿哥……姐姐恨我……都怪我…… 赵芝芝怒气冲冲道:;你跟我弟弟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阮暮云不过是占着凤凰巢的野鸡,你跟我弟弟从小青梅竹马,她阮暮云算个屁! ;阮暮云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年纪轻轻就私生活不检点,就算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们赵家也不会让她进赵家的门。 ;雪纯,你别难过了,这事我帮你处理。 赵芝芝火急火燎挂断电话,阮雪纯看着挂断的手机,嘴角往上翘了翘。 赵芝芝是不大不小的网红,全网粉丝七百万。 她标榜自己是豪门名媛,身上贴着富N代、有钱的标签,只要她愿意在网上为自己说话,那么这事情就有转机。 果然,赵芝芝转头就在网上发了条动态,怒指无良媒体记者,散播虚假新闻,败坏阮雪纯名声,言辞犀利指出阮雪纯出身豪门,是阮氏药妆公司的大小姐,完全不差钱的主儿。 言辞犀利让无良媒体记者道歉,并且指出她身为阮雪纯的姐妹,会帮她出头,并直接向相关报道的媒体记者抛出了律师函。 赵芝芝不仅自己在网上为阮雪纯发声,还拉了圈内几个跟阮雪纯要好的豪门小姐姐为阮雪纯发声。 别说,赵芝芝这一招还真有效,网上关于阮雪纯诱骗无知少女借高利贷的新闻渐渐停止了发酵。 阮雪纯开个记者发布会,在会上言辞恳切,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并落落大方表示对于相关报道的媒体记者不予计较。 说话间那张楚楚动人的小脸带着深深疲惫和憔悴,瞬间就让屏幕前的网友感到万分心疼,让喷过她的喷子感到深深的自责。 阮雪纯的粉丝也在网上卖惨洗白,网上的风波渐渐平静下来。 一场本该让阮雪纯彻底滚出娱乐圈的网络战争,就这样没有硝烟地结束了。 在这场网络战争中,阮雪纯损失惨重,以前她的在圈内干干净净,几乎没有什么负面新闻。 这次的事情不管真假,她身上总归有了污点。 更重要的是,她失去了直接影响她职业生涯的两个重要代言。 还有她职业生涯最大的助手陈姐,也解除了跟她的合作关系。 更为棘手的是,警局那边还有几个粉丝关着,似乎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人。 在家长们的闹腾下,阮雪纯所属的公司暂时安排了律师出面出钱帮他们解决事情。 阮雪纯所属的天娱娱乐公司这次因为阮雪纯的事情,损失惨重,先是花了几千万帮阮雪纯把新闻压下来,更因为阮雪纯是天娱的人,天娱的股票这些天都在跌。 可谓伤筋动骨,阮雪纯在天娱的合同直接由A级降到了B级。 天娱公司的老总是赵晟睿的舅舅,天娱当初看在赵晟睿面上直接给了阮雪纯A级签约。 这次也是看在赵晟睿面上没有直接把她剔除天娱,而是把她的合同从A级降到了B级。 天娱签了阮雪纯已有三年,阮雪纯也就这一年才慢慢有起色,三年加起来的钱都没这次损失的多。 所以天娱这样的处置,对阮雪纯已经是最大的宽容。 但阮雪纯以前是A签,享受的就是最好的资源,陡然从最好的变成了次等。 她这么虚荣傲慢的人一时难以接受这样的落差,因此怨上了天娱。 若是天娱的老总,赵晟睿的舅舅知道她的内心想法,估计会直接让她滚蛋! 破旧小屋内。 张蓝玉放下手机,简单洗漱完,满脸憔悴拉开窗帘,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那种绝望的战栗感,才消散了不少。 张蓝玉深吸口气,收拾好心情走出房间,她母亲这些天都在医院陪房,没在家里睡。 张盛已经起来了,正好出去买了早餐回来,脸色十分不好。 张盛昨晚一整晚同样没有睡好,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梦到妹妹张蓝玉死了,父母承受不了打击,也接连去世。 一家四口不到两个月,就只剩下他一个人。 醒来之后,他心有余悸,那种家人接连去世,绝望撕心的感觉太过逼真。 他将早餐放在桌山,看到张蓝玉满脸憔悴从房间走出来,皱眉问道:;蓝玉,你昨晚没睡好? 张蓝玉看着年轻气盛,眸中带着星光,浑身朝气的哥哥,跟梦里死气沉沉的张盛判若两人。 她对阮暮云的感激又上了一层,要不是阮暮云救了她,梦里的事情肯定会变成事实。 梦里绝望恐惧的场景在脑海中闪现,张蓝玉惊出一身冷汗。 她实在忍不住,对张盛说道:;哥,我昨晚做了个梦,梦见我跟爸妈接连都死了,家里就只剩你一个人,你为了复仇,最后的下场也十分凄惨。 张盛闻言,身子一震,满怀震惊看着张蓝玉,;你前些天是不是去过鼎盛会所? 张蓝玉一愣,随即有些心虚问道:;你怎么知道? 张蓝玉去鼎盛会所,准备跟人借钱的事情没敢让张盛知道,后来差点在鼎盛会所出事,为了不让家人担心,更是刻意隐瞒了这件事。 只是,张盛怎么会知道? 难道是那天参加聚会的人告诉他的? 第147章 祁景浩求医 张盛却心口一震,再次确认道:;所以你确实去过鼎盛会所? 张蓝玉在张盛震惊的目光下,缓缓点头,;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我去过鼎盛会所。 ;我不仅知道你去过鼎盛会所,还知道你去借钱,却碰到了放高利贷的钱程,是也不是?张盛双手紧握,眼神紧紧盯着张蓝玉。 ;是,就在钱程准备强迫我的时候,有个少女出现救了我。 张盛浑身一震,不可思议瞪大眼睛。 张蓝玉着急问道:;所以,哥哥,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张盛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神情恍惚,如梦似幻般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昨晚梦见你去鼎盛会所,被钱程强迫,你不肯从了他,最后逃跑的时候,摔下楼梯,鲜血流尽而亡。 这次换张蓝玉瞪大眼睛,满脸震惊看着张盛,眸中满是不可思议,喃喃自语道:;哥,我昨晚也做了个梦,我的梦跟你的梦一模一样。 张盛满脸惨白跌坐在椅子上,满脸慌神,一副三观被震碎的模样。 ;你别吓我,现在是二十一世纪,唯物主义社会,封建迷信要不得。 相比张盛满脸的恍惚,张蓝玉则很快就接受了神鬼论。 毕竟这事真真实实发生在她身上。 张盛虽然震惊,但很快就收拾好了心绪,但他心里一时半会还有点接受无能。 张蓝玉看着久久慌神的张盛,反而觉得心情平复了不少,毕竟有一个比她还震惊的人。 ;救你的人是谁? 能够在钱程手里边把人带走,那人来头一定不小。 张蓝玉想到阮暮云三两下就被钱程的保镖打得哀嚎遍野,眸中带着崇拜道:;那是一个长得像仙女一样好看,无所不能的女神。 张盛看着满脸痴汉的妹妹,便知道她这话自带滤镜的浮夸成分。 ;是我们认识的人吗? 张蓝玉上上下下打量着张盛,嫌弃道:;大哥,虽然你在我心中很优秀,但你跟我偶像是不在同一个层次,怎么可能会认识她。 ;……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嘲讽,但就是因为这样,反而让人更加难受。 张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毕竟妹妹夸他的同时,也贬低了他。 不过,张盛没有再追问,反而是重振张家昔日辉煌的心思更加坚定。 等他将张家重振起来,才有资本好好答谢那位救了张蓝玉的大恩人。 张盛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去见阮暮云,犹豫的原因有二,其一是张氏药业公司除了新研究出来的配方最值钱,其实就是个空壳子,重振张氏药业,需要大量的资金,阮暮云这么年轻不见得有钱。 其二就是张氏药业负面消息太多,想要东山再起,难度太大,就算阮暮云有钱投资进来,很可能打水漂。 但张盛想到了凄惨的梦,心里的那点犹豫瞬间抛弃。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自己本身强大起来,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他吃过早餐,从衣柜里取出最好看的衣服,清洗熨帖,要以最清爽干净的姿态去见阮暮云,显示出自己对阮暮云的重视。 许多年后,当张盛再次回顾今天的事情,十分庆幸自己今日当机立断做下的决定。 …… 阮暮云不知道网上发生的事情,更不知道张家发生的事情。 她吃完早餐,从司家别墅出来的时候,祁景浩的电话打了进来。 自从治好了祁平安后,阮暮云就再也没有见到祁景浩,两人之间交际圈也没有任何交集。 也不知道这次打电话过来是什么事,她心中虽然疑惑,但对祁景浩印象不错,当即接起了电话。 ;大恩人,你现在有空吗?他低沉的嗓音如沐春风般和煦。 阮暮云眉头一皱,;祁总,是不是你弟弟出了什么事? 祁平安是阮暮云救的第一个病人,阮暮云不想那个漂亮精致的小男孩出事。 祁景浩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平安情况早就已经稳定,在医院观察多两天就能回家了。 阮暮云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她跟张盛约见面的时间是下午三点,所以这会有时间。 ;我有空,你那边有什么事吗? 祁景浩无奈笑道:;你是我祁家的恩人,叫我祁总太客气了,我叫你暮云吧,你也别叫我祁总了,叫我浩哥吧。 ;那行,我叫你浩哥,我现在有空,下午有约,有什么事你说吧。 祁景浩正色道:;是这样的,我有个长辈,之前身体一直健朗,一个月前突然身体不舒服,短短一个月暴瘦三十斤,肚子经常痛得死去活来。 ;老人喜欢吃三文鱼刺身等冷食,只有吃冷食的时候肚子才好一点。 ;一旦吃热的东西,或有温度的茶饮,整个人痛苦难耐。 ;他看了好多家医院,也看过不少权威医生,查出身体器官急速衰竭,除此之外什么都查不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况越来越差,昨晚去外面吃饭,结果中途直接晕倒,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平安这么严重的伤,你都能救回来,可见你医术超凡,这是一个我比较敬重的长辈,想请你去看看,你方便吗? 阮暮云想了想,点头道:;那我去看看吧。 她现在能通过人的气场颜色,判断一个人的善恶。 如果是善人,她就救,如果是恶人,她直接甩手走人。 ;不过,我提前跟你说清楚,我这人行医有个规定,恶人不救。 祁景浩保证道:;你放心吧,我那长辈岁有钱有势,但一辈子行善,从未做过恶。 ;行,不过能不能救,我不保证。 阮暮云其实清楚,若不是走投无路,或者交情真的很好,依祁景浩的性子,也不会想麻烦自己。 ;行,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我把地址发给你吧。 阮暮云挂断电话后,直接给祁景浩发了个地址。 半个小时后,祁景浩开着一辆银灰色的迈巴赫,按照手机地图导航来到了司家别墅附近。 第148章 反撩拨 车窗降下来,祁景浩那张英俊的脸露了出来。 他狭长的凤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当看到阮暮云所占的位置不远处占地万亩的司家别墅。 他眸色若有所思。 阮暮云这种有性格有实力的人,跟她交往最忌讳的就是交浅言深,所以他识趣地没有多问。 祁景浩的视线落在阮暮云身上,秋日暖洋洋的阳光洒落在阮暮云身上,给她的身上渡上了一层金灿灿的光圈。 她今日穿了一件简单的休闲服,但随之她的走近,祁景浩立马就认出了她身上的衣服看似简单,却是十几万的大牌。 他挑了挑眉,前两次见阮暮云还是穿着上百块钱的地摊货,这次直接从贫农升级为富豪了? 不过他眸中没有意外,因为他已经从祁婧媛口中得知,阮暮云救了郭德化,郭家把承诺的三千万给了阮暮云。 她步履不急不缓地在黄金色的光晕里移动,阳光纤毫毕现地映照出她如羊脂白玉般滑嫩,却没有丝毫瑕疵的皮肤。 她面上表情很淡,五官偏冷,缓缓走来,好看得就像一幅画。 祁景浩神情有片刻的恍惚。 阮暮云拉开副驾驶座车门,抬头看向驾驶座上的祁景浩 窗外的阳光缓缓洒落在他半边脸上,映照出他深邃的五官。 他一改在医院时的憔悴和绝望,整个人焕发着原有的魅力和色彩,就像天边明媚的太阳。 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姿态优雅略显慵懒,半个身子斜靠在椅背上,;你来了,上车吧。 眉目如画,凤眸深邃,有荡漾着一种迷人的韵味。 看着等待在车内意气风发的男人,阮暮云略微挑了挑眉。 第一次看到祁景浩的时候,就知道他长得不错。 但前两次行色匆匆,祁平安病危,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他的容貌上面。 现在细心一看,发现他长得跟司慕白平分秋色,各有秋千。 ;系好安全带了。 祁景浩冲她勾唇一笑,如同夜昙盛开,惊艳魅惑。 阮暮云系好安全带,出声道:;走吧。 祁景浩扫了眼阮暮云娇美的小脸,发现她目光清澈,眼眸淡定,没有半点因为他英俊的容貌而有半点不同。 他对自己这张英俊至极的脸十分清楚,放眼整个金陵城,就是上了年纪的女性长辈,看到他都有片刻的失神。 是突然看到好看的东西,被惊艳到的那种失神。 他挑了挑眉,突然有点怀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下降了? 祁景浩削薄的唇角微微往上翘了翘。 这个女孩有点意思。 祁景浩突生逗弄她的兴致,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而下的时候,他猛踩油门加速。 阮暮云的身子因为惯性猛地朝祁景浩那边甩了过去,眼看着整个身子就要倾倒在他身上。 她纤长的葱白小手如闪电般快速抓住车顶倒挂的车把手,任凭车子如何加速甩动,背部就像跟椅子长在了一起。 牢牢粘住,没有丝毫晃动。 祁景浩双眸因为惊讶,微微瞪大,不知不觉把速度降了下来,声音略带心虚问道:;你没事吧? 阮暮云清凌凌的双眸直直看向他。 祁景浩对上她清澈的眼眸,突生一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 阮暮云收回目光,声音淡而稳,;飙车危险,害人害己,不可取!下次注意了。 祁景浩顿时脸色涨红。 他16岁就跟着祁老爷子混迹商场,手腕铁血,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这么多年来,头一次露出这么窘迫狼狈的神色,还是在一个18岁的小姑娘面前。 祁景浩在长街如鱼得水,除了自身能力之外,是个能屈能伸的家伙。 他很快就收起了窘迫的表情,自我调侃道:;你说得对,看到美丽的小姐,我一时得意忘形,想要在你面前表现一下,没想到秀过了头。 他脸上带着自嘲的表情,偏偏人长得英俊,做什么表情都好看,让很难对他升起恶感。 说话间,对面突然一辆货车猛地开了过来,祁景浩吓了一跳,猛地甩动方向盘。 银灰色迈巴赫跟货车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身子由于惯性,朝阮暮云那边倾倒过去,两只纤长软嫩的小手撑住了他半边身子。 那双嫩乎乎的小手隔着薄薄的衣服,与他结实的皮肤相处,即使隔着衣服,祁景浩都能感受到那双小手的软嫩。 他的身子僵住,阮暮云温热的气息落在他耳畔,;小心点,第一次坐你的车,我可不想成为最后一次。 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明明带着严肃,话音落在祁景浩耳中,却自带撩拨。 他耳根子迅速窜上一丝粉红,如同受到了惊吓般猛地弹回自己的座位。 阮暮云眼角的余光落在他身上,只见他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十分专注认真。 她目光缓缓滑落在他泛着泛红的耳根子上,嘴角往上翘了翘。 20分钟后,迈巴赫驶入了一座环境清幽的庄园。 庄园占地面积十分广茂,随着车子缓缓驶入,佣人和保镖的身影渐渐出现。 这座庄园的建筑风格偏中式。 最引阮暮云注目的是庄园的风水格局,庄园内的各栋住宅呈现前低后高,逐层递进,有步步高升之势,有贵气之意。 左为青龙主阳,右为白虎主阴,高层外围左高右低,乃;龙跃虎卧之势,福泽绵延。 外围楼层高于内,似双臂揽月形态,乃;有情环抱之势,气势昌盛。 这做庄园风水格局极佳,古代一品官员居住之地也不过如此吧。 阮暮云心中感慨,解开安全带,跟着祁景浩走进大厅,厅内的四周摆件也让阮暮云开了眼界。 近千平米的大厅,放眼望去全是古玩,说是博物馆都不为过。 名贵字画、名贵木头、年代久远的战刀,品级极佳的玉石等古玩把大厅角角落落都给沾满了,价值少说也有几十亿吧。 阮暮云历经两世,前世还是阮氏药妆公司的总裁,自认为不是个土包子,但还是被这奢侈的场面给震住了。 ;景浩,好久不见,听说你弟弟前阵子出事了,现在怎么样了?你爷爷呢? 就在阮暮云震惊地欣赏着厅内的古董字画时,二楼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伴随着咳嗽。 第149章 谋财害命? 阮暮云抬头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两名医护人员搀护在老人身边。 老人个子不矮,但身子十分干瘦,瘦到完全脱了形,衣服空荡荡地套在他身上,仿佛轻轻一阵风就能将人给吹走。 阮暮云眸中微讶,这位老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晚在威豪饭店门口晕倒的老人。 阮暮云心里默默感慨,这世界真小。 ;劳烦冯爷爷挂心,平安没事了,过两天就能出院了,我爷爷老当益壮,这两天念叨着跟你切磋棋艺呢。 冯乾闻言,眸中闪过一抹黯然,自嘲道:;我不行了,大限将至,可能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冯乾苍老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虽然年纪大了,但能活着,谁想死啊。 况且他操劳了大半辈子,这两年才清闲下来,还没享够清福。 祁景浩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暗叹,;冯爷爷,我这次过来,给你带了名医。 阮暮云从他们放松的对话,就能看出两家关系不错。 她目光在冯乾颓败的眉宇间滑过,明眼人都看得出眼看的老人将不久于世。 ;有心了。 冯乾声音不悲不喜,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平淡。 显然之前肯定也有人给他介绍过医生,只是失望太多,反而不对此抱有希望了。 祁景浩见状,沉默起来。 冯乾反而缓缓笑道:;你不用替我感到难过,生老病人本就是人生常态,老头子我早就看透了。 ;对了,平安现在恢复地怎么样?我听说双腿都断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边拍到了几株珍贵的百年人参,你待会带回去给平安。 ;冯爷爷有心了,平安早就脱离了危险,所幸双腿保住,现在基本没事了。 祁景浩狭长的凤眸看向阮暮云,介绍道:;暮云,这是冯乾冯老先生,金陵诚鼎鼎大名的古玩大佬,冯家从民国起就是有名的古玩世家。 ;冯爷爷,这是暮云,平安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祁家的恩人,平安就是她出手救回来的。 ;我今天冒昧带她过来,就是给冯爷爷看看。 祁景浩直接道明来意。 冯乾平淡的神色,终于有了反应,浑浊的目光带着犀利看向阮暮云,;是她救了平安了? 祁景浩点头,;正是,就是她把平安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冯乾闻言,干瘦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容,;这个年纪就有如此超凡的医术,英雄出少年啊。 冯乾五官长相并不吓人,搁在一个多月前,他这么笑的时候,看起来亲切和蔼。 但他现在瘦到脸上没有一丝肉,就一层皮包骨,笑起来就有点渗人了。 冯乾这一个月来因为暴瘦形象大变,好多年纪小的小辈都被他惊吓过。 但此时阮暮云面对他那张渗人的脸,眸中没有丝毫波澜,朝冯乾礼貌道:;冯老先生客气。 同时,她眸中闪过一抹圣洁的金光,清凌凌的眸子在冯乾身上扫过。 只见冯乾身上携带着白色渐浓的气场,那说明他是个善人,且时常行善,有功德加身。 这种人是长寿之相,如若没有意外,冯乾应该还有二十年活头。 她收起目中的金光,那双如同火眼金睛般的眼眸在冯乾身上扫过。 半晌,阮暮云收回目光。 冯乾的情况跟昨晚诊断的一样,虽然她昨晚已经用神针九式的第二式解毒化煞,帮冯乾逼出了体内的毒素,但并没有把毒源给逼出来。 一夜过去了,冯乾体内的毒素又开始积满了,面临生死。 ;咦?你不是昨晚那个见钱眼开的骗子吗? 这时,一道清脆带着愤怒的年轻女声在冯乾身后响起。 只见昨晚守在冯乾身边的年轻女孩如同风一样,三两步刮到了冯乾身边。 她那双眼睛瞪着阮暮云,俏脸上带着愤怒,;你这个骗子!昨晚差点害死我爷爷,现在怎么敢出现在我家里? 她朝门外的保镖大喊,;来人啊!快点将这个骗子给我绑起来!随便报警,让警察把她抓起来!省得到处谋财害命! 冯乾看着大呼小叫的孙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莉莉,到底怎么回事? 冯乾说着,剧烈咳嗽起来。 冯莉莉扶着他,脸上满是担忧,;爷爷,你怎么样了? 冯乾撕心裂肺咳了一会,在冯莉莉水汪汪的眼睛下,好一会才晃回来,冲冯莉莉摆手,;我没事。 他嘴上这样说,但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一咳,他本就青白的脸色,更加差劲了。 祁景浩却有点不满冯莉莉对阮暮云满是恶意的态度,蹙了蹙眉,;莉莉,你为什么要说暮云是骗子?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冯莉莉满脸怒容瞪着阮暮云,;景浩哥,她就是个大骗子,你不要被她给骗了。 冯乾挥手遏制住上前的保镖,面无表情冲冯莉莉喝道:;莉莉,不可无礼,这是你景浩哥带来的客人,怎么可能是骗子,你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冯莉莉见爷爷不相信她,反而相信一个骗子,顿时气得跺脚,;爷爷,他就是骗子,昨晚就是她差点害死了你。 几个跟在冯莉莉后面过来的冯家人,听到冯莉莉这话,也都脸色沉沉看着阮暮云。 不过他们碍于人是祁景浩带来,没有像冯莉莉那般直接表现出阮暮云的愤怒。 他们是相信冯莉莉的话,毕竟阮暮云看起来太年轻,完全不像一个医生,更罔论是医术高明的医生。 冯莉莉连珠炮语,将昨晚在威豪饭店门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出来,最后还咬牙切齿道:;要不是我及时阻止她继续给爷爷扎针,爷爷怕是出事了。 冯家人听到这话,顿时对阮暮云怒目而视。 冯莉莉满脸鄙夷瞪着阮暮云,;就为了一百万,他就完全不将爷爷的性命当回事,这不是谋财害命吗? 阮暮云眉头皱了皱,随即淡淡开口道:;昨晚如非我施针救了你爷爷,冯老先生只怕昨晚就毒血攻心而亡。 冯莉莉冲她怒喝道:;你住口!都到这时候,你还冥顽不灵,我不许你诅咒我爷爷。 ;你没有行医资格证,却假扮医生,你这不是救人,你是害人! ;不要用你的愚昧无知害人害己! 经过昨晚,冯莉莉对阮暮云充满了敌意,面对阮暮云就像浑身扎满刺的刺猬。 第150章 身体自产毒 祁景浩上前一步,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冷漠,;暮云虽然没有行医资格证,但她医术高明,这点我可以担保。 冯莉莉没想到到这种时候了,祁景浩还维护阮暮云,顿时气得七窍生烟。 她目光恶狠狠在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滑过,咬牙切齿道:;景浩哥,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你不要被她给骗了。 祁景浩完全没有搭理怒火中烧的冯莉莉,淡淡的视线在冯家人身上滑过,解释道:;我弟弟平安两次命悬一线,濒临死亡,都是暮云妙手回春。 ;至于一百万?暮云根本不缺钱,郭叔叔郭德化就是她所救,郭家给她三千万的诊金。 ;如果她需要钱,凭她救了平安一命,她要多少亿我都给她。 ;因为平安的命是无价的! 祁景浩面色严峻,目光坚定,无条件支持阮暮云。 冯家人了解祁景浩这人,从未见他如此推崇过一个人,除非那人本事大到他不得不佩服的地步。 冯家人齐齐沉默,心中的天平摇摇欲坠。 冯莉莉狠狠跺脚,;景浩哥,你不要看她长得漂亮,就被她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 冯乾见孙女越说越不像话,狠狠瞪她一眼,;莉莉,你怎么说话的?景浩这都是为我好。 ;再说了,我本就时日无多,等死的人了。 ;阮丫头,我孙女被我们宠坏了,年轻气盛,请多多包含。 他怒瞪着冯莉莉,;还快跟阮丫头道歉。 冯莉莉撅着嘴,哼一声,对冯乾的话不理不睬。 冯乾气得咳嗽起来。 冯莉莉脸色一变,忙帮他拍着背,焦急唤道:;爷爷,你怎么样了? 冯乾咳得撕心裂肺,还不忘怒瞪着她。 冯莉莉脸色微白,咬着牙,说道:;爷爷,你别气了,我道歉就是了。 她转头,眸子冰冷瞪着阮暮云,硬邦邦道:;对不起。 阮暮云裹着寒冰的眼神,冷冷直射回去,冯莉莉被她冷冰的眼神一逼,背脊迅速窜起一股寒意,呼吸急促,脚步踉跄着后退一步。 冯乾将冯莉莉惊惧的神色看在眼里,咳嗽渐渐止住,认真打量了两眼阮暮云。 阮暮云坦荡迎着他的视线,;冯老先生,说实话,你的病我能治。 ;本来你孙女对满口污言秽语污蔑我,按照平时,我早已甩手走人,但看在冯老先生生平多行善积德,我愿意出手治你病。 ;治不治,你自己一句话。 冯乾没有多想阮暮云为什么知道自己这辈子多行善积德,只以为是祁景浩告诉她的。 他思索着阮暮云是不是在说大话。 冯莉莉却直接冷笑一声,;你能治?我就像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相信你一个黄毛丫头会医术。 阮暮云冷冷道:;你相信不相信与我何干。 ;你! 冯莉莉被噎得面色铁青,却不敢跟她对视,刚才阮暮云冷冷一撇,那种胆寒的战栗让她心有余悸。 阮暮云收回冰冷的视线,淡淡道:;冯老先生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了。 ;只有将毒源取出来,冯老先生就平安无事了。 冯乾一愣,苍老的脸上尽是茫然。 ;中毒?可是昨晚就去过医院检查,并没有查出我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阮暮云直接道:;昨晚我帮你把体内的毒素给全部逼出来了,医院能查出毒素才怪,但你体内的毒源并没有取出来,所以取出毒素也无用,只能暂缓一下你的痛苦而已。 ;一会说我爷爷中毒,也会又说把毒素避出来,既然毒素逼出来了,怎么会中毒?冯莉莉咄咄逼人道。 阮暮云冷冷扫她一眼,;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的够清楚了,毒素昨晚是逼出来,但毒源并没有取出来。 ;毒源没有取出来,只会源源不断产生毒素。 冯莉莉被她鄙夷地面色铁青,冷哼道:;一派胡言! ;一个月来,我们四处求医,看过很多名医,从没有医生说过我爷爷中毒了,还整出什么毒源,你不是一派胡言是什么? ;照你的说法,我爷爷的身体还会自动产生毒素?简直荒谬! 冯莉莉冷声嘲讽道,看着维护阮暮云的祁景浩,心中又是嫉妒又是委屈。 祁景浩如此精明的人,现在却变得这么神神叨叨,肯定是被阮暮云这个狐狸精给蛊惑了。 这个阮暮云满口胡言,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是给爷爷治病,还是把爷爷当成小白鼠? 阮暮云无视像疯狗一样发疯的冯莉莉,只看向冯乾,坚持道:;冯老先生,你体内真的有毒源。 冯莉莉被阮暮云如此忽视,气得满色青白交加。 冯乾见阮暮云说的信誓旦旦,不由心中微动,;小丫头,我体内真的有毒源吗?可是医院的仪器都检查不出来。 冯莉莉见爷爷站在自己这边,顿时昂着头,对阮暮云鄙夷道:;年纪轻轻就不学好,我看你是爽文小说看多了,学里面的主角装神弄鬼,你骗得了景浩哥,可骗不了我。 祁景浩抿了抿唇,再次坚持道:;冯爷爷,暮云真不是骗子,你应该了解我的…… 冯乾听到这话,看向阮暮云的神色多了几分认真的审视。 在他看来,祁景浩聪明又手腕,自己孙女在他面前,就是蠢货一枚。 冯莉莉不知道自家爷爷在她身上打上了蠢货的标签,咄咄逼人道:;景浩哥,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这个骗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蒙骗。 冯乾:;…… 蠢而不自知就算了,还在聪明人面前显摆自己的愚蠢。 祁景浩嘴角抽了抽,不再开口,自己言尽于此。 冯乾命运如何,就看他们的决定了。 他可不是好性子的人,没有好心被当成驴肝肺,还往前凑的道理。 冯莉莉恶狠狠瞪着阮暮云,指着大门口,怒喝道:;我们家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骗子!快滚! 第151章 我被狗眼看人低了 阮暮云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冯莉莉,然后收回视线,对祁景浩道:;浩哥,我是看在你面上才走这一趟,既然这里不欢迎我,那我先走了。 阮暮云作势往外走。 祁景浩忙拦住阮暮云,看了眼在生死边缘徘徊的冯乾,到底是自己从小就敬重的长辈,不忍心道:;真要走? 阮暮云顺着他的视线,扫了眼瘦得恐怖的冯乾,出声提醒道:;冯老先生,看在你是个好人的面上,我多嘴提醒你一句,虽然我昨晚帮你把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了,但你时日不多,至多只有七天时间。 ;而且这七天内,你还要不停得吃冷食,否则七天将缩短为三天。 换做平时,阮暮云直接甩手走人,看在冯乾这辈子做过不少善事,才好心多提醒一句。 ;冯老先生,你还有有什么心愿未了,赶紧去做吧。 冯莉莉勃然大怒,;你这个死骗子!竟然诅咒我爷爷,你太歹毒了! ;保镖!保镖!赶紧把她给我扔出去! 阮暮云的好心提醒,却被冯莉莉当成了恶意的诅咒。 阮暮云什么话都没说,直接大步朝外走。 祁景浩忙追了上去。 冯莉莉见状,气得跺了跺脚,嫉妒眼眶发红。 就在祁景浩追着阮暮云到了大门口,一辆加长版黑色宾利适时停在了门口。 车门打开,几个年轻的身影钻了出来,两手拎着仪器和药箱。 接着,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从后排钻了出来,仙风道骨,排场十足。 阮暮云抬头,正好对上老者转过来的脸,微讶挑了挑眉。 白发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华南三省有扁鹊之称的孙铭孙扁鹊。 ;孙爷爷,你总算从京城回来了。 冯莉莉听到车声,赶紧带着家人打头迎了上去。 她轻蔑扫了眼一旁的阮暮云,意有所指道:;孙爷爷您来的真及时,不然,我爷爷都要被骗子给害了。 冯莉莉冷冽的目光朝着阮暮云刺过去,;骗子!我告诉你!孙爷爷是华南三省赫赫有名的扁鹊圣手,人家是名副其实的大国医。 ;你那点拙劣的骗术,在我孙爷爷面前,立马现形! ;还不快滚! 冯莉莉哼一声,迅速收起脸上的鄙夷的冷意,满面春风朝孙铭迎了上去。 孙铭下车后,先是一愣,在冯莉莉等人出来后,忙加快了脚步迎了上去。 冯莉莉昂着头,同样加快了脚步,朝孙铭快步迎上去。 然而,就在孙铭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并没有停下脚步,直直与她擦肩而过,朝她身后的阮暮云走了过去,激动道:;阮神医。 孙铭声音满是惊喜,激动地手舞足蹈。 那副样子,不知道还以为见到了初恋情人。 阮暮云对孙铭印象不错,这是位值得人敬重的大国医。 她并没有摆高姿态,而是以小辈的姿态,朝他打招呼,;孙老,你是长辈,叫我暮云,或许叫我丫头也行。 孙铭见她并没有因为医术比自己高明就高傲地摆高姿态,顿时对她印象更加好了。 他没有矫情,而是从善如流道:;阮丫头,你上次用的是太极还阳针。 ;我回去查过古籍,对比当时我拍下的视频,我终于确定是太极还阳针。 他这几天去京城,就是找人仔细对比,搜查古籍,最终跟几个老家伙断定阮暮云救祁平安的正是太极还阳针。 孙铭当时激动得整个人手舞足蹈,当天就从京城飞了回来,就是为了拉拢阮暮云。 没想到刚下飞机,就遇到了焦急求医的冯家人。 阮暮云有些意外,太极还阳针几百年前就已经失传,没想到孙圣手竟然会知道,可见他是名副其实的大国医。 她落落大方笑道:;小可班门弄斧,让孙老见笑了。 ;你承认了!是真的太极还阳针!太极还阳针早在六百年前失传,我也是十几年前在一本古籍上看到,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看到有人使用太极还阳针救人。 孙铭兴奋的手舞足蹈,七十多岁的人,此刻高兴地像个得到糖的小孩子。 只有真正热爱医术的人,才会有这样激动的表现。 阮暮云眼眸金光一闪,果然在孙铭身上看到亮得灼人的白色气息,可见他这辈子救人无数,积累了无数的功德,是个值得阮暮云郑重敬重的老者。 孙铭兴奋地眼眶通红,;真是老天开眼,阮丫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你帮我解惑…… ;我行医多年,手里边有好多阵法存在疑惑,想要请你指教。 阮暮云对他拱手,哭笑不得道:;指教不敢,但凡我知道的,定会对前辈知无不言。 孙铭一愣,随即大喜。 冯莉莉看到这一幕,直接傻眼了。 孙扁鹊可是华南三省第一中医圣手,还是京城诸多贵人的座上宾,走到哪里都是众星拱月般的存在。 冯乾虽然身家百亿,是金陵城金字塔顶端的巨头,但孙铭的名声早就打到了京城去,冯乾跟孙铭之间还是有差距的。 孙铭是冯莉莉仰望般的人物,能跟孙铭说上话就已经是十分值得炫耀的事了。 可是现在,她却看到她需要仰望的神医,竟然在阮暮云面前竟然如此毕恭毕敬,阮暮云一个点头,就能让人兴奋得像失去理智的孩子。 而且孙铭看阮暮云的眸中泛着看偶像的星光,这种热情讨好的态度,让冯莉莉精神恍惚,眼前的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 祁景浩不意外孙铭对阮暮云热情讨好的态度,但看着冯莉莉怀疑人生的神情,他竟然莫名觉得扬眉吐气。 刚才冯莉莉指着阮暮云的鼻子,让她滚蛋,祁景浩心里就憋着一股气。 只能看在冯乾的面子上,才没有跟冯莉莉计较。 现在看到她盛情讨好的孙铭,如此恭敬讨好她眼中的垃圾,估计心里就想吞了苍蝇一样难受吧。 冯莉莉脸色青白交加,最终忍不住脱口道:;孙圣手,她就是个谋财害命的骗子,你不要被她给忽悠了。 冯莉莉实在难以接受这样巨大的落差,恶狠狠瞪着阮暮云,;昨晚就是她差点害死了我爷爷。 ;骗子?忽悠? 这下轮到孙铭懵了,然后哈哈笑道:;阮丫头若是骗子,那我就是废物了。 冯莉莉心里一窒,脸色难堪,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崇拜的偶像,却崇拜一个垃圾一样难受。 阮暮云敛了脸上的笑容,提醒道:;孙老,艺术探讨随时都可以,现在你还是给冯老先生检查吧。 冯莉莉连忙收起脸上难堪的表情,连连点头,;孙爷爷,你快给我爷爷看看吧。 孙铭好奇地在阮暮云跟冯莉莉来回看了个来回,疑惑问道:;阮丫头,冯老爷子的病,你不能治吗? 阮暮云淡淡笑道:;我被狗眼看低了。 孙铭一愣,冯莉莉则面色满脸恼怒瞪着阮暮云,本想对她破口大骂,但碍于孙铭在,便生生忍住了脱口而出的脏话。 孙铭只觉得眼前的场景十分箱数,不久前在医院,似乎也上演过。 他立马就把事情猜得八九不离十,看着敢怒不敢言的冯莉莉,微微摇了摇头。 便不再理会面色惨白的冯莉莉,敛起激动的神情,让人把冯乾搀扶到厅内的沙发,然后坐在一旁给冯乾把脉,接着让人把仪器拿过来,给冯乾检查,最后还翻了翻最近的诊断。 孙圣手眯着眼,认真看着诊断,又重新把了把冯乾的脉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病很奇怪。 孙铭如此反复几次,眉头越皱越紧,最终摇摇头道:;冯老头,你的五脏六腑都有了一定程度的衰竭,但找不到病因所在。 孙铭跟冯乾关系还可以,因此在称呼上显得随意亲近。 ;血液化验都看不出异常,也不见中毒的迹象,更不是正常的衰老…… 孙铭眉头始终紧锁,;实在找不出你腹痛如绞的病因,还无故晕倒,真是太奇怪了…… 孙铭行医多年,见过许多疑难杂症,因此虽觉得冯乾的病奇怪,却没有丝毫惊讶,只是疑惑更多。 他又来回诊了几次,最终站起来,苦笑摇头道:;冯老头,你这病,我治不了。 哐当一声,冯莉莉直直仰倒硬邦邦的实木椅背上,面色死灰,其他冯家人同样脸色不好。 冯莉莉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咬着嘴唇,颤抖道:;孙爷爷,怎么会?你怎么治不了? 孙铭见多这种场景,虽然残忍,但还是那句话,;找不到病因,治不了。 ;我要回去翻翻古籍,再找几个老家伙一起研究研究。 听到这里,冯家人脸色更加惨白了,孙铭是他们最后的希望,如果孙铭都束手无策,那估计没人能救得了冯乾了。 孙铭突然朝一旁默不作声的阮暮云问道:;阮丫头,你诊过吗? 阮暮云还没说完,冯莉莉冷笑道:;她说我爷爷中毒了,还说我爷爷体内有什么毒源。 ;还说昨晚的毒素被她逼出来了,所以化验不出来,说我爷爷的身体会自己产生毒素,简直一派胡言! 第152章 治好了,半副身家给你 ;还说她能治,连孙爷爷都没办法,就凭她? 冯莉莉极致轻蔑嗤笑道:;恐怕连给孙爷爷提鞋都不配吧。 孙圣手却眼睛一眼,走到阮暮云面前,惊喜道:;阮丫头,你真能治? 阮暮云扫过瘦得跟骷髅干尸一样的冯乾,到底心有不忍,点点头道:;我确实能治,但有人狗眼看人低,认为我是骗子,我也束手无策,总不能强行压着人给治好了,我又不是棒槌,别人给我一巴掌,我还把脸巴巴送上去给人打。 冯莉莉嗤之以鼻,;你别说多么冠冕堂皇,昨晚你亲戚都说你没有行医资格证,没有学过医术,你不是谋财害命是什么? 阮暮云看了冯莉莉一眼,突然道:;你身体虚,体内寒气强,造成了内分泌失调,每次经期都疼得死去活来。 ;还有你肚子右边受过伤,做过手术,但在冰水泡太久,留下了后遗症。 ;你的伤口牵动了背脊神经,阴天的时候,经常半夜被痛醒,那种疼痛如同刀绞,是也不是? 冯莉莉轻蔑的神情被震惊取代,不可置信看着阮暮云,结结巴巴道:;你……你调查过我? 阮暮云目光在她脸上划过,轻嗤一声,;我对女人不感兴趣,再说,你长得太差强人意,不是我的审美。 这话一出,孙铭带来的人中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意识到场合不对,忙收起脸上的表情。 冯莉莉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阮暮云这是在说她丑。 她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次却没有开口怼阮暮云,而是抿着唇不说话。 冯乾一愣,问道:;莉莉,你的腹部受过伤? 冯莉莉眼皮跳了跳,缓缓点了点头。 去年冬天,她去北方旅游,不小心掉进了冰窟里,肚子被冰窟里的利器所伤。 当时她离人群比较远,等人赶过来救她的时候,她在冰水里泡了十几分钟。 当即被送到当地的医院做手术,虽然人没事,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就像阮暮云所说,每当阴天,她肚子靠腰那边痛得在地上直打滚。 她看过不少医生,却没有什么效果。 她是个要强的人,受伤的事情只有自己跟几个朋友知道,所以阮暮云当即点出来,她才如此震惊。 她看着阮暮云的目光不由带着审视,难道这个小骗子真的有一手? 孙铭赞赏道:;阮丫头医术比我高明,冯老头,我建议你让阮丫头给你看看。 ;错过了阮丫头,你绝对会后悔。 一直没有开口的祁景浩跟着劝道:;冯爷爷,暮云是有真本事。 冯乾看向祁景浩,他英俊的脸上满是诚挚,深邃的眸光满是坦然,没有丝毫中了邪的迹象。 他的目光再次滑落在孙铭身上,只见他神色清明,不像发了疯的样子。 他看向阮暮云那张稚嫩的小脸,心里一动,莫非这丫头真如祁景浩所言,是有真本事? 冯乾心思电转,手微微一挣,推开了别人的搀扶,直直站着朝阮暮云深深一鞠躬,;小丫头,我这条小命就交给你了,你放手给我治吧,是死是活我都认了。 ;如果你能给我治好,我半副身家都给你。 ;如果治不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冯家的人绝不追究。 他现在活着生不如死,腹部的绞痛比死还难受,睡觉根本睡不着,尽管质疑阮暮云的年龄,但又孙铭跟祁景浩担保,他决定豁出去博一次。 反正再坏也就这样了。 ;冯老先生言重了。 阮暮云接连被冯家人羞辱,本来不想给冯乾治疗,但冯乾一辈子行善,老了反而不得善终,不免起了怜悯之心。 冯莉莉闻下意识喊道:;爷爷! 阮暮云淡淡扫了眼冯莉莉,还有虽然没有说话,但面存怀疑的冯家人。 ;要不我们打个赌,我若是治好冯老先生,我也不要他的半副身家,我要你冯莉莉…… 阮暮云话还没说完,冯莉莉下意识双手环胸,羞恼瞪着她。 阮暮云嫌弃道:;冯大小姐,我性取向正常。 冯莉莉想到了她刚才嫌弃自己丑,知道自己误会了,脸色难看极了。 ;一年时间,我要你随叫随到,我让你干什么,你都不能拒绝,当然,你放心,我是良民,不会让你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阮暮云玩味地看着冯莉莉,;怎么样?风大小姐,你敢不敢赌? 阮暮云刺激道:;或许你根本不在乎你爷爷的命。 冯乾还在一旁,阮暮云说这种话就有点诛心了。 阮暮云用金眼看过冯莉莉,她自身携带灰白气息,说明她心地不坏。 阮暮云之所以跟她打赌,不过是借机杀一杀她的不知天高地厚。 ;你不用跟我用激将法,我跟你赌就是了。冯莉莉冷冷道,她不认为阮暮云能治好她爷爷。 冯乾看着这两丫头当着他的面,拿着他的性命做赌注,有些哭笑不得。 但肚子的绞痛,让他立马就抛开了这件事。 既然定下了赌注,阮暮云也不墨迹,直接对冯莉莉吩咐道:;你们冯家厨师的拿手好菜是什么? ;叫花鸡。 冯家人都知道冯乾喜欢吃叫花鸡,冯家现在的厨师叫花鸡做得一绝,才被冯乾高价挖到了冯家。 阮暮云点点头,;你让让厨师做一道叫花鸡过来。 冯莉莉没有,而是犹狐得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淡淡道:;我看你是不想我治好你爷爷。 冯莉莉咬牙瞪着阮暮云,转头气冲冲去了厨房。 叫花鸡刚好在今天的菜单上,冯莉莉进去厨房没多久,身后就跟着端着叫花鸡的佣人走了过来。 一路走来香气四溢,叫花鸡表面泛着金黄色的光泽,看着就十分诱人。 冯莉莉硬邦邦道:;你要的叫花鸡来了。 阮暮云从佣人手里接过叫花鸡,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假装从包包里掏出东西,其实是从系统储物格里取出彭祖杯,快速在叫花鸡上面淋上三分之一杯的灵水。 灵水刚触上,一股清香的气息淡淡飘散在空气,众人精神一震,一扫疲惫,只觉得神清气爽。 这时,冯乾突然发出痛苦的哀嚎声,冯莉莉脸色一变,张嘴就要对阮暮云破口大骂。 阮暮云面色一厉,严肃道:;都别说话。 阮暮云严厉的视线滑过众人,示意他们沉默,众人见她面色如此严肃,下意识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阮暮从包包取出银针包,银针包在客厅茶几上轻轻一滚,泛着犀利的亮光。 阮暮云纤长的手指在银针包里抽出两跟银针,他示意冯乾身后的医护人员,搀扶着冯乾半躺在沙发上。 她拿着银针,对冯乾安抚般笑道:;冯老先生,别紧张,张开嘴巴。 冯乾痛得浑身打哆嗦,仿佛有人拿着刀子对着自己的肚子反复做着捅刺的动作,痛得他死去活来。 当他对上阮暮云的笑容时,只觉得她的笑容暖融融的,紧张的情绪莫名放松了下来。 他下意识顺从阮暮云的话,张开嘴巴。 祁景浩和孙铭等人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幕。 阮暮云要了一只叫花鸡,他们是在是好奇阮暮云到底想怎么治病。 ;嗖嗖—— 就在众人还在苦思冥想的时候,阮暮云手快如闪电,手中的两根银针分别刺入冯乾的面部穴位,让他的嘴巴保持着张到最大的幅度。 冯莉莉见状大惊,;你想要对我爷爷做什么? 阮暮云眉头皱了起来,不悦低声喝道:;闭嘴! 接着,阮暮云朝佣人伸手,佣人会意,将手里的装着叫花鸡的盘子小心翼翼递到阮暮云手边。 阮暮云撕了一块沾满了灵水的叫花鸡,放在瓷白的盘子里,将剩下的叫花鸡递还给佣人 在众人迷惑的目光下,阮暮云让医护人员搀扶着冯乾,防止他的乱动,然后面色严肃将装着叫花鸡的盘子放在冯乾舌头下方,紧紧压住冯乾的舌头。 冯乾微微仰着头,大张的嘴巴塞着一块瓷白的盘子,身体僵直,一动不动,这模样滑稽极了。 冯莉莉只觉得阮暮云这不是救人,而是把她的爷爷当成猴耍。 她刚想怒斥阮暮云,却被阮暮云的冷冷眼神一扫,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窜气,喉咙里就像被堵了一块糕点一样,发不出声音。 一时间,全场寂静无声,简直落针可闻。 祁景浩和孙铭等人眼睛都不眨地盯着冯乾和装着叫花鸡的盘子。 很快五分钟过去了,可是厅内依然落针可闻,什么都没有发生呢。 冯莉莉只觉得阮暮云是在故弄玄虚,正想张口怒斥她,却见阮暮云将食指竖在唇边,嘴唇微动,;嘘!别出声,有东西要出来了。 祁景浩等人眼皮直跳,挣着大眼睛,屏住呼吸看着这惊奇的一幕。 寂静无声的客厅里,一阵细微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响起,下一秒,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凉气,眸中满是惊骇。 只见五六条一寸大的浑身丑陋的苍白虫子从冯乾的嘴里慢慢挪了出来。 这些活物挪到盘子边缘,停顿了一下,细细嗅着思考着,似乎不想离开这温热的环境,但终究抵不过灵水的诱惑。 最终争先恐后猛地窜到了盘子里,飞快钻进那块少女拳头大小的叫花鸡肉内,发出细微的咀嚼声。 祁景浩等人齐齐捂着嘴巴,想要尖叫,却生怕发出声音,惊动了丑陋的活物。 冯莉莉捂着嘴巴,背过身去,做出干呕的动作,显然被恶心地够呛。 阮暮云眼神扫了过去,无声示意众人安静。 众人瞪大眼睛,没有敢发出声音,看着眼前诡异骇人的一幕。 一分钟后,冯乾的口中再无任何东西钻出,阮暮云啪的一声,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根银针,快狠准刺入了那些丑陋活物。 ;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恶心?还钻进人体内? ;冯老先生的肚子里竟然有这怪物,这是……怎么爬进去的? ;怪不得一喝热水,吃热食,冯老先生就痛得死去活来,一吃冷食反而无事,原来是这怪物在作怪。 ;嗖嗖—— 阮暮云快速把冯乾面部上的银针拔下来,然后让人给端着白酒给冯乾漱口。 冯乾肚子不痛了,直接起身冲了出去,接着门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等他虚弱的被冯莉莉搀扶着回来,阮暮云指了指盘子里死的不能再死的怪物,对众人解释道:;这就是冯老先生体内的毒源。 冯莉莉低垂着头,抿着唇,只觉得脸颊火辣辣,仿佛被人隔空狠狠扇了两个大嘴巴子。 祁景浩嘴角一勾,狭长的凤眼扫向虚弱的冯乾,低沉的嗓音带着笑意,;冯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咳咳!冯乾想到刚才从自己嘴巴里蠕动出来的怪物,那股毛骨悚然的恶心再次袭了喉咙,剧烈咳嗽了起来。 阮暮云倒了杯递给他。 冯乾颤抖着双手接过茶杯,饮了一口,温热的水流顺着喉咙滑落至肚里。 要是换做一个小时前,他喝下热茶,肚子定是翻江倒海般痛不欲生,此时却没有丝毫的绞痛,只有一股热流暖着肚子。 冯乾顿时欣喜若狂,;好了,我好了,再也不痛了。 他激动的声音带着哽咽,众人默然,冯乾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此时竟像个孩子一样欣喜高兴,很难想象他之前被这怪物折磨地有多痛苦。 冯家人明显可以感觉到冯乾的精神状态好了不少,这种是病痛消失的好,而不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孙铭急切问道:;阮丫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闻言,纷纷把目光投向阮暮云,好奇中带着佩服。 阮暮云解释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冯老先生喜欢吃冷食,比如三文鱼之类的刺身,更是爱不绝口。 冯乾将一杯热水喝完,深秋时节,冒出了一身热汗,整个人舒爽了不少。 他点点头道:;不错,我为了追求食材的原滋原味,所以喜欢吃冷食。 ;生鱼片,生鸡蛋,生蚝等可生食的海鲜……我都喜欢吃。 冯乾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味的食物,砸吧了一下嘴巴,神色露出向往。 第153章 能多打几下吗? 阮暮云点头,;那就没错了,冯老先生喜欢吃冷食,有些冷食,特别是海鲜体内含有寄生虫,只有加热后才能彻底灭杀所有寄生虫,急速冷冻只能杀灭小部分的寄生虫,而很多寄生虫虽然在人体内很难寄生,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寄生,冯老先生就生吃了这样的海鲜。 阮暮云再次指了指死得不能再死的丑陋虫子,解释道:;这是海鲜体内的异尖线虫,却是变异的异尖线虫,这变异异尖线虫喜欢潮湿阴暗的环境,凭借着冯老先生鼻端进食的生冷食物长成这样。 冯乾忙收起向往的神色,脸色煞白。 孙铭却眼睛一亮,;这变异异尖线虫喜欢潮湿阴暗的环境,所以冯老头一吃热食或带有温度的水,这变异异尖线虫就在冯老头肚子里大闹天宫。 ;是这样没错,而且这些变异的异尖线虫排出的东西自带毒素,刚开始排的量小,毒素不多,所以冯老先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五脏六腑被毒素所蚀,慢慢衰竭。 孙铭听她这么一解释,完全就明白了病因,;而昨晚冯老头发作,是因为毒素积累达到了人体所承受极限,冯老头的身体再也扛不住,昏迷了? ;孙老所言完全正确。 阮暮云开口道:;昨晚我遇到冯老先生的时候,看出他中毒,我施针帮他把毒素逼出来,然后再施针帮他把毒源给逼出来。 ;结果我三针刚落,就被风大小姐给拔掉了,大骂我要谋财害命的骗子。 阮暮云摊了摊手,;所以最终只把毒素给逼出来了,却没有把毒源给逼出来。 冯莉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她心性不坏,知道自己错了之后,当即低下头,羞愧道:;对不起,我对我自己的出言不逊道歉,但是你的亲戚说你没有行医资格证…… 孙铭这个医痴,立马打断她的话,急急问道:;阮丫头,既然施针可以把那东西逼出来,你今天为什么不施针,还有为什么叫花鸡对那东西有吸引力,是那东西喜欢吃叫花鸡吗? 阮暮云解释道:;我昨晚施针就已经惊动了它们,再次施针逼它们,估计只会让它们越来越警惕。 ;倒时它们四处躲藏或者撕咬,受罪的还是冯老先生。 ;所以我今天不再施针,而是用食物诱惑。 ;并不是它们喜欢吃叫花鸡,而是它们喜欢我淋在叫花鸡上面的东西。 孙铭一愣,立刻意识到什么,两眼放光看着阮暮云,搓着手扭捏道:;阮丫头,你那是什么,方便告知吗? 阮暮云早就想好了说辞,开口道:;告诉你无妨,但你知道了也没用,因为我这东西十分珍贵,需要千年雪莲、百年寒冰草……这些珍贵药材所制而成。 阮暮云随口编了五六种世上几乎灭绝的珍贵药材,孙铭本来还蠢蠢欲动。 结果阮暮云每报出一样药材,他的心就渐渐沉入了谷底,最终打消了想要制造的念头。 祁景浩英俊的黑眉一挑,问道:;所以是什么食物都行? 阮暮云点点头,;应该是这样。 ;所以你刚才问厨师的拿手好菜,只是随口一问?祁景浩了然问道。 ;是吧,但叫花鸡这么香也有一定的吸引因素吧,我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东西,所以都是猜测。 孙铭佩服感慨道:;阮丫头真是神乎其技,老朽佩服,佩服。 冯莉莉担忧问道:;那我爷爷没事吧? 冯乾闻言,那双浑浊的眼睛巴巴望着阮暮云,能活谁都不想死。 ;毒源已经取出来,不过那毒源在冯老先生的体内待了一个月的时间,冯老先生的五脏六腑衰竭厉害,需要再服一个月的药。 阮暮云看向冯乾,安抚道:;等会我给你写个药方,你按照药方抓药煎服就行。 冯乾提着的心缓缓落地,重重松了口气,郑重朝阮暮云鞠躬施礼,;那就辛苦神医了,多谢神医救命之恩,今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我这个老头子,尽管找我。 阮暮云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英雄,她没这么高大上,冯家的人情可不是谁想欠就能欠的,她自然不会推脱。 她让人准备了纸笔,执笔写下药方,让冯家人按照药方上面抓药,随后,她亲自去厨房教冯家人煎药。 等她从厨房出来,发现太极玉牌稀薄的白芒又亮了几分,比之前充实了不少。 她查看着系统,发现系统多了一项功能,功德点后面多了项数据。 她前后救了四个人,祁平安、郭德化,还有郭正友,积攒了1000个功德点。 功德点数据后面有一行字,开启系统商场需要888功德点,下面有是和否的选项,阮暮云毫不犹豫选择了是。 系统闪过一阵亮光,里面多了个虚拟小商场,虚拟页面挂满了物品,却灰蒙蒙一片。 每个商品下方都标有购买需要的功德点,越是往后,物品下面的功德点越多,比如一颗枯青丹就要五万的功德点。 她救了祁平安、郭家父子,还有冯乾四个人,才积攒了1000个功德点,五万功德点岂不是要救200个人。 阮暮云默默计算着,心里一阵咂舌。 她视线下移,看到了关于枯青丹的介绍,苦和青正好意思相反,枯没有生机,青是青春生长之意,意思是从了无生机转向了生机盎然。 那岂不是跟起死回生差不多了,所以也是有贵的道理。 不过暂时她用不到这些,她收起系统,看着太极玉牌越发凝实的白芒,想到冯乾几乎干枯的身体,眉头微微皱了皱。 冯乾体内的毒源虽然被取出来了,但他的五脏六腑都被毒素给腐蚀了,虽然不及时修复,可能半年活头都不到。 她想到了系统商场里的枯青丹,一颗枯青丹就能让冯乾衰竭腐蚀的五脏六腑全部修复,不仅如此还能让他一夜间白发变黑,恢复到三十岁壮年的身体。 不过想再也没用,不说枯青丹她现在买不起,就算买得起,怎么贵,她也舍不得买来给冯乾服用,毕竟冯乾也不是她的谁。 不过阮暮云也不忍心看着冯乾就这么死了,她目光落在太极玉牌的白芒上,眸中露出一丝肉疼。 就在阮暮云思绪翻飞的时候,孙铭神情局促地走了过来,衣服又说要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 阮暮云微微挑眉,开口问道;孙老,怎么了?可是冯老先生身体有什么问题? 孙铭摆手摇头,;不是,我检查过了,那老家脉搏心跳都正常。 ;他吃了一碗热乎乎的粥之后,就呼呼睡着了,呼噜打得震天响。 孙铭感慨道:;我听他家人说,那老家伙一个月没睡过安稳觉了。 阮暮云点头道:;吃过我给他开的药之后,他体内的毒素会排出来,便没事了。 孙铭真心佩服道:;丫头,你真是妙手回春啊,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明的医术,真是前无古人啊。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他,;孙老,你有事就直说。 孙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不好意思道:;阮丫头,是这样的,我有个不情之请。 孙铭咬了咬牙,豁出去般问道:;就是你的太极还阳针,能不能传授给我? ;…… 孙铭也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太过分了,有急冲冲加了一句,;你要多少钱,只要你愿意传授给我,多少钱我都愿意给你。 毕竟太极还阳针不是别的普通技术,而是能将死人救活的神乎其技。 阮暮云表情微讶,这老头确实有点狮子大开口了。 太极还阳针是神针九式中的第一式,虽只有九针,但每一针的难度是普通针灸的千万倍,想要学会不容易,讲究天赋,没有天赋的人根本学不会。 这也是太极还阳针几百年前就失传的原因。 不过阮暮云也是无意中得到的太极还阳针,她倒是不介意将太极还阳针传授给孙铭。 毕竟这世上能多一人掌握救命之术,便能多久几个人。 阮暮云的沉默,让孙铭忐忑起来。 这种几百千年就失传的阵法,是无价之宝,谁愿意轻易传授出去? 但如果他能学会太极还阳针,不仅能在医术上有很大的精进,孙家也能多一个传承,说不定能压过京城那些用鼻孔看人的老贼们。 所以他虽然觉得自己的请求很过分,阮暮云答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还是想要试一下,要是阮暮云同意了呢? 长久的沉默,让孙铭心里跌至谷底,他讪讪开口道:;要是…… 他说还没说完,阮暮云开口道:;孙老一辈子救人无数,太极还阳针传给你,能救更多人,至于钱不钱的,就不用了。 孙铭失望的表情还凝在脸上,却猛地愕然抬头看向满脸笑盈盈的阮暮云,震惊道:;你……愿意把太极还阳针免费传授给我? 孙铭眸中满是无法置信,这可是太极还阳针,能够起死回生。 阮暮云若放出风声,随便开个学堂都能卖到几十亿。 可就是这样价值连城的阵法,阮暮云却随口免费就传授给他。 孙铭内心震撼,若是换成他,他或许会把太极还阳针死死攥在手里,只传给孙家的继承人吧。 这么一对比,孙铭顿时觉得阮暮云身形无比高大,倾佩之情油然而生。 阮暮云神色平静点头道:;自然是免费,医术本就是用来救人,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 阮暮云落落大方道:;太极还阳针一式九针,你若是很急,我现在就能传你第一针。 孙铭身子打了个激灵,抖着嘴唇,声音带着激动的颤抖,;阮丫头,你真的愿意将太极还阳针传授给我? 阮暮云点点头,;多一个人掌握太极还阳针,就可以多救几十上百人,也算是积德行善。 孙铭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在阮暮云面前,;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孙铭神色虔诚严肃。 冯莉莉抓药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对阮暮云怒目而视,;你到底给孙爷爷下了什么降头,让他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这样跪拜你。 孙铭闻言,脸色一变,对阮暮云急忙道:;师父,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能拜你为师,是我孙家祖上冒青烟了。 冯莉莉:;…… 她好心帮孙铭出头,却出了个寂寞…… 当看到孙铭如获至宝捧着阮暮云写给他的要义时,冯莉莉有种日了狗的感觉。 ;阮暮云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传销头子,孙爷爷可是享誉华夏的大国医,现在竟然叫你师父,你不是传销头子是什么? 在冯莉莉看来阮暮云虽然有点道行,但还是太年轻,再怎么厉害也越不过孙铭。 说白了,冯莉莉狗眼看人低的毛病又犯了。 阮暮云冷淡道:;没有我这个传销头子,你爷爷昨晚就去见阎王了。 阮暮云拿着冯莉莉买来的药材,细细查看,;你也就成为孤儿了。 是的,冯莉莉父母在她十四岁的时候,双双车祸而亡,之后冯莉莉就一直跟着冯乾生活,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冯莉莉不服气道:;你不过是会些奇巧淫技,瞎猫碰到死耗子罢了,别人奉承你两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医? 阮暮云毫不客气提醒道:;不管我用的是什么巧什么技,未来的一年内你就是我的仆人,随叫随到,你若敢耍赖,翻脸不认账,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第154章 痛心疾首收下一个亿 阮暮云平淡的话语,却裹挟着一股凌厉之气朝冯莉莉扑面而来,惊得冯莉莉脸色惨白。 她连连后退,;除了我爷爷的一个亿,我再给你五千万,我们的赌注就当没有发生过。 是的,一个亿。 虽然阮暮云拒绝了,但冯乾执意要给,说阮暮云不收,就是看不起她。 阮暮云还能怎么办,只能勉为其难收下一个亿了。 阮暮云眯眼,看着冯莉莉,;五千万? 冯莉莉俏脸高傲看着阮暮云,;五千万,如何? 五千万够普通人家祖孙三代人潇洒过一辈子,还能安度一个幸福的晚年。 冯莉莉鄙夷看着阮暮云,冯家就处在金陵城金字塔顶端,而她没有听说过阮暮云这号人物,说明阮暮云家里就算有钱,估计也没有资格攀上冯家。 所以五千万,在冯莉莉看来,对阮暮云来说就天降横财,足够她欣喜若狂找不到北。 阮暮云却没有说话,而是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她。 冯莉莉被她看的一阵羞恼,总觉得被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有一种脱光了衣服,赤裸裸的感觉。 她恼怒道:;你莫不是嫌少? 看阮暮云还是不说话,冯莉莉便以为她真的贪婪无度,鄙夷道:;行,五千万,你若是嫌少,我给你一个亿,如何? ;不如何……阮暮云神色平淡道:;一个亿,我若是想要,你爷爷半副身家都能给我,反而因为我拒绝了你爷爷的半副身家,你才有底气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你爷爷塞给我一个亿都要求爹爹拜奶奶,你凭什么用这副施舍的语气说给我一个亿? 冯莉莉被噎得脸色涨红,她想要反驳,但阮暮云说的是事实。 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喝茶的祁景浩听到这话,下意识抽了抽嘴角,但唇边却勾起一抹弧度。 ;不好意思,一个亿跟做你的主人之间,我选择后者。 冯莉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完全拿阮暮云没有丝毫办法。 阮暮云葱白的指尖捏着一颗紫色的葡萄,漫不经心把玩着,淡淡道:;你爷爷的病还没好全,这一个月内,你就在家里好好照顾你爷爷,下个月开始,我再找你履行诺言。 ;记住了,随叫随到。 冯莉莉气得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冲阮暮云威胁道:;死丫头,你不要太猖狂了,让我堂堂冯家大小姐做你的仆人,你也不怕折福折寿。 ;怕—— 阮暮云指尖把玩着的葡萄猛地朝冯莉莉激射而去,狠狠弹在冯莉莉的嘴巴上。 冯莉莉嘴巴一痛,被葡萄打中的地方,迅速起了个鲜红的印子,在白皙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冯莉莉气得浑身颤抖,作为冯家年轻一辈的大小姐,即使失去了父母,但仗着冯乾的疼爱,她一直都是被人高高在上簇拥着。 头一次,被人如此羞辱,心里把阮暮云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 阮暮云对上她目眦欲裂的目光,漫不经心掀起眼皮,淡淡提醒道:;要履行诺言,不然,哪天你爷爷病情复发,你求我都没用。 冯莉莉如同被放了气的皮球,瞬间恹了下来。 虽然阮暮云很嚣张,但不得不承认,她刚才露的那一手还是挺让人信服的。 冯家虽然家财万贯,但人吃五谷杂粮,谁都有生病的时候,得罪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根本不是明智之举。 冯莉莉不甘心瞪她一眼,;你等着,等我找到更好的医生,就是你的死期。 阮暮云无所谓耸耸肩,在她看来,冯莉莉就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虽然脾气大,但坏事却不会做,所以阮暮云才能如此容忍她。 冯莉莉冷哼一声,转身就走,却在走到茶几旁的时候,猛地朝放在茶几桌边的杯子猛地一甩手。 那杯子脱离茶几,猛地朝阮暮云飞击过去。 阮暮云身子一闪,杯子狠狠砸在了她身后的古董花瓶上,花瓶瞬间摔成碎片。 冯莉莉脸色一变,在她愣神的时候,一道影子从半空中朝她飞来,狠狠砸在了她甩出杯子的那只手掌上,这还没完,杯子擦过她的手掌,接着撞在她的后腰上, ;啊—— 冯莉莉手掌跟后腰迅速传来一阵麻痛,惊得尖叫出声。 她白皙的手背上迅速多了一道淤青的血痕,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冯莉莉痛得手掌一阵颤抖,用没有受伤的手摸着后腰受伤的地方,眸中含泪恶狠狠瞪着阮暮云。 阮暮云优雅得端着茶杯,茶盖轻轻浮着上面的茶叶,红嫩的小嘴轻轻吹拂着茶水,轻描淡写道:;记住了,这是你冒犯主人的惩罚。 祁景浩饶有兴趣地看着冯莉莉大吃瘪的场景,闪着亮光的双眸落在阮暮云。 他就坐在阮暮云对面,抬头正好看到阮暮云微启红唇,粉嫩的唇瓣印在瓷白的茶杯上,轻轻一抿,粉嫩的唇瓣顿时多了一层亮晶晶的水泽。 他眸子一紧,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他慌忙低头,接着喝水的空挡掩饰自己的失态。 客厅里谁都没有注意到祁景浩的异样。 ;你这个暴力女! 冯莉莉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憋屈怒瞪着阮暮云,但心底对阮暮云多了一抹忌惮和敬畏,对上她轻描淡写的样子,却怎么都恨不起来。 ;吵死了,闭嘴! 阮暮云眼睛一眯,;还想挨打是不是? 冯莉莉捂着受伤的手,摸了摸麻痛的后腰,扯了扯疼痛的嘴巴,忙后退几步远离阮暮云。 她虚张声势放下狠话,;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阮暮云似笑非笑道:;哦?你要怎么不放过我? 冯莉莉秀眉一皱,嘴贱地想要再次对阮暮云口吐芬芳。 但对上阮暮云似笑非笑的眸子,她心里一阵心虚,那股嚣张气焰瞬间消散。 但很快又恶狠狠瞪向阮暮云。 她可是冯莉莉,冯家大小姐,她阮暮云不过是个会点奇巧淫技的骗子,她为什么不反击。 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恶从胆边生,手极快抓起茶几上杯子。 她两只手抓着武器,意气风发,得意看着阮暮云。 颤抖吧,人类! 阮暮云慢悠悠放下茶杯,好整以暇看着满脸得意的冯莉莉,幽幽道:;这么生气,看来你的腰不痛了。 冯莉莉一愣,丢掉杯子,肿得跟馒头似的手掌摸向后腰时常疼痛的地方。 最近换季,她后腰时常发作,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一阵剧痛,但这病跟随她两年了,她已经习惯了。 这会摸着后腰,发现那股骨髓被钻子一点点钻入般的剧痛已经消失了,只余下皮外伤的麻痛。 她顿时高兴不已,皮肤上的痛跟骨髓被钻般的痛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要知道后腰每次发作,都让她痛不欲生。 ;刚才那两下,除了教训你,让你长长记性,也是帮你疏通筋脉,打通后腰筋脉的阻塞,缓解背脊神经,这两下算是暂时缓解了你后腰的疼痛。 ;不过,想要彻底根治,还需要再扎两针,再喝两剂我开的药。阮暮云轻描淡写说道。 她话音刚落,冯莉莉涨着通红的脸色,扭扭捏捏对阮暮云说道:;你……你能再多打我几下吗? ;哐当—— 恰巧经过的佣人听到大小姐这话,顿时吓得手脚不稳。 祁景浩抽了抽嘴角,第一次听到这种奇葩的要求。 他看着阮暮云的眸子精彩连连,每次见面,这个女孩都能给他惊喜,还有点三观被震碎的惊奇感。 阮暮云离开的时候,冯家人心甘情愿送上一个亿的支票。 冯氏集团能成为金陵城的巨头,全靠冯乾撑起来,冯乾那双火眼金睛,杜绝了赝品的流入,无形中提高了集团的剩余。 所以他的生死对冯氏集团至关重要。 好不夸张的说,冯乾就是冯氏集团的定海神针,年轻一辈的中坚力量还没成长起来,冯氏内除了冯莉莉在掌眼上有天赋外,其他子孙都十分平庸。 所以在冯莉莉还没成长起来之前,冯氏集团不能没了冯乾,否则将快速没落。 也就是说阮暮云救了冯乾,就等于是救了冯氏集团,这也是冯乾无论如何都要酬谢阮暮云的原因。 阮暮云一再推迟,冯家人见状吓得大惊失色,将支票和阮暮云直接扔出家门,然后嘭的一声,紧紧关上大门。 那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阮暮云是洪水猛兽。 阮暮云看着紧闭的大门,无奈叹息一声,弯腰捡起支票。 祁景浩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 第一次见这么上赶着给人送钱的场景,三观再次发生了一次三级地震。 同样被冯家‘扫地出门’的还有孙铭,孙铭也被冯家这奇葩的骚操作给震得目瞪口呆。 不过,随即他眼珠子一转,收回目瞪口呆的神情,快速签了一张五千万的支票递给阮暮云,说是拜师费。 阮暮云不收,他嘭的一声,直接在地上,直言阮暮云若是不收,就在此长跪不起。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心里默默感慨孙铭还好学医,要是去做生意,就凭他这败家行劲,估计早就赔得裤衩都没得穿了。 她心里痛心疾首感慨着,手却从善如流收下了五千万的支票,随后坐上祁景浩的车离开了冯家庄园。 阮暮云让祁景浩送自己去金陵城最好的4S店,她经常外出,没有车总是不方便。 她前天晚上就在这家4S店定下一辆上千万级超跑豪车迈凯伦P1。 银灰色迈巴赫行驶在路上,阮暮云一脸感激地看着驾驶座上的祁景浩,感慨道:;浩哥,你真是财神爷,半天时间,就带着我赚了一亿五千万,宛如做梦一样。 祁景浩想到冯家人和孙铭哭着喊着求着阮暮云收下支票的场景,默默感慨道:;是啊,就跟做梦一样。 ;要不这五千万给你吧,就当是你的介绍费。阮暮云随手掏出孙铭给她的五千万支票,往祁景浩跟前递了递。 第155章 录取通知书被偷 祁景浩的目光落在她葱白如玉的小手上,几秒后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淡淡道:;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阮暮云将他恋恋不舍的神情看在眼里,只以为他这是不好意思,捏着支票的小手再次往前递了递。 祁景浩眉头一皱,认真道:;你救了冯爷爷的命,该说感谢的人是我,这五千万你收起来,我反而还要再欠你一个人情。 阮暮云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便从善如流收起支票。 想到他创造的偌大商业帝国,这五千万在他眼里,或许连钱都不算吧。 她疑惑道:;你刚刚看着五千万的时候,神情中明明很不舍。 祁景浩身形一晃,握着方向盘的手狠狠一转,车子差点撞到路旁的灯柱上面。 他扫了眼阮暮云绝美的小脸,唇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你怎么知道我看的是五千万支票? 阮暮云一愣,;那你还能看什么? 祁景浩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开玩笑般问道:;我欠你两个人情,我不介意以身相许报答你的恩情。 祁景浩握着方向盘的下意识抓紧,能面不改色随手签下几十个亿的合同的祁大总裁,此时竟奇异的有了一丝丝的紧张。 阮暮云摇头,自嘲道:;我是路边的石头,你是天上的太阳,完全扯不到一起,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了。 祁景浩握紧方向盘的手一松,脸上的笑容不落,心里竟然有了一丝丝烦躁。 见鬼了! 他敛起情绪,唇角含笑问道:;你现在有这么多钱,有打算做什么? 阮暮云伸了个懒腰,思索道:;确实应该找点事情,充实一下生活。 祁景浩见她满面稚嫩,奇怪道:;你这个年纪不是应该在读书吗? 阮暮云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还是个学生。 前世她18岁被阮家找回,之后被阮家塞进一家私人贵族大学。 但在学校一年左右,就进入阮氏药妆公司实习了。 虽然还在大学里挂着学生的身份,但回学校上课的时间很少,所以她已经离开校园生活很久了。 现在祁景浩一说,她才缓缓想起18岁的自己是个学生,还好不是相对自由的大学生。 不过…… 她眯了眯眼,她记得自己当年高考成绩不错,被金陵大学录取了。 金陵大学综合能力在国内的大学排名第十,是名牌大学中的顶尖大学。 但最后录取通知下来的时候,她并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反而被阮家塞进了一所三流野鸡大学。 后来她才知道,她的录取通知书送到的时候被阮雪纯偷走了了。 录取通知书送来的那天,正好事阮家人找上门认亲的那天。 那时候阮雪纯正好得到消息,悄悄跟在陈秀青阮晟夫妻后面,来到了阮暮云倒是所在的桃花村。 她当时只是好奇真正的阮家大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因为怕被陈秀青夫妻发现,并没有进去阮暮云的家,而是在阮暮云家门不远处徘徊。 快递员将录取通知书送到的时候,恰巧碰到了在门外徘徊的阮雪纯,通知书就这样被阮雪纯偷走了。 阮雪纯当时候只是好奇阮暮云到底考上了什么大学。 当看到是金陵大学的时候,她惊觉阮暮云似乎比她想象的优秀。 如此优秀的阮暮云回到阮家,还有她这个鸠占鹊巢的地位吗? 阮雪纯心思电转就把阮暮云的录取通知书,给神不知鬼不觉偷走了。 后来两人彻底撕破脸,阮雪纯失口说出了真相,阮暮云才知道这事。 要不是祁景浩说起,阮暮云差点就忘了这事。 现在大学开学已经一个月过去了,军训恰好结束,她现在去报道还来得及。 她本来不想去大学混日子,但跟她不想跟被人摆了一道是两码事。 因为如果她去金陵大学报道了,那么她不学无术的谣言便不攻自破。 她伸手捞了捞窗外明媚的阳光,唇边撤出一抹奇异的弧度。 既然重回少年,那么重新体验一下少年的生活,似乎也不错,也算是弥补前世的遗憾。 她想象着阮雪纯看到她以金陵大学生的身份出现在金陵大学里,估计那表情应该很精彩。 阮暮云态度散漫道:;你不说,我差点就忘了自己的学生身份。 祁景浩:;…… ;什么学校,是医学专业吗?祁景浩猜测道。 但听这家伙的口气,似乎是个经常逃课的老油条? ;金陵大学,物理专业。阮暮云随意道。 她从小就数学好,所以当初选专业的时候,老师建议她选择物理专业。 祁景浩微讶,他以为阮暮云医术如此高明,可能是家学渊源,以为她大学专业会选择医学,没想到是跟医学完全不搭边的物理。 他委婉建议道:;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你医术比孙老还厉害,建议你把精力放在医学上。 ;谢谢你的建议。她声音随意,神情慵懒。 祁景浩见她态度如此敷衍,眉头微微蹙了蹙,却没再说什么。 这毕竟是阮暮云自己的事情,他跟阮暮云并没有多熟,再干涉就越俎代庖了,平白惹人生厌。 阮暮云将祁景浩的神情看在眼里,却没有多做解释,因为说了他也不会相信。 一夜间会学会了起死回生的医术,这事要不是发生在她自己身上,她也不会相信。 阮暮云手指轻轻敲着车窗沿,若有所思道:;或许我可以开个医馆。 ;虽然知道你不缺投资,但若想找投资的话找我。 ;有眼光。阮暮云赞道。 祁景浩唇瓣勾起一抹弧度,淡笑道:;投资你,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车行驶到半路,祁景浩的手机就响个不停, 他本就繁忙,这几日在医院照顾祁平安落积攒了不少公务。 若不是冯祁两家深交至深,加上冯乾是个值得敬重的长辈,祁景浩是不愿从日理万机中抽出时间请求阮暮云给冯乾治病的。 20分钟后,车子停在金陵市最大的豪车4S店,祁景浩公务繁忙,将阮暮云放下后便驱车离开了。 祁景浩看着后视镜阮暮云逐渐化为黑点的身影,想了想,拿出手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第156章 平沙落雁摔 电话刚响两声,那边几乎秒接,立马传来毕恭毕敬的声音,;董事长。 电话那端的人是金陵市十大豪车4S店的总负责人李谦。 这家4S店是祁家的产业。 祁景浩直截了当道:;李谦,我有个朋友今天去店里买车,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叫阮暮云,你帮忙接待一下。 电话那端的李谦愣了愣,眸中露出惊讶。 祁景浩有钱有颜,家世背景全都不缺,是金陵城顶级钻石王老五。 但他是个工作狂,在情爱方面似乎天生缺根筋,对女人完全不屑一顾,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女人的名字。 祁景浩见那端久久没有声音,不由皱了皱眉,声音沉了沉,;有什么问题吗? 李谦听着这带着冷意的声音,顿时打了个激灵,忙回过神来,恭敬道:;没问题,既然是店里的客户,我身为店里的负责人,自然理当接待。 挂完电话之后,李谦舒了口气,整了整衣服,忙去接待人。 …… 4S店门外,阮暮云一手拽着斜跨的布包,走向不远处一身正装的工作人员。 ;你好,我想买一辆…… ;哟!这不是阮大小姐吗? 一道讽刺的声音打断了阮暮云的话,随即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渐渐靠近,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飘散而来。 阮暮云修炼后五感是常人的十倍,所以对味道很敏感。 这股香水味太过浓烈,让她喉头泛起一阵恶心感。 她下意识蹙了蹙眉,转头望去,一道高挑靓丽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 正是赵晟睿的姐姐赵芝芝。 阮暮云刚回到阮家的时候,赵家人借着拜访的名义看过阮暮云,赵芝芝就在其中。 她对出身乡下,不学无术的阮暮云十分鄙夷厌恶,觉得阮暮云拉低了金陵城名媛圈内的整体素质。 当天她故意把阮暮云约到了四下无人的阮家喷池前,想要把阮暮云推进喷泉里,让她出丑。 谁知阮暮云十分警觉,在她双手推过来的时候,侧身避开了,赵芝芝自己摔进了喷泉里。 阮暮云也不是好惹的人,趁机打落水狗,反复按着她的头,把她呛地死去活来,最后才叫人过来,把她救起来。 赵芝芝得救之后,栽赃陷害阮暮云,说她心肠歹毒,把她推下喷泉。 但她这话漏洞百出,阮暮云跟她没有任何利益冲突,推她下喷泉的可能性为0。 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赵芝芝却因此彻底恨上了阮暮云。 ;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你一个浑身泛着土味的乡巴佬也好意思来这种高档的地方,也不怕熏着别人。 赵芝芝双手环胸,高高在上,言语刻薄傲慢。 她本来就不喜欢阮暮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暗害阮暮云不成,反被摆了一道,从那以后,凡是两人同时出现的地方,她都会用尽全力找阮暮云麻烦。 她只认定阮雪纯是她的弟妹,对阮暮云这个乡巴佬十分厌恶,觉得阮暮云跟她弟弟的名字放在一起,都是对她弟弟的玷污。 赵芝芝的声音很大,瞬间就吸引了不少人围观看热闹的人,得知阮暮云桀骜难驯,忤逆长辈,心肠歹毒,便对着她指指点点。 ;赵小姐,请你说话注意点。阮暮云眯了眯眼。 ;我是你们店里的客户,是来提车的,不是花钱来这里被你羞辱,看你耍猴的! 赵芝芝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我们店里的车,最低价也要上百万,你一个乡下来的野鸡,买得起吗?就凭你也配成为我们的客户? 赵芝芝高高昂着头,目光不屑道:;你以为飞上枝头就真的是阮家的大小姐?你爷爷奶奶,包括你父亲都以你为耻,怎么可能会给你这么多钱买车,哪里来给我滚哪里去,别玷污了我们的店。 ;你这样,只会让阮家跟着你一起丢人现眼。 ;阮家给你富贵的生活,你顶着阮姓,却在外外面让阮家的名声因你被抹黑,你配成为阮家大小姐吗? 赵芝芝高傲的脸上充满着鄙视,十分的盛气凌人。 仿佛在她眼里,阮暮云就是浪费国家粮食废物垃圾。 一旁围观的客户和工作人员也都摇头不已,觉得阮暮云除了一张好看的脸,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花瓶。 ;说够了没有? 阮暮云清凌凌的双眸泛着冷意,直直射向赵芝芝,;好狗不挡道,别妨碍我提车。 赵芝芝心头一怒,抬眸对上阮暮云那双泛着冷意的眸子,瞬间屏住了呼吸,心头一骇,仿佛下一秒,那双好看的眸子就会射出无数道冷箭。 她盛气凌人的气势瞬间矮了一截,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但她因为慌神,刚拖洗的地面还残留着薄薄的水渍。 她鞋跟一滑,脚踝一崴,整个人往后跌下去。 嘭! 随即,她的屁股重重摔在地上,她下身穿着没过膝的套装短裙,屁股摔下去的时候,两腿向两边岔开。 撕拉一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赵芝芝短裙拼接的地方线头接连松散。 赵芝芝惊叫一声,连忙合拢双腿,她动作虽然快,但白花花的大腿下,那一闪而逝的红色布料还是被人看在眼里。 众人一阵目瞪口呆,随即人群中有人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干嘛,当场表演摔屁墩儿吗? ;我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平沙落雁,长见识了。 ;那一闪而过的红色,癖好还挺骚的。 赵芝芝脸色红白交加,整个人羞愤欲死。 她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这双高跟鞋是秋季新品,今天穿来上班的时候,还被店里的人羡慕了个遍。 没想到这双让她今天脸上长了光的鞋子,竟然成为了她倒霉的凶器。 摔这么一下,疼就算了,摔倒的姿势还如此难堪入目,以后她还怎么见人? 听着人群中传来的窃窃笑声,赵芝芝难堪之际,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她随即想到什么,抬眸恶狠狠瞪着阮暮云,都是这个该死的村姑。 这就是个扫把星,专门来克自己的,每次遇到她都没好事。 要不是裙子撕裂了,她定要撕烂阮暮云那张脸。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她朝站在一旁围观的小店员怒瞪一眼,;还快把我扶起来。 那小店员似乎有点畏惧赵芝芝,被她一瞪,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自己把外套脱下来,将赵芝芝下半身裹住。 然后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狼狈离开此地。 第157章 她的支票是偷的! 看着赵芝芝如同老鼠般灰溜溜离开的背影,阮暮云好心情地勾起了唇角。 前世,赵芝芝可没少帮着阮雪纯欺凌羞辱她。 此时见她倒霉,自然心情大好。 她拽了拽肩上的布包,朝前台走去,;你好,我在你们店里预定了一辆车,我叫阮暮云,耳东旁那个阮,春树暮云的暮云。 前台小姐姐闻言,并没有像赵芝芝那般胡搅蛮缠,而是礼貌微笑问道:;阮小姐,您稍等,我这就帮你查一下。 前台小姐姐在电脑系统上查了一下,然后礼貌回道:;阮小姐,经过系统查证,您确实在我们店预订了一辆一千万的级超跑豪车迈凯伦P1,这款新车基于Huracan打造,搭载5.2L V10发动机,全球限量5台,售价高达一千五百万!车子在半个小时前已经送到本店,是现在查验吗? 阮暮云点点头,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讽刺的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一千五百万? 阮暮云循声望去,看到已经换了身衣服的赵芝芝趾高气昂走过来,颐指气使道:;好你个阮暮云,招摇撞骗到我们店里来,识趣的赶紧跪在地上给我道歉,今天的事情我便不追究,不然,等我报警,小心你狗命不保。 阮暮云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从兜里取出一张支票递给前台,;不用查验了,我直接开口,这是五千万的支票,你找三千五百万给我。 ;啪—— 赵芝芝一把夺过支票,;我是经理,我先看看你的支票。 赵芝芝扫了眼支票上的数目,顿时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阮家给你怎么多钱?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鸡,阮家不可能给你这么多钱。 赵芝芝立马断定道:;这支票肯定是假的。 她知道阮家以前会给阮雪纯一个月三万的零花钱,阮暮云就算是阮家的亲生女儿,每个月的零花钱再多也不会超过五万。 五千万更是天方夜谭,况且以阮家的家底,一时间肯定拿不出五千万。 所以赵芝芝第一反应就是支票是假的。 可她低头认真扫视着支票上面的信息,发现支票上的大小写一致,印章工整,签字虽然看不懂,但一气呵成,大气凌然。 职业本能告诉她,这张支票是真的。 众人听到支票是假的,全都看了过去,窃窃私语看热闹。 阮暮云支票被夺走,眉头一皱,淡淡道:;我的支票是真的。 ;这支票你是从哪里来的? 赵芝芝毫不客气将支票收入口袋,目光凶狠瞪着阮暮云,;你是不是偷了阮家的支票?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老实招来,不然,我直接报警,阮家自家内部出现了贼子,监守自盗,到时候你会被赶出阮家,滚回乡下去。 就算支票是真的,也不可能是阮暮云的。 不少人听到支票的数额如此大,都围了过来,听到一个乡下妹偷了五千万的支票,纷纷指责、讥讽阮暮云手脚不干净。 哪家人怎么有钱,会给一个小女生随身带着五千万? 所以这支票若不是假的,那肯定就是偷的。 赵芝芝看着被众人唾骂指责的阮暮云,嘴角流露出一丝轻蔑,整个人神清气爽。 阮暮云面色一沉,清凌凌的目光冷冷直视着赵芝芝,;赵芝芝,我劝你立马把支票还给我,不然,你不报警,我也报警,明目张胆抢劫,我看赵家有多大能耐捞你! 赵芝芝被一个野丫头如此威胁,别人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她,顿时气得面色铁青。 她深吸口气,冷笑一声,;你一个粗鄙不堪,不学无术的野丫头,就是把你卖了都拿不到一百万,你怎么可能会有五千万? ;所以,你这支票一定是偷的! ;我告诉你,阮暮云,你现在已经违法犯罪了,我这就报警。 她立马拿起手机,按了110报警,得意地看着阮暮云,直接摁了下去。 阮暮云眼睁睁看着她报警,并没有阻止,反而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她。 赵芝芝被她这样看着,不知为何,心里涌起一股恐慌。 但随即想到阮暮云不过一个乡下丫头,阮家人又都不喜欢她,估计身上一万都没有,何况是五千万如此庞大的数目。 所以她一定偷了阮家的钱! 她报完警,收起手机,得意洋洋看着阮暮云,鄙夷道:;你死定了! 阮暮云收回目光,看向前台,面无表情道:;我要见你们店的总负责人李谦。 阮暮云预定的时候,瞄过一眼这家店的信息,所以知道总负责人叫李谦。 ;就凭你?赵芝芝冷笑一声,轻蔑道:;也配见我们李总。 她随即兴奋起来,;你就等着被警察抓回去吧,你偷了阮家五千万,阮家肯定不会保释你,你就等着坐牢吧。 她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阮暮云要是被抓进去了,她弟妹就只能是阮雪纯了,还能随便报了她接连两次被阮暮云羞辱的仇。 ;是谁报的警。 没多久,一辆警车停在了店门口,两面身穿便衣的警察走了进来。 ;是我报的警。赵芝芝指着阮暮云,鄙夷道:;这个女人是个小偷,偷的五千万,这么大的数目,要是判刑的话,起码要坐十年的牢吧? 警察还没来得及说话,一辆百万级的车子停在了门口,接着一名中年男子火急火燎走了进来,当看到身穿警衣的警察时。 他皱了皱眉,看着赵芝芝,询问道:;怎么回事? 赵芝芝忙收起了颐指气使的嚣张气焰,态度恭敬解释道:;李总,有人拿着偷来的支票买车,我们店里若是收了这支票,后续肯定会惹起一连串的麻烦事情。 李谦眉头皱了起来,有人拿着偷来的支票到店里买车? ;就是这野丫头,她偷窃了阮家的支票,来我们店里买车,被我当场抓了现行。 赵芝芝指着阮暮云,鄙夷道:;她一个多月前刚从乡下来来到城里,她一个乡下野丫头,怎么可能有怎么多钱,所以这钱肯定是偷的。 接着,她又对警察道:;警察,你快把她抓起来,这人奸猾得很,这会被抓现行,说不定想着怎么逃跑呢。 阮暮云幽幽的目光直直看着赵芝芝,冷冷道:;这不是阮家的支票。 赵芝芝对上阮暮云幽幽的目光,像是被猛虎盯上了一样,吓得心底一颤,立马移开视线,不敢跟阮暮云对视。 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乡下丫头给吓住了,顿时羞恼起来,;就算不是阮籍的支票,那肯定也是你从别的地方偷来的,真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 她一脸讥诮,;不管你这支票是哪里的,上面有着印章和签名,你信不信你把支票兑换出去的下一秒,支票的主人立马就能让你狗命不保。 李谦皱了皱眉,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这女孩长得十分好看,浑身气质超然,根本不像乡下来的没有丝毫见识的野丫头。 李谦眯起眼睛,看向阮暮云,;这位小姐,你能解释一下吗? 第158章 开除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赵芝芝闻言,张口就要说话。 李谦冷冷扫向上蹿下跳的赵芝芝,冷声道:;现在不到你说话的时候。 赵芝芝顿时静若寒蝉,闭着嘴巴不敢说话。 阮暮云淡淡开口道:;这支票不是阮家的,也不是偷来的,这支票是孙铭给我的报酬。 李谦一愣,随即想到什么,有些不相信问道:;是华南三省有着扁鹊之称的孙铭,孙圣手吗? 阮暮云坦然迎视着他略带着质疑的目光,点头道:;正是。 赵芝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之以鼻道:;你以为你是谁啊?孙圣手岂是你这种人乡巴佬能够认识的,这种一戳就破的蹩脚谎言,你都敢说,就没见过比你更蠢的人了。 李谦没有说话,而是朝赵芝芝伸手,;支票呢? 赵芝芝俏脸一变,依依不舍将支票递给李谦。 李谦目光落在凌然大气的签名上,断定道:;签名落笔凌然有锋,这确实是孙圣手的签名。 赵芝芝大吃一惊,接着讽刺道:;你连孙圣手的支票都能偷到,也是厉害。 阮暮云眉头一皱,目光冰冷射向赵芝芝,;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过这是孙铭给我的报酬。 阮暮云看向目中带着怀疑的李谦,平静道:;李总若是不相信,大可打电话确认。 李谦犹豫了一下,最终给孙铭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一分钟后,他挂断电话,对阮暮云尴尬到:;这位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是我们误会了,请你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他看着阮暮云绝美的脸颊,脑海中浮现祁景浩那张俊美无俦的俊脸,突然问道:;请问您可是阮暮云小姐? 阮暮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确实叫阮暮云。 李谦闻言,放低了姿态,;请问你认识祁氏集团的祁董事长吗? 阮暮云挑眉,;认识。 李谦闻言,唰的一下,额头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祁景浩既然特意给他打电话,要他好好招待阮暮云,说明阮暮云在他心中的分量不一般。 他差一点就犯下了大错。 赵芝芝却大惊失色,身子摇摇欲坠,喃喃道:;这……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李谦板起脸,冷冷喝道。 ;阮小姐聪慧有能力,还是董事长的座上宾,能认识孙圣手,得到孙圣手五千万的酬金很正常。 ;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 ;她阮暮云不过是一个乡下野丫头,不可能认识孙圣手,更不可能认识董事长那般清风朗月的人物。 赵芝芝无法接受:;李总,你再问问孙圣手,他一定是搞错了。 她恶狠狠瞪着阮暮云,;阮暮云,你快跟李总说实话,你才来金陵城一个月,根本不认识孙圣手,更不可能认识我们董事长。 ;你若是敢撒谎,后果很严重,到时候阮家都帮不了你。 阮暮云却看都不看赵芝芝一眼,仿佛在她眼里赵芝芝是不值得一条的垃圾。 赵芝芝脸色惨白。 这世上最让人气愤的事情就是你把对方当对手,对方不仅没把你放在眼里,甚至直接无视你。 赵芝芝咬着唇,看着李谦道:;李总,你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谨慎总没有错。 看着赵芝芝如此肯定,阮暮云虽然看着气质不错,但孙铭那可是金字塔顶端的大人物,一般人根本接触不到。 他根本没有孙铭的电话,但有孙铭助手的电话,刚才就是找孙铭的助手确认的。 这么重要的事情,孙铭的助手肯定不可能说谎。 但万一错了呢? 他咬咬牙,掏出手机再次将电话拨了出去。 很快,他脸色变得难看,这次接电话的是孙铭 毫无疑问,他被骂了。 那端骂完人,警告他对阮暮云客气点。 李谦点头哈腰挂断电话后,沉着脸,对赵芝芝怒声道:;赵经理,我现在命令你立马跟阮小姐道歉! 李谦语气不容置疑,赵芝芝脚步踉跄,精神恍惚,怎么都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李谦爆喝道:;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道歉! 赵芝芝脸色煞白,阮暮云在她眼里就是路边的垃圾,要她向如此低贱的人道歉,跟要了她的命一样难受。 只是在李谦凌厉冰冷的目光下,她只能怒气冲冲道:;对不起。 阮暮云神色淡淡道:;你讥讽我,污蔑我,甚至还报警抓我,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了事? 赵芝芝脸色巨变,怒声道:;阮暮云,你不要太过分! 阮暮云却看都不看她一眼,而是看着李谦问道:;李总,你们怎么大的店,我在你们店里消费上千万,就得到这种待遇,祁景浩知道吗? 李谦背脊一寒,眉头皱了起来,;阮小姐,你觉得呢? 阮暮云淡淡道:;像这种职员还能混到经理级别的位置,要是再继续让这种人待在你们店里,以后只会得罪更多的客人,我建议把赵芝芝开除了。 ;口气真大。赵芝芝讥诮道。 她能混到经理的位置,更多的是仰赖赵家。 阮暮云就算认识孙铭又怎么样? 赵家虽然不是金陵城顶流豪门,但在金陵城五日冲天。 孙铭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阮暮云就得罪赵家。 简直异想天开! 她轻蔑道:;开除我?你以为你是谁啊? 第159章 一个亿,够不够? 李谦犹豫了起来。 他犹豫的原因有二,一是猜不准阮暮云在祁景浩心中的位置,二是赵芝芝毕竟是赵家人。 赵家在金陵城盘根几十年,虽比不上祁家,但也不是他能够随意招惹的。 李谦权衡再三,对阮暮云劝道:;阮小姐,赵经理是赵家的人。 李谦这话是在提醒阮暮云,赵芝芝是赵家的人,阮暮云个人招惹不起赵家,意在劝阮暮云适可而止。 赵芝芝闻言,得意起来,;阮暮云,你以为你认识孙铭就能为所欲为? ;你太天真了,我弟弟要是知道了你让李总开除我,肯定绕不了你。 她眼睛盯着阮暮云,却见她听到这话没有半点反应,脸眼睫都没有眨一下。 赵芝芝眸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阴沉起来。 阮暮云喜欢她弟弟赵晟睿,以前每次她那赵晟睿做筏子,阮暮云都要变了脸色,对她服软。 百试百灵的招式,现在却没有掀起阮暮云半点的涟漪。 赵芝芝眉头皱了起来,阮暮云这个样子,让她有一种自己掌控之下的东西,突然失控了。 这种感觉让她很不爽。 她对阮暮云怒目而视,;阮暮云,你也不撒泼尿照照自己,你算什么东西,招惹得起我吗? 阮暮云潋滟的桃花眼噙着讥诮,轻蔑一笑,;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是谁啊?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 ;我宁愿把时间花在一只狗身上,都比把时间花在你身上来得有价值。 ;你! 赵芝芝气得脸色铁青,目眦欲裂瞪着阮暮云。 此时,她才开始正眼看阮暮云,这一看,才发现这乡巴佬跟以前是真的不一样了。 她的目光直直盯着阮暮云脸上,发现她肌肤比剥了壳的鸡蛋还嫩滑无暇,五官正是精致地没有丝毫瑕疵。 她目光清明,气质超然脱俗,往那一站,就像静静绽放的希贵名花,让人一眼难忘。 阮暮云的素净脱俗,瞬间将她衬托成庸脂俗粉,俗不可耐。 赵芝芝紧紧咬着牙,那双眼睛喷出嫉妒地火花,恨不得将阮暮云那张漂亮的脸蛋给灼烧了。 阮暮云轻嗤一声,赵芝芝在她眼里就是一只上蹿下跳的小丑,根本没资格值得她关注。 她朝李谦一笑,;看来孙圣手的面子还不够。 李谦脸上扯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只是看着阮暮云不说话。 他这态度,就是默认了阮暮云的话。 看到阮暮云被打脸,几个跟赵芝芝关系比较好的职员相视一笑,眼神轻蔑,似乎觉得阮暮云太自以为是。 ;那这个人的面子够不够? 阮暮云递出第二张支票。 五湖帮会,三千万。 李谦脸色一变。 阮暮云轻轻一笑,再次递出第三张支票。 冯氏集团,一个亿。 李谦只觉得膝盖一软,差点控制不住扑通跪在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阮暮云,没想到她不仅认识孙铭和祁景浩,还跟五户帮会的郭正友、冯氏集团冯乾交好。 这几个人都是金陵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随便一个人都不是他招惹得起的。 而阮暮云竟然能在这些大人物手里拿到巨额资金,说明阮暮云对他们来说有着重大的影响价值。 李谦咬牙,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出其不意一巴掌狠狠落在赵芝芝脸上。 ;滚吧!你被开除了! 赵芝芝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李谦,然后转头恶狠狠瞪着阮暮云。 阮暮云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无视她,然后转身走到了前台。 赵芝芝气得咬牙。 李谦朝财务主任看了一眼,财务主任打了个激灵,立马朝阮暮云走了过去,迅速帮她办理好手续,毕恭毕敬将迈凯伦P1的车钥匙递给阮暮云。 阮暮云拿着车钥匙,在赵芝芝阴鸷可怕的目光下,开着千万超跑扬长而去。 20分钟后,炫酷的迈凯伦停在鼎盛会所门口。 门童见到如何豪横的车忙恭敬跑上前来,;欢迎光临鼎盛会所…… 阮暮云将钥匙往空中一抛,门童双手往前一送,精准接过钥匙。 阮暮云对门童笑了笑,从兜里随意掏出一把现金,放在对方手中。 到也不多,几百块钱,可这对门童来说也算是一笔小财。 见不是大钱,门童也就接过了。 门童收好钱,拿着钥匙去开车。 立刻有服务员迎了上来,;欢迎光临。 阮暮云点点头,;我约了人,12楼的天地包厢。 ;您跟我来。 服务员亲自将阮暮云迎接到了大厅,亲自帮她摁电梯。 阮暮云懒散摆手道:;你去忙吧,我自己上去。 ;好的,有什么事,您直接知会一声。 阮暮云懒洋洋应了一声,总觉得今天这些服务员比上次来的时候,恭敬热情。 阮暮云不知道的是,鼎盛会所是郭正友的地盘。 自从上次她在鼎盛会所被人冒犯之后,郭正友特意让人记住了阮暮云,以后她过来,都要毕恭毕敬对待。 电梯很快来了,阮暮云迈进电梯内,到了12楼,走进天地包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桌前忐忑不安等待的张盛。 阮暮云推开门的时候,他猛地抬头看来,看到阮暮云那张在脑海中晃过无数次的脸后,他眸中陡然绽放出惊喜。 就好像看到了衣食父母一样。 阮暮云捂着门把的手一顿,抽了抽嘴角,抬脚朝他走了过去,拉开他对面的椅子,懒洋洋坐了下来,打趣道:;怎么,几天不见,就这么想我? 张盛脸色一红,紧张的情绪却放了下来。 他后背缓缓靠在椅背上,轻轻舒了口气,苦笑道:;阮小姐,别打趣我了。 ;我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自从张家破产后,以往熟悉或不熟悉的人,躲我就像躲瘟疫一样,你还是第一个给予我帮助的人。 ;虽然昨晚打过电话,但我还是感觉就像在梦中飘着一样,想着你会不会是在逗弄我,若不是一直留着纸条,我都要以为自己魔障了。 阮暮云懒洋洋的脸上带着淡笑,她打开菜单翻开起来,;我们先点吃的,边吃边聊。 一旁的服务员立马上前,恭敬问道:;小姐,请问有什么想吃的吗? 阮暮云抬头,懒洋洋道:;请给我一杯橙汁,意大利肉酱面,两份七分熟牛排,要最顶级的和牛,罗宋汤一份,沙拉来一份,海鲜你们看着上,谢谢。 第160章 为我打工20年! ;您客气了。 服务员再次走到张盛面前,微微弯腰问道:;先生,您需要点什么吗? 她态度比初见时,还要恭敬几分。 张盛不是傻子,相反他很敏锐,立刻就猜到他应该是沾了阮暮云的光。 昨天晚上他做了一夜噩梦,早上起来听到妹妹做了同样的噩梦,匪夷所思之余,只觉得诚惶诚恐,直到现在都没有吃饭。 他伸手拿过菜单,熟练地翻看着菜单,;菲力牛排,五分熟,罗宋汤,芝士锔土豆泥,就这些。 他合上菜单,将菜单递给服务员。 ;好的,先生。 ;两位请稍等。 服务员接过他们的菜单,恭敬退了出去。 服务员离开后,阮暮云打量着张盛。 这人穿了一身笔挺的名贵西装,头上摸了发蜡,露出俊朗的脸。 跟上次的狼狈判若两人。 张盛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穿着,衣服熨贴平整,没有丝毫褶皱的地方。 他心里悄悄舒了口气,目光直视阮暮云。 ;阮小姐你好,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盛,上次多谢你的帮忙。 他看着阮暮云的目光诚恳,完全没有因为阮暮云的年纪小而对她有所轻视。 对方年纪虽然比他小,可他也得厚着脸皮拉关系。 说不定这以后,就是他要伺候的大爷! 阮暮云懒懒一笑,;我知道,张盛,我未来的合作伙伴。 张盛整了整衣角,直起腰板,认真道:;我也希望跟阮小姐成为合作伙伴。 ;只要阮小姐肯相信我,我一定能够重振张氏药业。 每次他去求人都这样说,但那些人看他年纪轻,根本不信任他。 有些人愿意见他一面,就是为了看他的笑话,以奚落他为乐。 阮暮云并没有敷衍他,而是非常认真点头道:;我相信你,依你的能力,肯定能够重整张氏药业。 这是张氏落魄后,第一个对他认同的人,没有任何应付,也没有任何敷衍。 张盛抿了抿唇,一时间有点触动。 他激动得攥了攥拳头,对阮暮云认真点点头。 想到此行的目的,他深吸口气,看着阮暮云认真道:;阮小姐,不知道你清不清楚我的状况,我父亲是张氏药业的董事长,张氏药业是他一手创办起来,这几年张氏药业越做越大,业绩突飞猛进,这几个月正在准备上市的事宜,谁知另一个股东暗中勾结了敌对的公司,出卖了张氏药业。 ;把假药掺和在药品里面卖,对方找人碰瓷张氏药业,被媒体浮夸曝出后,公司股东纷纷撤资,股票疯跌,公司之前把大部分的资金的都投入了新产品研发,这件事情曝出,公司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来周转,张氏只能被迫宣布破产。 ;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投资,不知道这件事―― ;阮小姐,您的橙汁。 服务员端着托盘的橙汁,来到了桌前,打断了张盛的话。 她把橙汁放在阮暮云跟前,恭敬退了出去。 张盛被打断,面色平静,没有丝毫的尴尬。 这一两个月跌落泥潭的经历,彻底磨平了他的傲气和菱角。 而且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了,静静看着阮暮云,等着她表态。 阮暮云葱白的手指端着透明的玻璃杯,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出一种透明的瓷白来,让人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卷长的睫毛微垂,嫩红的唇瓣凑到玻璃杯上,天鹅颈微微滚动。 很简单的喝水动作,但她做出来却有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张盛呆看了两秒,便不自在移开视线,耳根子却微红。 上次初次见面,就知道对方长得好看,当时却没有任何心思欣赏。 这会在静静的包厢里静静看着,首次感受到了来自于阮暮云魅力的冲击。 想到自己看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看愣了神,难免不自在。 阮暮云放下被子,看着张盛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要问什么,至于前面我说的话,并不是客套话,而是从你身上看到了价值,我相信你的能力。 张盛猛地抬头,对上阮暮云那双诚恳的眼睛,先是茫然,随即露出激动的光芒。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相信他的能力,从他的身上看到了价值。 自从张家破产,从天堂跌落泥潭,面对生活的窘困和困境,他束手无策,连父亲的手术费都凑不齐,更枉论重振张氏药业。 那时候,他一度怀疑自己的能力。 现在却有人跟他说看重他的价值,相信他的能力,他怎么能不激动。 阮暮云继续道:;我上次给你留下联系方式,就是已经准备好了跟你合作,并且我只占有公司的股份,不参与公司的管理,公司的决策权也都交给你,我只负责在背后给撑腰,让你能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放心大胆搞事业。 张盛眼睛一点点瞪大,双眼亮晶晶的,破有一种天上掉馅饼的惊喜。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话音一转,;不过,若是张氏药业在你的经营下,没有任何起色,让我的钱打了水漂的话,你也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张盛立马收起眸中激动的神色,舔了舔唇,;什么代价。 ;我知道你们张氏现在基本是个空壳子。 张盛皱了皱眉,张着嘴想说话。 阮暮云却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在你看来,你们张氏最值钱的是新研发的药物产品,但…这些我都看不上。 ;我说了,我看重的是你的能力,不是张氏。 张盛心里五味陈杂,阮暮云看重他的能力,他自然高兴。 但他现在能拿出来谈判的最大资本就是新研发的药物产品。 除此之外,他一无是处,但眼前的女孩却说看重就是他这个人。 ;我拿三千万投资张氏药业,但我只给你一年时间。 ;一年后,张氏药业若是没有任何起色的话,我便不会再给张氏药业任何资金上的投资,你反而要跟我签署二十年的合同,为我打工。 听到这话,张盛眉头紧皱,脸上隐隐露出排斥。 他脸上的排斥,清晰映入阮暮云眼中。 第161章 三千万打水漂? ;当然,让你签署二十年的合同,并不会亏待你。 ;我创立的公司会给你5%的股份,若是你能够重振张氏药业,那签署的年限由二十年改为十年,公司照样给你5%的股份,至于张氏药业,我只占股30%。 阮暮云的话虽然很现实,但张盛却不得不承认阮暮云分析的很对。 张氏药业确实是个空壳子,而新研发的产品尚未面世。 大家都不知道新产品到底能不能在这个庞大的市场站住脚跟。 商人逐利,这也是很多人不愿意投资张氏药业的缘故,生怕投进去的钱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这样的条件,对于目前的你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并不是谁都能做我的打工人。 说完,阮暮云意味深长看了眼张盛,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气质慵懒脱俗,说出话的话却疏狂自信。 但她有疏狂自信的资本。 阮暮云端起手边的橙汁,送到嘴边喝了一口,懒散地掀起眼皮,看着纠结的张盛。 她十分有信心对方会答应,因为她的条件确实十分优待。 她润了下喉咙,眉头细微地皱了皱,或许是尝过灵水纯粹的味道。 平时觉得还不错的橙汁,这会却觉得甜度酸度都不对劲。 她放下杯子,便不再碰那杯橙汁。 对面的张盛却有点懵,阮暮云的话很清除。 可就是因为太清除明白。 他一时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一脸纠结地看着阮暮云。 ;阮小姐,你就这么信任我?相信我个人的能力,相信我能为你带来利益吗? 阮暮云懒洋洋扬了扬下巴,意味深长道:;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她可是开了挂的,张盛的能力,她前世已经见证。 今生没有遇见就算了,既然遇见,也算是老天爷的安排,她愿意拉张盛一把,避免他落得前世那般家破人亡的下场。 再说了,张盛确实是棵摇钱树,能笼络张盛为她所用,创造无数利益价值。 这笔买卖长远来看很划算。 阮暮云脸上笑眯眯,心里的想法却不断。 张盛则被阮暮云全身心的信任给震撼了,一股酸涩的感动在心间一点点扩大。 他心里酸酸的,眼睛涨涨的。 半晌后,他眨了眨眼,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喏嗫着嘴唇,轻声问道:;为什么? ;姜子牙遇文王,萧何月下追韩信,从宿命的角度来看,这或许是千里马和伯乐之间的缘分吧。 张盛心情复杂,这世上从未有一个能够像眼前少女这般信任自己,连他自己的父母都没有。 他心情复杂的同时,一股莫名的压力涌了上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那股压力渐渐转化为动力。 他一拍桌子,激动而坚定道:;好,既然你如此信任我,未来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我都心甘情愿为你卖命。 阮暮云笑着道:;不,是为我们卖命,不管是张氏,还是未来我创立的公司,你都是股东之一。 最后一句话或许就是张盛答应签约的主要原因之一。 为别人打工卖命十年、二十年可不是开玩笑,毕竟人生有多少个十年、二十年呢? 张盛点点头,问道:;阮小姐,你确定吗?一旦我签约后,你需要拿出三千万出来投资张氏药业。 ;你还不能参与张氏药业的任何决策?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依照张氏药业现今严峻的局势,你这三千万很可能会直接打水漂。 阮暮云看着他,懒散的神色带着认真,;我确定,不参与张氏药业任何决策是我对你最大的信任,所以请你拿出自己的真本事,让我不后悔跟你做这一桩买卖。 张盛紧紧攥着拳头,郑重道:;阮小姐,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待,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必定会一飞冲天。 说到激动之处,张盛挥了挥拳头,差点就砸到了后面端着餐盘的服务员。 ;啊―― 服务员受到惊吓,紧紧握着餐盘,后怕的低叫一声。 张盛立刻收回胳膊,回头对上受到惊吓的服务员,尴尬道:;对不起,一时激动,没吓到你吧。 服务员对上张盛俊朗的脸,微红着脸,摇头道:;先生客气了,您没事就好。 服务员很快恢复过来,将张盛点的意大利肉酱面、罗宋汤分别放在张盛和阮暮云桌前。 ;还有一人一份的芝士焗土豆泥和阮小姐点的餐,很快就送过来。 ;麻烦了。阮暮云接过刀叉子,将意面卷了起来,塞进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张盛一天没吃了,此时食物的香味源源不断扑鼻而来,盯着眼前的食物,双眼冒着饿狼般的绿光。 合作已经谈成,做大的担忧已经消去,他感觉自己现在饿到能吃下一头牛。 阮暮云看出他对食物的渴望,说道:;吃吧,吃完我再详谈接下来的合作细节。 张盛也不是扭捏的人,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老实说,我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阮暮云挑眉,没想到张盛竟然一天没吃饭,她也是挺佩服对方的。 张盛饿得肚子都快要冒酸水了,拿起桌上的叉子吃了起来。 他虽然饿得急眼,吃饭的动作也快速,却依然保持着进餐的该有礼仪。 10分钟后,张盛消灭了意大利肉酱面,罗宋汤,以及芝士焗土豆泥,期间又叫了一份大份的战斧牛排。 他吃完最后一块牛排,放下刀具,端着一旁的酒杯喝了口,打了个饱嗝,舒服的舒了口气。 他放下茶杯,看着自己桌前狼藉摆着六七个吃空的盘子,瞬间意识到自己吃得太多了。 他脸色红红放下杯子,有些心虚地看向对面的阮暮云。 这一看,他目光呆滞起来。 只见阮暮云跟前吃空的盘子是他的两倍。 不仅如此,就在他抬头看过去的瞬间,服务员接连上了三份战斧牛排。 张盛紧忙端起酒杯,狠狠喝了口酒压惊。 然而,就在他刚把酒咽下去抬头的瞬间,又再次呆住了。 因为阮暮云就在这一分钟内,迅速吃完了三份大份的战斧牛排。 第162章 钱,我有,我要的是结果 阮暮云餐桌礼仪很好,举手投足间带着优雅。 但一点都不影响她的速度和发挥。 半晌后,张盛回过神来,缓缓放下酒杯。 他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庆幸自己把酒咽下去了。 不然,在金主爸爸面前喷酒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随着最后一块焦香的牛排肉迅速消失在阮暮云的唇齿间,她放下刀叉,拿着餐巾纸优雅得拭嘴唇。 随后看向张盛,微启薄唇问道:;你们张氏破产前研发的是什么药物? 终于说到了重点,张盛坐直腰背,看着她,认真答道:;无痛分娩针。 阮暮云一愣,懒洋洋似无骨头的腰背瞬间坐直了起来,懒散的神色多了几分认真。 无痛分娩在医学上也称为分娩镇痛,无痛分娩针能让产妇分娩时不再经历疼痛的折磨。 减少分娩时的恐惧和产后的疲倦,让产妇在时间最长的第一产程得到休息,在宫口全开的时候,积攒足够的力气和精力完成分娩。 她记得在三年后,无痛分娩在全国各地开始试点,一开始大家对无痛分娩针的安全程度都有所怀疑,并且价格比较高,所以开始的时候使用的人不多。 后来随着使用的人多了,发现无痛分娩针的安全性高,镇痛效果也特别好,所以国家大规模推广开来。 无痛分娩针的普及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只是在前世,无痛分娩针是赵家研发出来的,赵晟睿是研发团队的带领人。 阮暮云脸上的懒散彻底消失,看着张盛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你们张家一个月前就已经破产了,你能确保无痛分娩针技术没有传出去吗? 这还是她坐下来后,第一次露出这种认真的神色。 张盛正襟危坐答道:;无痛分娩针研发团队的带领人是我大学的老师,他团队里的人不是大学的老师就是学生,这项技术早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研发,后来因为经费不足,停了一段时间,我毕业的时候,在毕业酒会上听老师说起,我家正好是做这行的,我跟我父亲特别看好这个项目,所以这两年来把公司的资金几乎都投入到无痛分娩针研发上面,前两个月无痛分娩针已经临床试验了,安全性高,镇痛效果好,只需要再坚持两个月,无痛分娩针就能面世推广,谁知在这个节骨眼上,媒体曝出我们公司售卖假药,吃坏了人。 张盛举起手发誓道:;阮小姐,你不要相信外界的媒体报道,我们张氏药业在金陵城屹立几十年,在业内的口碑一直很好,临近新产品上市,我们只会谨小慎微,在这个节骨眼上弄虚作假那无疑是自寻死路,所以卖假药的事情是敌对公司得到了消息,使出的卑劣手段。 ;至于关于无痛分娩针的研发消息是否泄露上面,你完全放心,我的老师跟同学都是正直可靠的人,只要我还在,无痛分娩的消息就没有丝毫泄露的可能。 阮暮云静静看着他,见他神色坦荡诚恳,语气斩钉截铁,加上前世对张盛的了解,便知道他没有说谎。 她纤长的手指有节奏般地敲击着桌面。 前世阮雪纯害死了张蓝玉,害得张家家破人亡。 而赵晟睿不但是张家破产的罪魁祸首,最后更是卑鄙地窃取了张家的胜利果实。 阮暮云长长的沉默,让张盛开始不安起来。 他浅抿了口酒,放下酒杯,神色看似平静,实则心里紧张得直打鼓。 阮暮云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要是她不相信他,直接甩手走人的话,那么张氏药业再没有任何东山再起的可能。 就在他紧张得手心冒汗的时候,阮暮云端起手边的杯子,轻轻摇晃着。 通过透明的玻璃杯,前世惨烈的经历在眼前一幕幕划过,最后定格在她死亡的那一幕。 她猛地仰头,将杯中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站起来身来,推开椅子,在张盛慌乱暗淡的目光下,看着他说道:;三个月,我给你三个月时间,让无痛分娩针上市试点,至于经费上面……三千万若是不够跟我讲。 ;钱,我有,我要的是结果。 阮暮云冷淡的侧脸,清冷认真的声音,这两者的变化,让张盛感受到阮暮云情绪的变化。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的。 阮暮云的保证,让他提着的心缓缓落了地,心里的忐忑彻底散去。 他看着阮暮云离去的背影,眸中带着感动,随即被坚定替代。 阮暮云从包厢出来的时候,隔壁包厢的门试试打开,一行西装革履的人走了出来。 阮暮云的视线落在众星拱月般被簇拥在中间的人,长眉入鬓,鼻梁高挺,岑薄的唇微微抿着,气质矜贵冷清。 阮暮云迈开的脚步顿了一下,微微挑了挑眉,心里默默感慨这世界真小。 那人似有所察,缓缓转头望向这边,当看到俏生生站在包厢门口的阮暮云。 他脸上的冷清一点点融化,嘴角微微勾起。 围在他周边的人,看着他脸上线条由坚硬渐渐转为柔和,那种感觉有如初雪融化,春暖花开般温暖。 众人循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但看到让他心情变好的是个少女,一大帮久经商场的老油条皆愣了愣。 随即视线在阮暮云跟司慕白之间隐晦打量,那副样子像极了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 也不怪金陵城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佬如此失态,实在是这位不近女色,对女人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名声在圈内早就传开了。 有些人还牢牢铭记在心底,生怕自己突然犯糊涂发神经,给这位主儿送女人。 但眼前发生的这一幕,让他们怀疑外界传言可能不实…… 有那心思多的人,甚至扼腕听信了传言,早知道这位主儿好这口,也不用这么费劲巴拉伏低做小了。 司慕白抛下一群金陵城大佬,抬脚直接朝阮暮云走了过来,留下司宙跟众人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抬脚跟了上去。 留下金陵城一群大佬茫然对视,心里的八卦之魂蠢蠢欲动,却没有人有胆敢追上去询问。 第163章 赵芝芝报复(上) 司宙上前两步,按下电梯键,阮暮云跟司慕白并肩站在电梯前。 司慕白单手插兜,垂头看着阮暮云那张白嫩的脸蛋,开口打破沉默,;好巧,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声音低沉中夹杂着淡淡的温脉,淡淡的撩人。 ;有事。阮暮云言简意赅道。 她身姿懒洋洋,神色一贯的懒散,但司慕白却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她似乎心情不好。 他不由多看了两眼,巧好这时包厢门再次打开,张盛从里面走了出来。 司慕白一眼就认出了张盛,视线淡淡扫了眼张盛。 张盛一打开门,立马就有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视线扫过来。 他心里一惊,下意识看过去,当对上一双冷漠的眸子,心里陡然一惊,背脊有一股凉凉的感觉。 他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等看清楚眼睛的主人是有过一面之眼的司慕白时,那种慌乱的感觉才散去。 司慕白只是冷淡扫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那道让人头皮发麻的视线消失后,张盛松了口气。 他松开门把手,上前打招呼,;阮小姐,还没走啊? 阮暮云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这不是废话吗? 张盛讪讪摸了摸鼻子,还在这时电梯来了,缓解了张盛的尴尬。 一行人乘着电梯下去,迫于司慕白的存在感太过强大,张盛一走出鼎盛会所,就立马坐上出租车告辞了。 ;呜―― 司宙开着黑色宾利停在路边,司慕白手边握着后座车门,挑眉看向阮暮云,;一起? 阮暮云从门童手中结果车钥匙,朝他晃了晃,拒绝道:;不了,我买了车。 ;嘭的一声,司慕白果断关上车门,朝阮暮云走去。 ;一直都是你蹭我的车,让我蹭一回不过分吧? 阮暮云按着车钥匙,朝车走去,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开口问道:;我要回去,顺路吗? 司慕白拉开副驾驶座,坐了进去,挑眉道:;正好我也要回去。 阮暮云转动方向盘,一边提醒道:;系上安全带。 司慕白岑薄的唇角微翘,从善如流系上安全带。 车子驶入道路,汇入车海。 阮暮云前后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哟开过上千万的车,摸着满是金钱味道的方向盘,一点点踩着油门提速,车子在如织车流里飞奔而过,极速穿梭。 司慕白双手环胸,神情淡定。 不管车子飞驰地多摇晃,他的身子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连头发丝都如主人般纹丝不动。 他看着如同得到新玩具的阮暮云,淡淡开腔问道:;你驾驶证考了吗? 阮暮云闻言,踩着油门的脚力道一点点卸掉,车速渐渐慢了下来。 她抿了抿唇,前世20岁考的驾驶证,也就是说她现在属于无证驾驶。 司慕白嘴角微微翘了翘,突然想到跟她从同个包厢出来的张盛,身子微微动了动,不动声色问道:;你跟那个人很熟? 阮暮云知道他说的那个人是张盛。 ;还好,我跟他谈一笔生意。 司慕白闻言,绷着的身子一点点放松下来。 当察觉到自己情绪的变化时,他微微一愣,看着阮暮云认真开车的侧脸,眸子紧了紧。 他知道阮暮云对自己有影响,但没想到已经到了情绪随她左右的地步。 他眸中闪过一抹幽光,这20对年来,从未有人能够如她这般牵动自己的情绪。 就在他发愣的时候,阮暮云的手机响了起来,发现是个陌生号码。 她直接摁了挂断,哪只那人锲而不舍,接连轰炸着她的电话。 她眉头一动,知道她手机号码的人只有孙铭等几个交好的人。 这人能弄到她的手机号码,且这般锲而不舍,说不定是有什么急事。 她一手开着车,一手从兜里摸出耳机,微微压低腰肢,从繁乱的耳线里摸出耳塞戴上。 就在她直起腰肢准备接听的时候,耳机线由于不够长,直接从她的耳郭里崩落。 她眉头皱了皱,一手开着车,一手去摸耳塞。 这时一只修长白净的手拿着耳塞,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清冽的檀香气息。 阮暮云一转头,就看到他卷长的睫毛微垂,目光正专注落在她的耳朵里,骨节分明的手撩开她耳边的头发。 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他做出来却多了几分性感魅惑,竟倍感暧昧。 阮暮云突然间红了脸,清咳一声道:;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纤长白皙的手顺着耳线往上,却被一股温热的气息包围。 淡淡金红的夕阳,暖暖落在两人相握的手背上,十指相握的暧昧感在车间缓缓流淌。 司慕白撩起眼皮,湛黑的瞳孔看着,笑容清冽:;你注意开车,我来。 说着,他摁下阮暮云软嫩白皙的小手,身子前倾,帮阮暮云将耳塞戴上,期间他温热的指腹免不了触碰到耳垂。 阮暮云紧紧抿着唇,脸上淡淡的红晕一点点扩散到耳根子上,圆润的耳垂染上淡淡的桃红色,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美丽三分。 司慕白眼中一点点漫上笑意,似是带着万千琉璃一般的花菜,闪动着迷人的光泽,就这样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被他看得一阵心麻意乱,尽力忽略他的目光,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喂了一声。 她刚出声,那边就传来了李谦的声音。 ;阮小姐,不好了。 阮暮云淡淡出声:;什么事? 李谦声音带着焦急,;赵芝芝被开除后,带了几个道上的人气冲冲离开了。 他声音带着一丝凝重,;那架势,似乎要去找你报复。 阮暮云脸色微变,;赵芝芝这是无法无天了? 她的手机虽然没有开扩音,但司慕白离得很近,密闭的空间里,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抿了抿唇,湛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幽暗的光芒。 就在这时,前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呼啸而来,气势嚣张狂妄,惹得周围一阵激烈的谩骂声。 那车并不但没有减速,反而气势越发嚣张,激烈地尖叫声,轮胎与路面剧烈的摩擦,碰撞出滋滋作响的焦灼味。 事出突然,完全没有给阮暮云反应的时间。 司慕白瞳孔一缩,猛喝道:;小心! 第164章 弱小是原罪 阮暮云面无表情地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右手猛地快速转动方向盘,全力避开车头的碰撞。 几乎是法拉第刚打着方向盘避转车头,就听见嘭的一声,右边车头被商务车撞得凹陷进去,蜘蛛网般的裂痕遍布开来,右后视镜直接被撞飞。 阮暮云的身子猛地晃动,眼看着就要磕在方向盘上,旁边伸出一只手,速度快得惊人,猛地拖住了阮暮云的头。 他薄唇紧抿,眸中的轻松的神色一点点散尽。 黑色商务车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后退两步,又朝着法拉第猛撞。 车子剧烈撞击下,车内的人没有反应过来,纷纷朝左边撞了过去。 阮暮云的头虽然被司慕白托着,但还是猛烈撞击在了车玻璃上,迅速起了个小包。 司慕白瞳孔一缩,眸中尽数被阴戾阴鸷取代。 他扶着阮暮云靠在椅背上,拿着车钥匙下车,在阮暮云不解的目光下,将车门关上并反锁。 ;嘭! 几乎是同一时间,商务车门打开,迅速钻出四人。 打头的男人身高将近两米,肌肉发达,手臂两边纹着骇人的刺青,手里拿着铁棍,将铁棍狠狠杵在法拉第破碎的车头,满是轻蔑地看向司慕白。 赵芝芝一身妖冶的红裙站在男人身边,他们身后三个男人露出手臂,铜色的肌肤,发达的四肢,昭示这些人是练家子。 铁塔男人看着下车的司慕白,先是一愣,似乎没有料到下车的会是这么一个气质不凡的男人。 赵芝芝则猛地倒吸了口气,被司慕白那张龙章凤姿的脸给迷呆了。 看着赵芝芝花痴的表情,高大男人直接冷了脸,对赵芝芝问道:;你不是说是个妞吗?怎么下来一个小白脸。 赵芝芝回过神来,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她撩了撩头,把最好看的左脸对着司慕白,嗲声嗲气问道:;帅哥,你认识阮暮云? 司慕白淡淡出声:;你们是谁? 铁塔男子目光傲慢扫视着司慕白,冷冷道:;我们要找的是个叫阮暮云的女人,你不想死就给我闪开。 赵芝芝撩着头发,对司慕白劝道:;帅哥,阮暮云惹上了麻烦,你最好闪开,你这张脸这么好看,误伤了就可惜了。 赵芝芝盯着司慕白俊美的脸,眸中露出贪婪的神色。 司慕白眉心微微动了动,眸中闪过一丝被冒犯的极致厌恶。 ;阮暮云,我罩了。 铁塔男人敲了敲车头,撩起眼皮,极其不屑看着司慕白,;好狗不挡道,把招子给我放亮一点,识趣地立刻滚开。 司慕白眸子一沉,眸中闪过一抹寒意,指尖弹出一抹气体,直袭铁塔男的膝盖。 铁塔男子双膝一弯,猛地跪在司慕白面前。 其余人被这变故惊了一下。 赵芝芝皱眉道:;你好端端的干嘛给人下跪。 ;我没有! 铁塔男子猛地抬头,对上司慕白那双冷酷的眸子,就像被猛兽盯住了一样,背脊迅速窜起一股寒意。 他心里一惊,下一秒被愤怒取代,;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来闯,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铁塔男子示意手下扶自己起来,喷着愤怒的火气,;我是宋涛,赵芝芝有恩与我,赵芝芝是我义妹,你朋友侮辱赵家,羞辱我义妹,就是羞辱我。 ;所以,你朋友必须死,这事本与你无关,但你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你。 阮暮云正好推门下车,听到宋涛的话,神情瞬间紧绷起来。 宋涛? 宋家庄四恶? 这四人可是警方悬赏百万的通缉犯。 他们作奸犯科,无恶不作,手中沾染了十几条人命,最令人发指的是他们杀了金陵城某个举足轻重的政府官员。 那官员一家三个女人被他们狠狠折磨了三天三夜,最终受辱含恨而尽。 阮暮云没想到他们竟然跟赵家有关,赵芝芝还是宋涛的义妹。 更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让人开除赵芝芝,她竟然狠到想要自己的性命。 ;杀人犯法,赵芝芝被开除是她自作自受,开除她是她领导的决定,我很抱歉,希望你们能换个方式解决问题。 宋家庄四恶十分难缠,阮暮云虽然不怕他们,却不堪麻烦其扰。 所以选择息事宁人,免得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伤害牵连。 ;那很抱歉,我本来想放过你,但你朋友太过嚣张,我义妹也只想让你死。 ;至于杀人犯法?宋涛嗤笑一声,不屑一顾道:;我们手上有十几条人命,不在乎多你一个。 宋涛颠了颠铁棍,扫了眼司慕白,露出残忍的笑容,;你放心,你不会孤单的。 ;杀了你之后,我会让你的朋友,你的家人,还有李谦全都下去陪你。 阮暮云犹豫的神情瞬间变得冷冽,潋滟的眸中布满杀机。 宋涛淫邪的目光在她姣美的五官上划过,眸中闪过一抹可惜,随即残忍冲身后的兄弟道:;弟兄们,把他们都给我弄死,这里人多眼杂,速战速决。 赵芝芝将一颗槟榔扔进嘴里,美目一直在司慕白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流连,有些不甘心道:;帅哥,只要你跟阮暮云划清界限,做我的男人,我就让人放过你。 宋涛听到这话,看着司慕白的神色更加阴狠,宛如看一个死人。 司慕白面无表情开口道:;长的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了。 赵芝芝长得并不丑,相反还是个颇有姿色的美人,头一次被人这样侮辱,顿时气得嘴唇哆嗦,;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去死吧。 ;弱小是原罪,弱小却没有自知之明那就是死罪! 宋涛的三个兄弟,一个朝着阮暮云伸出走去,两个伸着五爪,似乎想要一把捏死司慕白。 司慕白神色纹丝不动,不退反进,快速伸手朝他们反捏过去。 ;找死! 那两人怒喝一声,没想到司慕白这个小白脸竟敢先对他下手,真是岂有此理。 他们伸出的五爪顿时变得狠厉起来,他们一人一边,朝着司慕白的脖子袭击而去,准备捏司慕白的脖子,一招毙命! ;不好…… 第165章 你印堂发黑…… 他们的五爪刚靠近司慕白,就感觉到了一股毁灭性的气息。 他们周身所有的防御,全部分崩离席。 无往不利的鹰爪手,随之咔嚓一声,如同易碎品一样,瞬间断裂。 ;嘭! 下一秒,这两人直挺挺砸向了商务车。 ;轰! 车身瞬间塌陷。 哗啦啦,车窗玻璃尽数碎成玻璃渣子。 场面触目惊心。 在赵芝芝宋涛等人的不可置信下,那两人在地上滑了长长一段距离。 一路鲜血淋漓,身体遍布伤口。 阮暮云那边,那人攥着拳头,硕大的拳头积攒着巨大的杀伤力。 阮暮云清冷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随着拳头靠近,猛地出手,一拳狠狠回击了过去,直接将人横扫震出。 ;噗! 那人的手臂当场被震碎,一截断裂的手指横飞出去,滚落地面。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这一幕看得赵芝芝宋涛等人倒吸了口凉气,震惊看着司慕白。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长得很好看的年轻男女,竟然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宋涛震惊过后,就是愤怒,;你们!竟敢伤我兄弟!都给我死…… 宋涛从身上摸出尖锐的刀,朝阮暮云刺杀过去,只是他的步子刚迈开半步,只听咔嚓一声。 他的脖子硬生生转了一百八十度,最后的视线就是司慕白冷漠的俊脸。 ;废话太多。 司慕白松开手,宋涛直挺挺倒下,满脸惊愕、不甘、不可置信。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没出招就被人一招给干掉了。 赵芝芝见状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宋涛的三个兄弟见状,气急攻心,齐齐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晕倒了过去。 阮暮云给郭正友打了个电话,他是本地的地头蛇,让他帮忙处理这种事情再好不过了。 至于宋涛的死亡,跟她没有关系,她不过是正当防卫。 再则,宋涛是百万悬赏通缉犯,这种人作恶多端,死了也就死了。 其余三个受伤的通缉犯则直接被警方带走了,依照他们所犯下的罪,枪毙一百次都不为过。 至于赵芝芝伙同通缉犯杀人未遂,这种情况最少量刑三年。 在郭正友带着人来处理现场,司慕白看着阮暮云额头肿起的一个小包,皱着的眉头就一直没有舒展开来。 他硬拉着不情不愿的阮暮云去附近的医院,伤势不重,没有丝毫大碍。 医生给了点药酒,就让他们走了。 两人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如同黑绒幕布般的天边挂着一轮月亮。 那辆面目全非的法拉第已经送去保修了。 司宙看到两人出现在医院门口,立马将车子开了过去。 司慕白一手拎着药酒,打开右边的车门,示意阮暮云上车。 阮暮云上车后,他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车门,坐了进来。 他一进来,阮暮云就察觉到密闭的空间内有微弱地黑气从他身上溢出。 阮暮云侧头仔细打量着司慕白,潋滟的桃花眼里有微弱地金光闪现。 司慕白的周深气场除了自身携带的气息,确实有微弱地黑气萦绕在紫气间。 只是他身上紫气太浓郁,平时还真看不出来。 阮暮云观察了半晌也没有发现那股黑气从何而来,她挠了挠下巴。 司慕白转头看着她疑惑地神情,挑眉问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司慕白只是随口一问,谁知阮暮云却认真地点了点头,;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车子正好驶过河边道路,开车的司宙听到这话,差点将车子开进河里。 司慕白则毫不客气哑然失笑,;你不是医生吗?还兼职看风水相术? 阮暮云见他神色轻松,还有闲情调笑自己,便知道他压根就不相信自己的话。 她没有在这事上面多做纠缠,而是从布包里取出自己先前画好的符纸给司慕白,;我暂时查不出你身上萦绕黑气的原因,这是驱煞符,你拿着,能帮你挡灾,不至于太倒霉。 要是换做一般人,看到符纸,可能早就暴走了。 但司慕白垂眸,借着车内昏黄的灯光,目光落在她纤白指甲的符纸上,伸手接了过来,把符纸折叠成三角形,贴身放在身上。 阮暮云见他态度虔诚认真,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 这时,郭正友发来了短信,宋涛等人的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 如阮暮云所料,宋涛的死亡被定义为正当防卫,阮暮云不需要承担任何法律刑事责任。 而宋涛的三个兄弟则直接被判了枪毙,倒是赵芝芝并没有被判刑,赵家人出面释保,赵芝芝取保候审,暂时放了出来。 对于赵芝芝被取保候审,阮暮云一点都不意外。 赵家跟宋涛等人有接触,并且双方之间似乎还有交易,赵芝芝既然能找到宋涛帮她出头,就证明她对赵家跟宋涛等人的事情十分清楚。 赵家为防止她慌乱之下把所有事情捅出来,那无疑是将赵家架在火上烤。 所以赵家才会急着把赵芝芝从局子里取保出来。 这次阮暮云算是彻底得罪赵家,不过得罪就得罪了,反正早晚要跟赵家撕破脸。 阮暮云思绪翻飞间,车子已经驶入龙光别墅区,司慕白家的别墅大铁门缓缓开启。 此时已是晚上七点,听到动静的张婶围着围裙,欣喜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车内,司慕白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推开车门。 一路上他已经接了好几个电话了,阮暮云觉得他忙碌的程度,一句日理万机也不为过。 阮暮云推门下车,张婶热情地迎了上来,拉住阮暮云的手,上下打量着她。 当看到她额头上微肿的伤口时,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皱着眉头担忧问道:;阮小姐,你额头怎么受伤了? 阮暮云不想让张婶担心,所以笑笑道:;没什么,不小心碰了一下,看过医生,医生说没啥事,过两天就好了。 张婶听到这话,脸上的担心消散,笑着道:;刚好我今晚熬了补汤,你晚上多喝点。 两人说着,手挽手往客厅里面走去。 司慕白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落后他们半步,最后走到走廊下接听电话。 第166章 他生气了? 客厅里,张婶似乎有点忙,跟阮暮云寒暄了两句,就去厨房忙活了。 阮暮云坐在客厅里,奔波了一天,有点疲倦,此刻有些昏昏欲睡。 司慕白接完电话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阮暮云抱着抱枕缩在沙发上。 她一手撑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丝丝缕缕的青丝在她肩头披散开来,一双纤长的腿卷缩在沙发一侧,脚踝在灯光拿下散发着瓷白的光辉。 她垂着眼帘,头微微下垂,似乎睡着了。 ;先生…… 张婶出来的时候,正好碰到刚进门的司慕白,低声正想打招呼,却被司慕白抬手给打断了。 张婶看了看沙发睡着的阮暮云,再看看神色柔和的司慕白,抿唇一笑,默默退了下去。 司慕白迈着无声的脚步,缓缓走进沙发,灯光在她黑亮的发丝上晕染出一层光圈。 他不自觉弯下腰,伸手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撩开,露出呼吸间轻微合动的秀挺鼻梁,卷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落一层淡淡阴影。 她睡相跟平时强势的样子判若两样,显得恬静淡然。 清冽的檀香气息一靠近,阮暮云鼻尖合动的弧度一顿,缓缓睁开眼睛,眼入眼帘的是男人倾倒众生的完美五官。 她眼里朦胧尽褪,心突然跳了一下,身子下意识朝后移动,微微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你接完电话了? 阮暮云掩着嘴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清澈的眸子瞬间浮上一层晶莹的泪花,在灯光下晕染出潋滟的光华。 司慕白的眸色微不可查地暗了下来,不动声色直起腰身。 ;夜里凉,怎么睡在这里?很容易感冒。 ;还好,只是眯一会。 阮暮云伸个懒腰,将纤长的双腿放下沙发,在地上摩挲着拖鞋。 司慕白站在一旁,解着西装外套的扣子,慢条斯理脱着西装。 阮暮云套上拖鞋,转头就看到了他仰着手臂,将脱下的西装外套挂在衣架上。 薄而贴身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往上拉伸,紧紧贴在他的腹肌上,隔着薄薄的衬衫隐隐能看到结实的六块腹肌。 阮暮云视线往上移动,白亮的灯光投落在他黑亮的发丝上,将他俊美的五官映照越发的清晰深邃,让人忍不住想要驻足多看两眼。 此时壁钟正巧指向7:30,张婶招呼着佣人鱼贯而入上菜。 今晚的晚餐一如既往的丰盛,餐桌上,只有轻微瓷器的碰撞声。 阮暮云修炼后食量大,司慕白似乎受她影响,饭量比往常多了一碗。 阮暮云吃完饭,喝着张婶特意给她煲的汤,懒洋洋看着对面同样正在喝汤的司慕白,开口道:;咱们别墅区的水电已经恢复正常了,我今晚就回自己家住。 司慕白放下汤勺,用餐巾优雅得擦了擦唇角。 然后抬眸,看着阮暮云,;你在这里住着吧,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空荡荡的,太冷清了,你在这里还有点人气,想吃什么有张婶。 阮暮云咬着汤勺,摇摇头道:;总归不好。 司慕白的眸子沉了下来,;随你。 阮暮云看着他,很敏锐地感觉到他心情不好。 她张着嘴想说什么,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眸子沉了下来。 将手机仍在一边,任由手机响了好半天,直到司慕白放下餐巾纸看着她,她才接了起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阮政宗质问的声音。 阮暮云懒洋洋道:;有什么事? 阮政宗被她轻慢地态度噎了一下,勃然大怒道:;孽障,我是你爸,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阮暮云对他可没什么耐心,不耐烦道:;你再不说我挂了。 阮政宗忍着气道:;你一个女孩子三天两头不着家,这样真的合适吗?你如果还认你是阮家的女孩子,就给我回家来,你妹妹出院了,她被你伤心又伤身,你难道不该回来跟她道个歉吗? 阮暮云暂时还没有跟阮家彻底断绝关系的打算,所以对着电话懒洋洋道:;知道了。 说完她直接挂断电话。 依照阮雪纯白莲花的属性,肯定把鼎盛会所的事情添油加醋一遍,还有威豪饭店门口发生的事情。 虽然阮家人都在场,但只要阮雪纯回去后惨兮兮买一波惨,依照阮家人的偏心,不知道把阮暮云想象成什么样的坏人了。 阮政宗特意打电话让她回去,肯定是阮雪纯的注意,说不定她正在憋着什么坏招招待她呢。 阮家人让她回去,估计也有为阮雪纯讨回公道的意思。 她冷笑一声,把手机仍在桌上,她倒是不怕阮雪纯出招,就怕她不出招。 18岁的阮雪纯,比2六年后的阮雪纯嫩多了,在她眼里就是跳梁小丑。 阮暮云拾起手机,抬头看到对面正双手托腮看着她的司慕白。 她站起来,轻咳一声,;今天谢谢你的款待,我先回去了。 司慕白跟着站起来,看了眼腕表,开口询问道:;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在庄园逛一逛,刚吃完饭应该适量运动。 ;行啊。 司慕白家的环境很好,吃过晚饭吹一吹徐徐的凉风,溜达散步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金陵城已经进入秋季多时,早晚温差跳跃性,白天还穿着短袖,晚上就有丝丝寒意了。 司慕白出门前拿了件外套,披在阮暮云的肩上。 阮暮云转头看了眼肩头的外套,心间微暖。 她拢紧了西装外套,一股属于他的清冽檀香气息淡淡萦绕着鼻尖,很是好闻。 ;在想什么?司慕白开口问道。 两人走在鹅卵石小径,黄昏的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许是夜色太好,阮暮云神情放松,不假思索道:;你的味道。 司慕白闻言,渐渐停住了脚步。 阮暮云拢着外套的手霎时收紧,这才意识到自己竟将心里话给说出来,看着他停下来的身影,脸色微微红了红。 ;我的意思……是你衣服上洗衣液的味道有点特别。 司慕白嘴角微勾,眸中带笑,;你觉得是什么味道? ;独一无二的味道。阮暮云仰头看着他,俏皮地冲他眨眨眼。 司慕白缓缓靠近,垂头看着他,低沉的声音在夜色中缓缓响起,;我对你来说也是独一无二的吗? 第167章 你的独一无二、吻 夜色将他一边的脸颊隐在黑暗中,露出半张英俊至极的侧脸。 那双深邃的眼睛正直直望着她。 这世上,每个人都想在各方面彰显自己的独一无二。 其他方面是不是独一无二,司慕白不在乎,他只想做她心底的那个独一无二。 咫尺之间就是他那张英俊到让人脸红心跳,耳边还飘荡着他撩人的声音。 阮暮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脚步往旁退了一步,谁知那里就是台阶,顿时被绊了一下,身子往前扑倒。 阮暮云如同落入陷阱的兔子,扑通扑进司慕白怀里,被他紧紧捞住。 头顶传来一阵男人压低的笑声,;我是真的喜欢你毛手毛脚的时候,因为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对我投怀送抱。 阮暮云红着脸,瞪着他,;还不是因为你乱说话。 她那双眼睛染着一丝黑亮的光芒,瞪着他的时候,不但没有丝毫凶气,眼波流转间反而带起一丝潋滟的光华。 他眸色暗了暗,目光从秀挺的鼻梁落在她粉嫩的唇瓣上,黑暗中,喉咙微微滚动了下,头一点点地往下凑…… 阮暮云似乎觉得这样的姿势太过暧昧,不待他有任何动作,就挣脱了他的怀抱。 许是动作太急,再度被他的脚给绊了一下,身子往后倾倒。 她身后是成片的树木,要是倒在上面根本会被树枝刮蹭到。 紧急之下,她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武者,双手往前一抓,紧紧抓住了司慕白的领口。 他修长高大的身影被迫着朝她倾了过来。 眼看着司慕白一副摇摇欲坠,随时要将她压倒的架势,脸色微变,若是被司慕白这么一压,她估计骨头都要酥脆了。 紧急下,她松开司慕白的领口,身子往一旁树枝比较少的地方倾倒。 忽而,一只温热的大掌撑住了她的腰肢,紧接着一个翻转,伴随着一道闷哼声,还有身体重重撞到树枝上的沉闷声。 而她整个人则被一股清冽的檀香气息包围。 阮暮云稳住身体后,猛地朝司慕白看过去,见他没有微蹙,抿着唇,紧张问道:;你没事吧? 司慕白扯了扯唇角,;没事。 他话这样说,但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样子似乎那里受伤了。 ;可是…… 阮暮云侧身从他怀里退出来,往他身后看,她刚刚明明听到那一声沉重的撞击声。 司慕白低头将她脸上的紧张和担忧看在眼里,心中微动,压低声音道:;真没事。 他直起腰,与阮暮云贴得更紧了。 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柔美的五官,他唇角细微地往上翘了翘,搂着她的手微微用了点力,;我真的只是单纯带你出来消食散步。 阮暮云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一时间有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脸上的担忧不减。 司慕白搂着她腰肢的手往前伸了伸,将她的身子往自己跟前靠了靠,近到她的脸颊几乎已经贴在了他的胸膛上。 司慕白唇角的弧度越来越来,;我并没有想对你做什么,倒是你…… 司慕白看着两人之间的姿势,未尽话里的意思非常明显。 阮暮云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她的视线在他刚刚撞到的腰身上多转了两眼,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你敢对我做什么吗? 司慕白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看着她的眸子多了几分暗色。 阮暮云被他看得特别不自在,别开脸,不自然道:;你的腰真的没事吗? 说着,她推着他的胸膛,欲要离开,却被他重新禁锢在怀里。 ;我刚才说谎了,其实我的腰有点痛。 司慕白说着,腾出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 ;因为你,我才负伤,所以我要点报酬,不过分吧。 他话音刚落,削薄的嘴唇一点点凑了过来,阮暮云挣扎着身子往后退,欲要离开这个危险的领地。 ;司慕白…… 她话音几乎被堵在了喉咙里,瞪大眼睛看着眼睛那张渐渐放大的俊脸,猝不及防间,一抹温凉碾压在她唇上。 这个吻他已经惦记了好久好久,那种温热柔软的触感如记忆中那般美好,让他越加的想要更多。 他轻轻碾动,她的唇柔软地不可思议,带着美好的芳香,如同她脱俗的气质般清冽留恋,浅尝辄止根本不够。 ;司…… 阮暮云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吓了一跳,柔嫩的双手撑着他的胸膛,脑袋微微欲往后撤退,却被司慕白一把固定住脑袋,他搂着她腰肢更加用力了。 他吻带着霸道,不容拒绝的强势。 她越是挣扎,他就越强势,颇有种越挫越勇的架势。 阮暮云的理智渐渐迷失,她仅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在继续挣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她渐渐停止了挣扎,推拒的双手改为紧紧抓着紧张地抓着他的衬衫,呆呆被他吻着。 半晌,司慕白缓缓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不舍得在她唇瓣上轻啄,看着她双眼迷离一副缺氧的样子,不由低笑出声,爱怜摸着她的头发。 ;呼吸,笨蛋。 阮暮云像是被解开了穴道一样,拼命呼吸起来。 深吸了几口气,缺氧的感觉渐渐消失,氧气回笼大脑,思绪渐渐回笼,阮暮云双手由抓改为推他。 压在她后脑勺的手渐渐松懈了力道,他低沉的嗓音在头顶传来,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头顶,熏得她脸红心跳。 ;不管谈恋爱还是结婚,我都是认真的,我只想成为你的独一无二。 阮暮云本就不平静的心,顿时狂跳起来,脑子一片糊浆,呆呆看着他,无法做出反应,猛地推开他,转身跑进屋内。 她脚步踉跄,背景慌乱。 可身后拿到炙热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她逃跑的背影更显慌乱了。 司慕白看着她仓皇的背影,拇指轻轻摩挲着唇瓣,那抹柔嫩的触感和温度还残留在唇间。 独一无二到让他食髓知味。 阮暮云本来打算今晚回自己家,但被这变故一搞,直接跑回了昨晚住的卧室。 她靠在门板上,紧紧揪着衣领,那颗心剧烈跳动着,一手轻轻摩挲着酥酥麻麻的唇,久久平复不已。 第168章 极品阮姑婆 想到夜色下那个缠绵悱恻的吻,他的直白,他的霸道,处处彰显撩拨。 阮暮云捂着胸口,神情略显慌乱。 怎么办? 她似乎有点……心动。 他们认识的时间这么短暂,然而这个男人却无孔不入地闯入她的生活。 她脚步虚浮地走到床边,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毯上。 上辈子痛入骨髓的背叛历历在目。 她双手拢着膝盖,呆呆望着窗外皎洁的月亮,茫然的眸中带着微不可察的挣扎。 司慕白,她,能相信他吗? 隔壁卧室,司慕白独自踏着夜色回到了房内,沐浴过后,穿着浴袍,摇晃着酒杯站在落地窗前。 对于刚才在树林小径的吻,恋恋不忘。 他自诩不是什么重色的人,甚至对女人隐隐排斥,对于男女之间的肌肤之亲,隐隐有着排斥之意。 但阮暮云完全是个意外,她对自己的影响,已经到了让他心惊的地步。 她跳脱在自己股掌之外,屡屡让自己失控。 甚至上瘾。 翌日。 司慕白吃过早餐准备出门,阮暮云还没起床,张婶从旁经过的时候,纳闷道:;奇怪,阮小姐平时都是很早起的,今天怎么这么晚起。 她顿了下,看向在玄关处穿鞋的司慕白,随口问道:;先生,你说阮小姐会不会是生病了? ;不是。司慕白系上鞋带,拎起衣架上的外套,肯定答道。 张婶离开的脚步一顿,犹狐看着司慕白,;先生怎么知道的? 司慕白嘴角想到了昨晚的吻,嘴角翘起一抹细微的弧度,;我自然知道。 说完,他朝楼上看了眼,心情颇好转身离去,徒留张婶满脸茫然站在原地。 司慕白离开后,阮暮云才起床。 在张婶的关心下,吃过早饭回阮家。 阮暮云一踏进阮家别墅,就发现家里多了几个客人。 她趿拉着拖鞋,走进来定睛一看,来人是阮晟的妹妹阮小姑和她的孙女陈晶晶。 阮晟陈秀青两老夫妻坐在她们对面,阮晟神情无奈,陈秀青神色严肃。 阮小姑是阮晟父母中年意外育下的女儿,阮晟父母包括阮晟对阮小姑十分疼爱。 陈秀青刚嫁进阮家的时候,知道阮姑婆是在家是团宠,识趣地跟阮姑婆打好关系。 所以这两人姑嫂关系还不错,即使阮家上面两位去世多年,两家逢年过节也都会走动联系。 不过阮姑婆从小就受宠,养成了自私自利的性子,每次来阮家都是两手空空,还会带上儿子女儿一大家上门,也就是俗称的吃大户。 阮暮云从冰箱里取出一灌饮料,斜靠在冰箱边上,目光落在茶几多出来的小礼盒。 她微微挑了挑眉,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蝗虫过境的阮姑婆竟然也会逮着礼盒上门,礼盒包装粗糙,系着红绳,看着像是什么工艺品。 阮政宗夫妻和阮雪纯这时正好从楼上下来,阮雪纯一身白色的碎花裙,脸上带着淡淡的裸妆,手打着石膏,憔悴中带着楚楚可怜。 阮雪纯踩下楼梯,嘴甜叫道:;姑婆,晶晶表妹,你们来了。 阮政宗看到阮暮云自顾站在一旁喝饮料,不由沉声道:;懂不懂规矩,长辈来家里做客也不知道叫人。 阮暮云撩起眼皮,懒洋洋招呼道:;姑婆,表妹好。 阮姑婆对阮雪纯轻轻点了点头,却看都没看阮暮云一眼,阮家这个乡下来的大小姐根本就入不了她的眼。 阮姑婆端着茶杯,用茶盖轻轻浮了浮茶叶,浅抿一口,放下茶杯,抬起头对陈秀青开口道:;嫂子,我也真是走投无路了,不然也不会贸然登门。 ;我们家晶晶是考古专业毕业,一直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现在的单位和公司都太不懂事了。 ;我们晶晶是重点大学毕业,从小就生活在城市,娇生惯养,怎么可能在乡下那种腌臜地方生活得下去。 ;我让他们给晶晶在城里安排一个好一点的岗位,实习薪水给个八千一万,但他们统统拒绝了,真是气死我了。 ;嫂子,你说有这样欺负人的吗? 阮暮云听到这话先是一呆,随即抽了抽嘴角。 她前世很少跟阮姑婆打交道,只知道这人比陈秀青还吝啬,阮家一家人每次说到她都没有好脸色。 但阮暮云没想到这人脸皮竟然比城墙还厚,无耻程度一般人望尘莫及。 一身老年贵妇装的阮姑婆腾鑫寄售,脸上的精明被愤怒和不甘取代。 陈晶晶翘着二郎腿坐在一旁玩手机,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好像阮姑婆说的事情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 陈秀青跟阮姑婆打交道多年,早就领教过她的无耻,因此神色平静安抚道:;小姑,我理解你的心情,要不你看这样吧,让晶晶去我们公司上班如何? ;阮氏药妆公司? 陈晶晶闻言,脸上露出一抹嫌弃,;舅婆,你们药妆公司还是算了吧。 ;我听说你们公司这些年都不太景气,还得罪了五湖帮会,频频被他们赊账不还,一直入不敷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了。 ;再说了,你们公司也不是什么上市大公司,不是研究药物的就是销售,一点档次都没有。 ;而且我学的是考古专业,走的是典雅高贵路线,跟药妆公司牛马不相及。 陈晶晶撇撇嘴,;给我一个月开到五万的工资,我都不去。 阮雪纯坐在陈秀青身旁,端着茶杯,浅抿着茶,听到陈晶晶大言不惭的话,眸中闪过一抹极致的嘲讽。 阮姑婆也在旁附和道:;就是,我们晶晶什么身份啊,去你们公司上班别学不到东西,还把档次给搞低了。 阮暮云看着这婆孙两一唱一和,把陈秀青说的满脸铁青,顿时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能把陈秀青气成这样,这婆孙两也是人才。 陈秀青铁青的脸尽量挤出一抹笑容,;阮氏药妆公司看不上,那小姑你说让我们怎么帮晶晶? 陈秀青对阮暮云百般瞧不上,但她能得到阮晟这么大的信任,其一就是她对阮家的亲戚都不错,让阮晟在亲戚间很有面子。 阮姑婆放下茶杯,端着高高在上的姿势,斜视着陈秀青,;嫂子,我想过了,那些单位公司狗眼看人低,我们也不稀罕。 第169章 恶人自有恶人磨 她顿了下,眸中射出精明的光芒,;我准备让晶晶去冯氏集团。 ;我有个几十年的老闺蜜,她孙女就在冯氏集团上班,每个月工资三五万打底。 ;而且冯氏集团是金陵城的龙头老大,妥妥的金饭碗,最近冯氏集团又爆出新闻,在缅甸新挖了一个玉矿,整个集团蒸蒸日上。 ;只有这样的国际大集团才能配得上我们晶晶的身份。 她精明的眸中射出算计的光芒,;我不求我们晶晶大富大贵,只要她一年挣个百八十万,够她自己花销就行了。 ;冯氏集团是国际大集团,能进去自然前途无量,但它对专业要求非常高。 阮晟轻咳一声,;想要进这样的大集团就如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晶晶一个二本生,恐怕很难啊。 ;而且冯氏集团对应届生的履历要求很高,一般都是招有经验的鉴定师,或者天赋过人的好苗子。 阮晟说完喝了口茶,他的意思非常明显,陈晶晶既不是有经验的鉴定师,也不是天赋过人的好苗子,想要进冯氏集团无异于白日做梦。 阮姑婆却白了阮晟一眼,;大哥,我自然知道冯氏集团难进,不然也不会来找你们。 阮姑婆笑语晏晏看着陈秀青,;嫂子,你经营公司多年,人脉资源肯定很广。 ;大哥,你是古董界的老鉴定师,来往都是富贵人家,肯定能接触到冯家的人。 ;大哥嫂子,晶晶要进冯氏集团不过是你们一句话的事情,对我们来说的天大的难题,对你们来说不过是喝水一样简单。 阮晟闻言眉头皱了起来,陈秀青抿着唇,端着茶杯,低头喝茶,并不说话。 阮姑婆见状,脸上的笑容顿时凝滞。 ;大哥嫂子,这点小忙,你们都不肯帮吗? 阮晟一脸为难,不是他们不想帮忙,而是这忙他们根本帮不了。 陈秀青直言道:;小姑,不是我们不想帮忙,而是这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你也说了,冯氏集团是国际上市集团,一年赚上百亿,阮氏药妆公司不过是个小公司,年收入连冯氏集团的百分之一都没有,冯家跟阮家的是两个阶层,冯家门槛如此高,岂是我们阮家能够高攀的。 陈秀青缓缓放下茶杯,看着阮姑婆道:;姑婆,你太高看我们了。 他们认识冯乾,不过是在某个酒会远远看过一眼被众人围着的冯乾,连接触都接触不到,想走后都找不到门。 阮暮云一瓶水喝完,拧上瓶盖,准备上楼,一直没有说话的阮雪纯突然柔声说道:;奶奶,姐姐可能认识冯老。 阮暮云闻言顿住脚步,看着笑语晏晏看着她的阮雪纯,纤长的手指敲了敲瓶盖,眸中闪过若有所思。 阮政宗本来被阮姑婆的无耻给气得脸色铁青,却碍于阮姑婆是长辈,还是父亲疼爱的小妹,所以一直憋着没说话。 现在听到阮雪纯这话,立刻皱眉冲阮暮云嘲讽道:;她一个乡下来的,就是再能耐,也不可能认识冯老那样的大佬。 他挥手驱赶阮暮云,;没事别在这里丢人现眼,赶紧给我上楼去。 阮暮云本来不想搭理他们的事情,但被阮政宗这样说,顿时很想打他的脸。 她将没有喝完的水瓶放进冰箱,双手环胸斜靠在冰箱边上,淡淡道:;我确实认识冯老,跟他有点交情。 ;你认识冯老? 阮姑婆对着阮暮云满脸鄙夷,喷着唾沫,;我还认识国家总统。 阮姑婆觉得就是母猪会上树,阮暮云一个乡下妹也不可能认识冯乾那样的大佬。 她觉得阮暮云就是纯粹来捣乱的。 陈秀青警告地看了眼阮暮云,随后挥手让阮暮云走开,;行了,你以为认识两个小年轻,就以为自己是天皇老子了,没事别再这里捣乱,没看我们都急白了头吗? 陈秀青说着,冲厨房喊道:;张妈,中午做红烧狮子头,小姑喜欢吃。 她斜视了眼阮暮云,;有些人的人脉资源可能连我们家的佣人都比不上。 她语气中满是鄙夷,她不认识在威豪门口为阮暮云出头的司慕白。 但在她看来,司慕白就算顶了也就是个家里有点钱的富二代,可能是看上了阮暮云那张脸。 这些小年轻好面子,现在正稀罕着阮暮云,所以才敢得罪赵晟睿为阮暮云出头。 阮暮云的能耐仅限于此,就是顶了天也翻不出阮家的手掌心。 陈秀青此时全然忘了在威豪饭店,将阮暮云奉为座上宾的钱正立和祁婧媛。 阮暮云对于陈秀青的讽刺全然不在意,似乎没有听到一样,甚至看都不看陈秀青一眼。 陈秀青被她如此忽视,那种感觉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无力,气得心肝疼。 阮姑婆喝了口茶,说道:;大哥嫂子,这事只有你们能办了,晶晶的前途就托付给你们了。 阮姑婆奉承道:;咱们这些亲戚,也就你们两口子最有出息,如果你们都不能帮忙,那我们家晶晶这大好的人才就被埋没了。 看到阮晟夫妻两依然一脸为难的样子,阮姑婆顿时变了脸,脸色难看道:;晶晶怎么说都是你们的孙侄女,你们忍心看着晶晶泯然于众,整天呆在家里,郁郁不得志吗? 陈晶晶重重将手机摔在自己的包包里,尖酸刻薄道:;舅公舅婆,关键时刻,你们可不能掉链子啊。 阮暮云看着阮晟夫妻吃瘪,心里乐开了花。 她目光在陈晶晶脑袋里上多打转了两眼,琢磨着这陈晶晶可能脑子有问题。 不,是阮姑婆这婆孙两脑子都有问题。 求人没个求人的样子,难怪阮晟夫妻会这么生气。 不过看着他们被气成这样,阮暮云整个人神清气爽。 阮雪纯在旁插话道:;姑婆,姐姐是真的有办法。 陈晶晶直接忽略阮雪纯的话,看着她突然眼睛一亮,;雪纯姐,你在娱乐圈人脉应该很广。 阮姑婆猛地拍了一下头,脸上的怒气瞬间被满面的春风取代,随后起身,拉着阮雪纯的手,;雪纯,我跟赵家那小子这么熟悉,他还是你男朋友,你就是自己没有办法,赵家那小子或许有办法。 ;姑婆,我这……阮雪纯咬着唇,一脸的为难。 第170章 这年头的人都现实着呢 阮姑婆脸色的笑容顿时去了三分,;雪纯,我知道你从小就是个好孩子,你肯定不会看着你表妹的人生就这样毁了吧? 阮雪纯脸上尽是楚楚可怜的无奈,;姑婆,晶晶这个忙,我确实帮不上…… ;冯老虽然平易近人,但我们家跟他没有半点交情,晟睿哥跟冯家的人都不熟,估计也无能为力。 ;再则,爷爷说的没错,想要进冯氏集团不亚于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进冯氏集团,但冯老这人公私分明,很多有背景的人求上门,他都不会给面子。 ;我们阮家不过是一个小公司,估计连冯家的后门长在哪,都摸不着。 ;姑婆要是不相信,我等会打电话,一个个去问…… ;谁知道你给谁打电话,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串通人故意演戏给我看。 ;平时你们一大家子牛逼轰轰的,关键时刻就推三阻四,糊弄我。 阮姑婆脸沉沉道:;我看你们就是不想帮忙! 陈晶晶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奶奶,我都说了,别来这里自取其辱,我们没钱没势,这年头的人都现实着人,估计把我们当成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吧。 陈秀青也拉下脸来,;小姑,晶晶,你们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已经把事情掰开了揉碎了讲给你听,我们能力有限,根本帮不上忙。 ;小姑,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说,这些年但凡能帮上的忙,我们哪次推托过? 阮晟弄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是啊,小妹,这但凡能帮我自然会帮忙,但冯氏集团真不是我们这等升斗小民能够攀上关系的,冯氏集团背景强大,我们阮家给人家提鞋估计人都不要。 ;平时你们可不是这样说的,现在我让你帮忙就开始唱衰自己。 ;你们现在坐在这里,动不愿意动一下,直接一句帮不上就把我们婆孙两打发了,大哥做人可不是这样自私自利。 ;爸妈去世之前,你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一定会把我照顾好。 ;可是现在我找你帮个小忙,你就用这种态度敷衍我!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亲大哥的份上,我还不想让你们帮这个忙。 阮姑婆指着阮晟陈秀青的鼻子一顿斥骂,;我亲自来求你们,已经给足你们面子,结果你们一大家子都在演戏,把我们当成猴耍。 陈秀青气得浑身发抖,;你会不会说人话,难道我们还要求着给你办事不成? ;其实…… 眼看着就要吵起来,阮雪纯眼珠子一转,看向双手环胸看戏的阮暮云,大声道:;姐姐真的可以帮忙。 阮雪纯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暗芒,她十八岁年一直顺风顺水。 直到最近几天,她几乎被阮暮云压着打,三番两次让自己崩人设翻车,现在还害自己受了伤,失去了一个重要的角色。 昨晚无意间听到阮姑婆要来的消息,她想到阮姑婆极品无耻的性格,鬼使神差让阮政宗打电话,把阮暮云召回来。 她的潜意识里就是想让阮姑婆对上阮暮云,让她们狗咬狗。 她阮暮云不是很厉害很牛逼吗? 她现在就把阮姑婆这个极品烫手山芋扔给她,让她独自承受阮姑婆的炮火。 ;她?阮姑婆尖锐的声音陡然拔高,对着阮暮云喷道:;雪纯,你这是在忽悠我吧?她阮暮云一个粗鄙不堪,不学无术的草包乡巴佬,你竟然跟我说她在冯氏集团有关系…… ;你们不想帮忙就直说,拿一个草包来当挡箭牌,这是把我当成傻子是吧。 阮姑婆鼻头剧烈龛动,口水四溅。 阮雪纯就坐在对面,几滴口水溅到了她精致的妆容上。 一股刺鼻难闻的恶臭随之而来,阮雪纯胃里翻江倒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心里把阮姑婆给骂了个底朝天。 要知道,自从砸车事件过后,阮家的亲戚都知道了阮暮云傍上大款的消息。 她没想到阮姑婆消息这么不灵通。 在阮姑婆眼里,阮家的保姆可能都比阮暮云强,而阮家现在却说阮暮云疯狗帮忙,这完全就是把他们婆孙当成了白痴。 此时,阮雪纯也反应过来了,焦急解释道:;姑婆,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能不知道…… 阮姑婆气冲冲打断她,;你们阮家发达了,看不起我们这些穷酸亲戚,不想帮忙直接痛快点说不忙帮,真以为我们晶晶没了你们的帮忙就活不成了! 阮暮云一个刚从下来来的村姑,可能连公交车都不知道怎么坐吧。 这样的人能帮忙,母猪都能上天了。 阮姑婆尖酸嘲讽道:;没钱没权没亲戚,我今天算是彻底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了。 ;为了打发我们,连一个乡巴佬都抬出来了。 陈晶晶拉着阮姑婆的手,;奶奶,走吧,人家根本不待见我们,说不定我们坐过的沙发人家都要消毒,我们就别再自取其辱了。 陈晶晶满口讽刺,小小年纪比老辣的阮姑婆还要尖酸刻薄,把陈秀青阮晟气得不轻。 阮雪纯开口道:;姑婆,你误会了,真没有忽悠你。 ;而是我突然想起来,姐姐认识祁家大小姐,两人关系似乎很不错。 阮雪纯轻声解释道:;祁大小姐跟冯老的关系不错,让姐姐开口,由祁婧媛从中周旋,事情肯定能够办下来。 阮暮云才来金陵城一个多月不到,跟祁婧媛肯定是最近刚刚认识的,彼此间都不太了解。 阮暮云这个时候仗着对方对她的偏爱,就开始从她身上索取利益。 像祁婧媛那样出身的人,最不喜欢就是唯利是图,只看到眼前苟且和利益的人。 到时候,她们之间那点微薄的关系,肯定会因为阮暮云的不客气而消失殆尽。 阮雪纯这样做的目的是要消耗阮暮云的人情关系,让她一点点失去祁婧媛这么优质的朋友。 陈秀青忍着怒气,附和道:;确实是这样,昨天我们在威豪饭店吃饭,祁婧媛亲自端着酒杯来跟暮云敬酒。 陈秀青虽然不想承认,但阮暮云确实认识祁婧媛。 依照祁婧媛对阮暮云那般和善的态度,说不定这事还真能成。 第171章 没钱没亲戚! 没有记错的话,阮晟七十寿宴那天的五百万离肉灵芝,就是出自祁家。 祁家既然连离肉灵芝这么珍贵的东西都能送给阮暮云,让祁家的人跟冯乾打个招呼想必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得了吧,谁还不了解谁啊,这牛逼就是吹破了天,也没有人会相信。 阮姑婆怒极反笑,;她认识祁家的人,那我还认识郭正友呢。 ;大哥,你们发达了,就翻脸不认穷亲戚,这嘴脸未免太过冷血。 ;不过是个小忙,不愿意帮忙就算了,还要扯一大堆荒唐的借口,你们不觉得你们这样做跟跳梁小丑没有两样吗? ;既然你们如此冷漠无情,那我以后也不会上门自讨没趣…… 阮姑婆拎起自己带来的礼盒,准备带着陈晶晶离开。 陈秀青脸色铁青,紧紧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起来,阮雪纯忙过去,帮她顺背。 一直当隐形人的宋萍茹吓了一跳,忙取出放在客厅的降压药,就着水给陈秀青灌了下去。 她脸上的铁青这才消退下去,呼吸平复下来。 她深吸了口气,对阮暮云难得态度和蔼道:;暮云,你给祁家大小姐打电话,让她帮一下忙。 今天这口气若是不发泄出来,她晚上肯定睡不着。 阮暮云看了一场免费的戏,又实在看不惯阮姑婆婆孙两狗眼看人低,竟鬼使神差掏出手机。 ;这点小事,就不麻烦婧媛姐了。 阮暮云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我直接给我手边的人打个电话就行了。 随后,她直接给冯莉莉打了过去。 一分钟后,阮暮云挂断电话,对阮姑婆淡声道:;很快就会有人给表妹打电话了。 阮姑婆嗤之以鼻道:;装!我让你接着装!看你们一家人能装到什么时候。 阮姑婆用礼盒砸得茶几乒铃乓啷响。 ;什么狗屁亲戚,这年头没有钱就等于没亲戚。 ;晶晶,我们走! ;这地方太过高贵了,不是我们能来的! 阮姑婆拎着礼盒,招呼陈晶晶离开,;我们小门小户高攀不上高门大户。 ;嗡嗡—— 就在这时,陈晶晶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冯氏集团几个大字,陈晶晶先是一呆,随即失声叫道:;奶……奶奶,是冯氏集团的电话! 阮姑婆一愣,随即激动道:;接!快接啊! 阮姑婆激动地把手机往陈晶晶耳朵里推去,督促孙女赶紧接电话。 那副样子,感觉错过了这个电话,就会错失一个亿一样。 陈晶晶激动地手微微颤抖,深吸口气,忙接了起来。 两分钟后,陈晶晶挂断电话,脸上懵逼中带着惊讶。 阮姑婆急切问道:;晶晶,到底是谁给你打的电话,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陈秀青跟阮晟阮雪纯等人齐齐看着陈晶晶。 陈晶晶抱着手机,激动万分道:;奶奶,是冯氏集团的人事部陈主任打来的电话。 ;陈主任让我准备一下,明天去冯氏集团进行入职培训。 ;陈主任说了,实习期间的工资是八千,表现良好的话,三个月就能转正,转正工资为一万两千,年底还有六位数以上的年终奖。 想到自己明天就能成为冯氏集团的一员,陈晶晶激动地整个人都在发抖,话语间带着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 ;真的吗?阮姑婆还是不太敢相信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情,疑惑问道:;你确定是冯氏集团的人事部主任给你打的电话? ;嗯,奶奶,我之前给冯氏集团透过简历,怕错过冯氏集团的电话,特意把冯氏集团官网上的座机号保存在手机里。 阮雪纯抿着唇,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幽光,惊讶于阮暮云的交际既然如此的神秘,随便一个电话,寥寥几句话,就能让冯氏集团的人事部主任亲自给陈晶晶打电话。 阮姑婆得到确认,欣喜道:;真是太好了,我孙女是冯氏集团的职员,真是老天爷开眼。 如此一来,不仅陈晶晶前途光明,她也能挺直腰杆,有资本在外吹一波了。 ;晶晶能去冯氏集团上班,跟老天爷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陈秀青端着茶杯,喝了口茶,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放下茶杯,冷哼道:;是暮云的功劳。 阮暮云挑眉,难得陈秀青这老妖婆能出言肯定她一次。 阮雪纯垂下眼帘,放在双膝上的手狠狠握着,任由指甲掐进掌心肉里。 ;她阮暮云? 阮姑婆不屑嗤笑:;你们是耳朵聋了,还是眼睛瞎了?没听到晶晶说她投过简历吗?是冯氏集团看中了她。 ;明明是我家晶晶自己优秀,你们硬要往自己脸上贴金,真是笑掉大牙。 阮晟皱眉道:;小妹,你刚才也看见了,是暮云打了电话,晶晶才接到冯氏集团的电话。 陈晶晶收起手机,眼神轻蔑,;那不过是一个巧合。 她扫了眼阮暮云精致的五官,眸中一抹嫉妒,随即被讥诮取代,;我能去冯氏集团上班,凭的是我自己的能力,你们也说了,冯氏集团公私分明,可不是靠关系就能进的。 ;他们应该是看中我的能力和才华,冯氏集团需要我这样的青年才俊注入新鲜血液。 陈晶晶一脸的义正言辞,仿佛刚才求关系走后门的不是她。 阮雪纯目光在客厅内环视一圈,阮姑婆婆孙两满脸不屑讥诮、盛气凌人。 阮晟陈秀青则沉着脸,面色铁青。 她嘴角微微翘了翘,阮姑婆婆孙两得了便宜还卖乖,阮晟陈秀青不但落不得好,还被讥讽了一顿,心里肯定很生气。 他们奈何不了阮姑婆婆孙两,只会更加怨恨阮暮云。 所以阮暮云既消耗了自己的人脉,还惹了一身骚。 这样想着,她近日来受的怨气顿时消散了大半。 阮雪纯将鬓边的发丝掖在耳后,抬起头看着陈晶晶开口道:;晶晶,这事确实是姐姐的功劳,你们怎么能这么说爷爷奶奶。 ;行了,你们都是一家人,她阮暮云就是一个乡下妹,连给我提鞋都没资格,怎么可能让冯氏集团的人给我走后门,我看你们就是嫉妒我陈晶晶太过优秀。 ;舅公舅婆在金陵城经营了几十年跟冯老都没有交集,一个刚从乡下来的草包,就能让冯老给她面子,神特么瞎扯淡! 阮姑婆满脸的尖酸刻薄,完全不相信阮暮云一个电话就能起作用。 陈秀青气得站起来,;小姑,暮云确实认识祁家大小姐,连钱二爷都要亲自给暮云敬酒…… ;暮云,你告诉她们,晶晶能去冯氏集团上班,是不是你的功劳? 陈秀青身子手指微微颤抖,可见气得不轻。 她精明一世,却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陈晶晶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要学历没学历,要实力没实力,好高骛远,眼高手低,好逸恶劳,连阮氏药妆的销售都胜任不了,怎么可能被冯氏集团录取。 还一个月八千,转正一万二,年底十几万的年终奖? 这不是白日做梦吗? 第172章 气人的阮姑婆 她是不喜欢阮暮云,但也不能阮家出了力,就让阮姑婆忘了阮家的功劳。 ;姑婆…… 阮姑婆瞪着阮暮云,立马打断她的话。 ;什么姑婆?我是你一个乡巴佬能叫的吗? ;大哥嫂子,你们也不用跟我扯什么阮家的功劳,再扯,你们估计要说自己的孙女跟冯氏集团的大小姐是好朋友了。 ;晶晶现在能进冯氏集团,我心里头高兴,就不跟你们这群势利眼计较了。 ;只要你们开心,你们爱说是谁的功劳就是谁的功劳,真相如何,我自己心里清楚。 ;只是啊,你们家门槛太高,我们这种穷亲戚,以后怕是不敢登你们家门了,这礼盒就留给你们吧,别说我空手来吃大户! 阮姑婆重重将礼盒扔在茶几上,牵着陈晶晶的手,趾高气昂离开阮家。 陈晶晶踏出阮家大门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是三个月前投的简历。 三个月后才给她打电话,冯氏这么大的集团,办事效率这么低的吗? 不过很快,她就把这个念头抛在脑后。 无论过程如何,结果就是她进冯氏集团了,很快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 她坐在出租车里,兴奋的发了条自己进冯氏集团上班的朋友圈,迅速引来一班同学朋友的羡慕感慨。 阮姑婆离开后,阮晟跟陈秀青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心里堵着一口气,阮宗政见父母被气成这样,骂骂咧咧道:;小姑真是不识好歹,他们家的晶晶几斤几两,我们还能不知道?就她那样,冯氏集团怎么可能录取她! 阮暮云看着阮姑婆婆孙两消失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拿着手机,寻思着要不要让冯莉莉撤回对陈晶晶的录取。 这时,阮雪纯出声安慰陈秀青夫妻,道:;爷爷奶奶,你们不要生气了,我们都知道是姐姐的功劳…… 阮雪纯的话,瞬间就勾起了陈秀青心底的怒气。 她一拍茶几,冲着阮暮云怒骂道:;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随后她铁青着脸上了楼。 ;你既然帮了人家,这是你姑婆的谢礼,你自己收着吧。 阮晟把阮姑婆留下的礼盒往阮暮云身上一扔,冷着脸离开了。 阮暮云接过礼盒,面色冷了下来,把礼盒随手扔在了沙发上,刚好扔在阮雪纯身边。 阮雪纯被吓了一跳,面上闪过一丝惊色。 阮宗政皱起眉头,冷声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让你回家,你就给我摆这副脸色? 阮暮云面无表情道:;所以,你让我回来有什么事? 阮宗政大怒,;没事就不能让你回来吗? 阮雪纯扯了扯阮宗政的衣袖,咬着唇,劝道:;爸,你不要跟姐姐吵了,是我的不对。 阮宗政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雪纯,你就是太善良,太好说话了,才会被她欺负成这样。 阮暮云双手环胸看着他们,那副样子就像在看猴耍戏一样。 阮雪纯见她一副冷傲无情的模样,眸光晃了晃。 她眨了眨眼,掩盖着眼底的阴沉。 她是真的讨厌阮暮云,尤其是她身上那种她无法比拟的清贵气质。 明明是个乡巴佬,不学无术,粗鄙不堪! 她又凭什么用这种目中无人,高贵冷艳的样子看着她。 她眼底的嫉恨一闪而逝,将鬓边的发丝掖在耳后,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近阮暮云,怯生生道:;姐姐,是我不好,你别怪爸爸。 阮暮云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眼底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阮雪纯似乎被她冰冷的态度刺了一下,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咬着唇,可怜巴巴看着她。 那副样子好像被阮暮云给欺负惨了。 ;姐姐…… 阮雪纯伸手就要去抓阮暮云的一角,却被阮暮云无情的躲开了。 阮宗政当即怒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满身匪气,没有丝毫教养,我在这里,你都这样欺负你妹妹,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阮暮云冷笑,目光凉凉扫过他,;爸爸?你也配? ;我妈去世没多久,你不顾失踪的孩子,欢天喜地把新欢进家里,你除了提供一颗精子,你养过我?还是给过我温暖?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爸爸这个高尚的词。 穆青生下阮暮云之后,身体一直不好,阮暮云的失踪更是给她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她在阮暮云失踪没多久就去世了。 阮宗政草草给穆青办个葬礼,把失踪的女儿抛在脑后,忙着跟新欢卿卿我我,没多久就把宋萍茹迎进了家门。 阮暮云若不是遇到了老实良善的养父母,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 爸爸? 呵!多么讽刺的一个字眼。 阮宗政一愣,脸上隐隐闪过一丝尴尬。 宋萍茹脸色微白,解释道:;暮云,你误会你爸爸了,当年你失踪的那段时间,你爸爸吃不下睡不着,一直都没有放弃找你。 阮暮云唇角微勾,冷漠的眸子里尽是讽刺。 ;是吗?我失踪那段时间我妈妈还没去世,你是怎么知道的? 傻子都听出她在嘲讽宋萍茹是小三。 宋萍茹脸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 阮宗政扬起巴掌,狠狠朝阮暮云扇了过去。 阮暮云冷笑一声,攥住阮宗政的手,猛地往前一推,将阮政宗推了一个趔趄,冷冷道:;说吧,打电话让我回来干嘛? 阮宗政气得浑身颤抖,恶狠狠指着她,;孽障,你昨天为什么要把你妹妹的车给砸了! ;你知道为了处理你留下的烂摊子,我们阮家走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吗? 阮暮云这次连表情都懒得给他,;你当时就在场,她开车撞我,砸车只是给她一次警告,她应该庆幸我没有告她故意谋杀罪,不然,就凭这个罪名,她最少要在牢里蹲一年以上。 阮雪纯脸色一白,欲炫欲泣看着阮暮云,;姐姐,我们是姐妹啊,我怎么会害你…… 第173章 往生泪 阮宗政面色铁青怒吼道:;你放肆,你妹妹刚拿到驾驶证不久,新手上路失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了,就算是开了十几年的老司机都有失控的时候,她也说了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当着这么多亲戚朋友的面,姐妹相杀,让这么多人看我们阮家笑话,你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阮暮云神色淡淡,眸中带着讽刺。 ;既然你这样认为,何必来过问我,你管好你的宝贝女儿,让她被来惹我,不然…… 阮暮云上前两步,纤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阮雪纯的脸蛋,将她散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勾在她耳后,笑容带着冷意,;下次,我会更狠,妹妹,你记住了吗? 阮雪纯只觉得脸蛋被她触摸过的地方,仿佛被蛇给爬过一样,吓得脸色惨白,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她的背脊,下意识点了点头。 阮暮云似乎很满意她这个态度,拍了拍她的脸蛋,笑容甜甜道:;希望你能一直这么乖。 说完,阮暮云走到沙发边,拿起礼盒道:既然你们不要,那我就笑纳。 她拿着礼盒,朝楼上扬长而去。 阮宗政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阮暮云的背影,怒骂:;虐女!这个虐女! 他对阮暮云的出生是带着期待的,阮暮云刚生下来的时候,长得粉粉嫩嫩,十分好看。 后来阮暮云失踪了,他确实焦急了一段时间,但很快就有了新的妻子,新的家庭,就把阮暮云母女抛在了脑后。 后来找到了阮雪纯,乖巧懂事,长得好,嘴巴也甜,样样都符合自己对女儿的期待,便把所有的爱都给了阮雪纯。 后来得知阮暮云的存在时,他下意识是排斥的。 他从一开始就对从小生活在乡下的阮暮云带有偏见,对她又怎么可能喜欢得起来。 ;爸爸,你别生气了,我能理解姐姐的心情,是我先对不起姐姐,她跟我发脾气是应该的,她从小就生活在乡下,没有享受过你们的疼爱,是我不对,我从来都不怨她……而且,本来就是我的错,我的粉丝也差点伤到了姐姐……是我差姐姐一句道歉…… 阮雪纯拉着阮宗政的胳膊,声音温柔悦耳。 阮宗政看着乖巧懂事的女儿,脸上紧绷的线条渐渐缓和,叹息道:;你姐姐要是跟你一样懂事就好了。 楼下温情脉脉。 楼上,阮暮云回了自己的房间,随手打开礼盒。 当看到礼盒里的东西时,她神情一愣,脸上的随意被认真取代。 礼盒里静静躺着一块晶莹的石头,石头上面扑着灰蒙蒙的杂质,看起来十分不起眼。 就连工艺品都算不上,可能在河边随便捡的一块石头都比它好吧。 但礼盒打开的一瞬间,阮暮云却能感受到一丝凡人感受不到的灵气。 就在她思索间,脑海中的太极玉牌微微一动。 阮暮云神色微动,她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这块不起眼的石块里传来。 只是当她拿起来石块查看的时候,那股强大的气息却莫名消失了,灵气也一点点消失了,跟路边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但她脑中的太极玉牌却越来越活跃,好像有什么吸引着它一样。 阮暮云从抽屉里摸出一把锤子,把石头放在地上,使劲地砸。 石头表面出现一丝丝的纹裂里面,却没有任何变化。 阮暮云不死心,用了点灵力狠狠砸在石头上面,正要失望的时候,却听到咔嚓一声。 石头表面的裂痕一点点撕裂开来。 她捡起一抖,石头表层碎片抖落下来,一股刺眼的光芒从石头里绽放出来。 阮暮云下意识眯起来眼睛。 ;嗖— 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呈现在面前,泪珠的形状,晶莹剔透,没有丝毫杂质。 在她的注视下,石块慢慢变成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剑,又很快变成了泪珠的状态。 阮暮云瞳孔一缩,看着像一滴眼泪一样的东西漂浮在她掌心,呐呐自语道:;这是……往生泪! 传说中,女娲以身补天之时,望向人间时流下的最后一滴眼泪,只要保存完整,它就可以让逝者往生。 除此之外,它还能化作小剑,是一把史诗级武器。 它既能救人,也能伤人。 传说中它出世的那一刻,天地变色,山地摇晃,星空都在闪烁着。 或许传说有些夸张,但也由此能看出来,往生泪在历史上是怎样的浓墨重彩。 阮暮云灵力一动,脑海中的想象着小剑的样子,掌心中的往生泪渐渐变成小剑的样子,剑柄闪烁着流光溢彩的光芒。 她手一动,往生剑飘出她的手掌心,瞬间挺直,对着锤子轻轻一碰。 连声音都没有发出,锤子瞬间断裂。 削铁如泥! 阮暮云通过翻看太极玉牌的藏书,终于在一本武器藏书中看到了关于往生泪的介绍,再三确认,自己无意获得的确实是往生泪。 这可是历史上有名的史诗级武器,相处现在已经失传,要是拿出去,肯定会引来修士疯狂抢夺。 但得到往生泪也没用,要得到它的认可,让它认主,它才能为你所用。 阮暮云让往生剑化成泪滴的形状,研究着认主的方法。 往生泪需要认主,它才能为你所用。 藏书上也没有详说认主的过程。 这时,往生泪突然漂浮在空中,散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那光芒刺得阮暮云睁不开眼睛。 不但如此,她还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 她抿着唇,眉头皱了起来,突然她脸色一白,嘴角蜿蜒出一条血丝,一滴血红的血液从胸口飞出,重重撞击在往生泪上,迅速被往生泪吸收。 接着,往生泪刺眼的光芒渐渐变得柔和,照耀在她身上,一股暖流在她四肢百骸流淌,那虚弱的感觉渐渐消失。 她苍白地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往生泪的光芒渐渐消失,化成一股圆环,飞入了阮暮云手腕,缠绕在她腕间。 阮暮云摸着腕间的往生泪,她可以感受到一股亲切的感觉从往生泪传来。 第174章 反常必有妖 她嘴角往上翘了翘,想要往生泪认主,需先得到往生泪的认可。 她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能得到往生泪的认可,还被强迫认主。 阮暮云心情大好,一天没出门,呆在房里修炼。 吃晚餐的时候,才从房内出来。 阮家餐桌上,吃到一半的时候,阮雪纯突然放下筷子,对阮暮云满是歉意道:;姐,关于我粉丝半夜去你住的地方围堵你的时候,我感到非常抱歉,我代我粉丝跟你道歉…… 阮暮云这些天没上网,所以不知道阮雪纯粉丝半夜围堵她的时候。 但前世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她用脚趾头就能猜到是什么事情。 她面上不动声色,看着阮雪纯道:;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精神损失费怎么算? 阮雪纯先是一愣,随即暗暗咬牙,;我代我粉丝赔偿。 就为了砸车的事情,阮氏集团为阮雪纯赔了近千万。 那辆法拉第几百万,她才开了一次而已,想到这里,阮雪纯就心疼得不得了。 ;好了,既然雪纯不追究,那这件事就这样揭过。 坐在主位上的阮晟突然开口道。 阮暮云神色懒散,看都不看她一眼。 冷漠散漫的态度,碍眼又气人。 阮晟脸色一沉,陈秀青放下碗筷,锐利的眸子朝阮暮云射了过去,;我不管你对这个家有多不满,但类似的事情,我希望不会有下次,雪纯是娱乐圈的艺人,这次的事情阮氏集团为你们买单,赔了上千万,我们家底有限,经不起你们这样折腾! 陈秀青说的是你们,锐利的眸子却一直盯着阮暮云。 阮暮云没有说话,依照她如今的能力和财力,完全看不上阮家那点家底。 但阮氏公司是她母亲的心血,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阮氏毁在阮家这群人手里。 阮暮云冷漠的态度,让陈秀青很不满。 阮暮云意气用事,砸了一辆几百万的车,搞得阮雪纯在娱乐圈的名声大幅度下降。 阮氏为了摆平这件事情,更是往里砸了上千万,惹得公司的股东怨声载道。 不过阮雪纯为阮氏药妆公司代言是免费的,阮雪纯名声受损,阮氏药妆公司也会受到影响。 陈秀青抓住这个点,勉强稳住了众股东。 公司是阮家根基,也是他们生存的依仗,最重视的公司搞成这样,足够让陈秀青愤怒。 她很想狠狠把阮暮云修理一顿,但阮暮云现在特别邪门,一改刚来的自卑怯懦,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她完全拿她无可奈何。 阮氏在她手里十几年,一直都平平无奇。 她虽然不想承认,但她能力确实有限,阮雪纯也不是经商的料。 陈秀青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划过一丝阴暗诡异的光芒。 到底……还是阮家的人! ;这周六,有个慈善晚会,到时候你也跟着去。陈秀青看着阮暮云说道。 阮雪纯垂下头,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她放下筷子,轻轻靠在椅背上,看着陈秀青,微眯的眸子带着一丝锐利。 陈秀青被她这样看着,不知为何,竟然紧张起来。 实在是……这个死丫头气场太强大。 她不悦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在跟你说话! 阮暮云收回锐利的目光,缓缓开口道:;突然让我去参加宴会,不怕我丢阮家的脸? 陈秀青脸色沉了沉,按照她的性格,早就发脾气了。 这次却心平气和道:;你到底是阮家的女儿,以前就算了,你现在回来了,这种宴会,你自然要参加,让圈内的人认认人。 阮暮云玩味道:;你不说,我还以为自己是你们的讨债人呢。 说完,她拉开椅子,起身离开。 阮雪纯居然着急了,她跟上去,焦急道:;姐姐…… 接着是陈秀青沉沉的声音,;暮云,我们到底是你家人,你一定要一直这样我行我素吗? 阮暮云脚步顿住,她有些意外的看着陈秀青。 却见她正抬头看着她,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失望。 阮暮云有片刻的恍惚,这个表情让她勾起了她对养父母的回忆。 曾几何时,也有人用这种表情看着她,疼爱着她。 后来……那对夫妻走了。 她来到了龙潭虎穴,还丢失了自己的性命。 她看着陈秀青那张布满褶皱的脸,眸中的恍惚被嘲讽取代。 ;我也对你有过期待,可是因为利益抉择的时候,你们却果断抛弃我了,你们为什么把我找回来,你们自己心里清楚,你们本就做好了打算,那么我就是做的再好,做得再多,你们都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小丑,除了嘲讽就是厌恶。 ;既然如此,如你们所愿,我不再你们跟前碍眼,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们…… 阮暮云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缓缓启唇道:;似乎有点犯贱。 ;放肆!阮宗政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这孽障,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实话总是伤人,我实话实说而已。 阮暮云丢下这句话,朝楼上走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没多久,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阮暮云本不打算理会,但敲门的人似乎很不识趣,大有她不开门,就敲一晚上的意思。 她冷着脸,打开门。 ;姐姐! 阮雪开口叫了她一声,然后松开陈秀青的胳膊,手里捧着盒子劲直走近了阮暮云的房间,将盒子房子她床上。 ;这是奶奶特意跟我开口,帮你要来的礼服! 陈秀青开口帮她要的?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眸中泛出一点点冷意。 她才是阮家真正的大小姐,想要的东西还要一个鸠占鹊巢的施舍给她。 这个鸠占鹊巢的雀儿抢走了属于她的一切,到头来,她还要接受她的施舍。 兼职讽刺至极! ;姐姐,这件礼服我没有穿过,奶奶让我让给你,姐姐,这周六的宴会,我们一起去好吗?你试试看,看合不合适。 第175章 热情地过分的阮家人 阮雪纯开心地从礼盒里取出一件大红色的短裙礼服。 下面的长度在膝盖之上,后背还有一大块的镂空,薄薄几片布料拼接在一起。 颜色俗气,设计艳俗,穿在身上不伦不类,会被人骂不检点。 阮暮云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她严重怀疑阮雪纯早就买好了这件礼服,就是为了羞辱她。 站街女穿的布料都比这多! 可阮雪纯却当着陈秀青的面兴高采烈拿出这件衣服,沾沾自喜的表情,以为自己做了件天大的好事。 阮暮云抿了抿,她要是真把这样的衣服穿去宴会,估计会被人笑死,名声狼藉。 如此艳俗廉价的东西,可想而知那些上流社会的人看到会如何嘲讽。 阮雪纯,真是无时无刻不在嘲讽她。 阮暮云眸中尽是冰冷的寒意,她站起身来,伸手拽过阮雪纯手里的衣服,看着她道:;妹妹身材跟我差不多,你试穿也就等于我试穿,你帮我试试吧。 阮雪纯脸色一僵,;姐姐,你比我高,我试了,穿在你身上也看不出效果。 阮暮云扫了眼裙子,;也是,你这么矮,确实看不出效果。 阮雪纯心中一痛眸中闪过一丝扭曲,她身高不高,只有一米六二,身高一直是她的痛点。 ;这样啊,那你就放着吧。 阮暮云态度散漫随意。 阮雪纯愣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脆弱。 ;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送你的衣服?你要是不喜欢,没关系,我还有别的……奶奶特意让你去参加宴会,你可不要让奶奶失望啊。 阮雪纯娇柔道,陈秀青却皱着眉,脸色阴沉起来。 ;暮云,你到底是怎么了?我记得你刚到我们家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只是让你参加慈善宴会,带你认识圈内的人,帮你扩展人脉资源,我处处为你着想,你架子却端的如此高,难道是想要让我跪下来求你吗? 阮暮云眸子尽是冰冷的嘲讽。 ;我倒是不明白了,你一直说我只会丢阮家的脸,我来阮家这么久,连举办个认亲宴都不愿意,今天这是怎么了?为了让我参加一场宴会,居然连下跪的话都说出来了。 ;你……简直不知好歹!陈秀青沉着脸,厉声道,精明的眸子里尽是愤怒的火焰。 ;这是怎么了? 陈秀青愤怒地声音惊动了书房里的阮晟。 他走进来,随着陈秀青的目光看向阮暮云。 ;暮云,你还要跟家里怄气多久,家人之间没有隔夜仇,你奶奶带你去参加宴会是为你好,你就当出去玩不好吗? ;一家人闹得这么僵,真的就是你愿意看到的吗? ;是啊,姐姐,这场宴会是冯家人举办的,金陵城内几乎有头有脸的人都会去,随便结识一个,总会对你以后有帮助的…… ;冯氏?阮暮云顿了下,疑惑问道。 阮雪纯点点头,;是冯氏,就是晶晶要去上班的冯氏集团,听说冯老近几个月生病,这不病刚好,就想举办个慈善晚会,做善事积德。 ;行吧,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回去。 阮暮云看着他们道,只不过我不跟你一起去,我要睡觉了,你们没什么事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我。 阮暮云毫不客气下逐客令。 她之所以答应去,是因为她觉得冯乾应该会邀请她参加宴会,冯老的面子她肯定要给的。 陈秀青阮晟被一个小辈如此下面子,脸色自然不好看,不过阮暮云好不容易答应去宴会,他们也就忍着。 免得把人惹急了,又反悔不去。 阮雪纯松了口气,忙把礼盒抱了起来,有些急切地跑回来自己房间。 陈秀青抿了抿唇,跟阮晟一起离开了。 本来这些天准备跟赵晟睿的父母一起吃个饭,商量阮雪纯跟赵晟睿的事情,最好能将订婚的日子定下来。 可是因为砸车的事情,阮雪纯的名声搞得不太好。 阮氏药妆公司因为资金紧张,也受到了冲击,一时间都没有精力搞阮雪纯跟赵晟睿的事情。 而且现在阮暮云回来了,圈内的人都知道阮家真假千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赵晟睿是阮暮云的未婚夫! 冯家宴会的重量级很高,人脉资源都是阮家平常接触不到的,阮家也是花了大力气才搞到邀请函。 如果阮雪纯跟赵晟睿一起亮相的话,媒体一定会嗅到什么,闹开了,对阮雪纯的名声不好。 但有阮暮云做筏子的话,就没有这些后顾之忧。 陈秀青阮晟夫妻离开后,就在阮暮云准备把门关上的时候,阮雪纯突然又转了回来,挡在门口,刚刚娇柔的表情全然消失。 此刻她双手环胸,勾起唇角,满脸讽刺地看着阮暮云。 ;姐姐,你知道爷爷奶奶为什么让你参加这周六的宴会吗? ;因为我跟晟睿哥都要去。 阮暮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眸中氤氲着寒光。 ;你以为我很稀罕赵晟睿? 阮雪纯一愣,随即不以为然道:;姐姐,对晟睿哥一见钟情的人可是你,跟舔狗一样舔着晟睿哥的也是你,大家都是明白人,你现在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没意思了。 阮雪纯顿了一下,然后又轻笑道:;你可能不知道吧,等宴会过后,奶奶会安排跟晟睿哥父母见面,顺便把我们的订婚的日子给订下来,所以,你的心可以收回去了。 阮雪纯脸上带着得意。 阮暮云再次听到这种话,心如止水。 前世,阮雪纯跟赵晟睿确实是订婚,但在她成为阮氏总裁之后,赵晟睿却转头跟她结婚了,把她当成了垫脚石。 剥夺了她创下的偌大商业,踏着她的尸体,迎娶了阮雪纯。 前世,赵晟睿能成为赵家继承人,有个80%是她的功劳。 这辈子,没了她的帮助,赵晟睿估计会跟赵家继承人失之交臂。 阮暮云看着满脸得意地阮雪纯,脸上一拍风轻云淡,好像赵晟睿对她来说,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说够了吗?说够赶紧给我离开,好狗不挡道! 第176章 再遇阮姑婆婆孙 阮雪纯眸子沉了沉,阮暮云满不在乎的样子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没动,阮暮云毫不客气把她推到一边去。 阮雪纯踉跄了一下,扶住楼梯护栏,眸中闪过一丝阴沉,咬牙道:;你狂什么,你不过是我往上走的踏脚石,爷爷跟奶奶之所以让你去参加周六的宴会,不过是因为我跟晟睿哥的关系还没确定下来,还不能在媒体面前曝光。 ;但冯家举办的宴会十分难得,所以爷爷奶奶才让你去给我当挡箭牌,我是你妹妹,跟你一起出席,名正言顺,不会惹来非议。 阮暮云眸子一沉,她虽然猜到了。 但从阮雪纯嘴里听到这话,心里依然涌起一股愤怒。 ;刚才拿来给你的那件衣服,确实是奶奶开口让我给你的!虽然有点艳俗,但怎么说也是你没有穿过的牌子货,怎么都比你身上那些地摊货强。 ;你也只配穿我不要的衣服。 阮暮云眯起眼,冰冷的脸上氤氲着阴郁。 ;你不过是鸠占鹊巢的野鸡,你身上穿的,平时用的,就连你能站在这里,都是抢了我的。 ;阮家真正的大小姐回来了,你一个假货,随时都能被人抛弃,所以你跟我炫耀,因为你慌了。 阮雪纯脸色一变,狠狠瞪着阮暮云,阮暮云嘲讽一笑,砰的一声关上门。 阮雪纯脸色铁青,气得浑身颤抖,跺脚转身离开。 阮暮云在房内修炼了一晚上,直到楼传来动静,她吐出一口浊气,下楼吃早餐。 楼下只有宋萍茹坐在餐桌上吃饭,阮暮云来开椅子坐了下来,宋萍茹笑眯眯道:;暮云,刚起来啊。 阮暮云散漫应了一声,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坐下来吃咱餐。 宋萍茹热脸贴了个冷屁股,笑容凝在脸上,尴尬嘴角僵直,之后便各吃各的,两人相安无事。 前世,宋萍茹也是这副笑里藏刀的模样,企图养废阮暮云。 如果不是阮暮云进了阮氏公司,还真有可能被她得逞,一辈子受她摆布,受她指挥。 但前世凄惨的结局,还不如被宋萍茹摆布呢。 她吃完早餐,正想出门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商铺开诊所,自己开诊所不仅能挣钱,还能积攒功德点,在系统商店买东西。 她刚踏出家门,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阮暮云将耳机塞进耳朵里,很快就传来冯莉莉懒洋洋的声音:;大神棍…… 阮暮云直接把电话挂断。 不到一分钟,冯莉莉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阮暮云接起来,声音带着丝丝寒意,;给你一分钟,再说废话,我直接把你拉黑。 冯莉莉先是沉默,接着轻哼一声,;大神医,你现在有空吗? 阮暮云毫不客气回道:;我没空,现在要去看商铺,准备开个小店谋生。 冯莉莉抽了抽嘴角,无语道:;你好歹身价过亿,跟我说你要开个小店谋生?你这是讲笑话呢? ;既然没事,那我挂了。 ;等等!冯莉莉在电话那端焦急喊道。 她暗暗咬牙,这个小混蛋! 她堂堂冯氏大小姐亲自给她打电话,这混蛋不仅不受宠若惊,还一脸的不耐烦! 而且,她不是跟她借钱,而是给她送钱来了。 冯莉莉气得腰又开始痛了起来,很想发飙。 但摸着腰椎,到嘴的火气忍了下来。 她深吸口气,声音温柔了起来:;老大,我叫你老大行吧,你现在有空吗?我想找你看一下腰。 ;昨天你给治过之后,确实好了不少,但今天早上起来,它又时不时发作,搞得我特别痛苦,早上下楼的时候,还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我刚才掀开衣服看了下,有点红肿,我担心病情严重了。 ;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坐轮椅,你能帮我看一下吗?,现在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冯莉莉说到坐轮椅的时候,声音不知不觉带上了可怜巴巴的哭腔。 阮暮云想到张牙舞爪的大小姐,变成可怜巴巴的小可怜,不禁打了个冷颤。 她抽了抽嘴角,果断道:;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冯莉莉心里一喜,我现在在冯氏集团,我今天来上班了。 ;我们集团最近在缅甸发现了一个玉矿,我作为重要负责人,整天忙得跟陀螺一样,昨天一天没来,文件堆得比我人还高。 ;行,我现在去冯氏集团找你。 冯氏集团是金陵城的标志性建筑,所以阮暮云跟出租车司机一说,他就知道在哪里。 十五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三十三层高的大厦门前,阮暮云一下车就被冯氏集团几个金灿灿的大字晃了一下眼。 冯氏集团大厦大厅摆满了各种珠宝玉石,每一件都在上百万以上,不可谓不奢华啊。 前台的美女更是个个长相标志,身材高挑。 阮暮云默默感慨着冯氏集团是真有钱,一边朝前台走去,却在大厅内发现了两个熟悉的人。 阮姑婆和陈晶晶。 真是冤家路窄。 阮暮云一愣,陈晶晶今天不是去培训吗? 还有,阮姑婆怎么在这,难道来上班还要带着奶奶不成? 此时,陈晶晶正握着手机,笑语晏晏打电话,;陈主任,我是陈晶晶,我今天过来报道。 ;实在不好意思,我昨天收到你的录取电话,家里人都太兴奋了,小小庆祝了一下,结果睡过头了,我去培训的时候,已经错过时间了,那边的门卫不让我进去。 阮暮云无语了。 别人烧了八辈子高香都来不了冯氏上班,结果这丫竟然睡过头了。 她昨天本来想打电话给冯莉莉,让她把录取取消,后来看在往生泪的份上,才没有打那个电话,结果陈晶晶自己怎么不靠谱。 这种人也是挺能作的,不用她出手,她自己就能把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给作没了。 ;陈主任,你放心,我竟然答应来冯氏集团上班,就一定不会放你们鸽子。 陈晶晶声音不小,周围路过的人都听到,纷纷投来震惊的目光。 阮姑婆不以为耻,反而一脸的趾高气昂。 陈晶晶见人看过来,故意扯高了声音,;我现在一楼大厅,你下来接我一下。 ;你正在下来?好,我在大厅等你。 第177章 嚣张的阮姑婆 陈晶晶洋洋得意挂断电话,随后扭头对阮姑婆说道:;奶奶,你放心吧,有能力的人总是能享受特殊待遇,只是迟到了两个小时而已,完全没有影响。 ;我们晶晶真棒,冯氏再牛逼又如何,还不是求着你来上班,不然,你去了冯氏集团的敌对公司,他们集团就要陷入危机了。 ;陈主任很快就要下来了,你也别太端着架子。 前台、保安、还有路过的职员都是满脸的茫然,似乎在寻思着这是冯家什么亲戚? 陈晶晶矜持点头道:;嗯,我知道了,既然他们冯氏求着我来上班,我等会就跟陈主任提一提涨工资的事情,一个月八千块钱够干嘛?我这身行头都要好几万了。 阮姑婆欣慰地看着她,;你这孩子从小就像我,年纪轻轻就潜力无限。 阮暮云看着这婆孙两满脸认真的表情,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这陈晶晶若是进了冯氏集团,不但不事生产,估计还有可能成为祸害。 她寻思着要不要让冯莉莉把陈晶晶给开了,但看着手腕上的往生泪又有点犹豫。 陈晶晶无意间转头看到站在大厅里的阮暮云,顿时惊讶道:;阮暮云? 阮姑婆皱眉,;晶晶,你没事提那个乡巴佬干嘛? 陈晶晶指了指阮暮云,;奶奶你看。 阮姑婆顺着她的手指看到阮暮云,眼睛顿时瞪大,;乡巴佬?! 随即,她脸色阴沉了下来,;该死的!她怎么在这里,是不是嫉妒你,特意来捣乱的? ;还是她来这里示好,讨好你,好让你给她在冯氏集团找一个扫地的活儿? 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你昨天在阮家的时候,就不应该当众把你被冯氏集团录取的消息嚷嚷出来。 ;不行,这个乡巴佬在这里,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你在这里坐着,我让保安把她赶出去。 阮姑婆站了起来,走到阮暮云跟前,双手叉腰,怒喝道:;阮暮云,你怎么回来这里?是不是陈秀青那个老妖婆让你来的? ;我告诉你,当初我们求上门的时候,你们对我家晶晶爱答不理,现在我家晶晶发达,你们也别想沾我们晶晶的光。 她恨死了陈秀青,让她帮忙的时候,推三阻四找借口。 现在看到她孙女前途无量,就让孙女舔着脸来巴结讨好。 这世上怎么有比她还无耻的人! ;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离开,不然,我叫保安了! 阮姑婆面红耳赤咆哮道:;你休想让我家晶晶给你在这安插工作! 阮暮云看自导自演的阮姑婆,就像看跳梁小手。 陈晶晶见她不说话,站起来,趾高气昂走到阮暮云面前。 ;阮暮云,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赶紧离开,别玷污了这里的神圣。 说着,她伸手去推阮暮云。 阮暮云直接扭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推,直接将陈晶晶推了一个趔趄。 陈晶晶满脸愤怒瞪着她,高声尖叫道:;你竟敢推我!你怎么敢! 阮暮云神色平淡,对于经历过生死的她来说,这种羞辱,无痛不痒,早就已经看淡,能够一笑置之。 而且阮姑婆婆孙两就是势利眼了些,蠢了些,却对她安全造不成任何伤害。 陈晶晶被她一脸的风轻云淡给气到了,对着前台保安喝道:;保安,这个人是来捣乱的,快把她给我丢出去! 阮暮云没兴趣看他们耍猴,直接朝前台走了过去,;我找冯莉莉。 前台小姐姐一愣,;你找冯总? 阮姑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可真牛逼,装逼装到人家地盘来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阮姑婆满脸的啼笑皆非,仿佛在她眼里,阮暮云就是个愚蠢的笑话。 ;奶奶,这就是个蠢货,连我都见不到冯大小姐,她一个乡巴佬竟然还直呼冯大小姐的名字,真是可笑。陈晶晶冷笑连连。 前台有些鄙夷地看着阮暮云,;这位小姐,我们冯总日理万机,可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请问你预约了吗? ;这样吧,你告诉冯莉莉,就说阮暮云找她,只给她三分钟时间,三分钟后她没下来,我就直接走了。 前台小姐姐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无语道:;小姐,这里不是你能捣乱的地方,请你快点离开,不然,我叫保安了。 几个保安虎视眈眈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抬手看着腕表,;二十秒过去了,冯莉莉还有二分钟四十秒的时间。 陈晶晶冷嘲热讽道:;真是笑话,还让冯大小姐亲自来见你,你怎么不上天呢? ;怎么说大家都是亲戚一场,晶晶以后还要在这里上班,你这样做,简直就是在丢晶晶的脸,阮暮云,你给我适可而止,不要再这里丢人现眼。 ;我看你就是故意来捣乱,让晶晶在这里呆不下去,你再不离开,我就要报警了! 阮姑婆完全确定阮暮云就是陈秀青派来捣乱的,就是让晶晶在这里呆不下去,简直太无耻了! 阮暮云看着手腕,淡淡道:;还有两分钟。 感受到阮暮云似乎不是在开玩笑,前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打了冯莉莉的座机。 ;阮暮云,你够了! ;看着我们不好过,你很开心是不是? 阮姑婆冷冷道:;我命令你现在就给我离开,不然,我让你们一家人都不得安生。 ;叮! 电梯门打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接着,几个男女出现在众人面前,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冯莉莉,一身名牌正装,时尚干练。 只是她此刻神情有些焦急慌乱。 冯氏集团宣传栏就有冯莉莉的照片,阮姑婆两立马就忍了出来,笑语晏晏迎了上去,;冯总…… 冯莉莉却直接无视她,神情焦急地在大厅内搜索起来,最终目光锁定在阮暮云身上,忙朝着她小跑过去。 ;阮暮云,不好意思,我忘了跟前台说…… 被忽视得底朝天的阮姑婆跟陈晶晶彻底惊呆了。 阮暮云真的认识冯莉莉? 这怎么可能? 他们宁愿相信世界有第九大奇迹,也不相信阮暮云竟然会认识冯氏集团的大小姐! 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阮暮云玩味道:;冯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想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要不是你请我来,我还真不想来。 第178章 你被开除了 冯莉莉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不满之意,要是换做平时,她早就甩脸走人了。 但现在求人的人是她。 她望向一旁陈晶晶,笑着道:;这就是你表姐吗?就是你让我安排工作的那个? 阮姑婆;啊的一声张大嘴巴,满脸震惊看着阮暮云。 完全没有想到还真是阮暮云给她们走的后门。 陈晶晶还是不相信,焦急道:;冯总,你不是看重我的能力吗? 她从骨子深处就不相信阮暮云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她在冯氏集团走后门。 阮暮云轻飘飘落下一句,;冯莉莉,既然她想靠能力,那你就给她机会,让她靠能力吧。 阮暮云轻飘飘一句话,直接就葬送了陈晶晶好不容易得到的大好前途。 阮暮云说完,直接朝电梯走去。 冯莉莉一愣,随即朝身后的陈主任吩咐道:;既然这位小姐觉得自己能力很强,为人公正正直,那我们就按照正常招聘流程来安排吧。 陈主任点头,朝陈晶晶走过去,;陈小姐,我们冯氏集团只对外招收硕士以上学历的人,你是大专毕业,不符合我们的招聘条件。 ;我宣布,你应聘失败,不给予录用。 陈晶晶面如死灰,阮姑婆像是受到极大的打击,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陈主任吓了一跳,忙打120叫救护车。 电梯停在最顶层,电梯门一打开,冯莉莉忙按着开关键,等阮暮云走出电梯,才松开按键,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 她快跑两步,站在走廊今天的办公室门前,对阮暮云邀请道:;老大,这是我的办公室,请进。 办公室十分宽敞,装修奢华,不管是家具,还是摆件都是名贵藏品。 落地窗旁镶嵌着一面书架,摆满了各种书籍,还有各种古董瓷器,一看就价值不菲。 办公桌前还挂着几副国风画作。 冯莉莉热情招呼道:;老大,你要喝点什么? 不得不说,在公司里的冯莉莉比在家里张牙舞爪的样子稳重端庄多了,起码能看到成长的痕迹。 阮暮云扫了她一眼,很自然坐在了沙发上,淡淡道:;清茶。 说着,她扫了眼腕表,催促道:;速度快点,早点治疗,我还要去看商铺。 冯莉莉看着她大爷的样子,差点忍不住拿起笔筒朝她扔过去。 但她还是硬生生忍住了火气,走到阮暮云面前,背对着阮暮云,撩起衣摆,露出一截白皙的后腰。 肌肤白嫩,曲线完美,被落地窗前的阳光一照,泛着莹白的光芒。 冯莉莉翘起唇角,;快点治疗吧。 阮暮云戏谑道:;你在男人面前也这么开放吗?一言不合就脱衣服。 冯莉莉脸色一红,忍着火气,说道:;只有我让人脱衣服的份,没有我冯大小姐给人脱衣服的份,再说了,我这是为了看病,你别误会我。 阮暮云调侃道:;只有你让别人脱衣服的份,那你口味还挺重的。 冯莉莉气得脸色涨红,她算是发现了,这死丫头不仅猖狂,还记仇,嘴巴毒。 她不就忘记了跟前台说一声,就如此报复她。 阮暮云过了嘴瘾,喝了口秘书倒的茶,收起散漫的态度,凑到冯莉莉受伤的地方查看起来。 她后腰有一道疤痕,一寸多长,颜色很深,跟周边白皙的肌肤行程鲜明的对比。 明显这就是冯莉莉跌进冰窖里受的伤。 阮暮云看着狰狞红肿的疤痕,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吃海鲜了? 冯莉莉一惊,随后点头道:;是,昨天爷爷病好了,我们一家人都太兴奋了,巧好有朋友送来了新鲜的大闸蟹,这季节的大闸蟹是真的鲜美,膏黄有多有鲜美,没忍住多吃了几个,有什么关系吗? ;海鲜是发物。你的伤口本来就没好,部分筋脉还有炎症,所以一遇到海鲜就刺激了炎症的蔓延,让你的伤口更加严重。 ;你这种情况再不根治,不出一个月,你今后的一生不是躺在床上就是躺在轮椅上,而且你的伤口靠近五脏六腑,你的体内的器官也会跟着衰竭。 冯莉莉闻言大惊,脸色惨白,双腿一软,整个人趴在了茶几上,同时翘起来腰身。 秘书刚好端着茶点进来,看到这极其撩人的一面,面色涨红,心想冯总不会是蕾丝吧? 她端着茶点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老大,我是你的人啊,你快给我治疗啊。 冯莉莉焦急地声音带着哭腔,;我还年轻,还有大好的美好人生,我不想一辈子躺在床上,求你了,快帮我治疗吧,要打多重,你尽管下手,只要能治好我,再痛我都能忍着。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翻着白眼,没好气道:;谁说我要这样给你治疗,赶紧给我站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怎么你。 自以为窥破了上司的秘密,等待凌迟的秘书听到这话,大大松了口气,想到自己刚才龌龊的想法,不好意思地脸红了红,端着茶点放在茶几上。 冯莉莉不好意思地站直了身体。 ;上次,你打我好几下,不就是帮我治疗吗? 阮暮云无语道:;上次是帮你舒缓筋骨,暂缓你的疼痛。 ;你这种情况,舒缓筋骨根本解决不了问题,我首先要帮你拔除炎症,把毒素逼出来,必须要用到针灸。 冯莉莉想到自己刚才那撩人的姿势,羞得脸色涨红,尴尬到能用脚趾头抠出三房一厅。 阮暮云还一本正经补刀道:;所以不要仗着我对你不感兴趣,就肆意在我面前搔首弄姿。 冯莉莉气得面色通红,但求人的是孙子,只能憋屈地把气忍了下来。 接下来,阮暮云也没再调侃她,二十用针灸给冯莉莉解毒,把毒素逼出来。 待放出带着毒素的脓血后,冯莉莉赶紧整个人轻松了很多,后腰的胀痛也随之缓解,还充满了力量。 此刻,她觉得自己能打十个阮暮云…… 三个小时后,一式九针施完,清洗消毒敷药,阮暮云越发的得心应手。 冯莉莉看着阮暮云认真地侧脸,只觉得她整个人渡着一层神圣的光晕,好看到让身为女人的她都差点要心动了。 第179章 专业是新东方厨师 说真的,阮暮云除了太猖狂,一张嘴巴太损人,其他都很好。 所以冯莉莉对她讨厌不起来,现在甚至有点……喜欢她。 喜欢?! 冯莉莉瞬间清醒过来,移开视线,她怕自己再看下去性取向会被掰弯。 ;我已经帮你把炎症消除掉了,筋脉也修复了,我给你开个药方巩固一下。阮暮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说道。 能这么快就拔除炎症、修复筋脉,只要是因为阮暮云借助灵气治疗,不然,速度根本不可能这么快。 秘书机灵地递上纸笔,阮暮云接过笔,嗖嗖嗖在纸上写了一张药方。 ;每天睡前吃一副,连吃一个月,期间要忌嘴,不能吃辛辣,也不能吃海鲜等发物,只要你谨遵医嘱,一个月后就彻底没事了。 ;谢谢老大,你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以后你就由我罩我,谁要是敢找你麻烦,就是找我麻烦,我刀山火海也会为你讨回公道。 冯莉莉扭了扭轻松自如的腰身,整个人欣喜若狂,此时看阮暮云就像看再生父母。 她跑回办公桌,拿起放在上面的烫黑金,设计名贵的邀请函递给阮暮云,;我爷爷这周六在我家庄园举办慈善晚宴,这是他特意交代我,一定要亲手拿给你的邀请函,你到时可一定要来啊。 冯莉莉治好了病,整个人神清气爽,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接着,她随手拿起放在桌上的钥匙,塞进阮暮云手里。 ;这是我刚买的限量版兰博基尼,一千五百万,现在是你的啦,作为你治好我病的报酬,就停在楼下。 ;行,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阮暮云没有跟她客气,直接把钥匙收了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秘书打开门,一对年轻华贵的夫妇出现在门外。 男的一身名牌精英打扮,女的一身香奈儿,精致贵气。 男的一看到冯莉莉,焦急问道:;莉莉,我听说今天有神医给你治病?神医现在在哪里?请你一定要帮我们夫妻引荐。 郑钱的妻子钱丽丽也焦急出声道:;我的好莉莉,你的治疗结果怎么样了? ;郑总,郑夫人,你们别急,神医就在这里,跑不了。 冯莉莉扭着腰身,心情很好道:;我现在已经治好了,效果非常好,立杆见效,我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们也是见过的,我感觉自己现在去爬珠穆朗峰,一口气就能登上去,没有丝毫夸张的意思。 她扭着腰身转了好几圈,还蹦跳了好几下,向郑钱夫妻展示自己没有说谎。 郑钱夫妻互相对视一眼,高兴道:;莉莉,恭喜你,折磨了你好几月的病魔终于被消除了,你快帮我们引荐一下神医,让他赶紧给我们看看。 郑钱高兴之余,很是焦急。 要知道他为了这个病,夫妻俩已经折腾了好几年,看过不少所谓的神医。 钱没少花,药也没少吃,但完全没有丝毫效果。 就在他们快要绝望的时候,突然传来快要死的冯乾竟然被神医救活了。 那可是孙圣手都没有办法的病情,都能治好,可见那神医应该名不虚传。 所以夫妻俩重新燃起了希望,顾不得失礼,直接找到了冯氏集团来。 郑夫人喜得眼眶通红,郑钱则拍了拍妻子的手,压住心底的激动,说道:;莉莉,我们夫妻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老爷子也急着抱孙子,我们夫妻折腾了这么多年没有一点效果,老爷子心灰意冷,觉得后继无人,立了遗嘱,两年内,我们夫妻若是再生不了,就把全副身家捐给慈善机构。 郑夫人附和道:;莉莉,家产不家产,我不在乎,我就想要一个孩子,事成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不会忘。 ;神医就在这里。 冯莉莉让开身子,露出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阮暮云。 冯莉莉介绍道:;这是阮暮云,这是郑钱郑总,花旗银行的少东家,这是郑夫人。 ;他们身患暗疾,结婚至今五年,一直都生不了孩子,求医多年,本来再就已经失望了,但听说有神医治好了我爷爷,所以再次燃起希望。 冯莉莉顿了下,带着歉意道:;老大,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着急,招呼没打就过来了,但由此可见他们求医心切,你就好心帮忙看看吧。 阮暮云淡淡的金眸闪过郑钱夫妻,他们夫妻身上的气场呈现灰色,不好不坏,属于无错无过的常人。 她治病有一条规矩,那就是犯过错的人不治,郑钱夫妻不在此列,她可以出手治疗。 她浅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淡淡道:;没事,理解。 冯莉莉闻言舒了口气,给郑钱夫妻介绍道:;郑总,郑夫人,这就是治好我爷爷,也治好我的神医,阮暮云。 阮暮云坐在沙发上没动,朝他们微微颔首。 郑钱夫妻目光在阮暮云稚嫩的脸上扫过,顿时眉头皱了起来。 他们没有打招呼,而是语气不好道:;这就是神医? 郑钱这些年看过不少名医,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医生这个行业,越老资历越深,也越厉害。 他不觉得阮暮云这个年纪的小丫头会比上了年纪的医生厉害。 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小姑娘,恐怕连医书都没看过几本吧。 钱丽丽也是一脸的怀疑。 郑钱本来带着很大的希望过来,现在看到所谓的神医是个小丫头,火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毫不客气道:;你真的是神医? 阮暮云可不会好性子的人,同样毫不客气回道:;我不是神医,看病纯属个人爱好,我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侥幸治好了冯老,他高兴之下才称呼我为神医。 郑钱越听心里的火气越大,心想冯家祖孙俩怕不是疯了,一个行医资格证都没有的人,竟敢说是神医。 这不是误导他们吗? 钱丽丽脸色的喜悦消失,皱着眉头问道:;那你是医学生在读? 阮暮云摇头,随口扯了句,;不是,我没有上过医科大学,我的专业是新东方厨师。 ;这不是无照看病吗?这就是黑医,你这是谋财害命。郑钱陡然勃然大怒。 第180章 震惊!神医! 阮暮云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冯莉莉顿时警铃大作,心里暗叫糟糕。 阮暮云可不是没有脾气的小绵羊,这丫头别看长得娇娇软软的,性格可一点都不软。 相反,你狂,她只会比你更狂。 ;郑总,没人求你过来看病,你要是信不过我,现在就给我出去。 虽然冯莉莉平时跟郑钱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 但比起阮暮云的价值,郑钱的那点价值立马被她忽略不计。 毕竟冯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反而是缺少阮暮云这种随时能救命的能人异士。 ;莉莉,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这小丫头连医科大学都没上过,行医资格证都没有,你让我怎么相信? 郑钱抱着多大的希望,现在就有多失望,心情不好的他,连着冯莉莉也一起骂了。 ;真是浪费我的时间,我特意推掉了几个亿的合同,结果就来这里看你耍猴给我看。 钱丽丽也满是责备道:;莉莉,这次,你过了。 郑钱搞得好像是她求着他们来看病一样,让冯莉莉既无语又冤枉。 换做平时,闹得再难看,郑钱夫妻也不会摆脸色给冯莉莉看,无奈冯家的人把阮暮云吹得神乎其微。 把他们死灰的心给点燃了,结果却把他们当猴子一样耍了。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愤怒也就越多。 ;郑总是吧。阮暮云一杯茶水喝完,站起来,幽幽道:;你这几年应酬太多,有严重的胃病,经常精神不振,身体疲乏,但为了应付工作,每天都要喝大量的咖啡提神。 ;而且经常半夜惊醒,失眠多梦,天气越冷四肢百骸就越凉,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六十岁的身体。 ;除此之外,你不能提太重的东西,因为你曾经腰间盘突出,动过手术,熬夜伤肝伤肾,你日常难于久坐。 冯莉莉一愣,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阮暮云的厉害,但还是被震了一下。 郑钱夫妻则目瞪狗呆,惊讶得舌头打结,;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调查我? 阮暮云眉头一皱,;恕我直言,你出门都不照镜子的吗? 郑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冯莉莉则抿了抿嘴,想要笑,又怕得罪人,只能努力鳖着。 她早就已经领教过阮暮云的毒舌,每次都被她气得跳脚。 但看她怼人的时候,却莫名的爽乐。 郑钱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的晕红,一下子被阮暮云震住,竟然忘了发火。 阮暮云目光落在钱丽丽身上,继续说道:;郑夫人,你经常喘不过气来,间歇性晕厥,时常感到胸闷气短,你有哮喘病。 ;还有你任脉淤血,自我修复能力较差,来月经的时候伴有大血块,经常痛得死去活来。 随着阮暮云的话落,郑钱夫妻的嘴巴张得越大,惊讶得下巴都快要合不上了。 这次不再怀疑阮暮云调查他们。 而是觉得阮暮云都没有把脉诊断,就这样把症状给说了出来。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们还真不敢相信这人这么神? ;郑夫人,按照目前的医学水平,你这种病很难治疗,想要怀孕难如登天,因为你子宫太过寒凉,就算怀孕也兜不住孩子。 ;其实这是因为你主生育的任脉出了问题。 ;如果你的任脉阻塞被打通,再服用我开的药方调理身体,你要孩子完全是没有问题的。 阮暮云一口气说完,摸了摸肚子,不再理会震惊的众人,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神医,神医啊…… 郑钱喃喃自语,等他回过神的时候,阮暮云已经离开办公室了 他嚎叫一声,拍了一下大腿,拔腿追了过去。 钱丽丽也如梦初醒,拎着小包包,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追了过去。 只是他们冲到办公室外的时候,阮暮云已经乘坐电梯下去了。 郑钱夫妻急得跳脚,不管不顾冲到了安全通道里,从楼梯冲了下去。 冯莉莉忙拦住他们,;阮暮云现在正在气头上,你们现在追过去只会适得其反。 郑钱急得满头大汗,;那怎么办?莉莉,刚才是我不对,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你可一定要帮我啊。 钱丽丽也着急道:;莉莉,我的好妹妹,你赶紧帮我们打个电话,帮我们多说说好话,钱要多少都没问题,请神医一定要出手帮我们治疗。 郑钱急得团团转,;莉莉,有没有神医的地址,我去她家负荆请罪。 ;对,我们去求她,现在只有她能帮我们了。 ;我说了,你们现在追过去只会适得其反。 冯莉莉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晚点再给她打电话,到时候你们再给她赔礼道歉,她刚才那么说,就说明她应该是愿意帮忙的,只是你们的态度不太好而已。 郑钱夫妻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急坐在冯莉莉办公室。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冯莉莉才给阮暮云打电话,却发现阮暮云关机了。 冯莉莉无奈道:;等着吧,等她什么时候有空,我再把她约出来。 就在郑钱夫妻懊悔不已的时候,阮暮云开着新到手的兰博基尼行驶在找餐厅吃饭的路上。 饭点时间都过了,她还没吃饭,早就饿得受不了了。 只是这会正是塞车高峰期,一分钟的路堵了整整十分钟还在堵。 阮暮云掏出手机,准备在美团上搜附近的餐厅,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她一边龟速挪动着车子前进,一边四处张望周围的餐厅。 只是这个时间点正是用餐高峰期,很多餐厅的停车位都已经挺满了。 十分钟后,终于看到了一家还有空位的摩西高级餐厅。 她将车子随意停在了一个空位,然后推开车门,走入餐厅。 以此同时,一直无法联系到司慕白的京城萧家少爷萧尘,因为办事路过金陵城,直接来到了司慕白在金陵城的公司基地。 ;慕白,知道你日理万机,但是你也得劳逸结合大,我大老远过来了,好久不见了,今晚出去外面喝一杯,怎么样? 第181章 婊子配狗 司慕白坐在办公桌后面,忙得头都没抬。 萧尘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五官深邃,面容英俊,一身的匪气,却有着让女人趋之若鹜的吸引力。 他指尖一动,一股灵气散溢开来,茶几上的杯子直接飞到他手上。 ;你在金陵城待了不少时间了,我每次路过约你见面,你都说没空,这次我都亲自堵上门来了,不会还要拒绝吧?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再忙也要给自己喘口气的时间吧? 喘口气的时间? 司慕白听到最后一句话,签字的笔停了下来。 他想到了前天晚上阮暮云落荒而逃的背影。 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这喘气的时间,是不是应该够了? 司慕白放下笔,给张婶打了个电话,;张婶,她回去了吗? ;没有,阮小姐昨天早上接到她父亲的电话回家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司慕白眸子的微光沉了沉,随即想到阮暮云的战斗力,心里的担忧放了下来。 但昨晚为什么没回来? 随即想到她年纪小脸皮薄,或许需要更长的喘气时间? 他一手伸进衣兜里,轻轻摩挲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绒盒,抬手看了眼腕表,微启薄唇道:;正好到了饭点,我们去外面聚一聚吧。 一行人拿着外套,开着豪车来到了摩西高级餐厅,要了一间高级包厢。 司慕白一行人走进餐厅没多久,阮暮云推开餐厅门走了进去。 刚踏进大厅,就听到了餐厅里想起了一阵阵欢呼声。 阮暮云循声望去,只见摩西餐厅变成了鲜花和气球的海洋。 三十三个身穿名牌的男男女女站成一个爱心,每个人手机都捧着一束玫瑰花,在午后暖融融的阳光下,显得娇艳欲滴。 阮暮云还看到了前不久被关进去的赵芝芝。 被众人簇拥在中间的正是赵晟睿,他一身英伦风格的穿着,打扮得格外精致,也很时尚。 站在赵晟睿面前,正是盛装打扮的阮雪纯,她一身浅蓝色的长裙,端庄俏丽,满脸娇羞看着赵晟睿。 这显然是一个告白名场面。 ;啪! 赵晟睿打了个响指,三十三个同伴的手里出现了一个小盒子。 盒子打开,一道道光芒闪烁起来,一枚枚闪亮的砖石静静躺在礼盒里。 三十三个钻石,夺人眼球。 瞬间就引起了在场女人的尖叫声,还有此起彼伏的羡慕声。 这……也太浪漫奢华了吧! ;今天是赵少跟阮雪纯相恋两年的纪念日,三十三颗钻石,代表三生三世的爱。 ;好浪漫啊,这三十三颗钻石可都是碎钻,价值最少几千万吧。 ;赵少也太舍得本钱了吧,是真爱无疑了。 由于赵晟睿跟阮雪纯的关系还没公开,所以在场所请的都是知道他们关系的朋友同事。 有女人看着被现场的女主角,忍不住酸了。 赵晟睿不仅长相英俊,赵家还是本市的豪门。 能被他如此宠爱,绝对是一件十分幸福又荣幸的事情。 周围的尖叫声和惊叹声此起彼伏,阮雪纯对上赵晟睿深情款款的眼神,笑容更加甜蜜灿烂了。 阮暮云是真正的阮家大小姐又怎么样,凡是她的东西,最后都会是她阮雪纯的! 阮家人是,赵晟睿是,就连阮氏公司最后也只会是她的! 阮雪纯甜蜜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野心勃勃,很快就隐匿起来,被甜蜜所取代。 ;雪纯,今天是我们在一起两周年的纪念日。 赵晟睿捧着一束玫瑰花,深情款款递到阮雪纯跟前,;我希望以后每一年的今日,我们都能在一起过周年庆。 赵晟睿一番深情款款的话,再度将现场女人对阮雪纯的羡慕达到了高潮。 ;这阮雪纯何德何能,就能得到赵少如此的厚爱,看啊,赵少看着阮雪纯的眼里全都是柔情。 ;阮雪纯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了,这女人真是幸运,前十八年被报抱错,享受了十八年的富贵生活,虽然身世被曝出,但对她的生活并没有任何影响,还有赵晟睿这样的钻石王老五围着她团团转。 ;阮雪纯勾搭男人的手段也是很厉害,真想让她出一本勾搭男人的书,我一定去买。 而对赵晟睿有想法的几个女人,则目光幽怨得咬着唇,看着阮雪纯,幽幽道:;雪纯,你真幸福。 赵芝芝更是露出夸张的幽怨表情,皱着眉头,可怜巴巴道:;晟睿,你也太偏心了,每次送雪纯的礼物,都是好看又珍贵,我身为姐姐都要吃醋了。 ;不过你这次玫瑰花送少了,以前都是九百九十九朵,现在却只有三十三朵,我代替雪纯罚你事后补足余数。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一阵恶寒。 然而,那边深情款款的表演还没结束。 赵晟睿拉着阮雪纯的手,满目柔情看着她,;雪纯,今年发生了很多事情,让我们的感情经历了一波三折,但我这辈子只认定你一个人。 ;她阮暮云就是粗鄙不堪的乡巴佬,连给你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我已经跟我父母说了,等忙过这阵,我们双方长辈就坐下来,商量我们订婚的事情。 赵晟睿深情并茂说着深情款款的话,再度引起了一阵尖叫。 阮雪纯捧着玫瑰花,满脸的娇羞,垂头嗅着芬芳的玫瑰花香,眸中闪过一丝得意。 周围几十号人,围着中间两人喊起了安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爱情腐酸味。 ;晟睿哥,谢谢你这么用心准备了我们的一周年,就如你所说的,我同样希望今后的每年,我都一起过周年庆。 ;希望到时候我们这些人都在。 现场有事一阵尖叫声 ;天啊!你们也太浪漫了,看了你们的爱情,我们这些单身狗以后还这么谈恋爱了。 ;是啊,见识过最好的,总会拿来对比,你们太坏了,坏我们姻缘啊。 这些调侃的声音一出,现场又是一片哄笑声。 阮暮云饶有兴致看着。 只觉得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赵晟睿阮雪纯这两人一个比一个自私,今生没有她的掺和,这两人还能够长久吗? 第182章 好狗不挡道 阮暮云收回视线,拔开细腿准备往里走,却被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了,跟在保镖身边的是阮雪纯的助理小钱。 一个穿着黑西装,带着墨镜的保镖毫无感情开口道:;今天是赵少跟阮小姐一周年庆,这里已经被包场了,闲杂人等请离开。 阮暮云皱眉道:;既然包场了,你们应该在门外挂上打烊的牌子,既然没挂,就证明根本就没有包场,你是赵晟睿请来的人吧? 阮暮云鄙夷道:;赵晟睿可真会打肿脸充胖子,也对,毕竟包场比请保镖省钱多了。 阮雪纯的助理冷笑道:;那又如何,今天是赵少跟雪纯的好日子,谁都不能打扰,更不能破坏,要进去,等这边结束了再说…… 阮暮云眼睛危险得眯了起来,;好狗不挡道,是你自己让开,还是我帮你? 小钱双手抱臂,冷笑道:;哟!小丫头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这就发飙了?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你是赵少的未婚妻又如何,赵少喜欢的始终是我们雪纯。 小钱阴阳怪气道:;你不过是个占着茅坑不会拉屎的草包,心里再不爽,我们雪纯都比你优秀,你除了能在乡下挑粪,你能干嘛? ;你懂服装搭配吗?你懂名牌吗?你懂香水珠宝吗?你这种土包子就是给你再多的钱,你也不知道怎么花。 小钱见过阮暮云,阮暮云那张脸太有辨识度,因此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站在旁边的女服务员们听到这话,皮笑肉不笑看着阮暮云。 自己的未婚夫喜欢的却是自己的妹妹,而她自己却是个粗鄙不堪,什么都不懂的村姑,这可比电视剧精彩多了。 阮暮云语气冷了下来,让开! ;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小钱站在保镖身后,朝阮暮云瞪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装着什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个土包子样,赵少就是眼瞎了都不会喜欢上你。 阮雪纯的保镖是小钱的男朋友。 他对阮暮云挥了挥拳头,;小丫头,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识趣地赶紧离开,不然,别怪我拳头不长眼。 说着,他故意把拳头朝阮暮云跟前晃了晃。 他的本意是吓唬一下阮暮云。 但他的举动,彻底惊怒了二楼包厢朝这边走过来的司慕白。 只见半空中划过一道残影,随之而来的是咔嚓一声,紧接着是保镖凄惨的叫声。 阮暮云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飞扬的眉,深邃的眼,高挺的鼻梁,岑薄的嘴唇,精致的五官组成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她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司慕白盯着她粉嫩的脸蛋,目光下意识落在她的唇瓣上,半晌后,清咳一声,移开视线道:;还好我在这里,不然,你被人欺负都不知道。 阮暮云听到这话,心里暖暖的,两外两个保镖见同伴受伤了,心里一怒,挥着拳头朝司慕白挥舞过去。 司慕白没有废话,直接朝他们挥出一掌,直接将两名保镖轰倒在地上。 两名保镖痛得脸色发情,他们难以置信看着司慕白。 他们都是练家子,被司慕白轻松一拳就撩到,这人的武力值到底到了何种令人骇然的地步。 这边的动静自然引起了赵晟睿阮雪纯等人的注意。 有人认出了阮暮云,有些不确定道:;这不是阮家那个废物草包小姐吗? ;不是说长得很丑吗?怎么我觉得长得比阮雪纯好看太多了。 跟阮雪纯不对付的女人,看着阮暮云那张好看的脸蛋,由衷感慨道。 阮雪纯闻言,拿着玫瑰花的手紧紧握了起来,隐晦的目光在阮暮云那张好看的脸蛋划过,闪过深深的嫉妒。 ;长得再好看,也改变不了她骨子里的土味,连给阳春白旭的雪纯提鞋都不配。 赵芝芝自从上次堵杀阮暮云不成,担惊受怕被关了一阵,虽然出来了,但彻底将阮暮云给恨上了。 ;是啊,长得再好看,也不过是空有美貌的花瓶,只有高贵的雪纯才配得上赵少。 众人七嘴八舌一轮起来,显然都在偏袒阮雪纯,一是为了讨好赵晟睿,二是阮雪纯虽不是阮家的孩子,但在阮家可比阮暮云受宠多了。 赵芝芝满脸不屑看着阮暮云,恶狠狠道:;阮暮云!你今天是故意来捣乱的吧!我告诉你,我弟弟喜欢的是雪纯,你识趣地快点给我滚开! 阮雪纯可怜兮兮道:;姐姐……在你没来金陵城之前,我就已经跟晟睿哥在一起了,我知道你喜欢晟睿哥,但晟睿哥喜欢的是我,感情这种东西,谁都无法控制,姐姐你别生气,也别闹,你要怪就怪我,是我情不自禁爱上晟睿哥。 赵晟睿听到这一番深情款款的告白,满目柔情看着阮雪纯,将她半楼在怀里,心疼道:;雪纯,这不是你的错,你才是我未婚妻,她阮暮云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阮暮云翻着白眼,;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这种偶像剧情啊。 ;你们不肉麻,我都要快膈应死了,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赵晟睿脸色一变,沉沉看着阮暮云,视线在阮暮云那张绝美的脸上划过,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夹杂着丝丝的得意和轻蔑。 第183章 我爱的是雪纯 阮暮云确实长得好看,男人都有虚荣心,被一个这么好看的女人喜欢着,谁都会得意,赵晟睿也不例外。 但阮暮云越是喜欢他,他心底就对阮暮云越发的鄙夷轻蔑。 他掏出一张银行卡丢了过去,;一百万,马上离开这里。 阮暮云从善如流收了起来,对司慕白高兴道:;我今天出门的时候,喜鹊在枝头叫,原来是冤大头主动给我送钱。 所有人一愣,目瞪狗呆起来,没想到阮暮云是这个反应。 她不是来捣乱的吗? 她不是爱赵晟睿爱得死去活来吗? 但现在赵晟睿拿出一百万侮辱她,让她滚蛋。 她却从善如流收了起来。 这等于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打赵晟睿的脸。 怎么说赵晟睿都是圈内优质钻石王老五。 而阮暮云只是一个粗鄙不堪的村姑。 司慕白看着她手里的银行卡,眉头细微地皱了起来,;这卡脏手,你想要多少跟我说,我都给你。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这才把目光移到司慕白身上。 女人们都把目光紧紧黏在司慕白身上,惊艳得都忘了夸。 赵晟睿面色铁青,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嫌弃他的钱脏吗? 阮雪纯死死捏着手里的玫瑰花,任由玫瑰花的刺深深刺进掌心里。 她起初以为这个男人不过是看中了阮暮云那张皮囊,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这个男人三番两次维护阮暮云,身份似乎很不一般,赵晟睿这样的世家子弟都没有被他放在眼里。 还有阮暮云到底给这个男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他如此看重她! 她不愿意把赵晟睿让给阮暮云。 但同样见不得阮暮云找个对她如此好的男人。 不管是个这个男人的神秘精明,还是那看似强大的家世背景,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因为他看重的女人是阮暮云! 赵芝芝同样被司慕白英俊的外貌给晃花了眼,见他对阮暮云如此维护,嫉妒的面色扭曲,对阮暮云鄙夷道:;你也就这点眼界格局,这辈子怕是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吧? 她这话是专门说给司慕白听的。 但司慕白听到这话,却完全无动于衷,反而看了赵晟睿一眼,平静的眸子带着一丝凉。 赵晟睿被他一看,有种被大型猛兽盯上的感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背脊,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她,;你确定我的眼界只看得到这一百万,我要是能拿出一千万,你裸奔如何? 赵芝芝面色一怒,尖酸刻薄道:;你这种一戳就破的撞壁,也不怕天打雷劈! 阮暮云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废话很多,你直接说你敢不敢就好了。 赵芝芝突然想想起4S店的事情,整个人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本能将喉咙口的话给收了回去。 这阮暮云真的很邪门,看似拿的是普通牌,但总能出其不意地打出好牌。 比如4S店的事情,再比如眼前这个超优质男人,她自认为自己都找不到这么优质的男人。 但阮暮云却认识,不但认识,好像对方对她还挺宠溺,听听刚才那完全不把钱当回事的语气。 赵芝芝心里冒起一股股的酸水。 她冷哼一声,;跟你这种土包子赌,只会降低我的格调。 ;你就一个村姑,有什么资格跟我斗富! 阮暮云不耐烦道:;既然不赌,那就给我闭上你那张鸭子嘴,你一开口就是污染空气,连你的呼吸都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你! 赵芝芝气得七窍生烟,却完全拿阮暮云无可奈何,上次进监狱的事情让她心有余悸,不太敢轻易招惹阮暮云,却又恨她入骨。 ;姐,你不用跟她废话。赵晟睿眯着眼,冷冷道:;阮暮云,你既然拿了我的钱,就给我滚。 赵芝芝冷声笑了起来,显然赵晟睿的话让她很解气。 阮暮云直接将银行卡收进包里,撩起眼皮,似笑非笑道:;卡我是收了,但我可没答应你收了卡就走人。 ;你!赵晟睿显然被她这话给气着。 他深吸口气,平静道:;我爱的是雪纯,你对我死缠烂打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阮暮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道:;你出门都不照镜子的吗?你看看你的脸,鼻子塌得跟矮瓜没啥两样,眼睛只剩两条缝,眼珠子的都没有地儿装了,长大嘴巴的样子,更是能装进一只碗,脸长得跟驴脸一样长,我看到你都吃不下饭,怎么可能会喜欢你!你怕不是得了妄想症? ;妄想症是病,得赶紧治疗。 她顿了下,指了指司慕白,;看看人家长的,三庭五眼,气质清贵,这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炮语连珠,连司慕白听了都戏谑地挑眉,特别是最后一句说他长得好看,是她喜欢的类型的话,让他心情大好。 二楼走廊趴在护栏上围观的萧尘,看到司慕白细微翘起的嘴角,惊讶的嘴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视线落在阮暮云身上,这个女人嘴巴可真会骂人。 别人骂人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这个女人却能变着花样不重复。 司慕白放着京城的各色名媛不要,难道就喜欢这种嘴巴毒会骂人的? 萧尘摸摸下巴,司慕白这口味有点重啊。 也不知道这丫头成年了没有,他从来不知道不近女色的司慕白,竟然有老牛吃嫩草的习惯。 这事要是传出去,估计会惊掉一大群人的下巴。 ;阮暮云!你说谁鼻子塌!你说谁长了一张驴脸,我看你嘴巴塞粪了,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赵晟睿气得嘴唇哆嗦。 他好好的一个世家子弟,有钱有势有长相,到了阮暮云嘴里却活生生成了一个瘌蛤蟆。 第184章 告诉我,哪里硬? ;你一个土包子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你算什么东西! 赵芝芝愤怒道:;阮暮云你太过分了,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侮辱我弟弟! 阮雪纯蹙着眉头,咬着唇,娇柔的脸上带着焦急,;姐姐,你不能这样说晟睿哥,你不能因爱生恨,毕竟晟睿哥是你喜欢的人,你侮辱晟睿哥,就是侮辱你自己啊。 阮雪纯冷冷道:;你是聋子吗?他赵晟睿在你眼里是块宝,在我这里却连根草都算不上。 ;连给我男朋友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司慕白一愣,有些呆愣地看着阮暮云,求证道:;我是你男朋友? 阮暮云主动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冲他温柔一笑,;你不是我男朋友吗。 ;我是! 司慕白尽管知道她是拿自己来当挡箭牌,但莫名有一种飘在云端的激动感。 他明明没有喝酒,却有种醉醺醺的感觉。 萧尘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爱情的腐酸味,他不可思议之余,不免有些惊奇。 他对司慕白的印象就是,对女人不屑一顾,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连多看女人一眼都不愿意。 他曾以为司慕白有恐女症,甚至因为他们两人走得近,外界传言司慕白喜欢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司慕白跟女人相处的场景,能看到司大公子露出这种痴汉的表情,惊讶之余。 竟然让他有种三生有幸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 司慕白压下唇角,看着赵晟睿冷漠道:;听到了吗?我是她男朋友,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自作多情,再敢言语上侮辱我女朋友,我绝对不客气。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 赵晟睿冷笑一声道:;我是赵氏集团的继承人之一,我家有五十亿的资产,你虽然看着不凡,但毕竟不是本地人,有句话叫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司慕白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你听不懂人话?我让你不要再自作多情,负责我对你不客气。 ;我十八岁考入北大,二十岁拿下经管双学位,今年二十四岁哈弗大学法学系博士毕业! ;傻逼! 赵晟睿咄咄逼人,气势昂扬,却被司慕白一句傻逼一剑封喉。 他把自己吹得再天花乱坠,也抵不过司慕白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他气势昂扬,然而司慕白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气场就是全场最强的。 他比赵晟睿高几厘米,气场上和身高上完全碾压他。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赵晟睿气得差点吐血。 ;我看听不懂人话的是你! 赵晟睿怒吼一声,从兜里摸出盒子,取出杀手锏。 绒盒一打开,晶莹的光芒四射开来。 一颗十克拉的蓝钻呈现在众人面前。 无数女人被这个光芒刺激得眼睛都瞪直了。 珠宝钻石一直是女人的心头好,就没有女人不爱钻石的。 一克拉秒身,十克拉秒心。 ;咦!前两天在M国拍卖的永恒之心吗?它可是南非最坚硬的钻石铸成。 ;塌代表着情比坚贞的爱情。 赵晟睿得意的看着司慕白,;睁大眼睛给我看清楚了,这可是我花了五千万拍下的永恒之心,你若是拿不出比我价值更高的钻石,就给我滚出去! 阮雪纯看着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蓝钻,绕是她再会装矜持,这会也忍不住心跳加速。 她盯着钻石的双眼闪过一丝隐晦的贪婪,急切想要得到它,忍不住伸手去摸它。 然而,司慕白却先她一步,捏起了那颗熠熠生辉的十克拉钻石。 ;钻石? ;混蛋!你干什么!谁让你碰我的钻石的? 看到司慕白拿起钻石,赵晟睿厉喝一声,五千万的东西,是你能碰的吗?要是碰坏了,我让你倾家荡产! 趴在栏杆上看戏的萧尘转头看着面无表情地司宙,戏谑道:;你家主子已经堕落到争风吃醋的地步了? 司宙一针见血道:;所以这就是我家主子有女人,而你还是单身狗的缘故。 萧尘只觉得膝盖中了一箭,嘴角的笑容僵在脸上。 司慕白拿着钻石往上一抛,微微一笑道:;这是琉璃珠吧? ;土包子,连这点见识都没有,就敢这么猖狂跟我说话,这是价值连城的钻石! 他满脸轻蔑道:;是全球最坚硬的钻石…… ;咔嚓— 赵晟睿话还没说完,司慕白抬手一捏。 钻石应声而裂,瞬间就变成了一堆齑粉,风沙班的粉末从司慕白的指间露出来。 司慕白手一扬,瞬间消失无踪。 司慕白淡淡一笑,;告诉我,哪里硬? 阮暮云听到这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住。 她怀疑司慕白在开车,但是没有证据。 阮雪纯看着一点点消散的钻石齑粉,心疼得心都在抽搐。 她已经自动被这钻石归为了自己,这五千万的钻石,她还没摸过,就已经化作了一堆齑粉。 这搁谁身上都要发疯! 她死死咬着唇,没有当场发疯已经算不错了。 全场的人都傻眼了! 第185章 五千万的山寨货? 这可是五千万的钻石啊! 这人随手就给捏成了齑粉! 众人看司慕白的目光带着一丝丝的惊惧。 就连阮暮云看着司慕白的目光都带着一丝讶然。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司慕白会一把捏爆了钻石。 她目光扫过阮雪纯灰败的脸色,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今天被这对渣男贱女恶心得够呛,现在总算是能恶心他们一把,狠狠出一口恶气。 司慕白玩味地看着赵晟睿,;你这价值连城、全球最坚硬的钻石似乎不怎么坚硬啊,不会是山寨出品吧? ;这样的东西,需要五千万?你在给我们讲笑话呢?还是你觉得你女朋友是傻子? 司慕白拿着手绢慢条斯理擦拭着根根手指,漫不经心打击道:;你说你是哈弗法学系博士毕业生?怎么连钻石是真是假都分辨不出来? ;你这种情况,回笼重造都救不了你。 赵晟睿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看着化作齑粉的钻石,胸口无比绞痛。 这个男人看着斯斯文文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但他发誓,这些钻石都是他真金白银买的! 这颗十克拉的永恒之心确实在M国的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因为拍了这颗钻石,他还结实了不少有力的人脉。 这么高级的拍卖会,他不相信主办方会拿出假货出来拍卖! 他拍下这颗钻石送给阮雪纯只是随手而为。 最重要的是去见世面,炫富,结实人脉。 毕竟五千万的钻石,他还真舍不得送出手,刚才被司慕白一激,才冲动拿出来。 但这颗钻石他自己都没摸过几次,转眼间就变成了一堆粉末。 赵晟睿怎么可能不心疼! 赵芝芝冲上来,随着阮暮云怒吼道:;阮暮云,你这个贱人,你朋友毁了我弟弟的钻石,五千万,你必须赔偿! 司慕白气场太过强大,她不敢冲司慕白发火,只能把火气转移到阮暮云身上。 阮暮云却完全不吃她这一套,慢条斯理道:;是你弟弟说这是全球最坚硬的钻石,我朋友只是想看一看它到底有多硬。 阮暮云微微一笑, ;可是没想到,这最坚硬的钻石,被手轻轻一捏,就爆了,顷刻间化成了粉末。 ;赵芝芝,你弟弟被骗了,应该找卖家赔偿,我们只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人,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阮暮云软软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把赵芝芝气得跳脚。 阮暮云转头看着脸色惨白地阮雪纯,叹息道:;妹妹,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徒手就能捏碎的东西,这能叫钻石吗? 阮雪纯抿着唇,心里痛得抽搐,避开阮暮云的眼,没有说话。 但她默认的态度,却显示出了她的怀疑。 ;雪纯,你不要听她挑拨离间。 赵晟睿气得吐血,只是钻石已经化成了齑粉。 他百口莫辩! 连他自己都产生了怀疑,徒手就能捏碎的东西,还能称为钻石吗? 赵晟睿紧紧捏着拳头,眼里闪过一丝暗芒,随即恢复平静。 ;赵晟睿是吧,我警告你,阮暮云是我女朋友,我这人一贯霸道,不喜欢别人空口白牙侮辱我女朋友。 司慕白幽深的眸子,紧紧逼视着赵晟睿,;你给我听好了,我女朋友喜欢的是我,以后再说我女朋友对你死缠烂打的话,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对上司慕白冰冷的眼睛,毫赵晟睿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背脊迅速窜起一股凉意。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 金陵城是他的地盘,他怎么会怕这个装神弄鬼的外来仔? 他深吸口气,深深看着阮暮云道:;阮暮云,你喜欢我这事,不是我瞎说,而是你自己跑来跟我告白,我是不是空口白牙冤枉你,你自己最清楚。 ;你喜欢我是你的事情,但你不能因为得不到我,就找个人来配合你演戏,想方设法羞辱我! 赵芝芝也在一旁气冲冲道:;阮暮云,你算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乡巴佬!你这么低贱的人,有什么资格喜欢我弟弟,又有什么资格当众如此羞辱我弟弟! ;你以为你玩欲擒故纵,我弟弟就会看你一眼,跟你在一起?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就算我弟弟买的钻石假冒伪劣,但那也是真金白银的五千万,最重要的不是钻石真假,最重要的是我弟弟对雪纯的一片真心,这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殊荣! ;就你这么低贱卑微的人,不会有男人为你做到这一步! 阮暮云并没有生气,而是似笑非笑道:;哦?是这样吗?据我对阮雪纯的了解,相比五千万的钻石,真心在她那里似乎连狗屁都不是。 ;姐姐!阮雪纯猛地厉喝出声,;你闹够了没有? 她扫了眼司慕白,冷冷道:;你不是看不上晟睿哥买的钻石吗?你不是看不上晟睿哥的那份真心吗? ;既然他是你男朋友,那你有收到过比五千万钻石还要贵重的礼物吗? 司慕白淡淡一笑,;我们刚在一起,还没来得及送。 阮雪纯冷眼旁观,满脸轻蔑。 赵晟睿嗤之以鼻,;雪纯说的没错,有本事,你让你男朋友送你价值五千万以上的礼物给你,否则就给我们滚出去! 他转头看向司慕白,;只要你当着众人的面送了,还是凭自己的能力,我就相信你是她男朋友,以后再不提她对我死缠烂打的事情。 ;否则,你就给我滚出金陵城,有我在的地方,你有多远滚多远! 他丢了这么大的面子,吃了秤砣铁心要让司慕白难堪。 ;我给你三天时间买礼物,够不够? 阮雪纯脸上的阴霾消失,撩了撩头,脸上带着柔软地笑容看戏。 赵芝芝得意笑道:;就是,光说不做,只会耍嘴皮子,我们也不是好惹的,你敢打赌吗? 司慕白玩味一笑,;不用三天,我现在正好有礼物送我女朋友。 他正愁找不到送礼的借口呢。 他从衣服手里掏出一个烫黑金绒盒。 这是他前阵子在一个拍卖会上看到,觉得成色不错,可以送给阮暮云玩玩,就拍下来了。 ;礼物? 赵芝芝尖酸刻薄道:;该不会是从地摊里买的山塞塑料来糊弄我们吧? 这年头有钱人是不少,但谁家的大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很少有人花上千万买一个礼物,就是为了讨女人欢心。 所以赵芝芝不相信司慕白临时抱佛脚,能拿出一个上千万的礼物。 不仅赵芝芝不信,在场的人都不相信。 第186章 狠狠打脸 ;既然拿出来了,那就打开。 ;不打开,谁知道里头是钻石还是石头。 赵晟睿嘲讽道。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显然认为司慕白是在装模作样。 毕竟司慕白就算家里有矿,但也不可能刚好就带了个上千万的礼物在身上送人吧? 阮暮云清咳一声,悄悄扯了扯司慕白的衣袖。 她知道司慕白不缺钱,但也觉得司慕白临时要拿出上千万的礼物,似乎有一定的难度。 但她知道司慕白这人聪明如狐,不会做没分寸的事情,扯他的衣袖是提醒他别玩过火了。 她自己被人嘲讽无所谓,但就是看不得司慕白这么阳春白雪的公子哥,被赵晟睿等人肆意嘲讽。 司慕白却朝她微微一笑,啪的一声,缓缓打开搭扣。 一道四射的光芒从盒子里散溢出来,流光溢彩的光芒在大厅内流转。 ;哟!还真有东西,可惜就算你家有矿,上千万的东西也不是谁都能买到的。 赵晟睿满脸讥诮,;是在地摊上买的吧? 赵晟睿的男性朋友哈哈大笑起来,满目鄙夷看着司慕白。 女人则掩嘴娇笑起来,声音中带着鄙夷,盯着司慕白的双眼带着可惜。 白瞎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可惜是个装逼货。 司慕白不顾众人的嘲笑声,将盒子彻底打开,让绒盒里的东西彻底暴露在众人面前。 ;嗖— 一道璀璨至极的光芒瞬间绽放开来,耀眼得整个餐厅熠熠生辉。 一条由二十四颗钻石组成的项链静静躺在绒盒里。 流光溢彩,绚灿至极。 那份纯净透彻,更是直逼人心。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如此纯净的钻石,耀眼到众人都看痴迷了,一时间都忘记了反应。 赵晟睿率先回过神来,脸上的嘲讽渐渐被僵滞所取代。 司慕白修长的手拿起项链,流光溢彩的项链在他白净的手里,显得更加的耀眼迷人。 他将绒盒放在一旁,在阮暮云呆愣的目光下,帮她把肩后的头发拨到了一旁,郑重其事得将价值上亿的项链,亲自戴在她的脖子上。 阮暮云整个人迷迷瞪瞪的,还没回过神来。 司慕白戴好后,将她的头发重新拨到肩后。 然后双手搭着她的肩膀,带着她的身子一转,耀眼的光芒在整个人大厅内熠熠生辉,衬托出阮暮云的雍容华贵。 此时的她就像一代耀眼的女皇,让人忍不住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在场无数的女人纷纷惊呼起来,实在是太漂亮了。 就算这项链不是自己的,但能亲眼看到也是一种荣幸。 君不见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为了去那些时尚展看一件漂亮的衣服珠宝,都要跨越千里吗? 所以好东西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到的,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拥有的。 赵芝芝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这怕是从地摊里淘来的工艺品吧…… 赵芝芝这话说出来,自己都没有底气。 ;天呐!这条钻石项链是传说中的倾城之恋吧?! 忽然,一个气质好长相漂亮的女人尖叫了起来。 众人你都看着那个尖叫的女人,很快就有人认出这是混迹在时尚圈的珠宝大咖。 很快,她身边的另一女人也跟着尖叫起来,;没错,这是倾城之恋! ;哼!什么倾城之恋?难道能比我弟弟的永恒之恋价值还高? 赵芝芝鄙夷道:;永恒之恋可是价值上千万! 她话音刚落,那个时尚大咖冷哼道:;在倾城之恋面前,永恒之心就是个笑话! ;倾城之恋,是由一块稀奇珍贵的完整钻石切割而成,它的每一颗小钻石,都来自同一块母体,而且是世界著名的珠宝大师亨利耗费三年时间打造而成。 ;每一颗钻石,不管是形状还是体积都不尽相同,但串在一起,却相得益彰,堪称完美。 ;这不仅仅是亨利大师的收山之作,也是巅峰之作。 ;曾经Y国的王子大婚想要买下这条项链,他给出的价格是两个亿。’ ;只是亨利大师说钻石要看有缘人,最终Y国王子没有买下这条项链。 ;最近它在国际顶级珠宝拍卖会里出现,是最近三年内最受瞩目的无冕之王。 ;两个亿是三年前的保守价格,现在三年过去了,最少也要五个亿吧。 最少五个亿? 众人都骇然地看着司慕白。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有钱! 就连知道司慕白不差钱的阮暮云都被吓了一跳。 她以为司慕白就算能拿出价值不菲的礼物,但价值千万已经是她所能想到的极限了。 但似乎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怎么都没想到价值竟然在五亿以上。 她突然有点好奇司慕白的家底到底是何等的富可敌国。 而刚才嘲笑司慕白的人,全都低下了头,他们全副身家加起来可能连买这条项链的零头都不够。 最尴尬的是赵晟睿姐弟俩,还有阮雪纯,只觉得无形中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连脖子都涨红了。 赵晟睿精心准备的钻石,不仅被司慕白徒手捏碎了,还连倾城之恋的零头都不到,面子里子都丢完了。 而阮雪纯作为赵晟睿的女朋友只会更丢脸,刚开始被众人有多羡慕,现在就觉得脸颊有多疼。 ;哼!五个亿很多吗?赵芝芝不甘心,轻蔑道:;我弟弟现在自己管理三家公司,公司每天的流水都不止这个数,五亿对我弟弟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而你,为了充面子,不会是把所有身家都拿去买这条破项链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人高马大的交警走了进来,喊道:;谁把车子停在了右边靠马路的地方,挡道了,麻烦挪一下。 交警语气很不爽。 赵芝芝高声道:;是不是那辆八百万的玛莎拉蒂? 赵晟睿连忙开口道:;不好意思,那是我的车,我马上…… 话还没说完就被交警给打断了,;不是,是价值上千万的兰博基尼。 ;不好意思,那是我的车。 阮暮云掏出钥匙,跟着交警走了出去。 司慕白跟在她后面,看着她把车子重新挪了个位。 餐厅内一片死寂无声。 二楼走廊的萧尘看着赵氏姐弟铁青的脸,灰溜溜离开,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他没想到心血来潮来一趟金陵城,竟然还能看到司慕白跟小姑娘联手打脸的戏码。 而司慕白这棵铁树竟然也有开花的一天,真是稀奇,实在不虚此行啊。 阮暮云挪完车回来的时候,一楼餐厅的人基本已经离去了,店员热情迎了上来。 ;先生,小姐,请问你们要在这里用餐吗? 阮暮云本来就是来吃饭的,现在耽误了这么久的时间,肚子早就饿了。 她点头,为了能安生吃饭,她要了一个包厢。 司慕白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早就把萧尘抛到了九霄云外,屁颠屁颠跟着阮暮云拐去了另一边的包厢。 两人坐下来点完菜,阮暮云起身去了趟包厢内的洗手间。 她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在卫生间门口被司慕白堵住了。 他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随意搭在椅子背上,一手撑在洗手间墙壁上,将阮暮云堵在他跟墙壁间。 他微微垂着头,双眸紧紧盯着阮暮云,深不可测的黑眸流转着不知名的情绪。 阮暮云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一种名叫危险的东西在空气中蔓延,却在他目不转睛的眼神下,不争气地红了脸。 ;司慕白…… 她开口的声音带着丝丝的沙哑,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司慕白唇角微微勾了起来,刚才我陪你演了那么久的戏,向你讨点报酬,不为过吧? 眉目萧萧清俊,勾起的唇角带着一抹雅痞的笑意,盯着她的眼神带着死死地炙热。 ;你想……干什么? 阮暮云咽了咽口水,总觉得这时候的司慕白有点危险。 ;你觉得我想干什么?司慕白目光移到她的唇瓣上,低声问道。 ;我…… 她话还没说出口,一道温凉的触感毫无预兆地碾压在她的唇上。 阮暮云当即愣住,一双眸子瞪得大大的,毫不掩饰里面的震惊。 司慕白炙热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像是一种无声的邀请,静静等待着她的反应。 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羞恼,脑子往后一仰。 却被他眼疾手快扣住了后脑勺,毫不掩饰他的霸道。 两人贴得更近了,或许是为了防止她再次挣扎,他稍稍加深了一点力道。 温柔中带着他独有的霸道。 阮暮云如他所预料般挣扎起来,双手推拒着他的肩膀,可这一举动,让司慕白的动作更加发了狠。 ;放……开……我…… 只是一会的功夫,阮暮云的声音就软绵无力了,在细密的吻中,更是显得没有丝毫的威胁力,反而让他更加的欲罢不能。 第187章 我吃醋了行不行? ;司慕白! 阮暮云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推开他,她现在完全确定这个男人肯定是修士。 不然,她一个修士的力气不可能比一个普通人小。 男人俊美无俦的脸近在咫尺,深邃的眸子,紧紧锁住她,就像是潜伏在暗中的野兽,丝丝的危险在那双里一点点弥漫。 他看着面色酡红,气急败坏瞪着自己的女人,倏然靠近她,眸子里倒映着她绝美的小脸。 ;阮暮云,是你说的,我是你的男朋友。 他呼吸间的气息带着温热,喷薄在她稚嫩的脸蛋上。 这一刻,阮暮云的心虚弱地颤抖起来,一边又悸动得厉害。 ;你这是趁人之危。 她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气鼓鼓瞪着他的双眸里,却带着一丝生动的娇气。 那模样像极了跟男朋友撒娇的小姑娘。 司慕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视线抬了起来。 阮暮云抿着红艳的唇,看着他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我承认我是乘人之危。 他低沉的声音充满了蛊惑人心的力度,深邃的眸子充斥着霸道的柔情。 阮暮云被他如此深情款款看着,心竟然开始狂跳起来。 她呼吸絮乱,忙将头侧在了一边。 ;我是说……你似乎在生气。她缓缓开口。 司慕白的眸子微微震了震,深邃的眸中带着一丝惊讶。 ;你这是……不生气?司慕白低声问道。 ;我为什么生气。阮暮云转头瞪他一眼。 ;我刚刚趁人之危了,霸王硬上弓强吻了你。 ;…… 阮暮云顿了下,耳根子泛着一点点的粉红。 ;谁说我没有生气。 阮暮云气鼓鼓瞪着他,补充道:;你别乱说,我在生气中。 为了表示自己真的很生气,她瞪着他的眼睛带着恶狠狠。 司慕白发出低低的笑声,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蛋,;告诉我,你还惦记着今天那个男人吗? 阮暮云眸子沉了沉,;我不过见他几面而已,起初见他修养挺好,没想到是我识人不清,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我的喜欢。 司慕白微微挑眉,指腹从她的脸蛋移到耳朵,轻轻摩挲着她耳垂上细小的绒毛,还用指甲轻轻刮蹭了下。 阮暮云皱眉,躲避了下,恼怒瞪着他,;你不要得寸进尺。 司慕白嘴角往上翘了翘,;怎么说,你还是喜欢过那个男人? ;后来见他喜欢的另有其人,这才放下,是也不是? 阮暮云眉心动了动,;司慕白,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至于我的过去,你全盘接受,你现在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司慕白头凑了过去,轻轻咬了一下她,凑到她耳边闷声道:;我吃醋了行不行? 阮暮云闻言,眉心动了动,;我们都没在一起,你吃的哪门子醋? 司慕白再次勾起她的下巴,脸颊凑了过去,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因为喜欢,所以才吃醋。 阮暮云睫毛颤了颤,将头别在一边,你离我远一点。 ;为什么躲避我,不看着我说话。 司慕白再一次将她的脸转过来。 阮暮云的手抵着他的胸膛,鼻息间都是来自他的气息。 她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你靠得太近了,我无法呼吸。 司慕白眸子闪了闪,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所以你并不拒绝我吻你? ;……你趁人之危,我很生气。阮暮云眸光闪躲。 ;说谎! 两个字落下,司慕白已经低头再次狠狠吻上了她。 阮暮云瞪大了眼睛。 司慕白给她的感觉大多时候都是萧萧肃肃,温润和煦,虽然相处不久,但很多方面都是迁就她的。 但就是这种人竟然这样肆意狷狂地亲吻他,这跟土匪有什么区别? 他的强势让她有点招架不住,她挣扎着用力推搡着他的肩膀。 可是她呼吸絮乱下的力道对他来说,就跟挠痒痒一样,根本不足挂齿! 直到阮暮云快无法呼吸了,他才恋恋不舍放开她。 ;如果是这种趁人之危,我倒是很乐意。 阮暮云瞪着他,一双眸子被吻得泛着迷离的水花。 ;做我的女朋友,可好? 司慕白的鼻尖地上她的鼻尖,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低沉的声音沙哑性感。 ;司慕白…… ;嗯? ;我现在很饿,我要吃饭! 阮暮云推开他,朝餐桌走去。 司慕白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你这是逃避问题。 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她夹了块酸笋鸭块,好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开口道:;我觉得如果我太快答应你的话,显得我太不矜持了。 司慕白闻言,拿筷子的手顿住了,满目惊喜看着她。 半晌,他的唇角一点点往上勾起,;阮小姐,没想到你这么别扭,我就当你已经同意了。 阮暮云咽下口中的食物,唇角勾了起来,潮红微散的脸蛋带着几分慵懒地迷离。 ;我没说同意,你不要变相曲解我的意思,不过我现在饿得头晕脑胀,也许吃饱饭,回去睡一觉醒来,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可能就通通不记得了。 司慕白眯眼,;没关系,到时候我会一点点帮你回忆。 他的目光在她的唇上顿了下,话中带着意味深长。 第188章 没分开就开始想念了 阮暮云狡黠的眸子带着一丝羞恼,;司慕白,你这个土匪。 司慕白点点头,;既然你说我是土匪,那我就当定了这个土匪。 他眯着眼,直勾勾盯着她,;不信,你试试。 阮暮云瞪他一眼,;你这样,我就更不想答应。 司慕白给她剥了个虾,将虾肉在她碗里,好心情地勾起唇角,;你放心,我的阅读理解很好,从你的态度和只言片语中得出的结论就是…… ;你已经答应了。 ;……你不觉得你这样太不尊重我了吗?而且我们认识都没多久,我根本就没有感受过被追求的美好。 ;没关系,以后天天让你徜徉在恋爱的粉红泡泡里。 阮暮云顿了下,某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你要记住了,牵手、拥抱、接吻可都不在追求范围里。 司慕白冷冷一笑,不可能! 阮暮云却不在理他,专心埋头吃饭。 期间,司慕白的手机无数次响了起来,他看都没看直接摁掉了。 直到阮暮云已经吃完了,他给她剩了碗汤,端着慢慢喝着,这才慢条斯理接起电话。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了萧尘抱怨的声音,;慕白,好不容易约你一起吃顿饭,你就这么放我鸽子? 刚才阮暮云跟司慕白去挪车的时候,萧尘在他们回来前就已经先回到了包厢,等着司慕白带人回来介绍。 谁知等了半天,他都已经上了两次厕所也不见人影。 他自然焦急起来,毕竟那个性格跟司慕白一样腹黑的小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还可是司慕白第一次喜欢的女人,他身为兄弟新奇之余,很想看看阮暮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能让司慕白这朵铁树都给撬开花了,这个女人肯定不一般。 ;你快回来,饭菜都已经冷了,我已经让人重新上一份了。 司慕白恍然这才想起,中午是在跟萧尘来这样吃饭的。 他看了眼对面阮暮云,她懒洋洋端着碗,慢条斯理喝汤,那吃饱喝足的模样像极了懒猫。 他唇角微微翘了翘,;我临时有点事,就不过去了,你自己吃吧。 淡漠到没有一丝人情味的声音让萧尘久久买没有回过神来。 ;……不,不是,你不能这么坑我!说好给我接风洗尘,你就这么把我鸽了,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你不来,我怎么近距离观察跟你处对象的小姑娘? 我回京城后,怎么跟那群人八卦你这颗铁树开花的事情? 直到挂断电话,萧尘的脑子里在只有一件事在打转。 那就是他千里迢迢过来,却被司慕白鸽了。 这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司慕白喜欢的姑娘,他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来头,什么底细。 司宙只听司慕白的话,想要从他的嘴里撬出话比登天还难。 他还不敢去调查人家,不然,被司慕白知道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萧尘拿着手机在包厢里踱步,好奇心被高高吊起,抓心挠肺般的难受。 不过,那边挂完电话的司慕白也不能如愿地继续陪美人,因为中途有好几个紧急电话打了进来。 阮暮云一碗汤喝完,他还在接电话,等他电话接完,她开口道:;饭吃完了,你先去忙吧,我等会还有事。 司慕白抿了抿唇,很想陪她多待一会,但实在是有事情走不开。 ;我让人送你回去。 阮暮云摆手道:;不用,我自己有车,我来金陵城一个多月了,还没仔细看看金陵城是怎么样的,你去忙吧,我自己到处转转。 司慕白走过去,双手搭在她的椅子扶手上,低头看着她。 午后的阳光透过纱窗,斑驳落在她身上。 她懒洋洋斜靠在椅背上,半边脸颊晒着暖融融的阳光,显得她肌肤更加通透晶莹,格外的干净漂亮。 他眸子暗了暗,也不知道她那个未婚夫是怎么瞎了眼,放着这么极品的女人不要? 只是这容貌,不要说金陵城,怕是整个京城都找不出比她还出色的。 更何况这女人还这样可爱。 他湛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芒,不要也好。 不然,他还得费时间抢,而且依照这女人的性格,可不是任由人摆布的人。 只要她不愿意的事,就没人能逼她。 他情不自禁倾身摸上她的脸蛋,随之而来的是清冽的檀香气息将她包围。 她没忍住,深深吸口属于他的好闻气息。 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再做什么,她脸红了红,眨了眨眼道:;你这是做什么? 司慕白低笑一声,;怎么办,想到跟你分手就有点不舍。 阮暮云脸上的酡红更胜,眸光闪躲,却没有避开他的动作。 ;你现在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司慕白收回手,退后两步,伸手去探取另一边椅子上的西装外套。 阮暮云目光落在他身上,即使隔着衣服,也能隐隐感受到他挺拔健硕的好身材。 美食和美男的美好时光,让她有点懒散起来。 司慕白穿上西装外套,垂头系袖扣,暖暖的阳光洒落在他侧脸上,卷长的睫毛纤毫毕现,在眼睑下投下一处淡淡的阴影,映衬得他的五官愈加的深邃精致。 他扣完最后一颗袖扣,朝她看了过去,目光在她软嫩的唇上顿了下。 那种软嫩美好的滋味,还在唇齿间回味。 他眸光微暗,缓缓收回目光,温声道:;那我先去忙了,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阮暮云点头,他转身离开包厢。 他离开后,阮暮云又在里面坐了会,喝了点茶,被阳光晒得昏昏欲睡。 推开窗正好是一条横贯整个城市的河流,河水清澈,河边有居住的人家在河岸上散步晒太阳。 整条街道弥漫着安逸祥和的气息,阮暮云索性把椅子搬到窗边,坐在窗边看着这如画般温馨的烟火气画面,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太阳已经落山了。 她起身离开,驱车迎着万丈红霞的西方,慵懒的看着车,追逐着太阳下山的地方开过去。 任由车子开到了尽头,视线渐渐开阔起来,潮涌的海浪声渐渐传了过来。 大海,沙滩,海鸥。 不知不觉来到了金陵城海边度假村。 她将车子停在度假村酒店,坐在靠近海边的餐厅,享受了一番美味的海鲜餐。 当晚住进来海景房,直到第二天才驱车离开。 她拿起手机导航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没电关机了,这个手机是旧式老人家,经常卡机,电量用得很快,该换新手机。 她驱车来到市内一家手机店,买了新上市的香蕉7,掏出SIM卡插了进手机里开机,一边超前走。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惊呼声,;小心! 接着,就是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道力道往里推了过去。 紧接着是刺耳的刹车声,还是司机气急败坏的谩骂声,;没长眼吗?走路都不看路的,想死死远点,别祸害别人! 阮暮云抬头,对上恶狠狠瞪着她的司机,茫然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清幽的眸子深不见底。 司机对上她清幽的眸子,背脊无端升起一股寒意,缩了缩脖子,虚张声势骂了两句,驱车离开了。 围观的路人对着她指指点点。 阮暮云这才发现自己只顾着摆弄手机,闯了红绿灯,差点就被车子撞了。 ;你没事吧?一道女生从侧旁传了过来。 第189章 陪秦少一晚上 阮暮云转头望去,只见一位长相温婉,气质绝佳的年轻女人正蹲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 阮暮云摇了摇头,显然刚才那道把她往里推的力道,出自眼前的女人。 ;刚才是你救了我,谢谢了。 女人摇了摇头,;不客气,你以后走路不要看手机了,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吧。 阮暮云从地上站起来,朝她摇头道:;我没事,你没事吧? ;我没事。 女人说着,抬手看了眼腕表,眉头细微地皱了起来,神色焦急起来,;你要是觉得那里不舒服,记得去医院检查,我有事先走了。 正好是绿灯,女人拎着包包匆匆穿过马路,朝不远处的花旗银行走了过去。 花旗银行门口还站着位小姑娘焦急地等待着,见到女人身影,忙迎了上去,两人携手走近了银行。 虽然离得远,但阮暮云还是认出在花旗银行等人的,正是在张蓝玉的朋友孙钱钱。 这时,阮暮云掉在地上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 她收回视线,捡起手机接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那端就传来冯莉莉焦急的声音,;老大,你的手机终终于通了。 这冯莉莉自从上次帮她治疗好了腰伤,就心甘情愿把阮暮云当成了自己的老大。 这种叫法虽然很社会,但阮暮云也不排斥。 阮暮云微微挑眉,;一日不见,就对我这么想念,我跟你说认真的,我真的对女人不感兴趣,而且你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 冯莉莉满头黑线,这贱兮兮的语气跟她精绝的医术可真一点都不搭。 ;……我谢谢你的不感兴趣之恩,我也认真跟你说一次,我性取向正常。 接着,她语气幽怨道:;昨天本来想跟你道歉的,但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本来想去你家找你,但没打招呼就过去,显得很唐突,怕你不高兴。 阮暮云淡淡解释道:;手机没电关机了,那个手机用了很久了,我刚换了个新的手机。 冯莉莉闻言,舒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把我拉黑了呢。 ;没有,我虽然对你不感兴趣,但看在你送我的车子份上,勉强让你的手机号在我的手机里多存留一段时间。 冯莉莉顿时不想说话,她身为冯家大小姐,人前人后都是被人恭维着的,从来没有人刚这么贱兮兮地跟她说话。 偏偏她还一点都不生气。 真是见鬼了! 换做别人跟这么贱兮兮跟她说话,早被她一巴掌给拍到北极去喂企鹅了。 不过听她这语气,应该是没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便重重舒了口气。 ;说吧,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就是昨天的事情,郑总跟郑夫人对于自己的口不择言感到非常抱歉。 阮暮云顿时了然,是他们要找我吧。 冯莉莉干脆道:;嗯,昨天郑钱夫妻求了我很久,一大早又开始轰炸我电话,不断忏悔自己的狂妄自大,希望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总而言之,他们就是想见你一面,当面跟你道歉,你看看,给不给这个机会。 阮暮云干脆道:;我现在花旗银行杨支支行。 冯莉莉心里一喜,连忙开口道:;好,你等在那里等着,我让他们夫妻马上去找你。 挂断电话后,阮暮云将手机塞进兜里,朝对面的花旗银行走了过去。 她刚走入大厅,就看到了刚才救了她的女人,跟孙钱钱走近了挂着;刘洋主任的单独办公室。 阮暮云见他们姐妹俩心事重重的样子,犹豫了下,跟了过去。 ;刘主任,我们孙家两个亿的贷款,请你一定要放给我。 信贷办公室里,孙淼淼跟孙钱钱坐在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对面,焦急开口道:;我们孙家以前煤矿还能产出煤的时候,一直都把钱存在你们花旗银行,虽然我们家的煤矿已经挖空了,但我们孙家还有三家公司,底下有五六个工厂,两个亿的贷款迟迟没有批下来,导致工厂的生产线都停了,还借了不少高利贷来填补。 ;每天单利息就有几十万,你再不给我房贷,我们真的要被逼疯了。 孙钱钱坐在姐姐身旁,垂着头没有说话,整个人有点丧气,跟之前在鼎盛会多正直开朗的样子完全判若两人。 孙淼淼诚恳道:;刘主任,我们孙家跟你合作多年,你从中捞了不少好处。 她顿了下,继续说道:;而且我们孙家底下的几个工厂开了有十几年了,我们实力如何,你是知道的…… 刘主任毫不客气打断她的话,;小孙总,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们孙家以前还有煤矿顶着,就是借贷五个亿,我都能做主放给你,但是你也说,你们孙家的煤矿已经挖空了,现在就是个空壳子,不要说两个亿了,就是一个亿的贷款,我们花旗银行都无法续贷给你。 刘洋毫不客气打击着孙淼淼,随手有笑着打开抽屉,把一张写好的协议丢在桌子上,;不过秦少可以借给你,这是一个亿的房贷合同,足够缓解你们孙家的燃眉之急。 ;只要你签字了,房贷合同立马就生效。 ;一个亿你随时都可以提走,但是…… 他直接道:;你们姐妹俩需陪秦少一个晚上。 第190章 我等着你封杀我 孙淼淼脸色巨变,一直沉默着当背景板的孙钱钱则气得面色涨红,恶狠狠瞪着刘洋。 刘洋脸上闪出一抹诡异的神色,;孙小姐,你瞪我也没用,规矩就是这样。 孙淼淼气得浑身颤抖,冷冷道:;刘主任,你身为银行职员,竟干出拉皮条这种勾担,你这是知法犯法! ;我真没想到你是怎么恶心的人,以前求着我们孙家跟你合作的时候,像狗一样舔着我们,现在见我们孙家被钱家打压,你立马翻脸不认人,你还是人吗? 刘洋却完全没有动怒,而是摊手道:;你也别怪我,这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残酷,你想要贷款就要去陪秦少,如何取舍在于你自己。 ;上次华中三省商会,澄江的秦少看上你们姐妹了,要我从中做说客。 ;秦少这人玩得开,只要你们姐妹陪他一晚,他就把资金挪到我们银行,还会分给我一些好处。 ;秦少是我们银行的大客户,他在澄江的资金对我们很重要,给我的好处能让我在寸金寸土的金陵城买套房,还能实现财务自由。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是去陪秦少,一个亿的合同就给你,我还可以给你适当得减少一点利息。 ;这一进一出,有好几百万的好处,你拿到一个亿的贷款,你们孙家依然能在金陵城你屹立不倒。 刘洋步步为营,强逼利诱孙淼淼。 孙淼淼脸色黑沉,声音沉甸甸,;我不会做这种龌龊的交易,我们孙家宁愿散了,也不会做出卖儿卖女的事情来。 刘洋眉头皱了起来,;我知道你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我也不否认,这是你的机会,也是我的机会。 ;这事要是成了,我能从中得到巨大利益,你拿到贷款也能解决你们孙家目前的窘境。 ;除了一个亿的合同外,我还可以动用人脉,帮你扩宽销售渠道。 ;这样一来,你们可以省去很多麻烦和后顾之忧,更能省不少钱,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 他循循善诱,;小孙总,你好好考虑,往床上一躺,双腿一张,你就能少奋斗十年。 孙钱钱气得面色铁青,拳头紧紧捏着,要不是孙淼淼拉着她,早就一拳头挥在刘洋那张恶心的脸上。 孙淼淼声音沉沉道:;刘主任,我不会做这种出卖自己肉体的事情。 刘洋叹息一声,十分遗憾道:;小孙总,你看啊,你真的没什么损失,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只需要享受,好处是你想都想不到的,何必这么清高迂腐。 ;说句现实的话,很多人想要这个机会都没有,你却弃如敝履,完全不珍惜,男女之间不就那点事吗?眼睛一闭,双腿一张…… ;你看你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男朋友也谈过吧,那种事肯定也不是第一次,睡一下而已,何必为难自己,再说秦少有钱有势,跟他睡一下也不算辱没了你。 刘洋不死心,继续循循善诱,;小孙总,你要是帮我这一次,将来我们的合作会更愉快。 ;你跟自己过不去,就是跟钱过不去,我听说老孙总因为被钱家打压的事情,已经住进来医院,你大哥能力不如你,整个孙家只能靠你了,你家里还有好几个侄子,上有老下有小,全部压力都压在你一个人身上,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 刘洋软硬兼施,招招致命,专攻孙淼淼的致命弱点。 真是拉得一手好皮条,稍微定力弱一点的人可能就要被打动了,沉沦进去。 孙淼淼牵着妹妹的手站起来,冷着脸道:;刘主任,诚如你所言,我们孙家确实需要钱,但是我若是做了这个交易,那我面临的将是众叛亲离,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死都不会做这种交易。 她长相冷清,气质冷傲如长在悬崖边上的腊梅,坚韧不拔,坚持自己的底线不放松。 ;你不做这个交易,那别说一个亿了,就是一万的贷款我都不会批给你。 刘洋好言相劝,见她如此顽固不堪,彻底撕破脸,恶狠狠威胁道:;既然你如此贞烈,那我们以前的所有合作都在今天终止,你们孙家还欠着我们银行五千万的贷款也到期了,你们孙家必须按时归还,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一旦逾期不还,我有权直接没收你们孙家名下的所有资产,到时闹得你们孙家鸡飞狗跳。 ;你现在清高,到时候只会被高利贷逼着去做鸡卖身! ;以其被千人骑,不如现在好好陪秦少一个人,何乐而不为。 ;再说了,秦少有有权有势,怎么说都是澄江赫赫有名的钻石王老五,如此优质的男人看上你,让你陪一晚是你的荣幸,你装什么清高! 他双手环胸,皮笑肉不笑看着孙淼淼,满脸鄙夷轻蔑。 ;我睡你老母! 孙淼淼直接端起茶水,狠狠泼在刘洋脸上。 刘洋瞬间被青绿色的茶水染上落汤鸡,头上更是顶着几片青绿色的茶叶,那模样像极了头顶青青草原。 ;贱人!你竟敢泼我!看我不弄死你! 刘洋勃然大怒,猛地从椅子上坐起来,一脚踩上办公桌,一脚朝孙淼淼肚子狠狠踹了过去。 刘洋盛怒之下,使出来十成的力道,要是被踹中,肯定会重伤。 孙氏姐妹都被刘洋的残暴给吓住了。 孙钱钱连忙拉着孙淼淼往后撤退。 刘洋一脚没踹中,故伎重演。 以此同时,房门被一脚踹开。 阮暮云冷着脸走了进来,抬手紧紧捏住了刘洋的脚。 ;咔嚓! 一声骨骼脆响,随之而起的是刘洋的惨叫。 阮暮云冷哼一声,放开刘洋软绵绵的脚。 刘洋一边哀嚎着,一边瘫倒在地上,抱着脚直打滚。 阮暮云没有停手,一脚狠狠将刘洋踹在墙上,重重砸在地上。 孙淼淼姐妹一愣,等看清来人是阮暮云,忙上前拉住她,;小妹妹,你别冲动! 孙钱钱则满脸喜色,满是崇拜叫道:;阮暮云。 阮暮云朝她点点头,看向躺在地上哀嚎的刘洋。 刘洋哀嚎着,怒吼道:;贱人!你竟敢在我的地盘打我,你到底是谁? ;你这个小贱人!你死定了! 阮暮云面色一冷,又是一脚踹出。 ;我是你姑奶奶! ;你这样对待我的救命恩人!今天死定的人是你! ;你的救命恩人?! 刘洋被打得晕头转向,深深被阮暮云的武力值给震慑住了,满是忌惮地看着她,你到底是谁? 一直装鹌鹑的孙钱钱跑出来,得意道:;这是阮家大小姐,你怕了吧? ;阮家大小姐?刘洋一愣,随即大怒,;你就是阮家最近刚从乡下里找回来的废物草包大小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敢打我! ;我要弄死你!阮家也会因为你而付出惨重的代价,阮家跟我的合作我会立马终止,并追讨已经逾期不还的三千万! ;在此之前,我先弄死你,你觉得怎么样? 阮暮云一脚狠狠碾压在刘洋腿上,单手手肘撑在一脚膝盖上,凑到刘洋面前,没眯着眼冷冷道。 她这个姿势,配上冷冰冰的表情和狂妄的语气,简直又A又飒。 孙钱钱激动地双眼冒红心。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A又飒的女生,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忍不住尖叫了。 就连性格冷清的孙淼淼,都被阮暮云这霸气侧漏的一面给飒到了。 刘洋则满脸盛怒,痛得抱着脚,在地上翻滚。 ;你,你,不要再打人了。 孙淼淼立马清醒过来,连忙上前拉住阮暮云,;再打就要出事了。 不过看着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刘洋,她心底则生气一股扬眉吐气的舒爽感。 这种人渣,就应该被狠狠教训一顿。 ;混蛋!你这贱人!你打了我,你闯了大祸了,你完蛋了! 刘洋指着阮暮云,嚣张道:;我立马就报警,我要让你牢底坐穿! ;而你们孙家也将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会号召所有银行将孙家拉入黑名单,让你们全家遭受银行的封杀,而阮家也会因你也被所有银行封杀,你给我等着吧。 ;你打了我,将会是你们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将会是你们噩梦的开始! ;孙阮两家今后在银行都将贷不到一分钱的贷款,孙家欠了银行五千万,再有几天就到期了,还不起欠款,就直接拿你们公司抵押,孙家人将陷入被高利贷追债的噩梦。 ;阮家也会因你而遭到重创。 ;要想孙家跟阮家没事,你阮暮云跪下来求我! ;不但如此。刘洋淫邪的目光在阮暮云的身材和绝美的脸蛋流连忘返,;你还要陪我三天,任由我玩弄! ;而孙氏姐妹也要陪秦少三天。 刘洋恶毒吼道:;不然,你们就等死吧。 ;啪! 阮暮云没有废话,直接给了刘洋一个大嘴巴子。 惨叫声再次响起,刘洋脸肿如馒头,嘴角渗出血丝,鼻青脸肿的样子看样子凄惨极了。 ;你很能耐啊!都能在金陵城一手遮天了! ;你封杀啊!你倒是给我封杀一个看看。 阮暮云冷笑一声。 ;我等着你封杀呢。 刘洋吐出一口带着两颗牙齿的血,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握着脸,三角眼满是恶毒瞪着阮暮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恶狠狠的话,;我刘洋不弄死你们,我就是狗娘养的孙子! 随后,他拖着受伤的腿,拿着手机打了个电话。 打完电话,他阴毒地扫视着阮暮云和孙氏姐妹,你们完蛋了。 第191章 她带着名场面来了! 没多久,一个身材高挑,身穿西服的女人带着五六名保镖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阮暮云视线移动到她的胸前,那里挂着花旗银行分行行长的铭牌,陈芬。 看到躺在地上十分狼狈的刘洋,陈芬眉头一皱,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洋捂着脸,一瘸一拐走到陈芬面前,;陈行长,孙家的贷款条件不通过,我拒绝放贷,她跟她朋友在这里闹事,还把我打成重伤。 ;我就解释了几句,她就跟我发生冲突,她的朋友更过分,直接动手打我,还威胁我要是敢封杀她们,就要杀了我。 刘洋颠倒黑白,倒打一耙。 孙淼淼皱眉,焦急道:;陈行长,事情根本不是这样,刘洋这是在颠倒黑白…… ;从此刻起,你们孙家所有人,包括你的朋友,都被我行列入黑名单。 陈芬抬手止住了孙淼淼的话,完全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朝保镖挥手道:;来人,立马报警,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陈芬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维护刘洋的举动,显然是跟刘洋狼狈为奸。 孙淼淼面色惨白,孙钱钱紧紧咬着唇,神情慌乱起来,但随即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心中的慌乱散去了些。 她见识过阮暮云的能量,这些人应该奈何不了她。 她拉着孙淼淼,默默靠近了阮暮云,抿着唇没有说话。 孙淼淼却眉头紧锁,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一步。 本来孙家公司的资金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紧张起来,半个月前本来贷款快要批下来,结果孙钱钱得罪了钱程,钱程封杀孙家。 刘洋这些趋炎附势,见风使舵的想人,立马把孙家的贷款给卡住了,甚至还做出拉皮条这么恶心的事情。 事情闹到了这一步,贷款是甭想了。 这一下就彻底完蛋了。 她回去后该怎么跟父亲交代? ;哼!你不是很能耐吗?现在怎么一个个怎么变成了孙子? ;你们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就是你们跟我做对的下场。 刘洋摸着红肿脸,怒气更胜了,用鼻孔俯视着阮暮云道:;你这贱人不是很狂吗?你狂啊!你再狂一个给我看看! ;啪! 阮暮云二话不说,再次一个大嘴巴刮了过去。 刘洋捂着脸惨叫起来,往后摔了一个趔趄,倒在陈芬身上。 陈芬踉跄着后退,要不是后面有保镖扶着,两人肯定摔个狗啃屎。 ;太猖狂了!众目睽睽之下都在如此狂妄打人,简直无法无天了! 陈芬气得全身哆嗦,厉声道:;报警!赶紧给我报警!再通知所有同行,孙家所有人,还有这个女人通通列入黑名单。 阮暮云好整以暇道:;你们也被我列入黑名单了。 阮暮云平静道:;你们以后不用在银行混了,银行系统不需要你们这些败类。 刘洋仿佛听到了什么国际笑话,冷笑连连,满目鄙夷。 孙淼淼则皱了皱眉,她不知道阮暮云的来头,一时间也猜不出她到底玩哪一出。 只有见识过阮暮云如何打脸的孙钱钱,激动得攥起了拳头。 她来了,她终于来了! 陈芬轻蔑冷笑:;被你列入黑名单? ;银行系统不需要我们这些败类? 陈芬嗤笑一声,高高在上道:;请问你算什么东西? ;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是来搞笑的吧? 几个围观的职员对着阮暮云指指点点,仿佛她本身就是个笑话,言语间十分鄙夷不屑。 刘洋冷笑道:;好大的口气,我在银行混了十几年,还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妄愚蠢的人。 陈芬双手环胸,满是戏谑看着阮暮云,;如果我的阅读理解没有错的话,你这话的意思是要开除我们,并且在同行内封杀我们? 阮暮云平静点点头,;你的阅读理解不错。 除了孙钱钱满脸激动崇拜,其他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阮暮云。 刘洋陈芬等人接触的多是那些做生意的人,自然对上流圈的消息特别灵通。 自然也知道阮暮云是近一个多月刚从乡下回来的草包,在圈内的名声十分不好。 就这样一个草包野丫头,竟敢跟银行主任行长叫嚣。 这不是傻,就是蠢。 陈芬刘洋在银行系统混了这么多年,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 就没见过阮暮云这么傻白甜的蠢货。 竟然还大言不惭,这是贻笑大方。 孙淼淼咬着唇,神情有些尴尬。 ;那你开除我啊,我很想试试被你开除的滋味,你今天若是不把我开除,就给我学狗爬,还要学狗叫一百声汪汪,如何? 陈芬满目鄙夷看着阮暮云,漫不经心的神色带着十足的不屑,红唇如同毒蛇一样吐出蛇信子,;开一个试试。 ;哒哒哒— 就在这时,银行大门打开,十几名华衣华服的男女走了进来。 走到最前面的男人面色焦急,脚步匆匆,被众人簇拥着,气势十足。 来人正是跟阮暮云有过一面之缘的郑钱。 花旗银行的少东家! 陈芬见到匆匆而来的郑钱,立马拔开细腿,满脸热情迎了上去。 ;小郑总。 花旗银行虽然是股份制银行,但郑家占股80%,郑家人在花旗银行说是一言堂都不为过。 所以众人看到郑钱风风火火赶来,既激动又有点小慌乱。 激动是在能在少东家面前刷脸,慌乱是生怕哪里做得不好被抓住小辫子。 ;小郑总,你怎么来了。 一般上面的领导来下面巡视,都是会提前通知。 郑钱却突然带着一帮人来巡查,排场还搞得如此大,陈芬不免纳闷。 刘洋跟在陈芬后面,两人站在郑钱面前,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还伸手主动跟郑钱握手。 谁知郑钱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越过他们,朝阮暮云走了过去,最终停在阮暮云跟前。 ;阮小姐,昨天真是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目中无人…… 气势十足的郑钱,搓着双手,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可怜巴巴看着阮暮云。 全场顿时一片死寂无声。 无数人齐刷刷把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眸中晃动着不可思议的震惊。 几个刚才嘲讽过阮暮云的人,更是惊讶地捂着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孙钱钱激动得满脸通红。 来了! 她带着打脸名场面来了! 陈芬如同石化的雕像一样,震惊地长大嘴巴,呆若木鸡。 刘洋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傻掉了。 他们做梦都没有想到,花旗银行的少东家竟然对一个草包如此毕恭毕敬! 陈芬跟刘洋面如死灰。 他们完了! 阮暮云淡淡出声道:;郑总,你好。 郑钱见她神色十分平淡,无措地搓了搓手,;阮小姐,这是怎么了? 郑钱见她神色不对,没有立马说求医的事情,而是冷冷扫视着周围一眼。 他不是傻子,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的状况。 陈芬和刘洋被他一看,立马打了个激灵,连连摆手道:;小郑总,没事,没事。 阮暮云却指着刘洋,毫不留情道:;他羞辱我的救命恩人,还要拉皮条,逼良为娼不成,就威胁我们要封杀我们,拉入黑名单。 前世的经历让阮暮云知道妥协退让,只会被对手踩得更狠,所以但凡有一点机会,就想方设法把对手压到尘埃里。 唰的一下,刘洋冷汗都下来了,被郑钱冷冷一扫,头皮发麻起来 他硬着头皮道:;小郑总,这都是误会…… ;闭嘴! 郑钱跟阮暮云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知道她是个十分高傲的人,而且凭她的本事,根本不屑于说谎。 说他果断打断了刘洋的话,面无表情瞪他一眼,望着阮暮云恭敬道:;阮小姐,对不起,是我疏于管教,导致下面的人越发猖狂,是我的错,我在这里跟你赔礼道歉。 ;事情该怎么处理,由你说了算,我绝对没有丝毫意见,你看如何? 全场的人听到这话,震惊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阮暮云语气平淡道:;郑总,这是你们郑家的员工,该怎么处理,自然是你说了算。 别看她语气平淡,但郑钱知道刘洋跟陈芬把她得罪狠了。 他看着陈芬跟刘洋的眼神冷沉起来。 陈芬跟刘洋只觉得膝盖一软,吓得差点跪倒下来。 他们在郑钱冰冷目光的扫视下,脸色渐渐惨白起来。 郑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嘴里吐出一句冰冷的话,;你们被开除了,赶紧滚吧! 陈芬跟你刘洋再也支撑不住,面如死灰跌倒在地上。 郑钱生怕他们碍着阮暮云的眼,直接让保镖把他们扔了出去。 10分钟后,孙氏姐妹在新上任行长的亲自接待下办理完了所有贷款手续,两个亿直接打到了孙淼淼的账户上。 孙淼淼看着卡上的钱,表情梦幻,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 一直沉默寡言的孙钱钱,却激动得凑在孙淼淼身边,像只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向她讲述着阮暮云在鼎盛会所的舒爽打脸的事迹。 孙淼淼听完,表情更加恍惚了。 所以是真的被馅饼砸中,无意中伸出一次援手,却没想到拉的是幸运女神。 此时,阮暮云已经被郑钱请入了VVIP贵宾室,郑夫人钱丽丽正坐立难安在里面等待。 她一身黑色长裙,头上带着网纱帽,十足的贵妇打扮,见到阮暮云了,立马亲切迎了上去,;阮神医,您好! 阮暮云朝她颔首点头,;郑夫人。 郑钱一改昨天的轻蔑,放低了姿态对阮暮云哀求道:;阮小姐,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我今年三十二岁了,我妻子三十岁,我们求子五年,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我们就只要一个孩子,孩子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也太珍贵,请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阮暮云挑眉看着他们,还以为他们夫妻三十岁不到,看来有钱人是真的有资本保养。 郑钱见阮暮云不说话,更加着急了。 第192章 花旗药业 他们夫妻如果两年内生不出孩子,老爷子则就把全副身家捐出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郑钱是个俗人,不想失去丰厚的家财。 他跟妻子感情好,也不想抛弃妻子,另娶她人为自己生孩子,于是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阮暮云身上。 钱丽丽也紧张看着阮暮云。 ;阮神医,你一定要帮帮我们,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办。 说来很戏剧性,昨天他们还在冯莉莉的办公室,指着阮暮云的鼻子骂。 可现在,却放低姿态求人家帮忙。 身份的巨大转变,让郑钱有点不太适应,特别是对方是个刚成年的女孩儿。 但面子里子跟两人的未来相比,一文不值。 ;行吧,既然郑总给我面子,我自然也要给你面子,我先给郑夫人疏通脉络吧。 郑钱夫妻闻言纷纷惊喜起来,连连感谢道:;阮神医,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都会记得的。 阮暮云没有太多废话,直接从包包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包,银针包在桌面上一滚,根根银针在灯光下散发着锐利的光芒。 阮暮云洗完手,神情肃穆地拿着银针仔细消毒,一边说道:;等帮你们把身体调养好,把孩子平安生下来,你们再感谢吧。 听到阮暮云这话,郑钱夫妻更加激动了,不免对阮暮云又高看了一眼,;阮神医,总之就是谢谢你。 他们夫妻一开始还担心阮暮云不担心,寻思着求医的中间可能会经历一波三折,都已经做好了阮暮云狮子大开口的准备,没想到阮暮云如此好说话。 阮暮云消完毒,钱丽丽已经自动坐在休息室的小床上,调笑问道:;阮神医,我需要脱衣服吗? 她本意是想调侃一下阮暮云,毕竟是个刚成年的小姑娘,谁知阮暮云神色自然点头道:;要。 还指使道:;你把衣服脱了,没有遮挡更好施展。 毕竟她不是用针高手,闭着眼睛就能用针。 钱丽丽被她豪迈的话给噎了一下,她怀疑阮暮云在开车,但奈何没有证据。 她讪讪脱下衣服,躺在床上,玲珑有致的身材在阮暮云面前展露无遗,一片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莹白的光芒,在这狭小的房间内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阮暮云扫了眼双眼开始迷离的郑钱,清咳一声,提醒道:;我要施针了,麻烦郑总出去。 郑钱似乎被她的话给惊醒了,面色绯红,尴尬朝外面跑去。 躺在床上的钱丽丽发出闷闷的笑声,似乎被郑钱给逗笑了。 阮暮云看着床上横陈的娇躯,室内暗香阵阵。 难怪郑钱不愿意找外面的女人给自己生孩子,除了两人的感情,这副诱惑的皮囊也有一定的原因吧。 阮暮云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拿起银针,稳住心神,开始施展太极神针第六式。 这第六式主要是专门疏通和修复静脉,如果打到巅峰水平,甚至可以帮人打通任督二脉。 阮暮云是初学者菜鸟,距离巅峰期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治疗钱丽丽绰绰有余。 阮暮云屏息凝气,全神贯注,手持银针对着钱丽丽的穴位缓缓刺了下去。 一点点轻轻捻动着针尾,银针开始很当起来。 随着九根银针刺入穴位,一个太极图案若隐若现。 钱丽丽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但很快就发现常年四肢冰冷的身体,竟然在这一刻一点点的暖和起来。 那些暖流神奇地汇聚成一条溪流,一点点冲击着她的腹部。 ;热,好热。 钱丽丽惊喜叫出声,随后屏住呼吸,一点点感受着腹部下方无比舒服地热流。 阮暮云没有回应,一点点捻动着银针,灵气通过银针,一点点灌入钱丽丽的体内。 随着时间的流逝,钱丽丽突然身体一震,感觉到那股暖融融的热流似乎变成了一团火焰,不仅冲击着自己的腹部,更是往四肢百骸流动。 她双目震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一声又一声。 在室外焦急等待的郑钱听到这舒爽的声音,脚步顿了下来,心想,还好阮暮云是个小姑娘。 要是换个男人,他可能会怀疑对方对他妻子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 两个小时后,针灸施完,钱丽丽整个人舒爽地趴在小床上,香汗淋漓,一动不动,一点力气都没有。 ;郑夫人,你休息一下,半个小时后再起来洗澡。 郑夫人舒服得都快要睡过去了,只觉得这辈子从没这么舒服过。 听到阮暮云的话,她迷迷糊糊点着头。 阮暮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发现自己系统的功德点从1000涨到了1200。 她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收拾完东西走出休息室。 外面焦急等待的郑钱立马迎了上来,着急问道:;神医,搞定了吗? 他满脸紧张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揉了揉太阳穴,神色略带疲惫道:;已经针灸完了,情况非常好,任脉已经打通,子宫也已经达到了能够孕育小生命的存活环境。 郑钱激动起来,情不自禁咧着嘴笑了起来。 那样子又傻又憨。 ;不过还需要辅助药物调理身体,我给你开一个药方,按照上面的用法用量,服用一个星期。 阮暮云从包包里掏出纸笔,在纸上写下十几味药,撕下纸张,将药方递给郑钱,嘱咐道:;按照药方抓药,一个星期后,我再给你们检查,期间不可沾烟酒和房事。 郑钱欣喜若狂接过药方,激动道:;谢谢神医。 郑钱抬手看了眼腕表,盛情邀请道:;神医,现在已经到了饭点时间,一起吃个饭吧,让我好好感谢您。 ;叫上你的朋友孙氏姐妹,人多热闹。 阮暮云盖上笔盖,摇头道:;不用了,郑夫人还在休息,你们两口子应该还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了。 郑钱喜滋滋道:;行,那改天,改天一定要给我机会请吃饭。 ;到时候请一定要赏光。 阮暮云疲惫的神色带着懒散,缓缓开口道:;不忙的话。 郑钱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阮暮云,指着后面的签名处,说道:;神医,我这里有份礼物要送给你,你在这里签字。 阮暮云看着文件,挑眉问道:;这是什么? ;神医,你相信我,我不会卖了你的,你就签字吧。郑钱神色认真道。 阮暮云推迟不过,便在文件尾端签了字。 郑钱将文件塞给阮暮云,笑道:;这是我夫人前几年闲在家里无聊,随意折腾的一个花旗药业,主攻美容。 ;我夫人现在暗疾去了,以后专心在家调理身体孕育孩子,所以她没有更多的时间来折腾她的花旗药业。 ;但是如果拿去卖,我们又不差那点钱,而且我妻子也舍不得,毕竟是她一手创办起来的,交给他人管理也不放心。 ;但如果是给你,她肯定一百个愿意。 ;这份合同是90%的股份转让书,剩下的10%就当是给她留个念想吧。 ;花旗药业公司,也就百十号人吧,市值五个亿,但利润不错,我听莉莉说你在在商铺开诊所,再没找到之前,这个小公司,你就将就着拿去玩吧。 阮暮云觉得五个亿太多了,推迟道:;郑总,这份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你们自己找个信得过的职业经理人代理,等郑夫人生完孩子,再接手也不迟啊。 郑钱顿时板起了脸,;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这点小礼物根本就不算什么,你再推迟的话,就是看不起我了。 阮暮云见他如此,便被强迫着收下了这份市值五个亿的‘小礼物’了。 郑钱办事很周到,送礼之前就已经把所有手续都提前给办好了,阮暮云只需要签个名,把花旗药业过户到她名下就算完了。 不过,收了这份礼,也就意味着双方绑在一起了。 不过,这份礼也算是送到了阮暮云的心坎里,还是挺高兴的。 她现在有两三亿的存款,也算是有产业的人了。 阮暮云从花旗银行走出来的时候,碰到了特意等在那里的孙氏姐妹,他们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助理陈倩。 孙淼淼迎了上去,清冷的脸上绽处一抹笑容,;阮小姐,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孙家就要完蛋了,你的大恩大德,我们孙家记住了。 阮暮云手里拎着文件袋,随手拽着包包,开口道:;是你自己帮了你自己,要不是你拉我一把,我可能也不会出手帮忙。 毕竟她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阮大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孙钱钱双眼冒着红心,激动地看着阮暮云,满目仰慕道:;我是孙钱钱啊,我是你的粉丝。 阮暮云被她用这种深情款款的眼神看着,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清咳一声,;我记得。 孙钱钱眼睛一亮,;那你能给我签个名吗? 阮暮云撩起眼皮,看着她灿烂的笑容,点头道:;可以,你想签在哪里? 孙钱钱激动地背过去,指着自己背后的衣服,欣喜道:;就签在我背后。 阮暮云在她背后签了龙飞凤舞的狂草,然后将笔盖盖上,把笔收了起来。 这笔是她随手在文具店里买,自从找她看病的人多了之后,她用到笔的地方多了起来。 她寻思着,找个时间去买个好一点的笔。 ;这件衣服我不洗了,要珍藏起来。 孙钱钱小心翼翼摸着签了名的衣服,一脸欣喜道。 阮暮云被她的话给逗笑了,嘴角往上翘了翘,看着孙钱钱的目光带着一丝柔和。 她早就过了天真爱幻想的年纪,就算现在回到了十八岁,也找不回那种心境了。 所以看到孙钱钱这天真可爱的一面,不免有些感慨。 第193章 刘洋陈芬报复 孙淼淼看着银钩铁笔,疏狂豪迈的签名,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她已经听孙钱钱说过阮暮云身世,看来这位阮家的大小姐是深藏不露啊。 圈内的人都看走了眼。 所以说三人成虎,言语伤人于无形,尽不可信。 ;以后你们再有这种贷不到款的情况出现,可以告诉我,我应该能帮点忙。 不过阮暮云心里清楚,孙家公司要是经营顺利,及时收回资金,应该不会出现资金紧张的情况。 孙淼淼的助理是阮雪纯助理的闺蜜,她听闺蜜吐槽过阮暮云是个蠢货草包,就对阮暮云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 她不知道刚才在花旗银行里发生的事情,所以认为阮暮云就是个空有美貌的花瓶,此时听到她这话,差点没笑死。 她以为自己是谁啊? 孙家在金陵城经营了十几年都贷不到款,再怎么落魄都不会找一个草包蠢货帮忙吧? 陈倩心里讽刺着阮暮云。 孙家被钱程封杀后,经营上自然有困难,但他们孙家还能勉强支撑。 况且阮暮云已经帮了大忙,孙淼淼是个行事有分寸的人,不喜欢凡事都麻烦别人。 人情难还,好人情更是要使在刀刃上。 她点头道:;都能解决。 孙家在金陵城经营了十几年,也不是那么容易打倒的。 阮暮云点点头,顿了下,想到孙家得罪钱程的事情,再次提醒道:;不过,如果真的有需要,是可以找我的。 孙淼淼闻言,有些感动,孙钱钱看着阮暮云的眸中更加崇拜了。 只觉得说这话的阮暮云形象高大,又A又飒。 陈倩则暗讽不已,只觉得阮暮云口气大,别的本事没有,装逼第一名。 ;呜呜呜— 就在这时,前方路口冲出三两商务面包车,直指冲他们开了过来。 孙淼淼等人被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但那面包车似乎就是冲着她们过来,其中一辆直接开上了街道边上。 三方包抄,直接堵住了他们的退路。 孙氏姐妹跟陈倩面色凝重了起来,一时间有些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哗啦— 车门拉开,十几号混混钻了出来,手里拿着棒球棍,包抄了过来。 最正中央的面包车缓缓打开车门,刘洋跟陈芬阴沉的脸露了出来。 ;无耻! 孙淼淼看到他们眉头皱了起来,陈倩吓得紧紧贴着孙淼淼,相比他们的慌乱,孙钱钱则是最镇定。 不仅如此,还激动得看着阮暮云,她可是见识过阮暮云一人打十几个人的名场面。 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 ;这两个人渣,只会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简直无耻至极! 阮暮云平静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相似的场景,不用多问就知道这两人是报复来了。 陈倩紧张得小腿都在发抖。 ;小孙总,这些人似乎是冲着我们来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孙淼淼面色沉沉,;你赶紧打电话报警。 孙淼淼将陈倩和孙钱钱护在身后,你们找机会赶紧逃,我来拖住他们。 ;我是孙氏集团的总经理,身份地位摆在这里,他们一时半会肯定不敢把我怎么样。 孙淼淼冲阮暮云道:;阮小姐,你会点功夫,最容易脱身,别管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帮我们找帮手。 她心里清楚这些人多半是冲着她跟阮暮云来的。 陈倩六神无主下,只能听孙淼淼的,手忙脚乱拿出手机报警,却发现手机没有信号。 阮暮云却神色无比平静,转动了一下脖子,眯着眼,勾起唇道:;这些人就是冲着我来,我来解决。 ;你解决,你怎么解决,你只会拖累我们。陈倩愤怒道。 她自觉觉得自己是被阮暮云给连累的。 ;你一个野丫头能干什么?你这样逞能只会更快激怒他们,到时候我们都会受你连累,死得更快。 这个小丫头刚才在孙氏姐妹面前装逼就算了,现在生死攸关当头,竟然还装差,没见过笔这么蠢的人了。 阮暮云微微一笑,轻松道:;别害怕,只是一群乌合之众,随手就能打发了。 阮暮云扫视着眼前高大壮实的十几号人,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陈倩却怒极反笑,;随手打发,你以为你是乔峰在世啊!简直不知所谓…… 阮暮云却朝他们做了个轻蔑不屑的手势,惹得刘洋陈芬俩人的面色愈加的阴沉黑沉。 陈倩气得跺脚。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真是害人害己。 阮暮云仿佛完全没有将十几号混混放在眼里,大咧咧走到陈芬刘洋面前,懒洋洋道:;好巧,又见面了。 刘洋的伤口显然做过简单的包扎,拄着拐杖,满目怨毒:;臭丫头,我们是刻意来这里堵你的。 阮暮云撩起眼皮,姿态散漫又轻蔑,;你们这是嫌自己的脸没被我打够,大老远送出老脸给我打? ;我说你们怎么那么犯贱呢。 刘洋勃然大怒,冷笑一声,;那就看看是我们的脸被打肿,还是你被我们弄死。 ;我跟你做斯文人,你偏偏要跟我动手动脚,那我就做做恶魔,开启你们的噩梦。 ;坏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因为你,我工作钱财两失,我岂会放过你! 陈芬双手环胸,满目轻蔑:;跟你好好谈钱的时候,你偏要撕破脸,今天谁都救不了你们,这里的道路都被我们给清了,监控也在我们的掌控之内,我要让你们横死街头。 孙淼淼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想要上前理论,却被陈倩丝丝蜡烛,让她不要去招惹已经失去理智的刘洋陈芬。 阮暮云玩味一笑,;就是你叫一百号人来,我照样打肿你的脸。 ;打肿我们的脸? 陈芬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屑道:;有本事你打一个试试? ;啪— 阮暮脚步一动,一个大耳刮子狠狠抽在陈芬脸上。 全场一片死寂无声。 因为她速度太快,很多人几乎都没看出她到底是怎么出手。 她虽然还站在原地,但陈芬脸上鲜红的巴掌印,代表着刚才那一巴掌就是她打的。 刘洋等人目瞪狗呆看着阮暮云,眸中满是震惊。 陈芬震惊之余,则气得浑身发抖。 她怎么都没想到,阮暮云在这种弱势的情况竟还敢动手。 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是愚蠢! 陈倩则打了个寒颤,一股寒意从背脊里升起来,面色灰败。 完了! 阮暮云这一巴掌彻底点燃陈芬等人最高怒气值。 她气得胸口发疼,想着是不是在这个关头求饶,自己这条狗命是不是还有救? 这样跟陈芬刘洋等人对着干,最后的下场只会哥哥餐,搞不好还被杀人毁尸。 阮暮云真是害人精! 陈倩气得嘴唇哆嗦。 ;你竟敢打我! 陈芬半晌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捂着脸,拔高的声音尖锐起来,;你这贱人!竟敢打我! 阮暮云抿了抿唇,没有废话,再次一耳掴子狠狠抽在陈芬脸上。 ;啪— 陈芬完全完全没有闪躲的余地,因为阮暮云速度太快了。 ;啊— 陈芬看着手掌掉落下来的两颗混着血的牙齿,惊得整个人倒在刘洋怀里,气得浑身颤抖。 刘洋愤怒不已。 孙钱钱握着拳头,兴奋得满脸通红,心里为阮暮云疯狂呐喊加油。 孙淼淼和陈倩则完全懵逼了,阮暮云如此狂妄的做法,彻底让事情陷入了无法转圜的余地。 陈芬捂着脸,颤抖着嘴唇,满脸悲愤,;你这贱人,再三羞辱我,很好,很好! ;刘洋,给我弄死她,我要把她做成人棍。 她颤抖着手指,指着阮暮云,;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刘洋厉喝一声,;都给我上,怎么打都行,弄残都成,但需给留口气。 刘洋眯着眼,眸中伸出阴毒的神色。 几十号混混挥舞着铁棍冲了上去,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阮暮云冷笑一声,不退反进,直接冲进混混当众。 两分钟后,一群混混全都倒在地上,断手残脚,哀嚎不已。 刘洋跟陈芬则不敢置信瞪大眼睛,面色惨白,完全没有想到这贱丫头竟然如此厉害,连十几号大男人都拿她无可奈何。 阮暮云目光落在刘洋陈芬身上,朝他们一步步走了过去。 刘洋吓得屁滚尿流,低喘一声,;你……你别过来。 ;嗖! 阮暮云身形一闪。 直接逼到刘洋跟前,纤长白皙的五指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狠狠的脸颊狠狠碾压在车窗玻璃上。 ;撕拉— 挡风玻璃裂开一道道蜘蛛网状,刘洋半张脸贴在上面,脸颊被玻璃裂痕割出一道道血痕。 鲜血直流而下,看起来触目惊人。 第一次跟死亡如此接近,刘洋吓得直接尿了。 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在车内散溢开来,阮暮云嫌弃地皱眉,冷冷道:;我没找你报复就算不错,竟敢反过来报复我,你们都活腻了。 ;你…到底是谁? 刘洋骇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这样的武力值,根本就是一般人能够拥有的。 他只知道阮暮云是人人唾弃的草包,现在看来这贱人深藏不露,背后肯定还有什么牛逼的身份。 陈芬被阮暮云的暴露出来的武力值给吓傻了,慌乱得拿着手机发信息。 阮暮云眯着眼,清凌凌的眸子满是冷意,;我是谁,你不用管,你只要记住,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阮暮云猛地将他撞在车窗玻璃上,这才缓缓放开他。 刘洋就想缺氧的鱼儿,抓着脖子拼命呼吸起来,面色煞白,整个人都在颤抖。 阮暮云走到陈芬面前,刚才看到她发出去的信息,眸子危险地眯起来,毫不留情一脚将她踹下车。 ;呜呜呜— 这时,几步大卡车轰了过来。 车子停住,后面打开,几十名大汉带着安全帽,扛着铁楸铁棍等武器气势汹汹下车。 刘洋狞笑道:;臭丫头,你死定了! ;刚才只是我花钱请的小混混,现在我峰哥来了,你就等死吧。 ;峰哥手上可是沾过血的人,刀口舔血过活的主,你就等着被弄残做成人棍吧。 刘洋一改贪生怕死狼狈的狗样,兴奋道:;你完蛋了! 陈芬刚才摔那一下,手摔断了,她捂着受伤的手,怨毒道:;贱人!我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陈倩跟孙淼淼脸色巨变。 峰哥? 一看这架势就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孙淼淼紧紧抿着唇,神色担忧,陈倩则脸色变了好几变,看来阮暮云这下是踢到铁板了。 她们今天不会就这样交代在这里吧? 第194章 先生车祸 ;峰哥? 阮暮云冷笑一声,望着壮汉们背面的一个光头中年男子,冷声喝道:;陈峰,给我滚过来! 刘洋陈芬等人一愣。 随后冷笑不已,看阮暮云的目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真是不知者无畏,竟敢这么跟陈峰说话,不是找死是什么? 陈芬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小贱人这么猖狂,真是不知死活。 而这时,人群后的陈峰,听到阮暮云的话,差点没吓得魂飞魄散。 阮暮云那个姑奶奶的声音,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脸色巨变,几乎连滚带爬跑了上去。 然后,看到冷着脸望向他的阮暮云,双腿一阵发软,差点没跪下来。 ;峰哥,替我弄死这贱人,我给你五百万! 陈芬撩了撩头发,露出那张红肿的馒头脸,朝陈峰抛着媚眼。 ;峰哥,你把她弄残,我人就是你的,你喜欢哪种姿势,人家都乐意配合。 陈峰听到这话,脸色更加惨白,对着两人冲了过去。 ;啪啪— 陈峰左右开弓,几个大嘴巴子,把刘洋陈芬两人打得晕头转向。 他不再理会懵逼的两人,走到阮暮云跟前,低头含胸:;阮小姐,对不起,我是被这两个混蛋给害的,今天这事跟我没关系。 刘洋陈芬看着陈峰毕恭毕敬的态度,顿时傻眼了,彻底被震惊住了。 阮暮云这个贱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不仅郑钱对她恭敬有加,连五湖帮会的二把手都要对她诚惶诚恐。 陈倩脑子一片空白,孙淼淼也被震住了,孙钱钱则露出果然如此的兴奋笑容。 ;他们要把我弄死弄残,你这是给他们当打手来了?阮暮云眯眼看着陈峰,淡淡道。 陈峰吓得双腿直打颤,哭丧着脸道:;阮小姐,我真不知道是你,要知道是你,我就先把这两个贱人给弄死了…… ;刘洋是我同乡,我最近被郭老大发配去挖煤矿,刚好接到他们两人的信息,说有不长眼的人要弄他们。 ;我这人别的没有,就空有一颗侠义心肠,就带着人过来看看,我不动手,就捧个场,壮个胆,我真没想跟您做对啊。 郭正友都要毕恭毕敬对待的人,还有一手神奇的医术,连风水相术都会的人,他就是有一百个胆子都不敢跟这样的人做对啊。 而且这丫头武力值也很神奇,他带来的这些人估计还不够她热身。 想到这里,陈峰就觉得自己很悲催,最近真是倒霉透顶了,频频惹到这个小祖宗。 这也就算了,打也打不过人家,后台也没有人家硬,他就是一送人头的炮灰。 阮暮云面无表情道:;要是换做其他人,你是不是就要不分青红皂白弄死人家? 陈峰冷汗都下来了,连忙摆手,;我没有,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干这种混账事了。 ;嘭— 阮暮云毫不客气一脚踢在他的膝盖上,把他踢了一个趔趄,冷冷道:;以后再干这种混账事,我就拿你开刀。 陈峰吓得脸色惨白,跌坐在地上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我记住了。 ;下不为例。阮暮云冷冷道。 陈峰如释重负点头, 陈倩孙淼淼懵了。 孙钱钱激动了。 刘洋陈芬震惊了。 在金陵城横着走的陈峰,在阮暮云面前就跟孙子一样。 他们感觉这世界玄幻了,完全无法接受。 阮暮云扫了眼狼藉的场面,淡淡道:;把这里收拾干净。 陈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舒了口气,连连应道:;是是是。 他暗松了口气,这条小命暂时算是保住了。 阮暮云转身朝自己的兰博基尼走去,孙氏姐妹跟陈倩连忙跟了上去。 ;这小贱人到底是谁啊? 刘洋强忍着浑身的痛意,盯着不远处的兰博基尼,心有不甘,骂骂咧咧:;真够嚣张,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等我养好伤,去澄江找秦少借人。 刘洋眯着眼睛射出冰冷的毒汁,;到时候借一些隐士的高手,我就不信弄不死她。 ;还有孙氏姐妹,老子非把这两个小娘们在床上折磨三天三夜,以泄我心头之恨! 刘洋发泄着怒火,对陈峰这个废物很不满。 一个小丫头而已,却在她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跟孙子一样磕头认罪。 简直丢人现眼极了! 阮暮云一个野丫头再牛逼能牛到哪里去? 他背后有秦少撑腰,整个金陵城都任由他横着走了! 陈芬在旁两眼放光,;刘洋,你跟秦少说一声,让他给我个机会,给那贱人留一口气,我要她千刀万剐。 ;你们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 陈峰点着烟,徐徐的烟雾下,他的面容若隐若现,一双鹰霾般的眼睛冷冷盯着他们。 他话音刚落,两根铁棍朝刘洋陈芬当头砸来了过去。 两股鲜血奔溅。 陈芬本就受伤不轻,一铁棍下去,脑袋开花,直接晕了过去。 刘洋直接用手臂挡了一下,一边护着脑袋,一边歇斯底里道:;陈峰,你不是这样,我们是同乡,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刘洋,你是知道的,我是刀口舔血过活的人,最忌讳放虎归山。 陈峰扔下烟头,看都不看刘洋一眼,转身朝大卡车走去。 刘洋满脸绝望,;峰哥,我不想死啊,我这里有个消息,秦少正在为强势入驻金陵城做准备,抢占金陵城的地盘…… 阮暮云离开后,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 十分钟后,她把孙氏姐妹和陈倩放在人流量大的广场跟前,自己驱车离开。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阮暮云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毕竟这近半个月重生回来,她的经历惊奇之余,十分忙碌。 救了祁平安,救了郭德化,去五湖帮会讨债,治好了郭正友和冯乾祖孙,还有钱丽丽,现在更是帮孙氏姐妹解决了贷款问题。 虽然阮暮云现在是修士,却时刻都不放松修炼,身体生生不息,消耗的灵气很快就能通过修炼提升。 但精神太过紧绷,她需要休息一下。 她抬手看了眼腕表,这会已经将近下午四点了。 她从花旗银行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快要两点,后来被刘洋陈峰等人耽误了一两个小时,难怪肚子这么饿。 她摸着肚子,突然有点想念司慕白家厨子做的饭菜,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厨师,做出来的菜是真的美味,甩外面高档餐厅十条街。 她随便找了家餐厅垫了垫肚子,然后驱车回到了龙光别墅区,晚上准备厚着脸皮去司慕白家蹭饭。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回家的前方路上,发生了一起车祸,车祸的主人还是她认识的。 她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她刚将车停在自家车库里,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张妈的来电。 手机刚接通,那端就传来张妈的声音,;阮小姐,你回来了吗?我看到有车子驶进你家了。 ;嗯,我回来了。 阮暮云一手拿着手机听电话,一手拔出车钥匙,推开车门往外走。 ;你今晚要过来吃饭吗?张妈盛情邀请道,;今晚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阮暮云本来就计划今晚去司慕白家蹭饭,现在听到有自己喜欢的红烧肉,当即点头道:;行。 她先回家洗了个澡,换上休闲的衣服,然后从兰博基尼后备箱里取出水果篮子,拎着拐向来隔壁司家。 司家。 张妈看到阮暮云还客气地拎着水果篮子,嗔怪道:;阮小姐,你也太客气了,我们家缺人气,你能来,我跟先生都很高兴,没必要这么客气。 阮暮云不好意思挠挠头道:;我是准备买了自己吃的,今晚不吃,放在明天就不新鲜了,这不正好来你们家,就拎过来了。 她走到玄关处换鞋的时候,突然发现一旁衣架子上有司慕白的西装外套。 她将脚踩进拖鞋,一边随口问道:;司慕白回来了? 张妈拎着水果篮子的手顿了下,缓缓道:;先生半个小时前回来的,他……发生了车祸。 阮暮云的脚步一顿,眉头一皱,紧张道:;他没事吧? 她脑海中突然闪现大型车祸的现场,心里闪过很多司慕白受伤的场景,慌乱地双手紧紧攥了起来,呼吸都屏住了,紧张得盯着张妈。 张妈幽幽叹息道:;是啊,好在没什么事,就胳膊擦伤了,先生已经包扎好了。 ;阮小姐,你先坐,我让人准备上菜,我先把先生的饭菜拿到他的房间去。 说完,张妈拎着水果篮子放在茶几上,从厨房里端出三菜一汤的托盘。 阮暮云看着准备上楼的张妈,上前两步,清咳一声道:;那个张妈…… ;阮小姐,有什么事吗?张妈转头疑惑看着她。 阮暮云走到张妈面前,指了指她手里的托盘。 ;我帮忙送上去吧…… 张妈嘴角往上翘起来一抹细微地弧度,见阮暮云神色有些不自然,赶紧将那一抹细微地弧度给抹平,眸子里的笑意却怎么掩都掩不住。 她从善如流将托盘递给阮暮云,;那就辛苦阮小姐了。 阮暮云眨眨眼,接过托盘,上面除了三菜一汤,还有两哥药瓶。 许是因为司慕白受伤了,菜色都偏清淡,量也比较少。 阮暮云平时吃一顿就是他四五倍的量。 她不由暗暗腹诽,他一个的大男人,吃得怎么少,是猫胃吗? 第195章 我只在你面前不严谨 阮暮云端着托盘走到了司慕白卧室门前,敲响了他的房门,里面传来男人低哑的声音。 她推开门,司慕白并没有躺在床上。 而是穿了一身相对比较休闲的服装,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散落着文件和电脑,电脑正开着。 他垂着眼帘,对着电脑忙碌,一手打着白色纱布吊带。 他并未抬头,而是专注的看着电脑,并且下意识以为进来的是张妈。 但是几秒之后,他敏锐地感觉到不对劲,忙抬头看了过来。 湛黑的眸子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带着丝丝能穿透人心的冷意。 阮暮云的心瑟缩了下,握着托盘的手下意识紧了紧,脚步竟像是定住了一样,钉在原地,在他凌厉的目光下,迈不动了。 他深邃的目光在触及到阮暮云时,眸中的神色渐渐转为柔和,眸子甚至泛起一抹细微的笑意。 ;你怎么来了? 阮暮云触及到他柔和的目光,这才舒了口气,端着托盘朝他走去。 ;我刚回来,张妈给我打电话,邀请我过来吃饭,然后就得知你发生了车祸,没什么事吧? 她走到他面前,弯身将托盘放在他跟前的桌子上。 寂静的空间内,她一靠近,属于她的淡淡清爽融进了空气里,缓缓飘进他的鼻端。 他微微眯了眯眼,视线从她的唇上滑动,眸子紧了紧。 似是想到了某种美妙的滋味,他深邃的眸子微微弯起,眸中的笑意更胜,一直看着她。 阮暮云抬头,长长的发丝滑过他的手背,带着一丝馨香。 司慕白手指动了动,将电脑往桌前推了推,一把擒住了阮暮云的手腕,腰身随之挺直了起来。 阮暮云的手腕被他宽大的手掌给握住,惊了一下,下一秒,人被带入他的怀里。 熟悉的男性气息将她笼罩。 阮暮云整个人趴在他怀里,她受惊般抬头,视线触及到他的下巴,头顶传来一只大掌。 ;你洗澡了? 阮暮云脸色一红,轻声道:;嗯,在外奔波了一天,回来就洗澡了。 说完之后,她脸色更红了。 话说她洗不洗澡,似乎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且孤男寡女讨论洗澡的话题,似乎有点危险。 她清咳一声,转移话题,;你车祸没事吧? ;嗯,没什么事,多亏了你给我的驱邪符,当时车祸有点严重,车子往我这边重重侧压,但有一道力道挡住了那一抹重压,不然,我可能会有好几根肋骨断裂,再危险一点肋骨可能会刺进肺部。 他从口袋摸出一张焦黑的符纸,正好是阮暮云给他的驱邪挡煞符。 阮暮云看着符纸,他看着阮暮云,深邃的眸光十分柔和。 没有人知道,当时车祸的那一刹那,他像是中邪了一样,浑身动弹不得,任由车子向他倾轧过来。 但车子倾轧到一半时,他身上突然弹射出一道力道,彻底挡住了车子的倾轧,否则他真的会像自己说的那般受伤严重。 当时阮暮云送他驱邪挡煞符的时候,他没想那么多。 只是觉得既然是她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对他来说都是珍贵的,便一直随身戴着。 现在看来,阮暮云除了医术高明,风水相术似乎很有研究,还不是普通的神棍,而是有真本事。 越是接触,越是挖掘,越发现这个女孩就像宝藏一样,总是给他不断的惊喜和震撼。 他知道京城有一个风水相术很厉害的大师,身份十分高贵,守护在国家总负责人身边。 阮暮云伸手拿过符纸看了看,这张焦黑的符纸挡过一次煞后,就算是完成了它的使命,变成了一张废纸,再没有任何作用。 她把焦黑的符纸收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张新的驱邪挡煞符递给司慕白。 ;这张已经没用了,我给你一张新的,我发现你身上泛着淡淡的黑气,若隐若现,你最近要注意点,可能随时有危险发生。 司慕白从善如流接过完整的符纸,见阮暮云要将焦黑的符纸扔进垃圾桶,忙把符纸从她手里接了过来,;这是你送我的东西,就算没用了,那也是我的。 说着,他起身走到窗边,从床头柜的外套兜里抽出皮夹,将那张焦黑的符纸小心翼翼放进皮夹里。 他垂着头,神态认真。 阮暮云看着,嘴角禁不住往上翘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看着自己送的东西被人小心翼翼珍藏,油然而生被人重视的感觉。 司慕白做完这些,坐在床边,朝她招手,;过来。 他俊美的五官,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阮暮云情不自禁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等她走到床边,司慕白拉着她走在床边,摁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了下来。 ;乖乖坐着。 阮暮云见他手受伤,便依他一次,然后看着男人从眼前离开。 黑白相间的床单透着优雅矜贵,整个房间设计简约大气,隐隐透着奢华的低调。 这个男人的房间跟他的人一样,处处透着清冷的距离感。 司慕白离开没多久回来了,手里拿着吹风机,弯腰将插头插在电源上。 阮暮云心头微动,立刻就知晓了他的意思。 她刚才洗澡的时候,随便把头发给洗了,用灵力烘了一下就过来。 但她头发多,并没有完全烘干,头发上还带着微微的潮气。 她站起身来,伸手想要接过男人手中的吹风机,;我自己来吧。 ;给女朋友出头发,是我的福利。 他避开她的手,坐在床边,手横过她的腰,微微一使力,将阮暮云带入了自己的怀里。 ;喂—; 阮暮云跌入他的怀里,神色有些慌乱。 ;你别乱动,等会扯到你的头发就不好。 司慕白撩着她的头发,低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头顶,透过头皮传入她的皮肤,直达心底。 她的心微微颤了颤,没有再动。 吹风机一打开,嗡嗡的声音传了出来,声音有些嘈杂。 司慕白试了试温度,看着乖乖待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唇角微微勾了勾。 他修长的五指在她的发间穿梭,时不时贴着她的头皮,他能感觉到怀中的女人身子微微紧绷。 轻轻撩动着她的发丝,任由温热的风在她的发间穿梭,拂过他的五指。 潮湿黏贴的发丝渐渐在温热的风下变得蓬松起来,司慕白见吹得差不多了,便关掉了吹风机。 吹风机嘈杂的声音一关,房间瞬间恢复静谧。 洗发水和沐浴露的清香混杂在一起,萦绕在两人之间。 在静谧的房间内,香味久久不散,透着一种无声的挑逗,暧昧的气息在室内渐渐散开。 司慕白的手依旧撩动着她的发丝,在她的发间穿梭,动作轻柔,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阮暮云突然想起他的手臂受伤了,转头,视线落在他的手上,扭捏着手指,瓮声瓮气道:;你的手没事吧? 说着,她想从他的怀里出来,却被他一把拦住了,别动,我的手没事。 阮暮云觉得两人此刻的姿势有些危险,固执地咬着牙,就要从他怀里出来。 结果司慕白身子往后仰了一下,她差点从他的身上滑了下去。 她下意识伸手攀住了他的肩膀,堪堪稳住自己的身形。 司慕白轻笑起来,手臂横过她的腰,沙哑的声音带着笑意。 ;投怀送抱也要选对时机,我现在手受伤了,你这样很危险。 阮暮云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耳根子通红。 她鼓着腮帮子,羞恼瞪着他。 ;明明就是你……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倒映着她生动活泼的样子,眸中的笑意更加柔和了。 他单手抵唇,清咳一声,声音沙沙道:;放心吧,我手受伤了,没想对你做什么。 阮暮云瞪了他一会,发现没有任何管用,气呼呼从他怀里起来。 ;你赶紧吃饭! 她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休闲家居服比较贴身,走动间隐隐衬出玲珑的身材,那双细长的腿十分抢眼贴身。 司慕白眸子暗了暗,从床上站起来。 阮暮云的手刚握上门把手,手就被人从背后摁住了。 轻微的细响,门再次关上,阮暮云还来不及反应,身子被迫往后一仰,整个人贴在一个温热的胸膛里。 ;我让张妈多端点菜上来,你陪我吃,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不同以往的低沉,带着一丝娇软。 阮暮云猝不及防之下,心里一阵狂跳。 他坏坏的把唇贴在她耳畔,低沉的声音直接透过皮肤,传入了她的耳朵里面。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后的皮肤上,她敏感地瑟缩了下脖子。 ;这样……很奇怪。 司慕白已经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重新回到了房间,将她摁着坐在沙发上,自己顺势坐在她身边。 然后把盅里的汤舀进碗里,递到她跟前,;你既然觉得尴尬,那就不让人送菜上来,你喝我的汤。 阮暮云尴尬地将头瞥在一边,;这是张妈专门给你弄的病号餐,你自己喝吧。 ;太多了,我一个人喝不完。 ;你吃吧,我在一旁陪你,你吃完就不要忙了,赶紧上床好好睡觉吧。 ;那你陪我睡觉吗? 阮暮云抬头,那双深邃的眸子,在此刻竟然带着一丝柔软,灯光洒落在他柔软黑亮的发丝上。 此刻的他跟平时的形象很不一样,柔软地就像一只软萌的猫,让人下意识很想去呵护。 阮暮云猝不及防之下,心悸痒了下。 司慕白英俊的脸上泛着柔软地笑容,精致贵气。 他靠在沙发背上,手从后横过她的脖子,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乖乖坐在这里。 司慕白起身下楼哦,再次上来的时候,没有受伤的手端着大托盘。 他将托盘放在桌上,阮暮云看了过去,发现有红烧肉等自己爱吃的食物,顿时心情愉悦起来。 ;陪我吃饭吧。 阮暮云没再拒绝,接过筷子,坐在司慕白身边吃了起来。 司慕白看着她柔软的头顶,眸中含着笑意,;很乖。 他轻轻摸着她的头,他今天似乎格外宠爱她的头发,在她的头顶揉了又柔,这才坐在她旁边安静吃饭。 阮暮云转头看了过去,他垂着头,灯光洒落在他头顶,衬得他就像画上的雕塑,五官深刻俊美。 他拿着筷子,姿态优雅养眼,处处透着矜贵。 这人长得好看,连吃饭的样子都好看地撩人心铉。 阮暮云吃饭速度很快,她快吃完的时候,他才吃了一半。 她便一手拿着叉子卷着意面吃,一手托着腮帮子静静看着他吃东西。 赏心悦目。 司慕白淡然吃完,拿起一盘的餐巾擦了擦唇角。 ;你是不是干什么事都这么严谨规矩。 他身上流淌着贵族的气息,那种礼仪似乎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司慕白将餐巾放在一边,拿着勺子喝了口汤。 略微思量了一下,然后看着她,淡笑道:;我只在你面前不严谨。 第196章 这床早晚有你的一半 ;什么? 阮暮云似乎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司慕白放下汤碗,突然向她倾身过去,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圈在沙发跟自己之间。 阮暮云仰着头,身子微微向往仰,后脑勺都已经抵进沙发靠背里了。 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越来越靠近,低头,毫无预兆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浅尝辄止的吻,离开时似乎还带着细微的声响。 阮暮云脸红了红,捂着唇,恼怒瞪着他,;你干嘛又吻我? ;回答你的问题。 阮暮云迷糊了,细想了一下两人的对话,渐渐的,她眸中闪过一丝讶异,脸红了红。 他的意思是,他吻她的时候是不严谨规矩的? 她抿了抿唇,心跳渐渐加速,一股羞涩在心间蔓延。 ;懂了吗?司慕白低声问道。 阮暮云怎么可能承认,摇头道:;……没有。 ;没有? 司慕白挑眉,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眸子深了深,;说谎的女孩,可是要受惩罚的。 阮暮云对上他暗沉的眸子,忙将头瞥在另一边。 ;你做坏事的时候,就不严谨规矩。 ;错了。司慕白低笑道:;在我喜欢的女孩面前,严谨规矩就是活受罪。 说着,他的目光别有深意落在她唇瓣上 阮暮云心狂跳地越加老厉害,她默默咬着唇,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悸动。 绯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她的心。 司慕白眸中带着满意的笑意,重新坐了回去,把电脑托了过来,拿着鼠标,忙碌起来。 阮暮云被他撩拨地心痒难耐,半晌都没有平复下来。 这个男人…… 长了张颠倒众生的脸,六块腹肌的好身材,就足够让女人心动了,没想到还有如此多蛊惑人心的撩人手段。 比情场老手不逞多让。 她用手爬了爬散乱的头发,视线却不由被他吸引,看着他认真工作的侧脸。 是真的帅。 男人似乎完全沉浸入工作里,任由她看了半天都没有反应。 她无趣地移开视线,换了个姿势,百无聊赖玩了会手机,见男人依然在忙碌。 她不由放下手机,站起身,朝吧台走去。 司慕白察觉到她的动静,不由将视线从电脑移开。 一会儿,一双细长的腿朝他走了过来,指甲白皙圆润,双腿修长笔直,越走越近。 然后站定在他跟前,一杯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阮暮云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朝他晃了晃手里的药瓶,;大忙人,你该吃药了。 她穿着家居服,打了个哈欠,迷蒙的眼睛水汪汪,带着几分水润温婉。 这一刻,司慕白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一种直击人心的岁月静好的感觉,忙碌的疲惫感顿时消了大半,心柔软地不可思议。 他刚才虽然在忙,但注意力有一小部分在她身上,刚才她坐在那里,有好次看着他,想要说话,但都没开口。 他起初有点不明白,现在似乎明白了。 这个女人…… 他推开电脑,接过水杯,在她的注视下,把药吃了。 ;行了,你吃了药,别忙太晚,我先回去休息了。 阮暮云端着水杯就要走,司慕白却拉住了她,笑盈盈道哦:;我还有一点就忙完了,多年养成的习惯,当日事当日毕,不把工作完成,我晚上睡不着,你再陪我一会。 阮暮云撇撇嘴,万恶的完美主义者+强迫症。 她叹了口气,反正也没事做,你放开我,我把杯子放回去。 司慕白依依不舍放开她柔嫩的小手,阮暮云将水杯放回小吧台,重新返回沙发坐了下来。 司慕白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抹笑意。 跟平时炸毛的样子判若两人,今天倒是乖巧。 等司慕白把最后一点工作忙完,再抬头,看到某人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手里半握着手机,侧身缩在沙发里,枕在沙发边缘,双腿并拢,面对着他的方向。 司慕白的视线从她的脸颊缓缓滑落到那双细长笔直的双腿,眸子微微暗了暗,眸色变得柔和起来。 他叹息一声。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女人对他未免太过放心了吧。 他轻轻推开电脑,轻手轻脚朝走了过去,弯腰蹲在她身侧,垂眸看着她。 黑亮柔顺的头发遮住她大半张脸,光线打在她脸上,显得她的肌肤越发的白皙透亮,格外干净漂亮,没有丝毫瑕疵。 他目光从她饱满的额头,缓缓滑动到红嫩的唇瓣,目光顿住了,眸子变得暗沉起来。 他微微俯身,缓缓低头,飞快在她的唇上轻啄一下,一触即离。 她睡得正香,完全没有醒过来的痕迹,司慕白唇角往上勾了勾。 这个女人平时警戒得很,这样都没有醒过来,看来内心深处对他是真的放心。 这个发现,让他心情愉快起来。 …… 阮暮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她睡眼惺忪,拥着被子在床上坐了起来。 看清楚自己躺在床上,心中有些恍然。 她记得在沙发上一边玩手机,一边陪司慕白,后来不知不觉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昏暗的房间内,落地窗前的窗帘拉到一半,微弱的月光透着纱窗洒了进来。 她借着微弱地光芒,看到卷缩着双腿,一手搭着额头,侧躺在沙发上的司慕白,他双眼紧闭,似乎睡着了。 她咬了咬指甲。 有时候真的有些看不懂这个男人。 明明有时候强势又霸道,让人连挣扎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但有时候却守礼地让人完全看不懂。 像极了清心寡欲的优雅绅士,给人最安全的距离感。 但也就是这样的他,有时候做出的举动总是猝不及防让人的心一点点沦陷。 ;醒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内响了起来。 他眸子缓缓睁开,有光迅速跃进他深邃的黑眸里。 看着他委屈地缩在沙发里,阮暮云带着歉意道:;抱歉,霸占了你的床。 ;不用抱歉,这床早晚有你的一半。 ;…… 她怀疑这厮在开车。 司慕白从沙发上你站起来,几十房内灯光微弱,但似乎能感受到她的羞囧无语。 他唇角往上勾了勾。 阮暮云掀开被子,赤脚走下床。 司慕白看着她赤裸裸的脚踩在地板上,皱了皱眉,轻声斥责道:;晚上凉,你穿着拖鞋。 阮暮云似乎因为刚睡醒,脑子还有点懵,小女孩似的冲他吐了吐舌头。 司慕白眸子闪过一丝笑意。 阮暮云似乎在他跟前越来越放开自己,跟他相处也越来越自在,甚至还会在他面前露出小女孩的一面。 他将拖鞋放在阮暮云脚边,然后起身朝小吧台走去,给她倒杯水。 阮暮云穿着拖鞋走到了窗边,一手托着腮帮子,趴在窗沿看着天边皎洁的月亮,听着树叶细微地沙沙声响。 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阮暮云没有回头。 司慕白将水杯放在20公分有余的窗沿,温热的身子从身后抱住了阮暮云的腰身。 浅白的月光洒在连根身上,今天的月亮似乎圆又暖。 司慕白将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跟着她一起赏着月光,双手却一直搂着她的腰肢,一直不曾放开。 阮暮云索性就由着他,明白某些时候,自己似乎扳不过他的霸道。 对他的了解越多,就知道某些事情上跟他较劲,就是徒劳,白费力气。 月色正好,星星正亮,没必要破坏这种美好的静谧。 这是她很多年都没有享受到的美好时光。 ;我明天要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在冯氏山庄,邀请你作为我的女伴出席。 司慕白下巴搁在她肩头,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颊上,她不习惯转了转脖子。 司慕白以为她冷了,整个人将她抱得更紧了。 阮暮云对着月亮翻了个白眼,只能随他了。 她调侃道:;你司大少爷太过英俊帅气,我怕跟你走得太近,会被那些女人给撕了。 她摇头晃脑,不过眉眼却带着笑意。 司慕白缓缓侧头看着他带笑的脸,;有什么好怕,我给你这个权利,给你保驾护航,保证连只母蚊子都不敢靠近我。 阮暮云轻轻扯了扯唇,视线在他的脸上来回滑动,;这么大诱惑,看来我不答应都不行了。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徐徐的凉风吹得树梢沙沙作响,司慕白眉目温软,直起身子,清咳一声。 ;深秋夜里风大,我们还是回屋里吧。 ;好,听你的,我要睡觉了,不打扰你了。 阮暮云觉得两人关系没有彻底明朗的时候,最好保持距离为好。 翌日,阮暮云洗漱完起床下楼的时候,司慕白并不在。 她最近待在司家比待在自己家的时间还要长,时间长了,越发的自在。 她做在餐桌边上吃早餐,询问张婶。 ;张婶,司慕白去上班了? 张婶点头,无奈道:;是啊,先生就是仗着年轻身体好,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等老了后悔都没地儿后悔。 说话间,外面传来门铃声,接着一阵平稳的脚步声传来,居然是司宙。 ;阮小姐,这是先生特意为你挑选的礼服。 礼服? 阮暮云突然想起,昨晚跟他无意间说起的慈善晚会,他这么快就把礼服给准备好了? 他的速度还能再快一点吗? 阮暮云还没开口说话,门外再次传来门铃声,没一会,四五个打扮前卫潮流的男女走了进来。 ;请问哪位是阮小姐? 为首的女人穿着一件拼接不规则的长裙,一头大波浪卷发,五官分开来不起眼,但组合在一起,给人一种舒适的高级感,耳朵上两条长长流苏金属耳环,给她增添了几分时尚的精致。 气质御姐,气场强大,但此时站在这里,却收敛起了浑身的气场。 阮暮云放下筷子,喝了口牛奶,淡淡开口道:;我是,请问你们是? 这里毕竟是司慕白的地盘,这些人来这里找她,显然跟司慕白有关系。 江苏介绍道:;阮小姐,你好,我是您今晚的造型师,我叫江苏。 阮暮云挑眉,平淡的神色闪过一丝惊讶。 江苏? 她虽然不混娱乐圈,但前世对这个名字却耳熟能详。 因为眼前你这位女人是多少明星梦寐以求的造型师,不仅如此,她Hi啊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拍摄手法。 她做的造型,自己拍摄的写真,曾经获得过国际大奖。 阮暮云脸上的惊讶只是一瞬,她想了想,拿起手机给司慕白打了个电话。 ;喂。 电话几乎是秒接,司慕白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带着一丝丝宠溺,听起来似乎心情不错。 阮暮云懒洋洋靠在椅背上,手摩挲着司宙递过来的高档礼盒。 ;你怎么给我送礼服了? 司慕白低笑一声,;我正在追求你呀。 他的低沉的声音,通过话筒过滤之后,带着一丝蛊惑人心的酥麻。 阮暮云心尖一颤,情不自禁红了耳尖。 ;……那江苏呢?是不是有点过了? 第197章 打扮 一旁的江苏微微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阮暮云,超凡脱俗的气质,瓷白光洁的肌肤,被上帝吻过的五官。 第一眼看到阮暮云的时候,她脑海中就已经出现了多种风格的打造。 但这个女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有一双被称为被上帝吻过的双手,和女人趋之若鹜的审美双眼,多少女人求着她做造型,成为最耀眼的女人?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事情,怎么到这个女人这里就变了味了? ;嗯?司慕白带着单音的疑惑从鼻腔里发出来,;我知道让她来给你做造型有点勉强,但时间紧凑,让人从国外赶过来,根本来不及。 阮暮云的手机没有开免提,但此时整个大厅很安静,司慕白的话一字不漏传到了江苏耳里。 江苏抿着唇,没有说话,但脸上显而易见闪过一丝屈辱般的愤怒。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清咳一声解释道:;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不是怀疑江苏的业务能力,相反,江苏的业务能力在业内是顶尖水平,我是觉得没必要打扮得太过隆重。 江苏听到这话,脸上的怒气和屈辱顿时烟消云散,表情好看了不少。 这女孩眼光还是挺不错的嘛! ;女孩子不都喜欢自己漂漂亮亮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备受瞩目吗? 阮暮云翻着白眼道:;只是慈善晚会而已,又不是去选美。 ;人为悦己者容,在喜欢的人面前,你就不想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吗? ;我喜欢低调。 ;可是…我想看你盛装打扮的样子。 猝不及防被撩了一下。 阮暮云抬头看了眼身旁离得近的人,脸颊绯红。 ;……她轻咳一声,身子略微往右边侧了侧,避开众人的视线。 她纤长的手指在礼盒顿了下,缓缓打开,一件浅蓝色的礼服静静躺在里面。 ;还是你怀疑我的眼光? 阮暮云呆呆看着礼服,缓缓摇了摇头。 ;你眼光似乎不错…… 阮暮云纤白的手忍不住拿起礼盒的礼服,柔软光滑的质地在晨光下泛着微微荧光,有种流光溢彩的美感,让她忍不住悸动起来。 她清凌凌的眸子泛着惊艳的异彩,突生一种迫不及待想要穿上它,立马出现在司慕白面前的冲动…… 前世,她对爱情也有憧憬,也想以最美好的姿态出现在喜欢的人面前。 可惜那人眼里永远看不到她,她就是打扮得再光鲜,不过是一尊漂亮的花瓶,无人欣赏。 重生后,她对爱情彻底绝望,对自己形象的关注度自然也随之下降,但司慕白一件礼服就能征服她。 不得不说,司慕白这人真的很神奇,眼光是真的好。 她自己都没有考虑到礼服的事情,他就已经周到地送到自己面前了。 她突然想起司慕白上次给自己买的衣服,虽然数量太多,她一时半会穿不完,但不管他挑的什么风格,都很适合她。 全部都是她喜欢的样子,也都很适合她。 他对女人的上心程度和大方的手笔,既展现了他的魅力,也展现了他的实力,估计很少有女人不动心吧? ;我的天哪! 阮暮云思绪翻飞间,耳边突然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接着一道身影迅速朝自己飞了过来,一把抢过她手上的衣服。 ;天哪!我没看错吧?这……这…… 阮暮云转头看向咋咋呼呼的江苏,再看看滚落在她脚下的礼盒,抽了抽嘴角。 只见江苏小心翼翼抱着衣服,一脸的惊艳痴迷,那副样子就跟见到了初恋情人一样。 她一改高冷御姐范,坐在阮暮云对面,一双颤抖的手朝礼服一点点靠近,想要抚摸,却又怕亵渎的样子,让人看了还以为她抱着的是什么稀世珍宝。 半晌后,她才恋恋不舍把视线从礼服移到阮暮云身上,细细打量了一眼阮暮云,又看了眼礼服。 之后收起礼服,高冷的脸上绽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她打了个响指,兴奋道:;伙计们,开工了。 晚上七点半,阮暮云开着兰博基尼,按照邀请函上的指点地址,来到了冯氏庄园。 远远就看到冯氏庄园门前人流云集,金陵城各数名流几乎都云集再次,此时车满为患。 这种宴会自然也少不了光鲜亮丽的明星。 阮暮云在制服小哥的指示下,将车停在靠近路旁,有监控的地方。 此时,一辆法拉第缓缓停在门口,门口的记者就像嗅到腥味的猫,纷纷架起摄像机,聚精会神对着车上准备下来的人。 赵氏集团继承人有力竞争者赵晟睿,一身银白色的高档西装,剪裁得体,里面一件纯黑色的衬衣,面容和煦俊美。 一双程亮的皮鞋从驾驶座迈了出来,身形修长,不乏贵气,加上俊美的容颜,不免让人心神向往。 赵氏在金陵城屹立多年,最近几年发展突飞猛进,按照如此发展速度,相信过不了三年,赵氏有机会挤上金陵城一流圈内。 而赵晟睿作为赵家最为出众的几个子弟之一,显赫的家世,俊朗的外表,无论哪一点,都是所有女人趋之若鹜的存在。 众人见赵晟睿一人只身前往,有点意外,这样一个优质的男人,竟然没有带女伴? 众所周知,他有个刚从乡下回来的未婚妻。 赵晟睿刚从车内迈出来,紧接着一辆蓝色保时捷驶了过来,悄悄停在法拉第屁股后面。 赵晟睿脚步一顿,转身走到保时捷右侧,亲自打开车门,伸手从车内牵出一位盛装打扮,一身黑白拼接晚礼服的赵芝芝。 赵芝芝朝赵晟睿点了点头,然后在四周望了望,不远处正停着一辆劳斯莱斯,一名身高一米八,长相有点帅气的男人正站在车门边。 赵芝芝见状心里一喜,提着裙摆,拎着小包包,踩着高跟鞋朝那男人走了过去。 招赵晟睿则来到了保时捷另一侧,再度打开车门,待看到车内的人时,不苟言笑的脸上不由绽出一抹笑容,满脸含笑牵出一名女子。 女人的身形一出现,围观的记者就跟嗅到腥味的猫儿一样,兴奋起来。 一身香槟色露半肩礼服的阮雪纯单手搭在赵晟睿掌心,在众目之下,缓缓从车内迈了出来,一头黑长直的头发打理成了卷发,挽成了精致的发髻,披肩裹在肩膀两侧,露出精致的锁骨,肩若削成,贴身的礼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凸显地淋漓尽致,莲步移动间,散发着少女跟成熟女性间的迷人韵味,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人的视线。 她一钻出车内,就大方地挽住招赵晟睿的手臂,甜美地朝众人扬手打招呼,巧笑间有几分顾盼生辉的感觉。 她今天主要走的是甜美温婉的风格,也是她一贯常走的风格。 她朝众人打过招呼,转头对早赵晟睿甜美笑道:;谢谢晟睿哥。 赵晟睿朝她温柔地笑了笑,在记者兴奋的目光下,撩起她鬓边被风吹乱的发丝,轻轻掖在耳后。 记者们兴奋地打鸡血,疯狂对着他们拍照。 阮雪纯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随后很快重新扬起,在记者们兴奋的目光下,坦然大方道:;谢谢晟睿哥,你还是跟小时候也一样照顾我。 她这话表达出来的意思就是把自己置于妹妹的位置,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够记者们听到,记者们听到这话,顿时有点失望,但还是对着他们拍了不少照。 阮雪纯十分大方地在镜头前摆着各种姿势,神色却有些心不在焉朝四周张望了下,没有看到阮暮云的身影。 本以为阮暮云跟乖乖跟她一通出席此次宴会,谁知阮暮云这贱人昨晚并不在家,电话也联系不上。 陈秀青阮晟夫妻一大早提前派人去龙光别墅堵人,却铁门大关,阮暮云根本就不在那里。 好在陈秀青做事谨慎,早就已经联系好了赵芝芝,安排赵芝芝过来陪她。 她一同跟赵芝芝出现在众媒体跟前,然后在此偶遇赵晟睿,完全让人难挑不出错。 不过,赵芝芝也是个不靠谱的,人刚下车,就已经不见人影,将她跟赵晟睿丢在了这里,虽然无伤大雅,但也会落人话柄。 因为在阮暮云没回来之前,阮雪纯是赵晟睿的未婚妻。 他们在门口站了一会,迟迟不见阮暮云,赵晟睿脸色不由阴沉起来。 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沉沉道:;雪纯,你确定阮暮云会来。 阮雪纯迟疑了下,黛眉一皱,;我也不确定,她明明已经答应了,却放我鸽子。 赵晟睿听到这话,脸色愈加阴沉,;我们先进去吧,她刚从乡下回来,估计连冯氏庄园在哪都不知道,估计不会过来了。 阮雪纯皱了皱眉,焦急道:;可是如果姐姐来了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她没有邀请函。 赵晟睿脸上闪过一丝怒色,;雪纯,她那种人没必要对她太善良,明明说好跟你一起过来,却临时放你鸽子,那种人粗鄙不堪,来了也是丢人现眼,我们等过她,是她自己不争气,走吧,我们先进去吧。 赵晟睿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上次被阮暮云狠狠打脸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他本性薄情寡义,自命不凡,再加上这辈子一直都只顺风顺水,在外都是光鲜亮丽,被同龄人敬仰,被阮暮云当众如此打脸,自然恨上了她。 阮雪纯看赵晟睿如何讨厌阮暮云,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喜色。 赵晟睿说完,转身就要朝里面走。 阮雪纯却拉住了他的衣袖,咬着唇,满脸祈求望着他,;晟睿哥,我们这样,一会爷爷奶奶来了,肯定要责怪我的。 赵晟睿却拉住她的手道:;我来跟阮奶奶阮爷爷解释,我们先进去吧。 阮雪纯面有难色犹豫了下,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不远处恰好有她圈内的一个小姐妹只身一人走了过来,待人走到她旁边,她唤住了人家,适时挽上小姐妹的手,跟赵晟睿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他走入了冯氏庄园里。 阮雪纯看着赵晟睿的背影,有些失望得咬了咬唇,如果他们的关系能够公开,她就能光明正大挽着赵晟睿的手了,肯定会被在场很多人羡慕。 以此同时,冯氏庄园大门前。 阮暮云拔出车钥匙,推开车内,迈出纤白笔直的大长腿,从车内钻了出来。 她人一出现,指引她制服小哥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心神一震,顿时整个人呆住了,半晌后意识到失礼,忙垂下头,毕恭毕敬让到了一边。 蹲守在门口的记者看到她气质绝佳,长相绝美,下意识拿着相机对着她拍照。 阮暮云前世经常参加这种宴会,早就习惯了镁光灯和摄像头,礼貌地朝四周的记者微微颔了颔首,提着裙摆朝冯氏庄园走去。 她冷清的脸上带着一丝慵懒的神色,面对周遭或惊艳,或惊叹的声音和目光,脸上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神色,知道她的背景渐渐远去,众人才回过神来,没拍照的记者忙对着她的背影多拍了几张照,心中满是扼腕遗憾。 ;刚刚那位是谁? ;不知道,以前没见过啊。 ;哎呀!我忘了拍照…… ;天哪,没想到金陵城还有如此倾国倾城,超凡脱俗的女人,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这小小风波并没有引起阮暮云的注意。 她提着裙摆,朝冯氏庄园大门前走去,只见庄园大铁门前竖着一块电子屏,写着;欢迎金陵城各界名流前来参加冯氏慈善拍卖会。 阮暮云一靠近冯氏庄园,立马就引起了一阵骚动。 ;那女人是谁?长得有点好看啊。 ;天哪!哪里是有点,分明就是很好看,她身上那条裙子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第198章 惊艳全场 人群中不少男人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着赤裸裸的惊艳,女人大多则对阮暮云报以羡慕嫉妒的目光。 阮暮云清冷的眸子朝四周扫视了了一眼,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子降低了好几个度,不少人都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场面霎时间安静了不少。 这时,几个盛装打扮的男女,恰好经过,赵芝芝赫然在这群人之中,以她为首的几个女人停在了阮暮云身边,几乎将她团团围住。 ;你就是阮家那位草包大小姐? 其中一个女人率先对阮暮发起了攻击,那充满傲慢轻蔑的话语,仿佛她就比阮暮云天生高一等级。 赵芝芝则双手环胸,冷眼旁观,满眼轻蔑鄙夷。 ;你们找我有事? 阮暮云撩起眼皮,淡淡扫了她们一眼,清凌凌的眼神带着惊心动魄的美,即使她们身为女人都不由心肝颤动起来。 随即反应过来竟然被一个乡巴佬给惊住了,纷纷恼怒起来,不过是个村姑,凭什么长了一张这么好看的脸,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赵芝芝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她突然开口道:;你们这么能这样说阮暮云,她好歹是我弟弟的未婚妻。 她这话就像捅了马蜂窝,一下子惹起了众怒。 赵晟睿家世丰厚,长相俊美,是哈佛高材生,更是赵家继承人的有力竞争者,是这些女人心目中的男神。 自己心目高高在上的男神,却被一头猪给拱了,她们怎么能不愤怒。 赵晟睿的死忠粉齐蕊来到阮暮云身边,双手环胸,满眼鄙夷斜视着阮暮云。 ;阮暮云是吧,你出门都不照镜子的吗?赵晟睿在金陵城,是顶级钻石王老五般的存在!可不是你这种粗鄙不堪的人能够玷污的!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道:;你应该明白,天上的白云和地下的猪是永远都不相配的! ;你什么意思? 齐蕊冷哼一声,眼神极其不屑瞥了阮暮云一眼,轻蔑道:;我的意思只有一个,你阮暮云,一个乡巴佬……配不上阳春白雪的赵晟睿! ;且不说赵晟睿的家世,就凭他英俊的外卖,就足以让金陵城的名媛淑女趋之若鹜,他的能力家世,更是你努力一百辈子都高攀不上的! ;他本人,更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从国外毕业回国后,更是凭一己之力,创造了一家游戏公司,目前市值已经超过十个亿,这么深厚的实力,你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而赵家,更是如日冲天般强大,赵氏集团市值上百亿,光是这一点,就是你这个村姑一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的! ;至于另一方面,整个金陵城,多得是跟赵家实力相当,相貌不俗的女人对赵晟睿心驰神往,只有那样的女人才有资格配得上赵晟睿。 ;你跟她们比,就好像是萤火比日月,蝼蚁比神雕! ;如果我是你,我会很有自知之明,卑微地主动跟赵家提出解除婚约,离开赵晟睿,免得,到时候难看的是你自己! 齐蕊每一句话,都是带着高高在上的语气,仿佛她是上等世界的人,阮暮云是下等世界的人。 她纡尊降贵跟阮暮云说话,是对她的施舍和恩赐。 阮暮云在她眼里,不过是一粒尘埃,连给她们提鞋都不配! ;你说完了? 阮暮云神色平淡,似乎她的话完全调不动她半点的情绪。 ;嗯? 齐蕊皱眉,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 她高高在上俯视阮暮云,阮暮云神色懒散,似乎至始至终都没有将她正眼看在眼里。 ;第一,我对赵晟睿那种薄情寡义的人渣没有丝毫兴趣! ;第二,即便我对赵晟睿有什么想法……你们…算个屁! ;出门不照镜子的人是你,你鼻子整得高耸入云,畸形可怕,眼角更是开得比海碗还大,嘴巴更是比针尖还小,过分的玻尿酸让你的脸肿如馒头,妖模妖样,你长得像妖怪就算了,还在我面前妖言妖语,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我说教! 阮暮云连珠炮语,每说一句,齐蕊脸上的愤怒就多一分。 说完,她看都不看齐蕊一眼,直接转身离去! 齐蕊看着阮暮云的背影,双拳死死攥着,鼻孔剧烈起伏张合,脸色涨得比猪肝还难看,显然气得不轻。 赵芝芝虽然见识过阮暮云的战斗力,但没想到她战斗力如此强大,连圈内号称毒蝎子的齐蕊都败在她的毒舌之下! 她拳头紧,脸色阴沉,目光在齐蕊脸上划过,闪过一丝轻蔑,心里暗骂了一声废物! 宴会厅内,阮雪纯跟在赵晟睿身边,被一群华服男女围在中间,俨然成了场内最瞩目的存在,尤其是她一颦一笑的样子带着十足的甜美,更是吸引眼球。 ;晟睿,我听说你那个未婚妻是个乡巴佬,一无是处,要学历没有学历,要长相没长相,更是粗鄙不堪,暴躁成性。 ;依我看,雪纯跟你才是天生一对,一个长相英俊,家世丰厚,一个甜美动人,事业蒸蒸日上,站在一起就是天作之合。 ;晟睿,你真是好福气,能找到雪纯这样善良温婉又漂亮的女人,看看今晚在场男人的目光,恨不得将雪纯给吃了。 赵晟睿被如此夸张,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看着阮雪纯的眸中尽是意气风发的笑容。 阮雪纯轻轻咬着唇,羞涩的垂下头,做出一副害羞小媳妇的模样。 众人见状不由发出低低的笑容。 ;天啊!她……她是谁…… 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惊呼声此起彼伏,众人的视线就像被勾住了一样,纷纷往门口看去。 众人脑海中纷纷闪过一句话:这位长相倾城,超凡脱俗的女人到底是谁? 她眼眸清冷,表情慵懒,从远处徐徐走来,不急不缓,就好像踏着清风明月而来。 ;这是我的邀请函,这是我的拍卖物品 她将邀请函递给门口的侍应生,顺便将一个半米长的长形盒子递给侍应生。 侍应生愣愣看着阮暮云,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阮暮云见他半天没有接过邀请函,眉头细微皱了起来。 侍应生一个激灵,忙回过神来,接过邀请函和长形盒子,连声道歉道:;不好意思,唐突了,我刚才走神了。 阮暮云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在乎。 侍应生舒了口气,连忙将阮暮云带来的长形盒子做了登记,然后放在一边。 她葱白的纤手提起裙摆,拾阶而上。 一身浅蓝色的修身长裙,设计简约大方,露出莹白无暇的单肩,精致的所属莹莹生辉,白皙的脖颈犹如天鹅颈一般优美。 胸前有些零星的浅色纯手工刺绣,手工繁琐,但视觉上却没有任何繁缛的复杂之感。 身材玲珑有致,脸蛋更是绝美,走近一看才发现她脸上只上了一层薄薄的妆容,肌肤莹白粉嫩如拨了壳的鸡蛋,眼角处更是平滑Q弹,没有丝毫现代年轻人熬夜的眼圈。 她长发微微挽起,在一侧鬓边微卷地散落着几缕发丝,灵动纯净。 她身上的礼服就已经足够惊艳了,没想到那张脸完全将礼服给压了下去,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更是独一无二,那是无论如何都模仿不来的。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提着裙摆款款走来,就让人惊艳地忘了夸,甚至找不出词来夸。 ;她是阮暮云? 突然有人惊呼出声,正满脸温柔看着阮雪纯的赵晟睿,闻言,下意识循声望去。 当看到那个绝美如同画中仙的女人时,他瞳孔一缩,目中瞬间凝住了,眸中闪过一丝惊艳的神色,握着酒杯的手加重了力道,呼吸都急促了几分,眼睛紧紧盯着阮暮云。 阮雪纯将他的神色看在眼底,脸上娇羞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垂在双侧的手一点点攥紧,任由指甲狠狠掐入掌心,眸中闪过一丝嫉恨的扭曲。 阮暮云! 人群中,有人一点点晃过神来,纷纷议论开来。 ;她到底是谁?这也太…漂亮了吧。 ;那种超凡脱俗的气质,简直就是人间天仙,阮雪纯跟她一比,就是公主身边的粗野丫鬟。 那人就站在阮雪纯身边,阮雪纯听到这话,脸色一点点涨红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显然是气得不轻。 但她表情管理比较强,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了,看着阮暮云的眸子却闪过一丝隐晦的狠意。 她的视线落在被侍应生放在一旁的长形盒子上,然后趁着众人的目光都在阮暮云身上,拿着手机到一旁打了个电话。 ;张叔,我是雪纯啊,是这样的,我跟姐姐今天都来参加今晚的慈善拍卖会,我跟她慈善义捐拍卖物品在家里不小心拿错了,你帮我们换回来…… 等她打完电话,满意的收起手机,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一丝算计的阴狠。 她口中的张叔是阮晟在古玩界认识的一个古玩爱好者,曾去阮家做过客,特别喜欢阮雪纯,当时还想撮合他儿子跟阮雪纯来着。 他家境虽然殷实,但却比不上赵家,阮雪纯以年纪还小不想谈恋爱为由拒绝了。 她压住心中的滔天怒火,强行换上一副温婉的笑容迎了过去。 ;姐姐,你来了,你放了我鸽子,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阮雪纯向前迈出两步,伸手想要去挽阮暮云的手臂,却被阮暮云冷漠躲开了。 阮雪纯的手僵直在半空中,甜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无措的尴尬。 阮暮云清凌凌的眸子闪过一丝冷意,那一抹冰冷几乎冷到了骨子里,阮雪纯被她的眼尾扫过,背脊窜起一股寒意,下意识打个寒颤。 赵晟睿回过神来,无意识跟着走了过去,目光却一直留恋在阮暮云身上。 这时候的赵晟睿涉略商场一年多,经历的情场风月还比较少,又全身心都在阮雪纯身上,所以刚刚阮暮云出现的那一刻,他是深深被震撼了。 他知道阮暮云是漂亮,但由于她出身农村,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粗鄙不堪上面,以至于淡化了她那张漂亮的脸。 ;阮暮云…… 赵晟睿仿佛忘记了那天在高档餐厅的不愉快,朝着阮暮云走了过去,而阮暮云也迎面走了过来。 他下意识伸手就要去触碰阮暮云,身边却只有一股淡淡的香气清风掠过,以及一抹冷漠至极的冰冷从他的身上滑过。 而香气的主人却完全没有停下脚步,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从他身旁擦肩而过。 冷漠至极。 赵晟睿的身子僵在原地,英俊的脸上闪过一抹僵硬的尴尬。 自始至终,阮暮云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他。 那一瞬间,赵晟睿心中突生一种空荡荡的恐慌感,仿佛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即将离他而去。 阮暮云劲直朝着用餐区走去,所过之处,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从二楼旋转楼梯下来的冯莉莉看到阮暮云的身影,眼睛一亮,连忙提起裙摆,踩着高跟鞋朝她飞奔下去。 那迫不及待的样子,像极了跟情郎私奔。 ;老大,你来了。 冯莉莉满眼亮晶晶地围着阮暮云转了一圈,;别说他们,就是我都被你这副盛装打扮的样子给惊艳住了。 她捧着脸,围着阮暮云转圈的样子,像极了花蝴蝶。 阮暮云挖一口巧克力纸杯蛋糕,淡淡的香甜在空中弥漫,她满足地眯了眯眼,撩起眼皮看了眼冯莉莉,淡淡开口道:;你是不是仗着我对你不感兴趣,所以就肆意地在我面前搔首弄姿? 冯莉莉身子一僵,脸上的痴迷的表情僵滞在脸上,满目震惊看着阮暮云。 随即抽了抽嘴角,显然已经习惯了阮暮云这种不客气的说话方式。 她撩了下头发,目光在全场扫视了一眼,有不少男子见她看了过去,都殷勤地朝她举杯。 她得意地瞥了阮暮云一眼,;看到没有,现场有这么多男子为我倾城,我何苦去拔你这株带刺的玫瑰。 阮暮云端着香槟浅抿了一口,润了下口,淡淡道:;最好是这样。 冯莉莉翻了个白眼,跟在她身边拿了纸杯蛋糕吃着。 她觉得还是用吃的来堵住自己的嘴巴,免得嘴贱跟阮暮云说话找虐。 这时候,赵芝芝举着酒杯,满脸晦气来到了赵晟睿阮雪纯跟前,气愤道:;真是气死我了,我本来跟张家的少爷聊得很投机,结果阮暮云这个贱人一来,瞬间就将人给勾走了,真是搔首弄姿的骚货。 她的声音不小,周围的人听到这粗鄙的话,望着了过来眉头皱了起来,眸中满是不屑鄙夷。 阮雪纯跟赵晟睿面色尴尬,很想装作不认识她,但赵芝芝是赵晟睿的姐姐,却肚量极其狭窄记仇。 第199章 画中画 她抿了抿唇,柔声道:;一个男人若是被女人的外貌给吸引,那么你该考虑的是这个男人是不是值得托付终生。 赵晟睿眸中闪过一丝亮光,看着阮雪纯的眸中闪过一丝赞赏。 赵芝芝闻言,浑身的怒气渐渐收了起来,但还是气愤难平道:;我就是觉得憋屈,她阮暮云不过是个乡巴佬村姑,这样人来参加宴会,硬生生拉低了宴会的档次。 ;还有冯家的大小姐,也不知道阮暮云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跑去餐食区与她为伍,可恶! ;她那种低贱的人,根本不配跟冯大小姐做朋友。 赵芝芝的眸中闪过一丝嫉妒。 阮雪纯看着跟阮暮云有说有笑的冯莉莉,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嫉恨。 她也想知道阮暮云到底是什么妖魔,竟然让金陵城一个又一个大人物围着她转。 她那种人出身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低贱得很。 不然,也不会让她代替她享受了十八年的千金大小姐的富贵生活。 想到这里,她胸间的郁气顿时少了些。 她拉了拉赵芝芝的手,劝道:;芝芝姐,别这样说,是奶奶让她来的。 今晚的风头被阮暮云抢了过去,赵晟睿还在她那边丢了魂,那她只能在乖巧懂事上取胜。 赵晟睿别看表面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是个大男子主义极强的人,最喜欢的就是乖巧柔顺,温婉善良且容易掌控的女人。 既然他喜欢这样的,那么阮雪纯就投其所好。 这也是她能在众多名媛中脱颖而出,获得赵晟睿青睐的重要原因。 赵晟睿听到这话,顿时觉得赵芝芝极其不懂事,肃着脸呵斥道:;姐姐,你别闹了,这里是冯氏庄园。 赵芝芝虽然是姐姐,但有点怕赵晟睿,特别是他板起脸的样子,让她不敢再瞎逼逼。 随着宴会的人越来越多,慈善拍卖会正式开始,一位精神烁烁的老者缓缓从舞台后方走了出来。 他一出现,整个大厅里的声音渐渐小了许多。 冯莉莉看着还在吃东西的阮暮云,抽了抽嘴角,将她从餐食区强行拉了过来。 ;别吃了,慈善晚会都开始了,我爷爷上台了,他在上面讲话,你在下面吃东西,就是对他老人家的不尊重。 阮暮云想想也是,恋恋不舍将手里的吃食和酒杯放在侍者托盘里。 冯莉莉将她不舍的神情看在眼里,再次抽了抽嘴角。 冯乾带着一双复古的眼镜,一身丝绸唐装,跟阮暮云上次看到的样子判若两人,骷髅般的身形养了些日子,渐渐圆润起来,整体形象看着和蔼了许多。 冯乾在舞台上方站定,朝着众人开口道:;今日,承蒙各位赏光来参加我这个糟老头子举办的慈善拍卖晚宴。 ;今晚的慈善拍卖会由我来主持,我必将竭尽全力,把好每一件藏品的关,让大家都买到自己想要的藏品,拍卖会所得的捐赠将全部用于贫困上去学校的建设,让我国更多的孩子都能摆脱没书读的困境,让我们共同为金陵城的慈善事业尽一份力! 此言一出,满堂想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冯老太客气了。 ;不错!冯老是古玩界泰山北斗级别的人物,有冯老把关,是我们的荣幸。 冯乾拱了拱手。 ;多谢各位抬爱!话不多说,我宣布今晚的慈善拍卖会现在开始! 他话音刚落,朝后台挥了挥手,一位穿着旗袍,手上抬着洁白手套的漂亮小姐姐端着托盘走了上来,托盘上面是一个玉卧羊形砚滴。 冯乾带着手套的手拿起玉卧羊形砚滴,细细看了半晌,便笑着开口道:;此藏品名叫玉卧羊形砚滴,青玉质地,通透褐色沁斑,头部尤其甚,被沁蚀成深褐色,此玉羊背上的凹洞及双兽形扭盖和中空的腹部均是明代的制作风格,股此物是明代人以汉代玉羊改制而成的砚滴,可以确认是真品无疑。 ;普通百姓家一般没有青玉,故而这块玉卧羊形砚滴是贵族所有,具有较高的收藏价值。 ;最近一两年内,它的市值都在涨,现在价值有三百万,下面请大家开始竞拍。 ;三百万! ;三百三十万! …… 随着冯乾的话音刚落,这些不差钱的资本主义争先恐后举牌竞价。 今晚第一件拍卖品的热度,就这样炒了起来。 阮暮云倒是没有参与竞拍,最后这块玉卧羊形砚滴被一位五十出头的富商以五百万的价格拔得了头筹,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下,随着旗袍小姐姐去付款了。 接下来,有事几件古董藏品拍卖,基本上都是些小东西,毕竟这么大型的慈善拍卖晚上,重点都放在后面压轴。 几件玉器古董过后,终于到了字画环节。 ;下面,是阮家小姐阮暮云捐赠的是徐悲鸿的《九州无事乐耕耘》。 阮暮云朝台上扫了一眼,脸上散漫的神色瞬间消失,眉头皱了起来。 她捐赠的明明是东晋时期王羲之的一副字帖,怎么变成了《九州无视乐耕耘》? 她立马就明白自己这是被人掉包了,她下意识朝阮雪纯看了过去,阮雪纯朝她眨了眨眼,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阮暮云唇角抿了抿,神色变得阴沉起来。 她已经完全确定,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阮雪纯给算计了! 现场的灯光特意往阮暮云身上照了一下,台上的主持人介绍道:;台下的这位小姐,正是《九州无事乐耕耘》的捐赠者。 众人看着美到让人惊心动魄的阮暮云,不由惊叹起来。 ;是那个三流阮家吗?最近圈内倒是听说了他们家真假千金的消息。 ;不是説貌丑无盐,粗鄙不堪吗? ;特么!这样的外貌跟我们说貌丑无盐?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不用活在这世上了? ;我真是信了传言的鬼……肯定是有人搞怪…… 随着议论声的传开,有人同时认出了阮雪纯,看着她的目光透着一抹鄙夷的了然。 阮雪纯气得嘴唇颤抖,双手紧窝,手背青筋凸爆,却只能咬牙忍气吞声。 如果她站出来的话,无疑坐实了那些人的猜测! 她深吸口气,眸中闪过一丝阴戾,嘴角翘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这时,台上的冯乾接过《九州无事乐耕耘》后,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他拿着放大镜在对着这幅图看了又看,然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放下放大镜,深吸口气,看着阮暮云,神色凝重道:;阮小姐,请恕老夫直言,你这幅画是赝品。 ;什么?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而阮暮云则神色平静,嘴角抿着,没有说话。 她百分百确定,这幅图被阮雪纯调换了。 坐在阮暮云身旁的冯莉莉见阮暮云不说话,顿时急了,帮忙开口道:;爷爷,这不可能吧?暮云拿来的东西,肯定是真品! 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道:;爷爷,您会不会是看错了? 冯乾被孙女当着众人的面质疑,隐晦地瞪了她一眼,转头看着阮暮云道:;阮小姐,你可相信我的眼光? 阮暮云深吸口气,缓缓开口道:;冯老先生是古玩界的泰山北斗,我自然是相信你的眼光,只是想听听冯老先生的见解。 阮暮云的放在膝盖的双手紧紧握了起来,这种突发状况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趁机把难题丢给冯乾,脑子快速转动起来,想着解决方法…… 冯乾点点头,他是个正直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不会因为阮暮云是他的救命恩人,就偏袒维护她。 ;众目睽睽之下面对这种质疑,还能保持不卑不亢的神态,这点已经胜过金陵城很多年轻人,那我就跟大家说说我的见解。 随即,他弯腰在画纸一侧捻动了几下,画纸竟然在他的动作下,竟然出现了三层! ;这幅画是画中画,前后两层是古画纸,中间则是模仿的赝品,经过古画纸的覆盖叠加之后,不要说是一般人了,就是经常玩古玩的永航,也不敢保证不会栽跟头! ;这种甲基叔,也是最近几年刚刚冒出来的,所以不是在古玩界浸淫多年的人,还真辨不出真伪,老夫之所以能看出,那是因为,这副《九州无事乐耕耘》图就在老夫的藏宝阁里! 阮暮云听完这话,紧紧抿着唇,面无表情端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眯着眼看向阮雪纯的方向,正巧对上她得意阴狠的眼神。 今晚的慈善晚宴,几乎整个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宴会内外还有很多记者。 如果阮暮云在慈善晚会桑拍卖假画,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会对阮氏药妆公司造成巨大的负面影响。 阮家一家人本来就不喜欢阮暮云,现在阮暮云闯了这么大的货,肯定会被除去阮姓,赶出阮家。 到时候阮家的一切就是她阮雪纯的了! 阮暮云这次可不是栽跟头怎么简单,而是彻底身败名裂,被逐出金陵城! 这个计划早在两天前就已经在她脑海中形成了,为此她还花费了不少功夫打听此次慈善晚会的事情。 ;特么!果然是乡巴佬拿副假画来糊弄我们!幸好冯老慧眼金睛! ;可是看她的样子好像也不知道!会不会是被人给骗了? ;哼!可别被她的演技给骗了!乡下女人心眼子特别多,肯定是知道这画是假的!就是故意拿一副假画来慈善晚会,既能将其捐赠出去,又能落得好名声,一举两得! 阮暮云看似神色平静,却暗暗咬紧了牙关,一时间却是百口莫辩! 她刚才已经委托冯莉莉去调查藏品调换的事情,监控却完全查不到,所以她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冯莉莉突然开口道:;虽然是假画,但是暮云并不知情,我愿意出三百万将这幅画买下。 此言一出,登时引来不少关注。 阮暮云侧头看了眼冯莉莉,这冯莉莉虽然一开始跟她不对付,但却是个知恩图报的人,顿时对她多了几分另眼相看。 她用只有她们两个才能听见的声音,淡淡道:;你这样一掷千金,很容易让媒体记者们乱写的。 冯莉莉一愣,嘴唇蠕动着,轻声问道:;乱写什么? ;比如,‘冯大小姐一掷千金,没想到她竟然是同性恋’‘冯大小姐同性恋身份遭曝光’。 冯莉莉嘴角抽搐了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想多了! 她好心出三百万帮阮暮云解决问题,结果这家伙倒好,不但不感激她,这种紧要关头还能开这种玩笑。 场上,不少人朝着阮暮云投去羡慕的目光,要知道冯莉莉身份尊贵,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多少家族的名媛闺秀都想方设法跟她交朋友,但都被她冷淡打发了。 这么多年来,好像只有一个阮暮云才能入她的眼,能结实冯家的大小姐,这背后可有着数不尽的好处利益。 有些人则是纯粹是感性东西,觉得此时挺身而出的冯莉莉既A又飒,比男人可靠多了! 这时,场外突然传来一道低沉温润的声音,;三百万,恐怕,拿不下这副画!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一片。 第200章 假画活了 众人循声朝门口望去,宴会门口打开,一束光照了进来,却空无一人。 鞋底敲击地面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一步步有节奏地传入众人的耳中,由远及近。 每个人都好奇地睁大眼睛,紧紧盯着门口,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什么重要的名场面。 走廊中渐渐出现一道模糊的身影,随着脚步声的靠近,那道身影渐渐清晰起来,修长挺拔。 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倒吸了口气。 那人半边侧脸隐在黑暗中,另一边侧脸却在光的照耀下,暴露在众人眼中。 潇潇洒洒,俊美无俦,清雅矜贵。 随着那道挺拔身影的靠近,场内明亮的光一点点将他的全貌暴露在众人视野中。 眉眼精致,鼻梁高挺,削薄的嘴唇轻轻抿着,湛黑的眸子深不见底。 这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足以耀眼全场,深灼人心。 他面无表情站在宴会内门口,波澜不惊的眸子环视着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笔挺名贵的西装熨帖地一丝不苟,将男人的身材修饰地更加完美。 那一身高贵的气质让人心悸之余,有着望尘莫及的距离感 那双清冷的眸子散发着摄人心魂的压迫力。 他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说,什么都不用做,就足以震慑全场。 强烈的存在感冲击着众人的视线和心脏。 那双冷漠的眸子自带着睥睨的气场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某个角落。 他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霎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呆呆看着他重新抬起脚朝这边走了过来。 阮暮云隔着茫茫人海,越过许多头顶,视线在半空中与门口的男人相触的那一刻 她的心就像触电了般,疯狂地跳动起来,仿佛随时都能跳出胸腔。 男人直勾勾看着她,勾起唇角,一步步朝她走了过来。 一向淡定的阮暮云此时却毫无预兆地慌乱起来,下意识垂头,将鬓边的发丝勾在耳后,顺势将头转到了一遍,脸颊却不知为何微微热了起来。 赵芝芝就站在阮雪纯身边,满眼痴迷看着司慕白。 上次一见,就知道这个男人长相十分好看。 但到时他护着阮暮云,加上她当时特别气愤,以至于有点忽略了他的长相。 此时,万众瞩目之下,男人一步步踏了过来。 那种矜贵高雅的气质,颠倒众生的脸,无一不牵动着她的心,心脏砰砰跳动起来。 特别是他竟然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她欣喜之余,脸颊发烫,整个人羞涩起来。 她紧紧咬着唇,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眼神痴迷看着那个一步步朝她走过来的男人。 尽管这个男人跟阮暮云又瓜葛,但是这么优秀的男人,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 所以,这个男人。 她要定了! 这么优秀的男人只会是她的,阮暮云算个屁! 司慕白所过之处,所有人都自动为他让出一条道,近距离看着男人的脸,感受着他矜贵强大的气场,所有人都惊艳地忘了夸。 阮雪纯就站在赵晟睿身边,看清司慕白那张脸之后,她挽着赵晟睿的手臂的五指紧紧握了起来,后槽牙紧紧咬了起来。 眼看着她的计划就要得逞,这个阴魂不散的男人却在关键时刻冒了出来。 还以这种耀眼的出场方式,无疑是让阮暮云出尽了风头! 她死死咬唇,眸中闪过一丝扭曲,神色阴沉不定。 半晌后,她深吸口气,收起脸上扭曲的表情,拽了拽赵晟睿,轻声问道:;晟睿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自从上次被司慕白打脸之后,赵晟睿确实对司慕白展开了调查。 然而不论他花多少价钱,使多大力气,都查不到关于他的任何信息,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当看到这样的调查结果之后,赵晟睿背脊窜起一股寒意,既然调查不出来,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个男人背景十分深厚,强大到他的那个圈子不是他能够触碰到的。 ;我不知道,我查过,什么都没查出来。 阮雪纯不是蠢人,立马就听出了这话的潜在意思。 连赵晟睿都调查不出来,可见这人十分神秘强大,强大到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接触的。 这个认知让她气得嘴唇哆嗦起来,她感觉阮暮云似乎越来越脱离她的掌控了。 赵芝芝完全不知道赵晟睿跟阮雪纯的忌惮。 看着男人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目光在他脸上划过一丝贪婪,想要伸手去触碰他。 只是她的手刚伸出去,空气中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力道朝她推了开来,将她的手挥开,整个人往后跌倒,狠狠摔倒在地上。 然而神奇的是,她身边明明有人离她很近,却完全没有受到她的波及,只有她一个人十分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她身旁的人都低头十分鄙夷不屑,周遭响起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赵芝芝身体僵硬,既羞又囧,尴尬的恨不得当场扣出一室三厅,将自己当场掩埋。 阮雪纯几乎是全场最清醒的。 她看向阮暮云,柔声道:;姐姐,你这个朋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冯大小姐出三百万帮你,赶紧把这件事揭过去才是当务之急,他偏偏出来插一脚,他这样不是让你难堪吗? 赵晟睿勾起唇角,淡淡嘲讽道:;就是!这件事拖得越长,众人的记忆越深刻,对你越不利!你还不赶快让他闭嘴,不要再胡闹下去了! 阮雪纯再接再厉道:;姐姐,晟睿哥说的没错,你朋友这样一闹,还如此高调出场,大家肯定会对这件事不依不饶,纠缠不清,你的字画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对你的名声会造成很大的负面影响。 她意在挑拨离间,也不想让司慕白搅和她的好事。 即使这画被冯莉莉给买了,但阮暮云的名声还是受到了影响,这就够了。 但如果这个强大的男人帮阮暮云救场的话,可能结果会朝着她完全不想看到的方向走。 所以这个男人的出现让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恐慌感! 阮雪纯挑拨离间的话一出,众人从惊艳中纷纷回过神来,眸中的惊艳被质疑鄙夷取代。 这个男人以损害阮暮云的名誉为根本,这不是蠢,就是人品有问题,可惜了那副好皮囊。 司慕白看都不看周围的人一眼,只勾着唇角,目光柔和地看着阮暮云,微启薄唇,;你相信我吗? 阮暮云看着他俊美的神色,对上他湛黑的眸子,深邃的眸中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她,让她忍不住对他多了几分信赖。 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她勾起唇角,毫不犹豫点头道:;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莫名想要相信司慕白! 看到她毫不犹豫点头,司慕白的唇角轻扬,劲直走到冯乾身边。 冯乾的眉头不由皱了皱,;年轻人,你想做什么? 这可是一副实打实的假画。 司慕白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帮阮暮云翻盘。 但司慕白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眉宇间一如既往的清雅淡漠。 看他的眼神带着漫不经心,神态间自带睥睨,自然而然流露出震慑的威严。 冯乾心间一震,背脊间无意识窜起一股寒意。 他是站在金陵城金字塔顶端的人物,人人看到他不是敬畏就是恭敬。 多少年没有感受到这种压迫,身体本能的敬畏起来。 他深深看了眼司慕白,不再说话。 司慕白朝一旁的侍者开口道:;拿酒来。 侍者被他浑身清贵的气质所慑,取来白酒,毕恭毕敬递给司慕白。 全场所有人,都被司慕白迷惑的行为勾起了兴趣,纷纷垫着脚尖,勾着眼珠子,想要看看司慕白意欲何为。 阮雪纯暗暗咬牙,皱着眉头,在阮暮云身边担忧道:;姐姐,他这是在胡闹,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最终受伤的是你啊! ;阮暮云,你快阻止他,不然这事闹大了,可不止你一个名誉受损,阮家的名誉也会跟着一起受损! ;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副画给拿回来! 阮暮云仿佛没有听见他们的话,连眼角的余光都没有给他们一个 这种媚眼抛给瞎子看的情形,让阮雪纯跟赵晟睿气得嘴唇哆嗦,暗暗咬牙,心里暗骂阮暮云不识好歹。 却忘了他们自己本身就是用意歹毒。 现场只有阮暮云清楚司慕白的实力,没有人知道,只要他一句话,在场任何一个人都要对他俯首称臣。 台上,司慕白端着侍者递给他的白酒,他直接抿了一口,对着《九州无事乐耕耘》喷了过去,空气中的雾气溅到了冯乾跟侍者的衣服上。 侍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气,竟然对着司慕白大声呵斥道:;放肆!你竟敢对冯老如此无礼? 而冯乾则身子一颤,眼睛死死盯着那副画,嘴唇微微哆嗦,那表情仿佛见鬼了一样。 侍者以为冯乾是被司慕白气得太狠,面上闪过一丝狰狞,正想对司慕白动手,冯乾却怒喝一声,;退下! 侍者被吓了一跳,满脸懵逼,却见冯乾满眼直勾勾盯着那副画,顿时更懵了。 他呆呆顺着冯乾的视线看了过去,这一看就更呆了。 拿衣服《九州无事乐耕耘》图,被司慕白喷了一口酒字后,就像有生命一样,在肉眼可见之下,竟然吸收了酒精! 被酒液侵染的画卷,无论是线条还是各景各物都更加清晰深刻起来! 一下收放不到位的避风,也在酒精的影响下渐渐舒展开来。 这一刻的感觉就像昙花盛放一样,让整幅画都为止生动起来,里面的景物人物仿佛在这一刻都活了过来。 栩栩如生! 事实上,这副《九州无事乐耕耘》虽然是仿品,但原作者的功力并不差。 司慕白这一口酒,就是画龙点睛之笔,直接让整副画都给盘活了,众人一眼望去,顿时被深深吸引住了。 话中的景物人物似乎都活了一般,似乎画卷里的人物在他们眼前栩栩如生耕耘,似乎能听见鸟叫,感受徐徐的微风,树枝似乎在微风下徐徐晃动。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头皮发麻起来! 而就在众人震惊之时,冯乾趁着众人没有回神之际,朝着不远处的阮暮云开口道:;阮小姐,这幅画,老夫愿意以五百万购买,算是捐赠慈善晚会,另外,我私人还给你五千万! ;不知道,阮小姐可愿意? 众人闻言,心神一震,满是震惊看着冯乾,那表情就看疯子一样! 就是淡定如阮暮云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愣在原地。 这司慕白是神笔马良在世吗? 一口酒就扭转乾坤,将假画变成真画,让一文不值的画价值达到了上亿!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良久没有回过神来。 冯乾的话就像一道雷霆,重重震着他们的耳膜,冲击着他们的天灵盖! 而阮雪纯、赵晟睿等钢材说过司慕白坏话的人,只觉得隔空一巴掌狠狠扇在他们脸上,双脸颊火辣辣的疼! 第201章 震天响屁 冯莉莉看着台上清贵的司慕白,心间都忍不住泛起了涟漪。 这要不是阮暮云的人,她可能真的会下手去抢。 可惜,如果对象是阮暮云,那她没有那个自信能够抢得过。 而且司慕白如此强势,恐怕无人能左右他的想法。 她就是花再多力气去抢,可能都是徒劳。 赵芝芝眸中闪过一道又一道涟漪,但随即想到这个男人对她十分不屑一顾,暗暗咬碎了银牙。 心里暗骂阮暮云狐狸精,司慕白眼瞎。 看着阮暮云不说话,冯乾顿时有些急了,再次开口道:;阮小姐,如果您不满意,价钱好商量,我愿意再加一个亿。 全场众人表情一片空白,饶是见惯世面的他们都觉得梦幻。 衣服假画因为一口酒,就买到了两亿的价格,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阮暮云忍不住问道:;冯老,您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这幅画真的价值两个亿? 冯乾神色凝重道:;阮小姐,没跟你开玩笑,两亿还是我保守估计的价值,这若是哪位有名气的画家,价值肯定会翻倍!或许是我孤陋寡闻,没听过这位先生的名气,所以,老夫只能够出两个亿! ;嘶…… 全场一片哗然,众人纷纷倒吸口凉气。 这真的不是做梦吗? 这个男人到底是谁?怎么会有如此深厚的功底? 一口酒就让一副假画的价值飙升到了两个亿,这简直是逆天了! 这一刻,阮雪纯等人都赶紧心脏受到了强大的重击。 他们刚才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抨击司慕白的时候,有多高尚,这一刻就显得他们有多卑劣! 司慕白的实力和强大,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阮雪纯双手紧紧攥了起来,因为嫉妒,双眼泛着充血的猩红! 赵芝芝心砰砰跳之余,对阮暮云泛起了从未有过的强烈嫉妒。 深知这样的男人,或许不是她能够攀得上的。 但阮暮云这种贱人却独独得到了他的青睐,怎么能不让她嫉妒到发狂! 她双手紧紧握在一起,胸腔有一股愤怒的火焰在燃烧。 她再也忍不住上前两步,靠近舞台,冲着司慕白大喊,;这位先生,你……别被阮暮云骗了。 全场的目光陡然被她吸引了过去,司慕白微微提眉,看向赵芝芝,湛黑的眸子冷冽异常,带着足以冻死人的寒意。 ;你说什么? 赵芝芝被司慕白凛冽的目光吓了一跳,忍不住捂着胸口后退了一步,一股寒意窜上了她的背脊。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吓得呼吸都快要停了。 她仿佛鼓起勇气般,哆嗦着唇重复道:;我说……你别被阮暮云给骗了。 司慕白长长的黑眉微微挑起,面无表情看着赵芝芝,神色淡漠十足。 赵芝芝以为他这是在等自己继续说下去,于是多了几分底气和兴奋,看着不远处同样看着她的阮暮云。 她牙龈一咬,抬手直直指着阮暮云。 ;你看到的,不过是这个女人想要表现给你看的东西,实际上这个叫阮暮云的女人心肠歹毒,手段狠辣,她刚回金陵城的第一天,我去阮家看她,却被她推进了喷泉池里,好在池水不深,不然,我现在可能就不能好好站在这里了,她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忤逆长辈,打压妹妹,仗着自己有几分美色,不择手段,甚至出卖色相,勾引男人…… 嫌里面太吵闹,站在人群外围的司宙听到这话,把目光移到了司慕白脸上。 果然,赵芝芝每说一句话,司慕白的脸色就沉下去一分。 司宙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默然,看向赵芝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蠢货一样。 这个女人在主子面前诋毁污蔑阮小姐,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 会场本来就因为赵芝芝的一句话而显得很安静,而赵芝芝就站在舞台边缘,她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大厅。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怎么回事? ;传言不是说阮家刚回来的大小姐样貌丑陋行为粗鄙吗?她本人已经自动攻破了谣言,怎么又心肠歹毒推人下水了? ;听说因为阮雪纯占据了她十八年的大小姐位置,享受了属于她的十八年人生,特别嫉恨阮雪纯,对她十分打压,脾气特别狂躁,不仅如此,听说品性也很不好,她爷爷七十大寿就送了十几块的地摊货,听说还当着老人家的面把寿礼给吃了,十分不孝,至于赵芝芝去看她被她推下喷泉池是事实…… ;啊?竟然是这样,我看她气质很好,高贵冷艳得很,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阮家只是勉强算是圈内的末流家族,根本就没被很多人放在眼里,是不屑,也是没必要。 所以关于阮暮云的很多传完,其实大多数人都没听说过。 刚刚看到人的时候,见她长得人模人样,气质也不错,便以为传言是假的。 现在看来,传言似乎并非空穴来风。 没想到这女人长得这么好看,却是人不可貌相! 八卦是人的本性,这些有钱人有点臭钱,在外总会表现地光鲜亮丽,总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批判别人。 一时间,各种不堪的词汇一点点传了开来,议论声越来越大。 阮暮云紧紧抿着唇,清凌凌的眸中一丝丝寒意溢了出来,整个人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坐在她身旁的冯莉莉被她冻得整个人瑟瑟发抖,总觉得赵芝芝这是自己作死,上赶着送人头。 依照阮暮云的实力,连她冯家大小姐都斗不过她,别说智商如此低下的赵芝芝了。 她本能觉得赵芝芝可能要倒霉。 所以不但不担心阮暮云,还一副跃跃欲试看戏的模样。 阮暮云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那双清凌凌的眸子静静看着司慕白。 赵芝芝看着阮暮云终于露出略微狼狈的模样,不由得意地勾起唇角。 ;所以这位先生,你确定要为这样一个不堪的女人收拾烂摊子吗?远的不说,咱就说说今晚的慈善拍卖晚会。 她再次指着阮暮云,讽刺道:;她阮暮云拿着一副假画来捐赠拍卖,既做了善事,又得了好名声,小算盘打得可真好,要不是冯老慧眼识珠,恐怕真的就被她给蒙混过去了。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她心术不正,心场歹毒! ;是这样啊。司慕白突然幽幽开口道。 他那张俊美的脸带着晦暗不明的冷漠,眸中的温度一点点散去,岑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阮暮云的眉头皱了起来,双手倏然握紧,心一点点往下沉。 她眨了眨眼,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隔空望着司慕白,唇角微微下垂,猛地抿了起来,没有说出一句话,身子却微微动了起来。 反观赵芝芝听到司慕白的回应,以为他终于将自己的话给听见去,终于得到了他的认可,顿时心花怒放起来。 她下意识昂着下巴,看向阮暮云的眸子充满着鄙夷和得意。 ;对!就是这样!她就是如此歹毒,心术不正的女人! ;所以我说你被…… ;啪的一声,一巴掌阻断了赵芝芝接下来的话,她脸上赫然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周围一片惊呼声! 赵芝芝脑子嗡嗡作响,整个人懵在当场,只觉得被打过的脸火辣辣的疼,瞬息间就如同发馒头一样肿了起来。 半晌后,她才反应过来,双眼充斥极致的火焰恶狠狠瞪着对面的女人。 ;阮暮云!你竟敢打我! 赵芝芝愤怒地嘴唇在颤抖,看着不知何时跑过来的阮暮云,她那副气愤难耐的样子,仿佛阮暮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一样! 阮暮云转动着手腕,一丝无色无味的东西,从她转动的手腕里散落在赵芝芝鼻息之间。 随着赵芝芝的一呼一吸,立马被她吸收了。 阮暮云满是寒意的眸子冷冷盯着赵芝芝,;我打的不是人,而是倒打一耙,颠倒黑白,猪狗不如的畜生! 阮暮云连珠炮语,字字辛辣刺耳! ;你……赵芝芝捂着受伤的脸,气得浑身哆嗦,气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 她紧紧捏着拳头,很想把拳头恶狠狠砸在阮暮云那张可恶的脸上。 但是想到身边站着的男人,她硬生生将自己的怒气给忍了下来,转而抬头,双目含泪,楚楚可怜看着司慕白。 那副样子,像是被人给欺负惨了,祈求着男人的怜惜。 ;这位先生,你自己都看到了,阮暮云这样卑劣,品性不端的人,站在你身边只会辱没你! 司慕白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深邃的眸中却没有一丝笑意、 ;辱没我?司慕白缓缓开口,居高临下睥睨着赵芝芝,眸中带一丝冷冽至极的寒意。 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这是生气的前兆。 可惜赵芝芝完全没有看到他眸底闪现的冷意,反而是以为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楚楚可怜点头道:;是的!她那样低贱的人,只会辱没你! 司慕白的眸子猛地眯了起来,眸中射出一道危险的冷箭。 ;你该庆幸我是她打了你,不然,就凭你刚才的污言秽语,就算你十条命都不够抵押。 冰冷阴寒的话语如同冰锥一样刺破在场所有人的耳膜,让他们都下意识打了个寒颤,如同包裹的蚕蛹,噤若寒蝉。 赵芝芝打了个冷颤,只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窜至天灵盖,整个人都害怕地直打哆嗦。 眸中痴迷贪婪的神色渐渐被恐惧所取代,她哆嗦着嘴唇,不可置信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而你却为了这个不堪的女人要我的命? 赵芝芝惊得说话都在颤抖,却不死心问出心中的不可置信。 司慕白却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多看她一眼就是在玷污自己的眼睛。 他这种无视的态度,对赵芝芝来说,就是极致的羞辱。 她面色惨白,脚步踉跄着往后倒退。 司慕白抬脚走到阮暮云身边,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边。 ;这种女人的教养和品性,根本不配出现在这种地方,司宙,把她给我扔出去。 这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 人群外的司宙抿了抿唇,抬脚朝赵芝芝走了过去,脸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因为赵芝芝是女人而对她手下留情的意思。 赵芝芝整个人都懵了,司慕白虽然不是对着她说这话,但所有人都知道他嘴里的这种女人指的就是她…… 明明阮暮云动手打了她,阮暮云才是那个没有教养、品行不端的坏女人,为什么这个男人却要护着她,将她弃如敝履? 赵芝芝死死咬着后槽牙,眸中射出强烈的恨意和不甘。 ;阮暮云才是那个心术不正的贱人,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对她好! 司慕白眉头一皱,眉宇间似乎带着不满。 司宙心里一凛,脚速一提,下一秒就出现在了赵芝芝身边,直接将赵芝芝的双手扭在背后。 他速度太快,别说赵芝芝没机会反抗,连在场的很多人都没看清他到底是怎么出手的。 ;你这是干什么!救命啊! ;绑架了!快放开我! 她要是在这么名流跟前把人这样屈辱得架出去,以后就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她不要! 挣扎间,她的肚子一咕噜,突然一个巨天响屁,震翻了在场的所有人,随之而来的是一个邪恶的臭味,以赵芝芝为圆心向四周迅速蔓延。 ;呕! ;呕!呕呕! 一阵阵呕吐的声音在宴会内响起,站在赵芝芝身边的司宙首当其冲收到她臭屁的攻击。 好在他是修士,立马屏息凝气,屏住了呼吸,依然剪着赵芝芝的手。 其他人就没有司宙这么厉害的功夫了,立马对赵芝芝退避三舍。 或鄙夷、或震惊、或嘲笑的目光集中在赵芝芝身上。 ;啊—— 赵芝芝惊呼一声,脸色涨得比猪肝还红,手忙脚乱去捂自己的屁股,结果又是一个震天响屁。 众人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哄笑开来。 司慕白早就拉着阮暮云退到了一边,并在跟前竖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那股邪恶的臭味。 阮暮云看着赵芝芝的惨状,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这是她刚才灵机一动,花了100积分在系统里买的震天屁粉。 刚才打赵芝芝的时候,她将无色无味的震天屁粉散落在赵芝芝鼻端间。 震天屁粉无色无味,不要说现在的医学,就是修士都检查不出来。 但只能持续五分钟放臭屁,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副作用。 司慕白低头看着阮暮云唇边的笑意,唇角也随之翘了起来,眸底凝着一层温脉的笑。 阮暮云冲他眨了眨眼,冲他无声道:;谁让她惹我。 司慕白看懂了她的唇语,发出低低的笑声。 第202章 当了婊子立牌匾 不远处的赵芝芝涨红着脸,震天的响屁一直都没有断过。 最后被人扔出了宴会,会场的空气才恢复清新。 不过赵芝芝这震天响屁,算是彻底在金陵城上流圈内打响了名声,现场的人想不记住她都难。 这个插曲过后,拍卖会也接近尾声了,接着又拍卖了几个古玩,冯乾上台宣告今晚的慈善拍卖晚会落幕。 至于经过司慕白加工的画,则被冯乾五百万收入囊中。 但慈善晚会却只是进行到了一半,很多人千辛万苦弄到邀请函就是为了来这里结交人脉的。 现场响起了悠扬的小提琴声,司慕白退后一步,微微弯腰,想阮暮云伸手邀舞。 阮暮云看着递到自己跟前修长的手指,冲他微微抿起了唇,潋滟的桃花眼浮上一层笑意。 然后伸手,轻轻将手放在男人的手心里。 纤长的手指在男人宽大的掌心轻轻一触,力量吗就被男人温热宽大的手掌被包裹住。 她手指下意识动了动,指腹正好落在他的掌心,在他带着薄茧的掌心轻轻滑过,带起一股酥麻的电流。 司慕白眸中闪过一丝幽暗,搂着她腰身的手猛地一提,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阮暮云抬头,对上他带着灼热的眼神。 他的另一只在她纤细的腰身,隔着薄薄的衣服,轻轻摩挲着,一只手缓缓展开,与她十指相扣,掌心的温热相贴,让人完全无法忽视。 阮暮云的心颤了颤,呼吸都微微凌乱了。 她没有拒绝,顺着男人的力度十指展开,跟他相扣在一起,身高上的差距,让她情不自禁往他的怀里一动,一直手臂缓缓抬起,搭在他的肩膀上。 身高上的差距,让阮暮云为了配合她,步步都在靠近他,莹莹灯光下,两人四目相对,静静对望了一会,然后默契得迈开舞步,在舞池中漫舞。 极近的距离,让两人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熟悉男人好闻的气息在她鼻端萦绕。 她不免有点晕乎乎起来,一股叫做暧昧的东西在两人之间一点点蔓延。 “你今晚很美。”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过来,司慕白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从未移开 过,眸中是由衷的赞美之色。 “谢谢。” 阮暮云情不自禁抿唇一笑,唇边隐隐绽开一抹浅显的梨涡,绝美中带着几分俏皮的可爱。 司慕白头往她那边倾了倾,轻声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口头上的谢谢。” 阮暮云先是一愣,随即轻轻瞪他一眼,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你这人一直都这么不正经吗?” 司慕白不说话,神色紧紧盯着她,眸中的灼热显而易见。 阮暮云脸色的红晕更胜,声音带着羞恼,“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的嘴巴看,这样让我有一种随时会失吻的危险。” 司慕白低低笑出了声,嗓音低沉道:“我的意图,有这么明显吗?” 他将阮暮云的腰猛地一起,手一扬,将她甩了出去,再次收了回来,搂住她的腰肢,旋转了一圈。 然后看着她眸中冒着蚊香圈,低低笑出声,“秀色可餐面前,我要是顶得住,你就该怀疑我的性取向了。” 阮暮云咬着唇,瞪他一眼,“我发现你这人真的很多面,平时看着就是谦谦君子一个,私底下却是什么虎狼之词都能冒出来。” 司慕白眸中带着盈盈笑意,“这就虎狼之词了?” 阮暮云面色一红,面带羞窘道:“现在这么多人,你能不能收敛一下。” 司慕白别有深意道:“你的意思是说,没人的时候就可以吗?” 阮暮云瞪着他,跟他十指紧扣的手微微挣扎起来。 司慕白握着她腰身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提到自己跟前,轻声道:“不逗你了。” “那个女人那样污蔑你,你刚才为什么不解释?” 阮暮云轻轻笑了笑,“我相信自己的实力,只有别人求我的份,没有我求人的份,有的是别人求着帮我办事,我不在乎别人这么看我,因为我有底气,我就是这么自信!” 她纤细的手指在他胸膛轻轻滑过,红嫩的唇瓣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再则,那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只在乎你啊……” 她轻柔的声音在轻轻刮过,刺激着他的耳膜,心底禁不住涌起一股悸动。 他的深眸紧紧盯着她,声音沙沙道:“在乎我什么?” 阮暮云移开目光,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粉红的 耳根子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羞涩。 司慕白勾唇一笑,凑近她,轻轻撩了撩她鬓角的发丝,柔声道:“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你今晚盛装打扮只为卿。” “而那个卿,眼在天边近在眼前。” 司慕白带笑的眸底,带着一丝柔情,还有看穿她少女心思的微微得意。 阮暮云微微顿了顿,抿着唇没有说话,面容的红晕却胜似红艳的牡丹花。 舞池外不少人欣赏着他们的舞蹈,绝世俊男美女总是格外受瞩目。 阮雪纯挽着赵晟睿的肩膀,见很多人的目光都被阮暮云吸引了过去,一双温柔的眸子顿时染上狠厉,阴狠地像是要将阮暮云给撕碎。 今晚的慈善拍卖会,几乎融汇了整个金陵城的各方名流。 她对今晚的宴会期待已经,特意细心装扮,却被阮暮云这个程咬金给抢了风头,整个人都气炸了。 她精心为阮暮云布置了一个局,却被司慕白给搅和了,一文不值的假画变成两个亿的藏品。 而她从阮暮云那边换来的藏品,都莫名失踪,不管是门口的侍应生,还是管理今晚拍卖藏品的工作人员都表示根本没有收到她的捐赠藏品。 拍卖会之后,她特意去看过监控,监控显示她是空手而来,根本没有任何画面能够证明她捐赠了拍卖藏品。 这一出意料外的事故在小范围内传了出去,现在很多人看她的目光都带着鄙夷。 阮雪纯跟吞苍蝇一样吃了这个哑巴亏,整个人都要气炸了,却只能忍气吞声,经营多年的好名声,在经过今晚之后,渐渐有崩坏的迹象。 以前但凡她出席宴会,都有一群人和善地跟她打招呼,但这种现象似乎在今晚之后消失了。 无形中让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脉和资源,这点是让她最气愤难平的。 她的手死死抓着赵晟睿的肩膀,表情管理一向严苛的她,此时却气得完全失态,几度露出扭曲的神色。 同样心不在焉的还有赵晟睿,他深深看着舞池中的阮暮云跟司慕白,眼里除了对司慕白的忌惮,还有头顶青青草原的愤怒。 他虽然不喜欢阮暮云,但不代表就愿意看着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特别是阮暮云 几次看司慕白,偶尔流露出来的小女人姿态,隐隐刺着他的眼,让他内心深处有种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刺痛感。 阮雪纯单看,长相确实不差,有种小家碧玉的美好。 但阮暮云一出现,她绝美无双的容颜,超凡脱俗的气质,将阮雪纯远远甩在了甩在旮旯里。 让他的心蠢蠢欲动,但看着她跟别的男人跳舞,这种蠢蠢欲动被愤怒取代。 不得不说,赵晟睿就是如此渣贱的双标狗,这种双标狗不应该被当成人的本性。 它不是单纯的利己行为,而是带着满满恶意的伤害。 阮雪纯本来就心中嫉妒阴郁,在察觉到赵晟睿的心神一直都在阮暮云身上,差点将一口银牙给咬碎了。 一直舞蹈结束,司慕白将阮暮云轻轻拥抱在怀里,借着错位,在她耳边吻了一下。 “我去下洗手间,等我一起回去。” 看着阮暮云轻轻点头,他这才满意地离开。 他离开之后冯莉莉端着一杯香槟递给阮暮云,打趣道:“老大,你真可以啊!这样极品的男人都被你收入囊中。” 阮暮云接过香槟,朝边上走去,一边说道:“你别乱说,什么收入囊中,这话说得跟流氓一样。” 冯莉莉翻着白眼,却道:“不过刚才那位先生是真的不错,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 “嗯?”阮暮云挑眉,疑惑道:“你这个单身狗知道什么是喜欢吗?” 冯莉莉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说道:“我现在是单身,但不代表我没有恋爱经验,他刚才看你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他眼里满满都是你,其他人在他眼里就像是游戏里的NPC,刚才你们在跳舞的时候,他想方设法亲近你,当你遇到困难的时候,不由分说护着你,最直白的就是他一见你,眸中就藏着笑……” “以上种种都证明他喜欢你。”冯莉莉总结道。 阮暮云喝了口香槟,歪头看她道:“笑?” “是啊,他一看到你就笑,不是傻子,就是喜欢你喜欢得不行。” 阮暮云摇晃香槟的动作一顿。 他一看到就笑吗? 他真的就这么喜欢她? 喜欢到好像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一样。 沉思间,耳畔传来一道娇柔的声音。 “姐姐……” 阮 暮云收回思绪,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抬头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阮雪纯跟赵晟睿。 “阮雪纯,你怎么这么没有自知之明啊,你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却老是阴魂不散,我看你是存心膈应我。” 阮暮云摇晃着香槟,清冷的眸子泛着一丝冷意。 阮雪纯一愣,垂着头,咬着唇,脸色微白,神情带着一丝落寞和惶恐。 “姐姐,我只是想跟你打个招呼。” 她声音柔柔弱弱,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活像是被阮暮云给欺负惨了。 “阮暮云,雪纯本来就是你的妹妹,她跟你打招呼,你凭什么摆出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阮暮云浅抿了口酒,撩起眼皮看向他,冷漠道:“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跟我说教?是我阮暮云的未婚夫?还是阮雪纯的舔狗?” “你!” 赵晟睿咬着牙,看着她的脸上带着一片复杂。 “阮暮云,爱情本来就是生不由己的东西,但你因爱生恨,心胸未免太过狭隘。” 阮暮云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因爱生恨?就凭你也配?你出门都不照镜子的吗?” 赵晟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和煦的眼神变得阴霾可怕,但自此身份,不想在这种场合跟一个女人计较。 “姐姐……你何必如此愤世嫉俗,论身份你是阮家大小姐,你要什么有什么,而我……自从我们各自归位之后,我除了晟睿哥,几乎一无所有……” 阮暮云勾唇,嘲讽一笑,“既然你心里都清楚,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那你为什么不搬出阮家?鸠占鹊巢就算了,还理所当然享受属于我的一切,你可真虚伪,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冯莉莉闻言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阮雪纯脸色一白,紧紧咬着唇,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暗芒。 “姐姐,我是想搬出来住的,但是爷爷奶奶爸爸妈妈都舍不得我,他们不让我搬出来住,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人都是七情六欲的动物,怎么可能没有感情,我只是想趁着他们身体还好,想在他们身边多尽尽孝,仅此而已……” “你没必要把我说的那么不堪。” 阮 暮云嘲讽一笑,毫不留情面道:“你永远这样,当了婊子还立牌匾。” 阮雪纯脸色越加惨白,身子摇摇欲坠,仿佛被伤透了心,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赵晟睿连忙扶住她,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阮暮云,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如此强势,雪纯跟你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只会受你欺负,其实她早就想搬出来了,还不是想着家和万事兴,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阮暮云撩起眼皮,斜视着赵晟睿,眸中冷漠,没有丝毫温度。 “她既然知道我不喜欢她,那干嘛还要上赶着在我面前晃悠,这不是存心恶心我,就是贱!你也一样,既然觉得她对上我会被我欺负,就应该把她带得离我远远的,就不该来我面前溜达秀恩爱。 “不得不说,在这方面,你们真是天作之后,骨子里一样贱!” 阮暮云这话,没有留任何余地,更是充满了无情和嘲讽。 赵晟睿气得心肝肺都要爆炸了,却顾忌着场合,只能咬牙瞪着她。 心想这女人真是白瞎了那张漂亮的脸蛋,除此之外一无是处,那张嘴巴更是比蛇蝎还毒,粗鄙不堪! 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讥讽的话,“你白瞎了那张脸,你的品性跟你的脸蛋还真不搭,就像一朵鲜花插镶在了牛粪上,你就是那坨牛粪!”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讥笑,“我长得是美是丑,我的品性是好是坏,都跟你无关,因为你根本没有资格评论。” 赵晟睿咬着唇,脸色长得通红,脸上浮现明显的怒气,一副随时要撸袖子上前揍人的可怕模样。 阮雪纯连忙拉住盛怒的赵晟睿,深吸口气,从路过的侍者托盘里端了杯红酒,上前两步,走到阮暮云跟前。 “姐姐,不管怎么样,只要阮家的长辈健在,我们就是姐妹,今晚你的藏品拍出了高价,我敬你一杯。” 阮暮云看着伸到自己跟前的酒杯,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她点了点头,端着酒杯朝阮雪纯的酒杯移动,就当两只杯子快要碰上的时候。 阮雪纯突然失手,她手里的酒杯朝着阮暮云这边倾斜,暗红色的酒液朝阮暮云正面泼了过来。 第203章 拉皮条 “老大,当心。” 冯莉莉沉声惊呼道,她常年在这个圈子里,毫不夸张的说,她见过的女人勾心斗角,比虱子还多,岂会猜不到阮雪纯的歹毒用心。 阮暮云冷笑一声,迅速后退两步,指尖移动,一股气息击中阮雪纯手腕的穴道。 她手腕一痛,手腕一转,红酒杯的倾斜度转了个方向,直直朝着她本人泼了过去。 酒红色的液体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透彻,整个人比落汤鸡还狼狈。 阮雪纯拿着空杯,呆若木鸡,酒红色的液体从她的发梢低落在地板上。 “滴”的声响,惊醒了在场内的众人,也惊醒了阮雪纯。 她眸中闪过一抹阴狠,抬起头,咬着唇,满脸震惊又委屈望着阮暮云。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我真的这是想为你庆祝而已。” “雪纯,你可别含口喷人啊,我什么都没做,更没有碰到你,是你自己没有拿稳酒杯,你自己掩盖了身上了绿毛,就说别人是妖怪,你要反咬一口的话,我们不妨看看监控,监控总不会骗人。” 阮暮云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弧度,满目冷意直视着阮雪纯。 阮雪纯愣愣看着阮暮云,满脸的柔弱委屈,“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阮暮云闻言松了口气,拍着胸脯庆幸道:“你没有这个意思就好,还好我反应快,不然现在被红酒泼中的就是我了。” 说着,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满脸关系道:“雪纯,你没事?你看你妆容都花了,发型也乱了,啧啧,你到底刷了几层睫毛膏啊,睫毛膏一掉,两只眼睛都成了熊猫眼,你赶紧去收拾一下,不然你这个形象,很容易吓哭在场的小朋友。”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之后便是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阮雪纯气得肺部都要爆炸,整个人浑身哆嗦。 她发誓,这辈子从没这么尴尬过,浑身狼狈,被人指指点点,周围都是讥诮的嘲讽声。 这一切都拜阮暮云所赐! 酒红色的液体从她的眉眼低落下来,她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席卷着疯狂的恨意。 阮暮云摇晃着酒杯,姿态闲适地看着 她,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阮雪纯深知这一场自己败得彻底,再待下去只会受尽白眼和嘲讽。 她再受不住,捂着脸转身就跑,然而她裙摆过长,高跟鞋直接踩住了自己的裙摆,踉跄往前扑倒,整个人狼狈摔在地面上。 那样子狼狈滑稽极了,有小朋友似乎被她这个样子给吓住了,拿着小蛋糕丢在她的身上。 阮雪纯气得整个人都要爆炸了,赵晟睿见不得恋爱被人如此讥讽嘲笑,忙弯腰将她扶了起来,在侍者的带领下,半抱着阮雪纯走去了休息室。 他们离开后,冯莉莉很兴奋地凑到阮暮云跟前,贱兮兮问道:“我知道是你做的,我就是有点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那杯酒明明已经朝你泼了过来,却在中途转换了方向。” 阮暮云敲了敲冯莉莉的头,说道:“切记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你找别人去玩,我去下洗手间。” 她一口将酒一饮而尽,酒劲儿冲了上来,她晃了晃头,将酒杯放在侍者托盘里,朝洗手间走了过去。 洗手间内,阮暮云上完厕所,从隔间走了出来,站在洗手台前,弯腰将白皙的手置放在水龙头下,任由冰冷的水流在指缝间滑动。 她洗完手,洗手台边上抽出纸巾擦了擦手。 刚走出洗手间,就发现站在走廊不远处的赵晟睿。 走廊的灯光略显昏暗,赵晟睿一身笔挺的西装,灯光映照出他半张英俊的脸,跟阮暮云前世临死前的一幕重叠在一起。 阮暮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垂在两侧的手猛地攥紧,一股戾气猛地从胸间散溢出来,眸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杀意。 只是杀意刚迸溅出来,她周身萦绕的黑气立马被太极玉牌吸收。 她脑子渐渐清醒,眸中的戾气一点点消失。 她抬脚缓缓走宴会厅走去,一双眸子看都不看赵晟睿,冷漠异常。 但经过赵晟睿身边的时候,还是被他跟唤住了。 “阮暮云——” 阮暮云脚步没停,继续往前走。 赵晟睿被她冷漠无视的态度给刺了一下,再次出声唤道:“阮暮云——” 他上前两步,挡住了阮暮云的去路,那副急切的模样,似乎专门来这里等阮暮云的。 他一 靠近,就闻到了阮暮云身上淡淡清雅的气息,很好闻,甚至让人有点迷恋。 阮暮云路被堵住,眉头皱了起来,撩起眼皮,满是冷漠看着赵晟睿,冷漠十足开口,“有事?” “还是你是来替你的心上人讨回公道。” 赵晟睿听着她冷漠十足的声音,不知为何,心脏有种不舒服的感觉,似乎阮暮云不应该用这种态度对待他。 “我没有这个意思。” 阮暮云冷笑一声,“哦?那你堵住我到底是想干嘛?” “今晚…本来说好我们一起出席宴会的……你为什么迟到了?还有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调查过他,什么都没有查到,你要是不蠢的话,就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我希望你不要再跟那种人混在一起。” “够了!赵晟睿!你脸真大!我为什么要跟你们一起出席宴会?为什么要为你跟阮雪纯的偷情做垫脚石?你的未婚妻明明是我,你却在公众场合跟她公然秀恩爱,你这是在打我的脸,你还有资格来质问我,我真是没有见过比你更无耻的男人。” “还有,我跟什么人混在一起,你有什么资格过问?真是可笑。” 阮暮云一脸讥讽。 赵晟睿气得脸色铁青,忍着怒气道:“阮暮云,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 阮暮云挖了挖耳朵,散漫又不屑道:“赵晟睿,你真是立了牌匾又当婊子的双标狗!” 阮暮云不屑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赵晟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阮暮云回到宴会,陈秀青端着酒杯,迎面走了过来,堵住阮暮云的路。 阮暮云眉头轻蹙了下,看着陈秀青的眸中闪过一丝不耐。 陈秀青上下打量着她,见她如此盛装打扮,眸中闪过一丝欣喜。 “你今天很漂亮。” 阮暮云冷冷看着她。 黄鼠狼给鸡拜年,通常都是不安好心。 果然,她心中刚闪过这个想法,陈秀青立马转头看向她身旁的年轻人,介绍道:“这位是陈氏集团的陈民浩少爷。” “陈少爷,这位是我的大孙女,阮暮云。” “暮云,你跟陈少爷打声招呼。” 阮暮云面无表情,神色冷漠,没有丝毫动作。 陈秀青眉头跳了 跳,暗骂一声榆木疙瘩,就在她尴尬的时候,陈民浩开口笑了起来,“阮小姐,百闻不如一见,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他微微眯着眼,不动声色打量着阮暮云,目光带着肆无忌惮的邪肆。 他还以为乡下来的村姑再好看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却没想到她本人竟然超乎他想象的漂亮。 特别是那身如处子般纯净脱俗的气质,更是勾得人心痒难耐。 他除了惊艳就是惊喜。 阮暮云被他如此打量,心底涌起一股生理性的厌恶。 一旁的陈秀青将陈民浩的神色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一丝带着笑意的喜色。 但见阮暮云跟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完全无动于衷,眉头不由皱了起来,轻声呵斥道:“暮云,陈少爷跟你打招呼,你的礼仪呢?” 她那双浑浊眼睛带着犀利的警告。 阮暮云那双冷冽的眸子,猛地朝陈秀青射了过去,眸中带着无尽的冷意,让陈秀青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民浩看着那张冷漠的侧脸,脱俗的气质,让人心底生出一种高不可攀的亵渎感,他眸底的兴味更加浓厚了。 “陈总,阮小姐年纪还小,您别太严厉了,再说了,我就喜欢骨子里有点叛逆的女孩子,有个性。” 陈秀青严肃的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让陈少爷见笑了,我这孙女刚从乡下回来,刚到陌生的环境,可能一时间有点不适应,但人还是好的,一直洁身自好,专心于书本,从未早恋。” 陈民浩立马就听出了陈秀青话中的意思,双眼一亮,笑眯眯道:“阮小姐醉心于书本,想必是学霸,我就喜欢学霸。” 陈秀青笑了笑,看着阮暮云,话锋一转,“暮云,陈少爷三年前外出留学,最近刚从国外回来,你来金陵城也快两个月了,可以跟陈少爷介绍金陵城的变化,再则你们是年轻人,肯定有很多的共同话题。” “我很荣幸能跟阮小姐有共同话题,阮小姐,这里太吵闹了,我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聊。” 陈民浩说着,咸猪手伸向了阮暮云,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阮暮云的手时,阮暮云速度奇快得抓住了他的手腕。 陈民浩眉头一皱,挣了一下,却没有挣开。 阮暮云 那双手就像钳子一样越握越紧,一股痛意袭来。 随之痛意的加剧,他脸色渐渐惨白起来。 他心头孟跳了两下,背脊窜起一股寒意,猛地抬头,阮暮云就静静地站在他跟前,眉宇间的清雅淡漠未曾丝毫改变,看着她的眼神阴厉到充满恶意,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他心中骇然,背脊上窜上一抹战栗,一股死亡的感觉迅速将他笼罩。 陈秀青眉头一皱,冲阮暮云呵斥道:“你干什么,快放开陈少爷!” 阮暮云这才缓缓放开陈民浩,冲他一笑,“陈少爷,不好意思,你的手突然抖起来,我以为你羊癫疯发作了,我正好会点医术,就帮你看看,你没事?” 她说着,冲陈民浩眨了眨眼。 陈民浩看着俄眼前天真无邪的女孩,那种死亡的感觉还在心间回荡,他心底升起一股惊恐的战栗感。 他连忙后退两步,白着脸道:“陈总,阮小姐,我突然想起有几个朋友还在等着我,我先走了。” 说完,不等陈秀青开口,撒腿就往外跑,脚步虚浮踉跄,不知道的还以后面有洪水猛兽。 陈秀青气得鼻孔急速的张张合合,脸色铁青。 阮暮云却好心情地冲她无辜摊开手,笑眯眯道:“奶奶,这可怎么办?那位陈少爷好像不太喜欢我呢。” 陈秀青铁青着脸,抿着唇,一言不发走了。 阮暮云看着她带着愤怒的背影,敛起脸上的笑容,眸中尽是一片冷意。 她要是还不明白,陈秀青此举的用意,那前世二十几年就白活了。 原来让她给阮雪纯跟赵晟睿做遮羞布只是顺手而为,恐怕这个陈民浩才是她特意要求她来参加宴会的目的。 冯莉莉等陈秀青走后,凑了上来,看着阮暮云冷漠的侧脸,踌躇着问道:“你没事?” 要是换做是她被家人当成猪肉一样,论斤两买,肯定会气得发疯。 阮暮云从侍者托盘里取来一杯红酒,将红酒一饮而尽,在餐点区沙发上坐下,淡淡道:“一些跳梁小丑罢了,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她语气轻淡,但内心却涌起一股无名的愤怒之火。 前世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但是一年多之后,阮暮云当上了阮氏的总裁,陈秀青将她 骗到了酒店,要不是她以前察觉到不对劲,前世可能就是千人骑、横尸街头的下场了。 她一口气饮了杯中一半的酒,斜趴在沙发边缘,遥望着天边的月亮,淡淡开口道:“有时候,我真怀疑我到底是不是阮家的孩子……” 冯莉莉接口道:“那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我可以帮你,很快的,当天做当天就能拿到结果。” “做过。” 前世,经过那件事情之后,她悄然做过亲子鉴定,结果自然是令她失望的,她确实是阮政宗的孩子。 冯莉莉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息一声,“那你真是够倒霉的,碰竟然出身在阮家那样一个狼窝了。” 阮暮没有说话,透过厚重的玻璃,夜空章闪耀的星星,在她的星眸中晕染。 冯莉莉托着腮帮子,趴在她身边,仰着头,跟着她一起透过玻璃窗,看着天边的星空,陪着她一起喝酒。 她觉得阮暮云看似坚硬不催,完全不讲阮家放在眼里,但到底是十八岁的小女生,对家人肯定是有渴望的。 但她是个太过骄傲的人。 相比安慰,她可能更需要的是无声的陪伴。 身后是喧嚣的宴会,觥筹交错的人群,两个少女躲在无人的角落,看星星看月亮,手里摇晃着酒杯。 阮暮云其实酒量不太好,前世每次应酬都是张盛帮她挡酒。 今晚或许是真的心情有点受到影响,一时放纵贪杯,等她第三次放下酒杯的时候,头已经开始有点晕了,脚步虚浮,扶着桌子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有点不稳。 其实红酒度数真不高,但冯莉莉没想到阮暮云酒量如此差。 看着在大厅里横冲直撞的阮暮云,她抽了抽嘴角,赶紧上前将人扶住。 阮暮云挣扎了起来,她力气大,冯莉莉根本拉不住她。 一被她挣脱,她就踉跄着脚步朝外走了出去。 阮暮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坐在了冯氏庄园的花圃边上,看着天空默不作声。 她脸颊酡红,双眼迷蒙,那双桃花眼闪动着潋滟的光芒,配上那张绝美的脸蛋,简直秀色可餐极了。 冯莉莉看着她双眼湿漉漉,时不时闪动着天真无辜的神色,跟平时高冷强势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抽了抽嘴角,已经确认阮暮云喝醉了! 第204章 帮你回忆 路过的男人,看到她这副任人蹂躏的样子,很想上去搭讪。 但看到她身边的冯莉莉之后,立马就绕道走了。 “老大,你住哪,我让人送你回去。”冯莉莉无奈道。 阮暮云摇摇头,“不用,我要等司慕白,他说了,要跟我一起回去的。” 冯莉莉一愣,心想这人到底醉没醉啊? 这时,一阵夜风吹了过来,冯莉莉露在外面的大长腿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看着阮暮云身上单薄的裙子,皱着眉劝道:“那我们进去等,外面冷,你在这里吹风,很容易感冒的。” 阮暮云一手撑着脑袋,看着天边一闪一闪的星星,摇头拒绝。 冯莉莉顿时急了。 说实话,阮暮云酒品其实挺好的,起码不吵不闹,但醉酒后的阮暮云彻底暴露了她骨子里的倔强。 “要不,我们去车里等,车里挡风还有暖气。” 阮暮云再度摇了摇头。 冯莉莉愁了。 那个男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不会被宴会里的花花蝴蝶给迷住了,出不来? 冯莉莉天马行空想着,阮暮云手撑在花圃边沿,踉跄着站了起来,脚步虚浮的往前走。 “老大——” 冯莉莉跺了跺脚,赶紧跟上去,生怕一会看不住,她被宴会里的饿狼给吃了。 她冯大小姐高高在上惯了,一向都是别人伺候她的份,这还是头一次伺候别人。 她追着阮暮云在前院跑了半圈,整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唯一的感受就要今晚过后要给家里的佣人涨工资。 这伺候人的活儿是真的不好做,最重要的是心累。 喝醉的阮暮云此时踉跄着朝着一处花圃走了过去,一簇簇绛紫色的花蕾在四寂无人的月光下悄然绽放。 阮暮云眼睛一亮,立马就认出着悄悄绽放的绛紫色花朵正是纯净短暂的昙花。 她快速朝昙花走了过去,脚踝突然一崴,高跟鞋尖往旁边倒去,同时倒下去的还有她本人。 冯莉莉刚喘了一口气,看到这一幕,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她惊喘着上期要去扶她,结果旁突然有道高大的身影快速移动过来。 冯莉莉的脚步登时 立在原地,大大松了口气。 预想中的摔倒并没有发生,阮暮云一头栽倒在了一个男性怀抱里。 阮暮云先是一惊,随即问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突然跟前的胸腔震动了一下,一道低沉的嗓音传来。 “别乱动。” 阮暮云鼻尖动了一下,鼻端被一股清冽的檀香气息包围,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下来。 “司慕白。”阮暮云勾起唇角唤道。 “嗯,是我。” 司慕白搂紧了她的腰身,声音低沉慵懒,似乎还带着淡淡的愉悦。 这女人连看都没看,就能将他认出来,怎么能不叫他愉悦。 阮暮云仰起头,双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嘻嘻笑了起来,虚浮的脚步,让她的身子歪歪扭扭起来。 整个人好几次扑倒在司慕白的怀里,司慕白叹息一场,长臂紧紧搂住她的腰身,防止她跌倒。 阮暮云双手抓住他的双臂,紧紧攀着他。 身高的差距,让他不得不将身子往她那边微微倾斜,两人间的距离越拉越近。 双方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带着温热,夹杂着一丝暧昧。 阮暮云那双因为酒精染着几分酒气的眸子,闪动这潋滟的光芒,就像夜空的星星般耀眼。 “你回来了。” 她醉酒的声音带着一丝娇软的沙哑,似是在向情人撒娇。 司慕白心底一塌,瞬间柔软地不可思议。 “我们是不是要回去了?”阮暮云说着,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司慕白视线落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猛地展开长长的手臂,将她整个人紧紧搂在怀里。 他看着她染着酒气的脸颊,叹息一声,问道:“为什么不在里面,或者在车里等我?” 阮暮云打了个酒嗝,看着他傻呆呆道:“我忘了。” 不知道何时离开的冯莉莉,要是听到这话,估计会气得跳脚。 司慕白垂眸,看着怀中呆傻天真的女孩,叹息一声,微微俯身。 阮暮云星眸里倒影着他俊美的脸庞,双目呆愣愣看着他,直到感受到唇间的触感,攀在他双肩的双手猛地抓紧。 寂静无人的院子里,身旁的昙花缓缓张开绛紫色的外衣,一股高洁清雅的芬芳缓缓涤荡开来,幽幽散发着高洁清雅的幽香。 这一刻美丽的绽放 ,似乎是为了旁边这一对佳人而尽情绽放。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脚步声,司慕白眉头微微皱了皱,当即松开她的唇。 阮暮云染着水汽的迷离地看着他,双颊绯红,一副任由蹂躏采颉的样子,十分娇软可口。 司慕白眸子一缩,这种娇憨的姿态岂能叫他人看见。 他身子一侧,一手搭在阮暮云的后脑勺,将她的头紧紧护在自己怀中,拥着她朝着不远处的车子走去。 司宙正好适时将车子开了过来,机灵跳下车,帮忙打开后座的车门。 司慕白将阮暮云的身子一提,让她整个人彻底挂在他身上,弯下腰,钻进车内。 司宙关上车门,跳上驾驶座,缓缓将车子驶出冯氏庄园。 阮暮云晕乎乎地,整个人被迫缩在他怀里,被他紧紧扣着脑袋,动弹不得。 她挣了挣脑袋,低沉的嗓音从上方传了过来,“再动就要撞头了。” 驾驶座上的司宙,透过后视镜,看着这暧昧的抱姿,心里不由感慨主子姿势娴熟又霸道。 阮小姐醉一场,就被他里里外外占尽了便宜。 阮暮云闻言,停下了动作。 静静窝在他怀里,车内开着暖气,身边萦绕着熟悉的气息,她的神经渐渐松懈下来。 迟来的酒精在此时挥发了起来,太阳穴隐隐传来晕晕的胀痛,头晕目眩的感觉,让她只想享受此时的静谧。 一双温热的大手,突然落在她太阳穴上,轻轻按揉着,轻声问道:“难受吗?” 阮暮云轻轻点着头,彻底放松心神,任由整个身体的重要压在他身上。 车内流淌着舒缓的轻音乐,司慕白那双手似乎有魔力般,随着他的按揉,胀痛的感觉在渐渐舒缓。 她毛茸茸的脑袋在他怀中蹭了蹭,半晌后发出一丝丝均匀的呼吸声。 司慕白低头看着乖乖趴在怀中的女人,酒精让她的脸颊染上一丝丝酡红,卸去了平时的强势冷漠平,发丝松散地散落在脸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淡淡阴影,睡容恬静美好。 半个小时,车子停在龙光司家别墅跟前。 司宙轻声道:“先生到了。” 司慕白垂头看着怀中熟睡的女人,眸中带着一抹柔声,压低声音开口道:“你先下去。 ” 司宙轻轻应了一声,推开车门离开了。 车内,司慕白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睡得暖融融的脸颊,压低了身子,凑近她,轻声道:“到了,要不要回床上睡?” 阮暮云迷迷糊糊听到了他的声音,软乎乎的头发隔着手臂蹭到了他的胸膛,在他暖呼呼的胸膛拱了拱,轻声哝语道:“不想下去。” 司慕白看着她依赖自己的样子,眸色愈加柔和,勾起唇角问道:“为什么?” 阮暮云迷蒙的眼睛睁开一条细缝,被灯光一刺,再次闭上眼睛,在他怀中咕哝道:“这里舒服。” 司慕白低笑一声,套路道:“想在这里睡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亲我一下。” 司慕白微微弯低着腰,两人凑得很近,近到堪称危险距离,近到阮暮云能闻到他口腔内散发出的淡淡酒香,还有一团男性的热气。 阮暮云有些吃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男人完美的下颌线,深邃的眸子紧紧落在她身上,昏黄的灯光晕染下,让她放松之余,心里徒生了别的东西。 她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微微仰起头,在他下颌上亲了一下。 司慕白睿智淡定的眸子,闪过一丝错愕,虽然这要求是他提出来的,但是他没想到她竟真的照做了。 他很快就回过神来,随即涌上的是一抹别样的情绪。 他勾出她准备撤回去的脸颊,微微俯身,沙哑的声音从唇间溢出,“怎么亲,我说了算。” 一吻完毕,司慕白轻轻眯着眼睛,轻声问道:“阮暮云,我是谁?” 阮暮云眼睛迷蒙,撅着唇呢喃道:“司慕白。” 静谧的空间传出男人低低的笑声。 阮暮云微微睁开眼睛,不满嘟囔道:“吵…” 司慕白微微失笑,这还是头一次被人嫌弃吵。 不过,如果是她,那就算了。 …… 翌日清晨,阮暮云是在自己的房间内醒来的。 她看着在司家睡过几晚的房间,细细回想着昨晚的细节。 好像她醉酒了,跟司慕白一起坐车回来了,然后…… 她细细摩挲着自己的唇瓣。 她淡定的脸色一点点涨红,双手无声蹂躏着自己的脑袋。 她昨晚竟中了司慕白的套路,主动亲了他! 越想,她脸色涨得越发的通 红,想到等会下楼可能会碰到司慕白。 她哀嚎一声,顿时就不想起床了。 她在床上又赖了半个小时,想着这个点,司慕白应该已经去上班,这才慢悠悠起床。 等她洗漱完下楼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司慕白。 张婶笑眯眯端着蜂蜜水递给她,“阮暮云,这是先生吩咐我给你煮的解酒蜂蜜水。” 阮暮云接过,几口将蜂蜜水喝完,将碗递给张婶,左右张望了,问道:“张婶,司慕白呢?” 张婶笑眯眯道:“先生,一大早就起来忙了。” 阮暮云自动将张婶的话,理解为司慕白已经出门上班了。 她舒了口气,坐在餐桌前,将桌上的餐点一扫而空,然后在张婶小秘密的眼神下上楼。 她打算趁着司慕白还没回来,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搬回自己的家里住。 只是她刚回到房间,还没来得及收东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她以为是张婶,坐上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着手机,头都没抬道:“门没关,请进。” 随后,一道厚沉稳健的脚步声传来。 阮暮云直觉脚步声不对,抬头看到司慕白穿着休闲服走了过来,那张英俊的脸越走越近,最终停在她跟前,勾着唇角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阮暮云的视线下意识落在他的唇上,只是下一秒却是如同受惊的鸟儿般,立马把视线移开。 她轻咳一声道:“挺好的,谢谢你昨晚把我送回来。” 司慕白眉头细微地皱了一下,湛黑的眸子盯视着她,又朝她缓缓走近了两步。 阮暮云后脚跟抵在了床头柜上,退无可退。 俊美清贵的男人带着侵略性的气息将她笼罩。 那种独属于他的气息一靠近,昨晚车内的记忆陡然在她脑海中回放起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事,还记得吗?” 男人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了下来,像是陡然响起的擂鼓一样,惊得阮暮云心猛然跳动了凉席,心尖泛起一层层涟漪。 “不……就是去参加宴会,然后我喝了点酒,你送我回来啊。” 司慕白微微眯着眼,麽你给的上前两步,在她没反应过来之际,单手搂住了她的腰,一点点将她的腰身收紧。 阮暮云身子一 僵,那种滚烫的感觉在脑海中越发的清晰,她顿时有点慌了,垂着头,双手抵着他的肩膀。 司慕白低沉的声音再次压了下来,带着沙沙的性感,“除此之外就没了吗?” “没了。”她的声音带着点虚。 司慕白微微眯眼,“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 阮暮云身子一僵,目光游移,看左看右,看上看下,就是不敢看他。 虽然不看他,但是这个男人存在感太强,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想忽略他的存在都不行。 她刚在他肩膀的双手稍微用了点力,却根本撼动不得他分毫。 她抿着唇,企图用腿去推开他,但这个男人就像一座大山一样,纹丝不动。 阮暮云微微气恼,“你干嘛,堵在我面前,都不能呼吸了。” 司慕白手一提,将她的腰搂得更紧了,鼻端萦绕着女人清香的气息。 “抬起头,看着我。” 阮暮云猛地抬头,气恼地瞪着他,这个男人简直是个疯子,还是个低情商的疯子。 明明知道她刻意避开这么尴尬的问题,可他倒好,还要强逼着她回忆! 司慕白朝她微微俯身,脸颊凑到她上方,瞬息,彼此间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你难道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 司慕白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看着她,低声道:“不欲的是你,而不是我,既然你不喜欢说,那我就用行动来帮你回忆了。” 阮暮云心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司慕白的唇便落了下来。 第205章 司慕白才是真绝色 阮暮云瞪大了眼睛,放在他双肩的手做出推搡的动作。 司慕白却快速将她的手从肩上拿了下来,放置在自己腰间,做出亲密拥抱的姿态。 阮暮云脸颊绯红,眸子渐渐染上了几分水汽,雾蒙蒙看着他。 司慕白眸子越加的深沉,动作间带着一丝肆虐的意味,如同狂风聚雨。 …… 许久,司慕白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额头,两人的呼吸都有点凌乱炙热,呼吸交缠亲密。 “现在想起来了吗?”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阮暮云眸中的水雾渐渐散去,脸颊却更加的绯红。 他见阮暮云久久不说话,头再次低了下来。 阮暮云连忙伸手掩住他的嘴巴,点头道:“我……想起来了……” 她尽管内心慌得一批,但面上却表现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司慕白的目光落在她粉红的耳根子上,眸子一点点染上笑意,“乖女孩。” “既然想起来了,那你要怎么赔偿我?” “嗯?” 阮暮云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司慕白话里的意思,她怎么可能不懂…… 但司慕白这人恶劣,她企图装傻蒙混过去。 但显然司慕白并不好糊弄…… 他湛黑的眸子在她疑惑的小脸上扫过,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嗯?不是说想起来了吗?” 阮暮云一个激灵,连忙开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帮我回忆。” 司慕白再次发出低低的笑声,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揉着她的头发。 “知道就好,你可以慢慢考虑,我不急……” 他带着薄茧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服,轻轻摩挲着,那种盈盈一握的感觉很好。 阮暮云垂着头,垂下来的睫毛轻轻颤动,在察觉到男人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收后,放在他胸膛的手猛地一抓,将他拉近了几分。 “嗯?” 司慕白移眸看向她,眸中带着疑惑。 阮暮云突然踮起脚尖,仰起头,在他温凉的唇上落下温软的吻。 柔软的触感就像触电一样传遍全身,司慕白身子僵住了 黑眸猛地眯了起来,他紧紧盯着怀中的女人 ,目光紧锁在那抹柔软上。 阮暮云一触即离,羞涩的别开头,将鬓边散落的发丝勾在耳后。 司慕白滚动了下喉咙,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暮云看着他,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眸中犹豫的神色渐渐被坚定和倔强取代。 她抿了唇,似乎鼓起勇气般,开口道:“司慕白,我们在一起。” 司慕白一呆,表情瞬间空白,似乎没想到幸福来得这么快。 那副傻呆呆的样子,像是被幸福给狠狠击中了一样。 阮暮云再次坚定道:“司慕白,我们在一起!” 司慕白渐渐从呆滞中晃过神来,湛黑的眸子瞬间凝上一层浓得化不开的情绪。 阮暮云紧紧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的情绪变化。 见他久久不说话,放在他胸膛的双手不由紧了紧,坚定的神色渐渐被尬慌取代。 她勾唇一笑,缓缓道:“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 她语气淡定自然,仿佛刚才那个坚定说要在一起的人不是她。 她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手,转身就要离开,手却在半空中被握着。 然后她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住,男人宽大的手掌紧紧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阮暮云顿时懵住了,“你这是干什么?” “民政局!” 阮暮云在地面碎成两半的心,瞬间飙升到了高空,随着温度的升高,砰砰跳动起来。 这……这个男人反应要不要这么直白粗暴? 阮暮云拽了一下他的手,站在原地没有动。 司慕白不得不停下脚步看向她,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眸子一紧,沉声问道:“你又反悔了?” 阮暮云脸上挤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随即冷哼道:“你想得也太美了,我只是说要跟你在一起而已。” 司慕白闻言,顿时紧张起来了,“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就是耍流氓。” 阮暮翻着白眼,“我连恋爱都没有谈过,怎么可能会答应跟你结婚,而且我们这还没开始谈,你就跟我说结婚的事情,这样我的压力会很大。” “恋爱是风花雪月,婚姻是柴米油盐,我还没享受过甜甜的恋爱,怎么可能就作死地进入婚姻。” 司慕白顿时急了,“跟我结婚怎么会是作死?别说是天上的星星摘给你,就是杀人放火,只要你高兴,我绝不二话……” 阮暮云轻哼道:“杀人放火?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别忘了,我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 她眨眨眼,桃花眼闪过潋滟的光芒,“想要跟我结婚,你最少要等两年。” 司慕白皱眉凝思,最后在恋爱跟结婚之间做出了妥协,“那就先谈恋爱。” 阮暮云勾唇,纤长的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来回滑动,潋滟的桃花眼直勾勾看着他,轻启红唇,“我宣布,从这一刻开始,你司慕白是我的男朋友,你忙的时候要想我,给我打电话,不忙的时候,也要想我给我打电话……还有,我一直住在这里总不是事,我要搬回去住!” 司慕白脸色先是一沉,随即抿了抿唇说道:“你想搬回去住……我尊重你的决定。” 阮暮云闻言惊讶的看着他,依照司慕白霸道的性子,她还以为他会反对自己搬回去住。 司慕白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认真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又不是土匪,我们只是谈恋爱,就算是结婚,我都会尊重你。” 听到这种话,阮暮云高兴的同时,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失落。 她抿了抿唇,有点强颜欢笑道:“嗯,那我明天就搬回去住。” 司慕白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缓缓靠近她,眸中戴泽一丝戏谑,“怎么,舍不得我?” 阮暮云立马隐去失落的神色,脸上扬起甜甜的笑容,故作轻松道:“没有,你想多了。” 司慕白却早就看穿了她的隐藏,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脸蛋,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我们刚在一起,我自然是想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但我刚才说了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都答应你,我现在若是反悔的话,那就是打自己嘴巴了。” 这句话就像一阵强心剂一样,阮暮云的失落感瞬间消失无踪,情不自禁抿唇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对别的女人也怎么好?” 司慕白定定看着她,认真道:“过去没有,以后也不会有别的女人,只有你!” 阮暮云好心情的勾唇,葱白小手在他唇上点了点,“这张嘴巴 是越来越甜了。” 司慕白抓住她作怪的小手,将她地砸身后的墙壁身上,整个人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怀抱里。 “我没记错的话,你还有个未婚夫。” 他话语看似平静,若是仔细辨别的话,似乎能嗅到一丝丝的酸味。 阮暮云微仰着头,在他唇上轻轻摩嘶着,吐气如兰道:“世间美男千千万,赵晟睿算个屁,你司慕白才是我心中的真绝色。” 她嗓音沙魅,红唇翕动间,软嫩的唇瓣碰上他的唇,潋滟的眼神直勾勾看着他,每说一个字,就像是一个清浅的吻。 司慕白唇角情不自禁翘了起来,耳根子泛上一丝粉红,感觉整个胸腔都被填满了,脑海中有烟花在绽放。 这个女人说甜言蜜语的威力……竟然如此大! 世间美男千千万,只有他司慕白才是真绝色…… 司慕白卷长的睫毛微微垂落,看着怀中人绝美的下来连,心动无法遏制。 他微启薄唇,“你真的没有谈过恋爱吗?” 这个女人,看似高冷无情,眉眼冷漠,似万物生灵都不在她眼中,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气息。 似乎世间万物,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侧目。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 这个女人撩拨起男人来,简直无人能敌! 司慕白对上她深情款款的目光,星眸闪烁着潋滟的桃花光晕,是个男人都顶不住。 司慕白自觉不是什么好色之人,甚至在色面前能做到面不改色…… 但是这个女人却是个例外,总是让他频频抵不住诱惑…… “突然不想让你搬回去住,怎么办?” 司慕白突然在她耳边低声道,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诱惑。 阮暮云对着他吐气如兰道:“不行,你……” 她余下的话被他的唇给堵在了嘴里,半晌后,司慕白在她唇上负气一咬。 阮暮云双手推着他的脸庞,笑嘻嘻道:“你这样喜怒无常,可是很容易失去我的,毕竟我这么优秀,外面追我的男人从我家排到了金陵江。” “你敢!” 男人的声音重了起来,眉眼间都是警告! 他只想护在手心里珍藏的宝贝,怎么允许落在别的男人怀里! 阮暮云对上他深情中夹杂着丝丝警告的眼眸,情不自禁在他怀里花枝乱颤笑了起来。 灯光下,她的星眸泛着潋滟的星光,心中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盈盈快要溢出来。 收回放在他脸庞上的手,俏皮地歪着头,笑盈盈看着他,“我可是说真的,司慕白同学,谈恋爱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阮暮云垫着脚尖,拍着他的肩膀,“加油!” 第206章 祁景浩有危险 阮暮云站在门口,送新鲜出炉的男朋友去上班。 然后回房换了身休闲服,戴着黑色鸭舌帽出门。 她没有开车,主要是她的车太过招摇。 她寻思再重新买低调点的宝马或者奔驰,拽了拽装着银针的贴身布包,拿着手机刚走出龙光别墅区,祁婧媛便打来了电话。 “暮云,早上好。” 祁婧媛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现在忙不忙啊?” 阮暮云勾起唇道:“还好,你有什么事吗?” 一大早就打来电话,显然不是单纯的问候早安。 祁婧媛犹豫了一下,语气略带着担忧道:“是这样的,景浩前两天带着人出去办事,原本计划昨天就能回来的,但从昨天早上开始我就联系不上他,你从昨天开始,有没有跟他联系过?” 阮暮云听到这话,顿时恍然,她就说嘛,祁家跟冯家既然是世交,冯家举办的慈善晚宴,祁景浩作为祁家当家人应该会给面子出席。 但她昨晚根本就没有看到祁景浩,原来是出差了 但听祁婧媛话里的意思,事情似乎并不简单。 “我这两天都没有跟他联系过。“她想了想,说道:“要不这样,我现在跟他打个电话?” 祁婧媛闻言有点失望,她从昨天开始给祁景浩打了上百个电话,但都没有联系上,阮暮云打应该还是一样的结果。 “婧媛姐,你也不用太担心,说不定是祁大哥所在的地方信号不太好。” 挂完电话,阮暮云招了一辆车租车,坐在车上,翻出祁景浩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传来祁景浩磁性好听的声音,“暮云,怎么有空给哥哥打电话?” 他略带着调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是不是几日不见,对我甚是想念?” 阮暮云微微挑眉,竟然还有空调戏自己,证明他没事。 她微微松了口气,“你现在在哪?你姐联系不上你,打电话给我。” “我没事,这两天在云顶山庄,信号不太好,我这就给她回个电话,对了,我这两天经过老城区,给你物色医馆,你看看哪天有时间,出来看一下,如果没问题,就盘下来。” “开医馆的话,估计要装修一下,我这边有熟悉的顶级装修团队,一个月时间就能帮你搞定。” 祁景浩的语气带着一丝喜悦,不知道的还以为开医馆的是他。 阮暮云微微动容,祁景浩这么忙,竟然还记得她开医馆的事情,还亲自去查看了场地。 “对了,我听郭正友说了,你把宋家庄四恶送进牢里,他们罪大滔天,前两天被枪决了,我昨天收到了消息,宋家庄四恶的还有其余四个神秘强大的兄弟,江湖人称宋家庄四大杀神,他们手段残暴可怕,隐藏在宋家庄四恶背后,现在宋家庄四恶因你被枪决,他们恨你入骨,正在来找你报复的路上。” 阮暮云不意外祁景浩知道自己跟宋家庄四恶的事情,只是有些好奇,“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祁景浩沉默了半晌,随后叹息一声,“我昨天还收到一条信息,宋家庄四大杀神杀你是随手而为,主要是有人雇佣他们来杀我。” “我才是他们真正的目标。” 阮暮云沉默起来,祁景浩是五湖帮会的幕后主人,占领了金陵城如此大的地盘,无形中就已经为他自己树立了许多敌人,有人雇凶杀他,她并不感到意外。 她叮嘱一句,“你务必小心……” “放心。” 祁景浩自信一笑,“我已经让我的人过来,他是我家祁家暗卫领头人之一,武力值强大……” “嘭——” 祁景浩话还没说完,阮暮云就听到话筒那边传来激烈的巨响,好像是有什么爆炸了。 激烈的枪声和利器相撞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是凄厉的惨叫声呢。 阮暮云心神一颤,紧紧抿着唇,“祁大哥,你那边怎么了?” 祁景浩的手机似乎掉落了,一阵激烈的轻声过后,便是滋滋的声音,信号似乎被屏蔽了。 阮暮云接连打了个几个电话,都没有信号,冷清的脸上闪过一丝浓重。 她连忙对司机沉声道:“我给你十倍的价钱,油门踩到极限值,去云顶山庄,快!” 十倍的价钱有几千块钱,顶得上司机师傅半个月的收入。 但司机听到是云顶山庄,连忙在路边刹住车子,面色骇然地将阮暮云赶下车。 阮暮云一愣,“师傅,你这是什么 意思?” 司机嘭的一声,连忙甩上车门,踩着油门立马轰了出去,车速奇快,似乎阮暮云是什么洪水猛兽。 阮暮云眉头皱了起来,直觉不对劲。 她顾不得多想,在路边又接连拦了几辆车。 但这些司机听到是去云顶山庄,立马就关上窗,轰着油门走了,反应跟第一个司机一样。 阮暮云不是傻子,云顶山庄肯定发生了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且依照司机们的态度来看,绝对不是好事。 她再次拦下一辆出租车,价钱给到了五万,司机先是欣喜,但听到是云顶山庄,脸上的欣喜立马被骇然取代。 这个司机比较老好人,离开前,对阮暮云劝道:“小姑娘,云顶山庄在昨晚十二点的时候,就已经被道上的封了道路,那些都是刀口舔血的人,听说还有杀人如麻的杀神在那里,我劝你赶紧回家好好呆着,有事没事都别往那里钻,那种地方,有命去,无命回。” 司机说完,不等阮暮云回应,立马踩着油门走了。 阮暮云心中恍然,难怪那些司机听到要去云顶山庄就跟去阎王殿报道一样害怕。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辆大众驶了过来,停在阮暮云身边,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张年轻,却有点小帅气的脸。 阮暮云看到这张脸的时候,顿时一阵恍惚。 前世,她十八岁被阮家人带出桃花村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同时也断了跟老家的联系。 眼前这人叫阮家军,比阮暮云大五岁,是阮暮云在养父大哥的儿子,高中没读完就辍学出来打工了。 阮暮云初中之后就很少见过他,但他似乎很喜欢阮暮云,每次年节回桃花村都会给阮暮云带好吃。 阮暮云养父母车祸后,阮家军虽然人在外,但经常会往阮暮云卡上打钱,生怕她过得太苦。 阮家人带她回金陵城的时候,阮家军给她塞了五千块钱,跟她说以后要是在金陵城受了委屈就回来,他供她读书,绝不让她受委屈。 然而阮暮云来到金陵城之后,一直艰难生存,生活并不如如意,为了证明自己,更是没日没夜的学习,汲取新知识。 后来当上了阮氏总裁,更是日理万机,根本没有时间回到桃花村。 所以 桃花村的一切都只存留在阮暮云前世的记忆里,猛然看到桃花村的人,少年时期的记忆走马观花般在脑海中回放。 她看着眼前那张憨厚灿烂的笑脸,有种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暮云,我是阮家军,你大堂哥啊,这才多久不认识我了。” 阮家军以为阮暮云被金陵城的繁华世界给迷晕了眼,看不起他这等乡下泥腿子。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脸上的笑容在她的沉默中,渐渐落了下来,缓缓将钻出车窗的头收了回来。 阮暮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然后在他诧异的目光下,拉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驶。 “大堂哥,我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小时候你带我上山掏蜜蜂窝,一脚踩到了蜂巢,大腿内侧被蜜蜜蜂盯了十几个包,吓得吱哇乱叫跑回家,两只腿肿得更大象腿一样,在家里闷了半个月才出门。” 阮家军闻言,心底的失落一扫而空,想起自己以前干的糗事,情不自禁跟着笑了起来,“你要去哪?我送你过去。” “云顶山庄。” 阮家军身子一震,随后神色自然的踩着油门,“好勒。” 阮家军将车子开入大道,开始加大油门,大众如同独闯地狱的利箭般在冲入了云顶山庄。 昔日热闹的云顶山庄此时死寂一片,随之车子驶入,惊起一片乌黑的乌鸦。 阮家军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紧紧抿着唇,坚定开着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而上,驶到西峰山腰的时候,阮暮云突然开口道:“停!” 阮家军下意识踩住油门,阮暮云拉开车门,迅速从车内跳了下来,一个箭步冲到了公路旁悬崖边上。 她站在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凝聚目光往脚下深渊不见底的崖下探望。 她刚才听到了一声微弱的枪声,从崖下传了上来。 直觉告诉阮暮云崖下可能就是祁景浩遇袭的地方。 她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往崖下一抛,石头落地的声音根本传不上来,可见崖低距离这里起码有上百米。 早上起雾,半山腰间还有一层白蒙蒙的雾气未散尽,崖避上有树叶遮挡,根本看不到崖底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阮暮云往前踏了一步,正准备看清楚一点,阮家军突然跑过来道:“暮云,你站在那边危险,快回来。” 阮家军突然被一块凸起的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朝崖底飞扑出去。 阮暮云面色一惊,速度奇快伸手抓住了他的后领,两人往掉了下去。 “啊——” 第207章 杀人了 阮家军吓得面无血色,惊惶不已,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惨叫连连。 阮暮云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惊骇,求生的本能让她在掉到一半的时候,靠近崖避的手猛地抓住一块往外凸出的大石头。 但他们两人重量太过,石头承受不住,被她拽着,咔嚓一声,从崖避上掉了下来。 “啊——” 阮家军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如魔音穿耳般的惨叫声再次响起。 两人在半空中迅速跌落,阮暮云深吸口气,在即将降落的时候,运动体内的灵气,降低了下落的时速。 山崖底下,一群身穿黑衣黑裤的人,端着枪往前面几辆车急速激射…… 崖底下正在奋战的人,听到从上方传来的惨叫声,下意识抬起头张望。 “嘭——嘭——” 下一秒,崖底响起两声重物高空坠落的激烈声。 阮暮云阮家军就像两颗炮弹一样,接连砸中了两个黑衣黑裤的男人,随之而起的是两道凄惨的惨叫声。 两名黑衣男子被阮暮云阮家军狠狠压在地上,当了垫背,脑袋重重砸在地上,筋骨断了好几根,嘴角的血一直往外冒。 尘土四散飞扬,沙石飞溅,周围其余黑衣男人一边咳嗽着后退,一边用手掩着鼻口。 被压在地上当垫背的两名男人吐完血,缓过神来,转头愤怒盯着还骑在他们背上的阮家兄妹。 “你……你们……” 这两名都是机缘绝佳,侥幸修炼成功的黄境初期武者。 今天带头出来执行任务,没想到这么衰,被高中人形物体砸中,倒足了血霉当垫背。 也就是他们是武者才没有立即死翘翘,但内伤十分重,筋骨更是戳到了体内的五脏六腑,以后不死,这辈子估计也就瘫痪在床上。 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悲愤和不甘,机缘侥幸获得修仙,踏入武者行列,还没走上人声巅峰,这辈子就这样玩完了。 阮家军以为自己要死了,没想到砸中了人,有人给他当了垫背。 他从那人身上爬起来,看着他面色惨白,满脸血雾,顿时吓了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 他满脸死灰,对着刚爬起来的阮暮云诚惶诚恐道 :“暮……暮云,我……我们砸死人了,我们……杀人了。” 阮暮云皱了皱眉,顾不得身上的灰尘,蹲在地上检查那两名黑衣男子的伤。 阮家军惊骇地坐在地上自顾自嚎哭道:“我不想坐牢,我不想被枪决……呜呜呜……” 一个一米八几,长得人高马大的大男人坐在地上,像个娘们一样摸着眼泪,那副样子,十分辣眼睛。 阮暮云皱眉,低声呵斥道:“闭嘴!” 她声音不大不小,却带着十足的威吓。 阮家军被吓了一跳,连忙止住哭声,呆呆看着阮暮云那张冰冷的脸,打了个寒颤,到底乖乖闭了嘴。 但那张苦瓜脸却比哭还难看。 阮暮云确定那两名男子的伤势之后,眉头紧缩,伤势虽然很重,但她能治。 治疗帮这两人针灸治疗最少需要两个小时,但她赶着去救人,分秒必争。 她扫了眼司宙,现场一片狼藉,倒着十几名明显已经断气的尸体,还有爆炸的痕迹,可见这里刚刚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匆匆闪过两眼,阮暮云立马就能猜到这两人手里肯定沾染了人命,但若是不是他们给她和阮家军当垫背,估计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他们了。 不敢这两人对别人做过什么,起码救过她跟阮家军的性命。 她当即选择出手救人,却没有对他们进行针灸,而是从系统储物格里取出彭祖杯。 然后借着包包的掩饰,将彭祖杯里的倒入普通杯里,紧接着将杯子里的灵水喂给地上进气少出气多的男人。 这两人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但灵水一入口,立马就感觉到了灵水的不凡,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开始大口大口吞咽起来。 阮暮云将之前两天存储的灵水分别喂给了这两人,然后给他们把了一下脉,灵水正快速修复着他们的伤势,回去只需要躺十来天就能恢复如初了。 她站起来,连忙拉着傻呆呆,满脸死灰的阮家军,迅速躲在一处大石头后面。 阮家军真以为自己砸死了人,傻子一样喃喃自语自己杀人了。 那样子像是魔怔了。 阮暮云见状,毫不客气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 阮家军挨了一巴掌,一边脸颊迅速肿了起来。 他缓过神来,捂着红 肿的脸,呆呆看着阮暮云,“暮云……我们杀人了。” 说着,一米八几的高大个扁着嘴巴,满脸惊恐地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看着他红肿如馒头的脸,心虚地轻咳一声,然后满脸坦然道:“家军哥,那两人没死,我刚给他们检查过了,给他们吃了点好东西,回去修养几天就没事了。” 阮家军闻言一愣,不太相信道:“暮云,你不会骗我?” 阮暮云摇手指了指不远处,“喏!你自己看。” 阮家军顺着她的手看了过去,见那两名刚才还一副要见阎王的男人,此时正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他顿时心里一松,心底的恐慌渐渐散去,对着阮暮云欣喜道:“暮云,你真厉害。” 其实阮家军直觉不对劲,但在他心底,阮暮云从小就跟村里的孩子不太一样,长得比仙女还漂亮,还特别聪明。 最重要的是阮暮云不会害他,这就足够了。 阮暮云若是知道刚才两名被自己砸中的黑衣男人,正是追杀她的宋家庄四大杀神之二。 不但不会出手救人,估计还会欣喜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仇人解决了。 两名黑衣男人一爬起来,就被他们的伙伴给救走了,枪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阮家军听到枪声,刚落地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紧张地将阮暮云护在身后,郑重道:“暮云,这里太危险了,不过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他虽然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坚决地将阮暮云护在自己身后。 阮暮云心底涌起一股暖流,从他的背后探出视线,扫视着狼藉的周围。 这里树木高耸入云,头顶上方具是密密麻麻的树叶,外面的阳光几乎透不进来,一阵风吹过,带着刺鼻的血腥味。 阮家军打了个寒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升起。 不远处有几颗参天大树,几辆狼藉的轿车停在大树中间,车身染着鲜红的血液,还残留着箭痕抢洞。 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靠在林肯车前面,他手里染血的长戟,横在跟前,做出保护的姿势。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染着冷冽的很色,浑身都是伤,似有强弩之末之感。 他身边躺着一名青衣女子,一名青衣青年,具都奄奄一息。 林肯车后 面躲着一名浑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男子,他似乎受了伤,一改以往意气风发的样子,薄唇紧抿,蓝色苍白,似乎受伤了。 他眸中染着一丝嗜血的沉寂,似乎也就是这份气势,即使他现在弱势,敌人依然不敢小看他。 从他十米开外接连倒着七八具尸体,看样子应该都是她傻的。 临客车四周还围着八名冷酷的杀手,一个个杀意凌然,蓄势待发最后做最后的攻击。 不仅如此,他们还对突然从天而降的阮暮云戒备不已。 祁景浩发现阮暮云竟然出现在这里,呆愣不已,但冷冽的眸子却闪过一丝温暖的笑意。 毫无疑问,阮暮云在这危机重重的时刻出现,肯定是来营救她的。 宋义和宋谦的伤势在灵水的修复下,这会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他们看着阮暮云阮家军这对傻白甜兄妹,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拿起斧头,眸中染着血色。 “王八蛋,竟敢砸你宋大爷,我现在就砍了你。” 宋义宋谦一人拿着一柄斧头朝阮暮云阮家军砍了过去。 阮家军吓得面色惨白,却抿着唇,倔强地将阮暮云护在身后,“你们要杀就杀我,别为难我妹妹。” “混蛋!这话你留着给阎王说。” 宋义举着斧头,冲在前面,眼看着斧头就要砍在阮家军身上,突然嘭的一声,狠狠摔倒了地上,斧头狠狠砸在他大腿上。 “啊——!” 惨叫声伴随着骨头被砍中的清脆声,宋义世面朝天跌倒在地上,正好砸在大树的树根,肋骨瞬间断了几根,狠狠戳进他的肺管子里。 他刚恢复的生机瞬间少了几分,目眦欲裂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并将他绊倒的阮暮云。 他满是血色的双眸染着滔天怒火,满是阴霾瞪着阮暮云,“你……你……” “噗——” 他狠狠喷出一口血,气息顿时少了几分,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阮暮云满脸无辜,上前检查了一下宋义的伤势,咔嚓一声,被阮暮云按到的肋骨接连断裂,脆生生刺入他的五脏六腑。 “噗——” 宋义喷出一口血,目眦欲裂瞪着阮暮云,那眼神似乎恨不得立马杀了她。 阮暮云似乎被他凶神恶 煞的眼神给吓到了,连忙起身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了宋义被斧头砸中的算。 “啊——” “噗——” 宋义身躯一震,脸色惨白,惨叫声伴随着淋漓的鲜血喷出。 “啊!对不起,对不起。” 阮暮云见到自己闯祸,忙将被自己踩断的腿给扯着放回原位。 “啊——” 宋义再次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叫声凄厉,双眼充血,恨不得活活掐死阮暮云。 这是抬到半空中的手,很快就无力跌了下去。 他双目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第208章 救人 宋义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今天这一票干完,他就能走上人生巅峰了,如今却被凄惨地死在一个黄毛丫头手里。 他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看清阮暮云的脸。 ;死了? 阮暮云看着脚下一动不动的宋义,虽然头次杀人,但前世惨烈的经历,让她的心奇异的平静。 阮家军不是傻子,现场躺着那么多具尸体,大概能猜到些什么,但他相信阮暮云不会误杀好人。 这些人或许手里沾有人命也说不定。 且阮暮云似乎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了,虽然杀了人,却面不改色。 就在阮家军发愣的时候,宋谦举着斧头从他背后袭击。 阮暮云眸子一紧,指尖弹出一股气体。 宋谦手背一疼,举着斧头的手软绵绵垂了下来,斧头掉落在地上。 他猛地抬头,满脸惊骇看向阮暮云。 他是黄境武者,自然能感受到阮暮云的不同寻常之处,;你是…… 这是他话还没说完,脖子上便出现一道血痕,接着他的视线天旋地转,愣愣看着女孩那张绝美,却没有丝毫波澜的半张脸。 他想抬起头再看清楚一点,却发现头根本抬不起来,天旋地转间,他缓缓往后倒了下去。 宋义宋谦一死,立马有四名杀手哗啦一声冲了过来。 他们有拿枪的,也有那斧头刀具的,浑身散发着血腥味的戾气。 阮家军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冲阮暮云叫道:;暮云,小心啊! 不远处靠坐在车身上的祁景浩,也禁不住高声喊道:;小心! ;贱人!你杀了我们三哥四哥,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今天你必须死! ;你们这些人今天都给我留在这里,我要你们死无全尸! 一个独眼,左眼蒙着黑罩子的汉子愤怒大吼,;兄弟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为三弟四弟报仇! ;为三哥四哥报仇! 汹涌的杀意朝阮暮云阮家军喷薄而来。 阮家军被气势所震,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跌倒在地上。 阮暮云面色冷沉下来,双手展开,一股强大的气流在她转身旋转,随即,她四周的沙石从地上漂浮起来。 ;去! 围绕在阮暮云四周的沙石如密雨一般,朝着四名携带着刀器枪械冲杀而来的杀手激射而出! ;砰砰砰—— 四名杀手全身各处被沙石击中,顷刻间头破血流,抱着头惨叫着倒在地上。 手却紧紧捂着刀器枪械朝阮暮云激射而去! 看着迎面而来的子弹刀器,阮暮云身子如鬼魅般闪躲着,却不退反进。 下一秒,她的身子出现在一名杀手跟前。 ;剑来! 往生泪感受到主人的召唤,嗡的一声从她的手腕竖立而起,飞到阮暮云手边。 阮暮云手一抓,往前一挥。 杀手顿时被一股死亡的恐怖气息笼罩,面色巨变,求生本能拿起手中的斧头挥刺挡击。 ;哐当——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往生剑直接斩断斧头,往生剑并没有停,直直往前,没入杀手身体。 无坚不摧! 削铁如泥! ;贱人! 独眼汉子勃然大怒,忍着痛意,单手举起阻击枪。 哒哒的子弹滚动激射的声音连绵不绝,朝着阮暮云激射而来。 ;砰砰砰—— 顷刻间,几百枚子弹到了阮暮云跟前。 ;小心!祁景浩目眦欲裂大吼。 阮家军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颤抖,喉咙沙哑,连发声的力气都没有。 依照阮暮云的速度,她是可以躲开的,但是她一躲,后面阮家军将彻底被子弹包围。 她面色冷冽,一把扑倒吓得动弹不得的阮家军,往侧边飞速翻滚。 阮暮云虽然躲开了夺命轰击,但后背被三枚子弹击中,鲜血喷薄。 阮家军只是个普通农家汉子,什么时候见识过这种血腥激烈的场面,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祁景浩看着阮暮云背后喷溅而出的鲜血,瞳孔一缩,浑身散发着死亡般冰冷的气息。 阮暮云眉头一皱,祁景浩明显感觉到她的疼痛,顿时目眦欲裂起来。 ;暮云…… 祁景浩如同矫健的豹子,猛地扑到阮暮云身旁。 阮暮云虽然不是为救他而受伤,但却是因为来营救他而受伤,四舍五入就是因为他受伤。 祁景浩抿着唇,看着脸色惨白的阮暮云,平静的心湖卷起一层层激荡的涟漪。 今天,不顾危险来营救他的阮暮云让他感动不已。 这时,一声微弱的枪声响起。 阮暮云瞳孔一缩,猛地放开阮家军,将祁景浩扑倒,往旁一滚,随之而来的是子弹穿透肉体的沉闷声,还有阮暮云吃痛的闷哼声。 祁景浩看着上方那张绝美冷沉的小脸,心间震动起来。 从小到大,他作为祁家继承人,从来都是将所有人护在羽翼之下,从未有人像阮暮云这般将他护在羽翼之下,让他感到奇异的安心。 阮暮云淡淡的气息很好闻,很让人迷恋,好像有这个女人在身边,他似乎可以放心不下地将后背交给她。 祁景浩冷着脸,将受伤的阮暮云抱在怀里,侧身一滚,将阮暮云塞进彻底,身子又地上猛地一滚,速度奇快来到了独眼汉子跟前。 ;咔嚓—— 独眼汉子拖着受伤的大腿急速后退,一边给拉枪栓上膛开枪。 祁景浩不退反进,手如残影,抓住独眼汉子的脖子,咔嚓一声,独眼汉子脖子一歪,身子摇晃着倒在地上。 祁景浩后面有个黑衣男人,对着他的背景举着枪,阮暮云眸子一紧,正当他准备按下扳机的时候,一股气体从她的指尖弹到了黑衣男人手背上。 男人拿着枪的手一歪,一枪打在旁边的树上。 祁景浩听到枪声,旋声一脚踹飞他的身躯,砸翻在后面几名要开枪的杀手身上。 霎时间,遮天蔽日的大树下,惨叫声连连,人仰马翻。 祁景浩身上本就带伤,这番大动干戈,身上的伤口撕裂开来。 他脚步踉跄,丝血过多让他头晕目眩起来,双腿一软,手里杵着斧头,单膝跪在地上。 他脸色惨白,气喘吁吁,明眼人都看出他受伤极中,躺在地上的黑衣男人见状,眸子纷纷闪过喜色,撑着身体,对着祁景浩举着刀枪。 大有趁他病要他命的架势。 祁景浩甩了甩头,微仰着头,那双嗜血的眸子,毫无温度地扫视着地上哀嚎的人,浑身气势凌然。 黑衣男人对上他冰冷的眸子,上前的脚步立马顿时,满目戒备看着祁景浩。 下一秒,他们对视一眼,两名黑衣男人拿着刀器朝祁景浩冲了过去,其中一名男人对祁景浩扣下扳机…… 就在子弹快要穿膛而过的时候,他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急速的风声。 他本能一惊,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只纤细有力的大长腿,朝他当空劈了过来,狠狠砸在他拿枪的手腕上。 ;咔嚓—— 骨裂的清脆声响起,他的手无力垂落下来。 ;啪嗒—— 他手里的枪掉在地上 ;啊—— 他抱着手大声惨叫起来,明显可以感觉到自己的手腕皮肤内的骨头全部碎裂。 ;唰—— 一道鲜血冲天而去,黑衣男人的身体无声无息倒在地上。 阮暮云收回往生剑,身形一闪,在祁景浩跟高大男人惊讶的目光下,对着朝着祁景浩而去的两道背影手起剑落。 剑光如电! 两股鲜血同时齐喷上天。 一息之间,三名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相继毙命! 就在众人久久震惊没回神之际,阮暮云耳朵一动,随即面色一沉,身形如电,迅速出现在一块石头后面。 那里正蹲着一名阻击手,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最佳开枪时机,抬头对上阮暮云那双冰冷无度的眼神,顿时惊骇地连连后退,丢掉阻击枪,举高双手求饶道:;我投降,投降,求你饶过我一命。 阮暮云眸色依然冰冷,反手一剑,直接刺穿了他的喉咙。 ;这位小姐……降者不杀! 靠在车身的中年男人突然出声喊道:;这是江湖规矩! 那名青衣女子微微皱了皱眉,谁都没有发现青年悄然舒了口气。 阮暮云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将往生剑收回腕中,轻轻摩挲着往生泪,往生泪在她指腹间蹭了蹭。 阮暮云可以感受到似乎因为这一战役,往生泪对她亲近了不少。 良久,她抬起头来,声音冷漠道:;降者不杀,是你们的规矩。 ;我的规矩……斩草除根! 她声音不大不响,随着最后一句话落,一股裹挟着霸气的气势猛然喷发。 中年男人等人闻言微惊,随后全部沉默下来。 不仅仅是因为阮暮云的残酷,还有阮暮云语气中表现出来的狂妄冷漠。 饶是他们手上染血无数,此刻背脊都禁不住窜起一丝丝的寒意,一时说不出话来。 中年男子神情尴尬,半晌,脸上挤出一抹笑容,;小姑娘,我叫郑大钱。 挣大钱? 阮暮云微微挑眉,觉得这个名字有点意思。 郑大钱继续说道:;刚才多谢小姑娘救了少爷跟我们,这份恩情在下铭记在心。 ;不知小姑娘如何称呼? 郑大钱不说话的时候是一张面瘫脸,热情的时候脸部表情很生动。 他热情的原因有二,一阮暮云是他的救命恩人,二阮暮云能将两名黄境高手弄死,除了气运,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这样的人前途无量。 ;钱叔,这是我的朋友阮暮云。 祁景浩喝了阮暮云给的灵水后,整个人从奄奄一息的状态恢复过来,被青衣女子搀扶着走到阮暮云跟前,心里说不出的触动,;这是钱叔,祁家暗卫暗主。 听到阮暮云是祁景浩的朋友,郑大钱视线在祁景浩在阮暮云来回只见扫视着,视线最后在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扫过,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阮暮云是除了祁婧媛外,祁景浩身边出现的首位女性朋友。 他看着阮暮云的眼神带上了几分恭敬,;阮小姐你好,我是郑大钱。 阮暮云朝他点点头,跟祁景浩接触了好几次,却第一次看到郑大钱,早就已经猜到他暗卫的身份。 随即,她冷清的目光在祁景浩脸上扫过,连暗卫这么攸关性命的事情,祁景浩都坦然告之,可见他对自己真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阮暮云心里暖暖的,觉得这一趟没有白来。 祁景浩这人可深交! 祁景浩从青衣女子手里接过递上来的手帕,看着阮暮云问道:;你怎么来了? 阮暮云轻描淡写道:;电话里听到刀枪爆炸声,担心你出事,所以就赶过来了。 ;没想到我真来对了,不然,你小命不保。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你以后可要好好报答我。 祁景浩紧绷的精神,在她戏谑的笑容中,缓缓放松下来,对她挑眉戏谑道:;以身相许如何? 阮暮云慵懒笑道:;算了吧,跟你在一起,我怕被全金陵城的女人围攻。 祁景浩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失落。 他敛起情绪,恢复温润和煦的样子,笑眯眯道:;你医术高明就算了,没想到身手还这么好。 祁景浩深深看着她,;你真是深藏不露啊。 祁景浩此刻是真的很意外,怎么都无法将眼前这个神秘强大的少女跟传闻中的草包小姐联系在一起。 不可否认的是,他对阮暮云起了别的心思,从前只是对她有点好感。 但她不顾生命危险,千里赶来救他,让他感动之余,突生了想将她抱回家的心思。 ;你也一样。 阮暮云意味深长看他一眼。 以前只觉得祁景浩是个商人,背靠祁家这颗大树才收服了五湖帮会拿群人,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在这样。 第209章 我是你不能招惹的人 ;赶紧让人打理现场吧。 她粗劣扫了一下,现场死了十几二十人,其中死在她手里的就有七八条人命。 要是被警方搜出来,她这小命肯定不保。 祁景浩掏出手机看了眼,开口道:;这边信号都被屏蔽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阮暮云点头,托着昏迷的阮家军往外走,路过宋义身边的时候,她目光顿了一下,宋义脖子后颈绣着一个蜘蛛刺青,逼真狰狞。 ;嗡—— 这时,山道外边传来越野车的轰鸣声,在山间朝这边呼啸而来。 车子很快停在众人跟前,车门打来,钻出以为红衣女子和十名壮硕的黑衣暗卫。 红衣女子身材妖娆性感,一头波浪卷长发,使得她看起来十分有御姐范。 嘭的一声,她随手关上车门,迈着打长腿朝这边走来,唇角微勾,眉宇间带着一丝骄傲。 祁家外戚,祁景浩的表姐,顾晴天。 ;景浩,你没事吧? 顾晴天被十名安慰簇拥着走到了祁景浩跟前,祁景浩淡淡道:;死不了。 顾晴天闻言,似乎松了口气,侧头看眼被青衣女子搀扶着的黑衣青年,;景天表哥,你呢?怎么样了? 祁景天脸色惨白,摇头道:;我没事。 顾晴天闻言,脸色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淡淡点头,将目光重新落在祁景浩身上。 ;景浩,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祁景浩声音依然很淡,;宋家庄四大杀神带着十名杀手,在前面的山坳将我们包围了,我们带着人躲在了深林里,借着对地形的优势将他们杀了,但我们这边死了八名暗卫,钱叔跟景天哥也都受伤了。 钱叔点点头,;宋家庄四大杀神中有两名是黄境高手,而且他们携带的刀枪都非常齐全霸道。 ;黄境高手?顾晴天讶然道:;宋家庄四大杀神怎么会突然围杀景浩? 郑大钱想了下,茫然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点奇怪他们怎么会知道少爷的行踪?我们这次出来行踪并没有泄露出去,连婧媛小姐都不知道少爷的行踪。 ;那些人好像已经埋伏在那里许久,像是事先知道我们会就经过那个山坳。 顾晴天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垂着头不说话的祁景天,只是一瞬,便收回余光,就着郑大钱的话陷入了沉思。 祁景浩满脸和煦地看着阮暮云,;今天是我大意了,好在我命不该绝,老天爷给派了为从天而降的仙女前来营救我。 ;遇见暮云,注定了他们毙命的结局。 ;暮云? 顾晴天听到这话,猛地转头看向双手插着衣兜,神情懒散的阮暮云,目光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她微微眯眼,;是她救了你们? 她的声音不咸不淡,阮暮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冷意。 她看着顾晴天,神色中带着一丝不动声色的打量。 这个顾晴天,不管是出场方式,还是跟祁景浩说话的神态,从头到尾都缺少了一丝恭敬。 这时,顾晴天突然后退两步,朝身后的十名暗卫招手,沉声道:;给我拿下! 祁景浩面色一沉,;顾晴天,你这是何意? 顾晴天盯着阮暮云,表情严肃道:;这个少女二十岁都不到,怎么可能杀死黄境高手,而且还是两名!简直是无稽之谈,所以我断定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十名暗卫在顾晴天的指令下,纷纷掏出武器,呼啸着朝阮暮云奔袭而去。 阮暮云将双手从衣兜里拿出来,眯眼看着顾晴天道:;格杀勿论? 祁景浩面色冷沉,中顾晴天呵斥道:;顾晴天,你给我退下!这是我的朋友,你对我朋友动手就是对我动手! 顾晴天闻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景浩,你不要被这个女人给骗了,她跟那些杀手肯定是一伙,那些死了的杀手不过是她接近你的垫脚石,你别傻了。 她看着阮暮云的神情阴狠起来,;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 一直不这么说话的祁景天这时候也开口道:;景浩,这个女人从一百多米的高空坠落,却刚好砸在两名杀手身上,你不觉得这太巧了? ;这世上确实不乏大气运的人,但这人气运未免太好了点吧,而且就像晴天说的,她才多大,一人就杀死了两名黄境高手,关键是运气成分占了八层。 祁景天这话一落,郑大钱等人面面相觑起来。 刚才解除危险的时候,他们只顾着高兴,对救了他们的阮暮云十分感激。 现在细想起来,很多细节都透着诡异的巧合。 阴冷潮湿不见天日的密林下,时不时有风吹过,撩起顾晴天长卷后背的大波浪。 那一闪而逝的熟悉图案虽然一闪而逝,但还是被眼尖的阮暮云给捕捉到了。 她盯着顾晴天,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你有什么证据? 顾晴天冷笑,;你在紧要关头救了景浩他们,不管是你的出场方式还是杀人的过程,处处透着诡异,这就是证据,况且…… 她顿了下,神情傲慢道:;为永绝后患,就是没有证据,你今天也必须死! 阮暮云怒极反笑,勾起唇角,冷冷道:;很好! 顾晴天傲慢的语气透着一丝轻蔑,;这种时候,你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可见你背后的人派你做间谍也不是没有原因。 ;可惜,你遇到了我,我顾晴天为了家主的生命安全,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祁景浩神色冰冷,;顾晴天,我警告你,赶紧给我退下! 顾晴天迎视着他冰冷的视线,微微昂着头,强势道:;景浩,你虽然是祁家家主,但我是暗卫的领头人之一,身为暗卫,我的义务不仅仅是保护你的安全,还要确保你的安全,杀绝你身边所有的隐患。 阮暮云散漫的神情一点点褪去,声音陡然冷冽起来,;很好!你、真的惹到我了。 ;惹到你了? 一个靠近阮暮云的暗卫,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丫头,你以为你是谁…… 他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因为阮暮云不知何时拔出了往生剑,一剑封喉。 暗卫双眼瞪大大大,死不瞑目倒在地上,眸中轻蔑的神色带着一丝迷茫。 全场顿时死寂一片。 因为阮暮云速度太快,没有人看出她是怎么出手的,又是什么时候拔出的剑! 顾晴天轻蔑的神色一点点敛去,微眯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杀意。 ;你竟敢杀我大哥。一个暗卫大吼一声,举着斧头朝阮暮云砍了过来。 阮暮云神色不变,看都没看,反手一剑,往他冲过来的方向一划,一道裹挟着杀意的剑意,以破空之势落在暗卫身上。 暗卫的动作顿时迟缓起来,右脚往前一迈,高大的身子彻底栽倒在地上,双眼瞪大大大的,眸中残留着不可置信,气息全断。 众人见状,心中一寒。 顾晴天面色一沉,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带上了几分凝重,;你到底是什么人? 阮暮云看都不看她一眼,神情冷凝,双掌夹着剑身,周身的空气渐渐涌动起来,一股天地之气在她周身萦绕。 祁景浩站的地方离她最近,可以清晰感受到她身上越来越浓重的惊天气息。 在顾晴天震惊的神情下,阮暮云将双掌间的往生剑往前一推,一股磅礴的剑光倾泻而出。 ;啊——九声惨叫声在林中惨叫而起,惊奇不远处一片惊鸟。 九名裹挟着刀枪朝阮暮云围攻过来的安慰,纷纷往后飞倒在地,全部喉咙统一闪过一丝血痕。 阮暮云虽然修炼时间不长,但她修炼的是天地之气,比之按部就班以灵气辅助修炼的人,气势要强百倍,屠杀这些还没踏入修炼门槛的暗卫绰绰有余。 见十名暗卫不到一息之间全都毙命在阮暮云剑下,郑大钱等人神色骇然。 顾晴天惊骇之余,心间涌起无限的愤怒。 她后退两步,满脸警戒看着阮暮云,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没有丝毫回应,阮暮云持剑上前,往前一送。 顾晴天急速后退,同时举起手枪,对着阮暮云爆射而出。 只是还没扣动扳机,就被阮暮云一剑小断她的手腕。 顾晴天惨叫一声,这还没完,阮暮云持剑的动作没停,往前一送,直接抵在顾晴天的喉咙上。 阮暮云面无表情的神色平淡无波,微启红唇:;我是你不能招惹的人。 她声音平静无波,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郑大钱等人听到这话,头皮发麻…… 顾晴天到底是祁家暗卫花费了大量人力物力,精心培养的助手,因而郑大钱下意识开口道:;阮小姐,请手下留情,她到底是祁家人…… 顾晴天闻言,惊骇的神情被得意取代,;你敢杀我吗? 她神情傲慢,声音得意不已,;我是祁家举足轻重的人,是祁家当家人的表姐,你杀我,你承担得起后果吗? ;扑—— 回应她的是剑刺入喉咙的尖锐声响。 顾晴天身子僵住,神情难以置信,;你……你…… 她身子一歪,瘫倒在地上,眼睛瞪得大大,怎么都不敢相信阮暮云竟敢真的杀了她。 密林间一片死寂无声,众人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满目的震惊骇然。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少女,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直接一剑就杀了祁家暗卫的头领。 郑大钱看着气息全断的顾晴天,眉头皱了起来。 顾家可不是普通的豪门世家,背后有修炼武者坐镇。 顾晴天能力出众,是顾家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就这么被阮暮云杀死了,他们怎么向顾家交代? 只是他已经完全领教过阮暮云的心狠手辣,就是心中再不满,此刻却不敢表现出来,免得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 现场最平静的要算祁景浩,从十名暗卫被杀,到顾晴天身首异处,他神情自始至终都十分平静,没有丝毫波澜。 祁景天见顾晴天被杀,震惊之余,眸中生气一丝愤怒,怒指阮暮云,;你……你竟敢杀了顾晴天! 阮暮云撩起眼皮,轻轻扫他一眼,;怎么?你也想尝试死在我剑下的滋味。 祁景天对上她冷酷的眼神,心中一阵,背脊窜起一丝寒意,似乎压下心中的怒意,心底涌起一股恐惧。 他紧紧闭上嘴巴,垂着头,往后退了两步,再不敢冒头。 他父亲是祁老爷子的大儿子,他是祁家长孙,本来年轻一辈继承者应该是他。 但祁景浩从小聪颖,颇得祁老爷子喜欢,从小就被祁老爷子当成继承人带在身边教养,二十岁后更是直接继承了祁氏集团,成为祁当家人。 祁景天从小心高气傲,被小几岁的堂弟狠狠压着冒不了头,心中一直积郁着一股不服的怨气。 这次祁景浩行踪泄露的消息,他却是知情人,却根本没有提醒祁景浩。 不但如此,还希望那些杀手能将祁景浩给杀死了,那么他祁家家主的位置极有可能落在他身上。 祁景浩不是傻子,早年就知道祁景天的不服和野心,但祁景天这人有贼心没贼胆,他也就放任他在自己跟前晃。 但他的放任不管似乎助长了祁景天的野心,才会导致今日之祸,枉死了那么多兄弟。 这次刺杀事件过后,祁家暗卫要重新洗牌了,彻底将那些不安分的人剪除。 阮暮云轻轻擦拭干净往生剑上的血迹,随后将其收起,走到祁景浩跟前,看着他道:;我把她杀了,你怪我吗? 如果祁景浩心中存有隔阂的话,阮暮云就此斩断两人的情谊,从此不再来往。 她抿了抿唇,清幽的眸子紧紧盯着祁景浩。 祁景浩对上她冷淡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一笑,;十个顾晴天,都比不上你在我心中的价值。 阮暮云唇角微微翘起一抹细小的弧度,随手一指地上的顾晴天,开口道:;你们不需要为她感到遗憾,也不用忧愁如何向她的家人交代,看看她的后颈跟那些杀手的后颈。 郑大钱等人愣住了,阮暮云这话是什么意思? 祁景浩大手一挥,让人去检查那些杀手和顾晴天的后颈,却惊讶的在他们的后颈发现了相同的蜘蛛刺青。 郑大钱脸色阴沉,不假思索断定道:;顾晴天是叛徒! 此时阮家军已经醒了,看着地上躺着的尸体,还有空气中的血腥味,眼睛一翻,就在他即将晕过去之际,阮暮云眼疾手快,狠狠掐住了他的人中。 ;嘶—— 阮家军彻底清醒过来,从地上坐了起来,满眼幽怨看着阮暮云。 祁家出了叛徒,祁景浩此时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且他已经脱离了危险,阮暮云跟祁景浩打了声招呼,识趣地带着阮家军走了。 等他们从云顶山庄回到市内,天已经暗了下来,街道的路灯亮了起来。 阮暮云先在手机上预约了一家会员制餐厅,然后直接让阮家军将车开到了万钧广场,乘坐电梯来到了八楼一家米其林二星黑珍珠餐厅。 阮家军看着清幽的环境,高档的装修,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阮暮云却没给他矫情的机会,直接拉着他,坐在靠靠窗的清幽位置坐下。 第210章 阮家军的遭遇 阮家军虽然是个农村憨汉,却是个聪明人。 他亲眼目睹多具尸体横死的血腥场面,但从云顶山庄出来到现在,一句不该问的话都没问。 两人刚坐下,阮家军突然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推到阮暮云跟前。 ;暮云这卡里有十万块钱,是我之前做小生意攒下的钱,你在城里生活处处要用钱,这钱你先拿去用,你也别嫌少,再多我就没有了。 阮家军之所以对阮暮云这么好,是因为在他十五岁那年,在去县城的路上被一辆小汽车给撞了。 他被撞的地方地处偏僻,荒无人烟,司机逃逸,正巧在城里读书的阮暮云回来路过。 她那时候才十二岁,将他的身子绑在凤凰牌自行车车座上,她则站在骑行车上,使劲吃奶的力气,深一脚浅一脚将他送进了医院。 20公里的路程,土路颠簸,到医院的时候,阮暮云的屁股和腿已经麻木了。 当时他受伤最严重的的是右腿,出现了粉碎性骨折,幸好阮暮云及时送他医治,这才保住了他的一条腿。 自那之后,阮家军把阮暮云看得比自己的亲妹妹还亲,逢年过节回家,都会给阮暮云带礼物,给她塞钱。 阮暮云看着桌上的银行卡,惊讶之余,微微感动,把银行卡推了回去。 ;家军哥,这钱你收起来,我来金陵城之后,自己也做了点小生意,并不差钱,你自己拿着当老婆本吧。 ;你自己做小生意?阮家军微微一愣,随即想到今天经历的一切,顿时闭上了嘴巴。 这时,服务员上了茶水。 阮暮云拎着茶壶给他倒了杯热茶,放在他跟前,轻描淡写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点医术,恰好救了几个有钱人,这些人为了感激我,给我塞了不少钱。 阮家军闻言,松了口气,看着她欲言又止。 阮暮云端着茶杯,浅抿了口茶,淡淡解释道:;今天你看到的那些,是杀人如麻的杀手,是国际通缉榜上赫赫有名的悍匪,都是该死之人。 阮家军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解释,急忙解释道:;暮云,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这些人太危险,我是怕你出事。 阮暮云闻言,心中一暖,点头道:;你放心吧,我惜命得很,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堂哥,你这些年存了十万块钱也不容易,拿着这些钱做点小生意,在金陵城我还有几分人脉,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找我。 ;做生意? 阮家军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苦笑道:;我刚来金陵城的时候,开了一家火锅店,生活红火了一阵,赚了点小钱。 ;我开店的不远处有一家火锅店,我没来之前,他们家的生意还很可以,但我的店用来新鲜,价格经济实惠,性价比高,把他们的人流都引了过来,不久后遭到了他们的打击报复,四处宣传我在火锅汤底里加了罂粟壳,还报警把我抓了进去。 ;还好我先前激灵留了一手,也就是我留的这一手,救了我,证明了我的清白,被放出来。 ;但我先前的店是开不下去了,所以我换了个地方开,但那些人阴魂不散,不管我在那里,他们都能找上门来,警告恐吓我。 ;我就一个普通的农村娃,在金陵城单打独斗,没人买没资源,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接连开了两家火锅店,都都被使绊子搅黄了,损失高达五十万。 ;我生意失败后,借酒消愁了一阵,没想到在我颓废的那段日子,我那挚爱的女朋友接着我喝醉酒,套出了我辛苦研发的火锅底料秘方,投入了那些敌人的怀抱…… ;暮云,你说我可不可悲。 ;所以我觉得我身上不能有钱,再多的钱在我身上都会败光,折腾了这一番,我再也不想做生意了,我现在就跑哔哔。 ;他们不会找我麻烦,我也自在,一个月还能赚五六千。 阮家军语气越说越轻松,但阮暮云却看到了他眸子深处的不甘,小人物无法抗争强贵的悲凉。 阮暮云寡言,性子凉薄,不会安慰人。 她想了想,开口道:;这样吧,你以后就来给我帮忙,我最近比较忙,事情也多,需要一个信任的人,你来帮我吧。 ;你暂时就做我的司机助理,等时机成熟后,我帮你把火锅店重新开起来,让你的火锅店遍布整个金陵城。 ;你自己考虑下。 花旗药业,正在筹备的医馆,还有她给人看病的人际交往往来方面。 她一个人精力有限,根本顾不过来。 她早就想给自己找一个贴身得力手下,但一直都没有信得过的人。 眼前阮家军就是最好的那个人选,从小一张长大的情谊,阮家军对她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她可以放心把很多事情都交给阮家军去办。 阮家军微微一愣,给了倒了杯白酒,仰头干掉酒,将酒杯放在桌上,痛快笑道:;承蒙你看得起我,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妹妹你的人了。 阮暮云跟他碰了碰杯,;我就是个小女生,今年刚成年,而你在社会上混了好几年了,就这么义无反顾的信任我? ;今天跟你跑一趟,我就知道你不是池中物…… 话没说完,他看着前方的目光突然僵滞起来。 阮暮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见四名浑身名牌的女人,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娇笑着朝这边走了过来,说过之处,香风阵阵,引人注目。 走在最前面的女人比较两眼,双颊丰满,眼睛大大的,双腿修长,一头波浪卷发,网红气质扑面而来。 阮暮云见阮家军面色凝沉,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细长的眉,;认识? 阮家军犹豫了下,面色沉沉道:;走在最前的就是偷了我秘方的前女友,朱善美,我跟她在一起四年,在一起的时候,我对她有求不应,她以前不长这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交了一些不良朋友,整容,追求奢侈品,我前后在她身上花了近五十万,她整容所有的钱都是我给她的。 ;她那时候很依赖我,也很爱我,但就是这样,她的背叛对我来说才是最深的。 ;她从我这里骗取了火锅秘方,把我令一张银行卡上的五十万给划走了,还差点害得我进监狱。 阮家军双手拳头紧紧握了起来,语气难掩悲凉和愤怒。 毕竟这些事情在过去三四个月,时间太短,他还没彻底从被心爱之人背叛的阴影走出来。 阮暮云挑眉问道:;怎么说,你恨她? 阮家军拳头青筋爆了起来,紧紧咬着牙齿,;我自然是恨她,但是仇恨是最伤精力,摧毁我意志力的事情,所以即使恨她,我依然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因为我目前没有能力报复她。 阮家军拳头渐渐松了开来,坦然一笑,;报复不过是害人害己,我不想让自己因为这种垃圾,变成面目全非的人。 ;她用我的火锅秘方换了一百万,加上从我这里划走的五十万,她拿着这些钱将自己包装成上流名媛,傍上了药材供应商杨高波,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物,我就是努力两辈子都斗不过他。 ;而且杨高波人脉特别广,听说跟花旗药业的钱丽丽交情不浅。 ;钱丽丽本身没什么,但她老公是郑大钱,花旗银行的少东家,金陵城响当当的人物。 阮家军苦笑道:;这些人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在金陵城横着走,我一个乡下泥腿子,估计人家一句话就能让我消失在这个世上。 所以阮家军每次碰到有朱善美出现的场合都会绕道走,生怕正面碰上,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阮暮云微微挑眉,神情平淡道:;金陵城是整个华北地区药企林立最多的城市,花旗药业市值不过区区十亿,在金陵城根本微不足道。 阮暮云说到十亿整个数字,神色十分平淡,似乎十亿根本没有被她放在眼里。 阮家军这些年在外面涨了不少见识,眼界见识是普通泥腿子完全比不上的。 ;你可不要小看花旗药业。 阮家军严肃道:;花旗药业市值十亿确实比不上那些市值动辄上百亿的企业,但架不住花旗药业靠山强大,背靠着花旗银行,消费群体全是上流层的有钱人,层层叠叠的递进,人脉关系网特别庞大,花旗药业最多的就是贵妇名媛,就是一个上流层的交际场所,这些人每一个是普通人,所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花旗药业消费的。 阮家军顿了下,继续说道:;传言钱丽丽经营花旗药业纯粹用来打发时间,玩票性经营,不然,就冲着花旗药业庞大的关系网,市值早就达到了百亿。 阮暮云看着侃侃而谈的阮家军,不由对他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阮家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都说知己知彼,百胜不怠,我因为害怕朱善美杨高波等人报复,所以就特意集中在高级会所附近,或者花旗银行等高消费的地方接客,收集他们的信息,却无意间从客人的聊天中得到了一些信息,然后加上自己的分析。 阮暮云不由高看了他一眼,她原本只是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帮忙,现在看来阮家军的能力似乎比自己预期的还要高。 这样一来,她就更加放心将一些事情交给他了。 从阮家军这一番话中,她也得到了不少信息,花旗药业潜力无限,只要好好经营,随时都可能成为市值百亿的上市公司。 两人说话间,对面的几个女人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当看到浑身寒酸的阮家军一直在偷瞄他们,立马朝他翻了几个白眼,神情轻蔑。 ;那个穷酸鬼是谁啊?浑身地摊货,一看就是穷屌丝,这种人来这里消费,简直拉低了档次。 ;我靠!这个死变态,一直偷瞄我们,眼神还集中在我们清凉的大腿上,真够恶心! ;普通又自信的穷酸佬!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几个女人神情高傲,语气满是不屑愤怒。 朱善美漫不经心朝着她们的视线看了过去,当看到阮家军那张熟悉的脸时,脚步顿住,双手环胸,神情傲慢。 ;哟!这不是阮老板吗? 朱善美的脸上多了几分讥诮,;他呀!几个月前是火锅店的老板,我裙下一个舔狗,不过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听说现在靠开出租车过日子,车技不太好,经常被人投诉,被人骂废物,混得猪狗不如。 刚跟阮家军在一起的时候,朱善美鼻塌,嘴大,眼睛小,丑到连爹妈都嫌弃,出身又不好,就连村里的懒汉都看不上她。 后来看上了勤快踏实的阮家军,设计赖上了他,阮家军是个负责人的男人,就跟她在一起了。 自从在一起后,朱善美有意无意跟阮家军说起对城里的羡慕,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阮家军那时候正好在外面打工,朱善美要是能跟他一起去,那就不用分隔两地,自然欣然带着她上了城里。 朱善美又懒又馋,来到城里并不工作,不仅让阮家军养着她,还把控着阮家军的财政大权。 她整天无所事事,什么都不干,躺在家里玩手机,关注了好几个在网上晒富的网红。 拿着阮家军的钱整容,随着容貌渐渐变漂亮,她野心渐渐大了起来,看不起泥腿子出身的阮家军。 后来阮家军开了火锅店,生意不错,阮家军身价也随之船涨水高,就在她以为能靠着阮家军过上阔太太的生活,结果阮家军生意失败了,差点坐牢。 阮家军从身价百万变成了穷光蛋,巨大的反差让她对阮家军渐渐有了恨意,所以偷了他秘方,划走了他卡上的钱,靠着包装自己傍上了杨高波。 杨高波身价几十亿,朱善美作为杨高波的女人,自认为身份高贵,视跟阮家军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为毕生耻辱,所以对他的落魄毫不余力落井下石。 ;天啊!不会吧?他是你的舔狗?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屌丝,真够恶心! 朱善美身边的三个女人顿时一阵惊呼,看阮家军就像在看一坨令人作呕的屎。 阮家军听着这些欺辱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愤怒的火焰,握着杯子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咬咬牙,垂下头,忍住了火气。 但阮家军想息事宁人,朱善美却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带着三个女人趾高气昂走了过来。 ;阮家军,你说你都已经落魄到去开出租车,沦为上等人的哈巴狗,你这种穷酸鬼,有什么资格坐在这里吃饭?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消费得起码?给上等人当了几天哈巴狗,估计你在这里连一杯水都买不起吧。 ;赶紧滚吧!别污染了这里的空气! 三个女人听着朱善美的脸上露出轻蔑鄙夷的笑容,高高俯视着阮家军。 第211章 阮家军放下杯子,抬起头,满脸愤怒瞪着朱善美,;朱善美,你别太过分了,你偷了我的火锅米饭,划走了我卡上的钱,你所做的事情都是违法犯罪,你再咄咄逼人,别怪我心狠手辣! 朱善美脸色微微变了,随即想到自己的靠山杨高波,轻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种穷酸佬也是有火锅秘方,怎么可能会沦落到给生等人当哈巴狗!你自己没本事就把锅甩给女人,你真是恶心至极! 阮暮云拿着筷子敲了敲碗沿,对阮家军开口道:;堂哥,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要反咬回来不成,赶紧吃饭吧,我饿了。 ;吃饭?你们这些穷鬼,知道你们现在坐在什么地方吗?这里是米其林二星黑珍珠高档餐厅,人均消费五千以上,岂是你们这些穷人能吃得起的。 朱善美微微昂着下巴,用轻蔑的眼神审视着他们,;这里是会员制餐厅,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三个女伴闻言,幸灾乐祸地看着阮家兄妹。 ;别装大尾巴狼了,在这里吃一顿,估计能花掉你们一年的生活费,没钱还要装象,真是有够恶心! 朱善美涂着艳丽指甲的指尖夹着一张同色会员卡,;姐妹们,咱们去那边吃吧,我不想跟穷酸佬呼吸同一处空气,免得沾染了他们的穷酸气。 ;你们识趣的赶紧离开,不然,我就通知店员,你们消费不起,到时候被人赶出去就尴尬了。 几个女人娇笑着往前走,路过阮家军身边的时候,朱善美估计高高抬起高跟鞋,就在她的高跟鞋将要落在阮家军脚背上。 她脚踝突然一痛,往旁边的桌椅倒了过去,接连撞翻了好几张桌椅,十分狼狈躺在地上。 ;你没事吧? 阮暮云突然站起来身来,去拉她的手,同时脑海中的太极玉牌运转起来。 朱善美面色铁青,对着阮暮云那张精致到没有丝毫的脸蛋,顿时记得牙痒痒。 她刚才只觉得这张脸有点熟悉,现在恍然想起在阮家军的手机看到过,是阮家军乡下的妹妹。 她阴狠的目光紧紧盯着阮暮云的脸蛋,心底涌起一股浓烈的嫉妒。 一个村姑竟然长了这么一张漂亮的人,真是老天瞎了眼。 她狠狠推开阮暮云的手,扶着桌子站了起来,高高在上俯视着阮暮云,;土包子!你根本没有资格沾染我尊贵的身体! 朱善美的话,自然引起了餐厅经理的注意,立马踩着高跟鞋靠近过来,犹豫着要不要叫保镖把这两个人给扔出去。 阮家军勃然大怒,;朱善美,你欺人太甚! 阮暮云掏出一张烫着黑金边的高级质感卡片,撩起眼皮,漫不经心递给餐厅经理。 餐厅经理拿着黑卡在灯光下看了一下,一个烫黑金的阮字暴露在灯光下。 餐厅经理一惊,她犹狐了看了眼神色平静的阮暮云,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手,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 服务员点了点头离开,很快就拿着刷卡机过来。 餐厅经理拿着黑金卡在机上刷了一下,然后脸色微变,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带着隐隐的不屑。 ;阮小姐,不好意思,你这张卡上余额为零。 这家餐厅不论是菜色菜品,还是档次都十分有档次,这里的消费群体百分之九十是不差钱的主儿。 但餐厅太忙,有时候来了可能吃不上饭,所以这家餐厅推出了会员制预约和会员卡 所以这里的消费方式是这样的,将钱冲到他们推出的会员卡上,预约的时候报上卡号,直接往卡里扣定金,十分方便。 阮暮云默了默,她这是第四次来,以往来一个人就能吃掉五六个人的份,一餐消费高达三四万,而她只往卡里冲过十万块钱。 听到餐厅经理的话,朱善美等人轻蔑笑了起来,;卡里余额为零? ;我看这张黑金卡不是你们捡的,就是偷的,不然尊贵的黑金卡里怎么回事余额为零? 卡虽然是阮暮云掏出来的,但朱善美等人自动将卡归为阮家军的。 ;我说阮家军,你装过头了,是要挨打的,你现在穷得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还充当大款来这里吃饭,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怎么虚荣的人啊! 朱善美撩着大波浪,对阮家军冷嘲热讽。 阮家军双手紧握成拳,眸中满是愤怒,他虽然出身贫穷,却从未被一个女人如此当众羞辱过。 他愤怒悲凉,却无可奈何。 他冲阮暮云苦笑一声,;暮云,我们走吧,我们换个地方吃饭…… 阮暮云扫视着朱善美等人讥诮嘲讽的神色,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不,我今天就要在这里吃饭了。 餐厅经理虽然脸上挂着职业的笑容,但眼神却流露出轻蔑的神色。 她本来想叫保安把阮家兄妹给扔出去,但见既然这个男人既然自己识趣,准备迈开的脚步停了下来。 现在听到阮暮云这话,有一种看猴刷戏的讽刺感,她倒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阮暮云似乎没有感受到来自朱善美等人的嘲笑,再次从包里掏出黑金卡朝餐厅经理递了过去。 餐厅经理原本不屑轻蔑的神色,在看到不一样的黑金卡后,立马打了个寒颤。 五湖黑金卡! 这等于五湖帮会的会长降临! 餐厅经理脸色变得惨白,漫不经心的身子立马崩地笔直,毕恭毕敬将五湖黑金卡递还给阮暮云,;阮小姐,这是您的卡,请收好,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您见谅,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阮暮云慢悠悠转动着茶杯,似笑非笑看着变脸的餐厅经理,漫不经心道:;让陈峰来见我。 餐厅经理闻言,脸色变了几变,恭敬地将卡放在桌面上,飞快跑去前台打电话。 没多久,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整个餐厅惊起了一阵响动,用餐的宾客纷纷好奇看向门口。 只见一名高大的光头男子带着十几名男男女女,神色慌张出现在餐厅门口,在门口张望了了一下,很快跑到一个女孩面前,毕恭毕敬道:;欢迎阮小姐光临,底下的人不懂事,请您见谅!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朱善美等人见状,纷纷惊得目瞪口呆。 她们怎么都没有想到,阮暮云跟阮家军这两个乡下泥腿子,竟然能让陈峰毕恭毕敬对待! 这完全颠覆了她们想象。 要知道陈峰是这家米其林二星餐厅的老板,更是五湖帮会的堂主,在金陵城横着走的人。 朱善美死死咬着唇,不甘心对陈峰说道:;陈堂主,你不要被这两个人骗了,他们不过是两个乡下泥腿子,拿着一张假卡,在这里装神弄鬼。 陈峰面色一沉,正想大声呵斥朱善美放肆,阮暮云却朝陈峰摆了摆手道:;陈峰,没必要跟一个有病的人动气。 朱善美闻言大怒,;小丫头你骂谁有病?你才有病,你全家有病! ;这年头说句实话,都没人相信。阮暮云举着茶杯,视线落在茶杯的图案上面,轻轻摇头叹息。 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气得朱善美脸色涨红,怒道:;你欺人太甚! 阮暮云放下茶杯,清凌凌的目光落在她山上,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你是不是经常有肚子很胀,去上厕所却排不出来,小便十分短小,有时大变稀溏,素颜的时候面色暗黑,面颊,还有颈胸部都长了红点赤缕? 朱善美顿时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学过一点医术,这点皮毛还是能看出来,你近来腹部隐隐有变大的迹象,脾气暴躁心焦。 ;你胡说八道!朱善美大声怒斥。 虽然阮暮云全部说中了她的身体迹象,但朱善美绝对不可能承认。 她语气轻蔑道:;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个屁的医术,装神弄鬼想要糊弄我?你还嫩着点! 三个女伴对阮暮云的话也不以为然,就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一个小丫头片子会给人看病。 ;不信的话,你按按你的气海,肚脐下方的位置。 阮暮云轻飘飘道:;你试试是不是我在装神弄鬼。 ;好,我要当场打你的脸,揭穿你的小把戏! 朱善美满脸轻蔑,右手却不由往肚脐下方的位置按了下去。 ;咕咚—— 她这一按,肚子传来一阵滚动声,随即一个巨响无比的臭屁迸了出来。 ;嘭—— 恶臭的气体以她为圆心,在密闭的空气内溢散开来,餐厅内所有人的都不能幸免被朱善美的臭屁被袭击。 ;哎哟!我去! 阮暮云和陈峰等人连忙捂着鼻子连连后退,三名女伴也都捂着嘴巴退到了门口,看着朱善美的神情呆滞,眸中明晃晃闪过不可置信的震惊。 要知道朱善美这个女人十分臭美,女伴们跟她混在一起这么久,永远只看到她最光鲜亮丽的一面,从头发丝到脚指头精致中带着金钱的味道。 朱善美金坛这个巨臭无比的响屁,彻底粉碎了朱善美一直以来营造的美好形象。 朱善美气愤不已,;臭丫头!你竟敢耍老娘! 阮暮云叹了口气,双手摊手,无奈:;我真没骗你,你有病,不及时治疗的话,很可能转为肝硬化。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已经好几天没有排便了,现在把体内的毒气给排出来,没意外的话,你今晚能睡个好觉。 其实朱善美身体除了肝有问题外,胃也有问题,不然,刚才不会放这么大一个巨臭无比的响屁,只不过肝的问题比较大。 阮暮云转头对阮家军说道:;家军哥,我们去包厢吃吧,这里被不干不净的臭气给污染了。 阮家军痛快地仰天大笑,经过朱善美旁边的时候看都不看她一眼。 以前对这个女人或多或少还有点留恋,但经过今天这一遭,看过她最不堪的一面之后,心底的那点留恋不知不觉消散了,整个人十分轻松。 阮家军跟着阮暮云去了包厢,陈峰落在后面,吩咐店员赶紧把门窗全部打开,整个餐厅全免消毒。 朱善美气得浑身哆嗦,掏出手机对着电话哭诉,;杨少,有人对你不满,欺负我…… 朱善美拿着手机打电话的时候,屁股还时不时蹦出两个巨响的臭屁,周围的人纷纷躲得远远的。 朱善美气心肝肺疼! 阮暮云点了一大桌好菜,让人给阮家军开了瓶82年的威士忌。 阮家军看着一桌好酒好菜,却食不下咽,坐立难安道:;暮云,我看我们还是快走吧…… 阮家军眉头死死皱着,;那朱善美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她现在肯定在召集人来报复我们,我知道你的能耐,但我不想你因为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看着眼高于顶,狠狠伤害过他的朱善美当众吃瘪难堪,阮家军全身心舒畅无比,但是想到朱善美的靠山杨高波,就心惊胆战不已。 ;你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阮暮云抿了口自己给自己倒的灵水,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流窜,舒服得眯起眼睛。 ;你是我堂哥,你这么被人欺负,做妹妹的怎么能放任不管,而且我刚才是好心提醒她,是她不识好歹,就当给你讨点彩头,让你乐一乐。 阮家军看着她稚嫩的脸庞,微微感动,;暮云,我知道你看不得我被人欺负,但是……哎…… 阮暮云精致的眉眼微动,隐隐流露出一抹自信的狂妄,;我跟你讲,朱善美最好不要想着报复,不然,他们的结局将会很凄惨。 她话语疏狂,但语气平静,神情平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是一种从骨子深处流露出来的霸气! ;来,给他倒酒。阮暮云招呼一旁的服务员给阮家军倒酒,举起茶杯,朝他遥遥一敬,;我们兄妹好不容易相聚一场,别为那些糟心的人扫了兴。 ;嘭—— 阮暮云茶杯刚碰到唇边,包厢门被人狠狠踹开,一群人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阮暮云端着茶杯的手微微抖了下,杯子的液体因为这一抖,有一半溅到了桌面上。 阮暮云看着眼前染湿的桌布,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一丝丝寒气泄露出来。 ;就是你们欺负我的人? 十几名男女簇拥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神情冷漠,眼神高傲。 ;杨少,就是他们欺负我。 朱善美指着阮家兄妹,神情轻蔑高傲,看阮暮云跟阮家军的神情就像在看两条死狗。 杨高波视线在阮家军身上扫了一眼,轻蔑冷哼一声。 阮家军神情瞬间紧绷起来,神情中流露出紧张的情绪来。 ;我告诉你们,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要是对我们做什么,你们也逃不了法律的制裁。 杨高波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指着阮家军,对着后面的人哈哈大笑道:;这个傻子,竟然跟我杨高波讲法律,有我杨高波在的地方,我杨高波的话就是法律! 杨高波笑完,轻蔑冷哼了一声,看向从他进来后,一直垂着头看着桌面,没吭声的阮暮云,自觉被轻视了,不悦地皱了皱眉。 朱善美见状,冲阮暮云呵斥道:;臭丫头!杨少在跟你们说话,把头给我抬起来! 第212章 不是你搞我,就是我搞你! 阮暮云神情微微动了动,一点一点抬起了头。 清幽冷漠的视线扫视着杨高波等人,神情冷漠异常,不带一丝温度。 杨高波对上她那双冷酷的眼神时,心里一凛,随即目光被她那张清冷漂亮的脸蛋吸引。 他眸中流露出一丝贪婪的神色,随即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直勾勾盯着阮暮云那张脸。 阮暮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十分厌恶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 作为身边人,朱善美怎么可能猜不到杨高波此时的小心思,冷冷看着阮暮云,朝她射出冰冷的渣子,恨不得戳烂她那张狐媚脸。 ;杨少,就是这两个土包子欺负我。 朱善美一个箭步冲到阮暮云跟前,尖锐的指甲狠狠往阮暮云跟前一戳,指着她气愤道:;就是这个臭丫头耍我,害我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他们如此欺辱我,不亚于把你的脸踩在地上践踏! ;杨少,我要你帮我讨回公道,好好教训这两个土包子。 ;啊?是你们兄妹招惹我的女人?还践踏我的尊严? 阮家军猛地站起来,指着朱善美气愤道:;朱善美,你别含血喷人,明明就是你仗势欺人在先,我们也没做什么,就是提醒你有病,你别欺人太甚! ;你自己当众放屁,被人嘲笑,只能怪你控制力差,连自己的生理都控制不了。 ;你这分明就是放了屁,怪我们不帮你遮掩! 阮家军这话一出,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随后几道此起彼伏的笑声在人群中窃窃传了出来。 朱善美气得浑身颤抖,嘴唇哆嗦,走到杨高波身边,抱着他的手臂,将脸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娇滴滴道:;杨少,你看你在这里站着,他都敢这么嚣张,可想而知,你不在的时候,他到底是怎么欺负我的。 ;哦,是这样吗? 杨高波猛地掏出一把小刀,在指尖飞快转动,慢悠悠道:;你们欺负了我的人,就等于欺负我,践踏我的人,就等于践踏我。 ;但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事情的结果让我满意,过程我可以既往不咎。 阮家军眉头一皱,顿时警惕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 杨高波贪恋的目光在阮暮云漂亮的脸蛋上流连不已,对着阮暮云摇手一指,;我要她。 阮家军脸色一变,勃然大怒道:;杨高波,你欺人太甚,别把我妹妹跟朱善美那种卖笑的贱人混为一谈,你羞辱我可以,胆敢羞辱我妹妹,我就拼死也要跟你一搏! ;哦?没想到你还是条汉子。杨高波轻蔑道:;不想让出你妹妹也可以,报出你的家人背景。 他猛地将刀子往桌上一抛,刀尖狠狠插入了阮家军跟前的桌面,锋利的刀锋在灯光下闪过一丝锐利的寒意。 ;你不要误会,我不是担心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而是等你报出你的背景,你的全部族人都会为你们今日的愚蠢买单。 杨高波漫不经心的语气狂霸不已,整个人意气风发,引得朱善美等人对他投去崇拜的目光。 匆匆推开包厢门的陈峰听到这话,脚步顿在了门口,看杨高波就像看傻叉一样。 朱善美双手环胸,满眼轻蔑冷笑,;这是杨氏药业的杨少,杨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金陵城寸步难行。 阮暮云扯过纸巾,轻轻擦拭着指尖残留的灵水,似乎根本没有将所谓的杨少放在眼里。 阮家军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抿了抿唇,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杨少,我年轻气盛,得罪之处,请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这种小人物计较,你要怎么道歉都可以,但请放过我妹妹。 ;误会你妹! 杨高波猛地将一杯酒狠狠泼在阮家军脸上。 他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他随后又望着阮暮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小妹妹,你哥哥这条命就在你手里,你若是乖乖跟了我,今天的事我杨高波既往不咎,还能许你们兄妹一个荣华富贵,怎么样? 朱善美脸上闪过一丝阴狠的嫉妒,但她贪图的本就是杨高波的钱,而不是他的人,故而很快就收敛起了嫉妒。 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看着阮暮云笑眯眯道:;小丫头,杨少看上你是的福气,跟着杨少,你这辈子少奋斗20年,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别像你哥那样不识抬举。 ;堂哥,擦擦脸。阮暮云站起来,把纸巾递给阮家军,随后望着杨高波淡淡道:;你叫杨高波,是杨氏药业的执行董事长? 杨高波近距离看着她那张脸,只觉得美得惊心动魄,不免心痒难耐起来,勾起唇角,;没错,我就是杨氏药业的执行董事长。 ;只要你跟了我,珠宝钻石,只要能用钱买得到的东西,我都能用钱砸给你。 杨高波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垂涎三尺的贪婪。 ;如果我不答应呢?阮暮云脸上淡然的神色一点点褪去,渐渐被冷凝所替代。 杨高波眼睛一眯,;除非你有本事搞我,不然就是我搞你! 阮暮云从兜里掏出手机,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既然你这么想我搞你,那我成全你。 她当着众人的面打出了一个电话,接通后淡淡道:;我这边有两件事吩咐你立马执行,一,开除财务部的朱善美。 ;二,全面停止跟杨氏药业的合作。 阮暮云说完这两句话,直接挂断电话,撩起眼皮,似笑非笑看着杨高波,;如你所愿。 杨高波看阮暮云的眼神就像看猴耍戏一样,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她做了什么滑稽可笑的事情。 阮暮云也跟着勾起唇角笑了起来,似笑非笑的眼神扫视着哈哈大笑的杨高波等人。 朱善美嗤之以鼻道:;小丫头片子,我看你是偶像剧看多了,深度中毒了,你这种演技不进演艺圈实在可惜了。 ;你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开除花旗药业的财务总监,真是笑掉大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花旗药业的董事长。 她翘起唇角,;果然是兄妹,同样爱装逼爱慕虚荣。 杨高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丫头片子,你要是真能让花旗药业停止跟我的合作,那我学狗从这里爬出去。 他们的同伴同样哈哈大笑,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带着说不尽的轻蔑嘲讽,显然认为阮暮云装逼装过头了,变成了笑话。 这时,朱善美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一看,顿时脸色变得惨白,双眸紧紧盯着手机短信页面,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杨高波眉头一皱,;善美,你怎么了? 朱善美嘴唇颤抖,声音满是难以置信的悲凉,;我被花旗药业开除了,他们还要调查我以往做过的账,说我做假账,跟你交易有猫腻…… ;他们已经报警了,现在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一旦查到我做假账,我就要去蹲牢房了。 朱善美脸色苍白,满脸灰败,猛地抬头看向杨高波,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他的手臂,;杨少,你一定要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朱善美的朋友纷纷傻眼,前一刻笑得有多欢,现在就有多震惊。 朱善美转头,满脸仇恨看向阮暮云,;说,你到底做了什么? 朱善美目眦欲裂瞪着阮暮云,那副样子恨不得生撕了她。 杨高波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有点意外阮暮云竟然不是在装逼,竟然真的能让人开除朱善美。 他目光在阮暮云那张漂亮的脸蛋滑动,眸中闪过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冷哼一声,;装得有多清高,原来是当了婊子还立牌匾。 阮家军闻言大怒,恶狠狠瞪着杨高波,;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不然,我就是拼着坐牢的风险,也要打烂你那张嘴巴。 杨高波满脸阴霾看着阮家军,阴笑道:;你想去蹲牢房的话,我随时都可以成全你。 随后,转头深深看向阮暮云,调笑道:;你动了朱善美又如何,有本事动我啊,不然,依照我杨高波的能耐,随时都能让朱善美平安无事。 阮暮云似笑非笑道:;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话音刚落,杨高波手机响了起来。 他不耐烦掏出手机,看到手机来电显示时,连忙接了起来,接完电话,他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但这并没有结束,他前后接了三个电话,没接一个电话,脸色惨白一寸,最后身子僵直,脚步虚浮踉跄,要不是有人扶着他,肯定一根跟头栽倒在地上。 杨高波的朋友见状,眉头皱了起来,;杨少,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怎么一副死了爹妈的奔丧样? 杨高波嘴唇颤抖,喉咙像是被糕点给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花旗药业全面停止跟杨氏药业的合作。 花旗银行终止审批杨氏药业的贷款。 更有人举报杨氏药业药材滥竽充数,以次充好。 杨氏家族更是让他不惜代价平息风波,否则他将成为杨家的罪人,被彻底赶出杨家,除去杨姓。 杨高波面如死灰,阮暮云却优哉游哉端着茶杯,用茶盖轻轻拨弄着茶叶,唇边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我搞得你爽不爽? 一旁的陈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这丫头才多少岁啊,这种虎狼之词都随口冒出来。 朱善美等人则满脸愤怒,杨高波在他们心中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此时却被一个野丫头给羞辱了,顿时气愤不已。 ;杨少,这种贱人就是欠收拾,凭你的身份地位,何必跟这种粗野不堪的装斯文人,直接来粗的,弄死他们…… ;啪—— 杨高波一个大耳刮子狠狠落在朱善美脸上,怒喝道:;贱人是你!你想弄死谁,信不信我先弄死你! ;你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贱人!我被你害死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阮大小姐,身份高贵,粗鄙不堪的是你这贱人…… 杨高波似乎不解气,又一个耳刮子狠狠落在朱善美脸上,看着她的目光染着仇恨。 要不是这个蠢女人,他也不会得罪阮暮云,搞到众叛亲离的下场,唾手可得的继承人位置也没了! 杨高波恶狠狠推开挡路的朱善美,理了理衣裳,满脸讨好走到阮暮云跟前。 ;阮大小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您,我们杨家跟阮家一向交好,两家更是有生意上的来往,请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绕过我这次吧。 阮暮云没有回应,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垂着眸子,慢悠悠喝茶。 杨高波脸色一僵,随即大手一挥,立马有人倒了三杯酒递到他跟前。 他朝阮暮云举起酒杯,笑容满脸道:;阮大小姐,我自罚三杯…… 杨高波上一秒还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模样,扬言要搞阮家兄妹,转头却变成了哈巴狗,恨不得狠狠甩自己连个耳光,自残谢罪。 朱善美等人纷纷傻眼,身体僵直,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梦幻。 ;嘭嘭嘭—— 阮暮云将茶杯往前一推,茶杯往前滑动着,轻轻碰倒第一个酒杯,其余两杯酒就像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一样,依次摔倒在桌面上。 阮暮云轻嗤一声,;自罚三杯?你打发叫花子呢。 ;看在你能屈能伸,识时务的份上,给我们兄妹磕三个响头认错,再学狗从这里爬出去,今天的事情我便既往不咎,如何? 杨高波眼皮直跳,心底涌起一股屈辱,双拳紧紧握着,手背青筋凸爆,但想到自己若是不这样做。 可能面对的凄惨下场,最终还是底下了高贵的头颅。 ;嘭地一声,他双膝狠狠跪在地上你,牙关紧咬,身躯微微颤抖,深吸口气,双膝往前滑动,跪在阮暮云阮家军跟前。 第213章 给男票送温暖 ;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杨高波忍着屈辱,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磕下了三个响头。 米其林餐厅的风波,最后以杨高波磕三个响头,学狗爬出餐厅终结。 朱善美带着一帮姐妹灰溜溜跑出餐厅。 阮暮云不是心狠手辣之人,没有对杨高波朱善美过多打压,也没必要多此一举,杨高逼朱善美都是自私凉薄之人,事后只会狗咬狗。 朱善美被花旗药业开除了,又把杨高波害得这么惨。 杨高波肯定不会放过她,估计今天之后,金陵城再无朱善美这个人了。 那群烦人的苍蝇离开后,阮暮云总算能安静吃顿饭。 吃完之后,阮暮云让阮家军送她回去,还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让阮家军等他电话,同时叫他有事打她电话。 她回到龙光别墅的时候,时间还早,正好八点,她并没有回到司家,而是回到了自家的小别墅。 当她打开客厅的灯光,看到焕然一新,打扫地十分干净的客厅,眸中闪过一抹若有所思,换上拖鞋上了二楼,来到自己的房间。 发现本来空荡荡的房间,此时多了不少床柜家具。 她打开衣柜,发现衣服比原先多了一倍,崭新的床上用品还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她双手一摊,仰面躺在舒适的床上。 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万家灯光不断变幻,城市还是那个喧嚣的城市。 但那个男人特意让人安排的一切,让她心中淌过一丝暖流。 她掏出手机,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关机了。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翻出充电器,连忙给手机充上电。 然后按着开机键,手机刚打开,短信的叮叮咚咚声响个不停。 分别是陈峰、祁婧媛、祁景浩的短信。 陈峰刚见过,阮暮云直接略过他的短信,不外乎都是些恭维的话。 祁婧媛来短信说已经得知云顶山庄的事情,特意来短信感谢阮暮云,还问阮暮云什么时候有空,约她一起吃饭。 阮暮云回了短信,直接说最近都没空,有空再约。 祁景浩则在短信里提起了医馆的事情,差不多搞定了,问阮暮云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看医馆。 阮暮云让他等自己信息。 她回完信息,这才发现还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她点开来,全是司慕白的来电。 她情不自禁勾起了唇角,回拨了过去,电话刚接通,那端就响起了司慕白似乎带着担忧的声音,;怎么现在才回我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阮暮云想象着他此时眉头紧锁,满脸担心不悦的样子,唇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我没事,你打来的时候,手机刚好关机了。 那边默了默,半晌没有声音,阮暮云不由出声道:;你在干什么? 那边男人低沉的声音倾泻而出,;我刚让人把市面上所有类型款式的充电宝各买了一个,我正在试那款好,都是给你用的,以后你手机没电的情况估计不会再出现。 世面所有类型款式的充电宝都各买了一个?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这个小气的男人,看来是生气了。 但想到男人做这些事情都是为了她,眸中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 这个男人暗暗生气的样子还是蛮可爱的。 她轻咳一声,声音暖暖道:;那我先谢谢你了,对了,你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最近比较忙,很多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本来想跟你一起吃晚饭,但你不接电话。 他声音虽然平静,但了解他的阮暮云还是听出一丝丝的幽怨。 她压下的唇角又微微翘了起来,他继续说道:;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以前都围绕着工作转,经常工作起来就忘了吃饭了。 ;……阮暮云不动声色问道:;你现在在哪? ;我在国际金融中心大厦。 国际金融大厦又称金陵城西塔,位于金陵江边,是出中央商务区摩天大楼,总高达到了400多米,是金陵城最具有代表性的建筑。 但西塔并不是政府郭家所有,西塔的主人十分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背景来历。 西塔有全金陵城最高档的米其林餐厅,最高档的品牌衣服包包首饰入驻,同时也大国际公司入驻。 怎么说吧,人都分三六九等,能西塔租住办公楼上班的,那必定是人上人。 同样的,能在西塔消费的都是有钱人。 司慕白不管身份背景就十分雄厚,将办公室置于西塔,她完全不意外。 两人聊了一会,司慕白那边似乎有人找他。 阮暮云见他如此繁忙,便没继续打扰他。 挂断电话后,阮暮云去了厨房,冰箱里不出所料塞满了蔬菜肉类。 她挑了自己需要的食材,然后在厨房的挂壁上找到了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活起来、 半个小时后,她从厨房里提出保温盒,在玄关处换上运动鞋,拿上外套,拎着保温盒放在车里。 然后坐在车里给司慕白发了条信息后,把手机仍在副驾驶,转动方向盘驱车出门。 车子刚驶出龙光别墅,副驾驶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司慕白发来的微信信息,是他办公室的详细地址。 十分钟后,她将车子停在西塔停车场,乘坐电梯来到了十八层,经过长长走廊,来到了靠近江边的办公室门前。 她敲响了办公室的门,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请进。 阮暮云推开门,偌大的办公室内只有司慕白一个人在。 他坐在办公桌后,身后是一片落地窗,星光渐亮,夜色黑浓,洋气的外滩开始亮起了荀灿的霓虹灯。 这座城市百年沧桑和五光十色新式花灯交汇映照在男人身上,竟有一种无法言传的魅力。 阮暮云握着门把手的顿了下,静静站在门外,看向办公桌后认真工作的男人。 司慕白见来人敲了门却一直没有进来,眉头不耐地皱了一下,拿着名贵钢笔的手顿了下,缓缓抬起那双清冷没有温度的眸子。 他此时冷漠的样子,跟那天在酒店醒来的时所见如出一辙,冷冽异常。 阮暮云愣了愣。 她兴致勃勃来送温暖,刚见面这个男人就给她一个冰冻三尺的眼神? 司慕白发现是她后,眸中的冰冷迅速退散,眉眼渐渐染上温脉。 ;我是不是打扰你了?阮暮云关上门,拎着食盒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他办公桌前的文件上。 司慕白抿了抿情不自禁翘起来的唇角,双拳抵唇,轻咳一声,低低‘嗯’了一声。 阮暮云一愣,顿时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 司慕白唇边的笑意渐浓,朝她招手,柔声道:;你怎么来了。 阮暮云拎着食盒上前,将食盒放在他办公桌前,勾唇道:;你不是因为我没吃晚饭吗? ;喏。 她将食盒往他跟前推了推,双手托腮,朝他眨眨眼,;我给新上任的男朋友送温暖来了。 司慕白视线落在食盒上,湛黑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 刚才这个女人问他办公地址的时候,他没有多想,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 他眸子情不自禁染上温脉的笑意,以前只觉得别的情侣互相送饭很矫情,现在是恨不得她天天给自己送饭。 阮暮云看了看他桌前堆起来的文件,笑道:;既然温暖已经送到了,那我就先走吧。 她直起腰身,朝门外走去,只是当手刚握上门把手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穿了过来,将拉开一条缝的门给重新关上。 一道熟悉的檀香气息瞬间将她包围,随后,身后贴上一句高大挺拔的身体。 ;这么快就走?司慕白微微低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 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朵里,她敏感的耳根立马染上一层绯红。 阮暮云侧着头,往旁躲了躲,抿唇道:;你不是说你挺忙的吗? 司慕白先是一愣,随即低低笑出声,;是啊,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挺忙的吗? 男人裹挟着笑意的声音,诚实让人牙痒痒。 这个男人真是…… 说花言巧语的时候,能撩拨地人心痒难耐,诚实的时候,又直男地气人。 她轻哼一声,自顾自转动门把手,只是她还没拉开,男人的手覆盖在她手背上。 一股温暖从掌心传至她的手背,仿佛自带一股热流,她心间酥酥麻麻的,整个人突然就使不上力了。 就在她心神不宁的时候,另一只宽大的手掌从后侧一点点搂上了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拥抱在他温暖的怀里。 随后,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从她的耳畔响起,温热的气息再次喷薄而来。 阮暮云这次不仅耳根子红,连脸都禁不住红了。 ;再忙也要陪你,相比工作,你才是最重要的。 阮暮云眉心跳了跳,男人搂着她腰肢的手突然一转,将她面向他。 那双湛黑的眸子含着戏谑的笑意,正灼灼看着她。 阮暮云仰头看着他,看着他湛黑的眼珠旁染着一丝丝的血丝,神色似乎憔悴了不少。 她愣了愣,总觉得司慕白这个状态不太对劲。 她知道司慕白是修士,修士的寿命比普通人长,身体素质也比普通人强悍太多,精力也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所以修士的工作量就算是普通人的两三倍,也不应该出现这么疲惫的状态。 她脑海中的太极玉牌转动起来,太极玉牌显示司慕白身体健康。 她心中微微舒了口气,看着他的眸子染上了几分柔色。 ;那我不走了,留下来陪你吃饭吧。 司慕白将那一抹柔色看在眼里,轻轻拥着她,低声道:;心疼我? 阮暮云看着他,一本正经道:;你财富千万,有钱有势,要什么有什么,有什么好心疼的。 司慕白微微眯眼,视线从她义正言辞的脸上,缓缓滑动到泛着粉红的耳根子,顿时发出低低的笑声,;撒谎。 阮暮云耳根子的红晕渐渐蔓延到脸颊,嗔瞪他一眼,挣开他的怀抱,把办公桌上的食盒拎到了沙发茶几上,招呼道:;快吃饭吧,再不吃饭菜就要凉了。 司慕白微微挑眉,朝着沙发走去,坐在她身边,阮暮云打开食盒,将里面的两荤一菜一汤一一摆在他跟前。 司慕白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筷子,明亮的灯光照射在他手上,衬得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纹理性感。 阮暮云静静坐在一旁,目光从他的手指渐渐移到他那张俊美的脸上。 这人长得好看,吃东西都那么赏心悦目。 司慕白夹了一筷子炒青菜放进嘴里,轻轻咬了下去,顿时瞳孔一缩,这炒青菜除了盐,什么调味料都没有放。 但司慕白吃在口中,只觉得口舌生津,齿颊溢香。 但就味道二字,他便已觉美味至极。 过往不管何时何地,他从未品尝过如此美妙的味道。 他将嘴里青菜咽下,尝了尝另两荤。 味道都是从未有过的好,甚至有一丝丝的暖流在四肢百骸流淌。 阮暮云给他盛了一碗汤,鲜浓的汤汁滑过喉咙,落入胃部。 一股暖流传至四肢百骸,令他整个人像是收到了甘霖滋润一般,身心疲惫一扫而空,精气神十分丰沛。 他心神一震,不由加快了进食的速度,随着食物落入胃部,越来越多的暖流在他体内流淌。 他的右腿膝盖在三年前被寒毒所伤,用了许多手段和方法,也请了有名的修医治疗,却还有一股顽强的寒气残留在右腿膝盖间,经常性发作。 但现在有一股小暖流汇聚在右腿膝盖,将残留在那里的寒气一点点蚕食,一股热痒的感觉从右腿膝盖传来。 司慕白瞳孔一缩,直到将阮暮云带来的汤喝完,将饭桌上的一扫而尽。 他可以感觉到右腿膝盖的寒气几乎被那股暖流蚕食殆尽。 他动了动右腿,灵活有力,没有丝毫的塞痛。 他深吸口气,努力压下心间的震荡,抬头看向阮暮云的眸中带着一丝异彩。 阮暮云正双手托腮看着他,见他将自己带来的三菜一汤都给吃完,眉眼柔和起来,眸中染上了一丝笑意,调侃道:;看来你很喜欢我做的饭菜。 司慕白深深看她一眼,拿着纸巾慢条斯理擦着唇角,认真道:;味道很好。 第214章 办公室温情 阮暮云闻言,嘴角翘了起来。 她可是在饭菜里加了整整一杯的灵水,味道不好才怪呢。 灵水好处极多,司慕不是蠢人,肯定察觉了其中的妙处。 阮暮云本来有点担心他会直问,但见他只是评论饭菜的味道,悄然松了口气。 两人相视一眼,有种心照不宣的感觉在彼此心间流淌。 阮暮云抿了抿唇,突然开口问道:;你不好奇吗? 司慕白自然明白她这话的意思,缓缓开口道:;好奇,但也不好奇。 阮暮云闻言一愣。 司慕白放下纸巾,端着茶杯抿了口茶,低笑道:;因为是你,所以我好奇,但你不想说,我就不好奇。 阮暮云唇角翘了翘,;你的好奇心能不能得到解惑,不在于我,而在于我们。 司慕白挑眉问道:;这话什么意思? ;你的好奇心能得到几分的满足,取决于我们在一起时间的长短,同样是我们了解彼此多少的必要因素。 司慕白恍然,低声笑了起来,;你就等着被我从里到外扒皮吧。 阮暮云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彼此彼此,咱们拭目以待。 说完,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阮暮云扫了眼茶几上空荡荡的碗盘,勾起唇角,意味深长道:;第一次发现你的胃口这么好。 司慕白双手握拳抵唇,清咳一声道:;为了让你一直保持做饭的热情,也为了我今后的福利,初次的成就感很重要。 阮暮云似笑非笑道:;行,为了你的福利,下次我会再尝试别的做法。 司慕白立马就明白她话里的意思,伸手拉住他的手臂,手腕一转,让她的身子精准地落在自己的怀里。 阮暮云惊呼一声,司慕白紧扣住她的腰肢,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下颌亲昵的抵着她的发顶,低声笑骂道:;你这小坏蛋。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发顶,透过头皮,传入她的神经,引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阮暮云最怕痒了,一边笑着躲开他紧紧贴着的脸颊,一边嗔怪道:;这是你办公室,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司慕白凑过去,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勾着唇笑道:;这叫什么不正经,要不要试试真正的不正经? 阮暮云身子僵了僵,推开他凑近的脸庞,嘟囔道:;你该工作了。 司慕白抿了抿唇,低声道:;可是我一工作,你就要离开了。 说着,他搂着阮暮云腰肢的手紧了紧。 阮暮云顿了下,缓缓道:;……是啊,工作要紧,总不能耽误你工作吧? ;我不想工作了,想多陪你一会。 阮暮云对他的印象是睿智精明,矜贵优雅,却没想到他还有粘人幼稚的一面。 她仰着头,他垂着头,睫毛微微垂落下来,在眼睑处投下一层淡淡阴影,那样子像极了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猫。 阮暮云默了默,轻轻扶额道:;司慕白,你这样太沉迷于女色了。 司慕白低笑一声,将她抱得更紧了,;放心,我只沉迷于你的女色。 阮暮云唇角情不自禁往上翘了翘,清咳一声,义正言辞道:;那也不行。 司慕白下颌在她头顶蹭了蹭,勾唇道:;你放心吧,我目前的财富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足够了。 阮暮云推了推他的手臂,晃荡着双腿,傲娇道:;衣食无忧可不够,我对另一边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不是人中龙凤我可看不上。 司慕白笑了笑,;我说过,你再找不到比我更优质的男人。 他笑容自信,语气霸气狂傲。 ;那可不一定。阮暮云翘起唇角,;所以你还是努力工作吧,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的。 ;那我来帮你证实这个论证的正确性。 阮暮云闻言,推了推他,司慕白却没有立马放开她,而是恋恋不舍蹭了蹭她的发顶,低声道:;你在这里陪我,我还有点工作,马上就结束了,最新新出了一款新游戏,你应该会喜欢,你在沙发上玩一会,一会我忙完,我们一起回去。 阮暮云听着他软软的声音,心头一软,拒绝的话卡在喉咙口,仰头对上男人眸低淡淡的期待,于是点了点头。 司慕白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去过一款新式游戏机,塞给她。 阮暮云接过游戏机,盘膝坐在沙发上玩。 司慕白看着她娇嫩的脸蛋,情不自禁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 然后直起腰身,走到自己的工作位开始办公。 阮暮云修炼后,手指灵活度很强,脑子转得也快,很快把游戏里所有的关卡都给通了。 刷了一会手机后,她百无聊赖地趴在沙发边缘,看着认真工作的男人。 明亮的灯光投射在他身上,将他深邃的五官映衬地越加的立体,身上的白衬衫纯白如雪,隐隐有一层银丝线在其上流淌,衬得他愈加的矜贵逼人。 他微微垂着头,专注地看着手边的文件,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一直名贵的黑色钢笔,在纸上来回滑动。 他认真工作的时候,无声散发着沉静睿智的男性魅力。 阮暮云视线被他深深吸引,星眸中闪动着星光,满心满眼都是眼前那个认真工作的男人。 阮暮云看着看着,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眼睛,双手趴在沙发边缘,脑袋趴在双手上面,眼皮子一点点下沉。 最后磕了下来,渐渐发出均匀的呼吸。 寂静的房间内,除了钢笔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就是两人浅浅的呼吸声。 司慕白一直在留意着阮暮云的动静,听到她均匀的呼吸时,握着钢笔的手顿了下,缓缓抬起头,视线落在静静睡着的女人身上。 他缓缓拉开身后的椅子,轻手轻脚走到她身边,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稳稳抱了起来。 阮暮云敏锐感很强,司慕白一靠近她就醒了。 她紧闭的双眼睁开一条缝隙,冰冷的机警一闪而过。 但目光触及到司慕白那张熟悉的脸时,紧绷的情绪顿时放了下来。 她睁开的半眯的双眼,神情懒散困倦,在他胸膛蹭了蹭,轻声软语道:;你忙完了? 司慕白轻声应道:;嗯。 他垂头,看着怀中睡意朦胧的女人,那双长长睫毛垂落在眼睑,轻轻扑闪了下,安静得垂了下来。 司慕白情不自禁在她软嫩的脸上亲了一口,柔声道:;你接着睡吧。 她的鼻息轻轻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司慕白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只觉得整颗心都软乎乎的,低声提醒道:;抱紧我。 阮暮云闭着眼,双手无意识抬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将脸颊贴在他的胸膛。 司慕白只觉得胸膛间枕着一团热气,一股清香气息在鼻尖萦绕,心头一阵满足。 司宙的车子就停在下塔西侧门,这边的侧门只对身份高贵的人开放,当门打开的时候,他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司慕白抱着一个女人从门内走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阮小姐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主子就这么光明正大将阮小姐抱出来了,那些暗地里关注他的人肯定收到消息了。 眼看着司慕白抱着人走到了跟前,他忙收起乱七八糟的想法,忙下车,绕过车头,恭敬打开后座的车门。 司慕白弯下腰,小心翼翼护着怀中女人的头,抱着她钻进了车内。 第215章 梁上君子 司宙轻轻关上车门,坐上驾驶座,直接将车驱入龙光别墅区。 司宙将车停在阮暮云门口,便下车离开了。 安静熏暖的车内,司慕白垂头看着怀中睡得一脸恬静的女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她软嫩的脸颊,凑近她,低声道:;到家了。 阮暮云轻哼一声,在他胸膛蹭了蹭,寻了个舒服地位置,继续睡了过去。 阮暮云其实醒了,但就是备懒,贪恋那一抹温柔,不想醒来,眯缝着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司慕白看着她依赖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轻手轻脚抱着人下了车,看着关闭的铁门,再看看怀里的睡得不愿意想过来的人。 他目光落在一个人的墙上,心里一动,脚往墙上一蹬,身子往上跃起,抱着人轻松跃过围墙,轻轻落在阮暮云小别墅院子里。 他这一番动作悄无声息,怀中的人并没有被惊动,依然睡得香甜。 司慕白摇头失笑,抱着人进门,直奔卧室。 皎洁的月光下,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打开放灯,将人轻轻放在床上。 阮暮云翻个身,没有温厚胸膛的阻碍,身子一顿,幽幽睁开眼睛。 司慕白正坐在床边,垂头看着她,对上她惺忪的睡眼,眉眼温柔如水。 两人对视良久,阮暮云身子往他那边蹭了蹭,轻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司慕白唇角一勾,;爬墙进来的。 阮暮云一愣,随即发出低低的笑声,;你堂堂世家子弟,竟然也会做梁上君子。 司慕白直勾勾看着她,眸低深幽,;为了你,做梁上君子又如何。 ;…… 阮暮云眨了眨眼,这个男人……明明无赖之举,却能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又在不经意间撩拨人心。 她扫了眼床头柜上的指向十二点的床头灯,缓缓开口道:;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司慕白微微挑眉,;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吗? 阮暮云默了默,开口道:;时间不早了。 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直溜溜看着司慕白,幽幽传达着拒绝的意思。 她骨子里终究是个保守的女孩,做不到在一起几天就发展到睡在一起。 那次在酒店完全就是个意外。 现在,两人都是清醒的情况下,她是抗拒司慕白在自己家里过夜的。 司慕白抬起手,宽大的手掌轻轻遮住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淌而出,;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在我心里是无可替代的珍宝,我只想把你捧在手心,绝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或者你不愿意的事情。 阮暮云眨了眨眼,卷长的睫毛轻轻刷过他的手掌,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她伸手,捂住他的手掌,将自己的脸蛋放在他掌心,轻轻蹭了蹭,声音软软的。 她说:;司慕白,你真好。; 话音刚落,整个人天旋地转,被司慕白打横抱了起来。 她双手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抬起头,满眼疑惑看向他。 司慕白勾起唇角,;既然醒了,泡了澡再睡。 她抬起手,柔软地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带着疲惫的眉眼,黛眉细细皱了起来,眸中带上了一丝心疼。 她抿了抿唇,犹豫着开口道:;家里房间多,要不你…… 司慕白似笑非笑看着她,阮暮云话到一半突然顿住了。 司慕白似笑非笑看着她,柔声道:;无妨,我回去不过是几步路的事。 阮暮云突然恍然,想起隔壁就是司家,耳根子顿时泛上一丝粉红。 司慕白垂头,高挺的鼻子轻轻蹭了蹭她秀挺的鼻梁,低声笑道:;虽然我很想留在这里,但我……在你面前自制力经常失控,所以不要挽留我,因为我都不可预测我若是留在这里会发生什么。 阮暮云轻轻咬着唇,将脸埋在他胸膛,嘴角再次翘了起来,对于他的体贴而感到心里暖暖的。 司慕白将她放洗手台里,往浴缸里给她放满了热水,直起腰身来,走到她跟前。 一个吻轻轻落在她额头,最后轻抵着她的额头,凝视着她的双眸,柔声道:;我先走了,晚安。 阮暮云双手闪了闪,声音软的一塌糊涂,;晚安。 司慕白眸子闪过一丝笑意,拉开身子,转身推开浴室的门,一脚刚踏出浴室,然而,衣角却在这个时候被抓住。 司慕白垂眸,看着那双白皙的小手,软软地抓住他的衣角,视线往上移动,落在她那张绝美的小脸上,俊脸上上过一丝软宠。 阮暮云被他看得脸色一红,咬了咬唇,轻声道:;既然……你喜欢我做的菜,以后多给你做。 司慕白想到今晚饭菜美妙的滋味,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好。 阮暮云嘴角往上翘了翘,轻轻松开手,;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司慕白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直到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 阮暮云脱掉衣服,将赤裸的身体浸泡在热水里,温脉的水流在她身上轻轻流动,她舒服地喟叹一声。 十分钟后,她捞起浴袍穿上,在小吧台给自己到了杯温水,喝完水,想到昨晚的早餐,下楼泡了点豆子,准备明早榨豆浆吃。 泡完豆子,回到了卧室,掀开被子上床睡觉。 一夜无话。 翌日,阮暮云洗漱完下楼,正准备去厨房做早餐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她心中一动,走出去打开房门,看到司慕白那张英俊的脸庞,脸上情不自禁绽出一抹笑容。 她让开身子,将他迎进来,笑眯眯道:;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司慕白抬脚走了进来,金黄的阳光徐徐落在他脸上,将他挺拔的身影拉得越发的高大。 他身着一件银灰色的高档西装,里面是一件洁白如雪的衬衫,映衬地他愈加的光彩照人。 他微微垂头,看着朝阳下,阮暮云那张嫩乎乎的小脸,唇边勾起一抹笑容。 第216章 分离 ;你也早。 阮暮云关上门,领着他往里走,抬头看了眼客厅壁钟,这会才六点半。 他昨晚回去的时候,已经将近一点了…… 那岂不是说这个男人才睡五六个小时? 她转头看向身后精神不错的男人,微微挑了挑眉,看来昨晚给他吃的灵水效果很不错。 ;你吃了吗? 司慕白向她扬了扬手里的食盒,;这是张妈做的早点,跟你一起吃。 阮暮云接过食盒,里面有十几种早点,口味丰盛。 阮暮云一个个拿出来,放在桌面上,转身朝厨房走去,;你先坐会,我去榨两杯豆浆。 司慕白身子顿了下,跟在她身后进了厨房,站在厨房门口,看着身穿围裙忙活的女人,眉眼温软起来。 阮暮云将泡了一夜的豆子洗净,放入豆浆机里,又随手切了橙子等水果,端着水果盘,转身看到站在门口的司慕白。 她炖了下,端着盘子走出了厨房,司慕白的目光随着她移动。 阮暮云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将果盘放在餐桌上,将鬓边的发丝掖在耳后,羞恼道:;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清晨温软的阳光投落在她脸上,蒙上一层迷蒙的光晕,那张绝美的小脸如朝阳般朝气蓬勃。 漂亮异常。 ;我看自己的女朋友不可以?司慕白幽深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 阮暮云被他如此火热眼神看着,脸上一热,抬头扫了他一眼,;你这样的眼神,很容易让人想到流氓。 ;你若是不喜欢的话,我不看你就是了。 ;那你看谁?阮暮云脸颊鼓了起来,那双眼睛凌凌看着他。 司慕白微微勾唇,伸手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拉到自己跟前,;我谁也不看。 阮暮云清凌的眸低发现一丝笑意,伸手拽住他的领带,将他拉近自己,踮起脚尖,轻轻的吻落在他唇上。 一触即离。 蜻蜓点水的吻怎么可能让司慕白满意。 他伸手提起她的腰肢,倾身过来。 阮暮云伸手挡住他的唇,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眨眼笑道:;豆浆好了。 说完,迅速从司慕白的怀中逃了出来,跑进厨房。 两人吃过早餐,阮暮云换了休闲裙子,因为某人醋意太大,裙摆盖过膝盖。 她换好衣服,两人并肩走出别墅。 司宙早就将车停在门前,站在车旁,听到开门声,下意识循声望去。 男人气场矜贵强大,女人姣美脱俗。 两人并排走来,格外的登对。 司慕白将阮暮云送到了中心北路,在她转身下车的时候,猛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扯了回来。 阮暮云倒在他怀里,被迫坐在他腿上,仰头看着他,疑惑道:;怎么了? 回应她的是司慕白细密的吻,一寸寸侵占她的唇瓣,轻柔而热烈。 一个吻结束,另一个吻又密集地落了下来。 一个接一个,带着恋恋不舍。 阮暮云被他吻得晕头转向,脸色酡红,迷蒙的眼睛满是疑惑的看着他。 结束后,阮暮云微微喘息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她敏锐地感觉到他恋恋不舍的情绪。 司慕白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手指轻轻摩挲着她软嫩的唇瓣,声音暗哑沙惆。 ;我要离开金陵城几天,一会就走。 阮暮云眸中的迷蒙散去,眉头细微地皱起来,;怎么现在才说? ;舍不得你。 司慕白千言万语汇成这一句话。 他双掌紧紧搂着阮暮云腰肢,恋恋不舍得放开,;真想把你打包随身带着。 阮暮云嘴角翘了翘,小手去捏了捏他的脸颊,;司先生,美色误事,你要是古代帝王,肯定是周幽王那样的昏君。 司慕白猛地张嘴,轻轻叼住她的手指,深邃的眼眸看着她,低声道:;你是把自己类比成褒姒? 阮暮云叹息道:;我哪有这么大的魅力,你要去几天? ;我要去东南亚一趟,短则三四天。 一时间人,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阮暮云轻轻趴在他怀里,垂着眼眸,冷漠如冰的心底竟涌起一丝的失落和不舍。 似乎自从她重生回来后,司慕白一直占据着她的生活。 这还是第一次分离。 这样一想,那种不舍的情绪就更加强烈了。 她陡然惊醒,跟这个男人相处短短一个月不到,自己对他的依赖竟然如此深刻了。 ;嗯……那我等你回来。 柔软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失落,轻轻挠过司慕白的心间。 他猛地抬起她的头,细密的吻再次落了下来,带着恋恋不舍的温脉。 阮暮云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微微直起腰身,渐渐回应起来。 良久之后,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一时间车内弥漫着温馨和暧昧,却也带着几分离别的压抑。 ;你快走吧,我约了人,时间到了。 阮暮云推开他的胸膛,推出车内,看着车内那个龙章凤姿的男人,微微抿了抿唇,轻声嘱咐道:;你在外一切小心。 ;嗯。 司慕白唇边勾起一抹薄薄的笑意,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丝,关上车门离开。 阮暮云看着渐渐离去的车子,深吸口气,压下心间惆怅的情绪,抬脚往跟祁景浩约定的地方走去。 阮暮云到达张仲景医馆门口的时候,那里停着一辆黑色林肯,祁景浩一身西装革履,背靠在车身上,一双修长的大腿展现出来,引得不少路过的少女频频回头张望。 看到阮暮云,他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朝她招了招手,;这里。 阮暮云抬脚走了过去,笑着道:;祁家出现了叛徒,你现在应该很忙才是,其实没必要急着忙我的事情。 祁景浩勾唇一笑,;那点小事情早就忙完了,那个杀手组织的据点被我一锅端了。 他顿了下,蹙了蹙眉,;不过,宋家庄四大杀神的老二宋德重伤逃了。 他看了眼阮暮云,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他报复你,他现在自身难保,躲都来不及。 ;祁家有内鬼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清理,现在借着这个机会,正好一鼓作气清理掉蛀虫。 祁景浩勾唇一笑,似乎心情不错。 第217章 张氏医馆风波 阮暮云闻言,笑了笑,;恭喜你。 至于祁家的事情,她没多问,免得卷入祁家的是非中。 祁景浩直起腰身,迈着修长的大长腿走到阮暮云跟前。 他看着她,勾唇道:;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其实相比起祁家那些糟心事,我更想快点帮你把医馆开起来。 祁景浩突然玩笑般道:;我要做你的第一个患者,然后看着你一步步成长。 阮暮云一愣,;你有病? 祁景浩朝她眨了眨眼,唇边勾起一抹雅痞的笑意,;是啊,我有病……相思病。 阮暮云对上他幽深的眸子,突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也彻底打破了祁景浩在她心中内敛冷酷的形象。 不管是祁景浩,还是司慕白,这两个男人都是妖孽极品,单凭一张脸就能让所有人趋之若鹜。 而她自认为魅力有限,能降服一个司慕白就已经够了。 不想,更不会招惹其他蜂蝶。 她轻轻一拳击在祁景浩胸膛,笑道:;你祁大总裁有权有势,身边最不缺就是娇艳美丽优秀大方的女子,跟我开这种玩笑就没意思了。 祁景浩笑笑没说话,眸中的黯然一闪而逝。 他朗笑一声,带着阮暮云朝不远处张氏医馆走去。 相传这家医馆从百年前民国时期就已经存在了,医馆祖先自称是张仲景的后人,传到现在已经是第八代了。 医馆占地面积将近两千平方,前面是药堂,中间是居住的院子和病房,还有晾晒草药的晒草堂,后面则是栽种药草的地方。 阮暮云跟在祁景浩身后,缓缓走近医馆。 发现这家医馆确实如传闻那般有百年历史。 因为医馆很破旧,墙壁斑驳,墙面黑乎乎一片,一看就是年久失修。 随着他们靠近,医馆内传来阵阵的嘈杂声。 阮暮云跟祁景浩对视一眼,加快脚步踏进医馆。 首先看到的是一位年约六十岁,穿着朴素的老者,老者身后一位青年坐在轮椅上,青年旁边站着一位年轻貌美,面容婉约的女子。 他们对面站着一对打扮光鲜亮丽的中年夫妻,夫妻身旁是一位一身浑身名牌的年轻少年,除此之外,他们身边还带着三四个浑身黑衣的保镖。 老者正是医馆的主人张国潮,此时正满脸怒容瞪着对面的中年夫妻,;沐风,你们夫妻别欺人太甚! ;三年前,我家景琛帝从帝都高等学府毕业,衣锦还乡后,更是成为冯氏集团首席鉴定师的大弟子,你们见景琛前途无量,用下作的手段将女儿强塞给景琛。 沐风冷冷道:;张老头,是你太自私,你孙子现在是个瘫痪的废物,我女儿大好的青春年华,不可能就这么守着你的废物孙子,糟蹋了她一生。 沐风的妻子赵秀兰看向轮椅上的张景琛,翻着白眼,轻蔑道:;景琛,你也别怪我们势利眼,你现在除了一具要让照顾的残躯,你什么都给不了我女儿,你要是真的爱清月,就跟她离婚,我已经为她找到了更好的婆家,她嫁过去直接就是阔太太。 张国潮气得面色涨红,轮椅上青年微微垂着头,身子一动不动,浑身暮气。 那双眼睛死气沉沉,没有丝毫生气,只是在听到沐风讽刺的话时,手指微微动了动。 但也仅此而已,求死意志非常强烈,似乎外界没有任何东西能让他有所留恋。 站在身旁的沐清月看到丈夫这个样子,眸中闪过一丝绝望的悲哀。 张国潮面色铁青,双手紧握成拳,恶狠狠瞪着沐风,;当初是你们沐家威胁景琛必须娶了清月,若不娶,就去告我孙子强奸罪,后来更是捏着这个把柄,让景琛从中搭桥牵线,帮你们扩宽人脉,你们极尽全力压榨景琛的价值,从一个小小的便利店老板,发展成大百货公司的董事长。 ;景琛帮你们,我也不多说什么,毕竟你们是景琛岳父岳母,是清月亲生父母。 ;可现在景琛瘫痪,成为了废人,你们为了榨干他们夫妻最后一点价值,竟然再次干出买女儿,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那郑家少爷若是个好的,我也不说什么,毕竟景琛这个样子,我也不忍清月跟着他受苦,可那郑家少爷不能人道就算了,还有狂躁症,他两名前妻都被他打死了,你们这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沐风眉头一皱,张开就要喷张国潮,赵秀兰拦住了丈夫,淡淡道:;跟这种老顽固废那么多话干嘛。 她朝一旁的保镖开口道:;你们,去把大小姐给我抓回来。 ;是。 四名人高马大的保镖领命,朝沐清月走过去,一个伸手就要去抓沐清月。 ;你们别过来。沐清月突然从从兜里摸出一把刀,锋利的刀刃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悲哀的脸上带着冰冷的寒意,;你们若是再靠近一步,我就死给你们看。 保镖们面面相觑,看向了沐风夫妻。 沐风夫妻气得脸色铁青。 赵秀兰恶狠狠瞪着沐清月,;你这个死妮子!你是存心要气死我!我跟你爸处处为你谋划,跟郑家少爷结婚,你就是郑家少奶奶了,这种福气,多少人都求而不得,你别不知好歹。 沐清月冷笑道:;为我好?你们当初为了攀上张景琛,把我迷晕,卖给了张景琛,好在景琛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我也就忍了,但我的沉默只会换来你们的变本加厉,将我们夫妻的价值榨得一干二净之后,现在见景琛落魄,又故伎重演。 ;我沐清月今天把话放在这里,我这辈子生是张景琛的人,死是张景琛的鬼,你们要我嫁人,那就抬着我的尸体去吧!沐清月脸上带着一丝决然。 沐风夫妻气得七窍生烟,面色铁青道:;你个孽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不让你死,你就不能死,你要是敢死,信不信我把这张氏医馆给拆了! 沐清月面上浮现浓浓的怒容,;你们敢! 沐风直接朝保镖挥手,;把沐清月给我抓回来。; 说完,他转头对一直没有说话的沐青阳说道:;青阳,你打120急救电话,这个虐女想死,也要看阎王收不收她。; 沐清月闻言,脸色变得死灰。 第218章 渣爹渣妈不卖! 虎毒不食子。 沐风这招太过阴损,完全置沐清月的生命不顾。 张国潮气得浑身颤抖,捂着胸口,面色渐渐惨白起来。 张景琛垂放在两侧的手微微动了动,一把握住张国潮的手。 张国潮面色一顿。 低头看着被孙子紧紧握住的手,顿时老泪纵横,情绪崩溃。 孙子自从瘫痪之后,一心求死,外界的任何事情都引不起他的注意,喂他吃药就吃药,喂他吃饭就吃饭。 但也仅此而已,面色没有丝毫情绪,眼睛里一片死灰,没有丝毫光彩,除了还在呼吸,就跟死人没有什么两样。 张国潮紧紧抓住张景琛的手,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一刻,他明白了,孙子不是真的想死,而是不想拖累他们。 这样的认知,让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更加的伤心欲绝起来。 张国潮这老头十分硬气固执,就连张景琛车祸瘫痪,都没见他掉过一滴眼泪。 这还是沐清月第一次见他情绪如此崩溃,顿时脸色大变,以为是张景琛怎么了。 她连忙丢下刀子,要去查看张景琛的情况。 保镖见状,连忙伸手朝她抓了过去。 就在保镖的手要碰到沐清月的时候,旁边突然伸出一直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抓住保镖的手腕。 ;找死! 保镖大怒,看都没看,一拳朝手的主人挥了过去。 拳头挥到一半,却被横空一脚狠狠踹了出去。 保镖闷哼一声,狠狠跌落在地上,滑出一米远。 其余保镖见状纷纷变色,朝那人看了过去,只见来人一身西装革履,长相英俊,气质不凡。 ;小子,你竟敢伤我们兄弟,我们今天让你横着走出这里。 三名保镖大喝一声,攥着拳头朝祁景浩猛冲了过去。 祁景浩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修长的大腿往前一扫,三名保镖就跟豆腐渣一样,哀嚎着跌倒在地上。 沐风夫妻看着躺在地上哀嚎不已的保镖,纷纷变了脸色,满脸怒容看向祁景浩,;你是谁? 祁景浩冷冷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根本不配知道我是谁。 沐风闻言大怒。 最近几年搭上张景琛这股东风,他的生意越做越大。 从小商贩摇身变成了百货公司的老总,越发的春风得意。 已经好久没有人用这种轻蔑的语气跟他说话,顿时脸色阴沉起来。 张国潮听到熟悉的声音,渐渐止住了哭声,抬头看到祁景浩那张熟悉的脸,下意识叫道:;祁总。 ;张老先生。 祁景浩上前两步,将老人从地上搀扶起来。 沐风听到祁总这个称呼,仔细打量着祁景浩,见他气度不凡,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尊贵的气息。 他脸上的怒气顿时一收。 沐风不是傻子,他能把小小的便利店经营成百货公司的规模,除了张景琛在其中搭桥牵线,给他资源人脉之外,他有一双会察言观色的眼睛。 赵秀兰却没有沐风那般精明敏锐,随着自家身家的暴涨,人越发的膨胀起来,被祁景浩如此藐视,气得面色铁青。 她指着祁景浩,怒骂道:;你是什么人,竟敢跟我家老沐这样说话,我看你是活得…… 沐风脸色一变,连忙捂住找秀兰的嘴巴,对她低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赵秀兰脸色一变,抬头对上丈夫那张阴沉的眼眸,满口的脏话顿时卡在喉咙口,憋得脸色青白。 沐风看了眼对他彻底无视的祁景浩,眸中闪过一丝忌惮,然后将视线落在沐清月身上,不死心劝道:;清月,我希望你慎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郑家少奶奶可不是谁都能当的,也就是郑家少爷看上了你,指名道姓要你,不然,这个机会也落不到你头上。 沐风说完之后,朝保镖们挥手,;我们走。 经过阮暮云身边的时候,沐风下意识抬头扫了一眼,见她长相绝美,同样气质不凡,心越发沉了沉。 这两个男女来历不凡,如果张国潮请这两人插手沐清月的事情,那他们让沐清月嫁去郑家的算盘很可能会落空。 阮暮云随意地撩起眼皮,扫了他一眼,神色懒散,似乎根本就没有把沐风等人放在眼里。 沐风脸色愈加阴沉,沉着脸,带着妻子保镖等人匆匆离开。 赵秀兰走的时候,还满脸不甘,却被沐风阴沉沉一瞪,立马加快脚步跟着离开。 沐风等人离开后,沐清月见张国潮这边有客人,推着满脸暮气的张景琛离开了。 张国潮将门板一层层推到了墙边,大堂顿时亮堂起来,几名大爷大妈端着瓷缸杯,坐在门口晒太阳。 见门开,接二连三站起来,轻车熟路走进张氏医馆。 ;祁总,刚才的事情谢谢你。 张国潮眼眶红红的,扫了眼满脸稚嫩的阮暮云,抬手擦了擦眼睛,;你们坐会,我去给你们泡杯茶。 张国潮似乎不好意思用这副失态的样子,面对客人,接着泡茶的借口匆忙跑去后堂。 几名大爷大妈似乎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找了位置坐下。 其中一位热心大妈见阮暮云两人直呆呆站在大堂中间,忙招呼道:;年轻人,过来这边坐。 阮暮云眉头挑了挑,走了过去,坐在热心大妈旁边。 祁景浩并没有坐下,而是站在阮暮云身边。 热心大妈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见阮暮云长相稚嫩又好看,不由跟她搭起话来。 ;小姑娘,你也是来看病的吗? ;不是,就过来看看。阮暮云摇头,话锋一转,突然问道:;大妈,你是这附近的居民?经常来张氏医馆看病吗?我看来这里看病的人似乎很少。 热心大妈听到这话,顿时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起来。 ;张氏医馆在我们弄堂开了有一百五十年了,足足经历了六代人,曾经是金陵城最具名气的中医馆。 ;门庭若市,说的就是以前的张氏医馆,我小的时候,经常有外地人过来求医。 ;可随着社会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医院诊所开了起来,西医普及,加上十年前,张国潮的儿子媳妇相继离世,他一身医术,却救不了自己最亲的人,为人做事开始消极懈怠起来,张氏医馆整整一年都没开张。 ;就算有外地人特意来求医,张国潮直接拒绝门外,傲慢自大的名声传了出去,张氏医馆渐渐落没。 ;现在来这里看病的都是附近的老邻居,直至半年前,张老头那个长得好看,又十分优秀的孙子突然车祸,背脊损伤太过严重,压迫神经,导致瘫痪。 ;医院判断张景琛的病情太过严重,只有半年的寿命,这半年内若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就会走向死亡。 ;张老头心灰意冷,决定卖掉这件祖传医馆,然后拿着钱带着孙子孙媳去国外治疗。 ;这家医馆虽然破旧了点,但是无论是环境,还是位置都是一流的,所以还挺多人来看的。 阮暮云突然问道:;张老先生开价多少? ;不卖!一道颓丧却不失中气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第219章 出尔反尔看病 阮暮云跟祁景浩抬头看了过去,只见张国潮端着两杯热茶走了过去。 他面色如常。 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刚才有哭过的痕迹。 他将两倍热茶放在阮暮云跟祁景浩手边,然后走到了一张桌子后面坐下。 桌面上放着听诊器等物,正是张国潮平时给病人看诊的办公桌。 几名大爷大妈陆续起身走了过去,在办公桌前排起了队。 阮暮云打量着张国潮。 他脸上胡子邋遢,满脸憔悴,浑身散发着穷途末路的悲凉,唯有眸里偶尔闪过一丝丝的亮光。 虽然祁景浩帮张国潮解除了危机,但他此时似乎根本没有心情寒暄答谢他。 似乎除了孙子的生死,其他任何外事,都引不起他的注意。 祁景浩并不恼,带着阮暮云上前,介绍道:;张老先生,这是我朋友,阮暮云。 张国潮把听诊器挂在脖子上,看向祁景浩,开口道:;我的医馆不卖。 张国潮说着,眼神有意无意打量着阮暮云,眸子闪过一丝神色。 阮暮云捕抓到张国潮那一闪而逝的神色,讶异中带着淡淡的愤怒。 阮暮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眸中上过一丝若有所思。 祁景浩眉头蹙了一下,声音带上了一丝冷意,;张老先生,你前几天不是说好了要卖,我也愿意比市场价多出五百万,你现在又反口说不卖的,是什么意思。 祁景浩不喜欢出尔反尔的人。 况且阮暮云是他祁家的救命恩人,接连救了他跟他弟弟。 他昨天在电话里跟阮暮云信誓旦旦保证,医馆定下来基本没问题。 张国潮的突然反口,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心中自然不悦。 ;那是前两天,现在,我不卖了,医馆是我的,我想卖就卖,不想卖就不卖,你总不会做出强买强卖的事情吧。 ;当然,你若是能治好我孙子的瘫痪,我一分不收,把张氏医馆免费送给你们。 张国潮斜着眼睛看着祁景浩,语气十分冷淡,一边给前面的黑衣大爷看病。 黑衣大爷脸色苍白,额头时不时冒出冷汗,张着嘴巴呼呼喘气,一手捂着胸口,样子十分难受。 先不说祁景浩先前还帮张国潮一家解了围,就说张国潮这反复无常的态度,是个正常人都会生气。 祁景浩脸色冷了下来,;张老先生,你这话未免太强人所难了,你孙子的瘫痪连国内的名医都束手无策,你却要我朋友治好你孙子,你这分明就是为难人。; 祁景浩动怒之余,有点惊讶张国潮冷淡阴晴的态度。 今天见到的张国潮,跟几天前那个谦谦的老者完全判若两人。 ;我说了,医馆不卖就是不卖,你们没什么事就赶紧给我滚蛋。;张国潮不耐烦挥手。 祁景浩彻底被气着了,抿着唇,满脸冷意看着张国潮。 张国潮却自顾自给病人看病,将祁景浩阮暮云两人无视到底。 阮暮云拉住愤怒的祁景浩,对张国潮微微一笑,;张老先生应该看出来了,是我要盘下你这间医馆。; 张国潮怒瞪她一眼,;别那么多废话,快滚,我要给人看病,没工夫搭理你们。 阮暮云并不恼恨他恶劣的态度,反而微微一笑道:;张老先生应该是看我年轻,怕我医术不到家,治病不成反而害了人,所以才不肯把医馆卖给我吧。 祁景浩闻言一愣,看向张国潮,面上闪过若有所思。 张国潮面色一顿,斜着眼,冷淡道:;既然你看出来了,那就自己走,别让我轰你。 阮暮云微微一笑,;张老先生不是说,只要治好你的孙子,就把医馆免费送我吗?这么好的机会我这么能错过。 ;你这小丫头确实有点小聪明,可惜只会耍嘴皮子,吹牛打屁。 张国潮将手指放在患者的脉搏上,沉吟半晌,把手收回来。 阮暮云视线落在黑衣大爷身上,突然开口道:;病人脉象心动过缓,禀赋不足,素体虚弱,气血阴阳亏虚,以至心失所养,发为心悸,加之四肢麻木,伴有中风的风险。 张国潮拿着钢笔的手霎时间顿住了,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看着阮暮云。 这小丫头连病人的脉象都没有摸过,竟然能将病人的症状说得如此准确? 他缓缓放下毛笔,看向阮暮云,;不光嘴皮子溜,还有点东西,怪不得敢开医馆,可惜这是很常见,也很浅显的病症,只要看过两本医术的人都诊断得出来。 张国潮语气虽缓,但面色依然冷淡。 阮暮云并不恼,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想给这位大爷开的是複方三七通络汤。 ;三七粉、全虫、黄芪、枸杞、杜仲、桃仁、水蛭、川芎、丹参、冰片,除三七粉,其余九味药加水煮三次,再加入三七粉熬煮成浓汤口服,每日三次,服用一周。 阮暮云看着目光略显呆滞的张国潮,微微一笑,;张老先生,我猜的可对? 张国潮看着阮暮云,脸上的表情带着僵硬。 阮暮云所说,不论是用药还是量,跟他要开的方子分毫无差。 祁景浩看着呆滞的张国潮,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大堂内的患者们都将张国潮的神色看在眼里。 便知道阮暮云推测的没错,心中对阮暮云的身份好奇起来,纷纷拿眼打量她。 这小丫头成年了吗? 医术就这么高明? 张国潮缓过神来,看着阮暮云,认真道:;看来我看走了眼。 随后,他拿笔写下药方,递给黑衣老者,然后又给后面一位白发老太太把脉。 老太太捂着嘴,时不时咳嗽两声,咳嗽时长比较长,一手捂着胸口,面红升火,一手捂着头,面色憔悴,神色恹哒哒。 三分钟后,张国潮收回手,望向阮暮云,;你看看李老太这是什么病? 张国潮说完,在阮暮云视线之外的地方,一口气写下药方。 阮暮云上前两步,葱白纤手搭在李老太脉搏上,十秒不到就收回了手。 第220章 震惊!神医! ;脉象弦细,久咳不止,胸胁胀闷,口苦咽干,表邪内郁,气机不畅,头晕多汗,且伴有寒热来往。 ;她这是肝郁肺热,而你所开的药方是柴胡清肺汤。 ;柴胡,前胡,赤芍,平地木,佛耳草…… 阮暮云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诊断,并将药方所用到的药材都一一道出。 祁景浩跟几个患者纷纷探头去看张国潮开的药方,发现跟阮暮云所说的一字不差。 患者们纷纷惊讶地看着阮暮云,议论纷纷起来。 ;这小姑娘又说对了,不管是诊断还是所开的药方,跟张国潮开的一模一样,这才多大,真是神了。 ;是啊,看样子好像刚成年,就有这等成就,假以时日,真是了不得了。 ;你们注意到没有,她把脉的时间连十秒都不到,这水准,真是神了…… 听到众人将自己跟阮暮云放在一起比较,张国潮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多了一丝欣赏。 ;小姑娘,真人不露相,是我狗眼看人低了,看来你不仅嘴皮子利索,手里的功夫也很利索。 阮暮云微微一笑,;你这个方子,虽然对症,却对眼前这位老人没有任何作用。; 张国潮一愣,随后冷哼一声,;那你说说,该用哪个方子。; 他承认阮暮云有两下,可不代表自己能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质疑。 他近些年虽然行医消极怠慢,但自己的医术在金陵城中医界中也是屈指可数的。 阮暮云淡淡笑道:;你的药方确实能治好眼前这位老人的病症,但是他还有一个问题被你忽略了。; 张国潮一愣,;什么问题? ;这位李老太肠胃寒凉,拉稀的问题。 ;你开的这个药方是缩减的药方,用药十分寒凉,凉上加凉,只会让患者的病情更加严重。 阮暮云拾起毛笔,在药方后面添加了几个药材名,;青皮、陈皮、姜竹茹、姜半夏。 健脾化痰,扶胃和中。 妙! 张国潮身躯一震,随后双手作辑,;我老头子服了。; 张国潮话音刚落,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挤过众人靠了过来,;小神医,我脊椎有问题,请问你能治吗? ;我常年坐办公室,脊椎一直不好,今年年初开始病情更加严重,经常痛到半夜睡不着。 阮暮云打量着他的面色,沉吟一会,指着大堂靠墙的床板,道:;你躺下,我给你扎几针。; 阮暮云刚才露的两手,让秃顶男人对她十分信服,立马掀起背上的衣服,躺在木板上。 阮暮云将银针包取出,轻轻在木板上一滚,取出三针银针,分别扎在秃顶男人背部的穴位上。 三针扎下,秃顶男人身子微微动了动,清晰地感觉到被针扎过的地方有一股暖暖的热气。 随着阮暮云九根针接连扎下,秃顶男人突然发出舒爽的呻吟声,一股股的暖流冲击着阻塞的筋脉,舒爽得他想要仰天大笑三声。 五分钟后,阮暮云一一将银针拔出,秃顶男人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腰背。 发现困扰他多年阻痛感完全消失,那种自由,不被病痛困扰的感觉,已经好多年都没有体验过了。 他对着阮暮云连连感谢道:;小神医,真是神了,我看了很多医生,钱没少花,吃过的药都能堆成小山高了,但都没有效果,你不过是在我背上扎了几针,困扰我多年的脊椎病就立马就好了。; 阮暮云拿着拾起毛笔,淡淡道:;这只是好了一半,要想彻底根治,需要辅助药物。; 阮暮云拿着毛笔,在纸上写下药方。 祁景浩就站在她后面,随着她落笔,一个个疏狂银钩的毛笔字落在了草纸上。 笔精墨妙,灵动流逸,颇有大师之风。 祁景浩微微挑眉,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关于阮暮云的传言,他不用调查就知道。 十八年来,一直生活在乡下,圈内盛传她不学无术,粗劣不堪。 但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圈内几乎无人能及。 阮暮云将写好的方子递给秃顶男人,;按照药方抓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口服,早晚各一次,一个月之后,你将彻底没事。 祁景浩视线落在药方上,眸子闪了闪。 祁老爷子是有名的收藏家,他要是在这里,估计会跟秃顶男人抢这张药方吧。 不为药方,只为这张纸上那一手漂亮的毛笔字。 秃顶男人接过药方,如获至宝,欣喜若狂。 ;谢谢小神医,谢谢…… 其他患者对视一眼,哗啦一下,连忙冲了上去,将欣喜若狂的秃顶男人挤了出去。 ;小神医,我一直经常半夜头晕…… ;小神医,先帮我看看,我胃接连痛了三天了,你给我扎两针吧。 ;小神医,我的儿子的情况比较严重,脚踝粉碎性骨折,医生说要做手术,你给扎两针吧…… 十几名患者团团将阮暮云围住,彻底将张国潮这个主人给挤了出去。 张国潮被晾在一边,看着里面时不时传来温和的女声。 ;你这是肝硬化腹水,还好发现及时,情况不是很严重,我给你开个化瘀行水,清热利湿的药方,再给你扎两针…… ;你这是风热而导致的头痛,我给你开个药方,你按方抓药,吃一个星期…… ;头痛热寒、高热无汗……这是清暑退热汤,按方抓药煎服…… 阮暮云看病速度极快,搭一下脉搏,五秒钟不到,就收回手,立马写下对症药方。 十几名患者半个小时就看完了。 需要扎针的,扎完针,明显感觉到自己情况好了很多。 每一个患者阮暮云都能精准说出病情,开药方,或扎针,几乎每个被她治疗的患者,最后离开的时候,面上都带着满意。 大家奔走相告,很快就有人知道张氏医馆来个小神医。 这里居住的多是老人,人老了身上多多少少都有点小问题。 也有抱着看热闹的心态,陆陆续续又有十几名患者涌了进来。 人虽多,但阮暮云速度很快,从容不迫。 身为主人的张国潮并没有出来干扰,而是在一旁看着,越看脸色越加的肃穆,渐渐变为震惊。 第221章 治好瘫痪,免费送你 这里很多人都是老街坊,每个人身上有什么病,张国潮心里都有数,其中就有好几例,他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 但阮暮云都能从容应对,并病对症开方。 她每开一个方子,张国潮都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对阮暮云愈加的佩服起来。 不过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张氏医馆似乎活了过来,张国潮静静看着,恍然有种回到小时候的感觉。 他爷爷是有名的中医,每天慕名来看病的人络绎不绝,眼前的场景,不免让他仿佛回到了幼时,眼睛渐渐湿润起来。 他紧紧咬着牙,克制着自己激动的情绪,同时心里隐隐出现一丝后悔。 自从儿子儿媳离世后,他就消极懈怠,医术十来年无寸进。 他深吸口气,敛起情绪,上前两步,主动当起了阮暮云的助手,打开墙面上的一个个药柜抓药…… ;小先生高才,老朽有眼无珠,请受我一拜。 等你病人都看完走了,张国潮走到阮暮云面前,对她毕恭毕敬鞠躬道:;小先生在这里开医馆,是百姓之福。 古时称别人为;先生是对有才学者的尊称,更有向别人学习,达者为先,师者之意。 张国潮看着阮暮云那张稚嫩的脸蛋,心底那点成见彻底抛弃,对她只有心悦诚服。 ;这医馆一千万,你拿走吧。 他已经做好了打算,将医馆卖出去后,就带着孙子出国求医,一千万花完,若是孙子的瘫痪还没治好就彻底放弃。 而且孙子只有半年的寿命,若是一直遇不到高明的神医,可能等不到一千万花完。 张国潮整个人黯然起来。 阮暮云将张国潮的神色尽收眼底,突然开口道:;医馆我要,但我一分钱都不想出。 话音一落,全场顿时死寂一片。 祁景浩看着阮暮云淡然的神色,眸子微微一动。 果然…… 阮暮云微微一笑,对张国潮道:;张老先生,我想看一下你的孙子。 张国潮身体一震,整个人激动起来,看着阮暮云的目光绽放出异样的光彩。 ;小先生,这边请。 张国潮带着阮暮云很祁景浩穿过前厅,经过一条古旧的走廊,来到了医馆后院。 后院老旧,每块砖瓦似乎都在诉说着,他们历经了一个世纪之久。 后院的建设很有古代园林之风,假山小亭,小桥流水,让人有一种置身古代老宅子之感。 深秋初冬的暖阳徐徐洒落在院子里,微风吹动着院内的竹林,沙沙作响,很有意境。 张国潮带着两人,穿过亭子,视野开阔起来,沐清月把张景琛推到了小桥边。 他坐在轮椅上,静静看着缓缓流动的湖水,膝盖上搭着一条毛毯,整个人徐徐靠在轮椅上,浑身散发着沉沉暮气。 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面容消瘦,五官俊秀,暮气中夹杂着淡淡的书卷气。 阮暮云眸中略过一丝欣赏,她先前从沐家跟张国潮的对话中,猜出张景琛是个高材生,是个十分优秀的青年。 刚才没有仔细看,现在看着他静静看着湖水的样子,有种看到古代受尽了书香熏陶的世家子弟之感。 在钢筋混凝土、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这种腹有诗书气质的男人已经很少了。 沐清月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到张国潮身后的祁景浩和阮暮云,抿了抿唇,问道:;爷爷,张氏医馆真的要卖掉吗? 张景琛听到这话,把轮椅转动过来抬头看着走近的张国潮,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爷爷,我背脊神经坏死了,已经无法根治,你不要再白费力气了,也不要再自欺欺人。 张景琛这话一出,张国潮跟沐清月都激动起来。 要知道张景琛自从知道自己瘫痪,治疗无望之后,就将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这还是他两个月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 张景琛继续说道:;爷爷,你中年丧子,晚年又历经我这样的事情,你这辈子太苦了,我不想我去了之后,你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沐清月听到这话,捂着嘴,无声默默流泪。 张国潮背过身去,狠狠摸了把眼泪,声音带着哽咽道:;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就是再小的希望,我都要去尝试,再说,你若真的没了,我要这房子干嘛,这里有你父母留下的痕迹,有你留下的痕迹,你们都不在了,我守着这个房子,心里只会更苦。 ;清月是个好的,我若不在了,她会照顾你,让她给你养老。; 沐清月两行清泪落了下来,一滴滴眼泪砸落在张景琛瓷白的脸上,语带哽咽道:;景琛,这世上太苦了,你若不在了,再没人庇护跟爷爷,所以我不许你有这样的想法,我跟爷爷的想法一样,再小的希望也要尝试。 张国潮收起悲凉的情绪,看着张景琛那张日渐消瘦的脸庞,叹息道:;你就不要操心这些事情了,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张景琛知道张国潮是个固执的老头,做出的决定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索性闭了嘴,不再劝他,转而望向阮暮云跟祁景浩。 张国潮这才想起被遗忘的阮暮云跟你祁景浩,顿时一拍额头,懊悔道:;哎呀!差点忘了,这是阮小先生,医术高明,也是今天的买家。; 张国潮想到因为阮暮云的关系,医馆门庭若市的场景,不由微微激动起来。 ;我跟小先生说了,她若是能治好你的瘫痪,医馆我免费送给她。 ;她打算一分钱不出就拿下张氏医馆,所以我带着她来看看你的情况。 ;买家?医术高明? 张景琛看着阮暮云那张稚嫩的脸蛋,深吸口气,满脸无奈道:;爷爷,你这是急病乱投医。 沐清月同样满脸担忧看着张国潮,以为他求医心切,疾病乱投医。 张国潮却并不恼,反而满脸激动地将在大堂内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孙子孙媳听。 张景琛夫妻俩听得半信半疑,无他,实在是阮暮云太年轻了。 但他们知道张国潮不会骗他们,更不会信口开河。 阮暮云上前两步,唇边勾起一抹笑容,;张先生,你好,我是阮暮云,这位是我的朋友祁景浩,正是他介绍我买张氏医馆的。; 第222章 他的病,我能治 祁景浩? 张景琛目光深深看着祁景浩。 他在冯氏集团工作,冯祁两家交好,祁景浩也曾去冯氏集团谈合作,张景琛作为冯氏集团首席鉴定师的大弟子,自然见过祁景浩。 一眼就认出祁景浩是祁氏集团的大总裁,不由对张国潮的话信了几分。 张景琛坐在轮椅上,朝他们招呼道:;阮小姐,祁总,你们好。 祁景浩朝他淡淡颔首。 张景琛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对她淡淡笑道:;阮小姐,辛苦你给我看病了,对于我的病情,我早有心里准备,所以你别有心里压力。 沐清月把张景琛所有的诊断书递给阮暮云。 ;背脊受到损伤,压迫神经…… 阮暮云一目十行,两分钟后看完所有诊断书,将诊断书递还给沐清月,将手搭在张景琛脉搏上,沉吟半晌收回手,对张景琛微微笑道:;你放心吧,对于你的情况,我没有丝毫压力。 张国潮身躯一震,紧紧盯着阮暮云,追问道:;小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景琛双手紧紧握着轮椅扶手,渐渐加重了力道,双眼却紧紧盯着阮暮云。 沐清月正在收拾诊断书,闻言,猛地抬头看向阮暮云,清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紧张。 阮暮云扫视过张家祖孙三代,最后目光落在张景琛身上,缓缓开口道:;我的意思是,他的病,我能治! 张国潮搓着双手,激动地满脸通红,颓丧的眸中绽出强烈的光芒,嘴唇微微颤抖,;你……真的能让景琛站起来? 换做以前,张国潮不但不会相信,还会拿着扫帚将阮暮云赶出去,大骂骗子。 毕竟国内好多名医都束手无策,阮暮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怎么可能治好。 但阮暮云在大堂里的表现,已经彻底让张国潮对她心悦诚服。 张景琛双手紧紧扣着轮椅扶手,毫无生气的眸子浮现一层水花,绽放出一抹强烈的光彩,激动问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瘫痪吗? 阮暮云看着她,认真点头道:;我说能就能,比你更严重的病情我都遇到过。 阮暮云扫了眼祁景浩,祁平安在那场车祸中,双腿粉裂的情况比张景琛严重多了。 张国潮激动的面色潮红,;你若真能治好景琛的瘫痪,这2000平米的医馆,我免费送给你,倒欠你一个人情。 ;那就拭目以待,我现在就开始给张先生针灸。 沐清月推着张景琛,一行人来到后院的病房内,张国潮跟沐清月合力,小心翼翼将张景琛搬到病床上,脱掉他全身的衣服,只留一条裤衩。 张国潮激动的情绪这会已经缓和下来了,紧张问阮暮云,;小先生,你打算如何针灸。 张国潮自己就是中医,也会针灸,但实在想不到什么针灸,能对孙子的瘫痪有效。 阮暮云仔细检查着张景琛背部至腰部的情况,回答道:;他背部的神经压迫情况比较严重,基本整个背部的筋脉都被堵住了,肌肉已经出现了萎缩,首先要疏通筋脉,激活肌肉生机,让血液流通。; 他们正说着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道清晰地声音传来。 ;张爷爷,张大哥,我把闻神医请来了。 阮暮云循声望了过去,发现四五个男女领着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朝这边走了过来。 阮暮云微微挑眉,心里暗叹冤家路窄。 来人正是在慈善晚宴上,被司宙扔出冯家庄园的赵芝芝,这个女人发生了那样的糗事,竟然不在家里躲着遮羞,还敢到处乱窜。 阮暮云的目光落在那个仙风道骨的老者身上,老者身形消瘦挺拔,一头雪白的头发齐齐梳在脑后,扎了个道士头,一身素色的道袍,背着一个很有年代感的医药箱。 阮暮云脑海中突然浮现孙铭的身影,只因这人的气质跟孙铭有几分相似。 闻迁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神情带着几分倨傲。 沐清月眉头一皱,对赵芝芝说道:;芝芝,你过来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把人请到这边来了? 赵芝芝的母亲赵秀竹跟沐清月的母亲赵秀兰是亲姐妹,出身平凡,只不过赵芝芝的母亲从小聪明优秀。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凭着自身的努力,还有聪明的头脑,读完了大学,最后更是凭借着过人的手腕嫁入了豪门赵家。 赵芝芝、沐清月、张国潮三人是高中同学,两女从高中时期,同时喜欢上了芝兰玉树的张景琛。 赵芝芝两度表白被拒,没想到最后自己心中的白月光男神,竟然选择了出身样貌都不如她的沐清月。 赵芝芝一直不服气,后来见证了张景琛在婚后对沐清月如珠如宝般的好,心里更是嫉妒得要死。 后来,她知道了张景琛是在沐家的逼迫下娶的沐清月,更是想方设法要挖沐清月的墙角。 奈何张景琛是个十分有担当,责任感强的人,根本不受她诱惑。 但越是意识到张景琛好,她想要把张景琛抢过来的心就更加强烈了。 沐清月就是因为知道赵芝芝变态的心里,所以对赵芝芝十分戒备。 阮暮云敏锐地察觉到,沐清月跟赵芝芝两人间的微妙气息。 她微微眯眼,目光落在了张国潮那张俊秀的脸上,不由想到了赵芝芝对着司慕白露出痴迷神色的场景。 她看向赵芝芝的目光,不由带上了一丝暗沉。 不管今生前世,赵芝芝都喜欢抢夺别人的男人,这完全是征服欲和自卑感在作祟。 赵芝芝扫了沐清月一眼,看向张国潮,微微笑道:;张爷爷,闻神医是孙圣手的师弟,师兄两师出同门,由此可见闻神医医术的高明。 ;闻神医贵人是忙,但在我极力求情下,他愿意为景琛走着一趟。 张国潮上前两步,朝闻迁伸出手,;闻先生,你好,久仰大名,你能屈尊过来给我孙子治病,我感激不尽,只是…… 张国潮顿了下,看向阮暮云,开口道:;我请闻先生的大师兄孙铭孙圣手看过,他无能为力。 第223章 装神弄鬼的骗子 闻迁闻言,眸子微微闪了闪。 他跟孙铭虽然师出同门,但孙铭太优秀,年少时就开始崭露头角,世人说到他们师门,想到的永远是孙铭。 闻迁自认为医术不在孙铭之下,却被孙铭狠狠压了一头,自然十分不服气。 闻迁名气虽然比不上孙铭,但也是中医界宗师级别的人物。 要不是存了跟孙铭一较高下的心思,就凭赵芝芝怎么可请得动他。 只是他纡尊降贵过来看病,病人的家属不仅没有对他毕恭毕敬,竟还对他下逐客令。 闻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满是傲气的脸上隐隐闪过一丝不悦。 ;阮暮云? 赵芝芝先是一愣,随后看到阮暮云,面色铁青,;贱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暮云嗤笑一声,淡淡出声道:;你都敢出现在这里,我怎么不能出现在这里。 赵芝芝脸色大变,想起了慈善宴会上被扔出去的耻辱。 ;芝芝,你跟小先生认识? 张国潮却不知两人的过节,脸上浮起一丝兴趣道:;小先生能治景琛,正准备对景琛进行针灸呢。 ;针灸? 赵芝芝先是一愣,随即满脸痛心疾首道:;张爷爷你真是老糊涂啊。 她指着阮暮云,冷笑道:;她不过是一个乡巴佬,不学无术,草包废物一个,就她那蠢笨的头脑,估计连医术都看不懂吧,怎么可能会医术。 ;张爷爷,你让她给景琛治病,这不是害他吗? 她冲着阮暮云冷冷道:;阮暮云,我不管是什么原因在这里装神弄鬼,识相的赶紧离开,免得害人害己。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清月是我表姐,景琛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要打要杀,冲着我来,别伤害我身边的人。 赵芝芝说着,双眸盈盈看了张景琛,那眼里带着说不尽的柔情。 沐清月脸色阴沉,双手紧握成拳头。 张景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随即恢复淡然,仿佛没有听到赵芝芝的话。 赵芝芝心里闪过一丝失望,但想到若是闻迁能治好张景琛,张家一定对她感恩戴德,张景琛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而这2000平米的张氏医馆,自然也就成为她的囊中之物。 张国潮眉头一皱,拉住赵芝芝,不悦道:;芝芝不要胡说八道,污蔑小先生。 张景琛微微一笑,;芝芝,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相信爷爷不会害我。 他这话就差直说相信阮暮云了,毕竟阮暮云是张国潮给张景琛招来的医生。 赵芝芝顿时急了,;景琛,你这是疾病乱投医,我自然知道张爷爷不会害你,但架不住有人居心不良,幸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就完蛋了。 赵芝芝怒瞪着阮暮云,想到被她羞辱过往,猛地拿起门角的扫帚,朝阮暮云狠狠砸了过去。 ;我打死你这个装神弄鬼的骗子,连我最亲近的人都敢谋害,简直丧尽天良。 ;啪—— 不等阮暮云出手,祁景浩手一抬,一股气息打在扫帚上,扫帚在半空中顿了下,往赵芝芝那边狠狠弹飞了过去。 ;敢对暮云无礼,就是对我无礼。 赵芝芝抱头鼠窜,尖叫着连连后退,扫帚狠狠飞打在她脸上。 她捂着红肿的脸蛋,勃然大怒尖叫道:;张爷爷,景琛,你们看到没有,这两人就是一伙的,众目睽睽之下,竟敢打我。 ;我听说你给医馆找了买家,是这两个人吧,我看他们就是要联手害死景琛,然后趁着你伤心欲绝,哄骗你把医馆低价卖给他们,无耻之尤! 赵芝芝着急朝张国潮喊道。 她三番两次在阮暮云那里翻车被打脸,渐渐意识到这死丫头的不寻常之处。 刚才看到阮暮云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总觉得阮暮云似乎真的能治好张景琛。 这绝对是赵芝芝不允许的,哪怕有一丝机会,她都阻挠破坏。 她是喜欢张景琛,但她这人自私自利,在利益面前,爱情算个屁。 逼迫沐清月嫁给郑家少爷是赵芝芝的主意,她甚至为了得到张家爷孙的信任,伏低做小在闻迁那里受了两个月的白眼,才把他请了过来。 所以,她绝对不能让阮暮云破坏她的计划,否则,她这两个月的努力,也将付之东流。 闻迁看向阮暮云,见她年纪轻轻,却大言不惭说能治好瘫痪之人,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赵女士,没必要这样冲动。 赵芝芝听到女士这个称呼,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这不亚于被人喊老阿姨,生生把她喊老了。 要不是闻迁德高望重,她早就一屎盆子扣在他头上了。 她深吸口气,深深压下心底的那股怒火。 张国潮有些意外,寥寥数语就能听出赵芝芝跟阮暮云之间有过节。 但他看着赵芝芝,脸上隐隐浮现不悦,;我不管小先生以前怎么样,但她现在确实会医术,且医术高明。 张国潮话落,赵芝芝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 ;张爷爷,你不要被这个骗子给骗了,我跟景琛从小一起长大,我是永远不会害他的,倒是眼前这个女人居心不良。 ;够了!张国潮怒喝一声。 赵芝芝不死心,继续说道:;张爷爷你不要老糊涂了,她才多大年纪,孙圣手都束手无策,她怎么可能治好景琛,景琛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不会眼睁睁看着他被害的。; 赵芝芝满脸怒气推开阮暮云,伸手挡在张景琛面前,;阮暮云,你骗得了张爷爷,却骗不了我,要害景琛,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赵芝芝满脸的义正言辞,凛然正直,但起背后的龌龊心思令人作呕。 她当众咄咄逼人,;你没有上过医科大学,你肯定没有行医资格证! ;不好意思,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祁景浩突然掏出一个被子,满脸戏谑看着赵芝芝,玩味道:;暮云是整正儿八经的合格中医。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打开本子,上面有阮暮云活获得中医资格的信息,还有大红色的钢章。 赵芝芝冷笑一声,;行啊,阮暮云,看不出来你还挺能耐的,竟然连假证都能弄到。 第224章 我会太极还阳针 她看向张国潮,;张爷爷,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她今天的这一手都是有备而来,。; ;我猜你之所以会相信她,肯定是她先前在你面前露了一手,这背后肯定有很大的水分,你看到的所有一切都是假象,都是她想让你看到的,都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 闻迁不知何时走到了沐清月身边,放下诊断书,看着赵国潮,语带傲气道:;实话跟你说,你孙子的情况,除了我们芝林堂之外,别处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芝林堂是闻迁跟孙铭师承之门。 张国潮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芝林堂有什么办法? ;因为芝林堂偶得失传千年的太极还阳针。 闻迁一脸傲然,;一式九针下,生机焕然。; 张国潮震惊失声,;什么!芝林堂竟然传承了太极还阳针!; ;那是自然。 闻迁满脸傲然,却隐瞒了太极还阳针是从孙铭那里传出来的。 ;太极还阳针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他斜眼,轻蔑扫了眼阮暮云,;区区一个神经压迫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赵芝芝满脸得意附和,;张爷爷,让闻神医来吧,他是国内有名的中医宗师,名声虽然没有孙圣手大,但医术并不在孙圣手之下。 赵芝芝最后一句话,小小拍了一下闻迁的马屁。 太极还阳针? 阮暮云看向满脸傲然的闻迁,唇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张国潮良久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深深看着闻迁,;如果闻先生真的会太阳还阳针,那我孙儿就有救了。 他侧目看向阮暮云,眸中凝着一丝犹豫。 他虽然看重阮暮云的医术,可闻迁会失传已久的太极还阳针,且他行医几十年,医术之高明,是众所周知。 若是由他出手治疗,至少有五成把握。 阮暮云岂会不明白,她也想看看太极还阳针没有灵气的辅助,效果究竟如何。 ;既然闻医生能治,那就让他治吧。 ;只希望张先生能够早点站起来才好。 张国潮瞬间被阮暮云的气度折服,要知道在中医界中,如果有人抢夺你的病人,那便是对你医术的质疑和侮辱。 在这等耻辱面前,一般人不但不会让出病人,还会极尽全力救治病人。 张景琛扫了眼宠辱不惊的阮暮云,眸子微微闪了闪,觉得阮暮云跟一般的医生还真不一样。 赵芝芝嗤笑一声,满脸不屑道:;在真正的实力面前,一个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你这是终于装不下去了,所以就给自己找台阶下。 赵芝芝看了闻迁一眼,闻迁眸子微闪,缓缓开口道:;张老,我听说了你放出话,只要有人能治好你的孙子,你就将医馆双手奉上,免费送人。 张国潮淡淡扫了眼赵芝芝,然后淡声道:;没错,我确实说过这话,只要你能治好我的孙子,我将张氏医馆送你。 赵芝芝眸中闪过一丝贪婪的亮光。 闻迁能纡尊降贵前来,也是看重了这家医馆。 赵芝芝来之前,就已经跟闻迁谈好,只要治好了张景琛得到医馆,他们一人一半。 这家医馆地理位置一流,占地面积广,要是重新修整一番,至少能卖到好两个亿。 赵芝芝趁热打铁道:;闻神医,你放心吧,张爷爷一诺千金,这辈子最恨失信之人,这世上谁都可能失信,唯独张爷爷不会。 张国潮突然从病床柜里掏出一分合同,扔在桌上,淡淡道:;闻先生,放心吧,我合同都已经准备好了。 赵芝芝急忙上前,等拿起合同,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太过急切。 她抬头对上张国潮等人直直看过来的眼眸,拿着合同的手顿了下,脸上欢欢你展露一丝笑容,;我帮闻神医看看,彻底打消他的顾虑。 她转头看向闻迁,笑道:;闻神医,你可以放心了,合同是具备法律效果的,就差双方签名。 她眸子闪了闪,隐隐闪过一丝贪婪的亮光。 闻迁微微点头,;那就别耽误彼此的时间,我这就施针。 他从医药箱里取出银针消毒,对张国潮解释道:;我现在先给她施个回春针,再来施太极还阳针,这样气血能更快流动,冲刷阻塞的筋脉。 阮暮云饶有兴趣看着。 等你银针消完毒,闻迁摩挲着张景琛身上的穴位,将针扎了下去。 他第一针落下,阮暮云微微摇头。 闻迁正好转头将她神情,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眸中闪过一丝不悦。 他嗤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轻蔑,没搭理她。 转头拿起第二根银针,缓缓落在第二个穴位上。 阮暮云再次摇头。 当时祁平安病重,孙铭也曾施展回春针救人,就针法一道,闻迁远远不及孙铭。 技不如人就算了,傲气却不比孙铭少半点。 等第三针落下,阮暮云终于忍不住,出声道:;偏了。 闻迁顿时暴怒而起,怒瞪着阮暮云,;你这臭丫头是什么意思?我两度施针,你都摇头不语,现在却出声干扰,我行医施针半辈子,岂能受你这般羞辱! 赵芝芝见状不干了,生怕阮暮云再次破坏她的好事,连忙上前,出声厉喝道:;阮暮云!你这分明就是居心不良,估计打扰闻神医施针!阮暮云淡淡扫了她一眼,摊手无辜道:;我也不想的,但我有强迫症,不足之处不说出来,我怕自己今晚睡不着。 ;再说了,事不过三,他行医几十年,三针落下,第一针轻了,第二针重了……我是真的看不下去了。 闻迁气得脸色铁青。 ;不过现在看来是我多嘴了,既然你们不喜欢,我不说就是了。 张国潮跟沐清月两人对视一眼,看向闻迁的眸中不免带上了一丝怀疑。 张国潮跟闻迁是同行,自然也听说过闻迁,他之所以落了孙铭一头,就是因为在针灸一道上不擅长,把脉开药方却十分精擅。 阮暮云接下来果然没有出声,等闻迁将回春针施完,张景琛的脸色红润了不少,但眉头却紧皱,面上带着些许痛色。 闻迁用鼻孔仰视着众人,淡淡道:;回春针已经施完,现在准备施展太极还阳针。 第225章 辱我太甚 ;太极还阳针是我芝林堂独门神针不外传,闲杂人等还请回避。 闻迁虽然没有明说是谁,但眼神却直直落在阮暮云身上,闲杂人等显然说的就是阮暮云。 阮暮云挑眉看向他,身形不动。 闻迁冷笑一声,对张国潮说道:;芝林堂神针不外传,等人什么时候离开了,我再给张先生施展神针。 ;不外传?独门神针。阮暮云冷笑一声,;孙铭跟你说是芝林堂的独门神针? ;放肆!我师兄的名字岂是你这种无知小辈能直呼其名的!; ;你明知我话里的意思,却还赖在这里不离开,我看赵女士说的没错,你果然居心不良。 赵芝芝听到‘女士’这个称呼,脸色扭曲了下,对阮暮云怒喝道:;阮暮云,你赶紧离开,别耽误闻神医治疗。 ;看来这里真的不欢迎我,我离开就是了。 阮暮云抬脚往外走,一边喃喃道:;天宗,遇阻力不可强行进针,天柱穴,不可向内上方深刺,以免伤及延髓,天柩穴,下针如雷,三浅一深,气韵生机…… 闻迁心神一震,猛地抬头看向朝外走的阮暮云,猛然喝道:;等等…… 阮暮云转头看着他,神色淡淡道:;还有什么事吗? 闻迁满目不可置信看着阮暮云,;你怎么知道天宗、天柱、天柩,还有那些口诀。 他像是想到什么,眸中猛然爆发出一阵火气,冲阮暮云怒然吼道:;你偷学芝林堂的神针?; ;混账东西! 随着话音落下,一位精神烁烁的老者带着人大步流星走了过来。 ;啪—— 一脚狠狠踢在闻迁膝盖上。 ;嘭! 闻迁右膝盖一软,正对着阮暮云,单膝跪在了地上,阮暮云身形一闪,避开了他的下跪。 闻迁脸色铁青,揉着淤青的膝盖,怒瞪着孙铭,;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偷学芝林堂神针,我怒斥她,何错之有? ;何错之有?孙铭恶狠狠瞪着闻迁,;闻迁,我及时跟你说过太极还阳针是芝林堂独门神针?; 孙铭闻迁的师傅二十年前就已经不在了,芝林堂现在是孙铭在管理。 孙铭曾问阮暮云太极还阳针可否外传,阮暮云并没有拒绝,反而隐隐有希望孙铭能将太极还阳针发扬光大的意思。 孙铭回去后,便召集了同门所有的师兄弟,将太极还阳针毫无保留传给他们。 ;我当日将太极还阳针传授给你的时候,说过的话,你可还记得? 闻迁满脸倔强,自孙铭愤怒地瞪视下开口道:;你传授太极还阳针之前,跟我们解释过太极还阳针的来历,说是某位高人传授于你。 孙铭再次一脚踢到闻迁膝盖上。 ;嘭—— 闻迁再次跪倒在地上。 闻迁今年五十多岁,快要当爷爷的人了,却在这么多小辈面前,被孙铭当众教训,顿时满脸怒容瞪着孙铭,;孙铭,你辱我太甚! ;我打死你这个龟孙子。孙铭操起银针包,朝闻迁狠狠砸了过去,;学了点皮毛,就敢在祖师爷面前卖弄太极还阳针,我看你活着就是浪费粮食。 闻迁被银针扎得嗷嗷叫,狼狈的样子跟刚才神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孙铭恨铁不成钢道:;连我都要小心翼翼夹着尾巴做人,你今天弄这一出,要是把她得罪彻底了,我将你逐出林芝堂。 ;砰砰—— 孙铭气不过,抬脚对着闻迁又是两脚。 ;哎呀—— 闻迁被打得抱头鼠窜,哀哀叫唤。 ;给我滚过来。孙铭一脚蹬在闻迁屁股上,将他踢到了阮暮云跟前,随后扑通一声,跪在闻迁旁边,对阮暮云哀嚎道:;师父,我该死!管教不严,让这老混账在外显摆,还得罪了您。 师父? 众人知道孙铭跟闻迁有个师父,只不过早在二十年年前就已经去世,那他喊的是谁? 众人的目光缓缓落在阮暮云身上,眼中的茫然渐渐被震惊所替代。 赵芝芝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上,眸中带着难以置信。 谁都没有想到,华中三省有扁鹊之称的孙胜搜,竟然跪在一个小姑娘面前,尊称师父,这话要是传出去,估计能吓死一堆人。 ;混账,我现在就告诉你,那位传授我太极还阳针的高人正是阮神医。 孙铭一巴掌拍在闻迁头上,一边打一边教训道:;他是我师父,是你师伯。 ;你平时在外横行傲气也就算了,毕竟你也算有几分本事,但敢在我师父面前嚣张狂妄,我看你小子是想上天! ;你不是很嚣张?很蛮横吗?现在怎么变成哑巴了?赶紧给你师伯磕头道歉。 孙铭今早去芝林堂进行每个月的例行检查,去听到闻迁来张氏医馆给张景琛治病,边火急火燎赶了过来,担心闻迁学艺不精,惹出事端。 按理说闻迁行医了几十年了,孙铭不该有次担心,但闻迁实在是在针灸一道上没有丝毫天赋。 每次给人针灸多少都会出点事端,每次都是师兄弟或者孙铭去救场。 孙铭现在庆幸自己来了,不然,闻迁这混账东西污蔑阮暮云偷学神针,把阮暮云彻底得罪死,将彻底断了神针的传承。 张国潮从孙铭闻迁师兄弟这一翻唱念做打中频出味来了,顿时看着阮暮云的目光绽放着异样的光彩。 原来真正的大佬是阮暮云,他差点就错过抱大腿。 ;好了,孙老,发泄过就好了,再打人就坏了…… 阮暮云见闻迁被打得奄奄一息,而孙铭还没停手的意思,忙出来打圆场。 闻迁闻言,身子一转,溜到了孙铭动手的范围之外。 阮暮云叹息一声,;闻医生真是皮糙肉厚啊。 孙铭本来已经打算停手了,听到阮暮云这话,猛地窜到闻迁跟前,对着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啊——要死了——师兄我错了——呜呜呜——师伯我错了——师伯救我—— 闻迁闪躲着,滚到阮暮云跟前,伸手去拉阮暮云的裙摆。 阮暮云眉头一皱,迅速躲避开来,闻迁扑通一声跪趴在地上,;师伯,救命啊,是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 第226章 救人 闻迁又委屈又害怕,这么多年一直被孙铭压得死死的,人到老年好不容易叛逆一回,却直接踢到了铁板上。 闻迁心里苦,暗恨自己出门没看黄历,随便也将赵芝芝恨上了。 闻迁看看在一旁干站着瞧热闹的徒子徒孙们,摸了摸肿成猪头的头,哀嚎声更大声,一世英名全毁了。 赵芝芝呆呆看着眼前戏剧性的一幕,怎么不敢相信那个被自己鄙视的乡巴佬,转眼间竟变成了孙铭都要敬畏的大人物。 她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切都是假的。 阮暮云微叹,;看在你目的是为了救人的份上,我便不跟你计较…… 阮暮云想到什么,看向赵芝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闻迁打了个激灵,连忙道:;师伯,都是这个女人的主意,我也是被她蛊惑,才会做下这等错事,我对张氏医馆没兴趣,就是想试试太极还阳针…… 闻迁说的是实话,但他隐瞒了自己真实的目的就是想治好张景琛,然后打孙铭的脸。 实在是被孙铭镇压太久了,才会生出这等叛逆的想法,被有心之人利用。 ;行了,既然你知道错了,那就起来吧,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被人跪来跪去,记住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而不是为了显摆,别忘了初心啊。阮暮云语重心长道。 今天若非自己在场,就凭闻迁那蹩脚的针灸手法,张景琛肯定要受不少罪。 闻迁闻言,悄悄舒了口气,连连点头,;师伯教训得是,我一定洗心革面,不敢忘记师伯的教诲。 芝林堂的徒子徒孙们,见闻迁对着一个面容稚嫩的小姑娘,跪地求饶叫师伯,齐齐抽了抽嘴角,总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闻迁此人心高气傲,人到老年却不影响骨子里的叛逆,也就是这些年有孙铭镇压着,才没有惹出事端来。 但他平时在这些徒子徒孙面前可是高傲得很,都是用鼻孔瞧人,今日看他对一个小姑娘跪地求饶,众人幻觉之余,竟有种暗爽的感觉。 阮暮云没有再搭理闻迁,;太极还阳针虽然能唤醒张景琛的肌肉,却疏通不了腰背的筋脉。 ;就好比有条水渠,两边水流再通达,只要中间被堵住了,两边的水流再怎么都不会互相流通。 阮暮云看着孙铭跟张国潮,说道:;所以太极还阳针只能缓解张景琛的部分痛苦,却不能让他重新站起来。 张国潮脸色微变,;怎么……意思是我孙子的病没救了? 孙铭惋惜道:;我先前还寻思着试试太极还阳针,让张景琛重新站起来,现在看来,是我妄想了。 气愤一下子低沉起来,特别是张家祖孙三人,本来满怀希望,阮暮云的一席话,瞬间让他们从天堂跌落地狱。 阮暮云却从容一笑,;太极欢迎针,也不是全然无用,有另外一套针法辅助,我有自信让张景琛重新站起来。 张国潮黯然的眸子猛然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光芒。 ;扑通——一声,张国潮跪在阮暮云面前,凄声哀求道:;先前是我张国潮有眼不识泰山,求小先生出手救我孙儿。 ;嘭嘭嘭—— 张国潮连连磕了三个诚意满满的响头,然后头伏在地上,在阮暮云没有答应之前,一副长跪到底的模样。 ;扑通—— 沐清月跪在张国潮身旁,一头到底,狠狠磕在地上,哀声求道:;求小先生出手。 阮暮云弯腰,把张国潮从地上搀扶起来,;张老先生没必要,我本就打算出手救人。 张国潮闻言,激动得嘴唇颤抖,千言万语都宁在隐隐闪着泪光的眸中。 沐清月则激动地捂着嘴。 张景琛深邃的眸中绽出强烈的希望之光。 阮暮云重新从银针包取出银针消毒,孙铭毕恭毕敬站在阮暮云身旁,全然一副副手的样子。 阮暮云消完毒,手指微动,精准且稳得将银针缓缓落入张景琛腰背各处穴位。 她借助灵力先施展了一套太极还阳针,接着才是神针第三式的九曲十八通神针,同样一式九针。 阮暮云下针的速度很快,且上一针跟下一针所用时间丝毫不差,很快,十八针银针稳稳扎入穴位,三针一线,十八针连成六道红线,一股股气流在红线内缓缓流动,一点点冲刷着桎梏般的筋脉。 阮暮云轻轻捻动着银针,将灵气一点点灌入银针,红线光芒一点点透过张景琛的皮肤,绽放出来。 孙铭跟闻迁师兄弟连连惊奇,惊呼出声,;红……红线?怎么会有红线。 祁景浩深深看了眼阮暮云,眸中泛起深深的波澜,上次阮暮云给祁平安治疗的时候,他就隐隐感觉到一股灵气的气息。 但当时根本没有心思思考这些,现在他完全确定阮暮云是修士。 张国潮跟沐清月激动地无以复加,双眼紧紧盯着红光越来越强盛的红线。 一道、两道、三道…… 最后六道红线齐齐出现在众人跟前,隐隐行程太极八卦图,一股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国潮激动地嘴唇颤抖,他突然想起了爷爷在世的时候,曾经跟他说过失传千年的《九曲十八通》神针。 张家先祖得到了一篇残篇,只学了三针,练到巅峰可出现三道红线。 但完整的《九曲十八通》练到巅峰可出九道红线,打通任督二脉。 阮暮云虽然只出六道红线,道红线光芒极其强盛,且她现在如此年轻,假以时日,一定能达到九道红线的巅峰时期。 张国潮要是知道阮暮云是第一次施展《九曲十八通》,估计会跳起来大呼一声妖孽! 红线从高肩背上方一点点冲刷到了后腰,张景琛的背部微微颤抖起来。 张国潮欣喜若狂,这证明张景琛的腰背有知觉了。 孙铭嘴唇紧紧抿着,内心震撼不已,太极还阳针已经让十分震撼了。 但没想到阮暮云施行的另一套针法,竟然完全不亚于太极还阳针。 ;嗡—— 十分钟后,六道红线彻底贯穿了张景琛整个腰背,一股股热量从各大穴道中汇入筋脉,阻塞感渐渐消失。 阮暮云缓缓舒了口气,缓缓停下银针的捻动。 她脸色微微泛白,额头冒出了一层细汗,就好像精力都被耗尽了一样。 第227章 不可能! 沐清月心神一动,指间捻动着纸巾,探着身子,要去帮阮暮云擦额头的细汗。 然而,有人比她先一步,拿着纸巾,轻轻擦拭着阮暮云额上的细汗。 沐清月拿着纸巾的手一顿,顺着手的主人缓缓看向祁景浩。 只见他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执着洁白的纸巾,神情专注地看着阮暮云,认真帮她擦汗。 沐清月眸光一闪,视线在阮暮云跟祁景浩之间来回打量着,脸上闪过若有所思。 她缓缓收回手,看来这位祁总似乎喜欢小先生。 阮暮云随手接过祁景浩手里的纸巾,接过祁景浩递来的茶杯,浅抿了口茶,放下茶杯,在众人眼巴巴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道:;基本已经完成,现在只要温养十分钟,张先生就能重新站起来。 张国潮抖着嘴唇,激动问道:;能走路吗? 阮暮云缓缓点头,;能跑能跳,跟正常人一样。 张国潮闻言,顿时老泪纵横起来。 ;嘭——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力道,猛地将阮暮云推开,赵芝芝冲到张景琛跟前,伸手就去拔他腰背上的银针,焦急大喝道:;不可以! ;嘭—— 祁景浩扯着她的衣领,眸中闪过一丝暴戾,直接将她扔了出去。 ;嘭—— 赵芝芝惨叫一声,砸在墙上,直挺挺摔倒在地上。 但她就像打不死的小强,再次爬了起来,朝张景琛猛冲过去,撕心吼道:;不可以! ;啪—— 沐清月一个大耳刮子狠狠扇了过去。 赵芝芝被打得满脸懵逼,怒瞪着沐清月,;表姐,你为什么打我? 赵芝芝捂着脸,半瘫倒在地上,悲戚喊道:;我这都是为了景琛好,不能让她治,她是骗子,她会害死景琛的,你不但不阻止,还助纣为虐,你这是要害死景琛。 赵芝芝知道大势已去,现在做再多都是徒劳。 但她实在不甘心,不但两个亿的房子飞了,请闻迁,收买沐风等人都话费了她不少人力财力,现在却落得财人两空的下场。 她怎么甘心! 她猛地抬头,看向阮暮云,眼神阴霾可怕,就像吐着蛇信子的毒蛇。 她咬牙切齿瞪着阮暮云,;都是你! 要不是阮暮云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她现在已经是身价好几亿的人了。 ;够了!张国潮冲赵芝芝暴喝一声,;你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你那点小心思,昭然若揭,以为我们祖孙三人都不知道吗? ;只要你真的为景琛好,招来的人能将景琛治好,我自然会给你应有的好处,毕竟你是清月的表姐妹,是景琛的好朋友,我也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 ;可是你实在贪得无厌,太过肮脏无耻! ;你图谋房子就算了,现在更是连景琛的性命都不顾。; ;虚伪贪婪,恶毒成性,立刻给我离开张氏医馆,从此我们张家不再有你这门亲戚。 赵芝芝面色铁青,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没想到张国潮这个老匹夫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闻迁跳出来唾弃道:;师兄,就是这个女人蛊惑我来治病,说连你都束手无策,我要是能将人治好,名声更上一层楼,还说把张氏医馆给她,她则另外给我一个亿。 ;若是治不好,她也能获得张国潮等人的好感,到时候低价从张国潮手里把房子买过来,重新装修成苏州林园,或者装修成冯家那样的庄园,肯定有很多人趋之若鹜抢着来买,她坐收渔翁之利……; 闻迁还在滔滔不绝,孙铭直接拔下鞋拔子,狠狠拍在闻迁头上,;混账东西,活了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肚子去了,轻易被一个女人给蛊惑了……; ;哎哟!师兄饶命啊。 闻迁被打得抱头鼠窜,哇哇大叫。 ;丢人现眼的东西!滚!立马给我滚!别脏了我的眼! 孙铭怒目瞪着走着,;我警告你,赵家我还不放在眼里,以后若是敢煽动我林芝堂的人,赵家从此就没你这个人。 赵芝芝对上孙铭满含冰渣子的眼神,吓得瑟缩了下。 张国潮则冷冷道:;你不是觊觎我的房子吗?现在我把房子送给小先生。 ;不可以!那是我的房子! 赵芝芝惊声尖叫起来,为了谋划张氏医馆,她前前后后往里面搭了五百万,都能在市郊买一栋别墅了。 而阮暮云不过是扎几根针,什么都没有付出,就轻松得到了好几个亿的房子,巨大的落差,让赵芝芝癫狂起来。 ;张爷爷,你不可以这样,我是清月的表妹,是景琛的同学,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小辈,我愿意出一百万买下张氏医馆,你不能把房子送给阮暮云。 ;房子是我的,我想送谁就送谁,你能奈我何。张国潮冷哼道。 赵芝芝不甘心喊道:;她根本不会医术,她这是使了障眼法忽悠你们,孙圣手都束手无策,她轻轻扎几根针,怎么可能让景琛站起来,你们都被她骗了。; 她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就像被掐住喉咙的鸭子,死死地瞪大了双目,震惊地看着张景琛。 众人顺着赵芝芝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张景琛双手撑着床板,一点点直起了腰板,坐了起来,然后一点点抬起双腿,放在床下,脚掌踩在了地面。 他双手微微颤抖,语带哽咽道:;我……我能站起来了。 话音刚落,唰的一声,两行清泪从他脸颊滑过,激动地泪花冲刷而下。 孙铭张国潮神情僵直,目瞪口呆,瞪大的眸中充满了震惊。 他们如何都没有想到,张景琛竟然能这么快就站起来! 要知道二十分钟前,张景琛还是一动不动的废物瘫痪,这才过了多久,就能站起来了。 这一幕对众人冲击太大,比看到彗星撞地球还要震惊。 张景琛抬起脚,阮暮云突然上前,按住了张景琛蠢蠢欲动的腿,轻声道:;你现在还不能走动,你需要静养三天,期间服用我开的房子巩固身体的机能,然后在别人的帮助下,慢慢练习走路…… 张景琛眸中闪烁着喜悦的泪光,认真点头,;好,我听小先生的。 他整个人焕发着勃勃生机,跟阮暮云初次见他是浑身暮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第228章 视频 阮暮云开好药方,张景琛扫了一眼,眸光闪了闪,笔迹疏狂,浑然天成,一股古文字的磅礴大气扑面而来。 他看看字,又看看阮暮云,对这个小姑娘多了几分好奇。 祁景浩眸子一眯,不动声色站在阮暮云身旁,很巧妙地挡住了张景琛的目光。 赵芝芝知道大势已去,再挣扎也无用,恶狠狠瞪了眼阮暮云,趁着众人不注意,灰溜溜走了。 张国潮从震惊中晃过神来,看着坐在床上,精神奕奕的孙子,嘴唇哆嗦着,顿时老泪纵横,随后紧紧握着阮暮云的手,颤声道:;小先生,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区区一套房子,根本不足以表达我们祖孙对你的感激之情。 张国潮咬了咬,大义凛然道:;我张国潮决定,从今天起拜小先生为师,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大师兄在上,请受师弟一拜…… 阮暮云看着拜倒在自己跟前的张国潮,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顶飞过,同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她被张国潮这老头给套路了…… 阮暮云满脸无语看着张国潮,有种姜还是老的辣的感觉在心间弥漫。 阮暮云还没说话,张国潮就已经拉着孙铭的手,大师兄长大师兄短叫唤起来了。 等阮暮云从张氏医馆出来,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本来祁景浩打算送阮暮云回去,却在取车的时候接到了好几个电话。 阮暮云知他事务繁忙,今天陪她一天,已经很感激了,便让他先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祁景浩知道阮暮云身手了得,一个人也没事,况且他确实有紧急事物需要处理,犹豫了会,便独自驱车离去了。 阮暮云给阮家军打了个电话,见他正好在附近开出租车,便让他顺道过来接自己回去。 车子停车到龙光别墅,阮暮云回到家里已经很饿了,给自己做了个简单的鸡蛋面吃完,躺在沙发里,抱着抱枕看着电视,脑子里想的确实更恋爱两天就远走高飞的司慕白。 她心里计算着时间,司慕白这时候,应该差不多下飞机了吧,一想到他有可能在东南亚那边一呆就是好几天,她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她给自己切了点水果,放在茶几上,摸出手机给司慕白打个电话,冷冰冰的女音提示关机状态。 她双腿盘在沙发上,任由整个人懒洋洋陷进沙发里,吃着水果,百无聊赖看着娱乐电视。 电视一打开就看到了阮雪纯那张虚伪做作的脸,阮暮云面无表情看着。 阮雪纯最近似乎混得不错,靠着赵晟睿的关系,不仅接了一个大导演女三号的戏,还接了一个大牌品牌代言。 看着生死仇敌混得如此风生水起,阮暮云本能皱起眉头,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她朝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看到来点显示,顿时眉头舒展,眸低染上一丝笑意。 她眼珠子一转,挂断了电话。 电话那端,刚刚下飞机,面带疲倦坐在车里的司慕白,看着被挂断的点数,俊脸上闪过一丝沉色。 这么快就睡了? 还是在外面不方便接电话? 司慕白脑海中闪过诸多想法。 他垂着头,抿着唇,盯着黑掉的手机屏幕看了几秒,正放弃再过去的想法,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司慕白一看,眉头微微挑了起来,眸中蔓延上一丝笑意。 居然是视频电话。 他理了一下衣领,清咳一声,长指滑过屏幕,接通了视频电话。 阮暮云那张软嫩柔美的小脸,出现在了小小的屏幕里。 ;你刚下飞机吗?女人略带着慵懒的声音在小小的车内响起。 司慕白疲倦的眉目染着一丝温暖,轻声应道:;嗯。 他目光至始至终落在屏幕上,紧紧盯着女人那张好看的小脸。 阮暮云即使隔着屏幕,也能看出司慕白的疲倦,眉头细微蹙了一下,;你吃饭了没有? 司慕白柔声答道:;在机场找了家餐厅吃了。 阮暮云闻言,没遇见的小疙瘩悄然舒展了一点,;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你应该很累吧,赶紧回酒店休息吧。 ;看到你就不累了。司慕白看着她的脸,软声道。 前头开车的司宙,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粮。 阮暮云看着他那张俊朗,对上他深邃的眸子,脸颊悄然染上了一丝红晕,抿了抿唇,软声问道:;有没有想我。 她声音低软,似乎带着一点点的娇羞,司慕白心里一悸,只觉得心里软塌塌的。 ;嗯,想你了。司慕白紧紧盯着她的小脸,;从跟你分别的那一刻开始…… 阮暮云脸上的红晕悄然扩散到耳根子,砰砰的心跳,一点点加快。 ;你……她红着脸,似乎被司慕白的直白给弄得娇羞无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你想不想我?这次换司慕白问了。 阮暮云支吾着,别开头,露出了粉红的耳垂。 司慕白紧紧盯着,低低笑了起来,眸中的笑意如浪花般层层荡漾开来。 阮暮云听到他的笑声,顿时羞恼起来,梗着脖子高声道:;不过是离开一天,又不是生离死别,又什么好想的。; 司慕白闻言,笑声顿了下,随后爆发出更大的笑声,冲着屏幕里那个恼羞成怒的人儿,低声笑道:;撒谎。; 阮暮云将脸埋在膝盖里,低声反驳道:;我没有。 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一丝江南女子的吴侬软语,像极了跟情人撒娇。 司慕白眸子温软起来,轻声说道:;我接下来几天会比较忙,你乖乖等我回去。 阮暮云听着情人低软的声音,心底油然而生一种被呵护的感觉,心里软乎乎的,冲着屏幕里的男人,乖乖应道:;好。 话到此,两人都沉默下来,不舍得挂断电话。 两人隔着半个地球,在一个小小的屏幕里看着彼此,最后阮暮云被他盯得脸颊泛红,匆匆挂断电话。 之后关掉电视,将手机踹进兜里,回房睡觉了。 她心里算着东南亚跟华夏的时间差,心想那边正好是凌晨五六点。 司慕白就算休息也休息不了多久,心底不由染上几分心疼,心想最近几天还是少联系,让他多休息一会。 翌日,阮暮云一大早就来到了张氏医馆。 张国潮带着阮暮云去了房管局,正式将房子过户到阮暮云名下,还坚决拒绝阮暮云按市场价给的八千万。 第229章 送房 阮暮云见他不收,便将后院占地一百多平的西厢房分隔开来,作为一个独立的房子转到了张景琛名下。 她拜托郭正友出手帮忙办这件事情,一个新鲜的红色房本新鲜出炉。 她将房本硬塞给张景琛,张家祖孙没想到她会这样做。 张国潮推开递上来的红色房本,再三拒绝道:;师父,合同里白纸黑字写好了,你治好了景琛,2000平米的房子一厘不少送给你,至于这个房本,我们不能收。 听到‘师父’这个称呼,阮暮云抽了抽嘴角,已经再三拒绝让他喊自己‘师父’,但张国潮一意孤行。 阮暮云无法,只能随他了。 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拒绝,淡淡道:;你们若是不收,这张氏医馆我就不要了。 张国潮见她态度坚决,叹息一声,最终收下了房本,摸着新鲜出炉的房本,心中暖暖的。 无他,只因阮暮云这举措,彻底将他们张家祖孙三人放在心里。 几人在房内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阮暮云抬头望去,见孙铭头上带着一定斗笠帽,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拿着一把大剪刀。 阮暮云见他出现在这里,眸中闪过一丝惊讶,挑眉问道:;孙老,你怎么在这里。 孙铭放下水桶大剪刀,对阮暮云连连摆手道:;师父,你叫我孙老,完全是折煞徒儿,我学古人给自己取了个表字,德善,师父,你以后叫我德善吧。 阮暮云默了默,想象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对着一个七十古稀的老头叫德善的场景,狠狠抽了抽嘴角。 她苦口婆心劝道:;孙老,你想要什么,你跟我说,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孙铭闻言,脸色大惊,连忙跪在地上,哀声泣道:;师父!徒儿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我改就是了,求师父不要赶我走。 阮暮云看着跪趴在地上,浑身弥漫着悲伤的孙铭,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飞过! 她叹息一声,最后无法,被迫收下孙铭这个弟子。 放一只羊也是放,放两只羊也是放。 况且她实在管不了,最后莫名其妙多了两个,年纪能当她爷爷的徒弟。 阮暮云站在张氏后院小桥边,看着水中受灵水吸引,不断越出水面的鱼儿,有种人生寂寞如雪的感觉。 阮暮云给张家送了房子还不算,还传了张国潮《九曲十八通》六针,作为张家送医馆的回报。 张国潮欣喜若狂,如获至宝,立马在自己房外挂上了闭关勿扰的牌子,把自己关在房里研究《九曲十八通》 孙铭见状,羡慕得口水都滴下来了,一整天巴巴缠着阮暮云。 阮暮云被他缠得没办法,把《九曲十八通》传授给他。 孙铭激动异常,直接在医馆住下了,于是医馆后院多了个闭关勿扰的挂牌。 阮暮云拿这两个老头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们自己折腾了,转而专心给张景琛调养身体,帮助他练习走路。 阮暮云甚至在他的饮食里加了灵水,让他的身体恢复更快。 这此生病似乎对张景琛的触动挺大的,那种无助绝望的感觉,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生病那段时间的无助绝望,陡然惊醒。 后来缠着阮暮云,想要跟着她学医术,阮暮云给拒绝了,告诉他,如果对中医感兴趣的话,可以跟在她身边做她助手。 阮暮云想让张景琛帮她管理花旗药业,这厮毕竟是帝都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这种人才难得。 给张景琛针灸后的第二天,陆陆续续有不少人上门求医,其中很多都是大医院都无法治疗的疑难杂症,在门外排起了长队。 阮暮云机灵一动,以考校为由,把闻迁从芝林堂抓了过来,让他在医馆坐镇看病。 闻迁这厮针灸不太行,但把脉开方却十分老道,不然,也成不了孙铭的师弟。 阮暮云将这些琐事丢开之后,第三天就在医馆挂上了装修的牌子,想到陈峰手底下正好有上百人的工程队。 阮暮云一个电话打了过去,陈峰亲自带着工程队上门装修。 一时间,门庭冷落的医馆,几十号人进进出出,干得热火朝天。 阮暮云没事的时候查看了一下系统,发现功德点从1000涨到了3000,太极玉牌的白光也浓郁了不少。 这些都是救了张景琛和看了十几名病人的缘故。 阮暮云查看了下系统商城里的极品珍贵东西,垂涎了半天,怅然若失退了出来。 无他,系统商城里的东西太贵了,她都买不起。 所以还是赶紧把医馆装修起来,开业救人看病吧。 ;嗡—— 司慕白离开了三天,都没回来,阮暮云期间跟他联系了两次,每次都是匆匆挂断。 阮暮云坐在医馆后院的摇椅上,晒着太阳,整个人昏昏欲睡。 大堂内,陈峰带着十几号人进进出出,忙忙碌碌。 ;嗡—— 在这忙碌中,突然一辆白色商务车停在了医馆门前。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身材妖娆的女人,踩着高跟鞋从车上下来,趾高气昂走进医馆,碎砖小包包狠狠拍在柜台上,冲着陈峰等人嚣张道:;谁是医馆的负责人,让他给我出来。 接着整个脖子纹了青龙刺青的高大男人,走到旗袍女子身边,一脚狠狠踢在柜台上,轻蔑扫视着陈峰等人,气焰十分嚣张。 陈峰微微眯眼,朝一个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机灵朝后院跑去。 高大男人见等了半晌都没人吭声,不由一怒,狠狠踹翻了一桶油漆。 红色油漆喷溅在地上,正好流到了陈峰鞋边,好几滴红色的油漆溅到了他的鞋面上。 陈峰面色一沉,操起铁楸就要往冲上去,一双纤细的小手摁住他的手腕。 陈峰转头,看到阮暮云那张柔美的小脸,拿着铁楸的手顿住,缓缓将铁楸放了下来。 阮暮云走到旗袍女人跟前,撩起眼皮看着她,懒洋洋道:;我就是医馆的负责人,你有什么事? 第230章 强买强卖 旗袍女人上下打量着阮暮云,嗤笑一声,;小妹妹,你成年了吗?学校的老师知道你逃课吗? 阮暮云神色不变,;你若没事的话,就给我离开,我们医馆整修中,不接待客人。 旗袍女人扫了眼一旁不说话的陈峰,不由相信了阮暮云的话,收起了了脸上的戏谑,从包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扔到柜台前,;我叫杨雯雯,我是杨氏药业的销售经理,这是我的名片,你们医馆的药材,从今天开始,我们杨氏药业包了。 ;中医馆普遍要用到的食材有两百五十种,我们每个月的十五号会定时把这两百五十种药材送过来。 ;其中有五十六种是人参灵芝何首乌等高级药材,我们提供一百五十万原料。 ;至于各种药材的份量则全部由我们杨氏药业决定,毕竟今年受疫情影响,市场的药材价格一直都在变动。 ;如果份量不够,你们要再加货的话每份药材最少要加五成的份量。 她双腿站的笔直,俯视着阮暮云,趾高气昂道:;听明白了吗? 她说着,朝高大男人伸出手,高大男人将一张价目表递给她,指上绘着繁复画花枝美甲,精致美伦。 杨雯雯将价目表推到阮暮云跟前,;这是这个月的价目表,你看一下。 阮暮云掀起眼皮,扫了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随即敛了起来,笑了笑道:;抱歉,你们杨氏的药材太贵了,起码比我现有的渠道拿货价跪了五六成,我就不从你们杨氏药业拿货了。 杨雯雯嗤笑一声,似笑非笑道:;你难道没听懂我的话? ;我说了,每个月的十五号,我们都会把货送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你需要做的就是把钱准备好。; 杨雯雯语气嚣张,态度狂妄,强买强卖的作风,跟强盗土匪没两样。 阮暮云双手环胸,斜靠在身后的药柜上,眸中闪烁清凌的幽光,唇边凝着一丝笑意,;这样啊,若是我不给钱呢?你当如何? 杨雯雯冷笑一声,轻蔑道:;那你这医馆也就没有开下去的必要了。 杨雯雯语气中带着满满的威胁。 高大男人猛地一脚狠狠踹在柜台上面,柜台颤动着往阮暮云跟前移动了两寸,然后才颤悠悠停了下来,柜台里的东西却全都撞翻了。 阮暮云唇边的笑意一点点消失,面无表情道:;你们这是打算黑白两吃? 杨雯雯似乎耐心用尽,;小妹妹,我没有那么多时间跟你废话。 她从包包掏出合同,扔在阮暮云跟前,;识时务的,赶紧把合同给签了,把五十万的定金给付了,不然,我就让人把你的医馆给拆了。 杨雯雯双手环胸,高高在上俯视着阮暮云,那气势,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要多狂妄就有多狂妄。 而另一边,刚才还急赤白脸的陈峰,则慢悠悠端着小弟泡上的茶水,端着茶杯,轻轻吹拂着嫩绿的茶叶,慢悠悠喝着茶,摆足了看戏的架势。 阮暮云看都没看合同,直接将合同撕成两半,猛地扔在杨雯雯脸上,红唇微启,;滚! 合同撕裂的地方从杨雯雯脸上刮上,瞬间出现了一条红线,渗出一条血珠,不多,但足以毁坏杨雯雯精致的妆容。 杨雯雯掏出镜子一看,脸色阴沉可怕,啪的一声盒上小镜子,再次抬起头,脸色冰冷如刀,狠狠射向阮暮云,;很好,你成功招惹了我。 高大男人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狠狠插在柜台上,对着阮暮云怒笑连连,;好好好!你撕毁了我们的合同不算,还伤了杨姐尊贵的脸,就这一条,就足以让你毁容,成为一辈子瘫在床上的废人。 高大男人冷笑一声,掏出手机打电话,;喂,表哥,我在东山北路巷子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带人过来帮我砸个医馆,随便再帮我修理个人,有个女人不听话。 杨雯雯一手拿着纸巾摁着受伤的地方,眼神如毒舌般直追阮暮云,冷笑道:;现在拿出五百万还能将这事摆平,不然,偌大一个金陵城,想要一个人消失很容易。 阮暮云从柜台里掏出鸡毛掸子,对着杨雯雯的脸,将灰尘弹扫过去,笑眯眯道:;法制社会,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砸我的医馆,又是怎么让我消失的。 杨雯雯被喷了一脸灰尘,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怒气连连,正准备对阮暮云发难。 ;嗡—— 这时,一辆面包车停在了医馆门前,十几个手臂纹着刺青的男人,拎着铁棍纷纷从车上跳下来。 一个脖子上带着大金莲的矮个子光头,打头走了过来,满脸凶意,一边骂骂咧咧道:;到底哪个龟孙子吃了熊心豹子胆,连我表弟都敢欺负,这是赶着去见阎王,还是赶着去投胎? 人还没出现,一道嚣张的声音先至。 大金莲男拎着铁棍,带着十几名吊儿郎当的混混,嚼着槟榔,牛气冲天吼道:;到底是谁欺负我老表,自己主动站出去,不然,你全家都要遭殃。 杨雯雯收起脸上的阴沉,扭着小腰,妖娆走到大金莲跟前,亲昵抱住大金莲手臂,指着阮暮云告状道:;金哥,就是这个小贱人欺负我,不但撕毁了我们的合同,还伤了我。 大金莲顺着杨雯雯的手看过去,待看到阮暮云那张漂亮的脸蛋时,眸眼珠子盯在阮暮云那张脸上拔不下来了。 阮暮云不其然抬眸。 金哥对上她那双冷冰冰的眸子,后脊背窜上一股凉意,心底迅速涌上一阵恐惧。 金哥大吃一惊,猛然移开视线,后背已经有了一层湿意。 阮暮云敛起眸低的冷意,唇边凝着一丝笑,;你好,我是这间医馆的负责人,合同是我撕毁的,至于伤人?纸张是死物不长眼,不小心伤了这位小姐,你们可以找纸张报仇。 这话一出,噗呲一声,一道张狂的笑声在大堂内响了起来。 杨雯雯气得脸色涨红,嘴唇哆嗦,;金哥,你看,你这死丫头在你面前都敢如此狂妄,这是对你赤裸裸的藐视! 第231章 装逼是会遭雷劈的 金哥面色一怒,循声望去,看到陈峰标志性的光头,顿时打了个激灵,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看着陈峰的方向面色惨白,哆哆嗦嗦叫道:;峰……峰哥…… 在杨雯雯等人惊疑不定,且目瞪狗呆的目光下,金哥浑身哆嗦,双腿发软,双手撑着地面,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陈峰冲金哥龇牙一笑,;大金莲,你还挺威风啊。 金哥听到这话,顿时吓得面无血色,整个人惊恐到了极点。 ;峰哥,峰哥,对不起!误会!都是误会!我不知道您在这里…… 金哥吓得面色惨白如纸,颤颤巍巍冲陈峰冤枉喊道:;峰哥,我冤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这里啊。 陈峰慢悠悠喝了口茶,嗤笑道:;误会,还拿着铁棍。 ;嘭—— 金哥惊得把手里的铁棍扔了出去,没看好准头,砸在了高大男人的小腿上。 高大男人疼得面色扭曲,却不敢叫出声,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惹祸了。 杨雯雯惊得双腿发抖,差点没站稳。 ;峰哥……这真的是误会啊! 金哥环视着满是油漆木板的大堂,机灵一动,讨好道:;峰哥,你在这开医馆吗?我带着几个兄弟闲着也是闲着,你这边需要人手吗? 陈峰看了眼阮暮云,问道:;阮小姐,你看,这边有什么需要用到他们的。 阮暮云眸子一转,唇边勾起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正好要修厕所,一直用的是公厕,你们去把公厕的粪铲起来,再用抽粪车运到污水处理厂去。 ;这几天吃住医馆包了。 陈峰一口茶喷了出来,同情地看着满脸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大金莲,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 阮暮云见他一脸哭丧,眉头一皱,;有什么问题? 大金莲算是看出来了,连陈峰都要听这小丫头的话,自然不敢得罪他。 他一脸快要哭出来了,却干劲十足拍着胸膛,大声吼道:;阮小姐,你放心吧,我一定把粪便给你铲得干干净净的。 ;兄弟们,走,铲粪便去。 说完,大金莲站起来,带着七八个哭丧着脸的混混,雄赳赳气昂昂朝后院走去,经过高大身边的时候,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上。 杨雯雯等人惊若寒蝉,眼前发生的一切彻底颠覆了她的三观,怎么都无法接受滚刀肉大金莲,在一个装修工跟前乖得跟小绵羊一样。 阮暮云对大金莲的态度十分满意,对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那就辛苦你了,对了,还有没有兄弟,都叫来,我包吃包住。 大金莲顶着一张苦瓜脸,在阮暮云虎视眈眈的目光之下,掏出手机,又叫了几个兄弟过来。 阮暮云对他的识时务很满意,承诺他若是干得好,以后有铲粪的活,会帮他介绍。 吓得大金莲赶紧带着兄弟往后院跑。 高个男人知道表哥已经不顶用了,虽然不知道表哥为什么害怕陈峰。 但显然这家医馆的人都不简单,他抱着淤青的小腿,咬着牙没有吭声。 杨雯雯即使再不甘心,也深知大势已去,脸色铁青,咬着牙挥手道:;我们走。 高大男人带着五六个人,瘸着腿跟在她后面往外走。 阮暮云淡淡出声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这里是菜市场? 陈峰冲身旁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小弟带着几个人,拿着大金莲等人留下的铁棍,哐当哐当,把商务车给砸了个稀巴烂。 杨雯雯脸色惨白,却色厉内荏怒喝道:;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带着几个混混横行霸道,别以为就能唬住我杨雯雯,我可是杨氏药业的人,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我这辆车二十万买的,加上精神损失费,一百万! ;赔我一百万,砸车这事我既往不咎,不然,我让你们全家都不得安宁。 杨雯雯满脸阴沉,底气十足怒吼。 ;杨氏药业?阮暮云冷笑一声,;真是好大的威风。 她当即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杨高波,我医馆正在装修,需要几个搬砖的…… 杨雯雯嗤之以鼻,嘲讽道:;装逼被雷劈! 杨高波可是大公司的老总,阮暮云不过是个小丫头,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认识高高在上的杨总,又凭什么让他过来搬砖。 杨雯雯本来对阮暮云还有点忌惮,现在只觉得她蠢不可及。 但20分钟后,看着从黑色兰博基尼下来的杨高波,杨雯雯眉头皱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惊疑。 杨高波下车后,火急火燎跑进来医馆,;阮小姐,哪里需要搬砖?你看我可以吗? 杨雯雯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她的小伙伴纷纷惊得目瞪狗呆。 杨雯雯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上。 杨高波转头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杨雯雯,惊讶道:;杨雯雯,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正好,带着你的人,在这里一起给阮小姐搬砖。 杨雯雯嘴唇哆嗦着,颤抖着,最终在杨高波疑惑的眼神下,挤出一抹比哭还那难看的笑容,点头道:;好的,一切听从杨总的安排。 陈峰看着灰溜溜跟着杨高波去搬砖的杨雯雯等人,笑得捂着肚子,在地上直打滚。 大金莲和杨高波等人的到来,彻底加快了装修的进程。 阮暮云心情大好之下,看到坐在后院里晒太阳的闻迁,不由指点了几下他的医术,让闻迁收获良多。 沐清月推着张景琛在一旁静静晒太阳,时不时还能附和两句。 阮暮云意外看着张景琛,问道:;你学过医? 张景琛有些羞涩地挠了挠头,;小时候就被爷爷逼着学医,爷爷对我寄予厚望,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可惜我那阵子迷上了古玩,背着爷爷改了专业。 阮暮云听到这话,更加坚定了把花旗药业交给张景琛管理。 阮暮云在医馆待到七点才离开,准备打车去吃饭,却路口等车的时候,一辆黑色林肯在她身边停下。 车窗降下来,阮暮云抬头看去,车窗后缓缓露出陈秀青那张严肃的脸。 阮暮云看着她,没有说话。 陈秀青面无表情开口道:;上车。 ;不用了,我叫的车来了。阮暮云淡淡道。 ;今晚是家庭聚会,你若是认为自己还是阮家的人,现在就跟我过去。 陈秀青皱着眉,不悦道。 ;家庭聚会就算了吧,我跟你阮雪纯天生八字不合,由我在,你们都不会太自在,何必为人自己,也为难我。 ;我亲自来接你,你难道还要在路边跟我僵持吗? 阮暮云耸肩随意道:;随便你,如果您觉得这里风景好,那就继续在这里待着,等着交警来给你贴罚单。 阮暮云说完,抬脚就走,结果陈秀青沉沉的声音传来,;这次家庭聚会主要商量安排你跟雪纯去公司实习的事情,你若是想要你母亲留给你的股份,那就必须参与这次的家庭聚会。 穆青留给她的股份? 第232章 家宴?鸿门宴? 阮暮云脚步顿住了,陈秀青见她松懈,缓缓舒了口气,;上车吧。 …… 鼎盛会所。 阮暮云站在鼎盛会所门口,立马有侍者上前恭敬询问,;阮小姐,请问您预定包厢了吗? 侍者这话,明显认识阮暮云,站在下一台阶的陈秀青讶异地看了眼阮暮云,脸上闪过一丝意外。 阮暮云上次跟张盛在这里见面的时候,就隐隐感觉到鼎盛会所服务人员似乎认识她,且对她态度极其恭敬。 她想到了鼎盛会所是郭正友的地盘,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陈秀青太过意外,一时间忘了看脚下的路,上台阶的时候,鞋尖踢到了凸起的台阶上,身子一歪,眼看着就要摔倒。 阮暮云下意识伸手,稳稳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住,陈秀青整个人斜靠在阮暮云怀里。 她脸色微白,明显是被吓到了。 阮暮云淡淡看着她,没有说话。 陈秀青稳住心神,抬头看了阮暮云一眼。 阮暮云见她站稳,无情放开她的手,转身朝里面走去。 陈秀青看着她纤细的背景,精明的眸子闪过一丝恍惚。 阮家子嗣淡泊,十八年前,穆青怀着阮暮云的时候,陈秀青也曾对这个孩子有着无限的期待。 恍然间,脑海中突然闪现阮暮云刚出身时候的样子别的小孩一出生就浑身皱巴巴,像个小老头一样。 阮暮云却长得十分精致可爱,被她抱在怀里咯咯直笑。 那个时候,全家人都围着她转,她俨然是个小公主。 可是,十八年后,阮家的公主,不是她。 脑海中的场景渐渐褪去,陈秀青眸中再次恢复精明。 她沉沉叹了口气,看着阮暮云背影,眸子的神色渐渐被冷酷无情替代。 陈秀青挺直背脊,带着阮暮云来到了二楼地字包厢。 阮暮云站在陈秀青旁边,服务员帮忙推开门。 阮暮云抬头望去,当看到里面多出来一男一女时,眸子沉了沉,目光在这对男女身上扫过。 她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凛冽如刀子般刮人。 陈秀青见她站在门口没动,不由催了下,;进去,站在门口跟尊佛似的。 阮暮云缓缓晃过神来,侧头看了她一眼,冷冷道:;看来,今晚不只是家宴那么简单。 陈秀青被她刺了一下,眸子沉了沉。 但有外人在场,没有发飙,凑近她,低声道:;进来。; 她沉了沉看了阮暮云一眼,眸中带着严厉的警告。 阮暮云眸子微沉,静默了几秒,还是走了进去。 ;这……这是暮云? 一道惊讶的女声响起。 阮暮云循声望去,说话的正是赵晟睿的母亲赵秀竹,阮暮云前世的婆婆。 她端坐在那里,一身铁锈红V领修身长裙,保养得宜,脸颊白皙有光泽,五官秀美。 虽然眼角带着丝丝的细纹,但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轻时也是个长相不俗的美人。 阮暮云视线移到她旁边,一名带着金丝框眼睛,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正是赵晟睿的父亲赵德成。 他看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脸,举手投足间超凡脱俗的气质,精明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 阮暮云还没回到金陵城的时候,关于她的一些不好的名声便开始在圈内流传。 阮赵两家有婚约,赵德成夫妻自然也关注过阮暮云的留言,一想到阮暮云在乡下长大,夫妻俩隐隐对她生出排斥心里。 后来,阮暮云回到阮家,举办了一个小型的介绍会,赵家只来了赵晟睿姐弟俩,所以这是赵德成夫妻第一次见到阮暮云真人。 阮暮云清凌凌的目光淡淡扫过他们,眸中隐隐带着一丝冷意。 赵德成夫妻身子一僵,隐隐觉得有一股刀风般的冷冽,在他们身上刮过,稍纵即逝。 赵德成夫妻对视一眼,隐隐觉得眼前这个女孩跟传闻不一样。 单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就足以笑傲金陵城名媛圈,她身上有种独特的气息,冷清中夹杂着一丝脱俗,足以让人在万人中一眼就看到她。 赵德成夫妻俩对视一眼,彼此眸中惊讶连连。 阮暮云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便收回视线,赵德成夫妻俩都是唯利是图的势利眼,跟赵晟睿一样冷漠自私。 前世赵德成夫妻之所以让阮暮云进赵家的门,不过是看重阮暮云背后的阮氏公司。 赵家一家四口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后,残忍将她杀害。 阮暮云双手一点点攥了起来,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赵德成夫妻正喝着茶,却无端觉得身子一冷,抬头朝阮暮云看了过去。 阮暮云眨了眨眼,对上赵德成夫妻的目光,眸子平淡无波,并没有跟他们打招呼,而是劲直找了座位,坐下来。 赵晟睿跟阮雪纯是她的生死仇人,而赵德成夫妻何尝又不是呢。 她不温不淡的反应,反而让赵德成夫妻有点尴尬。 实在是阮暮云本人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传闻阮暮云貌丑无颜,粗鄙不堪,但她本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是阮雪纯比不上的。 如果没有阮暮云,阮雪纯可能就是珍珠。 但有了阮暮云做对比,阮雪纯立马沦为鱼目,小家子气十足。 赵秀竹借着喝茶的空档,忍不住多打量了阮暮云两眼,心底隐隐闪过一丝可惜。 包厢内顿时安静下来,谁都没有说话。 陈秀青清咳一声,对阮暮云轻声呵斥道:;暮云,这是你赵伯父赵伯母,跟他们打声招呼。 阮暮云撩起眼皮,淡淡扫了陈秀青一眼,没有说话,纤长的手指端着服务员泡好的茶水,用茶盖轻轻浮动水中嫩绿的茶叶,浅抿了口茶。 她动作行云流水,喝茶的姿势优雅自然,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贵气隐隐泄出。 赵德成跟赵秀竹禁不住看呆了,眸中再次闪过一丝惊讶。 如果不是知道阮暮云十八年来一直生活在乡下,他们都要怀疑这是哪个世家教养出来的闺秀。 阮暮云放下茶杯,茶杯跟桌面轻微的碰撞声惊醒了赵德成夫妻。 她撩起眼皮,扫了眼脸上隐隐浮现怒气的陈秀青,目光一转,落在赵德成夫妻身上,淡淡道:;抱歉,第一次见两位,不知如何称呼。 她口中说着抱歉的话,但脸上却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表情。 她端坐在哪里,很平淡的一句话,但无形中流淌出来的贵气,却让赵德成夫妻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第233章 他们订婚,与我何干 赵秀竹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异样,脸上挂上标准笑容,;你就是暮云吧,你刚回到金陵城的时候,我跟晟睿的父亲正好在国外出差,所以错过了跟你见面的机会,我跟晟睿的父亲都比你父亲大两岁,你称呼我们伯父伯母吧。 ;嗯。阮暮云淡淡应了一声。 赵德成夫妻不由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等着她叫人。 却见阮暮云端着茶杯,一点点喝着水,没有半点要叫人的意思。 赵秀竹脸上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看向赵德成,赵德成脸上隐隐浮现一丝被冒犯的不悦。 ;长辈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 一直没有说话的阮宗政沉声呵斥道,面对阮暮云一进来就把好好气愤破坏了,感到十分不满。 ;没事,没事…… 赵秀竹敛起脸上淡淡的不悦,忙出来打圆场,毕竟他们过来是来商量阮雪纯跟赵晟睿订婚的事情。 她是潮汕人,十分信佛,讲究好意头,自然不想事情还没开始谈,就把场面给闹僵了。 阮暮云撩起眼皮,看着赵德成跟赵秀竹,淡淡开口道:;赵伯父赵伯母。 她虽然叫人了,但赵德成夫妻却没有半点喜悦,隐隐还觉得讽刺。 场面再度僵了下来,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轻笑声。 ;雪纯,你今天真漂亮,这条裙子我在一本时尚杂志看到过,价格在一百万左右,听说你现在是这个品牌的代言人,你真厉害。 ;芝芝姐,别这么夸我,我只是运气好。 阮暮云把玩着茶杯的手一顿,她不是傻子,早在看到赵德成夫妻后,便知道今天不是什么家庭聚会,恐怕这群人今天聚在这里,主要是商量赵晟睿跟阮雪纯的订婚事宜。 她端着茶杯,将茶一饮而尽,眸中闪过一丝冷光。 阮雪纯挽着赵晟睿的手臂,赵芝芝落后他们一步,三人说说笑笑走了进来。 阮雪纯进门,第一眼看到的是赵德成夫妻,连忙放开赵晟睿的手臂,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她迈着端庄的步子,走到赵德成面前,歉意满满道:;伯父伯母,不好意思啊,我最近行程比较忙,刚赶完一个通告,立马就赶过来了。 赵秀竹看着教养极好的阮雪纯,再对比阮暮云那漫不经心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是失心疯了,竟然会觉得一个村姑有气质。 她满意地看着阮雪纯,笑道:;没事,我跟你伯父都能理解,趁年轻,多努力是好事。 赵德成看着乖巧懂事的儿媳,眸中的不悦渐渐消散,浮现满意的神色。 一直当隐形人的阮晟突然笑道:;看看,这还没嫁过去,眼里就没有我们这些家人了。 阮雪纯跺脚,咬着唇,娇羞嗔道:;爷爷,你怎么这样打趣我啊。 赵秀竹抓着阮雪纯的手,笑道:;都说丑媳妇见公婆,雪纯以后可是要嫁去我们赵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这是后来居上,她这是有先见之明。 ;伯母,你怎么也打趣我啊…… 阮雪纯亲昵抱着赵秀竹手臂,嗔怪撒娇。 包厢内的人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唯独坐在角落里的阮暮云,眸子一脸的面无表情,眸子平静无波。 她就像个局外人,看着这群虚伪的人演戏。 ;看看你成什么样子,怎么长辈在呢,赶紧坐好。 陈秀青在这个时候敛下笑容,对阮雪纯说道。 她说着责怪的话,但语气不乏宠溺。 阮雪纯俏皮地冲她吐了吐舌头,挽着赵晟睿的手臂找座位,等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阮暮云时。 她脸上微微变了变,立马将手从赵晟睿的臂弯里抽出来,却被赵晟睿一把抓住了。 阮雪纯抬眸,对上赵晟睿坚定的眼神,唇边勾起一抹细微的笑意,停止了动作,抬眸看向阮暮云,轻声招呼道:;姐姐,你来了。 赵晟睿坦然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尴尬和愧疚,看在众多长辈的面上,很自然跟阮暮云招呼道:;你来了。 阮暮云使着筷子,夹了颗花生放进嘴里,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被她做出来,却有一种行云流水的美感。 阮雪纯眸中闪过一丝暗光,赵晟睿目光在她那张懒散绝美的小脸上滑过,眸子闪了闪。 一屋子的热闹陡然静了下来,陈秀青赵秀竹等人似乎这才想起阮暮云的存在,气氛一下子尴尬起来。 而一直跟阮暮云不对付的赵芝芝,悄然找了个座位坐下,实在是她最近干了不少荒唐事,赵德成夫妻对她很不满。 她深知自己不是阮暮云的对手,再加上赵德成夫妻在场,所以她难得安静了下来。 阮晟开口打破了僵局,;晟睿雪纯,你们都坐下吧。 赵晟睿阮雪纯落座之后,气氛仍旧带着几分压抑。 陈秀青朝一旁的服务员招手,;上菜吧。 ;上菜?阮暮云放下筷子,清凌凌的目光扫视着众人,淡淡开口道:;不急事没有解释清楚之前,这顿饭恐怕是吃不了了,比如……; 她带着冷意的目光陡然射向陈秀青,;你不是说是家庭聚会吗?这多出来的人算是怎么回事? 赵德成夫妻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眸子闪过一丝尴尬。 陈秀青脸色沉了下来,沉声说道:;赵阮两家结亲,两家人很快就要变成一家人,所以是家庭聚会没错,今天要商量的是我们两家的好事,也就是雪纯跟晟睿订婚的事宜。 阮暮云轻轻转着眸子,事不关己道:;他们订婚,跟我有什么关系? 第234章 无耻嘴脸 陈秀青沉了口气,继续说道:;当初婚约是你母亲跟赵家老爷子订下,跟晟睿有婚约的是你,今天聚在一起,还有一件事,就是解除你跟晟睿之间的婚约,这事我们自己知道不算,还要让媒体外界人士知道,另外马上就年底了,我们自家公司要举办年会,到时候你上台,把退婚的事情解释清楚,就算你自己另有喜欢的人,是你单方面毁约…… 阮暮云端坐在位置上,面无表情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纤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淡淡道:;继续。 ;我知道你不喜欢雪纯,觉得是她占了你的位置,享受了十八年属于你的人生,但这并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命运弄人,她跟晟睿从小青梅竹马,至小就知道晟睿是她未婚夫,未来的丈夫,他们情根深种,十几年的感情不是谁能撼动的,如果他因为你而跟雪纯分开,那么这样的男人你真的敢要吗? 阮暮云静静听着,眸中闪过一丝幽幽的光芒,前世陈秀青等人若是拿这一番话来劝她,她或许就不会毅然决然跳入赵晟睿这个火坑。 但前世她回到阮家的时候,渴望得到阮家的亲情,渴望赵晟睿能多看她一眼。 但人就是很贱,越是渴望的东西,他们就是越不给你。 后来,她靠自身努力成为了阮氏公司的总裁,带领阮氏公司成功一跃成为金陵城的龙头企业之一。 那时候,她翅膀已经长硬,彻底摆脱了阮家的控制。 陈秀青等人反而把她跟赵晟睿凑成一堆,为的不过是她手中的权利。 今生,她不再渴望亲情,对赵晟睿更是不屑一顾,早早脱离了陈秀青的掌控,她反而迫不及待把阮雪纯跟赵晟睿的婚事确定下来。 因为他们知道阮暮云早就已经跟他们离心,把她嫁入赵家,反而会失去赵家这一层关系。 阮暮云放松的嘴唇抿了起来,敲着桌面的手指,无意识加快了速度。 赵秀竹接着陈秀青的话头,满是歉意道:;暮云,晟睿跟雪纯从小情投意合,晟睿他喜欢雪纯,也只喜欢雪纯,他这人我了解,看似温和,其实骨子里却是个十分倔强的人,他是不可能放弃雪纯,跟你在一起的,就如你奶奶所说,如果他连十几年的感情都能轻易舍弃,这样的男人你敢要吗? ;我知道晟睿优秀,但这世间优秀的男人何其多,我相信你能找到属于你的真命天子,所以就麻烦你在年会上当着众媒体的面,亲自宣布解除婚约的事情。 阮暮云眸子微眯,一股寒意丝丝倾泻出来。 ;咚的一声,她敲击桌面的手指猛地停了下来。 她猛地抬头环视着包厢内众人,缓缓抬起手,;啪啪啪。 她缓缓鼓起了掌,嘴角微勾,冷声道:;我当着所有媒体的面,承认我另有喜欢得人,单方面毁约,损害了我的名声,护住了你们赵家的脸面,更是护住了赵晟睿光风霁月的形象,而阮赵两家婚约是我已逝母亲和赵老爷子的订下,为了尊敬死者,尊敬赵老爷子,你们顺理成章推出阮雪纯,让她顶替我,履行跟赵家的婚约,不但不用背负小三骂名,还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你们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佩服!阮暮云嘴上说着佩服的话,脸上的神色却比冰窖还冷,陡然高声道:;你们真是给我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课,原来做人还可以怎么无耻! 她这话一出,包厢顿时安静下来。 赵秀竹脸色的歉意顿时僵在脸上,陈秀青高高在上的嘴脸扭曲起来。 阮晟眸子皱了起来,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一丝怒,阮宗政则双目充血怒瞪着阮暮云。 赵德成拿着杯子的手猛然攥紧,一道冷冷的寒光猛然射向阮暮云。 阮暮云把目光缓缓放在赵晟睿身上,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光风霁月的赵公子,你说我的对不对?我就想知道这么恶心,无耻的主意是谁想出来的,是你吗? 赵晟睿猛地暴喝道:;阮暮云,你欺人太甚。 阮暮云猛地将茶杯狠狠砸在桌子上,厉声道:;欺人太甚的是你们! 她猛然爆发,一双清凌凌的眸子裹挟着阴寒至极的寒意冷冷扫视着在场所有人,被她看过的人,被她惊人的气势所慑,后背情不自禁冒出一层寒意。 阮暮云深吸口气,直直看向赵晟睿,冷冷问道:;我就好奇了,按理说圈内长得比阮雪纯漂亮,比她有才,比她优秀的女人多的是,你怎么偏偏看上了阮雪纯,是喜欢她的善良?温柔?单纯? 阮暮云紧紧盯着赵晟睿,那双幽深的眸子似乎要看到他的心底。 赵晟睿被她那样冷冽异常的眸子看着,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他硬着头皮,点头道:;是,我喜欢她的单纯,喜欢她的善良,更喜欢她的善解人意。 他话音刚落,阮暮云猛地高声道:;好!希望你能永远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她眸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嘲讽,唇边凝着一丝冷笑。 前世一直纠着她不放的那抹不甘,也随着赵晟睿这句话而烟消云散。 ;你们要在一起,我不会阻止…… 陈秀青打断她的话,说道:;既然你能放下,那就再好不过,你放心,就如你赵伯母所说,这世上优秀的男子多的是,奶奶会为你物色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阮暮云缓缓站起来,湛黑黑的眸子直直看着陈秀青,直盯得她头皮发麻,微启红唇道:;我的人生,就不老您老费心了,都说养恩大于天,欠你们的是阮雪纯,而不是我阮暮云,所以你们就别费尽心机从我身上刮取一分一毫的利益,更没有资格插手我的人生!; 她这话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更是直接打消他们的如意好算盘。 ;放肆!;阮暮云陡然对着阮暮云暴喝。 他这辈子最爱的就是自己的面子,其次就是阮家的面子,被阮暮云当着外人的面如此下阮家面子,挑战他身为长辈的威严,直接触碰他的底线,怎么能不动怒。 ;果然是乡下长大的,一点教养都没有,什么叫没有资格插手你的人生,我告诉你,你一天是阮家的人,我们阮家就有资格插手你的人生。 第235章 别忘了,你也是泥腿子 她这话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更是直接打消他们的如意好算盘。 ;放肆!;阮晟陡然对着阮暮云暴喝。 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面子,其次就是阮家的面子。 被阮暮云当着外人的面如此下阮家面子,挑战他身为长辈的威严,直接触碰他的底线,怎么能不动怒。 ;果然是乡下长大的,一点教养都没有,什么叫没有资格插手你的人生,我告诉你,你一天是阮家的人,我们阮家就有资格插手你的人生。; ;我当年被人贩子你拐走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插手我的人生? ;你这孽障,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你都说你被人贩子拐走了,我们怎么插手你的人生,怎么管你? 阮暮云勾唇冷笑道:;你们当然不是想管我,因为你们老的忙着剥夺我母亲的权利和财产,小的忙着跟小三勾三搭四,卿卿我我。 阮暮云站得笔直,一双眸子无法掩饰的冰冷,;把我从乡下接到阮家的是你们,嫌弃我的出身的是你们,感情、金钱、陪伴,你们半点都没有付出,就想坐享其成,从我身上搜刮利益…… 她环视着所有阮家人,缓缓启唇道:;你们做梦! ;谁都别把谁当傻子,不想我把事情做绝,就给彼此留最后一点体面,不然,我疯起来可能连我自己都怕。 说完,她撕拉一声,推开椅子,转身朝外走去。 就在她的手拽开门把手的时候,阮晟猛地大喝道:;你给我站住。 阮暮云握着门把手的手顿了一下,冷冷道:;你们好好享受着虚假的聚餐吧,我就不在这里找恶心了。 她猛地拉开门,挺着背脊走了出去。 阮宗政猛地站起来,追了出去,在走廊冲她的背影喊道:;你给我站住,你现在要是离开了,以后就休想回阮家? 阮暮云脚步未停,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转身直直朝外走,唇边勾起一抹冷笑。 阮家,她自然是要回的,但只是回去——讨债! …… 阮暮云虽然离开了,但家宴的重要主角都在,最终不得已进行下去。 最终订下了阮雪纯跟赵晟睿的订婚日期。 等到家宴结束,赵晟睿作为阮家的准女婿,将阮家人送回去。 阮家人离开后,赵德成脸上的笑容拉了下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赵秀竹看着丈夫这个样子,皱眉道:;是你们赵家要跟阮家结亲的,你现在摆这副臭脸有什么意思? 赵德成微微眯眼,声音沉沉道:;你可能不知道,当初我爸执意要跟阮家结亲,是因为当时赵家危机,如果不是穆青出手帮忙,赵氏可能早就没落了……阮宗政那位去世的前妻真的很不简单,说一句巾帼不让须眉也不为过,老爷子当年特别欣赏她,她的这位女儿,很有其母的风范。 赵秀竹脸色微微变了变,穆青帮助赵家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丈夫说起。 她想到饭桌上,阮暮云气势逼人,傲骨天成的模样,不得不赞成丈夫说的话。 ;……她就算再优秀那又如何,感情的事情又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况且这个女孩太刚…… 赵德成打断她的话,;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再刚强的女人只要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都会变得如水般柔软。 赵秀竹叹息一声,;我观察过了,阮暮云根本没看上我们晟睿,看晟睿的眼里没有丝毫柔光,反而隐隐闪着刺骨的寒意…… 赵秀竹说着,微微蹙了蹙眉。 按理说阮暮云才回金陵城不久,赵晟睿跟她接触的次数也很少,怎么会有如此刻骨的寒意? 赵德成看了眼陷入沉思的妻子,皱眉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芝芝之所以跟阮暮云做对,处处针对人家,都是你旁敲侧击授意,你一开始就看不上人家,甚至害怕人家巴着你的儿子不放。 赵秀竹面色不悦道:;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赵家,谁知道一个乡下丫头竟然这么妖孽,长相气质如此不俗,不过那丫头就算再强,我也不喜欢,说话做事太刚硬了,终究是乡下出身,就算娶回家也会受人诟病。 赵德成直直看着她,;别忘了,你也是乡下出身。 赵秀竹脸色微变,手指紧握成拳,任由指甲掐进掌心。 当初,她之所以如此排斥阮暮云,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的出身。 她虽然是赵家夫人,过着高高在上的人生,但背地里可没少被人嘲讽泥腿子。 她生怕自己儿子也娶了个泥腿子出身的姑娘,一家人彻底沦为圈内笑话,所以才如此反感阮暮云。 赵德成见妻子这样,便知道自己失言,满含歉意道:;抱歉,我失言了。 赵秀竹深吸口气,看着丈夫道:;今天的事情,你是看到了,阮家根本没把那位真千金放在眼里,阮家对她如此轻视,她以后就算嫁进我们家,不能代替阮家给我们家带来任何好处。 赵德成想到阮暮云刚硬的手段,总觉得妻子的目光太过短浅。 他隐隐有种预感,总觉得阮暮云绝非池中物,她话里话外对阮家很不在意,似乎她根本看不上阮家…… 赵秀竹见丈夫发呆,不由推了他一下,凑到他跟前,神秘兮兮道:;你知道阮家为什么如此偏袒雪纯吗? 赵德成疑惑看向神秘兮兮的妻子,眸中带着明显的疑惑。 赵秀竹低声解释道:;灵隐寺高僧曾为阮雪纯批命,阮家有女,出身浅滩,天生凤命,福星高照,一辈子贵不可言。 赵德成知道妻子信佛,十分迷信,对她的话不以为然,轻声斥责道:;你以后少看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人命胜天,如果自己不努力,就算命格再好也不过是虚幻。 赵秀竹却横他一眼,;神怪这种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可是灵隐寺不出世的高僧批的命格,出身浅滩,阮家当初是在孤儿院把她认回来的,不就是出身浅滩吗?阮家能在这么多孤儿中认定她是阮家的孩子,且连亲子鉴定都不用做,这不是福星高照吗?她性子好,情商高,就凭她的手腕,人脉资源肯定不缺,以后想做什么都容易成功,可不是一辈子贵不可言? 赵德成听到妻子最后一句话,心里微微一动。 第236章 想我快点回去? 仔细想想,确实这样。 阮雪纯别的不说,情商确实足够高,最重要的是她放得下身段,加上自身优秀。 天选之子可能算不上,但今后肯定不会差到那里去。 这时候,夫妻俩已经把穆青当年帮助赵家,渡过难关的事情给抛之脑后了…… …… 阮暮云回到龙光别墅,心情有点糟糕,实在是被陈秀青等人难看的吃相给恶心到了。 尽管她尽力说服自己不要去在乎这些人的恶心嘴脸。 但人非参草木,都有七情六欲,不可能完全做到四大皆空。 她抱着膝盖,陷在沙发里,仰着头,看着天花板。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她探着身子,勾起手机,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情不自禁勾起了唇角。 她葱白的手指在屏幕点了一下,司慕白那张英俊的脸出现在小小的屏幕上。 ;在家?司慕白看着屏幕上熟悉的背景,猜测道。 阮暮云听着温软的声音,唇角情不自禁一点点翘了起来,将脸搁在膝盖上,看着他,轻声道:;嗯,刚回来。 司慕白知道她最近在忙医馆的事情,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突然出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阮暮云没想到他这么敏锐,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异样,微微挑眉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司慕白此时正在下榻的酒店,一手端着咖啡,修长的双腿交叠,紧紧盯着她道:;你看起来似乎很不开心。 很不开心? 她情绪有怎么外露吗? 这个男人观察力也太敏锐了。 她看着屏幕上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冷清的眸子染上了一丝丝温软,声音清缓道:;没什么事,可能是最近比较忙,有点疲惫。 司慕白看着她,垂头浅抿了口咖啡,眸子闪过一不让人察觉的暗芒。 他抬头,看着她那张胶原蛋白满满的小脸,心想这还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呢。 他捧在手心里都生怕摔了,要是真有不长眼的人让她不开心…… 他眨了眨眼,柔声道:;你要是太累的人,我安排人去帮忙。 阮暮云轻笑一声,调侃道:;司先生,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吗? 司慕白微微挑眉,;像什么? ;像要把孩子宠坏的家长。阮暮云笑眯眯道。 司慕白闻言,低声笑了起来,;如果可以,我倒是真想把你宠坏,这样一来,你就永远只能是我的。 阮暮云微愣,眸子闪过一丝羞窘,却情不自禁扬起唇角,;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这人天生要强,凡事喜欢靠自己。 她话锋一转,看着他问道:;你工作顺利吗? ;挺好的。 她葱白的手指隔着屏幕,细细描绘着他的五官,下意识娇软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司慕白端着咖啡的手猛然握紧,深黑的眸子溢出一点点笑意,本就俊美如玉的脸多了几分流光溢彩的耀眼。 ;想我了?司慕白微微挑眉,低沉的嗓音从屏幕缓缓倾泻而出,带着一股酥麻的电流。 阮暮云看着屏幕里那张风流雅致的脸,不由痴了。 司慕白见她良久不说话,不由微微挑眉,双眸中的笑意隔着屏幕都快要溢出来了。 这个女人是被他的笑容给迷惑了吗? 看来以后在她面前要经常多笑笑。 阮暮云迅速回过神来,耳根子染上一丝丝粉红,脑海中萦绕着他低沉的嗓音,眼睛所触的是他那张英俊至极的脸。 她顿时有点口干舌燥起来,对上他戏谑地眼神,脸颊的红晕一点点蔓延到了耳根子。 阮暮云咬着唇,娇羞地点了点头,;嗯,想你了。 她偏慵懒的音色,带着一丝丝的娇软,一张小脸娇艳欲滴,就像等待采颉的水蜜桃般诱人。 司慕白眉心跳了跳,喉咙一滚,狠狠喝了口咖啡,但心底那种燥热的感觉并没有因此减少。 他一口接着一口喝着咖啡,眸子却紧紧盯着她轻轻咬着的唇瓣。 他微启薄唇,声音沙哑低沉,;你是故意勾引我的是不是?好让我早点回去。 阮暮云脸色一红,水盈盈的眸子紧紧瞪着他,;你瞎说什么。 灯光落在她双眸里,流转间带着一丝别样的风情。 司慕白觉得更渴了,出口的声音沙哑极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勾引人。 ;看着你这个样子,我就想对你动手动脚,可是隔着屏幕什么都做不了,你又说着想我,所以你故意这样,为了让我早点回去,是不是? 阮暮云松开嘴唇,双手拉着衣袖,捂住红得发烫的双颊。 但这个动作,却让她的嘴唇看起来更加饱满诱人。 司慕白紧紧盯着屏幕,双眸愈加深邃起来,半晌,深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的躁动,柔声开口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其他事情别想太多。 他顿了下,补充道:;但可以多想想我。 阮暮云闻言,唇角微微翘了起来,嗔他一眼,;你想得美,想谁都不像你。 司慕白眸子一沉,沉声道:;那你要想谁? ;霸道!阮暮云小声嘟囔。 她突然想起了司慕白身上时不时冒出来的阴邪黑气,关心道:;你也别太忙了,身体最重要。 司慕白看着她循循叮嘱的小女人模样,眸中闪过一丝暖意,轻声道:;嗯,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挂断电话后,司慕白的眸子沉了下来。 他打了个电话,电话那端很快传来司宙浑厚的声音,;主子,有什么事? 司慕白手指轻轻敲击着沙发扶手,微微眯眼,;你去查一下,她今天发生了什么事,见了什么人。 司慕白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司宙立马就猜到了这个她是指谁。 ;是。 挂完电话,司慕白站起身来,端着咖啡走到客厅落地窗前,看着天边万丈红光炸开,太阳缓缓升起。 太阳耀眼的光芒,将眼底冷漠至极的情绪映照的一清二楚。 …… 阮暮云一晚上没修炼,都在休息,实在是陈秀青等人无耻地嘴脸,让她恶心之余,深知只有自己实力足够强大,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人生。 早上七点,初冬的太阳缓缓升起,阮暮云站在坐在一楼餐厅里,喝着牛奶,欣赏着初冬暖阳一点点绽放的美景。 突然一道刺耳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静谧。 是钱丽丽的来电,电话刚接通,钱丽丽略带着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阮神医,出事了…… 第237章 秘方被盗 阮暮云眉头一皱,钱丽丽是郑家少奶奶,在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到了她这个身份地位,能如此焦急,说明事情肯定不小。 她敛起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放下牛奶,沉声道:;什么事? ;花旗药业出事了,你现在在哪?能过来一趟吗? ;行。 阮暮云挂断电话,拿着外套匆匆出门,刚走出小区,就见一辆滴滴车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阮家军走到阮暮云面前,低垂着头,面色惨白道:;暮云,我对不起你。 阮暮云前两天把阮家军送去了花旗药业,让钱丽丽的人带着他,锻炼他的能力。 当阮家军知道花旗药业是阮暮云的时候,又是震惊,又是呆滞,后来阮暮云对他委以重任,他意气风发地拍着胸脯向阮暮云保证,一定不会辜负她的重望。 只是这才两天,他就为花旗药业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阮暮云皱眉,问道:;家军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阮家军嗫喏着嘴唇,吐出一个名字,;朱善美。 阮暮云听到这个名字,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她焦急的神色缓缓松懈下来,神色恢复平静,淡淡道:;慌什么?你现在送我去花旗药业。 阮家军见她如此镇定,瞬间被她的淡定感染,收起焦急恍惚的神色,把车开到了花旗药业。 她带着阮家军走进花旗药业办公室,发现钱丽丽跟郑钱都在。 ;丽丽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钱丽丽苦笑一声,;阮神医,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用人不善。 ;朱善美做的账本确实出了问题,她东拼西凑补足了自己贪污的钱,所以并没有被关进去。 ;朱善美气不过,联合了两个研发团队的人,盗取了几个主打的药方,卖给了竞争公司。 ;竞争公司连夜生产,产品已经上市,相同的配方,相同的产品效果,每款价格都比我们低,短短几天抢夺了我们三分之一的市场份额,把我们逼到了一个尴尬地步。 ;花旗药业主打的产品是祛斑膏、美白霜,还有一款祛疤膏,还有辅助的养生产品搭配,花旗药业一直仰赖着这几个主打产品赚钱,金珀药业是花旗药业最大的竞争对手,金珀的董事长陈俊辉是陈氏集团董事长的儿子,陈氏是金陵城百年世家,根基深厚,郑陈两家向来不对付。 ;陈俊辉现在逮着机会,趁胜追击,妄想一举将花旗药业直接打落尘埃。 ;陈俊辉这人阴,曾经想用阴谋诡计算计花旗药业,但好在有人提前给我通风报信,我将计就计,狠狠整治了他一番,他这才安分点。 ;没想到一个朱善美,给他来了一个釜底抽薪。 郑钱咬着牙,眸中跳跃着幽暗的光芒,;我们夫妻已经梳理了一下过程,陈俊辉处心积虑偷秘方,就算没有朱善美,也会有李善美,钱善美…… ;所以阮神医,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事情,陈俊辉早就有备而来。 ;陈俊辉。 阮暮云将这个名字记下来。 钱丽丽看着坐在对面的阮暮云,有些担忧道:;暮云,你要小心了,郑钱说的没错,陈俊辉这人阴险狡诈,做事不留余地,只要有机会,就会一击将人狠狠踩在地上,永无翻身。 ;你这几天出门都要小心再小心。 ;金珀药业现在正在加班加点生产,跟我们打价格战,想一击击垮我们。 ;虽然秘方我们已经申请了专利,官司胜率大,但被陈俊辉这么一搞,花旗药业直接受到了重大的冲击,若是在下季度到来前,我们拿不出比之前还要好的新产品,只怕会元气大伤,花旗药业将会沦为小作坊。 ;大小客户都会被金珀药业抢走,而陈俊辉顶多就赔点钱。 郑钱叹了口气,;丽丽为这事焦头烂额,从昨天到现在饭都没吃,觉得把一个烂摊子交给你,很对不起你。 郑钱是花旗银行的少东家,不差这点钱,但是却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夫妻跟陈俊辉积怨怨多年,现在被陈俊辉如此狠压,怎么可能甘心。 阮暮云手搭在沙发扶手,葱白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沙发扶手,清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看来是我太过仁慈,放虎归山,这事因我而起,那就由我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阮家军脸上盛满愤怒的火焰,紧紧捏着拳头,恶狠狠道:;暮云,我这就去把朱善美抓出来,整件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只要她供认不讳,就能让金珀药业暂停生产。 阮暮云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朱善美不是蠢人,估计早就拿着钱远走高飞了,一时半会肯定找不到她,你不用自责,这事不能怪你,金珀药业是有备而来,你担心也没用,这事我能解决,你现在帮忙做些跑腿的活。 秘书泡了杯茶放在阮暮云跟前,阮暮云端着瓷白的茶杯,袅袅茶烟中,用茶盖浮了浮茶上的绿叶,浅抿着清幽幽的茶。 郑钱夫妻赏心悦目之余,焦躁的心奇异地散了几分。 阮暮云缓缓放下茶杯,;丽丽姐,想必你们已经讨论过了解决的办法,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虽然公司是赠送的,但市值五个亿,还是她头一份产业,如果花旗药业倒闭了,还有上百个员工会面临失业。 阮暮云自然不想好好的产业还没捂热,就这么葬送在自己手里。 ;首先是要想办法让金珀药业停止生产,销毁秘方,同时聘请律师团队盯紧市场,严厉打击小作坊山寨。 钱丽丽皱了皱眉,;可惜这条路短期内实现不了,陈俊辉背景实力跟我们旗鼓相当,要让他销毁秘方,除非等官司胜利,但这期间,估计他早就凭借着秘方迅速占领了市场,到时候销不销毁秘方,对他影响不大,倒是花旗药业,将面临严峻的局面。 ;所以销毁秘方这条路暂时对我们没用,所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下季度,全部原产品下架,换上比原产品更好的新产品,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还能让他们产品滞销,损失惨重。 第238章 冰肌秘方 ;但新产品研发谈何容易,先前的秘方还是我花大价钱淘回来的百年宫廷秘方,这些年花旗药业一直没有停止过研发,但效果都比不上原产品。 ;原产品效果是年轻三岁,新产品的话至少要年轻五岁以上,如此才能扭转现今严峻的局面。 ;第一条路已经被斩断,第二条就是唯一的出路,却也是最难的出路。 ;研发根本就来不及,购买秘方更是难上加难,这年头,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把手里头的金鸡蛋送人。 ;我当时能淘到三张秘方,已经花光了这辈子最大的运气了。 钱丽丽头疼得扶着额头,;当然,最不济的就是代理大牌产品,但那是为对方打工,脱离了公司原本的理念和经营仿真,利润更是少之又少,劳心劳力,不过是为他人赚钱。 ;新产品? 阮暮云敲击着沙发扶手的手一顿。 她葱白的小手轻轻摩挲着精致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钱丽丽。 ;养生?祛斑?祛疤? ;是啊,现在市面上最受欢迎的就是这三款产品,只要随便一个产品的效果能够胜过以前的产品,那花旗药业就不惧金珀药业,凭着新产品重新占领市场。 钱丽丽失望地摇摇头,;可惜,新产品研发比登天还难,想要购买新秘方更是难比登天。 郑钱看着阮暮云,突然灵机一动,;阮神医,你手里是不是有更好的秘方? 阮暮云微微眯眼,;确实有。 郑钱眼睛一亮。 钱丽丽确实不以为然,连国宝级的养生大师都没有更好的秘方。 阮暮云虽然医术高明,但好秘方可遇不可求,没有常年累月的研究,怎么可能说有就有。 别人或许没有办法,但阮暮云接受了太极玉牌里的东西,汇集了华夏上下几千年所有的医书。 所以她最不缺就是秘方,说句大言不惭的话,凭借她现在的医术,自己都能开出更好的秘方。 她浩瀚的脑海中,一本本书页极速翻动着,突然在某一页停了下来。 她朝钱丽丽开口道:;丽丽姐,有笔吗? 钱丽丽虽然不以为然,但想到阮暮云高明的医术,还是让秘方给她递了支笔。 阮暮云借过笔,随手扯过一张A4纸,随着龙飞凤舞的漂亮字体落在纸张上,一个美容秘方浮现了出来。 阮暮云落下最后两个字:冰肌。 她将笔盖盖上,将纸张推到钱丽丽跟前,缓缓开口道:;丽丽姐,这是一个美容秘方,你拿去给研发部看看,没问题的话,立马就能安排生产。 钱丽丽看着阮暮云想都没想,随手就写出来的美容秘方,心底更加失望了。 郑钱嘴角僵了一下,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眸中闪过一丝失望。 隔行如隔山,美容养生更是如此,里面的水深着呢。 阮暮云医术高明,不代表她在美容养生上的成就。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微微摇头,却没有把这种得罪人的话直白说出来。 钱丽丽扫了眼桌上的美容秘方,委婉开口道:;我们需要的是能够横扫市面上的新产品。 阮暮云将她眼底的怀疑看在眼底,收起慵懒的姿态,点了点桌面上的美容秘方,认真道:;能不能横扫市面上的产品,我不知道,但绝对横扫你之前的美容秘方,因为此秘方的效果是年轻十岁。 年轻十岁。 钱丽丽郑钱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底看到极度的失望和苦涩。 年轻三岁的宫廷秘方已经是无价的稀世珍宝了,年轻十岁,那岂不是神仙产品? 市面上根本没有这种产品,就算有,那也是虚假广告,信不得。 钱丽丽探头看了眼秘方命,轻轻念出声,;冰肌?名字倒是古朴…… 她看了看阮暮云认真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将秘方收了起来,随手拿在手里。 她是看在阮暮云的面上的菜勉为其难手下秘方,心里却不以为然,觉得阮暮云太过浮夸了。 她相信这张秘方或许有用,但效果估计跟市面上普通产品差不多。 要知道现在国际最顶尖的产品效果也不过是年轻七岁。 而阮暮云却说这张秘方能年轻十岁,那不是扯淡吗? 钱丽丽涂着复古花枝的手指一收,将美容秘方松松收在了掌心里,心里已经将这张美容秘方判定为废纸了。 她找阮暮云过来商量事情,其实是想让阮暮云借用冯家的关系,给陈俊辉施压。 但没想到阮暮云却随便拿一张秘方将她打发。 当然,阮暮云医术高明,还是对他们夫妻有恩,她虽然心存失望,心底却依然尊重她。 她柔柔一笑,;行,你给的秘方我收着,等会葛老来了,我拿给他掌掌眼。 阮暮云点点头,钱丽丽夫妻不识货,希望那个什么葛老识货。 几人又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应对措施,钱丽丽郑钱夫妻还有一场大型会议要开。 阮暮云虽然是花旗药业的董事长,但只是私底下跟钱丽丽签了合同,还未来得及做任何交接工作,公司的高层都不认识她。 所以此次会议,她便不参与了。 眼看着会议时间到了,她带着阮家军率先离开了,心里想着那个什么葛老若是不识货,那她就亲自带着研发部把冰肌把产品给搞出来。 阮暮云离开后,花旗药业的核心人员陆陆续续走进会议室。 偌大的会议室内,将近二十名核心人员坐在椅子上,议论纷纷,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 奠定花旗药业根基的核心秘方被泄露,若是没有更好的新产品,那花旗药业将走向灭亡。 一群人谈论了大半天,却没有丝毫头绪,导火线在秘方上,只有拿出效果更好的产品才是唯一的出路。 钱丽丽环视着在场所有人,凝重的神色渐渐带上了几分冷峻,;怎么没有人说话,都哑巴了吗? ;若是有谁能够解决这次危机,我就把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送给他,若是危机化解不了,那你们就另谋出路吧。 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市值上千万,确实是个极大的诱惑。 但除了更好的新产品外,根本没有丝毫解决办法。 第239章 失传千年的秘方 那么众人面临的将是公司倒闭,跌入失业大军。 今年年初全球爆发了一场大型疫情,全世界经济都受到了影响,全国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失业,百分之二十的人找不到公司。 年关将近,若是就此失业,那么将近有好几个月没有收入。 会议室里的人脸色愈加凝重,微微张着嘴想说话。 但喉咙就想是被堵住了,丝毫声音都发不出来。 钱丽丽失望地扫视着公司骨干门,随后望向公司的产品顾问,国宝级养生大师葛老葛勇。 葛勇是华中三省最富盛名的养生大师,跟孙铭孙圣手齐名,善于丹药治病。 以他的江湖地位和能量,只要他开口,多的是人排着队给他开公司,他之所以留在花旗药业,全是因为早在三十年前文革时期。 他因为曾给外国人治过病,被打成臭老九,是郑钱救了他,通过关系把他们全家安排去了西藏劳改。 西藏远离内陆,并且还有人关照,所以他们一家虽然过得辛苦,但全家都活了下来。 葛勇重情义,本来已经退休了。 但为了偿还郑家的人情,还是纡尊降贵来花旗药业担任研发顾问。 众人都知道他身份高贵,就连钱丽丽都对他十分尊重,他在花旗药业的身份超然。 钱丽丽放下撑着额头的手,恭敬问道:;葛老,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葛勇叹息一声,摇摇头道:;钱总,让你失望了,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有更好的新产品,我若是有秘方早就拿出来了,何至于等到今日。 葛勇深居简出,除了审核成分和效果,很少出现在公司。 但此事事关重大,他不能置身事外。 况且钱丽丽夫妻对他不薄,在花旗药业,每年都能拿到不少分红。 ;事发之后,我曾想海外朋友求助,甚至给到上亿的求购价格,但都没有一个秘方能够胜过原产品。 ;我翻遍了古迹,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秘方。 葛勇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降低损失,停止生产,货物全清,积累资金,东山再起。 其余人也都纷纷点头。 但历经此事,花旗药业若是没有更好的新产品,想要东山再起难如登天。 但停止生产,降低损失是目前坐好的办法。 ;是啊,立马停止生产,赶在金珀药业大量出货之前,把所有产品全部清仓,唯有如此,才能把损失降到最大。 ;金珀来势汹汹,我们只能暂避锋芒。葛勇说道。 他顿了下,狠狠攥了攥拳头,目光锐利说道:;钱总,你放心,我们团队正在研发一款祛斑产品,你给我三个月时间,定能打造出比市面上还要好的祛斑产品,我们现在不是退缩,而是积累力量,蓄势待发,一举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葛勇眸中闪过一丝坚定,这已经不是人情这么简单了。 钱丽丽不甘心如此狼狈退场,葛勇如此骄傲的人,又怎甘心被金珀药业打个灰头土脸。 钱丽丽闻言,心底的阴郁消散了些许。 她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或许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陈俊辉大学时期,对她穷追猛打,最后她跟郑钱在一起。 他心有不甘,怀着既然得不到,那就毁灭的阴暗思想,大冬天里把她骗到了零下十几度的山坳里呆了一夜,落下了宫寒不孕的毛病。 钱丽丽一想到陈俊辉得意的恶心嘴脸,就气得咬牙切齿,她攥着纸张的手猛然收紧,将纸张当垃圾一样狠狠扔在地上,高跟鞋高高抬起,就要踩上去。 ;等一下! 一道浑厚的吼声突然响起,钱丽丽吓了一跳,动作一顿,满脸疑惑看向满脸严峻的葛勇。 葛勇猛地推开椅子,身手矫健冲到钱丽丽跟前,不顾形象,蹲下来捡起被钱丽丽当垃圾一样嫌弃地纸张。 所有人都被葛勇的行为都搞懵了。 只见葛勇颤抖着双手,哆哆嗦嗦捡起蹂躏地跟咸菜一样的纸张,缓缓打开,慢慢审视起来。 看着看着,他脸色渐渐涨红,嘴唇哆嗦,双手颤抖,那副样子就跟羊癫疯发作一样。 钱丽丽吓了一跳,连忙挪开脚,推开椅子,将葛勇扶起来,担忧问道:;葛老,你没事吧? ;别说话。葛勇猛喝一声,视线紧紧盯着手里那一张褶皱的破纸。 钱丽丽一愣,这才发现自己盛怒之下,将阮暮云给她的秘方纸给扔了。 葛勇看着纸张的眼睛越瞪越大,双眸的里的光芒越来越盛,激动地整个人颤抖起来。 他如获珍宝般捧着破纸,激动地双眼隐隐有泪光闪现,唇角颤抖,;这……这是冰肌的秘方! ;我……我有生之年竟还能看到失传千年的秘方。 ;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已! 葛勇又吼又叫,整个人身体都在颤抖,神情癫狂,吓得郑钱赶紧拨打120。 他猛地抬头看向钱丽丽,眸中射出诡异的光芒。 钱丽丽被他吓了一跳,咽了咽口水,劝说道:;葛老,您……您冷静一下。 ;我冷静不了。葛勇说完,哈哈大笑起来,紧紧逼近钱丽丽,欣喜若狂问道:;钱总,这秘方是哪里来的?能不能让我见见背后的人,这人太厉害了,竟然能推演出冰肌的完整秘方。 相传冰肌秘方是杨贵妃所用的美容保养秘方,在杨贵妃仙逝后,冰肌秘方随着杨贵妃的遗体一起被埋葬了。 冰肌秘方价值千金,不少商人雇佣了盗墓贼偷盗了秘方,后来经过几番厮杀,秘方在江湖中失传。 而古籍中,只不过记载了冰肌秘方的十分之一配方。 千年来,经过几十代人矜矜业业的研究,也只复原了十分之二。 如此珍贵的秘方,却在这里看到了,葛勇怎么能不激动。 ;钱总,你告诉我,这秘方到底是谁给你的,求你告诉我,我这辈子都给你做牛做马。 钱丽丽被他这副狂热的样子,吓得连连后退,同时脑子是蒙蒙作响。 在坐的核心骨干们,听到葛勇这话,脑子一片空白,表情呆滞。 谁都没有想到,钱丽丽当做泄愤的废纸,竟然是无价之宝冰肌秘方。 在坐的很多都是研发部的技术骨干,自然知道冰肌秘方代表着什么,因此更加震惊懵逼了。 因为这个秘方,杨贵妃的陵墓被偷盗,引起了一番厮杀了,死了上千人。 第240章 食物中毒 她声音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严,成大婶似乎被她吓住了,顿时止住了哭泣。 阮暮云快速检查了一下,开口道:;食物中毒。 ;把银针给我。 闻迁急忙把针灸用的银针递给阮暮云。 针包在地上一滚,隐身闪烁着明亮的灯光。 阮暮云随手取了三根银针消毒,消完毒,给成大爷施展神针九式中的第四式全清化毒针法。 同时,她让闻迁准备了一碗绿豆水和一个干净的垃圾桶。 随着九根银针插入成大爷的穴位,他脸上的青黑渐渐褪去,脸上多了一抹红润,等阮暮云拔出最后一根银针,他身子一颤。 他缓缓睁开眼睛,然后嘴唇一抖,猛地直起身子。 阮暮云似乎早就有所准备,眼疾手快把垃圾桶塞进成大爷手中。 ;哇——; 成大爷抱着垃圾桶狂吐起来…… 五分钟后,呕吐的声音渐渐止住,成大爷喝碗绿豆水,舒了口气,整个人缓过神来。 闻迁带着口罩,把垃圾桶端到外面去。 他在芝林堂身份尊贵,已经几十年没干过伙计的活了,心里想着,赶紧从芝林堂调两个机灵的伙计给自己打下手。 成大婶见成大爷醒过来,顿时喜极而泣,对阮暮云感激道:;小神医,谢谢你,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成大爷靠在妻子身上,看看围观的众人,又看看哭得眼睛通红的妻子,向阮暮云问道:;小神医,我这是怎么了? 阮暮云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取来一根根消毒,放入银针包里,随口应道:;你这是事物中毒。 ;天气虽冷,但食物照样不能久放,放久的食物容易变质,积攒毒素,过期的食物也不能食用,这种小便宜不能贪,更不能心存侥幸。 ;一旦中招,随时都会丧命,生命只有一条,希望你们警惕。阮暮云细细叮嘱。 ;食物中毒?成大婶眉头一皱,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不该啊,今年疫情开始后,我们对吃入口中的东西都很谨慎,剩下的青菜,当晚就会倒掉,不会留到第二天,只有肉类或者腌制的鱼会吃两天。 ;再说了,就算食物中毒,我跟大成吃的是一样的东西,为什么就他一人食物中毒,而我没事? 成大婶挠了挠头,有点想不通。 成大爷也附和点头道:;是啊,小神医,我家的东西都很干净,买回来的蔬菜都会泡盐水,祛除残留的农药再使用,每餐的食物都定量的,基本餐餐吃完,很少吃过夜菜。 阮暮云闻言,眉头细细蹙了一下,提醒道:;可能是饮料酒水之类的饮用品不干净,成大婶没事,有可能是她体质好,总之,你们以后在吃喝方面多注意。 成大爷夫妻觉得阮暮云的话没毛病,留下诊金,拿着抓好的中药,千恩万谢离开了。 成大爷夫妻离开后,医馆再次恢复了有条不絮的忙碌。 今天病人有点多,阮暮云也没去后院晒太阳,而是留在诊断室看病。 有了她的加入,看病速度很快,中午的时候,病人陆陆续续离开。 阮暮云想到钱丽丽夫妻要过来,便让闻迁正在装修的大堂门前挂上休息的挂牌,给他放了半天假。 阮暮云刚走到后院坐下,闻迁就领着钱丽丽夫妻匆匆赶了过来。 钱丽丽夫妻一扫颓唐焦躁的神色,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阮暮云招呼他们坐下,拎起茶壶给他们倒茶。 钱丽丽不客气地端着茶,一口饮尽,不好意思道:;暮云,我要跟你道歉,我又犯了狗眼看人低的毛病,差点与千万亿擦肩而过。 阮暮云放下茶壶,端着茶杯,浅抿了口茶,挑眉问道:;这话怎么讲? 钱丽丽惭愧道:;我真是小瞧你了,实在是对不起,我把你的冰肌秘方当成了废纸,差点就当垃圾扔了。; 阮暮云微微一笑,神色平淡,似乎猜到了事情的走向。 钱丽丽脸上的羞恼更胜,端着茶杯,殷切地给她倒茶,满怀歉意道:;我眼皮子浅,你别跟姐姐计较哈。 钱丽丽这次是打心眼里阮暮云敬佩,又是亲切地叫‘暮云’,又是自称‘姐姐’,自然是想拉进跟阮暮云之间的关系。 阮暮云不是不识抬举之人,更不是斤斤计较之人。 郑家在金陵城地位非同凡响,能够亲近郑家,她自然是乐意的。 因而顺着钱丽丽的口,开口道:;丽丽姐不用自责,我也有一定的责任。 郑钱给自己倒了杯茶,微微直起腰身,对阮暮云恭敬道:;小神医,是我们受思维限制了,觉得你年龄小,有一手不凡的医术已经很厉害了,完全没想到你在养生美容方面还有研究,不仅如此,还复原了价值连城的古代宫廷秘方。 他们夫妻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葛勇说过了秘方的来历,包括千年来,多少专家都励志于修复此秘方配方,千年来,也只复原了十分十一而已。 ;我以茶代酒,敬你三杯!郑钱一连喝了三杯茶,才停了下来。 阮暮云微微一笑,;也怪我态度太过散漫,没有引起你们的重视,此时事就此揭过,如何? 郑钱钱丽丽夫妻听到这话更加忏愧了,只觉得阮暮云心胸十分宽阔,夫妻二人,隐隐对她生出来更大的佩服,更加惭愧了。 郑钱连连感慨道:;小神医,心胸宽阔,是我们夫妻眼界狭窄。 ;你们不必这样,怪我年纪太小,这事搁谁身上,都不会相信那冰肌秘方是失传千年的孤方。 ;好在暮云心胸宽阔不跟我们计较,听暮云的,这事就此揭过。 钱丽丽端起酒杯,;暮云不计前嫌,我在敬你三杯,以后任何事情无条件相信你。 第241章 晕倒碰瓷? 而这样珍贵的秘方,此时就在他们眼前。 可谓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谁都没有想到在穷途末路之际,既然惊现价值连城的冰肌秘方,反转太快,就跟做梦一样。 钱丽丽不是傻子,自然也看出了冰肌秘方的珍贵之处。 她满目震惊,看着被葛勇视若珍宝的废纸,难以置信道:;葛……葛老,这真的是美容秘方?还是失传千年的珍贵美容秘方? 葛勇一愣,;钱总不知道? ;这便是失传千年的冰肌秘方,是杨贵妃所用,杨贵妃死后,因为这张秘方,还引起了一番腥风血雨,此秘方之珍贵超乎你的想象。 钱丽丽顿时激动起来,随即想到自己对阮暮云的不以为然,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羞红。 ;是我一个朋友所写,说是美容秘方,使用后的效果是年轻十岁。; 说着,她顿了下,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我以为她是在闹着玩,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随即,她想到什么,双眼冒光,盯着葛勇,;葛老,你确定这秘方是真的吗?能用吗? ;无知!葛勇毫不客气斥骂一声,;我敢用性命和声誉担保,这冰肌秘方绝对是失传千年的冰肌秘方,就算不是杨贵妃所用的冰肌秘方,就凭着这配方,绝对能够秒杀市面上一切美容产品。 ;原产品在它面前,连个屁都不是,因为它的使用效果是原产品的几十倍。 葛勇激动地哈哈大笑,;什么金珀、欧兰油在它面前什么都不是,冰肌秘方一现,举世无双。 ;冰肌产品一旦投入市场,花旗药业绝对横扫整个美容市场,占据美容市场霸王之位。 ;美容市场这块大蛋糕,我们想要吃多少,就吃多少,只要能吃得下。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钱丽丽震惊之后,眸中射出异样的光彩。 葛勇小心翼翼抚平秘方,却见有一块字迹,因钱丽丽蹂躏地太过用力,字迹已经被磨损看不清。 葛勇眉头一皱,脸色微变,;钱总,你太过用力,有一块字迹磨损严重,一味药材完全没了。 众人闻言,猛地将不满地目光射向钱丽丽。 钱丽丽心里一虚,讪讪道:;我这就打电话问给暮云…… 钱丽丽脸颊发烫摸出手机,给阮暮云打电话。 两分钟后,钱丽丽挂断电话,在葛勇炯炯有神的目光,小心翼翼说道:;葛老,不好意思,暮云暂时没空…… 葛勇闻言,眸低闪过一丝失望,随即,紧紧盯着钱丽丽,;钱总,那位暮云大师在哪,我想去拜访她。 钱丽丽微微一笑,;葛老,我正想说呢,她给了我一个地址,让我们去那里找她。 葛勇文言,脸上绽出一抹惊喜的笑容。 钱丽丽继续笑眯眯道:;葛老,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把冰肌研发出来,然后投入生产上市,这些都要麻烦你了。 葛勇闻言,脸色一僵,眸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很想见一见写出冰肌秘方的主人,。 但冰肌是千年失传孤方,好不容易得到,他自然很想亲自研发,不假他人之手。 在见人跟冰肌秘方两者之间,他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反正人就在那里,等他忙完这阵,早晚都能见到,冰肌秘方却是千年难得,那些小崽子粗手粗脚,没他坐镇肯定不行。 葛勇叹息一声,反正人就在那里,跑不了,等他忙完这阵早晚都能见到。 他看了眼手里的秘方,匆匆带人去研发做试验了,至于缺失的一味药,相信钱丽丽夫妻很快就能拿到了。 看着葛勇带着人匆匆离开会议室,钱丽丽郑钱夫妻一改之前的凝重,心情轻松,相视一笑离开会议室,准备去找阮暮云。 他们刚走出百花药业,郑钱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来点显示,他脸色立马变得肃穆,略带恭敬接了起来,;喂,金厅……啊?不是……我们现在正要去见她,你要过来? ;好好好!我把地址发给你。 …… 医馆。 初冬金灿灿的阳光洒落在后院,满树泛黄的梧桐树下,摆着一张木桌,四个靠背木凳。 阮暮云捧着一本医术,悠闲地坐在树下,桌上摆着尿尿冒烟的茶壶,茶壶边上摆着四个茶杯。 阮暮云挂断电话,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刚端起茶杯,还未送入口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匆匆往这边赶来。 阮暮云端着茶杯的手一顿,闻迁气喘吁吁的出现在她面前,面色带着一丝焦急,;师伯,不好了,前面有人晕倒,情况危机,我一时半会,看不出是什么原因。 阮暮云脸色的闲散顿时消散,放下茶杯,忙起身,往西厢房的病房走去。 闻迁跟在她身后,一边说道:;有个姓成的老大爷来看病,说是心悸之余,肚子疼,我刚把手搭上他的脉搏,他猛然抽搐起来,抽了两下就直接晕了过去。 闻迁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他正看着病,人就晕倒了。 成大爷要是有什么事,这事就很难说得清楚了。 医馆后院十分大,西厢房作为病房,东厢房则作为居住的地方,两厢房之间隔着一道月亮门。 阮暮云穿过月亮门,朝临时隔出来的诊断室走去。 只见一位老大爷晕倒在木板上,周围围着七八个人,满目担忧看着成大爷,却不敢轻举妄动。 阮暮云加快脚步,越过众人,蹲在木板前检查成大爷的情况。 只见他脸色青白,呼吁十分急促困难,嘴角有着泛白的唾沫,眼睑下方青黑一片,就像卧病在床多年的病人。 此时,一阵脚步声从外面赶紧,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不顾众人的阻拦,扑在成大爷身前哭喊道:;成大,你怎么啦了?你起来,说话啊。 成大婶似乎被成大爷这副样子给吓到了,哇哇大哭起来,;成大,你不能死,你要是走了,我跟孩子怎么办? 成大爷跟成大婶晚年生了个儿子,儿子现在20岁,正在读大学,成大婶是家庭主妇,全靠成大爷一人赚钱,维持家用和孩子读书。 作为家庭支柱的成大爷突然倒下,成大婶慌得六神无主,哭天抢地。 成大爷是闻迁的病人,闻迁见状,慌得手脚无措,求助地看向阮暮云。 阮暮云被她哭得心烦,眉头一皱,低声喝道:;别哭了。 第242章 金厅长,煞气 她喝完三杯茶,放下茶杯,看着阮暮云,有些局促道:;暮云,是这样的,我不小心把写有秘方的纸张蹂皱了,有一味药方看不清楚。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钱丽丽涨红的脸,取来纸张写下冰肌秘方递给她,略有深意道:;丽丽姐,这次可要收好了。 钱丽丽脸色再次一红,郑重接过秘方,小心翼翼放在了包里,轻轻舒了口气,本以为阮暮云会生气,没想到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她心底暗暗想着,以后一定要好好呵护这份关系。 这时,郑钱,的手里响了起来,他说了句抱歉,拿着手机到一旁接电话。 一分钟后,他拿着手机回来,对阮暮云说道:;小神医,是这样的人,其实这次还有一个重要的客人,在来的路上。 ;这个人对你和你的医馆都有莫大的好处。 ;以后,但凡有不长眼的人欺负到你的头上来,这人都能给你庇护,有他庇护,华中三省无人刚刁难你,就问你见不见了。 ;哦?阮暮云放下茶杯,笑道:;人都已经来了,我要是拒之门外岂不是很失礼。 郑钱夫妻见她神色淡然,没有丝毫的恼怒,心里一松,微微笑了起来。 两分钟后,一阵脚步声传来。 阮暮云抬头望去,只见一位穿着笔挺的西装,梳着大背头的中年男人走了从月亮门转了过来,随着他的靠近,阮暮云隐隐能感觉到上位者的威严。 钱丽丽夫妻见到来人,忙起身迎了上去,阮暮云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金厅长好。 金海涛哈哈一笑,;郑老弟,弟妹,别客气,大家都是自家人。 郑钱微微一笑,;难得见到金厅长,我自然不敢怠慢。 金海涛威严的脸上泛着笑意,;郑老弟你真是贵人是忙啊,好几次约你出来,都说没空,还得我亲自上门堵人。 郑钱闻言汗颜,;金厅长,真不是我躲你,你是知道的,我跟丽丽结婚多年,一直都没有孩子,这些年到处奔波求子,最近又发生了好多事情,搞得我焦头烂额。 郑钱上前跟金海涛握手,脸上带着歉意,;最近刚有点空闲,却突然又有新的麻烦事缠身,实在是忏愧啊。 金海涛爽朗一笑,;既然是为求医求子,勉强放过你,你这是我也听说过,你家老爷子还让我给你介绍名医。 两人有说有笑,同时也昭示着他们关系不错。 钱丽丽连忙拉开一旁的椅子,;金厅长,本来想说在酒店招待你,但实在是…… 实在是金海涛急着见阮暮云。 金海涛依言坐了下来,观察了一下这个园林般的院子,目光落在桌前的茶壶上,微微笑道:;既然有闲情坐在这里喝茶,是不是求医的事情有眉目了? 金海涛早就已经听说过郑钱夫妻找到了一个医术高明的神医,这才急着见他,此话就是把话题引到正题上面。 郑钱听到这话,情不自禁露出一抹笑容,;确实有眉目了,一切顺利的话,我们郑家很快就要有第三代了。 金海涛哈哈一笑,;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啊,份子钱早就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你小子抱大胖小子了。 郑钱眉眼都染上了笑意,看向站在一旁的阮暮云,介绍道:;金厅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阮暮云阮神医,同时也是我们夫妻的贵人,她医术十分高明,就是她解除了丽丽的暗疾,丽丽的身体差不多已经调理好了,前天去医院检查,医生都直呼奇迹。 ;小神医,这是医药厅的正厅长金厅长。 阮暮云心里一动,心中闪过一丝恍然,如果真能得眼前这人的关照,确实能在医疗界横着走。 她目前认识的都是商场上的人物,这还是第一个官场上的大人物是,收起了散漫的神态,朝金海涛伸手,;金厅长,您好。 金海涛微微一笑,伸手握了上去。 阮暮云收回手,看了金海涛的脸色,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她眸中闪过一丝金光,只见金海涛身上忽然飘出一股股黑色的煞气,在他身边不端围绕旋转。 煞气浓郁,十分凶恶不详。 ;你好。金海涛轻轻一握,立马就放开手,表面上十分妥帖有礼,但看着阮暮云那张稚嫩的脸蛋,眸中闪过一丝不以为然。 金海涛也是见惯大风大浪的人,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实在是阮暮云年纪太小,还走的是中医的路子,实在是不相信她能有多大的能耐。 估计郑钱夫妻是求子心切,被眼前的小姑娘给忽悠了。 金海他心里闪过这个想法,看向阮暮云的目光顿时带上了几分不喜。 郑钱笑着上前道:;小神医,金厅长最近身体有点不舒服,他常年坐办公室,腰椎有点问题,常常半夜疼到睡不着。 ;最近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了,有一次忙得比较晚,心脏突然猝停,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暮云,你医术高明,正好碰上,给金厅长看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毛病。 金海涛对阮暮云已经有了先见为主的印象,听到郑钱郑钱让她给自己看看的话,眉头细微皱了一下。 但也没有泼郑钱冷水,而是哈哈笑道:;腰椎疼痛是常年坐办公室的后遗症,这是职业疾病,至于心脏猝停,是我太过劳累,熬夜太晚所致。 郑钱并没有听出金海涛委婉的拒绝之词,而是笑着对阮暮云开口道:;小神医,金厅长是自己人,就拜托你了。 金海涛眉头再次蹙了蹙,无奈笑道:;那就让这位小姑娘看看吧。 阮暮云刚才握着金海涛的手时,就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又用查看气场的金眼看到了他周身缠绕的煞气。 煞者,凶、恶、邪、秽也。 煞气则上市邪物和气场凝结成的不详之气。 金海涛周身缠绕的速度非常快,短短时间,他身上的煞气有浓郁了一分,将他大半个身子缠绕住了。 阮暮云顺着黑气溢散的地方看了过去,却发现他煞黑之气从他的裤兜里一股股飘出来。 第243章 装神弄鬼 阮暮云突然笑着问道:;金厅长,你右边的裤兜里都装着什么,都鼓出来了。 金海涛一愣,顺势掏出一把钥匙,随口解释道:;这是我家钥匙,我一般回家都比较晚,家里人,包括佣人都睡了,再喊他们起来给我开门便是扰人清梦了,所以惯常把家门钥匙带在身上。 ;金厅长,你煞气缠身,这钥匙是煞气的源头,它能让你陷入危险,险况连出,还会让你身边的受到波及。 ;你的身体已经受到了煞气影响,如果我猜得没错,你家人也都受到了影响,身体精神出现了各种状况。; 金海涛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郑钱钱丽丽也都愣住了,不是看病吗?怎么变成了看相术风水了? 金海涛沉着脸,冷沉问道:;我煞气缠身?煞气来自我的家门钥匙?; 阮暮云面色平静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没错。 金海涛轻呵一声,面上露出一点嘲讽的怒意。 就如他自己所说,他腰疼是常年坐办公室的职业病,心悸猝停是熬夜劳累所致。 眼前这牙都没长齐的小姑娘却说,他之所以如此是煞气缠身? 这不是扯淡吗? 金海涛的脸色愈加的阴沉起来。 他是给郑钱夫妻面子,才给阮暮云一点好脸色,结果这小丫头满口胡说八道。 郑钱夫妻看了看满脸认真的阮暮云,又凑到金海涛手边,仔细打量他手里的钥匙,却什么鬼都没看出来,就是一普普通通钥匙…… ;其实准确的来说,煞气来自你家,这笔钥匙所对应的房子。 金海涛冷笑一声,转头看向郑钱夫妻,面上已经没了一开始的笑容,而是冷冷道:;郑老弟,你介绍的这个小医生可真会开玩笑。 他是听郑老爷子提前郑钱夫妻遇到医术高明的医生,不仅治好了钱丽丽的宫寒,连冯乾祖孙两的重疾都是同一个神医治好的,所以才抱着让郑钱夫妻介绍神医的心思,给我瞧瞧。 结果…… 他严重怀疑郑老爷子老眼昏花,郑钱夫妻脑子不清醒。 郑钱见他脸色不善,犹豫着说道:;金厅长,小神医是真的医术高明,我虽然没有见识过她风水相术的本事,但是她这人有一说一,绝不信口开河,我建议你还是听她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有了冰肌秘方的打脸警告,郑钱夫妻对阮暮云彻底心服口服,她就是说自己放的屁是香的,估计他们都会相信。 阮暮云突然开口问道:;金厅长,你最近家里可有办丧事?或者家人去过墓地等阴气比较重的地方。 金海涛冷着脸道:;我家人男女老少身体健康,你不要诅咒我,至于墓地等地更是无中生有。; 无中生有?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她只是问一句,怎么就变成无中生有了。 随即她皱了皱眉,;煞气的源头是你的家门钥匙,金厅长,方便的话,我能去你家看看吗? 阮暮云只给郭正友看过风水相术,所以对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比较好奇,想去金海涛家看一下,到底是什么原因。 金海涛却冷冷拒绝道:;不用了,小姑娘还是把心思用在学习上,不用搞这些装神弄鬼的东西骗人,有损私德,且对你没有丝毫好处。 金海涛耐心已经用尽,只觉得自己也是鬼迷了心窍,这世上哪有什么神医啊。 不过是郑家一家老少被一个小姑娘忽悠,对一个小姑娘推崇备至,简直可笑到了极点。 不过也是他自己说要来看病,怪不得郑家人,所以堪堪忍住了心里的怒气。 阮暮云不死心道:;金厅长,你再想想,你家人或者你身边的人有没有去过死人的地方,或者去墓地等阴气重的地方。 金海涛突然猛喝一声,;够了! ;你年纪轻轻不学好,专门学人家装神弄鬼,混弄人,你骗得了郑家人,却骗不了我。 他转头看向郑钱,冷着脸道:;郑老弟,我有事先走了,咱们改天再聚。 说完,他把钥匙放回裤兜里,转身就走。 小丫头不好好在学校里读书,跑出来装神弄鬼骗人。 骗谁不好,还偏偏偏骗到他头上来,这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要不是看在郑钱夫妻面上,他现在就能让人把这小丫头给抓走,好好审问一番。 他记得郑钱说之前说过,这医馆是这小丫头的。 看来回头得让人好好查一查医馆,免得开起来害人。 ;金厅长,金厅长。 郑钱急忙追了上去,钱丽丽也跟在后面小跑追出去。 ;金厅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听我一句,小神医是有真本事的人。 金海涛停下脚步,冷哼一声,;郑钱,你说你也在商场混了十来年,没想到区区一个骗术都看不破,你自己上当受骗就算了,别拉我下水。 ;人要学会认命,既然生不了孩子,就不要心存妄想。 金海涛盛怒之下,丝毫没给郑钱夫妻面子,连这么刻薄的话都出来了。 阮暮云本不想搭理金海涛,但自从行医救人后,她的心肠变得越来越软了。 这种事情,自己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就见不得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自己跟前。 阮暮云冲出医馆的时候,金海涛一脚已经跨上了黑色丰田考斯特的后座。 金海涛一靠近,丰田考斯特车身渐渐被一股黑色煞气包围。 黑在阮暮云严重,金海涛就像一个行走的煞气源头,黑浓的煞气将他从脚底包围至脖子,一股黑暮的死亡之气从他身上隐隐散出。 这是死亡征兆。 阮暮云抿了抿唇,沉着脸跑上去,拉住金海涛即将关上的车门,;金厅长,你不能走,煞气已经将你全身包围,你现在是最危险的时候…… 金海涛冷哼一声,冲一旁手足无措的郑钱说道:;郑老弟,我先走了。 说完,他毫不留情关上车门,对前头的司机说道:;走。 阮暮云眉头紧锁,猛地撕下衣摆一块红色的布料,然后咬破手指,飞快地画了一张升级版的驱邪挡煞符。 ;郑大哥,你把这张符纸交给金厅长,叮嘱他务必把这张符纸贴身戴着,否则他必将活不过今晚。 第244章 阮家20周年庆 郑钱看着染着血腥味的符纸,被阮暮云的话给吓了一跳,咬了咬牙,接过符纸,连忙拦住金海涛的车。 金海涛降下车窗,叹了口气,对满脸焦急的郑钱说道:;郑老弟,今天这事我不怪你,只希望你能听我一句劝,既然做生意就好好做生意,不要搞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我先走了,改天再聚。 金海涛说完,摁下车窗键。 眼看着车窗就要关上了,郑钱心里一急,二话不说,把符纸揉成一团,强行塞进金海涛兜里。 金海涛脸色一变,满脸黑沉看向郑钱,郑钱则冲他挥手道:;金厅长,您慢走,改天再聚。 司机正好启动车子,徐徐往前驶去。 郑钱摸了把额头上的细汗,看向面无表情的阮暮云,低声问道:;小神医,金厅长真的会出事吗? 阮暮云眉头始终紧皱,淡淡道:;我的符纸只能帮他当一次灾难,希望他命大,能活下来吧。 丰田考迪特内。 金海涛是唯物主义者,根本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 他满脸嫌恶,伸手去掏衣兜里的符纸,却在这时文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伸向衣兜里的手一顿,转向了文件包里,接起了电话。 这个电话一聊就是二十分钟,等他挂完电话,脑海中惦记着公务上的事情,早就忘了郑钱塞给他的符纸,以至于忘了把符纸从衣兜里取出来扔掉。 医馆内。 金海涛离开后,郑钱夫妻没呆多久,郑重地拿着冰肌秘方匆匆走了,花旗药业还有好多事情等着他们回去处理。 下午的时候,医馆本来已经休息不营业了,但有人慕名而来求医,断没有将病人拒之门外的道理。 阮暮云想着下午也没事,便把休息的挂牌给撤掉,看了一下午的病人,夜幕降临之际,病人已经走光了。 陈峰带领的装修队也都休息,去吃饭了。 她关上医馆,踏着夜色,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馆解决晚饭,然后开车回到了龙光别墅。 今天耗费精血画了一张升级版的符纸,又在医馆给看诊了一下午,驱车回到家的时候,她整个人略显疲惫。 一楼的灯光没开,借着皎洁的月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着衣服洗完澡,在小吧台拿了瓶水,走到了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她突然想起了明天是阮家的年会,更是阮氏药妆公司的二十周年庆。 她微微眯眼,本来不打算去的,但这一刻突然生出了兴致。 不管是阮家人,还是赵家人,都不是什么善茬,宴会肯定不会这么简单放过她,估计宴会上肯定有什么阴谋诡计等着她。 她拧开瓶盖,喝了口水,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 她这个重要主角若是不出场,岂不是白费了那些人的一番算计。 阮氏药妆公司的20周年庆在金鹏酒店举行。 阮雪纯穿着一身草绿色的长裙,妆容得体精致,亭亭玉立站在阮宗政和宋萍茹身边,站在门口迎接客人。 今晚的宾客除了阮氏公司的高层,还有阮氏公司的合作投资商,更有收到邀请函前来的商界各流,这些人携家带口前来参加阮氏公司的20周年庆。 今晚的20周年庆,陈秀青可是下足了本钱,还邀请了几家稍有名气的媒体。 阮家将所有的宝都压在阮雪纯身上,她今晚势必要让阮雪纯出尽风头,送她一场荣耀的前程锦绣。 富家千金、未来董事长、世家未婚夫,随便一个头衔都能让她获得极大的关注,身价水涨船高。 之前因为帮阮雪纯解决丑闻,她擅自动用了公司的资金,以至于近期公司资金出现了短缺,引起了股东们的极度不满。 在此之前,她信誓旦旦承诺股东们,今晚周年庆过后,公司股票将会持续暴涨,资金短缺的问题很快就能得到解决! 只要在今晚宣布了阮雪纯是赵家未来的孙媳妇,阮雪纯也将引来事业巅峰。 她作为阮家的女儿,阮氏公司的代言人,阮氏公司也将受其恩惠,水涨船高! 所以,阮暮云是今晚最重要的角色。 她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她单方面毁掉婚约,那么她所有的算计都将成真! …… 晚上八点,赵德成、赵秀竹、赵晟睿一家三口相继到场。 眼看着周年庆就要开始,但最为今晚最重要的角色的阮暮云,却还没到场。 陈秀青端着酒杯,站在阮晟身边,脸上带着笑容,眼底的神色却越加的阴沉。 不仅是阮家人,就连赵家人脸色都很不好,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应付宾客。 如果,阮暮云不出席今晚的周年庆,那么他们的一切谋划都将付之东流! 阮暮云虽没到到场,但周年庆却不得不按时宣布开场。 陈秀青作为阮氏公司的董事长,亲自上台致辞,感谢各位嘉宾的到来,展望公司未来的前景,以及向在场的人昭示公司的发展蒸蒸日上的美好景象,借此吸引更多的合作伙伴和投资商。 更是在无形中为阮氏公司打了一次广告。 不得不说,陈秀青为了此次周年庆的谋划,出了大血本,现场布置之豪华,不输豪门世家举办的宴会。 冷色调高质感的3D布局,美酒、美食、身穿华衣华服的男女穿梭在会场,将整个人宴会的格局提升到了一个奢华的境地。 宴会中央的高台上,陈秀青站在台上致辞发言,身后液晶屏幕上开始播放阮氏公司的发展史,其中穿插着不少阮雪纯的代言。 让人潜移默化中意识到阮雪纯是阮氏公司未来的掌舵人,更是无形中展现了阮雪纯在娱乐圈中的影响力,还有纯洁美好的形象。 ;阮雪纯真是漂亮,今年才十八岁,在娱乐圈就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影响力,年纪轻轻更是成为阮氏公司的代言人,撑起了一个上百人公司的广告宣传。 ;不仅人长得漂亮,高学历,性格十分温婉善良,前途不可限量啊。 ;阮家也是福泽深厚,教养出来的假千金比真千金出色多了,有了阮雪纯给阮家当顶梁柱,阮家至少还能再富五十年。 宴会场内,议论声不断,不是夸阮雪纯,就是羡慕阮家。 第245章 下药 阮晟带着阮宗政一家三口站在台下,听着耳边这些议论声,一家人的脸上都带上了骄傲的笑容。 陈秀青说到阮雪纯的时候,脸上是止不住的骄傲,但随即想到阮暮云,心里一沉。 她拖着时间,把开场致辞讲完,然后阮暮云还没出现。 她下台后,脸色沉了下来,问阮宗政,;阮暮云来了吗? 宋萍茹脸上带着一丝愁容,;妈,暮云还没出现。 阮雪纯手指攥了攥,眸中一闪而逝的阴霾,咬着唇,语带愁绪道:;奶奶,姐姐要是不来…… 她话还没说完,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阮雪纯循声望去,只见阮暮云穿着一身黑色休闲服,纯黑的颜色,将她的肌肤衬得瓷白泛光,慵懒的姿态,顾盼神辉间,是让人移不开眼的极致魅力。 端着香槟,站在门口的几个年轻男女看到如此绝美冷清的女孩,都忍不住愣了神。 阮暮云神色懒散冷漠,并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劲直朝会场内走去。 随着她渐渐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不少人都向她投去了惊艳的目光。 一张瓷白的小脸本绝美惊艳,身上翻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舒懒之气,却不让人讨厌,反而有种脱俗的惊艳之感。 那双精致的桃花眼中泛着清凌凌的清光,休闲裤包裹着修长的大长腿,纯白的运动鞋,对着她的走路,有一种飘逸的美感。 在场不少人都对她的身份产生了好奇。 ;这是谁啊?长得有点漂亮。 ;好像是阮家的大小姐,长得漂亮又怎么样,听说不受宠,参加宴会,连件礼服都不穿,也太失礼了。 ;听说刚才乡下回来,粗鄙不堪,不学无术,跟阮雪纯简直就是一条地上,一个天上。 ;是啊,真千金又怎么样,前十八年的见识和教养,是永远她永远都比不上的。; 在这些议论声中,陈秀青抿了抿唇,沉着脸朝她走了过去,;你怎么才来。 阮暮云从侍者手里结果香槟,摇晃着轻抿了一口,这才抬起那双清凌凌的眸子看向陈秀青,淡漠的疏离之感让陈秀青脸色僵了僵。 阮暮云收回视线,淡淡开口道:;路上堵车。 陈秀青听着这极其敷衍的借口,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口,想到今晚的计划,憋屈忍了下来。 她深吸口气,微微眯眼说道:;别忘了我是你奶奶。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她憋屈的脸色,意味深长道:;就是因为你是我奶奶,所以我今晚才会站在这里。 陈秀青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嘲讽,脸色再度冷了下来。 她早就已经领教了阮暮云的叛逆,和对阮家人无所谓的态度。 这种目无尊长的长辈,以备份根本压不住她,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甚至最后受伤的还是陈秀青自己。 她欣赏陈秀青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神色,心情颇好地将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将酒杯放在路过的侍者托盘上,对陈秀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你似乎需要调整一下情绪,我就先失陪了,去一下洗手间。 陈秀青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阮暮云从洗手间隔间出来,站在洗手台前洗手,看着眼前的玻璃镜子,头突然晃动了一下。 她洗手的动作停了下来,发现那股晃动的眩晕感已经消失,似乎刚才的那一下是自己的错觉。 她眉头一蹙,用灵气在体内转了起来,随即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她顿时脸色沉了下来,暗暗咬牙。 看来她还是小看了阮家这些人,竟然连这种无色无味的药物都能弄到。 她双手接了捧水,匆匆泼在自己脸上,匆忙抽了张纸巾,擦着脸,急忙往外走。 这些人既然给她下了药,肯定会派人跟着她,她得赶紧找个地方把药物给逼出来。 她匆忙跑出洗手间,却在转角处撞到了清洁工的水桶,水桶里的水花溅在她身上,顿时染湿了她大腿上的衣物。 深冬之际的凉水带着一股沁凉的寒意,一股冷风从风口刮了进来,阮暮云打了个寒颤。 她暗了暗自己的额头,一股酥麻的热气充冲上了大脑,她狠狠甩了两下头,意识出现片刻的模糊。 昏暗的走廊里,清洁工那张脸在她眼前渐渐模糊起来,隔着朦胧的斑纱,渐渐幻化为张牙舞爪的鬼怪。 她心神一震,强行用灵气在体内转了一圈,瞬息间,皮肤上黏着一层带着毒素的汗液,瞬间蒸发。 她甩了甩头,朦胧的意识愈加不清晰。 她低头看着眼前伸手要来扶自己的清洁工,连忙后退两步,转头就往前跑,穿过走廊,不敢去人多的地方,转身朝休息室走去。 她跑进离自己最近的休息室,脚朝门上一勾,猛地将门关上。 她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软绵绵的身体顺着门板,慢慢瘫坐在地上。 然而,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锁门的声音。 阮暮云心里陡然一惊,双眼警惕地扫视着休息室,只见昏暗的房内,微弱的月光从窗边缝隙内倾泻进来。 突然间,窗帘微微一动,一个男人的身影从窗帘里晃出来,缓缓朝阮暮云走过来。 来人许是喝了不少酒,走路有点晃悠。 阮暮云慢慢从地上坐起来,看着昏暗光线下略微熟悉的五官轮廓,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她在不久前见过这个男人,正是陈秀青塞给她的那个陈氏集团的陈民浩。 ;嘿!阮家大小姐,虽然从小长在乡下,但这张小脸是真的长得不错,瞧瞧这身皮子瓷白如玉,走!今晚老子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 陈民浩快步走到她面前,蹲在她面前,一开口,满是酒味的恶臭口味扑面而来,熏得阮暮云胃里一阵抽搐。 阮暮云眸中闪过冰寒的冷意,因为被下了药而染着一丝猩红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厉的嗜血寒芒。 陈民浩见她眉宇间带着冷艳的绝色,眸中闪过一丝淫邪,伸着手就要去抱她。 阮暮云猛地握住他的手腕,狠狠用力一拧。 ;啊!杀猪般的惨叫在昏暗的房间内响起,却在隔音良好的酒店内,激不起半丝波澜。 第246章 无耻捉奸? 阮暮云一个反转,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上。 ;啊—— 陈民浩捂着被踢中的腹部,强烈的疼痛下,顿时酒醒了大半,满是惊恐看着阮暮云。 那张绝美的小脸,此时看来就像索命的恶鬼。 阮暮云居高临下看着他,上前两步,将脚放在他双腿间,冷笑道:;上次绕过你,你却不惜命,没有女人你就活不成吗?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让你尝尝蛋疼是什么滋味。 陈感受着双腿间一点点加重的力道,陈民浩吓得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这个女人长得娇娇软软的,没想到这么阴狠霸道,很显然自己这是碰到了一个硬茬子了。 他整个人瘫在地上,颤抖着身子求饶,;求……求你,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吧,都是你奶奶,都是他们……是他们要害你,不关我的事…… 阮暮云感受着空气中泛起的腥臭味,还有男人脚边的一片湿意,眸中闪过一丝厌恶的嫌恶。 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软蛋,她还没动真格,就已经吓得尿失禁。 她脚一转,陈民浩痛得惨叫起来,这样的力道,他以后还能人道吗? 他像只软脚虾一样弓着身子,双手捂着双腿间,痛得在地上打滚惨叫,;贱人!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我要被人轮奸你!让你受千夫所指! 阮暮云冷笑一声,蹲下身子,一把捏住他那张油腻的脸,;让我被轮奸!信不信我现在就叫十几个男人先把你给轮了? 陈民浩对上她冷漠无情地双眸,吓得面无血色,直觉这种狠毒的事情,这个女人说到做到。 ;你……不能这样,你这是犯法!你把我打残了,我要去告你!让你牢底坐穿! 阮暮云脸上带着玩笑的笑容,;我不过是正当反防卫,一下子没有收住力道,不过……你经得起调查吗?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陈民浩脸色微微变了变,终于明白自己遇到了是个软硬不吃的狠茬,不由把陈秀青一家人给恨上了。 阮暮云将脸缓缓凑过去,陈民浩对上她冷冷的眸子,后脊背窜起一股冷意,似乎压下那股钻心的痛意,心底涌上一丝恐怖。 阮暮云脸颊停在他两厘米跟前,阴冷的气息喷薄在他脸上,;我不管陈秀青阮雪纯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但是你看清楚你眼前的是谁,以后招子给我放亮点,见了我就给我退避三舍,也许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一条活路。 那声音冷得就像来自地狱,听得人毛骨悚然。 ;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是我有眼无珠,我以后见了你就绕道走。 陈民浩吓得瘫在地上哀嚎,双腿间的痛苦差点让他失去理智,脑子却奇异地变得清楚。 阮暮云一脚踩在他脸上,单手撑着膝盖,凑到他跟前,;说!陈秀青的计划是什么? ;是他们让我过来这里的,说是会把你引过来,让我跟你生米煮成熟饭,然后他们来个抓奸在床,让你身败名裂,不得不嫁给我,成为联姻的牺牲品。 话音刚落,门应声而开,一大群人闯了进来,聚美灯对着阮暮云和陈民浩狂拍。 灯光焦聚,众人注视,此时他们成为了最备受瞩目的存在。 她扫视着人群,阮家赵家的人一个都不少。 ;姐姐……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随即,阮雪纯满脸震惊看着一脚踩着陈民浩脸上的阮暮云,眉头细微蹙了蹙,总觉得事情有点脱离计划。 她攥了攥手指,绝对不允许超脱计划之外的事情发生,满是娇柔震惊叫道:;姐姐,你跟陈少爷……你们怎么能这样,你们这样置晟睿哥于何地?晟睿哥可是你的未婚夫,你怎么能跟其他男人苟在一起? 她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单纯,但眉眼间的得意和算计,却分毫逃不过阮暮云的眼睛。 赵晟睿站在阮雪纯身边,满脸盛怒看着阮暮云,;阮暮云……没想到你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若是有喜欢的人,大可以公开诚布跟我说,我赵晟睿不是纠缠不休的人,但你却在周年庆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耐不住寂寞,跟这个男人苟合在一起,你竟如此淫贱! 阮暮云将脚从陈民浩脸上收回来,冷漠的视线扫视着赵晟睿跟阮雪纯,轻蔑嗤一声。 阮暮云完全没有他们想象中的大惊失色,震惊失态,相反,被抓奸围观,她表现得冷漠讽刺,镇定自若。 ;先发制人,颠倒黑白,倒打一耙,你们两个真是把这几个成语诠释得淋漓尽致。 ;为了你们自身的利益,不惜毁掉我的名声和一辈子的人生,我是该说你们无耻龌龊,还是说你们毒辣阴狠? 阮暮云冷冷直视着他们,冷漠的声音不高不低,却足够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 ;姐姐……你们能这么说我跟晟睿哥…… 阮雪纯紧紧咬着唇,脸色惨白,娇柔的眸中闪烁着点点泪水,那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阮暮云给欺负惨了。 ;你闭嘴吧!现在还不到你说话的时候。 她冰冷的眸子冷冷射向阮雪纯,就像冰冷的利剑,吓得阮雪纯的声音顿时卡在喉咙口。 陈秀青脸色一沉,张着嘴就要说话,阮暮云冰冷如剑的目光猛地射过来。 陈秀青心里一惊,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顿时发不出声音。 阮暮云扫视着在场所有人,面无表情开口道:;在场的各可能对我不是很熟悉,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十八年被人贩子拐走,所谓的阮家真正的大小姐……就在一个多月前,阮家才发现…… 她顿了下,纤纤细手指向阮雪纯,;她阮雪纯是假千金,阮家几番辗转找到我,我本着对亲情的渴望跟着家人回到了金陵城,谁知迎接我的不是失而复得的亲情,而是冷漠讽刺、轻蔑利用…… 她冷清的声音炸开平静的空气,人群中突然想起了一阵低声的议论声。 ;这阮家人怎么回事?连自己亲生骨肉都能认错。; 第247章 单方面退婚 ;听说是阮宗政早在前妻在世的时候就已经出轨了,孩子失踪的时候,忙着跟小三打得火热,根本没用心找人。 ;有人怀疑阮雪纯是阮宗政在外的私生女,小三带着私生女进门,把失踪的正牌大小姐的生死置之不理,任由她在乡下流露在外…… ;我怀疑阮家之所以把正牌大小姐找回来,估计就看上她那张脸,想要利用她来联姻,真够龌龊的…… 这议论声不大,但在密集的房间内,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出轨…… 小三…… 阮宗政、宋萍茹,这个名声,他们一辈子都洗不掉。 阮雪纯的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紧紧攥着手指,任由手指掐入掌心。 整个阮家只有她跟宋萍茹知道,她确实是阮家的私生女,是小三的女儿! 但她根本不敢让人知道,因为她宁愿自己是个阮家的养女,也不想做被人指指点点的私生女。 赵家是豪门世家,联姻可以不看重家世,但一定注重女方的出身,所以她即使是阮家的女儿,却偏偏不能把这事爆出来。 陈秀青脸色铁青,上前一步,看着阮暮云说道:;暮云,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到家里再说,现在要解决的是你跟这位先生的事情,今天是阮氏公司的周年庆,你却在这么重要场合,跟男人躲在这里……成何体统! 陈秀青盯着阮暮云,一双精明的眸子紧紧眯了起来,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她早就猜到阮暮云不会乖乖听她的话,在大庭广众之下,单方面解除跟赵家的婚约。 而且那样,他们太过被动,所以她干脆化被动为主动,在阮暮云的喝的酒里下了药。 由于知道阮暮云懂点医术,所以特意托关系,花高价买了无色无味的药。 这种药物药性十分强烈,唯一的解药就是跟男人睡一觉,发泄出来。 如果不跟男人睡觉,重则有生命危险,轻则终生性冷淡。 她看着此时清醒的阮暮云,心底闪过一丝阴霾,他们全都低估了阮暮云的能耐。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们这方必须快速掌控主动权,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但…… 阮暮云轻嗤一声,;别什么脏的臭的都往我身上泼,我可不接这一波脏水,我今天本来是不想来的,但你们求着我来退婚,我对这桩婚约也不是很满意,索性如你们所愿。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毕竟阮暮云来自乡下,而赵晟睿是世家子弟,如果说赵晟睿是天上的白云,那么阮暮云就是地上的泥巴。 要不是突然爆出她阮家大小姐的身份,就凭她低微的出身,就是花光了这辈子所有的运气,都高攀不上赵晟睿。 所以当她轻松自如地说出退婚两个字的时候,众人怎么可能不震惊。 ;相信在场很多人都知道阮家跟赵家有个约定的婚约,是我生母跟赵老爷子定下的,双方还正式交换了信物…… ;如果我们双方都看对眼,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但很遗憾,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人代替了我的位置,后来者居上这种事也不会存在我们之间,所以这场上一辈约定的婚约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架束缚的枷锁,虽然如此,但趁着圈内的大多数人都在,我在此宣布解除跟他的婚约,成全他,也还自己一个自由…… 懒淡的声音徐徐响彻在房内,窗外的红灯酒绿繁华喧嚣,而房内,那抹清淡的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温度,赵晟睿这颗钻石王老五似乎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细杂的房内顿时安静下来,下一秒,响起嘈杂的议论声。 几乎所有人都朝赵晟睿看了过去。 由阮暮云单方面解除婚约,本来就是他期盼已久的事情,本该高兴才是。 但被人如此嫌弃,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看着阮暮云那张冷漠的脸,心中竟有一种什么重要的东西将要失去的恐慌感。 他敛了敛心神,收起心底那股莫名的恐慌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间突然生出一股复杂的感觉。 众人看到赵晟睿面无表情看着阮暮云,凝目不语,误以为他被被单方面退婚,心底感到不悦和难堪。 众人心中脸上闪过一丝理解的神色,赵家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豪门,赵晟睿作为赵家年轻一代的继承人选之一,有权有势,有才有貌。 这样的天之骄子,一向高高在上惯了,怎么可能接受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退婚。 这话传出去,不仅他脸上无光,就连赵家人都脸上无光,没看赵德成夫妻脸色的神色都不那么愉悦吗? 然而,没人知道,听到阮暮云终于把退婚两字说出来,赵阮两家人心底具都松了口气。 他们千辛万苦谋划这一切,就是为了让阮暮云提出退婚,更要借助媒体之手,将阮暮云单方面退婚的事情传遍全金陵城。 这一切,都按着他们的预期进展着,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呢。 阮雪纯唇边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心底悄然松了口气,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一丝鄙夷。 还以为她会用什么高明的阴招,看来,还是高看这个小贱人。 她眉宇间隐隐闪过得意之色。 看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眸中闪过一丝极度,随即一抹畅快之感在心间弥漫。 这小贱人就算找得再好看又怎么样,所有属于她的东西,最后都将变成她阮雪纯的。 而阮暮云不过是她走向荣耀的最佳垫脚石,真是可悲可叹! 陈秀青阮晟等人沉着的脸,在听到阮暮云退婚的话时,终于雨过天晴,情不自禁挤出几抹笑容。 阮暮云冷冷看着他们或得意,或畅快的嘴脸,眸中闪过一丝诡异。 陈秀青叹息一声,对着阮暮云无奈道:;暮云,你确定要单方面解除婚约吗? 她这样说,不过是想让阮暮云再说一次,好叫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是阮暮云单方面退婚。 阮暮云心底冷笑,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如你们所愿,我今天确实是来退婚的,好让所有人都知道是我阮暮云看不上赵晟睿。 赵晟睿听到这话,脸色一沉,眸中闪过一丝不悦的难堪。 第248章 泼脏水 他紧紧抿着唇,良好的教养,让他做不出在众人面前失态的事情。 赵德成赵秀竹夫妻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他们是希望退婚,但绝不接受退婚的理由是女方看不上自家儿子。 这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 陈秀青却不管那么多,反正打的也是赵家人的脸。 她看着阮暮云的眸子带着一丝责怪,;暮云,你真是太不懂事了,你跟晟睿的婚事是你生母跟赵老爷子定下的,退婚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怎么不提前跟我们商量一下。 阮雪纯满脸无措看着阮暮云,;是啊,姐姐,没想到你会突然提出退婚。 她脸上带着一丝不敢相信的茫然。 阮暮云静静看着这对婆孙无耻至极的嘴脸,眸中勾起极致的嘲讽神色。 阮雪纯自然看出她眼底的嘲讽,眸里闪过一丝怒色。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退婚的事情落实,尘埃落定后,自然有的是机会收拾阮暮云这个贱人。 ;说看不上就是看不上。 阮暮云无论是口气,还是神色都带着一丝轻蔑鄙夷。 赵晟睿再也装不下去,脸色阴沉起来。 赵德成赵秀竹夫妻两脸色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阮暮云当着他们夫妻的面,三番两次说看不上他们的儿子。 如此扫他们面子,他们能高兴才怪。 陈秀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似是更加疲惫了几分,冲阮暮云摆摆手,;罢了罢了,你翅膀硬了,我跟你爷爷是管不了你了,既然你做了决定,我身为长辈也不能勉强你什么,这个烂摊子就由我来帮你收拾吧,毕竟你到底是我们阮家的血脉啊。 她顿了下,目光扫向颤颤巍巍从地上站起来,努力缩小自己存在感的陈民浩,;既然你已经解除了跟晟睿的婚约,那你跟陈少的事情也没必要瞒着了,抽个时间,带陈少回家一趟。 此话一出,全场再次哗然。 阮暮云脸色阴沉起来,身上散出丝丝寒气,陈民浩只觉得背脊一凉,一股寒气猛地窜上天灵盖。 他脸色微变,狠狠打了个哆嗦,面色难看盯着陈秀青,;陈董,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我跟阮大小姐什么都没有。 说着,退后散步,似乎阮暮云是什么洪水猛兽。 陈秀青稍善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却不好对陈民浩发脾气,深吸口气,嘴角勾起一抹僵硬的笑容道:;陈少爷,暮云既然已经退婚了,你们男未婚女为家,我们家都是通情达理的人家,不会反对你们在一起的。; 她话外之意,就是说陈民浩跟阮暮云在搞地下情,因为顾忌着阮暮云身上的婚约,所以不敢在大众之下承认他们的恋情。 众被他们的骚操作搞得眼花缭乱,一时间有点看不懂了,议论纷纷开来。 ;这阮家大小姐不会真是为了陈少爷才会跟赵晟睿退婚的吧? ;这乡下来的就是没有节操,品德败坏,装得再清高,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贱! ;你看陈少爷被吓成这样,好好的一个世家子弟,连个恋爱都谈得没脸见人,可见这女人狐媚手段了得。 ;一个乡巴佬而已,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竟敢劈腿退婚,这不仅是不把赵家放在眼里,甚至连我们这个圈子都没被她放在眼里,简直可恶! 不堪入目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那一双双利剑般的目光狠狠射向阮暮云,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阮暮云冷冷看着陈秀青,怒极反笑。 她还是小看了这个老妖婆,这种时候竟然还不忘给她泼脏水。 同时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悲凉,恐怕这世上没几人被亲人如此算计的吧。 难道她做人就这么失败吗? 她冰寒的眸子冷冷射向陈秀青,;这种无中生有的脏水你都能往自己孙女身上泼,你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还是人吗? 陈秀青对上阮暮云冷冽的目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升起,心底一虚,脚步隐隐有点发软。 阮雪纯眉头一皱,悄然伸手扶住了陈秀青的手臂。 陈秀青转头看向阮雪纯,只见她黛眉微蹙,眸中毫不掩饰的关心。 她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孩,心底闪过一丝骄傲,阮雪纯才是阮家的天之骄女。 只有她才能带领阮家走上更高的高度,而阮暮云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对白眼狼没必要心慈手软。 这样一想,她心底的虚懦顿时散去,盯着阮暮云,满脸失望道:;你跟陈少的事情,从头到尾我都一清二楚,陈家说到底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无论是家风,还是品德,都无可挑剔,你若能嫁进陈家,也不算辱没你。 看似满是微孙女着想的嘴脸,背地里所隐藏的龌龊心思却是令人恶心到了极点。 陈民浩吓得双腿发软,大惊失色,急声道:;陈董,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陈秀青脸色变了变,苦口婆心劝道:;陈少,现在是恋爱自由的21世纪,我们阮家不是迂腐顽固的人家,不会阻止你们恋爱,现在你们的恋情既然已经放在了明面上,希望抽个时间,双方父母坐下来吃顿饭。 众人见陈秀青说的信誓旦旦,顿时都信以为真,阮暮云劈腿退婚实锤无疑了。 有媒体记者嗅到瓜味,忙冲上前,对阮暮云不断提出问题。 ;阮大小姐,请问这位是陈氏集团的陈少吗? ;阮大小姐,你跟陈少是什么时候认识的?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阮大小姐,既然你劈腿在先,到底是什么给了你底气,如此理所当然当众提出退婚,害扬言看不上赵少,你就没有羞耻之心吗? 场面顿时混论起来。 阮暮云狠狠咬着牙,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气,陈民浩吓得脸白如蜡。 突然有一道柔软地身影破开了众人的围堵,一步步朝阮暮云走来。 阮暮云看着阮雪纯那张娇柔的脸,眸中射出冰冷的利剑。 ;姐姐……我……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跟陈少在一起的,其实陈家是豪门世家,你在晟睿和陈少之间选择了陈少,这个空档提出退婚,对晟睿哥都是好事,毕竟你既然对晟睿哥无意,提前斩断晟睿哥对你的念想,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我相信爷爷奶奶还是赵伯父赵伯母不会生气的。 第249章 他来了 阮暮云环视赵阮两家人恶心的嘴脸,怒极反笑,;很好!你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们赵阮两家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无耻程度实在令我大开眼界,还有陈秀青,同样是你的孙女,你处处维护偏袒阮雪纯就算了,现在却要拿我的一辈子来给阮雪纯当垫脚石,但也要问我愿不愿意! 她浑身散发着凌然的气息,一股极致的寒意以她为圆心四散开来。 陈秀青被她用冰冷的眼神逼视着,双腿一阵发软,要不是阮雪纯扶了她一把,估计早就跌坐在地上了。 赵德成夫妻看着如此强势的阮暮云,夫妻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阴沉。 阮暮云看着他们渐渐变得阴沉的脸色,突然笑了起来,;阮家自诩书香门第,却做出这种龌龊无耻的事情,赵家自称豪门世家,这副无耻的嘴脸却几度刷新我的三观,到底是什么给了你们自信,认为我阮暮会任由你们宰割? ;我虽然弱小,但我的人生我做主,想横行干涉我的人生,你们算什么东西! 陈秀青听到这话,脸色微变,满是褶皱的脸变得阴沉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今天不是来退婚的? ;我自然是来退婚的,赵家人如此无耻龌龊,赵晟睿又是两面三刀的伪君子,我就是再眼瞎也不会看上这样的人家! ;如果你们不来招惹我,大家相安无事,我还能如你们所愿安安心心把婚退了,但你们要毁掉我的名声,让我给赵晟睿阮雪纯当垫脚石,我既不是傻子,也不是观世音转世。 ;阮暮云,你闹够了没有。 陈秀青身心戒备,满目警惕看着她。 她暗暗咬紧牙关,阮暮云这不仅不把阮家放在眼里,更是置阮家的生死而不顾! 她没想到,这个小贱人如此强势光棍! ;这才哪到哪,你们就受不了了?你们这么多人对付我一个小姑娘,你们可曾想过我心里是什么感受,我又是如何担心受怕的? ;姐姐! 阮雪纯拔高的声音陡然响了起来。 ;别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阮暮云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阮雪纯身上。 阮雪纯死死扣着手掌心,脸色青白交加。 陈秀青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阮晟阮宗政,还有赵家人都满目警惕看着阮暮云。 阮雪纯银牙一咬,突然冲到阮暮云勉强,眸中含着悲伤和愤怒。 ;姐姐,你怎么能对奶奶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单方面提婚,把晟睿哥置于风尖浪口,饱受争议,而你……转头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 ;你自己做了这么多龌龊的事情,到底有什么脸面来指责我们。 阮雪纯紧紧咬着唇,眸中带着点点泪花,盈盈的眼眸中带着浓浓的失望,;姐姐……我不知道你在不满什么,既然你不喜欢晟睿哥,奶奶也没有强逼,只是让你抽个时间带陈少回家吃饭,而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晟睿哥颜面扫地就算了,还如此大逆不道顶撞奶奶,你简直不配成为阮家的子孙!; 阮雪纯声音颤抖,似乎愤怒到了极点。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你算什么东西,用什么身份指责我? 她嚣张的态度,让众人有点看不过去了,媒体们纷纷举着话筒,戳到阮暮云跟前。 ;阮大小姐!请你回答我们的问题! 阮暮云手轻轻一挥,没见她怎么用力,拿着记者却感觉到一个让人心惊的寒气扑面而来,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阮暮云看着这些媒体,缓缓开口道:;你们还记得记者的人文素养吗?责任、真实、求真是对记者的基本要求,陈民浩自己都说他跟我没有丝毫关系,你们却硬要把我们凑在一起,你们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媒体记者们被她刻薄的话语一怼,顿时气得脸色涨红,但仔细一想阮暮云的话。 发现确实是这样,陈民浩一再强调跟阮暮云没有关系,而他们被陈秀青带节奏,下意识就忽略了陈民浩的话。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起来,看着阮暮云面无表情的脸,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忏愧。 ;姐姐……陈少拒绝承认你们的关系,是为了保护你……担心你背上劈腿退婚的骂名…… 她的话还没说完,房间内明亮的灯光陡然暗了下来,昏黄的房间四面都布满了投影仪摄像,随即一道女人的喘息声陡然响了起来。 紧接着房内响起了一阵嘈杂的惊呼声。 阮暮云疑惑抬头看去,当看清墙面上纠缠接吻的人物影像时,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这根本不是她安排的! 到底是谁在帮她?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高大的人影,随即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心底的疑惑随之消失。 也就只有那个人才会为了她做这种事情。 她心底涌起一股暖意,眸低的冰冷都随之消散了不少。 这个男人真是……幼稚! 但幼稚得她很喜欢呢…… 明明昨天晚上还在东南亚,现在却突然回到了国内,却在她最难堪的时刻,突然出现在这里,帮她出气。 她今晚接连被算计,虽然已经做好了完全准备。 但终究孤立难援,精神一直紧绷着,一颗都不敢放松。 她深吸口气,紧绷的精神,在这一刻,终于可以稍微松懈下来。 因为房间明亮的大灯都已经关掉了,只余下昏黄的灯光,所以墙面上的投影影像十分清晰。 几千万高清视频里,有两个男女正在忘情得接吻,足足有十几帧接吻的视频,接连不断在屏幕上滚动变换。 投影里面的男女主人公全都是赵晟睿和阮雪纯。 第一个视频是在昏暗的走廊里,阮雪纯一身嫩黄色连衣裙,双手缠绕在赵晟睿脖子上,一脚勾缠在赵晟睿腰间。 赵晟睿单手搂着阮雪纯的腰身,一手勾起她修长白皙的脚踝,两人在走廊隐秘的角落,忘情地热吻。 阮雪纯扬起修长的脖颈,露出半张酡红的侧脸,双眼紧闭,脸上的表情十分享受忘情。 第250章 反击! …… 女人男人难堪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响了起来。 陈秀青看着投影上的画面,只觉得天旋地转,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到打颤,踉跄着往后倒了下去,还在有阮宗政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不然能直接晕倒。 而阮雪纯看着接连不断播放的小视屏组成的高清时评,整个人就像被雷给劈中了一样,愣在原地。 她脸色一寸寸变得惨白吓人,娇柔悲苦的表情僵在脸上,面上扭曲起来。 这时,画面转到了阮家别墅门前,赵晟睿送阮雪纯回去,含情脉脉看着她往别墅里走去。 阮雪纯却在半途中,突然掉头,猛地冲向赵晟睿,紧紧抱着他热吻起来。 阮雪纯猛然回过神来,连忙跑到影像跟前,伸出双手想要遮挡住这些缠绵的画面。 然而,这些投影仪播放出来的画面,根本遮挡不住。 她彻底慌乱起来,连忙摇着头否认,;不是这样的,这些都是假的,是合成的画面,大家不要相信! 阮暮云双手环胸,冷笑得看着慌乱无比的阮雪纯。 阮雪纯猛地将目光射向阮暮云,突然尖叫着朝她扑了过去,关了,快点把这些东西给关了! 阮暮云眉头一皱,猛地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阮雪纯双目丝丝盯着阮暮云,看着她清醒的表情,心里恨意滔天。 这个贱人明明喝了下了药的酒,为什么会没事,为什么还能保持清醒? 她就是知道阮暮云不会乖乖来退婚,所以才安排了这一场算计,为此还花钱找人从岛国买了无色无味的药物,不交配就会死。 她脑海中闪过什么,阮暮云或许把喝下的的酒,全部催吐了? 所以这个贱人从头到尾都在阴她? ;啊!是你!你是故意的!你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故意陷害我! 她冲阮暮云歇斯底里怒吼,崩溃的眼泪从眼角迸溅出来,身体激动地舞动着,恨不得现在手里有一把刀把阮暮云给杀了。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阮雪纯,那副样子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阮雪纯眸中闪过极致的愤怒,尖叫声一顿,收起歇斯底里的样子,满目悲伤看着阮暮云,咬着唇,默默流着泪,楚楚可怜又惹人怜爱! 阮暮云眸光陡然一冷,想道她前世都是用这样处处可怜的嘴脸,几滴眼泪,几声委屈的哽咽,便将她置于得到制高点上,被众人唾弃批判。 她虽然不在乎阮家人,更不在乎赵晟睿如何看待她,但不想再忍受做背锅侠的憋屈和委屈。 ;啪! 阮暮云猛地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阮雪纯脸上,之后狠狠一甩,将她狠狠甩在地上。 ;证据面前,你也能倒打一耙,说我陷害你?阮暮云满脸嘲讽。 ;你张口闭口晟睿哥晟睿哥,你的晟睿哥爱你爱得痛彻心扉,你频频把他当成你的战利品在我跟前炫耀。 ;你不是喜欢炫耀吗?那就炫耀给所有人看,看赵晟睿到底有多爱你。 ;跟我炫耀赵晟睿对你的深情的人是你,现在却颠倒黑白,说我陷害你,我可不背这个锅! 阮雪纯脸上的表情僵直,眼泪定在眼眶里,满目错愕看着阮暮云,那副样子滑稽又可笑。 阮暮云嘲讽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残忍。 阮雪纯紧紧攥起了掌心,任由指甲狠狠刺入掌心肉里,紧紧咬着牙,满脸憋屈看着阮暮云,随即双眼一番,晕了下去。 赵晟睿忙上前两步,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满脸心疼唤道:;雪纯?雪纯?你怎么了? 阮雪纯倒在赵晟睿怀里,双眼紧闭,脸色惨白,一副进气少出气多的样子。 赵晟睿猛地抬头,恶狠狠等着阮暮云,咬牙切齿道:;阮暮云,雪纯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双眼紧闭的阮雪纯,在赵晟睿盛怒的目光下,陡然弯腰,用指甲往阮雪纯的人中狠狠掐了下去。 赵晟睿一愣。 阮雪纯垂放在双侧的双手狠狠攥了起来,阮暮云唇角勾起一抹细微地弧度,一点点加重力道。 赵晟睿反应过来,猛然冲她大声喝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得雪纯这样还不够吗?你还想干什么? 阮暮云撩起眼皮,冷清的眸子直直射向他,;我只是想让她清醒过来。 赵晟睿对上她冷淡的眸子,心底不由冒出一个寒意,余下愤怒的话卡在喉咙里,一时间竟然失了声。 阮雪纯又气由疼,知道自己不醒过来,阮暮云不会罢休。 她身子眼皮狠狠一颤,赵晟睿猛然看向她,轻轻摇着她的身体,;雪纯,你怎么样了? 阮暮云轻咦了一声,;估计是要醒了吧,再不醒的话,我再用针帮她扎…… 第251章 绿茶婊崩人设 阮雪纯心里一急,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睛,满目茫然看着赵晟睿,迷茫问道:;晟睿哥,我这是怎么了? ;你被阮暮云给气晕了。 众人将赵晟睿对阮雪纯的紧张全都看在眼里,这无声证明了墙上播放的画面都是真实的。 也就是说赵晟睿在跟阮暮云有婚约的同时,还跟阮雪纯搞在一起。 而阮雪纯明知道赵晟睿是阮暮云的未婚夫,还如此明目张胆抢夺未来姐夫。 这对渣男贱女,简直人尽可夫! 阮暮云满目讽刺看着脉脉传情的阮雪纯跟赵晟睿,满脸冷漠道:;事实胜于雄辩,一个是我的未婚夫,一个是我的妹妹,你们两人背着我勾搭在一起,我就奇怪了,是全天下的男女都死光了吗?你们为什么偏偏要做这种有为伦理的恶心事。 赵晟睿紧紧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这些证据面前,他百口莫辩。 这一刻,他知道他们所有人都被阮暮云给算计了。 ;……你没必要说这些刻薄的话,我跟雪纯认识十多年,早在你回来之前,我就已经对她情根深种。 ;晟睿哥,你在胡说什么! ;让她关掉!这些都不是真的! 阮雪纯躲在赵晟睿怀里歇斯底里起来,这些多事实面前,她还在抵赖否认。 她心里知道,她是个公众人物,这些事情若是传出去,将会造成多么恶劣的后果。 赵晟睿紧紧抱着阮雪纯,看着她这个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然后抬头看着满脸冷漠的阮暮云,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就像在看一个脏东西一样。 阮暮云冷笑一声,明明就是他们做错了事,却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别人身上,真是无耻至极。 她同时在心底默默骂自己以前眼瞎,竟然看上了这样虚伪的斯文败类。 ;天呐! 这时画面找到了阮暮云回到阮家的那一天,赵晟睿跟阮雪纯隔着一墙之隔,在房间内缠绵热的画面。 灯投屏的影像全部看完,房内静默了几秒后,像是一滴水滚进了油桶里,人群突然轰炸开来! ;我的天啊!真是有够劲爆,阮雪纯看起来温婉善良,品行优良,没想到私底下这么放荡龌龊,抢了阮暮云十八年的人生还不算,连她的未婚夫都要抢,真是震碎了三观! ;明明就是赵晟睿劈腿在先,还劈腿未婚妻的妹妹,还倒打一耙,简直有够恶心的! ;这个这个阮雪纯,给自己营造了一个冰清玉洁的人设,结果比那站街女还浪荡! ;你们看看她刚才主动朝赵晟睿奔过去的样子,那样子多饥渴啊,活像八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我们女人的脸都被她给丢尽了! ;还有这阮赵两家人,明明就是赵晟睿劈腿在先,还要倒打一耙,陈秀青刚刚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们看到了吗?这老贼婆演技可真好,差点就被她给骗了! ;不是!这不是真的!你们不要相信! 房间内所有人对阮雪纯赵晟睿,还有赵阮两家的家长指指点点,媒体记者们更是对他们疯狂拍照。 在这么多证据面前,赵晟睿劈腿未婚妻妹妹,阮雪纯抢夺姐姐的未婚夫已经成为实锤。 媒体记者们一开始还不知道阮家人为什么大张旗鼓邀请他们过来,现在所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恍然,原来就是把他们当成工具人利用。 ;看来一直都是陈秀青等人在演戏,陈民浩也都被陈秀青这个老贼婆给利用了。 ;要不是有这投影,我们差点就被当成工具人利用了,这阮雪纯刚才装得有多无辜啊,还指责阮暮云叛逆不道,真够恶心人的! ;是啊,她刚才还义愤填膺指责阮暮云呢,真厚不要脸,墙都不服就服她。 阮雪纯死死咬着唇,脑子嗡嗡作响。 她极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那些谩骂唾弃,源源不断传入脑中,彻底占据她的思绪。 她根本平静不下来! 阮暮云将众人的不屑鄙夷的表情看在眼里,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走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你们咎由自取。阮暮云居高临下看着阮雪纯。 她脸色的表情平静,巴掌大的小脸肌肤白净如雪,镇定的表现莫名把她的气场拔高到了一米八。 她唇边虽然带着笑,但那股笑意不达眼底,一双清凌凌的桃花眼噙着嘲讽冷漠的情绪。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她淡定自若的脸上,将她精致的五官衬托得更加高贵脱俗。 整个嘈杂的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不由自主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阮暮云的目光在陈秀青等人身上一一滑过,清冷的眸子渐渐染上悲凉的情绪。 阮雪纯将她所有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顿时警铃大作。 因为阮暮云要开始演戏了! 只见把视线缓缓收了回来,突然苦笑一声,深吸口气,脸上的表情再次恢复冷淡。 ;狗急了还跳墙,你们把我逼到绝路,我若不绝地反击,现在被众人唾弃谩骂的就是我了,所以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要怪只怪你们心思太多,但凡你们能少几分算计,事情也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明明就是赵晟睿劈腿在先,你们却要我站出来单方面退婚,不仅如此,还给我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你们这时把我往死路上逼,是要彻底毁了我! ;弹簧被压到了极致都会反弹,何况我还是个人,你们不仁在先,就别怪我不义! 陈秀青听到这话,气得脸色铁青,一手紧紧捂着胸口,宋萍茹似乎早有准备,连忙给她喂了两颗极速救心丸,她才没有晕过去。 阮雪纯气得双眼瞪园,身子轻轻颤抖,牙齿死死咬着内唇,一股浓烈的铁锈味在口腔内蔓延。 而随着阮暮云满带谴责的话落下,周遭想起了一阵又一阵轻蔑鄙夷的声音。 ;之前圈内一直盛传真正的阮家大小姐貌丑无颜,跋扈阴沉,粗鄙不堪,反而把阮雪纯吹到了天际,冰清玉洁,温婉善良,单纯乖巧,现在看来这些谣言说不定是阮雪纯传出来的。 ;看看阮家做的这叫人事吗?我看他们把阮暮云带回来,估计就是看中她那张脸,想要用她联姻,为阮家谋取利益,但他一回来就占据了阮雪纯的位置,而对阮雪纯赵晟睿最有利的解决办法就是阮暮云劈腿退婚了。 第252章 绿茶婊反击 ;不管是阮家还是赵家,吃相未免太难看了,阮家的一切人脉资源都给了阮雪纯,连阮暮云生母为孩子定下的婚约都被她抢了,现在更是让她当背锅侠,真够卑鄙无耻! ;确实无耻!阮雪纯什么都不想付出,就像得到所有的好处!天底下哪有怎么好的事情。 ;是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既然想要嫁入豪门,那句必须放弃娱乐圈的大好前程,不然,被爆出插足姐姐的感情,抢夺姐姐的未婚夫的丑闻,名声大手损害…… ;阮家自诩书香门第,尽干龌龊事,阮雪纯是阮氏公司代言人,以其曝出自己最疼爱的孙女的丑闻,毁掉阮雪纯的前途,让阮氏公司受损,不如让工具人阮暮云直接悔婚,再曝出劈腿,那么阮家为了弥补赵家,再续阮赵两家的婚约,就顺理成章把阮雪纯许配给赵晟睿,一箭四雕,打得一手好算盘!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阮大小姐这性格嫉恶如仇,一看就不是好欺负的,而且她很聪明,似乎早就猜到了阮赵两家的算计,来了个将计就计,真是太帅了! ;好在阮大小姐争气,不然,我们傻乎乎被赵阮两家当成传声筒利用,也看不透阮赵两家人厚颜无耻的嘴脸! 一时间,所有人对阮家人,还有赵晟睿一家人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他们指指点点,轻蔑鄙夷。 阮雪纯听着一句比一句刻薄的话,整个人如坠冰窖! 她喉咙口梗着一口老血,恶狠狠瞪着阮暮云。 原来,阮暮云这个贱人早就识破了他们的算计,所有将计就计,一直陪着他们演戏,就是为了这一刻,让他们陷入千夫所指的境地! 她假意喝下加了药的酒,一步步将他们诱人陷阱。 她假意顺从,让自己陷入狼狈的境地,彻底降低他们的防备,然后在他们认为她无路可逃的时候,绝地反击,给他们致命一击! 他们自认为自己是猎人,而阮暮云是猎物,却忽略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阮暮云既是蝉,也是黄雀! 真是低估了这个贱人,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算计谋略略! 那份隐忍更是骗过了所有人! 阮雪纯能想到的事情,陈秀青赵德成这些老狐狸自然也想到了。 陈秀青摇摇欲坠,整个人斜靠在阮宗政身上,双眼死死盯着阮暮云。 像! 她这个孙女跟她那个死鬼母亲真是太像了! 不,阮暮云比穆青还略胜一筹! 步步为营,处处隐忍,松懈他们的警惕,反而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份谋略算计,让她遍体生寒。 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阮暮云并不会乖乖顺从,但她太过自信,认为阮暮云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本事再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就是这份低估,让她栽了个头破血流。 她活了半辈子,居然在自己孙女身上狠狠跌了一个跟头! 她才多少岁? 十八岁的小丫头,城府竟然如此深! 她看着阮暮云那张跟她母亲像了八成的冷漠侧脸,顿时打了个寒颤。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就不该把这死丫头从乡下带回来! 她不回来,阮雪纯依然是阮家的大小姐,赵晟睿的未婚妻! 这种混乱的场面,阮赵两家人始料未及。 尤其是阮家人,他们一开始就打着让阮暮云一个人抗下所有的算计,让阮暮云抗下所有的负面影响。 然后再宣布阮雪纯跟赵晟睿的婚约,在这无缝衔接的计划下,阮氏公司的股票不但不会受到影响,反而会因为阮赵两家的联姻,公司股票上涨。 结果现在,却造成了相反的局面。 这个世界对女性的容忍度本来就低,再加上她是个公众人物,一时间,她承受的谩骂唾弃是赵晟睿的好几倍。 她瞪着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怨毒。 看着她那副高高在上,三言两语就让她陷入这种不堪的境地,她的牙齿磨出一道道火光。 可她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她目中噙着悲伤的眼泪,脸色惨白对阮暮云开口道:;姐姐,你真残忍。 她柔软地靠在赵晟睿身上,脸色惨白如蜡,脸上带着清浅的泪水,梨花带雨的眸子楚楚可怜。 她声音带着虚弱的悲伤,看着阮暮云的眸子染上悲凉,那副样子好像被阮暮云给欺负惨了。 她一出口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冷静的样子,反而衬得阮雪纯像个上蹿下跳的小丑。 阮雪纯恨得牙痒痒,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她从没像此刻这般厌恶阮暮云,厌恶她的风轻云淡,厌恶她的自信镇定! 她深深吸了口气,紧握着拳头,说道:;你太残忍了,你步步为营,谋划好了一切,让我们所有人都往你挖好的陷阱里面跳,你这么如此冷漠无情! ;我们是你的亲人啊,你既然不甘心退婚,为什么要答应,既然答应为什么要做这一切?你这样做只会让阮家陷入难堪的境地,让公司陷入糟糕的境地……我就想问问,我们都不好,对你有什么好处? 阮雪纯一番娇娇柔柔的话,让在场所有人陷入沉思。 在场的除了记者媒体,很多都是商人。 商人都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自然也明白如何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将利益最大化。 但凡事有得必有失,为了阮家的一切利益,做些牺牲,似乎无可厚非。 在场很多人脑海中俱都闪过这个想法,随即眸中的轻蔑鄙夷凝滞了下,渐渐变得无关重要。 阮雪纯将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底,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勾起一抹嘲讽。 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讥讽,;你这话我就听不懂了?你们要把我当成垫脚石一样践踏,吸干我身上的血液,将我抽筋剥皮,我为什么就不能反抗? ;你们为了你们所有人的利益,要毁掉我的整个人生,那么我想请问,如果你们计划成功,我能得到什么? ;你们只会变本加厉,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用我来联姻,换取你们更多的价值。 第253章 又当又立 ;你们要把我当傀儡谋取利益,还不允许我反抗,还跟我提什么阮家的名声,公司的利益,真是可笑。 这话一出,全场陷入一片无声的死寂。 片刻后,有人恍然反应过来,阮雪纯是在利用他们! 想皆借由他们的舆论来打压阮暮云。 ;阮雪纯心思真够深沉的,小小年纪心思就这么重,稍不留神就把我们给算计进去了,真是无耻! ;这种女人真是太可怕了,没想到赵晟睿喜欢的是这种恶毒的女人。 ;她要是没有手段,怎么把陈秀青这些人哄得围着她转,把真正的阮家大小姐当成商品一样利用交易。 ;阮暮云这一手伸向反击实在漂亮,阮家既然把她当成商品一样利用,那么阮家的一切都跟她无关。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匾,阮赵两家人又当又立! 阮雪纯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讥诮声,脸上闪过一丝屈辱,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 她这辈子顺风顺水,又会左右逢源,还有赵晟睿为她保驾护航。 所以走到哪里都被人追捧着,还是头一次如此狼狈不堪。 而这一切都是拜阮暮云所赐! 她恨阮暮云恨得目眦欲裂! 阮暮云直接无视她,看着陈秀青跟阮晟,缓缓开口道:;今天闹成这样,阮家的举动实在太令我寒心,想来阮家也是十分厌恶我,不想要我这个孙女把,既然如此,趁着媒体也都在场,借这个机会断绝我们的关系,反正在你们看来我也是多余的,这么多年不在你们身边长大,陡然回来,估计你们看着也碍眼吧! ;你们就当我从来没有回来过吧,另外我跟赵家的婚约彻底解除,赵晟睿这么薄情寡义的男人,我也不想要,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赵晟睿看着眼前女孩,只觉得恍惚。 他依稀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阮暮云的时候,大家走在客厅里说说笑笑,而她无措地缩在沙发角落里,埋着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存在感特别低,还透着一股子乡下人的小家子气。 她当时看自己的眼里闪烁着纯粹的光芒,但这种目光让赵晟睿觉得不舒服。 赵晟睿一想到这样的人是自己的未婚妻,心底陡然升起一股愤怒的郁气。 现在他看着眼前这个耀眼的女孩,陌生之余,不自觉被她身上那种淡然自若,骄傲高贵的气质吸引住了目光。 他揽着阮雪纯的腰肢不由僵硬了些,实现一直追随着阮暮云的身影,一时间无法回神。 阮雪纯察觉到他的异样,目中闪过一丝阴霾,从赵晟睿的怀里踉跄着站起来,站在阮暮云面前,咬着唇说道:;姐姐,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勉强不来的,我跟晟睿哥从小一起长大,很小的时候,大家都在告诉我,这就是我的未婚夫,我也一直把他当成未来的丈夫,你陡然回来,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你很好,晟睿哥也很好,我们都很好,只是人生的出场的顺序真的太重要了,我也想退出这段感情,但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没有控制自己的感情…… ;够了!雪纯,不要再说了!你根本就没有错,我们本来就是一对,是她,是阮暮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不!晟睿哥,你不能这样说姐姐诶,是我,都是我…… 赵晟睿将哭成泪人的阮雪纯揽在怀里,一脸的心疼,看着阮暮云的眼里闪着一丝厌恶。 阮雪纯垂着眼,默默流泪,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唇边缓缓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稍纵即逝。 阮暮云看着眼前深情拥抱的两人,只觉得讽刺,。 前世,她对赵晟睿掏心掏肺却抵不过阮雪纯的一滴眼泪。 她冷漠地扯了扯唇,;别搞得跟生离死别的偶像剧一样,你们不嫌丢人,我看着都辣眼,一个伪君子,一个绿茶婊,这世界上再没有比你们更绝配的人了,我祝福你们长长久久在一起,就别去祸害别人了。 阮暮云这话一出,周围有些年纪轻的小姑娘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阮家大小姐果断抛弃渣男的样子,真是又美又飒。 ;那句长长久久在一起,别去祸害别人了,我笑了。 ;伪君子,绿茶婊,真是总结地很到位,你们看赵晟睿跟阮雪纯的表情,比吞了苍蝇还难受,还真是解气。; 阮暮云看着阮雪纯比调色盘还要精彩的脸色,心里涌起一股畅快之气。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完了,那她就没有必要留下来了,转身就走。 ;你站住! 陈秀青尖锐的声音陡然响起,阮暮云罔若未闻,劲直朝门口走去。 却从角落里冒出四个保镖,拦住了阮暮云的去路。 陈秀青在宋萍茹的搀扶下,朝阮暮云走了过去。 她满脸铁青,看着她的眸子里喷薄着熊熊怒火。 ;你身上留着阮家的血,你跟阮家的血缘关系是如何都割舍不掉的,除非你学哪吒一样剔骨还父,否则,你永远都是阮家的子孙! 阮暮云嗤笑一声,刚想开口说话,突然一道清冽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剔骨还父?我看谁敢!; 话音刚落,两道身影出现在门口,徐徐走走进来,其中一道落在背后的身影轻而易举就解决了四名保镖。 阮暮云心口一跳,紧紧盯着门口,那道修长的身影缓缓出现在她视线里。 他回来了! 之前的猜测,在这一刻得到了证实。 她忍不住抬脚超前走了两步,那个四五天没见的身影正迈着修长的大腿,坚定地朝她走来。 一身笔挺的银灰色西窗抱着他挺拔的身子,一张俊脸曝光在灯光下,清贵不凡,连黑亮的头发丝都透着浑然天成的矜贵。 司慕白对上她那张隐隐含着期待地目光,阴沉冷漠的俊脸情不自禁扬起了一抹笑容,晃得阮暮云眼眶微微发热。 她悄然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矫情的情绪。 是他! 他回来,此时就站在自己触手可及之处,而不是隔着小小的手机屏幕。 司宙将四名保镖扔了出去,站在司慕白身后,看着眼前浑身冒着粉红泡泡的两人,有一种自己十分碍眼的感觉。 第254章 你算什么东西 他看了眼阮暮云,那种尴尬的情绪更加明显。 他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而阮暮云满心满眼只有司慕白,连余光都舍不得分点给他。 在场的所有人先是被司慕白狂妄的语气给镇住,还没反应过来,阮家派来的四名保镖,眨眼间就被解决了。 众人再次被司宙的武力值给吓住了…… 陈秀青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色变了变,这四名保镖可是受过专业训练,却被人轻易两三下就给撂倒了,一人顶至少顶十人! 她脸色阴沉下来,沉沉看向司慕白,立马就认出了司慕白是威豪饭店门口,帮阮暮云砸车的男人。 她眉头狠狠皱了起来,司宙见状,上前一步,站在阮暮云左前方的位置。 这个位置很巧妙,只要有人敢动阮暮云,他能第一时间阻止。 司慕白修长的腿站定在阮暮云跟前,垂头看着仰着头看向他,脸上残留着不可置信的女人,唇边的笑容不由扩大了几分。 ;你……你怎么…… 阮暮云看着他那张带笑的俊脸,神情恍惚,然而还没把话说完,司慕白猛地将她抱在怀里。 阮暮云埋在他怀里,瞬间被一个清冽的檀香气息包围,眸子的恍惚渐渐散去。 这个熟悉的味道…… 是他! 司宙看着拥抱在一起的两人,默默往旁退了一步,实在是恋爱的酸臭味太过明显。 他这个单身狗被熏得灰头土脸的。 司慕白抱了一下,稍微解了一下相思之苦,这才缓缓放开她,垂头看着她。 ;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说。 司慕白的视线落在她微启说话的唇瓣上,喉咙滚动了一下,不动声色移开视线,缓声道:;想给你一个惊喜。 阮暮云脸色红了红,小声道:;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 司慕白微微挑眉,;刚刚满眼期待看着我的人不是你吗? 阮暮云脸上那抹红晕直接扩散到了耳根子,眼神闪躲道:;你别乱说。 司慕白勾唇说道:;看来一个拥抱,还不能让你确认我已经回来了…… 他说着,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她唇上,眼里带着一丝炙热。 那一抹炙热太过明显,阮暮云生怕他乱来,连忙后退一步,拉开跟他之前的距离,;你别闹了…… 那边司宙突然严厉出声,;你想干什么? 他伸手拦住准备上前的陈秀青。 他面无表情看着陈秀青,严肃冷漠的目光直直射向陈秀青,似乎只要她再进一步,他就能让人毙命。 陈秀青被这股强势所慑,知道眼前这人惹不得,下意识停下脚步。 她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悸动,苍老的眸子冷冷扫向司宙,;你们是谁? ;今天是阮家20周年庆,邀请名单里,似乎没有你们。 司宙依然面无表情看着她,眸子里满是冷漠,;华国内,还没有我们不能去的地方。 他这话十分狂妄,但脸上的表情十分冷漠鄙夷,好像不过是说了句很普通的实话。 陈秀青很少被小辈如此下脸,顿时被他目中无人的态度给激怒。 ;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场,请你们立马离开!否则我报警了! 司宙唇角微微动了动,;你确定要报警? 他态度十分随意轻蔑,似乎根本就没有将金陵城的警察放在眼里。 陈秀青咬了咬牙,知道这人来头绝对不小,更是不好得罪的人。 她之前对司慕白虽然有过猜测,但终究只是猜测,在完全不知道司慕白的身份之前,她不敢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大家的好奇心也都被高高吊了起来。 阮雪纯跟赵晟睿朝走到了陈秀青身边,她的视线先是在司宙身上滑过,然后朝司慕白看了过去。 当看到他那张俊美无俦的俊脸时,嘴唇紧紧抿了起来。 这个男人真的很邪门,每次他一出现,就是她倒霉的开端。 赵晟睿曾调查过他,但什么都没查出来,所以阮雪纯心底对司慕白多了几分忌惮。 她勾起唇角,对司宙柔声说道:;这位先生,我是阮暮云的妹妹,姐姐性格比较倔强,跟家人有些误会。 ;这位是姐姐的奶奶,怎么说都是七十岁的老人,你这样跟老人说话,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吧。 看着阮雪纯脸上如花的的笑靥,司宙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鄙薄。 他见过不少女人在主子面前,孔雀开屏的样子,跟眼前这个假女一样,故作扭捏,矫揉造作,真是倒尽胃口。 他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种假女连给主子阮小姐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阮雪纯将司宙唇边的笑意看在眼里,见司宙不说话,她脸上带着几分自信的笑容再次开口道:;这位先生,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司宙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渐渐变得冰冷起来,;你算什么东西,阮小姐岂是你能编排的! 阮雪纯自信的笑容顿时凝滞在脸上,看着四周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她脸上青白交加,自觉在这么多人面前,被一个下属如何刻薄对待,气得火冒三丈,心底冒起一股股怒火,冷冷道:;这话应该是我说的,我是阮暮云的妹妹,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让开!你根本没资格跟我说话…… 她说着,身手去推司宙。 司宙看着伸过来的手,眸中闪过一丝厌恶,身上的灵气一动,一道无形的墙体竖在他跟前。 阮雪纯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道狠狠将她推了出去,她不由自主往后一倒,速度飞快撞了出去,侧翻着掀倒在地上。 周围人惊呼起来,十分错愕地看着这一幕。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们都看在眼里,司宙至始至终站在那里,根本就碰到阮雪纯。 所以说,阮雪纯经历了一番打击,彻底失心疯,连这种蹩脚的瓷也要碰? 阮雪纯面朝着地板狠狠一磕,只觉得整个口腔内壁都刺痛起来,唇瓣跟内壁狠狠磕撞在了一起,一股浓郁的铁锈味在口腔内满眼。 第255章 我说能断就能断 她摸了把疼痛的嘴巴,只觉得嘴唇又疼又胀痛,顿时脸色惨白起来,额头的汗珠狠狠落下来,满目屈辱看着司宙。 而司宙则是居高临下扫了阮雪纯一眼,立马就移开视线,似乎刚才发生的一切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雪纯! ;雪纯!你没事吧? 离得近的赵晟睿跟陈秀青惊呼起来,朝阮雪纯奔了过去。 赵晟睿紧紧抱起跌倒的阮雪纯,恶狠狠看向司宙,惊怒吼道:;你这个混蛋!你怎么推人! 司宙冷笑一声,;我推她?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小心我告你造谣诽谤。 赵晟睿顿时噎住了,司宙确实没有碰到阮雪纯,但…… ;那也是你的错,肯定是你做了什么,她才会摔倒。 司宙冷哼一声,;肯定是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亏心事,所以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要惩罚她吧。 赵晟睿抿着唇,满脸都是阴沉和盛怒。 司宙不屑嗤笑一声,主子当成眼珠子一样捧着的心肝人儿,这些人都敢陷害侮辱,简直就是活腻歪了! 既然嘴巴这么坏,那就帮她打打嘴巴,长长记性。 刚才阮雪纯推他的时候,他隐隐刚感觉道一股阴冷的气息从主子身上倾袭而来,吓得他二话不说,直接将阮雪纯推了出去。 在主子这里,绝对不容许别人欺负、甚至诋毁阮小姐! 阮小姐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已经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 所以在感受到主子怒气的那一刻,他立马就做出了反应。 而所有人听到这话,下意识抽了抽嘴角。 但确实没人碰到阮雪纯,或许真的如这个男人所说,阮雪纯做了亏心事。 抢夺自己姐姐的未婚夫,造谣设计陷害自己的姐姐,桩桩件件都是亏心事。 ;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太过分了! 宋萍茹平时在阮家特别隐忍,存在感一直都挺低的。 但此时看到自己最以为傲的女人,被人欺负成这样,再也忍不住站出来对司宙怒斥出声,眼睛却直直盯着阮暮云。 显然这话是对阮暮云说的。 阮暮云却仿佛没有听到这话一样,静静看着,冷眼旁观。 司宙皱眉,冷冷道:;这位女士,这锅我可不背,要怪就怪你女儿心眼太坏,缺德事做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 宋萍茹被噎脸色涨红,怒瞪着司宙,嗫喏着嘴唇,却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司宙嗤笑一声,欣赏着阮家人精彩的嘴脸,眸中闪过一丝鄙薄。 阮晟跟陈秀青脸色铁青,夫妻俩只觉得今晚的这场周年庆办得十分屈辱,将会成为今年最大的商界笑话。 然而这一切,都阮暮云这个贱丫头造成的! 如果她听话一点,今晚也不会闹成这样,如果她不出现也不会闹出这么多龌龊事! 孽障! 这个讨债的孽障! 陈秀青显然忘了,要不是他们强逼,阮暮云不会来参加今晚的周年庆。 所以极品的三观,不能以正常论之。 陈秀青心思恶狠狠骂着阮暮云,想到明天将要面临股东们的谴责和讨伐,顿时气得胸口胀痛起来,冲阮暮云沉声道:;阮暮云,凡事不要做得太过,无论你对这个家有多少怨气,但你始终是阮家人,立马给我滚过来! 司慕白俊脸上闪过一丝冷意,;她已经说了,跟阮家彻底断绝关系!; 陈秀青怒气沉沉道:;只要她身上一天留着阮家的血,那她一天就是我阮家的子孙!不是口头说说就能跟家里断绝关系! 司慕白撩起眼皮,沉沉看向陈秀青,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我说能断就能断!; 陈秀青脸色微微一变,显然想到了他刚才那句剔骨还父 第256章 这就猖狂了? 一股强大的森冷之气袭击而来。 陈秀青脸色微变,心底涌起一股极致的寒意。 众人也都被他狂妄的话语给惊住,只觉得一股庞大的寒意裹挟而来,吓得众人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你不要太猖狂! 陈秀青眉眼剧烈跳动起来,声音带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颤抖。 ;这就猖狂了? 司慕白的声音很淡,语调平缓,听不出息怒,但偏偏在这种风轻云淡中,透着直透人心的轻蔑。 陈秀青脸色巨变,双腿微微发软,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 阮暮云欣赏着陈秀青狼狈的模样,想到她对自己冷酷无情的算计,心底涌起一股畅快。 司慕白收回了淡淡的目光,不再搭理陈秀青。 这种无视的态度透着极致的轻视,仿佛陈秀青在他眼里不过是个渺小的蝼蚁。 司慕白睫毛低低搭着,垂眸看着站在他身边的女人,目光是有若无落在她唇上。 一米七的身高在女人中不算矮,刚刚到他下颌,这个身高差距,接吻最是恰到好处。 她只需微微仰头,就能吻到她娇嫩的唇瓣。 司慕白眸子渐渐深了几分…… 这么炽热的目光,阮暮云又不是傻子,清凌凌的眸子微微瞪了他一眼,眸中带着一丝警告。 这个不正经的男人,公众场合竟然在想那种事,真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不正经的构造。 司慕白对上她微微瞪圆的眼睛,不仅没有丝毫凶恶,眼波流转间还带着一丝俏皮的娇意。 他眸子暗了暗,抬手轻轻遮住她的眼睛,悄然平复着渐渐急促的呼吸。 阮暮云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温热的触感蒙在眼睛上,黑暗中,让她更加清晰听到了他急促的呼吸声。 她眨了眨眼,卷长的睫毛在他掌心轻轻刷动,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他的呼吸急促声似乎加快了几分。 她想象着他那双炙热的眼神,耳根子泛起了一丝粉红,抬手将他的手掌抓下来。 司慕白鸡贼,反手牵上了她的手。 阮暮云挣了挣,却发现他把自己的手牵得紧紧的,甩都甩不掉。 她看着他的眼睛又微微瞪圆起来,腮帮子随着微微鼓了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生动和可爱。 司慕白紧紧盯着她,不想错过任何关于她的一切姿态形式。 他深邃的眼睛又黑又亮,无关精致俊美,被这样的极品男人直勾勾盯着。 阮暮云心底涌起一股羞意,那种感觉想初恋的小姑娘,被喜欢的人如此专注盯着,总是经不住露出不知所措的羞涩。 她清咳一声,移开视线,避开他炙热的视线。 她一动,司慕白的目光就落在她莹润的耳朵上,黑亮的发丝露出一只小巧精致的小耳朵,带着淡淡的粉色,被黑亮的发丝一沉,更加的小巧诱人。 他喉咙滚动了,捏了捏她的手心,柔声道:;我们走吧。 这边的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了,以其在这里耗费时间,倒不如找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两人独处。 ;嗯。 阮暮云轻轻应了一声,看着他的眉眼不再冷清,而带着一丝柔意。 司慕白牵着她的手朝门外走去,司宙跟在他们身后,一副拥护的架势。 门口头进来一束明亮的光束,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投在地上的身影渐渐拉长。 阮雪纯双手紧握成拳,手指死死掐入掌心,满目阴霾瞪着阮暮云离去的方向。 那个男人,即使只留下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依然难掩浑身的贵气和凛然的气势。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这样强大的男人,怎么会跟阮暮云那个贱人在一起? 她阴沉的双目染上猩红的血丝,眼里闪过一抹不甘和阴狠。 赵晟睿同样在看着离去的两人,男人高大的背影跟阮暮云纤细的背影并肩而行,并没有太亲密的举动,却出奇的契合般配。 昏暗的光线中,阮暮云转头,黑暗映照出她完美的五官轮廓,看着身侧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是他从未见过的温婉柔和。 原来,阮暮云这个女人不是一直都是如此蛮横强势,只有在喜欢的人面前才会展现她的柔美和温柔。 一想到这抹温柔并不是给他的,赵晟睿心里升起一抹莫名的愤怒。 两人在众人无声的目光下,渐渐走出宴会大厅。 随着他们的离开,那抹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压迫力也随之消失。 司慕白牵着阮暮云的手走出宴会大厅,阮暮云微微仰头,面对他那张英俊的侧脸,出声问道:;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那边的事情比较多吗? 此时,两人正好走出酒店,司慕白牵着走到了一旁的角落,停下脚步,拉住她的手,让她背向墙壁,面向他。 他微微垂眸,眉毛低低搭下,对上她满含笑意的双目,看着她笑靥如花的脸庞,片刻后,缓缓开口,;想你了。 随着话音落下,他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阮暮云,属于他的清冽气息无孔不入的传来,压得阮暮云脸色泛红。 她直视着眼前这张俊美的脸,竟不由后退了两步,后背渐渐贴近墙壁,脸红之余,身体有些僵直。 他的目光渐渐炙热起来,逼得她不敢跟他对视,匆匆别开视线,将头转向一边。 司慕白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在她软嫩的脸颊上轻轻一动,最后曲奇食指,轻轻勾起她精致的下颌,将她的脸勾了回来,逼迫得她不得不跟自己对视。 阮暮云顺势抬眸,看着他那张龙章凤姿的脸,想到这么优秀的男人是自己的男人情不自禁勾起唇角。 司慕白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身子缓缓朝她前倾,声音略带沙哑,;知道我想做什么吗? 阮暮云羞涩地卷了卷手指,轻轻点头,眼尾染上一丝粉红,;你想干什么? 司慕白骨节分明的手指渐渐移到她的唇瓣上,轻笑一声,;你觉得呢? 他勾着唇角,暗哑的声音裹挟着一丝旖旎,扑面而来。 阮暮云眼睛乱转,顾左右而言他,;我怎么知道你想…… 高大的身影猛然压下来,彻底堵住了她还未说完的话。 浅尝辄止,轻触即离。 阮暮云看着他,脸上带着一抹红晕,神情略显呆滞。 司慕白看着她因为自己失神的样子,一抹低沉的笑声从喉间溢出。 阮暮云反应过来,脸上闪过一丝羞恼,猛地踮起脚尖,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扬起脸颊,残留着温热的唇瓣,精准得碾压在男人唇瓣上。 司慕白睫毛一颤,眸色暗了暗,立刻化被动为主动。 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轻轻捏住她的下颌,食指一端搭在她唇瓣上,细微地摩挲着,。 唇上的动作也放轻了些许,似是在细细描绘她的唇形。 阮暮云身子微微一颤,鼻端被男人好闻的味道充盈,她的心怦怦跳动起来,深吸口气,搂紧他的脖子,随着他渐渐起舞。 一道遒劲的手臂横搁在她腰间,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力道时大时小,大有将她融入骨血的意思,却又生怕弄疼了她。 第257章 我知道,你想我了 阮暮云脑海念头只是一闪,立马就被唇舌上的霸道给占据了心神。 脑袋渐渐发热起来,情不自禁仰起头,承受着男人霸道激情的热。 甚至胆大得悄悄探出头回应他。 她不回应还好,她一回应,司慕白顿时忍不住了。 禁不住加重了力道,阮暮云脸颊渐渐潮红,身子都软了两分,迷离的眼眸中带着羞涩。 司慕白半眯着眼,只想一直抱着她。 这个女人堪比罂粟,一旦沾上,就会上瘾。 此时的她软绵绵的,就镶嵌在他身上的肋骨,牵动着他身上的血液。 司慕白捏着她,扯开一条缝隙,看着眼前迷离的女人。 肋骨就肋骨吧,谁叫这是自己选择的呢。 只是一顿,他再次上前,动情地吻着她,每每在她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微微撤离,随后立马覆了上去。 当一群年轻男女经过,看到黑暗中忘情亲吻的两人,好事地吹了一声口哨,传出几声善意的笑声。 司慕白这才缓缓放开她,阮暮云紧紧抓着他后脑勺的几缕发丝。 她软绵绵倒在他怀里,脸颊潮红,小嘴微张,即使再黑暗中,也能看出上面的莹亮。 她双手从他的脖子上扯下来,改为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缺氧的缘故,脑袋迷蒙混沌。 司慕白将她娇媚的神态看在眼里,眸子不禁暗了暗,却没有继续刚才的动作。 ;现在知道我想干什么了吧? 低沉的嗓音带着丝丝的暗哑,在阮暮云耳中响起,带起丝丝麻麻的电流,让她的身子不禁又软了两分。 她抿着唇,用力抓着他的衣襟,这才没因为脚软而做出丢脸的事情。 她双手从他的胸前一点点向腰间移动,十指渐渐紧扣在一起,紧紧环住他的腰身,将头轻轻搁在他胸膛,开口道:;我知道,你想我了。 她出口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媚,落在男人耳中,身子不禁僵了僵。 下一秒,他眉宇飞扬,唇角不禁往上轻扬,发出低低的笑声,;是,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最后一句话带着略有一丝沙哑,他将阮暮云的手从腰间扯出来,牵着她的手往停靠在路边的车子走去。 然而阮暮云脚步刚迈开,便踉跄了一下,倒在司慕白怀里。 司慕白眼疾手快搂住她的腰身,皱着眉头看向她,略带着一丝担忧问道:;怎么了? 阮暮云抿着唇,没接话,但本就潮红的脸,却在这一刻越加的红润了。 司慕白的视线突然往她的双腿扫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恍然,唇边的笑容越扩越大。 阮暮云听着上方传来的低低笑声,双眼猛然一瞪,不等她表现自己的羞恼,双腿陡然离开地面,身子稳稳落在他的怀抱里。 她始料未及之下,双手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她娇小的身子镶在司慕白怀里,并没有给高大的他带来丝毫压力。 他一边抬脚往路边走去,一边低头扫了她一眼,低声笑道:;看来是我的错。 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司慕白似笑非笑看着她,;我应该陪你多多练习,熟能生巧,才能避免这种后遗症。 阮暮云先是一愣,下一妙便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顿时低叫一声,满脸羞红埋在他怀里,轻声骂道:;流氓! 司慕白的笑声渐渐大了起来,司宙看着迎面而来的两人,听着主子爽朗的笑声,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司慕白这人说是淡然自若,不如说是冷漠,很少有什么东西能牵动他的情绪波动。 司宙跟在他身边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愉悦的笑声。 司慕白将阮暮云放在后座,自己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了车。 司宙踩着油门,车子缓缓驶了出去,渐渐汇入车流。 阮暮云这会已经收拾好了心情,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阮雪纯赵晟睿等人难看至极的脸色,心中涌起一阵畅快。 ;投影仪是你安排的? ;嗯。司慕白闲适靠在椅背上,把玩着她的小手,捏着她软乎乎的指腹。 阮暮云挣了一下,没有抽回来,索性随他。 ;没想到风光霁月的司大少也会做这种事情。阮暮云禁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只要是为了你,这算什么。 他顿了下,继续道:;不过,我还是挺感激他们的,幸好这两人狼狈为奸在一起了,不然,我可能要颇费一番功夫才能跟你在一起,我不过是做件好事成全他们。 阮暮云闻言,抽了抽嘴角,赵晟睿阮雪纯两人要是听到这话,估计会被气疯。 不过…… 她虽然早就猜到这事是司慕白所为,此时听到他承认,心里还是暖暖的。 她回想阮赵两家人精彩的神色,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今晚过后,不过是阮家还是赵家都会陷入焦头烂额。 特别是阮雪纯,她是公众人物,勾引姐姐的未婚夫,关这一个丑闻就够她喝一茶壶了。 同时,她心底悄然松了口气。 虽然今晚的事情,她自己能解决,但陈秀青阮晟说到底是她的长辈。 依照陈秀青无耻的尿性,她想要全身而退,需要费一番周折。 司慕白直白粗暴的做法,绕是陈秀青阮雪纯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在证据面前,也被堵的哑口无言。 ;今晚,谢谢你,不过,我没那么废材,这种场合我勉强能够应付。 她看着他,清凌凌的双眸含着一丝温柔。 司慕白侧头看着她,不说话。 阮暮云一愣,疑惑问道:;怎么了? 司慕白此时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只是淡淡看着她,眉宇平淡,一时间让人猜不出他的情绪。 阮暮云被他如此的严肃神情看着,心底不免多了几分紧张。 半晌,司慕白缓缓开口,;我知道你能应付,但,我是你男朋友,你被人这样欺负,我岂能坐视不管。 ;你知道我为什么连夜赶回来吗? 阮暮云茫然地摇头。 ;自从知道你会在今晚的周年庆上解除婚约后,我便马不停蹄赶回来。 阮暮云眸中的茫然渐渐被愉悦取代,缓缓将头靠在他肩上,笑意盈盈道:;幸好,你赶回来了。 司慕白似笑非笑调侃道:;你不是很能耐,自己能应付吗? 第258章 拒之门外…… 阮暮云亲昵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就像你说的,我是你女朋友,有男朋友为我出力,我乐得成全。 司慕白斜睨她一眼,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却禁不住笑骂一声,;被这么多人围攻,你很高兴? 阮暮云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阮家这些人说到底是我的家人,被家人如此算计,相信没几个人是愿意的,特别是知道陈秀青把我当成阮雪纯的垫脚石的那一刻,我愤怒之余,心底是止不住的悲凉…… ;我身上留着阮家的血液,却因为这一层关系,才让我陷于今晚的困局,人心都是肉长的,被家人如此算计,嘴上说着不在意,心底却做不到完全不在意…… 阮暮云说着叹息一声,窗外的红灯酒绿落在她眸中,映照出其中的悲凉。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面临这样的局面,会被自己的亲人算计,见识他们无耻的嘴脸,我生母若是知道她的女儿会被人这般欺负,估计会气得从地下跳起来…… 一时间,车内弥漫着淡淡的伤感和压抑,阮暮云眸子闪了闪,深吸口气,嘴角刻意扬起一抹弧度,声音轻快道:;不过此时看清了他们龌龊的嘴脸也好,经过今晚算是彻底断绝了这段关系,我也算是释然…… ;说是我的家人,除了骨子里流淌的血液,他们从没给过我什么,他们让我回来,也不过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现在,他们一次次践踏我的底线,彻底将我的耐心磨光…… ;说来也是讽刺,我这个阮家的亲生女儿,竟然比不过阮雪纯那个鸠占鹊巢的,如此明显的差别对待,彻底让我对阮家的人寒了心…… ;他们做初一,我做十五,今晚的局面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 陈秀青等人今晚的做法彻底触碰了阮暮云的底线,才让她憋不住向司慕白剖析自己的内心。 司慕白听着她越来越冷漠的声音,看着她孤单的身影,缓缓开口道:;你还有我。; 他的声音低醇,将她的手抓了起来,在自己唇边吻了吻。 ;你不是一个人,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他抿了抿唇,轻声道:;既然你早已猜到他们的算计,今晚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要给他们算计你的机会?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还是气恼陈秀青这些人欺负她的事情。 ;我不来,他们只会更加不依不挠,会想出更加恶毒的计划来算计我,我不会给他们太多算计我的机会。 说着,她侧头看着他,眸中带着一丝温柔,;况且,一想到那个男人一直霸占着我的未婚夫的位置,我就恶心得不行,我今晚过来,也是想彻底做个了断,免得他们都以为我是没人要的女人。 ;成全他们,也放过我自己。 司慕白心尖一颤,漆黑的眸子灼灼盯着她,声音暗哑道:;所以你做这一切,也有因为我的缘故。 阮暮云清了清,别开脸,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你是金字塔尖尖的天子骄子,家世背景,财富外貌,你都不缺,你的人生似乎已经达到完美的巅峰,而我自认为自己并不比任何女人差,但唯独在出身上,我比不上你,这样一来,我更不想再一起方面,给人留下话柄…… 她既直白又委婉,司慕白的人生近乎完美,她不想因为自己给他的人生留下瑕疵…… 即使这个瑕疵很少,但她也不允许。 阮暮云心底深深一叹,深知自己已经完全将这个男人放在了心底,将他纳入了自己未来的人生计划。 司慕白却被她的话给震撼到了,看着她的瞳孔微微晃动,心跳声渐渐加快,很快就达到了振聩发聋的地步,之后便漫上细细麻麻的疼。 原来,她之所以来今晚的宴会,将自己置于万人唾弃的风波中,承受众人的羞辱…… 这一切的隐忍和强势的反击,都是因为他…… 他以为自己的适时出手,给了她莫大的救赎,甚至还不满她今晚送上门被羞辱的蠢笨举动…… 然而,现在,这个女人却告诉他,她今晚所做的一切,很大原因是因为他…… 为了跟他并肩而行,为了不给他的人生抹黑…… 他只觉得隔空一个巴掌狠狠扇在自己脸上,在她的初衷面前,自己显得多么愚蠢…… ;为什么要有这么卑微的想法,你就是你,我要的是你的未来,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改变的…… 阮暮云轻食指轻轻竖在他唇上,微微一笑,;你不懂,你高高在上,所有人都围着你转,你只需要做你,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我不一样,我想长长久久的跟你在一起,我想要努力做到最好,成为那个跟你最匹配的人,所以我不会任由自己落后你太多。 司慕白心中一震,眸低那一抹克制瞬间破碎。 ;不会! 司慕白猛地含住她的唇,并没有深入,而是轻咬一下,缓缓撤退,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 在她盈盈水眸落下一吻,紧紧看着她,眸中清晰可见的深深眷恋。 ;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你不用费力追赶,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能退回你的身边…… 阮暮云深深看着他,千回百转的情绪堵在喉咙,一股酸涩之意涌上眸子,迷蒙了视线。 ;我信你,但我是个骄傲的人! 她深深看着他,吐出这样一句话。 是的,她是个骄傲的人,他想给的东西,他自然会给,不想给的话,她不会强求。 因为她有自己的独立和骄傲。 司慕白唇边勾起一抹无奈的笑容,或许这就是她吸引自己的原因。 ;好! ;我们回去吧。 ;嗯。 20分钟后,车子驶入龙光别墅,停在阮暮云小别墅门前。 司慕白跟着下车,送她到家门前,站在门口,睫毛低低搭下来,看着她。 两人无声的对视半晌,他叹息一声,无奈道:;这是……要把我拒之门外? 第259章 你……怎么不穿 阮暮云指了指腕表,提醒他,;司先生,已经不早了,你连夜飞回来,想必应该很累,我就不留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司慕白摸着自己的肚子,看着她,突然说道:;我从昨晚到现在,就只在机场吃过早餐。 换言之,就是一天一夜就只吃了顿早餐,而这一切都是为阮暮云。 阮暮云无语半晌,抽了抽嘴角,掏出钥匙,打开房门,对他招呼道:;进来吧。 司慕白嘴角勾起一抹无声的笑容,毫不客气踏进家门,登堂入室。 ;随便坐。 阮暮云将包包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随手将钥匙扔在沙发上,转身朝厨房走去。 司慕白在玄关处换上拖鞋,看着沙发上的钥匙,心底闪过一丝遗憾。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拥有这栋别墅的配备钥匙。 想法一闪而过,他趿拉着拖鞋,跟在阮暮云身后,朝厨房走去。 厨房内,阮暮云系上围裙,从冰箱里取出一个鸡蛋,一个番茄,还有一包面条。 司慕白双手环胸,斜靠在厨房门框上,挑眉道:;番茄鸡蛋面? 阮暮云迅速将开水拎在切了十字口的番茄上面,随口道:;是啊,家里只有这些食材了。 十分钟后,阮暮云煮好鸡蛋番茄面,两人面对面吃着面。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洒落在地面上,偶能听到院子里树叶沙沙的声响,屋内一片静谧,之余两人吃面的声音。 深冬的夜晚,有爱人陪伴在身边,吃着热乎乎的面,他突生出岁月静好的感觉。 整个人松懈下来,舟车劳顿的疲倦感袭来。 他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筷子,捏了捏眉川。 阮暮云收拾好碗筷,看出他的疲倦,坐在他身边,轻声提醒道:;既然累了,那就快点回去休息吧。 司慕白叹息一声,将人拉至身前,深深吻了一会,放开她,站起来道:;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我送你吧。 司慕白捞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摇头道:;不用了。 他抓着沙发就往外走,阮暮云赶到门口,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门口了。 阮暮云心底闪过一丝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 她挠了挠脸颊,欲要关上门,目光却瞄到了玄关处的那双男性皮鞋。 嗯? 她的视线顿住在皮鞋上面,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什么。 但是太快,她一时间没有抓住。 她挠了挠头,这时门外突然响起门铃声。 她看了看皮鞋,突然灵光一闪,脑中闪过一丝恍然。 她站在玄关处,门铃再次响起,她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这时,门铃再次响了起来,她抽了抽嘴角,彻底坐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抬脚朝门口走去,打开房门,穿着拖鞋的司慕白站在门口,听到开门声,抬头望去,看着阮暮云淡淡的神色。 他竟然罕见的心底闪过一丝心虚。 阮暮云站在门内,仰着头看着他,眸中闪过几丝莫名的笑意,率先开口道:;你忘了换鞋子。 司慕白清咳一声,满脸严肃地点点头,;嗯,我忘了换鞋。 阮暮云侧身,让开了位置,;进来吧。 司慕白没有丝毫由于,抬脚往屋内走去,来到了玄关处,看着双手环胸等他换鞋的阮暮云,他定了定神,淡淡开口道:;不请我进去坐会吗? 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 阮暮云定定看了他几秒,笑着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请你进来了。 说着,她目光落在玄关处的男性皮鞋上面,赶人的意思不言而喻。 司慕白顺着她的视线,湛黑的眸子轻轻移到到皮鞋上,半晌后轻轻开口道:;其实就隔了一道墙…… 只是隔了一道墙,回不回去在他看来没差别。 分别了几天,他倒是对这女人想念得紧,恨不得时时刻刻跟她待在一起。 所以他固执地抿着唇,看着阮暮云,想要赖在这里的意思非常明显。 阮暮云轻轻扶额,没想到司慕白这么矜贵的人,也会有这么无赖的面,;行吧,那你坐会吧,我去洗澡了。 说完,她不再管他,转身上楼回房洗澡。 洗澡? 司慕白脑海中闪过这两个字,接着那些脑补的画面情不自禁在他脑海中闪现。 他眸子暗了暗,看着她消失在走廊的身影,缓缓抬脚在沙发落座。 客厅里静悄悄的,除了窗外呼呼的风声,似乎还能听到花洒喷水的声音。 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幻想,但就是控制不住,特别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女人又在楼上洗澡。 他扯了扯领带,顿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后,心底那股燥热之感不但没有消失,似乎有加重的趋势。 这时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放下水杯,走向客厅,目光却不由朝楼梯瞄去。 她穿了一件黑色珊瑚绒家居服,家居服并不贴身,反而有些松松搭在身上。 她双手插着上衣兜子,闲闲从楼上走下来。 随着她的靠近,司慕白钉住了脚步,高大挺拔的身影像根木头一样戳在靠近楼梯口的地方。 阮暮云走到他身边,停下脚步,插着兜,仰着头问道:;这会已经十一点了,你还不回去吗? 司慕白漆黑的眸子深深看着她,俊美的脸上有片刻的愣怔。 ;你…… 阮暮云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由于她双手插兜的缘故,上衣像面鼓一样往两边撑开,直直往下坠。 但这样一来,前面凸起的形状显露无疑 她在自家洗完澡没有穿内在衣服的习惯,那两个点点更加明显清晰了。 阮暮云连忙把双手从兜里拔出来,微微弓腰,脸色红红瞪着直勾勾盯着她看的男人。 只见这个男人似乎愣住了,完全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 阮暮云自觉被占了便宜,默默咬牙。 这个混蛋! 要不要这么羞耻! 司慕白只觉得鼻子热热的,他回过神来,连忙捂住鼻子。 同时也收回了视线,眸子里却带着一丝炙热。 ;你……你这么不穿…… ;…… 第260章 不能放弃雪纯 阮暮云脸上的红晕更胜,恶狠狠瞪着他,双手护着前面,连忙转身朝楼上跑去。 她此时只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以后她还这么见司慕白啊! ;挺不错的。 就在她陷入各种尴尬羞耻之际,身后突然传来司慕白淡淡的声音。 她立马转身,司慕白正抬头看着她。 她突然脱口问道:;什么挺不错的。 这话问完,她就后悔了。 只听司慕白扫了眼她的前面,神色淡淡道:;形状很不错,大小也合适,正好一手…… ;闭嘴!阮暮云羞恼冲他低吼。 司慕白看着她羞得通红的脸,单手握拳放在唇边,低咳一声,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我…… ;你不要说话了! 阮暮云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人之言,狠狠瞪着他,恨不得拿胶布把他的嘴巴给缝上。 司慕白微微挑眉,俊美的脸上满是坦然。 阮暮云羞愤欲绝,跺了跺脚,再次转身,欲往上跑,却听司慕白又郑重其事补充了一句,;真的挺不错…… 阮暮云猛地转头,恶狠狠瞪着他,;你再多嘴一句,信不信我以后都不让你来这里了。 这句话似乎起到了威胁的作用,司慕白讪讪摸了摸鼻子,果然乖乖闭嘴了。 他虽然不说话了,但郁闷的神情似乎在说‘我这是在夸你’。 阮暮云的脸就像涂抹了胭脂,比盛开的红玫瑰还要娇艳欲滴。 她似乎气急了,突然冲冲跑了下去,狠狠推了司慕白一下,然后转身朝楼上跑去。 她再次出来的时候,里面不仅多了一件衣服,连外面都多了一件小外套。 司慕白见状,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带着一丝幽怨。 阮暮云顶着血红大脸,直接将皮鞋和人打包轰了出去。 司慕白一脚卡在门缝里,微微挑眉看着她,;你这是在防备我? 阮暮云微微一愣,;我为什么要防备你? 司慕白直直看着她,不说话。 阮暮云红红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小声嘀咕道:;谁让你总是说一些不正经的话,一个大男人,就不觉得羞耻吗? ;…… 她声音虽然很小,但是司慕白还是听到了。 他一个大男人夸奖自己的女人,怎么就羞耻了? 不过,自己似乎再纠缠下去,他怀疑她的脸蛋会直接爆炸。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往那边飘了过去,阮暮云察觉到他的目光,脸色微微一变。 ;嘭!的一声,直接关上大门。 司慕白看着眼前冷冰冰的铁门,摸了摸鼻子,突然勾起了唇角。 狠狠整治了一番阮雪纯,阮暮云一夜好眠。 而阮家,却因为周年庆的事情,陷入了阴霾。 周年庆发生了那样不堪的事情,陈秀青阮晟还有阮宗政宋萍茹怎么可能睡得着。 整个阮家的人几乎睁眼到天亮。 阮雪纯跟赵晟睿的丑闻曝光之后,阮雪纯瞬间被推到了风尖浪口…… 因为她的缘故,阮氏公司的股票一夜之间疯狂下跌。 一晚上就有好几个合作商打来了解约电话,陈秀青作为阮氏公司的董事长,忙得焦头烂额。 尽管心里憋着一股气,却还要放低身段好声好气安抚合作商。 好不容易安抚住了几位合作商,全家人还要忙着跟今晚在场的所有媒体联系,商讨从他们手中卖下周年庆的所有照片和视频,企图将周年庆所有消息封锁。 但阮家在金陵城实力和脸面还不够看,根本安抚不住所有的媒体,不过是一夜之间,周年庆的消息瞬间铺满累了整个网络。 阮雪纯跟赵晟睿的艳照视频铺天盖地,更有人还原了周年庆的事情,最后阮雪纯被骂上了热搜。 ;勾搭未来未婚夫;小三成功上位;绿茶婊本婊 还有阮雪纯在宴会上委曲求全的视频也被人放到了网上。 她指责阮暮云劈腿退婚的时候,眼神迷茫中带着柔软,无措中带着善良,无辜中还有几分凌然正义,就像一个痛心疾首为姐姐着想的好妹妹。 网友们封她为当代最强茶艺大师! 网上谩骂声一片,不仅阮雪纯跟赵晟睿被骂上了热搜,连陈秀青等人,还有赵德成夫妻都被骂上了热搜。 言称只要这样没有道德底线的父母长辈,才会教出阮雪纯赵晟睿这样的贱女渣男! 一大早,阮家客厅弥漫着一股沉沉的低气压,佣人们都小心翼翼,对客厅里的主人避之尤恐不及。 陈秀青阮晟,还有阮宗政宋萍茹坐在客厅里,每个人脸上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显然昨晚折腾了一夜根本没睡。 一大早起来又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丑闻,还有阮氏公司股票下跌的消息传来,众人脸色更加苍白交加。 阮氏公司之前解决阮雪纯的事情,本就陷入了资金紧张,本以为昨晚的周年庆能一举反击,把阮赵两家联姻的事情彻底坐实。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不但没有成功促成阮雪纯跟赵晟睿,还把他们的丑闻给曝了出来,把阮雪纯跟阮氏公司置于风尖浪口之上。 且阮雪纯小三上位有图有视频,他们百口莫辩,就是再强的公关对目前的局面都束手无策! 阮雪纯好不容易在娱乐圈打开的大好局面,因为丑闻的事情,被迫停止了工作,可能还会面临高额的违约金赔偿。 陈秀青扶着额头,接过宋萍茹递过来的药,就着水喝了下去,脸色这才好看点。 宋萍茹见她脸色阴沉,一直不说话,顿时哭丧着脸道:;妈,您快想想办法,现在只有您能救雪纯了,她刚签了一个国际大代言,更是接了一部大制作IP的好角色,她在娱乐圈的局面大好,我们要想办法保住她,想要救阮氏,唯一的办法就是从雪纯身上找突破口,雪纯好,阮氏自然好… 宋萍茹的话,瞬间把陈秀青给警醒。 对! 阮雪纯是阮氏的代言人,只要阮雪纯好了,阮氏自然就能摆脱目前的困境。 所以,她不能放弃阮雪纯! 楼下的人一夜没睡,聚在一起算计盘算,而楼上的阮雪纯同样一夜未眠! 第261章 一辈子给我打工 她依然穿着昨晚在周年庆上的礼服,整个人阴沉狼狈。 被阮暮云打过的脸颊更是红肿不堪,经过一夜不但没有消,反而更加严重了几分,就连喝水,都能牵动脸颊上的伤口。 如此一来,她对阮暮云更加恨之入骨。 脑海中不断闪现着昨晚周年庆上所发生的一切,包括阮暮云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都是一个陷阱圈套。 她只以为胜券在握,殊不知阮暮云是那只该死的黄雀,不动声色间算计了他们所有人。 每每想到自己被一个乡巴佬跟算计了,狠狠跌了这样一个大跟头,她就恨不得食阮暮云的肉,喝她的血,将她抽筋拔皮! 她在床上坐了一夜,看着窗外初升的朝阳,充血的眸中尽是阴霾,凶狠的模样就像食人的鬼魅。 一想到阮暮云身边那个强大的男人,她阴恨之余,心中涌起强烈的不甘。 阮暮云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的乡巴佬,那个不堪的女人怎么配得到这样强大神秘男人的青睐! 简直可恨! 她从小就是天之骄女,被阮家娇生惯养,不管是见识,还是眼界都不是阮暮云那个村姑能比的。 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更加不甘心! 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脸上阴沉可怕,手背青筋凸爆! 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喂!把你们手中的照片全部发给媒体记者,找一些水军,不惜一切代价! 挂完电话,她翻出电话铺,直接打出了另一个号码,;喂!金少吗?我是雪纯啊,听说你有个朋友在中药局上班?也没什么事,就是这两天发现了一家黑店,专门售卖假中药材,长久下去肯定会出事……这家药店在哪?我想想……好像是在中山一路那边的小巷子,以前叫什么张氏医馆……占地好像挺大的……嗯嗯……没事,我就怕黑店谋害人命…… 等她挂完电话,唇边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 阮暮云你既然跟我博弈,那就拭目以待,看谁能玩过谁! 相比阮家的鸡飞狗跳,赵家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赵晟睿作为丑闻的主角之一,连累了赵氏集团受到了波及,一大早股票就大肆下跌。 赵老爷子这才知道赵德成一家人干的好事,一大早打来电话,把一夜没睡的赵德成给骂了个狗血喷头,心底更是对赵晟睿有了几分不喜。 赵德成接电话的时候,赵晟睿就坐在他旁边,自然也听到了赵老爷子在电话那端的怒吼。 赵家年轻一辈的优秀子孙并不只有赵晟睿一个,他想成为赵家继承人,除了自身能力外,赵老爷子个人对他的个人感官如何同样十分重要。 现在因为丑闻事件,让赵老爷子对他的好感值极速下降,这对赵晟睿来说是十分糟糕的事情。 他双手紧握,脸色阴沉,心底隐隐闪过一丝后悔。 如果对阮暮云不是那么的咄咄逼人,是不是事情的发展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但无论他如何懊悔,发生过的事情是不会再改变了。 他烦躁地拔着头发,对他跟阮雪纯之间的感情隐隐产生了一丝怀疑。 赵德成赵秀竹夫妻也因为赵老爷子的来电,夫妻俩陷入焦头烂额之中。 以此同时,网上某知名网站,突然曝出几张照片,照片里的主角是一对男女…… 因为这几张照片的出现,瞬间让舆论风向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就在赵阮两家陷入焦头烂额之际,阮暮云睡了一个好觉。 她起来的时候,司慕白已经去上班,让张婶亲自把早餐给她送来。 她吃完早餐,阮家军开着一辆黑色宝马来到了别墅门口。 这辆宝马是阮暮云重新购买的车辆,暂时给阮家军开,阮家目前兼职她的司机和助理。 她钻入车内直奔医馆。 医馆现在已经改名为如意堂,;如意指的是吉祥如意,寓意着进中医馆的斌那个人出来后就会如意吉祥,身心健康,;堂在古代的时候用来形容中药医馆和中医馆。 她刚下车,走进如意堂,张国潮、孙铭、还有张景琛夫妻正在吃早餐,见到阮暮云走进来,沐清月连忙起身招呼道:;小先生,吃早餐了吗? ;包子都是沐月自己做的,味道还不错,小先生要不要尝尝看。沐清月身边的张景琛开口道。 他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长袍褂子,配上他温文尔雅的长相,颇有几分古代书香公子哥的味道。 他说话的时候,人已经站起来了,拉开一旁的椅子,请阮暮云坐下。 阮暮云的目光移到他的修长的双腿上,他行动灵敏,眉宇间的郁气已经褪去,散发出几分青年人的意气风发,跟之前暮气沉沉的样子判若两人。 阮暮云顺势坐了下来,;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改天有机会再尝尝你的手艺。 沐清月闻言也不失望,笑眯眯应下了,;这话可是小先生说的,我保证你吃了肯定会恋恋不忘。 沐清月脸上的苦涩已经褪去,紧皱的眉头此时已经完全舒展,眉宇间带着几分神采。 张国潮这老头因为孙子腿治好了,一改之前的低沉古怪,恢复了爽朗粗犷的性格。 阮暮云见张家一家都很好,为他们高兴地同时,心里也在想着,他们现在这样神采飞扬,全都是她的功劳。 这样一想,心间不由生出几分自得。 ;哦,这么自信,就不怕我惦记上了你的厨艺,以后就赖在你家吃你的喝你的,我就不走了。阮暮云陶侃道。 沐清月微微一笑,;小先生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区区几顿饭算什么,你就是把我们家吃穷,我们也毫无怨言。 ;是啊,小先生治好我的腿,是我们一家人的救赎,你的恩情,我们张家铭记一辈子。 ;况且,你不但治好我的腿,还要让我去花旗药业上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 张景琛这次病好之后,突然对一直排斥的中医感兴趣起来。 所以阮暮云当初让他去花旗药业上班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阮暮云微微一笑,;既然不知道怎么报答,那就一辈子给我打工吧。 众人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第262章 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张国潮眸中更是闪过一丝若有所思,这些天的接触下来,他更加清晰地认识到了阮暮云的不凡之处。 张景琛能跟在阮暮云身边做事,是他的福气,也是他的造化。 孙铭将张国潮的神色看在眼里,大家都是人精,他岂会不知道他的想法,心里羡慕的同时,暗骂一声;老阴货。 他有种直觉,阮暮云年纪轻轻就如此不凡,以后的成就肯定不在他之下。 所以他心里也在盘算着哪个孙子比较靠谱,送到阮暮云跟前,就是给她当跑腿小弟也好。 阮暮云虽然说已经吃过了,但沐清月还是手脚利索在她面前摆了几碟包子还有糕点,招呼阮家军坐下来一起吃早餐。 不管是包子还是糕点,造型都十分别致独特。 阮暮云拿起了一个桂花糕打量着,然后放在唇边咬了一口,一个桂花清香之气在空腔弥漫…… 阮暮云吃完一个糕点,点头夸赞道:;糕点很不错,清月,你手艺很好。 沐清月自嘲笑道:;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高中和大学读的都是新娘学校,这类学校最多的就是生活、家庭技艺有关的课程,每年收费昂贵,但所聘请的老师是真的厉害。 ;我对别的都不感兴趣,唯独对厨艺十分感兴趣,所以在厨艺上下了些功夫。 阮暮云脸上闪过一丝愕然,显然是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学校。 这种学校一听就是把女人培养成三从四德,生活重心都围着男人转,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家庭上都能成为男人的辅助型。 她随即想到沐清月那两个自私冷漠的父母,显然这对父母完全就把女儿当成买卖的商品,把沐清月送去新娘学校,不过是在给这件商品升值,企图卖出好价钱。 她不由感慨这世界的操蛋,哪里有需求,哪里就有糟粕。 ;对了,张哥,我听说你以前是个学霸。 张景琛微微一笑,;在帝都大学上过三年学,后来在哈佛进修了两年,拿到了考古和法学的双学位。 沐清月带着一丝骄傲道:;景琛十七岁保送帝都大学,二十岁保送到了哈佛,二十二岁就拿下了硕士双学位。 阮暮云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意外,接着笑道:;看来,我这次是捡到宝了。 张景琛能在冯氏集团工作,就证明了他的能力,同时在学业上也是个学霸。 但阮暮云没想到他的履历如此耀眼,有这样的人帮她管理花旗药业,她完全不用担心经营上会出问题。 毕竟这样的牛人,就是稀奇宝贝,人才市场上绝对找不到。 阮暮云转头打量着自己的另一位助手,阮家军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T恤,身下是一条牛仔裤,脚下是一双运动鞋。 他正弯着腰,呼噜呼噜喝着豆浆,似乎很久没剪头发了,头发已经长过了耳朵。 她沉思了下,缓缓开口道:;大堂哥,你今天先别去公司了,等会我带你去商场买几件像样的衣服,剪个头。 ;不出意外的话,冰肌秘方很快就要大量投入市场,这款产品肯定会在全国各大城市推广,到时候你身为我的助理,肯定要出席在各大公众场合,你身为花旗药业董事长的助理,自身形象很重要,务必不能让人因为着装外貌而看轻了。 ;你穿成这样随意,顾客肯定会对我们的产品产生质疑。 张景琛听她这样一说,不由也有了几分紧张,;小先生,我跟清月等会跟你一起去吧,我好久没出门了,现在重入职场,自身形象也确实需要收拾一番,头发要剪,衣服也要重新购买。 张国潮孙铭闻言,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都带着一股蠢蠢欲动的跃跃欲试。 阮暮云见状,心中警铃大作,连忙开口道:;好,那就这样,我们几人去买衣服剪头发,就辛苦张老孙老坐镇如意堂了。 张国潮孙铭听到这话,脸上俱都闪过一丝遗憾。 阮暮云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抽了抽嘴角。 她一个青春美少女,带着两个老头去逛商场算怎么回事? 那个画面想想,她都就一阵恶寒。 之所以带阮家军和张景琛木乐清一起去,不过是打算资助他们。 张家就不用说了,虽然守着偌大的医馆,但医馆并不出名,除了几个邻居街坊,看病的人,加上张景琛生病,张家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阮家军虽然之前做生意存了点钱,但估计也不会多。 反正这些人以后都是为自己打工赚钱,就当是公司出资给他们置办员工制服。 阮家军这些天跟阮暮云接触下来,已经知道了这个堂妹今非昔比,笑嘻嘻道:;那感情好,我穿好了就是给暮云涨脸。 ;既然是为你涨脸,那肯定要狠狠宰你一番。说着,他转头看向张景琛,;张哥,你等会别客气,买衣服尽量往贵里挑,反正都是暮云买单。 张景琛踌躇道:;这……这不好吧,我自己可以…… 他话还没说完,直接被阮暮云打断了,;张哥,别客气,就当是给你买的员工制服。 他也知道家里为了给他治病,钱都花完了,要不是阮暮云把西厢房给他们,估计要露宿街头了。 张景琛这样想着,便不再拒绝阮暮云的好意,心底却是涌起一阵感激。 孙铭张国潮这两老头说要去逛商场也只是说说而已,吃过早餐就在医馆里忙起来了。 阮暮云带着阮家军还有张景琛夫妻,出现在了附近最大的太阳商场,这里是奢侈品的圣地,也是无数名流汇聚之地。 阮暮云前世是这里的常客,带着不熟悉的阮家军和张景琛夫妻,轻车熟路走进一家男装服装店。 三百平米的店铺,装修简洁大方,十几名导购员穿梭其间,每位顾客成交的价格都在万元以上。 阮家军在西装区域穿梭,随意地翻看了一下吊牌,当看到吊牌上的价格时。 他咂舌不已,瞬间生了退却之心。 阮暮云走在他身边,提醒道:;大堂哥,你看上哪件尽管拿,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她说话间,取了一件烟灰色的西装套装在阮家军身上比划,随手翻了一下吊牌,然后满意地点点头,;这件不错,也不贵。 说着,她将那套西装扔给阮家军。 第263章 丧门星寡妇 阮家军手忙脚乱接过衣服,特意翻了一下价格牌,当看到上面的六位数事,惊得说话都不利索了,;暮……暮云,这是不是太贵了? 阮暮云一边翻着店内的衣服,一边疑惑问道:;23万,贵吗? ;…… 阮家军顿时不想说话了,光一件衣服就顶得上他六七年的收入了。 但同时也暴露了阮暮云的资产,几十万在她看来,似乎不过是普通人买包烟的钱。 只能说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 张景琛缓和沐清月落在他们后面挑选衣服,沐清月拿着一件冬季最新款的西装外套,在张景琛身上比划。 ;景琛,这套西装不错,你去试试。 当张景琛接过西装外套走进试衣间的时候,沐清月身后突然响起一道年轻的女声,;你是沐清月? 沐清月转头看到一位身材姣好,长相甜美的女人盯着她看,看着她的目光似乎是什么熟人。 她胸前挂着副店长的铭牌。 沐清月愣愣看了她一会,在对上审视的眼神下,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恍然叫道:;你……你是阮芳菲?天呐!好久不见了,你在这里上班? 正在陪阮家军挑选衣服的阮暮云听到阮芳菲这个名字,眸子一冷,转头看了过去,一眼就认出了副店长阮芳菲,前世害死她的人之一。 阮暮云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丝阴森可怕的寒芒。 阮芳菲只觉得背脊窜起一股寒意,经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间陡然升起一股被野兽盯上的毛骨悚然之感。 阮暮云以为历经了五湖帮会的事情之后,自己跟阮芳菲再难有交集,没想到这才一个多月又再次碰面了。 不过沐清月似乎跟她认识,她便没有立刻开口说话,而是抿着唇站在一边,静观其变。 阮芳菲前世害死了她,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这个阴险小人,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击将她打入地狱,让她再没有任何翻身的机会。 ;是啊,好久不见。 相比沐清月满脸的惊喜,阮芳菲则要冷淡得多,甚有点过于冷漠。 两人大学曾经同一个班级。 可沐清月太过光芒万丈,直接掩盖了她的光芒。 这就算了,大四那年,阮芳菲羞答答跟男神表白的时候,被男神当着众人的面拒绝,而拒绝的理由是因为沐清月。 男神喜欢的是沐清月,而她阮芳菲连给沐清月提鞋都不配。 那一年,阮芳菲表白失败,受尽了屈辱,而沐清月被众男生捧成众星拱月的女神,将阮芳菲衬成了灰溜溜的老鼠。 这是阮芳菲这辈子最耻辱的事情,她也因此恨上了沐清月。 沐清月一毕业就被沐家人算计,辗转多折嫁给张景琛,没享受过几天好日子,张景琛就出事了。 这些年来,她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已经很久没有社交了,陡然见到大学同学,自然欣喜不已。 她自来熟拉着阮芳菲的手,跟不动声色站在一旁的阮暮云介绍道:;小先生,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阮芳菲,我们同班四年,还曾住过同一个宿舍。 阮芳菲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瞳孔一缩,随即目中射出一道阴狠的寒芒。 因为阮暮云,她失去了秦强这个强大的靠山,还间接得罪了五湖帮会。 好在她手腕了得,秦强落败后,她迅速离开他后,立马榜上一个富商,靠着富商才成为着奢侈品店的副店长。 一想到因为阮暮云,她失去成为秦家少奶奶的机会,就恨得不行。 可是回想阮暮云在五湖帮会吊打上百人的辉煌战绩,那股恨意顿时退缩了回来,随后又想起这是自己的地盘,那股怯意顿时消退。 她挺着胸膛,双手环胸,冷冷看着阮暮云,;哟!这不是阮大小姐吗?看来你混得不错,直接从村姑混到了小先生,真是小看了你,装神弄鬼的本事还真不小! 沐清月一愣。 她不是傻子,自然也察觉到阮芳菲对阮暮云不友好的态度,顿时缓缓放开了阮芳菲的手,疑惑问道:;芳菲,你认识小先生? 阮芳菲冷哼一声,;怎么会不认识,她就是个扫把星,谁沾上她,谁倒霉。 阮家军听到有人欺辱阮暮云,顿时不干了,冷冷直视阮芳菲,;你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再听到你骂暮云是扫把星,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角。 阮暮云撩着眼皮,神情懒散,似笑非笑看着阮芳菲,眸中显而易见的鄙夷。 阮芳菲顿时一怒,;你算什么东西,敢这样跟我大呼小叫,信不信我叫保安把你轰出去? 她怒瞪着阮暮云,;你别得意,得罪了秦少,依照秦少睚眦必报的性子,你得意不了多久。 随即,她上下打量着阮家军,对阮暮云鄙夷道:;你看不上秦少,我还以为你多清高,没想到找了这么一个见不得台面的村夫。; ;也是,你本来就是村妇,村妇跟村夫才是绝配。 ;还有你沐清月,你这样的交际花,水性杨花,到处勾搭男人,你这样的人,也就只配跟她这样的乡巴佬交朋友。 ;阮芳菲!沐清月脸色一沉,沉声道:;这就是你的素质教养?; 阮芳菲冷嗤道:;你们这样低贱的人,根本不配得到我的素质教养。 她抱着手冷笑一声,;我听说你被你那对吸血鬼父母卖给了一个穷中医的孙子,而你的穷丈夫因车祸现在瘫痪在床,而你沐清月,昔日众多男生追捧的女神,即将沦为丧门星寡妇。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在学校,你众星拱月,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你是被厌弃的寡妇,不但没有任何依靠,还被父母当成商品,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而我阮芳菲,年轻貌美,是这家占地三百平奢侈品店的店长,年薪百万,而你没有任何的生存技能,再过几年,年老色衰,就会沦为没人要的乞丐婆。 她欣赏着沐清月怒气沉沉的脸,好心情轻啧一声,;你出身比我好又怎么样,你长得比我好看又怎么样,就妮那对吸血鬼父母,就能让你万劫不复。 第264章 穷鬼脱下来! ;咯咯—— 阮芳菲掩着嘴,开心大笑起来,昔日的怨气一扫而空。 而一旁的几个女导购员听到阮芳菲的话,看着阮暮云沐清月等人的眼神,顿时带着一丝鄙夷不屑。 特别是刚才卖力推荐衣服的导购,顿时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 这几个混球,装得跟散财童子一样,简直就在浪费她的时间。 沐清月阮家军被这么多人用鄙夷的目光看着,顿时气得不轻。 阮暮云神色平静,;年薪百万?很屌?信不信我让人开除你。 阮芳菲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就凭你,一个乡巴佬就想让人开除我? 她脸色陡然一冷,;信不信我送你去神经病院! 沐清月被她气死了,冷喝道:;阮芳菲,你太过分了,就你这种服务态度,我要向你们公司投诉你,你蛮横无礼,羞辱顾客! 沐清月自己倒是没什么,但阮暮云是她全家的救命恩人,她怎么允许有人这样羞辱自己的救命恩人。 ;顾客?阮芳菲鄙夷嗤笑一声,;就你们几个穷酸鬼?你们兜里的钱估计一块布料都买不起吧,没有知之知明就算了,还跑来这里丢人现眼,我要是你们,羞得都没脸见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们没钱? 阮家军本来看她是个女人,不想跟她计较太多。 但三番两次被她这样羞辱,泥人都有三分气性。 ;你手上拿着的西装,单件外套就要十八万,你们估计连一万都拿不出来吧。 ;一个连自己的人生都没法做主的丧门星寡妇,一个不学无术的乡巴佬,也敢说是我们店里的客人,谁给你们的脸?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来蹭暖气的,来蹭场地衣服拍照发朋友圈炫耀装逼!我要是你们就乖乖装鹌鹑,拍完立马走人,你们还在这跟我杆,简直愚蠢至极! 店内的客人和导购们听到这话,对着阮暮云他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看着他们的目光满是鄙夷不屑,就像在看垃圾一样。 张景琛这时从试衣间里走出来,见沐清月满脸愤怒,周围的人群满目鄙夷,顿时面色一冷,站在沐清月身边问道:;清月,怎么回事? 沐清月深吸口气,指着阮芳菲道:;这位是我大学同学,我好心跟她打招呼,她竟然出言羞辱我们,羞辱我就算了,还羞辱小先生,欺人太甚! 张景琛闻言,目光沉沉看向阮芳菲,眸中带着极致的寒意。 阮芳菲心底闪过一丝怯意,特别是看到他浑身温润的气质时,心襟摇曳起来,但随即想到这个男人是跟阮暮云一伙,肯定也是个穷鬼。 她挺起胸膛,盛气凌人道:;你们自己穷逼,还想装大尾巴狼,哪里来给我滚哪里去? 张景琛面色铁青,拳头猛地攥了起来,阮芳菲被他凶狠的样子吓了一跳,后退一步。 ;怎么?真面目被拆穿,这就狗急跳墙了?你要是敢动手,我让你把牢底坐穿。 阮暮云此时耐心已经耗完,难得跟阮芳菲这种人胡搅蛮缠,直接对张景琛阮家军道:;你们挑好了吗?挑好了,我们就走。 她顿了下,接着道:;多挑几件。 阮芳菲看着穿在张景琛身上的西装,冷笑一声道:;别急,这里可是奢侈品牌店,不是你们平时逛的摆地摊,买之前,请先看看你价格,免得到时候丢人现眼,贻笑大方。 沐清月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看了一下张景琛身上那套西装的价格,十八万八,顿时吓了一跳。 她脸色微微变了变,阮芳菲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一丝极致的鄙夷。 这时,阮暮云突然皱眉道:;一套也太少了,一个人保底三套,挑完再买单。 张景琛突然摇头道:;不用了,这里的款式我都不喜欢,我们去别家店看看吧。 阮芳菲嗤之以鼻,;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没钱就没钱,还说什么不喜欢,你们真是我见过最虚伪的人,没有之一。 ;赶紧给我滚出去,不要耽误我们其他客人挑选衣服,不然,我叫保安把你们轰出去。 几个导购员闻言,也都不满地看着阮暮云等人,这些人在这里已经耽误了他们不少时间,严重影响他们的业绩。 华国人的尿性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来往的顾客见有热闹看,也都纷纷靠了过来,满目鄙夷看着阮暮云等人。 阮暮云平静的脸在这一刻彻底沉了下来,清凌凌的眸子直直射向阮芳菲,;你早上是吃了粪便吗?嘴巴这么臭。 这话一出,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窃笑起来。 阮芳菲脸色铁青,恶狠狠瞪着阮暮云,;我看吃粪便的是你,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喷! 阮芳菲怒气沉沉对张景琛怒喝道:;既然买不起就把你身上的西装脱下来,免得沾染了不干不净的东西。 说着,她砖头看向一旁的导购,;你等会把这件衣服送去保养,免得给其他客人带来不好的体验。 导购员大声应道:;是。 响亮的声音就像两个巴掌,狠狠扇在张景琛阮家军身上。 他们面色铁青之余,心底涌起一股极致的羞辱感。 沐清月气得浑身发抖,;阮芳菲,没想动你是这么恶毒的人,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恩怨,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们。 ;针对你? 阮芳菲冷笑一声,;沐清月你太看得起你了吧,你不过是个丧门星寡妇,我针对你有什么好处吗?真是幼稚! ;听说你从毕业后就忙着嫁人,相夫教子,根本就没有出来工作过,这样的你不过是个蛀虫,而我今年不过25岁,年薪百万。 她言语间流露出一抹高傲和讥诮,;我的高度是你努力一辈子都望其项背的,我为什么要针对你,别太高估你自己了。 ;我还真不是针对你们,只是提醒你们,这里不是你们这些穷酸鬼该来的地方,你们要买衣服,直接去十三行批发市场逛逛,那里衣服便宜得很,肯定有你想要的。 第265章 四千五白的业绩拱手让人 ;你若执意要在这里买衣服,那也行,看在大家同学的份上,我去仓库挑两件去年的打折衣服,反正放在库存里也是占地方,让员工拿回去当垫脚布,他们都嫌弃。 ;不过那样的衣服,也配得上你们低贱的身份了。 阮暮云彻底动了怒,面无表情对张景琛,还有阮家军道:;你们把衣服脱下来,我们换家店买。 张景琛阮家军连忙把衣服脱下来还给他们。 阮芳菲嗤笑一声,对导购员吩咐道:;送去保养的时候,记得提醒那边的工作人员消毒。 ;就你们这些穷逼,就是换一百间店,你们也买不起。 沐清月三人面色沉沉,抿着唇,一言不发跟着阮暮云来到了对面一家名牌奢侈品店。 店员连忙迎了上来,;小姐先生们,请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们的吗? 阮暮云指了指张景琛夫妻,还有阮家军,大手一挥,霸气道:;把你们店里所有适合他们的衣服都给我打包,包括男性的领带、袖扣、皮鞋,内衣裤,女人的也是一样。 导购员闻言,脸上的笑容一顿。 阮暮云面无表情扔出一张黑卡,;把你们店里的客人全部清场,包场费给你们五百万! 一旁观望的店长顿时双眼一亮,激动上千结接过黑卡,立马就认出了这张黑卡是M国运通百夫长黑金卡,该卡不设消费额度,持卡人可以用它购买地球上任何商品极其服务(只要不违法)。 全球持有者张黑金卡的人,不超过一百人。 店长顿时打了个激灵,拿着卡,激动得浑身颤抖起来,立马就意识到了这是个上帝级别的大客户。 这种客户在这里消费一次,就够得上你们点店吃三年了,每人最少能在三线城市买一套小两居了。 就在店长对着黑金卡露出狼外婆的笑容时,对面的阮芳菲等人站在门口,放声嗤笑道:;五百万包场?还要打包店里所有合适的东西,还以为自己有个富豪爸爸?不过是一个连自己都要人养的啃板族!她的银行卡要是能刷出一万块,我就当场倒立吃屎! 秦强身为世家大少爷都不敢这样大肆消费,阮暮云不过是个在阮家没有丝毫存在感的多余人。 她哪里来的底气花五百万包场买衣服? 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等着看好戏。 然而,阮芳菲想象中的打脸场景并没有出现,阮暮云不仅没有灰溜溜夹着尾巴被群嘲出店。 相反,店长对她的态度殷勤备至,毕恭毕敬,招呼店员拿出最好的咖啡,还有上百块钱一小块的小蛋糕,各种糕点,都端了出来。 店长亲自给阮暮云泡咖啡,嘘寒问暖,姿态放得特别低,恨不得化身为阮暮云的狗腿,对她舔脚。 阮芳菲面色微微一变,事情似乎朝着她无法预估的方向发展。 而张景琛夫妻,还有阮家军觉得刚才阮暮云被人羞辱了,都是因为他们。 这次为了不给阮暮云丢脸,不再退怯,而是在店员的服务下,每个人不知不觉把店里的衣服都给试了一遍。 一个小时后,张景琛三人手里身上都挂满了大包小包,总共加起来有五六十袋。 店长从卡里刷走了四千五百万,然后毕恭毕敬将阮暮云等人送出了店,脸上的笑容就从没断过。 整个店里的店员都欢呼雀跃着,那兴奋地样子比过年还要喜庆。 店员们站在店长身边,看着大款阮暮云,齐齐露出绿油油的狼光。 这位是他们开店这么久以来,迎来的最壕的客人了,没有之一。 随后他们把目光放在张景琛沐清月,还有阮家军身上,齐齐露出羡慕嫉妒的神情! 谁都没有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财大气粗,一郑三千金,男女通包。 ;这……这不可能! 阮芳菲不可置信的尖叫声瞬间打破了这种喜庆的气氛,她身边的导购员们也都脸色惨白,眸中满是不可置信,紧紧握着拳头,心中是抑制不住的后悔! 刚刚他们还在讽刺阮暮云等人穷酸装逼被雷劈,他们那样低贱的出身只配穿地摊货。 可是,转眼间,他们口中的穷酸大手一挥,眼睛都不眨,直接消费了四千五百万! 隔空一个大巴掌,不间断落下,一巴掌又一巴掌,狠狠把他们的脸给打肿了! 最难以接受的就是阮芳菲,她之前就已经打听清楚了阮暮云的身份,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大小姐,说是大小姐,日子过得比佣人还不如。 可是为什么这么不堪的阮暮云,转眼间就变得比世家子弟还要豪阔? 她刚才还嘲讽阮暮云穷逼,不配成为他们的客人,只是来蹭暖气,借场地拍照装逼。 可是现在阮暮云大手一挥就是四千五百万! 她脸色难看至极,双手紧紧握着,任由指甲掐入掌心。 她身为店长,四千五百万提成至少有上百万! 她口中嚷嚷着自己年薪百万,其实没有这么多,店长年薪在20-30万之间。 上百万相当于她三四年的收入,直接可以在老家县城买一套三居室精装修! 一想到是她自己亲手把一百万拒之门外,双眼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混乱。 阮暮云上前,蹲在地上,指甲狠狠掐在她的人中上。 阮芳菲立刻就被痛醒,睁眼就面对十几双嘲讽的视线,刺激得她恨不得当场去世。 阮暮云站起来,环视着阮芳菲店里所有导购员,微微一笑道:;真是可惜,这四千五百万的业绩本来是你们的,结果你们阮店长狗眼看人低…… ;四千五百万呢,你们每个人拿到手的提成至少也有十几二十万吧,这些钱都被阮店长亲手给拒之门外了。 ;她不仅害你们损失了几十万的利益,更是损害了公司的名声,害得公司少赚了上千万。 她这一番话,不仅让全店的人都恨上了阮芳菲,还会让阮芳菲记大过,公司同样会质疑她的能力,百万年薪估计到今天为止了。 第266章 手续不全,黑店? 都说言语如刀,杀人诛心。 阮芳菲被店员搀扶着从地上站起来,听到这一番话,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阮暮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说能开除就能开除,你干嘛不信呢。 说完,她对阮芳菲眨了眨眼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缓缓转身离开。 阮芳菲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彻底晕了过去,店里顿时乱成一团。 阮暮云带着浑身挂着大包小包的张景琛三人,从商场里走了出来,四人对视几眼,想到刚才晕倒过去的阮芳菲,顿时畅快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阮暮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如意堂打来的电话。 ;喂…… ;小先生不好了,中药局的人来医馆检查,孙老不在,他们执意要见如意堂的负责人……看样子来者不善…… 阮暮云脸色微微一沉,挂断电话后,对他们说道:;店里出事了,我们快点回去。 张景琛等人脸上的笑容立马褪去,三人对视一眼,也没问出了什么事,立马坐上车赶回如意堂。 阮暮云等人匆匆下车的时候,看到如意堂门口停着四五辆执法车,面色紧了紧。 阮暮云抿着唇,一言不发踏进了如意堂,大堂内或坐或站八个陌生人。 阮暮云从哪们的制服中,辨认出有中药局的,有警察局的,还有街道办的两名工作人员脸色不自然地参杂在其中。 有四个人围着墙壁,检查药柜,其余几人面带威严坐在椅子上。 阮暮云看这架势,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都给我住手! 她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十足的威严,一股冰冷的寒气扑面而来。 那些检查药柜的人,都不禁停下了动作,转头看向缓步走进来的阮暮云, 一个穿着医药局制服的高大男人,看到面色冷沉的阮暮云,眉头一皱,上前拦住她的路,;医药局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阮暮云冷冷看着他,;我是如意堂的负责人。 另一个身穿警服制服的黑炭男人走上前来,打量着满脸稚嫩,却气势不凡的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意外,;你就是如意堂的负责人? 问话的黑炭男人叫李继成,高个男人叫金海波,两人既是大学同学,也是多年扫黑诊所的黄金搭档。 阮暮云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有什么问题吗? 李继成被她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竟然有种后背冒冷汗的感觉。 他心底暗骂一声见鬼,但同时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他看着阮暮云,正色道:;最近打黑扫严,你的医馆若是没有猫腻,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 说完,他示意那些人继续检查。 阮暮云见这人竟然直接将她无视,面色顿时冷沉下来,;你们擅自闯入我的医馆,没有经过允许就查抄这里的东西,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继成顿时被这话给噎住了,跟金海波两人面面相觑。 金海波冷着脸道:;你怕什么,你心里若是没有鬼,怎么会怕我们搜检? 以往他去那些诊所搜检,那些诊所的负责人哪个不是战战兢兢,对他们诚惶诚恐。 这个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竟敢对他们大声威喝。 阮暮云冷笑一声,;要搜检也可以,你拿出搜查令,你们想怎么搜检,我都没有异议,但你们若是没有搜检令,麻烦从哪里来滚哪里去。 她这话又狠又硬,顿时堵得李继成跟金海波面色黑沉起来,一股低沉的气息在大堂内蔓延。 阮暮云却完全没在怕,强势道:;你们无缘无故就擅自闯入搜检,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趁机浑水摸鱼,然后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还有,你们突然带着这么多人来我医馆走一遭,不知道还以为我的医馆出了什么事故,以后我的医馆还能不能好好开了? ;小丫头,嘴巴挺利!金海波微微眯眼。 ;你要搜查令?我告诉你,我李继成就是最好的搜查令。 ;你们说是就是啊?阮暮云怒怼道。 ;你! 李继成脸上闪过一丝恼怒。 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微讶的声音。 ;哎呀!这不是金科长,李警官吗?什么风把你们给吹过来了。 杨高波一边将手腕上的劳力士摘下来,塞进兜里,一边快速走上前来,跟金海波打招呼 但金海波并没有事伸手,而是抬眸冷淡看着杨高波,淡淡道:;我们正在执行公事,没空跟杨总寒暄叙旧。 说完,他不再搭理杨高波,转头看向阮暮云,强势道:;既然你是医馆的负责人,那就把行医资格证拿出来。 阮暮云扫了眼杨高波,转头看向态度强势的金海波跟李继成,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今天,这些人是有备而来,专门针对她。 金海波见阮暮云不说话,脸色又沉了几分,;我们局里接到举报,如意堂手续不全,医生非法行医,你们最好配合调查。 金海波这话一出,几个看热闹的街坊邻居顿时喧闹起来。 ;这……这不可能吧,前几天,小先生把一位中毒的患者从鬼门关里拉回来,医术很厉害啊,而且如意堂收费很合理,甚至很多草药比别的地方便宜。 ;是啊,如意堂的前身是张氏医馆,张氏医馆在这里开了上百年,怎么可能手续不全,这不是扯淡吗? 围观的众人一脸疑惑地看着金海波,那质疑的神色就像在看一个贪官污吏。 金海波脸色黑沉,李继成见状,冲围观的众人喝道:;政府机关办事,闲杂人等请速速离开。 围观的人群听到这话,看着李继成等人的神色愈加的鄙夷。 李继成顿时大怒,只觉得这些人冥顽不灵,沉声道:;你们听不懂人话吗?这是家医馆手续不全面就贸然是行医,这是违法行为,稍有不慎可是会死人的。 ;快离开这里,不然,就以妨碍公务罪把你们抓起来调查。 ;我不知道小先生有证没证,但小先生医术高明这是有目共睹的,难道这还不够吗? 第267章 喂,阮神医吗?我是…… ;就是,我看这些人可能是同行招来打压小先生的混球。 ;医院倒是证件齐全,可是我一个胃病治了三个月,花了两万块钱,结果不但没有一点气色,还白白花钱受罪。 ;如意堂普通诊金10块钱,七副中药,一个星期吃下来,我的胃就再也没有犯过痛。 ;小先生就是华佗再世,有她在这里开医馆简直就是我们的福音。 ;你们有空来查如意堂,不如去查查其他黑诊所,市面上多少奇奇怪怪的保健品,吹得天花乱坠,结果就是面粉冲剂,骗老百姓的钱,有些吃了上吐下泻,也不见你们去查他们。 越来越多在如意堂看好病的街坊邻居和病人走出来,纷纷为如意堂开口说话,特别是提到阮暮云医术高明的时候,满脸儒慕和激动,不怕死地对着金海波李继成等人狂喷起来。 ;都给我闭嘴! 李继成脸色难看,挥手让人把这些情绪激动地群众轰出了大堂,还对虎视眈眈,寸步不让的阮家军等人冷声威胁道:;你们要是胆敢妨碍公务,我就把你们统统抓起来。 五六名公职人员气势汹汹将群众为外面轰。 阮家军等人面色冷沉,尽管满脸不甘,但深知民斗不过官,故而不敢反抗,被他们连轰带吼,轰到了如意堂门口。 ;你们不是要行医资格证吗?我给你们就是。 阮暮云从包包里取出一个本子,递给金海波。 金海波打开来,迅速扫视一眼,脸色微变起来。 这是如假包换的行医资格证。 他抿了抿唇,合上行医资格证,递还给阮暮云,沉声道:;把营业执照拿过来。 阮暮云朝守在后院门口的张国潮示意,张国潮小跑着把收在柜子里的营业执照小心翼翼取出来,递给金海波。 金海波看着营业执照,脸色越加的阴沉。 情况跟之前掌握的情况完全不一样,顿时有种被人蒙骗的感觉。 他把营业执照随手扔在柜台上面,沉沉看着阮暮云,;药品经营许可证有没有? 阮暮云面色不变,把证件取给他。 ;我们是正规医馆,手续齐全,至于口碑……相信你们已经看到了。 阮暮云的目光落在门外那些为如意堂声讨的人身上,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金海波李继成两人对视一眼,顿时觉得眼前的情况有些难办。 在气氛凝滞之际,杨高波扬起笑脸打圆场,;金科,李所,我看是有人看不惯如意堂,恶意举报,现在看来你们已经查清楚了是一场误会那就好了。 ;我好久没见两位了,中午我请客,希望两位赏脸。 ;你说的没错,这确实是一场误会,我看有人办假证,让我们产生了误会。 杨高波闻言,脸色沉了沉。 他怎么说都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老总,热脸贴冷屁股,这两人频频落他面子,他也是有脾气的人。 阮暮云面色平静看着咄咄逼人的李继成和金海波,淡淡开口道:;既然手续齐全,那么请两位带着你们的人离开,别影响我们正常营业。 ;手续是否齐全,你说的不算。 金海波脸色依晨不定,李继成拿着三个证件仔细研究起来。 他看了半晌也没看出那里不对劲,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眸中顿时闪过一丝阴狠。 在阮暮云等人没反应过来之际,撕拉一声,同时撕毁了三份证件。 然后将撕成两半的证件丢入一旁的垃圾桶,被垃圾桶里的水一沁,墨字顿时晕染开来。 李继成啧啧两声,惊讶叫道:;哎呀!不好意思!你看我粗手粗脚的,这会字迹晕染了,证件是真是假,肯定看不清楚了。 李继成带着手套把证件从垃圾桶拿起来,啧啧两声,;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既然这样,我们只能把证件当成假的啦。 下一秒,他朝外面大手一挥,;来人,给我把这家医馆给封了! 这话一出,停在门口的几两警车里呼啦啦钻出七八名身穿制服的汉子,手里拿着手铐和封条,气势汹汹上前。 杨高波被这一系列的骚操作给惊得目瞪口呆,看着嚣张跋扈的李继成跟金海波,宛如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心底默默为金海波李继成默哀了一下。 这些天被阮暮云接连打压,他已经完全认识到这就不是个好惹的主。 不但医术高明,人脉似乎也很广,起码是他惹不起的。 刚才还义愤填膺的群众人见状,顿时熄了声。 阮家军张景琛等人则面色煞白,满脸气愤看着那些气势汹汹的汉子。 阮暮云眼睁睁看着证件被毁,怒极反笑,;你们、很好,很有意思。 金海波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声下令,;把这些人全部都给我带走。 阮家军看着朝他靠近的汉子,双手猛地握紧,阮暮云朝他摇了摇头。 阮家军深吸了口气,紧攥着双拳这才缓缓松开。 阮暮云看着笑眯眯的李继成和金海波,面色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这次的风波肯定是有人后面捣鬼,踩这些人没什么意思,拔出萝卜带出泥,把后面的人揪出来扒皮,才能泄她心头之恨。 很快,阮家军、张景琛夫妻、包括在后院挖粪便的大金莲杨雯雯等等一众人全部都被戴上手铐,带走了。 李继成等人为了防止阮暮云等人途中逃跑,押解的途中把他们的手机都给没收了。 ;叮铃铃…… 押解车中,一道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李继成低头在手机堆里一看,发现是阮暮云的手机响了。 他转头看了眼后座,自从上车后就没有吭过声的阮暮云,毫不客气当着她的面,把手机接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那端就传来了一声恭敬抱歉的声音,;喂,是阮神医吗?我是…… 还没等对方说完,阮暮云突然怒喝起来,;神医个屁!她非法行医,开黑医馆,已经被抓起来,别再给我听到神医这个词。 对方沉默了两秒,突然沉声问道:;我是金海涛,你们现在在哪里? ;老子管你叫什么,要见她去监狱见她。 第268章 大有来头 李继成一听到对方威严的声音,顿时觉得官威被冒犯,火冒三丈起来,骂了一声,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20分钟后,四五辆押解警车停在警局门口,阮暮云阮家军等人被李继成等人轰着带入了阴暗的审讯室。 金海波李继成坐在阮暮云对面,满脸冷漠审讯。 ;姓名? ;年纪? ;开医馆的钱哪里来的? ;医馆开了多久了,开医馆行医的这些天,非法骗取了多少钱财,谋害了多少人命? 两人对阮暮云毫不客气,连珠带炮,直接把她当成十恶不赦的犯人。 但阮暮云完全没有被他们这阵仗给吓住,神情松散斜靠在椅背上,赤裸裸表现出金海波李继成的藐视。 她自从进来后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嘴巴闭得比河蚌还严,一个字都撬不出来。 对方连她的资格证都给撕毁了,强权如此,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对自己有利,所以不如省点口水。 金海波冷笑一声,;别以为你不说,我拿你没办法。; 李继成猛地一拍桌子,想以此震慑她。 然而阮暮云还是一动不动,眼皮子都没有颤动一下。 李继成跟金海波对视一眼,直觉这个女孩子不简单。 但能非法开黑医馆的人,就算年纪再小都不简单。 李继成冷笑一声,他就不信了,一个小丫头还搞不定,再硬的骨头,他今天都要掰碎! ;我劝你好好配合,不然,你这种态度,只会罪加一等。 ;阮暮云,我们已经摸清了你的情况,你最好老实招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识时务者为俊杰。 金海波一开口,就是满嘴的官腔。 ;现在让你开口,是给你减轻罪行的机会。 ;我不得不说,你骨头确实挺硬的,但你骨头硬,不代表你的那些同伴的骨头跟你一样硬。 ;我听说你刚从乡下回来,你还没在城里站稳脚跟,这个时候闹出事情来,影响了你家族的利益,信不信你家里的那些长辈会撕了你? 金海波软硬兼施,希望能撬开阮暮云的嘴巴。 同时也有恐吓的意味,希望能借此消除李继成撕毁资格证件的隐患。 阮暮云依然十分闲适斜靠在椅背上。 这副懒散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此时正在哪个海边沙滩晒日光浴。 李继成被她无视的态度给彻底激怒了,嘭嘭敲着桌面,怒喝道:;你再这样顽抗不灵,那就别怪我用特殊的方式审讯你。 然而,这威胁对阮暮云起不了任何作用,气得李继成双手叉腰,烦躁地在房间内来回走动。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金海波起身打开房门,一个身穿制服的手下,双手杵着膝盖,站在门口大喘气,嘴巴微微张着,想要说话,但因为跑得太急切,上气不接下气,一直说不上来。 李继成微微皱眉,开口问道:;是她同伴的身份都已经搞清楚了吗? 手下点点头,喘匀了气息,说道:;那些人的情况已经搞清楚了。 李继成精神大振,扫了眼房间内依然一动不动的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冷笑,;看来有些人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太给她脸…… ;头儿…… 手下看着李继成脸上的阴狠,连忙打断他的话,汇报道:;那个在后院挖粪池的叫大金莲,是那一代的混混头子,手底下有三十几号人。 李继成微微眯眼,;能让混混头子挖粪池,这就有点意思了。 金海波则微微皱了皱眉,看着依然没有丝毫反应的阮暮云,心底隐隐生出一股违和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一个十八岁的小丫头见到混混吓都要吓死,而这个女孩却能让混混头子带着手下给她挖粪池,这就有点诡异了。 李继成则没想那么多。 他是警局的二把手,如果连一个混混头子都压不住,那就不用在这里混了。 他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丝暗光,;那个混混跟这个女孩牵扯多少,两人谋取了多少钱财,还有那个混混的犯罪记录。 手下犹豫了下,开口说道:;不大不小的前科倒是不少,但……最近却没有任何的犯罪记录。 ;大金莲一个月前加入了五湖帮会,是陈峰手底下的骨干。; 嗯? 五湖帮会? 陈峰? 李继成脸上的漫不经心瞬间散去,金海波也正眼看向了说话的手下。 李继成微微皱眉,;其他人的身份呢? ;我们进去抓人的时候,看到一个老头在后院闲逛,问他他自己说是医馆的学徒,我们就给抓起来了…… ;老头? 手下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那个老头大有来头,是孙铭孙圣手的师弟闻迁,是华中三省赫赫有名的名医。 ;还有那个在门口跟您说话的是杨高波,杨氏药业的老总,听说他现在在如意堂搬砖。 ;我还听说前几天陈峰在如意堂当包工头,也是最近医馆的工程差不多完成了,他才离开的,但已经隔三差五去搬砖…… 随着手下的话一句句落下,李继成跟金海波的脸色则一寸寸僵滞难看起来。 他们齐刷刷抬头看向阮暮云。 只见她正好整以暇看着他们,见他们看过来,对他们露齿一笑。 金海波李继成看着她人畜无害的笑容,只觉得头皮发麻,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至天灵盖,然后狠狠打了个寒颤。 此时,他们就是傻子也知道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份不简单,在她手底下做事的人,每个人都大有来头,几乎每个都是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 金海波可以不给杨高波面子,那是因为杨家是做药材生意,多的是杨高波求他的份,所以在如意堂看到杨高波。 他为了维护自己公职人员刚直不阿的形象,没有多搭理杨高波。 抓人的时候,他都已经忘记了杨高波的存在,没想到手底下这些没有颜色的,竟然把杨高波给抓进来了。 还有闻迁、大金莲…… 这两人背后分别站着孙铭和陈峰,这两个可是他们惹不起的…… 而杨高波在如意堂搬砖,闻迁是如意堂的学徒陈峰是包工头,大金莲在挖粪池…… 第269章 你鄙视的人,是你高攀不起的 金海波李继成两人眸中露出一丝茫然,随即心头一阵发寒。 ;对了,头儿,那些人进来后,他们的律师立马就汇聚过来了,我看过了,都是金陵城喊得出名的金牌律师…… ;我们无缘无故把人抓进来,要是不给个合理的说法,估计这事可能会闹大…… 手下看着李继成金海波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特么! 还以为就是简单的抓个没有背景的小姑娘,结果牵扯出这么多牛鬼蛇神,来头一个比一个大。 李继成金海波对视一眼,发现对方额头都冒出了冷汗,面色凝重异常。 抓人一时爽,放人火葬场! 李继成强装镇定,冲手下呵斥道:;什么叫合理的说法?我们这是依法办事,合理抓人……;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虚了,六神无主地看向面色凝重的金海波。 金海波眉头紧皱,他是金家旁支,打招呼让他抓人的是金家嫡系比他大二十岁的堂哥儿子金城,圈内人称金少。 他看向阮暮云,不是说从乡下来不受宠的小透明吗? 能让闻迁那个名医当学徒,能使唤杨氏药业的老总搬砖,能让陈峰心甘情愿当包工头…… 就这份能耐,若还是小透明,那他直接撞墙死了算了。 ;怎么?后悔把我抓进来了? 阮暮云欣赏着他们不断变幻的嘴脸,唇边噙着一抹戏谑,言语间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 ;别急,好戏才刚开锣。阮暮云玩味道。 李继成被她轻蔑的态度刺激到了,猛拍着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你非法行医,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捞不走你! 他怒气冲冲上前,指着阮暮云的鼻子,怒吼道:;你老实交代,到底谋了多少钱财?害了多少人?不然,你就等着牢底坐穿! 他是警局的副所长,所里的二把手,没人能轻易动他。 至于今天的事情,实在棘手的话,就随便找一个依法办事的借口搪塞出去。 阮暮云看着气急败坏的李继成,淡淡一笑,;我是不是非法行医,你们心知肚明。 金海波李继成心头一震。 证件是被他们撕毁了,但是阮暮云若是有关系的话,去相关的政府机关单位就能查到办理证件的依据。 到时候,证据面前,他们就是有一百张嘴也洗脱不了强权欺凌百姓的罪名。 金海波李继成脸色微微变了变,头一次用正视的眼光看向阮暮云。 这一刻,他们才惊觉这个女孩为什么从头到尾都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 她不是在学大人强装镇定,而是……有恃无恐! 他们对上阮暮云似笑非笑的目光,突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就在他们头皮发麻之际,一个手下匆匆跑了过来,;头儿,刚才有个叫金海涛的人打来电话,说说…… 见手下吞吞吐吐,李继成眉头一皱,;说什么! 手下咬了咬牙,说道:;说阮暮云要是出了什么事,他就把警局给拆了,随便把你这身皮给拔了。 李继成顿时大怒,;欺人太甚。 金海波却满脸凝重问道,;你说那人叫什么? ;金海涛,我查了一下,医药厅的一把手好像就叫金海涛,会不会是他…… 金海波顿时恍然,随即打了个激灵,脱口叫道:;金厅……; 金海波的名字虽然跟金海涛差了一个字,但两人并没有什么关系。 ;……金海涛,金……厅长,医药局的一把手……李继成喃喃自语,随即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金海波见状,拧眉问道:;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李继成哆嗦着嘴唇,;押解人回来的途中,有人朝她的手机打来电话,自称金海涛…… ;哐当一声,金海波神情恍惚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喃喃道:;金厅,金海涛,金陵城官场中排行第三,医药局的一把手! ;啊——怎么会这样!李继成面如死灰跌坐在椅子上。 金海涛出自帝都金家,跟金陵城的金家完全没有丝毫关联。 金海涛本人是金陵城的医药局正厅长,他弟弟金锦涛则是国家刑警局的人,他父亲金正国更是军方某一方的首长。 帝都金家不管是背景,还是权势,都是金陵城小小金家望其项背。 得罪了金海涛,他们此生的官场生涯将凄惨落幕。 ;不……这不可能! 金海波盯着阮暮云怒吼道:;这不可能,你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小丫头,就算你医术精湛,那也不可能认识金厅这样的大人物。 ;为什么不可能!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口缓缓传来。 李继成金海波心尖狠狠一颤,慌忙抬头,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满脸威严的中年男子,在一个身穿制服、高大英武、气势凌然的男人陪同下,缓缓踏进了审讯室。 金海波立马就认出了刚才说话的人,喃喃叫道:;金……金厅……你……你好…… 金海波情不自禁上前一步,朝对方伸出手。 然而,对方却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越过他,朝阮暮云走了过去。 他站在阮暮云跟前,满脸的威严散去,满是感激道:;阮神医,我们又见面了,感谢你不计前嫌,救了我金某人一命。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你,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 金海波跟李继成被金海波近乎恭敬的态度给吓了一跳,随即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金锦涛侧目朝金海涛看了过去,满目惊讶的看着他。 ;金厅长,好久不见。 金海涛见阮暮云神色淡然,没有丝毫的自豪倨傲之色,顿时松了口气。 他趁热打铁,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往阮暮云跟前递了递,;阮神医,你能不能再帮我看看。 金海涛有些忐忑地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淡淡一笑,抱歉道:;金厅长,不好意思,我办理的医药厅资格证无效,现在遇到了麻烦,可能要处理好眼前的事情,才能帮你看看。 第270章 毕恭毕敬 说着,她突然叹息一声,;搞不好,可能要面临牢狱之灾,那就更不可能帮你看了。 金海涛顿时急了,;医药厅办理的证件怎么可能无效? 他像是想起什么,猛地将目光射向李继成和金海波,满目阴霾道:;是不是你们两个人搞的鬼? ;金厅…… ;金厅,你听我们说。 金海涛看着他们着急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大怒,猛地扬起手,一个耳刮子狠狠扇了出去。 ;啪—— ;啊—— 李继成狠狠挨了一个耳刮子,身子踉跄着后退,脸颊瞬间肿胀起来。 金海涛故伎重演,一个耳刮子狠狠落在金海波脸上。 下一秒,金海波脸上出现了一个跟李继成一模一样的巴掌印。 金海涛对着他们怒喝道:;你们真是混账,谁给你们的权利,让你们无法无天! ;金厅…… 李继成刚开口。 ;啪的一声,一个大耳刮子再次落在他脸上。 金海涛似乎出奇的愤怒,指着他们恶狠狠道:;今天这事,你们若是不给我一个交代,那就换我给你们一个交代! 李继成和金海波脸色瞬间惨白如蜡。 李继成猛地将鹰霾的目光狠狠射向金海波,这事都是金海波挑起的,他是被金海波连累,给人当了炮灰! 李继成恨上了金海波,而金海波则恨上了金少! 10分钟之后,李继成跟金海波出现在警局门口,跟孙子一样,唯唯诺诺目送阮暮云跟金海涛离开。 等他们彻底离开警局之后,两人纷纷瘫倒在地上。 此时金海涛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们都知道今日的事情不会善了,他们即将面临的下场不会太好。 就算金海涛不为难他们,杨高波闻迁等人都不会轻易绕过他们。 一行人从警局出来后,呼啦一圈来到了金陵城最大的酒楼,金海涛美其名曰为阮暮云接风洗尘,洗去晦气。 吃完饭,回到如意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 金海涛亲自把阮暮云送回去,还让人重新给如意堂置办了营业相关证件,大金莲屁颠屁颠帮忙把营业执照给挂了起来。 金海涛还提议为了杜绝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让人给他和阮暮云拍了照,照片出来之后,被阮家军挂在了大堂最显眼的地方,美其名曰镇牛鬼蛇神。 金海涛抽了抽嘴角,要不是看在这个铁憨憨是阮暮云的堂哥份上,他肯定当场发飙。 他又不是什么恶煞,还镇什么牛鬼蛇神? 金锦涛站在金海涛身边,全程几乎没怎么说话,相比金海涛的内敛沉稳,金锦涛则要桀骜不驯得多,身上还流淌着铁血的味道。 他打量阮暮云的目光毫不避讳,甚至有些锐利,仿佛是想从她身上挖出什么。 不过,他还算有分寸,没有贸然打断金海涛的行径。 ;阮神医,金海波跟李继成已经被关押起来了,他们昔日借着职权没少欺压百姓,跟那些黑商同流合污,贪赃枉法,单单这些罪名就够他们在里面蹲个十年。 金海涛一改首次见面的高高在上,在阮暮云面前,小心翼翼之余,带着一丝恭敬,;我的人已经查清楚了,主宰整件事情的是一个叫阮雪纯的女人。 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暗芒,阮雪纯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周年庆上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竟然还有时间她捣鬼,看来还是低估了她的能耐。 阮暮云玩味一笑,;阮雪纯啊。 她轻轻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寒意,金海涛虽然不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但显然这个叫阮雪纯的女人彻底惹到了眼前的少女。 ;看来阮神医跟这个人关系匪浅。 阮暮云脸上滑过一丝淡淡的神色,;何止是关系匪浅,她还是我上辈子的仇人,我们之间有生死之仇。 金海涛微微一笑,却没有接话,虽然不相信阮暮云的话,但从这话中已经看出两人之间的纠葛很深。 但他没有兴趣去探讨阮暮云的私生活。 金锦涛则玩味地看着阮暮云,他已经知道那个叫阮雪纯的女人是阮暮云的妹妹,被自己的妹妹叫人封医馆…… 他轻啧了一声,看阮暮云的目光轻了几分。 ;金厅长,今天的事情真是谢谢你,接下来的事情,就由我来处理吧。 金海涛点点头,该做的,他已经做了,余下的相信阮暮云自己就能处理。 阮暮云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她看着印堂发黑的金海涛,;金厅,昨天出事了吧。 她用的是陈述句的语气,而不是疑问句。 金海涛想到昨天对她的轻视,讪讪地看着她,;是金某有眼不识泰山,还好阮神医不计前嫌,不然,我早就已经化作一柸黄土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阮暮云还没说什么,倒是一旁的金锦涛吓了一跳,连忙压住金海涛的手,低声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你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脱衣服,很容易被人怀疑是变态。 金海涛似乎读懂他脸上流露出来的神色,抽了抽嘴角,一脚狠狠踹在他的小腿上,;混账!你把我想成什么了,我就是给小神医看看我身上的伤,小神医是医生,我的肉体在她眼里就跟一坨肉饼没什么区别。 这次轮到金锦涛抽嘴角了,有人怎么形容自己的吗? 他转头看着阮暮云脸上坦然无波的神色,犹豫了下,在大哥愤怒的神色下,缓缓松开手。 金海涛狠狠瞪他一眼,脱下上身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有好几处淤伤,黑青无比,虽然不致命,但看着触目惊心。 接着他小心翼翼掏出郑钱硬塞给他的符纸,那张布料画作的符纸此时已经烧焦,变成了一滩灰烬。 他轻轻一动,彻底化为靡粉,消散不见。 一贯面不改色的金锦涛,看着这虚幻的一幕,顿时惊讶道:;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海涛看着满脸惊讶的金锦涛,缓缓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昨晚回到家,吃过晚饭,他照常在书房里办公两小时,十二点左右上床睡觉。 谁知这一睡就睡出了事。 第271章 不信邪 不仅睁不眼睛,连身体都动不了,眼皮更是沉重得厉害。 那种感觉很像鬼压床,压得他整个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他快要窒息而亡的时候,兜里突然传来一阵滚烫,他瞬间就恢复了清明,猛地睁开眼睛,坐起来,趴在床头激烈喘息。 绕是如此,那种精力被榨干的感觉,让他感觉整个人十分疲惫,全身都布满了冷汗,身体冰凉不已。 他一贯有健身的习惯,作息规律,身体素质一直都挺不错,冰凉遍体的感觉就像阳气被抽干了。 他立马就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 金锦涛听到这些神神叨叨的话,顿时有些索然无味道:;鬼压床?阳气被抽干?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神神叨叨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你要相信无神论,别信那些神神怪怪的东西。 金锦涛是受过21世纪教育的高材生,压根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怪,更不相信有什么鬼怪的说法。 人死了就死了,身体化作一柸黄土,思想消散在天地间,根本就没有魂魄这一说。 ;闭嘴!金海涛对她低喝一声,;你这个头发长见识少的东西! ;…… ;你以为你见识很广?你以为你目前所接受的东西就是这个世界的全部,殊不知那是你见识少,就以为自己所相信的东西就是绝对的,断然否定以此相对立的东西,甚至不接受! ;……金锦涛顿时不干了,;哥…… ;你给我闭嘴吧!金海涛满脸黑沉瞪着他,低骂一句,;丢人现眼的东西! ;…… 金锦涛满脸哭丧。 不是,他实话实说怎么就变成了丢人现眼了? 明明之前大家都是一样的,怎么你变了,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不过见金海涛见他很不顺眼的样子,金锦涛识趣地闭嘴。 金海涛继续刚才的话题,;我当时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谬,以为是自己这些天太忙碌,疲惫所致,可是我女儿妻子这些天的行为都很不正常,我那个才上小学三年级的女儿竟然拿着她妈妈的化妆品,天天化妆,把自己涂抹得浓妆艳丽去上学,把学校里的老师学生给吓坏了,还有我妻子,昨晚我半夜惊醒后,醒来下楼喝水,却看到我妻子趴在冰箱前,拿着生肉撕咬,嘴角沾满鲜血…… 金海涛说到这里,满脸惊恐。 金锦涛不以为然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金海涛的妻子出身书香门第,颇有古代大家闺秀之风,怎么会做出这等野蛮变态的事情。 但看金海涛满脸的惊恐,金锦涛心底的怀疑顿时变成了凝重。 家丑不可外扬,何况他大哥怎么个注重的面子的人,既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真的有其事。 最吓人的是,他今天早上开车送妻女去学校的时候,在一个十字路口遇到了连环车祸, 上坡有一辆超载大货车直直冲撞过来,周围有好几辆车子失控撞击他的车。 金海涛吓得连转方向盘,躲避撞击的车辆,却发现自己双手动不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刺激着他的神医。 那份清明让他的双手恢复过来,连忙转动方向盘躲避了撞击的车辆。 最后还躲过了失控的大货车。 一家三口有惊无险活了过来,金海涛来不及喘息,从兜里摸出烧成灰烬的符纸,顿时大吃一惊。 那是阮暮云所制,郑钱塞给他的驱煞符纸! 金海涛顿时意识到自己有眼不识泰山,遇到了高人却不自知。 所以安顿好妻女后,立马去找郑钱。 郑钱知道他的经历之后,也没为难他,直接把阮暮云的电话给他。 结果金海涛打来电话刚好被李继成接到,听到阮暮云无证行医之后,立马就赶来了如意堂了解情况,却从街坊邻居口中得知阮暮云被警局的人抓走了。 立马赶去警局救人。 金锦涛听完金海涛这两天的遭遇之后,特别是在听到他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时候,惊得刷刷冒冷汗! 他很想把这些事情都归于常规下的意外,一切都是凑巧。 侄女化妆涂口红,可能就是想学大人,嫂子半夜起来吃生肉,可能是太饿了,又睡迷糊了,正好没开灯,而他大哥又刚好经历了;鬼压床,所以就疑神疑鬼。 车祸的话,那就更好解释,就是车子失控。 不过,尽管他心里这样想,却没在这时候开口,免得被金海涛再训一顿。 ;阮神医,我有眼不识泰山,这次我是服了,彻底相信你的能耐了,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比起金锦涛的不以为意,金海涛则看着阮暮云的目中满满的敬畏。 阮暮云打量着金海涛,只见他眉宇间隐隐有一道黑线横陈,印堂中黑气满盈,上通华盖,下延无穷。 这是……死结之相! 她眉头微微一皱,;你是不是去过墓地或者火葬场阴气重的地方,或者有没有撞见过死人? 金海涛眉头拧了起来,似乎是在思索,然后摇摇头道:;没有,我妻子不喜欢家里人太多,所以就请了一个钟点工,除此之外,就只有我们一家三口住,经过昨晚的事情之后,我今天早上起来把家里搜查了一遍,没有看到任何不对劲的东西。 阮暮云看了他一眼,开口道:;我要先去你家看看。 金海涛点头,几人没再如意堂耽搁,直接乘坐来到了金海涛的家。 金海涛的家位于市中心富人区,背靠大山的独栋别墅。 阮暮云一下车,就看到了别墅上方盈满了浓浓的黑气。 她一踏进去,就有一股阴森森的煞气扑面而来,浓郁的黑气在空气上方漂浮,有种让人喘不过气的感觉。 在空气静静漂浮的黑气,一看到金海涛进门来,立马往他身上钻。 几人刚踏进大厅,二楼突然冲出一个女孩,脸上涂的惨白惨白,嘴唇涂得红颜刺眼,一块渗白的白布天花板垂落下来。 而金海涛的女儿脚踩着凳子,正在上演惊悚的上吊游戏。 金海涛顿时一惊,想要冲上去救人,然而却发现此刻他的双腿沉重无比,根本迈不开。 第272章 跳楼 金海涛吓得大吼一声。 金锦涛也被吓了一跳,三步化作两步冲上楼,把上吊的侄女给救了回来。 ;啊—— 此时阳台传来一道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阮暮云指甲凝着一道气体,朝金海涛双腿打了过去,缠绕住他双腿的黑气如同被烫到了一样,惊得四散开来。 金海涛身体获得了自由,猛地朝阳台冲了过去。 只见他妻子披头散发跨坐在阳台护栏上,脸色憔悴惨白。 看着某个虚空之地,满脸惊恐叫道:;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鬼啊! 她惨叫一声,身子陡然一斜,从护栏上掉了下去,奔过来的金海涛看到这惊现的一幕,惊得目眦欲裂,惊吼道:;老婆…… 眼看着金海涛的妻子毫无束缚的坠落下去,关键时刻,阮暮云招出往生剑,朝金海涛的妻子延伸出去。 此时的往生剑,不似以往般锋利,如同丝滑的绸缎,缠绕住金海涛妻子的手腕,将她拉了上来,跌坐在阳台地面上。 金海涛猛地朝妻子冲了过去,见她满脸呆滞,眼眸中残留着惊恐,连忙将她抱在怀里,惊声问道:;老婆,你没事吧? 金海涛的妻子似乎被吓傻了,整个人呆呆的,对于金海涛的话无动于衷。 金海涛见状,吓得半死,连忙朝阮暮云求救,;阮神医,我妻子这是怎么了? 阮暮云打量着金海涛的妻子,开口说道:;这是惊魂了,一魄离体,离体的魂魄要是在两天内没有召回她的体内,她就会变称痴傻呆儿。 金海涛吓得面色惨白,满脸绝望朝跌坐在地上。 ;但是,有我在,你妻子没事。 吓得六神无主的金海涛:;……; 现在的年轻人说话都喜欢大喘气吗? 他轻轻舒了口气,;求阮神医救我妻子。; ;所幸魂魄刚离体,就在她附近,她体内煞气太重,我先帮她把体内的煞气祛除,她的魂魄感受到她魂体的干净,自然就会跑回来。; 阮暮云从包包里取出银针,消完毒后,把银针一一刺入金海涛妻子的穴位上,顺着银针的刺入,穴位内散出一屡屡化煞的能量,沿着筋脉游走。 筋脉上黑浓的煞气遇到这股能量,就如同遇到了火一样,立马往她体外钻,速度太慢则直接被吞噬消散。 煞气一点点消散殆尽,一缕纯白的气体从远处飘了过来,围绕着金海涛的妻子转了一圈,猛地钻进她的体内。 金海涛的妻子身子猛地一震,眸中的呆滞散去,满目茫然看着金海涛,;我……我这是怎么了? 金海涛失而复得地抱着妻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急忙忙看向阮暮云,;阮神医,那……邪物都祛除了吗? 阮暮云看着别墅上方越来越浓郁的煞气,摇头道:;没有,我要先在你家看看。 ;好。 金海涛安抚好妻女,带着阮暮云先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又在一楼转了一圈,仍然没有异常的地方。 几人又开始辗转二楼,从书房客房看起,金海涛和金锦涛跟在她身边,左看看,右看看,就跟好奇宝宝一样,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阮神医,家里我自己搜了一遍,让钟点工也搜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东西。 阮暮云没有说话,带着他们来到金海涛女儿的房间。 一走进房间,阮暮云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阴煞之气铺面而来。 金海涛兄弟一踏进来,觉得房间内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几度,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阮暮云一走进来,就站在床边,突然眉头一皱,蹲下身来,眼睛盯着床底,然后身手一撕,一张黄纸出现在她手里。 一股邪恶之气从黄纸内散溢出来,上难免缠绕着无尽的怨气,源源不断的黑气从黄纸散溢出来。 这黄纸就是整个房间唯一的煞气源头,黑气浓郁到身为普通人的金海涛金锦涛都看得到。 这张黄纸是整个房间唯一的煞气源头, 金海涛脸色微微变了变,沉着脸道:;我……家怎么会有黄纸钱,这到底是谁干的? 绕是不信鬼神的金锦涛都面色凝重起来。 ;区区一张纸,还不能够制造怎么强大的煞气。 ;走,去你们夫妻主卧看看。 阮暮云收起黄纸,在金海涛的带领下,来到他们夫妻的房间。 房间一推开,一股浓郁到让人窒息的阴煞之气扑面而来,金海涛兄弟俩也感觉到了房间内的阴森之气十分浓重,顿时脸色更加凝重了。 阮暮云故技重施,从他们夫妻的床底下撕下一张黄纸。 金海涛看着阮暮云手里的两张纸钱,脸色愈加黑沉起来。 他凑到阮暮云跟前,眯着眼,那黄纸看着有些时日了,到底是谁想要害他? 阮暮云微微眯眼,细细端详着黄纸上的,突然身子一跃,从天花板上的大吊灯后面取出三尺白布。 金海涛兄弟俩再次瞪大眼睛,金海涛看着阴森森的白布,惊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没想到自己房间内竟然能摸出这种不吉利的玩意儿。 阮暮云看了看百白布,走到衣柜跟前,打开衣柜,从最低下摸出一双红色寿鞋。 金海涛瞳孔紧锁,一想到自己跟这双寿鞋在同一个房间待了好几天,惊得面色惨白如蜡。 绕是胆大如金锦涛也都变得头皮发麻起来。 阮暮云将东西集中在一起放在房间的茶几上,在房间再次转悠起来,最后停在床头前,把大床推了出来,从床头背面摸出半张相片。 这是一张遗像,遗像的主人看着年纪不大,三十岁左右,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五官精致,一头长发披散在剪头,本是温婉的双眸,此时露出凶厉的光芒。 金海涛看了一眼,心底就涌起一股浓重的寒意,让人感觉极度不舒服。 ;纸钱,白布,寿鞋,遗像,这些不都是死人的东西吗? 金海涛满脸惊恐道:;我家怎么会有这些死人的玩意儿?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自己每天谁家的房间竟然涌入这些死人的东西。 而他竟然完全不知道。 金锦涛满脸阴沉道:;哥,估计是有人想要谋害你,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想要害你!被我查出来一定弄死他! 第273章 小姐姐,你大人大量 阮暮云不动声色打量着他,缓缓开口问道:;金厅,你最近真的没有碰到跟死人相关的东西吗? 金海涛刚想点头,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急忙道:;我想起来了,我前几天出差,在路上碰到一辆灵车。 阮暮云接着问道:;碰到灵车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一个星期前,下面有个小县城发生了一场重大的医闹事故,牵涉人员复杂,需要我赶去处理,那个地方比较偏僻,结果在路上碰到了一支殡葬队伍。 ;那条路比较窄,两车并行很难,我本来想让司机停下来避让,但那边闹出了人命,时间紧迫,我就没有理会,结果殡葬队伍中有人冲出来拦车,我们没有理会,直接绕过他们就走了,但有人追了几步,跌倒在地上,我们实在赶时间,加上那人也没事,就没下车,我直接让人从窗口丢下五万块钱就走了…… 金海涛满脸惊恐看着遗像上的那张年轻面孔,寒毛直竖道:;死者不会因此缠上我吧? 阮暮云见他轻描淡写说完,眉头蹙了一下,问道:;金厅,真的只是这样吗?还是你没说实话。 金锦涛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攸关我哥一家人性命的事情,他没必要说谎。 阮暮云扫了他一眼,淡淡解释道:;纸钱和白布贴在床底下,说明金厅长惊吓了死者的家人,不然,你女儿的床底下就不会发现黄纸。 ;寿鞋和遗像,则说明棺材木受到了惊扰,寿鞋出现在你家里,说明你的车子冲撞了灵车,死者的鞋子脱落,遗像也掉落变成了半张。 她若有所思看着金海涛,;所以,金厅长,你若是再不诚实,我可能就帮不了你了。 金海涛对上她那双平静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起,有种心思赤裸裸袒露在她面前的狼狈感。 短短几句话,就让人深刻体会到阮暮云的不同寻常之处。 他深吸口气,挺着的背脊在这一刻弯了下来,;阮神医真是高人,几样东西就看穿了我话里的漏洞,由于赶时间,当时车速很快,正面冲撞了灵车,虽然没有人受伤,但那一撞,给殡葬队伍造成了人仰马翻,是我对不起他们。 这次他没有耍小聪明为自己解脱。 阮暮云缓缓点头,;我知道了。 她看着遗像寿鞋等物,缓缓开口道:;死者为大,路上遭遇殡葬队伍,如果是同一个方向,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跟死人抢道,实在赶时间,可以选择绕道先走。 ;如果是迎面而来,你就必须礼让,这是古往今来的规矩。 ;结果你倒好,不仅冲撞了殡葬队伍,还吓得棺木掉下来,死者的寿鞋都掉下了,事后更是没有妥善处理,也没有任何的道歉,直接甩下钱就走人,换做正常人也会生气,更何况这女子年纪轻轻就死了,本就怨气极重,也不怪人家找你算账。 阮暮云点出规矩,指出他的鲁莽。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今天应该是死者的头七,所以你一家人才会险象环生。 金锦涛听着这些震碎三观的事情,只觉得匪夷所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静观其变。 金海涛却被阮暮云几句话给吓得半死,双腿打着颤抖,颤颤巍巍问阮暮云,;阮神医,现在该怎么办?这栋别墅不要了,我们一家三口搬出去住?还是给死者道歉,给她烧纸钱? 阮暮云看着他惨白的脸色,神色不变道:;这样根本不能解决任何事情,要知道煞气已经缠到了你身上,无论你住不住在这里,它都不会消散,你家人还好,我帮他们把体内煞气逼出来就可以了,但你冲撞了死者,那煞气只会源源不断产生,彻底将你全身缠绕,直至你死亡。; 阮暮云指尖点了点黄纸,一股阴森之气猛地扑了上来,她指尖轻轻一弹,煞气瞬间消散,只是一个动作就能感受到煞气中的愤怒。 ;要化解煞气,必须消除掉死者怨气。 ;我需要你身上的五滴血,分别散落在死者的物件上。 她取出一根银针,;你来还是我来? ;我来我来。 金海涛接过银针,在金锦涛不可思议的目光下,毫不犹豫刺破指腹,挤出五滴血,分别洒落在黄纸、白布、寿鞋、遗像上面。 阮暮云上前一步,指尖突然窜出一股无名火,在金海涛金锦涛兄弟俩震惊的目光下,火苗窜上来了死者的物件,冒出了绿油油的幽光。 然而怨气最重的黄纸怎么烧都烧不尽,反而又一股阴森的怨气源源不断从黄纸内散出,似乎随时都会窜出一只恶鬼。 金海涛惊得额头狂冒冷汗,;阮神医,这下该怎么办? 不信鬼神的金锦涛眉头皱了起来,眸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他竟然能清晰感受道黄纸上的怨气。 ;小姐姐。阮暮云指尖凝着一股舒适的气息,轻轻抚着相片,;这事确实是金厅长的错,他现在已经错了,你大人大量,放过他吧,别跟他一般见识。 许是她的安抚起了作用,黄纸上怨气渐渐减少。 这还不行,还要将金海涛身上的煞气彻底逼出来。 她取来银针,消完毒,将银针刺入金海涛身上的几个穴位,把他身上的煞气逼出来,施完九根银针,他身上的煞气渐渐虚弱起来。 她指尖再次凝气无名火,窜上了黄纸,这一次火苗正常起来,死者的五件物件都正常燃烧起来。 ;噼里啪啦—— 火苗窜起,缕缕青烟升腾,却没有四处飘散,而是不断朝着金海涛身上涌起,熏染着他身上的煞气。 一缕缕的青烟化作钟馗,捕抓着金海涛身上的黑煞之气。 那股黑气在他周身扭曲起来,如同受到攻击的毒蛇剧烈反抗着,但一碰到青烟很快就消散。 随着火苗渐渐减少,金海涛身上黑浓的煞气也渐渐减少,只剩下双腿还缠绕着一层黑气。 第274章 你这几天有血光之灾 金锦涛全程看在眼里,脸上的不以为然早就已经消失,只剩下震惊。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觉得阮暮云就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随着煞气的减少,金海涛觉得身子渐渐轻松起来,混沌的脑子一片清明,脸色的气色也变得红润起来。 他自身感受最清晰,满脸欢喜看着阮暮云,;阮神医,事情这就解决了? 阮暮云摇摇头,;烧掉这些东西并不能彻底化解这件事情,想要彻底消除死者的怨气,你需要去死者家里一趟,然后给死者上三炷香,给她磕九个响头,还有帮死者的家人改善一下生活。; 她把银针从金海涛身上拔下来,;只要诚意到了,死者不会纠着你不放,相信事情就能彻底解决。 ;我明白了,谢谢阮神医,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定会做到让死者以及她的家人满意。 随着火苗的燃尽,金海涛身心彻底放松下来,提着的心也缓缓落了地。 他看着小姑娘那张稚嫩的脸庞,顿时有种匪夷所思的感觉,心情也是十分复杂。 从一开始的轻蔑到现在的敬畏,这才过去多长时间? 连着他的世界也重新被塑造了。 之前他还是个无神论者,把阮暮云当成了骗子,可现在他再不敢有这种想法。 如果没有这个‘骗子’,他一家人估计早就已经在那场车祸中丧生。 那种被死亡笼罩的心悸之感,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十分后怕。 他是个官员,官员最会算计和谋划,像阮暮云这样的高人,以后不仅不能得罪,还要供着敬着,极力拉拢。 不说别的,就凭她刚才露的一手驱鬼煞的能力,就值得他在她身上投资, 听郑钱说,她还有一手高明的医术,这就更值得他巴结讨好了。 ;你现在居住的这栋别墅,煞气已经彻底被消除了,等你把事情办好,你身上的煞气自然而然就会消失,既然事情解决,那我就先走了。 金海涛看着这栋奢华的小别墅,脸色微微变了变,苦着脸道:;阮神医,这小别墅,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送给你吧。; 他从兜里掏出钥匙,往阮暮云跟前递了递,;这是别墅的钥匙,等我们搬走了,你再重新换把钥匙,我让人把家具等用品全部换一遍,你随时都能拎包入住。 阮暮云看着金海涛急忙忙递上来的钥匙,再看看他满脸惊恐哀求的样子,抽了抽嘴角。 金海涛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彻底对这栋小别墅恐惧上了吧。 这栋别墅位于市中心富人区,占地面积四百平米,依照现在的房间,也要近千万,可比她现在住的那栋别墅值钱多了。 再过几年房价还会疯狂上涨,到时候没有五千万拿不下这栋别墅。 ;这太贵重了,恐怕有点不合适。 阮暮云软声拒绝道。 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看过了,这栋小别墅刚装修不久,每样家具都是花了心思挑选,就这么送给自己,似乎真的不合适。 ;怎么会不合适。;金海涛哈哈大笑,;你放心收着吧,我在这栋别墅区还有两栋别墅,能和你这样的高人住在同一栋小区,是我的荣幸,再说了,你救了我们一家人,你要是不收下,我睡觉都不安稳。 阮暮云见金海涛一副;你不收,我就从二楼跳下去的神色,抽了抽嘴角,接过钥匙,无奈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收下了。 金海涛见状,轻轻舒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比起他一家三口的性命,一栋小别墅真的不算什么。 眼见天色也不早了,金海涛提议道:;阮神医,你在我家吃过晚餐,我再让人送你回去吧。 他话音刚落,阮暮云手机响了起来。 她摁了下手机,跳出一条司慕白的短信,;晚上一起吃饭,你在哪,我去接你。 她回了个好。 然后收起手机,对金海涛婉拒道:;不了,你们一家人刚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你妻子跟女儿想必吓坏了,我就不打扰了。 金海涛闻言,有些惋惜,不过见阮暮云完全没有留下来的意思,便识趣地没再强留,;我送你出去吧。 金锦涛落后他们办不,站在阮暮云身旁,对她露出了见面以来第一个笑容,;阮神医,你今日露的一手,实在震碎了我的三观,可惜我还是不相信。 他笑容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你忽悠得了我的哥,却忽悠不了我,今天的事情虽然匪夷所思,但我断定你一定有你自己的把戏,只是我暂时还看不穿。 他笑容带着一丝冷意,;你好自为之。 ;金锦涛!金海涛怒喝一声,紧张得看向阮暮云。 阮暮云并没有生气,淡淡一笑,;你信不信与我何干。 她脸上的带着笑容,但话语却带着一丝狂妄和淡淡的不屑。 金锦涛脸色微微变了变,金海涛同样变了脸色,狠狠瞪了金锦涛一眼,对阮暮云讨好道:;阮神医,我弟弟就是个粗人,你别跟他这种粗人一般见识。 三人此时走在小区内的街道上,路旁正好有一颗百年老树,金锦涛猛地出手,一拳头狠狠砸在树木上。 一人粗的树木轰然到底,金锦涛脸上带着一丝骄傲,意味深长道:;你的能力有限,你所看到的世界也有限,这个世界是个多面的神奇世界,在你接触不到的那一面,天天都上演着神奇的事情,所以收起你那些坑蒙拐骗的把戏。 阮暮云突然上前,一掌拍在倒下去的枝干上,两人腰粗大的树干瞬间化为靡粉。 她收回手,似笑非笑看着金锦涛:;是这样吗? 金锦涛:;…… 他的嘴巴长成了一个0字型,满目震惊看着阮暮云,神情骇然到了极点 本来还满脸骄傲的他,看看风轻云淡的阮暮云,再看看那堆被风吹散的米粉,突然感觉索然无味。 木然无语,拼命咽着口水压惊! 他的骄傲,他的桀骜,他的世界观真正切切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阮暮云伸手抓住一把即将散去的靡粉,递到金锦涛跟前,;金署,留个纪念吧,你这几天有血光之灾。 第275章 牛逼家族 五分钟后,金锦涛看着远去的黑色林肯,再低头看看拳头里攥着树木靡粉,表情茫然无措。 他静默了几秒,有些怕怕的对金海涛开口问道:;哥……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原本对阮暮云十分不屑的他,在看到那堆靡粉之后,实在无法形容那一刻震撼的心情。 他从阮暮云的不以为然到,瞬间转变为肃然起敬。 金海涛看着失神的金锦涛,意味深长道:;老二,你以为这真是个不起眼的小医生?真以为她只会忽悠人吗? 金锦涛看了看手里的靡粉,猛然抬头,涨红着脸,满脸羞愧道:;哥,我错了,是我太过目中无人了。 金海涛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他失笑摇了摇头,双手插在兜里,一边往小区里走,一边对金锦涛问道:;那你觉得她怎么样? ;医术暂时不知道,相术的话,就凭她刚才露出的那一手,我彻底服了,不再对她有任何质疑,还有她刚才出手的那一下,绝对不凡,可能是修…… 金锦涛猛地一震,满目骇然看着金锦涛,;你确定? 金锦涛缓缓点头,;我接触过那群人,应该错不了。 他眸光闪了闪,;假以时日,我们恐怕高攀不上。 金海涛叹息一声,;我们一开始就犯了狗眼看人低的毛病,这个女孩绝非池中物,十年后的成就可能是我们想象不到的。 金锦涛神情认真道:;哥,这种人,我们必须好好结交! ;去福寿宫!金海涛当机立断道。 福寿宫是国家为曾身居高位的官员建造的养老院,金老爷子现正在寿福宫修养。 金锦涛跟在金海涛身后,迈开的脚步微微一顿,朝车子驶离的方向看去,脑海中闪现那个给阮暮云开门的男人身影。 高大沉默,似乎没有什么存在感,但就是因为这样反而显得不同寻常。 他想了想,轻轻摇头,这些暂时跟他没有关系。 黑色林肯车后座,阮暮云系上安全带,转头看向旁边。 司慕白膝头放着平板电脑,他微微垂头,视线落在电脑屏幕上,正在处理文件。 车子缓缓驶在路上,太阳渐渐下沉,天边绽出一片万丈的霞光,斜落在他侧脸上,使得他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矜贵的质感。 阮暮云看着他俊美的侧脸,微微挑眉,;文件比我好看。 司慕白闻言,侧头看向她,唇边勾起一抹弧度,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声音低沉道:;吃醋了? 阮暮云一愣,随即脸色一红,轻哼一声,;你瞎说什么。 司慕白合上电脑,把电脑放在一旁,揉了揉太阳穴,解释道:;临时有点事情,刚处理完,你见谅。 阮暮云看着他略带疲惫的神色,想到他这些天到处奔波,不由缓了神色,;你也别只顾着工作,还要好好生活。 司慕白突然从旁一张茶几,又取来一整套的茶具,还有热水壶。 阮暮云见状,有些目瞪口呆,;我错了,没人比你更会生活了。 车子缓缓行驶,司慕白行云流水泡下两杯茶,袅袅茶香在车内弥漫,让人浮躁的心莫名沉静下来。 司慕白喝了口热茶,微启薄唇,;刚才那是金家兄弟? 阮暮云用茶盖轻轻浮着水面上的茶叶,浅抿一口,放下茶杯,看向他,;你认识金家人? ;算不上认识,金家一门六状元,出了两位首长,底蕴十分厚重。 ;六状元是指恢复高考后,这四十几年来,金家出了六位金陵状元。 ;二首长,指的是金海涛的父亲,还有他大哥,都是军中首长。 ;金海涛的大哥正值壮年,有他在上面顶着,金家只会更加蒸蒸日上,金老爷子虽然退休了,但是依然是隐形的首长。 ;巧的是,金陵城正好在这两父子的管辖范围内,对金陵城有着巨大的影响。 ;除了这父子俩出类拔萃之外,金家其他子孙同样优秀,比如金海涛是医药厅的一把手,金锦涛更是担任华南三省刑警队署长,其他子侄在各领域上的成就也都十分亮眼。 司慕白笑着补充一句,;所以能赢得金氏兄弟的交情,你完全可以在金陵城横着走。 ;原来如此。 阮暮云恍然,感慨道:;金氏一族牛逼!厉害啊! 难怪金锦涛如此桀骜,自己跟距离金家的高度,还差着十万八千里。 司慕白给她斟了一杯茶,看着她笑道:;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优秀的,我相信你迟早能达到金家的高度,甚至站在比金家更高的高度上。 阮暮云失笑摇头,;那些离我还太远,我现在不想这些,只想经营好眼前的一亩三分地,赶紧把医馆弄好营业,多接待几个有钱客户,多赚点钱,别让自己太过受制于人。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她有一手能起死回生的医术,肯定让很多人趋之若鹜,若是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保护自己,很快就会沦为那些上位者的禁脔。 她以为自己很厉害了,但司慕白的这一番话,给她当头一棒。 看来她还要努力,不能有丝毫的松懈! 司慕白把她脸上的坚定看在眼里,心里暗暗点头,年纪轻轻,不骄不躁,还耐得住寂寞。 抛开两人情侣的身份,阮暮云这种人迟早会腾飞。 ;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需要有太多顾虑,别忘了身后有我。司慕白看着她,满脸认真坚毅。 阮暮云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双眸呆呆看着眼前满脸霸气的男人。 司慕白将她这个可爱的表情看进眼里,湛黑的眸中泛起一层无奈又宠溺的笑意。 ;我是你男人,为你保驾护航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你别有心理负担。 阮暮云将头轻轻靠在他肩头,轻声道:;司慕白,你真好。 司慕白闻言,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前面开车的司宙猝不及防之下吃了满嘴的狗粮,噎得直翻白眼。 这时,阮暮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冯莉莉打来的电话。 阮暮云看到来电,以为只冯莉莉给自己介绍病患,接了起来,;喂? ;老大,网上关于你的新闻,你看到了吗? 阮暮云闻言一愣,一头雾水问道:;什么新闻? ;…… 第276章 咔嚓,情侣合照 电话那头的冯莉莉深吸口气,有些无语道:;别告诉我,你现在在深山老林,手机接受不到信号? 阮暮云被她的话弄得更加茫然了,;没有,我在市中心,至于信号…… 她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一眼,说道:;手机信号满格。 ;……没什么,就是有个跳梁小丑要搞你,在网上放了些你跟一个男人模糊的背影照,说你劈腿退婚在先,结果倒打一耙,还费尽心机买了水军,大肆诋毁你。 ;不过,我已经让公司的公关及时处理了,现在已经将舆论给压下来了,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吧。 ;行了,我先去逛街了,就不打扰你了。 挂完电话,阮暮云打开网页,这才发现昨晚周年庆的事情上了各大门户网站的头条。 一开始是阮雪纯勾搭姐姐未婚夫,假千金的身份被拔了出来,网上纷纷骂她白眼狼,跟赵晟睿两人狼狈为奸,渣男贱女。 自古人们对女人的容忍性本就低,自然把舆论矛头指向阮雪纯,网上全网都是对她的谩骂。 之后有人在一个网站发布了几张照片,标题十分有噱头《赵少乡下未婚妻回归,当众劈腿退婚,颠倒黑白!》 帖子中贴着几张阮暮云跟一个男人模糊的背影照片。 照片显然是偷拍的,借位的角度的十分明显,每一张照片中,阮暮云跟男人接触十分亲密。 阮暮云从照片背影中看出能猜出大致的偷拍时间地点。 这位粉丝几百万的博主还编辑了一篇文章,把阮暮云描写成无耻龌龊的形象,说她劈腿在先,当众退婚打了赵家人的脸就算了,还颠倒黑白,把脏水往阮雪纯跟赵晟睿身上泼。 这样的照片,加上文字直接就将阮暮云的形象拉到了谷底。 然而没过多久,冯莉莉的公司强势地给这位博主发了诽谤的电子律师函。 冯氏集团是金陵城三大商业巨头之一,跺一跺脚就能让金陵城发生大震荡。 发帖的博主似乎被吓到了,下一秒立马把帖子删除了,还声明说是有人指使。 她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还直接贴出了交易的聊天记录,最后查出跟她交易的对象是阮雪纯身边的人。 阮雪纯的粉丝不干了,纷纷出来撕这个博主,阮雪纯再次被推到了舆论风口。 阮雪纯脑残粉的战斗力不弱,一时间,网上负能量满天飞,事情的真相变得扑朔迷离起来,阮雪纯丑闻的热度也稍微降下来了些。 ;把照片传给我。阮暮云正看着新闻,一旁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男生。 她转头看道司慕白睫毛低低搭着,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盯着两人的背影照,略微蹙了蹙眉,有些不满评价道:;像素太低,照片拍得有点模糊。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不过,聊胜于无,怎么说都是我们二人的合照,你把照片转发给我。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静默了半晌缓缓开口道:;…你脑回路真清奇。 但还是鬼使神差地把照片发给他,眼睁睁看着他把照片保存下来,然后抬头看着她,说道:;你靠过来一点。 阮暮云扫了眼前面开车的司宙,咽了咽口水说道:;……你别乱来哈。 司慕白先是一愣,随即一个弹指弹在她的脑瓜上,无语道:;你想什么呢。 他说着,不由分说揽过她的肩膀,摆弄了一下手机,然后长臂一伸,将手机放在两人面前,摄像头面对着他们。 阮暮云顿时反应过来他这是要自拍。 司慕白见她神情呆愣,脸上满是无措,提醒道:;我们拍一张合照,你开心一点,笑一笑。 阮暮云闻言,唇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 司慕白蹙了蹙眉,不满意道:;不行不行,你这样,一点都没有情侣间的甜蜜气息,表情太不自然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迫你。 阮暮云:;…… 我没说要拍照,是你临时起意,所以我也算是被强迫的吧。 ;你笑得太假了,笑容要大一点露出八颗牙齿,这样的笑容最灿烂的。 阮暮云听着他絮絮叨叨的声音,突然产生一种想要把他暴打一顿的冲动。 不过,难得这个男人有这么幼稚的一面,她要是不配合的话,会不会打击他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她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暴躁,依照他的要求,对着摄像头露出八颗牙齿的洁白笑容。 下一秒,拿着手机的手臂突然颤抖起来。 阮暮云一愣,转头看向身旁的男人,却发现他此时正垂头看着自己,眸中的笑意从眼眶溢出来,努力憋着笑。 见阮暮云看过来,还维持着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他终于忍不住,一声低沉的笑声从喉咙口溢出来,跟空气碰撞,再也聚拢不起来,在车内密闭的空间散溢开来。 阮暮云一点点收了傻乎乎的笑容,鼓着脸颊,气鼓鼓瞪着他,咬牙切齿低叫道:;司慕白! 怎么会有这么幼稚又低趣味的男人! 司慕白对上她像河豚一样鼓着腮帮子,神情满是恼怒,突然心里一动,猛地俯身,侧微微一侧,温凉的唇瓣精准落在她软嫩的唇上。 ;咔嚓一声,这个画面被永久定格在手机里。 司慕白并没有放开她,在她唇上厮磨了一番,才恋恋不舍放开她,收回手机,低头翻看起来。 照片里,男人微微俯身,唇瓣落在女孩的唇上,女人微微仰着头,露出光洁如玉的半张脸庞,红若樱桃的小嘴微微嘟起,双眼微微睁大,眸中满是无措,脸颊上染着一层羞涩的酡红。 男人眼神直直落在女孩身上,眸中是说不尽的宠溺深情,还有袭吻成功的小得意。 这一看就是热恋情侣该有的模样。 阮暮云看着画面自己木呆呆,羞措措的样子,顿时捂着脸颊,一股羞涩之意从心底满眼开来,使得脸颊染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粉红。 第277章 司爷连女人的醋都吃 司慕白似乎对这张照片很满意,手机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 然后阮暮云看到他手机的屏保就变成了这张照片。 她默默看着,脸上粉红的颜色渐渐变得娇艳欲滴起来。 司慕白盯着手机欣赏了一会,这才恋恋不舍收起手机。 看着身旁捂着脸,满脸羞涩的女人,眸中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意。 他轻轻将她揽在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揉了揉她的秀发,轻声问道:;网上……那件事情需要我帮忙处理吗? 阮暮云刚才看的时候,他也在一旁看着,自然知道网上发生了什么。 阮暮云侧头看了他一眼,从觉得他这话有点言不由衷,好像巴不得他们亲密的背影照传遍全世界? 难道是她的错觉? 她缓缓摇头,;不用你了,已经有人先一步帮我处理了。 司慕白闻言,抱着她的手臂微微一僵,眸中闪过一抹戾气。 他自己的女人遇到麻烦,却是别人帮她解决的,把他这个男朋友当摆设? 他微微眯眼,不动声色问道:;哦?是谁啊? 阮暮云完全没有从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大咧咧道:;你认识的,冯莉莉。 司慕白一愣,脑海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眸中的阴戾渐渐消散。 阮暮云似是想起了什么,突然笑着说道:;你知道吗?有一次我帮冯莉莉治病,她当着我的面就把衣服掀起来,露出伤口,她动作太过生猛,我被吓了一跳,差点以为她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 司慕白顿时如临大敌,微微眯眼,算是彻底把冯莉莉给记住了。 ;冯莉莉这人看似高傲,人却是不错,就说网上的风波,在我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就已经提前帮我处理。 司慕白闻言,眸子沉了沉,阴沉沉扫了眼前面开车的司宙。 他平常不上网,自然不知道网上发生的事情。 但是司宙身为他的助手,明知道阮暮云对他的重要性,竟然没有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向他回报! 司宙要是在事情还没发酵的第一时间就向他汇报,就没有那个冯莉莉什么事? 自己的女人遇到麻烦,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别人先他一步,帮忙处理了,这显得他这个男朋友很没有用。 他看着司宙的后脑勺,眸中闪过一抹阴沉的不满。 前面开车的司宙只觉得背后冒出一股阴森森的寒意,一股极致的危险从他心底窜了起来,就像被野兽给盯上了一样。 他心底一惊,猛地眨了眨眼,那种危险地感觉这才消失不见。 他悄然舒了口气,心底把自己最近得罪的人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然后发现自从来到金陵城后,一直都很低调,根本就没有得罪什么人,这才彻底放心下来。 司慕白完全不知道,自己一个不满的眼神,把下属吓成惊弓之鸟。 司慕白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网上发生的事情,要是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坐以待毙,还会做得比她还好。 ;这事情被她处理得粗糙烂制,网上还有人对你评头论足,明显你的名声已经收到了损害。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但阮暮云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丝委屈的意味。 她猛地抬头看他,精准得捕捉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满。 这是吃醋了? 她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却没有拆穿他,而是问道:;如果我猜测没错,阮雪纯在网上发这些东西,故意损害我的名声,其中目的就是发给你看,同时也试探我在你心里的位置。 司慕白微微挑眉,;嗯? ;每次我遇到麻烦,你都能及时出手,破坏她的计划,她怎么能甘心,她恨不得我这辈子被她死死踩在脚下,又怎么允许我身边有优秀的男人出现,所以她这样,其中一个目的就是做给你看,你因为帮我而受到牵连,在网上被人评头论足,就会觉得我是个惹祸精,跟我在一起没有任何好处,还会惹下无穷无尽的麻烦,你要是一直跟我在一起,就要时时刻刻都给我擦屁股,一般男人都怕麻烦的女人,你就会因此对我厌恶起来,自动选择离开…… 看着司慕白越来越阴沉的脸色,阮暮云笑眯眯凑近他,;她是精明,可是她错就错在低估了人心,以为所有人都跟她一样自私凉薄。 司慕白闻言,脸上的阴沉一点点散去,似笑非笑看着她,;你对我就这么有信心。 阮暮云看着他,笑眯眯道:;我是对我自己有信心,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错。 司慕白唇边勾起一抹笑容,越来越大,最后情不自禁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将她揽在怀里,低笑道:;你倒是会拍马屁。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他,;难道我说的不对。 司慕白低笑一声,;你说的都对,这通马屁拍的我通体舒畅,继续保持。 ;…… 她只想做小甜甜女友,可不想做马屁精女友。 两人说话间,车子已经到了餐厅门口。 司宙停下车后,就识趣地离开了。 阮暮云跟司慕白走进餐厅,这是一家高档西餐厅。 服务员领着两人在靠窗的位置刚坐下,司慕白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站起来对阮暮云道:;抱歉,我接一下电话。 阮暮云喝着服务员泡的茶,朝他点头,;公事要紧。 司慕白拿着手机走到了餐厅旁小院子接听电话。 阮暮云打量着餐厅,餐厅中央有个小高台,放着一架钢琴,一位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钢琴前,徐徐的琴音从琴键上飘散出来,让人不自觉放松了心神。 ;老大? 一道惊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阮暮云放下茶杯,循声望去。 只见冯莉莉穿着一身香奈儿小香风套装,扭着小妖,满脸惊喜朝她跑了过来。 ;老大,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我们真是有缘啊。 阮暮云上下打量着她,她脸上虽然画着淡妆,但还是能看见气色比纸钱生病的时候好太多了。 她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这么生龙活虎,看来你的腰伤好的差不多了。 冯莉莉闻言,得意地扭了扭腰肢,笑嘻嘻道:;多亏老大救我一命,我才能好得这么快,以前被病痛折磨,晚上根本不能好好睡一个整觉,现在腰伤了,一觉到天亮。 第278章 冯莉莉是蕾丝女? ;老大,你真是太厉害了,厉害到我都要情不自禁爱上你了。 阮暮云腰背放松地靠在椅子上,无奈失笑道:;怎么说,你现在爱上我了? ;是啊,我都要爱上你了,我又不是赵晟睿那个瞎子,放着你这么牛逼哄哄的人不要,选择阮雪纯那个妖艳贱货。 ;花言巧语。阮暮云喝了口茶,笑骂道。 ;我是真心的!你救了我爷爷,又救了我,我恨不得对你以身相许。 冯莉莉直接拉开阮暮云身边的椅子,面向阮暮云,一手搭在她肩头上,兴致勃勃说道:;我爷爷都在可惜我不是男儿身,我若是男儿身,定要以冯家大半身价作为聘礼,把你娶回冯家。 …… 那边,司慕白刚打完电话,拿着手机走回来,远远就看到勾肩搭背坐在阮暮云身边的女人。 他视线落在那只放在阮暮云肩上的手,深邃的眸子隐隐闪过一丝不悦。 虽然隔着一段距离,但司慕白耳朵敏锐,远远就听到了冯莉莉叽叽喳喳的声音。 特别是最后一段话传到他耳中,再回想阮暮云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难道这冯莉莉是个蕾丝女? 这样想着,他眸中泛起一丝危险。 随着他越来越靠近,阮暮云跟冯莉莉的对话越来越清晰起来。 ;老大,其实我还是很哈你的颜的,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为了你,我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取向,勉为其难跟你在一起,反正你这么厉害,跟你在一起,我自会越来越吉星高照,为了你,我可以做下面那个,你这么酷又飒,跟你在一起肯定很幸福!你觉得怎么样? 她话音刚落,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道阴测测的声音,;我觉得不怎么样! 低沉的男声裹挟着森森的寒意,空气似乎都化作一柄柄冰刀,从四面八方朝冯莉莉袭击而去。 那一瞬间,冯莉莉只觉得一股杀气猛地从她的后脑勺直直冲入天灵盖。 她打了个寒颤,心底升起一股极致的危险,猛地转头朝生源处看去。 等对上司慕白那张冷漠至极的俊脸时,双腿一阵发软。 司慕白冷漠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渐渐转移到她搭在阮暮云肩头的那只手上。 冯莉莉只觉得手背像是受到了冰锥袭击,一阵阵刺痛的寒气猛地袭来,吓得她;嗖的一声,猛地将手从阮暮云的肩头收回来。 然后在司慕白深不见底的目光下,颤抖着双腿战战兢兢站起来,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战战兢兢道:;……这位先生,我…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说完,顶着司慕白强烈的目光,对阮暮云匆匆丢下一句话,;老大,既然你们在约会,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嗖的一声,像兔子一样猛地窜了出去。 那狼狈慌乱的背影,就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样。 阮暮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满目笑意盈盈看着司慕白,调侃道:;你的醋劲真大,天不怕地不怕的冯莉莉都被你吓跑了。 司慕白缓缓落座,看着她的笑容,唇边情不自禁勾起一抹笑容,霸道道:;敢觊觎我的女人,格杀勿论! 阮暮云脸色一红,嗔怪瞪他一眼,;你别乱说话。 这时,阮暮云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起来一看,是冯莉莉发来的短信,;老大,今天去逛街,给你买了好东西,我让人等会给你送去,你别客气,收下就是了。 她低头看短信的时候,司慕白视线随之扫了过去,内容没有看到,只看到冯莉莉三个字。 他摇晃着酒杯,将玻璃杯凑到唇边,浅抿了口酒,将酒杯放在桌上,不动声色看着阮暮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另一边,包厢内的冯莉莉突然背脊一寒,打了个寒颤,吸了吸鼻子,心底闪过一丝纳闷。 为何刚才有种山雨欲来的惊悚感? 这边,餐厅内。 阮暮云放下手机,司慕白随口问道:;谁的信息? ;冯莉莉的,说给我送些东西,等会让人给我送来。 司慕白唇边凝着的笑意瞬间滞了下。 送东西? 怎么又是这个冯莉莉,把属于男朋友的义务都给做了。 那他这个男朋友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司慕白看着无知无觉的阮暮云,心里已经完全确定冯莉莉百分百就是蕾丝女。 好胆! 连他女人都敢觊觎! 冯莉莉估计怎么都没有想到,不过是想要讨好阮暮云,却被人搭上了蕾丝女的标签。 她要是知道,估计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阮暮云完全不知道冯莉莉一条短信,就引出来司慕白这么多内心想法。 她不经意抬头间朝窗外看去,突然看到门口停着一辆熟悉的车。 她微微眯眼,拿去手机给冯莉莉发了条信息,;有空吗?帮个忙…… 包厢里的冯莉莉看着阮暮云发来的信息,虽然有种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但没有多问。 给她回了一个好字,给下面的人打了个电话,准备阮暮云要的东西。 餐厅内。 阮暮云手机叮的一声响了起来,是冯莉莉发来的信息。 她要的东西,冯莉莉已经准备好了。 她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把手机收了起来,加快用餐的速度。 司慕白目光落在手机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两人吃完饭,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个服务员拎着一个精致的袋子,恭敬递给阮暮云,;阮小姐,这是冯大小姐给您的礼物。 ;谢谢。 阮暮云接过袋子,低头扫了眼,袋子里面是个包装精致的盒子。 司慕白看着袋子,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动声色道:;我帮你拿着吧。 阮暮云视线落在五米开外大树下的,摩托车上,眸中闪过一丝冷冽。 ;好,你帮我拿着。 说着,她将袋子递给司慕白,突然把视线落在司慕白身上,打量着他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摸着下巴,满是兴味问道:;你坐过摩托车吗? 司慕白不动声色扫了眼不远处的摩托车,挑眉问道:;怎么?你要带我玩。 第279章 阮大佬带司爷飞 阮暮云扬了扬下巴,略带挑衅问道:;我带你,敢不敢? 司慕白眉头微微一挑,;性别是不是搞错了,你一个女孩子,不是应该我带你吗? 阮暮云挑眉,;你就说你敢不敢吧? 司慕白低笑一声,;我连性命都能交给你,一个摩托车,有什么不敢的。 阮暮云眸中荡出一抹笑意,见路边有人推着冰箱卖甜筒,上前挑了两支甜筒,一支递给司慕白。 她走到大树下,斜跨在摩托车身上,一边哼着小曲,撕开甜筒纸吃着。 司慕白看看手边的甜筒,又看看哼着曲,像小女孩一样无忧无虑吃着甜筒的女孩。 黑夜中,她双眸灵动,稚嫩的脸蛋散发着少女蓬勃的气息。 他看着看着,恍然有种身在校园,女孩骑着摩托车,吃着甜筒,等他下车的美好之感。 他情不自禁跟着撕开甜筒纸,看了眼冒着冷气的甜筒,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舔了一口,一股凉气在口中蔓延,刺激着他的精神。 他哑然失笑,心底的那点抵触一点点散开,吃着甜筒,迈开长腿,走到阮暮云身边。 司宙从餐馆出来的时候,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一身西装革履,浑身散发着贵族气息的主子,此时站在女孩旁边,举着甜筒吃得满脸笑意。 他迈开的脚步突然顿时,揉了揉眼睛再看,发现并不是自己的幻觉,然后一点一点长大嘴巴,眸中剧烈晃动着震惊,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那边,阮暮云一边吃着甜筒,偶尔跟司慕白分享在大冬天的街头吃甜筒的刺激感,眼睛却时不时瞄着时间和红绿灯。 七点十五分,她的事业中出现出现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车牌:陵a34366。 阮暮云眼睛眯了起来,那是之前在餐厅看到的那辆车,正是赵晟睿的车,车内除了司机,还有坐着赵晟睿姐弟,以及阮雪纯。 她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猛地一口将甜筒剩下的小半接叼在嘴里,手里的纸一捏,往不远处的垃圾桶随意一抛,精准得落在垃圾桶内。 司慕白有样学样,扔完甜筒纸,看了眼手里边拎着的袋子,思考着要是把它扔了会有什么后果。 就在他思索间,阮暮云将脚边一个黑色的袋子拎了起来,袋子里装着一个黑色盒子。 但包裹的密密实实,根本看不出来里面的东西。 阮暮云将黑色袋子挂在摩托车前,然后戴上崭新的红色头盔,将另一个黑色的头盔递给身后的司慕白。 司慕白遗憾收回思绪,结果头盔戴上,拎着袋子,长腿一跨,稳稳坐在摩托车后座。 阮暮云启动摩托车,奔驰向正在向左转弯的黑色劳斯莱斯,心里默默数着数。 ;十。 ;九。 ;八。 …… 她不紧不慢倒计着时间,倒数到零的时候,前面的红灯变成了绿灯。 ;嗡—— 几乎红灯转变成绿灯的时候,劳斯莱斯差不多完成了转弯。 ;嗡—— 几乎在同一时间,阮暮云一轰油门,崭新的摩托车嗖的一声窜了出去。 下一秒,摩托车嘭的一声撞在了劳斯莱斯车尾箱…… 泛着冰冷光泽的劳斯莱斯车尾顿时多了一个凹痕迹,车尾箱弹了起来,露出车后箱的杂物。 而与劳斯莱斯相撞的摩托车也倒立在半空,车头灯轰然碎裂,包厢柜断裂,悬挂着的黑色袋子更是发出瓷器碎裂的咔嚓声。 一堆瓷器在盒子内发出撕拉撕拉的碰撞声,撞破盒子,从盒子里跌落出来。 现场一片狼藉。 但阮暮云没有丝毫慌乱,稳稳坐在车上,身上没有丝毫狼狈。 摩托车撞上劳斯莱斯的时候,她连带着身后的司慕白从座位上相继弹起,随后落在车子右侧。 此时劳斯莱斯前面发出一阵动静,阮暮云突然一改之前的淡定,拍着胸口,口中喃喃道:;吓死宝宝了? 身后的司慕白:;……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女朋友这么戏精。 ;贱人!你怎么开车的! 赵芝芝从车内怒气冲冲钻出来,看都不看,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喝骂:;红绿灯你都敢闯,你找死就给我死远点,别连累我们! 赵晟睿跟阮雪纯也跟着下车。 赵晟睿看着阮暮云那熟悉的身形,疑惑开口道:;阮暮云? 阮暮云摘下头盔,露出那张绝美的小脸。 赵芝芝仿佛见到噩梦般,趾高气昂的气场顿时一虚,脸上的怒气一点点褪去。 显然阮暮云对她三番两次的打压,到底在她心底落下了一层阴影。 她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赵晟睿和阮雪纯,虚下去的气息顿时强了三分,狐假虎威般恶狠狠瞪向阮暮云。 阮雪纯在这里看到阮暮云,猛然一惊,;阮……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阮暮云撇了阮雪纯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难道这条道路是你们阮赵两家修的?规定我不能来? 阮雪纯眼神一暗,咬着唇,可怜兮兮道:;……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她垂着眸,咬着嘴唇,脸色微微惨白,像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惹人怜惜。 赵晟睿将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皱着眉头,满目不满看着阮暮云,;阮暮云,你别欺人太甚。 ;我欺人太甚?赵晟睿,我就不信你不知道。阮暮云指着阮雪纯,;你眼中天真善良的雪纯妹妹,今天差点把我搞进牢里。 赵晟睿闻言一惊,满是犹狐地看着阮雪纯。 阮雪纯心底一阵咯噔,咬着唇,满是幽怨看着阮暮云,眸中盈着一层水雾,欲弦欲泣道:;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这样含血喷人,说你一句欺人太甚也不为过。 说着,她脸颊滑过两行清泪,那副样子好像被阮暮云给欺负惨了。 赵芝芝双手环胸,昂着高高的头,满目不屑斜视着阮暮云,;我就想着这么大的路,你怎么偏偏就撞上我们的车,原来是你做人太失败,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找不到人报复,就把我们当成出气筒,你可真是够无耻,够歹毒! 第280章 婊言婊语 她说完,满目盈盈看了眼阮暮云身后,身姿挺拔,英俊非凡的司慕白。 这话显然是说给司慕白听的。 然而司慕白仿佛没有听见,甚至连个眼角余光都懒得给她,似乎在他眼里,她连地上的蚂蚁都不如。 赵芝芝脸色涨红,心底猛然窜起一股怨气,她不屑嗤笑一声,;你得意什么?我告诉你,我们已经知道你上次在餐厅风光打我们的脸,不过是在弄虚作假,装逼骗人! ;你为了讨阮暮云这个女人的欢喜,为了出一口气,借了一颗钻石,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借到的钻石,但那是世界名师的杰作,可不是你这种低贱的人能够借到的,你这样打脸充胖子,就为了阮暮云这个低贱的女人,有意思吗? ;你这样是在作贱自己,借来的东西终究不是你的。 她似乎真的被司慕白无视的态度给刺激到了,尖酸刻薄道:;金陵城是我们的地盘,你现在乖乖给我们道歉,我们还能放过你,不然,信不信我们赵家一句话,就让你在金陵城混不下去? 司慕白一道冷冽的目光冷冷射向他,冰冷开口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他的深邃的眼神带着冷到极致的冰寒,没有丝毫温度,赵芝芝被他一看,一股极致的寒意从脚底板窜起,冻得她浑身哆嗦,脸色惨白,脑子一片轰鸣,嗡嗡作响。 ;芝芝姐,你怎么了? 阮雪纯猛然一惊,扶住摇摇欲坠的赵芝芝,面色冷凝。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只是一眼,就把赵芝芝吓成这样。 她镇定的心,在这一刻突然忐忑起来。 如意堂一事,确实是她动用关系,让人去封医馆。 但在不久之前,她就已经得到消息,阮暮云等人虽然被抓进去了,但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她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给金少打去电话,然而发现自己被拉黑了,彻底失去了金少这一个金大腿。 她曾帮金少一个小忙,金少欠她一个人情,他这次才出手帮忙。 然而,她不仅没能一次性绊倒阮暮云,还失去了金少这么一个金大腿。 赔了夫人又折兵! 阮暮云气势汹汹而来,显然知道了她是幕后黑手。 在没有彻底了解清楚阮暮云是如此从警局出来之前,她不想跟阮暮云起正面冲突,那样只会对她不利。 她掩饰下眸低的阴狠,抬起头,对阮暮云娇柔道:;姐姐,看在你是我姐姐的份上,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你走吧,以后骑车注意一点。 赵晟睿显然也被司慕白释放的强大气场给镇住了,深吸口气,故作大度,摆手道:;算了,一点小事,走保险就能解决。 赵晟睿眼神温柔看着阮雪纯,;你不过是个乡巴佬,就算赔的也是阮家的钱。 他无意识的话,显然把整个人阮家都当成了阮雪纯的。 ;你走吧,下次小心一点,不然,可没这么好运了。 他满是厌恶看了阮暮云一眼,;这次要不是雪纯求情,就凭你一个乡巴佬,卖血卖身都不够赔偿。 赵芝芝眸中闪过一抹阴沉,很不甘心,但刚才被司慕白吓破了胆。 她扶着阮雪纯站起来,踢了一脚脚边的黑色黑子,一脸轻蔑道:;哼!依靠男人的菟丝花,看你能依靠多久! 说完之后,三人就准备离开,赵晟睿一边掏出手机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阮暮云在此时淡淡出声道:;我让你们走了吗? 阮雪纯转身,皱眉道:;姐姐,晟睿看在我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还想怎么样? 她细眉微微蹙着,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不赞同,似乎阮暮云十分不懂事。 赵晟睿捂着手机的手一顿,冷冷扫视着阮暮云,;不识好歹? 阮暮云冷冷道:;你这是打算逃逸?撞了车,不赔偿,不道歉,反而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把我们贬低折损了一顿,拍拍屁股就这么走人?你视交警为何物?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阮雪纯深吸口气,恨铁不成钢看着阮暮云,;姐姐,你这样不依不挠到底是为了什么?周年庆上搞得我们身败名裂还不够吗?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让你这样一再的找我茬? 赵芝芝冷笑道:;雪纯,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你管她去死,这种乡下来的乡巴佬最小家子气,心底阴暗,报复心强,你好了,她就不好。 ;她爱道歉就道歉,爱赔偿就赔偿。 她一手按住赵晟睿打电话的手,;晟睿,既然她不想走保险,那就让她赔偿,让她道歉。 赵晟睿果断收起手机,冷冽一笑,;阮暮云,你要道歉?要赔偿? 他在车尾箱检查了一下,笑容越发的冰冷,;车尾箱已经损坏,关不上了,送去保修的话,最少要三十万! 他冷冷看着阮暮云,;三十万,你拿得出来吗?还是你想让你的姘头给你出钱? 他视线在阮暮云跟私募比之间来回扫视,眸中带着轻蔑。 司慕白眼睛微微一眯,刚想开口说话,一只小手突然伸出来,拦住了司慕白,并轻轻朝他摇头。 赵芝芝直接掏出手机,到了电话,然后收起手机,朝阮暮云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让交警来处理。 阮暮云面上没有丝毫惊慌,看着满脸轻蔑清高的赵晟睿,玩味道:;赵少,你难道没有学过交规吗? ;转弯让直行,你转弯,我直行,你挡住我的路,发成碰撞,按照交通法…… ;你要负全责,赔偿我的一切损失。 语不休不惊人。 赵晟睿瞠目结舌看着她,似乎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我们负全责,赔偿你的一切?明明是你撞了我们,负全责的是你! 赵芝芝怒极反笑,;乡巴佬就是乡巴佬,不懂装懂,贻笑大方。 她深深看了阮暮云一眼,;你很好,平时你嚣张就算了,但这次在发绿面前,这次我看你这么死! 她咬牙切齿,声音带着一丝阴狠。 阮雪纯看着阮暮云,语气萧瑟道:;姐姐,你何必这样咄咄逼人,你没必要为了报复我,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你这样……爷爷奶奶知道,肯定会伤心…… 第281章 三亿的元青瓷,你赔一万? 阮雪纯垂着眼眸,似乎失望到了极点,;因为你……把阮家置于风尖浪口……我们想着息事宁人,你却要把交警招来,你这是……恨不得阮家早点散了…… 她语气带着一丝哀伤,似乎因为阮暮云的不懂事,阮家很可能就会因为她被毁了。 阮暮云眼睛一眯,;你在威胁我? 阮雪纯娇柔的脸上带着一丝惊慌,咬着唇,娇柔道:;姐姐,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公事公办吧。 阮暮云淡淡一笑,;我就喜欢公事公办。 赵芝芝挽着阮雪纯的胳膊,;雪纯,既然她不识好歹,想要跟我们道歉赔偿,那我们成全她,你千万别替她心软。 阮暮云笑眯眯重复道:;别为我心软哦。 阮雪纯咬着唇,看着阮暮云,抿了抿唇,没说话。 那副样子,似乎被阮暮云的冥顽不灵给伤到了,不再上赶着找虐。 赵晟睿见状,怜爱地看了眼阮雪纯,看着阮暮云的神色越发的轻蔑不屑。 ;呜哇呜哇—— 没多久,一辆交警车开了过来两名交警从车上下来。 他们在现场勘查一番,接着把两人的车子给挪到了一旁,避免影响正常交通通行。 赵晟睿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腕表,满脸不耐道:;我时间宝贵,还有上亿的合同等着我去签,没心思跟你扯皮,速战速决。 赵晟睿冷冷看着阮暮云,;看在雪纯的份上,放下二十万,你可以离开,多的我自己来负责。; 他轻描淡写的话,带着对阮暮云极致的轻蔑和不屑,更是有意无意间凸显出他们之间的差距。 展现自己的财富,似乎在教阮暮云一个道理,这个世界,有钱就是王道,没钱就是龙也给我乖乖趴着! 这一刻的赵晟睿豪情万丈,上次在餐厅被司慕白打脸的郁气顿时消散,满脸高傲斜视着司慕白,心底嗤笑。 这个男人或许神秘,或许身份高贵,但他赵晟睿地位身价都不缺。 他是翱翔九天的龙,眼前这男人就算同时龙,也没有他赵晟睿畏惧的道理。 司慕白似乎看透了赵晟睿的心思,嗤笑一声,眸中闪过一丝轻蔑的讥诮。 ;赵先生是吧,不好意思,这次事故是你的过错,按照交规,你必须负全责。 一位交警正了正帽子,对赵晟睿彬彬有礼道:;你需要赔偿这位阮小姐一切损失。 赵晟睿愣住了,轻蔑高傲僵滞在脸上。 这一刻,他甚至怀疑阮暮云跟交警有勾搭, 但又觉得阮暮云没有这个能耐,而且是赵芝芝报的警,阮暮云从中作梗的机率就更小了。 ;什么!我们负全责! 赵芝芝满脸不可置信,尖声叫了起来,恶狠狠瞪着阮暮云,;是她!是她先撞的我们,交警先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该负全责的是她!你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 交警眉头一皱,;左转让直行,这是交规,既然不懂交规,就别上路。 交警似乎被赵芝芝的质疑给气到了,说气话来毫不客气。 另一个高个子的交警依然保持着礼貌,;这位阮小姐并没有闯红灯,她绿灯直行,你们的车没能及时避让和观察环境,所以这起事故,你们必须负全责。 他见赵晟睿三人脸色阴沉,多加了一句,;如果你们不服,可以行政复议。 赵芝芝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我们都快要转弯了,是她横冲直撞,突然加速撞了上来,该负全责的是她! 交警似乎遇到过很多这种情况,不急不躁道:;交规就是这么规定,你们属于转弯车辆,阮小姐直行,按照交通法规,就是你们负全责。 另一个交警从身上掏出交通法规第43页,递给赵晟睿三人看。 赵晟睿姐弟俩气得咬牙切齿,阮雪纯面色平静,眸中则闪过一丝暴躁和失望。 赵晟睿姐弟虽然气愤难耐,但他们还不敢公然跟交警做对,最重憋屈得认下了全责。 按照交通法规,确实是他们的责任,还是全责。 司慕白别有深意扫了眼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浅浅的笑意。 赵芝芝咬牙切齿:;阮暮云!算你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都能玩得炉火纯青,真是有出息。 赵芝芝忍着怒气,讥诮一笑,;你也就只会玩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怪不得我弟弟一开始就看不上你。 阮暮云丝毫不受他们影响,;废话少说,该道歉道歉,该赔偿赔偿。 这是赵芝芝的原话,赵芝芝被噎得脸色涨红,却在交警虎视眈眈之下,只能憋屈忍着。 她从车内取出粉色包包,从里面掏出一万块钱,恶狠狠砸在地上,;一万块钱,拿去吃药。 阮暮云似笑非笑道:;一万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阮雪纯蹙着眉,不赞同道:;姐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一万够买好几辆摩托车了。 阮暮云抓住交通法规漏洞,狠狠打了赵晟睿姐弟的脸。 但谁都知道,阮暮云就是冲着她来的。 这事要是处理不好,事后赵晟睿姐弟肯定会埋怨她。 阮暮云既打了他们的脸,又挑拨了她跟赵氏姐弟的关系。 一箭双雕! 阮暮云冷笑一声,;摩托车自然不值钱,可是我的元青瓷值钱。 ;我这盒子里装的是元代画圣鬼谷子秋芒耕耘图瓷,全球仅存的四件元青花人物故事瓷之一。; ;在厦门拍出了三亿的价格。 ;阮暮云拿起被赵芝芝盛怒下踢到一边的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有不少碎裂的瓷片。 ;这件元青瓷我朋友刚刚送给我的,结果被你们撞碎了。 ;三个亿的元青瓷,你们只给一万,未免欺人太甚! 赵芝芝气得跳脚,;欺人太甚的是你!你搞一个破瓷器就冒充元青瓷,还想让我们赔偿三亿,你们不去死! 阮暮云冷笑一声,掏出一张鉴定书,;这是冯乾冯老先生的亲手写下的鉴定书,你们如果不相信,大可以找专家来坚定,我这是全球最珍贵,价值最高的元青瓷。 赵晟睿阮雪纯三人见她说的煞有其事,不像是说谎,脸上的不以为然渐渐消失,面色渐渐沉重起来。 第282章 离间渣男贱女 两名交警也被三个亿给镇住了,总觉得阮暮云这事做得有点过了。 但涉及金额太大,且这几人身份似乎并不简单。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调解。 阮暮云有摩托车驾驶证,车子来源正规,行驶更是没有违规,号称三个亿的元青瓷也有鉴定证书。 她身上毫无破绽,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她策划的。 但就是她策划那又如何,她是钻了交规的漏洞,按照交通法走流程,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这件事涉及金额太大,已经不是我们能接手,你们看看能不能自己协商调解若是协商不成,可走司法程序。 交警开出责任认定书给赵晟睿之后,就迅速钻入交警车,呜哇呜哇离开了。 ;赵晟睿,这三个亿是两年前的价值,我看在阮雪纯的份上,就按照两年前的价值收你三个亿。 阮暮云把赵晟睿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他。 赵晟睿只觉得隔空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目光阴晴不定看着阮暮云,阮暮云目光锐利迎视着他,;怎样?你是现金还是刷卡? 赵晟睿气得嘴唇哆嗦,赵芝芝则死死咬着唇,阮雪纯脸上的娇柔被阴沉取代。 这一刻,他们都知道被阮暮云算计了。 赵晟睿扫了阮雪纯一眼,这三个亿,完全是阮暮云冲着阮雪纯而来的。 这一刻,他看着阮雪纯的神色不再心疼怜惜,而是变得冷漠憋屈。 阮雪纯心头一惊,脸色微微惨白,阮暮云的离间计终究是得逞了。 赵晟睿脸色阴沉可怕,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是不是真的元青瓷,价值是不是三个亿,你说了不算,我要找鉴定师鉴定。; 阮暮云耸肩摊手道:;可以,你随意。 赵晟睿沉着脸打了个电话,很快一辆车开了过来,一个穿着唐装,头发花白的老头从车内钻了出来,有一个青年恭敬站在老者身边。 赵晟睿连忙迎上去,;陈老…… 老者直接打断了他的寒暄,视线急切地在四周逡巡着,;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元青瓷在哪。 赵晟睿深吸口气,迎着陈老走到盒子面前,指着那堆破碎的瓷器,开口道:;这就是。 青年连忙拿出手套,陈老戴上手套,蹲在瓷器跟前,小心翼翼拿着一片瓷器看了起来。 ;胎体厚重,胎质坚硬,胎色白釉含青,呈现透明玻璃质感。 他朝青年伸手,把强光灯给我。 青年从保利掏出强光灯递给老者。 老者举着强光灯对着瓷片照射,口中喃喃道:;强光斜看内壁稀朗沙眼内闪出星光点,发出亮光,这是元青瓷特有的阴阳光点。 陈老看完内壁,又看了看底足和显色气泡,最终满是激动下定结论,;赵少,这确实是元青瓷没错,至于是不是两年前轰动一时的那只,还需要进一步确定。; 阮暮云适时把鉴定书递上前,;陈老,这是冯老先生的鉴定书,你看看。 陈老一愣,接过来看着鉴定书上疏狂的签名,激动道:;这确实是冯老的签名,既然冯老亲自鉴定,那这肯定是元代鬼谷子秋芒耕耘图词没错。 ;这件元青瓷,两年前在厦门出现过,听说后来被冯老拍下了,我一直想找机会看一看,没想到再次见到的时候,瓷器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片。陈老满脸痛心疾首道。 赵氏姐弟听到这话,脸色一寸寸变得惨白起来。 他们恶狠狠瞪着阮暮云,很愤怒,狠憋屈,但知道这次是栽得彻彻底底了。 阮雪纯同样咬着唇,脸上的娇柔早就已经不见,面色沉沉看着阮暮云,;姐姐,你这样讹人,未免太过分了,我们是姐妹,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 ;面子,你有什么面子。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她,眸中带着极致的轻蔑。 阮雪纯脸色一白,脚步徐晃,踉跄着后退两步,扶着车身,紧紧咬着牙。 ;难道他向我索赔就天经地义,我让他赔偿就胡搅蛮缠,欺人太甚? ;你们刚才不是嚷嚷着公事公办吗?怎么现在就讲起情面来了、 ;你让人出面搞我,封我医馆的时候,你们对我冷嘲热讽的时候,把我当成狗一样打压的时候,怎么就你们理所当然,我不过是还击一下,你们就觉得不公?觉得我欺人太甚? ;社会上就是有你们这些双标狗,才会让这个世道变得越来越冷漠,你们欺负别人的时候,就应该想到别人会反击,你们把我往死里逼的时,就应该想到我会不甘会反击! ;你们当少爷小姐久了,习惯了高高在上,就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着你们转,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是你爸妈,就活该让着你?别人就活该被你欺负到死,忍气吞声! 阮暮云一步步从容上前,气势狠狠压着阮雪纯, ;你们设计让我身败名裂,让我成为你们牺牲品,把我抓进去坐牢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你们欺人太甚!; 阮雪纯脸色一变,;姐姐,你不要含血喷人,周年庆上让你退婚是奶奶的主意,你自己也同意,至于什么让人抓你进去坐牢,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要含血喷人! 阮暮云冷冷一笑,看向脸色阴沉的赵晟睿,;你别装了,金海波是阮雪纯安排的,李继成却是你赵晟睿的手笔,你知道金海波封如意堂的消息,顺势让李继成出警,把我往死里整。 ;若不是我有贵人相助,差一点就要把牢底坐穿。 赵晟睿面色黑沉,怒声道:;你胡说八道! 阮雪纯大吃一惊,没想到赵晟睿也让人出手整治阮暮云,而且还是知道她计划的情况下。 但赵晟睿只是暗中行动,并没有跟她通气。 她一阵头晕目眩,原以为赵晟睿已经彻底被她掌控,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现在看来赵晟睿似乎并没有他表现出现的那般信任她。 阮雪纯心复杂,赵晟睿却完全不知道片刻间,她心底就闪过这么多想法。 第283章 一丘之貉 ;赵晟睿,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有数,你以为你表现多么谦谦君子,就真的是谦谦君子?; 阮暮云嗤笑一声,;你跟阮雪纯都是一丘之貉,你们真是天生一对,渣男贱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阮雪纯面色一沉,;姐姐,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你不要含血喷人…… ;别跟我说这些唧唧歪歪的话,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倒胃口,三个亿,记得打到我的账上,明天之前我没收到钱,我就委托五湖帮会的陈峰,亲自去赵氏集团找赵老爷子要账。 ;赵家的另一个继承人,应该很愿意看到那个精彩的场面吧。阮暮云意味深长看着赵晟睿。 赵晟睿脸色肉眼可见变得精彩纷呈。 五湖帮会的堂主要是真的去找赵老爷子要账,那赵氏集团这辈子都跟赵晟睿无缘。 ;阮暮云! 赵晟睿咬牙切齿,一巴掌狠狠打了个过去。 ;嘭—— 这耳光不但没有打中阮暮云,他还被司慕白一脚狠狠踢了出去,砸在路旁的栏杆上。 阮暮云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看着他,;你想怎么样都行?雇凶杀人,或者设计让我悄无声息的死亡,我全都接招。 看着如此强势的阮暮云,赵晟睿颓丧靠在栏杆上。 大势已去。 他再挣扎,不过是给阮暮云机会,让她羞辱自己。 他满目阴霾看着阮暮云,这个女孩以前对他并不是这样。 在他面前会害羞,就像温顺的小鹿,此时却变成了强悍的土匪。 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女人算计得如此彻底,他又惊又怒,却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他深吸口气,缓缓敛起浑身的阴霾,;阮暮云,对不起,如意堂的事情,我没想过害你,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只是没想到李继成误会我的意思,把你抓进去…… 阮雪纯满脸泪痕跑上来,抓着阮暮云的衣角,泣不成声哀求道:;姐姐,事情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让人封你的医馆,是担心你学艺不精,害人害己,我只是让人恐吓你一下而已…… 阮暮云伸手抹了一把她的眼泪,笑眯眯道:;是这样吗?你真是我的好妹妹,既然你喜欢玩这种游戏,那下次我依样葫芦,让人把你抓进警局,去警局一游,怎么样?; 她葱白的手指带着一丝温凉,吓得阮雪纯眼泪含在眸里,背脊窜起一股凉意,如同被毒蛇触碰了般,动都不敢动 她对上阮暮云笑眯眯的眼神,猛地惊叫一声,;啊—— 她一把挥开阮暮云,脚步踉跄着后退,满目惊恐看着阮暮云,就像看洪水猛兽。 阮暮云收回手,遗憾道:;妹妹似乎不喜欢这个游戏,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虚伪。 阮雪纯脸色微微变了变,五指紧紧攥成拳头,任由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克制着把阮暮云那张脸撕开的狠戾。 阮暮云欣赏了一番赵氏姐弟跟阮雪纯狼狈阴沉的脸色,满意一笑,转身离开。 司慕白看着阮暮云离去的背影,看了看手里的袋子,想着跟阮暮云说冯莉莉送的礼物不见,她会相信几分? 阮暮云见他站在原地不动,转回去拉住他的手,;这里乌烟瘴气的,我们走吧。 司慕白的视线从袋子,落到阮暮云主动牵着他的手上,唇边翘起一抹弧度,亦步亦趋跟着阮暮云,任由她牵着自己。 阮暮云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了个出去。 司慕白疑惑问道:;你给谁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晌没人接阮暮云又拨了一个电话出去,应答道:;陈峰,让赵晟睿明天之前若是没把钱搭到我账上,我就把债务委托给陈峰。 她清楚自己对赵晟睿的震慑力根本不够,所以还是把催债任务交给陈峰这种专业人士吧。 不过,她接连打了个几个,都没有人接电话,阮暮云调侃道:;陈峰这夜生活还真是丰富啊。 她收起手机,朝路边黑色林肯走去。 司慕白视线落在手里的袋子上,眼底逐渐聚拢起一层厚厚的阴霾。 阮暮云拉开车内坐了进去,司慕白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了车,随手将袋子放在脚边。 阮暮云视线随意落在袋子上,突然响起这是冯莉莉送她的礼物,随手拿起袋子,把包装精致的盒子从袋子里取出来,解开上面的蝴蝶结。 然后把盒盖拿下来,拿下上面一层丝绒布料,一件红色的精致小衣服静静躺在里面,那两个罩子微微凸起,布料特别稀薄,穿上之后反而有种若隐若现的诱惑感。 阮暮云先是一愣,随即想起猛地抬头,对上司慕白那双深沉的眼眸。 ;这是冯莉莉送你的东西?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气,一双湛黑的眸子越发的阴沉,深沉的眉眼都带着浓浓的煞气。 密闭的车厢内,煞气愈加的浓郁起来。 司慕白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冯莉莉送你这么私密的东西。 他深沉的眸子在那件小衣服上滑过,冯莉莉送自己女人这么私密的物件,意在挑衅他吗? 想到这里,司慕白眸子沉了沉。 ;嘭—— 司慕白把盒子合上,浑身尴尬地看着司慕白,将盒子紧紧掩在身后,尴尬地挠挠头道,;……女孩子之间相互送这种私密物件,不是很正常吗? 起码,她是觉得挺正常的。 但司慕白的反应,让她尴尬之余,有着淡淡的羞耻感,说话的时候,眼睛都不好意思看他了。 实在是冯莉莉送的这件小衣服特别暴露,穿上的话,直接把点都给露出来了。 这不是色那什么吗? 司慕白眯着眼,微微倾身,那股强烈的气息一点点逼近她,最后将她彻底笼罩。 阮暮云抬着头,下意识咬着唇,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笔挺的身形就在她面前,俊美的脸上带着丝丝寒气,盯着她的黑眸,就像一块冷冰冰的墨玉。 黑沉的眸子夹杂着一丝领地被冒犯的火焰。 ;那个冯莉莉是不是喜欢你?或者说她在追求你?; 第284章 我性取向正常 阮暮云神情瞬间呆滞,然后一点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叫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司慕白抿了抿唇,沉沉说道:;她刚才在餐厅里跟你说的话,我都已经听见了。 阮暮云闻言,顿时脸色涨红起来,解释道:;她就是开玩笑,你这么认真干嘛? ;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会认真对待。司慕白肃着脸,满脸认真看着她。 阮暮云被他带着一丝丝炙热的眼神看着,顿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急忙移开视线,;你误会了,我救了冯莉莉爷爷,也救了她,她觉得我有点本事,想要讨好我,仅此而已? ;是吗? 司慕白够了勾唇,眸子里没有丝毫笑意。 阮暮云急急点头,解释道:;就是这样,她喜欢的是男人,你别败坏人家的名声,害她找不到男朋友。 司慕白听着这话,只觉得刺耳,;你在护着她。 阮暮云又是一呆。 她眼角微微抽了抽,;…你在胡搅蛮缠。 ;呵! 司慕白轻笑一声,极轻。 ;特么!我跟她真的是朋友,你未免想太多了。阮暮云有些心力交瘁。 ;朋友?她爷爷似乎都想撮合你们?她做的每件事情都不像是普通朋友会做的事情,包括这件私密物件。 ;可能她对于喜欢的人都比较上心吧,我说的喜欢指的是朋友间的喜欢……况且我性取向正常,冯莉莉性取向也正常,听她自己说以前似乎交过不少男朋友…… 话音刚落,司慕白的身影猛地逼近,两侧腰间被一双宽大的手掌握住。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比刚才更可怕。 阮暮云有片刻的无语。 她跟冯莉莉清清白白,两人的相处方式也是这样,都习惯性调戏对方。 就算冯莉莉真的性取向有问题,那也跟她没关系吧? 毕竟他她是有主的人,难何这个男人根本说不通。 司慕白看着她无语的样子,心里的怒气顿时消散了不少。 但是一想到冯莉莉那个女人勾搭自己的女人,怒气再次浮了上来,;暮云,我现在心情不太好,你说怎么办? 他俊美的脸颊凑到她跟前,两人离得极近,近到都你那个感受到彼此喷薄在脸上的温热气息。 司慕白停止的后背朝她弯了下来,双手轻轻握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完全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 两只手臂就像钳子一样,紧紧锁着她,霸道的不给她丝毫逃离的机会。 宣誓他强烈的占有欲。 阮暮云望着跟前的男人,对上他那双深邃如星辰的眼眸,里面氤氲着一层波波的寒气。 她心里一紧,这个男人不会真以为冯莉莉在追求她吗? 这误会就大过天了。 ;我没有,冯莉莉不喜欢……唔…… 她声音消失在被堵住的唇瓣里,男人狠狠碾压着她的唇,轻易在她的领地攻略城池,侵占着她的每一寸地方。 阮暮云迷蒙的眼睛闪过一丝清明。 她突然怀疑这个男人误会是假,可能就是找个机会占她便宜才是真。 司慕白将她还有心思想其他的,狠狠堵住她的唇,攻占她的心神。 阮暮云顿时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伸手推了推他的肩膀,可是司慕白突然提起她的腰肢,将她抱坐在她腿上。 司宙早在两人对峙的时候,就已经将前后座的升降板给降下来了,彻底隔绝了视线。 绕是这样,阮暮云心底还是闪过一丝羞尬。 但司慕白不管不管,完全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一直在吻着她。 每次推出,很快又攻了上来,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阮暮云终于受不了这种甜蜜的折磨,趁着他稍稍推出的空隙,连忙出声,;你……别……我喘…… 她带着喘息的微弱声音飘进他耳朵,不仅没有让他停下来,反而更加促进了他攻城掠池的速度。 他甚至邪恶地咬了她的唇,似乎通过这种疼痛的方式,让她记住这个教训。 也只有他能这样对待她。 可是他到底是没敢用力。 细细碎碎的吻从她唇瓣滑过她唇边,落在她脸颊,耳畔的气息带着一丝滚烫。 阮暮云的身子微微颤抖,放在他肩膀的手指微微卷曲,彻底被男人的缠绵给撩拨起来。 司慕白敏锐地发现她的敏感点,心底涌起一丝成就感,压过了那股愤怒的火焰。 他恶劣地在那块地方残留不去,几乎同时她身上的衣服都有些凌乱不整了,露出圆润的肩头。 一条黑色的带子缠在肩上,兜着颤巍巍的小荷,雪白的肌肤晃眼动人。 司慕白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放在她腰间的手缓缓往里延伸,温热的手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轻轻摩挲。 他喉咙微动,气息越加的热烫。 ;你…… 阮暮云猛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声音陡然拔高,;司慕白!你冷静点! 司慕白似乎被惊醒,动作停了下来,抬起染着一丝猩红的眸子看着她。 阮暮云脸上带着一丝红晕,忍着羞意,连忙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动作间带着一丝慌乱,跟平时冷静慵懒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鼓着眼睛,狠狠瞪着他,带着一丝控诉。 司慕白心中微动,喉咙滚动了下,似乎有点燥热,解开了衬衣上的两颗扣子,一举一动间带着男人的性感。 密闭的车厢一时间静谧下来。 司慕白深沉的眸子滑过阮暮云的脸蛋,却见她垂着眸,轻轻咬着唇,那副样子似乎受到了极致的委屈,带着几分清冷的倔强。 司慕白眸光定了下,紧紧抿了抿唇,过了几秒,叹息一声,不顾她的反抗,将她强行扣在怀里。 ;你放开我! 阮暮云冷清的声音带着一丝恼怒。 司慕白抿了抿唇,她现在在气头上,他自然不会放开她,反而慢慢收拢了双臂间的力道。 阮暮云似乎真的恼了,剧烈挣扎起来。 她挣扎的动作太大,手掌一不小心扇在他下巴上。 他下巴顿时残留了一道红印子。 阮暮云看着白皙肌肤上的红痕,顿时心虚起来,彻底安静下来,被他拥抱在怀里。 第285章 司爷就是吃醋了 感受到怀中女人的安静,司慕白暗暗松了口气。 ;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暗哑,温柔好听。 阮暮云从他怀中抬起头,狠狠瞪着他。 司慕白苦笑一声,手掌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蛋埋在自己怀里。 ;对不起。; 他带着暗哑的道歉声再次响起。 阮暮云看不到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神情,却从他低沉温柔的声音里听出几分小心翼翼的温柔。 阮暮云抿了抿唇,在他怀中发出一声轻哼,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司慕白缓缓放开扣住她后脑勺的手,但扣住她腰肢的双手依然没有放开,睫毛低低搭下来,看着被自己圈在怀中的女人。 阮暮云见状,身子微微动了起来。 ;别动。 司慕白突然发出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 阮暮云脸色一红,鼓着脸,狠狠瞪着他,;流氓。 司慕白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说过,在你面前,我的控制力几乎为零,你不要考验我的忍耐力。 阮暮云坐在他怀里,素净的脸上神色淡淡,一双桃花眼清幽幽看着她,盈盈荡出几分浅淡的涟漪。 ;我看你就是故意找机会欺负我。 阮暮云满脸控诉瞪着他,一双眼眸里满含着幽幽的怨气。 司慕白微微挑眉,;我……怎么欺负你了,你给我示范一下。 ;你就是……阮暮云恍然又落入了他的圈套,顿时更加恼怒了,咬牙切齿道:;司慕白!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就算不相信冯莉莉,也应该相信我,我若是同性恋,我还会跟你在一起吗?你知道的,我的骄傲不允许我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我若是同性恋,你敢碰我一下,我就能让你这辈子都不能人道! 司慕白眉心微微动了动,揽着她手臂的手微微用了点里,将她的脸埋在自己怀里,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你想让谁不能人道? ;宁滥勿缺,你不信任我,我还要你干嘛。 司慕白将她从怀里扯出来,手勾起她的下颌,让她直视着自己,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沙哑,;你太好了,所以我才会如此患得患失。 他睫毛低低搭着,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委屈。 阮暮云却不知他这一套,坦坦荡荡直视着她湛黑的眸子,声音冷静道:;那你也不能吃这种不可理喻的醋。 ;吃醋吗? 司慕白睫毛微微抬起,幽幽看着她,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是,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吃醋了,所以你以后跟那个冯莉莉保持距离,我看她这么卖力……讨好你,肯定不安好心。 阮暮云顿时有点哭笑不得,瞪着他道:;你真是不可理喻!冯莉莉又没得罪你,不知道你吃的哪门子飞醋。 ;一个家里长辈都恨不得把她打包送到你床上的女人,还给你送这么私密的物件,我身为你的男朋友,若是不在意,那你就该怀疑我到底喜不喜欢你了,还有……这个世界上什么千奇百怪的人都有,我只不过是提前把所有可能性都扼杀在摇篮里,不然,等你被她的糖衣炮弹彻底迷惑住,我到时候哭都没地方哭。 ;…… 强! 这神逻辑真是太强了,阮暮云一时间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司慕白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眼底晕染出一抹浅笑,额头碰着她的额头,轻轻厮磨,;不过,刚刚那种款式,你喜欢吗? 轰的一声,阮暮云脸上染上一层绯红。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觉得这句话应该送给眼前的男人。 前一秒明明因为那个私密物件生气,下一秒却能没事人般兴致勃勃跟她讨论起来。 ;你说什么啊……我不跟你讨论这种私密话题。 阮暮云头往后仰了仰,他短短的头发偶尔磨过额头肌肤,带着一层痒。 ;嗯?你这就迂腐了,我们是情侣,迟早要坦诚相见的,私下里讨论这种问题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 她就是觉得不好意思,怎么了? 你一个大男人跟一个小姑娘讨论这种问题,还不允许人家不好意思? ;不过刚刚那样的款式,你只能在卧室里穿给我看。 阮暮云脑海中闪过那几片小布料,看着他的神色顿时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这么露骨的话,真的是眼前这个穿西装打领带、看起来一尘不染、优雅矜贵的男人说出来的吗? 阮暮云满目惊奇,要不是他那张脸辨识度太高了,她都要怀疑自己的男朋友被人调包了。 ;嗯?我说错什么了吗? 阮暮云的视线从震惊地脸滑到唇上,粗粝的手指细细摩挲着她唇上的细纹,目光一直下滑。 最后盯住在她领口,脑海中闪过刚才匆匆一撇的画面,顿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他眸子问问暗沉起来,声音暗哑起来,;还是说你其实是喜欢的,只是不好意思说? 阮暮云只觉得一口气卡在喉咙口,;我没有!你别含血喷人! ;是吗? 司慕白唇角往上翘了翘,收回手,一把抱住她的柔荑,食指在她掌心细嫩的皮肤轻轻滑动。 阮暮云只觉得一股酥麻的电流从掌心传至四肢百骸。 她小手瑟缩了一下,却被他牢牢固定住。 司慕白恶趣味凑近她,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微微眯眼,满含深意道:;不喜欢,你怎么会突然脸红害羞? 阮暮云脸色涨红,羞怒道:;你胡说八道。 ;含血喷人?胡说八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恼羞成怒,下意识撒谎呢?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深邃的眸光似乎要看透她的心底。 阮暮云的心猛然快速跳动起来,心里隐约猜到什么,她顿时突生跳车的冲动,想要逃离这种歌男人。 她上辈子的生活里除了工作就是围着赵晟睿转,把自己活得像个老修女,在男女事情上循规蹈矩。 陡然看到这么露骨的情趣私密衣服,就像是被打开了新世界大门,突生出浓烈的好奇,所以不免多看了两眼。 就是这多看的两眼才会让这个男人误以为她喜欢这种款式? 第286章 冯莉莉挖司慕白的墙角? 此时,阮暮云就是浑身都是嘴,都不知从何解释起,实在是这种事情根本就没什么好解释。 她抿着唇,将头转过去。 ;躲什么? 司慕白满是恶趣味看着她,;突然有点想看你穿,你什么时候穿给我看? ;司慕白,你给我闭嘴! 阮暮云恶狠狠瞪着他,看着他那张满是恶趣味的俊脸,气呼呼道:;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他伸手戳了戳阮暮云鼓得像河豚一样的脸蛋,眸中的笑意渐渐收敛起来,满目严肃看着她,;她真的只是你的朋友,为你做这些事情真的只是感激你?想要跟你打好关系?; ;是!;阮暮云咬着牙,我都说多少遍了,你再这样不信任,我就不跟你说话了!; 司慕白皱了皱眉,张口在她唇上咬了一下,在她怒瞪的眼神下,幽幽道:;既然是朋友,她应该知道你现在名花有主,还是说,这个女人真的想要勾搭我的女人,挖我的墙角? 司慕白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危险地气息一点点散溢出来。 怎么就升级到挖墙脚了? 阮暮云目瞪口呆看着他。 她看他这个气势汹汹的样子,突然咽了咽口水,在心里为冯莉莉点了根蜡。 她伸手攀住他的手臂,尴尬笑道:;你别这样,冯莉莉就是……嘴巴有点贱兮兮的,喜欢开玩笑,至于什么挖墙脚,你是要笑死人吗? ;是这样吗? 司慕白眯着眼,紧紧盯着她,等待着她的下文。 阮暮云在他炯炯的眼神下,缩了下脖子,缓缓开口道:;她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谈恋爱…… 司慕白眼里的危险越来越浓。 阮暮云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跟她联系很少,我们认识也不久,我不可能专门给她发信息说我谈恋爱了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炫耀。 ;你可以炫耀,我自认为没有人比我还带得出手了。 ;…… ;……自信是好事。 ;既然她是你的朋友,那什么时候让我以男朋友的身份,正式介绍给她认识? 阮暮云对上深邃的眼眸,心底暗道,介绍是假,宣示主权才是他的目的吧? ;其实我跟冯莉莉认识不久,我们之间的关系没有好到互相介绍男朋友的地步,以后有机会自然会让你以男朋友的身份介绍给她认识。; 冯莉莉虽然表现地对她很殷勤,但两人到底认识不久。 冯莉莉更多的是看重她的医术,两人之间不是纯粹的朋友关系。 她突然介绍男朋友给冯莉莉认识,这举动就很突兀了。 司慕白对上她认真严肃的神色,伸手细细摩挲着她细嫩的唇瓣,俯身在她唇瓣落下一吻,微微分离,气息交缠着哑声道:;你把这事记在心里就好。 阮暮云还以为他还会纠缠一番,没想到这次倒是这么轻易就绕过这个话题了,柔美的小脸上荡开一抹甜丝丝的笑容,;我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男朋友这么优秀。 司慕白闻言,眸中情不自禁荡开一抹笑容。 阮暮云主动伸出双手,缠绕在他的腰上,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轰隆隆的心跳声,看着车窗外的万家灯火,安心温暖的感觉在心中流淌。 今晚他们回去的导航路线刚好经过鼎盛山庄,随着鼎盛山庄越来越靠近,周围的空气渐渐变得阴沉起来。 阮暮云懒散的气质,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从司慕白怀中直起腰身,看着不远处笼罩在黑色煞气中的鼎盛山庄,脸色微微变了变,眸中闪过一丝警惕。 鼎盛山庄是阮家十几年前开发的大项目,但期间闹出了不少人命,鼎盛山庄变成了;鬼山庄,闲荒了好多年。 直到一个月前,阮暮云以五湖帮会每年一个亿的合同作为交易,现在她才是鼎盛山庄真正的主人。 司慕白是修士,自然也看到了鼎盛山庄上方隐隐的煞气,只是阮暮云看到的更是清晰实质。 司慕白看着阮暮云精神一点点紧绷的样子,抿了抿唇,脸上同时闪现了一丝凝重,看向不远处的鼎盛山庄。 这一看,似乎无形中有一股阴煞之气扑面而来,让人很不舒服,仿佛有一头吞噬万千的野兽在冲他咆哮。 ;嘎! 车子驶过鼎盛山组昂蓝尾别墅区的时候,司宙的车子突然踩了刹车 阮暮云脸色冷凝起来,抬头朝前方望去,只见前方被一片黑浓的雾气笼罩。 司慕白眉头一皱,;司宙,怎么回事? ;主子,前面的路被车子挡住了。 阮暮云把头从车窗内探出来,清晰地看到前方几辆车子挡住了道路。 司慕白推开车门,朝那几辆车子走了过去,阮暮云跟着推开车门,赶在他身后。 司慕白见她下来,小心叮嘱道:;这里不对劲,小心点。 然后牵着她的手,两人小心翼翼上前。 两人靠近后,视野更加清晰,只见其中一辆是黑色商务车,横陈在道路上。 车头已经被撞毁,车身还有不少残留的子弹痕迹,车窗全部破碎,显然这里刚才经过一场激烈战斗。 阮暮云看到了车牌号,眸子紧缩,;这是陈峰的车。 陈峰最近经常开着这辆商务车去如意堂,所以阮暮云看到车牌号,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陈峰的专用车子。 司慕白自从跟阮暮云在一起之后,她身边发生的一切事情,几乎都了如指掌,自然知道陈峰是谁。 司慕白在现场勘查了一番,总结道:;这辆车子已经面目全非,车身还有子弹穿透的痕迹,显然这里发生过生死战斗,看来陈峰凶多吉少。 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陈峰是五湖帮会的二把手,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人物,有谁敢在金陵城动他? 突然她耳朵一动,捕抓到别墅内传出的细微惨叫声。 司慕白显然也听到了,两人对视一眼。 司慕白从地上抓了几颗碎石,在手中垫了垫,朝声源处跑了过去。 这陈峰跟阮暮云有几分交情,帮过阮暮云,人也不坏,如果真是他,两人都不想袖手旁观。 碎石落在别墅里,别墅里面静了一会,下一秒,惨叫声接着传了出去。 阮暮云不在犹豫,拉着司慕白王别墅里面冲,;走。 阮家当初建鼎盛山庄的时候,野心勃勃妄想靠着鼎盛山庄,跻身金陵城上流层世家行列,所以鼎盛山庄占地大,面积达到了十万平米。 第287章 倒霉的陈峰 夜幕下,占地面积广阔的别墅区又大又空阔,周围寂静一片。 只闻风呼啸的可怕声音,看着就像个鬼城。 脚下又不少废弃砖头,如非有痕迹可循,简直寸步难行,两人速度飞快朝着声源处跑去。 十分钟之后,两人来到了西边一栋破败的别墅门前。 阮暮云一眼就看到了,陈峰浑身狼狈躺在别墅院子里,衣服破败,满脸血迹,身上不少伤口,破败的衣服上沾染这不少鲜血,看着就像半个血人。 他脑门有一处触目惊心的伤口,他脸色苍白捂着脑门上的伤口。 如同垂死挣扎的困兽,满眼绝望躺在地上,嘴里有鲜血喷出,还时不时发出凄惨的惨叫声。 他身边站着三男两女,个个穿着黑色皮衣皮裤,脚上是黑色的皮鞋。 带头的扎着双马尾,一双单眼皮,五官辨识度极高,她冷冷注视着陈峰,满眼的轻蔑,就像在看一只苟延残喘的蝼蚁。 她唇边勾起一抹对生命轻蔑到极致的冷弧,;陈峰,你还挺能蹦跶的,打洞逃跑本事有一手,追了你几十公里,若是还让你从我的手中逃跑,那我们这些人就自杀算了。 单眼皮女人手上带着一双黑色手套,眼神冰冷看着地上喘息的陈峰,脚尖勾起陈峰满是鲜血的下颌,;只要你答应我们杀了郭正友,让我在你体内种上子母蛊,我就放了你。 她话音刚落,一个同伴拿出两个透明的玻璃罐子,一个罐子里装着一只浑身漆黑的虫子,另一个罐子装着一只浑身青色的虫子。 陈峰冷笑一声,;成王败寇,要杀要剐,悉尊听便,你一个娘们,跟我娘们兮兮再多不过是浪费口舌。 ;你们就是地底下见不得光的灰老鼠,只会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呸!下三滥的玩意儿! 陈峰恶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我告诉你们,我陈峰绝对不会背叛郭社长,你们有种就杀了我,杀了我啊! 陈峰满目癫狂冲着他们狂吼,;杀了我!杀了我啊!哈哈哈哈! 单眼皮女子面色冷沉,;你想死,我偏偏不让你死! 她收回脚尖,叹息一声,幽幽道:;你挺欣赏你这份悍不畏死的气魄,可惜古往今来,悍不畏死的人才是死得最快的人。 她从同伴手中接过黑色蛊虫的玻璃罐子,把虫子紧紧贴着陈峰的脸颊,任由虫子落在陈峰眼中,幽幽道:;只要我把穿心蛊给你喂下去,最多三分钟,你就跪地求饶,反正最后结局都一样,你确定要受这份苦吗? 陈峰看着在视线内挣扎爬动的虫子,猛地色变,惨白着脸骂道:;你们这些卑鄙的无耻之徒,你们有种杀了我,杀了我啊! 单眼皮女子冷笑一声,;只要能达成目的,能要了郭正友的命,就是卑鄙无耻又如何。 陈峰声音凛然道:;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窝囊废,当初是祁景浩把你们赶走,你们不敢找祁景浩,找郭正友算个屁的本事。 单眼皮女子冷声道:;郭正友是祁景浩身边最得力的走狗,当初赶我们走,郭正友自然也有份,我们暂时奈何不了祁景浩,但若是能杀死郭正友,自然乐见其成,要怪就怪你倒霉,谁叫你是郭正友最亲近的手下。 ;郭正友欺人太甚,赶尽杀绝,把我们所有生意都接手了,所以这次陆五爷回来,当年的账自然要算一算,杀鸡儆猴,敲山震虎,你分量还不够,郭正友正好。 她幽幽一叹,;五年了,这五年来,五湖帮会到处派人围剿我们,我们东躲西藏,如果不是你们赶尽杀绝,如果不是你们金陵人太过霸道排外,依陆五爷的能力,早就已经是金陵城的霸王,岂会有你们撒野的地方。 陈峰冷笑一声,一口唾沫狠狠吐了出去,;我呸!陆小龙那个只会东躲西藏的灰老鼠,就凭他那个怂包样,除非金陵城的人死绝来了,否则他永远都成不了金陵城的王。 ;唯一遗憾的就是当年没有把你们赶尽杀绝,让你们这些吃人血馒头的畜生通通杀光。 单眼皮女子一脚狠狠踹在他脸上,陈峰惨叫一声。 单眼皮女子听着他的惨叫声,就像听到了什么仙乐,脸上带着一抹愉悦的笑容,;陈峰,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你们金陵城的人就是贱骨头,不懂得审时度势,不过你放心吧,郭正友也好,祁景浩也罢,很快就跪地求饶。 陈峰喷出一口鲜红,喘着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妄想! 陈峰猛地抓起地上的匕首,朝自己的喉咙刺了下去。 依照这些人的手段,肯定会把他们折磨得生不如死。 既然这样,不如给自己一个痛快,免得被这些人当成人质,要挟郭正友。 ;嘭—— 单眼皮女子欺身上前,一脚踹掉了陈峰手上的匕首,随后将玻璃罐里的黑色蛊虫直接倒入陈峰嘴里。 ;住手! ;哐的一声,一块石子打掉了女主的手,玻璃罐子直接掉在地上。 眼看着黑色蛊虫就要从玻璃罐子里爬出来,单眼皮女子神色一变,猛地执起玻璃罐子,将木塞塞住瓶口。 看着在玻璃罐里爬动的蛊虫,单眼皮女子舒了口气,猛地抬头朝生源处望去。 只见一矮一长,两道人影从别墅门口缓缓走了过来。 随着两人靠近,精致完美的五官暴露在皎洁的月色之下,单眼皮脑子的手下,走到她身边,将她护在中间,警惕地看着踏着夜色,缓缓走来的阮暮云跟司慕白。 阮暮云扫了眼地上像个血人一样的陈峰,眸中闪过一丝意外。 陈峰平时在她面前,巴结讨好的时候居多,以至于阮暮云给他打上了一个猥琐的标签,没想到这人还是条真汉子。 在大是大非面前,悍不畏死,值得阮暮云另眼相看。 阮暮云本不是所管闲事的人,之所以出手,一是被陈峰的悍勇悲凉所触动,二是此事牵涉到郭正友祁景浩。 单眼皮女子 看着靠近的阮暮云跟司慕白,眸中闪过一丝惊诧。 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他们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这两人的靠近,这点足以证明这两人实力不弱。 第288章 可怜人 单眼皮女子等人眸中齐齐闪过凝重,纷纷掏出武器,满脸戒备看着阮暮云跟司慕白。 单眼皮女子冷声呵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说话间,她四名同伴嗖的一声,四散开来,困住了司慕白跟阮暮云的退路。 双方气氛一触即发。 陈峰看到阮暮云的出现,先是一愣,随即喊道:;阮小姐,快跑! 阮暮云身手确实不凡,但单眼皮女子这群人都是踏入黄境的武者。 单眼皮女子微微眯眼,;你们认识? 单眼皮女子将手中的肩直直对准阮暮云,冷声道:;既然闯进来,那就把命留下来。 司慕白微微眯眼,声音不急不缓道:;把你的剑拿开,我不喜欢有人用武器对着我的女人。 他声音虽清淡,却裹挟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一股磅礴的强大气场从他身上席卷开来。 单眼皮女子手中的剑在这股气场之下,竟然生了退怯之意,剑柄一偏。 单眼皮女子手中的剑,猛地朝旁边激射而出,插在了别墅墙上。 单眼皮瞳孔一缩,猛然喝道:;大胆!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慕白撇她一眼,平静道:;死人没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 单眼皮女子眸中涌起一股怒气,却不敢轻举妄动,冷声道:;越是狂妄的人,死得越快。 司慕白嗤笑一声,收回视线,似乎没必要浪费力气跟这种人说话。 这种无视的态度,惹得单眼皮女子脸上怒气磅礴。 阮暮云看着单眼皮女子,突然开口说道:;你身上有一条蛊虫。 单眼皮女子猛然一惊,脸色巨变,;你怎么知道的? 这话一出,她脸上隐隐闪过一丝后悔。 阮暮云缓缓开口说道:;它就在你的心脏周边徘徊,随时都能侵入你的心脏,杀死你。 她跃跃欲试道:;我可以帮你取出来。 她在太极玉牌学过关于蛊虫的知识,首次看到蛊虫,产生了好奇,自然想要试一试。 单眼皮女子没有第一时间说话,眸中凝聚着暗芒,审视了阮暮云半晌,似笑非笑道:;你帮我取出蛊虫,然后我放你们跟陈峰离开? 阮暮云不是杀人如麻的魔鬼,跟单眼皮女子等人也没有恩怨,能不杀人自然最好。 于是,她缓缓点头道:;你要这样理解也可以。 单眼皮女子深深看她一眼,缓缓开口道:;抱歉,我不接受你的交易。 她脸上笑了笑,;我不需要你帮我取出体内的蛊虫。 阮暮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本以为单眼皮女子会兴高采烈答应。 毕竟在她看来,相比陈峰的命,她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她帮她取出了她蛊虫,她就得到了自由,不再受制于人,天高地远,依照单眼皮女子的能耐,或许能活得更好。 但现在单眼皮女子拒绝了她的提议,或许她背后之人强大到让单眼皮女子惊惧。 蛊虫留着,或许她还能活着,取出了,她就一定会死。 阮暮云叹息一声,淡漠道:;看来我们之间的交易是不成了。 单眼皮女子微微眯眼,;天堂有路你不走,既然来了,那就别想活着出去,看在那个交易份上,你给一个留下遗言的机会。 阮暮云叹息一声,;你凶煞中宫,华盖透顶,煞气已经入心,入魂,生死门已经打开,看在你这话的份上,我给你一个留下遗言的机会。 单眼皮女子脸色一变,杀气喷涌而出,;不识好歹的家伙,给我杀! 话音一出,其余死人杀气腾腾上前踏出一步。 司慕白右手食指和中指间不是何时多了一块碎石,指尖一弹,碎石朝着单眼皮女子门面激射而去。 单眼皮女子瞳孔紧缩,想要逃离。 但她的速度快,碎石的速度更快,在她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之前,碎石就已经穿透了她的眉心。 单眼皮女子愣愣看着前方,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一石毙命。 现场死一片的寂静。 阮暮云缓缓走到单眼皮女子跟前,幽幽一叹,;常言道,好良言难劝该死鬼,我跟你做交易,乃是规避死厄的良方,然而你亲手把机缘斩断,自寻死路,注定没有活路,这就叫做命中注定。 单眼皮女子喷出一口鲜血,艰难道:;你们到底是谁? 阮暮云叹息一声,;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单眼皮女子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双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看着远方。 ;可怜人。 阮暮云叹息一声,手从她的脸上覆盖而过,;安息吧,希望你转世投胎到平凡人家,远离这辈子的纷纷扰扰。 她收回手,单眼皮女子的眼睛已经闭上了。 她一丝,鼻孔爬出一条丑陋无比的黑色蛊虫,阮暮云手执银针,一股灵气包裹着银针,直直刺入蛊虫。 黑色蛊虫顿时停止蠕动,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没一会就消散在原地。 单眼皮女子的一个女性同伴,见状脸色微变,;你们杀了林月,还杀了蛊轮,昆仑山不会放过你们的。 其余三名男性同伴,脸色狰狞道,齐声喊道:;昆仑山不会放过…… 花海说完,司慕白双手一扫,一股裹挟着杀气的磅礴气息袭击而来,三人下脸色惊变,下意识拿武器抵挡,但他们实力太弱,根本抵挡不过如海啸般的强大杀气。 三人喉咙口同时出现一条血痕,眸子瞪得大大的,眸中带着不可置信,身体纷纷到底。 司慕白收回手,不再看他们,转头看向阮暮云,;事情解决了,我们走吧。 ;等等。 阮暮云朝陈峰走去,蹲在地上查看着他的伤势。 陈峰躺在地上,转着眼珠子,一会看看阮暮云,一会又看看司慕白,满脸呆滞,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知道阮暮云厉害,但她自己厉害就算了,她身边的人却有过之无不及,叫他们这些普通人还怎么活啊。 林月实力不俗,那个男人一颗碎石就将人毙命,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林月可是陆华龙最有利的手下,在她身上花费了不少天材地宝,才培养出这么一位出色的得力助手。 第289章 这就没事了? 然而,这样赫赫有名的杀手,在这个浑身气质不凡的男人手底下,连一招都过不了。 那这人的实力得恐怖到什么地步。 就在陈峰胡思乱想的时候,阮暮云拔出陈峰身上的暗器。 ;啊—— 陈峰惨叫一声,收回思绪,低头看着自己大腿上一条血注喷薄而出。 大腿一阵极致疼痛传至神经末梢,他紧紧咬着牙,额头渗出冷汗。 ;忍着点。 阮暮云取出银针,消完毒,面不改色,将银针一一刺入陈峰身上的穴位。 随着银针的刺入,陈峰大腿上的伤口喷出一股黑浓的血,伤口处传来一阵带着疼痛的瘙痒。 他紧紧咬着牙,没有吭声。 司慕白双手包臂,看了眼脸色惨白,嘴唇哆嗦,却没有吭声的陈峰,微微挑眉,不免对他高看了一眼。 陈峰大腿上的黑血渐渐转为鲜红的血液,流血的症状才渐渐止住。 随着毒素的逼出,那股瘙痒也减轻了不少。 陈峰悄然舒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流了满头的冷汗。 司慕白掏出手机,弯腰凑了过去。 陈峰见状,以为他帮自己擦汗,满眼感激看着他。 司慕白莫名其妙看他一眼,拿着手帕的手与陈峰擦肩而过,直直落在阮暮云额头上,细细擦着她额头渗出的细微汗珠。 阮暮云冲他展颜一笑,轻声道:;谢谢。 司慕白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浑身的冷冽在这一刻,尽数散去,如沐春风。 陈峰只觉得胸口中了三箭,扎心的感觉在心间一点点蔓延,眼睛漫上酸涩的苦味,肚子微微鼓胀起来,一顿狗粮就让他瞬间有种吃撑的感觉。 当着他一个重症病人的面,明目张胆秀恩爱撒狗粮,这两人太没人性了。 就在陈峰满心悲愤的时候,阮暮云抓着他的手臂,猛地一按。 ;啊——; 陈峰再次惨叫一声。 阮暮云面不改色放下他的手,解释道:;脱臼的手臂已经帮你按回来了,毒素也都逼出来了,血尽数止住,至于你身上那些皮外伤,你自己去医院处理一下,我等会给你开个药方,你回去调理几天就没事了。 什么? 没事了? 陈峰满目惊诧,动了动受伤最重的脚,发现已经恢复了力气,除了使力的时候,带着些微的痛,基本没啥大事了, 他这条大腿受到了暗器袭击,又奔袭了几十公里。 他以为自己就算不死,这条腿也废了,没想到阮暮云扎了几针就没事了,简直不可思议。 还有他身上的大小伤口,加起来有十几处,不修养个三五个月,基本不可能好全。 可听阮暮云的意思,吃几幅药调理一下就没事了。 他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懵逼感。 这等超脱科学范凑的医术,真的是人类拥有的吗? 不过,阮暮云这人本身就很反人类。 他动了动脚,试着站起来,在地上走动了一下,发现除了有点脱力之外,受伤的腿基本没事了。 他深深看了阮暮云一眼。 他算是看出来了,阮暮云就是医武双修的怪物,她的变态程度,根本不能以常人的标准来衡量。 他突然十分庆幸自己这阵子对阮暮云的讨好巴结,如果不是前期对阮暮云掏心掏肺的投入,他今天可能就真的死在这里了。 从这一刻开始,他摒弃了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对阮暮云真心接纳起来。 陈峰叹息一声,;阮小姐,你不该趟这趟浑水的,你杀了这些人,沾染了因果,被迫入了这棋局。 他自责道:;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 阮暮云淡淡道:;做都做了,我阮暮云不后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陈峰闻言,心底的愧疚感消散了不少,对她诚挚感激道:;阮小姐,废话不多说,从今天起,我陈峰这条命就是你的,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陈峰的地步,请尽管开口,刀山火海,我陈峰万死不辞。 阮暮云微微挑眉,自然看出了陈峰对自己态度的变化,淡淡道:;你太客气了,你最近帮了我不少忙,救你不过举手之劳,你是叫人过来,还是跟我们离开? 陈峰急忙道:;我跟你们离开。 随着林月的死亡,还有她体内蛊虫的死亡,陆华龙这会肯定知道了,说不定正在赶来探查的路上,所以跟阮暮云离开才是最安全的。 陈峰看了眼阮暮云旁边气场强大的男人,对他深深鞠躬道:;这位先生,多谢救命,还是那句话,以后但凡用得上我陈峰的地方,尽管开口。 司慕白微微颔首。 陈峰看他一眼,见他长相英俊不凡,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质,沉稳内敛,却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 这种感觉,他只在祁景浩身上感受过。 但眼前的年轻人,身上的气势似乎比祁景浩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深深吸了口气,深知这样的人不是他能打听了,顿时忍住了询问姓名的冲动。 三人没有多逗留,走出别墅,一股冷风吹来,陈峰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看了眼煞气笼罩的鼎盛山庄,开口说道:;阮小姐,鼎盛山庄是金陵城第一凶杀之地,这里有不少奇怪的东西,你们大半夜竟敢进来,真是胆大。 阮暮云看他一眼,淡淡道:;比不上你,拖着残躯都敢往这里闯。 陈峰:;…… 他闯进来,是为了逃命,性质怎么能一样? 若非走投无路,打死他都不敢来这里。 阮暮云没在这个问题上跟他多做纠缠,而是有些好奇问道:;金陵城第一凶杀之地? 前世,她工作繁忙,根本没心思管其他事情,但隐隐听说过鼎盛山庄是不详之地。 ;鼎盛山庄东边是一处乱葬岗,十几年钱,阮家在这里动工,在这里建了七七四十九栋别墅,然而建好临售卖的时候,却发现了底下是个偌大的藏尸室。 ;更让人感到惊恐的是,七七四十九栋别墅,每栋别墅底下都挖出了一口红木棺材,棺材里都是红衣女尸…… 一股呜呜的寒风管了过来,陈峰打了个寒颤,背脊窜起一股寒意,顿时一惊,连忙凑到阮暮云身边,咽了咽口水,疑神疑鬼查看着四周。 司慕白见状,眉头皱了皱,连忙把阮暮云拉到自己身边。 第290章 司慕白,你真好 陈峰一顿,像兔子一样窜到了司慕白另一边,疑神疑鬼挨着阮暮云。 司慕白:;…… 这人到底是有多怕死啊? 刚才在别墅里看到的那个悍不畏死的怕不是别人? 司慕白牵着阮暮云的手加快了脚步,陈峰咬牙,忍着痛,连忙跟了上去。 司宙站在路边,神色凝重,见到他们的身影,顿时舒了口气,连忙上前,见司慕白身上没有受伤,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他好奇地好奇打量了两眼一瘸一拐,走得龇牙咧嘴的陈峰。 陈峰见他气势内敛低调,却似乎并不凡,并知道这位也是自己惹不起的大佬,连忙冲他讨好一笑。 他脸上带着污血没擦干净,顶着个光头,这么一笑,反而有几分猥琐的气质。 司宙眼底闪过一丝嫌弃,收回眼光,见司慕白阮暮云已经上车了,连忙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陈峰看了看只剩自己一个人的四周吓了一跳,连跑带跳,连忙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冲司宙讨好一笑。 然后转头有些怯怯地看着后座的阮暮云,;阮小姐,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介意我蹭个车吧。 阮暮云幽幽道:;你都上车了,我还能踹你下车不成。 陈峰摸了摸鼻子,讪讪道:;阮小姐可真幽默。 …… 随着车子的离去,鼎盛山庄的黑浓煞气渐渐隐没在夜色中。 车内,阮暮云问陈峰,;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林月是什么人,还有昆仑山到底是什么地方? 陈峰徐徐开口说道:;十年前,有个叫陆华龙的人来到了金陵城,这人是个武者,身手过人,有实力,有野心,收拢了一批亡命之徒。 ;他一开始还算规矩,做生意站地盘都会拜汕头,可随着他势力的扩大,手中沾染的人命越来越多,对人命极其轻蔑,开始肆意妄为起来。 ;强取豪夺就算了,更可恶的是,这人完全是律法为无物,肆无忌惮贩卖毒品,爱赌场,黄赌毒这几样来钱快,他都沾上了,还不择手段贿赂官方,教唆下面的人开辟了一块山头种罂粟,短短两年就建立了一个庞大的制度帝国,把整个金陵城搞得乌烟瘴气,俨然当成他自己的殖民地。; ;那三年里,金陵城因为黄赌毒家破人亡的人起码上万,明面暗地里的秩序混乱不堪,很多有家底的人,惊恐自己子孙被这种乌烟瘴气的环境下变坏,迅速搬离金陵城。 ;祁家有个子孙辈被人教唆沾染上了黄赌毒,死得凄惨,那时候祁景浩先生刚好接手祁氏集团,他跟冯乾老先生,还有金陵城的几大家族联手,围剿了陆华龙,将他们彻底赶出金陵城。 ;陆华龙在金陵城这几年坏事做尽,得罪了不少人,很多人对他恨之入骨,痛打落水狗,对他们赶尽杀绝。 ;陆华龙一夜之间从大枭雄变成了国际榜上罪大恶极的通缉犯,跟着他混的人被抓的抓,死的死,伤的伤,最后他身边只剩下十几名亲顺,林月就是其中之一,还是陆华龙亲手培养起来的杀手,陆华龙对林月十分看中。 ;但陆华龙疑心病重,掌控力强,生怕林月等人不受控制,就在她体内吓了蛊虫。 ;这蛊虫有子母蛊,林月体内的是子蛊,子蛊死了,母蛊那边肯定能感应到。 ;偌大的金陵城就没人抓到过陆华龙? 陈峰苦笑道:;陆华龙十分狡猾,五年前他失势的时候,曾沦为阶下囚,金陵城这边的监狱根本关不住他,所以连夜把他送去帝都的军事监狱,然而途中,被他逃走了,随后五年他消失无踪,他藏得特别深,就好像小时在这个世上一样,现在看来,他似乎跟昆仑山那边勾搭上了关系。 陈峰叹息一声,;五年了,我们都快忘记有这号人的存在,结果他毫无预兆杀了回来。 ;没想到第一个就拿我开刀,柿子专挑软的捏,简直可恨!陈峰咬牙切齿道。 ;他这次来势汹汹,传言道上不少亡命之徒都被他招收了。 阮暮云疑惑道:;陆华龙就算再厉害,不过是个外来户,金陵城就真的没人拿他有办法吗?任由他在金陵城搅风搅雨三五年,怎么不直接一刀劈了他。 阮暮云了解祁景浩的实力,金陵城是祁家的地盘,难道连陆华龙一个外来户都拿他没办法吗? 陈峰叹息道:;你这话没错,但陆华龙背后有人,俗话说背靠大树好乘凉,若是能一棍打死了事,他早八百年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还不是他背靠大人物,这也是他能在金陵城搅风搅雨三五年的缘故。 ;五年他被抓到的时候,大家何尝不想一枪毙了他,但他背后的人不简单,打死了陆华龙,那我们这些人都难逃陆华龙背后之人的报复,但五年前,我们根本没有能力绊倒陆华龙背后之人。 ;陆华龙那个恶龙出世,金陵城可能太平不了多久了。陈峰忧心忡忡道。 他对陆华龙多少有些了解,像今晚这样的刺杀,不过是他猫抓老鼠的游戏。 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把金陵城搅得不得安宁,让所有人都对他跪地求饶,这就是陆华龙的恶趣味。 阮暮云莫名感慨道:;江湖真是太凶险了,还是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平凡人好啊。 司慕白垂眸看着她,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中,;放心,只要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车子极速行驶在路上,窗外的路灯变幻着落在他脸上,映照出塔那张英俊的脸,深邃的目光里直直看着她,只有她小小的倒影。 她情不自禁抱住他的胳膊,将脸蛋一侧轻轻靠在他胳膊上,轻轻蹭了蹭,感慨道:;司慕白,你真好。 司慕白揉了揉她的脑袋,满脸宠溺道:;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阮暮云扬起小脸,冲他甜甜一笑,轻声道:;嗯,你在哪,我就在哪。 前面的陈峰和司宙对视一眼,两人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的口粮,齐齐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第291章 你在躲避,你在害羞 陈峰从后视镜里看着阮暮云撒娇的样子,跟她平时冷艳高贵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司宙看着身边的陈峰,问道:;你去哪? 陈峰神色带着疲倦道:;前面就是帝国酒店,在那里把我放下。 他要去见一个人。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帝国酒店,这是金陵城唯一有一家七星级酒店,22层的高楼,装修高档奢华。 司慕白看着阮暮云那张靠在自己肩上闭目养神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疲倦,凑到她跟前,轻声说道:;今晚就不回去了,在这里休息吧。 阮暮云缓缓睁开眼睛,扫了眼外面装修奢华的酒店,直起身子道:;好。 几人下车,陈峰身体比较虚弱,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精神十分疲惫,司宙搀扶着他走在前面。 司慕白和阮暮云走在他们后面。 一下车,夜里的寒风吹拂过来,司慕白看着阮暮云身上单薄的衣服,眉头一皱,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阮暮云见状,忙止住他的手,;不用,我不冷。 司慕白不悦得蹙了蹙眉,展开外套,柔声道:;听话。 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仿佛自带电流般,电得她耳朵一阵酥麻的舒爽,没再拒绝,任由他把西装外套套在自己身上。 司慕白把外套给她披上好,大手一伸,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半抱着,紧贴着自己,裹挟着她往前走。 阮暮云低头看了看身上宽大的外套,再抬头看看男人那张英俊非凡的脸,鼻端是属于男人好闻的檀香气。 她唇边情不自禁勾起一抹弧度,眼中的笑意一点点荡漾开来,那副样子像极了怀春的少女。 陈峰似乎在这里有个固定的房间,没有再前台登记订房,直接让司宙送他去20楼。 阮暮云跟司慕白走到前台。 阮暮云看看身旁男人那张俊美淡定的脸,对上前台小姐姐好奇眼神。 她突然嗖的一下,窜到了司慕白身后。 司慕白先是一愣,随即唇边勾起一抹笑容,清咳一声,对前台说道:;我未婚妻比较害羞。 阮暮云听到未婚妻三个字,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窜到脸上,双手揪着司慕白的白衬衫,将红彤彤的脸颊埋在他的后背。 她温热的呼吸通过薄薄的衬衫,喷薄在他的后背上。 司慕白身子一僵,迅速接过前台递过来的感应门卡,拉着害羞的女朋友,乘坐电梯来到了房间。 两人一进房,司慕白脚背一勾房门,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他阮暮云的身子压在房门上,垂眸看着他,深邃的眸中有暗光流动。 阮暮云被他带着炙热的眼神看得一阵不自在,红着脸,故作自然般移开视线,轻声问道:;你在看什么? 司慕白微微倾身凑近她,低沉的嗓音喷薄在她脸上,;你在躲避,你在害羞。 阮暮云脸色涨红,抬头瞪着他,气鼓鼓道:;你别乱说。 司慕白看着她双颊鼓鼓的样子,像极了小仓鼠,有点可爱。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低笑一声道:;让你说实话就这么难? 阮暮云看着他满脸宠溺的笑容,鼓起的脸颊缓缓收了回来,叹息一声,突然开口说道:;司慕白,你别对我太好,我怕自己太依赖你…… 话音戛然而止,她的脸色突然一点点僵硬起来。 她完全是脱口而出…… 司慕白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落了下来,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流淌着一抹深沉的暗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静谧一片,低沉的气息在两人间萦绕。 良久,阮暮云的声音打破了静谧,;司慕白……你太好了……我怕自己太依赖你,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现在根本无法做到无条件信任任何人,你太好了……我会怕…… 司慕白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声音冷清道:;你怕什么? 阮暮云转头看着男人那张英俊的脸,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他的冷漠矜贵。 ;人的感情是不受自己控制的,我怕自己太喜欢你了,会比很多很多人喜欢,喜欢到我怕自己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更接受不了糟糕的结果……所以我每次都想把迈出去的脚收回来,因为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我怕一下子获得太多,猛然失去的时候,会太痛苦……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她抿着唇,唇角抿出一抹清冷倔强。 良久,他微启薄唇,;你只需要继续保持你的感情,其他都由我来做,好不好? 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粗粝的手指带着一丝怜惜,眸中带着浅浅的笑意,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你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乖乖做我的女朋友就够了。; 阮暮云心中紧绷着的弦嘭的一声断裂开来,眼眶涌起一阵酸涩,鼻子酸酸的,一种悸动的感动在心间乱窜,夹杂着丝丝的愧疚。 她承认,在感情面前,她是个懦夫,缩在龟壳里,生怕受到伤害。 然而眼前的男人却道,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其他都由他来做。 你觉得待在龟壳里安心舒适,那你就安心待着。 外面的世界,我负责把外面的危险清扫干净,把外面的世界捧到你面前。 阮暮云紧紧抿着唇,良久后,轻轻点头,双手搂住她的脖子,五指穿过他粗粝的短发,将脸颊轻轻埋在他胸膛。 她叹息一声,这个男人啊…… 总是如此的体贴周到,怎么叫她不喜欢。 有他在前面披荆斩棘,她迈出的脚步可以更大一点…… 再大一点…… 她在她胸膛上蹭了蹭,娇柔道:;慕白,我发现,这一秒比上一秒喜欢你多一点。 司慕白心里一阵悸动,平静如水的眸子荡开一层层涟漪,眉目间舒展开来,带着一丝温柔的神韵。 他想要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胸膛,却又生怕压着她,心里滚烫的热意,一时间找不到宣泄后。 他将下颌搁在她透顶,轻轻摸着她绸缎般的发丝,半晌,扶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柔声道:;时间不早了,去洗个澡睡觉吧。 第292章 旖旎心思 阮暮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柔柔看着他,轻声道:;好,你也赶紧洗洗睡吧。 他们定的是双人豪华房,两个房间都有独立的浴室,浴室内提前准备了干净的欢喜衣物。 皎洁的月光透过纱窗落进房内,阮暮云将未着寸缕的身体埋进水里,看着窗外万家灯火,车水马龙。 她唇边情不自禁勾起一抹唇角,将头侵入温暖的水里,黑绸般的发丝在水面上飘荡,温暖的水流冲刷着身体,脑海中想的是此时住在隔壁的爱人。 一个澡泡了十分钟,她捞起一旁的浴袍穿上,系上腰带,踩着光洁的脚朝外走,顺手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 她一踏出浴室就感觉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她擦拭头发的手顿时,猛地抬头朝呼吸声的方向望去。 只见暖色的灯光下,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浴袍,斜靠在床头,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书本,睫毛低低搭着,灯光洒落在他黑亮的发丝上,衬得他五官俊美如斯,雅致矜贵。 感觉到浴室传来的动静,他看书的动作顿了下,低低搭着的睫毛缓缓舒展,深邃的眸子朝她望了过来。 他的视线落在她巴掌大瓷白的小脸上,看她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丝,眉头细微地皱了起来,将书本放在床头柜,朝她伸手,;过来。 阮暮云下意识后退一步,双手抱着胸前,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容易让人往某些方面遐想。 然而此时这个男人把自己洗干净送到她床上,不由得她不警惕。 司慕白立马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微微挑眉道:;你是我女朋友,我出现在这里不是很正常吗? 阮暮云闻言,更加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司慕白单手握拳抵唇,清咳一声,略带着深意道:;我没想干嘛,但是……若是你想干嘛的话,我不介意配合。 阮暮云对上他带着戏谑地眼神,顿时知道自己被他耍了,放下满是戒备的手,嗔怪瞪他一眼,;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别打扰我睡觉。 司慕白却仿佛没有听到这话,从床头柜里翻出吹风里,再次朝她招手,,;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阮暮云踌躇地站在原地,暖灯落在他眉眼,晕染出温柔迷人的色彩。 她拒绝的话咽了下去,抬着光洁的脚,缓缓朝他走去。 司慕白实现落在她光着的脚上,舒展的眉头再次蹙了起来,猛地上前,一把捞住她的细腰,将她抱坐在自己大腿上,修长的大掌一把兜住她的双脚。 脚底微凉的温度传至他的掌心,他一手屈起食指在她额头,惩罚似的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沉声道:;以后不许光脚在地上走,容易着凉。 他谴责的目光,夹杂着丝丝心疼,阮暮云不满的话咽在喉咙口,抱着他的手臂,乖乖点头道:;我知道了。 司慕白这才放过她,让她背朝上,趴在自己大腿上,露出黑黝黝的头发。 他拿起吹风里,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带起一丝夹杂着水汽的清香在鼻端萦绕。 他穿梭在她发间的手突然一顿,将吹风里的发力调到最小档。 趁着她看不见的时候,悄悄凑到她脖颈间,轻轻嗅了一下,女人的清香肆无忌惮地传入她鼻孔。 他眸中带着一丝陶醉。 然而,下一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的身体猛然僵住。 迅速把吹风里的发力调回来,看着她瓷白的天鹅颈,想到自己刚才略微猥琐的动作。 他俊脸上顿时染上一层胭脂红。 他悄然看了她一眼,将她乖乖逼着眼睛,享受着他的服务。 这才悄然松了口气,眉宇间染着一丝清浅的温脉。 头发吹完,阮暮云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了。 司慕白看着她寐着朦胧睡意的小脸,带着一丝孩子气,眸中带着一丝笑意,将她塞进被窝里。 阮暮云寻了个舒适的位置,双手耸拉着背面,往被窝里蹭了蹭,彻底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司慕白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她恬静的睡脸,眉目间不自觉染上了一丝温柔的宠溺。 他像尊望妻石般在窗边坐了一会,缓缓弯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轻声呢喃道:;晚安。 他起身,帮她掖了掖被角,关掉了灯光,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 一夜无话。 阮暮云睡了一个好觉,翌日起来,精神饱满。 她洗漱完从房间内出来的时候,司慕白已经起来了,换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内搭雪白的衬衫,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双腿交叠,手边是一杯温水,优雅矜贵。 她看着着装整齐的男人,脸红地抓了抓自己有些骚乱的发丝,朝他招呼道:;早啊。 司慕白闻言,把手边的报纸折叠两下,放在一边,在小吧台给她到了杯温开水,递给她,;喝点温水,喝完水,我们下去二楼吃早餐。 阮暮云接过杯子,浅抿了一口杯中的水,温度巧好适宜,不凉不烫,正好。 她一边喝着水,一边瞄向墙壁上的壁钟,时针正好指向八点。 她喝完水,司慕白把水杯放回原地,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牵着她乘坐电梯来到了二楼。 司慕白牵着她来到一张空桌上,;你先坐着,想吃什么,我去给你盛。 酒店一般都是自助早餐,想吃什么,自己去取餐去区挑选。 她双手托着腮帮子,眨着水润润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看着他,开口说道:;早餐吃点清淡的吧,至于什么,你看着加就是了。 司慕白对上她泛着潋滟水光的眸子,托着腮帮子的模样,纯真姣美,目光落在她水嫩嫩的唇上,眸子紧了紧。 他扫视了一周,发现不少男人似有若无的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眸中的暗色褪去,泛起了一层沉沉的阴霾。 那些被他扫视过的男人,只觉得后背窜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寒意,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移开视线。 司慕白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餐取餐区走去,等他端着托盘走过来的时候,看到阮暮云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昨晚造成两人在车上争吵的罪魁祸首——冯莉莉。 第293章 绿茶婊作妖 他眼睛微微眯了眯,稳稳端着托盘走了过去。 那边,冯莉莉今天有事,昨晚就入住了帝国酒店,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阮暮云,自然欣喜不已。 她凑到阮暮云身边,跟她分享最近的娱乐八卦。 ;老大,网上的消息,你看了吗? 阮暮云端着牛奶喝了一口,闻言,微微挑眉问道:;什么消息? ;阮雪纯昨天开发布会,结果发布会还没开始,就在现场晕倒了。 阮暮云高高挑了下眉头,放下牛奶杯,唇边勾起一角,;是吗? 冯莉莉单手托着腮帮子,侧头看着她,;谁知道呢,不过阮雪纯那婊子绿茶归绿茶,却是个审时度势的人,最懂的在适当的时机,做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举动。 阮暮云闲散地靠在椅背上,淡淡开口道:;你说的没错,发布会这一晕或许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场戏,这两天发生了不少事情,舆论风向全都指向她,她不仅丢了代言、角色,还因为绯闻缠身,赔了不少违约金,这些就足够她茶饭不思了。 ;她如此心力交瘁,在发布会上晕倒也是情理之中,更是精心策划。 冯莉莉啧啧两声,;这个女人真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没有点实力智商的人,真做不了她的对手,分分钟就被她虐成渣。 阮暮云似有所感道:;可不是吗? 前世她就被阮雪纯耍得团团转,最后为她做嫁衣,成为她往上爬的垫脚石,死状凄惨。 不过,今生她重生回到十八岁,这时候的阮雪纯远没有几年后的有手腕。 但也不容小觑,若不是阮暮云自身实力强悍,人脉广,恐怕现在在牢里蹲着了。 而被谈论的阮雪纯,此时正在医院里挂营养液。 雪白的病房内,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一动,身边的赵晟睿连忙握住她的手,憔悴的脸上带着一丝惊喜,;雪纯,你醒了? ;晟睿哥……这是医院?阮雪纯环视着雪白的病房,疑惑问道:;我怎么会在医院? 赵晟睿摩挲着她的手背,心疼道:;你晕倒了,医生说你这两天滴水不沾,你怎么那么傻? 阮雪纯此时的脸色惨白如雪,一双盈眸染着一层水汽,看起来我见犹怜。 ;晟睿哥,我……这两天发生了不少事情,昨天车祸之后,我又联系不上你,我担心你不理我,更担心你出事了…… 她说着,流下两行清泪,越发的惹人怜惜。 赵晟睿满脸心疼,心底对她的那点芥蒂,在她泪水的冲刷下,一点点消散。 他伸手细细擦着她眼角的泪水,;小傻子,你想多了,我们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我怎么可能会不理你,我赵晟睿若是这么轻易就轻言放弃的人,也不配跟你在一起了。 阮雪纯抿着唇,眸中的泪花绽出一抹惊喜的笑意,心底悄然松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因为舆论的关系,公司最近很忙,这些你应该都知道的。 阮雪纯满眼朦胧看着她,显然有些不太能接受;太忙这个万金油借口。 赵晟睿叹了口气,;昨天被阮暮云设计,我忙着处理这个事情。 他想到昨天的事情,眸中是闪过一抹阴霾。 阮雪纯眸闪了闪,眼里满是歉意,;晟睿哥,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太自作主张,担心姐姐的如意堂是黑医馆,也就不会闹出后续这么多事情,姐姐也就不会设计报复我们……都怪我……都是我欠缺考虑…… 赵晟睿摇摇头道:;跟你没关系,这事我也有参与,是阮暮云欺人太甚,报复心太重,她心肠太过歹毒,我也没料到她会设计这么一个陷阱,让我往里面跳。 ;我昨晚跟律师一直在讨论这个事情,阮暮云钻了法律的漏洞,我也想钻漏洞,毕竟三个亿…… 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赵家虽然是豪门世家。 但三个亿可不是小数目,有些人奋斗一辈子可能都赚不到一百万,可见三个亿这个数目的庞大。 他手里边虽然管着好几个公司,但只有一个游戏公司是他自己创立,现在还在发展阶段,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其余能赚钱的公司是隶属赵氏集团的子公司,公司里的钱财归赵氏集团统一管理,根本不是他能动用的。 所以他一边请金牌律师讨论车祸的事情,一边想方设法凑集三个亿的资金,搞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觉。 凌晨五点多才躺下,结果刚躺下没多久就接到了阮雪纯晕倒的消息,便匆匆忙忙赶来了。 阮雪纯看着赵晟睿烦躁的样子,小心翼翼问道:;司法复议的话,我们胜算多少? 赵晟睿满脸颓丧道:;百分之十都不到。 阮雪纯脸色瞬间变白了几分。 赵晟睿见状,连忙握住她的手,;你别担心,我爸妈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三个亿还好凑集,就是这事若是让老爷子知道了…… 赵老爷子要是知道了这事,那赵家继承人的位置就离他越来越远了。 阮雪纯似乎看到了赵氏集团偌大的产业,正从她的手里边飞走,顿时心痛难耐。 她深吸口气,压下心脏隐隐的疼痛,握着赵晟睿的手,安慰道:;晟睿哥,你别太担心,她……到底是我姐姐,只要我们诚心道歉,这事或许会有转机…… 赵晟睿苦笑一声,说道:;依照阮暮云的性格,我看悬,不说这个了,过几天有个分量极大的老爷子过生日,要是能拿到跟那家的合作,就是老爷子也会对我刮目相看三分。 阮雪纯闻言,脸色好看了几分,;真的吗? 赵晟睿点头,憔悴的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嗯,那家的小孙子是我的同学,跟我交情不错,有他牵头,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苏氏作为帝都数一数二的豪门财阀世家,名下的产业数不胜数。 他同学身为苏式嫡系子孙,一桩生意的决定权,不是过小事一桩。 第294章 这是在炫耀,还是秀恩爱? 因而,赵晟睿才会如此胜券在握。 阮雪纯显然听赵晟睿提起过帝都那个同学,虽然寥寥几语,但家世似乎在赵家之上。 她顿时生出几分向往,柔柔看着他,轻声问道:;晟睿哥,到时候你愿意带我去吗? 她眸中带着一丝儒慕和期盼,赵晟睿拒绝的话卡在喉咙口,想到这几个月来,两人像过街老鼠一样,约会都会东躲西藏。 他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叛逆之气,摆手道:;去!那么重要的场合,你身为我的未婚妻,肯定要出席,我要名正言顺把你介绍给所有人。 阮雪纯唇边绽开一抹真心的笑容,;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晟睿揉了揉她的发丝,柔声道:;不着急,你现在主要养好身体,我已经去学校帮你请过假了,你安心在医院养病吧。 阮雪纯是金陵大学的学生,金陵大学是名校,出勤方面管的比较严格。 阮雪纯重重点了点,心底对苏老爷子的寿宴期待起来。 帝都啊…… 那可是国家的首都,政治经济最发达的城市,政界大佬、商界大鳄、传承千年的名流世家都在集中在帝都。 帝国酒店,二楼自助餐里。 冯莉莉跟阮暮云聊得正酣的时候,司慕白端着托盘走到了餐桌前,将托盘上的碗碟一一摆在餐桌上。 冯莉莉听到动静,停止了滑头,朝他看了过去。 男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眉眼深邃,微微弯腰摆盘的时候,高挺鼻梁显得愈加的笔挺好看,薄唇微抿,五官组合起来就像经过天帝的手精心创造一样俊美。 冯莉莉近距离看着这张英俊的脸,有片刻的愣神。 但很快就认出了这是冯家庄园慈善晚宴,力挽狂澜,给阮暮云救场的男人。 司慕白极有涵养地朝她微微点头,然后坐在阮暮云对面。 他的绅士有礼,让冯莉莉连忙收回视线。 然后,有觉得有些不对劲,忍不住又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轻而易举从感受到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和警告! 敌意? 警告? 冯莉莉满脸黑人问号脸+震惊! 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了? 她仔细回想着那次慈善晚宴上的每一丝细节,然而就是想破了头皮,也没能想到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这个男人。 这可是阮暮云的男人,她连跟他说句话的都不敢,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会得罪他? 她看了看体贴帮阮暮云摆餐的男人,又看看阮暮云一脸心安理得的表情。 她端着茶杯喝了口水,所以说,这两人现在是情侣关系? 空气中飘荡着恋爱的酸臭味。 冯莉莉抱着茶杯,如坐针毡,很想起身离开。 阮暮云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淡淡开口道:;你没什事的话,陪我吃顿早餐。 冯莉莉张着嘴,很想说自己有事先离开,然而,对上阮暮云似笑非笑的眼眸,她喉咙里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 她从小生活在世家,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察言观色的本领一流,敏锐地从阮暮云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丝警告? 警告? 怎么又是警告? 冯莉莉差点泪奔,她好歹是冯家大小姐,一个两个都威胁她,她什么时候混得怎么惨过? 这两个男女,简直莫名其妙! 冯莉莉心里腹诽归腹诽,但在阮暮云的‘虎视眈眈’下,乖乖坐在椅子上。 司慕白似笑非笑扫了阮暮云一眼,然后冯莉莉就看到阮暮云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僵硬起来。 冯莉莉眼角的余光,瞄了瞄阮暮云,又瞄了瞄司慕白,气氛顿时有片刻的僵滞。 阮暮云自然知道司慕白的意思,但就是觉得尴尬。 冯莉莉悄悄眯眼看向阮暮云,眼神传递着信息:;到底怎么回事? 阮暮云看着她,眨了眨眼,眸子里全是一言难尽的无奈。 司慕白将阮暮云跟冯莉莉的挤眉弄眼看在眼里,湛黑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低低垂着的眸低闪过一丝沉沉的阴霾。 他缓缓抬头,很轻很轻看了阮暮云一眼。 目光很轻,但阮暮云却打了个哆嗦,她明显从这轻轻目光里感受到了一丝深意。 之后,司慕白再度垂下眼眸,夹起一块香肠,递到阮暮云唇边,满脸宠溺道:;这是你的喜欢的德国香肠。 阮暮云眼眸一垂,看着唇边的香肠,再看看对面满脸宠溺的男人,唇边翘起来一丝绷不住的笑意。 这个男人…… 只是吃个饭而已,有必要用这种方式宣示他所谓的主权吗? 冯莉莉抱着水杯的手颤抖了一下。 她眨了眨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可置信,这个男人是在向她炫耀吗? 司慕白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头看向她,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你好,我是司慕白,暮云的男朋友。 冯莉莉抱着茶杯的手抖得更厉害了,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她明显感觉到这个男人着重强调了男朋友三个字。 不过,她到底是见惯了各大场面的冯大小姐,深吸口气,放下茶杯,朝司慕白笑了笑,;你好,我是冯莉莉,是老……暮云的闺蜜。 阮暮云听到闺蜜两个字,朝她看了过去。 冯莉莉被她看得一阵心虚,假装没看到她的视线,反正在她心里,自己就是阮暮云的闺蜜。 所以,这话没毛病。 餐桌上的气氛安静了两秒,冯莉莉跟司慕白默默对视了两秒,便各自收回了视线。 ;谢谢你对暮云的帮助和照顾。 他再次着重强调了帮助和照顾这两个字。 冯莉莉的脸再次变成了黑人问号脸,放下茶杯,轻轻点头,;暮云救过我的命,不管是帮忙,还是照顾都是应该的。 默默装背景板的阮暮云,顿时有点受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了,连忙把托盘递给司慕白,;我想吃澳洲龙虾,虾饺等广式点心也给我来些。 司慕白闻言,并没有起身,而是朝餐厅内走动的服务员招手,;服务员。 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请问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司慕白淡淡开口道:;你们餐厅自助餐有什么招牌特色菜,给我女朋友介绍一下。 他说着,满脸深情看着阮暮云,脸上带着柔柔的宠溺。 阮暮云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脸色一红,清咳一声道:;不用介绍了,我自己去挑吧。 第295章 提前打预防针 说完,她推开椅子站起来,顺口对冯莉莉问道:;你早餐吃什么,我帮你拿。 司慕白眸子沉了下来,眨了眨眼,压下眼底的黑沉,站起来,柔声道:;我来帮你。 冯莉莉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取。 这两位可都是她惹不起的大佬,打死她都不敢让大佬给她拿吃。 她怕一整天都会消化不良。 三人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在服务员怪异的眼神下,走向了自助餐挑选区域。 司慕白拿着托盘,跟在阮暮云身后,一边细心给她介绍各色食物,一边帮她夹。 冯莉莉端着托盘跟在两人身后,绕是教养再好,也忍不住翻个白眼,实在是受不住有人故意在她眼前秀恩爱。 她很想跺着脚朝两人大吼,要秀恩爱,死一边去。 但她……没这个胆子。 她恶狠狠夹起一颗拇指大小的圣女果,实在是被强行塞进来的狗粮喂饱了。 阮暮云转头,正好看到她托盘里孤零零的圣女果,满脸惊讶道:;莉莉,你早餐就吃一颗圣女果?你是猫胃吗? 冯莉莉唇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我最近减肥。 阮暮云扫了眼她风一吹就倒的身材,不赞同道:;你生病刚好,身体还虚弱,需要吃点好的,补充营养,况且你之前的伤口牵扯到了胃部,早餐没吃好,胃很容易出事。 司慕白眼睛亮了起来,迅速夹了两块牛排,还有少许水果,放在自己的托盘里,附和道:;是啊,你看我,吃的就挺好的,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他说完,抬头看向冯莉莉,一派矜贵温润。 冯莉莉脸上保持着得体的笑容,心里一脸窜的呵呵呵冷笑。 她心里的小人疯狂捶地,这个男人一副炫耀的模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放心吧,刚才那些我都不喜欢吃,我喜欢的都在那边。冯莉莉指了指自助餐的另一边。 司慕白眸中的笑容顿时淡了几分,风轻云淡道:;哦。 ;…… 冯莉莉心里一万只草尼玛呼啸而过,差点没忍住,把托盘扣在他脑袋上。 点完餐,三人端着托盘再次回到了餐桌前坐下。 冯莉莉实在是不想吃狗粮了,但碍于阮暮云的威胁,别扭得坐了下来。 场面再次恢复了安静,冯莉莉扯了扯唇角,笑眯眯道:;真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在一起了。 她说着,手臂撞了撞阮暮云,戏谑道:;老……暮云,你真是不厚道,交了男朋友,竟然不跟我说,你这么优秀,我还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想把我表哥介绍给你。 她话音刚落,阮暮云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顷刻间就降低了好几度。 司慕白抿了抿唇,抬起头,沉沉盯着冯莉莉。 冯莉莉被他看得心里毛毛,连忙改口道:;不过你能找到司慕白这么优秀的男朋友,是上辈子烧了高香,高大英俊,气宇轩昂,这份独特的气质就甩我们金陵城的男人几条街了,是吧,暮云。 冯莉莉冲阮暮云挤眉弄眼。 司慕白眸低的阴沉顿时消散,唇边扯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周围的温度有如春暖花开。 冯莉莉拿着刀叉,戳了戳盘子。 在这么个阴晴不定的魔王面前,她到底还是怂了。 她安慰自己,识时务者为俊杰。 阮暮云将两人的交锋看在眼底,眸低的笑意再也忍不住,一点点倾泻出来。 冯莉莉被她笑得一脸尴尬,看了眼对面风轻云淡的司慕白,决定扳回一城。 她清咳一声,正色道:;司先生,暮云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年纪小,涉世未深,她这人看着冷清,但对谁都习惯性掏心掏肺,我希望你是真心对待她,别让她像傻子一样,默默付出所有,而得不到真诚的对待。 司慕白跟阮暮云同时看向对方,两人脑海中同时闪过昨晚在房门口的对话。 司慕白眸中带着一丝调侃,阮暮云则神色讪讪。 司慕白怪异地看向满脸严肃的冯莉莉,犹豫着开口问道:;你确定,你是暮云最好的朋友? 怎么觉得冯莉莉说的那些特性,跟阮暮云不是很搭。 冯莉莉似乎受到了侮辱,眼睛瞪得大大的,斩钉截铁道:;当然!你若是对她不好,我就把她从你身边抢走。 司慕白脸色一沉,看着冯莉莉,冷冷道:;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冯莉莉笑了笑,;希望如此。 然后站起身,对阮暮云道:;早餐就陪你吃到这,我还要去陪我爷爷吃早餐。 阮暮云深深看她,知道她刚才那翻话是肺腑之言,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脸上扬起一抹笑容,;你去吧,老人家一个人吃早餐怪孤单的。 冯莉莉离开后,阮暮云看着对面的司慕白,;你刚很奇怪,冯莉莉肯定很委屈,也很一头雾水。 司慕白淡淡道:;提前打预防针,我这是为她好。 ;……阮暮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默默看着他不说话了。 司慕白单手抵唇,清咳一声,;好吧,我承认,我是怕她性取向不正常,把你拐跑了。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司先生,你高冷矜贵的人设快要立不住了。 阮暮云眼皮子突然一跳,视野锁定从门口走进来的三个人,正是秦强、阮芳菲、还有阮婷绿。 阮暮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真是冤家路窄。 他们刚走进来,门口再次出现几个年轻男女,为首的青年昂着头,走路姿势特别狂妄,神情嚣张,带着几分吊儿郎当。 这群人说说笑笑,声音特别大,严重影响了别人的用餐。 不少人不满地看着他们,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自我感觉特别良好。 为首的青年看起来三十出头,长相带着几分阴柔,一头半长的头发,全都往后梳成一个小马尾,颇有几分艺术家的风格。 然而,他脸上玩世不恭的神情,破坏了艺术家的气质,一双丹凤眼闪动着盛气凌人的光芒。 第296章 我是大佬的女朋友 青年大手一摆,一群年轻男女簇拥着他,走向了一张偌大的桌子。 ;这是谁啊?走路姿势这么嚣张? 阮暮云右侧桌客人,暗暗对着青年指指窃窃议论起来。 ;他啊,是金珀药业的老总陈俊辉,他父亲是陈氏集团的董事长,陈氏是金陵城百年世家,根基深厚,陈俊辉本人没什么本事,但奈何会投胎,背靠着陈氏集团,才能把金珀药业顺顺利利开起来。 ;听说他手段狠辣,之前靠暴力强行收购了几家没有靠山的药业小公司,霸占了人家的秘方,才把金珀药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在金陵城同行中占领一席之地。 阮暮云耳尖,把他们的对话全部听在耳里。 她微微挑眉,没想到在这里遇到钱丽丽夫妻的死对头。 司慕白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朝陈俊辉等人扫了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陈俊辉,随后,眸中隐晦的警惕瞬间消散,不以为然收回目光。 如果冯丽丽算半个青铜,那么那个姓陈的,连给青铜提鞋都不配。 他拿着纸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端着茶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放下茶杯,开口问道:;认识的? 阮暮云摇摇头,;不算认识,我给花旗药业少东家郑钱夫妻俩看过病,他们为了感谢我,把花旗药业百分之九十的股份送给了我。 ;但前不久花旗药业的招牌秘方被泄露了,被人卖给了金珀药业,而那位陈俊辉就是金珀药业的董事长,他从中耍了些卑鄙的手段。 阮暮云语气轻描淡写,完全没有把陈俊辉放在眼里。 司慕白湛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暗色,薄唇微启,;要不要我帮忙? 如果换做其他人,他暗中就直接把事情给解决了。 但阮暮云十分有主见,司慕白既然了解她的行事风格,自然尊重她的意见。 阮暮云咀了口牛奶,慵懒道:;不用,小事尔。 司慕白看着她这个样子,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阮暮云疑惑看着他,;你笑什么? 司慕白笑道:;你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装逼范儿十足,有大佬之风。 阮暮云单手托腮,笑眯眯看着他,意味深长道:;真正的大佬就坐在我面前,我是大佬的女朋友,四舍五入,我就是大佬,所以,你这话也没毛病。 司慕白先是一愣,随即发出愉悦的笑声,低沉的笑声,一点点变得爽朗起来。 阮暮云笑眯眯看着他,只觉得他笑起来真好看。 半晌后,他才渐渐敛起笑容,出其不意伸手勾了一下阮暮云的鼻子,低笑道:;小调皮。 阮暮云皱了皱鼻子,嗔他一眼,;阮氏货物寄出,概不退货,再调皮,你也得受着。 司慕白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退货?休想!永远都不可能退货的。 他特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低沉,音浪在空气中飘荡,带起丝丝的电流,丝丝入耳。 阮暮云心里一阵悸动,随即脸上染着一层热意。 只因司慕白的手从桌下伸了过来,温热的手掌,将她的柔荑包裹了起来。 看着她的眸中带着一丝炙热。 众目睽睽之下,阮暮云一阵头皮发麻。 这时,几名服务员匆匆赶来,对着陈俊辉诚惶诚恐道:;陈少好。 陈俊辉迈开的脚步突然顿住,满是兴味看向秦强。 ;哟!这不是秦强吗?你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吗?怎么还没死啊? 陈俊辉这话嚣张又刻薄,秦强脸上闪过一丝怒气,却罕见的没有发怒。 陈俊辉嗤笑一声,带着人走到他跟前,;看到我哭丧着一张脸,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不待见我吗? 秦强脸色微微变了变,连忙站起来,摆手道:;不是不是!陈少不要误会,你也知道我生病了,反应比较迟钝。 他心里尽管憋屈,但脸上还是勉力挤出一抹笑容。 但他情绪都摆在脸上,很多人都看出他的不情愿。 阮暮云满脸惊讶,秦强在她眼里可是霸道嚣张的代名词。 没想到在陈俊辉面前,却乖得跟小绵羊一样。 ;啧啧,生病太迟钝?那你就应该直接躺在床上等死,出来晃悠什么,瞪什么瞪,哭丧着一张脸,晦气,给小爷笑一个。 陈俊辉拍着秦强的脸蛋,把他当成玩物一样戏耍。 ;来啊,给我笑。 陈俊辉粗鲁地把他的嘴角往上推。 秦强疼得脸色煞白,却敢怒不敢言,逆来顺受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 陈家如日冲天,陈俊辉是陈家的长子长孙,如今正得势,而被赶出秦家,失去靠山的秦强就是丧家之犬,任由陈俊辉欺辱打压。 ;笑得怎么难看,看来你对我很不满啊。 陈俊辉用力得拍打着秦强的脸,;你很不想看到我? ;不是,陈少误会了,我看到你特别欣喜。 秦强面露惶恐,畏畏缩缩道:;就是一时太激动…… 陈俊辉似乎很满意他的态度,再次拍了拍他的脸,猖狂大笑道:;如此便好。 秦强这诚惶诚恐的模样,极度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接着,他目光落在容貌上乘的阮芳菲和阮婷绿,眸中闪过一丝亮光。 ;这两位美丽的小姐,是你的朋友。 秦强心里一沉,他虽然只是把阮芳菲当成玩物。 但这毕竟是他的女人,自然不容别人染指。 他把阮芳菲拉到自己身边,介绍道:;给陈少介绍一下,这位是阮芳菲,我的女朋友。 ;那位是阮婷绿,我女朋友的远方表妹。 阮芳菲没有怯场,撩了撩头发,双眼亮晶晶看着陈俊辉,;陈少,你好。 阮婷绿故作矜持点头道:;陈少,你好,我叫阮婷绿。 这两位女人早就被陈俊辉的威风所折服,虽然恨不得此时就趴在他身上。 但她们曾在男人堆里周旋过,了解一下男人的劣根性,女人表现的越是矜持,反而更能得到男人的尊重和青睐。 陈俊辉伸手勾了一下阮芳菲的下巴,轻笑一声,;清秀佳人,怎么能少得了良辰美酒,我这有一瓶八二年的拉菲,来我房间,咱们喝一杯如何? 第297章 三十年河东 阮芳菲立马就听出这话里的深意,深知陈俊辉这是看上她。 ;陈少,人家酒量不行,最多只能喝两杯。阮芳菲娇笑一声,欲拒还迎。 阮芳菲好不容易攀着关系在奢侈品牌店当店长,结果因为一时意气用事,羞辱并错过了阮暮云这个大客户,当场被炒鱿鱼。 失意后,阮婷绿带她到酒吧买醉,结果遇上了秦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秦强虽然被赶出秦家,但到底是秦家人,跟在秦强身边,总能接触到她所不能接触到的有钱大佬公子哥。 她本来做好了放长线钓金龟的准备,结果金龟自己送上门来了,她自然不会放过。 陈俊辉的笑容更加猖狂了。 他嗜好等同三国时期的曹操,对妙龄少女没兴趣,反而觉得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女人更加有韵味。 秦强脸色铁青,将阮芳菲拉到自己身后,;陈少,这是我女朋友…… ;啪—— 陈俊辉直接一个耳光狠狠扇了过去,打得秦强一个踉跄,后腰狠狠撞在桌上,脸颊肉眼可见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丝。 ;你一个被赶出秦家的丧家之犬,我看上你的女人,是你的荣幸。 陈俊辉满脸阴狠道:;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反抗。 秦强捂着脸颊,不甘心喊道:;陈少,你何必如此羞辱我,她到底是我的女人…… ;别说是你的女人,就是你妈,老子看上了,也照上不误。 ;陈俊辉,你竟敢羞辱我妈,你欺人太甚。 秦强热血冲脑,怒吼一声,攥着拳头朝陈俊辉狠狠挥过去。 陈俊辉一脚照着他的肚子踢了过去,秦强身子往后跌去。 身子在地上滑出三米远,连撞了好几张桌子。 周围一片惊慌之声响起。 陈俊辉猖狂地扫视着众人,对上一张张惊慌失措的脸,脸上满是得意。 ;这位美丽的阮小姐,我现在郑重邀请你跟我共进早餐。 陈俊辉一手摸上了阮芳菲的大腿。 阮芳菲并没有推开他,反而双眼发亮地看着他。 身子一软,贴在他身上,;陈少如此盛情,我若是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了,既然如此,自然欣然前往。 她不知道陈俊辉的身份,但能让秦强畏惧变色,身份地位肯定不是丧家之犬的秦强能比的。 ;哇—— 秦强盛怒之下,喷出一口血,冷冷看着阮芳菲,;阮芳菲,与虎谋皮不会有好下场,你赶紧跟我离开…… ;秦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跟陈少一见如故,他还是你的朋友,他邀请我共进早餐,我若是拒绝,就是驳他面子,驳他面子,就是驳你面子,所以你先走吧。 阮芳菲对秦强翻了个白眼,;我相信陈少这么绅士的男人,等会一定会送我回去的。 她朝陈俊辉抛了个媚眼。 陈俊辉心里一酥,眸中染上一丝炙热。 秦强看着打情骂俏的狗男女,再次喷出一口老血,;阮芳菲,你不能去…… 阮芳菲彻底不耐烦你了,;秦强,你有完没完的,陈俊辉邀请我共进早餐是看得起我,陈少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你别打扰我交朋友,你自己先回去吧。 阮婷绿翻着白眼,对秦强不屑一顾道:;就是,陈少如此身份的人,能认识他,是我们的荣幸,不过是吃顿早餐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你脸色很不好,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秦强惨白的脸变了变,;阮芳菲,我是为你好,你去了,可能就…… 阮芳菲不耐打断他,;你好烦,你要走就自己先走,芳菲姐这里有我看着,不会有事的。; 秦强喘着粗气,憋屈又愤怒,连连喷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俊辉看着狼狈的秦强,另一只手搂住阮婷绿的小腰,哈哈大笑道:;你这小妞说话我爱听,你也陪我一起共进早餐吧。 阮婷绿脸上浮现一丝惊喜,娇滴滴道:;能跟陈少这样的人物共进早餐,是我莫大的荣幸。 陈俊辉哈哈大笑起来,搂住阮芳菲和阮婷绿,在她们脸上各自亲了一口,;若是能让我高兴,一人送一辆宝马。 ;忘了介绍,我是金珀药业的董事长,你们如此识趣聪明,就让你们做我的贴身秘书,年薪百万。 阮芳菲阮婷绿双眼发亮,兴奋地双颊通红。 看着陈俊辉的眸子更加妩媚动人,两女恨不得当场就展现自己的女性魅力,将陈俊辉迷倒。 她们双双依偎在陈俊辉怀里,齐齐娇声道:;我们都听陈少的。 陈俊辉望着狼狈的秦强,;小秦子,你先回去吧,晚点我会把你的女朋友送回去。 他特意咬重了女朋友三个字。 ;欺人太甚! 秦强气得眼眶通红,操起椅子朝陈俊辉狠狠冲过去。 陈俊辉身子一栋,再度抬起脚,将秦强狠狠踹了出去。 这一脚的力量超乎秦强所能承受的范围, ;嘭—— 秦强狠狠跌了出去,在地上滑行了好几米都没停下来。 阮芳菲阮婷绿双眼炙热看着陈俊辉。 阮暮云则意外的挑眉,还以为陈俊辉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袴膏粱,没想到还有几分身手。 不用陈俊辉招呼,他身边几个年轻男人冲了上去,对秦强一阵拳打脚踢。 秦强身子卷曲,双手抱着头,惨叫不易,很快就被打得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呸!竟敢跟陈少作对,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秦强叫得越惨,陈俊辉就笑得越猖狂,搂着阮芳菲阮婷绿扬长而去。 ;混蛋! 秦强被激了几分血性,再度爬起来,故伎重演,操起椅子,朝陈俊辉狠狠砸过去,结果很快就被踹了一脚。 ;嘭—— 秦强再次砸了出去,飞出来几米远。 秦强惨叫一声,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巧好落在阮暮云脚边。 秦强连连喷血,抬头对上阮暮云冰冷的眸子。 秦强前世肯定没有经历过今天这样惨的遭遇,这一切都是摆阮暮云所赐。 但阮暮云对他没有半点同情,心底更没有半点愧疚。 她单手托腮,悠哉悠哉喝着茶,欣赏着秦强狼狈的模样。 ;阮暮云! 第298章 欺人者,人欺之 阮芳菲阮婷绿自然也看到了阮暮云,她们脸色微微变了变。 同样变脸的还有秦强,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阮暮云。 他想到什么,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一丝畏惧。 阮暮云收回冰冷的视线。 敬人者,人恒敬之。 欺人者,反被人欺。 秦强今天遭遇的一切,不过是报应。 陈俊辉看着阮暮云那张绝色的脸蛋,脱俗的气质,顿时双眼微微发亮。 阮芳菲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脸色微微变了变。 她扫了阮婷绿一眼,眼神示意她。 阮婷绿咬了咬牙,凑到陈俊辉耳边,轻声嘟喃着什么。 然而,陈俊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阮暮云身上了。 他迫不及待带着人朝阮暮云那桌靠近,看着阮暮云那张晶莹剔透的脸,双眼越发的火热。 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道冰冷阴沉的视线,转头对上司慕白那双冰冷至极的眸子,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阮芳菲等人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降低了几度,秦强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他看着双眼发亮的陈俊辉,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初的自己。 他就是因为觊觎阮暮云的容貌,想要占为己有,才落得今日的下场。 随即,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裂开一抹笑容,脸上的阴沉被兴奋取代。 连他表哥陈峰都要对阮暮云俯首称臣,陈俊辉却敢觊觎她的美貌,简直不知死活…… 陈俊辉被司慕白看得心底发毛,待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竟然被一个年轻人给震慑住了,心底涌起一股极致的恼怒。 ;混蛋! 他盛怒之下,操起一旁的咖啡壶,直挺挺朝司慕白砸了过去。 司慕白连忙拉着阮暮云,身子极速往后退撤,避开了滚烫的咖啡。 但,桌子上的碗碟尽数碎裂,牛奶咖啡液四溅开来,食物更是被践踏在地上,不是吃了。 阮暮云平静的眉头蹙了起来,司慕白脸上阴云密布。 陈俊辉似乎很满意他的愤怒,一脚狠狠踩在司慕白刚才正吃的牛排,看着司慕白,笑容阴柔道:;你的女人,我看上了。 他脸上笑容嚣张,语气猖狂霸道。 司慕白黑眸中氤氲着重重的阴霾,声音冰冷道:;你找死。 陈述句的语气,显示出着他的怒气值。 陈俊辉阴沉一笑,;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急着见阎王吧。 司慕白眸子的阴霾猛然重了几分,;你死定了! 陈俊辉佛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跟身边的同伴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司慕白,轻蔑道:;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找死的。 陈俊辉的同伴阴测测道:;陈少,这人可能真的活腻了。 其中一人满脸轻蔑道:;小子,你知道站在你眼前的人是谁?这可是陈俊辉,大名鼎鼎的陈少! ;你敢这样跟陈少说话,信不信打断你全身筋骨,把你沉入金陵江里? 陈俊辉挥手止住喧闹的众人,;你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这人做事一贯先礼后兵,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我在这里陪你浪费了五分钟,按照每分钟一百万算,你再赔偿我五百万,自打嘴巴十巴掌,再把你的女人留下,我就放你离开。 ;不然……陈俊辉脸上的笑容消失,满脸煞气道:;我让人打断你全身筋骨,沉入金陵江! 他脸色阴沉可怕,展现着狰狞和可怕。 阮芳菲阮婷绿两人对视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的惊喜,被阮暮云打压的怒气,总算能发泄出来了。 司慕白微微眯眼,;滚!不然,你们陈家将因为你彻底消失在金陵城! ;混账!陈俊辉勃然大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敢在我陈俊辉的地盘对我叫嚣,你就是活腻了! ;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那本少就让你知道,招惹上我陈俊辉是你噩梦的开始,也是你噩梦的结束! 他手朝后一招,四名保镖上前,对司慕白满是不屑冰冷。 司慕白这样的天之骄子,何曾被人这样对待过,顿时浑身席卷起阴寒至极的气息,湛黑的眸子泛着森冷的雾霭。 四名保镖对上他冒着杀气的眼神,背脊窜起一股寒意,双腿像是钉在原地,双腿一阵发软,额头冒出冷汗。 司慕白五指一旋,他掌中氤起一股冰冷的气体。 阮暮云一惊,连忙拉住他。 这些都是普通人,可承受不住司慕白盛怒之下的一掌。 这时,门口传来一道威严愤怒的声音。 ;陈俊辉!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朋友下手! 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陈峰带着十几号黑衣保镖,迈着大步朝这边走来。 他眉宇间带着一丝疲色,但精神头却不错。 ;司先生和阮小姐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若是敢动他一根寒毛,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陈家毕竟是豪门世家,陈俊辉作为陈家长子长孙。 换做以前,陈峰只会从中周旋,却不会像现在这样直白维护阮暮云司慕白。 但阮暮云司慕白救过他的性命,且,这两人看起来就十分不简单,区区一个陈家,或许根本就没被他们放在眼里。 但他却不愿意错过这种讨好阮暮云司慕白的机会,怎么说都是一个面子情。 秦强看着迈着螃蟹步走来的陈峰,眸中带着惊讶,没想到表哥跟阮暮云的关系已经好到这种程度了? ;陈堂主,好久不见。 陈俊辉看到陈峰,脸上的倨傲猖狂顿时消失不见,满是警惕的看着他,;我就说这小子怎么强横,原来是陈堂主做靠山。 ;只是金陵城上流层数得着的公子哥我都认识,但眼前这人十分面生,明显不是咱们金陵人,你这样维护一个外地人值得吗? ;郭社长这人十分排外,这些年但凡有外地人在金陵城撒野,最后哪个不是被他给收拾一顿,你这样护着外地人,郭社长若是知道了,你这个堂主可能就做到头了吧? 第299章 强大到骇然 陈俊辉背后是陈氏集团,在金陵城虽然比不上祁家那样的超一流豪门世家,但好歹也是豪门世家,在上六层占据中上的位置。 所以他才不畏惧陈峰。 陈峰冷冷一笑,;你聋了?听不懂人话? ;阮小姐跟司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打搅我救命恩人用餐,还言语危险,你这是赤裸裸打我陈峰的脸,我看你是不想走出帝国酒店! 他满脸阴霾盯着陈俊辉,;你信不信,我当场捅死你,郭社长不但不会责怪我鲁莽,护着外地人,还会拍掌称赞我做得好,而花旗银行郑家更会欢天喜地方鞭炮为我庆祝。 陈俊辉脸色猛然一沉,双方之间的气氛瞬间凝滞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陈峰,你不过是郭正友旗下的一条走狗,你敢在我面前横?兄弟们,给我上,让陈峰这条走狗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这话一出,双方人马纷纷掏出武器,餐厅吃早餐的人惊慌失措起来,吓得纷纷逃跑,生怕吃个做早餐把命给搭进去。 陈峰脸色一沉,;混账东西!你爸陈金生都要敬我三分,你陈俊辉一个后生仔算什么东西,竟敢这样言语羞辱我! 陈俊辉知道自己盛怒之下失言,舔了舔唇,恋恋不舍看了眼阮暮云,;行,今天看在你陈堂主的面上,我放过这小子! 他炙热的目光扫过阮暮云,最后落在司慕白身上,略带深意道:;小子,我们还会再见面,下次你就没这么好运了。 ;今天是陈堂主出面,不然,你今天必见…… 他话还没说完,一股强大的气体朝着他的门面,直接轰了过来。 ;啊—— 陈俊辉惨叫一声,整个人身体呈直线飞了出去,飞出十几米远,直直砸在墙上,墙壁上迅速出现一个巨坑,直接将陈俊辉镶嵌在里面。 周围一片死寂无声。 陈峰看着镶在墙上咳血不已的陈俊辉,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浑身冰冷不已。 他悄然转头看向面无表情的司慕白,双腿一阵发软。 他不是早知道司慕白恐怖的武力值了吗? 怎么还不知死活想要卖人家一个人情。 随即,他满脸同情望向不知奄奄一息的陈俊辉。 这么嚣张猖狂的人,落得这样的下场不过是报应。 陈俊辉身边的保镖满脸惊骇看了眼神色平静的司慕白,连忙跑到陈俊辉身边,小心翼翼把他从墙上抠出来。 陈俊辉被砖头挤压着,后背一片血肉模糊,意识模糊。 司慕白掏出手机,编辑了一段文字,发了出去。 下一秒,陈俊辉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保镖看到是陈家主的来电,连忙把手机递到陈俊辉耳边。 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陈俊辉突然打了个激灵,脸色巨变。 挂断电话后,他强忍着晕厥的冲动,让保镖把他搀扶到司慕白跟前。 阮暮云微微眯眼,看着他的神色厌恶至极。 陈峰皱眉,以为陈俊辉被教训了一顿不死心,;陈俊辉,你别自寻死…… ;嘭—— 陈俊峰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双膝重重磕在地上,跪在司慕白面前,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地。 ;先生!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给陈家一条生路……; 刚才打电话过来是他的爷爷,也就是陈家家主,在电话冲他愤怒咆哮,说他得罪了贵人,害得陈家几个最大的项目合作被拒,陈家多加产业也突然遭到抵制。 如果他不能求得对方的原谅,他就是陈家的罪人,从此被陈家除名。 陈俊辉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陈家给的,不管是陈家倒了,还是被陈家除名,他都会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这跟要他的命有什么分别。 他头重重磕在地上,身躯匍匐在地,身体微微颤抖。 他究竟惹到了什么强大的怪物,一个电话就能让陈家破产,怎么不叫他惊惧。 阮芳菲阮婷绿嘴巴大张,满脸震惊没想到牛逼哄哄的陈俊辉,转眼就变成了跪地求饶的蝼蚁。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陈峰,他只知道司慕白武力强大莫测,没想到实力背景却超乎了他想象的强大。 陈家也算是金陵城数一数二的上流世家,一个电话就能决定一个世家的生死,强大到叫人畏惧。 他直起的腰,微微塌下了些。 实在是在这样的大人物面前,他可能连蝼蚁都算不上。 阮芳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痛哭流涕的陈俊辉,对阮暮云司慕白愤怒道:;你们到底对陈少做了什么,竟把他吓成这样,我告诉你们,陈少可是陈家长孙,你们把陈少吓成这样,陈家家主若是知道,绝对要你们…… ;啪—— 陈俊辉猛地从地上窜起来,一诶耳刮子狠狠落在阮芳菲脸上,把她打得晕头转向,头狠狠磕在桌角上,额头瞬间见血。 陈俊辉恶狠狠瞪着她,咬着后槽牙,阴沉沉道:;贱人!你想害死我吗? 阮芳菲捂着流血的额头,不可置信看着陈俊辉,;陈少,我在为你打抱不平。 ;啪—— 一个耳刮子再次扇在阮芳菲脸上,把她打得嘴角流血。 陈俊辉目眦欲裂瞪着她,;贱人!你这分明就是想害死我! 阮婷绿被陈俊辉凶狠的样子吓到了,结结巴巴道:;陈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那个女人我认识,不过是从乡下来的村姑,村姑的朋友,肯定不是什么大人物,你被骗了! ;啪—— 陈俊辉毫不客气,一脚踹在阮婷绿肚子上。 ;嘭—— 阮婷绿跌出三米远,狠狠砸在桌上,连撞了几张桌子狼狈到底。 她捂着肚子,满脸煞白,嘴角溢出一丝血丝,满脸惊恐。 ;想要了结此事,也不是不可以,给我磕二十个响头,自打嘴巴一百个耳刮子,赔偿一个亿的精神损失费,再加一个亿的时间耽误费,我就放你离开,陈家的事情,我网开一面。 二十个响头? 一百个耳刮子? 两个亿的赔偿? 两个亿的赔偿没问题,二十个响头也勉强接受,但一百个耳光打下来,他陈俊辉这条小命还在吗? 第300章 天外有天 ;你欺人太甚! 陈俊辉准备跪下的膝盖,猛地直立起来,满脸阴沉道:;你这哪是接受道歉,分明就是想要我的命! ;既然如此,那我陈俊辉也不是怂蛋。 他一声令下,;兄弟们,给我废了他! 他总觉得爷爷的话太过严重,陈家在金陵城盘根百年,不可能轻易被一个外地人不分吹灰之力就连根拔起。 陈峰要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骂一句井底之蛙。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帝都那边随便一个三流世家想要摧毁一个陈家,轻而易举,更枉论三流以上的世家。 然而,陈俊辉不知道这些,他带来的十几名保镖更不知道,齐齐拔枪对准司慕白。 司慕白眸子一冷。 然而他还没动,十几道破空之声响起。 ;嗖嗖嗖—— ;啊啊啊—— 陈俊辉的保镖们手背上多了一把小刀,齐齐抓着手腕,惨叫不已。 鲜血直流,枪械落地。 ;哪个混蛋敢本少的人! 陈俊辉大怒,暴跳如雷,;我让他全家陪葬。 ;让我全家赔偿?陈家后生仔好威风阿。 随着话音传出,一道高瘦老者身影缓缓从大门转出,冯莉莉并十几个黑衣保镖连连护在他周边。 老者冷哼一声,;连我冯乾全家都敢杀,这金陵城什么时候变成陈家的地盘了? 冯乾霸道冰冷的气息全开,浑浊的双眼射出冰冷的利箭。 陈峰一惊,连忙带着人上前,恭敬道:;冯老。 陈俊辉脸色巨变。 冯氏集团可是华南三省最大的合法古玩集团,冯乾平面看似温和有礼,但能把产业发展成行业里的巨头,可见起手腕并不似他表现出来的吗那般温和。 相反他年轻时手腕铁血,手中见了不少血。 他若动怒,整个华南三省都要抖三抖,更何况区区一个陈家。 更有传言,为了抢占地盘,保证玉矿开采和原石运输的安全性,冯乾在东南亚地区养了一批私兵。 东南亚地区这些年战乱不断,冯乾舍得下本钱,许出的福利对战乱地区的人来说好太多,因而说是私兵,不如说是死士! ;杀我全家,好猖狂的黄口小儿! 冯乾双手背在后面,浑浊的双眼射出阴冷的锋芒,;你打电话微微陈老头,他若敢讲这话,我立马让人填平陈氏集团。 司慕白的强大,陈俊辉或许感受不到,但冯乾的强大却是实实在在。 陈俊辉顿时诚惶诚恐,把头鞠到地面,;冯老,都是误会,是小辈失言,请您大人大量别跟我这种小人一般见识。 冯乾淡漠道:;给阮小姐,以及她的朋友磕头道歉。 他冷淡的声音,裹挟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阮芳菲阮婷绿等人顿时打了个哆嗦,眸中再次闪过不可置信。 阮暮云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村姑,陈峰就算了,怎么冯乾这样的大人物也都站出来维护她? 她到底何德何能? 还有她身边俊美不凡的青年,怎么就眼瞎看上阮暮云那个贱婢? 不过是一个村姑,到底有什么魅力? 她们脸色惨白,怎么想要给阮暮云这个村姑,一个教训就这么难? 没人理会阮芳菲阮婷绿的想法 陈俊辉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喉咙苦涩,;我…… ;啪—— 冯莉莉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恶狠狠瞪着捂着脸颊的陈俊辉,;道歉! 陈俊辉脸颊剧痛,喉咙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强忍着,把那口屈辱的血沫给吞了下去,满脸惊慌道:;冯大小姐,这都是误会,我只是跟两位开个玩笑。 ;玩笑是这样开的吗? ;啪—— 一个耳刮子再次落了下来,;道歉,不要让我重复第三次! 陈俊辉气血上涌,紧紧攥着拳头,但冯氏的大小姐不是他惹得起的。 他攥着的拳头一点点松懈了下来,脸色火辣辣的疼。 刚才还耀武扬威要司慕白好看,要亵渎阮暮云,转眼就被人打成了狗。 陈俊辉咬着牙,;冯老,可否看在我爷爷的份上…… 冯乾冷哼一声,;陈老头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给他面子。 陈俊辉脸色惨白如纸,深知大势已去,再没有商量的余地。 ;嘭—— 他咬牙,再度跪在地上,咬着牙,对阮暮云司慕白道歉,;阮小姐,司先生,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请大人大量原谅我的口出狂言。 说着,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足足打了20巴掌,脸肿成猪头,这才停下来。 他肿肿的眼睛深深看着司慕白如何阮暮云,心底涌起一股股怨毒。 今天这笔账,他记住了,今后有机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20个耳光就够了?司慕白微微眯眼,眸中射出一道冰冷的锋芒…… 陈俊辉脸色巨变,看向冯乾哀求道:;求冯老先生救命,一百耳光下来,我这条小命恐怕就没了。 冯乾叹息一声,他跟陈老头到底有几分交情。 ;这位先生,他被家人宠坏了,才变得这样无法无天,希望你看在老朽的面上,也看在他初犯的面上绕过他。 司慕白看向冯乾的眸里冷漠异常。 冯乾对上他冷酷的眼神,心底一惊,畏惧从灵魂深处涌出。 司慕白猛地上前,一脚踹了过去,跪在地上的陈俊辉像乌龟一样在地上翻转。 陈俊辉带来的保镖看着血肉模糊陈俊辉,下意识就要上前,阮暮云一个冷眼看了过去。 保镖们如同被猛兽盯上了一样,身体僵直,不敢再有动作。 司慕白一脚将陈俊辉踩在脚下,阮芳菲等人被司慕白的残暴给吓住了,目露惊恐。 冯乾抿了抿唇,却没开口出声。 ;我已经道歉,你却步步紧逼,我跟你拼了! 陈俊辉身体剧烈挣扎,愤怒地想要挪开司慕白的脚。 ;嘭—— 司慕白一脚踩住他的脑袋,他脑袋狠狠磕在地上,;你妄图染指我的人,就是杀你百遍,都不为过。 阮暮云看着他俊美冷漠的侧脸,心底涌起一股甜丝丝的感觉。 原来他如此生气,全都是因为她…… 冯乾听到这么残暴的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依然没开口。 陈俊辉喷出一口鲜血,怒不可斥:;你到底想怎么样? 第301章 你的命真值钱 司慕白见他这副奄奄一息的样子,深知再打下去会出人命。 ;你想离开这里也可以,留下三个亿卖命钱。 冯乾适时开口,;听不懂司先生的话吗? 陈俊辉怒气滔天,但他到底不是蠢人,短短的交锋,就看出冯乾都对眼前的年轻人有所忌惮。 连冯乾都要忌惮三分的人,岂是他能惹得起的? 但今日受到的屈辱和憋屈太盛,很想端着枪,把这些欺辱他的都给崩了。 不说他没有这个实力,就算真把人崩了,整个陈家都要为他陪葬。 陈俊辉最终写下三亿的支票,卑微递给司慕白,;请先生大人大量,放过我一马。 他脸上带着卑微的笑容,心里却布满了杀机。 司慕白将支票递给阮暮云,;以后招子给我放亮点,再敢用那双淫邪的眼睛看我女朋友,我当场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他微微眯眼,语气中带着一丝残暴的危险。 陈俊辉心里一凛,连忙敛起心底的杀气,点头哈腰道:;不敢,不敢! ;滚吧!司慕白冷声说道,然后不再看他,仿佛多看他一眼就会脏了自己的眼睛似的。 陈俊辉心里憋屈,脸上却不显。 陈峰玩味道:;真是没天理,你这条小命竟然值三亿。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羡慕。 陈俊辉:;…… 要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一鞋拔子狠狠戳在他脸上。 陈峰想到了鼎盛山庄死去的杀手,意味深长道,;你小子也是命大,回去好好烧高香吧。 他的意思很明显,若不是冯乾开口让他服软,陈俊辉的小命可能真的会丢在这里。 他扫了眼司慕白冷漠的侧脸,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杀神。 杀林月那样的高手都如杀鸡一样,干掉陈俊辉不过是弹指间。 陈俊辉今天是倒霉,也是幸运的。 若不是遇到冯乾,司慕白肯定跟踩蚂蚁一样踩死他。 陈俊辉垂着眸,没说话,眼角的余光却瞄着司慕白,心里暗暗发誓。 一旦给他机会,一定弄死这杀胚! 司慕白冰冷的眼神立马射了过来,陈俊辉只觉得脖子一凉,连忙收回视线,彻底老实下来。 陈俊辉带着十几号人走后,餐厅安静下来。 陈峰小心翼翼看了眼司慕白,他算是看出来了,司慕白醋劲极大,刚才他之所以暴虐陈俊辉,完全是因为陈俊辉侮辱了阮暮云。 陈峰不敢靠近他,只走到阮暮云身侧,却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 ;阮小姐,陈俊辉就是一条疯狗,当年为了钱丽丽,就能跟郑钱夫妻撕咬十年,小鬼难缠,说的就是陈俊辉,他虽然是个小人物,但被他记恨上,也是挺麻烦的。 ;要不,您看……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阮暮云看他一眼,摇头道:;不用,陈俊辉这样的小人物,我还能搞定,就不麻烦你了。 她虽然踏上了修炼之路,成为修士,但不是杀人如麻的恶魔,第一次教训一顿,若还有第二次,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再则,这是自己的事情,修炼之人最忌因果,自己能搞定的事情,没必要麻烦别人。 陈峰没帮上忙也不失望,笑眯眯道:;行,以后有什么麻烦事,阮小姐尽管开口。 不过,他还是让人全天候盯着陈俊辉,免得那厮疯狂咬人。 冯乾将陈峰的表现看在眼里,心底闪过一丝讶异,不免高看了阮暮云几眼。 陈峰看似对谁都笑眯眯,骨子里却是个高傲的,除了郭正友祁景浩。 还是第一次见他对外人掏心掏肺。 陈峰这人是个无利不起早的性子,这其中肯定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陈峰在这里没多待,昨晚差点就被陆华龙的人给宰了,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匆匆带着人走了。 陈峰走后,阮暮云跟司慕白走到冯乾跟前,笑道:;冯老,今天多谢你了。 冯乾先是一愣,随即苦笑道:;不用谢我,没有我,你跟你……朋友也能解决。 他深深看了司慕白一样,那晚慈善晚会之后,他调查过司慕白,后来线索断在帝都,可见这人背景深厚到他都接触不到的。 司慕白朝他淡淡颔首,态度很平淡。 若是一般小辈,冯乾可能会觉得被怠慢了,心生不悦。 但这人…… 他移开视线,看向阮暮云,满脸慈祥道:;小神医,这位是? 阮暮云看向面无表情的司慕白,,介绍道:;这是司慕白,我的男朋友。 司慕白黑沉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嘴角翘起一抹细微的弧度,让人有如沐浴在春风。 在旁当背景板的冯莉莉,仿佛看到了寒冬腊月,瞬间切换到春暖花开。 她嘴角抽动了一下,心情就像是坐在柠檬树下啃到了一颗酸柠檬果。 相较于冯莉莉只修道爱情的酸柠檬味,冯乾则瞳孔紧缩,眸中闪过一丝震惊。 司? 是他知道的那个司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能理解他为什么查不到关于司慕白的任何信息。 那个司,是他一辈子都触碰不到的存在。 他深深看了眼阮暮云,没想到她竟然能被司家的人看上。 司慕白无论是气质涵养,还是自身实力都十分不凡,想来在司家的身份应该不低。 阮暮云若是能跟司家这位走到最后,到时候与他们之间的差距便是天渊之别。 他心里那点优越感,在司这个姓氏面前,被击溃得一干二净。 他转头看了眼无知无觉的冯莉莉,心里这才好受了点。 他孙女能得到阮暮云的认可,可见是有大运气的人。 若是冯家有谁能带领冯家走得更远,非冯莉莉莫属了。 阮暮云将冯乾那一抹异样看在眼里,笑着问道:;冯老,你身体最近有没有什么异样? 冯乾收回,欣喜道:;多亏了小神医,我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现在各项指标已经趋于正常。; ;更神奇的是,以前落下的风湿病和肾病也都在好转。 ;莉莉的病也因为你,及时治好,没有落下病根。 第302章 心有灵犀 ;一直想请你来冯家庄园做客,好好报答你对我们祖孙的救命之恩。 冯乾顿了下,踌躇地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微微挑眉,;冯老有什么话不凡直说。 冯莉莉笑着接话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爷爷对于其他医生说的话不放心,只信服你,想让你帮他把把脉。 阮暮云笑了起来,;我还以为是什么,请冯老把手伸出来。 冯乾双眼一亮,欣喜地把递出去,;小神医,你看看,我的身体是不是一天比一天好。 阮暮云双手搭在他脉搏上,很快便收回手,眸中却凝疑着一抹奇怪,;冯老的身体基本已经没有大碍,上次我把你体内的毒素拍得很彻底,一些大大小小的陈年病根也随之拔除了,就是血压有点高,喉咙有炎症,胃火炽盛。 ;不过不是什么大问题,等会我给开个方子,你按方抓药服用一个星期,基本就没大碍了。 阮暮云心里却有些奇怪,按理说冯乾身体健康,冯氏集团已经交给了冯莉莉,应该没什么压力才是。 冯乾这些症状恰恰是压力太大,思绪太多的特征。 冯乾闻言,舒了口气,脸上的褶皱舒展开来。 ;有小神医这话,我就彻底放心了。 ;我~还有我~帮我也看看~ 冯莉莉把手伸了过来,巴巴望着阮暮云。 司慕白看着她用这种类似撒娇的语气跟阮暮云说话,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湛黑的眸子盯着冯莉莉。 冯莉莉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收回拖长的波浪音。 她差点就忘了旁边还有大醋坛,男女老少的醋通吃。 阮暮云把完脉,没有微微蹙了起来,;你身体基本已经好全了,但是你的症状跟冯老有点相似,就是肝火太盛,扁桃体发炎。 她看着冯家祖孙,奇怪问道:;你们是不是最近饮食太重口了,或者熬夜太过火? 冯莉莉微微一愣,;没有我爷爷注重养生,我自从生过一次病之后,也跟着爷爷养生,吃得都很清淡,作息也很规律,基本十一点过后就休息,没有熬夜啊。 阮暮云眉头皱了起来,却没有多问,可能是祖孙两最近遇到了什么事,着急上火,也不是没有可能。 冯乾见她皱眉,顿时紧张起来了,;小神医,是不是我跟莉莉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阮暮云收回思绪,脸上带着笑容道:;没问题,就是单纯的上火,多喝点菊花茶就能解决。 冯乾闻言松了口气。 这时,冯莉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拿着手机在一旁接听起来,两分钟后挂断手机,走到冯乾身边,对他说道:;爷爷,人已经到了,我们该走了。 冯乾点点头,随意扫了司慕白一眼,突然脑子一动,双眼带着亮光看向阮暮云,;小神医,你今晚有空吗? 阮暮云看向司慕白,司慕白牵上她的手,朝她微微点头,;这些天一直都在忙,抽不出时间陪你,今天我的时间都是你的,你想去哪,我都陪你。 冯莉莉:;…… MD!甜齁了! 她突然也想谈甜甜的恋爱,最好是找一个又帅又欲,还能把女朋友撩得欲仙欲死的男朋友。 阮暮云情不自禁翘起唇角,看向冯乾,问道:;冯老有什么事吗? 她其实是想跟司慕白单独待在一起,毕竟两人刚在一起,也算热恋。 但从刚才的把脉中,冯家似乎遇到棘手的事情。 说话间,她一眼看去,扫过冯乾和冯丽丽的脸部。 这一打眼,阮暮云心下就是一咯噔。 因为冯乾跟冯莉莉的眉宇间都弥漫了黑气,印堂郁结杀气。 尤其是冯乾,右眼角的皱纹一勾起来,居然聚成了煞纹。 这些表征都是大凶之象。 阮暮云眉头皱了起来,今天过后,冯乾并不会立马死亡,但会缠上凶煞之气,死期在一个月之后。 ;是这样的,我要去见一个朋友,可能有点风险。 冯乾自嘲笑道:;年纪大了,做事总是瞻前顾后,希望把风险降低到最低。 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放心,不会让人伤害到你。 有妙手回春的阮暮云在,就等于给自己的生命安全上了一层安全枷锁报障。 他满脸期待看着阮暮云,眼角余光瞄着司慕白。 从刚才阮暮云跟司慕白的对话当中可以听出,阮暮云要是愿意去的话,会附带一个司慕白。 一个医术高明,一个武力值高。 还有比这刚安全完美的组合吗? 冯乾祖孙不是坏人,对她也不错,她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阮暮云点点头,;巧好有空,可以跟冯老去见见世面。 冯乾闻言大喜,;那就麻烦小神医了,不管事情结果如何,都会给小神医相应的报酬。 阮暮云一哂,她还真不是贪图那点钱。 不过冯乾出手一向大方,倒是可以期待一下,毕竟是靠着自己实力赚的钱。 说话间,一行人朝电梯走去,冯莉莉快步跑去按电梯,脸上扬着一抹笑容。 说实话,因为今天要去见的人,这些天,他们祖孙睡不好吃不好。 有阮暮云跟司慕白一起过去,她就放心多了。 司慕白牵着阮暮云落后他们半步。 司慕白转头看向阮暮云,低声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阮暮云闻言讶异地看着司慕白,她自认为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然而这个男人就是看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阮暮云扫了眼走在前面的冯乾,低声道:;煞气来袭,杀身之祸! ;奇怪的是,这杀身之祸是今日惹起的,但一个月后才会暴毙而亡,所以我有点好奇,跟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她这话没有跟冯乾祖孙说,估计说了,他们也不会相信。 司慕白却是心中陡然一动。 他知道阮暮云会风水相术,她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点不似普通的风水相术,倒像祈望之术。 以望气为寄托,预知未来前程。 电梯门口,此时已经有一队人等在那里,为首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两个男人分别站在女人左右,俨然以女人为首。 第303章 你叫谁阿姨? 中间的女人一身利索的打扮,扎着高马尾,站在人群中,神情高傲,眼神轻蔑,看冯家的保镖就跟看蝼蚁一样。 唯有见到冯乾跟冯莉莉的时候,踩收敛了几分高傲轻蔑。 ;小神医,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陈中谍,是武者联盟的武道高手。 冯莉莉也热情介绍道:;老大,这是我师姐,师姐,这是阮暮云,医术高明,以后若是有任何身体上的不适,都可以找她,保证药到病除。 阮暮云礼貌性朝陈中谍点了点头。 不过这女人太过高高在上,让她有点不喜,所以淡淡道:;不敢保证药到病除。 冯莉莉被噎了一下,抽了抽嘴角,;……反正我老大医术很高明就对了。 陈中谍上下打量着阮暮云,眉头皱了起来,满脸不屑道:;莉莉,你没在看玩笑吧?这么年轻的医生,医术能好到哪里去。 冯莉莉顿时急了,;师姐,我老大医术真的很高明,我可没在开玩笑,前阵子我跟爷爷都得了重病,看过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要不是遇到老大,我们祖孙早就完了。 冯乾笑了笑,没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冯莉莉的话。 要不是冯莉莉聘请陈中谍当保镖,他还真有点看不上目中无人的陈中谍。 陈中谍见冯家祖孙对阮暮云如此推崇备至,斜着眼睛多看了阮暮云两眼。 这一看,就看到了她身边的司慕白,一股磅礴的气息从他身上流动。 嗯? 陈中谍不用正眼看向司慕白。 然而司慕白却连个眼角的余光都没给她,这种无视所表现出来的藐视,比她高高在上的轻蔑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中谍脸色沉了沉,不屑道:;冯老,就算她是神医,在今天的行动中也没有任何作用吧? 冯乾笑眯眯道:;人老了,总是比较谨慎,有备无患,有备无患啊。 他同时向阮暮云和司慕白投去抱歉的目光,还特意多看司慕白一眼。 见他神色平淡,似乎根本就没跟目中无人的陈中谍计较,悄然松了口气。 陈中谍扫了眼自己带来的两名男人,有些不爽道:;冯老未免太过己人忧天,有我们三个在,就是不用出手,直接打出武者联盟的招牌,那些宵小之辈肯定不敢乱来。 ;毕竟不是谁都有底气跟武者联盟做对! 她斜视着阮暮云,不屑道:;我看还是让他们走吧,免得真出事,成了拖后腿的。 司慕白湛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冰冷,正要发飙,阮暮云拉住他。 冯乾见状,额头的冷汗差点没掉下来,直接开口道:;好了,陈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赶紧走吧,至于小神医他们的安危就不用你操心了。 在他看来,阮暮云跟司慕白的重要性,就是是个陈中谍都比不上的。 陈中谍抿了抿唇,扫了阮暮云一眼,冷哼一声,带着自己的人踏上电梯。 司慕白将手掌间凝聚的气体收了回来。 一行人踏上电梯,电梯缓缓下落,陈中谍眯了眯眼,对阮暮云警告道:;若是遇到事情,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她再次扫了司慕白一眼,总觉得这人有点深不可测,但也就仅此而已,毕竟能被冯乾驱使的人,在武者联盟跟前就是个小人物罢了。 被主子留在帝国酒店的司宙,要是知道陈中谍的想法,肯定致于最轻蔑的笑容。 武者联盟在司家这个庞然大物面前,连奴隶都算不上。 阮暮云轻笑一声,;我只负责冯老和莉莉的安全。 她声音很淡,听起来没毛病,细细品味却能听出她的情况之意。 陈中谍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一个小医生而已,竟敢枉言保证冯乾跟冯莉莉的安全,简直不知所谓。 ;叮—— 电梯停在一楼,众人相继走出电梯。 十几分钟后,一行人出现在郊区废弃的工厂。 工厂四周荒凉,外面看着破旧,众人转过工厂废旧大铁门,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从大铁门转进来,偌大一块空地,空无一人,不远处一处大门,门口两侧有一尊公关石像,一尊张飞石像,像两尊门神一样坐镇大门。 阮暮云目光望向门口的两尊石像。 关公手持青龙偃月刀,威严无比,张飞手持丈八蛇矛,同样威严无比。 阮暮云却隐隐觉得有一股危险气息扑面而来。 司慕白扫视着周遭的环境,同样感觉的一堆不寻常的气息,他安慰般地捏了捏阮暮云手,冲她安抚一笑。 阮暮云同样冲他抿唇一笑,回捏了捏他的骨节分明的大手,有司慕白在身边,再大的危险她都不怕。 看到阮暮云脚步迟缓,冯莉莉问道:;老大,怎么了? 阮暮云随口道:;没什么,突然见到这么威严的石像,一时惊呆了。 陈中谍轻蔑一笑,;土包子。 阮暮云眉头皱了皱,;陈阿姨,我好像没有得罪你吧?你干嘛对我这么阴阳怪气的? 陈阿姨? 陈中谍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怒斥道:;你叫谁阿姨? 阮暮云惊讶道:;你看你面相,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我今年刚成年,叫你一声阿姨,表示尊重,有错吗? 她满脸无辜看着陈中谍。 ;你! 陈中谍气得脸色铁青,咬着牙说道:;我今年才二十六岁。 阮暮云闻言,更加惊讶,;抱歉,可能是你比较显老,我还以为你已经三十五有了。 陈中谍额头青筋凸凸跳动,要不是这是冯乾带来的人,她早就一枪把她毙了! 气氛顿时冷凝下来,冯莉莉连忙出来打圆场,凑到阮暮云身边,笑眯眯问道:;老大,以你的实力还会怯生? 冯莉莉一副你逗我玩的神色。 阮暮云却没有跟她开玩笑,神色认真道:;小心了,你印堂黑气弥漫,我觉得这地方不对劲。 冯莉莉心里一凛,疑神疑鬼打量四周。 冯乾清咳一声,大手一挥,;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毕竟不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大家小心一点,我们进去吧。 冯乾带着大家经过石像,往里面走去。 第304章 大手笔礼物 他们一靠近,门自动打开,阮暮云打量着们,这才发现这是充满金属质感的科技门,很有未来之感,门内有点昏暗。 随着众人越走越进,光线渐渐亮了起来,视野也随之开阔起来,只见大厅装修奢华高档,跟外面荒凉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 大厅郑重聚集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穿着打扮光鲜亮丽,跟这大厅的装修很相得益彰。 不过最夺目的还是坐在他们中间一个女人。 一身黑色皮衣皮裤,一头利落的短发,头发乌黑发亮,五官小巧精致,面容带着一丝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凝气息扑面而来。 她脸上最出色的就是那双丹凤眼,微微眯眼,冷漠中带着一丝危险的感觉。 ;冯老,你好。 看到冯乾和阮暮云等人走进来,黑衣女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冯乾迎了上去,唇边勾起一抹笑容,;好久不见。 她朝冯乾伸出手,手背介于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有个蜻蜓刺青,栩栩如生。 她的笑容就像冰山融雪。 阮暮云却觉得这融化的冰山藏着危险的冰锥。 冯乾脸色微变,眼神瞬间冷凝下来,;蜻蜓,原来是你,我就说有谁这么大胆,竟敢扣下我冯乾的货物,还胆大妄为来金陵城跟我谈判,你很好! 冯乾的语气生冷,裹挟着一丝丝怒气。 冯乾旁边的冯莉莉微微眯眼,脸色冰冷道:;原来是你这条蛇蝎美人。 冯乾拉过一张椅子,当着蜻蜓的面,大咧咧坐了下来,;货既然被你劫持了,那冯达呢? 阮暮云有样学样,找了两张椅子,她刚要坐下,司慕白却拉住她的身子,垂眸从兜里掏出一张洁白的手帕,仔仔细细把椅子擦拭了一遍,这才柔声道:;坐吧。 众人不约而同把目光看了过去。 阮暮云被众人看着,缓缓坐下来,面上一片平静。 司慕白的目光,从她淡定的脸蛋移到她泛着粉红的耳根子上,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众人一阵无语,这么危机的时刻,这两人竟然还有闲情谈情说爱。 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天生奇葩? 冯莉莉抽了抽嘴角,可以预见司慕白以后肯定是个宠妻狂魔。 蜻蜓这才注意到他们,长相出色,气质不凡,但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她以为阮暮云和司慕白是冯家年轻一辈的子孙,冯乾带着家里小辈出来见世面历练。 她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冯家祖孙身上,刚被冯家祖孙两接连扫了面子。 但她脸上笑容不变,反而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我也不跟冯老您兜圈子了,你们冯家押送玉矿的船确实是我劫持的,帮你押祸的冯达在火拼时不慎掉进江里淹死了,他手底下的四十几人已经被我收编。 ;现在缅国到金陵城边境五十公里外的大江,有五公里已经完全被我吃下了,没有我的允许和命令,谁都不能渡江。 她脸上笑眯眯,说出的话却十分霸道,;冯老,明人不说暗话,我想跟冯氏集团合作,以后我就是冯氏集团的合作伙伴之一。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和对冯老您的敬意,我不仅将扣押的货物双手奉还,冯氏集团此次渡江的运费,我给冯氏集团打五折。 ;五折运费可相当于那批货物的一成利润。 她提着水壶,上前一步,给冯乾斟茶,一边撩着眼皮注视着冯乾,笑眯眯道:;冯老,想必你应该很喜欢我送出的这份合作之诚吧。 阮暮云扫了蜻蜓一眼,这个女人看似诚意满满,然而无论是态度,还是话语都没有丝毫的敬意。 笑语晏晏之下,含着蛇蝎般的心思。 陈中谍却看不到暗中的涌动,见蜻蜓如此好说话,紧绷的神经悄然放松下来,看着蜻蜓的眸中带着一丝轻慢。 ;嘭—— 陈中谍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冯乾盛怒之下,将茶杯狠狠扫了出去。 他苍老的脸上裹挟着冰冷的寒霜,;死了?冯达虽还没达到武者级别,但也是初级三段武修,就是在江面上游一天一夜都没问题,你现在却告诉我他淹死! ;这种鬼扯淡的话,你都说得出来,你把我冯乾当成傻子啊! 冯莉莉脸色巨变,阴沉沉看着蜻蜓,;是你!你杀了冯达! 这话一出,双手人马把手摁在武器上,双方气氛剑拔弩张。 陈中谍收起轻视的态度,戒备地看着蜻蜓。 蜻蜓面色平静,似乎冯乾的反应在他的预料之中。 她淡漠一笑,;死人是没有任何谈论价值的。 ;你杀了我的人,明目张胆抢夺我的地盘,你的目的是什么?复仇?敲诈? 阮暮云扫视着蜻蜓那边的人吗,二十来个人,有高有矮,但个个异常精练。 相比冯乾的盛怒,蜻蜓则淡定多了。 她再次提着水壶倒水,一边开口说道:;冯老,气性别这么大,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 她微微弯腰,将倒好的茶水放在冯乾面前,朝他微微一笑,;只有永恒的利益。 ;相信我,我肯定能给冯氏集团带来意想不到的意外。 她直起腰身,打了个响指,几名手下立马把四个木箱一一取了出来,放置在大厅中央。 蜻蜓上前,一一打开木箱子。 一块流光溢彩的玉石,一尊金光缠绕的佛像,一株完整的百年人参,一副故意盎然的国画。 阮暮云微微探着身子,立马就看出了这些东西都不凡之处。 司慕白长长的黑眉微微一挑,这些东西他虽然看不上,但不可否认都是极品好货,四样东西加起来就有十几亿。 他微微眯眼,这手笔未免太大。 所图真的只是跟冯氏集团的合作?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他不动声色看了眼蜻蜓,将她眸中一闪而逝的诡异捕捉在眼里。 有点意思。 他把玩着阮暮云的手指,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一个杀人越货,抢占地盘的人,真的心甘情愿送出如此大手笔的礼物? 第305章 司爷真流氓 ;极品帝王绿?古刹金佛?百年人参?价值三亿的国画? 绕是见惯世面的冯乾,都震惊了,不动声色看着蜻蜓,;蜻蜓,你这是下了大血本啊。 他是古玩界大亨,还是著名鉴定专家,自然能看出这些东西都是真品,且价值不菲。 他看向蜻蜓的眸中带着一丝探究。 蜻蜓大方任由他打量,语气恭敬道:;只要冯老喜欢,再大的血本都值得。 仿佛她之前的霸道轻慢,就是一个下马威,为接下来的事情做铺垫。 陈中谍见状,紧绷的神经再度松懈下来,蜻蜓杀人越货,抢占地盘,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结果不仅归还货物,还送上价值不菲的赔礼。 不过是外强中干的纸老虎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看来今晚这一趟佣金,已经轻松到手。 ;没意义的官腔就别打了,直接说明你的目的。 蜻蜓笑眯眯道:;冯老,这话说的,咱们现在是隔壁邻居,应守望相助…… 冯乾眉头一皱,毫不客气打断她,;别跟我套交情,这一招对我没用,你再说废话的话,今天恐怕就谈不下去了。 ;冯老,你太心急了。蜻蜓娇笑一声,;不过,我就喜欢跟你这种痛快人谈事。 ;陆先生这五年都在外漂泊,思念家乡了,想要落叶归根。 ;陆华龙? 冯乾眉心都没动一下,似乎这话在他的猜测之中。 他声音没有多少起伏道:;我一直以为宋家庄四大杀神率领众杀手围杀祁景浩是个意外。 ;现在看来,是有人耐不住寂寞,想要杀回金陵城。 ;但,今日金陵城已非昔日金陵城可比,早就没了他陆华龙的位置,他年纪大了,又何必再回来兴风作浪,也不怕吃多了撑着闪到腰。 冯乾叹息一声,;五年了,我也来了,最想看到就是家乡的祥和宁静,依照他的实力,在外五年,恐怕早就有了自己的力量和地盘,何必把金陵城搅得满城风雨,这毕竟也是他的家乡啊。 ;陆先生说了,正是因为金陵城是他的家乡,人老了,年纪大了,唯一的念想便是落叶归根,他想念家门口的那颗百年枣树,想念家里每一砖每一瓦。 蜻蜓顿了下,继续说道:;至于袭击祁先生,那不过是一时激动,向家乡人打声招呼,他想家乡了,以后再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她微微弓腰,把态度放得极低,;请冯老给一个机会。 阮暮云凑到司慕白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这叫蜻蜓的女人恐怕还不知道那叫林月的女人伏击陈峰失败,被我们杀了,现在还站在这里睁眼说瞎话,不过,看她演戏挺有意思的。 阮暮云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司慕白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摇头,轻声失笑,;你啊! 阮暮云抱住他的手指,冲他俏皮一笑,;这些都是跟你学的。 司慕白闻言,眸中染上了一丝笑意。 他扫了眼蜻蜓,沉吟半晌,皱眉道:;这人太假,太矫揉造作,你如果喜欢看人演戏,我给你找个有演戏天赋的人,天天演给你看,如何? ;…… 阮暮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只会随口一说,根本没说喜欢看人演戏。 她转头看着司慕白那张俊美的脸,脑子一动,满脸戏谑看着他,;别人演戏我不爱看,我觉得你长得好,你演的话,我肯定爱看。 司慕白捕捉到她眸中戏谑,湛黑的眸子危险地眯起来,粗粝的手指在她的手心来回刮动,带着一丝酥麻的电流,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我一个人演独角戏多无趣,我们在家关起门来,你陪我演,怎么样? 他深邃的眸中带着一丝火热,不管是语气,还是动作间都带着一丝暧昧。 阮暮云不是傻子,岂会不明白他话里的深意,顿时燥得脸色通红。 她忍着脸上的躁红,嘴角轻动,无声吐出两个字,;流氓。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一迷,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回去后,就让你感受感受什么叫真流氓。 阮暮云先是一愣,而后红晕自脸蛋爬上脖子,并迅速占领额头啊工地,最后轰的一声,在脑门上炸出一缕缕白烟。 就在两人眉来眼去之时,那边的冯乾冷笑一声,;陆华龙什么德行,我还能不清楚,那就是个枪杀掠劫的悍匪头子,我就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相信他陆华龙有什么思乡情怀。 ;他要是个有情怀的人,当初就不会坏事做尽,就不会落得今日下场。 蜻蜓似乎料到他的反应,并未动怒,淡淡道:;冯老,时过境迁,往事如烟,陆先生早就不是以前那个陆先生了。 ;陆先这些年颠沛流离,身体早就垮了,望之宛若残烛老者,早就没了当年的雄心壮志,现在的陆先生就是在外漂流多年的游子,随着年岁渐长,只想落叶归根。 陈中谍唇角扯出一抹轻蔑,只觉得陆华龙废物,想回来就回来,还这么低声下气求人。 不是废物是什么? 阮暮云将陈中谍眸中的轻蔑看在眼里,撇了撇嘴,自以为是,蠢钝如猪,这种人通常都死得比较快。 ;陆华龙就是一条伺机而动的狼,隐忍多年,这一出笼,肯定搅风搅雨,所以我绝对不会给他机会,一旦给他机会,那金陵城就要陷入腥风血雨。冯乾满脸的嗤之以鼻。 ;再说了,现在的金陵城不是以前任由他搅风搅雨的金陵城,就算我不插手,他也回不到金陵城。 冯乾意味深长道:;这点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们在云顶山庄围剿祁侄子的时候,就已经深有体会了吧。 蜻蜓皱眉,;冯老…… 冯乾抬起手,打断她,;不要再说了,我态度明确,冯达死了,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我让冯德来接收那段那段江面,还有冯家的货物。 第306章 断人财路 ;你还有三天时间撤离,如果逾时不离,格杀勿论! 他站起来,双手背在后面,面色冷峻,;别把我的话不当回事,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冯乾当年的崛起史。 蜻蜓面色一凛,清丽的眸子含着一丝怒色,却恭敬道:;明白。 冯乾点点头,;明白就好,太阳落山之前滚出金陵城,不然,你们将永远离不开金陵城。 蜻蜓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恭敬道:;一切按照冯老的话照办。 随即,她脸上堆上恭敬的笑意,;冯老,虽然今天谈判不成,但这四大物件,请您务必收下,就当是赔偿您这次的损失。 ;这是陆先生特意嘱咐的,在外漂泊多年,权势金钱对他来说已然索然无味,之所以还留我们在他身边,不过是为了保命,所以这些物件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丝毫意义,但冯老是古玩大亨,这些物件在您手里,反而能发挥他们最大的价值。 ;且,冯达一事,深感抱歉,这四大物件给冯老,请您妥善安排冯达的家人。 她态度放得极低,恭敬中带着一丝卑微,迫切恳请冯乾收下四件珍贵物件。 阮暮云捏了捏司慕白的手,让他放开手,目光示意了一下那四大物件。 司慕白抿了抿唇,牵着她走到放置四大物件盒子跟前,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手。 冯莉莉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隔空一碗狗粮空降,只觉得肚子滚圆,这一整天都不用吃饭了。 蜻蜓看着靠近盒子的阮暮云司慕白,眉头皱了起来,在她冷冽的眼神下,阮暮云伸出手,每件物件都碰触了一下。 然后收回了手,在司慕白的手上捏了两下。 司慕白神色不变,眸中却隐隐闪过一丝冷意。 冯乾倒是没有多关注阮暮云司慕白的举动,而是犹豫的看着眼前的四大物件,目光带着一丝不舍。 这四大物件的价值对他来说倒是其次,他是古玩大亨,同样是古玩爱好者,不管是极品帝王绿等三大物件,还是滋补的百年人参都戳中了他的软肋。 蜻蜓恭敬道:;冯老,不瞒您说,这些物件是陆先生专门为你这位老朋友收集的。 冯乾微微挑眉,咀嚼道:;老朋友? 他哂笑一声,摆手道:;也罢,就当是你们对冯达的赔偿,他是我冯乾的人,不管是他的身后事,还是他的家人,我都会妥善安排好。 他转头看向冯莉莉,;莉莉,把东西收下,妥善安排好冯达的家人。 冯莉莉没有任何异议,点头道:;是。 ;慢着! 就在冯莉莉带人要把东西收起来的时候,一直当背景板的阮暮云,突然出声,;这礼物,不能收。 不能收? 冯莉莉冯乾等人抬头看向阮暮云,神情愣怔中带着一丝意外。 蜻蜓脸色微变,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阴狠。 司慕白冰冷的眸子猛地向射向她。 蜻蜓对上他冰冷的眸子,后脊背窜上一丝凉意,似乎压过那抹惊怒,心底涌上一丝恐惧。 她连忙移开视线,望着阮暮云笑着道:;这位小姐或许年纪太轻,看不出这些东西的好处,这些都是稀有珍贵物品,有市无价,巧好冯老又喜欢,为什么不能收? ;别捣乱。 陈中谍瞪阮暮云一眼,;你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懂什么。 她看着盒子里的四大物件,眸中闪过一丝贪婪。 在她看来,见者有份,冯乾祖孙两都不是吝啬的人,只要他收下这些东西,他们肯定也能跟着沾光,得到不少好处。 阮暮云让冯乾不要收,这无疑是打断他们的财路。 断人财路,有如杀父之仇! 所以,陈中谍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一丝阴狠的警告。 阮暮云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走向那块成人男人巴掌大的极品帝王绿,在众人或震惊,或愤怒的眼神下,一掌朝极品帝王绿劈了过去。 蜻蜓瞳孔一缩,脸上闪过一丝惊怒,暴喝道:;你敢! 以此同时,她身形一动,手中凝起一股气体,照着阮暮云的头狠狠拍了过去。 司慕白手轻轻一抬,一股气体朝蜻蜓轻轻扫了过去,却裹挟着一股磅礴的气体。 她手间裹挟着的杀气,在这股磅礴的气体面前,如同老鼠见了猫,迅速消散。 那股庞大的气体落在蜻蜓身上,她身子迅速倒退,在地上滑行三米远,狠狠撞在了墙上。 随之一口鲜血喷出。 她脸色煞白看向司慕白,眸中闪过深深的忌惮。 阮暮云没有受到外界任何干扰,从破碎的极品帝王绿里取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黑石块,对着灯光看了起来。 ;十年前,岛国发生了12级地震,地震造成福岛第一核电站一系列设备损毁,堆芯熔毁,大量核辐射被释放,核事故后,福岛县县内所有镇民, 38万人为对象实施了甲状腺检查,检查结果得出患癌有2790人,238人疑似患癌。 阮暮云说着,看向蜻蜓,后者脸色微微变了变。 阮暮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如果我猜得没错,这块黑石块就是核辐射最严重的核废料,这么一小块,冯老放在身边接触一个月,轻则重病缠身,卧床不起,重则体内产生癌细胞,寿命一个月不到。; ;撕拉—— ;啊—— 阮暮云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价值连城的国画撕成两半,一个小巧的玩意儿从撕裂缝中掉出来。 阮暮云捡起那块玩意儿,扫了眼面色铁青的蜻蜓。 冯莉莉看着阮暮云手中的电子元件,惊呼道:;这是窃听器。 阮暮云点头道:;没错,正是监听器,依照冯老爱古董成痴的性子,刚得到这副古画,正新鲜着,短时间内,肯定会将它挂在书房内,日日欣赏,它虽然只可以监听到二十米内的动静,但也足够,这样一来,所有的秘密都会被对方掌握。 ;到时,冯老就是那案板上的鱼,被他们轻而易举玩弄于鼓掌之中,他们取冯氏集团如同杀鸡取卵,毫不费吹灰之力。 ;这千年人参也不是普通的人参,注射了三类中药材汁液,看似没有危害,但这三类药物彼此间相克,相融之后形成剧毒,腐蚀五脏六腑,服用一个月,便会毙命。 第307章 翻脸无情 ;还有这古刹金佛,煞气缠绕,怨气冲天,如果冯老把这古刹金佛请进家,只怕他离家破人亡不远了。 ;你们看似示弱低头,实则心思叵测,暗中捅刀子。 ;软刀子比硬刀子省时省力,杀人不见血。 ;嘭—— 阮暮云将古刹金佛扔在盒子里,冷笑道:;冯老若是收了这些礼物,不出半个月,冯家必定家破人亡,你们坐收渔翁之利。 她话音一落,全场死寂无声,冯莉莉等人脸上都是震惊。 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蜻蜓等人竟然会如此阴险蛇蝎,为了达到目的,如此不择手段。 一环扣一环,环环暗藏杀机。 但凡只要中一环,将面临家破人亡。 不可谓不歹毒啊。 蜻蜓顾不得身上的伤,满脸震惊看着阮暮云。 他们花费一年,费尽心思布置下的杀机,结果被阮暮云一眼识破。 这个人还是个十八岁的女孩,怎么不叫蜻蜓震惊? 冯乾竟然不动声色招揽了一个这么厉害的人物! 冯莉莉震惊过后,厉喝一声,恨得咬牙切齿道:;蜻蜓,你们如此算计我冯家,你们罪该万死!; 蜻蜓捂着胸口站起来,阴狠一笑,;既然被你们识破了,那今天就不能善了,不是你们死,就是我们亡,杀了他们! 阴谋被识破,依照冯乾狠辣的手段,肯定不会放过他们。 既然如此,那就直接开杀。 话音一落,蜻蜓的十几名手下,纷纷亮出兵器,直接朝冯乾这边杀了过去。 冯莉莉脸色阴沉,手一挥,五指间的暗器纷纷倾手而出,五名敌人捂着喉咙,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直接倒在地上,再无生息。 蜻蜓眸低一愣,右手一抬,两柄小弯刀射了出去,冯家两名抢手直接倒地而亡。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成为生死杀场,双方手段狠辣,招招致命,就像两只猛兽互相厮杀。 惨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鲜血沾了满地。 冯莉莉护着冯乾撤离,冲一旁的陈中谍,面色冷峻道:;师姐,我们护着爷爷撤退。 她还不忘冲一旁的阮暮云司慕白喊道:;老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蜻蜓既然连这么恶毒的手段都能想出来,这是他们的地盘,待得越久,他们只会越危险。 阮暮云点点头,他们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司慕白牵着她的手,朝大门口抹去,眼看着就要碰到大门。 阮暮云突然后脊背一寒,一股危险地气息扑面而来。 她连忙拉住司慕白。 这时,冯家的一名保镖猛地拉开大门。 阮暮云面色一沉,喝道:;小心! 可惜还是太晚。 大门一开,门外闪过一道冰冷的白光,堵在大门口的冯家保镖,直接被劈成两半。 他连惨叫都没叫出,鲜血四溅开来。 阮暮云朝门口看去,只见一名手持青龙偃月刀的男人,持着刀杀了进来,身后跟着手持八丈蛇矛的男人,两人互相掩护着杀了进来, 他们所过之处,冯家保镖纷纷倒地,鲜血四溅。 大门周边响起了痛苦的惨叫声,还有愤怒的吼叫声,但更多的是惊恐的声音。 冯莉莉等人护着冯乾来到了门口,见状大惊失色。 一名手持青龙偃月刀的男人,还有手持八丈蛇矛的男人,赫然是门口扮演关羽张飞的雕像。 看来,蜻蜓等人早就已经做好不死不休的准备。 就在冯莉莉等人震惊之际,扮演关羽张飞的安仁如同老鹰杀小鸡,狠狠撞了过去,直接杀了两名抢手。 凄惨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关羽张飞如过无人之境,威猛无比。 转眼间,冯家保镖就损失了五成。 ;宋德,堵门! 蜻蜓背脊挺直,满脸阴沉看着冯乾等人,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杀无赦! 扮演关羽的宋德点头,迅速堵在门口,将大门堵 第308章 太狂的下场 陈中谍三人带着冯家的保镖迎了上去,双方顿时进入白热火激战。 阮暮云看向冯乾,相比陈中谍等人的如临大敌,冯乾则显得十分从容淡定,眼神苍老的眸中裹挟着冰冷的淡漠。 不愧是金陵城的巨头大佬,生死面前还能保持如此的从容淡定。 ;爷爷,你退到一边去。 冯莉莉手中暗器频出,一边护着冯乾连连后退。 大门被宋德堵住了,他是黄境高手,冯莉莉等人对他十分忌惮。 暂时不敢硬碰硬,那么只能退到角落了。 ;轰—— 陈中谍带来的两个人接连被张飞一枪挑飞出来,狠狠砸在墙上,倒在地上,接连喷出鲜血。 这两人的退出,让冯家这边的人迅速陷入了弱势,被蜻蜓的人压着打。 阮暮云眉头一皱,就要冲出去帮忙。 陈中谍见状,冷喝一声,;滚回去! 她冷笑一声,;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你想死就上去送人头。 陈中谍的两名同伴,捂着胸口站起来,满脸鄙夷看着阮暮云。 却被司慕白冰冷的眼神盯上了,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齐齐僵住了身体,心底涌起一股忌惮,却敛起了眸中的鄙夷。 司慕白冷哼一声,收回视线。 陈中谍的同伴这才悄然舒了口气。 阮暮云虽然看不惯骄傲自大的陈中谍,但人命关天的时刻,不想跟她计较,捏了捏拳头,想要上前帮忙。 冯莉莉拉住她,冲她摇头道:;老大,有师姐在,我们有九成的把握…… ;九成?陈中谍哈哈一笑,傲然道:;莉莉,你太小看我了,有我陈中谍在的地方,只有十这个数字。 十成? 这个陈中谍既傲然狂妄,又有点盲目自信的愚蠢。 阮暮云看向唇边始终凝着一抹弧度的蜻蜓,皱眉道:;这宋德跟蜻蜓十分不简单…… ;不简单? 陈中谍的两名同伴此时已经加入占据,听到阮暮云的话,猖狂笑了起来,笑声中充满了鄙夷,;碰到我们武者联盟,是他们倒了血霉。 ;小妹妹,你就站旁边好好看着什么叫做不简单。陈中谍的声音中带着说不尽的轻蔑和不屑。 显然根本没有将宋德,还有蜻蜓等人放在眼里,狂妄得无边了。 不要说阮暮云了,就是冯乾都皱起了眉头。 阮暮云虽然不喜欢陈中谍,但两人之间没有过节,到底还是忍不住,耐着性子提醒道:;我知道你们是武者联盟的人,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宋德是宋家庄四大杀神之一,国际赫赫有名的通缉犯,绝对不简单…… ;好了!陈中谍不耐烦打断她。 ;你一个小医生能看出什么,我们的厉害是你们这些碌碌无为的普通人想象不出来的。 陈中谍煞有介事冷哼道:;小丫头,你好好呆着,别打扰我们,现在是我陈中谍的专场。 ;陈一陈二,你们保护好冯老跟你莉莉,接下来,就让我来结束这场早就该结束的战斗吧。 陈中谍修炼天赋颇佳,少年成名,顺风顺水,连冯莉莉的身手都是她传授的,被冯家奉为座上宾,越发的狂妄自傲。 在她眼里,阮暮云是有点本事,但仅此而已,跟她比,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但就是这样的人,却被冯家祖孙奉为座上宾,跟她平起平坐。 这让她心里十分不爽。 她眸中闪过一抹冷冽,心里暗暗想着,她要让这些人知道她的厉害。 同时也要让冯家知道,她这这种人,不是阮暮云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能够比的上的! 陈中谍的两名同伴闻言,齐齐应声道:;明白,师姐,这里就交给你了。 陈中谍颇有大佬之风地挥挥手,;你们去吧。 阮暮云见状,眉头皱的更紧了。 司慕白捏了捏她的手,淡淡道:;人各有命,因果循环,你提醒过了,但她狂妄自大,存心送死,那是她命该如此,你说再多,不过是浪费口舌。 陈中谍听到了这话,冷冷一笑,;你们自己辣鸡,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们一样辣鸡,对付这些小虾米,我陈中谍一人足矣! 司慕白并没有发怒,反而淡淡一笑,看陈中谍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愚蠢的死人。 陈中谍被他如此鄙薄的眼神激怒,大吼一声,手中闪出一把光芒的剑,手持长剑,朝冲上来的宋德刺杀过去。 速度快如猎豹。 ;嘭嘭嘭—— 宋德手持青龙偃月刀,两人交战在一起。 他们速度快如闪电,阮暮云若是普通人肯定看得眼花缭乱,但她是修炼之人,自然将他们过招的招式看在眼里。 陈中谍自然傲然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时不时传出一两声闷哼之声,渐渐落了下风。 冯莉莉精神紧绷起来,对阮暮云安慰道:;老大,别担心,师姐很厉害的,肯定能够打赢。 她攥了攥拳头,给陈中谍打气道:;师姐年少成名,武力深厚,一个宋德而已,轻松就能打赢。 仔细听,能发现她声音中有些底气不足,这话说是安慰阮暮云,不如说是给她自己洗脑。 然而,陈中谍的两名同伴听到这话,却傲然得昂起头来,虽然没有说话,但显然十分赞同冯莉莉的话。 冯乾眉头蹙了蹙,没有说话。 阮暮云抿了抿唇,保持沉默,把目光落在场中的战斗上。 ;嘭嘭嘭—— 众人安静下来,刀器相交的声音越发的激烈。 这时,关羽怒喝一声,突然发力,青龙偃月刀坎在陈中谍的剑上,他并没有停歇,而是一口气连环砍了二十几下。 陈中谍连连后退,额头冒出冷汗,脸色略显惨白。 ;嘭—— 这时,一声巨响之后,到齐相撞之处发出一真剧烈的火花,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陈中谍本就落于下陈,这一刀就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啊—— 一声惨叫随之而起。 阮暮云冯莉莉等人循声望去,一道染着鲜血的身影迅速往这边倒退飞来。 陈中谍半边身子都染上了鲜血,披头散发,左臂空荡荡,满脸惊恐,狼狈无比。 跟之前吊炸天的样子,判若两人。 第309章 倒打一耙 冯莉莉等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 陈中谍之前有多气势如虹,现在就有多狼狈不堪,震得冯莉莉等人满脸惊愕。 正如冯莉莉所说,陈中谍年少成名,每次跟人交手都能全身而退,把对手打得如同丧家之犬逃窜。 所以陈中谍刚才大放厥词的时候,冯莉莉等人虽然觉得狂妄,但也理所当然。 在他们的设想中,陈中谍一人就能将蜻蜓等人打得如同丧家之犬,尽数诛杀。 如今情况翻转,被打得如同丧家之犬的换成了陈中谍。 陈中谍脚步踉跄,一口鲜血猛然喷出,整个人摇摇欲坠,再也没有绝世高手的傲然风范。 冯莉莉嘴唇颤抖着,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阮暮云的手,;老大,快!救师姐! 阮暮云看着陈中谍流血不止的断臂,取出包里的银针。 陈中谍脸色惨白,艰难开口道:;这是断臂,寻常医疗手段根本止不住血,创伤药……我们的创伤药—— 显然,陈中谍是瞧不起阮暮云。 陈中谍的同伴手忙脚乱将创伤药倒在陈中谍的断臂处。 然而,药粉倒下,迅速被血水冲开,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阮暮云面色冷凝,;让开,我来。 陈中谍面色惨白摇着头,;你不行…… 阮暮云见她伤成这样,懒得跟她计较,在他们没反应过来之际,嗖嗖几根银针落在了陈中谍穴位上。 这时,司慕白已经从那些死者身上撕下来一张布料,递给阮暮云。 阮暮云接过布料,迅速将陈中谍的伤口包扎。 整个人过程行云流水,两分钟不到,陈中谍的断臂处的鲜血已经停止了流淌。 陈中谍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阮暮云医术竟如此了得。 这样的伤口,就是武者联盟最厉害的医师,也很棘手,没想到片刻间,就被阮暮云给止住血了。 陈中谍抿了抿唇,沉默起来,梗着脖子不肯跟阮暮云道歉和感谢。 阮暮云没说什么,她出手救陈中谍,不过是看在对方虽然高傲,但还有几分血性。 冯莉莉神情恍惚,似乎无法接受偶像失败,喃喃问道:;师姐,你怎么被打成这样? 陈中谍脸色一僵,突然阴沉沉看向阮暮云,;都是她!是她!是她乌鸦嘴害了我,是她动摇了的心,不然,我不会束手束脚,以至于放不开来打,被宋德那个奸人打成这样。 ;所以我被打成这样,都是这个贱人害得!因为她我的手臂被斩断,这笔账,我要算在她头上! 阮暮云眉头皱了,脸色冷了下来。 她好心提醒,陈中谍自大傲慢,不听劝阻,把打成落水狗。 结果,这人混淆是非,倒打一耙,把所有过错都归咎在她身上,无耻至极! 她冰冷的眸子冷冷射向陈中谍,;陈小姐,我好心劝你,你不听劝阻,上赶着送死,被打成这副苟延残喘的狗逼样,你不反省就算了,还倒打一耙,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你觉得我很好欺负? 阮暮云猛地拔出银针,脸色阴沉可怕,显然后悔给这个止血。 她拔针的动作太大,带起来一股强烈的痛意。 陈中谍气得脸色铁青,;这本来就是你的错,长他人志气,扰乱军心,我说错了吗? 陈中谍的同伴纷纷为她打抱不平,;师姐说的没错,若不是你乌鸦嘴扰乱军心,师姐不会败得这么彻底,被砍断一只手臂,你知道被砍断手臂对持剑的武者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吗? ;师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救你们,结果你不但不感激,还出言讽刺师姐技不如人,真没看出来,你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 ;没错,你既然早就已经看出师姐不敌宋德,你就应该牢牢抱住师姐的大腿,让她不要上场,师姐也就不会受伤,不会被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讽刺自不量力! ;所以师姐受伤,你要付全部的责任! 陈中谍有人壮胆,顿时趾高气昂起来,;对,他们说的没错,你既然看出来我不敌宋德,就该牢牢抱住我的大腿,阻止我上场,但你并没有这么做,反而故意激我,以至于我落得被斩断左臂的下场,一切都是你的错! 阮暮云冰冷的脸上凝着一层呆滞。 她阮雪纯那样无耻的绿茶婊,她见过,但见过陈中谍这么无耻地汉子婊! 无耻程度令人发指! 她怒极反笑,;你比卖国求荣,为敌效命,成为千古遗臭的民族败类的张邦昌,还要无耻百倍! 陈中谍脸色一沉,暴怒起来,;你说什么,你骂谁无耻? ;好了,别吵了! 冯莉莉看向前方,面色凝着一层紧张得忧虑。 ;蜻蜓跟宋德等人朝这边走来了,我们现在落在下风,依照他们很辣的手段,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阮暮云抬头朝前方望去,只见宋德和张飞持长刀前来,脸上凝着狰狞的笑,杀气满满。 魁梧身材,狰狞面目,煞气逼人。 ;杀了宋德!为师姐报一臂之仇! 陈中谍的同伴相视一眼,齐齐捏着武器,朝宋德冲杀过去。 阮暮云看着莽撞的二人,眉头一皱,到底忍不住出声提醒道:;小心! 司慕白捏了捏她的手,语气冷冰冰道:;这种忘恩负义,混淆是非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你没必要为这种人担心。 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人,这种人就该死! 阮暮云叹息一声,;到底是两条人命。 司慕白看着她微蹙着的眉头,心头软乎乎。 这个女人,有时候表现得很冷漠,实则外冷内热,不过是用冰冷的外表保护自己罢了。 他伸手弹了弹她的额头,轻叹道:;小傻子。 阮暮云张着嘴,想说什么,然而,前方传来了;嘭嘭嘭打斗的声音。 陈中谍同伴出手快很准,然而,宋德的青刀比他们还快很准。 顷刻间就到了他们跟前,陈中谍同伴齐齐变了脸色,长剑一荡,当即往后撤退。 他们虽然撤退地及时,但宋德速度太快,他们的双手还是被青刀击中,强势的蛮力冲击下,两人惨叫着狠狠跌出几米远。 阮暮云望去,只见那两人拿剑的手鲜血淋漓,虽然不致命,但至少要修养一个多月才能拿剑。 陈中谍暴喝一声,;宋德,你欺人太甚! 第310章 无耻 宋德狰狞一笑,;你们技不如人就算了,还眼高于顶,现在被我打得节节败退,就怪我欺人太甚?合着天下的道理都被你们武者联盟占了?武者联盟已经落魄到了只会耍嘴皮子了吗? 陈中谍的同伴齐齐用左手捂着受伤的右手,用剑对着宋德,气势散发。 宋德戏谑一笑,;武者联盟号称用剑高手,可惜你们学艺不精,连花架子都形式都学不好,武者联盟的老祖若是看到你们这个样子,估计会被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吧。 ;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刀,我连刀都不用。 话音刚落,宋德将青龙偃月刀扔下,眸子一沉,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一股惊人的气势散开。 冯莉莉等人被这股气势冲撞,脸色惨白无比。 陈中谍同伴齐齐变了脸色,不顾受伤的右手,固执挽着花刀冲了上去。 ;武者联盟岂是你这种无耻的宵小之辈可以诋毁的,今天我就代替老祖教训你这混蛋,受死吧! 两人合剑冲杀上去。 ;轰! 宋德双腿在地上猛地一踏,那地面瓷砖瞬间化为碎片,四散开来。 ;死! 两人手持长剑,朝宋德门面冲杀而去。 宋德眸中是说不出的轻蔑,不退反进,双手如同钢铁般,稳稳抓住直击而来的长剑,同时轮圆腿狠狠踢了向他们胸口。 一股强大的气浪震荡而起,两人同时变了脸色,及时后退,同时猛抽剑。 然而,他们手中的剑就像被钳子狠狠钳住了,还没等抽回长剑,一股强大的蛮力狠狠将他们震了出去。 他们踉跄着倒退了四五米,才堪堪稳住身形。 宋德冷笑一声,像推土机一样猛地推进,又是一脚,带着势如破竹的气势,朝着两人再次扫了过去。 这凌厉的一脚,又快又狠,根本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只能狼狈拿剑挡在胸前。 ;嘭! 宋德一脚狠狠踹在他们身上,两人如同被扼住喉咙的小鸡仔,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如同木偶般跌飞出去去。 ;嘭! 两人狠狠砸在墙上,随即鲜血喷出,胸膛起伏,脸色煞白。 照面两招,陈中谍同伴被碾压着打,实力悬殊已经很明显。 陈中谍抿着唇,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 这时,蜻蜓带着人走了上来,双手环胸,轻蔑笑道:;武者联盟的人,也不过如此。 ;混蛋!武者联盟岂是你这种贱女人能侮辱的! 陈中谍同伴怒喝一声,再次持剑冲杀上去。 宋德直接一脚,再次将他们踢飞出去,倒地喷血不止。 宋德捡起地上的青龙偃月刀,对着刀柄吹了口气,狰狞一笑,;我不下死手,是留着你们还能高跟武者联盟做个交易,让武者联盟的当家人李加雄看看跟我们做对的下场。 ;冯老莉莉,你们快走。 陈中谍满脸怒容,挣扎着爬起来,怒喝一声,身上陡然爆发出强大的气息,直冲宋德而去。 冯莉莉扶着冯乾快步朝门口走去。 阮暮云却伸手拉住她,;别急,谁走还不一定。 她语气轻松写意,跟眼前紧绷的气息形成鲜明的对比。 说话间,宋德一脚踢飞陈中谍,狞笑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嘭! 陈中谍狠狠砸在阮暮云脚边,一口血喷出,面无血色。 ;师姐!; 两名同伴齐齐喊叫,见陈中谍上衣都沾满了鲜血,顿时露出愤怒地绝望之色。 难道今天要栽在这里了吗? 陈中谍身子微微颤抖,擦掉嘴角的血迹,狠狠咬牙,抬头看向阮暮云,恶狠狠骂道:;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死丫头!我拿命挡住他们,给冯老留下最佳的逃跑机会,你自己想死,为什么揽住他们? ;你该死! 陈中谍恶狠狠咬着牙,怒瞪着阮暮云,眸中喷薄着极致的怒火。 阮暮云没有搭理他,看向宋德,眯眼道:;你们打完,那该我上场了。 司慕白对她微微一笑,;你去吧,这边我来看着。 对他来说,杀是宋德等人,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但阮暮云经历少,她需要更多的历练机会。 既然这些人送上门来,那让他们陪阮暮云玩玩吧。 阮暮云朝他点点头,上前一步,看向宋德等人。 宋德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微微眯眼,随即脑海中闪过云顶山庄的画面。 他眸中顿时射出冰冷的恨意,怒声道:;是你! 阮暮云淡淡道:;是我,云顶山庄,你侥幸逃脱,就不知道你今天有没有这么幸运了。 宋德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找死!你杀了我兄弟,不将你千刀万剐难以泄我心头之恨! 蜻蜓闻言,有些意外地看着阮暮云,眸中的轻松被忌惮所替代。 听宋德的意思,宋家庄其余三大杀神都死于这个女孩的手? 陈中谍根本不相信阮暮云的鬼话,觉得宋德应该认错人了。 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就算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 她看着狂妄装逼的阮暮云,又气又急,冷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宋德是黄境高手,他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宋德冰冷的眸子射出一道蛇信子般阴毒的暗芒,;那天是我们没有防备,被你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今天,你必须死! 阮暮云淡淡道:;那就看看谁的本事更大。 ;宋德,别跟她废话,直接一刀劈了他,这不是是非之地,待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快刀斩乱麻,我们赶紧离开。 宋德双手持长刀,一股惊人的气息陡然从他身上散溢出来,眸中满是看杀人的冰冷无情。 司慕白眸中射出一道暗芒,冷漠深邃的眸子盯在宋德身上。 宋德只觉得后脊背窜起一股凉意,但很快就将那股凉意忽略掉,双手捏紧手中的长刀,眼神死死盯着阮暮云。 冯莉莉等人只觉得一股惊人的气势扑面而来,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冯莉莉担忧喊道:;老大—— 第311章 技不如人 相比冯莉莉的担忧,冯乾则面色平静看着,细看能看出他悄然松了口气。 陈中谍见阮暮云不劝阻,冷笑一声,;小鸡碰老虎,死无葬身之地! 在她看来,阮暮云的行为,跟送死没有区别。 两名同伴也连连冷笑,觉得阮暮云愚蠢又无知,这种人死了活该。 阮暮云盯着宋德,认真道:;你放心吧,明年的今天我会给你烧纸,顺便给你兄弟稍点。 ;就凭你?哈哈哈—— 宋德蜻蜓等人哈哈大笑起来,蜻蜓身边的甚至笑得直不起腰来,那样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笑声中满是嘲讽和不屑。 蜻蜓摇摇头,对着宋德感慨道:;这明显就是电视剧看太多,中毒太深,把自己幻想成高手了。 阮暮云面色一沉,身形突然移动,宋德早就留意着她的行动,连忙抡着长刀狠狠劈斩下去。 然而,长刀刚劈到一半,瞳孔一缩,身形顿时僵住,目光落在喉咙剑的往生剑上,面色煞白。 灯光落在往生剑上,一抹锋利的光芒闪过。 周遭一片死寂无声。 蜻蜓等人脸上的轻蔑的笑容顿时僵住,眸中带着一丝震惊,表情看起来十分滑稽。 宋德死死盯着阮暮云,狰狞的脸难看至极。 他眸中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愤怒,忌惮,还有不甘。 他刚才看似在笑,实则对阮暮云没有丝毫放松警惕。 然而仅仅一个照面,生死就掌握在她手中。 宋德眸中射出狠毒的暗芒,;死丫头!偷袭暗算算什么,有本事咱们坦坦荡荡的打…… 他话音陡然戛然而止,喉咙留下一丝鲜红的血迹。 阮暮云收回往生剑,他身形陡然一颤,一股血柱冲天而起。 ;嘭—— 他直挺挺倒在地上,眼睛瞪大大大的,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人一言不合,就杀了他! 她怎么敢! 阮暮云将往生剑一甩,一条血丝甩了出去,剑身干净如镜。 阮暮云扫了眼震惊的宋德,嗤笑一声,;自己技不如人,输了就输了,还叽叽歪歪,没有半点男人风度。 宋德瞪大的双眼直直盯着阮暮云的方向,恨不得掐死她。 然而,他一动,脖子上的血流得更快。 鲜血栓见沾满了他上半身,片刻后,缓缓失去了气息。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息间,蜻蜓等人呼吸急促起来,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一点点窜起,虽然不多,但就是这样,更让人赶到绝望。 陈中谍等人震惊看着阮暮云,没想到这死丫头看着娇娇弱弱,实力却如此强悍。 虽然不想承认,但显然阮暮云实力在陈中谍之上,甚至差距不小…… 场中唯有冯乾面色平静,看向阮暮云的眸中多了几分敬畏。 阮暮云缓缓抬眸,看向蜻蜓等人,淡淡道:;你们一起上吧…… 陈中谍冯莉莉等人顿时无语了。 要不要这么嚣张啊? 蜻蜓面色凝重,微微眯眼,看向阮暮云,;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种歌女孩看似人畜无害,但这一刻却给了她极致的危险。 ;废话真多! 阮暮云话音一落,整个人如同猎豹,持剑冲了上去。 ;嘭嘭嘭—— 兵器冲撞在一切,场中亮起一道道剑光。 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快! 快到他们根本没看清阮暮云到底怎么出手的。 蜻蜓面色凝重,竭尽全力迎了上去,然而一个照面,就极速后退。 但刚撤出一步,身形就僵住了。 ;扑—— 她胸口陡然出现了一个血洞,一股鲜血冲天而起。 众人都懵住了,怎么都无法相信,大名鼎鼎的蜻蜓,一个照面就死了? 蜻蜓死死盯着阮暮云,眸中残留着愤怒,不可置信,不敢不服等复杂的情绪。 ;嘭! 她直挺挺朝后倒了下去,灯光在她眼睛晃动,照出眸低的死不瞑目。 一招! 仅仅一招,就杀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蜻蜓! 陈中谍及其她两个同伴,想到他们从头到尾对阮暮云的嘲讽轻蔑,脸色变了又变,只觉得一股寒气遍布全身,微微颤抖起来。 阮暮云一抖往生剑,甩掉上面的血迹,环视周遭,淡淡道:;还有谁想要上场的? 蜻蜓的手下齐齐看向手持防止八丈蛇矛的;张飞,被众人看着的;张飞;顿时面色一白。 两个照面就杀死了宋德和蜻蜓,他们再上前,不是拼命,而是送人头。 但他们深知,不管是冯乾祖孙,还是武者联盟的人都不会放过他们。 既然横竖都是死,不如冲上去,说不定还能博一条出路。 五分钟后,厮杀落幕,蜻蜓跟宋德带来的人全军覆没。 阮暮云见此时也没她什么事情,便跟寒暄了几句,变告辞离开这个满是血腥之地。 司慕白看着她外套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滴血迹,脚步顿住,眉头蹙了蹙。 阮暮云见状一愣,问道:;怎么了?; 司慕白抿了抿唇,脱下自己西装外套,递给她,;你的外套脏了,脱下吧,穿我的。 他说着,视线落在那滴血迹上。 阮暮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顿时哑然道:;不用了,根本看不出来,没有影响,我回去再换也是一样。; 司慕白却抿着唇,挺拔的身形站在她面前,微微垂眸,卷长的睫毛低低搭着,固执地看着她,;我不喜欢别人的东西沾上你的身。 ;…… 阮暮云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看着他那张固执又英俊的脸,依言脱下外套递给他,接过她的外套,套在身上。 司慕白的外套有点大,穿在她身上就像小女孩偷穿大人的一眼,鼻端更是有一股独属于他的檀香气息在鼻尖萦绕。 那种感觉,就像被他整个人包围拥抱一样,让她不知不觉红了脸。 司慕白目光落在她粉红的脸颊上,眸子暗了暗,目光用脸蛋移到那张粉嫩的唇上,喉咙滚动了下。 他缓缓移开视线,大掌抱住她的小手,牵着她往外走。 阮暮云看着他挺拔高大的身影,他脱下外套后,只着一件雪白的衬衫。 衬衫下摆掖在裤腰里面,勾勒出紧实瘦窄的腰身,走动间,衬衫贴服在肌肤上,隐隐能看到结实的六块腹肌。 第312章 这是亲爷爷吗? 阮暮云眸中闪过几个画面,脸上的潮红就像被感染了一样,从脸蛋蔓延到耳朵。 像热恋中的小女友一样,被高大的男朋友牵着往外走。 冯莉莉没看到阮暮云的脸红心跳,热恋小女孩的一面。 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脑海中闪现她一招就灭了蜻蜓的场景,眸中闪过一丝火热。 她凑到冯乾跟前,兴致勃勃道:;爷爷,我还以为老大就会医术,没想到身手如此了得,宋德可是入境的武者,两招就败给了老大,老大到底是什么实力啊,她才多大啊?医术高明,还有一身神秘的武力,这简直就是妖虐! 冯莉莉语中带着一丝崇拜和感慨。 她以前叫阮暮云老大,纯粹就是看中了她的医术,想跟她搞好关系。 毕竟她爷爷年纪大了,有个关系很好的医生,对冯家来说很有必要。 然而,现在…… 她觉得自己根本不配叫阮暮云老大,实在是阮暮云太厉害,她这个小弟太菜了…… ;我也没想到……冯乾的话中带着恶意思感慨,;不过想想也觉得不违和,她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说明心思过人,武道能有如此成就,似乎也很正常。 冯莉莉叹口气道:;跟老大一比,我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三脚猫功夫。 冯乾闻言,茫然问道:;你本来就只会过家家的花架子啊。 眼神中透露着;你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的意思。 冯莉莉:;…… 这还是亲爷爷吗? 她还想跟冯乾理论理论,冯乾对这个孙女最了解了,连忙摆手道:;行了,先说正事,这里先清理干净,同时封杀今晚的一切消息,别走露了风声。 ;特别是阮暮云出手杀了宋德跟蜻蜓的事情,约束好下面的人,给我烂在肚子里,一个字都不能提,就当他们今天没有来过。 ;她出手也是被迫,匆忙离开,显然就是不想卷入这些恩怨,你记住了吗? 冯莉莉点点头,;爷爷,你放心吧,我会约束好下面的人。 冯莉莉不是傻子,岂会看不明白阮暮云的态度。 ;还有,今晚本来就说好了给小神医报酬,她接连救了我们祖孙两次,是我们冯家的大恩人。 冯莉莉看着他若有所思地神色,眼睛一转,接话道:;爷爷,你是想把冯氏集团的股份给她? 冯乾缓缓开口道:;我倒是想啊,这样一来,她就彻底跟我们冯家绑在一条船上,但显然她不会要冯家的股份,既然如此,那就把古玩十八街的的地皮给他,这种事情要做就做到最体面,让人家服服帖帖,所以你一并把十八条街的铺面租赁合同都转给她,单单铺租足够她吃好几辈子了。 冯乾这是想方设法把冯家跟阮暮云绑在一起。 阮暮云是麒麟子,趁着麒麟子还没腾飞之际,榜上她,才是最省时省力,又最长情的事情。 冯莉莉点点头,;好,我明天带着律师去找她,就是三跪九叩,我也要让她把字给签了。 冯乾闻言,摇头失笑,不过这不失为一个办法。 他算是看出来,阮暮云这人吃软不吃硬,她对莉莉比对待别人,明显多了几分纵容。 虽这样想,但还是提醒道:;此事一定要办妥,不能有半点闪失,不然,以后想要把她跟冯家绑在一起,可就难了。 冯乾看着孙孙女,坦诚说出自己的心声,;这两次救命之恩,即使恩情,也是机遇,我们一定要好好把握这机会,好好结交小神医。 冯莉莉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道:;老大好像会鉴宝,而且能力似乎在爷爷之上,不然,看不出那四件珍宝有问题。 冯乾点点头,看着女儿身的孙女,遗憾道:;只恨你爸妈没把你生成男儿身,不然,还能把她娶进门,一本万利啊。 冯莉莉想到醋坛大王司慕白,脑海中冒出他那双深邃冰冷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颤。 ;……爷爷,你想太多了,就算我是男儿身,也轮不到我啊…… 冯乾显然也想到了有护妻狂魔潜质的司慕白,咂了咂嘴,遗憾道:;也是,就凭你这贼头鼠脑的样子,连给司先生提鞋都不配…… 冯莉莉:;…… 这要不是自己亲爷爷,她肯定戳瞎他的双眼。 这双眼睛白长! 她冯莉莉到底差哪里了? 冯莉莉哼一声,愤愤道:;既然爷爷如此看不上我,那我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冯莉莉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冯乾摇摇头,收起脸上轻松的神色,严肃道:;冯生,刚才那两人,你觉得如何? 随着这句话落下,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有道黑影缓缓踏出来,浓墨的黑色渐渐勾勒出一道挺拔的身影。 一个身穿黑衣的年轻男人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冯乾身后,缓缓吐字道:;男的深不可测,依我的实力,根本看不出他的实力。 冯乾一惊,随即想到什么,眸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应该出自京城司家。 听到司这个姓氏,冯生眸中闪过一丝震惊,顿时默然不语。 冯家在金陵城是庞然大物,然而在帝都司家面前,就是蝼蚁。 这么说吧,如果把司家比作鲸鱼,那么冯家就是渺小到连被蚕食的资格都没有的小虾米。 可见司家之强! 冯乾默然半晌,缓缓开口道:;那女孩呢? 冯生吐出两个字,;强大。 冯乾连忙追问道:;那跟你比呢? 冯生抿了抿唇,摇头道:;不知道。 ;但我怀疑她的实力在我之上。 冯乾一愣,急忙问道:;怎么说? ;她杀人的手法比较生疏,缺乏锻炼和施展,这点肯定比不上我身经百战,但是她的反应很快,不管是速度很快,我能看出她似乎杀人次数不多,但接连杀了两人,眼睛都不带眨,神色更是十分平静,这点在我绝对在我之上。 冯生舒了口气,继续说道:;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的境界应该不弱于我,她缺乏的是实战历练,只要全方面都给她锤炼一遍,估计能在帝都天骄中占有一席之地。 第313章 霸道是男人的本能 冯乾一惊,他知道阮暮云强,但没想到强到这种地步。 国内所有的天骄都集中在帝都,阮暮云竟然能在帝都天骄中占有一席之地,可见她天赋实力之高,绝对吊打金陵城所有的天骄。 冯乾叹息一声,这样天之骄子怎么没生在冯家,好在已经结交。 ;小神医帮我把过脉搏,说我身体有炎症,这么多年,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起初我还没多想,经历过今天的事情,我怀疑有人在我身边放了核辐射。 ;还有我之前体内有生食寄生虫的事情,我这么多多年吃生食都没事,偏偏最近出了事,肯定是有人要谋害我,冯氏出了内鬼。 ;你去把内鬼揪出来,处理干净。 ;是。冯生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阮暮云跟司慕白从工厂出来,天色已经黑了。 司宙把车子停在工厂不远处,两人上了黑色林肯,车子朝不远处的一家农家小院驶去。 两人在农家小院吃完饭,已经是夜里九点了。 农家小院有靠山,主人把山脚那块圈了起来,搭建了民宿,民宿前面有个湖泊,湖上面有架木桥。 两人通过鹅卵石小路,一路散步到了木桥上,站在木桥上看了一会星星。 司慕白转头看着身边,双手搭在木桥木栏上,仰头望着星空的女孩,嘴角情不自禁翘了起来。 换做以前,他要是看到两个年轻男女,大半夜站在外面喂蚊子看星星,是一件很傻的事情。 然而,如今身临其境才明白,重要的不是看星星,而是跟谁一起看星星。 站在不远处拍打蚊子的司宙,自然也注意到了主子嘴角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像极了热恋中的傻小子。 他突然觉得爱情真是个神奇的东西,让高贵冷艳的主子变成了热恋中的毛头小子,人设已经崩到了太平洋去了! 两人牵着手在农家小院逛了一会,眼见时间不早,便驱车回去了。 司慕白跟阮暮云两人并排坐在后座,司慕白修长的手指放在阮暮云靠窗的侧脑,将她的脑袋轻轻压在自己肩上。 阮暮云脑袋靠在他肩上,轻声嘟囔道:;司先生,你有没有发现,你不仅爱吃醋,还霸道地过分? 司慕白微微眯眼,手臂一展,将她搂在怀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圆润的下巴,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暗色,微微启唇,;我爱吃醋,我霸道? 他声音低沉温醇缓缓入耳,清冽的檀香气萦绕在鼻端,两者相融,带着醉人的气息。 ;傻女人,吃醋证明我在乎你,霸道是男人对女人的本能反应。 他轻轻在她唇上轻啄了一口,声线带着蛊惑人心,;你太优秀了,我怕你被人拐走。 阮暮云闻言,诧异抬头看着他。 他可是司慕白啊? 司慕白是这个时代的代名词,他代表这个时代万千少女对男人的梦想。 然而,就是这样万人迷般的男人,竟会不自信? 司慕白对上她水汪汪的桃花眼,眸色暗沉了一个度,宽厚的手掌轻轻挡在她双眼上方,声音低沉道:;别这么看着我,这样会显得我很狼狈。 他一向习惯把所有事情都掌握在手中,运筹帷幄,指挥若定。 然而,怀中的女人似乎是一个意外。 只要是关于她的任何事情,都牵动着他的心,影响他的判断,任何事情都以她为中心。 半晌,阮暮云抓住他的宽大的手掌,把他的手掌从双眼上方拿下来,嘴角勾起一抹高高的弧度,眸子带着浅浅星光看着他,;你既然这样说,那在比我更优秀的你面前,我岂不是要变成惊弓之鸟了? 司慕白湛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不用,你只要站在原地,其他都由我来做。 说着,他的双手渐渐从腰上一点点往上移动,沿着背脊,细细描绘着漂亮的蝴蝶骨。 阮暮云身子微微僵了僵,抓着他另一只的手放在他胸膛,略微用力推了推他,小声羞恼道:;喂! 司慕白手顿了下,渐渐把手移到了腰间。 阮暮云悄然松了口气。 司慕白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头缓缓下滑,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修长的脖颈,一抹独属于她的清香在鼻端萦绕,诱人得紧。 ;好像你什么都不做也不太好,那样太考验人心,受折磨的是我。 阮暮云:;…… 她脸色红了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后座间只闻男人低低沙哑的声音,还有彼此间同步加快的心跳声。 暧昧的气息让她手足无措起来,身体直挺挺的,不敢做出任何反应。 就在她胡思乱想间,脖颈上传来一阵热度,接着一阵紧密的吻落了下来,腰上的手就像烙铁一样,烫人得紧。 他的呼吸渐渐温热起来,绵密的吻渐渐偏了方向。 阮暮云脸红心跳,有种热气上涌的头皮发麻。 这可是在车上。 这个不正经的男人! 她记得今晚吃饭的时候明明没喝酒,这副微微有点失控的样子,比喝酒的时候还可怕。 密闭的车厢内只闻他的呼吸声,阮暮云看向前面开车的司宙,脸色更红了。 司宙被她一看,打了个寒颤,连忙将前后座之间的隔板升了起来。 腰间如同烙铁般的大掌,缓缓移动,画着圈圈。 阮暮云咬着唇,实在是有好几次,感觉到了男人的蠢蠢欲动。 好在最后都没再往上移动。 她悄然松了口气。 司慕白缓缓放开她,看着她舒了口气的样子,微微眯眼,伸手在她腰间掐了一下。 阮暮云惊呼一声,想到什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司慕白勾了勾唇,湛眸带着一层未散的涟漪。 他凑到她唇边,低声道:;紧张了? 阮暮云没有说话,铺满水雾的眸子娇嗔瞪着她,带着一丝嗔怪。 司慕白似乎被她这副小女人的样子逗笑了,低笑一声,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声音低沉道:;放心吧。 第314章 今晚夜色很美 司慕白似乎被她这副小女人的样子逗笑了,低笑一声,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声音低沉道:;放心吧,把你捧在手心我都怕摔了,所以在你没点头之前,我不会,也不愿对你做出强人所难的事情。 阮暮云闻言,心头暖暖的。 司慕白放开她,长臂一伸,从旁取出一个精致的购物袋递给阮暮云。 阮暮云一愣,接过购物袋,好奇问道:;你这是什么? 司慕白神秘道:;你打开来看看。 阮暮云挠挠头,打开购物袋,当看到里面一件件,五彩斑斓,款式新颖,让人眼花缭乱的罩罩时,红晕一点点爬上脸颊。 她急忙合上袋子,忍着头晕目眩,咬着牙看向司慕白。 司慕白察觉到她强烈的反应,看向她的眸中带着一丝疑惑,;不喜欢? 阮暮云忍着红晕,低声开口道:;我们才在一起一个月左右,你……就送我这么私密的衣物,这合适吗? 司慕白单手握拳抵唇,缓声道:;冯莉莉送的不好,扔了吧,穿我买的。 ;为什么? ;你现在是我的人,全身上下都是我的,既然是我的,我自然能做主。他声音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霸道,显得十分固执。 阮暮云扶额,心里隐隐升起一股火气。 这个男人运筹帷幄,习惯了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强势霸道的基因似乎天生就刻在他骨子里。 ;司慕白,是不是我跟你在一起,就不能有任何其他朋友,需要斩断身边的一切交往? 她的声音冷淡,一丝丝冷意从身上散发开来。 车厢内一时间静谧下来,空气为之泛起一丝冷气。 司慕白一愣,随即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扯了一下白衬衫的领口,窗外灯光映照在他身上,雪白的衬衫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几分旖旎,凭空多了几分风流雅致。 他睫毛低低搭着,湛眸看着她,修长手指滑过她发丝,缓缓下落,曲起食指在她白嫩的脸上轻轻刮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你说这话是扎我的心,你是知道的,我不会做这种事。 阮暮云抿了抿唇,她刚才的话确实有点重,甚至有点蠢,把司慕白架在天平上,成立了一道只有AB的选择题。 而她就是做选择的人。 ;……抱歉,我的话有点重了。 司慕白轻笑一声,;没关系,这是我们彼此了解的过程,嘴唇跟牙齿都会磕碰,何况是两个刚刚在一起的年轻男女。 ;是我犯傻了……司慕白额头碰着她的额头,清冽的气息在彼此间缠绕。 他垂眸看着眼前的女孩,这是独属于他的独一无二。 ;反正,你只会是我的。 阮暮云睫毛轻轻颤了颤,眸中泛起一层激荡的涟漪。 她轻轻靠在他肩膀,小声嘟囔道:;我看你这辈子都改不了了,你的霸道已经深深刻在骨子里了。; 司慕白笑眯眯摸了摸她的白嫩的脸蛋,没有说话。 车子沿着盘上公路而上,两人静静依偎着,看着窗外的风景。 很快,车子驶进龙光别墅去,停在阮暮云小别墅门口。 司慕白下车,绕过车头,拉开阮暮云那边的车门,将她送到门口,却并没有打算进去。 阮暮云有些意外,脱口问道:;你不进来坐一坐。 ;今晚夜色太美。司慕白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他言外之意很明显,阮暮云微微红了脸。 她咬着唇,轻声道:;今天忙了一天,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司慕白粗粝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脸蛋,随即放开手,点头道:;嗯,我看着你进去。 阮暮云进屋关上门,突然觉得脚下又异物。 她低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脚下踩着一张硬质纸。 她弯腰捡起来,发现是一个包装精致邀请函。 阮暮云脑海中过滤掉所有能想到的人,把那些人一一剔除,随即眸中闪过一丝好奇。 是谁给她送邀请函? 她打开来一看,发现是金陵大学50周年庆的邀请函。 她眸中闪过一丝深沉。 她已经很久没去过学校了,学校那边也没人给她打过电话,估计是双方都默认她退学了? 既然如此,她一个半路退学的学生,居然也会收到邀请函? 她不得不怀疑,这邀请函是谁给她挖的坑…… 她思量片刻,玩味一下,随即捏着邀请函,将它扔在沙发上,上楼进浴室洗漱。 …… 金陵城第一人民医院。 阮雪纯半躺在病床上,看向站在窗前的小助理,微微眯眼道:;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小助理低声道:;您放心,我已经按照你说所的地址,亲自把邀请函送到她家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阮雪纯满意地勾了勾唇角,脸上的娇柔被阴狠替代,眸中勾起一抹强烈的恨意,咬牙切齿道:;到时候,我一定让我所遭受的所有屈辱,全部都加诸在她身上。 …… 阮雪纯那边发生的事情,阮暮云一点都不知道。 今天经历了两场激战,阮暮云以为今晚能睡个好觉,谁知一沾枕头就陷入了噩梦。 梦里,她跟司慕白遭到了伏击,被数十个黑衣人包围,两人肩并肩努力杀出重围,企图拼杀出一条活路。 当他们终于突出重围,杀出一条血路的时候,司慕白突然背后被捅了一刀,阮暮云转过头去救他,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那个杀人的身影。 然而,对方拖着司慕白越走越远,身影越来越模糊…… 司慕白湛眸看着她,那双带着一丝星光的眸子,此时无喜无悲,只静静看着她,好像是在跟她做最后的告别。 阮暮云心脏绞痛,想要伸手去阻拦,却换来对方毫不留情的一刀。 她大喊一声,;啊—— 阮暮云喘着粗气,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大汉淋漓,背后的衣服都湿透了,头发黏乎乎沾在脸上。 第315章 秦强的仇恨 她捂着胸口心有余悸。 让她感到心惊肉跳的不是自己被刺了一刀,而是司慕白离她远去,跟她告别。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掀开被子起身,在小吧台上取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咕噜喝了半瓶水,那种心悸的感觉才消失。 她站在窗边,看着天边冒出的一丝橘红色的光线从东边升起,自嘲一笑,;这才在一起多久,就这么难以割舍了吗? 阮暮云这会没了睡意,索性盘坐坐在地毯上修炼起来。 天破晓之际,天边泛起一抹亮光。 阮暮云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去浴室洗去一身的粘腻,来到了小吧台,身边的小吧台上突然出现一个古朴的翠绿古玉杯子。 阮暮云将灵水一饮而尽,起身下楼,在厨房给自己做了个简易的三明治。 她吃着三明治的时候,手机突然传进来一条短信,是司慕白的。 他今天有事,半个小时前出门了,让张妈特意做了阮暮云最爱吃的早餐。 阮暮云想到张妈惊艳的厨艺,顿时觉得手里的三明治它不香了,立马换上鞋子,来到了司家享用张妈特意为她做的早餐。 她吃过早餐,阮家军的车子已经停在了别墅门口。 她坐上车子,阮家军驱车驶向如意堂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而下,转换道路的时候,旁边突然冲出一道人影,扑通一声跪在阮暮云面前。 是秦强。 阮暮云微微眯眼,将车窗降下来,;秦强,你这是做什么? 秦强在帝国酒店被打断了手,此时吊着石膏,颓废邋遢,加上胃癌的折磨,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阮暮云,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请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说几句话。 他突然开口道:;我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阮暮云挑眉。 他颓然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咬牙道:;你帮我弄死陈俊辉,还有阮芳菲那个贱人,我给你三亿,还有我名下的一家绝色酒吧,这是我全部身家。 秦家家大业大,全部资产加起来有上百亿,但属于秦强自己的只有三亿。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神祗般端坐在车内的阮暮云,第一次产生蝼蚁般的卑微感。 ;不说我不缺那点钱,就是缺,你觉得我会为了三个亿把自己陷入犯罪的境地吗? 阮家军神情幻灭,三亿也叫那点钱? 那他这种穷人岂不是不配提钱了? 秦强脸色变了变,咬牙道:;阮芳菲三番两次冒犯你,我打听到小道消息,钱丽丽已经把花期药业转到了你的名声,陈俊辉收卖了花旗药业的秘方,跟你作对,因为他这一举措,让花旗药业陷入危机,是你的商业死敌,我不相信你不恨她们。 ;我确实挺讨厌他们的,但这两人对我来说就是个小人物,根本入不了我的眼,所以我不会为这样的人犯法。 阮暮云看着秦强冷冷道:;再说了,你也曾冒犯我,差点就要强了我,我也挺恨你,我若是想杀她们,你也逃不过,当初可是因为你,阮芳菲才跟我作对。 秦强被她冰冷的眼神注视着,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青白的神色夹杂着一丝痛苦绝望,却不知该怎么办。 良久,他声音嘶哑道:;我恨她们!阮芳菲这个贱女人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背叛我,投入别的女人怀抱,陈俊辉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对我极度羞辱,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一向只有他抛弃女人,抢夺别人的女人的份,然而,阮芳菲却因他落魄,毫不犹豫抛弃他,陈俊辉因他势败,公然抢夺他的女人,还是在他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 他双手紧紧握着拳头,充血的眸中充满了杀意。 ;你这种人强势惯了,陡然败落城小人物,被人这样羞辱践踏,心里肯定痛苦,愤怒,可我不会为你杀人,因为你对我来说连小人物都算不上。 阮暮云看着浑身散发着暮气的秦强,眸中一闪,轻声道:;我不会帮你杀人,但你可以自己杀人,就算再强的人,也都有打盹的时候。 秦强痛苦得拔着头发,;我的生命只有一个月,若是可以我早就动手了,何苦来求你…… ;先不说陈俊辉身边的保镖,就是他本人也是身手了得,他捏死我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我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我现在每天都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只有报仇是我心里唯一的执念…… 要说秦强对阮芳菲的感情有多深,那其实也没有,就是他第一次被女人抛弃,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最落魄的时候 他怎么说都是天之骄子,实在接受不了这种极致的落差,以至于心态有点崩溃。 阮暮云掏出一瓶小透明玻璃瓶,里面有半瓶清澈的液体,是参杂了水的灵水。 她将瓶子递给秦强,;你把这半瓶水喝了,间减少你七成的病痛,力气也能比以前多,还能再活两个多月。 秦强眼睛一亮,连忙抓过玻璃瓶打开,想都不想,直接将里面的液体喝下去。 阮暮云眸子一闪。 她跟秦强前世的恩怨,已经随着把他的病情转为胃癌晚期已经彻底两清。 但阮芳菲前世是杀死她的刽子手,虽然这人现在对她来说是个蝼蚁。 这个蝼蚁且在自己眼皮底下活得逍遥滋润,总归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她看着脸上焕发着惊喜的秦强,微微一笑,;三个亿能让你做很多事情,希望你不会辜负我对你的馈赠,给我一个惊喜…… 说完之后,她从容摇起车窗,阮家军启动车子离开。 秦强看着远去的车子,先是一愣,随即攥了攥拳头,发现浑身上下流淌着使不完的尽头,顿时双眼大亮。 他狠狠攥着拳头,面目狰狞,咬牙切齿:;陈俊辉,阮芳菲! 阮暮云来到如意堂的时候,闻迁大门口已经排起了队,今天是闻迁坐堂。 阮暮云一下车,旁边立马有人冲了过来,拦在阮暮云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打声哀叫道:;小神医救命啊! 她身后两个年轻抬着一个坦架,一个老年人躺在上面,面色发情,呼吸急促,嘴巴微张,嘴唇颤抖,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第316章 阮家买了有问题的药材 排队的人见状,呼啦一声,连忙围观过来。 ;让开让开,大家都别堵着,让空气流通。 闻迁从人群外挤进来,一眼就认出了进气多出气少的成大爷,脸色微变,;成大,怎么是你?怎么搞成这样? 成大婶摸着眼泪道:;早上起来的还好好,但吃过早餐之后,去外面散了会步回来,刚踏进家门就变成这样了。 ;我想着小神医医术高明,也没叫救护车,就拦了辆车,让人把成大抬这里来了。 闻迁看着成大的情况,皱眉道:;成大这情况跟上次的差不多,有可能是中毒了。 阮暮云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开口道:;确实是中毒了。; 还没等闻迁叫人,她已经蹲下来,纤细冷白的手指搭在成大的脉搏上。 很快便收回手,做出诊断,;跟那天的情况一模一样,食物中毒。 哭成泪人的成大婶顿时愣住了,眼泪滑稽得挂在脸上,呆呆看着阮暮云,;怎么会?我跟他吃的东西是一样的,我都没事,他怎么可能会中毒。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不能用你的体质来衡量他的体质,过夜的东西坚决不能吃。 成大婶顿时委屈道:;我没有,上次食物中毒之后,我对饮食方面特别注意,过夜的东西都倒了,真没吃过,这种食物中毒,吓死人的情况有一次就够了。 成大婶是真的委屈,她虽然算不得特别有钱的人,但家里有一套拆迁房,等着房子下来,或租或卖,都赚不到少钱。 前面有颗萝卜吊着,她们花钱比以前大手大脚多了,怎么说都是体面人,被人当众这样说,还是挺没面子的。 ;大家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闻迁,你找两个小店员,把成大爷抬进病房。 闻迁立刻领命,驱赶看热闹的人,喊来了两个店员把半生不死的成大抬进病房。 阮暮云如法炮制了上次的治疗方法,先给成大针灸,然后开了药方,喊来了一个面色清秀的店员阿大。 ;阿大,你等会送成大爷回去,看看他家的饮水有没有问题。 成大接连两次都是食物中毒,阮暮云敏锐地察觉到其中有不对劲的地方,但就究竟是哪里不对,她暂时没看出来。 阿大点头道:;明白了,小先生。 自从张国潮一家称阮暮云为小先生之后,大家都跟着叫她小先生。 成大爷针灸后,哇的一声,抱着垃圾桶狂吐起来。 阿大带着口罩,匆忙端着成大爷呕吐物匆忙往外走。 阮暮云本想含住他,谁知他脚步太快,眨眼间就到了卫生间,里面很快传来抽水的声音。 取完药,成大爷夫妻留下诊金,千恩万谢走出如意堂,阿大记得阮暮云的叮嘱,跟着他们回去。 阮暮云针灸完出了身汗,坐在大堂的椅子上休息,立刻有店员端来泡好的保温茶。 这保温茶是如意堂的标配,人人都喝,越喝身体越健朗,只因阮暮云偶尔会往饮用水里滴一两滴灵水。 阮暮云喝完保温茶,撸起袖子,开始坐诊。 她屁股还没坐定,哗啦一声,有人冲了上来,不过几秒钟,后面就排起了长队。 阮暮云开始了看病针灸抓药,等忙活下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正准备离开医院。 却间一辆劳斯莱斯停在医馆门口,杨高波从车里跳下来,看到阮暮云脸上扬起了大大的笑容,;小先生,我特意过来给你送个消息。 自从杨雯雯在医馆闹事之后,杨高波就被阮暮云留在了如意堂搬砖。 阮暮云当初让他搬砖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第二天就让他离开了。 然而,他这人不知道是不是有被虐倾向,任由阮暮云怎么驱赶都不走。 如意堂装修好了之后,他还招来了专业的装修队,美其名曰给如意堂修缮,总之就是赖在如意堂不走了。 搞得张国潮心惶惶的,一天到晚盯着装修队,什么事都不干了,生怕把装修队把房子给拆了。 对于这点阮暮云是不满的,张国潮怎么说都是名医,这样完全就被耽误了,是百姓之祸。 但阮暮云对这两人没办法,只能任由他们去了。 对于杨高波来说,死皮赖脸赖在如意堂是他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事情之一。 阮暮云看在他态度诚恳的份上,出手帮他看病,这一看不得了,直接诊出了他肝有问题,若不是及时发现,再耽误上半个月就会发展为肝癌。 现在想想,杨高波庆幸之余,还心有余悸,所以对阮暮云愈加的信服恭敬。 阮暮云朝停在路边的车子走去,一边说道:;你想说什么? 杨高波没有卖关子,直接说道:;是这样的,最近几天不是下雨南风天吗?杨氏有一批药材由于受潮发霉了,这批药材已经列入销毁的名单,谁知阮氏药妆公司却看上了这批药材,花一百万卖了这批药材。 阮暮云闻言,平淡的眉眼皱了一下。 杨高波顿时心里一个激灵,自责道:;也怪我没有约束好下面的人,杨雯雯这人太过贪财,头脑一热就把药材卖了。 说着,他小心翼翼看了眼阮暮云的神色,继续说道:;不知道你看不看新闻,阮氏药妆公司最近出了丑闻,导致股票下跌,资金短缺,所以…… 杨高波的未尽之言非常明显,阮氏公司因为资金短缺,所以铤而走险。 阮暮云眉川皱了起来,前世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情,所以肯定是周年庆带来的蝴蝶效应。 她抿了抿唇,她可以不管陈秀青阮晟等人,却放不下阮氏药妆公司。 于私,阮氏药妆公司是她亲生母亲穆青一手创办,前世她是阮氏药妆公司的董事长,在位四年,阮氏药妆在她手中蓬勃发展。 于公,药材若是投入生产,到时候受罪的是使用产品的人。 于公于私,她都不能放任不管。 杨高波见她沉默,小心翼翼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阮氏药妆公司是你家的公司。 ;小先生,真是对不起…… 第317章 敢碰我的男人! 他掏出一张银行卡,小心翼翼递到阮暮云跟前,;这里有三百万,就当是我的补偿赔罪,还有杨雯雯,我已经把她派到了如意堂装修队里搬砖,这事闹的……我难辞其咎……这点补偿的心意希望你一定收下。 阮暮云走到了车旁,拉开后座车门,没有接杨高波的银行,而是开口道:;这事也不全是你们的责任,若不是阮氏那边剑走偏锋,也不会买下那批有问题的药材,你把这件事情捂着,不要传出去,剩下的我来处理。 杨高波闻言,舒了口气,点头道:;是,我听您的。 阮暮云短时间内根本就不想回阮家,看到那群无耻之徒的嘴脸,但此时却不得不回去。 她坐进车内,刚拉上车内,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阮暮云掏出手机一看,是司慕白的来电,她唇角下意识勾了起来,眸中荡出一层笑波。 然而,电话刚接通,她眸中的笑意顿时凝滞。 ;阮小姐,不好了,主子出事了。 阮暮云脸色一沉,问了位置,连忙让阮家军加快速度赶过去。 …… 那边。 鼎盛阴暗的包厢内,司宙看着身旁双眼紧闭,面色惨白的司慕白,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煞气。 司慕白这次来金陵城,主要是为了司家老祖宗寻找一味千年难遇的天材地宝。 就在昨天,他们收到消息,有散修寻到了那位天材地宝,对方约司慕白今晚来鼎盛会所交易。 然而,司慕白刚踏进包厢,脸色顿时惨白,立马就意识到不对劲,连忙让司宙带着他离开。 然而,对方似乎有备而来,司宙一动,四周冒出十几个人,都是武者,最低修为黄境。 司慕白不是傻子,立刻就意识到被人算计了。 他是司家年轻一辈天骄中的天骄,是帝都年轻一辈的第一人,他若是出事了,整个华国的格局都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依照司家老祖宗对司慕白的疼爱,整个帝都的天都会染上血色,轻者破家灭族,重者屠城。 所以到底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对他出手。 围杀司慕白的十几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司宙一人根本难以应付,最后还是司慕白出了手,两人才突出重围,秘密躲在了这间包厢。 然而,估计也待不了,那些人就会找过来,而司慕白因为出手,经脉断了几根,脸色愈加惨白。 当前情况已经超出了司宙的能力范围,立马就给阮暮云打了电话。 若不是走投无路,他不会给阮暮云打电话,主要是阮暮云有一身莫测的本事。 若不然,他不会让阮暮云蹚这趟浑水。 阮暮云嫌阮家军开车速度慢,自己坐上了驾驶座,五分钟就到了鼎盛会所。 她一下车,浑身冒着凛然的寒气,服务员顿时心头一凛,硬着头皮上前问道:;阮小姐…… 阮暮云手一挥,直接踏上电梯,来到了四楼。 她一踏上四楼,立马有保安出手阻拦。 阮暮云想到了生死未卜的司慕白,脸色愈加阴沉可怕,没有给这些人说话的时间,直接一掌将他们击飞出去。 ;嘭! 两名保安狠狠砸在墙上,直接晕了过去。 阮暮云浑身散发着煞气,谁敢阻挡,她都毫不留情碾压过去。 很快,她来到了走廊尽头,目光锁定了天地号厢房。 她刚一靠近,里面就传来了不对劲的动静。 她此时脑海中闪过前世在医院听到的,关于司慕白的死讯,脸色瞬间惨白,嘴唇微微抖动,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她猛地一脚踹开房门。 守在门口的两名黄境高手听到动静,脸色一沉,喝道:;不想死,就给老子滚! 武者有规定,不能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否则就是死罪。 这两名黄境高手没在阮暮云身上感受到武者的气息,自然将她归为不能修炼的凡人,想要将她喝退。 然而,他们想象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却身形一闪,对方甚至都没看清她的身影,就感觉腹部一阵剧痛,随后整个人如同弱鸡一样狠狠摔了出去。 一招。 毫无还手之力。 阮暮云看都不看他一眼,手一抬,纤细冷白的手如灵蛇般精准掐住了另一人的脖颈,一股磅礴的微压自身上散溢而出。 对方被她气势一压,脸色惨白,双腿如同面条般软绵绵磕在地上。 ;嘭! 一声巨响,对方的头狠狠磕在地上,浓郁的鲜血溅起,身体软绵绵倒在地上。 上前来询问情况的人见状顿时惊住了,见阮暮云将阴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随即挥舞着武器冲向阮暮云。 阮暮云一掌挥了出去,强烈的掌风将对方拍了出去。 那人狠狠砸在地上,嘴角喷出大量的血。 阮暮云没有丝毫停顿,一个箭步冲了出去,目光死死锁定虚掩着的房。 一脚将房门踹倒在地上。 ;嘭!; 房门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随着房门倒塌,房内的情景映入阮暮云眼帘。 只见司慕白晕倒了沙发上,妥帖的西装外套已经不见,露出雪白的衬衫,衬衫衣角从皮带里被拽了出来。 发丝略显凌乱,衬衫前面两颗扣子已被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长卷的睫毛低低搭在眼皮上,双眼紧闭。 昏暗的光线映照出他触目惊心的五官,动人心魄之余,散发着撩人的性感。 一位身穿旗袍,五官精致的女人,半趴在司慕白身边,纤白的手指正捏着司慕白上衣的第三课纽扣。 看着司慕白的方向,眸中露出一丝赏心悦目的赞叹,夹杂这丝丝火热。 阮暮云是女人,自然知道那丝火热代表着什么。 顿时目眦欲裂,这个女人,竟敢觊觎她的男人。 简直该死! 女人看到阮暮云杀气腾腾闯进来,精致的五官顿时染上阴沉,扭头怒吼一声,;滚! 阮暮云眸子射出一道冰冷至极的阴寒,一脚朝女人狠狠踹了过去。 女人眸中闪过一丝冷气,不屑冷嗤一声,不退反进,纤细玉足抬起,反击回去。 然而,她刚出脚,阴冷的气息已至,裹挟着冰冷的杀气,轰击在虐女身上,直接将她踹飞了出去。 ;敢碰我的男人,你真该死! 第318章 中毒 女人惨叫一声,往后砸了出去,狠狠砸倒了一脸串的桌椅。 司慕白似乎被动静惊到了,缓缓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内,看到阮暮云那张柔美的小脸,唇边勾起一抹弧度,随即再度晕了过去。 女人吐出一口血,从地上艰难爬起来,忍着痛对阮暮云阴冷道:;贱人,你竟敢坏我好事,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她胸口夹杂着滔天怒火。 她从下就爱慕司慕白,但司慕白这人清高自傲,对她不屑一顾。 但他不是对她一个人这样,而是对所有女人不屑一顾。 她便以为他是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所以不知道女人的好,不信邪得将自脱光爬上她的床。 然而,冷漠如司慕白,在大雪纷飞的夜晚,毫不留情将她从扔了出去,此事闹得整个帝都人尽皆知,成为她一身的污点。 家族因为她而蒙羞,她则成为整个帝都的笑料,被家族逐出帝都整整五年。 上个月才被允许回到帝都,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司慕白的下落,报仇雪恨。 然而暗中有人联系了她,给了一瓶无色无味的喷剂。 说只要把这喷剂喷在空气中,司慕白将任由她宰割。 没见到司慕白之前,她对司慕白恨意滔天,心中设想了一万种他的死法。 然而当真的见到霁月风光的司慕白后,恨意瞬间被爱意占据了上风,终究忍不住对他下手。 眼看她马上就要成其好事,睡了帝都万千女人心目中的神,这个女人却突然出来打搅她的好事。 杜如雅满目阴狠看着阮暮云,只觉得眼前这个女人该死! 阮暮云却完全没有要跟她废话的意思,手起刀落将十几个跟随打得落花流水。 杜如雅的人如同漏了气的气球,四射翻飞,哀嚎着在地上打滚。 ;嘭嘭嘭! 落地后,哀嚎声四期,个个都受了伤。 阮暮云越过这些人,浑身煞气来到杜如雅跟前,一脚狠狠擦在杜如雅手腕上。 ;啊!; 杜如雅发出凄惨的叫声。 阮暮云绝美的脸上染着冰冷的寒气,;就是这双手解他的纽扣吧?看来这双手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话音一落,;咔嚓一声,空气中传出骨头断裂的声音,随即杜如雅的手软绵绵垂了下去。 ;啊!贱人!我要杀了你! 阮暮云眸子一眯,浓烈的煞气溢出,猛地抬起一脚,将杜如雅狠狠踹飞出去,脑袋砸在门边,溅起了猩红的血色,杀猪般的哀嚎声随之响起。 ;阮小姐,你快来看看主子,好像不太好。; 这时,司宙醒了过来神色萎靡半趴在司慕白身边,满脸担忧看着脸色青白的司慕白。 阮暮云没在理会杜如雅等人,迅速走到司慕白面前,纤白的手搭在他的脉搏上。 曼陀罗、半夏、断肠草等药材名字在阮暮云脑海中闪过,她脸色越来越阴沉。 这些都是狠辣的毒药,能将十几种毒药融化在一起化成无色无味的液体,可见制药之人起码在制药上面有非常大的天赋。 ;他这是中毒了。 司宙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了一层蓬勃的杀气,冷冷射向躺在地上不停咳血的杜如雅。 只是一眼,他迅速收回目光,担忧道:;阮小姐能解吗? 阮暮云点点头,针包在地上一滚,她迅速取出银针,将消毒后闪烁着冷光的银针根根刺入司慕白身体的穴位。 她动作行云流水,纤白的手指一点点捻动银针,期间有丝丝灵气从银针汇入司慕白的穴位,在经脉上流淌。 阮暮云额头渐渐冒出细汗,司宙拿着纸巾在一旁帮阮暮云擦汗。 他比司慕白晚进去,再加上有司慕白的提醒,所以吸入的毒气比较少,吃下阮暮云从神医系统购买的百毒解药丸,现在基本已经没事了。 随着阮暮云往最后一根银针上注入灵气,司慕白身子微微一颤,下一秒猛地坐起来。 他眼睛还没睁开,就先;哇的一声,吐出一口带着恶臭味的黑血。 司慕白转头看向一旁的阮暮云,她面色看似平静,但还是被他眼尖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泪光。 他眸中闪过一丝柔意,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抚摸在阮暮云柔美的小脸上,苍白的唇角往上一勾,;吓坏了吧? 阮暮云没有说话,软嫩的脸蛋在他手掌上蹭了蹭,柔柔的眸子依依看着他,透着无尽的依赖。 用举动无声回答司慕白的话。 手掌心被她蹭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心头微微发软,手臂一展,将她轻轻揽在怀里,揉着她柔顺的发丝,柔声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阮暮云躺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脏传来的强烈跳动声,不安恐慌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葱白小手摸着他坚毅的俊脸,;答应我,以后不要让自己陷入这种危险好不好? 司慕白对上她染着水雾的眸子,叹息一声,再次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怀里,温声道:;我答应你,这次是我疏忽了。 这时,大门陡然打开,一个身穿西装,提着肚腩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见到杜如雅受伤咳血不止,顿时吓了一跳,脸色微微一白,连忙冲上去将人扶起来。 ;杜小姐,你怎么了? 杜如雅是帝都世家小姐,若是再金陵城出了什么事,他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杜成风吓得脸色惨白,连忙高声呼叫道:;快!快叫救护车! 他一边将杜如雅搀扶起来,一边看向阮暮云那边,脸色沉沉道:;杜小姐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得把命给我留下! 司慕白脸色顿时一沉,一股冰寒的气息从他身上散溢出来,空气陡然降了几度。 杜成风打了个寒颤,扶着杜如雅的动作一顿,转头对上司慕白冰冷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后脊背窜起,当即双腿发软。 他仓皇移开视线,心生退怯,杜如雅突然闷哼一声,一口血再次喷了出来。 杜成脸色微变,刚刚冒头的退怯顿时被他掐灭,强装镇定,迎视着司慕白冰冷的视线,恶狠狠道:;你们若伤了我,找找关系还能全身而退,但你得罪的是帝都世家小姐,人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们。 ;是吗? 司慕白嗓音冰冷,语气中充满了极度的轻蔑,似乎根本没有将帝都世家放在眼里。 第319章 我只担心你 司慕白冷笑一声,;杜如雅,你敢动手试试。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冷沉,冰冷的眸子如同刀子般冷冷射向杜如雅。 杜如雅对上他带着寒冰的眸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至天灵盖,双腿一阵发软,脚怎么都迈不出去。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带着一丝鄙薄的厌恶,冷冷道:;你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回答我几个问题。 杜如雅绝望的眸中顿时带着一丝亮光,;什么问题? ;你对我下的药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说是谁给你? 杜如雅回忆了一下,摇头道:;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他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声音都是伪装的,只能从体型中勉强看出是个男人。 司慕白一直注视着她,见她说话时语气没有丝毫散乱的波动,便知道她没有说谎。 但这答案他并不满意,脸色愈加阴沉起来,削薄的唇里吐出冰冷的字眼,;蠢货!被人当成炮灰利用了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他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身形已经出现在了杜如雅跟前。 下一秒,杜如雅的身形缓缓倒在地上,脖子上多了一条血痕,双眼睁得大大的,精致的脸上满是震惊,黑白瞳孔里充斥了不可置信。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司慕白竟真的杀了她。 他是司家的天之骄子,但她也是杜家年轻一辈的天之骄子。 他怎么敢犹豫一下都没有就杀了她! 她这样想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她对司慕白做的事情。 她既然敢做,就应该猜到依照司慕白睚眦必报的性格,就有这个后果。 昏黄的灯光洒落在司慕白冷峻的脸上,他面无表情扫了眼死不瞑目的杜如雅。 只一眼便收回了视线,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将扣子一颗颗扣上,微启薄唇,;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废物,存活在这世上不过是浪费粮食。 他清淡的话语,带着残酷至极的冷酷。 杜成风吓得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着司慕白的眸中满是惊恐。 ;你……你杀了杜如雅……你杀了帝都杜家的天骄。 司慕白掀起眼皮,冰冷的眸子冷冷射向他,冷冷启唇:;你想死? 杜成风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刀子狠狠刮着他,吓得他双腿间冒出一股湿意,司慕白眸中皱起一抹厌恶的神色,;滚! 一个滚字裹挟着冰冷的寒意,惊得杜成风连滚带爬往外跑。 阮暮云走到他身边,仰头望着如同神祗的男人,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他被你吓到了。 司慕白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直直看着她,;那你吓到了吗? 阮暮云身手抓住他的手指,双眸盈盈看着他,;我只担心你。 她抓着司慕白的手力道有点重,泄露出了她内心的担忧和彷徨。 司慕白心底闪过一丝暖流,叹息一声,将她的脑袋压在胸膛上,低沉磁性的嗓音响起,;抱歉,让你担心了。 他温脉的声音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阮暮云想到自己接到司宙电话那一刻的恐慌,心底顿时成出一抹后怕来。 她仰起头,葱白小手轻轻摩挲着他英俊的脸庞,;你没事就好。 她想到了司慕白前世死亡的时候,总觉得事情没这么快结束。 她刚才已经看过了,司慕白这次之所以这么快中招,跟他身上弥漫着的淡淡煞气有关。 肯定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对他做了什么,所以他前世才会死得不明不白,死状凄惨。 她面上没有变现出什么,然而在司慕白看不到的地方,眸中闪过一抹淡淡的担忧和惊怕。 司慕白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瓣,微微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一触即离。 他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缓缓流淌,;我在的,所以别害怕。 阮暮云一愣,她什么都没说,甚至情绪都收敛得很好,没想到这个男人敏锐如此,竟然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 她忙敛起情绪,对他勾唇一笑,;嗯,你没事我就不害怕,只是想到你若是出事了,心有余悸罢了。 司慕白将她从怀里退出来,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牵着她往外走,临走前对司宙说道:;司宙,你留在这里,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是。 阮暮云任由司慕白牵着她走出鼎盛会所,两人来到了停车场,朝司慕白的车子走出。 司慕白下意识绕过车头朝驾驶座走去,就在他的手要搭上车门把手的时候,一直纤细的手快他一步握住了车门把手。 司慕白身形顿了下,顺着手往上对上阮暮云那张笑眯眯的脸,;司先生,你受伤了,今天就由我来给你当司机吧。 她看着此时穿戴整齐,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放开门把手,上前一步,单手握着他的领带,司慕白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柔美的小脸,对上她熠熠生辉的眸子,情不自禁压低了身子。 阮暮云姿势狂霸,桃花眼中倒映着男人的英俊的脸庞,突然俏皮得冲他炸了眨眼睛,;所谓送佛送到西,英雄救美救到底,司先生,今天我是你的英雄。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闪过一抹暗色,猛地上前,将她堵在车子与自己之间,声音暗哑道:;你这个样子很想让人对你做点什么。 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眼神炽热,鼻端属于他的气息无孔不入将她包围,阮暮云不争气的红了脸。 狂霸的气息顿时熄了三分,突然像只狡猾的猫一样,从他腋下钻了出去,小跑着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 司慕白敛了敛眸中的深色,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拉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的位置。 他下意识侧身去拉安全带,眼角的余光看到拿手对着脸颊扇风,眼尾染着粉红的女孩。 他转身的动作顿时顿住,缓缓背靠在椅子上,看向阮暮云,;我受伤了,不方便,麻烦阮小姐帮我系一下安全带了。 他自然的神色,好像在说一件很理所当然的事情。 阮暮云本想拒绝,但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拒绝的话咽了下去,倾身朝他凑了过去,纤白的手拉过他身侧的安全带,身子朝他倾了过去,最终趴在他身上,男人清冽的檀香气息源源不断传入她的鼻端。 她脸上好不容易消淡下去的粉红,再次一点点爬上她的脸颊,她忍着脸红心跳,找到了安全带系扣入口,咔哒一声,稳稳系上了安全带。 她悄然舒了口气,忙直起身子,司慕白的手适时扣住她的后脑勺,正想将她往自己身边拉。 这时,阮暮云兜里的手机响了想起,是金海涛的来电。 金海涛是大忙人,且是个识趣地大忙人没事不会给她打电话,所以阮暮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电话一接通,那边传来并不是金海涛的声音,而是其弟弟金锦涛的声音。 ;小神医,我大哥出事了,医生下了病危通知,求你救命。 金锦涛的声音带着惊惶,没有了往日的桀骜自持。 阮暮云当机立断道:;在哪? ;人民第一医院。 第320章 节哀,尽力了 第一人民医院。 阮暮云踏出电梯,抢救室里亮着红灯,隐隐能看到里面影影绰绰的人影来回走动,情况似乎很危机。 金锦涛坐在走廊长椅上,双手抱头,将头埋在膝盖里,身子微微颤抖。 阮暮云跟司慕白对视一眼,朝金锦涛走去。 金锦涛察觉到脚步声靠近,以为是医生,猛地站起来,;医生,我…… 等看清楚是阮暮云,他似不敢相信般眨了眨眼,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激动,双手上前就要抓住阮暮云的肩膀。 司慕白眸子一冷,不动声色上前,挡在她跟阮暮云中间。 金锦涛对上他冰冷深邃的眸子,顿时打了个激灵,想到在抢救室里的金海涛,顿时顾不得害怕。 看着阮暮云的方向焦急道:;阮神医,求你了,救救我哥吧。 金锦涛脸色惨白,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嘴唇微微颤抖,不敢发出哭声。 金锦涛多么桀骜不驯的人啊,能让他如此失态,可见金海涛伤情严重到随时能丧命的程度。 ;你别哭了,说说是怎么回事。 金锦涛眼泪流得更凶了,声音哽咽道:;都是我的错,你那天说我有血光之灾,我对此嗤之以鼻,可我哥却对你的话深信不疑。 ;他说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曾提醒过他有血光之灾,然而他不相信,后来厄运练练,是你保了他一命,他从此就把你的话当成圣旨一样。 ;但我这人太过骄傲,特别有主见,虽然看到了震碎三观的事情,但还是觉得太荒唐,完全不将你的话放在眼里,我哥对我最了解,这些天那里都不去,就跟着我。 ;然而,就在今天下午出事了,一个国际连环杀人犯逃到了金陵城附近,我临时接到任务出警,结果还是我骄傲自大的性格害了我,陷入了对方的陷阱,一面墙突然倒塌,我哥拼死将我扑倒。 ;我侥幸捡回来一条命,我哥却因为救我身体的肋骨被倒塌的墙壁压断了十几根,刺入了五脏六腑,此时生命垂危,正在里面抢救。 ;刚才医生让我签免责任书,显然是我哥情况很不好,现在只有你能救我哥了。 金锦涛狠狠一拳头砸在墙上,捂着脸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都怪我,是我太骄傲自满,才把我哥害成这样。 他哭着,跪在阮暮云面前,;小神医,求求你一定要救我哥。 阮暮云看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此时哭得跟个孩子似的,顿时于心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太伤心,第一人民医院集中了金陵城最好的医生,你哥应该没事的。 金锦涛却完全不听,只固执看着阮暮云,;小神医,你连生死劫都能算,那些医生就算再厉害也比不上你,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救我哥的,对不对? 阮暮云伸手想要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然而旁边有一只修长结实的手比她动作更快。 阮暮云动作一顿,转头看向身旁的司慕白。 只见他像拎小鸡仔一样,将金锦涛硬生生从地上拎了起来。 金锦涛被他强大的气势所慑,不敢反抗,乖乖站了起来。 ;你别急,现在手术结果还没出来,等等看医生怎么说。 金锦涛咬了咬牙,泪如雨下点头。 金海涛的情况他最清楚,没有当场死亡,还是由于金海涛勤加锻炼,身体素质好。 那股墙倒塌下来的时候,有好几块大砖头砸中了金海涛的脑袋,鲜血糊了他满头满脸。 金锦涛当时吓得目眦欲裂,第一时间就给阮暮云打电话。 当时金海涛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目前的医疗水平估计束手无策,在他看来,只有阮暮云能救金海涛。 阮暮云点头道:;你别哭了,我尽力就是了。 这时,抢救室的大门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到金锦涛面前摘下口罩,脸上带着难过和伤心,;金署,节哀…… ;不可能!金锦涛双手猛地揪着医生的衣领,额头青筋狰狞,;我哥不会死的!你们这些庸医,我哥不会死的! 医生抓着金锦涛的手,叹息一声,;金署,金厅长的伤势太重了,送到医院的时候,生命特征就已经不多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医生掰着金锦涛的手,;金署,人死不能复生,你接受现实吧…… 金锦涛脸色惨白,冲着医生大吼,;不是的!我哥没有死!你们没有尽力,你们再抢救一次! 金锦涛癫狂的状态几乎失去理智,他跟金海涛手足情深,金海涛又是因为救他而亡,他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 长得有点帅气的医生摇摇头,;金署长,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金厅长整个后背都被压烂了,肋骨刺穿了五脏六腑,脑袋被砸了好几个窟窿,脑死亡,无力回天。 最后四个字带着十足的沉重,砸得金锦涛晕头转向,脸色惨白无比。 这时,抢救室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男医生杨程眉头一皱,看到一个年轻女孩,坐在床边,纤白的手指把着金海涛的脉搏,脸上顿时浮现一抹怒气。 ;你干什么!抢救室重地闲杂人等不能进入,你快离开! 阮暮云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说道:;五脏六腑破裂…… 随着阮暮云一一说出金海涛病情,杨程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但只是一瞬就收起来了。 第321章 别用你狭隘的认知定义我 ;你干什么!放开金厅长!杨程冲阮暮云大声吼道,满脸怒容。 抢救室里里外外十几个医护人员具都满脸怒容瞪着阮暮云,金厅长多尊贵的身份,人死了就该让死者安歇。 这人如此大胆,是对金厅长的冒犯,对死者的不尊重。 ;抢救室重地,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赶紧给我滚出去! 金锦涛癫狂的样子,随时都会拔枪杀人,这人还牵扯进来,简直愚蠢。 如果可以选择,第一人民医院根本不想接受金海涛这个患者,这根本就是个烫手山芋。 阮暮云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不满看了眼杨程,;你太聒噪了。 ;…… 杨程顿时气炸了,上前就要把阮暮云拉开,谁知发癫的金锦涛突然从外面冲进来,灰寂的眸子染着一丝希望,;小神医,我哥是不是还有救? 金锦涛的几个手下跟了进来,见金锦涛满脸希翼看着阮暮云,觉得他可能受刺激太重,。 短暂性疯癫? 阮暮云从银针包里取出银针,一边消毒,一边说道:;我有六成把握能救金厅。 其实金海涛此时已经停止了心跳,只是还有一口气微弱的气息吊着。 若是错过了此时的最佳急救机会,她就真的没办法了。 金海涛的情况比祁平安车祸时严重多了,针灸已经无力回天了。 但阮暮云有神医系统,可以购买救命丹。 需要100000的功德点,阮暮云只有5000的功德点。 她将太极玉牌白色那边积攒着的实质功德全部转化为功德点,正好有100000功德点。 随着功德点的转化,太极玉牌白色实质顿时变得空荡荡,阮暮云心里也变得空荡荡的。 好不容易积攒点功德,一瞬间回到解放前了,她心里一阵郁闷。 她先将银针一一刺入金海涛的穴位,杨程见状,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嘴唇哆嗦,;你干什么!快点把针拔了,金厅长已经死了,你连他的尸体都不放过,你这人怎么如此歹毒。 ;金署长,你怎么能任由这种奸人折磨金厅长的身体。 杨程说着,连忙冲上来,要拔掉金海涛身上的银针。 司慕白适时站出来,挡住了他的道路,一双深邃的眸子,阴沉沉看着他。 杨程对上他冷酷的眸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至天灵盖,身体禁不住打了个哆嗦,脚像是被钉在原地,怎么都迈不开来。 阮暮云趁机将救命丹取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金海涛嘴里。 救命丹入口之后,瞬间化为一股水流,从金海涛喉咙滚落。 金海涛静静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仪器已经被护士拔走。 但这一刻,阮暮云能清晰感觉到金海涛平静的胸腔突然跳动起来,心跳就像鼓点一样,由缓慢渐变为正常,身体的器官也随之恢复了生机。 救命丹化作丹水一点点滋润着金海涛的五脏六腑。 只是金海涛双眼紧闭,没有要立马醒过来的意思。 金海涛伤势过重,体内的生机正一点点恢复,醒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阮暮云纤白的手指一点点捻动着银针,将灵气一点点汇入穴位,以此辅助金海涛伤口的修复。 ;住手,你小小年纪会什么针灸,我看你就是存心糟蹋金厅长的尸体,不想让死者安宁。 ;金厅长已经没有了生机,且脑死亡,你这种哗众取宠的手段简直卑劣又恶毒。; ;这里是医院,容不下你这种心思歹毒的蛇蝎人物,立马给我滚出出,不然,我就叫保安把你扔出去。 杨程的话又狠又硬,此时在他眼里,阮暮云就是十恶不赦的蛇蝎子。 阮暮云这样折腾金海涛的尸体,他生为医院的医务人员若是不站出来,金锦涛问责起来,他肯定难辞其咎。 他望着金锦涛,说道:;金署长,金厅长已经死了,死者不能复生,你放任不管,任由她残害金厅长的尸体,是对金厅长最大的侮辱,生前死得凄惨,死后还被人如此糟蹋尸体,不得安宁。 跟在金锦涛身后的几个机关单位的人物,觉得这话有理,其中一人愤怒道:;金署长,你别发愣了,快点让人把这个女人拖走,让金厅长安息吧。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着厌恶的仇恨。 金锦涛抿了抿唇,紧紧攥着拳头,他希望阮暮云能救活金海涛,可是这里面每个人都告诉他金海涛已经死了。 阮暮云就是再厉害,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做到起死回生。 他眸中希望的种子顿时一点点熄灭,觉得自己真是魔楞了,竟然将希望寄托在阮暮云一个小丫头身上。 他步伐踉跄来到阮暮云身边,绝望的声音带着麻木,;小神医谢谢你,你已经尽力了,就让我二哥安心得走吧。 阮暮云眉头皱了起来,;金署长,金厅长没有死,他好好活着,只是现在睡着了,等会就能醒过来。 金锦涛眼皮跳了跳,突然觉得阮暮云的话真是荒谬。 他大哥明明伤势这么重,就是没有死,也是昏迷了,这么就变成睡着了。 他拳头越攥越紧,心底的怒气一点点升了起来。 ;你…… 阮暮云直接打断他的话,;金署长,你若是相信我,就静静等着,等着我给你创造一个奇迹。 司慕白锐利的目光扫过金海涛的身体,他不是普通人,早在金海涛心跳恢复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阮暮云创造了奇迹。 他抿了抿唇,唇角勾起一抹兴味,等着看打脸好戏。 金锦涛还没说话,杨程冷笑的声音率先传了过来,;睡着?奇迹?你再装神弄鬼,不用等你创造奇迹,我就能给你创造一个奇迹,你将会是第一个在抢救室捣乱,破坏死者尸体,被送上头条的人,你准备接受万民的唾骂,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吧。 其余医护人员同样满脸愤怒瞪着阮暮云,觉得阮暮云死疯了,哪里捣乱不好,偏偏来抢救室捣乱,冒犯的对象还是重权在握的金海涛,金陵城医药厅的一把手。 这无异于找死。 ;别用你狭隘的认知,还有技不如人的医术来衡量我的医术。 ;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杨程被他损了一顿,怒极反笑,;好猖狂的口气,既然你这么厉害,我倒想知道你是哪家医学院的高材生?你的导师又是谁? 第322章 自打嘴巴 阮暮云耸耸肩:;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不是医学生,没有上过医学院,也没有在任何医院任职。 杨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既不是医学生,也没有在任何医院任职,那就是自学成才,我就想知道,你这种野路子出身,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自信,让你敢狂言有六成的把握,还说金厅长没死,只是睡着了? ;我看你就是存心来捣乱!你这种人竟然在三甲医院质疑一个主任级别医生的医术,简直不知所谓! 杨程脸上满是冰冷,眸中射出一道道利箭,一箭箭射向阮暮云,恨不得将这种社会败类凌迟处死! 众医护人员也都哗然起来,还以为阮暮云最不济就是那个医学世家的天之骄子,不然怎么会被金锦涛看中。 然而,怎么都没想到这人竟然是个野路子出身,这样都敢说有六成的把握,针灸的手法还有模有样。 原来一切都是演戏,这人估计就是为了讨好金锦涛,才做出这些哗众取宠的事情。 只是此时金海涛已死,她这样做事后,只会引来金锦涛更大的怒火。 顿时,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极致的鄙夷和不屑。 金锦涛拳头攥得咯吱作响,看着阮暮云的眸中渐渐喷出火花。 他此时很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他不怪阮暮云,是他鬼迷心窍了才会让她救金海涛,是他自己把金海涛的身体送给这个小丫头糟蹋。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杨程,;你既然这么厉害,怎么连自己的皮肤脱屑都治不了。; 这话一出,杨程顿时愣住了,脱口道:;你怎么知道我皮肤脱屑? 说完,他脸黑了黑。 阮暮云一手捻动着银针,一遍慢悠悠道:;你这病跟随你有十年了,十年时间你都治不好,这已经很能说明你医术的水准。 她这话就差直白说杨程医术不咋滴了。 杨程面色涨红,眸中凝着一丝怒气,;我皮肤脱屑的事情很少人知道,所以你肯定是调查过我。 阮暮云斜睨他一眼,不屑道:;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我又不眼瞎,看不上你,又何来调查你一说。 杨程被堵的面色涨红,;那你怎么知道我皮肤脱屑? ;当然是用眼睛看出来的,天气热,或者下雨天,你就会全身皮肤脱屑,严重的时候,伴随着皮肤瘙痒,我说的没错吧? 杨程抿着唇,看着阮暮云的目中带着一丝惊疑不定,阮暮云却是没有说错,只是为了不让人质疑自己的医术,他一直隐藏这个秘密。 只是…… ;你就算说对了又能证明什么? 阮暮云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这还不能证明我跟你之间的差距吗? 杨程冷冷道:;你再厉害又怎么样?金厅长脑死亡,就是大罗神仙都难救,你一个凡人怎么能让死人复活,简直就是扯淡! 她的世界,她认知,死了的人就是死了,就是使再多的手段,花费再多的钱,请再高明的医生,都不可能将死人复活。 阮暮云玩味地看着她,突然说道:;要不这样,咱们打个赌,你若是输了,就去如意堂给病患洗一个月的厕所。 杨程嗤笑一声,毫不畏惧道:;你若是输了,就来人民第一医院,整栋医科楼的厕所都你包了。 ;好! 阮暮云双手一击,答应下来,信誓旦旦道:;我等会就把如意堂的地址给你,明天开始你就来报到,可别迟到了。 她刚才看过杨程的气场,他周身气场呈白色,说明这人身上有功德,不过他一个医生,身上有功德正常。 但这也说明了他不是坏人,医术又不错。 ;不知所谓!等着自打嘴巴吧。 话音刚落,一个小护士突然尖叫出声,;啊—— 众人纷纷朝她看过去,只见她双眸满是惊恐,不可置信指着病床的方向。 众人下意识顺着她手的方向看过去,下一秒,抢救室里的人齐齐呆住了。 因为被医生判定死亡的金海涛此时居然坐了起来。 他腰板停止,看着众人的双眼带着一丝迷茫。 ;这……这怎么可能!有人不可置信喃喃道。 第323章 男朋友的义务 ;哥——你这么醒了?金锦涛激动到破音的嗓子就想颗地雷般把众人惊醒。 ;混账东西,怎么说话,你是恨不得老子一睡不醒是不是? 金海涛中气十足的喝骂声,停在金锦涛耳里有如仙音,喜得咧着大嘴巴大笑起来。 护士们手忙脚乱胡乱接上仪器,仪器一接触到金海涛的身体,立刻发出滴滴的声响,数据全面冲向正常指标。 杨程整个人目瞪口呆,眸中明明倒影着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咽了咽口水……怎么就真的活过来了? 可是…… 这怎么可能! 死人怎么可能会复活,这是白日诈尸? 他看了看外面落山的夕阳,再看看夕阳掩映下,金海涛双目炯炯有神,脸色虽然略显惨白,但显然精神头不错的金海涛。 顿时有种做梦的感觉。 他视线一点点从金海涛身上转移到阮暮云身上,正好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神色。 她红唇启动,;等会我让金署把如意堂的地址给你,你记得去给病患洗一个月的厕所。 杨程脸色涨得通红,却无力反驳。 一堆医生围在金海涛床边,将他围得水泄不通。 司慕白将阮暮云从人群里护出来两人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阮暮云揉了揉略带疲倦的神色。 突然视野中出现一哥苏打水,她目光先落在瓶身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抬眸看着司慕白那张英俊的脸,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道:;你身为男朋友,是不是该给女朋友拧瓶盖啊。 司慕白先是一愣,随即唇边勾起一抹弧度,轻松拧开瓶盖,将水递到她唇边,低沉的嗓音随之传来,;你若是嫌这样喝水累,我不介意用另一种更省事的方式给你进行投喂。 阮暮云一愣,抬头看了过去,只见他目光大咧咧落在她唇上,眸中闪着明晃晃的暗色。 阮暮云瞬间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一抹粉红从脸颊两边一点点蔓延开来。 她收回视线,接过水瓶,借着喝水的空档挡住了他热烈的视线。 然而,男人的视线渐渐下落,落在她修长白皙的天鹅颈上,顿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阮暮云一口气喝掉了一半的水,司慕白柔色的嗓音带着一抹暗哑,;喝完了? 阮暮云下意识点头。 下一秒,她的手一空,愣了下,侧头朝司慕白看过去。 只见他白皙修长的手捏着瓶身,脖子微仰,随着瓶里的水落入口中,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带着一丝性感的野性。 她明明刚喝完水,这会却觉得还是有点渴。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病房内突然冲出一个人。 满脸狂喜的金锦涛冲到阮暮云跟前,一改颓唐,脸上焕发着意气风采,满脸激动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注意到他身上好几处伤口已经做了包扎,他二话不说,直接跪在了阮暮云跟前。 ;小神医,谢谢你,你是我金锦涛这辈子最大的恩人,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 阮暮云连忙伸手,想要将人扶起来,然而有一双更快她一步将金锦涛从地上扶了起来。 金锦涛只觉得被扶住的手臂,像是被两只大钳子狠狠钳住一样,一丝丝疼意从被握住的地方传来。 好在只是几秒,那两只大钳子就松开了。 金锦涛悄然松了口气,看着司慕白的目光下意识带上了一丝戒备的畏惧。 按理说他金锦涛多么桀骜不驯的人,但在这个浑身散发着贵气的男人面前,却下意识收敛了身上的傲气。 他不敢看司慕白,听着病房内金海涛中气十足的声音,对阮暮云朗声大笑道:;小神医,你真是神了,我金锦涛从来不信鬼神,从今天开始我就信你。 他那副欣喜若狂的样子,恨不得当场给阮暮云立长生牌。 阮暮云瞅了瞅嘴角,;金厅长没事就好。 金锦涛搓着手,别扭问道:;小神医,你有什么护身符之类的,我想要一张护身符,多少钱你说,我跟你买。 他之前对金海涛说的护身符嗤之以鼻,没想到现在直接朝阮暮云开口要。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第324章 英雄所见略同 阮暮云笑道:;护身符有很多种,你想要什么类型的? 金锦涛双眼一亮,;我要刀枪不入的那种。 阮暮云顿时有点哭笑不得,;你当我是神仙啊,这样吧,等你忙完手头活,带一块玉过来,我给你制作一块玉符。 金锦涛眼睛闪闪发光,欣喜无比,;那我先谢过小神医了。 阮暮云点点头,站起来,说道:;这边既然没事了,那我们先走了。 司慕白同时站起来,当着金锦涛的面自然牵住了阮暮云的手,低低搭着睫毛,双眸满是宠溺得看着她,柔声问道:;今晚想吃什么? ;我知道有一家私房菜馆,今天有从岛国空运过来的海鲜跟和牛,我们今晚去吃烧烤海鲜大餐吧。 阮暮云说话的时候,双眸看着司慕白。 从金锦涛的角度,正好看到阮暮云仰着头,脸上带着热恋中少女特有的怀春神色。 此时他们身上没有疏离冰冷的气息,只有热恋中男女的纷红泡泡。 金锦涛无意中吃了一碗狗粮,顿时觉得肚子有点撑。 心底对司慕白滋生出了一丝羡慕,要是有个像小神医这么厉害又有魅力的女朋友,他也会把如珠如宝般宠着。 ;好,你想吃什么,以后我都陪你去。 司慕白揉了揉她的头发,冰冷的眸子泛起一丝柔情。 ;阮暮云! 这时前方传来一道严厉苍老的熟悉声,阮暮云眉头一皱,循声望去。 只见赵晟睿推着坐着轮椅的阮雪纯,陈秀青阮晟父亲跟在一旁。 一行人显然是刚从外面散步回来。 阮暮云目光落在阮雪纯身上,这才恍然想起冯莉莉提过阮雪纯住院的事情。 她想到莫名收到的邀请函,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司慕白牵紧了阮暮云的手,身子往她跟前微微靠近,一副保护的姿态站在阮暮云身边,深邃的眸子冷漠的扫过陈秀青等人。 因为他这一举动,阮暮云因为陈秀青等人阴郁的心情顿时染上了一丝暖意。 ;姐姐。阮雪纯脸上带着一丝柔弱,满脸怯怯看着阮暮云,水盈盈的眸子带着一丝欣喜,;姐姐,你这几天都没回家,爷爷奶奶爸爸他们都很想你。 ;想我?阮暮云嗤笑一声,;阮雪纯,你这撒谎不眨眼的演技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 阮雪纯脸色微微惨白,咬着唇,楚楚可怜看着阮暮云,;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们到底是姐妹,你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 她委屈的咬着唇,盈盈的眸中迅速弥漫上一层水雾,那副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司慕白看着阮暮云,低沉笑道:;你说的没错,这位小姐确实挺有演技天赋的,很适合娱乐圈。 阮暮云对上他带笑的眸子,眸中荡起一层笑意:;英雄所见略同,不过,这位小姐似乎还蛮了解自己的天赋,早早就进了娱乐圈。 ;哦?司慕白挑眉,;那也算是不浪费天赋了。 阮暮云再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平时真没看出来,司慕白这人还挺恶趣味,损起人来不带脏话。 他们旁若无人般损人的话一字不落传入阮雪纯等人耳中,阮雪纯气得脸色惨白,抓着扶手的五指狠狠掐入扶手皮质。 她在心里咬牙切齿骂着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恨意。 ;够了!陈秀青冲阮暮云厉喝一声,;暮云,我听说你碰瓷讹诈晟睿三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25章 无耻嘴脸 ;三亿。阮晟惊呼起来。 显然之前不知道这事,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着一丝惊怒,;三亿是多少钱,你知道吗?你竟敢……一讹就讹了三亿,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如此高数额的讹诈,你会被抓进去坐牢的。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赵晟睿,;我说了,他若是不服,觉得被讹诈了,可以行政复议,到时候看警察抓的是我,还是他。 赵晟睿脸色一沉,抿着唇,阴沉沉看着阮暮云没有说话。阮暮云轻蔑一笑。 赵晟睿看着阮暮云的目中射出阴冷的利剑。 司慕白眸子一眯,一股强大的气势直逼赵晟睿,惊得赵晟睿脸色微白,连忙收回阴沉的目光。 陈秀青脸色一沉,;你一个乡下丫头,哪里来的元青瓷人物花瓶,我看你就是讹诈! 阮暮云语气平淡道:;我没有讹诈,也没有碰瓷,这只是合理赔偿,我说了,他赵晟睿若是觉得被讹诈可以选择行政复议,让法律来判定,带着一堆人跑到我面前来闹就没意思了,毕竟我这人冷血无情,何况…… 她顿了下,清凌凌的眸子扫过阮晟陈秀青夫妻,淡淡道:;我这人从小亲情缘淡薄,在我面前打感情牌真的不太适合,再则,自从我养父母死后,我的亲人就都已经死光了。 阮晟陈秀青脸色黑沉。 陈秀青严厉怒斥一声,;放肆!你在长辈面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我看你就是存心的,要不是我们把你从农村带回来,你现在还在乡下玩泥巴,一辈子过着昏暗的人生,所以你现在所结识的人脉,拥有的资源都是我们给你的。 金锦涛冷笑一声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颠倒黑白的人,真是够无耻的。 金锦涛调查过阮暮云,自然知道她跟阮家之间的事情,之前没遇见就算了,现在见阮家人这么欺负他们金家的救命恩人,岂会坐视不理。 陈秀青阴冷的眸子陡然射向他,;你算什么东西,我们阮家的事情,哪有你一个无名小辈插手的余地,年轻人管得太宽,可是会出事的。 金锦涛从小就是天之骄子,自从来到金陵城后,哪个人不巴结着,阮家不过是一个三流家族,竟敢这么跟他说话,简直就是放肆! 金锦涛脸色阴沉沉看着陈秀青,;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秀青嗤笑一声,;我不管你是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没有资格插手我的家事,更何况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陈秀青看金锦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妥屎。 金锦涛眼神彻底沉怒下来,眸中席卷着沉沉的怒火,咬牙挤出一句话,;我是金锦涛! 陈秀青冷笑道:;我管你是金锦涛,还是李锦涛,胆敢插手我的家事,信不信我让你在金陵城混不下去。 金锦涛怒极反笑,;你很好,我知道你,看在小神医的面上我暂时不动阮家,但你们陈家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陈秀青满脸轻蔑扫过金锦涛身上协警的衣服,不屑道:;你这种小人物我见多了,以为身上多了一层皮,就能为所欲为,但也要看皮子大小,就你这种底层的小蚂蚁,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扒掉你这层皮。; 金锦涛唇边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你彻底惹怒我了,给我等着。 说完,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然后满脸冷笑看着陈秀青。 陈秀青冷冷嗤笑一声,完全没有将金锦涛的话放在眼里。 站在她旁边的阮晟微微蹙了蹙眉,总觉得金锦涛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赵晟睿也凝眉深思起来,他同样觉得金锦涛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陈秀青不再搭理金锦涛,对阮暮云阴沉沉道:;阮暮云,我不管你对阮家有多怨恨,只要你身上流着阮家血液,你就是我阮家的子孙,我是你奶奶,我现在命令你立马给我收回三亿的赔偿,并且向晟睿道歉。 ;晟睿是斯文人,碍于素质教养不跟你这野丫头计较,才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但我身为你的长辈实在看不过你这种龌龊行径,赶紧给我道歉。 陈秀青说着,上前一步,就要按着阮暮云的头,让她给赵晟睿赔礼道歉。 司慕白眸子一冷,踏出一步,挡在阮暮云跟前,深邃的眸子冷冷看着陈秀青射出冰冷的寒芒。 陈秀青对上他冷漠无情的眸子,只觉得一股阴寒的气息逼得她心惊胆战,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阮雪纯见状,盈盈水眸看着阮暮云,娇柔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奶奶,你就是再怨恨她,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她,撇开她是你奶奶的身份不提,你们这样欺负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未免太过分。 医院走廊来来往往不少病患医护人员,听到阮雪纯的话,再看看满头白花花头发的陈秀青,顿时鄙夷看着阮暮云。 ;这人也太不孝了,这么说都是亲奶奶,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的,竟然让人这么对付自己的亲奶奶,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是啊,我听说她还碰瓷讹诈三亿,简直丧心病狂,丧良心的东西。 阮暮云面对这些指责,脸色一点点阴沉下来,看着陈秀青隐隐带着得意的脸,嘲讽冷笑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奶奶,十八年前,我被人贩子拐走,你在公司争权夺利,瓜分我妈妈留下的财产和股份,对我的失踪不闻不问,你儿子在外面勾三搭四,跟小三打得火热,同样对被人贩子拐走的女儿不闻不问,十八年后,看到我长大了,在我身上看到了利用价值,想要用我来换取你们最大的价值,然而把我带回来后,对我极尽羞辱,冷嘲热讽,我渐渐冷了心,不再渴望亲情,都说冷锅跳不出热栗子,现在你们却跟我打感情牌,已经晚了。; 围观的人听到这话,齐齐愣住,顿时把嘲讽轻蔑的视线纷纷落在陈秀青等人身上,冷嘲热讽起来。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我们差点就被这个老妖婆还有小妖精给带偏了。 ;呸!这种人丧了良心了,孙女失踪不闻不问,一心在争夺媳妇的权利,儿子外面花天酒地,也就是心肠歹毒的人才会养出那样自私自利,冷血无情的儿子。 ;现在孙女长大了,把人接回来,却不好好带人家,还想榨干她最后的利用价值,简直太无耻!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龌龊的人,这种人就应该挂在网上被万民唾弃!呸!怪不得我说今天的空气这么是臭,原来就是因为这一家恶心巴拉的玩意儿。; 第326章 晟睿的债,我们扛了 阮晟多么看中面子的人,此时被人围攻着谩骂,气得面色铁青,胸口起伏不定。 陈秀青同样脸色阴沉,看着阮暮云的眸子带着阴霾的愤怒。 她指着阮暮云骂道:;你……你给我滚!从此之后阮家就再没有你这孽障,我把你驱除出阮家!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这个白眼狼从乡下带回来。 ;滚!从今天开始,你就再也不是我阮家的子孙。 她撇开视线,不想看到阮暮云,;立马从我视线里消失! 阮暮云神情淡漠,上前一步,站在陈秀青阮晟面前。 她先是扫了阮晟一眼,然后把视线落在陈秀青身上,勾起唇角,神情淡漠道:;奶……不对,是陈女士,有件事,你可能忘了,那我现在提醒你一下。 陈秀青转过头来,把目光落在她柔美的脸上,冷冷道:;你想说什么?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我从始至终都没上过阮家的族谱,何来驱除?我看你年纪大了,越来越健忘了,人来了就该服老,至于公司那边…… 她缓缓凑到陈秀青耳边,轻声说道:;你放心,那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我自然会好好管理,你呢,就在家好好颐养天年。 她唇边带着如沐春风的笑,说出的话却惊得陈秀青胆战心惊,怒喝道:;你敢! 阮雪纯瞳孔微缩,抬头看着阮暮云那张带笑的脸,只觉得那笑容就像冷冽的刀子,刺得她心脏一阵冰寒。 她五指狠狠掐入掌心肉,紧紧咬着牙。 她知道穆青临死前立下遗嘱,将她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转给她的亲生女儿。 以前阮暮云没有出现的时候,她一直将穆青留下的东西,理所当然当成自己的,每年年底分红的时候,陈秀青都会给她一笔钱。 当然,依照陈秀青精明自私的性子,自然不会把股份所得的所有分红的都给她,但就是这样也不少了。 后来就算阮暮云回来了,她潜意识里依然把阮家所有的东西都当成是她自己的,然而现在阮暮云如此强势提出让陈秀青提前退休,要接手穆青留给她的股份。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得她晕头转向,恐慌一点点占据整个心神。 阮氏公司是阮家的根基,也是阮家能赖于生存的最大依仗。 如果公司被阮暮云占据了,那阮家就什么都不是了。 阮雪纯一时间慌得六神无主。 如果阮暮云真的只是个乡下妹,她也不会这么恐慌。 但阮暮云这些日子表现出来的强大,让她十分畏惧。 她有种不安的预感,阮暮云若是真想要阮氏公司,陈秀青或许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陈秀青心慌之余,被气得头晕脑胀,指着医院的大门欧喝道:;快滚!从我眼前消失! 赵晟睿眼睛一转,突然拿出支票,嗖嗖写下一张,然后撕下来递给阮暮云,冷冷道:;这是三亿,赔给你,以后不要再跟陈奶奶还有雪纯他们作对了。; ;撕拉—— 陈秀青直接冲上去,夺下那张支票撕成两半吼道:;晟睿的债,我们扛了,你想要三亿是吧,先从我的尸体踏过去。 陈秀青大义凛然道:;这次阮氏公司因为你这孽障惹出了不少事情,都是晟睿忙前忙后帮忙,我们不能让晟睿流血流汗又流泪。 ;你想要阮氏公司,也要看我肯不肯!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还不快滚!; 阮暮云正要说话,阮雪纯突然上前,眸中含着一层泪光,满脸失望看着阮暮云,;姐姐你少说两句吧,你别跟奶奶杠了,不然,你会把奶奶活活气死的。; 阮暮云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看着气得脸色铁青的陈秀青,意味深长道;;我说过,打感情牌对我没用,是我的东西,我早日会拿到手。; 说完之后,不再看他们铁青的脸,转身就走。 她经过赵晟睿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了下,满含深意道:;我这人一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欠债不还,既然我讨不回来,自然有人帮我要债。; 说完,她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抬脚往外走。 赵晟睿看着她唇边凝着的一抹锋芒,总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第327章 杀人畏罪潜逃 阮暮云刚踏出两步,陈秀青的手机响声突然响起。 陈秀青看到是自家亲弟弟来电,连忙接起来。 陈秀青是典型的扶弟魔,这些年没少补贴她弟弟。 甚至找关系将她外甥父子三人前后都塞进了政府机关,父子三人官职最小的都混到了小主任的位置。 电话刚接通,那边传来陈舅爷气急败坏的声音,;陈秀青!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你外甥父子三人现在都双规停职,这辈子职业生涯走到头了,我们一家都被你害惨了…… 阮暮云耳朵尖,自然也听到了陈舅爷气急败坏的声音,唇角往上翘了翘。 陈秀青弟弟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鸟,陈舅爷的儿子孙子仗着职位之便,贪赃枉法,搜刮老百姓油水,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报应。 陈秀青猛地抬头看向金锦涛,脑海中回想着他的话,脸色一寸寸变得惨白无比。 阮晟突然惊呼道:;金锦涛……刑警队的金署长…… 陈秀青本来心底还存有一丝侥幸,听到阮晟这话,顿时全身冰冷,心如死灰。 她猛地砖头朝阮暮云看过去,阴狠的眸子射出冰冷的毒汁,咬牙切齿道:;是你!是你害我! 阮暮云冷冷一笑,;你自己不长眼得罪了金署长,却把锅甩在我身上,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陈秀青目眦欲裂,很想一巴掌狠狠扇在她那张可恶的脸上。 然而,在金锦涛虎视眈眈之下,屁都不敢放一下。 生怕再触及金锦涛的逆鳞,下一个被开刀就是阮家了,灰溜溜带着阮雪纯等人走了。 毕竟阮暮云这个贱人,冷血无情到六亲不认! 金锦涛适时走到阮暮云身边,笑眯眯道:;小神医,我送你。 他话音刚落,那边有人催他,说金海涛找他。 金锦涛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淡淡笑道:;金厅长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需要亲人多陪在身边,你去吧,还有,刚才的事情,多谢了。 两人心照不宣,都知道阮暮云在谢什么。 金锦涛爽朗一笑,;小神医客气了,小事一桩,再说了,那陈家父子三人仗着职位之便没少搜刮民膏民脂,他们知法犯法,自然要接受法律的制裁,我不过是在做应该做的事情,你不用谢我。 这话说完,那边又有人来催了,金锦涛跟阮暮云司慕白打了个招呼,匆匆走了。 ;走吧。 司慕白牵着阮暮云的手,两人刚走出医院大门。 ;哗啦—— 三辆警车停在医院大门口,见司慕白跟阮暮云出来,车内迅速钻出十来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将司慕白阮暮云两人团团围住。 司慕白将阮暮云护在自己身后,眯着眼,满脸冷冽看着眼前的警察,;你们这是干什么? 为首的警察在几个手下的簇拥下,来到司慕白面前,上下打量着他,满脸傲气道:;你杀人畏罪潜逃,现在你被逮捕了,识趣地就乖乖跟我回警局,免得受皮肉之苦。 他话音一落,其余警察纷纷掏出警棍。 有人甚至掏出了枪,一阵上膛的声音响起,接着几只手枪纷纷指着司慕白的脑袋。 司慕白何时被人如此肆无忌惮用手枪指着脑袋过,深邃的眸中顿时散发出阴冷的寒芒,浑身气势全开。 惊得为首的警察连连后退,满目警惕看着司慕白。 在众多手下面前失了面子,为首的人脸上顿时闪过一丝阴沉的怒色,;混账!你畏罪潜逃,公然恐吓公职人员,罪加一等!若再敢抗法,休怪子弹不长眼。 那人接过手下的手枪,直直对着司慕白的脑袋,;给你十秒时间考虑,若是乖乖跟我们走,你还能活命,不然,我以拒捕罪名,让你脑袋开花,也就不用跟我去警局了。 他满是傲气的脸上席卷着一股冰寒的气息,看司慕白的眸子宛如看一个死人。 阮暮云突然从司慕白身后探出头来,看着为首的警察,幽幽说道:;先是李继成,再是你,你们警察办案都这么咄咄逼人,嚣张跋扈,视人命为无物吗? 她的声音幽冷,为首的警察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板窜至天灵盖,一股冷气席卷全身,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李继成由于滥有职权,迫害百姓,已经被革职查办,他才有机会上位。 听说李继成得罪的就是一个漂亮小姑娘。 那人把目光落在阮暮云那张漂亮的脸蛋上,再想想她有意无意提到的李继成。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顿时打了个冷颤,胆战心惊收起手枪,小心翼翼问道:;请问你是? 阮暮云从司慕白身后站出来,;我是阮暮云。 李继成得罪的人正好就叫阮暮云! 那人顿时冷汗都出来了,连忙呵斥手下收起手枪,收起了趾高气昂的气势,塌下腰肢,恭恭敬敬站在阮暮云面前,;阮……阮小姐,大水冲了龙王庙,这是上面下的命令,我只是奉命行事,请不要为难我。 阮暮云微微眯眼看着他不说话,那人被她如此盯着,顿时吓得双腿发软,;阮小姐…… 阮暮云淡淡道:;说吧,背后之人是谁。; ;这……那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犹豫得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眸子一冷,;嗯? 那人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是……是陈俊辉…… 话音一落,阮暮云才收回视线,那股阴冷的视线撤离后,那人腿脚一软,要不是手下扶着,估计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让你的上司跟你说两句。 阮暮云直接给金锦涛打了个电话。 两分钟后,金锦涛火急火燎从医院走出来,为首的人看到不怒自威的金锦涛,额头的冷汗再次落了下来,颤着双腿上前恭敬道:;金署长。 金锦涛冷着脸点点头,走到阮暮云面前,毕恭毕敬道:;阮小姐,这人也是被人利用,这事我来处理,你们还没吃饭吧,先走吧。 阮暮云点点头,;金署长,那就麻烦你了,我先走了。 阮暮云跟司慕白走后,金锦涛一巴掌呼在男人头上,;蠢货!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我看你也别在这个位置上呆着了。 那人闻言,顿时哭丧着脸,;别啊,表叔,我这新官上任,想要做出点成绩,若是知道对方是个刺……阮小姐,就是打死我也不敢接这个活啊。 金锦涛恨铁不成钢瞪他一眼,;我警告你,最近金陵城不太平,你给我夹紧尾巴,若是出事,有可能我都护不住你。 金锦涛微微眯眼,脑海中闪过气势强大的司慕白。 他在鼎盛会所发生的事情,虽然第一时间被秘密封锁了,但他还是收到了点风声,说是帝都的大人物来了金陵城,家里人让他做事谨慎点,别冒头。 而鼎盛会所的事情直接被帝都那边接手了,金陵城还没人有那势力能接手这个案子。 他看了眼哭丧着脸的侄子,无奈摇了摇头。 这是阎王打架,连他都招惹不起。 依照司慕白的强大神秘,还有阮暮云的睚眦必报,肯定不会放过背后之人。 第328章 我喜欢你夸我 离开的阮暮云没听到金锦涛这对叔侄的对话。 她此时正仰头看着司慕白高大的身影,前方是车水马龙,万家灯火,手里牵的是她喜欢,且喜欢她的男人。 她视线缓缓下滑到两人牵着的手上,男人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一股暖乎乎的感觉从接触的皮肤上传来,一直暖到心坎里。 风将男人清冽的檀香气息缓缓吹拂过来,扑落在她脸庞上。 她的心微微加快了跳动的频率,双眸痴痴看着眼前为她遮挡冬天寒风的男人,唇角情不自禁勾了起来…… 司慕白突然停了下来,阮暮云却只顾着看人,没有停下脚步,直直撞在他宽大的背上。 他的背既宽大又结实,阮暮云只觉得像是撞在钢板上一样,娇嫩的鼻头传来一阵酸涩,蔓延到眼睛,眼尾顿时染上一抹粉红。 司慕白转头看到的就是女孩摸着鼻子,水汪汪的眼睛隔着一层朦胧的水雾,可怜兮兮看着她。 他眸子一暗,抬手轻轻摸着她捂着鼻子的手,柔声道:;怎么了?是不是撞疼了? 阮暮云仰头,男人睫毛低低搭着,灯光投射在他侧脸上,映照出他的俊美无双。 眼前看到的是男人绝色容颜,耳边听到的是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目光触及的是男人温柔深情的目光。 她的心跳,不争气地一点点加快。 司慕白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疼到不说话,顿时急了,拿开她的手,俯身仔细检查着她的鼻头。 那副小心翼翼,满脸担忧的样子,就像是在对待珍宝一样。 阮暮云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突然踮起脚尖,头微微一歪,红唇印在他温凉的唇瓣上。 司慕白一愣,湛黑的眸子倒映着女孩闭着眼睛,垫着脚尖满脸虔诚吻着他的样子。 他眸色彻底暗了下来,修长的手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吻着她的力道又热又重。 阮暮云双颊酡红,他的吻来得太猛烈,让她有点承受不住,指甲下意识抓了抓他的掌心。 司慕白只觉得掌心被她抓挠过的地方,带起来一股酥麻的痒,眸色愈加暗沉起来,突生出一种想要将她融入骨髓的冲动之感。 司慕白被脑海中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力道突然卸了下来,由狂风暴雨转为和风细雨,一点点描绘着她的唇瓣。 半晌,他才缓缓放开她,将她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捏着她小巧耳朵耳垂,细细摩挲着。 阮暮云躲了一下,小声嘟囔道:;不要,痒。 司慕白很少见她这副小女生的模样,眸中不由染上了一丝笑意,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我听说怕痒的女孩都疼老公。 他低沉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郭里,带起一层酥痒的麻。 金陵的寒风,沁凉萧瑟,阮暮云觉得浑身带着一丝热气,那团热气从耳根子一点点向四周扩散开来,顺着脸颊蔓延。 司慕白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由发出一阵悦耳低沉的笑声。 阮暮云顿时羞恼起来,从他的怀里退出来,朝路边的车子走去。 ;赶紧走吧,我饿了。; 她脚步加快,背影带着一丝狼狈的落荒而逃。 司慕白的愉悦的笑声更大了。 阮暮云羞恼咬牙,连忙钻进车里。 司慕白愉悦抬脚跟了上去,突然一阵冷风袭来,吹得他的西装外套猎猎作响。 他想到阮暮云单薄的外套,眉头蹙了蹙。 那双湛黑的眸子落在街边的一排排的商铺上,似乎在搜寻什么。 下一秒,他湛眸定住,落在某一个角落上,朝着街边一个热饮店走了过去,再次出来的时候,手边拎着小塑料袋,袋子里装着一杯热饮。 以此同时,阮暮云坐进车内,见司慕白还没回来,百无聊赖打量着车厢,视线落在驾驶座上的时候,突然发现座位上躺着一本驾驶证。 她下意识伸手拿了过来,翻开来的第一眼就落在证件照上。 证件照上那张脸辨识度极高,英俊不凡,正是司慕白。 随后,她的视线一点点向左移动,最终落在出生日期上面,微微挑眉,司慕白的生日就在最近不久之后。 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从前方玻璃窗里投了下来,阮暮云连忙将驾驶证原封不动放回原位。 司慕白推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阮暮云正单手撑着脸颊,欣赏着街边人来人往的夜景。 他视线先是落在驾驶座上的驾驶证上,若无其事将驾驶证随手收了起来,放好。 阮暮云转头,随口问道:;你去哪了?怎么那么久才回来。 话音刚落,一杯插着吸管的热饮递到了她跟前。 阮暮云一愣,抬头看看热饮,又看看昏暗灯光下,男人英俊不凡的脸,呐呐问道:;这是给我的? 司慕白缓缓点头,;最近寒风来袭,天气越来越冷了,在外面待了那么久,肯定冷了,我特意给你买的桂圆红枣茶,趁热喝,不喜欢的话,抱着瓶身暖手。 司慕白见她呆愣愣的,将热饮塞进她手里,启动车子,转动着方向盘,车子缓缓汇入车流。 阮暮云愣愣抱着热饮,一股热流从杯壁上传入手心。 她下意识对着吸管吸了一口,一股暖流被包含在嘴里,顺着喉咙滑落,一直暖到了心坎里。 她嘴角情不自禁往上扬了扬,对司慕白说道:;司慕白,你真好。 司慕白勾唇一笑,揉了把她的发丝,;像我这么贴心的男朋友难找,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阮暮云洗了口热饮,轻哼一声,;你这人真不禁夸,小小夸你一下,狐狸尾巴就翘到了天上去了。 ;那你要多夸夸我,我喜欢你夸我。;司慕白低沉的嗓音在车内缓缓流淌。 阮暮云脸色红了红,;司慕白,这人脸皮真厚,哪有人像你这样,明目张胆求夸的。 车子在红绿灯处停了下来,司慕白转头,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缓缓开口道:;我只在乎你的夸奖。 密闭的空间内,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缓缓流淌着,鼻端是他身上特有的檀香气味,像是一层绵密温热的网,一点点网住她的心。 他看着她的神情认真专注。 第329章 初雪 阮暮云耳根子再次染上了粉红,那种异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让她脚底微微发软,头脑发胀,心跳都要不正常了。 好在这时绿灯通行,车子很快就到了餐厅。 阮暮云推开车门,被寒夜的冷风一吹,那股令人晕胀的热气这才一点点散去。 他们来到了一家私房菜馆,三层楼的小院,穿过鹅卵石,来到了大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古香古色的包间。 两人绕过梅兰菊绣屏,靠窗边是榻榻米地台,中间有个升降桌,可以在上面喝茶吃饭。 阮暮云在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要吃什么,直接要了一个海鲜套餐,还有烤肉。 等着上餐的时候,服务员端了茶上来。 阮暮云一手拖着腮帮子,一手轻轻用茶盖浮着茶上面的茶叶沫子,潋滟的桃花眼看着窗外的夜色。她看风景,司慕白则在看她,她那双晶亮的双眼犹如天边的星辰,璀璨至极,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这时,夜风裹挟着一颗六角形的雪花从窗外飘了进来,落在餐桌上。 ;嗯? 阮暮云抬手去拾桌上那片雪花,然后她手刚一触碰,雪花顿时就融化了。 她将手收了回来,城窗外伸了出去,一片雪花飘落在她掌心。 阮暮云连忙将手收了回来,捧着那片雪花放在司慕白面前,惊喜道:;司慕白,你看,下雪了。 司慕白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双手珍惜得捧着雪花,脸上情不自禁洋溢着小女孩特有的欣喜笑容。 青春、活泼、快乐。 司慕白脸上情不自禁跟着扬起了笑容,温声笑道:;这是今年的第一场初雪,也是我们在一起看的第一场雪。 阮暮云将手收了起来,朝他举起了茶杯,司慕白同样举起了茶杯。 两只绘着丹青的茶杯在半空中碰撞。 阮暮云笑眯眯道:;这是我们一起看的第一场初雪,愿今后的每一年下初雪的时候,你都能在我身边。 司慕白嘴角往上扬了扬,;如你所愿。 司慕白将茶一饮而尽,慵懒得靠在椅背上,朝她缓缓道:;你坐到我身边来。 ;嗯? 阮暮云放下茶杯,看了看他身边的位置,又看看窗外像柳絮一样飘飞的雪话,犹如星星般点缀着茫然夜空,好看极了。 她看着雪景的神色带着一丝不舍,缓缓摇头道:;不要,我喜欢坐在这里看风景。 司慕白湛黑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突然起身,朝她走了过去,坐在她旁边,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 ;你靠那么久干嘛。 阮暮云看着他那张极具侵略性的俊美容颜,下意识就想躲。 司慕白突然展开手臂,一手扣着她脑袋一侧,将她压在自己肩膀上。 阮暮云想着外面等会要来上菜的服务员,顿时觉得怪难为情的,下意识挣扎着要起来。 ;别动!司慕白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 ;慕白…… 司慕白缓缓放开手,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就这样靠在我肩膀上看雪。 阮暮云在他肩头挪动了下位置,目光落在窗外,欣赏着如芦花般的雪。 而透顶上方是他近在咫尺的呼吸,温热滚烫,一丝不落落在她i安上,那种异样的气息,熏得新飘飘然,头脑晕胀。 她小声嘟囔道:;司慕白,你真霸道。 他低沉的嗓音从上方落下来,;我喜欢你离我近一点。; 阮暮云脸红了红。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服务员端着菜依次上来了。 阮暮云脸上从他肩头扬起脖子,正襟危坐。 司慕白幽暗的眸子沉了沉,目光落在阮暮云那张紧绷的小脸上,一层笑意顿时晕染开来。 这丫头,害羞了。 第330章 被催婚的冯莉莉 两人吃过晚饭,坐在包厢喝着茶,聊了会生活日常的话题,眼见时间不早了,便相携回到了龙光别墅。 在司慕白略带着幽怨的目光下,阮暮云毫不客气关上了门。 司慕白看着紧闭的大门,遗憾摇头,抬脚回到了隔壁自家别墅。 一夜无话。 翌日,阮暮云起来的时候,司慕白已经不在了,听张婶说,好像帝都那边来人了。 阮暮云猜想应该是去处理昨天的事情了。 她在司家吃过早餐,走出小区的时候,突然一辆红如烈火般炫酷的法拉第跑车停在她面前。 驾驶座上坐着穿着迪奥最新款冬装的冯莉莉,她将鼻梁上的墨镜推到头顶上。 烈焰红唇,明媚大眼。 她探着身子,将车后座一个大袋子,朝阮暮云的方向扔了过去,;老大,今天在香格里拉有一场慈善晚宴,带你去见识见识,怎么样,去不去? 她朝阮暮云眨了眨眼。 阮暮云利落接过袋子,从柔软地手感能猜出是衣服首饰。 她本想拒绝的,脑海中突然闪过昨天在司慕白车上看到的驾驶证 如果驾驶证上的出生日期没错的话,那么再过几天就是司慕白的生日。 她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知道,若是不为男朋友准备生日礼物,那就说不过去了。 她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咽了下去,拿着袋子,拉开副驾驶车门,坐了上去。 冯莉莉有些意外地看她一眼。 她今天找阮暮云一起参加慈善晚宴,一是制造更多跟她亲近的机会,二是存了带她见世面的心思。 以她对阮暮云的了解,别看她年纪小,性格冷漠,其实是个无欲无求的主儿。 她来之前都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阮暮云一口就答应了。 阮暮云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淡淡解释道:;过几天就是司慕白的生日,我去慈善晚宴看看有什么好东西淘来送给他。 ;…… 一大早的,就吃了这么大一碗狗粮,她感觉今天都可以不用吃饭了。 冯莉莉将墨镜拉下来,踩下油门。 ;轰隆 车子如离铉的箭疾驶而出。 冯莉莉一边,一边跟阮暮云科普道:;今天这场慈善晚宴在香格里拉大酒店举办,晚宴的主题是募捐善款和拍卖,主要是为贫困山区建学和残疾儿童募捐善款。 ;出席的有商界文娱各界名流,还有社会上的高端精英人士,也算是金陵城内高档次的聚会活动了。 ;我爷爷年纪大了,再加上最近经历了不少事情,本来就隐退的他,现在变得更加佛系了,每天就约几个老伙计钓鱼养生,公司的很多事情都丢给我,包括今天的慈善晚宴,更离谱的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最近隐隐有催婚的迹象,时不时跟我说圈内哪家的英年才俊不错。 说到这里,冯莉莉明媚的脸上带上了一丝忧愁。 她今年也才24岁,家世样貌财富样样不缺,还有大好的青春年华可以挥霍,根本不想早早步入婚姻鸡毛蒜皮的生活里。 阮暮云看着冯莉莉满脸的郁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爷爷也是为你好,若是有不错的,你不凡考虑一下。 第331章 你家住大海? 阮暮云看着冯莉莉,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都说感情是让女人成长最快的方式,你性格比较冲动毛躁,说不定谈个渣男,就能让你迅速成长起来。 冯莉莉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得意一笑道:;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从小就在这个鱼龙混杂的圈子混,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早就练就了一双鉴婊能力超强的火眼金睛,任何不安好心的渣男都逃不过我这双火眼金睛。 两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先是去了香格里拉大酒店附近的花旗药业旗下的一家美容店做了个全身SPA,然后换上了冯莉莉递给她的衣服,两人收拾妥当就一起去了慈善晚宴。 阮暮云穿了一件浅紫色的长裙,腰间缠了一圈缠枝花里,偏成熟的颜色,搭配着她脱俗的气质容颜,反而更加衬出了她的秀雅高贵。 她身上带着司慕白曾送她的倾城之恋,24颗切割面不规则的钻石在灯光的掩映下,与她高贵典雅的气质相得益彰。 车子缓缓停在香格里拉大酒店门口,立马有泊车小弟毕恭毕敬上前接过冯莉莉手边的车钥匙,去停车。 冯莉莉指尖夹着烫金请帖交给门口的迎宾,迎宾连忙弯腰领着他们进了宴厅。 宴会厅内一片金碧辉煌,纯白色的水晶灯璀璨夺目,照得厅内一片奢华,偌大的宴会厅内可容上千人。 阮暮云接过侍者托盘上的香槟,摇晃着酒杯,打量着宴会厅,正前方摆着一方高台,显然是一会拍卖的会场,下面摆放着一排排钢化防弹玻璃,里面展示着宾客门捐赠的物品。 四周更有大型摄影机,今晚的慈善晚宴是电视台全程摄影。 阮暮云他们到来的时候,宴会厅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到冯莉莉立马上前寒暄,一边好奇打量着阮暮云。 冯莉莉介绍道:;这是我朋友,阮暮云。 今晚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阮家虽然只是金陵城末流家族,但最近阮家闹出了不少丑闻,上了好几次热门头条,以至于很多人听到阮这个姓氏,立马将她跟阮家联系在一起。 打量她的目光更加好奇了,却见她虽然面嫩疏离,但行为举止落落大方。 打招呼的态度也十分自然,不过分热络,也不过分冷漠,敲到好处,让人挑不出错。 很多道听途说的人,不免摒弃了那些不好的传言,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道纤细的身影猛地朝阮暮云撞了过来。 阮暮云身形一闪,避了开来,那道纤细的身影直直扑倒在地上,形象十分狼狈。 阮暮云看着熟悉的纤细身影,眉眼跳了跳,眉心顿时聚起一道寒气。 阮雪纯跌坐在地上,仰起头看着阮暮云,下齿咬唇,满脸委屈看着阮暮云。 那副样子活像是被阮暮云给欺负惨了。 阮暮云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个阮雪纯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哪哪都有她。 ;雪纯,你没事吧? 阮婷绿惊呼一声,连忙蹲在阮雪纯跟前,满脸担忧。 阮雪纯扫了眼阮暮云冷漠的脸,神色微微变了变,怯生生看着她,脚步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神态举动中带着一丝惶恐。 她咬着唇,脸色略显苍白,怯生生叫了一声,;姐姐。 阮暮云冷漠看着阮雪纯绿茶婊上身的表演,眸中寒气愈盛。 而阮婷绿顺着阮雪纯的目光,看到冷着脸的阮暮云,眸中顿时聚起一股怒气,怒气腾腾瞪着阮暮云,;阮暮云,你想干什么? 阮暮云闻言,眉心跳了跳了,这两人明显来者不善。 ;你家住大海?;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一愣,随即噗嗤一声,发出了此起彼伏的笑声。 她这话显然是说阮婷绿管得太宽。 阮婷绿脸色微变,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讽刺道:;你搅和了阮家的周年庆,将阮家置于风尖浪口,阮家人人不待见你,更是把赵家得罪了个彻底,你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姑,被赵家退婚,失去了阮家的庇护,你什么都不是,在我面前得意个什么劲。 她冷笑一声,;想必你知道晟睿哥会出席今晚的慈善晚宴,所以趁着门童没注意的时候混进来的吧,不然,就你一个不知道凤凰树在哪的村姑,怎么有资格参加这么盛大的慈善晚宴。 此话一出,众人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上了一丝怀疑,隐隐还有鄙夷之色。 冯莉莉适时站出来,双手环胸,冷冷斜视着阮婷绿,冷笑一声道:;今晚的慈善晚宴也算是高档次的宴会活动,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给放进来。 阮婷绿闻言一喜,以为冯莉莉是附和她的话,略带着讨好看着她,;冯大小姐说的没错,像阮暮云这种没有素质教养,浑身散发着泥臭味的乡巴佬根本就没有资格参加这么高档次的宴会,简直就是拉低了宴会的整体档次。 冯莉莉眸子一冷,;我说的是你! ;张口闭口乡野村姑、乡巴佬、泥臭味,往上数几代,谁家祖祖辈辈还不是光着脚的泥腿子,你这种连祖宗都不认,品德败坏的人根本不配参加今晚的宴会,再满嘴污言秽语,信不信我让保安把你赶出去。 阮婷绿脸上的得意瞬间褪去,脸色变得惨白无比,特别是众人用或鄙夷,或轻蔑的目光看着她,让她感觉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阮雪纯将脸色苍白地阮婷绿拉到自己身后,咬着唇,委屈看着阮暮云,;姐姐,婷绿年纪小,性格比较毛躁冲动,难免口无遮拦了些,其实她并无恶意,你跟冯大小姐是朋友,你劝劝她别跟婷绿一般计较。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她,;我说阮雪纯,你可真有意思,阮婷绿都已经成年了,必须为自己的行为举止负责,年纪小冲动毛躁,自家人还能包容理解,但…… 她上前一步,清凌凌的冷眸直直盯着阮雪纯,;外面的人又不是她爹妈,凭什么要包容她! 阮雪纯对上她冰冷无度的眸子,只觉得背脊窜起一股寒意,脸色微微变了变,下意识后退一步。 第332章 算计落空 打从阮暮云一进门开始,她就注意到她了,当看到她身上带着璀璨至极的倾城之恋时,心里升起来浓浓的嫉妒。 那天在餐厅被司慕白当众打脸之后,阮雪纯特意查了一下倾城之恋。 这条项链是钻石中最顶级的一条项链,十分珍贵稀有,一条项链至少要上亿。 她都没有戴过这么贵重的项链,却被阮暮云这个野鸡拥有了,她顿时嫉妒得心间滴血。 所以心生一计,想要当众让阮暮云难堪,却忘了冯莉莉这个程咬金。 此时,阮暮云一番话将她架在道德制高点上,让她不上不下。 她手指狠狠掐着掌心,扫了眼不远处的摄像机,脸上突然挤出一抹可掬的笑容,;姐姐,你说的没错,是我想差了,婷绿性格太直了,冲撞了你,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阮暮云冷冷一笑,;你是阮婷绿的爹妈吗?能代表她? 阮雪纯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阮暮云完全不顾及面子的做法,让她愤恨到了极点,勉强扬起算出柔弱的笑,楚楚可怜道:;姐姐,我们到底是姐妹,公众场合,你没必要这么咄咄逼人,最后丢脸的还是阮家。 阮暮云似笑非笑睨着她,;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你,还上赶着往我跟前凑,我看你就是存心找我不痛快,要折损阮家面子的是你,不是我。 话音一落,她看着阮雪纯的眸子陡然一冷,一股冰寒之气从她的身上溢出,直逼阮雪纯而去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阮暮云!她失态惊叫起来,声音没有很大,但在这种笑语晏晏,谈笑风生的场合,显得有些尖锐。 不少人把目光投了过来,连摄像机都把镜头转了过来。 阮雪纯心里一惊,忙敛起脸上的戾气,咬着唇,抬手将鬓边的发丝掖在而后,以此掩饰自己的失态,;姐姐,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你不待见我,那我离开就是了,对了,今天是慈善拍卖会,我有点好奇姐姐捐赠的物品是什么呢? 阮雪纯丢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拉着阮婷绿离开了。 众人闻言,纷纷将目光投落在阮暮云身上,目光带着一丝迟疑。 有人则双手包臂,冷眼旁观,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着一丝轻蔑鄙夷。 虽然今晚的慈善晚宴没有规定,每个到场的人都必须捐赠物品,但这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规矩。 所以今晚来这里的人不是有钱就是有权,要不是就是有名,要不是就是某个领域上的精英高端人士。 因为这几种人都不缺钱,有拿得出手的募捐物品。 而阮暮云不管气质多么好,长得多好,都改不了她乡下出身,在阮家又不受宠,自己还未成长起来,根本就没有拿得出手的募捐物品。 在大家或鄙夷,或不屑的目光下,阮暮云却不慌不忙将手里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抬起纤白的手指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 那边拿着一个高端包装盒,在场中转悠找人的阮家军听到响指,立马抱着包装盒朝阮暮云跑了过来。 他将手里的包装盒递给阮暮云,;暮云,幸不辱命,这是你吩咐我,从你卧室床头柜最下面一层取来的盒子。 阮暮云适才在花旗美容院做SPA的时候,给阮家军打了个电话,让他去别墅帮自己取一样东西,并且给物业打了电话,让物业给他开门。 所以才有现在这一幕的出现。 阮暮云将酒杯放在侍者托盘里,目光落在盒子上面,木盒子古朴典雅,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一看就价值不菲。 她接过包装盒,朝捐赠展台那边走去,众人看着她将手里边的盒子递给那边的负责人。 众人顿时惊讶起来。 ;不是说是从乡下来的村姑吗?在阮家不受宠吗?被赵家退婚吗?怎么看样子似乎不是这样的。 ;你们别被有心人利用了,她跟冯莉莉一起来的,冯莉莉是谁啊?那可是冯家大小姐,冯家未来的掌权人,冯家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阮家,所以在冯家面前,阮家连屁都不是,这个阮大小姐虽然是从乡下来的,但架不住人家运气好,这才来多久,就结实了冯莉莉。 ;这只能说她运气好,冯莉莉是冯莉莉,她是她。 ;这你就不懂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不然,你家闺女跟在冯莉莉屁股后面巴结了这么多年,怎么不见人家冯莉莉把她带在身边,还为她出头? 那人闻言脸色一僵,众人也都纷纷收起了脸上的鄙夷轻视之色。 阮雪纯还没走远,自然将众人的话一字不落听在耳里。 她攥着阮婷绿手臂的五指狠狠用力,丹寇指甲狠狠掐入阮婷绿手臂。 这个阮暮云真是邪门,说她是魑魅魍魉都不为过,似乎什么招数算计对她都不管用,能被她轻易化解。 她微微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既然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 阮婷绿疼得皱起眉头,;雪纯,你弄疼我了。 阮雪纯心里烦躁,停下脚步,转头看着她,脸上没有一贯的娇柔,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冷意,;婷绿,我累了,你去帮我拿杯酒水过来。 阮婷绿对上她冷冰冰的眼眸,心里一惊,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阴冷之感,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阮雪纯从她震惊的瞳孔里看到满脸阴森森的自己,脸上的表情瞬间的僵滞,立马就转为娇柔的担忧,;你怎么了?被阮……姐姐吓到了吗? 阮婷绿回过神来,审视地看着满脸娇柔的阮雪纯,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眼花看错了。 她摇了摇头,歉意道:;雪纯,对不起,都怪我,害得你在众人面前被阮暮云落了面子,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酒水。 阮婷绿匆匆离开后,阮雪纯敛起脸上娇柔的表情,抬眼朝阮暮云的方向看过去。 清冷璀璨的灯光洒落在阮暮云身上,像是给她镀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芒,耀眼高贵。 她五指狠狠掐着手掌心,双眸染着一丝重重的戾气。 第333章 再见永恒之心 阮婷绿将香槟递到她跟前,阮雪纯赶紧眨了眨眼。 阮婷绿关心问道:;雪纯,你怎么了?刚才在看什么看得怎么入神? 阮雪纯收回视线,攥着的手一点点松开,僵硬的五指一点点伸展开来。 接过香槟,快速眨动了几下眼睛,温和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今晚的灯光有些刺眼。 阮婷绿不疑有他,携着阮雪纯的手臂,像两只花蝴蝶一样,在男子中穿梭。 她们今晚过来的最主要目的就是借着这个场合,结实强劲有力的人脉。 随着人来的越来越多,拍卖环节宣布开场。 先是主持人上台致辞,然后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 前面拍的几个物品都是古董,阮暮云对这些没有兴趣,看得昏昏欲睡。 直到…… ;永恒之心! 这时,一道尖细的失态女声叫了出来,声音带着极致的夸张,在这静静的场合里,显得特别尖锐。 阮暮云转头望去,见阮婷绿张大嘴巴,满脸不可置信看着台上。 阮暮云顺着她的目光朝台上看了过去,只见展台上正在展示是她以母亲穆青名义捐赠的永恒之心。 永恒之心是极其罕见的深蓝色钻石,美得就像海洋一样深邃,是世界上仅存的几颗大钻石之一。 她唇边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 这颗钻石才是真正的永恒之心,而赵晟睿前阵子在餐厅送阮雪纯的不过是山寨得不能再山寨的山寨货。 阮婷绿之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不过是因为展台上的永恒之心跟赵晟睿送给阮雪纯的几乎一模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赵晟睿那颗是假的,而展台上这颗才是货真价实的永恒之心。 此时赵晟睿就坐在阮雪纯身边,自然也看到了永恒之心,顿时俊脸僵滞难看。 阮雪纯像是想到什么,脸色一白,猛地朝阮暮云的反向看了过去。 两人就离着一个过道。 她手指狠狠攥紧,指甲狠狠掐着掌心肉,目光锐利得射向阮暮云,脸上的娇弱再不存在,咬牙问道:;姐姐,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永恒之心是母……您母亲的遗物,你怎么能把您母亲的遗物捐赠了? 阮雪纯也是那次的事情之后,才知道永恒之心在穆青手里。 穆青死后,在遗嘱里特意说明永恒之心在阮暮云十八岁成年礼那年,作为她送给女儿的成年礼。 陈秀青也是在知道赵晟睿买了假的永恒之心后,才想起这事,她当时信誓旦旦跟阮雪纯保证,一定将永恒之心送给她。 陈秀青以为永恒之心一直被穆青放在阮家别墅,这些天一直让人去库房寻找,到目前为止都没找到。 然而,今天阮雪纯却在这里看到了真正的永恒之心。 这一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永恒之心根本就没在阮家别墅,而是被穆青放在她送给阮暮云的别墅里! 阮雪纯气得眼眶通红,紧紧咬着牙。 属于她的永恒之心,价值上亿的永恒之心,此时却被阮暮云当成捐赠物品拿出来拍卖了! 阮暮云也是最近在穆青的旧物里,无意间看到了这条永恒之心。 这才恍然,原来前世阮雪纯一直带着的永恒之心,是穆青留给她的成年礼之物。 她将阮雪纯咬碎牙齿和血吞的憋屈不甘看在眼里,心里涌起一股畅快。 属于她的东西,宁愿捐赠出去,她都不会便宜阮雪纯那个贱人。 她看着阮雪纯,唇边扬起一抹笑容,笑眯眯道:;是啊,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成年礼,她不在我身边,看不到我成年,徒留它在我身边,不过是让我睹物思人,黯然伤神,既然如此,不如将它捐赠出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我想我母亲若是在天之灵若能够看到,肯定会很高兴。 她扫了眼赵晟睿难看至极的脸,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你看这颗永恒之心是不是很漂亮?现在市面上有很多永恒之心仿品,但是假货就是假货,永远都比不上真品,你看那如深海般深邃的颜色,多么透彻纯粹,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是璀璨夺目到令人屏息凝气,假货就没有这份纯粹透彻了。; 赵晟睿气得双眸充血,恶狠狠瞪着阮暮云,那副凶狠的样子,恨不得啃其肉喝其血。 阮暮云毫无畏惧与他对视,眸中含着赤裸裸的讥诮,激得赵晟睿目眦欲裂。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早就冲上前撕烂她那张嘴,戳瞎她讥诮的双眼。 阮雪纯紧紧攥着手指,平静看着阮暮云,突然说道:;姐姐,你知道永恒之心的寓意吗? 阮暮云微微挑眉,;洗耳恭听。 阮雪纯神情平静道:;这颗永恒之心是世界上仅存的几颗稀有大钻石,确如你所说,她散发着最纯粹的深海蓝色,这是人世间最美好的光芒,据说每一个得到它的人,都能得到幸福,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让人觉得诡异,跟她平常的娇柔善良相比,多了一丝违和之感。 阮暮云眸中凝这一抹嘲讽,难怪上一世阮雪纯这么喜欢这颗永恒之心,还踩着她的尸骨上位,夺走了她的一切,原来永恒之心还有这样的意义。 上一世,阮雪纯得到了永恒之心,也确实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这样看来这永恒之心的寓意还是挺美好的。 阮暮云唇边笑容越发的嘲讽,眸中闪烁冰冷的锐意,红唇微动,吐气如兰,;我听说奶奶准备把永恒之心送给你,作为你的订婚礼物。 阮雪纯错愕地看着她,似乎没有想到阮暮云竟然知道这事,当视线接触到她眸中冰冷讥诮时。 她心脏猛地被攥住,抬头看向了展台上的永恒之心。 她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总觉得这永恒之心是属于她的。 ;永恒之心寓意确实很美好,但你不过是鸠占鹊巢的麻雀,怎么配拥有它呢,它会出现在展台上,也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阮暮云声音很淡,淡到让人感觉到了一丝违和的冷意,刮得阮雪纯耳朵生疼。 阮暮云说完,收回目光,看向了展台上。 阮雪纯狠狠咬着牙,看着阮暮云懒洋洋坐在椅子上,身形慵懒中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典雅。 她五官本就出色明艳,被这气质一衬,一点点绽放处璀璨夺目的光芒,那种明亮的光芒明珠,即使蒙尘,光芒依然不灭。 阮雪纯五指越攥越紧,任由尖锐的指甲刺入娇嫩的掌心肉,疼得她眼眶微红,却依然不放手。 一时间,她温婉的眉宇间染上了一丝戾气,如何都掩饰不了。 第334章 喂!那个小三 阮雪纯不知道,阮暮云把永恒之心拿出来拍卖,最重要的原因是,前世这条项链被阮雪纯带着出席各种活动宴会,已经隐隐成为她的身份象征。 阮暮云每每想到这一点,就恶心得不行。 所以趁着这个机会,让永恒之心实现它最大的价值,相信穆青若是在天有灵,肯定会赞同她的做法。 阮雪纯此时心乱如麻,目光一直落在阮暮云身上,准确的来说是落在她脖颈上的倾城之恋上。 纯净、透彻、璀璨的钻石,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加的璀璨耀眼。 就只是看着就仿佛能听到泉水叮咚响,脑海中浮现鸟语花香的画面,让她犹如置身于仙境,宛如仙境中的仙子般纯净,让人向往。 像这种毫无半分杂质的钻石,向来是可遇不可求的收藏品,其价值更是永恒之心不可比拟的。 而如此珍重的东西,阮暮云这个村姑拥有,她却不曾拥有。 这个认知让她嫉妒得发狂。 今晚的慈善晚宴对赵晟睿来说就是一个耻辱,所以他中途接到一个电话的时候,跟阮雪纯阮婷绿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了。 永恒之心也只是展示了一会就被带了下去,如此贵重的物品肯定要作为本场拍卖会的压轴。 接下来的捐赠物品一件件被摆上展台,一件件被拍走,目前为止,拍卖的价值普遍维持在百万上下,最贵也不超过五百万。 这时一堆精致璀璨的钻石袖扣被摆上了拍卖台,是十分稀少又透彻的紫钻,两只袖扣加起来大概有10克拉。 那透彻的紫钻在灯光的投射下,焕发处耀眼高贵的风姿,一下子就吸引了阮雪纯的目光。 因为她找人封阮暮云医馆,害得赵晟睿被讹诈三亿,以至于赵晟睿对阮雪纯耿耿于怀,两人之间的感情不如从前亲密。 阮雪纯今天来这场拍会的目的之一,就是看看有没有适合男性的东西,拍下来送给赵晟睿,以此作为调和剂,缓和两人之间的感情。 所以这对袖扣出现的那一刻,一下子就击中她的内心,她眸中射出势在必得的神色。 依照赵晟睿的品味,肯定很喜欢这对耀眼神秘的袖扣。 这对袖扣的起拍价是一百万,每一次喊价都不低于十万,阮雪纯顿时来了精神,立马举起牌子:;一百一十万。 接着有人喊,;一百五十万。 阮雪纯眸子一沉,到底是谁加价加这么狠,竟然一下子就加了四十万。 她咬了咬牙,再次举牌,;一百六十万。 还是之前那个声音,;两百万。 又不多不少比她高了四十万,阮雪纯很想扭头看看到底是谁跟她过不去。 但是在拍卖会场上扭头看别人是不礼貌的行为,她再次咬牙举牌,;两百五十万。 ;三百三十万。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可恶的是,对方见她加倍加价,她跟着加倍加价,作对之意非常明显。 阮雪纯握着牌子的手背骨节泛白,恨不得撕拉对方那张臭嘴,再次举牌,;四百万! 四百万买一对袖扣已经算高价了。 拍卖师顿时笑得见牙不见眼,;四百万一次,四百万两次,有没有比四百万更高的价格?这可是世间罕见的紫钻,难得是这颗紫钻不参杂丝毫杂志,切出来的横截面十分漂亮,灯光一照熠熠生辉,光彩夺目,高贵清俊的风姿,更是引人入胜。 拍卖师的声音带着循循善诱的魔力,激昂的声音更是牵动着所有人的心神,有那本来没看上,被拍卖师一说,顿时有点蠢蠢欲动了。 ;五百万。还是之前跟阮雪纯作对的那个声音。 直接加了一百万! 阮雪纯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但是不得不说被拍卖师这么一说,她脑海中顿时闪现处赵晟睿带着它,她挽着赵晟睿的手臂,鹤立鸡群,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画面,顿时心头火热起来。 而且紫钻是稀有的钻石,升值空间非常大,她就是不送人,把紫钻扣下来,做成其他饰品佩戴,说不定还能带起一波潮流风尚。 阮雪纯心头愈加的火热,咬咬牙举牌道:;五百五十万! 她想着,都已经超过五百万了,对方应该会知难而退吧。 ;六百万! 阮雪纯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已经完全确定对方就是故意跟她作对! 她想继续喊价,但对方这样不依不挠,有可能是在激她,而且六百万已经超过紫钻本身的价值,她再加价买下里就不划算了。就在她犹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嚣张嘲弄的声音。 ;喂!前面那个抢了姐姐未婚夫的小三,要不你再喊喊价,我想喊到666万,或者888万,又是6又是8,多么吉利的数字啊。 大家闻言,纷纷朝阮雪纯看了过来。 阮暮云脸色微微惨白,努力想要维持面色的平静,然而心里的怒火却一阵阵烧了起来,面色微微扭曲起来。 这时,身后走来一道靓丽的身影,女人长相明媚,行走间带着几分风风火火。 她身材高挑,轻蔑看着阮雪纯的时候,带着几分高高在上的鄙夷。 这位是圈内有名的铁娘子叫杨橙,当年,她爸婚内出轨,把私生女带回来。 刚成年的杨橙怂恿软弱的母亲离婚,并且设计了她父亲,最后分得了高额家产。 后来,她母女俩拿着这笔钱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杨橙找了个同样白手起家的男人结婚。 谁知这男人最后跟她继妹勾搭上了,最近夫妻俩正在打离婚官司分财产。 杨橙母女俩的家庭都被小三破坏了,深受小三迫害,所以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小三。 阮雪纯抢夺姐姐的未婚夫,刚好戳到了杨橙最恨的点。 阮暮云饶有兴致看着这场闹剧。 阮雪纯被这样赤裸裸的侮辱,若是还忍气吞声,那就彻底坐实了小三的骂名了。 赵晟睿正在竞争赵家继承人之位,名声对现在的他来说很重要。 再加上他那么自私重面子的人,事后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给阮雪纯好脸色。 所以权衡利弊之下,阮雪纯肯定不会就这么忍了。 阮雪纯脑子嗡嗡作响,小三这两个字就像一个火辣辣的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 第335章 圈套,跳坑 阮雪纯狠狠咬牙,;七百万!;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冽的寒意,一改柔软的模样,目光冷冷看着杨橙。 杨橙冷笑一声,继续喊价,;八百万!你若是要继续跟我杠下去,我不介意奉陪到底,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么多的家底。 她顿了下,像是想起什么,恍然道:;瞧我这脑子,你就是没有这么多家底,但是赵家有啊,浓情蜜意时,吹吹枕头风,撒撒娇,这不是你们小三最擅长的事情。 阮雪纯脸色惨白无比,狠狠咬着牙,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一副被欺负得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 杨橙见状,冷笑一声,;别跟我耍这套小白花的招数,我可不是这一套。 她说着举起双手,望着四周,;大家做个见证,我没有碰到她,她若是晕过去了,肯定跟我无关。 阮雪纯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深吸口气,双眼染着一丝红晕,楚楚可怜道:;这位女士,我自认为没有得罪你,你这样污蔑欺辱我,未免欺人太甚。 杨橙的事情在圈内闹得挺轰烈的,阮暮云自然认识她。 这个女人自己开公司,公司做得蒸蒸日上,财大气粗得很,阮雪纯明显争不过她。 这人这样折辱她,显然是看到了周年庆的新闻,痛恨她抢夺了阮暮云的未婚夫。 但今天这事,阮雪纯若是退缩了,以后就不用在圈子里混了。 阮婷绿被杨橙强大的气场所震慑,对这个商界铁娘子有些怕怕的,拉了拉阮雪纯的衣角,小声道:;雪纯,算了吧,清者自清,咱们不要跟她计较,不如,我们给晟睿哥发个信息,让他过来救场。 阮雪纯眸子略微沉了沉,赵晟睿那人注重面子,这里很多人他都要好脸相迎。 如果真把他叫来,事后肯定会怪罪她。 她抿了抿唇,摇头道:;不用。 杨橙双手环胸,斜睨着她,懒洋洋道:;我说你在阮家当了十八年的千金大小姐,把阮家一群人哄得围着你团团转,为了你,连亲生骨肉都可以牺牲,你这么能耐,不会连几百万都拿不出来吧?这才哪到哪啊,我还想你帮我助助力,喊到888万呢。 杨橙懒洋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的鄙夷。 看热闹的人都忍俊不禁起来,看着阮雪纯黑沉的脸,发出哄笑声。 阮雪纯重重咬着唇,这个杨橙真是个滚蛋肉,左一句小三,右一句假千金,在众目睽睽之下,彻底扒下她的老底。 她眸中闪过一丝隐恨的毒汁,举起牌子咬牙道:;八百一十万。 杨橙嗤笑一声,懒洋洋道:;八百二十万。 她看着阮雪纯冷笑道:;没有金刚钻,就别拦瓷器活,你自己丢人就算了,害丢了阮家的脸。 阮雪纯血气上涌,猛地举起牌子,高声吼道:;八百五十万。 杨橙鼓掌拍手道:;阮小姐真是大方,三百万的紫钻袖扣,竟然肯花八百五十万买下,我替贫困山区的孩子还有残疾人感谢你今晚的慷慨解囊,你绝对是今晚最大的慈善家,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爱心泛滥,你就是最佳慈善大使,我辈楷模,我们都要向你好好学习。 阮雪纯顿时懵了,脸色苍白如纸,看着杨橙的方向透着一丝惊慌。 众人也被杨橙这一出给搞懵了,下一秒反应过来杨橙从头到尾都在激阮雪纯,挖了个火坑让她往里跳。 阮暮云单手握拳,放在唇边,发出低低的笑声。 这个杨橙真是个妙人,这激将法其实很拙劣。 但架不住阮雪纯做贼心虚,愤怒之下失去了理智,冲动之下中了她的圈套。 阮雪纯这种面甜心狠、善于心计、又矫揉造作的绿茶婊,遇到杨橙这种嫉恶如仇、简单粗暴的女汉子,只有自认倒霉的份了。 阮雪纯眼前一阵发黑,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周围是窃窃私语的嘲笑声,就像石子般砸得她晕头转向,目眦欲裂。 杨橙装出嫉恶如仇的样子,表现出对袖扣的志在必得,其实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圈套。 她多年来经营的人设形象,在这一刻,毁于一旦。 有人跟着杨橙的掌声鼓起了掌,此起彼伏的掌声就像催命符一样,催得阮雪纯脸色青白交加,身子微微颤抖。 阮婷绿被她这个样子给吓住了,连忙扶住她,;雪纯,你怎么了? 众人见状,停了掌声,静静看着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关心的神色。 阮雪纯紧紧咬着唇,深吸口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没事。 阮暮云看着阮雪纯狼狈不堪的样子,心底闪过一丝快意。 她转头看向一旁双眸闪动着光芒的冯莉莉,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她凑到冯莉莉身边,轻声问道:;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 冯莉莉眸子闪了闪,轻声道:;真不是我,是司先生。 阮暮云一愣,;司慕白怎么会知道今天的事情? 在阮暮云深邃的目光下,冯莉莉摸了摸鼻子,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刚才她在宴会厅算计你的时候,我拍了视频……不小心发错了,发给了司先生,司先生怎么允许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负,这个阮雪纯明明爱慕虚荣,自私自利,却表现得一副岁月静好、人畜无害的样子,实在令人恶心。 ;司先生就让人给赵晟睿找了点麻烦,把他支走,至于杨橙,司先生手边有个项目,杨橙为这个项目准备了半年,但有好几个竞争对手实力都比她强,她胜算不大,所以司先生就跟她做了笔交易,得罪阮家跟几个亿的项目之间,她显然选择了后者。 ;而且杨橙本人是真的十分痛恨第三者,她今天闹这一出,也算是出自本心吧。 虽然早就猜到了,但听到冯莉莉亲口承认,阮暮云还是情不自禁勾起了唇角。 心底泛起一丝甜,那股甜味就像会感染一样,渐渐变成了甜气泡。 她的心间瞬间被甜气泡充盈。 冯莉莉看着她脸上的傻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秀恩爱什么,就应该全部原地爆炸! 第336章 司先生骂人 然而,阮雪纯也不是省油的灯。 她今天付被坑得这么惨,不可能就这么灰溜溜离开。 拍卖会结束后,她立马让人联系了媒体记者,把她花八百五十万做慈善的事情,大肆报道宣扬,瞬间就在网上收获了一波好感,隐隐有洗白的迹象。 冯莉莉恨得牙痒痒,;这个阮雪纯真是好手段,会钻营。 阮暮云则见怪不怪,阮雪纯若是没有手段,前世也不会哄得阮家人围着她团团转,也不会让赵晟睿对她死心塌地,踩着她的尸骨上位了。 冯莉莉想到刚才的事情,话锋一转,幸灾乐祸道:;不过看到阮雪纯这个绿茶婊吃瘪,被杨橙怼得面无血色,狼狈不堪的样子,真是既舒坦又精彩。 阮暮云看着在前方接受媒体采访的阮雪纯,淡淡勾了唇,没说话。 爬吧,爬得越高,到时候才能摔得粉身碎骨。 ;不过说真的,还好你没眼瞎看上赵晟睿那种渣男,不然,就这种眼高于顶,眼睛被屎糊了的男人,你要是看上了,这辈子都有你受的。 阮暮云闻言,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前世,她可不就是眼瞎看上赵晟睿那个渣碎,送上门去给人作贱,结果把自己的性命搭上了。 这辈子……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必让他们血债血还! 这时,一个高大,面无表情的男人走了过来,跟冯莉莉阮暮云打招呼道:;阮小姐,冯小姐。 阮暮云看到司宙先是一愣,随即朝他身后看了过去。 只见司慕白迈着大长腿朝这边走了过来,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将他衬得愈加清俊不凡。 阮暮云唇角情不自禁往上翘了翘,迎上前去,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司慕白伸手,大掌自然包裹住她的小手,深邃的眸子自然而然落在她柔美的小脸上。 他抬手,粗粝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柔声道:;我女朋友被人欺负,我不来像话吗? 阮暮云心里淌进一股暖流,在冯莉莉受不了的眼神下,脸蛋在他手掌心蹭了蹭,那模样就像乖巧的猫咪。 司慕白柔软的目光落在她脖颈上的项链上,立马就认出了这是自己送她的倾城之恋,眸中顿时染上一丝亮光。 他凑到她耳边,桑音低沉道:;你今晚真漂亮。 阮暮云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笑眯眯道:;我觉得这条项链更漂亮。 她说着,上前一步,潋滟的桃花眼直勾勾看着他,清冷的声音带了几分娇柔,;因为是你送的。 冯莉莉跟司宙两人对视了一眼,突然觉得不用吃了,光吃狗粮就能吃饱了。 司慕白唇边的笑容越来越大,;那也是佩戴的人好看,只有灵魂纯粹的人才能衬托出它的纯净无暇,而有些人表面装得再人畜无害,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恶臭。 阮暮云立马就能听出司慕白是在内涵阮雪纯, 她眨了眨眼,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道:;司先生,你这是在骂人吗? 司慕白微微眯眼,;那种女人,内心本来就是恶臭的,不过他们渣男配贱女,也算是天生绝配了。 他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对待的人,却被阮雪纯算计,怎么可能还无动于衷。 阮暮云惊讶之外,觉得司慕白没有说错。 赵晟睿跟阮雪纯可不就是渣男贱女吗? 同样自私又阴暗的两人在一起,也算是绝配,省得去祸害其他人。 第337章 贱人遭人恨 司慕白说着,手臂一展,搂住了她纤细的腰肢,裹挟着她往外走。 阮暮云跟着他的脚步,仰头看着他的侧脸,;今天阮雪纯吃了这么大的一个哑巴亏,这些全都是你的功劳,看了一场好戏,我很开心。 司慕白侧头看着她,眸中带着一丝淡笑,;既然这样,那有没有什么奖励? 说着,他的目光自然而然落在她的唇上。 阮暮云察觉到他火热的目光,顿时脸色一红,嗔瞪他一眼,开口道:;鉴于第一次给你做饭的时候,你很捧场,我今晚就做一顿饭犒劳你,你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司慕白看着她,认真道:;你厨艺好,只要是你做的饭菜,都合我的口味。 没有女人不爱听甜言蜜语的,强大如阮暮云也不例外。 她唇边情不自禁勾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 她转眸看着他,;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油嘴滑舌了,甜言蜜语跟不要钱似的,信手拈来。 她说着,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说吧,你是不是进修了专门教人说甜言蜜语的课程? 跟在他们身后的冯莉莉彻底看不下去了,翻着白眼道:;我说你们两个够了啊!在我们两个单身狗面前秀恩爱有什么意思?有本事你去阮雪纯那几个女人面前秀啊,用狗粮砸死她们。 被迫扯进单身狗行列的司宙,尴尬地扯了扯唇角。 阮暮云听到这话,脸色一红,只觉得司慕白放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就像烫手山芋一样。 她身子微微挣了下,想要挣开司慕白的怀抱,然而,司慕白的手臂就像铁钳子一样,牢牢控住她的腰肢,让她挣脱不得。 他搂着阮暮云的腰,快速朝酒店门口的黑色林肯走去,绅士得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将阮暮云迎进了车里。 阮暮云坐在车内,对冯莉莉招手道:;莉莉,我今晚在家做饭,你过来一起尝尝我的厨艺吧。 司慕白闻言,眉头微微蹙了蹙,深邃的眸子落在冯莉莉身上,带着一丝深沉的意味。 冯莉莉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一股警告的意味扑面而来。 她抽了抽嘴角,不用他警告,她也不会去当这个万瓦的电灯泡,实在是不想大晚上被迫吃上万吨的狗粮。 她摇头摆手道:;不用了,我今晚有约,你们吃好喝好哈。 说完,她连忙钻进自己车里,驱动车子离开。 司慕白眸中的深意散去,看着冯莉莉离去的车子,闪过一丝满意。 司慕白探着身子为阮暮云系安全带的时候,一辆黑色劳斯莱斯疾速过来,停在前面,挡住了他们的道路。 赵晟睿行色匆匆从车内出来,刚接受完采访的阮雪纯,脸上带着一抹苍白的娇柔。 看到赵晟睿匆匆的背影,她眸中迅速积起一层水雾,拎起裙摆,像只飞舞的蝴蝶朝赵晟睿飞奔过去,迅速投入他的怀里。 赵晟睿被迫接住阮雪纯飞驰而来的身影,似乎感觉到一抹异样,转头朝身旁的黑色林肯看了过去。 只见透明玻璃内,阮暮云坐在车内,司慕白朝她倾身而去,两人身子靠得极近。 阮暮云侧头看着男人为她系安全带,那双向来清冷的眸子此时荡着一层温甜的波浪。 那抹甜蜜似乎隔着玻璃都能感受得到。 她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眼神中的温柔立马敛去,清凌凌的眸子没有丝毫的波澜,冷漠如斯。 赵晟睿心里顿时被刺了一下,那种失去重要东西的感觉再次袭来,让他的心陡然揪紧。 他眉头紧皱起来,不由多看了阮暮云两眼,然而阮暮云只是扫了他一眼,立马就收回了目光。 那种淡漠无视的感觉,让他没来由心底闪过一抹慌乱,一时间难以收回视线。 阮雪纯紧紧抱着赵晟睿的腰身,顺着赵晟睿的视线看到了坐在车内的阮暮云,眸子一紧,眸中闪过一丝隐晦的阴冷,随即敛去。 ;晟睿哥? 赵晟睿一愣,随即收回视线,对上阮雪纯含着水雾的眸子,脸色略显苍白,纤瘦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娇弱得惹人怜惜。 阮婷绿加快脚步走到他们身边,抬眼就看到了坐在车内的阮暮云,她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对赵晟睿告状道:;晟睿哥,你可一定要为雪纯做主啊,今天在拍卖会上雪纯被杨橙当众羞辱,生生跳进了她挖好的圈套里,雪纯向来与人交好,跟杨橙没有恩怨,唯一得罪的就是阮暮云,所以这一切肯定是阮暮云那个贱人安排的!; 虽然隔着玻璃板,但司慕白还是听到了阮婷绿的话,湛眸闪过一丝冷意,朝车外的司宙看了一眼。 司宙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细微点了一下头。 赵晟睿闻言,满脸心疼看着阮雪纯,手指摩挲着她惨白的小脸,怜惜道:;雪纯,你受苦了,阮暮云那人不可理喻,报复心强,肯定记恨退婚的事情,以后你遇到她就绕道走,没必要跟这种人产生正面的冲突。 阮雪纯两行清泪顿时落了下来,;我也不想跟她碰面,但……她是我姐姐,今天这种场合,来的都是人精,稍有行差踏错就会被人抓住小辫子,在这种场合碰见,若是不打招呼,肯定会落人话柄……我就只是打声招呼……谁知道她报复心这么强……要说退婚那事,最终的受害者是我啊…… 赵晟睿看着心爱的女人哭得肝肠寸断,对阮暮云那点复杂的心里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心间被满满的怨恨充斥。 他猛地转头看向阮暮云的方向,咬牙切齿道:;阮…… ;轰隆—— 车子猛地一个飘逸转弯,然后如离玄的箭般猝然驶出,彻底打断了赵晟睿的声音,黑浓的尾气喷得他灰头土脸,并且顺着他张开的嘴巴灌了进去。 赵晟睿脸色一变,顿时咳得撕心裂肺,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是一氧化碳的味道,恶心他扣着喉咙一阵作呕。 司慕白透过后视镜,将他精彩的表情看在眼里,唇边勾起了一抹弧度。 阮暮云同样扬起了唇角,好心情调侃道:;司先生,你这一招神龙摆尾,很有灵气啊。; 司慕白眸中染着一丝笑意,;多谢夸奖。; 身后,阮雪纯从赵晟睿怀里抬起头,拍着他的背部,担忧道:;晟睿哥,你没事吧?; 赵晟睿咳得眼泪都出来了,根本说不了话。 阮雪纯担忧道:;晟睿哥,我带你去医院。; 她一边将赵晟睿搀扶进劳斯莱斯,一边对阮婷绿说道:;婷绿,你开我的车回去吧,我先送晟睿哥去医院。; 阮婷绿站在车旁,冲她摆手道:;你去吧,别担心我。; 阮雪纯火急火燎关上车子,阮婷绿见车子离去,转身朝香格里拉底下停车场走去。 然而监控死角的转弯处,突然一个麻袋从天而降,将她整个人套在麻袋。 阮婷绿一惊,还没来得及尖叫,一个巴掌落了下来,结结实实扇在她脸上,打得嘴角迅速渗出来血丝。 ;啊——谁!那个王八蛋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阮婷绿虚张声势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慌。 ;看来打得太轻了,你还能骂人。 一道陌生的男声落下,接着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落了下来。 力道又大又狠,完全没有留余地。 阮婷绿被打得晕头转向,脑子嗡嗡作响,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啊——贱人!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让你在金陵城混不下去!我要让人把你沉进江里喂鱼! 回应她的又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巴掌,打得她嘴角发肿,话都说不出来了。 第338章 因为你在我身边 地下停车场发生的事情,阮暮云不知道。 此时,她坐在车内,转头看向身旁开车的男人。 司慕白坐在副驾驶上,单手握着方向盘,窗外不断变幻的霓虹灯落在他侧脸上,半明半暗中,显得他神色疏清。 似乎察觉到阮暮云的注视,他转头看了过来,眸中疏冷的神色迅速被温软取代,勾起唇角,低沉的嗓音在密闭的车内缓缓流淌,;阮小姐,我知道自己长得很帅,但你用这样火热的眼神盯着我看,会让人误以为你在期待我对你做点什么。 阮暮云脸色一红,连忙移开视线,抬手将鬓边的发丝掖在耳后,以此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故作平静道:;你别瞎说,我第一次走这条路,认认周围的地标,我看是你想对我做点什么吧? 司慕白眉心微动,大掌包住了她放在膝上的小手,粗粝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手背,带着一丝暧昧的挑逗,低沉的嗓音响起,;我确实想对你做点什么。 阮暮云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红,瞄了眼他英俊的侧脸,脸颊红红道:;司慕白,你……怎么这样。 司慕白懒洋洋靠在椅背上,将她的手翻过来,修长的五指顺着指缝,将她的五指缓缓展开,与她十指相扣,声音懒洋洋道:;我怎么样? 视线所及是他英俊的容颜,耳边是他好听到犯规的低沉嗓音,阮暮云脸上的红晕一点点蔓延到了耳根子上。 她圆润的指甲在他的手心挠了一下,抿了抿唇,;你……不正经。 此时正好停着等红绿灯。 司慕白闻言,侧头看着她在各色灯光下晕染得越发绝美的小脸,眸子微微暗了暗,;因为你在我身边。 因为喜欢你,所以时刻都想跟你亲近。 阮暮云脑海中闪过这句话,轰的一声,头顶冒起了一丝丝白烟,脸色的潮红显得她愈加的娇艳动人。 司慕白眸子的颜色愈加的暗沉,朝她倾身过去,然而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汽车催促的喇叭声。 原来红灯已经跳动了绿灯,后面的车辆见司慕白的车迟迟不动,不由催促起来。 司慕白抿了抿唇眸中闪过一丝沉沉的懊悔,无奈直起身坐了回去。 阮暮云看着他满脸郁闷的表情,顿时抿着唇笑了起来。 ;我最近有个朋友生日,想去拍卖会看看有什么适合的礼物,没想到冤家路窄,碰到了阮雪纯。 阮暮云解释起去拍卖会的原因。 司慕白闻言,眸子微微动了动,状似不经意般问道:;你什么朋友生日啊。 他表面看似平淡,握着方向盘的下意识加重了力道,在方向盘套上印出了一层浅浅手指印。 阮暮云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眼里闪过一丝明悟,懒洋洋看在椅背上,随口应道:;就一个普通朋友。 司慕白闻言,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失望,紧绷的身子略微塌了塌,腰背靠在椅背上,淡淡道:;哦。 语气平淡,如果仔细听,能听出细微的失落。 阮暮云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看着他尊贵不凡的侧脸,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有没有拍到中意的礼物吗? 司慕白此时心里失落至极,又不是给他买礼物,拍没拍到跟他无关,反正也不是送给他的。 他语气随意道:;那你拍到中意的礼物了吗? 虽然他将自己的情绪掩饰得很好,但阮暮云还是听出他语气中透露出的淡淡的失落,眸中闪过一丝细微的笑意。 她清咳一声,淡淡道:;虽然没有拍到礼物,但托的你福,看了一场好戏。 说话间,车子驶入龙光别墅区,停在阮暮云小别墅跟前。 阮暮云推开门下车,司慕白绕过车头,上前两步,突然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从她的耳畔穿过,将她挡在墙壁与自己之间。 他微微俯身,英俊的脸庞凑到她跟前,深邃的眸子直直看着她,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 她今晚穿的是露肩的晚礼服,旁边的路灯直直投射下来,映照得剪头的肌肤肤如凝玉,泛着雪白的光泽,脖颈上的项链衬得她耀眼迷人。 司慕白缓缓启唇,声音带着一丝暗哑,;你这个小骗子。 他就不信这个女人昨天没有看到自己放在驾驶座上的驾驶证。 阮暮云隐隐明白他的未尽之言,眼神略微飘移,巴巴道:;你这话好没道理,我怎么就…… 司慕白猛地俯身,温凉的唇瓣精准得捕抓住她的唇瓣,将她的未尽之言堵在了喉咙口。 这时,旁边传来两道稚嫩的声音。 ;哇哦~哥哥,那位叔叔抱着阿姨的头在干嘛? ;妹妹,他们羞羞,在大门口亲亲,我听妈妈说男生跟女生亲亲会怀孕的,这位阿姨的肚子可能已经有小宝宝了。 阮暮云跟司慕白齐齐愣住,转头朝生源处看去,只见两个五六岁的小孩,坐在别墅大门口的台阶上。 双手拖着腮帮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阮暮云跟司慕白,清澈的瞳孔满是懵懂的天真无邪。 阮暮云满是潮红的脸颊闪过一抹尴尬的爆红,双手撑着司慕白的胸膛,猛地一用力,将他推了出去。 司慕白没有防备,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湛眸看着阮暮云,瞳孔里还有一丝尚未散去的迷离。 身旁是两个小朋友懵懂好奇的眼神,一边是司慕白带着一丝控诉的眼神。 阮暮云看着地面,尴尬的恨不得在地上挖一条地缝,好让自己钻进去。 她背对着路灯,借着昏暗拍了拍红烫的脸颊,缓和了下神色,在两位小朋友好奇的眼神下,蹲在他们跟前问道:;小朋友,你们是谁家的小孩,怎么大晚上坐在这里,不回家? ;妈妈遇到了麻烦,带我们来找舅舅,舅舅说麻烦太麻烦了,只有神通广大的小姨姨能解决。 话音刚落,阮暮云自家别墅大门从里被打开,一道年轻的女声随之传了过来,带着一丝焦急。 ;时时!萌萌! 阮暮云跟两位小朋友闻言,齐齐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一位容貌柔美,气质婉约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坐在台阶上的两位小朋友,这才松了口气。 看到阮暮云时,先是一愣,随即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你……你是暮云吧。 阮暮云眉头一皱,借着昏黄的路灯,看着女人那张姣美难掩憔悴的脸庞,跟脑海中一张略显稚嫩的脸庞对在了一起,试探着开口道:;你是佳美姐? 阮佳美闻言,双眼一亮,脸上的拘谨散去,勾起一抹温婉的笑容,;我都出来七八年了,没想到你这丫头还记得我。 ;我听家军讲过你的事情。阮佳美像大姐姐一样轻柔得揉着她的头发,满带心疼道:;你受苦了,那阮家太不是东西了。 他们这边刚寒暄上,穿着围裙,拿着锅铲的阮家军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阮暮云,顿时双眼一亮,;暮云,你回来了。 司慕白上前一步,阮家军这才注意到他,在气质尊贵,气场强大的司慕白面前,他显得有些拘谨。 连忙把扬着的锅铲放了下来,无措打了声招呼,;司先生。 司慕白淡淡点头,阮佳美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当看到司慕白那张脸时,顿时一呆,神情愣怔,但下一秒就恢复了过来。 她冲司慕白扬起一抹温婉的笑容,对他点点头,以示打招呼。 司慕白目光在她身略过,眸色萧疏,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哇!好帅的大哥哥! 坐在台阶上的小女孩看到司慕白那张俊美不凡的脸时,顿时惊为天人般叫了起来。 她猛地起身,迈着小短腿,哒哒朝司慕白跑了过去,嫩呼呼的身子靠在他的大腿上,肉乎乎的小手抱住他的大腿。 扬起那张天真无邪的小脸,看着司慕白,期待问道:;大哥哥,你长得好帅啊,萌萌长大了要做你的新娘。 司慕白瞳孔里倒映着小女孩天真懵懂的小脸,眉川蹙了蹙,声音微冷道:;不行! 小女孩顿时不解,嘟了嘟嘴,;萌萌这么可爱,你为什么不让我做你的新娘。 司慕白抬头看了眼阮暮云,萧疏的眸子顿时染上一层温软,淡淡道:;你没有她可爱。 小女孩不高兴的撅起来小嘴,小男孩将小女孩从私募白的大腿上拉了过来,皱着眉头道:;萌萌,这位叔叔跟那位阿姨亲亲了,阿姨肯定有小宝宝了,所以你不能嫁给他,不然小宝宝就没有爸爸了。 阮家军跟阮佳美闻言,下意识看向了阮暮云。 阮暮云头皮一阵发麻,唇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看向阮佳美问道:;佳美姐,这两位小朋友是…… 阮佳美蹲下来,将两个小家伙揽在怀里,在他们的脸颊上各落下一个吻,柔声笑道:;这是我的儿子女儿,时时萌萌,他们是龙凤胎,今年五岁。; 说着,她略显拘谨地看向司慕白,;这位先生,不好意思,小孩子童言无忌,希望你不要介意。 司慕白淡淡道;没事。 阮暮云则是一愣,惊讶地看着她,;佳美姐,你结婚了? 阮佳美是阮家军的亲姐姐,18岁就出去打工了,头一两年还会回桃花村,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 阮暮云前后加起来有十几年没见过她了,能第一眼就认出来,还是靠着强大的记忆。 阮暮云视线在别墅里面逡巡着,试探找出孩子爸爸的身影,然而别墅里除了阮家军姐弟,还有两个孩子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人。 阮佳美脸上闪过一丝苦涩,叹了口气,说道:;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进来吧。 第339章 先天性心脏病 阮暮云点头,一行人往屋内走。 阮家军站在阮暮云身边解释道:;暮云,是这样的,我姐最近遇到了点麻烦,被人骗了钱,那是萌萌的救命钱,这事很棘手,我解决不了,就想到了你,我知道你去参加慈善晚宴了,不方便带着姐姐还有两个孩子去找你,就把人带到了这里来,巧好碰到了物业经理,他给我们开了门…… 阮家军顿了下,搓着手,略显踌躇看着阮暮云,不自在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没有跟你打声招呼就擅自进你的家…… 他们不仅进了,还买了菜,擅自在这里开火了…… 阮暮云对此倒没觉得什么,不管是阮家军,还是阮佳美都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姐弟俩都是老实人。 阮暮云勾唇笑道:;回到家就能吃到热腾腾的饭菜,感受家的温暖。 阮家军见她神色自然坦荡,悄然松了口气,阮佳美也悄悄舒了口气。 其实她是不赞成没经过阮暮云允许到她家来的,但两个孩子跟着大人奔波了一天实在太累。 她最终忍不住带着孩子进来歇歇脚,阮家军却在她转身照看孩子的空档,私自买了菜回来做,这让她又气又急。 所以刚才在门口看到阮暮云的时候,十分尴尬不自在。 现在见她没有在意这些,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回到屋内,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四菜一汤,菜色看着不错。 司慕白站在阮暮云身边,轻声说道:;今晚的福利没了,你以后要加倍补偿给我。 说着,他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幽暗。 依阮暮云对他的了解,这个男人脑子里肯定想的不是什么正经事。 司慕白说话的时候,朝她微微俯身,两人靠得极近,惹得两个小家伙频频用好奇的目光盯着他们看。 阮暮云脸上红晕一闪,下意识将手撑在他的胸腔上,想将他推出去。 司慕白中过一次招,怎么还会让她得逞。 他双手覆盖在她手背上,双手牢牢抓住她的手,脚跟稳稳扎在地上。 他微微眯眼,看着阮暮云,眸中带着一丝暗沉,;阮小姐,你这个习惯不好,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亲近是很正常的事情。 说着,他在阮暮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快速得轻啄一下她的脸蛋。 阮暮云第一反应就是转头看向两个小家伙,果然见他们瞪大眼睛,好奇得看着他们。 萌萌嘟了嘟嘴,眨巴这大眼睛,扭捏着小身子,看向司慕白,;帅哥哥,萌萌也要亲亲。 司慕白清咳一声,满脸认真道:;不行。 萌萌一愣,随即大眼里迅速凝聚上一层水雾,;为什么不行?萌萌就这么讨人厌吗? 司慕白严肃道:;她是我的女朋友,以后会成为我的妻子,只有情侣或者夫妻才能亲亲。 萌萌羞答答的小脸,瞬间被高冷取代,双手环胸斜睨着司慕白,;切!不行就不行,我还不想被你占便宜呢。 ;…… 阮暮云跟司慕白两人对视一眼,这小孩才几岁,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以后肯定不得了了。 然而,时时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神色十分平静,显然已经习惯了萌萌的两面性,还学着大人的口吻,叹了口气,幽幽道:;女人啊,真是善变的动物。 阮暮云:;……现在孩子都成精了吗? 说话间,阮家军姐弟两拿着碗筷上来了,阮佳美带着两个孩子洗完手,几人坐在餐桌上吃饭。 孩子虽然只有五岁,但是已经能独立吃饭了,阮佳美只是给他们夹夹菜。 阮家军厨艺不错,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挺好。 除了阮佳美,她全程心不在焉。 阮暮云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目光落在时时身上。 阮佳美被骗的钱,应该就是这个孩子的救命钱。 吃完饭,一行人坐在沙发上,听阮佳美讲起了她的故事。 阮佳美直接略过了跟孩子父亲的相识,提到孩子父亲的话语也是寥寥几语。 只提到两人在一起一年就结婚了,结婚后没多久她就怀孕了,十月怀胎生下龙凤胎。 然而,龙凤胎刚满月,孩子的父亲就失踪了,直也就是在这时候,阮佳美得知了儿子时时得了天生性心脏病,医生判断孩子如果不做手术的话,活不过十六岁。 这个手术宜早不宜迟,越早做,孩子恢复得就越快。 手术费需要30万,孩子父亲在这些年倒是赚了些小钱,给她留了10万块钱。 阮佳美每天打两份工,期间靠拍段视频买产品,存了小10万,加起来有20万,还差10万就能做这个手术。 她有个共事了一年的同事,两人关系很不错,这个同事也经常给两个孩子买这买那,对孩子十分亲近。 也知道阮佳美的困境,跟阮佳美分享了自己的一些理财技巧,偶尔也会提及她正在;玩一个APP,经常会看看走势,玩彩票之类的。 就在她的潜移默化的引导之下,阮佳美下载了这个APP。 接着再以朋友找到了这个软件漏洞、想跟阮佳美没一起赚钱,尽快凑够孩子的手术费为由,让她往这个博彩软件里投钱。 起先阮佳美心里十分警惕,只是投了100、200,可是每次的收益都挺高。 这让她逐渐放下了警惕心,就跟中邪一样,一次次投下去,她投进去这些年所有的积蓄,整整20万元。 可随着钱被掏空,对方还让阮佳美贷款投钱。 阮佳美这时才清醒过来,惊得一身冷汗,知道自己这是遇到骗子了。 歇斯底里去找这个同事,让她把给孩子的救命钱还给她,这个同事前脚安抚好她,后脚就失踪了。 阮暮云看着泪流满脸的阮佳美,只觉得这种骗术很熟悉,叹息道:;佳美姐,这种骗局是最近最流行的;杀猪盘,骗子先是慢慢接近你的生活,获取你的信任,这个过程就叫;养猪;,等你对她的信任值达到一定程度,她就开始杀;你,这就是;杀猪,把你比喻成猪,是因为她觉得你跟猪一样傻。; 随着阮暮云的话落,阮佳美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抱着孩子的手微微颤抖。 时时感受到了妈妈的不安,小眉头皱了起来,小手轻轻拍着妈妈的背,体贴安慰道:;妈妈别怕,时时会保护你的。 阮佳美对上孩子天真懵懂的眼神,情绪顿时崩溃起来,抱着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如果不是她鬼迷心窍,脚踏实地工作,说不定再努力两年,就能凑够孩子的手术钱,结果因为她的贪婪,耽误了孩子的治疗,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那她也不活了。 此时,她心里涌起了满满的绝望,感觉天都已经塌了。 看到妈妈哭了,孩子的情绪被感染,也呜呜哭了起来。 时时本就有先天性心脏病,这一哭,顿时就喘不过气来了,脸色惨白无比,呼吸急促,出气多进气少。 这明显就是心脏病发作了。 阮佳美吓得抱着孩子大哭大叫,阮家军抖着手叫救护车。 阮暮云见状,眉头死死皱了起来,连忙把孩子从阮佳美怀里抱出来。 阮佳美顿时一惊,不管不顾瞪着阮暮云,;暮云,你干什么?时时发病了,你快放开她。 阮暮云却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将孩子平躺在沙发上,连忙取出银针消毒,将银针一根根刺入时时的穴位。 ;阮暮云,我跟你无冤无仇,你干什么要害我孩子。 阮佳美满脸怒容,癫狂地冲过去,要去拔掉时时身上的银针。 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拉住她的后领,阻止了她的动作。 阮佳美怒气满满转头,当对上司慕白那双冷漠无情的眸子,顿时打了个激灵,只觉得后背窜起一股寒意,如同置身于冰窖,身体僵直,双腿发软。 司慕白冷漠的放开手,阮佳美控制不住瘫倒在地上,却坚持要爬去把银针拔掉。 阮家军这时才想起阮暮云医术高明的事情,连忙冲上去,拦住阮佳美,激动道:;姐,你别冲动,暮云这是在救时时。 阮佳美不可思议看着阮家军,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你疯了!暮云今年才18岁,我从没听她学过医,怎么会医术,时时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不能给她当小白鼠! 阮佳美只觉得这些人一个个都疯了,气得浑身发抖。 ;妈妈。 这时沙发上的时时发病的情况已经停止了,呼吸恢复了正常,惨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正歪着头满脸担忧看着阮佳美。 阮佳美一愣连忙爬到时时身边,满脸惊喜看着他,;时时,你没事了? 时时的情况比较严重,每次发病不仅要吃药,还要戴氧气罩,这次因为她的钱都被骗了,买不起氧气,再加上赶过来的时间匆忙,想着只要看好孩子,应该没事,明天再去买氧气罩。 谁知,因为她,害得孩子发病。 刚才看到阮暮云对孩子动手,糟蹋时时的那一幕,她目眦欲裂,恨不得啃她的肉,喝她血。 然而,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阮暮云竟然真的会医术,而且医术似乎很不错。 想到自己刚才对阮暮云怒吼的样子,她羞愧得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 但看到孩子好好,对阮暮云感激极了。 她满脸羞愧道:;暮云,刚才对不起,谢谢你救了时时…… 阮暮云摆手道:;没事,你能有那样的反应也是正常,换做是我,也不会把孩子随便交给一个小丫头。 阮暮云说的是实话。 然而,阮佳美听到这话,就更羞愧难堪了。 阮暮云见时间差不多了,一一拔下时时身上的银针。 第340章 非礼勿视 阮暮云只是暂时帮时时缓解了发病的情况。 她对阮佳美说道:;佳美姐,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被骗的钱给找回来。 阮佳美颤抖着嘴唇道:;我在意识到不对劲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报警了,但是那个人消失了,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她,就算找到了,她肯定会抵赖不承认,我没有证据证明是她一步步引导着我陷入网络博彩的,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 那20万是孩子的救命钱,她一想到因为自己的贪婪,才导致这20万被骗,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一百巴掌。 阮家军看着面如死灰的阮佳美,对阮暮云踌躇道:;暮云,我知道你神通广大,你看看这个事情,你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 阮暮云问道:;佳美姐,你现在还能联系到她吗? 阮佳美点点头,;她叫赵艳艳,虽然失踪了,但没有把我的联系方式删除,估计也是想到我找不到证据证明钱是被她骗了,我给她发信息都能发出去,但她都没有回我。 阮暮云纤白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着,沉吟半晌后,开口道:;这样,你先跟她道歉,然后表现出自己完全中了邪的样子,完全沉迷于网络博彩,并且假装不经意间对她透露出,你有个堂妹是豪门千金,你最近跟这个堂妹联系上了,堂妹知道了你的困境,不仅把孩子动手术的30万借给你,还额外借了你的20万给孩子术后吃营养的钱。; 阮佳美犹豫地看着她,;这样能行吗? 司慕白湛眸闪过一丝幽光,淡淡开口道:;这个方法虽然是下下策,但对这种贪得无厌的已经足够,她的大脑已经完全被贪婪所控制,为了金钱,甚至不顾条件,不惜代价,所以上钩的机率很大。 阮佳美虽然不知道司慕白是什么人,但看他长相不凡,气度尊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便对他的话多了几分信服。 掏出手机,点开赵艳艳的微信。 她自己在网上卖货,组织语言信手拈来,接连给赵艳艳发了几条比较感性的道歉信。 大概就是说自己被猪油懵了心,赵艳艳带她赚钱,是好姐妹,为之前的怀疑诚恳道歉,并且按照阮暮云的话,讲起了自己的近况。 并向对方透露自己账户上有五十万。 做戏做全套,阮暮云当即把五十万转到了她的账户上。 阮佳美把账户金额截图发给对方,并且问对方什么时候有空,两人见个面,她对网络博彩很感兴趣,想要再博一把,看能不能把之前输进去的钱给赢回来。 发完信息之后,阮佳美有些坐立不安得看着阮暮云,焦急道:;暮云,这样真的能行吗? ;应该没问题,你向对方透露有个豪门千金大小姐堂妹,而这个堂妹知道你的情况之后,二话不说就把五十万给你,在对方看来你这个堂妹就是人傻钱多,这样的‘好猪’可遇不可求,她这种贪婪的人,肯定很想通过你钓出你背后的豪门堂妹,这可是只大肥猪,做一单,她这辈子就不用愁了。; 如大家所料,赵艳艳没有立刻回信息。 阮暮云眼见时间不早了,对阮佳美姐弟说道:;佳美姐,家军哥,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反正我这里宽敞,你们这几天都在我这里住着吧,有什么事,多个人也好商量。 阮佳美不是不懂得变通的人,看着两个面带倦色的孩子,犹豫了一会,就答应下来了。 她牵着孩子的手,有些无措地看着阮暮云,;暮云,那我们就打扰了。 阮暮云摆手道:;自家姐妹,别这么客气,一楼有两个空着的客房,二楼也有两个空房,房间衣橱里有干净的被子,你们自己看看喜欢哪个房间就住哪个房间。 阮家军见阮佳美都住下来了,他也没矫情。 况且这些天跟阮暮云接触下来,发现她确实是对这些小事不计较的人。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不是客气话。 这边安排妥当,眼见时间确实不早了,阮暮云送司慕白出门. 阮暮云站在门内,司慕白站在门外。 在司慕白略带着控诉的湛眸下,阮暮云摸摸鼻子,有些讪讪道:;今晚我确实是打算给你做一顿晚餐,但没想到临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下次再补偿你就是了。 她说完,见司慕白没有回应,有些没心没肺冲他摆手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说完,司慕白还是没有反应,她被司慕白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实在不太自在,抓着门板的手往前一压,就在门即将关上的时候。 突然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微微一用力,阮暮云顺着那道力道放开了抓着门板的手,身子往前一倾,整个人跌出了门外,摔在他怀里。 柔软地唇瓣从他的下颌一擦而过。 两人呼吸一窒,齐齐愣住。 司慕白垂头看着怀里的阮暮云,目光落在她粉嫩的唇上,呼吸深沉。 此刻,阮家军正拿着垃圾袋往外走,看到这一幕顿时面色爆红。 从他的角度来看,阮暮云几乎整个人都扑倒在司慕白怀里。 这夜色是黑了…… 但阮暮云一个姑娘家,就这么生猛得将男人扑倒,是不是太简单粗暴了点?; ;慕白,我…… 阮暮云身子僵了僵,感受着司慕白越来越滚烫的呼吸,不敢乱动了。 她粉嫩的嘴唇张合着,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白皙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绯红。 司慕白只觉得嗓子眼干得厉害,随时都有冒烟的驱使。 他伸手摸了摸下颌,吗上面还残留着一抹独属于她的馥香。 那股香气顺着皮肤,一点点渗入他的心脏,变得心痒难耐起来。 他深吸口气,嗓音暗哑,;你嘴唇涂了东西? ;最近天气干燥,吃完饭发现唇部有些干涩,涂了一点润唇膏。 阮暮云都快要哭了,她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呼吸越来越火热。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帮我也涂一点。; 司慕白滚烫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阮暮云愣住了。 拎着垃圾袋的阮家军身体僵住了,机械般一点点转过身去。 非礼勿视啊! 第341章 唇膏新涂法 ;什……什么?阮暮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直直看着她,表示她没有听错。 阮暮云竟真的鬼使神差从兜里摸出唇膏,把膏体旋转出一点出来,举着唇膏朝他的嘴唇一点点靠近。 然而,就在唇膏即将触碰到他的唇瓣时,他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了她拿着唇膏的手。 他的指尖带着温热,将她微凉的柔荑包在掌心里,肌肤相触的滚烫从指尖一点点传至心尖。 阮暮云指尖略微发颤,只觉得整个人又热又烫。 不过一瞬,她挣了下手,然而并没有挣开。 司慕白指尖一动,旋转着唇膏底部,将转出来的膏体一点点缩了回去,抓着她的手指放了下来,深邃的眸子直直看着她。 ;不是这么涂。的。他的声音越发的低沉。 ;嗯?阮暮云脸蛋滚红,水汪汪的眸子带着一丝呆萌。 司慕白轻笑一声,一手摸上她的脸颊,指尖缓缓移动到她的唇瓣,粗粝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软嫩的唇瓣,嗓音暗哑道:;我给你示范。 话音刚落,他猛地俯身下来,头微微一侧,在阮暮云目瞪口呆之下,温凉的唇瓣精准得捕捉到她的唇。 阮暮云僵直的身体又滚又烫,鼻端都被他清冽的檀香气息包围,脑子一片空白。 不过几秒,司慕白就放开了她,垂眸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唇边勾起一抹弧度,低沉的嗓音带着一抹戏谑,;我喜欢这种涂法,你学会了吗? 阮暮云立马回神,看着他勾着唇角带着笑的模样。 他本来就长得好看,这么一勾唇,莫名的苏。 有点勾人。 她心跳陡然加快,连忙移开视线,露出染着粉红的耳根子,低声道:;你……你这是耍流氓。 说完,她连忙转身跑进了院子里,站在门内,手扶着门板,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一丝防备看着他。 司慕白对上她迷离未散的眸子,只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声音沙沙承认道:;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想对你耍流氓。 轰的一声,阮暮云只觉得有一股白烟从头顶冒了起来,在他虎视眈眈的眼神下,嘭的一声关上大铁门。 司慕白看着关闭的铁门,摸了摸鼻子,发出一声低低的笑声,转身朝隔壁院子走去。 翌日的早晨比平时多了几分热闹 阮暮云洗漱完,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的小孩笑闹声。 阮佳美看到阮暮云从楼下下来,一边摘下围裙,一边招呼道:;暮云,你醒了,快坐下吃早餐,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做了常见的包子油条,看到厨房有豆子,打了豆浆。 阮暮云朝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外面银装素裹,洁白纯净,阮家军带着两个孩子在外面堆雪人。 原是昨晚下了小雪,室内开着暖气,豆浆在餐桌上冒着腾腾热气,阮佳美走到门口。 门一开,一针股寒气裹挟着点点白雪飘了进来,阮佳美打了个哆嗦,连忙对他们喊道:;吃早餐了。 门口摆了三个大的雪人,两个小的雪人,时时将红萝卜压在其中一个大雪人的鼻子位置,然后转身慢慢朝阮佳美走去。 他一靠近,立马依偎在阮佳美身上,仰着粉雕玉琢的小脸,眨着葡萄般的大眼睛看着她,声音糯糯道:;妈妈,舅舅带我跟妹妹堆了三个大的雪人,分别是妈妈、舅舅、小姨姨,两个小雪人分别是我跟妹妹。 说着,他小手指着那些雪人,看着阮佳美的眸中带着一丝求表扬的神色。 阮佳美刚从屋内出来,手带着温暖,轻轻抚摸着时时软嫩的小脸蛋,弯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小口,笑眯眯夸赞道:;时时真棒。 时时闻言,咧着嘴开心得笑起来。 萌萌此时正将一个小雪球朝阮家军扔了过去,见没砸中她,嘟了嘟小嘴,转身朝阮佳美跑去,依偎在她怀中另一边,仰着小脸,同样渴望看着她,;妈妈,我也堆雪人了。 ;萌萌也很棒。 阮佳美依样画葫芦在她跑得红扑扑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萌萌顿时满意地笑了起来。 阮佳美牵着两个孩子走进客厅,阮家军落后他们一步,将房门关上,一阵暖气袭来,顿时浑身暖融融的。 第342章 瓮中之鳖 吃早饭的时候,阮佳美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拿眼睛看向阮暮云。 阮暮云心中有了猜测。 她端着豆浆浅抿了一口,看向阮佳美,;佳美姐,赵艳艳那边有回复了吗? 阮佳美立马咽下嘴巴里的包子,激动地看着阮暮云道:;她给我回信息了,我跟她说为了表示我的歉意,中午请她吃饭,她同意了。 阮暮云放下杯子道:;你联系警察,把你们约饭的时间地点告诉警察,让警察按兵不动,在附近守株待兔。 她微微眯眼,;这些诈骗团伙散尽天良,就应该一网打尽。 阮佳美深吸口气,想到自己被骗的20万,顿时咬牙切齿,狠狠点头道:;嗯,我这就联系警察。 …… 中午。 一家中餐厅内。 阮佳美坐在靠窗的位置,转头就能透过玻璃墙看到外面来来往往的街景。 她前面坐着一位跟她年纪相仿的女人,此人正是赵艳艳。 阮佳美打量着赵艳艳,此时的赵艳艳跟她以前接触的有些不太一样。 以前的赵艳艳虽然也会化妆打扮,但没有现在张扬。 此时的赵艳艳浑身上下的衣服加起来有小几万,妆容精致,将她的档次生生提高了不少。 她比阮佳美晚到五分钟,她对待阮佳美的态度神色跟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仿佛之前的不愉快从没发生过。 阮佳美将她热情自然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想着,这人不去娱乐圈真是可惜了。 她心里想着,脱口就说出来了,;赵艳艳,你演技这么好,不去娱乐圈是娱乐圈最大的损失。 赵艳艳脸色一僵。 然而只是一瞬,下一秒又重新扬起了自然亲切的笑容,;佳美,我就当你是在夸我颜值高了。 说着她撩了撩披散在肩头的波浪卷发,冲她眨了眨眼,眼皮上的亮片眼影在空中闪烁出几分娇媚,惹得不少男人朝这边多看了几眼。 阮佳美对她卖弄风骚的行为感到极度恶心,可是想到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她深吸口气,面无表情道:;赵艳艳,当你暴露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是操控棋局的人,你也已经落入了这盘棋局,碰上你是我倒霉,但碰上我也是你倒霉。 赵艳艳脸色沉了沉,随即脸上扬起妩媚的笑容,但笑容带着几分冷意。 ;阮佳美,我猜到了你今天的目的,我骗了你孩子20万的救命钱,你应该恨死我了吧,你约我过来,可能就是一场提前布置好的棋局,想给我来个瓮中抓鳖。 她翘着二郎腿,单手拖着腮帮子,手肘撑在桌面上,懒洋洋看着阮佳美,她声音带着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冷意。 ;既然我今天来了,自然准备齐全,看看到底谁是这瓮中的鳖。; 随着她冰冷的声音落下,阮佳美腰间突然被一把冰冷的手枪顶住。 阮佳美只觉得被顶着的地方一片冰冷,一股极致的寒意窜至她的天灵盖。 她一点点回头,后桌坐在她身后高大壮的男人正好转过头来。 他脸上有一条刀疤从左眼角跨过整张脸,那双看着她的眼神深处蕴藏着血腥味的寒气。 只一眼,阮佳美吓得面无血色,身体僵直,手脚发抖。 刀疤男微微眯眼,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识趣的就跟我们走。 阮佳美眸中闪过一抹惊恐,抗拒之意非常明显。 咔嚓,手枪上膛的细微声音响在阮佳美耳边。 惊得她精神紧绷,惊恐地看着刀疤男。 刀疤男眸中陡然散出一抹阴险至极的杀意,好似她若敢反抗,立马就能送她去见阎王。 这时,阮佳美藏在头发耳朵里,一个黑色小元件发出一声冷清慵懒的声音,;佳美姐,你跟他们走。 餐厅外面,阮暮云纤长的腿搭在车台上,双手环胸,鸭舌帽下一双清冷的眸子将餐厅内发生的一切都收在眼底。 驾驶座上的阮家军紧张得抓着方向盘,焦急问道:;暮云,佳美姐会不会出事? 阮暮云掀起眼皮,淡淡道:;放心吧,有我在。 阮家军看着她冷静镇定的模样,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渐渐变得平缓起来。 想当初在云顶山庄,面对那么多的杀手,阮暮云都能面不改色将他们解决相比那些杀手,赵艳艳等人显然不够看。 这时,阮暮云将双腿收了起来,推开车门,下车之前跟阮家军说道:;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车上盯着,我立马就回来。 阮暮云下车后,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经过面包车的时候,将指尖夹着的一块黑色小元件贴在面包车身上,面包车有点脏乱。 如拇指盖大小的元件跟车身上的泥点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盯着看,根本看不出来。 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往前走,快速朝洗手间走了过去,很快就回来了。 餐厅内。 阮佳美收到阮暮云的话,咽了咽口水,抖着嘴唇说道:;你……你别冲动,我听你的就是,跟你们走。 赵艳艳闻言,脸上的冷意顿时散去,上前挽着阮佳美的手臂,笑语晏晏道:;佳美,我就知道你是个识时务的人。 说话间,她强行将阮佳美从座位上拉起来,并凑到她耳边,从牙缝里挤出一抹威胁的话,;给我笑。 面对如此惊现的场面,阮佳美怎么可能笑得出来,她没哭出来就知道已经很不错。 赵艳艳见状,面色陡然一冷,刀疤男跟着站了起来,站在阮佳美身后,接着宽大的黑色风衣,将手枪缓缓顶在阮佳美后腰。 阮佳美吓得双腿发软,要不是有赵艳艳搀扶着,恐怕早就已经摔倒了。 赵艳艳眸中闪过一抹鄙夷,脸上虽然带着笑,唇中却吐出一句刻薄轻蔑的两个字,;废物。 阮佳美气得脸色涨红,在众人如常的眼神下,脸上挂着僵硬的笑,被这两人威胁着跟他们上了停在路边一辆不起眼的面包车。 上了车之后,刀疤男将阮佳美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吊在了车窗边的车把上,使得就算想逃跑也逃不了。 刀疤男还谨慎得将手枪指着阮佳美的后腰,没有到自己的地盘之前,丝毫没有放松。 他如此谨慎的性格,才让他活到了今天。 面包车一开走,后面一辆不起眼的大众也跟着缓缓驶来出去,隔着一段距离跟在面包车后面。 第343章 大佬不愧是大佬 阮家军紧紧盯着前面的面包车,紧张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错眼就把车子给跟丢了。 相比他的紧张,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阮暮云则显得十分悠闲放松 那副样子不知道还以为是出来度假的呢。 面包车朝郊区偏僻的地方开去,随着时间的推移,面包车驶去的地方越来越偏僻荒凉。 刀疤男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紧紧跟着的大众,眼睛微微眯了眯,手枪猛地朝阮佳美捅了过去,声音冰冷阴寒问道:;说,你有没有同伙? 自从上车之后,阮佳美精神一刻都不敢放松,被他用手枪狠狠一顶,顿时吓得紧绷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声音带着哭腔,结巴道:;没……没有……我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女人,在金陵城没有任何认识的亲朋好友,我虽然有个堂妹是豪门千金,但她年纪才十八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她帮了我,我怎么敢让她卷入这么危险的事情里,而且我在这里没有人脉,警察对于我的报案,特别敷衍,没有好处给他们,他们根本就懒得搭理我。 坐在副驾驶座上对镜涂口红的赵艳艳,一边细细描绘着唇瓣,一边漫不经心开口说道:;刀疤哥,她没有说谎,我调查过了,她那个堂妹就是个乡下来的小丫头,虽然被豪门认了回去,但那家人特别讨厌她,她未婚夫也不喜欢她,当众退婚,让她沦为全城的笑柄,没有人脉资源势力,家里人又都不喜欢她,不过是一无是处的小丫头罢了,估计那家人就拿点小钱将她打发了,正好被阮佳美见了便宜。 她说着,看着镜子里完美的红唇,满意地合上镜子,笑眯眯道:;不过最后这便宜还是被我们捡了,所以说那就是个傻白甜小丫头,根本不足为惧。 她转头,一手趴着椅背,冲刀疤男抛了个媚眼,;刀疤哥,谨慎是好事,但谨慎过头了就是惊弓之鸟了,把这个女人当成人质,说不定还能骗得她那傻白甜的堂妹出钱赎她。; 赵艳艳说着,自己捂着嘴娇笑起来。 阮佳美咬着唇瓣,憋屈的垂下眸子,眸中的愤怒一闪而逝。 刀疤男似乎没有听到赵艳艳嘲笑的声音,面无表情看着笑得花枝乱颤的赵艳艳,手枪依然紧紧顶着阮佳美。 赵艳艳被他这样看着,顿时笑不下去了,切了一声,转回身去。 刀疤男把目光移到驾驶座上,淡淡开口道:;阿光,把后面那辆大众甩掉。; 说完,他深沉的目光顶着阮佳美。 阮佳美被他这样看着,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连忙垂下视线,避开他惊人的目光。 大众汽车内,阮家军看着前面驶入路旁小村庄,很快就冲入小树林,消失不见的车子,顿时惊慌得看着阮暮云,;暮云,糟了,我把车子跟丢了。 阮暮云掏出手机,把导航页面放在车载台上,对惊慌失措的阮家军淡淡道:;别急,我在那辆面包车上安装了跟踪器,你跟着导航走就对了,接下来开慢一点,尽量不要闹出动静。 阮家军看看手机导航页面,突然想起阮暮云有次下车,惊讶道:;所以你下车说上厕所,其实是把跟踪器贴在他们车上? 阮暮云撩起眼皮,淡淡道:;有什么问题吗? 阮家军欣喜得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大佬不愧是大佬。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淡淡道:;行了,别拍马屁了,等会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阮家军正色起来,按着导航地址,悄然跟在面包车后面,朝树林深处开了过去。 车子最终停在树林中部,阮家军跟阮暮云两人蹲在一处小山坡草丛里,借着班人高的草丛掩盖两人的身形,而在他们三米处下方是一处厂房。 从他们的角度,正好将厂房内的情况一览而尽。 深林外面几辆警车悄然停在那里,带头的正是金锦涛的侄子金钱。 金钱坐在草地上,百无聊赖叼着一根青草,手下在一旁小心翼翼问道:;老大,一个小丫头带着一个愣头单枪匹马上阵,反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留在这里,这真的没问题吗? 金钱似笑非笑看着手下,淡淡道:;千万别小看任何人,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金钱的声音很淡,但声音带着一丝惊恐的寒意,像是想到了恐怕的事情一样。 手下缩了缩脖子,连忙闭上了嘴巴,不再询问。 树林深处,昏暗的厂房内,阮佳美被绑住双手,推搡在地上,一个面容带着一丝沧桑的光头男坐在皮椅上,一手转动着两颗健身球。 他叫赵刚,是这群诈骗团伙的领头人,看着阮佳美的双眼冷血,阴冷面上有青筋浮现,从面相来看,这样的人做事冷血狠辣。 嚣张张扬的赵艳艳此时乖巧得站在他旁边。 阮佳美看赵刚用阴冷的眼神看着,吓得面无血色,浑身僵直颤抖,眸中泛着一丝惊恐。 刀疤男从阮佳美的包包里搜出三张银行卡,他拿着银行卡蹲在阮佳美面前,一手狠狠抓着她的头发,冰冷问道:;这三张银行卡,哪张卡上有钱? 他话音刚落,揪着阮佳美头发的那只手陡然一疼,一股鲜血喷薄而出。 ;啊—— 刀疤男痛苦大叫一声,陡然缩回了抓着阮佳美头发的手,只见他手背上多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血洞。 赵刚等人陡然一惊,顿时如同惊弓之鸟,纷纷掏出武器手枪,戒备地看着四周。 赵刚浑身煞气散溢而出,阴冷的眸子戒备地盯着四周,怒喝一声道:;到底是谁,藏头露尾算什么东西! 他话音刚落,关得紧紧地铁门陡然轰然倒塌,赵刚的手下纷纷将他围在中间,武器手枪纷纷对着大门。 只见大门口,一道纤细娇小的身影踩着铁门,逆光而来,浑身散发着势不可挡的强大气势,身旁跟着一道高大的身影。 嚣张、猖狂。 赵刚脑海中闪过这两个词,阴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随着那道娇小身影的走近,一股压得他胸口发闷的气势,让他心头微微跳了跳。 他那双阴寒至极的眼睛盯着阮暮云,眸中射出一道阴冷的寒芒,声音冰冷至极,;你是什么人? 第344章 睥睨狠辣 相比赵刚等人的紧绷戒备,阮暮云则要放松得多,冰冷的眸子冷冷看着赵刚,声音冷凝道:;送你进地狱的人。 赵刚浑身冰冷的气息陡然爆发,阴冷的眸子死死盯着阮暮云,眸中射出冰冷至极的杀气。 赵艳艳精致妆容的脸上被怒意取代,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 她打量着阮暮云那张绝美的面容,眸中射出一道怨毒的嫉妒,冷冷道:;既然来了,那就别想走,你这张脸倒是长得不错,买到国外那种地方去,应该能卖不少钱。 阮家军面色一变,愤怒道:;你这臭婊子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 赵艳艳冷哼一声,;你再敢给我叫嚣一个试试,我让你见不到今天的日落。 话音刚落,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她的嘴巴里发出来。 ;啊! 她捂着迅速肿胀的嘴角,看向抛着石子的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扭曲的愤怒,尖叫道:;死乡巴佬,臭婊子,你竟敢打我,我要毁了你的容,把你抽筋扒皮,丢到江里喂鱼! 话音一落,她挥着长鞭对着阮暮云的脸挥了过来,眸中闪过阴狠的得意和轻蔑。 眼看着长鞭就要落在阮暮云脸上,阮暮云不闪不躲,阮佳美跟阮家军眸中面色惨白,眸中闪过一丝惊恐。 阮佳美焦急喊道:;暮云,快躲开。 这时,阮暮云动了。 她以闪电般的速度猛地窜到赵艳艳跟前,抬手一把抓住长鞭,猛地一扯,赵艳艳只觉得一股大力裹挟着她往前趔趄而去。 阮暮云猛地扣住她的喉咙,手指一用力,赵艳艳呼吸急促,面容惨白起来,眸中闪过一抹惊恐。 阮家军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抓住她的手,焦急道:;暮云,别冲动,这是……普通人,不能杀。 阮暮云缓缓松开手,将吓得半死的赵艳艳猛地推出去。 赵艳艳狼狈跌坐在地上,扣着喉咙在地上拼命咳嗽,脸上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赵刚见妹妹被阮暮云欺负成这样,眸中闪过一抹阴冷至极的杀气,大手一挥,猛喝道:;都给我上。 他话音一落,刀疤男带着十几个大汉,拎着武器手枪上前。 阮暮云将阮家军跟阮佳美推了出去,手挥舞着赵艳艳的长鞭,速度快得诡异,却没有一颗子弹射中她。 赵刚这才正眼看向阮暮云,本以为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丫头,如今看来是他低估了这个臭丫头的实力。 枪声一响,在树林外徘徊的金钱立马从草地上一跃而起,带着人冲进了树林。 等他带着人冲进厂房十,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一幕。 只见场中一个身影单薄的女孩,浑身散发着冰冷的寒意,将赵刚的手下全部打趴下。 一脚踩在赵艳艳脸上,赵刚看到穿着制服的条子,眸中闪过慌乱,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 有这么多条子在,还有伸手诡异的女孩,便知道自己今天是彻底栽了。 他眸低闪过一抹猩红,紧咬着腮帮子,突然从腰间掏出两把特制的手枪,子弹快如闪电,以极快的速度朝阮暮云激射过去。 他诈骗的金额达到了上亿,手中还沾染着人命,一旦被条子抓住,面对的将是枪毙的结局。 然而,这一切都是这个该死的女孩造成的! 赵刚将自己的愤怒全部集中在了手枪上,他、要让这个女孩死! ;嘭! 阮暮云挥舞着长鞭,凶狠挥打在赵刚拿着手枪的手,眉目染着戾气。 眼见赵刚依然对着她开枪,顿时将赵艳艳挡在前面,当成肉盾,挡住了赵刚的一枪。 赵艳艳手臂中了一枪,顿时哭天抢地嚎叫起来。 阮暮云看着赵刚的眸子冰冷没有情绪,然而在赵刚眼里,这代表着极致的轻蔑。 赵艳艳还在凄惨嚎叫,阮暮云嫌弃她吵,将她扔了出去,身形如鬼魅般闪到了赵刚跟前。 速度快如闪电,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速度。 保护赵刚的手下都没有反应过来,赵刚左右手握着的手枪眨眼间就落到了阮暮云手里。 而他的两只手,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额头则被冰冷的枪支抵住。 他瞳孔紧缩,盯着阮暮云,神色阴狠凛冽。 他身边这些兄弟都是亡命天涯的杀人犯,手段狠辣,如泥鳅般狡猾,连条子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可今日,面对一个黄毛丫头,竟然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他对上阮暮云冰冷没有情绪的眸子,一贯保持冷静的赵刚,面色终于闪过一抹慌乱。 ;你不能杀我,你杀我,你就是杀人犯,要坐牢的。 ;是吗?没坐过牢,我倒是想试试。 阮暮云风轻云淡的语气带着睥睨,不难掩饰对赵刚的轻蔑。 赵刚确定眼前这个女孩就是个疯子,她想试,他可不敢试。 他被条子抓了,找个好律师,走走关系,说不定还能搞个无期徒刑。 都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着谁想死啊! ;这位小姐,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何必为了我脏了自己的手。 阮暮云嗤笑一声,眉宇染着一丝阴寒,;你是没惹到我,但你们坑害我堂姐给孩子的救命钱,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因为你们这群散尽天良的玩意儿,可能年纪轻轻就失去生命,你坑害的何止是条小生命,而是一个家庭! ;而你们犯案多年,被你们坑害的家庭起码上百个,你们这种人千刀万剐都难泄我心头之恨。; 她冰冷的声音带着一股森寒。 第345章 不近女色的突然开窍了 突然五把飞刀从侧面朝阮暮云射了过来,是离赵刚最近的手下拼命保护老大使出飞刀。 ;嘭—— 阮暮云使着长鞭,挡住了飞刀发出的碰撞声。 ;嘭嘭嘭! 飞刀反弹回去,瞬间击中了飞刀主人的手臂。 快狠准! 阮暮云长鞭卷着赵刚的身体,将他狠狠甩了出去。 ;嘭! 赵刚狠狠砸在地上,狂吐一口鲜血。 他脸色巨变,使出吃奶的力气连忙朝金钱爬了过去,哭喊道:;警察,我要自首! 此时警察在他眼里,比阮暮云这个暴力女可爱多了。 金钱看着死死抓着他裤管,看着他的眼神宛若看到亲人一样的赵刚,顿时抽了抽嘴角。 阮暮云抬脚朝他走了过来,赵刚眸中闪过一抹惊恐。 随着她的靠近,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下升起,直冲脑门,已冒出一层冷汗。 他猛地抱住了金钱的大腿,哀声哭喊道:;你别过来,我已经自首了,你不能对我动手。 他看着阮暮云的眼神宛若看一个魔鬼。 阮暮云脚步一顿,一脚狠狠踩在赵艳艳手腕上,赵艳艳含恨尖叫:;你这个魔鬼!快放开我,我自首!我自首!你不能对我动手。 阮暮云眉头一皱,赵艳艳顿时吓得惊若寒蝉,只觉得被她踩住的手冰冷至极,整个人发出剧烈的颤抖。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环视着周围躺在地上的哀嚎的诈骗团伙。 凡是被她用眼神扫过的人,脸色惊恐,立马对着金钱等人高喊自首。 ;我自首! ;我也自首! ;警察快保护我,我自首!不要让这个魔女靠近我。 …… 昏暗的厂房内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自首声,阮佳美姐弟俩被这神转折给惊呆了。 金钱看着眼前眉目凛然,贵气难掩的女孩,目中不由带上了一丝丝的惊恐,突然有点好奇他没来之前。 阮暮云对这些人做了什么,以至于他们对她如此惊恐。 不过,他有一颗好奇的心,却没有胆量问。 而之前那个鄙视阮暮云的金钱手下,此时看着阮暮云凛冽的面容,咽了咽口水,庆幸自己之前说的话,只有金钱听见,没在这位面前作死。 这次因为阮暮云,他们一举歼灭了三十多人的诈骗团伙,这些人还有不少手中沾染了人命的杀人犯。 所以阮暮云跟阮家军姐弟立了大功,金钱将这群诈骗团伙全部带进警察局,关起来审问。 回头单找上了阮暮云,告知她,他们协助警局破了大案,抓捕了几个杀人如麻的在逃杀人犯,警局将会奖励他们一笔现金。 这笔奖金可不小,因为有好几个通缉犯,只要提供线索就能获得十万元的奖励,所以阮暮云三人可以获得五十万左右的奖金。 阮暮云看着在她面前有些拘谨的金钱,淡淡开口道:;这事是因我堂姐阮佳美而起,她作为人质,是这次案件最大的功臣,奖金我就不要,你给她吧。 金钱见阮暮云神色认真坦然,显然这话不是客套话。 他也了解过阮佳美的情况,便点头道:;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几人从警察局出来太阳已经落山了,天边泛着一层橘红色的彩霞。 阮佳美第一次经历如此惊险的事情,担惊受怕了半天,这会从警察局走出来,腿脚都是软的。 她紧紧握着手上的银行卡,这张卡上有六十万,五十万是警局奖励协助破案的奖金,被诈骗的钱只追了十万,其余被赵艳艳花了。 但她已经很满足了,扶着阮家军的手臂,看着天边万丈红霞,唇边情不自禁抿起一抹笑容。 阮暮云站在警察局门口,抬头就看到司慕白站在一辆保时捷车旁,旁边除了司宙,还多了一个青年。 那人跟司宙一样高大,面容俊逸帅气,相比司宙的冷漠疏离,他给人的感觉多了几分机灵劲儿,看年纪看着比司宙小。 阮暮云一从警察局出来,他立马目不转睛盯着人家看,那眼神带着一丝火热。 阮暮云想忽视都不行。 阮暮云对上司慕白深沉的眸子,目光在司荒的身上停留了一下,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司慕白微微眯眼,看着司荒的神色带着一丝冷冽。 司荒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转头对上司慕白冰冷的眸子,顿时打了个寒颤,连忙收回视线,目不斜视,再不敢乱看。 司慕白冷哼一声,收回目光,在阮暮云好奇的眼神下,解释道:;这是司荒,跟司宙一样,是我身边的人。 司荒打蛇顺棍上,对阮暮云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眯眯打招呼,;阮小姐,你好,我是司荒,以后你就是我半个主子,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 阮暮云见他看自己的目光带着好奇的善意,遂对他点点头,笑道:;你好,我是阮暮云。 司荒见她如此好说话,顿时迈开脚步,上前一步,想跟她多聊两句。 司慕白突然清咳一声,看着司荒的眸色带着几分警告,;警局门口不能长时间停车,咱们快走吧。 司荒被他一看,吓得迈开的那只腿抖了抖,在他迫人的视线下,冒着冷汗说道:;主子说的对,阮小姐今天忙了一天,想必应该饿了,主子在一家农家乐预定了位置,味道不错,为几位接风洗尘,洗去晦气。; 司慕白这才收回视线,给阮暮云拉开车门。 司荒看着绕过车头坐进车里的司慕白,劫后余生般拍着胸脯。 司慕白跟阮暮云坐一辆车,阮家军跟阮佳美两人一辆车,司荒跟司宙两人共乘一辆。 司荒系上安全带,看着前面那辆保时捷,他眼神好,能看到司慕白正弯腰给阮暮云系安全带。 司荒顿时咂舌不已,喃喃道:;要不是亲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咱们主子还能这么温柔。; 司宙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漠,神色如常,似乎见怪不怪,不想搭理他。 司荒却不放过他,捅了捅他的手肘,有些幻灭道:;老宙,你说主子这是怎么了? 虽然早就已经知道了阮暮云的存在,但真正看到,还是觉得不真实,一个不近女色的人,忽然就开窍了。 ;你说主子知道自己在干嘛吗? ;摆脱单身,追老婆。;司宙冷不丁丢下这句话。 司荒看着他冷冰冰的脸,顿时打了个寒颤,怎么觉得这话从司宙嘴里说出来,说不出的诡异阴森呢? 第346章 我不会 保时捷内,司慕白根本不知道属下正在腹诽他。 他单手开车,一手霸道的牵着阮暮云的手。 最近一直下雪,天气偏冷,阮暮云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手脚有点冰冷。 一挨着司慕白暖呼呼的手,忍不住将另一只手覆盖在他手背上,来回蹭着皮肤上的暖意。 她看着司慕白英俊的侧脸,说道:;司慕白,你的手真暖,好想一整个冬天都拥有这么暖的手哦。 司慕白站黑的眸子闪过一丝深沉,眯了眯眼,看着天真纯净的小脸,微启薄唇,;你嫁给我,这只手一年四季都属于你。 阮暮云身子一僵,看着他的眼神闪躲,;我……我才十八岁,不到法定年纪,按照国家规定,还有两年才能结婚。 她突然想到昨晚萌萌说要嫁给他的事情,顿时哼了一声,;你这张脸,老少通吃,连萌萌这么小的小不点都喊着要嫁给你,你说你单凭你这张脸都要给我招惹不少情敌,我若是嫁给你了,单是收拾情敌都要累死了。 司慕白轻笑,;所以你应该要有危机意识,要牢牢抓住我。 阮暮云看着他,认真道:;人心易变,该是我的东西,就是我的,不是我的东西,我不强求。 她唇边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前世她付出自己的一切,把一颗真心捧到人面前,却被人狠狠扔在地上践踏。 就是因为她太过强求,所以才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所以,今生在任何事情上面,她都不会强求,如果对方非要离开,她无论如何,都抓不住。 司慕白没有错过她眸中那抹冰冷的嘲讽,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心里陡然闪过一丝冷意。 他将她纳入自己的未来计划,每当夜深人静时,独自一人躺在床上,想的都是他们未来的计划蓝图。 有她的未来计划时时修订、添改。 然而,这个女人却没心没肺跟自己说不强求,做足了一副随时都能抽身离去的潇洒。 他与她十指紧扣的手指一点点抽离,侧脸微翘的唇角一点点垂了下来,面上的温脉被冷漠取代。 车内流淌的轻音乐也被他关了。 他唇角抿成一条冰冷的线,车内的气氛一下子冷凝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阮暮云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司慕白身上一股股散溢的冷气。 她看着他的眸子带着一丝迷茫,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得他不高兴了。 不过,她前世吃够了热脸贴冷屁股的亏,见他冷着一张脸,自己的脸也拉了下来。 车厢内的空气一下子降到了冰点,明明两人都没有说话,但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在彼此间强烈弥漫。 司慕白看着她冷漠的侧脸,想到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在追着她跑,她就跟发条娃娃一样,自己撩拨一下,她才缓缓迈开一个脚步。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自己对她来说或许是可有可无的? 这样想着,司慕白心底涌起了一抹怒气,唇边泛起了一抹冷笑。 ;人心易变?难道在你心里,我司慕白就是这么肤浅不堪的人吗? 阮暮云眉头皱了起来,淡漠的看着他,面无表情道:;未来有太多不确定,难道你就能永远保证你的心不变吗? 司慕白深邃眸子一片暗沉,他猛地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给司宙打了个电话,;你们先过去,我有点事。 ;好。 司荒竖起的耳朵,敏锐地捕抓到司慕白冰冷语气里的一丝怒气,眸中顿时跳跃起了八卦之火。 ;司宙,主子说了什么? 司宙将他眼底的八卦映在眼底,面无表情道:;好奇心好死猫,打听主子的私事,我看你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司荒对他的话,直接采取了左耳进右耳出 他不怕死猜测道:;主子刚才看到软小姐的时候,眼底都泛着温柔的光芒,整个人如沐春风,这才一会的功夫,就变脸了,难道谈恋爱的男人变脸就跟翻书一样? 司宙突然幽幽道:;主子是武者,能听到方圆百里内的声音。 司荒:;……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心慌是怎么回事? …… 司慕白将车停在路边,声音冷漠中带着一丝嘲讽,;我的心会不会变完全取决于你,两人只有在彼此犹豫的时候拉对方一把,路才能坚定不移得走下去。 ;是吗? 阮暮云神情淡漠,面无表情的脸上笼罩着一层理智的冷淡,;迟开的花儿最美,强扭的瓜儿不甜,我只是表明我的姿势和心态。 随着她冷冰冰的话语落下,空气温度陡然降至冷凝的冰点。 司慕白侧头,深邃的眸子面无表情看着她,眸色暗沉,眉目带着嘲弄的深沉。 他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线,冷冷盯着她,没有说话,空气再次恢复到了死寂。 过了几秒,或者几分钟,或者更长的时间,阮暮云深吸口气,眉宇间凝着一抹沉色道:;所有恋爱中的人都希望自己的恋情能有个好的结局,我自然也不例外,我的不勉强,是不勉强自己,不束缚对方,我不想自己受到太多伤害,更不想让对方对我更加厌恶,但这并不能代表我对这段恋情不认真,更不能代表我不喜欢你,我是个俗人,自然也希望跟你长长久久,白头偕老。 她抬起眸子,清凌的眸子直直看着他湛眸,声音夹杂着深深的情绪。 ;你贸贸然闯入我的生活,一点点侵占我的生活,再一点点攻下我的心房,我一点点对你敞开心扉,你来得那么突然,我怕你会向来时一样,毫无预兆的消失。 随着她字字句句落下,司慕白眉目间的冷沉渐渐散开,冷薄紧绷的唇线也一点点松懈下来,深沉的眸子一点点绽放着微微亮光,浑身冰冷的冷意渐渐褪去。 ;我不会。他湛眸深深看着眼前的女孩,嗓音带着一丝慌乱和歉意,;抱歉,是我急了…… 是的,他急了。 第347章 收买大姨子 她即使心里年龄再成熟,也掩饰不了她只有18岁的事实,她还有漫长的人生,还会经历更多美好的事情,总会慢慢成熟。 而他等得起,也愿意为她创造更多美好,填充她空虚的心。 车厢内的气息随着他浑身寒冰的褪去,冷凝的空气分子一点点蒸发,重新恢复温脉。 他叹息一声,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宽大的手掌怜爱得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 阮暮云深深嗅了一口他身上清冽的檀香气息,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脆弱,;我也有错,是我太消极了,对你不够信任…… 她仰起头看着他线条坚硬的下颌线,缓缓开口道:;司慕白,其实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我们没必要为此上纲上线,彼此就此打住,好不好? 司慕白眸中的深沉一点点消淡了下去,修长的手指爱惜的摩挲着她的发丝,情不自禁在她发丝上落下一吻。 两人说开后,就再也没有提前这件事。 感情的事情本就是这样,两人只有互相磨合交流,才能走得更远。 重新启动车子,朝着农家乐的方向使去,视野渐渐越来越广阔,车子使在农村小道上,周边是一望无际的草莓园和塑料搭建的大棚。 落日万丈红霞将正片草莓园染上橘红的颜色,望着者温暖的颜色,烦躁地心陡然平静下来。 阮暮云眼尖看到草莓园里有几个年轻人拎着篮子在采草莓,眸中顿时生出一丝向往。 司慕白一路上都显得小心翼翼,此时见她趴着车窗,直勾勾看热闹摘草莓,顿时将车速降了下来,温声问道:;想下去摘草莓吗? 阮暮云看着草莓地里,枝藤上挂着的又红又大的草莓,顿时口齿生津,;可以吗? 司慕白将车子停在一个遮阳棚下,;时间还早,我们摘一点草莓,正好赶上吃饭时间。 说着,两人携手下车。 司慕白从老板那里取了个篮子,慢悠悠跟在阮暮云后面,阮暮云摘一个,他乖觉地把篮子递了上去。 阮暮云看着红彤彤的草莓,顿时有点忍不住了,左右看了看,见老板没往这边看,连忙低头,一手拉住司慕白的风衣,躲在他怀里对着草莓咬了一口。 她偷偷摸摸的样子,就像偷吃了油的老鼠一样,司慕白眸中不由染上了一点点笑意。 阮暮云抬眸,对上他溢满笑意的眸子,顿时脸色一红,将咬了一口的草莓举到他跟前,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要不要尝尝,这草莓不错。 司慕白垂眸,看着她手里咬了一般的草莓,果肉粉红交杂,汁水顺着她的指尖流了下来。 那抹红,将她的指尖染得愈加的莹白如玉,司慕白的眸子顿时暗了暗,缓缓低头,一口含住了草莓,连同她的指尖含在嘴里。 把草莓嗦进了嘴里,舌尖似是不经意间在她的指尖添了一下。 他深邃的眸子直直看着她,将草莓咽了下去后,缓缓开口道:;很甜。 话里似乎意有所指,阮暮云自然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顿时脸色红了红,连忙转过身去,蹲下来摘下手边的一颗草莓。 突然男人低沉的嗓音飘进来她的耳里,;这颗没熟,摘下来浪费。 阮暮云一愣,低头看着手心握着一颗半青不熟的草莓。 轰,耳根子染上了一层粉红,她感觉自己头顶都有隐隐的白烟冒起。 以此同时,不远处停车场里,司荒躲在车里,车窗里露一小截望远镜的头,看到司慕白低头就着阮暮云的手指吃草莓的那一幕,顿时咂舌不已。 声音里带着一抹不可思议道:;想想主子是多么英明神武的人,没想到也会沦为爱情的奴隶。 司宙没有说话,神情如常冷漠。 ;这阮小姐到底给主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常年不笑的人,短短几分钟内,接连笑了好几次,已经打破了一年笑的次数了…… 司荒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铁树开花也挺可怕的。 ;我英明神武的主子啊,竟然做出包场这种暴发户的行为,简直跌落神坛了…… 司宙看着他,开口道:;你这张嘴…… 司荒一只眼睛凑到望眼镜跟前,看得兴致勃勃,接口问道:;我这张嘴怎么了? 司宙幽幽道:;爱八卦,大嘴巴。 司荒:;…… 早该知道司宙这个死面瘫嘴里没半句好话。 …… 这头阮暮云摘了半篮子草莓,喜滋滋抱着纸盒装着的草莓上了车,车子踏着夕阳缓缓开进来了农家乐小院。 阮暮云抱着草莓推开车门下车,当看到停车场里空旷一片,没有一辆车,顿时有些纳闷,;这家农家乐开得挺大的啊,草莓园都占了十几亩地,管理也很不错,不应该一个客人都没有啊。 司慕白拎着车钥匙走到她身边,随意开口道:;可能是生意不好。 阮暮云挠了挠头,是这样吗? 这时坐在小院里喝茶看景的阮佳美姐弟两看到阮暮云,连忙迎了上去。 ;暮云,你们来了。 ;司先生。 司慕白气场太强大,气质冷清,阮佳美每次看到他都很不自在,拘谨道:;今天我请客吧,感谢暮云……还有司先生对我们一家三口的帮助,不然,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阮佳美想到刚得知被骗钱时,绝望的心情,对赵艳艳等人恨得咬牙切齿,若是没有阮暮云帮忙,她现在可能带着孩子流落街头了。 所以对阮暮云和司慕白十分感激,感激司慕白是以为金钱这位警察局局长是他请来的。 司慕白眉目矜贵,缓缓开口道:;我是这里的会员,会员卡里有不少钱,月底清空,留着也是浪费,今晚我请客吧,不用有心里负担。 他看似高高在上,然对阮佳美说话的时候,没有半点的盛气凌人,平和得让人下意识放松了紧张的情绪。 ;是……是这样啊…… 阮佳美没想到司慕白这么尊贵不凡的人,平时作风竟然如此简朴,顿时对他多了几分好感。 觉得堂妹找的这个男朋友似乎不错,是个过日子的人。 她看着司慕白眸中的那抹戒备顿时消散了一些,居家过日子男人才靠谱。 司荒将阮佳美的神情看在眼里,觉得主子就是主子,不经意间就收买了未来大姨子的心了。 第348章 就这么想我? 几人相携着来到了包厢,服务员立马上前斟茶倒水,一盏茶喝完,饭菜接连着上。 一顿饭吃完,阮佳美姐弟两看司慕白的目光没有了丝毫戒备,反而带上了一丝柔和。 几人心情都不错,喝了点小酒,从包厢里出来,被夜风一吹,阮暮云只觉得一股酒气上涌,有些醉蒙蒙的,顿时甩了甩头,对司慕白道:;我去下洗手间。 说完,就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朝洗手间走去。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在司宙司荒两人身上滑过。 司宙连忙退后一步,指着司荒,冷不丁开口道:;是他。 司荒被司慕白用死亡凝视的目光看着,额头冷汗冒了出来,委屈道:;主子,我这都是为了你啊,这酒是我从帝都带来的,度数其实不高,就是容易让人飘飘欲仙,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珍品啊,要不是为了你,我都不舍得拿出来了。 司慕白冷冷看他一眼,;她现在一个人出去了,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找你算账。 说完,他连忙追着阮暮云而去。 司荒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有些委屈道:;谈恋爱的男人都这么虚伪吗?我看主子巴不得阮小姐喝醉,这种好事多来几次吧。; 司宙在旁幽幽道:;司荒,你这爱八卦嘴碎的性格,若是不改,以后肯定会被自己害惨的。 司荒撇了撇嘴,眸中闪过一抹精明,;你别看主子嘴上埋怨我,等尝到了甜头,肯定会感激我。 司宙摇了摇头,只觉得他没救了。 那边,司慕白来到洗手间,阮暮云正从隔间出来,靠在墙边,甩了甩眩乎乎的头,双手在水龙头下接了捧水,正往脸上拍,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有点小醉,反应慢半拍抬头从镜子里看到司慕白那张俊美不凡的脸,嫩红的小嘴微微张开,;唔——司慕白。 喝醉酒的她声音带着小姑娘特有的娇糯,就像羽毛一样,在他心尖轻轻挠了一下。 甚至还带着平时不多见的撒娇以为,司慕白喉咙滚动了一下,那一下挠得痒得百爪挠心。 他深沉的目光盯着她嫩红的小脸,呼吸沉了几分,喉咙再次滚动了一下。 明明刚才从包厢出来喝了不少茶,这会却觉得渴得厉害。 ;嗯,回去吧。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嘶哑。 阮暮云喝醉之后,反而比平时多了几分乖巧,听话点头道:;好。 说着,她朝他转身,只是身子刚一动,脚下就趔趄了一下,险些摔倒。 不待司慕白伸手,她已经眼疾手快得抓住他的衣服,整个人趴在他身上。 她软乎乎的身子呈压倒势压在他身上,司慕白身体僵直。 小姑娘的身体又热又软,呼吸的气体带着一股滚烫,那抹滚烫似乎会传染,使得他的身体也跟着微微热了起来。 阮暮云滚烫的小手抓着他腰侧的衣服,身体微微站直,仰头看着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他下颌上,火烧火燎得让人心肝发颤。 ;唔——阮暮云闭眼缓缓那抹眩晕,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道:;不好意思,好像有点喝多了,我感觉头有点晕。 她一手轻轻抓了抓喉咙,只觉得喉咙渴得厉害,下意识舔了舔唇瓣,声音带着一丝醉酒的娇嗔,听得人心悸难耐。 ;我扶你。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司慕白连忙放开她,牢牢控着她的腰肢,任由她的滚烫的脸颊埋在自己怀里,带着她往外走。 进门的女人迎面就看到司慕白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眸中闪过一抹惊艳,顿时呆了呆,下一秒视线落在他怀中的女人身上、 只见小姑娘脸色绯红,双眼微眯,绝美的小脸因为那一抹娇媚的神态,勾人得紧。 女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下一秒,她突然觉得一股凉意猛地袭来,顿时打了个寒颤,抬眸就对上了司慕白染着冰冷的眉眼。 女人顿时吓得连忙垂下头,不敢多看。 只一眼,司慕白就收回了目光,爱怜得摸了摸阮暮云的发丝,搂着她朝外走。 女人眼角的余光将那一抹怜爱的温柔看在眼里,心里顿时如同吃了一颗柠檬一样酸。 两人从哪个卫生间出来到了走廊,司慕白裹挟着她往前走。 然而阮暮云却在这时停下了脚步,纤白的小手突然抚摸上司慕白的脸,笑嘻嘻道:;司慕白,你真好看。 阮暮云将他直勾勾盯着自己看,迷蒙的眼睛微微睁了睁,一脸疑惑的看着他,小手摸着他光滑的皮肤,勾着唇笑道:;你皮肤是怎么保养的啊,这么好。 司慕白盯着她小嘴的眸子有沉了一分,身子一点点往下移动。 ;慕白…… ;嗯。 ;没什么,就是想怎么叫你。 阮暮云勾起的唇角,因为双颊那一抹晕红,显得有些傻气的勾人,说话都没有丝毫逻辑。 司慕白闷声笑了一下,弯腰勾身,灼热的呼吸从她脸上一寸寸滑过,心悸到麻痹。 四目相对,鼻息纠缠,他嗓音沙哑道:;就这么想我?; 他唇边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 喝醉酒叫的都是他的名字,这不是想他是什么? ;你是我男朋友,我不能想你吗? 阮暮云微微眯眼,看着他的眼神带着一丝孩子气的控诉。 她看着他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双手捧住了他的减胖,细嫩的指尖在他的脸颊滑动。 ;可以,恨不得你做梦都想着我。 ;你这人……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她虽然醉得厉害,但还是保留着一丝理智,顺着他的话头说出自己的心声。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此时的样子有多么迷人,多么的让人欲罢不能…… 他余光瞄了瞄偶尔一直在不远处徘徊,想来卫生间打扫的清洁工。 他叹了口气,场合不适合啊。 他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发丝,搂住她的药治朝外走去。 ;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阮暮云轻轻点着头,像个小傻子一样,仰着头看着他,时不时发出一声笑声。 清洁工见他们走,连忙收起那颗爱八卦的妇女心,推着工具车去洗手间清扫。 几分钟后,司宙阮佳美四人已经拿好东西,站在大厅等着他们。 见他们出来,阮佳美看着靠在司慕白怀里,快要睡着的阮暮云,微微皱眉,担忧道:;司先生,暮云这是怎么了? ;喝了点小酒,不胜酒力。 潜在意思,就是醉了。 阮佳美闻言,下意识伸手,想要将阮暮云接过来。 然而,司慕白似乎没有看到她的动作,劲直搂着阮暮云越过她,将她放在一旁的椅子上,头轻轻靠在肩膀上。 阮佳美以为他没看到自己的动作,上前就要开口说话,却见司慕白突然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盖在阮暮云身上。 他动作间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怜爱,看着阮暮云的眸子温柔如水。 阮佳美一愣,随即将伸出手的手收了回来,默默摸了摸鼻子,唇边却泛起了一丝柔和的笑意。 她当妈久了,都忘了小年轻谈恋爱时时刻刻都想跟对象腻在一起,差点就当了电灯泡。 司慕白搀扶着阮暮云上了车,阮暮云软绵绵靠在他怀里,微微仰着头,灯光透过车窗照射在他俊脸上,迷迷瞪瞪笑了起来。 司慕白看着她染着酡红的小脸,唇边情不自禁勾起一抹笑容,伸手将她的身子轻轻带到怀里,吩咐前面的司宙;车、开慢点。 ;嗯。司宙面无表情应了一声。 司荒眼角余光看着后面没人在怀,满脸痴汉笑的主子,神情再次出现了幻灭。 ;对了,主子,晚上还有个视频会议……司荒顿了下,继续说道:;你要参加吗? 这位爷自从谈恋爱之后,以前有多工作狂,现在就有多佛系,不知不觉就提前开始了退休生活。 第349章 昨晚要不是我把持住…… 司慕白指腹爱怜得摩挲着阮暮云软嫩的小脸,有些心不在焉应道:;再议。 铁树开花百年一遇,这种玩忽职守的回答也是头一次从司慕白的嘴里听到。 因而司荒以为自己幻听了,有些懵懵的问了一句,;什么? 司慕白挑眉,;耳朵不好? 他的声音不缓不慢,没有丝毫波澜。 司荒却莫名听出了一句寒意,咳嗽两声,;刚才耳朵被空冷气冻僵滞了,这会没事了……; 说着,他缩了缩肩膀,搓着双手哈了口气,然后煞有介事地捂住两只耳朵。 司慕白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算是放过他了。 司荒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司慕白的神色,见他没有说话,便知道自己蒙混过去了,悄然松了口气。 司宙撇了他一眼,这八卦话唠也只有主子能治得了他。 至此,司荒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紧闭嘴巴,不敢说话。 司宙好几次都惊奇地转头看着他这还是认识那么久以来,司荒能保持安静最长的记录了。 一路无话,车子沿着攀上公路,驶入龙光别墅。 车子停在了阮暮云门口,司慕白将阮暮云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她身子刚沾上床,温暖的泉源一离开,她纤细的小手下意识扯住了司慕白的衣服。 她手指揪得紧紧地,不肯松手。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染上一片柔软,勾着唇角,声音低沉道:;乖,松开—— 他骨节分手的大掌轻轻覆盖在她手背上,阮暮云咕哝一声,直接往他怀里钻。 她醉得厉害,面色潮红,呼吸都带着灼人的滚烫。 司慕白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那股滚烫从她的皮肤一路传到了他的心尖。 昏暗静谧的房间,孤男寡女,鼻息交缠,司慕白顿时有些受不住了。 他闭了闭眼,连忙起身朝小吧台走去,去给她倒水,却小吧台的矿泉水喝完了。 阮佳美姐弟两都住一楼房间,这会时间不早了,加上天气冷,他们都在爱房间内活动没出来。 司慕白在楼下泡了一杯蜂蜜水,等他回到二楼的死后,就看到原本应该在床上的阮暮云,此时却蹲在房间门口,听到动静,眯着潋滟的眼睛朝他看了过来。 司慕白视线落在她赤裸的双脚上,顿时蹙了蹙眉,;这么冷的天,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 说着,他弯腰,一手将她从地上半抱了起来。 ;你去哪了?怎么到处跑。 她揪紧司慕白的衣袖,说话的语气带着一丝丝的孩子气的埋怨。 司慕白看着她软嫩的小脸,听着她软糯糯的声音,心房有一块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我去给你倒水了。 阮暮云突然扁起了嘴巴,双眼湿漉漉看着他,;你别走,我会乖乖听话,你别离开我。 小姑娘的声音软糯糯的,带着些微的哭腔。 司慕白心头一紧,脑海中冒出阮家践踏她的混蛋,心里顿时涌起一股力气。 他深吸口气,敛了敛情绪,柔声道:;不会离开你。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小丫头肯定是被阮家人伤得太深,所以对他便越来越依恋吧。 司慕白兀自想着。 只是接下来,阮暮云张着小嘴,又缓缓吐出两个字。 ;妈妈—— 司慕白身子一僵,侧身推开半虚掩的门,将她抱了进去,顺势将她放在床上,探着身子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水杯刚放下,阮暮云揪着他衣袖的头猛地用力,司慕白身子顺着那道力道,顺势压在她上方。 她双眼迷蒙,脸颊两端染着晕红,呼吸蒸发成一股白烟,熏得人口干舌燥。 ;阮暮云……司慕白压着嗓子。 ;唔—— 阮暮云难受得扭了扭身子,嘴巴一张一合,嘤咛嘟囔着。 司慕白眸子沉了沉,双手撑在她两侧,但身子压得极低,几乎都贴在她身上了,手指从她唇边滑过。 呼吸滚烫,柔软细腻。 他张了张嘴,那种口渴的感觉越来越厉害 ;暮云……他压着嗓子哄她。 ;嗯?阮暮云睁着迷蒙的睡眼看他。 ;我有点忍不了了……; 话音刚落,他猛地俯身,含住了她的唇。 阮暮云觉得有点热,难得逮着一个带着凉意的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嘴咬了上去。 她这一下力气可不小,要不是司慕白撤得及时,恐怕此时嘴唇已经流血。 ;小坏蛋。 司慕白指尖碰了碰她的,阮暮云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召应一样,微微仰头,小嘴追逐着他温凉的。 一冷一热,一追一逐,阮暮云追不到,不满得哼唧两声,娇嗔婉转,活像是在勾引他。 司慕白喉咙发紧,就像有一把火在烧一样。 ;暮云——他声音沙哑。 阮暮云睁着好奇醉醺醺的双眼看着他,意识模模糊糊的,;怎么了? 司慕白微微启唇,;让我亲一下…… 阮暮云哼哼唧唧的,意识越发的模糊了。 司慕白就当她是答应了,缓缓俯身,压住了那片如同甘露般让他饥渴难耐的。 相触的地方带着一股酥麻的热意,那点热,就像星星之火,一路酥麻到了四肢百骸。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软,更甚着带着一丝酥麻的电流。 窗外着呼啸的北风,房内暖气融暖,静谧滚烫,连空气都飘着独属于她的气息,躺着的是房间的主人,也是他的心爱之人。 多么引人犯罪的天时地利。 司慕白眸子愈加深沉,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只觉得这点根本不够,不由加重了力道。 他原本是打算浅尝辄止,只是怀中的女人就像罂粟一样,沾一下,就想要更多。 屋内开着暖气,阮暮云回到家之后,就脱掉外套,司慕白也因回到屋内比较热,脱下了外套,此时只着一件雪白的衬衫。 彼此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司慕白能感受到女孩软得一塌糊涂的小身子。 他落在她脸颊上的呼吸更加粗重了。 ;暮云…… 司慕白手往下滑动,细细摩挲。 ;唔—— 阮暮云嘤咛一声,眉头蹙了蹙,似是嫌弃身上过重的体重,让她不太舒服。 她挪动着身子往上滑动,之下刚滑了一寸,某人紧随而来。 他追逐着她的,直觉得她的软得不可思议,呼吸的气体带着一抹酒香,染着致命诱惑。 他看着女人柔美的小脸,力气不由放轻了几分,带着一丝丝的小心翼翼,细细描绘着她的美好。 他引以为傲的理智,在她面前一败涂地。 看着她迷蒙魅惑的脸庞,他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心里清楚,有些忍耐,只能忍得了一时…… 他趁着自己理智善存之际,连忙移开了身子。 他一离开,阮暮云眉头细细蹙了蹙,顺着那股源头往他身边凑了。 司慕白眸子暗了暗,半晌移开视线,捧着她的脑袋,小心翼翼伺候她喝了半杯子蜂蜜水。 阮暮云喝了蜂蜜水似乎舒服了许多,拉着被子嘤咛一声,乖乖闭着眼睛睡觉了。 司慕白帮她细细掖了掖被角,直到她发出均匀的呼吸,这才缓缓起身,轻轻推门离开。 他回到司家别墅,整栋别墅一片安静,只有后院司宙司荒住的房间还亮着两盏灯。 他回到房内洗漱完,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玩家灯光点亮的城市,阮暮云那张染着酡红娇媚的小脸浮现在跟前 他深吸口气,翻看床头柜最下面一层的《清心咒》看了半天,这才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 阮暮云醒过来的时候,看着窗外天光放晴,冬日暖洋洋的阳光投射进来,萧瑟的树枝似乎都泛着一层暖意。 她躲在被窝里,脸颊蹭了蹭暖融融的被子,嘤咛一声,翻了个身,视线随意地落在床头柜上,当看到上面静静躺着半杯蜂蜜水的时候,心头陡然一跳,脑海中闪过几个片段。 她猛地坐起身子,目光在房间内四处搜寻,当发现房内只有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提着的心降下来一半 又下意识检查了下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一颗心完完全全落了地。 她舒了口气,掀开被子,洗漱完,慢悠悠下楼。 当看到祖宗哎客厅沙发看报纸的司慕白时,脚步顿住了。 司慕白今天穿了一件特别有质感的黑色风衣,里面是一件同色系的衬衫还有一件西装马甲,下身是黑色西装裤,剪裁得体,将他衬托得愈加挺拔矜贵。 他低头浅抿了口咖啡,撩起眼皮看了阮暮云一眼。 清俊贵气,偏又带着几分慵懒随性,简简单单的几个动作,却是恰到好处的优雅。 ;慕白早。 阮暮云脑海中闪过昨晚自己投怀送抱的几个画面,顿时看着他的神色有些尴尬漂移。 ;过来。;司慕白朝她招手。 这时,阮佳美适时从厨房端来一杯牛奶,放在阮暮云手边,对她笑着道:;你先喝被牛奶暖暖胃,早餐还有几分,你陪司先生聊聊…… 话还没说完,厨房那边传来蒸汽顶锅盖的声音,她顾不得说话,连忙朝厨房走去。 匆匆丢下一句,;你们聊,我去看看包子。 阮暮云端着牛奶,凑到嘴边,这时,司慕白突然开口道:;昨晚要不是我把持住,今早可能是我跟你一起下来。 噗,阮暮云一口牛奶喷了出来。 第350章 药人,毒素 ;你昨晚喝酒了,我送你回来,你硬拉着我,不让我离开。司慕白提醒道。 ;谢谢啊,我喝醉了比较粘人……阮暮云顿了下,继续说道:;不过……你可以让佳美姐他们送我回来,毕竟他们跟我住在一起,也方便。 阮暮云说完,抱起杯子,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他。 司慕白眉目深沉看着她。 这个小狐狸,是在套自己吗? 司荒听到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阮小姐真是好样的,干了他这么多年来想干却一直没干成的事情。 真是干得漂亮! ;我把你送回房间转身就走,但你……一把将我抱住,我一走,你就哭,赖上我了。 阮暮云并不是真的对昨晚的事情丝毫没有印象,咬着牙道:;有吗?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我能干出来的事情。 ;你对你自己是有什么误解吗? 司慕白端着咖啡,浅抿一口,慢悠悠看着她,微启薄唇,;你以为是我故意赖在你房间不走? 他恶意咬重房间两个字,眼神直勾勾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 阮暮云不自觉红了脸,幽幽道:;难道你不是吗? 司慕白:;……我不是。 这时,阮佳美端着刚蒸好的包子上来了,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间怪异的气氛,笑眯眯道:;包子蒸好了,我还包了饺子,天冷,你们快趁热吃。 司慕白闻言,端着咖啡朝餐桌走去,对阮暮云说道:;吃饭吧。 阮暮云哦了一声,屁颠屁颠跟在他后面,在他旁边落座,伸手拿着包子,司慕白体贴地夹了她爱吃的虾饺放在她碗里,阮暮云欣然吃了起来 司荒见状,无奈摇头,阮小姐这也太没有原则了,一点糖衣炮弹就被收买了,被主子牵着鼻子走。 昨晚明明阮佳美想要来扶阮暮云,但主子装作没有看到,阮佳美想着两人是情侣,就没上赶着当电灯泡。 然而到了主子嘴里,就变成了阮小姐赖上了他不走。 司荒啧啧摇头,就主子这一套又一套的套路,阮小姐估计是玩不过他了,这辈子都要被吃得死死的路。 ;鼎盛会所的事情,你那边处理得怎么样? 阮暮云咬着包子,歪着头看着司慕白问道。 ;事情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司慕白伸手勾了下她唇边沾着的一小圈奶渍。 在萌萌时时好奇得眼神下,阮暮云脸色一红,连忙低下头,低声道:;那就好。 她生怕司慕白在饭桌上提前昨晚的事情,埋着头吃饭,不说话了。 司慕白吃完饭有事情要忙,顺便送阮暮云去如意堂。 发生了昨晚的事情,阮暮云很尴尬,一路上都不主动开口说话,好在司慕白貌似挺忙的,上车没多久就接了好几个电话。 司慕白把她放在如意堂巷口的路口,阮暮云下车后,走了一小段路来到了如意堂。 她两天没来,如意堂似乎更加热闹了,一大早上,门口就已经排起了队。 张国潮坐在大堂内看诊,几个伙计忙着捉药,连张景琛沐晴月夫妻俩都被抓来当壮丁。 阮暮云一出现,排队的病人顿时一喜,连忙打招呼,;小神医…… 有那机灵的人眼珠子一转,屁颠屁颠跟在阮暮云后面。 ;小神医,我肚子痛了两天,去医院看了,也拍了片子,医生说没啥事,给我拿点药,我吃了两天,但一点缓解的迹象都没有,我这心里慌慌,你帮我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后面哗啦啦跟上了一圈人,围着阮暮云,你一言我一语,说着自己的病况。 阮暮云顾不得跟张国潮等人打招呼,匆忙穿上白大褂,坐在自己专属的位置上,给病人号起了脉。 这一忙,就忙到了中午一点,阮暮云肚子饿得咕咕叫,送走最后一位病人,连忙从后门离开去找饭吃。 之所以走后门,是怕被病人堵在门口走不了。 她刚踏出后门,陈峰顶着个程光瓦亮的大光头从一辆悍马钻出来,冲阮暮云笑眯眯打招呼,;阮小姐,中午好,上次你救了我,我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感谢你,今天正好在附近办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想请你吃顿饭。 阮暮云正烦恼中午吃什么,既然有人送上门来恰饭,自然欣然前往,一起去的还有阮家军。 陈峰请客,去的地方档次自然不一般。 一行人来到了一家私房餐厅,餐厅占地几千亩,装修古香古色,几人穿过载满花草的院子,来到了前厅,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沿着木质楼梯朝二楼走去。 两人刚踏上楼梯口,靠近电梯口的一间包房内突然飞出一道人影。 那人飞撞在楼梯栏杆上,被狠狠反弹在地上,哀嚎不已。 阮家军听到略带着熟悉的声音,顿时一愣,连忙上前翻过那人的身影,当看到一张熟悉的年轻脸庞时。 他愣住了,叫道:;泽辉,你怎么在这? 阮泽辉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一丝血丝,看着阮家军,立马抓住他的手,叫道:;家军哥,救我。 阮家军连忙将他搀扶起来,看了眼停住脚步,望向这边的阮暮云,皱眉问道:;今天不是周末,你不在学校好好上课,怎么会在这里?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因为什么事把你打成这样? 阮泽辉擦了下嘴角的血丝,苦笑道:;我家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妈得了胃癌,我爸开出租车的时候,疲劳驾驶被车撞上山崖腿断了,现在都在等着钱做手术。 阮泽辉垂着头,颓丧道:;他们只有我这个儿子,我从小到大上房揭瓦,学习也不好,没给二老争过光,没让他们过过一天舒心日系,这时候家里就剩我一个顶梁柱了,我怎么都得顶起来!但我什么本事都没有,亲戚朋友能借的都借了一圈了,但借的钱杯水车薪,有个朋友知道我的情况,偷偷跟我讲金珀药业在招药人试药,生死自负,但是试一次药,能得到五万块钱奖励。 ;这五万块钱的奖励,对于我来说,无疑是沙漠遇到绿洲,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我在朋友的介绍下,去金珀药业当药人试药,一个月的时间,我前前后后试了六次,加起来有三十万,当我去金珀药业领取这三十万的时候,他们却拿一万块钱将我打发了。 ;这些钱都是我用命换来给我爸妈的救命钱,我怎么甘心,但我人小势微,根本奈何不了他们,两天前,我听说金珀药业的董事长陈俊辉先生会来这家私家菜馆吃饭,我就偷偷潜进来,摸进他的包房内,跟他说明了我的情况,然而他们却直接将我打了出来。 阮泽辉说完,整个人愈加的颓丧,开朗明亮的眸子,此时暗淡无光,里面一片死寂,整个人麻木不仁,仿佛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他本是体育生,身材高大壮实,然而当了一个月的药人,整个人瘦了一整圈,面色憔悴蜡黄,不仅如此,体内还残留着不少试药时残留下的毒素。 他免疫力严重下降,二十岁的年纪,身体却比四十岁的人还不如。 阮家军听完他的讲诉,拳头一点点捏紧,看着紧闭的包厢,眸中射出愤怒之火。 他很想不管不顾冲进去,把陈家俊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给狠狠揍一顿,帮阮泽辉讨回公道。 但他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本事,眸子随即暗淡。 下一秒,他想到什么,顿时双眼一亮,扶着阮泽辉走到阮暮云面前。 有些不好意思开口道:;暮云,这是泽辉,你还认识吗?; 阮泽辉看着容貌绝美,气质冷清的阮暮云,被她的气势所摄,下意识缩了一下身体。 但他身体一动,猛地一口鲜血喷出,抓着心脏大叫起来,面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 阮家军被他这副样子给吓住了,对阮暮云焦急道:;暮云,泽辉这是怎么了?你快救救他。 阮暮云对阮泽辉有点印象,阮泽辉住在她家不远处,以前小时候经常带着她玩,是个性格开朗,身体壮实的小伙子,没想到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被金珀药业的人折磨成这副鬼样子。 她没有二话,当即蹲下来,抓住阮泽辉的手,号了一下脉,在阮家军焦急紧张得眼神下,淡淡开口道:;别担心,他做了一个月的药人,试了几种带着剧毒的药,体内残留了不少毒素,我先给他针灸,把毒素排出来吧。 说完,她取来银针,消毒后,将银针一针针刺入阮泽辉的穴位。 随着银针一根根刺入,阮泽辉癫狂吐血大叫的情况渐渐平缓下来,惨白的面色也一点点变得红润起来。 阮泽辉情绪稳定下来,看着阮暮云面色淡然镇定得给自己施针,面色带着一丝惊奇。 随着自己身体一点点变得舒适起来,他看着阮暮云的神色由惊奇变成了震惊,不可思议。 他去医院看到,依照目前的医学水平,根本根除不了他一身的毒素,而且医生还断言他活不过三年。 自从染上这身毒素之后,每次发病,他都备受煎熬,痛得死去活来,半天才能缓解。 然而,阮暮云不过是给他扎了几针,他的情况就立马缓解了,而且那种病发后虚脱无力,精神不济的情况根本没有出现,反而觉得之前流失的生命力,一点点回到了体内。 阮泽辉真的被镇住了,死寂麻木的眸子顿时焕发出一点点光彩。 第351章 你们要倒霉了 阮暮云这么厉害,是不是能救他爸妈? 这想法刚冒出,他唇边扯出一抹苦笑,觉得自己这是魔楞了。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眼里的光芒一点点暗淡下去,麻木得躺在地上。 阮家军见状,心里不好受,抿了抿唇,看着阮暮云有些欲言又止。 阮暮云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但现在她只想料理陈俊辉。 司慕白的被下药的事情,她还没找这厮算账,没想到他自己倒先送上门来了。 她满脸沉静,一一拔出银针,将银针收入银针袋里,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包厢。 包厢门口站着两名保镖,一直都在关注阮暮云等人的举动。 本来就带着鄙夷的神态看热闹,但阮暮云几针就把人给救回来了,心里有些惊奇。 但也只是仅此而已,见阮暮云满脸沉沉看着包厢,顿时浑身戒备起来。 ;你们干什么! 阮暮云没有说话,满脸冷沉看着他们,冷声道:;让开! 两名保镖看着她稚嫩的脸庞,嗤笑一声,;小妹妹,成年了吗?还在上学吧,你逃课出来,你老师知道吗? 阮暮云没有废话,直接一脚,将嚣张跋扈的保镖给踹了出去。 陈峰上前揪住另外一个保镖,一个耳刮子将他扇了出去。 ;嘭! 两名保镖齐齐撞在护栏上,齐齐喷出鲜血。 平日喧闹的私房菜馆在这一刻,突然变得无比的安静。 客厅吃饭的磕头惊疑不定地往这边看,陈俊辉可是这家私房菜馆的股东,没想到还有人在他的地盘如此嚣张,这无疑是找死。 在后院吃饭的两名保镖,听到打斗声,纷纷赶了过来,看到两名同伴被打得昏头涂脸,顿时脸色一沉,纷纷掏出枪支。 阮暮云眉头蹙了蹙,面色愈加冷沉。 土枪一出,周围的人顿时惊呼起来,纷纷找地掩藏起来。 阮家军连忙把身体虚弱的阮泽辉拉到安全的地方,陈峰等人也都戒备地看着把枪支对着这边的保镖们。 阮暮云眼睛一眯,身形陡然一闪,以非比常人的速度来到了两名保镖身边。 两名保镖只觉得眼睛一花,然后手一空,低头一看,发现手枪不知何时已经转移到了阮暮云手中。 他们心里一惊,背后迅速冒出一层冷汗。 其余两名保镖只觉得太阳穴一凉,眼皮子一撩,当看到脑袋上顶着的枪支时,顿时惊得双腿发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阮暮云冷嗤一声,枪支在食指间转动了一圈,随即啪叽一声,砸在两名呆愣的保镖身上。 ;啊—— 保镖们此时如同惊弓之鸟,冰冷的枪支砸在脸上,顿时吓得惊叫起来。 陈峰看着他们的样子,鄙夷嗤笑一声,捡起枪支跟在阮暮云后面。 阮暮云上前两步,对着一脚踹了上去。 包厢内的陈俊辉左拥右抱,脸上带着讥诮的笑容,对着身边的年轻男女说道:;司慕白那个屌逼,竟敢得罪我,估计已经被人轮着爆菊花了吧,还有他身边那个女人,跟郑钱钱丽丽搅和在一起,那就是我的敌人,我先拿她身边的人开刀,一点点凌迟她…… 他话还没说完,房门猛地被人从外踹开,他顿时惊了一下,连忙朝门外看去。 但看到阮暮云那张冰冷熟悉的脸,瞳孔一缩,嘴巴微张,舌头像是瘸了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来。 ;陈俊辉…… 阮暮云面色沉沉看着陈俊辉,清凌的眸子如同一潭清泉,沁凉无比,看得陈俊辉心底一阵发毛。 ;我这几天都在找你。 本该暧昧的话,配上她冰冷的话语,陈俊辉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背脊窜起。 围在他身边的年男女也都惊住了,一时间热闹的包厢鸦雀无声。 阮暮云目光从他身上滑到阮芳菲给你阮婷绿身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阮婷绿阮芳菲满脸震惊看着突然杀进来的阮暮云,嘴巴微张,陈俊辉不是说要一点点凌迟她吗? 怎么本该在接受凌迟的人,竟以这种强势的态度闯了进来。 阮暮云踏着步子,缓缓走到陈俊辉面前,一个染着酒红色头发,画着烟熏妆的女人突然站了起来,挡在陈俊辉跟前,怒喝道:;陈少的全名是你这种低贱的人能随便叫的吗?立马滚出去!; ;嘭!; 不等阮暮云开口,陈峰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女人狠狠砸在桌上,桌上的水果冷盘纷纷砸在她身上,顿时狼狈无比。 女人捂着被撞得疼痛无比的后腰,满脸阴沉看着陈峰,眸中射出一抹冰冷的不可置信喝怨毒的谴责。 陈峰冷冷扯了扯唇,嘴里嘴里吐出一句冰冷的话语,;我陈峰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话落,他一脚狠狠踹翻了跟前的桌子,动作狠辣冷硬。 陈俊辉朝一命身穿黑衣黑裤的保镖使了个颜色,那人掏出刀子,朝着陈峰背后而去。 ;扑—— 陈峰左右抬起,朝后旋转一圈,穿着皮鞋的脚尖狠狠撞在保镖手肘上,那人手肘往前反转,手中的刀子不受控制朝自己的腹部猛刺过去。 一股鲜血从他的腹部瞬间涌出,溅射在离他最近的人脸上。 ;啊—— 保镖面白如蜡,身体轰然倒地。 包厢内的保镖纷纷掏出刀器铁棍,围在陈俊辉身边的青年则戒备地操起椅子等物,防备的看着阮暮云等人。 谁都没有想到阮暮云等人,竟然一言不合就动手,手段狠辣血腥。 阮婷绿跟阮芳菲下意识贴紧了陈俊辉,因为包厢内的保镖都将陈俊辉保护在中间。 ;你这臭婊子,有点能耐,竟然连陈峰都被你请来当打手。 陈峰嗤笑一声,不屑于跟这种傻逼说话。 陈俊辉冷冷扫了陈峰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可惜你碰到的是我陈俊辉。; 他顿了下,视线扫过陈峰手里的枪支,冷笑一声道:;你们公然携带枪支,寻衅滋事,破坏社会治安,这两条罪名加在一起,被抓住了,最少也要被判五年。 他将手机扔给胆战心惊的阮芳菲,;告诉警察叔叔,就说有人公然携带枪支行凶。 他冷冷看着阮暮云,悠然得坐在沙发上,端起桌前的酒,浅抿了一口。 然后饶有兴致看着阮暮云陈峰,眸子带着一丝轻蔑的鄙夷,傲慢而张狂。 众人似乎被陈俊辉猖狂嚣张地态度所影响,一群人瞬间从陈峰捅人的惊吓中恢复过来,眼神渐渐轻蔑狠厉,摆出随时会干架的姿态。 阮芳菲深吸口气,直接拨出了110。 阮暮云见状,脸色并没有丝毫改变,冷然看着陈俊辉,;司慕白被下药的事情,你是参与者是不是? 陈俊辉灌口酒,神态轻蔑道:;是又如何。 神态嚣张,态度张狂,完全没有把阮暮云等人放在眼里。 陈俊辉没有废话,干脆利落承认道:;帝国酒店,他公然把我的脸踩在地上摩擦,我陈俊辉这么多年,从未受过这等侮辱,我要让他百倍偿还。 阮暮云淡淡出声道:;那阮泽辉的事情,你又如何解释。 陈俊辉嗤笑一声,;首先你是司慕白的女人,我在帝国酒店受到欺辱,起因是你,其次你跟郑钱钱丽丽有交集,仇人的朋友,就是仇人,我暂时动不了你,那就动你身边的人,而报复小人物最不需要本钱,还能让你难受,何乐而不为。; 他荡漾的眼神在阮暮云身材滑过,眸中射出一抹淫邪的毒辣,;而这不过只是个开始。; 阮暮云轻轻点头,;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够了。 陈俊辉微微眯眼,唇边勾起一抹玩味地弧度,;怎么?不爽?想要报复我? ;我知道你这人有点邪门,连陈峰都能勾搭上,也算你有几分本事,但仅此而已,跟我叫板,你还不够资格。 ;我的人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到来,你还是想想怎么摆平警方吧。 他指尖把玩着酒杯,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一丝戏谑的玩味,仿佛阮暮云就是他手中的酒杯,被他随意玩弄在鼓掌之中。 阮暮云神情不变,淡淡道:;放心吧,警方在抓我之前,你陈俊辉会先倒霉。; ;你们金珀药业利用人的生命试药,本就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你还撕毁合同,把人殴打吐血。; ;你算计我的人,我怎么会让你好过。 陈俊辉指着阮暮云,轻蔑一笑,;你们看啊,这个女人说得多么牛逼哄哄的,不知道还以为市长是你爹呢…… 他周围年轻男女听到这话,轰然发出嘲讽至极的笑声。 陈俊辉突然敛起里脸上的笑容,看着阮暮云冷冷道:;我陈家屹立金陵城几十年,人脉势力盘根错节,只要我在警察面前说一句话,就能让你脱层皮。 他傲然一笑,抽出一根雪茄叼在嘴里,阮婷绿立马殷勤得帮她点上火。 蓝色火焰在昏暗的包厢内一闪,陈俊辉对着阮暮云的方向嚣张吐出一口白烟,看着阮暮云的神态轻蔑中夹杂着一丝淫邪。 今天没有冯乾压场,阮暮云在他眼里就是有一点邪门的小丫头,要不是看在她长得不错的份上,直接就叫人把她绑到自己床上。 不过,在此之前,他想在这个女人面前展示自己雄厚的势力,让她彻底拜倒在自己西装裤下。 就如阮芳菲这两个女人一样对自己舔跪,一想到那种场景,他就兴奋地热血沸腾。 阮芳菲阮婷绿多次被阮暮云打肿了脸,此时见她竟敢不知死活跟陈俊辉叫板,顿时幸灾乐祸起来。 第352章 招惹了魔鬼 陈俊辉毫不掩饰自己火热的目光,猖狂道:;陈家可是你惹不起的存在。 他幽幽抽了口烟,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十分傲然,缓缓吐出一口白烟,神情嚣张轻蔑。 他可是武者,杀伤力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住的。 阮芳菲阮婷绿等人同样用不屑的眼神看着阮暮云,敢跟陈俊辉叫板,根本就是不知死活。 ;嗖—— 阮暮云身形一闪,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陈俊辉面前,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 ;啪—— 纤白的手指落下,清脆的声音响起。 ;无法招惹? 阮暮云面色冷沉,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我今天倒要看看到底谁是无法招惹的存在。 ;啊—— 阮暮云一点没手下留情,两耳光下去,陈俊辉一口白烟呛在喉咙里,噎得直翻白烟,脸颊瞬间就多了两个红肿的巴掌印。 阮暮云脑海中闪过司慕白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场景,还有阮泽辉只剩下三年不到的生命,眸中的冷意愈加阴沉,又是一巴掌狠狠扇了过去。 ;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能够一手遮天? ;你在我眼里就是连垃圾都不如的衣冠禽兽,你们陈家很牛逼吗?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能让陈家消失在金陵城? 阮暮云步步紧逼,直接一脚将陈俊辉踹了出去。 陈俊辉身子不由自主往后倒退,闷哼一声,狠狠砸在墙上,倒撞飞一张桌子,现场瞬间狼藉无比。 阮暮云这一番狠辣的手段,瞬间震得现场一片死寂无声。 在场的人或目瞪口呆,或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狼藉。 相比陈峰伤保镖的两下,阮暮云则更加粗暴简单,给人的冲击力更加强烈。 这不是什么阿猫阿狗,这可是陈俊辉啊! 在金陵城横着走的恶少之一,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阮暮云这个小人物,阮暮云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打成这样,无疑是在找死。 陈俊辉捂着红肿的脸,不可置信的声音带着一丝破音,;你竟敢打我? 他一个武者,竟然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打了! 陈俊辉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带着浓郁的屈辱喝愤怒,;阮暮云,好!你很好!你竟敢打我!你彻底完蛋了! ;在帝国酒店看在冯老的面子上,我放过你们! ;现在就算皇帝老儿来了,我今天都不会放过你,我非弄死你不可! 玛德! 一个乡下来的臭丫头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叫板,这份不知天高地厚,让陈俊辉的愤怒达到了极点! 阮暮云抽出纸巾,一点点擦拭着自己的手指,然后将纸巾嫌恶得扔进垃圾桶。 陈俊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才那双手只打过他。 阮暮云撩起眼皮,漫不经心的态度,带着极致的藐视,;没有人给我撑腰,我照样能弄你! 陈峰从一个小姑娘嘴里听到弄这个字,有种诡异的感觉,不由抽了抽嘴角。 阮芳菲等人则目瞪口呆。 只觉得一股极致的狂妄从阮暮云身上散溢出来。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敢对陈俊辉说这种话。 简直狂妄到没边了。 陈俊辉怒极反笑,;好!你很好很狂妄,今天我会让你为你这份狂妄和无知付出惨重的代价。 ;给你一个选择,让司慕白那厮滚过来给我磕十个响头,你洗干净乖乖爬到床上等我,兴许我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他眼睛陡然射出一道阴毒的冷箭,;不然,你就会跟这杯子酒瓶一样…… ;嘭—— 被吃陈俊辉握在手中的酒瓶从上到下顿时碎成粉末。 他阴冷的眸子直直盯着阮暮云,冷笑道:;惹到我的人不多,你是其中一个,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武者一怒,血流成河! 围在陈俊辉身边的人,看着他霸气的样子,顿时目露崇拜,趾高气昂看着阮暮云,就如同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小人物。 阮芳菲阮婷绿紧紧握着拳头,双眼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阮芳菲双手环胸,微微昂着头,俯视着阮暮云,;阮暮云,我劝你乖乖听陈少的话,兴许今天你还能活着走出去,不然,就算冯老那样的大佬来了,也帮不了你! 阮婷绿冷冷看着阮暮云,双眼轻蔑,;陈少愿意放你一条生路,你就应该感恩戴德,识时务者,不然,你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刚才被你偷袭成功,不过是陈少没想到你敢这么大胆而已,而今,你彻底惹怒了陈少,陈少可是武者高手,准黄境武者,挥一挥手就能将你粉碎。 准黄境高手? 阮暮云微微挑眉,眸中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陈俊辉这样的纨绔人渣,竟然是武者。 但…… 那又怎么样,黄境高手,她可是杀过不少。 所以根本就没有将陈俊辉放在眼里。 陈俊辉见她不说话,自以为她被自己武者的身份给震惊住了。 他缓缓走到阮暮云面前,看着她冷艳的侧脸,眸中山闪过一丝势在必得的火热和淫邪。 阮暮云面色一冷。 陈俊辉脸上闪过一丝猫抓老鼠的玩味,;不得不说你彻底吊起了我的兴致,我以前以为我陈俊辉已经够狂妄了,但没想到你一个小丫头,竟然敢跟我陈俊辉叫狂! 他微微眯眼,眸中射出一抹不悦的阴冷,;我陈俊辉有权有势,这时我狂妄的资本,而你……; 他语气中毫不掩饰极致的轻蔑,;你不过是一个乡巴佬,草根一个,烂命一条,我陈俊辉看上你,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你不但不珍惜,还敢跟我叫板,初生牛犊不怕虎是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阮芳菲立马站出来附和道:;就是!你竟敢对陈少动手,陈少一个电话就能捏死你! 陈俊辉阴寒看着阮暮云,;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今天我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陈俊辉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身形一动,突然闪现在阮暮云跟前。 他眸中闪过一抹阴冷的寒意,在他看来,阮暮云就算身手不错,那也不可能跟武者相比。 阮芳菲等人袖手旁观之余,满脸怜悯看着阮暮云,在他们眼里,阮暮云从得罪陈俊辉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们全都等着阮暮云被陈俊辉打得跪地求饶,毕竟陈俊辉跟陈峰一样,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而且阮暮云将他的怒火挑衅到了极点,陈俊辉更不会手下留情。 阮芳菲阮婷绿两人眸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阮暮云三番两次打他们的脸,再没有比看到阮暮云倒霉让她们更高兴的事情了。 ;呼—— 陈俊辉的拳头带着凌厉地寒风,直直朝着阮暮云而去 势大如虹。 这一拳若是打在阮暮云身上,不会让她立刻死掉,却会让她全身筋骨疼痛不已,生不如死! 这一点都不影响,陈俊辉继续玩弄她! ;这就是你得罪我的下场,生不如死! 陈俊辉眸中闪烁着淫邪的冰冷。 面对气势如虹的拳头,阮暮云面色无波无澜,看都没看陈俊辉一样,直接甩出一巴掌。 ;嘭! 看似轻飘飘的一巴掌,却裹挟着极致的寒气,陈俊辉脸色一变,然而此时后退已经来不及,半边脸颊硬生生挨了一巴掌,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 他整个人呈大字型,牢牢镶嵌在墙上,鲜血如注喷出,疼痛让他面色扭曲不已。 全场再次陷入死寂。 阮芳菲等人目瞪口呆,眸中明晃晃闪过着不可置信,怎么都无法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幕。 吃呢俊辉可是黄境高手,20个保镖斗都不是他的对手,却被一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给一巴掌打飞了? 阮芳菲等人对陈俊辉有多盲目自信,此时就多震惊。 陈俊辉肿胀的脸上闪过却如的备份,原本想要狠狠虐待阮暮云,让她跪地求饶,舔跪自己,结果对方轻飘飘一巴掌就把他给秒杀了。 陈俊辉很愤怒,很憋屈! 他被保镖从墙上扣下来,惊怒不定看着阮暮云,;你这个无耻的女人,竟然对我下暗手,偷袭我。 阮芳菲等人听到这话,顿时恍然,难怪陈俊辉会吃这么大的亏,原来是阮暮云这个无耻的女人偷袭! 阮暮云唇边扯出一抹冷笑,没有废话,直接上前,又是一巴掌。 陈俊辉再次倒飞出去,整个人顺着墙上原来的深坑,狠狠砸了上去,瞬间穿透墙体,在墙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洞。 ;啊—— 陈俊辉整个人挂在深洞里,整个人摇摇欲坠。 阮暮云没有停歇,上前又是一巴掌。 ;就你这弱鸡,根本没有让我偷袭的资格。 她这一巴掌下去,陈俊辉彻底从墙上的深坑上掉到了另一个包厢内。 另一个包厢内的一对情侣正在亲热,墙上突然砸出一个人,顿时吓得如同惊弓之鸟,惊疑不定跑出了包厢。 陈俊辉在地上翻滚了两圈,那面摇摇欲坠的墙轰然倒地,朝陈俊辉狠狠砸了下去。 ;啊—— 陈俊辉吓得在地上连忙翻滚,但胸口还是被一块掉下来的砖头给砸中。 ;噗—— 陈俊辉微微仰着头,吐出一口鲜血,顿时脸色惨白无比。 他还来得及喘口气,一只白色球鞋直接踩在他胸口上。 这一脚下去,陈俊辉的脸色愈加惨白,惊疑不定看着阮暮云那张冷漠的脸。 以前觉得这张脸有多好看,此时就觉得这张脸又多么可怕。 这还是人吗? 这根本是魔鬼! 第353章 你到底是什么人? ;啪啪啪—— 陈俊辉眸中倒映着阮暮云冷艳的面孔,在一脸串的耳光之下,瞳孔渐渐染上惊恐之色,脸颊更是肿胀不堪。 随着最后一巴掌落下,陈俊辉的一口鲜血喷出,斗志彻底崩溃。 阮暮云一脚稳稳踩在陈俊辉胸口上,俯身弯腰,将曲起的手肘撑在膝盖上方。 陈俊辉惊恐的神色中染着浓烈的愤怒,恶狠狠瞪着阮暮云,挣扎着爬起来,然而多次挣扎无果。 阮婷绿阮芳菲等人得意的神色渐渐被惊恐取代。 陈俊辉是黄境高手,厉害程度已经超脱了凡人。 但是没想到连阮暮云衣角都没有碰到,还被她一巴掌一巴掌打掉了斗志。 他们懵逼震惊,怎么都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幕。 阮暮云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姑,怎么可能把武者压着打? 他们肯定是出现了幻觉! 阮芳菲狠狠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看到被阮暮云如同死狗一样踩在脚下的陈俊辉,只觉得天旋地转。 随即她心底涌起浓烈的惊恐和怨恨。 阮暮云脚尖挑起陈俊辉的下巴,直接无视了他愤怒的神色,似笑非笑道:;陈少是吧,你不是黄境高手吗?怎么次次都被我偷袭成功啊? 她脸色陡然一边,变得阴冷可怕,;自己技不如人,竟敢怪我偷袭你! ;就你这种怂货,偷袭你,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话落,她踩在陈俊辉胸口上的脚陡然用力。 陈俊辉顿时惨叫连连,阮婷绿等人听到这骇人的惨叫,顿时惊若寒蝉。 陈峰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陈俊辉败落的下场,但没想到他会败落得如此彻底,连还手之力都没,被阮暮云碾压着打,顿时失望不已。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俊辉满脸恐慌骇然看着阮暮云,神色中夹杂着一丝被欺骗的愤怒。 能把他一个黄境高手碾压着打,说明阮暮云实力大于或等于黄境高手。 然而,这贱人从一开始就扮猪吃老虎,以至于他轻敌落得现在这副狼狈的下场。 他紧紧抿着唇,恶狠狠瞪着阮暮云,眸中带着一丝凄凉,想他陈俊辉有权有势,身手不凡,一直都是年轻一代的顶尖人物。 只要给他十年的成长时间,肯定能跟冯乾那老头平起平坐,所以才没有将陈峰放在眼里。 就连冯乾,在他看来,不过是残烛之躯,势力是强大,但假以时日,他的成就肯定超越冯乾,以至于他对冯乾客气有余,尊敬不足。 正是这份自大狂妄,陈俊辉才完全不把司慕白阮暮云放在眼里。 在他看来,司慕白是有点能耐,但也仅此而已,只要他略施手段,就能干掉他。 而阮暮云就是个乡下丫头,任由他捏扁揉圆。 然而…… 事实打了他狠狠一个耳刮子,一个照面,就被打趴下。 从高高在上的大象,转瞬间就变成了俯首的蚂蚁,被人彻底踩在脚下。 一连串的巴掌,陈俊辉数不清有几个,却打得他怀疑人生。 阮暮云出手快很准,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 阮婷绿等人面色蜡黄,高高在上的轻蔑转瞬变成了胆战心惊。 ;我是什么人,你根本没有资格知道。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你只需知道,我能将你踩在脚下的人。 陈俊辉心头顿时涌起一股浓烈的火焰,;臭婊子!你得意不了多久的,警察已经在来的路上,我陈家也不会放过你。 他满脸怒容叫嚣道:;我是陈家年轻一代的种子选手,未来前途不可估量,你不自量力打了我,陈家会把你狠狠撕碎! 堂堂陈家大少,被碾压成落水狗,陈俊辉心里憋屈,一股欺辱涌上心头,随之而来就是满心的不甘。 阮暮云一脚踩在陈俊辉嘴巴上,;狗嘴吐不出象牙,你们陈家到底打算怎么不放过我? 看着高高在上的阮暮云,阮芳菲紧紧握着拳头,脸色微白,怎么都没有想到是这种结局。 阮婷绿同样脸色惨白,心里十分难受,在她看来阮暮云就是那深山野林里的野鸡,就是飞上了梧桐树也变不成凤凰。 所以看到她眨眼间将神祗般高高在上的陈俊辉踩在脚下,怎么都无法接受。 阮暮云这个贱婢不但没有被陈俊辉凌虐成卑微的禁脔,还再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她双颊火辣辣的疼痛,心底涌起极致的嫉妒和不甘。 ;阮暮云,你这个婊子,你有本事放开我,让我跟你单打独斗! 陈俊辉吐出一口带着两颗牙齿的鲜血,愤怒值噌噌往上涨,;你今天没把我踩死,今后若让我得到机会,我跟你不死不休!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他,慢悠悠道:;我可是守法良民,怎么可能当众杀人,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 话落,阮暮云突然抬起脚,陈俊辉见状心里一喜,身子挣扎着往旁撤。 然而,阮暮云根本没有给他机会,脚步快如闪电般,稳稳落在陈俊辉手腕上。 ;啊—— ;啊—— 阮暮云依样画葫芦,眨眼间就断了陈俊辉两只手。 她欣赏着陈俊辉惨叫的模样,幽幽道:;你对司慕白下手,折磨阮泽辉,让他一个20岁的小伙子只剩下三年不到的寿命,我断你两只手,不过分吧? ;阮暮云,够了! 阮芳菲陡然出声。 她双手紧紧握着,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嫉妒不甘等神色。 她实在无法看着自己的金主,被阮暮云一个低贱的村姑如此践踏! 一个连她都不如的贱婢,有什么资格如此碾压高高在上的陈俊辉。 她看着阮暮云冷笑连连,;你现在对陈俊辉所做的一切都是要付出百倍的代价的,陈家可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名门望族,是金陵城的大鳄,有权有势,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这种小蚂蚁。 ;陈氏集团老总跟冯老是多年老朋友,你把陈家年轻一代的天骄打成这样,就是冯老出面,陈老都不会放过你,势必与你不死不休。; ;你说好听点是阮家大小姐,但整个金陵城都知道你不过是个半吊子大小姐,名不副实…… 她顿了下,幽幽道:;况且,陈家在阮家面前就是个庞然大物,你打了陈俊辉,阮家不但保不了你,还会受你牵连。 ;陈家一怒,阮家血流成河,你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给你和你身边的人头顶上悬了一柄随时都会落下的钢刀。 第354章 权势才是王道 阮芳菲的话顿时惊醒了众人,对啊,现在可是法制时代。 阮暮云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此举行为完全符合危险方法危害公众安全罪行,最低可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阮暮云把陈俊辉打成重伤,情节严重,怎么也得判个十年有期徒刑。 而陈家有权有势,一句话就能让阮暮云把牢底坐穿。 众人心中热络之余,眸中的惊骇渐渐退散,饶有兴致看着阮暮云。 她武力值强大又怎么样,没权没势,只会沦为炮灰。 ;是啊,陈家家大业大,阮暮云武力值是强大,但架不住陈家有钱,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陈家花点钱请来高手,就不信对付不了这阮暮云。 ;黄境高手是很厉害,但在武者中是最低段位,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上面还有玄境、地境和天境。 ;陈家有的是钱请来玄境高手对付她,玄境高手一出手,不说这阮暮云,连她的家人都要跟着一起遭殃。 阮芳菲听着众人议论纷纷的话,仿佛又找回了底气,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十分傲然。 ;阮暮云,你不仅是自己找死,更是让身边的人跟着你一起慢性自杀。 阮芳菲身边的人纷纷出声附和,;没错,权势金钱才是王道。 在阮芳菲的煽动下,众人纷纷找回了自信,他们的权势人脉资源都是阮暮云所没有的。 所以他们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存在,阮暮云武力值再高又怎么样,他们出点钱,就能驱使她。 现在是法制社会,法律规定武者不能无故杀害普通人,阮暮云也没有那个胆量对他们动手。 一个公子哥吊儿郎当道:;你再厉害,难道还能躲得过刀枪?打得过国家的冷兵器? 他话里对阮暮云满满的轻蔑,其他人纷纷附和起来。 是啊,不管在什么年代,只有钱权才是王者。 阮芳菲抬着下巴,看着阮暮云冷冷道:;阮暮云,你还想活命的话,就赶紧住手,给陈少磕头道歉,再听他的要求,让你的金主过来给陈少磕头赔罪,赔偿陈少的所有损失,随便把你自己洗干净乖乖躺到陈少的床上。 ;这样,陈少或许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阮芳菲叹息一声,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恶意,叹息道:;只要你按照我的话去做,我会帮你在陈少面前求情,相信陈少看在我的面上,肯定会放你一条…… ;咔嚓—— ;啊—— 阮芳菲的话还没说完,阮暮云的脚微微使力,陈俊辉的惨叫随之响起。 滔滔不绝的阮芳菲顿时吓得脸色微白,难以置信看着阮暮云,就像在看一块不知死活的榆木疙瘩。 ;你—— 阮芳菲俏脸阴沉,红白交加。 她都已经把话掰碎了分析给阮暮云听,她是听不懂,还是冥顽不灵,上赶着找死? 在众人摇摇欲坠的眼神下,阮芳菲脸上涌起满满的愤怒,;阮暮云,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咔嚓—— 阮暮云脚下再次用力,陈俊辉麻木的惨叫声再次响起,看着阮芳菲的神色带着惊疑不定的怒火。 阮暮云撩起眼皮看向阮芳菲,慢悠悠道:;自寻死路? 第355章 狠岔子 阮芳菲嘴里涌起一股腥甜,一口老血哽在喉咙口。 ;轰轰轰—— 以此同时,几辆商务车簇拥着一辆黑色豪华林肯,如同野兽般轰然停在私房菜馆大门口。 林肯车门打开,众人簇拥着一位身穿紫色旗袍,浑身贵气的中年女子往私房菜馆闯入。 几名黑衣保镖直接堵住大门,阻止其他宾客入内。 态度嚣张猖狂。 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顿时如同鹌鹑般躲了起来,如此嚣张气焰的人,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 既然惹不起,那总躲得起吧。 簇拥在中间的气泡女人长着一张棱角分明的中性脸,冷清的丹凤眼带着一丝煞气,温婉的旗袍被她穿出了几分威严之感。 十几号人浩浩荡荡涌入大厅,保镖们嚣张跋扈到看到店员都没有丝毫避让,直直撞了过去。 大厅内不少食客都被这股嚣张气焰所摄,纷纷避让,同时他们也认出来了,为首的是陈俊辉的母亲,陈氏集团的总经理。 金陵城鼎鼎有名的铁娘子,手段铁血狠辣。 店员们大气都不敢出,缩着身子躲在后厨。 陈峰总有种不安的感觉,此时正带着几名手下,守在门口,暗中盯梢。 ;嘭嘭嘭—— 十几名陈家壮硕的保镖很快涌入二楼。 气势惊人,嚣张猖狂。 陈俊辉的母亲杨穆兰一张脸冰冷无情,一路行来,俨然一副掌握胜生死的上位者势头。 陈峰一时间没拦住。 杨穆兰踩着高跟鞋现身的时候,被阮暮云踩在脚下碾压的陈俊辉,眸中顿时绽放出一抹光彩,虚弱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妈。 陈俊辉之所以能这么嚣张猖狂,不仅仅是因为他强大的出身背景,还因为他有一对厉害的爹妈,都是有手腕有实力的强人。 他爸妈强强联手,让他在金陵城横着走。 本以为靠自己能在金陵城闯出一片天,到头来还是要靠父母。 看到陈俊辉前所未有凄惨的模样,杨穆兰的脸色彻底阴沉拉下来。 看着阮暮云漫不经心的样子,怒极反笑,;好!很好!小丫头竟敢动我杨穆兰的儿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当着我的面,你敢动他试一下! 她话音刚落,阮暮云脚上用力,狠狠踹在陈俊辉脸上,一颗混着血的牙齿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阮暮云迎着杨穆兰不可思议的愤怒眼神,平静道:;如你所愿! ;啊!妈!杀了她!杀了这个婊子! 全场寂静无声,只闻陈俊辉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阮暮云当着杨穆兰面的这一脚,让在场所欲人都瞪大了眼睛。 他们已经习惯了阮暮云对陈俊辉下狠手,但没想到陈俊辉的靠山来了,她还敢下如此狠的手。 真是狠岔子! 这已经不是坚持的口角斗殴,而是对杨穆兰,对陈家的极大挑衅! 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叫嚣陈家的几大巨头之一,这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但不管他们如何想,阮暮云这一脚还是镇住了在场不少人,让阮芳菲等人都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杨穆兰身边跋扈的保镖都深深看着阮暮云。 杨穆兰带着十几号保镖嚣张出场的情况下,这个臭丫头都敢如此挑衅,不是背景深厚就是不知死活的傻逼! 但这丫头如此镇定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后者。 杨穆兰自认为自己已经是狠岔子了,没想到这个只有十八岁的小姑娘,竟然比她还要狠辣,眼皮跳了跳。 她深吸口气,冷冷看着阮暮云,;臭丫头!你很猖狂! 短暂的沉默之后,杨穆兰眼神凌厉阴霾,;只是,你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什么嘛? ;你以为你年纪轻,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吗?小丫头!我告诉你,你惹上大麻烦了。 她根本就没兴趣去知道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似乎这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她自己的儿子,她自然了解。 如果不是阮暮云控制了她儿子的生死,她早就乱刀砍死这臭丫头了! ;麻烦?是吗? 阮暮云不置可否一笑,;我怎么不知道我招惹了麻烦啊?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似乎完全没有将杨穆兰放在眼里。 这种轻蔑的态度,让杨穆兰微微眯眼,眸中射出一道阴狠的寒芒,如同毒蛇般缠着阮暮云。 阮暮云似乎完全没受到她的影响,嗤笑一声道:;我是不是惹了麻烦,我自己知道,倒是你的儿子,干了一堆畜生干的事情。 ;当众伤人,违法让人试药,残害无辜百姓性命,参与故意谋杀,不论是哪一条,都影响十分恶劣,严重触犯了法律。 杨穆兰语气陡然沉了下来,裹挟磅礴的怒气朝阮暮云猛袭而去。 ;我儿子是不是触犯了法律,我不知道,但你当众伤人,已经触犯了刑事责任,危害社会公众,轻则让你牢底坐穿,重者直接枪毙! 她垂放在两侧的手猛地紧握成拳,如果不是这里动静闹得太大,真想一枪直接毙了这不是天高地厚的臭丫头! 她微微眯眼,眸中射出一道阴狠的毒辣。 她纵横金陵城多年,已经好多年没有如此愤怒了。 阮暮云撩起眼皮,极轻扫了她一眼,冷嗤一声,;你别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审判我,你先问问你宝贝儿子,到底干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 杨穆兰脸色一沉,大手朝后一挥,;陈所,这个人严重危害社会,是个危险恐怖份子,就麻烦你把人带回去好好审问了,随便教一教她如何尊重陈家、尊重法律,法律无情,不会因为她是法盲,就对她有所宽容,犯了罪,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她话音刚落,身后走出四名身穿制服的高大男子,手中拿着冰冷的手铐,冷冷看着阮暮云。 ;杨经理说的没错,法律无情,既然触犯了法律,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一个大方脸高个男人看着阮暮云冷冷道。 阮暮云冷笑一声,唇边的笑意带着一丝浓烈的寒气,;你们警察办案就是如此随便?查都不查,只会一味向权势低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权贵养的走狗。 ;放肆!你公然侮辱公职人员,单凭这一条,就能把你拘起来! ;你破坏公众秩序,当众伤人,已经严重危害了公共安全,我有权立马就将你逮捕,你若是反抗,我一枪就能枪毙你。 方脸汉子冷沉的声音陡然拔高,双眼如怒目金刚,拿着冰冷的手铐上前,另一手的铁棍直直朝阮暮云头上狠狠拍了过去。 这是他对嫌疑犯的职业习惯,武力震慑来彰显自己的权威。 ;嗡嗡—— 就在这时,方脸汉子的手机陡然震动了起来。 他扬起的手顿在半空中,眉头皱了起来,拿起手机一看,是警方办公室打来的电话。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接了起来。 ;喂—— 方脸汉子的声音,由冷沉的威严渐渐变得虚弱起来,脸色渐渐惨白,额头冒出冷汗,同时伸手阻止了几个准备上前逮人的手下。 片刻后,方脸汉子收起手机,擦着满头的冷汗,对杨穆兰鞠躬道:;杨经理,不好意思,今天这事……我们恐怕管不了了。 说完,她小心翼翼扫了眼阮暮云稚嫩冷沉的脸,想到刚才的电话,顿时心有余悸起来,怎么都没有想到阮暮云竟然是金锦涛的座上宾。 ;管不了? 杨穆兰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当众伤人,将人打至重伤,这是以危险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了,你身为公职人员怎么能甩手不管? 方脸汉子脸色白了白,不愿意跟杨穆兰扯皮,对她再次鞠了一躬,满脸歉意摇头,随后带着三个手下准备离开。 阮暮云却在这时,淡淡出声道:;谁让你走了? 方脸汉子眼皮一跳,转头看向阮暮云,抿了抿唇,皱眉道:;小丫头,你要干什么? 他看着阮暮云冷沉无波的眼神,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 ;你滥用职权,助纣为虐,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我拷起来,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想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就这样轻飘飘的走吗? 她话音刚落,身形已经到了陈所跟前,在众人震惊地目光下,凌厉的巴掌狠狠甩了出去。 ;啪—— 陈所双眼紧缩,身子如同破布一样狠狠跌了出去,狠狠砸出了四五米,连撞了好几张桌子,脸颊瞬间红肿不已。 全场再次一片死寂无声。 有人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尼玛……这也太简单粗暴无情了。 陈所捂着脸颊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愤怒瞪着阮暮云,却隐忍着怒火开口道:;你…… 然而,他话音还未落下,阮暮云一个巴掌朝着他的脑袋甩了过来。 ;你既然摆不正自己的态度,认不清身上这身皮子的神圣严谨,那就让我帮你醒醒脑。 ;啊—— 陈所再次跌倒在地,半边脑袋都肿了起来。 他如同死狗般瘫在地上,拳头紧攥,恨不得掏出抢一枪爆了阮暮云,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低声一句,;对不起。 他只是个小小分区警察局的小所长,跟金锦涛差了十万八千里,哪里敢对被金锦涛担保的阮暮云动手。 阮暮云将他的不甘看在眼里,最终只冷冷吐出一句,;滚! 第356章 做人别太双标 滥用职权的陈所带着三名手下如同老鼠般灰溜溜走了。 阮芳菲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极速反转的一幕,惊得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很好奇那个电话到底是谁打的,竟然让一个分局所长怕成这样。 ;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难怪敢如此明目张胆伤人,原来是有靠山。 杨穆兰看着陈所等人狼狈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道:;但我不管你背后是谁,你既然敢动我杨穆兰的儿子,今天你就休想完整地走出这里。 ;既然陈所那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管不了,那我杨穆兰今天就替自己的儿子,也替老天行道,将你这贱人狠狠踩在脚下。 她眸中猛然射出一抹阴狠,朝后挥手,冷冷道:;给我拿下,生死勿论。 生死勿论都说出来了,可见杨穆兰的愤怒值达到了顶峰值。 ;唰—— 杨穆兰话音刚落,陈家十几名保镖猛地抽出武器,冷冷对着阮暮云。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下,杨穆兰的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一声比一声更急的手机铃声,就像催命符一样,扰得人心烦意乱。 杨穆兰眸子一沉,气冲冲掏出手机,当看到手机来点显示,眼皮一跳,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 就在她短暂犹豫之际,手机铃声断了,没等她将手机收起来,催命般的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她深吸口气,最终将手机接了起来。 下一秒,气势如虹,牛逼哄哄的杨穆兰,脸色一点点变得阴沉起来,如同六月沉沉的乌云。 片刻后,她恭敬收起手机,深深看了阮暮云一眼,艰难出声道:;你……很好,是我杨穆兰看走眼了。 她看似平静的声音,隐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和隐忍的愤怒。 阮芳菲跟阮婷绿对视一眼,两人瞳孔微缩,一股不好的征兆从背脊窜起。 陈所被阮暮云打成死狗,还对她鞠躬道歉就算了。 怎么牛逼哄哄的杨穆兰不过接了个电话,如虹的气势就被腰斩了? 陈俊辉瞳孔紧缩,转头不可置信看向杨穆兰,;妈,你怎么…… 他抖着嘴唇,怎么都不敢相信,杨穆兰这么牛逼狠辣的人物,竟然会向阮暮云一个黄毛丫头低头。 他嘴唇剧烈颤抖,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他身边几个对他死忠的手下,见昔日牛逼哄哄的陈俊辉被欺负成这副狗逼样,顿时热气上涌,纷纷掏出土枪,厉声道:;陈少,只要你一句话,我们一枪毙了这贱人! 他们不是蠢人,陈所跟杨穆兰的态度,都在表明着阮暮云来头不小,可依然不能接受阮暮云把高高在上的陈俊辉欺负成这副狗逼样。 杨穆兰紧眯着眼睛,双拳握拳,手背青筋凸暴,凸显着她心中无限的额愤怒,盯着阮暮云的目光隐隐闪过阴狠的杀意,恨不得一枪毙了她。 但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将那股杀意艰难压了下来。 陈峰给她看门把风,冯乾、金锦涛、祁景浩等人都表明了对阮暮云强烈的维护态度。 简单粗暴表明,若…… 阮暮云有什么事,那陈家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杨穆兰自认为自己也是个人物,一个冯乾她尚且勉强应付…… 但如果加上祁景浩,还有金锦涛这两大巨头,那陈家只有覆灭的下场。 陈家在阮暮云面前,确实是厉害得无边,一只手指就能捏死她。 但在祁景浩金锦涛等人面前,根本微不足道。 陈俊辉几个死忠的手下,看着陈俊辉,焦急道:;陈少,就等你一句话了。 杨穆兰叹息一声,轻轻摇头,;动不得…… 耗尽她全身力气的短短三个字,如同惊雷般震傻在场所有人。 全场一片死寂无声,所有人都傻眼了。 动不得? 傻子都知道这三个字从杨穆兰嘴里说出来,代表着什么。 阮芳菲等人面面相觑,震惊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杨穆兰这种无力的语气是什么意思? 这阮暮云不就是个乡下来的村姑吗? 难道还有什么三头六臂不成? 阮芳菲等人纷纷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阮暮云。 杨穆兰冷沉的表情比哭还难看,细心的人就能发现她精致的缠枝指甲已狠狠掐入了掌心,细微抖动的面部表情可见她的愤怒。 阮暮云漫不经心一笑,;总算有个明白人,以后但凡有我阮暮云出现的地方,麻烦让陈俊辉有多远滚多远,不然,我的拳头可不听使唤。 杨穆兰脸色愈加阴沉,狠狠握着拳头,沉沉道:;阮暮云,你别欺人太甚。 她肌肉抖动得愈加厉害,隐隐有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阮暮云却冷冷一笑,冷不丁一脚踹在了陈俊辉下巴上。 ;啊—— 陈俊辉下巴顿时脱臼,一声含糊的惨叫声响彻整栋私房菜馆房顶。 在杨穆兰极致愤怒的表情下,阮暮云缓缓撩起眼皮,极其轻蔑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就欺他了,你能怎么样? 极其清淡的声音,却裹挟着一股凌厉的气息,朝着杨穆兰猛扑过去,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清冷的目光扫视着在场所有人,唇边扯出一抹冷嘲的弧度,;刚才他们十几号人欺负我的朋友,对我动手的时候,我有说过他们欺人太甚吗? ;做人不能太双标,要想你儿子好好的,看到我就绕道走,不然,若是遇到我心情不好的时候,打残我就不负责了。 说完,她轻飘飘一脚将陈俊辉踹到杨穆兰脚下。 在众人惊若寒蝉的目光下,带着陈峰等人慢悠悠走到隔壁敞开的包厢,悠闲喝茶点菜。 杨穆兰将她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在眼里,心中窜起一股极致的怒火,只觉得生平从未如此憋屈过。 陈俊辉的狐朋狗友们,只觉得从未见过如此嚣张张狂的人。 就在这时,陈俊辉三个手下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憋闷的怒气,举着土枪,朝阮暮云冲了过去,怒吼道:;臭丫头!你欺人太甚,老子跟你同归于尽! 然而,还没等他们冲到阮暮云面前,扣下板枪,阮暮云纤白的指尖在桌上快速一扫,筷子桶上的几支筷子瞬间翻飞出去,嗖嗖嗖插入他们持枪的手腕上。 ;啊啊啊—— 三道惊恐的惨叫声在私房菜馆上方绕梁不绝。 第357章 儿大不由娘 众人看着瘫倒在地上的三人,再看看掉落在地上的土枪,目露震惊,怎么都没想到阮暮云的身手竟然这么厉害,隔着几米就能用筷子穿透三人的手腕。 三个人痛得脸色惨白,却固执地用另一只手去捡土枪。 他们的手还没碰到土枪,三支筷子再次落在他们手背上。 这一次直接将他们的左手都给钉在地板上,鲜血如注,哗哗直流。 ;啊啊啊—— 凄惨的叫声,听得阮芳菲等人都禁不住胆寒。 显然,阮暮云的狠辣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三个双手被伤的人瘫倒在地上,想要拔出筷子,但筷子直接穿透了他们的手心,那种疼痛感让他们根本没有勇气把筷子拔出来。 他们顺着对面打开的包厢看去,只见阮暮云慢悠悠端着茶杯,浅抿了口茶水,察觉到他们的目光,清凌凌的眸子看了过来。 三人对上她冷漠没有波澜的眸子,齐齐打了个寒颤,背脊涌起一股寒意,满脸惊恐。 不甘愤怒完全消失,满脸的畏惧。 此时的阮暮云在他们眼里就是彻头彻尾的魔鬼。 杨穆兰身边十几个陈家保镖见阮暮云如此嚣张,气得咬牙切齿。 但杨穆兰没有开口,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只能用憋屈愤怒的眼神,死死盯着阮暮云。 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如此狠辣无情。 跟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有什么区别? ;你们严重影响了我用餐,再看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慢悠悠的语气,裹挟着冰冷的寒意。 众人打了个寒颤,脸色微微变了变。,下意识移开了目光。 阮芳菲阮婷绿看着高高在上的阮暮云,神情恍惚。 特别是阮婷绿,根本没有办法把眼前这个气势强大的女孩,跟过去那个沉默懦弱的乡下妹联合在一起。 也不知道这贱人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变得如此莫测强大,连杨穆兰这样的大人物都奈何不了她。 杨穆兰深深看着阮暮云,面无表情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这句话带着咬牙切齿的狠毒,冰冷的丹凤眼如同毒蛇般盯着阮暮云。 她杨穆兰驰骋商界多年,几乎在金陵城横着走,已经很多年未受过这等屈辱。 她发誓,一定会报仇! ;贱人!有本事弄死我啊。 此时,陈俊辉的下巴已经被手下给接了回来,被两名手下搀扶着,对着阮暮云狞笑道:;你再狂又怎样,还不是不敢弄死我,因为你承担不起弄死我的后果。 ;阮暮云,我们的生死之仇在今日彻底结下了,你靠山再强又如何,总归是要靠别人,等你靠山一倒,就是你的死期! ;这就是你跟我之间最大的差距,你再愤怒,最多让我受受皮肉之苦,而我有强大的背景,等你靠山一倒,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悄无声息离开这个世界,还完全不用担心后果。 ;还有你身边所有的人,亲朋好友,他们都会受到你的牵累,我把你对我的伤害,千倍百倍还到他们身上。 ;你武力值再强,靠山再大又如何,你身边多的是普通人,比如阮泽辉…… 他面容扭曲狰狞,;像阮泽辉这样的小人物,我只要动动手就能让他们陷入身不如死的境地。 ;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先一一拔除你身边的人,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 他说着,发出狰狞扭曲的笑容,声音里说不出的得意。 再次恢复意气风发。 阮芳菲先是一愣,随即觉得陈俊辉说得很有道理。 靠山山倒,这世上能靠的永远只有自己,狐假虎威的猖狂,最后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阮芳菲等人站在陈俊辉身后,弯下去的腰肢重新挺直了起来,微昂着下巴,再度用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阮暮云。 人都是有弱点的,阮暮云这人能为了一个阮泽辉把陈俊辉打成重伤,日后面对陈俊辉的报复,只会更加畏手畏脚,陷入焦头烂额的境地。 迟早会对陈俊辉俯首称臣,成为他的禁脔。 这样想着,众人心中那股憋屈之气吐了出来,心情变得畅快起来。 阮暮云放下茶杯,冷冷看着陈俊辉,;你要动我的亲朋好友? 陈俊辉得意道:;你确实很能打,靠山强大,我想要动你很难,可你身边的人不行,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你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他们身边保护他们,而他们又没有跟你一样强大的靠山,只要不动你,你的靠山不会为你强出头…… 他顿了下,唇边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幽幽道:;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打蛇打七寸吧。 陈俊辉越说眼睛越亮,觉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妙了。 他趴在保镖身上,发出癫狂狰狞的笑容,像是在掩饰心中的境况,或许是在宣泄对阮暮云的怨恨,;阮暮云,别给我机会,不然,我会让你知道得罪的代价。 他今天在众人面前被打成死狗,害得母亲跟陈家里子面子都丢光了。 从神坛摔下泥潭的滋味,陈俊辉怎么都无法接受,所以怎么都要在阮暮云身上咬一口,让她痛! 陈俊辉笑声越来越阴毒畅快,以陈家的权势,要弄死或着让阮暮云身边的人生不如死,绝对不是什么难事。 杨穆兰冷漠的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没有开口说话,就是默认陈俊辉的话,摆出了支持陈俊辉事后算账看的姿态。 阮暮云清凌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机,对杨穆兰似笑非笑道:;你儿子这种猖狂的威胁方式,跟变相带着陈家一起慢性自杀没有什么区别。 陈俊辉很猖狂,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肆意张狂威胁阮暮云。 而阮暮云也不甘示弱,直接放狠话,敢动她身边的人,她就让陈家不得安生。 你动我身边的人,我就让你加倍奉还。 杨穆兰幽幽道:;儿大不由娘。 放纵的姿态很明显,陈俊辉能养成这副猖狂的性子,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杨穆兰的纵容。 看着阮暮云的眸色种隐隐闪过一丝轻蔑。 显然她也觉得阮暮云不敢对陈俊辉下死手,至于陈家其他人,她完全不在乎他们的生死,多死一个反而少了一个分家产的人。 阮暮云幽幽道:;杨经理的意思,是、你不管了? 杨穆兰挑衅看着她,;要不然,你帮我管管? 阮暮云微微一笑,看着他们母子没有说话。 杨穆兰对上她诡异的笑容,心里没来用涌起一股不安。 第358章 呵,姓祁的男人 ;你…… ;嘭嘭嘭—— 然而,杨穆兰的话还没说完,突兀的连环枪击之声猛然响起。 陈俊辉缓缓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突兀的血洞,再缓缓抬头看向从旁边窜出来的秦强。 ;嘭嘭嘭—— 激烈的射击之下,陈俊辉跟阮芳菲瞬间被打成了马蜂窝,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瞬间就断了气,倒在血泊里。 他们双眼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的眸中残留着不可置信,怎么都没想到他们竟然死在秦强那个窝囊废手里。 杨穆兰全身也中了七八枪,瘫倒在陈俊辉身边,出气多进气少。 不知过了多久,众人才从惊骇中反应过来,惊恐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响起。 私房菜馆大乱…… 阮暮云、陈峰还有秦强等人被带进了警察局,阮家军跟阮泽辉没有参与进去,在警局审讯了一番就被放出来了。 陈峰给人造成了轻伤,做了赔偿后,立马就被放出来了。 至于阮暮云做完笔录,交了百万的保释金,全身而退。 陈俊辉跟阮芳菲当场被秦强打死了,杨穆兰送到医院就已经不行了。 阮暮云作为这件事的主角之一,被警方循规调查了一番,不过凶手是秦强,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陈俊辉抢了秦强的女人,还当众殴打羞辱秦强,秦强具有强烈的杀人动机。 秦强差点强抢了阮暮云,被阮暮云司慕白当众殴打了一顿,两人已是不死不休的仇人,所以阮暮云被排除了同伙的嫌疑,不可能教唆伙同秦强杀人。 不管是在场所有的证词,还是监控都能证明阮暮云的过错就是伤人。 所以阮暮云交了百万的保释金,就从警察局出来了。 秦强杀人罪名已经成立,被关押逮捕起来了。 但他已经胃癌晚期,命不久矣,注定给不了杨穆兰、陈俊辉,阮芳菲公道了。 阮暮云站在警察局门口,看着西边坠落的夕阳,只觉得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虽然手中沾染了鲜血,但想到没了陈俊辉这个定时炸弹,她身边的人就少了一层威胁,便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她刚走到路边,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缓缓停在了她身边。 阮暮云不由多看了两眼,她记得这一款车型是不久前官方发布的新车型,采用的是邀请函方式小手,全球限量五十台,是专门为爱车富豪打造。 车门打开,却见司慕白从驾驶座上下来,绕过车头替阮暮云拉开旁边的车门,微微一笑道:;上车吧,我的女王。 阮暮云挑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说话的同时,打量着他,有别于以往严谨的西装,一身休闲衣裤,外面是一件同色系的休闲风衣,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闲适慵懒的气息,便知道这人是特地来接她的。 她唇边情不自禁扯出一抹温暖的笑容。 司慕白欣赏她如花笑颜,单手依着车门,温声笑道:;你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身为男朋友再不出现就要被人捷足先登了。; 阮暮云一愣,疑惑的啊了一声。 ;冯乾、金锦涛、还有一个姓祁的男人商量着前来接你。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特别是在说到姓祁的男人时,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他眼睛危险地眯了一下。 呵,姓祁的男人表现地最积极,显然是不安好心。 第359章 兄弟?叫我? 阮暮云却没有发现他略显僵硬的语气,若有所思道:;他们在金陵城身份地位尊贵,此时出现在这里显然不适合,顶多就派个人前来接我,不会亲自出现。 司慕白幽幽道:;那有什么区别吗? ;…… 确实没啥区别。 但怎么觉得这个男人话里有点幽怨的意味。 阮暮云挠了挠头,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错觉,幽怨这种矫情的情绪怎么会出现在霁月风光的司慕白身上。 ;上车吧。 阮暮云踌躇地看着他,;我让家军哥开车过来接我了。 ;阮家军遭人暗算,现在整躺在医院昏迷着,你都不知道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的吗? 司慕白朝对面街角淡淡扫了一眼,眸中闪过一抹暗沉的寒意。 阮暮云一愣,随即皱眉道:;家军哥向来尽职尽责,从来都没有耽误过我的时间,我刚进去的时候,让他半个小时后来警局门口等我,所以就没有打电话询问……他现在怎么样?没出什么大事吧? 阮暮云眉头皱了起来,难道是陈家人捣的鬼? 司慕白上前一步,清冽的檀香之气缓缓朝她靠近,阮暮云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单手揪着他的衣角,仰头看着他英俊的脸庞,眸中凝着一丝担忧。 司慕白揉了揉她的发丝,柔声道:;他只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昏迷了,没什么大事。 阮暮云闻言,不由松了口气,想到阮家军遭受的无妄之灾,心里隐隐有了答案。 ;是不是陈家人? 司慕白点头。 阮暮云眉头皱了起来,开口说道:;陈家人干嘛敲晕家军哥?家军哥不能来接我,我自己也能坐车回去啊。 司慕白闲适的姿态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全身散发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攻击性,;陈家人的目的肯定不止于此。 司慕白的话音刚落,对面街角走出六个人。 阮暮云一眼就看出了他们身上缓缓流淌的强大气势,全都是黄境顶级高手,不由警惕起来。 她深深吸了口气,;这才是陈家人真正的目的。 那几人见司慕白阮暮云已经发现他们了,立马掏出武器速度如闪电般朝他们飞奔过来。 这种行径,已经充分证明这群人就是冲着阮暮云有备而来的。 司慕白绝伦的眉眼顿时染上了一丝冷酷和戾色,俊美的面庞笼罩着一层寒冽冰霜,薄唇抿成一条凌然的线条。 他极速将阮暮云拉到自己身后,;跟在我身后,不要离开半步。 阮暮云对上那些人阴狠毒辣的神色,脚底泛起一层寒霜,萧瑟的寒风裹挟而来,渗透进皮肤,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自认为身手不错,但六个黄境后期巅峰,她没有把握能胜。 就算侥幸胜了,也是惨胜。 如果……司慕白没有来接她,事情会怎么样? 她突然间就不敢往下想了。 她间接害死了陈俊辉跟杨穆兰,陈家人要她以命偿还。 ;司慕白,这些人是黄境巅峰后期,肯定有自己的绝技保命手段,你一定要小心。 虽然司慕白伸手莫测,这些人或许不是他的对手,但阮暮云还是忍不住替他担心。 司慕白回身,在她担忧的目光下,轻轻在她唇间落下一吻,低声道:;放心吧,不过是几个跳梁小丑,我还不放在眼里。 大敌当前,阮暮云都顾不得脸红,双拳紧握,凸显她的紧张。 这时,司慕白飞快奔了出去,速度快如惨影,一脚踹飞一个手持特制枪支的男人,伸手拧断了他的手,将他狠狠砸在了一个手持长刀的男人身上。 两人连轴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墙上,一时半会起不来。 其余死人见状,眸中多了分警惕,速度出现了片刻僵滞。 司慕白趁机,一招螳螂腿横扫过去,骨头接连断裂的清脆声音在寒意的半空中诡异响起。 不过短短一分钟,六个凶狠恶煞,令人胆寒的黄境后期高手全部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司慕白霁月风光站在地上,从始至终都没让人碰到他一片衣角。 阮暮云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只觉得司慕白的身形在这一刻无限拔高,眸中闪烁着连连彩光。 她隐隐猜到,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她,依司慕白的身手,一招就能将这些人横扫。 司慕白静静站在寒风中,抬手将风衣袖上迸开的一颗纽扣缓缓系上,橘色夕阳投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身上凌然胆寒的冷意。 他动作间看似随意,但是全身从始至终凝着一股蓄势待发的攻击性不容忽视。 ;你是谁?报上名来,竟敢动我们青龙六兄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为首的男子满脸阴霾看着司慕白。 嘴上说着叫嚣的话,眸子深处却凝着一层忌惮。 空气静默了几秒,脚步声陡然响了起来,那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在死寂的街道上一声声回荡,明明脚步声很轻。 但青龙六兄弟却觉得那轻巧的脚步声一声重过一声,一步步重重踏在他们心尖上。 有种在刀尖上跳舞的惊悚感。 死一般的沉默,让青龙六兄弟头皮发麻起来,就在这时,一支冰冷的东西顶在为首男人的脑门上。 那人只觉得那股冷意就像毒蛇一样,从他背脊一点点窜起,最后密密麻麻爬满他的全身。 一道清脆的枪膛之声响了起来,他的身体瞬间如同雕塑般僵硬起来,紧接着一道冷淡却极其轻蔑的声音随之响起,;青龙六兄弟,算什么东西?敢动我的人,就是自寻死路。 那为首的男子吓得面色惨白,堂堂黄境后期巅峰高手身子抖得跟筛糠一样,;这位兄弟……别别,有话好好说,我们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有您身边的人,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们兄弟吧,以后我们看到您还有您的朋友一定绕道走。 ;兄弟?叫我? 司慕白幽然的声音刚落,全身陡然爆发出一股凌冽的气势,深邃的眸子噙着一丝凉薄的寒意,仿佛能随时泯灭世间万物。 第360章 技不如人 那人被他浑身冰冷的冷煞吓得嘴唇哆嗦,喉咙像是被一块糕点给堵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司慕白慢条斯理道:;敢这样称呼我的,你是第一个。 此话一出,他浑身凌然气势全开,直逼得对面的人喘不过气来。 ;别……别……别杀我们…… 为首的男人面无血色,心态崩溃。 ;杀你?你还不够格。 司慕白嗤笑一声,顶住他脑袋的银色小枪,瞬间化作了齑粉,寒风一吹,洒落了几人满头满脸。 那几人吓得惊若寒蝉,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这样强大的实力,远远在他们之上,随时都能取他们的性命。 阮暮云静静看着司慕白,眸中闪过一丝光亮的色彩,只觉得浑身散发着凌然气息的司慕白,让人有种臣服的睥睨。 她突然上前握住司慕白带着寒意的手,;不是说让我给你做饭,趁着时间还早,我们去超市买菜吧。 她握住司慕白手的那一刻,他浑身的戾气如阳春白雪般消融,唯有满腔的温柔,;嗯,我让司宙来处理这件事。 阮暮云看着他眉目间的戾气尽消,唯剩下一片柔软的温脉,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柔软,;嗯!相信经过这件事情之后,陈家人只会夹紧尾巴做人,再不敢招惹我,这些人就随便你处置了。 司慕白看着她柔美的小脸,眸中溢出点点温柔的光彩,;好! 说完,两人坐上车子离开。 司慕白倾身帮她系上安全带。 阮暮云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双眼清亮耀眼,;司慕白,你刚才那样子真是帅呆了! 她微红的小脸上带着一丝与有荣焉,声音带着一丝丝的兴奋,让司慕白很是受用。 他侧头看着她双眼发亮的样子,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这样,你会不会更喜欢我多一点。 阮暮云脸色一红,清咳一声,;你很厉害,但也很自恋。 司慕白眸中的笑意溢了出来,发出低低的笑声,;这位小姐,我对你英雄救美了,你以身相许如何? 阮暮云侧头看着他,唇边翘起一抹弧度,;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司慕白耸耸肩,;那真是遗憾。 他嘴上说着遗憾,唇角却一直翘着。 阮暮云看着他这个样子,突然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你是电视剧看多了,还是小说看多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以身相许呢,真是土冒。 司慕白看着她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似笑非笑道:;我是土冒,你是土冒的女朋友,简称土冒女。 ;…… 土冒女? 阮暮云脸上的笑意顿时僵滞,嗔怪瞪他一眼,;开车的时候,不要说话。 司慕白:;…… 现在的女人都这么不可理喻吗? 司慕白陡然间靠近她,狭长的眼睛微眯,带着危险的气息,;是谁先跟我说话的? 阮暮云身子下意识往后仰,抓着安全带,缩了缩脖子,;……我不说就是了…… 司慕白眉峰舒展,曲食指朝她额头弹了过去。 阮暮云突然出手攥住了他的手指头,哈哈大笑道:;我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招,所以我才示弱,这叫声东击西,没想到你也有笨的时候,哈哈哈…… 司慕白面色一沉,;你耍我…… 阮暮云却完全不怕他,紧紧抱着他的手指,孩子气般冲他做了个鬼脸,;哈哈哈……你自己技不如人,怎么能怪我…… ;你放开我的手,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暮云却愈加抱紧他的手,哈哈一笑,;来啊,来啊,你有本事现在就收拾我。 ;你确定…… 司慕白说话间,转动着方向盘,朝路边开了过去。 阮暮云连忙放开他的手,一手抓着门把手,一脸不怕他的说道:;你敢停车,我就立马下车…… 司慕白脸色僵滞了一下。 阮暮云见状,再次发出愉快的笑声。 司慕白看着她银铃般的笑声,情不自禁翘起来唇角,似乎被她的笑容感染,一阵低沉的笑声从唇边溢了出来。 明明是很幼稚的事情,却说不出的欢愉,一颗心因为身旁的女人被柔情蜜意填满, 突生一种想要禁锢她,让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的念头。 他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连忙将其赶出脑海,转头看着身旁笑个不停的女孩,摇头失笑。 这样,就已经是最好的。 司慕白突然转动着方向盘,将车停在路边。 阮暮云笑容一顿,急切抓住门把手,却被司慕白一把捞在怀里,低头便吻上了还要挣脱的女孩。 霸道强势,带着占有的惩罚,一瞬间就虏获了阮暮云的心神,挣扎的手改为搂着他的脖子。 缠绕他,回应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几分钟,或许是更长的时候,阮暮云眼角泛红瘫软在他怀里,;英雄救美,以吻相赠,如何? 司慕白慵懒靠在椅背上,窗外黑白交加的光线透落在他脸上,映照出他刀削般的英俊面容,唇边翘起一抹弧度,;甚好! 他低头,睫毛低低搭着,看着她染着胭脂红的脸颊,声音沙哑道:;可惜某人太虚,都几次了,接…还不知道要换气。 阮暮云脸色一红,眸中涌动着一丝不服气,桃花面颊上的潋滟桃花眼徐徐一抬,;是这样吗?难道不是你技术太差吗?; 霸道、急切、占有,连换气的时间都不给,明明就是他技术差,竟然还嫌弃她技术菜。 哼! 司慕白眸光顿时一片深谙,带着波涛暗涌,看着她染着绯红的桃花面,低声暗哑道:;那……要不要再试试? 阮暮云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心里毛毛的,连忙偏开头道:;不要了,我们快去买菜。 她其实也就是说说而已,司慕白这厮学习能力很强,有时候还是让她很销魂的,有种天雷勾地火的魅力,每次都让她都有点把持不住。 没办法! 前世活了25年,仅限于摸过男人的手。 ;我的技术真的很差? 司慕白看着她染着桃红的脸蛋,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低哑的意味深长。 没有任何男人愿意被心爱的女人嫌弃技术不好,他自然也不例外。 阮暮云觉得周身萦绕着一种危险的气息,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我瞎说的,是我太菜了,连累了你,好吧。 司慕白目光落在她唇上,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潋滟的光芒,;嗯,不过没想到你的欲望这么大,我会多多练习的…… 他顿了下,意味深长道:;你只需要配合就好。 阮暮云:;…… 她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第361章 唱双簧的小白花 司慕白驱车带阮暮云来到附近一家最大的沃尔超市。 司慕白推着购物车,阮暮云站在一旁挑选,看到合适的就往购物车里扔。 司慕白看着购物车上越堆越多的零食袋,有些哭笑不得道:;我看你不是来买菜的,你是借着买菜的名义搬一车零食回去。 阮暮云转头一看车子上小山般的零食,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红晕。 她伸出小手,默默地将零食袋一个个往外拿,每拿出一个,脸上就闪过一丝不舍。 司慕白将她肉疼的表情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既然选了,那就买回去,不过这些是垃圾食品,不能多吃。 说着,他心中陡然生出一种养女儿的心态,不由摇头失笑,看着她眸色更加温柔了。 阮暮云眨了眨眼睛,唇边翘起一抹细微的得意之色。 这种被人宠着的感觉,真不错。 两人在超市逛了半个多小时,买了海鲜鱼虾肉,还有新鲜的蔬菜。 司慕白拎着购物袋去停车场取车。 阮暮云抱着一包打开的薯片站在广场边上,一边吃,一边等司慕白把车开过来。 就在这时,阮雪纯带着鸭舌帽墨镜,跟助理小钱两人拎着衣服购物袋从商场内走出来。 阮雪纯一抬眼就看到了斜靠在路灯柱子上,身形慵懒吃着薯片的阮暮云。 她眸中闪过一抹阴沉。 那天,慈善晚宴之后,她一直怀疑自己跳进了阮暮云设计的圈套里,毕竟她跟姓杨的那个汉子婊无冤无仇。 不过,她也算因祸得福洗白了部分自己的名声,现在已经陆陆续续接到了商演。 阮氏公司也因此,股票隐有上涨的趋势。 不过,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要归功于自己聪明,善于抓住一切机会。 不然,就成了彻头彻尾的冤大头,圈内的笑话。 她眯了眯眼,抬脚朝阮暮云走了过去。 阮暮云看到迎面而来的阮雪纯,眉头蹙了蹙,眸中闪过一丝厌烦之色。 呵! 真是冤家路窄。 阮雪纯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走到阮暮云跟前站定,;姐姐,我有点事能找你单独谈谈吗? 阮暮云撩起眼皮,清凌凌的眸子,慵懒中泛着一丝冷然,;我想你可能找错人了,我跟你之间可没什么好谈的,所以……好狗不挡道,赶紧离开,别挡住我看风景的视野。’ 阮雪纯闻言,摘下墨镜,咬着唇,眸子含着一层水汽看着阮暮云,;姐姐,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必要这么针锋相对,毕竟我们是姐妹,我只是跟你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她水蒙蒙的眼睛盯着阮暮云那张脸,在五光十色的照耀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突然想起了前几天去面试一个祸国祸民的人间富贵花女二角色。 那位女导演巧好是圈内人,认识阮暮云。 觉得她的长相太小家碧玉了,不能胜任女二,还当着她的面,豪不忌讳表示阮暮云的长相就十分适合女二的角色。 那是部大IP制作剧,不管是投资商还是制作人都是业界内顶尖人物,所以她一度恨上了阮暮云。 如果不是她的出现,又长了这副祸水容貌,那部大IP制作的女二角色就是她的了。 她眸中闪过一丝嫉妒的阴狠,双拳下意识握了起来。 阮暮云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一段曲折,不过不管有没有这段曲折,她跟阮雪纯都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阮暮云觉得阮雪纯就是贱骨头,明明两人关系已经到了如此僵硬的白热化程度,她还上赶着热脸贴冷屁股。 换做前世,看在赵晟睿阮家人的面上,自己可能还会委曲求全。 但今世,阮雪纯所依仗一切的人事物,没有一个是她在乎的,对她自然没必要顾忌,怎么爽怎么来。 ;阮雪纯,请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公众人物,不想身上多一条负面新闻的话,麻烦给我圆润地滚! 阮暮云漫不经心的语气,裹挟着一层冰寒,压得阮雪纯喘不过气来。 她深吸口气,突然伸手去抓阮暮云的手臂,;姐姐,你听我说,我只是想跟你道歉而已,不管是周年庆的事情,还是我跟晟睿哥在一起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有错,所以想跟你道歉,仅此而已…… 她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阮暮云的神色。 阮暮云看着她惺惺作态的样子,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恶心的烦躁之感,皱眉冷声道:;阮雪纯,收起你矫揉造作的小白花那一套,我可不是赵晟睿那个傻逼,对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可没有半点怜悯之心,相反,你若是再不滚,别怪我不客气! 她手一挥,作势甩开阮雪纯触碰上来的手,要不是刚从警局出来,短时间内不想惹是生非,早就一巴掌呼死这朵矫揉造作的小白花。 就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周围陆陆续续聚集了一圈围观的人。 阮暮云突然眉头一皱,只因一时不擦,被阮雪纯红艳的指甲刮在手臂上一股疼意泛起。 她条件反射挥手,阮雪纯惊叫一声突然倒在了地上。 ;雪纯,你怎么样了? 阮雪纯的助理恶狠狠瞪着阮暮云,打声斥责道:;阮暮云你真是心肠歹毒,众目睽睽之下都敢伤人,难怪赵少不要你选择雪纯,这一切都是你作的结果……你不如雪纯优秀,不如雪纯漂亮,不如雪纯善良,赵少选择雪纯也是情有可原,你不能因此就怨恨雪纯,当众报复她…… 小钱就像奥斯卡影后化身,颠倒黑白的话信手拈来。 众人看着脸色惨白地阮雪纯和怒气沉沉的小钱,再看看满脸冷漠无情地阮暮云,顿时把天平斜向了阮雪纯,对阮暮云大加指责起来。 ;原来是阮家的真假千金,这阮暮云就算披上了凤凰皮,也变不了真凤凰…… ;前阵子阮氏公司周年庆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虽说是阮雪纯横刀夺爱,但那小姑娘有句话说的没错,就阮暮云这蛮横的样子,赵晟睿会选择阮雪纯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听说这阮大小姐榜上了大款,私生活不检点…… 不堪入耳的声音传到阮暮云耳中,瞬间将她推到了风尖浪口。 阮暮云却仿佛没有听到那些声音,扫过垂着头娇软的阮雪纯和小钱,不怒反笑道:;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你们这出双簧演得不错,只是不知道这出颠倒黑白的诬陷能不能让你们得逞,还是最终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阮雪纯先是一愣,随即猛地扫向不远处的摄像头,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阮暮云好整以暇欣赏着阮雪纯渐渐变白的脸色。 第362章 极品高富帅不香? 小钱却不管不顾攻击道:;阮暮云,你太过分了,雪纯只是想跟你说句话,你有必要这么咄咄逼人,把雪纯推伤吗? 她连忙蹲在阮雪纯跟前,满脸担忧道:;雪纯,你怎么样? 阮雪纯咬着唇,一行清泪滑落,;姐姐,对不起,是我先对不起你,你怪我也是应该的,可是晟睿哥爱的人是我,我知道你喜欢晟睿哥,看到我们在一起很难过,可是感情的事情是无法控制的…… 阮暮云听到这话,心里有一万只曹尼玛飞奔而过,这些人真特么有病。 司慕白那样的极品高富帅不香吗? 她是得有多神经病才会选择赵晟睿这样的人渣? 阮雪纯梨花带雨的样子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怜惜,为其喷喷不平起来。 ;这个阮暮云本来就是后来者居上,两人有婚约又怎么样?在她没来金陵城之前,有婚约的是赵晟睿跟阮雪纯,这样算起来,她才是第三者。 有阮雪纯的粉丝对着阮暮云怨恨骂道:;丑人多作怪,雪纯只是想跟她道歉,她却对雪纯大打出手,简直可恶! ;怎么回事? 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道磁性的男声,众人循声望去,当看到气质出众的赵晟睿时,有小姑娘面红耳赤惊呼起来。 是赵少,竟然是赵少,金陵城不少未婚少女的梦中情郎…… 赵晟睿看着狼狈跌坐在地上的阮雪纯,顿时心头一跳,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她跟前,担忧道:;雪纯,你怎么了?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关心,接着小心翼翼将她揽在怀里,在她身上检查起来。 阮雪纯娇柔靠在她怀里,泪眼朦胧道:;晟睿哥,我没事,姐姐也是不小心推了我一下,她是无心之过,都怪我,是我要缠着她,想跟她说几句话,谁知她竟然对我这么抗拒…… 赵晟睿剑眉皱了起来,这才发现满脸冷漠站在一边的阮暮云。 徐徐灯光着落在她脸上,寒风卷起散落面颊的几缕发丝,衬得她整个人出尘绝色。 不知为何,他陡然心间一动,下一秒却感受到怀中人的轻颤。 他眸中的神色顿时被冰冷取代,;阮暮云,你别欺人太甚,这一切都跟雪纯没有关系,是我不喜欢你,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况且因为你,赵阮两家被置于风尖浪口,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这些都是摆你所赐,难道你觉得这还不够吗? 因为周年庆退婚的事情,赵氏股票大跌,不但赵老爷子对他大失所望,连赵氏集团股东都对他冷淡了许多。 为了挽回因自己造成的损失,增加继承筹码,他这些天拼命工作。 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精神疲惫,以至于对阮暮云的怨恨日益增加。 如果不是阮暮云,这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他依然是赵氏集团最有力的继承人竞争者。 他心顿时冷然起来,垂下眸子,仿佛多看两眼阮暮云就会脏了他的眼睛。 他小心翼翼抱着阮雪纯,动作轻柔,;雪纯,你以后不要单独出来了,毕竟这世上不是每个人都象你这么善良,多的是心肠歹毒之辈。 他这话意有所指,阮雪纯眸子闪了闪。 阮暮云微微眯眼,直直看着阮雪纯跟赵晟睿,讽刺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明晃晃表现出来的恶,反而不需多加防备,倒是那些表里不一的虚伪之人,表面做得再完美,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肮脏,就像躲在暗处的毒蛇,在你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咬你一口,毒如蛇蝎,说的就是这些表里不一的虚伪之人吧。 ;你…… 赵晟睿气得面色铁青,阮雪纯的脸色同样难看,显然阮暮云口中的虚伪之人,指的就是他们。 阮暮云欣赏着他们难看的神色,嗤笑一声,收回目光,懒得再搭理他们,直接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莉莉,承修二路的那家商场是你家的吧?嗯……我需要你让人帮我调取一段监控视频…… 阮暮云打电话没有避讳任何人,不急不缓的声音落在阮雪纯耳中,她脸色一点点白了起来。 赵晟睿担忧得看着她,;雪纯,你没…… 他的声音陡然戛然而止,只因商场LED上的电子广告突然变成了一段监控视频。 众人看完监控视频,不由发出一阵惊讶的唏嘘之声,原来阮雪纯从头到尾都在演戏。 众人看阮雪纯的目光陡然变成了鄙夷厌恶。 ;原来是朵心机深沉的小白花,差点就被她给利用了。 ;明明就是她对阮大小姐纠缠不清,假意摔倒,栽赃陷害,最后联合助理倒打一耙,颠倒黑白,心肠真够歹毒的。 ;阮大小姐说的对,有些人表面功夫做得再完美,也掩饰不了骨子里的肮脏,就如藏在暗处的毒蛇,在你没有防备的时候,就会窜出来咬你一口,毒如蛇蝎! 众人被阮雪纯当成枪使了,纷纷对她咬牙切齿唾骂起来,骂了一阵觉得无趣,便纷纷散开了。 阮雪纯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咬着唇,眸中含着泪,整个人摇摇欲坠。 赵晟睿盯着监控视频,身体僵直,眸中隐隐闪过不可置信。 他缓缓低头,目光落在阮雪纯雪白的脸上,声音前所未有的冷淡,;雪纯,你有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不仅仅众人觉得被阮雪纯当成枪使了,赵晟睿也有这种强烈的感觉。 阮雪纯心一阵颤抖,牙齿上下咬紧,暗吸口气,再次抬头已经是满脸泪水,哽咽道:;晟睿哥,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因为周年庆退婚的事情,你被赵老爷子发配到了边缘地带,我无时无刻不在想方法帮你,但俗话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因姐姐而起,只能从她身上赵突破口。 她的意思很明显,在公众面前,他们跟阮暮云已经站在对立面,他们可以通过败坏阮暮云的名声,一点点拾起他们的名声。 这个想法在众人看来自私无耻歹毒,但赵晟睿是同样的人,立马就觉得她为了自己用心良苦。 他心中对阮雪纯的愤怒,一点点消散,反而对阮暮云的怨恨如雪球般越滚越大。 所以,这一切还是阮暮云的错! 第363章 你家住海边? 赵晟睿冷冷扫了眼满脸冷漠的阮暮云,随后搂紧了阮雪纯,怜惜地在她头发上落下轻轻一吻,柔声道:;雪纯,辛苦你了,今天的事情不是你的错,阮暮云这个女人不可理喻,心肠歹毒,以后离她远一点,别再找她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找个时间,让双方父母坐下来,正式确认我们订婚的事情。 阮雪纯半张脸埋在赵晟睿怀中,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唇边勾起一抹阴狠的得意。 没想到赵晟睿不仅没怪她,还有意外之喜。 此时,司慕白正好把车开过来,看到电子广告上的监控视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阴冷的目光落在阮雪纯跟她的助理身上。 阮雪纯只觉得被一股阴冷的目光盯上了,后脊背窜起一抹寒意,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当对上司慕白幽深如寒潭的眸子,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气从脚底板窜至天灵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如同被恶鬼盯上了。 她连忙收回视线,颤抖着身子将脸迈进赵晟睿怀中,声音略带着焦急,;晟睿哥,我们快走……这事闹得不小,我怕……媒体闻风而来。 ;嗯。赵晟睿没有多想,抱着她起身超路边的车子走去,助理小钱连忙拿着东西跟了上去。 以此同时,阮暮云看到了司慕白,迎面走了过去。 司慕白上前两步,将她的手紧紧抱在掌心,担忧的脸上带着一丝冷凝,;那个女人没怎么样你吧? 说着,他打开车门,将她迎进车内。 阮暮云侧身系安全带之际,抬头冲他一笑。 ;我没事,她是想怎么样我,但她没有这个能耐。 司慕白绕过车头,坐在驾驶座上,车窗降下来下半截,寒风透过车窗吹了进来,撩起了阮暮云鬓边的发死,笑颜如花的脸上荡漾着一丝小得意,眸中闪烁着星光,就像考了一百分等到家长夸奖的孩子。 司慕白心间突然一动,那种养女儿的感觉越发的强烈,唇边情不自禁扬起了一抹笑纹。 阮暮云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脸上的笑容顿住了,嗔怪瞪他一眼,;你在笑我?; 车窗外的灯光落在她脸上,让她冷艳的小脸多了几层柔光。 他修长的手指,细细勾起她鬓边的几缕发丝,勾唇笑道:;我笑是因为你很厉害,不用怕你被人欺负,所以欣慰的笑了。 这样优秀聪明,冷静理智的女孩,是他的,也只属于他。 他再次感慨赵晟睿眼睛怎么长的,竟然放弃如此好的女孩,选择了阮雪纯那样虚伪蛇蝎的绿茶婊。 阮暮云先是一愣,随即撇了撇嘴,嘀咕道:;说的好像我像只会欺负人的恶霸一样。 ;你别看阮雪纯柔柔弱弱的,她就是一朵彻头彻尾的小白花,绿茶婊,栽赃陷害、颠倒黑白的本事可谓一流,我以前可没少吃过她的闷亏,那时我是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司慕白启动车子,汇入车流,挑眉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我发现沉默会被当成软弱,被当成逆来顺受的妥协,久而久之,他们就把你当成可以任意宰割的软柿子,所以我不再沉默,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反击时狠狠反击。 ;后来,我发现,对自己自私,才是最正确的生活方式。 就如,人只有爱自己,才会被爱。 司慕白开着车,耳边是她徐徐缓缓的声音,忍不住侧头看了她一眼。 她可能自己都没有发现,在他身边的时候,她总会不自觉放松,说话都随意起来。 司慕白嗓音低沉道:;她以前经常欺负你吗? 阮暮云想到重生之后,自己就如同铜墙铁壁,总能见招拆招,一次次打脸阮雪纯,拆穿她绿茶婊的真面目,心中不由涌起一抹畅快。 ;以前我不想跟她计较,被她欺负过,但自从清醒之后,只有我压着她狠狠打脸的份。 司慕白看着她坦然的面容,眸中闪过一丝心疼,;你做得很对,以后遇到这种人没必要手软,有我给你你撑腰。 他低沉平淡的声音带着一丝霸气。 阮暮云一愣,转头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心底涌起一股暖流,唇边扬起一抹笑容,;嗯。 带着笑意的声音,不自觉间流露出一丝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司慕白宽大的手掌悄然牵住了她的手,带着一丝暖意。 阮暮云心神一荡,脸色一红,想要把手抽回来,结果司慕白猛然挤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怎么都不肯松开。 阮暮云红着脸,故作镇定道;;你开车呢。 说着,视线不由滑到两人十指紧扣的手上。 司慕白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你想重启云岭山庄,重振阮家昔日荣光? 阮暮云一愣,;我两个月前跟陈秀青做过交易,云岭山庄现在在我名下,我对重振阮家昔日荣光没有兴趣,但云岭山庄凝聚了我母亲半辈子的心血,是我母亲最后的遗愿,也是她留给我的念想。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她重振云岭山庄,不为阮家,而是为生母穆青。 司慕白面色陡然变得严肃起来,;我这些天打听过,云岭山庄很诡异,连冯乾祁景浩等人都不敢接这个项目,你想重启,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在他看来,死者已矣,活人才是最重要的。 阮暮云一愣,随后轻声道:;其实我对云岭山庄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它是一个烂尾楼项目,里面有什么内情吗? ;具体我也不是很了解,反正里面的水很深,金陵城目前没人敢躺这蹚浑水。 他说的是‘没人敢’,而不是‘没人愿意’,可见里面的水有多深了。 ;嘭—— 就在阮暮云心中涌起一股好奇的时候,前方突然发出一声巨响。 前方十字路口,右边坡道陡然冲出一辆大卡车,狠狠碾压在宝马车上。 车轮摩擦的声音,玻璃破碎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与四溅的火花会聚在一起,路面顿时大乱。 几辆车子撞向来司慕白跟阮暮云。 ;小心—— 司慕白冷静地极速转动方向盘,从容避开了几辆失重的车子,随后一脚踩下油门。 车子停在了应急车道上,毫发无损,阮暮云面上的紧张渐渐褪去,心有余悸松了口气。 她拧眉看向前方大乱的路面,蹙眉道:;前方出事了,我去看看。 她连忙推开车门,朝前方车祸发生地跑了过去。 司慕白连忙跟了上去。 等他们到达车祸发现地时,看到了侧翻在地上的宝马,大卡车半边车轮压住了宝马半边身子,驾驶座上躺着一位年轻女子,半边身子鲜血淋漓,昏迷不醒。 现场满地狼藉,叫救护车的声音,路人尖叫的声音让场面更加混乱。 一阵寒风裹着汽油味漂来,阮暮云眉头狠狠皱了起来,顺着风向看了过去,只见宝马车油箱滋滋漏着油,空气中的汽油味越来越浓郁。 而大卡车上下来几个华衣男女,其中一个单眼皮的男人正拿着手机通话,漫不经心的神情,透着一丝视生命为无物的轻蔑。 围在他身边的几个同伴仿佛没有受到现场凝重气氛的感染,大肆谈笑起来,完全不把这场车祸当回事。 阮暮云面容冷了下来,;你们几个,是你们撞了这辆宝马车吧,汽油已经漏了,车里还有伤者,你们这样似乎不太合适吧。; 这群人视生命为无物的做法,让她十分愤怒,但此事不归她管,救人要紧。 ;来人啊,快点帮忙把车子抬起来。 她面无表情指着单眼皮男子等人,冷冷道:;你们把大卡车挪一挪,不然,出了人命,你们就等着吃牢饭吧。 其中一人冷蔑看着阮暮云,;你家住大海吗? 阮暮云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茫然道:;什么? 众人见她这副傻呆呆的样子,哄然大笑起来,轻蔑吼道:;滚!别多管闲事。 阮暮云面色冷凝下来,冷冷看着他们。 司慕白上前一步,挡在阮暮云侧边,只要这些人敢动手,他就能第一时间保护阮暮云。 他幽深的眸子冷冷看着单眼皮等人,浑身陡然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如同利剑般直逼单眼皮等人,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对面那群人面色微变,单眼皮男子收起了手机,皱眉道:;别多管闲事,等着交警来处理。 他看向司慕白的神色,轻蔑中带着一丝丝忌惮。 几个同伴聚拢在他身边,仗着人多势众,恶狠狠道:;听到没有,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交警自然会处理。 阮暮云愤怒的语气带着一丝冰冷,;你们、快把车给我挪开! ;不然,我就直接把车给爆了! 她的话嚣张又霸道,气势全开的冰冷气息,压得对面那群人情不自禁后退了几步。 单眼皮男子脸上的漫不经心顿时消散,眸子一眯,;臭婊子!你既然这么喜欢多管闲事,那我先弄死你! ;啪—— 他话音刚落,一巴掌狠狠落在他脸上,直接被扇出了几米远。 同伙们看看稳稳站在原地,连衣角都没动过的司慕白,再看看被一巴掌扇到在地的单眼皮。 满脸懵逼,神情震惊。 阮暮云眼见汽油味越来越重,咬咬牙,连忙跑到宝马车旁,伸手拉扯车门。 但车门质量很好,拉了好几次,都没有拉开。 唯有大卡车挪开,露出挡风玻璃,才能破坏挡风玻璃,把人从里面救出来。 单眼皮男子捂着红肿的脸颊,对上司慕白如同蝼蚁般俯视的姿态,顿时大怒,;混蛋!竟敢打我!兄弟们,给我弄死他! 第364章 救人续命 同伙们顿时惊醒,纷纷怒吼着朝司慕白冲了过去。 然而还没碰到司慕白的衣角,就被横扫了出去,砸在单眼皮男子身边,哀嚎不已。 单眼皮男子没想到会碰到这么能打的硬茬子,捂着受伤的腿,满脸怒容对司慕白放狠话。 ;混蛋!竟敢伤我兄弟,你给老子等着,不要给老子机会,不然,老子喊人弄死你们! 司慕白眸子一眯,没有废话,上前又给他补了一脚,接着钻进大卡车里,将大卡车从宝马车身上挪开。 单眼皮男子见状大怒,瘸着腿冲了上前,想要阻止,却不敢上前,站在一旁干跺脚,面容狰狞道:;混蛋!不许挪! 阮暮云一巴掌将他扇飞五米远,狠狠砸在地上,冷冷道:;我警告你,上一个惹到我的家伙,现在尸体还在警察局里冻着,你再冥顽不灵,我就送你去见阎王。 单眼皮男子面色惨白,满脸扭曲,;曹尼玛!老子记住你们了,你们给老子等着! 一个妆容精致,面容艳丽的女子,从地上爬起来,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阮暮云,冷冷道:;竟敢对我男朋友下手,你们已经惹到了大麻烦了! 阮暮云面容冷静,没有丝毫波澜看着她,缓缓开口道:;你们也惹到了大麻烦了。 艳丽女子面色一变,觉得被挑衅了,满脸阴霾道:;不知死活,我男朋友势力强大,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们。 此时,司慕白已经将大卡车从宝马车身上挪开,单眼皮男子满脸阴霾,掏出手机就要叫人。 而此时,漏了满地的汽油突然无火自燃,一簇火苗腾空而起。 宝马车上瞬间沾上了火苗。 呼啸的寒风就像拔苗助长一样,火势加速蔓延,猎猎火声作响。 单眼皮男子等人脸色微变,连忙挪着受伤的身子逃离现场。 显然是担心汽车突然爆炸,他们被波及小命。 他们逃离的途中,转头对着司慕白阮暮云拍了几张照片,显然是准备事后找麻烦。 同样色变的还有阮暮云,她咬了咬牙,突然朝火势蔓延的宝马车冲了过去。 路人见状惊呼不已,却不敢上前阻拦。 司慕白此时正好从大卡车上下来,冷凝的面色巨变,连忙朝阮暮云冲了过去。 阮暮云一脚踢碎了挡风玻璃,抓着烫手的车门,深吸口气,一鼓作气将车门拔了下来。 ;哐当一声,她将车门迅速扔了出去,不顾烟熏火燎的浓烟,迅速钻入驾驶座,将昏迷的女子从座位上拖了出来。 一本驾驶证旁掉在了她脚边,阮暮云随意扫了一眼,发现车主叫赵冰燕。 她没有多想,以防驾驶证被火苗卷走,随手将其捡了起来,塞进口袋里。 司慕白此时已经赶了过来,见阮暮云没有受伤,这才舒了口气,帮她将赵冰燕移到安全地带。 阮暮云迅速切上她的脉搏。 ;肋骨断裂,刺入五脏六腑,内出血不断,五脏六腑受损严重。 阮暮云抓着赵冰燕的手腕,转动着太极玉牌,却看到太极玉牌白芒那边空荡荡。 这才想起系统的功德点救金海涛的时候几乎用完了,这两天积累的功德点很少,根本不够用来修复赵冰燕的伤势。 阮暮云面色凝重起来,只因赵冰燕伤势太重,撑不过一个小时。 银针包在地上一滚,她将消毒的银针一一刺入赵冰燕穴位。 她这次用的不是太极还阳针,而是太极续命针。 但此时情况危机,现场吵闹,她根本没有办法专心致志彻底让赵冰燕病情恢复,只能暂时延续她的性命。 阮暮云动作行云流水,迅速锁住赵冰燕流逝的生命。 很快赵冰燕嘴里溢出的血越来越少,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缓,青白如死人的面色,也渐渐恢复了过来,只是比正常人显得苍白。 当阮暮云将第九针落下,赵冰燕胸腔的心跳声也渐渐恢复正常,脉搏平缓跳动。 这时,赵冰燕幽幽转醒,缓缓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中映入一张明艳绝美的面容。 她嘴唇颤抖煽动,想要说话,却艰难得难以发出声音。 阮暮云却从她无声的嘴唇里,辨认出她想表达的意思。 ;谢谢。 阮暮云轻声道:;医者仁心,救人是我的本分,你伤势太重,别说话,也别乱动,以免牵扯内伤。 ;乌拉乌拉—— 此时救护车驶了过来,停在阮暮云身边,医护人员迅速从车内下来。 阮暮云转头在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中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不由蹙了蹙眉,;陈玉宴? 带队的医生是阮姑婆大孙女,陈晶晶的哥哥陈玉宴。 陈玉宴是阮雪纯的拥趸,觉得阮暮云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 所以前世对阮暮云十分厌恶,但凡找着机会,就会极尽全力羞辱阮暮云。 陈玉宴先是一愣,随即觉得阮暮云这张脸有些熟悉,下一秒,恍然道:;阮暮云。 话音刚落,他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显然是知道了阮姑婆跟陈晶晶被阮暮云打脸羞辱的事情。 那天,陈晶晶从冯氏集团回来之后,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差点把眼睛给哭瞎了。 陈玉宴本来就厌恶阮暮云,之后对她厌恶更加怨恨了。 陈玉宴面色冷沉,冷冷直视着阮暮云,眼神犹如刀子般一片片刮在阮暮云身上。 阮暮云眸子陡然变得冰冷,一股寒气从身上散溢出来,直逼陈玉宴而去。 陈玉宴呼吸一顿,有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狼狈。 他深吸口气,开口道:;我们接到呼救电话,这里有车祸人员受伤,在哪里? 同时他心里闪过一抹阴毒的想法,怎么车祸受伤的不是阮暮云这个鸠占鹊巢的村姑。 阮暮云懒得跟他废话,指着躺在地上的赵冰燕道:;车祸受伤人员在这里,五脏六腑损伤严重,我暂时稳住了她的病情,时间只有三个小时,你们赶紧把人接回去,安排大手术。 陈玉宴眉头一皱,大声厉喝道:;你这个不知所谓的乡巴佬,谁让你随意乱动伤者的? ;我告诉你,她若是有什么闪失,你要付全责! 第365章 陈医生医术高明 阮暮云清凌凌的眸子,直逼着他,淡淡道:;如果不是我,你现在看到恐怕就是一具死尸了。 陈玉宴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可思议的眸中带着浓烈的嘲讽,;你一个村姑,连行医资格证都没有,你妄动受伤的病人,就是最大的愚蠢。 ;阮暮云,我告诉你,这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关于你擅自动病人,我会如实告知病人家属和警方,你就等着坐牢吧。 他对阮暮云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喝骂。 倒不是担心病人,病人的死活跟他没有关系,只是找到机会,将阮暮云喝骂一顿,出出心里的怨气。 同时,他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冰冷,他倒没有危言耸听,如果病人有什么事,阮暮云无证行医,肯定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这时,其他医护人员已经将赵冰燕抬上了救护车。 陈玉宴冷冷扫了阮暮云一眼,转身跟病人上了车,嘭的关上车门。 阮暮云想到什么,充着救护车大喊道:;银针不要拔! 陈玉宴充耳不闻,眸中闪过一抹极致的轻蔑,冷冷将车门彻底关上,让司机赶紧走。 阮暮云看着呼啸而去的救护车,眉头蹙了蹙,陈玉宴跟她不对付,很有可能不会听她的话。 不过,她该做的已经做了,其他就听天由命。 20分钟后,救护车冲进金陵第一人民医院。 急诊室主任杨程此时已经带着医护人员等候在急诊科大门口,车子一停,立刻带着人冲了上去。 当看到赵冰燕浑身是血,衣服破损,便知道情况不容乐观,立马把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放在赵冰燕身上。 脉搏正常,心跳平缓。 杨程眸中闪过一丝震惊。 他不信邪,当机立断把病人推到手术室,仪器一一夹在赵冰燕身上。 然而不管是仪器的反应,还是CT等拍出来的片子情况,让急诊室的人都惊呆了。 病人伤势不小,四个肋骨都断了,断裂横截口危险得贴着脾脏,但呼吸心跳平稳,连内出血的情况也都及时得到了遏制。 杨程立马把目光锁定病人身上九根银针上,他脑海中闪过阮暮云的身影。 随即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 他收回心神,快速在病人身上检查了一遍,发现确实是这九根银针遏制了病人的伤势。 他对施针者肃然起敬,喃喃感慨道:;中医博大精深,针灸更是神器,施针者医术高明。 他转头望向带队医生陈玉宴,;陈医生,平时看你不声不响的,原来是深藏不露的,好家伙,这么重的伤势,你竟然用九根银针就将病人的伤势给遏制了,你是这个! 说着,他冲陈玉宴竖起了大拇指。 其他医生纷纷赞扬道:;是啊,这么严重的伤势,一脚已经踏进鬼门关了,若不是陈医生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遏制了病人的伤情,病人可能在中途就已经断气了。 ;小陈啊,你平时也太低调了,要不是这次的事情,我们还不知你医术竟然如此高明。 ;是啊,真是谦虚了,明明有主治医生的能耐,却不骄不躁待在住院部当个小小的住院医。 第366章 升职加薪 陈玉宴被夸得晕乎乎,满脸呆愣。 他读的是二流大学医学专业,走后门进来混日子的,简单的包扎,清创缝合也是做得磕磕绊绊,哪里会针灸这么高级的医术? ;银针不要拔!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阮暮云那句话,缓缓转头看向病人身上的银针,所以病人是阮暮云救的? 他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微微张着嘴想要说话。 他的顶头上司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赞赏看着他,;小陈,在医院这种地方没必要藏拙,拿出你的本事,悬壶济世才是医者的责任和本心,看来住院部小小的部门,是不适合你这只腾飞的龙了。; 陈玉宴一愣,上司这话的意思是他要升职加薪了? 随即他心跳加速起来,到嘴的话顿时咽了下去,挺了挺腰杆,满脸正义道:;主任说的对,悬壶济世才是医者本心,以前是我糊涂了,以后我会多加努力救治病人。 他扫视着在场所有人或赞赏,或崇拜的眼神,顿时觉得飘飘然起来。 他义正言辞道:;今晚我本来不打算出手的,但这关乎病人生死,我责无旁贷! 他讲得大义凌然,大家愈觉得他淡泊名利。 杨程赞许道:;小陈,没想到你不仅艺术高明,还有救死扶伤的觉悟,是我们医院的福气,同时也是病人的福气。 ;郑主任说的对,你这样的人物,不应该被埋没,明天例会,我会为你请功。 ;我会建议院长把你从住院部调到中医部,担任主任一职。 中医部? 担任主任? 陈玉宴心花怒放,整个人飘飘然,攥着拳头激动万分道:;谢谢杨主任。 杨程出身医科世家,医术高明,前途无量。 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是他父亲,他现在虽然是个小小的主任,但在急诊科历练几年,等院长退休后,他就是下一任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抱上这样的金大腿。 这么能不激动万分。 杨程哈哈一笑道:;小陈,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救的这个病人是赵家成的女儿。 陈玉宴以前的同事,在一旁酸溜溜道:;我们已经通知了赵先生,他等会过来,知道你救了他的女儿,肯定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赵家成的女儿? 陈玉宴激动地嘴唇颤抖,这一次真是天降鸿福啊。 他兴奋得整个人都在颤抖,感觉自己离人生巅峰已经不远了。 这时,六楼手术麻醉科电梯门打开,十几个男女迈出电梯,气势如虹朝手术室赶来。 为首是一个身材匀称的中年男子,一身严谨的西装,梳着大背头,带着金丝框眼镜,气质凌然中,多了一丝儒雅。 他身边赶跟着一个浑身名牌,保养细致的贵妇人。 贵妇人脸色惨白,眼眶通红,显然来的路上狠狠哭过了。 两人此刻在十几个人的簇拥下,神色慌张朝手术室走去。 此二人,正是金陵城商界大亨的赵家成,以及他的妻子赵夫人。 赵家成从二十一世纪初,互联网萌芽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互联网是未来的主流。 所以把所有家投入了互联网,几十年过去了,偶遇到互联网大泡沫,他的公司都能稳稳当当挺过去,如今是实打实的互联网大鳄。 他夫妻二人也算是网络成功名人,所以他们一出现,就有人悄悄拿着手机对他们拍照。 杨程得到通知,连忙带着是个医护人员迎了上去,;赵总!; ;冰燕,我的冰燕啊…… 赵夫人踉跄着上前,急急抓住杨程的手,泪眼朦胧喊道:;杨主任…… 赵冰燕是她的命根子,也是这个家的维系纽带,一旦出事,她也不想活了。 第367章 我没什么,就是钱多…… 杨程扶住双腿发软的赵夫人,安慰道:;赵夫人,别担心,赵小姐虽然伤势严重,但病情已经控制下来了,暂时脱离了危险。 ;我正准备跟专家医生们讨论明天的手术方案,既然把手术安排到明天,说明赵小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你们放心吧。 他一脸真挚道:;赵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相信她不会有事的。 赵夫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的泪水被欣喜取代。 她紧紧抓着杨程的手臂,满脸希翼看着他,;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会骗我? 赵夫人说着,又忧心忡忡擦着眼泪,;我听说冰燕的车子都已经烧毁了,当时她还在车上……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她想到邮箱里躺着的一张匿名照片,是一张燃着火的宝马,宝马已经面目全非,却能从车牌号看清是赵冰燕的车子。 这么严重的车祸,这么大的火,怎么可能会没事呢,杨程十有八九是安慰她。 这样想着,赵夫人兀自凄惨得哭喊起来,;冰燕,我的冰燕啊…… 她揪着胸口的衣服,整个人弥漫着悲伤的凝重气息。 杨程:;…… 赵家成上前一步,扶住赵夫人另一只手臂。 他面色惨白,哆嗦着嘴唇,艰难开口道:;杨主任,你不用隐瞒我们,冰燕是什么情况,你就如实跟我们说了吧,我们……能承受得住。 说着,他垂下了头,紧握拳头,证明他在强撑着。 杨程无奈道:;赵总,赵夫人,赵小姐真的没事,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我是医生,没必要骗你们,毕竟如果赵小姐真的有事,我们医院也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扫了眼站在一旁的陈玉宴,微微笑道:;我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赵小姐的伤势确实很严重,可以说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 赵夫人闻言,哭声一顿,随即哭喊的声音更大了,浑身哆嗦,满脸悲惨,好像女儿已经没了。 赵家成则要冷静一点,女儿都已经一只脚踏进鬼门关了,杨程却还能笑得出来,不由对杨程怒目而视,双眼恨不得喷出火花,将他烧死。 杨程感受着他身上弥漫出来的煞气,顿了下,继续说道:;赵总,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赵小姐四根肋骨断裂,五脏六腑损伤严重,大量内出血,按照常理,她在来医院的途中就没气了,但是…… 杨程每说一句话,赵家成脸色就白上一寸。 在听到但是时,虎躯一震,猛地抬眸,紧紧盯着杨程。 赵夫人此时也停止了哭泣,满脸希翼盯着杨程,急切道:;杨主任,但是什么,你快说啊,我们冰燕到底怎么样了? 杨程微微一笑,;赵夫人别急,赵小姐运气很好,今天随车救护的是我们医院的神医,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就稳定了找小姐的病情,止住了她内出血的情况,现在只需要做个手术,看看她体内的情况,不过……应该问题不大。 赵家成到底见多识广,不太相信得皱了皱眉,;杨主任,你没有蒙我们吧,我女儿的伤势都已经这么严重了,怎么可能扎几针就把伤情给稳住了? 杨程看着他,认真道:;赵总,其实我也无法解释这种情况,但是我们刚才已经拿着仪器把赵小姐全身都给检查了个遍,按照仪器反馈的数据,赵小姐此时情况很稳定,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点我可以发誓,没有说谎。 ;也就是因为赵小姐伤情稳定,给了我们充足的时间确定手术方案,我们医院保准拿出一个最佳的手术方案再动刀。 见杨程满脸真诚,赵家成夫妻这才相信了他的话,大大松了口气。 赵家成扶着腿脚发软的赵夫人,两人互相搀扶着跟在杨程后面,朝重症病房走去。 只有亲眼看一眼,才能确定杨程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他们来到重症病房,看到赵冰燕脸色惨白,脆弱躺在病床上,赵夫人的眼泪立马就下来了。 赵家成则要冷静得多,仔细观察着监护仪器,见心电图数据线平缓,赵冰燕起伏的胸口显示着呼吸平稳,上海搜也都做了包扎,身上并没有烧伤,看起来没有危险。 赵家成夫人两,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冰燕…… 赵夫人上前两步,伸手想要摸摸赵冰燕,却被赵家成立马拦住了。 赵夫人转头,怒目而视,;你干什么。; 说着,眼泪唰的下来了,;我可怜的冰燕啊…… 赵家成蹙了蹙眉,耐着性子,解释道:;杨程刚才说了,冰燕明天还要手术,不能碰她。 赵家成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赵冰燕,见她暂时是真的危险,以防赵夫人再作妖,匆匆拉着她走出病房。 夫妻俩来到外面,这才有空处理其他事情,对着病房外一群医护人员看了看。 赵家成问了一句,;请问是哪位神医救了我们冰燕? 不等杨程等人出声,陈玉宴压抑着激动,主动上前说道:;赵总,我是医者,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换成任何医生都不会坐视不理。 他挺了挺胸口,大义凌然道:;这时我的职责所在,所以你们不必放在心上,这是我应该做的。 赵家成夫妻看着陈玉宴年轻的面庞,不由呆了呆,有点意外医术了得的竟然是一位年轻人。 杨程上前,说道:;赵总,赵夫人,确实是这位陈医生救了令千金。 ;别看陈医生不显山不露水,但医术高明,只是为人比较低调,淡泊名利,赵小姐能脱离危险,完全是他的功劳。 赵家成立马反应过来,激动地握着陈玉宴的双手感激道:;陈医生,谢谢……真是太谢谢了,我这人没什么,就是钱多…… 说着,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下,掏出一张支票,刷刷写了一个数字递给陈玉宴,;这是五千万,小小意思,不成敬意,你先拿着,等我女儿醒了,我再重金酬谢,一定不少于一个亿。 赵家成是商人,商人重利,自然不相信这世上真的有淡泊到完全不在乎名利的人。 赵冰燕现在还没完全脱离危险,还需要陈玉宴精心照护。 所以赵家成最后几句话既是真心实意,也是给陈玉宴画大饼,让他对赵冰燕更加上心。 第368章 偷了你的功劳 陈玉宴则完全察觉到不到赵家成弯弯绕绕的心思。 他低头看看手里捏着的五千万,整个人晕乎乎的,生平第一次收到这么多钱。 接着听到赵家成一个亿的许诺,兴奋地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缓缓抬头,深吸口气,对赵家成保证道:;赵总,您客气了,我是医生,我的职业道德就是时刻为病人着想,千方百计为病人解除病痛,救死扶伤,实行人道主义。 ;所以赵总赵夫人请放心,赵小姐一定没事的。 陈玉宴面上大义凌然,实则心里狂喜不已。 一只手悄然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发现不是做梦,喜得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 这是实打实的五千万,赵冰燕好了之后,还有一个亿! 想到自己此时已经踏在人生巅峰的风浪口,陈玉宴浑身涌起一抹莫名的燥热。 杨程则在听到陈玉宴最后一句保证后,舒展的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身为医生,随意给病人家属做保证是一件十分忌讳且犯规的事情。 但想到陈玉宴高明的医术,一时没有说什么。 赵夫人急切问道:;陈医生,我女儿伤势这么重,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吧? ;这个…… 陈玉宴顿时心虚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他连赵冰燕是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他侧头,对上赵夫人眼巴巴的神情,清咳一声,故作高深道:;这个我不能给你百分百的保证,毕竟我不是神,不可能做到算无遗漏,这要看手术后结果而定。 他几句话就将责任给推了一干二净,意思是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会有意外,他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杨程听到这话,稍稍松了口气,他真担心陈玉宴大包大揽保证。 ;赵夫人,赵总,不可能会有医生百分百保证病人的情况,但你们放心,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 赵夫人没有得到他们的保证,顿时不安起来,看向陈玉宴,忧心忡忡道:;陈医生,我女儿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陈玉宴笑了笑,没说话,主要是心虚,多说多错,不如少说。 赵家成见状,上前一步道:;夫人,你不用太担心,陈医生既然能让冰燕起死回生,现在情况比之前好了十倍,肯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他说着,扫了眼陈玉宴,见他没说话,一时间有点猜不准他的意思。 便轻声斥责道:;你再问就是质疑陈医生了。 ;赵夫人,放宽心,我们尽力而为。 杨程微微一笑,;赵总说的有道理,有陈医生坐镇,一旦手术途中有什么问题,他立马就会出手。 陈玉宴闻言,拳头握了起来,心跳加速,心里开始考虑辞职的问题。 但赵家成家大业大,一时间肯定不会放他离开。 他突然觉得手里的五千万烫手,却又紧紧攥了攥,眸中闪过一丝极致的贪婪。 这钱到了他的手里,就是他的! 在众人的目光下,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龙光别墅区。 阮暮云穿过别墅小院,刚打开房门,壁钟想起了叮咚的声音。 她站在玄关处换鞋,抬头看了过去,时针正好指向七点。 司慕白站在她身后,快速换上拖鞋,拎着购物袋,身材挺拔得朝厨房走去。 阮暮云随手打开电视,拿着遥控器的手突然顿了下。 司慕白拎着装满饮用水的水壶,将水壶插上电,见阮暮云半晌没动,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这不是今天我们遇到的车祸吗? 水壶很快冒起了咕噜噜的声响,水开了…… 司慕白拎着水壶,洗茶具,泡茶,行云流水的动作,透着一丝好看的优雅。 他垂头泡着茶,电视的声音清晰传入他耳中。 他随口道:;原来,你救的那个女孩叫赵冰燕,上周刚从M国回来,互联网大鳄赵家成的女儿…… 阮暮云将遥控器随手扔在沙发上,坐在司慕白身边,抱起他泡好茶水。 茶水尿尿如烟,茶香盈满室内,徐徐的暖气,身旁是男人淡淡的清冽檀香气。 她心神放松下来,放松得靠在沙发背上,自我调侃道:;可惜,功劳被人占据了。 司慕白扫了眼电视,只见下面有一行标题小字。 ;赵家成千金车祸命悬一线,小医生神奇九针定生死。 此时画面正好闪过一张风家长夫妻感谢陈玉宴的照片,新闻把陈玉宴比喻成深藏不露的扫地僧,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一针定生死。 根据知情人透露,赵家成出手阔绰,两个亿酬谢陈玉宴。 一时间,陈玉宴从小人物一跃成为人人赞赏的知名人物。 可谓名利双收。 阮暮云浅抿了口茶,唇边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淡淡道:;贪心不足蛇吞象,他现在所得到的,很快就会加倍吐回来。 司慕白闻言,眸中荡起一抹清浅的笑意,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不管是两个亿,还是夸赞的好名声,你都不稀罕,但我就是为你感到不愤,属于你的东西,被一个该死的小偷给抢了。 阮暮云伸手摸了摸他英俊的面容,笑嘻嘻道:;有些东西是偷不走,也抢不走的。 司慕白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见她是真心这样想的,心底的那点不愤顿时消散,揉了揉她的发丝,轻声道:;不想你经历那些黑暗的东西,更不想你受委屈,哪怕是一点都不行。 他低沉的嗓音,如同暖流般缓缓流进她心底,这个男人怜惜她的同时,也在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这个男人啊…… 阮暮云心里暖融融的,突然抬手抹了把他的头。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抬了起来,对上她带着一丝怜爱的眼神,顿时有种自己被她当成心爱小动物的错觉。 突然,他眸子一凌。 ;别动! 司慕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视线落在她右手肘上,眸中闪过一丝凌然,;你的手受伤了。 阮暮云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只见自己手肘一片红肿,她只是隐隐觉得手肘有点疼。 但没放在心上,没想到被司慕白发现了对上他满是严肃的眼神,她突然有种面对教导主任的心虚。 司慕白眉头始终皱着,眉宇间难掩担忧,;你的手怎么受伤的? 第369章 登堂入室的司爷 阮暮云没有隐瞒,;我救赵冰燕,把车门扒下来的时候,被车门锋利的尖锐边不小心划到了,不过没有大碍,都没什么痛感,过两天就好了。 司慕白眉头紧锁,;都肿成这样,怎么会没事?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幽幽看着她,抿了抿唇,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的不赞同,;你皮肤这么细嫩,这大一块伤口怎么可能会没事。 说着,他拉着阮暮云起身往外走,;走,我带你去医院拍个片子,看看有没有伤到骨头。 阮暮云拽了一下他的手臂,司慕白回头,幽潭般的眸子静静看着他,清冷的面容带着一丝坚持。 阮暮云被他这样看着,顿时有点心虚了,嘟着嘴道:;我是伤人,你不能用这种眼神看我,还有,我是医生,我自己是什么情况,我最清楚,我这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你不要小题大做嘛。 她摇晃了下他的手臂,最后一句话带着一丝丝撒娇的意味。 司慕白迅速在她娇滴滴的眼神下,败下阵来,叹息一声,蹲在她身旁,托着她的手肘,小心翼翼观察她的伤口。 阮暮云垂头看着他认真的英俊侧脸,卷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精致冷峻的五官染着一丝担忧,多了几分温润烟火气。 她心底陡然涌起一股被怜爱强烈感,心房仿佛有一个个甜泡沫升空而起,夹杂着一丝甜蜜的紧张。 司慕白对手没有癖好,但阮暮云的手臂纤白圆润,触手间是滑腻的手感。 为了他方便擦看伤口,她头略微往自己这边靠了靠,黑亮的发丝从肩头往他这边垂落,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他鼻端。 司慕白禁不住出神,心脏似乎都翻腾起伏起来。 他手指轻轻滑过,阮暮云只觉得皮肤被他触过之处,泛起了一股酥麻的电流,脸上红晕飘过,下意识缩了缩手。 随后又觉得她的动作生分,忍着心里的悸动,任由司慕白细细端详自己的伤口。 但她脸上的红晕却一直没有散过,任由司慕白从电视柜下方取来药箱箱,取出药酒,药酒瓶盖一揭,一股浓郁的药酒味飘荡在空气中。 ;你扭到筋了,不过不要紧,擦点药,我帮你按摩几下就好了。 他把药酒倒在自己掌心,在掌心搓了搓,搓热之后,把掌心轻轻覆盖在她伤处,轻轻揉着。 阮暮云只觉得一股热暖之意熏着伤口,他厚实温暖的掌心一点点揉开伤处的淤处,那股疼痛化为温暖。 阮暮云看着他认真为自己上药的样子,唇边情不自禁翘了一抹弧度,轻声问道:;你怎么会这些,还知道我只是扭到了筋? 司慕白抬起深邃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温润的声音缓缓传来,;我是武者,从小就修炼,察看筋骨是最基本的知识。 阮暮云突然朝他倾身,弯腰凑到他跟前,指尖一抚他英俊的脸颊,;修炼辛不辛苦? ;还好,习惯了,反而喜欢上了变得越来越强大的感觉。 司慕白说着抬起头,然而视线中突然映入一抹粉色,是她贴身衣服的痕迹…… 他揉搓的动作顿住了,眸子呆住了。 阮暮云不知道自己走光了,纤白的手指顺祝他的脸颊,勾起他的下颌,勾唇笑道:;那你喜欢我,是我身上的什么特制吸引你了吗? 说着,她桃花眼潋滟得看着司慕白,笑容带着一丝轻媚。 注意到他直勾勾的眼神,阮暮云先是愣了愣,随即顺着他的视线缓缓下滑……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顿住,猛地攥住自己的衣襟,紧紧攥着,直起腰身,面红耳赤瞪着他,;司慕白,擦一擦你的口水。 司慕白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意味深长道:;又不是没有看过。 阮暮云一愣,随即轰的一声,脸上的红晕从脸颊一点点往上蔓延,在头顶聚起一层层白烟,仿佛他在多说一句,她就能给他表演一个原地爆炸。 司慕白知道过犹不及,嘴角翘了翘,脑海中不时掠过那抹粉红,眸中闪过一抹遗憾。 阮暮云羞恼不已,狠狠瞪他一眼,;我去做饭了。 说完,猛地从沙发上窜起来,如同逃窜的兔子般奔向厨房。 司慕白轻笑一声,抬脚朝厨房走去,开放式厨房内,她背对着他,在厨房忙活,似乎听到他的脚步声,忙碌动作一顿,却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司慕白看着她羞恼的背影,似乎他再靠近一点,她整个人快就会无火自燃,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他单手握拳抵唇,清咳一声,;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阮暮云埋头切着菜,闷声闷气道:;不用了,你去沙发上坐着看电视,半个小时候就能吃饭。 说话间,司慕白闻到了手上传来的浓烈药酒味,连衣服都沾染了。 他皱了皱眉,这股味道从小闻到大,却从未习惯过,不仅如此,还十分讨厌这股味道。 他顿时觉得浑身都难受起来,冲阮暮云低沉问道:;我能不能在你家客房洗个澡。; 阮暮云闻言,手上的动作顿时顿住了,愣愣转身看着他,下一秒如同惊弓之鸟般猛地抱紧自己的胸前,满是警惕地看着他。 司慕白似乎被她这副紧张得样子给逗笑了,禁不住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你别多想,刚才给你上药,我身上沾染了药酒的味道,我不习惯那股味道,总觉得浑身难受。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眸中带着一丝玩味地调侃。 阮暮云一愣,随即尴尬起来,耳根子染着一丝粉红,连忙放下双手,瞪了一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身为男人,本来就应该刻谨守礼,注意分寸,结果……你说这话本来就很容易让人误会。 ;一楼客房家军哥佳美姐他们住过了,二楼客房还没人住过,你挑一间换洗吧。; 说完,匆匆转过身去起锅下油炒菜,不再管他。 免得这个男人嘴里再冒出什么虎狼之词。 司慕白看着她慌张的背影,勾唇一笑,朝二楼走去。 他的目的十分明确,直接就推开了阮暮云主卧隔壁的客房。 客房是黑白色调的装饰,简洁大方,完全是他的风格,他直接抬脚朝衣柜走去。 第370章 该给神助攻涨工资了…… 司慕白推开衣柜,里面全是男人的衣服,而且巧合的是,都是他的风格。 他从中挑出一件纯黑浴袍,唇边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该给张婶涨工资。 他想着涨多少工资合适,一边抬脚朝浴室走去。 厨房内,阮暮云听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悄然松了口气,还好阮家军跟阮佳美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孩子去医院了。 估计是不好意思继续住在这里麻烦她,姐弟两一大早就收拾行李走了。 阮暮云脑海中闪过时时那张苍白的可爱小脸,也不知道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先天性心脏病可是个大手术,搞不好很容易出事。 她救了赵冰燕,积攒的功德点,刚好可以帮时时把心脏恢复到正常水平。 前两天没提,是因为她之前积攒的功德点,都用来救杨海涛了,根本不够给时时治疗心脏。 厨房内,阮暮云思绪翻飞,而二楼客房浴室内。 司慕白花了二十分钟洗完澡,赤着脚从浴室踏出来,一边将腰带松垮得系在腰间,并没有要刻意绑紧的意思。 走动间,领口V领随之晃动,紧实壮硕的腹肌若隐若现,精短的发丝裹着水珠,从发梢上坠落,却迅速被毛巾裹住。 他从浴室门边的昏暗处缓缓走到灯光下,晶莹的灯光落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映照出分明的肌理。 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隐隐能感受到胸膛的硬朗,均匀的肌肉充满着给人足够安全的力量感。 优雅矜贵中,带着一丝致命的性感。 估计很少有女人能逃过这致命诱惑的一面。 他走到床边,随手将毛巾挂在衣架上,捞起干净的衣服正准备穿上。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司慕白拿着衣服的手顿了下,看了看手边的衣服,正犹豫间,门再次敲响。 他抬脚朝门走去,缓缓拧开门把。 门外的阮暮云见门开,嘴巴微张,然而到嘴边的话,再看到前面的风景时,顿时呆愣住了。 她白皙的脸上一点点爬上红晕,以脸颊为中心一点点向四周扩散。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门打开,竟然看到是这样一副场景。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脸上,顺着她的视线,落在自己胸前那片肌肤上。 那上面正有一颗晶莹的水珠,顺着硬朗的胸膛,缓缓滑落,充满着野性的诱惑力。 司慕白头一次以这种姿态出现在女孩面前,见她目光带着一丝热意,脸上竟然神奇得闪过一抹窘迫。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司慕白深吸口气,黑眸深邃得看着阮暮云,;怎么了? 阮暮云眨了眨眼,有些狼狈得将视线往上移动,然而上面就是他性感的喉结。 ;我……你…… 美色当前,阮暮云脑袋出现了片刻的短路。 司慕白将她窘迫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那点不自在瞬间消散。 他突然上前一步,充满力量的脚踩在地板上,透着一股男人的阳刚之气。 阮暮云目光随之落下,再缓缓上移到那双修长紧实的大腿上,顿时就不敢看,连忙移开视线。 司慕白突然凑近她,两人的身高差,让她的视线被迫落在他胸膛上。 ;你…… 阮暮云脸上一热,司慕白步步紧逼,最后大腿一转,将她逼到了自己跟走廊墙壁之间。 他卷长的睫毛低低搭着,湛眸看着她,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昭示着他心情不错。 他一靠近,一股沐浴露的清香跟他身上清冽之气交杂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特别的气息。 很淡,却好闻。 以此同时,男人身上的肌肉纹理落在她眼里,就更加清晰了。 阮暮云双眼忙乱,一时间都不知道眼睛该落在哪里合适了。 毕竟…… 非礼勿视嘛。 第371章 特权和福利 ;你什么? 男人低沉的嗓音从头顶落下来,阮暮云抬头,对上他深如幽潭的眸子,心神仿佛都要被他吸进去了。 ;饭菜做好了,我上来叫你吃饭。 她脑袋天马行空想着,前菜都还没上,直接就给她来了这么活色生香的主菜。 司慕白要是知道她这么形容自己,估计会被气吐血吧。 他头越来越低,脸颊凑到她脸颊上方,微微眯眼,幽幽道:;你是知道我在洗澡的……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阮暮云天马行空的心神收了回来,对上他深邃如潭的眸子,缓缓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她觉得这种时候,说得越多,反而容易被人曲解意思。 还不如少说,或者干脆不说。 她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机智点了个赞。 司慕白见她不说话,幽暗的眼眸越发深沉,陡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肢。 阮暮云明显察觉到他的变化,身子一僵,随即一个弯身从他怀中钻了出去,连忙朝楼下跑去。 司慕白没有上前抓她,任由她从自己怀里跑开。 看着她略显狼狈的背影,轻轻勾唇。 不急…… 他随后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下楼吃饭。 阮暮云做了四菜一汤,汤是排骨莲藕汤,这时候的莲藕最嫩,熬出来的排骨莲藕汤,带着一股清甜味。 她站在桌面,对着锅子舀汤,司慕白塔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半干的头发柔顺搭着,在灯光的映照下,比西装革履的样子,少了几分严肃清冷,多了几分温润和煦的气息。 他优雅从容走下来,视线落在阮暮云身上时,脚步顿时了。 只见她不知何时换了一身休闲的家居服,脚下是一双温暖的棉拖,朝着桌面微微倾身盛汤,汤锅里冒出热气腾腾的白烟。 柔暖的灯光洒落在她身上,敛去了她身上的冷清,使得她多了几分居家的烟火气。 桌前,灯光,暖汤,女孩…… 这再平凡不过的一幕,却在此时刻在司慕白脑海中,触动了他心底深处的心弦,突生出一种这就是家的感觉。 只属于他跟她的家。 阮暮云将盛好的汤放在司慕白位置桌前,听到徐徐靠近的脚步声,转头看了过去,见司慕白正呆愣愣站在楼梯,不由对他展颜一笑,;你下来了,快点吃饭吧,天冷,饭菜凉得快。 司慕白对上她如太阳般暖融的笑容,突然迈脚,大步走到她身边,在她没反应过来之际,温热的大掌突然抬起,扣住她的头顶。 在她恍然间,头往下一压,吻上了她的唇…… 阮暮云愣了一下,眸子里闪过一丝微哑,呆呆的眸子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司慕白趁她呆愣之际,长驱直入,幽深的眸子滑过女孩呆愣微哑的神情,眸中滑过一丝笑意。 半晌后,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笑一声道:;这一次有没有比上一次长进。 阮暮云一愣,随即脑海中滑过自己嫌弃他技术差的对话,一抹绯红猛然窜上她的脸颊。 她双手捂着脸,嗔瞪他一眼,;司慕白,你现在是越来越不正经了,什么虎狼之词都信手拈来。 司慕白微微挑眉,;本俗话说,熟能生巧,你既然嫌弃我技术差,那我自然要多多练习,而我的练习对象只有你,所以现在吻你是我的专利特权…… 他顿了下,凑到她耳边,轻声道:;也是我身为男朋友难得的福利。 第372章 刚刚表现不错 阮暮云听着他低沉清润的含笑之声,接着吻再次落了下来…… 阮暮云没有拒绝,反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回应起来…… 下一刻,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放在桌子上,她失神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 司慕白放开她,抵着她的额头,眸子与她的眸子平视。 ;嗯? 他幽暗的眸子紧紧盯着她,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撩拨得她的肌肤苏苏的,痒痒的。 她脖子缩了一下,往后撤了点,静静看着眼前的男人俊美的容颜。 打量了半晌,她得出一个结论,这个男人是上帝的宠儿无疑了。 这精雕细琢的五官,每一处都是绝笔,气质更是超然绝伦,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尊贵的气质。 可是这样的男人,是她男人。 这个想法在脑海中冒出来,她心跳一点点加速起来,心脏像是被软绵的泡沫给包裹着,绵绵软软的充满着满足。 她红着脸,移开目光,推了下他的胸膛,扫了眼桌上的饭菜,;再耽搁下去,饭菜就要凉了。 司慕白目光落在她唇上,薄唇发出一句轻语,;怪你太过秀色可餐…… 阮暮云顿时脸色爆红,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 然后快速放开他,在他呆愣之际,连忙跑去盛饭,将饭放在他手边,;快吃吧。 司慕白却从旁缠了上来,趁着她说话的间隙,再次堵住了她的唇。 阮暮云捏着饭勺的手力道渐渐松了下来,就在快要掉落的时候,她手再次握紧,一手抓住放在她腰间的手,清晰地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 司慕白今晚似乎格外缠人,顺势挤开她的指缝,与她十指交缠。 掌心贴着掌心,温度顺着掌心传入心底,阮暮云心顿时烫了起来,慌乱抬眸,撞进他幽暗不像话的眸子。 那里深沉如幽潭,仿佛在她心神系上了一根红线,勾缠着她的心神,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他。 阮暮云顿时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她以前从没想象过,像司慕白这么禁欲矜贵的男人,也会露出这种蛊惑的神色。 他就像天生的猎手,平时看似寡淡无趣,骨子里了却有着别样风情的一面…… ;真的该吃饭了,我饿了…… 阮暮云把饭勺放在桌上,伸手去推他,结果被他抓住手。 两只手上有着肌肤相触的温热,双重叠加之下,就变成了灼人心的热度了。 她卷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眼神飘忽,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了。 司慕白揽着她腰的手突然提力,将她从长长的桌上抱了下来。 ;刚刚……表现得不错。 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赞赏的笑意。 阮暮云红着脸,在他怀里挣了一下,;你到底要不要吃饭的,不吃饭,我就送你回去。 最后几个字几乎带着一丝咬牙切齿。 司慕白勾唇一笑,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浅啄一口,没在纠缠她,乖乖在桌前落下,拿起筷子吃饭。 阮暮云拍了拍红红的脸颊,深吸口气,压住躁乱的心神,在他身旁落座,拿起筷子吃饭。 今晚的米饭和菜,她都下了灵水,故而味道极好。 司慕白就着一块红烧肉,扒了两口饭,转头看着她,意味深长道:;今晚的饭菜很美味。 阮暮云被他这样看着,想不想歪都难,夹了一块龙虾肉放在他碗里,轻嗔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司慕白顿了下,目光落在她唇上,;只有你才能堵住我的嘴。 第373章 哥哥带你飞 阮暮云轻哼一声,夹了一块花椰菜塞进他的嘴里。 司慕白张嘴,欣然接受,眸子带着笑意看着她。 在她羞恼的神色中,带上手套,取来一只小龙虾。 修长的手指掐着小龙虾的头轻轻一拧,头部跟虾身轻易分离,接着按揉两下虾身,捏着虾壳轻轻一扯,虾壳轻松脱离。 全程五秒不到,动作行云流水,配上那双被上帝吻过的双手,整个过程虽然短暂,却给人一种在看艺术表演的视野之感。 在阮暮云略显惊讶的表情下,司慕白将剥好的虾举到她跟前,目光落在她红嫩的唇上,嗓音低沉,;张开嘴。 阮暮云看着眼前双倍的活色生香,似乎受到了蛊惑,凑到虾前,在他深邃的目光下,张嘴一把将小龙虾叼进嘴里。 她将虾肉包进嘴里细细咀嚼着,嘴角微微往上翘起,潋滟的桃花眼勾起一抹弯弯的月牙儿,显示着她心情不错。 司慕白看着她难得露出小女孩的一面,唇角也情不自禁跟着翘了起来,温声道:;你享受的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司氏服务。 阮暮云闻言,双眸一亮,学着他的样子,成功剥下来一个虾,将虾肉递到他唇边,看着他笑眯眯道:;礼尚往来,司先生现在享受的是独一无二的阮氏服务。 司慕白就着她的手,含住虾肉,舌尖一挑,灵活得将虾肉包进嘴里。 他咽下虾肉后,看着她的眸子染着一丝温软,微启薄唇道:;你的学习能力不错,我们强强联合,以后的孩子肯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阮暮云一愣,随即脸色一红,嗔怪瞪他一眼,;说什么呢,八字都没一撇,说话没羞没躁的。 此时晚饭已经接近尾声,司慕白笑眯眯道:;我捡到宝了,还不许我炫耀一下吗? 说着,他接过阮暮云手里的碗快,朝厨房走去。 很快,厨房内传来了洗碗的声音,阮暮云坐在沙发上,在果盘上挑了一个苹果。 她身体慵懒躺在靠在沙发上,电视在播放着综艺节目,夹杂着厨房传来水流声音,还有碗碟碰撞的声音。 这一切谱成了一支温暖的小曲,让她突生一种家的温暖的感觉。 那种感觉很美好,更是让人深深贪恋。 司慕白将洗干净的碗盘整齐地放进消毒柜里,忙完厨房的一切。 他冲了下手,抽了纸巾,一边擦着手,一边往客厅走。 他刚靠近阮暮云,就听到她手里传出的游戏声,此时阮暮云一局刚好结束,看着游戏页面上大大的输字,神情闪过一丝懊悔。 司慕白将至今扔进垃圾桶里,在她旁边落座,扫了眼她的游戏页面,正好有个小人头上方冒出一个对话框。 ;小妹妹,输了不碍事,哥哥是王者,带你飞,你跟紧我,哥哥吃肉你喝汤。 哥哥? 司慕白湛眸危险地眯起来…… 阮暮云纤白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打着字。 ;我是菜鸟,技术不好,怕给你拖后腿。 其实她手速还行,就是以前很少接触游戏,这是市面上一年前新出的一款王者游戏。 她刚才无聊,手机上刚好有自带这款游戏,就点开来玩了一下,接连输了几次,好胜心反而被调动起来。 那边迅速回道:;没事,你跟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就是不想杀人,哥哥也能带你吹吹风…… 司慕白见自己坐下了几分钟,她却只顾着抱着手机,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聊得火热,眸子愈加的深沉。 他给自己泡了杯茶,用茶盖轻轻浮着茶叶,似是随意问道:;你在玩什么? 阮暮云正聚精会神盯着手机屏幕,闻言,抽空回答了一句,;我在玩游戏,有人带我去山顶吹风看风景。 游戏画面中,一个带着头盔的小子,骑着小摩托,载着阮暮云操纵的人物往山顶上跑。 此时那骑小摩托的小子,头顶再次冒出一个对话框,;我有套烧烤道具,等会哥哥带你在山顶一边欣赏风景,一边野炊,不要太惬意…… 这段对话框刚冒出来,阮暮云听到身旁传来;嘭——的一声,接着手肘被轻轻撞了一下。 她手指在屏幕上搓出了一段长长的距离。 下一秒,骑小摩托的小子直接被手误操控推了出去,摩托车倒在路边。 ;妹子……哥哥带你兜风,带你看星星月亮,带你野炊听小曲……你就这样恩将仇报? 阮暮云见对方被一把推出去砸死,顿时有点懵,有些无措,不知该怎么办…… 她缓缓转头,扫了眼撞到她手肘的罪魁祸首一眼,,对上他无辜的眼神,抽了抽嘴角,讪讪道:;这……不好意思,我手误点错了,我现在该怎么办? 她完全就是心血来潮打发一下时间,因而根本就没看过攻略。 这时,她感觉到身旁有点身影缓缓靠近她,一只修长的手臂越过她的后背,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放在屏幕上的手指被人轻轻包裹住。 他骨节分明的手,覆盖在她手背上,带着她的手在屏幕上快速移动操作…… 接着一股温热的呼吸,轻轻喷薄在她耳侧,微热不烫。 她的心神瞬间被打断。 ;嘭——一声,阮暮云收回心神,双眼扫向屏幕,一片血红在屏幕上闪过,似乎有人死了。 ;死了。 司慕白下巴搁在她肩侧,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独属于他的魅惑。 ;别怕,我带你飞。 对面刚复活的人,一时间傻眼,满脸懵逼,有种怀疑人生的感觉。 阮暮云心神似乎都不在游戏上了,只因整个人被他包围着,鼻端都被他清冽的气息包围。 两人靠得极进,呼吸都要缠绕在一起了。 她五指抓了抓,指腹相抵,耳根子慢慢红了起来,心尖微颤,身子僵直,都不敢乱动了。 ;别紧张,手指张开,放松点。 司慕白头往前凑了凑,说话间,呼吸喷薄在她脸上。 她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似乎都能清晰听到他的心跳声。 ;嗯。阮暮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手指却下意识松弛了一些。 他的手指微微一张,更加用力握住她。 阮暮云余光撇向他,两人的脸靠得极近,近到他眼皮眨动时,卷长的睫毛轻轻刷过她的脸颊。 他刚刚洗过澡,身上带着一股沐浴露的清爽,混杂着他清冽的气息,莫名的好闻。 ;现在我们在安全地带,我来教你,你试着自己试试…… ;嘭—— 阮暮云红着一脸将手机倒扣,一手勾住他的脖子。 第374章 时时发病 阮暮云身子朝他倾了过去,一个吻落在他唇上,一触即离。 ;不玩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 女人的身上带着一股清淡的香气,淡淡在鼻端萦绕,一个主动又悸动的吻带着哄骗意味。 勾得人心痒痒。 司慕白眸子暗了暗,这个女人撩拨了她,却赶他走。 他叹息一声,;你就这么无情? 说着,伸手朝她腰肢揽了过去。 阮暮云却早有所料,如灵蛇般灵巧了避开他的动作,适时跳了起来,走向门口,从玄关处衣架上取下他的衣服,朝他笑眯眯道:;司先生,你该回家休息了。 司慕白幽暗的眸子看着她,直直朝她走了过去,就在要靠近她时,突然将两步化作一步,猛地伸手,将她揽在怀里,一个吻轻轻落在她头顶。 阮暮云只觉得被吻过的地方,有一股温热顺着头皮,传到了她的心尖,心尖禁不住悸动了下 男人却在这时放开了她,在她还在愣神之际,接过她手里的衣服,换上自己的鞋子,湛眸幽幽看着她,微启薄唇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你家的备用钥匙。 阮暮云一愣,随即勾起唇角,;你说你对自己的控制力没把握,等你什么时候有把握了,自然给你。 司慕白一愣,随即脑海中闪过自己曾经说过的话,神情中闪过一丝懊悔。 他看着阮暮云狡黠的神色,伸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骂道:;小狐狸。 说完,恋恋不舍转身朝隔壁别墅走去。 阮暮云站在门口,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隔壁大门里,这才关上门,朝自己家走去。 她慢悠悠走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漆黑夜空的月亮,唇边往上翘了翘。 心想,今晚天夜色很美呢。 翌日。 阮暮云修炼了一夜,凌晨刚刚破晓的时候,吐出一口浊气,洗了个澡,躺下休息没多久,手机疯狂响了起来。 她本不想接,但无奈那手机铃声就跟催命符一样,接连打了好几个。 她将被子盖在脸色,无奈接了起来,那端立马传来阮家军焦急的声音。 ;暮云,不好了,时时凌晨五点发病,病情现在还没稳定下来,本来已经约了医生这两天做手术,但时时现在发病来势汹汹,病情很严重,一时间,医院医生也束手无策。 阮暮云意识立马清醒,;你们现在在哪里。 15分钟后,阮暮云将车子停在南方医院停车场,朝着急诊科六楼跑了过去。 她到的时候,阮佳美面色惨白在走廊走来走去,阮家军胡子邋遢坐在走廊长椅上,怀里抱着睡着的萌萌。 阮暮云眉头皱了皱,连忙走上前去,;情况怎么样了? 她一到,阮佳美暗淡的眸子顿时闪过一道亮光,立马上前,把时时的情况对她说明:;时时现在情况很不稳定,带着氧气罩,医生一时间束手无策,说在观察一个小时,若是情况还没好转,就立马转到帝都医院去,。 说着,她眸中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却坚强地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阮暮云这才注意到她双眼红肿,显然是时时发病这段时间没少哭。 第375章 救时时 阮家军抱着萌萌上前,眼巴巴看着阮暮云,憔悴的神色带着一丝焦急,;暮云,你医术这么高明,能不能给时时看看。 阮暮云对上他们眼巴巴的表情,抿了抿唇,直接道:;现在能探视吗?我看看他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阮家军姐弟两对视一眼,双眼发亮。 阮佳美连忙点头道:;可以探视。 说着,她急忙在前面带头,轻轻推到时时病房的门。 阮暮云跟在她身后走了进去,这是一间比较小的单人房。 时时廋小的身体躺在病床上,惨白的脸上带着氧气罩,插着几根一起管子,双眼紧闭。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单薄脆弱,仿佛一阵风就会被吹走。 窗外是一颗苍天大树,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落进来,斑驳落在时时小脸上,衬得他脸色愈加苍白。 阮佳美双眼朦胧看着儿子,情不自禁摸了下他的小脸,这几天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一发病肉眼可见消瘦下去。 阮家军看着外甥这个样子,心里十分难受,急切地拿眼去看阮暮云。 阮佳美擦了擦眼泪,顾不得伤心,跟着阮家军一起转头看向阮暮云,死寂麻木的眸子带着一丝希翼,;暮云…… 阮暮云坐在时时另一边床上,单手切上他的脉搏。 她之前给时时把过脉,时时的先天性心脏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母亲怀孕的时候接触了放射性药物,导致他心脏周围血管比平常人细小,身体的五脏六腑却是24小时在运作,以至于常常造成出现供血不足的情况。 她本来用太极玉牌的功德点就可以让他彻底恢复,但这一场意外发病,却让他体内的器官跟着衰弱。 次时已是一只脚踏进棺材。 ;他现在情况很危险,再拖延下去,很可能小命就没了。 阮佳美闻言,眼前一黑,双腿踉跄,整个人直直往后倒去。 阮家军一惊,连忙上前,伸手捞住了她的身体,看着她死白的脸色,担忧道:;姐,你怎么了?; 阮佳美闭了闭眼睛,死死咬着唇,深吸口气,缓缓睁开眼睛,惨白着脸从阮家军手臂中战起来,哽咽道:;……我没事。 阮家军却顾不得担心她,转头看向阮暮云,焦急问道:;暮云,我知道你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之术,我相信你肯定能救时时的。 阮暮云叹息一声,好在昨天救了赵冰燕,得到了足够的功德点,否则,时时的病情很棘手。 她在阮佳美姐弟满怀希翼的眼神下,缓缓点头道:;我确实能救他,他这次发病太凶险,身体器官衰退严重,随时都有可能丧命,我需要用太极还阳针帮他暂时稳定病情,然后再帮他治疗心脏病。 阮佳美看着阮暮云年轻的脸庞,攥了攥手心,一时间,有些犹豫起来。 时时上次发病的时候,阮佳美确实见识过阮暮云的厉害。 时时当时的情况也是来势汹汹,但阮暮云扎了几针,时时立马就跟没事人一样活泼乱跳。 但此时时时情况太凶险,稍有不慎,随时都可能丧命,连医院的医生都没有办法…… 阮家军见阮佳美犹豫,知道她这是犯了狗眼看人低的毛病,眉头紧皱,凑到她身边,压低了声音,焦急道:;姐姐,你犹豫什么,暮云的医术你是见识过的,前些天时时发病,她在时时身上扎了几针,时时立马就活泼乱跳了,而且…… 他扫了眼阮暮云清冷的侧脸,声音压得更低了,;你可能不知道,前阵子,冯氏集团的董事长发病,医生已经断言,他活不过一个月,各方名医都束手无策,暮云一出手,直接把他从鬼门关救了回来,那老爷子我见过,现在活泼乱跳的,脸色红润,身体反而比以前更好了,还有他的孙女冯莉莉,之前受伤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看过多少名医,却依然没有任何效果,小小姑娘被病情折磨得生不如死,也是阮暮云治好了她的病,还同时给她根除了身上一些小病痛…… 阮佳美闻言,心神一震,怎么都没想到阮暮云医术竟然这么高明,竟然是冯氏集团祖孙同时的救命恩人。 她可是知道这些有钱人请的医生肯定都是全国名医,而阮暮云竟然治好了连数位名医都束手无策的病。 可见阮暮云医术是真的高明,不然,这些惜命的大人物这么可能会让她一个小姑娘治病,却对她如此信服推崇。 这么一瞬间,阮佳美心里闪过了诸多弯弯绕绕。 阮家军的话,让她对阮暮云更加信服起来,心里那点犹豫顿时变成坚定。 她认真看着阮暮云道:;暮云,姐相信你,你放开手脚给时时治疗吧。 她顿了下,咬咬牙道:;有什么事,我们自己负责。 阮暮云点了点头,没有废话,银针包在床头柜上一滚。 她将消完毒的银针,一一刺入时时穴位。 阮佳美看着她娴熟的动作,带着一丝赏心悦目的行云流水,淡定从容的神态,给人一种信服。 阮佳美焦急的心缓和了一下,但身体依然僵直,双手死死攥着,紧张咬着唇。 相比阮佳美的紧张不安,阮家军则悄然松了口气。 毕竟他不止一次见过阮暮云出神入化的医术,只要有一口气再,她就能将人救活。 还有她一身强大的实力,更是让他崇拜不已。 说句是脑残粉也不为过。 阮暮云却不知道阮家姐弟两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将九根银针刺入时时身上后,两指夹着银针尾巴,轻轻捻动。 同时将功德点化作的修复白忙,顺着银针一点点流进时时体内,帮忙修复着他的心脏。 病房内安静无声,只闻墙上时针滴答走动的声音,随时时间一点点过去,时时惨白的脸色肉眼可见,一点点变得红润起来。 阮佳美时刻都在关注儿子的情况,眼睛都舍不得眨,自然也将时时的变化看在眼里。 她喜得双手颤抖,热泪盈眶起来,却紧紧咬着牙,以防自己太过激动,叫出声音,打扰了阮暮云的施针。 此时,阮家军已经将时时交给了阮佳美,自觉拿着纸巾,默默帮阮暮云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 ;你是什么人?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怒喝声,;阮时时病情严重,身体不能随意挪动,你在他身上做什么? 第376章 见证奇迹的时候到了 阮暮云撩起眼皮,抬头看向了说话的中年男子,一身白大褂,铭牌上写着主治医生。 只一眼,她就低下头,专注于手中的银针。 主治医生被她无视的轻蔑姿态激怒,见她在病人身上针灸,顿时气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勃然大怒道:;混账东西!放开我的病人。 他转头对袖手旁观的阮佳美怒目而视,;阮佳美,你就这样任由她践踏你的儿子。 在主治医生愤怒的神情下,阮佳美抱着萌萌上前,激动道:;陈医生,暮云医术高明,她能治好时时的病。 ;治好心脏病? 主治医生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的话,勃然大怒道:;先天性心脏病不可能彻底根治,这种扯淡的话,你们也信?而且还是中医针灸的法子。 ;小丫头,阮家姐弟只是普通人,你若是想要哗众取宠,以此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那你就打错算盘了。 ;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去,不然,我立马报警抓你! 在他看来,阮暮云这是完全把人命当儿戏,赤裸裸打他这个主治医生的脸。 阮佳美闻言,激动的脸色涨红起来,想要跟主治医生解释阮暮云的医术真的很高明。 时时虽然还没醒过来,但脸色可见红润起来,效果可谓立竿见影。 主治医生见阮佳美姐弟不听劝,阮暮云冥顽不灵,大怒起来,;她这是在杀人,你们不但不阻止,还纵容她? 主治医生怒喝着大步上前,朝阮暮云冲了过去。 阮家军一惊,连忙上前拦住他。 主治医生气得跳脚,;她年纪轻轻会什么医术,你别被她蛊惑了,她这是把人命当成了游戏玩弄,简直罪不可赦。 这时,阮暮云面色平静把银针一根根从时时身上拔出来。 阮佳美连忙上前,站在她身边,焦急问道:;暮云,这就好了? 阮暮云将银针包收起来,放在包里,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轻舒口气,声音带着一丝疲倦道:;嗯,我已经彻底治好了时时的心脏病。 阮阮佳美神情恍惚,以为自己听错,晕乎乎转头看向阮家军。 阮家军见银针拔了,随手放开主治医生,急忙走到阮暮云跟前,在阮佳美焦急的眼神下,再次跟她确认道:;暮云,时时这就好了? 阮暮云点头道:;已经好了,他从这一刻开始,不再受心脏病的折磨,跟正常人一样可以肆意奔跑,肆意跳动。 ;彻底好了?不再受心脏病的折磨,可以肆意奔跑跳动? 主治医生怒极反笑,;简直荒唐!这种鬼话,你都说得出来,我已经报警了,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阮家军闻言,收起恍惚的神情,对主治医生怒气冲冲道:;陈医生,你这是报假警,警察就是抓也是抓你。 ;你!陈医生气得脸色铁青,只觉得阮家军这是得了失心疯。 否则,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给耍得团团转。 ;啊—— 一个站在门口的护士突然往前探着身子,双眼微凸,满脸的震惊,双腿颤抖,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惊声尖叫起来。 陈医生等人下意识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下一秒,他们彻底惊呆了,因为病危昏迷的时时,此时扒掉了氧气瓶,满脸茫然坐在床上。 脸上不见病态的青白,反而泛着一丝红润,唇色嫩红,完全不像病重的人。 这、不可能! ;我去,我这是在做梦! 陈医生吓得倒退几步,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他半个小时前进来查看的时候,时时病情已经严重到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不过半个小时,他脸色恢复了红润,如同正常人般,双眼亮晶晶坐了起来。 ;时……时时! 阮佳美欣喜若狂,猛冲了过去,却在床边生生刹住了脚,如同看易碎的娃娃,小心翼翼看着他,;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时时只觉得身体从未有过的轻松,摸了摸胸口,小小胸腔内的心脏强烈跳动着,充满了新生的力量,整个人更是充满了无限的活力。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可以跟正常小孩一样奔跑,打水仗,可以做任何剧烈的运动。 他仰头看着阮佳美,;妈妈,我觉得很好,浑身充满了力气,我觉得我从今以后可以肆意奔跑了,可以去爬山,打水仗,做任何剧烈的运动,妈妈,这种感觉真好,我好喜欢,妈妈,我的病是不是已经好了?; 他精致的小脸上绽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他十分阳光健康。 阮佳美闻言,再也忍不住,将儿子搂在怀里,颤抖的小手摸着他嫩呼呼暖融融的小脸,又摸了摸他带着火气的双手,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陈医生此时已经反应过来,带着几个护士手忙脚乱接上仪器。 仪器瞬间大作,全部冲向正常指数。 陈医生特意观察着时时心脏病的指数,又多次把着他脉搏,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 这哪里是心脏病人,就是一个没病没灾,能跑能跳的健康孩子啊! 这不可能! 这根本就不科学! 陈医生一点点转头,满脸震惊看向阮暮云,脚步踉跄着朝她走了过去。 然而,他还没靠近,阮暮云的手机响了起来。 ;不好了,师伯,成大爷又中毒了! 电话刚接通,闻迁焦急的声音从那端传了过来。 阮暮云眉头一皱,;我立马过去。 她挂断电话后,转头对阮家军吩咐道:;时时现在已经没事了,可以出院了…… 她顿了下,想了想说道:;如果你们不放心的话,给他做个全身检查再办理出院,我现在有急事先走。 阮家军手舞足蹈,嘴唇颤抖,显然还没从狂喜中回过神来。 他激动的舌头打结,;我……送你…… ;不用了,佳美姐这边更需要你,有什么事,咱们电话联系。 说完,不等他说话,抬脚匆匆离开了。 ;…… 陈医生激动地对着阮暮云的背影伸出尔康手,见证了前所未有的医学奇迹,他有很多话想问阮暮云。 然而,最终只能懊悔地看着阮暮云的背影越走越远,直至彻底消失。 他想着刚才自己对阮暮云愤怒的神色,悔得肠子都青了。 第377章 又中毒了 阮暮云在如意堂门口停好车子,匆忙跳下车,冲进如意堂病房。 一进门就看到了脸色发青的成大爷躺在单人病床上,中毒情况跟前两次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 脸色铁青,呼吸急促,一副随时都会撅过去的样子。 成大婶泪眼磅礴守在成大爷身边,脸色惨白地吓人,毕竟这已经是成大爷这个月第三次中毒了。 ;闻医生,小神医怎么还没到? 闻迁急得满头大汗,;我已经给她打电话了,估计很快就…… 话还没说完,他顿时双眼一亮,连忙朝阮暮云跑了过去,;师伯,你来了,快给成大看看。 阮暮云没有废话,一只手切上成大爷的脉搏,一边翻出银针。 银针取出来时,她对成大爷的情况已经了然于胸,确实中毒了。 她将银针快速刺入成大爷的穴位…… 折腾了半个小时,成大爷哇的一声吐出呕吐物,幽幽转醒。 成大婶见状,顿时喜极而泣。 伙计阿大匆忙上来清理呕吐物,阮暮云却没有让他第一时间倒掉,而是研究了一下呕吐物,心里有数了,才让阿大倒了。 成大婶擦了擦眼泪,忧心忡忡问道:;小神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不过三,成大爷今天是第三次中毒,说明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阮暮云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而是说道:;你别急,等阿大回来,我有几个问题问他,问完再给你说。 阿大很快就回来了。 ;阿大,你那天去成大爷家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吗? 阿大挠了挠头,说道:,;这个星期我去了三次,第一次去没发现什么,后来让陈峰大哥帮忙找了检测员,发现成大爷家的食物跟水都没有问题,出于谨慎,我昨天又去了一次…… 他摇头道,;但还是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好。 阿大离开后,阮暮云突然开口问道:;成大爷这些天有没有吃过什么保健品? ;保健品? 成大婶一愣,随后像是想起什么,立马激动道:;有,有,他有吃保健品。 成大爷也是一愣,随即顺着成大婶的话头,解释道:;半个月前,我儿子带着女朋友回家,给我买了一盒人参养荣丸,孩子知道我气血不足,说是专门买给我补气血的。 阮暮云微微挑眉,;人参养荣丸? 成大爷点了点头,随即小心翼翼问道:;小神医,不会是这药丸有问题吧? 阮暮云没有立刻回答他,纤白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沉吟半晌说道:;这样,成大婶,你回家把药丸拿给我看看。 成大婶连忙点头,飞快坐着车跑回家,很快就带着一盒人参养荣丸过来,递给阮暮云。 她担心有什么信息被忽略,所以拿的是一盒没有拆封的。 阮暮云接过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出厂公司是阮氏药妆公司,眉头微蹙了下,接着再仔细打量着外包装,外包装做得跟市面上没什么区别。 打开盒子,里面有八个小格子,每个盒子里躺着一颗黑乎乎的拇指大小的药丸。 第378章 陈玉宴露出马脚 阮暮云心里顿时有了猜测,将盒子合上,抬眸看向成大爷,;成大爷,你每天吃多少,吃了多久了,吃完有什么感觉……你都跟我说说。 ;每天一颗,吃了将近两个星期,味道略苦,吃完之后身体有点热热的…… 说完之后,他看着阮暮云平静的表情,坐立难安问道:;小神医,这人参养荣丸有什么问题吗? 成大婶也无比紧张问道:;小神医,成大中毒是不是跟这药丸子有关? ;暂时还不能确定。 阮暮云看着他们夫妻忧心忡忡的样子,缓缓开口道:;成大爷,你若是信得过我的话,我找人把这药丸拿去检测一下,你觉得如何? 有人帮忙找出中毒的病因,还不用他们特地去找关系检测,成大夫妻无有不应,顿时点头道:;中,就听小神医的。 成大爷夫妻离开后,阮暮云立马给杨高波打电话,他是做药业的,肯定认识这方面的专家。 打完电话,她心里沉吟着要不要回一趟阮家,跟陈秀青谈一下关于人参养荣丸的事情。 以此同时,金陵第一人民医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有阮暮云的针灸,赵冰燕的病情暂时是稳定的,手术最佳方案凌晨就已经讨论出来了。 赵冰燕的情况是越快动手术越好,她伤的是五脏六腑,属于复杂的腹部手术。 此手术需要患者全部裸露,其主要目的是便于医生手术操作和麻醉师观察患者,利于实施抢救。 如此一来,赵冰燕身上的银针就需要取下来。 既然针是陈玉宴针灸上去的,自然由他来拔最好。 所以在家睡大头觉的陈玉宴被医院一个电话叫了过来,当陈玉宴姗姗来到医院,得知要自己把赵冰燕身上的银针给拔了时,顿时心焦起来。 因为他上救护车前,阮暮云特意吩咐银针不要拔,所以他昨晚回去休息的时候,特地嘱咐值班医护人员不要拔掉银针。 但…… 赵冰燕马上就要动手术了,银针也在她身上扎了一夜,此时拔掉银针,应该没事吧…… 如此想着,陈玉宴点头应下了。 杨程作为此次手术的主治医生,本来打算跟过去观看陈玉宴拔针,随便也瞻仰一下神医的手法。 然而,他刚踏出办公室,有护士找了上来,他有个病人出了点情况,需要他去处理。 所以他便跟护士匆匆离开了。 然而他刚到病人病房没多久,整栋楼的报警器就跟催命符一样此起彼伏地响了起来。 杨程一惊,连忙朝报警器的方向跑了过去。 ;哪个病房,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护士连忙回答道:;是赵冰燕小姐的病房,暂时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两人匆匆赶到病房,已经有好几个医护人员先到了,人群里的交流声传了过来。 ;明明刚才还好好,这才过去几分钟,怎么赵小姐的各项生命数据都呈断崖式下跌…… ;这种情况很危险,必须立马进行手术…… 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擦着额头的汗水,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现在情况不稳定,立马进行手术很危险,风险大,需要立马联系病人家属…… 杨程顾不得询问,连忙拨开围在病床前的医护人员,查开着仪器上的数据,接着扫了赵冰燕一眼,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是银针,我让陈医生把银针给拔了,没想到会出现这种状况…… 杨程脸色变了变,;我以为赵小姐的情况已经稳定,且立马就要被送到病房,手术需要全裸,所以就让陈医生把银针给拔了,谁知道这银针一拔,就出现这种情况…… ;原来是这样,这银针就是陈医生扎上去的,让他重新扎回去就好了。 杨程闻言,脸色稍霁,对着缩在角落里的陈玉宴喊道:;陈医生,麻烦你再施针稳定病人的情况,就这么把病人送入病房,在赵小姐没有彻底脱离危险之前,绝不能拔掉她身上的银针。 陈玉宴闻言,意气风发的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起来,双腿发软,嘴唇颤抖,一句话都回答不出来。 第379章 昨天施针的不是我,另有其人…… 杨程眉头皱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陈医生,你怎么了?人命关天的时刻,就是哪里不舒服,也得先给赵冰燕把银针给重新扎回去。 ;是啊,救人如救火,陈医生,你别发愣了,赶紧施针啊。; 杨程见陈玉宴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知道为何,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焦急喊道:;陈医生,病人现在情况危机,你快施针。; 陈医院抬起头,看着杨程,抖着惨白的唇,艰难挤出一句,;杨主任,我……我不会…… 杨程脸色惊变,厉声喝道:;陈医生,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他深吸口气,缓和了一下口气,缓缓道:;陈医生,你别慌,既然昨天你能把病人从鬼门关救回来,你现在只需要依样画葫芦,将病人病情稳定下来就可以了。; ;是啊,病人现在情况虽然危急,但比刚车祸那会病情好了十倍,怎么就不会呢……陈医生,快别开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陈玉宴在大家焦急的逼迫下,双腿一软,惊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满是绝望,;你们别逼我……我真的不会啊…… 此时,接到紧急电话的赵家成夫妻从外面匆匆赶过来。 赵家成推到围堵在门口的医护人员,脚步踉跄跑到杨程面前,紧紧抓着杨程手臂,气喘吁吁道:;杨主任,我女儿……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杨程还没来得及说话,赵夫人从赵家成身后窜了出来,在护士的搀扶下,抖着唇,满脸惶恐,艰难开口道:;冰燕……病情是不是恶化了? 她抬头看向疯狂发出警报声的监护仪器,整个人如同被一盘冰水从头浇到底,心底泛起一阵冰冷的凉气。 她双腿发软倒在护士身上,不敢相信道:;怎么会这样,你们昨晚不是说冰燕病情已经稳定,还约了今天早上的手术,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夫人面色苍白如纸,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力气,紧紧揪着自己胸口的衣领,似乎无法接受这种情况。 赵夫人身体不好,杨程怕她打击太大出事,连忙安慰道:;赵夫人,你们别急,有陈医生在,赵小姐肯定会没事的。 赵夫人看着赵冰燕惨白没有血丝的脸色,不管不顾惊声尖叫起来,;人都已经这样了,你们还跟我说没事,你们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你们既然无能,就不要耽误我的女儿。 杨程眉头皱了起来,看向被人搀扶起来的陈玉宴,催促道:;陈医生,你赶紧给赵小姐施针,稳定她的病情,让赵总赵夫人安心,快啊! 其他医生赶紧上前安抚道:;赵总赵夫人,你们放心吧,陈医生既然敢收五千万,说明她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有他出手,赵小姐肯定没事的。 赵家成深吸口气,走到陈玉宴跟前,对他深深鞠了一躬,恳求道:;陈医生,只要你现在出手救我女儿,我承诺的两个亿马上就能给你。 陈玉宴昨天听到两个亿的时候,激动地整个人都在颤抖。 现在听到两个亿,同样身子颤抖,却是怕的,惊慌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病房内的医护人员不知道陈玉宴此时惊慌的心情,只满脸崇拜地看着陈玉宴,期待他出手施针。 ;陈医生,快啊,救人如救火,别再发愣了。; 陈玉宴身后的护士,把他往前一推。 他脚步踉跄着来到了赵冰燕病床前,杨程立马把银针塞进他手里,;陈医生,拜托你了。; 陈玉宴看着手里被强行塞进来的银针,狠狠攥了攥银针,朝赵冰燕的身体一点点移动过去。 然而,越是靠近赵冰燕的身体,他的手指抖动得愈加厉害。 这一针下去,成功了,两个亿到手,失败了,他就彻底被打入地狱。 赵家成能给他荣华富贵,自然也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这些有钱人狠起来,手段是无比残忍狠辣。 他狠狠咽了咽口水,连银针都拿不稳了,又怎么可能能精准得刺入穴位。 他就算没有接触过针灸,也知道针灸是十分严谨的事情。 但凡有一点差错,好好的人都能丧命,何况是赵冰燕这样病危的人。 赵夫人见他表情痛苦不堪,迟迟不肯下针,急得在一旁喊道:;陈医生,你别磨蹭了,赶紧施针啊。 ;啊! 陈玉宴突然大喊一声,手里抖动不已的银针从他手中脱落,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下,滴答一声掉落在地上,滚落在杨程脚边。 杨程一点点转头看看地上的银针,又抬头看看脸色比赵冰燕这个病人还惨白的陈玉宴,心里咯噔一声。 那种不安的感觉在这一刻彻底得到了验证。 ;嘭—— 陈玉宴瘫软着跪在地上,;杨主任,赵总,赵夫人…… 他在众人惊慌的眼神下。 他抖着唇,哭喊道:;对不起!我该死!我骗了你们!昨天在车祸现场给赵小姐施针的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啊——人渣! 赵夫人癫狂大喊一声,扒下鞋子,猛冲上去,对着陈玉宴的脸左右开弓。 陈玉宴抱着头,浑身颤抖,不敢反抗,左闪右躲间,脸被赵夫人的鞋拔子抽成了猪头…… 他如同过街老鼠,抱头朝门口俯冲而去,却撞在了紧赶而来的警察身上。 他顿时吓得面无血色,身子颤抖着往后缩。 此时的陈玉宴再没有昨天冒名顶替功劳的意气风发,悔得肠子都青了,最后痛哭流涕着被警察带走了。 ;等一下。 杨程追了上去,拦住了被戴着手铐的陈玉宴,冷冷问道:;昨天车祸现场到底是谁救了赵冰燕?你既然敢冒名顶替,那人肯定是你认识的,你最好老实回答我,不然,赵冰燕真的有什么事,你就是谋杀,会被枪毙的! 陈玉宴被一句枪毙吓得双腿颤抖,一股湿热的液体瞬间染湿了腿间的裤子,一股骚味随之弥漫开来。 杨程嫌恶地皱了皱眉。 他真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认为这样胆小如鼠,虚伪贪婪的小人会有那般高明的医术。 想到昨天自己在赵家成面前夸赞陈玉宴淡泊名利,医术高明的话,瞬间觉得脸色又辣又疼。 他看向陈玉宴的眼神愈加的冷冽起来。 陈玉宴此时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哪里敢搞什么小心思,倒豆子般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杨程。 还给阮姑婆打去电话,最后从阮晟那里拿到了阮暮云的手机号。 第380章 问心无愧 杨程拿到手机号后,拿着电话急匆匆打了个电话,对方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丢给了他一个地址。 ;如意堂? 杨程轻声念了一句,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 但他此时焦急急着去接人,立马就将这事给丢开了,开着车风驰电掣朝着地址上的位置赶了过去。 当看到穿着白大褂,在如意堂大堂坐诊的阮暮云时,眸中闪过一丝恍然。 ;是你。 杨程看着阮暮云那张稚嫩冷清的脸,先是一惊,随即又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看到赵冰燕身上的银针时,他脑海中第一时间闪过的是阮暮云的身影。 ;你坐,我等一下就好。 阮暮云丢下一句话后,继续给排队的病人看病。 杨程看着阮暮云诊桌前排着队的五个病人,急得团团转,额头都冒出冷汗了。 但见阮暮云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一边屁股坐在伙计搬来的板凳上,却坐立难安地狂擦汗水。 他几次张着嘴欲言又止,却见阮暮云满脸严肃认真给病人看病,最终到了嘴边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好在阮暮云看病速度很快,只花了十分钟就看完了排队的病人,脱下白大褂,对满脸急色的杨程说道:;走吧。 杨程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动她,没想到她这么干脆,立马松了口气,启动车子,朝第一人民医院驶去。 他开着车,眼角的余光落在阮暮云那张冷清的脸上,小心翼翼道:;阮神医,今天早上,赵冰燕身上的银针被陈玉宴拔了,情况很不乐观。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医院请了最厉害的专家,给她做了急速抢救,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但不容乐观,估计撑不到下午两点。 现在正是中午十二点多,不然,阮暮云也没空出来了。 阮暮云只是略微挑了挑眉,面色却十分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 若不是银针被拔了,陈玉宴也不会那么快露出马脚,杨程也不会火急火燎赶来请人。 她扫了眼杨程焦急的脸色,淡淡道:;我以为来接我的会是赵家的人。 杨程一愣,随即解释道:;陈玉宴弄虚作假,已经被警方抓起来了,但他是第一人民医院的人,人命关天的事情,医院不得不安头给他擦屁股。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赵家财力雄厚,能量大,赵家成现在对我们医院很不满,我唯有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医院的罪责降到最低,希望能得到赵家的谅解。 说完,他欲言又止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双手环胸,微微挑眉,;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杨程叹息一声,;现在赵总赵夫人不仅对医院不信任,还连累了阮神医你。 ;赵总关系庞大,现在正在紧急联系自己信得过的医生救人。 他叹息一声,;今天可能会麻烦阮神医白跑一趟,但是还是那句话,人命攸关,救人如救火,我见识过阮神医的神奇医术,对您十分信服,希望到时候若是有什么意外阮神医能够出手,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到的弥补了。 说着,他脸上焦急的神色渐渐缓和了一下,坦然道:;所以我一定要请你回去,不管最终您能不能帮上忙,起码我问心无愧。 阮暮云一愣,朝他抬眼看了过去。 窗外的阳光透过车窗洒落在杨程染着一层薄汗的脸上,似乎给他帅气的五官镀上了一层光辉,让他看起来顺眼了一点。 第381章 无能为力了吗? 阮暮云收回视线,慵懒靠在椅背上,淡然一笑,;这高尚的思想觉悟,不愧是高材生,不过你放心,既然昨天那样的情况我都选择救赵冰燕,自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出事。 她顿了下,幽幽道:;不过,前提条件是赵家人信任我。 她接着说道:;既然你思想觉悟那么快,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治一治你身上的顽疾。 她似笑非笑睨了杨程一眼,幽幽道:;别忘记下周一过来如意堂扫地,为期一个月。 ;…… 杨程额头的冷汗都下来了,咬了咬牙说道:;如果阮神医能救赵冰燕,就是让我扫三个月的地都没问题,甚至还能纡尊降贵拜您为师。 ;纡尊降贵?拜我为师? 阮暮云面色随即冷了下来,;你纡尊降贵?我道你是白日做梦!就凭你也想跟孙铭平起平坐,你可真会痴线妄想。 孙铭? 平起平坐? 杨程像是想到什么,心里一惊,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向阮暮云。 阮暮云淡淡一笑,;没错,孙铭是我徒弟。 轰隆一声,一道雷落在他头上,将他劈得脑子一片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找到声音,小心翼翼道:;可是中华三省赫赫有名的孙圣手?芝林堂的当家人? 阮暮云漫不经心一笑,;看来那老头还挺有名,连你这种小人物都听过他。 ;…… 杨程只觉得有个小人站在他肩膀,拿着大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又疼又辣。 为了不再自取其辱,接下来的一路杨程再没有说过话。 10分钟后,车子停在第一人民医院门口,杨程带着阮暮云来到重症病房。 此时,赵冰燕的门口站着四个黑衣黑裤的高大保镖,医院的医护人员都被赶了出来,可见赵家成对赵冰燕的重视,还有对医院的愤怒和不信任。 杨程急匆匆上前,就要推开门进去。 ;闲杂人等不能进去。 一位保镖伸手拦住他,一双铜铃大的眼睛冷冷看着杨程。 杨程常年跟死人打交道,岂会被一个保镖吓住,对他微微一笑道:;我是杨程,赵小姐的主治医生,劳烦跟赵总说一声。 保镖顿了一下,见他跟阮暮云都气度不凡,没为难他们,进去禀报了一声,很快就出来了。 ;请进。 杨程连忙带着阮暮云走了病房,病房内比他离开时,多了七八名华衣男女。 阮暮云站在杨程身边,略略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一位浑身自带威严的中年男子身上。 他身边站着一位满脸憔悴,双眼红肿的贵妇人,这二人显然就是赵家成夫妻了。 她目光移到病床上,赵冰燕双眼紧闭,面色青白躺在病床上,床头柜的监护仪器发出不太乐观的滴答声警报声。 显然是命悬一线,小命随时都会被阎王取走。 此时,赵冰燕的床边坐着一位续着白胡子,穿着唐装的老者。 老者年约六十,身材肥胖,面色红润,配上那特意续上的白胡子,倒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 慈眉善目的样子,能让人下意识放松戒心。 他一手把着赵冰燕的脉搏,一手撸着长长的胡子,看着赵冰燕的眸子隐隐闪过一丝精光,仿佛赵冰燕在他眼里就是待宰的羔羊。 阮暮云站在他侧面,正好捕抓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眸子不动声色眯了起来。 众人屏息凝气看着老者,神色十分紧张。 杨程却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出声道:;赵总,这位是昨天在车祸现场救了赵小姐的阮神医。 赵家成闻言,顺着杨程的目光扫了阮暮云一眼。 只一眼,就立马移开了视线,重新把目光落在老者身上。 无视轻蔑的态度十分明显。 杨程气得脸色涨红,但随即想到是医院理亏在先,只能憋屈吃了这个哑巴亏。 他对阮暮云低声解释道:;这位正在给赵小姐把脉的是赵总亲自请来的名医,叫什么司马南,听说二十年前是个气功大师,后来听说他遇到一位中医,中医发现他在针灸上有点天分,就收他为徒,他这些年凭借着一手针灸,名气渐显。 阮暮云目光在赵家成身上顿了下,心中顿时有了猜测,不动声色点了点头。 此时,司马南把完了赵冰燕的一只脉搏,又切上她另一只手的脉搏。 赵家成见他久久不说话,顿时紧张得呼吸都放轻了几分,连手臂被同样紧张不已的赵夫人抓流血了,都感受不到疼痛了。 五分钟后,司马南终于号完了脉,不动声色收回手。 赵夫人急忙上前问道:;司马神医,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赵家成拳头紧握,紧张盯着司马南,深吸口气,问道:;司马神医,你给句话中肯的话,我的女儿到底能不能醒过来? 孙铭孙圣手此时不再金陵城,而赵冰燕等不到他赶回来。 丹药大师葛勇葛老此时正在闭关研究冰肌秘方,而闻迁的电话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 金陵城三大神医此时一个都找不到,赵家成只能寄希望于妻子托人找来的司马南。 他也隐隐听过司马南的名声,听说针灸不错。 希望司马南不要让他失望。 司马南撸着白胡子,叹息一声,眉头紧皱道:;赵总,赵夫人,我也不瞒你们,贵千金的情况很棘手啊。 赵家成心里咯噔一声,高高吊起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赵夫人眼泪刷的一下下来了,被赵家一个后辈扶着,摇摇欲坠问道:;司马神医,难道你就无能为力了吗? 说着,她揪着胸口,满脸悲戚哭喊道:;冰燕啊……我的冰燕啊…… 病房内的众人顿时满脸沉重。 司马南却在这时候哈哈一笑道:;赵总赵夫人,你们不必如此悲观,我只是说很棘手,并不是完全毫无办法。 赵夫人哭声一顿,跟赵家成顿时一眼,脸上顿时燃起希望,双眼亮晶晶看着司马南。 ;司马神医,你就别跟我们打官腔了,只要你能救冰燕,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第382章 逆天改命?有钱任性? 司马南眸中闪过一抹隐晦的精光,继续撸着白胡子说道:;现在,唯有逆命九曲十八神针,才能救赵小姐的性命。 说着,他叹息一声说道:;逆命逆命,顾名思义就是逆天改命,跟天道作对,施针之人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赵家成眉头一皱,问道:;请问司马神医,施针之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司马南看他一眼,嘴里吐出两个字,;寿命。 ;施一次逆命九曲十八神针,要透支施针之人五年的寿命。 阮暮云微微一愣,看着司马南的神色有点意外,难道这家伙真的会逆命九曲十八神针? 她嘴微微张了张嘴,扫了眼赵家成夫妻欣喜若狂的神色,识趣地闭上嘴巴,没有把质疑的话说出来。 赵家成激动地握紧拳头,;司马神医,冰燕是我的宝贝女儿,只要你能救她,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赵夫人哭得泪眼磅礴,哀求道:;司马神医,我求求你,救救冰燕吧,她是我的心肝肉,我不能失去她啊,你就拿我的寿命换取她的生命吧。 赵夫人膝盖一弯,就要跪下来了,却被司马南一把扶住,皱着眉头说道:;赵夫人,你这是做什么,悬壶济世是医者本心,我若是有办法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他说得大义凌然,随即叹息一声,眉头紧锁,一副为难的样子。 赵家成把司马南前后对话串联起来,仔细琢磨了一遍,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灵光。 他抽出一张支票,刷刷写下几个字,随后将支票递到司马南跟前,恭敬道:;五个亿,请司马神医出手。 司马南双眼一亮,撸着白胡子没说话。 赵家成继续说道:;只要司马神医能救我女儿,我赵家成以赵家家主的身份承诺,司马神医从此就是我赵家的恩人,从今往后,司马神医的事,就是我赵家的事,但凡有人敢跟司马神医作对,就是跟赵家作对,赵家必为神医冲锋陷阵! 赵夫人也立马站出来表态,;只要司马神医出手救我女儿,你以后就是她的干爹,等同亲爹,从今往后,必定好好孝敬你。 司马南紧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 他满意地看着满脸真诚的赵家成夫妻,接过支票,叹息一声道:;罢了罢了!赵总赵夫人的爱子之心彻底感动了我,人老了,最见不到那些不好的事情发生,我这就为赵小姐逆天改命,施展逆命九曲十八神针,不出意外的话,赵小姐半个小时后就能醒。 司马南说完,低头从药箱银针包,取出一排排银针。 赵总赵夫人满脸喜色。 半个小时就能醒吗? 赵家成攥着拳头,深吸口气,忍着内心的激动,感激道:;多谢司马神医出手相救,救女之恩,赵某感激不尽。 从昨天到现在,赵家成夫妻的心情就如同过山车一样,经历了两次从失望到希望,自然更加珍惜女儿的性命。 不说五个亿,只要能救他的女儿,就是五十亿,他都豁得出去。 谁叫他有钱。 有钱就是任性。 第383章 催命毒针 此时,司马南已经收敛了心神,两指捻着银针,一点点捻动着刺入赵冰燕的穴位。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大家屏息凝气看着司马南施针。 随着第一根针的落下,阮暮云眉头皱了起来。 第二根针落下,阮暮云面色彻底冷了下来。 司马南每落下一根针,阮暮云的面色就越发的冷冽…… 逆命九曲十八神针,顾名思义就是需要对着身体扎十八根针。 相比阮暮云越来越冷的神色,赵家成夫妻紧皱的眉头却一点点舒展开来。 因为随着司马南每落下一针,赵冰燕的脸色肉眼可见地一点点变得红润起来。 赵家成夫妻紧紧攥着双方的手,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监护仪器的报警声一点点消失,心电图线更是不断跳跃,一点点指向正常位置。 赵冰燕的生机越发勃发起来。 杨程见证这一奇迹的发生,满脸惊奇,感概道:;以前只听到传言的时候,只觉得是以讹传讹,大众把司马南美化了,没想到司马先生真是神医啊。 阮暮云唇角抿成一条冰冷的线,没有出声,只紧紧盯着司马南手里的银针。 司马南再次拿起一根银针,一点点刺入赵冰燕的穴位,手法娴熟地轻轻捻动起来。 ;住手! 一道冰冷的冷喝声,如同惊雷般在闻针可落的病房内响起。 惊得众人心神一震,齐齐朝声源处看了过去。 只见阮暮云满脸冷凝看着司马南,冷冷道:;司马南,你确定你在救人?而不是…谋杀? 司马南心神一震,转头朝阮暮云看了过去,对上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深幽如潭,仿佛能穿透他的内心。 司马南心里一惊,后背冒出一层冷汗,连忙敛住心神,冷哼一声道:;哪里来的黄毛丫头,人命攸关时刻,你出来捣乱,若是赵小姐有什么闪失,你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赔! 司马南厉声怒喝,先发制人。 阮暮云眸子危险地眯了起来,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悬壶济世?医者仁心?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差点连我都骗了,但你的行为,已经彻底戳破了你的谎言,暴露了你的狼子野心! 司马南对上她黑沉沉的眼神,心里惊疑不定,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了。 他忙稳住心神,冷冷道:;我看狼子野心的是你,你在我施展逆命九曲十八神针的时候,出言打断我,你这是在要赵小姐的命。 阮暮云脸上枸勾起一抹嘲讽的冰冷,;你施展的恐怕不是逆命九曲十八神针吧。 司马南双手紧张得握了起来,只见阮暮云那一张一合的嘴里吐出一句让他彻底惊慌的话。 ;你对赵冰燕施展的是催命九曲十八毒针。 司马南拿着银针的手,微微一动,一时不擦,银针刺入两人自己的大腿。 刚好刺入了痛穴,司马南顿时疼得脸色煞白。 他惊疑不定看着阮暮云。 怎么会? 这个死丫头怎么年轻,怎么可能看出自己的针法? 这可是他在一本古老医书上看到的老针法,这套针法早就已经失传,即使是孙铭等赫赫有名的神医都认不出这套阵法。 这个死丫头怎么知道的? 第384章 狼来了的故事 就在司马南惊疑不定之时,赵家成皱眉看向阮暮云,声音冷沉道:;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杨程上前,站在阮暮云侧边,不得不再次介绍道:;赵总,这是阮神医,昨天在车祸现场救了赵小姐的人就是她,她才是赵小姐真正的救命恩人。 赵家成抿了抿唇,面色不变反问道:;那有如何。; 这话显然是把阮暮云当成了跟陈玉宴一样的骗子。 司马南听到这话,心里的惊疑瞬间消散,整了整衣襟,端着架子道:;赵总,赵夫人,既然你们请了别的医生给赵小姐治病,那就别请我,我司马可不是随意任由人挥之侧来呼之则去的阿猫阿狗。 他满脸的嗤之以鼻,语气中带着高高在上的轻蔑,明显表示出阮暮云的不屑。 他转头,满脸阴冷看着阮暮云,眸中闪过一抹隐晦的怨毒,;而且你们请的还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你们这是对我医术的侮辱,和极大的不信任。 ;她现在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为令千金施针,你们若是不能把她赶出去,那就另请高明吧。 司马南重重甩了下衣袖,冷哼一声,起身站在窗边,看着窗外飘落的树叶,一副置身事外的清高模样。 杨程皱眉,看着赵家成等人冷下来的面色,连忙解释道:;阮神医不是骗子,她医术很高明,我亲眼见过她的起死回生之术,绝不是陈玉宴那样贪婪无度的沽名钓誉之辈。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而且,我已查过昨天车祸现场的视频监控,确实是阮神医为赵小姐施针,保住了她的性命……不信的话,赵总请看…… 杨程将手机里的监控视频往赵家成跟前递。 ;够了! 赵家成冲杨程怒气冲冲暴喝一声,;冰燕落得现场这个危险的境地,你们医院要付全部的责任,你们自己的医生怎么样?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了?被人几句胡话骗得团团转,你身为冰燕的主治医生,难辞其咎! ;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现在又搬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我看你杨程这些年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一个黄毛丫头,就算再聪明,顶多就背过几本医书,连你一成的本事都没有,你自己蠢被人骗了就算了,还把人推到我面前来…… 赵家成深深吸了口气,黑沉沉的眸子氤氲着暴风雨般的怒火,;杨程,陈玉宴的事情有一次就够了,别再干这种蠢事。 杨程好心救人,却被人身攻击骂蠢,顿时气得嘴唇颤抖,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夫人冲上来对杨程怒目而视,;杨程,我看你就是见不得我女儿好,我要向卫生厅举报你们,你们这是草菅人命,金厅长肯定不会放任不管,你就等着吃官司坐牢吧。; 杨程心底闪过一丝沉沉的怒火,但想到自己理亏在先,终究将怒火压了下去,深吸口气道:;赵夫人,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陈玉宴的事情,医院现在处于尴尬的境地,我就是再蠢,也不敢在这时候做出对赵小姐不利的事情…… 赵夫人直接打断他,;谁知道你啊,尽干蠢事。; ;…… 杨程被噎得七窍生烟,陈玉宴那事就不能翻篇了吗? 这么上纲上线? 赵家成见他被气成这样,神色缓和了些,说道:;杨主任,我们知道你没有恶意,也清楚你想为陈玉宴的事情做出弥补,但我们十分信任司马神医,请你,还有你这位……小朋友,不要捣乱。 他扫了阮暮云一眼,眸子陡然冷沉起来,;不然,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一个谋杀罪,就能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你们要相信我赵家成在金陵城的能量。 他最后一句话既是对杨程的警告,也是对阮暮云的警告。 阮暮云好心赶来救人,被人这样警告,自然没有好脸色。 随着赵家成话落,她脸色寸寸冷了下来,抿着唇,没有说话。 杨程脸色同样不好看。 ;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夫妻对你们第一人民医院已经彻底失去了信任,陈玉宴的事情,要不是你极力赞赏陈玉宴,说他是救了冰燕的恩人,事情也不会走到这个地步,所以我们再无法相信你找来的任何医生。 后来一句话,带着明显的啄客令。 赵夫人就没有这么委婉了,想到女儿因为杨程等人,陷入生死不明的境地,就气得心肝泛疼,毫不客气轰道:;滚啊!你们都滚!别耽误司马神医救人。 ;刚才要不是你们,我们冰燕说不定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她愤怒的眸子射出冰冷的利箭,看阮暮云杨程的神色,就如同看杀女仇人。 第一人民医院天生跟她女儿犯冲,这些苍蝇让人烦不胜烦,等女儿醒过来之后,她一定第一时间就给女儿转院,离开这个晦气的地方。 阮暮云扫了眼病床上赵冰燕那张娇艳年轻的面容,到底没忍住,再次开口提醒道:;赵总,赵夫人,这个司马南真的有问题,你们若是任由他继续给赵小姐施针,那么赵小姐将活不过今晚。 赵夫人冷冷一笑,笑容里说不出的冰冷厌恶,;是吗?小丫头,年纪轻轻不学好,尽学人家哗众取宠,上一个跟你一样哗众取宠的家伙,现在已经被关进去了。 ;狼来了的故事演过一次就好,我们不会再上第二次当!而且……; 她柔和的目光落在赵冰燕身上,;冰燕的身体,还有监护仪器是骗不了人的,因为司马神医施针,冰燕的脸色越发的红润起来,监护仪器都停止了警报,这些就是对司马神医医术最好的证明。 阮暮云眉头一皱,张着嘴就要说话。 赵家成却厌烦的一摆手,让人直接将杨程跟阮暮云轰走。 杨程不甘心叫道:;赵总…… ;赵总,赵夫人,如果你们不相信我,我就先走了,我很忙的,还有病人排着队等着我回去看病。 司马南转过来的脸色黑沉,架子端得高高的,目光只看着赵家成夫妻,赤裸裸展现出了对阮暮云杨程的极度轻蔑。 第385章 吃人血馒头的杀人凶手 司马南斜睨着阮暮云,轻蔑道:;我倒要看看,除了我司马南,到底还有谁有能耐让赵小姐醒过来。 赵家成脸色一变,冲阮暮云杨程大吼,;你们都给出去,我们赵家不欢迎你们! 司马南一脸得意看向阮暮云。 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好似在说,看啊,你就算看出来了,又怎么样,这终究是他司马南主导的游戏。 阮暮云看着司马南的眸中射出一抹阴冷,牙齿微微咬紧。 这个混蛋! 靠吃人血馒头捞钱,竟还如此嚣张! 司马南被阮暮云冰冷的眼神震了一下,嚣张气焰一下子减弱了五成,心里涌起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 他仓皇移开视线。 真是见鬼了,竟然被一个小鬼吓住了。 因此,他对多管闲事的阮暮云更加怨恨了,眸中隐隐闪过一抹阴毒。 他幽幽开口道:;赵总,看来这两个人完全没有把你们的话放在眼里,也对,这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赵家成闻言,看着杨程两人的眸中闪过一抹冷意,暴喝道:;滚! 杨程急了,;赵总! ;杨程!你太让我失望了,第一次,我信任你,把女儿交给你,结果你差点把我女儿送去见阎王,这次我自己找来了神医,你千方百计,上前阻拦,我看你就是不安好心,想要我女儿的命! 赵家成这罪名扣下来,杨程脸色大变,焦急道:;赵总!你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 赵家成指着大门口,怒喝道:;那就给我滚出去!别再踏进这间病房! 司马南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隐隐的挑衅。 见赵家成狠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杨程唯有无奈苦笑。 他很想弥补陈玉宴捅下的篓子,也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一条人命在自己面前消失。 但事与愿违。 阮暮云扫了满眼得意的司马南,淡淡开口道:;赵总,既然你们这么不欢迎我们,我也不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但是在走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说。 她不俾不抗迎视着赵家成冰冷的目光,;司马南施展的不是逆命九曲十八神针,而是催命毒针。 ;司马南有句话没骗你们,催命毒针施展在赵冰燕身上,她确实能在半个小时后醒过来,但…… ;醒过来绝不是你们想要的健康人,而是废人一个,而且撑不过今晚。 赵夫人大怒,冲着阮暮云就要怒喷。 阮暮云却抬手阻止住她,先发制人道:;赵夫人,你先听我说完,这催命毒针,是通过刺激人体的器官,直接透支人的生命力,让器官极速衰竭。 ;被催命毒针后醒来的病人,精神亢奋,不吃不喝,也不睡觉,不断通过剧烈运动,加速器官的衰竭,直至死亡。 ;这就是催命毒针的霸道阴毒之处,相传在几百年前,有位巫医创造了这套霸道阴毒的阵法,只是为了让存有一口气的,且昏迷不醒的母亲回光返照,留下遗愿。 ;正常人被迫施了这套阵法,都活不过一个月,更何况是车祸病危的赵冰燕。 ;如果你们一意孤行,不相信我的话,等司马南施完这套阵法,你们看看赵冰燕的表现是不是如我所说那般。 ;同时,我也劝你们,把司马南留下,至少今晚不要让他离开,因为如果我所说的都验证了,那司马就是吃人血馒头的杀人凶手! 第386章 虚张声势 接着,阮暮云面无表情看向司马南,;司马南,天作孽,尤可活,自作虐,不可活,人在做,天在看,你想靠吃人血馒头来捞钱,但是我告诉你,你想得太简单了,赵家可不是拿你无可奈何的普通人,赵家成是互联网大鳄。 ;如果你真的耍弄了他们,害死了赵冰燕,那么依照赵家的能耐,你很快就会给赵冰燕陪葬。 她直直看着他闪躲的眼睛,幽幽道:;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过赵家的报复,他们随时都能让你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她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司马南后脊背窜起一股寒意,却强撑着对阮暮云怒目而视。 阮暮云对他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意味深长道:;司马南,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直接转身离开,杨程匆匆跟在她身后离开。 司马南指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得跳脚,;赵总,赵夫人,这两个小人,恶意中伤我,老夫堂堂医者,怎么可能会做出吃人血馒头这种恶毒的事情,这两个可恶的小人! 赵家成是个多疑的人,阮暮云一番话,到底动摇了他的心底,此时看着司马南行为。 忽然觉得有种虚张声势的感觉,顿时心头一跳,竟然有了几分不安的感觉。 他定了定神,说道:;司马神医,你施针后,今晚就待在病房陪冰燕吧,以防冰燕出现意外。 说完,他不动声色观察着司马南的神色。 ;没问题,这是应该的。司马南神色自然说道。 赵家成眸子微微眯了眯。 司马南继续说道:;那小丫头就是胡说八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什么催命毒针,老夫听都没听说过,亏她还瞎编了一个巫医的故事,简直荒谬,赵总多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会相信她那荒唐的话,赵总,你说是吧。 赵总仔细打量着他神色,半晌后,缓缓点头,;司马神医说的是。 司马南表面看似镇定自然,然而内心却慌得一批。 他甩了下衣袖,坐在赵冰燕床边,重新拿起银针。 然后在赵家成等人紧张的注视下,他拿起银针的动作顿了下,转头对赵家成等人说道:;赵总,针灸是一件非常严谨的事情,打扰了一次施展就已经犯了大忌,耽误了施针效果,为了以防再次被打断,我建议你们都出去,不然,施针中途再次被打断的话,那赵小姐就可能真的醒不过来了。 赵家成脑海中闪过阮暮云的话,面上闪过一丝犹豫,却被赵夫人一把拖到了门口。 他神情犹豫不决盯着司马南。 他手中的银针在灯光下泛起一抹冰冷的寒光,赵家成心里的不安愈加强烈起来。 施针这么严谨的事情,司马南为什么一开始就不让他们避开? 反而在阮暮云说出那番话之后,让他们出去呢? 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赵家成到底没忍住,趴着门缝看了一眼,着见司马南嗖的一声,手脚飞快窜到了窗边,利落爬上了窗户。 接着纵身轻轻一跃,跳动了窗边的大树上,顺着大树往下滑动。 那敏捷的速度,灵活的身手,逃得比兔子还快。 ;混蛋!赵家成目眦欲裂,一脚踹开门,冲到窗边。 却见司马南此时已经从树上滑倒了底下,放开大树,撒开脚丫子往前方逃跑。 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病房内先是响起一阵焦急的脚步声,接着死寂无声。 第387章 以后刀山火海都是你的 赵冰燕窗户边上挤满了赵家人。 看着司马南渐渐消失的身影,他们或震惊,或不可置信,或愤怒。 赵家成捂着胸口,脸色煞白,直挺挺朝后倒了下去,病房内一片兵荒马乱。 阮暮云不知道自己一番敲打的话,吓得司马南跑得比兔子还快。 此时她乘着电梯来到了医院大厅,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碰到了给时时办理出院手续的阮佳美。 阮佳美整个人红光焕发,走路带风,嘴角洋溢着笑容,跟之前憔悴颓唐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此时刚给时时处理完医保报销,见到阮暮云,满脸激动道:;暮云,医生给时时做过全身检查了,医生说…… 阮佳美陡然眼眶一红,紧紧咬着唇,压抑着激动道:;医生说他已经没事了,这辈子再也不用受心脏病的折磨了,他可以跟正常人一样奔跑跳跃,寿命也跟正常人一样,可以寿终正寝。 话落,她眸中噙着的眼泪,夺眶而出,喜极而泣起来。 阮暮云见状,唇边勾起一抹笑容,那种救了一个人,拯救一个家的成就感,让她感到十分愉悦。 她拍了拍啜泣声的阮佳美,安慰道:;佳美姐,别哭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阮佳美擦了擦眼泪,使劲点点头,;暮云,你是我们一家的救命恩人,我没什么好感谢你的,这张银行卡你拿着。 她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往阮暮云兜里塞,阮暮云连忙避开她的动作。 阮佳美顿时急了,;暮云,你别拒绝,姐知道你有本事,不缺那点钱,你有钱是你的事情,这是姐的一点心意,再说了,这钱本来就是留着给时时治病的,你治好了他的病,这钱就是你的。 ;这里有五十万,姐没本事,你别嫌少。 阮暮云伸手将她的手握着,把银行卡重新塞回她的兜里,对上她焦急的眼神,拍了拍她的手,说道:;佳美姐,时时是我外甥,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上次见他跟萌萌,也没给他们见面礼,这银行卡的钱,就当我给两个孩子的见面礼。 她冲阮佳美眨了眨眼,俏皮一笑道:;你既然把钱给我,这钱就是我的,我有权支配这卡里的钱吧。 阮佳美看着她狡黠的小模样,有点哭笑不得,心里却感动得稀里哗啦。 她这些年赚的钱全都花在时时身上了,有时候时时突然发病,她手头没钱,都会找人借。 好在这世上总是好人多,但这些捻折腾下来,也欠下了不少债。 她见阮暮云脸色真诚,不似作伪,心里淌过一抹感激的暖流。 ;好,既然你这样说,那这钱姐收着。 她将银行卡收了起来,突然正色看向阮暮云,;但你记住,以后有什么事,刀山火海,姐都义不容辞。 阮暮云勾唇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玩笑般说道:;行,以后刀山是你的,火海也是你的。 说完之后,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发出噗嗤噗嗤的笑声。 而在他们不远处,穿着病号服的阮雪纯正好看到这一幕。 昨天在商场广场上跟阮暮云发生冲突后,她直接就被骂上了当晚热搜。 她这些天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流量人气断崖式下跌,当机立断让赵晟睿送她来医院。 当晚,她通过在医院直播,穿着病号服,面色惨白卖了一波惨,才堪堪挽回继续流失的流量。 此时看到阮暮云恨不得冲上前去,啖其肉,喝其血。 到底是理智占了上风。 她眯眼握拳,眸中射出一抹毒蛇般的阴冷,早晚有一天,要让阮暮云付出代价。 她深吸口气,把目光落在她身旁的女人身上,看到那张温婉柔美的脸时,她先是愣了愣,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就在她愣神之际,阮佳美朝她看了过来。 阮雪纯一惊,连忙转身离开。 那边,阮佳美接完电话,对阮暮云说道:;暮云,时时心脏病突然好了,在医学上来说是个奇迹,引来了不少权威专家的好奇,此时正有一波专家在病房内,我先回去了,不过,你放心,没有你的许可下,我不会让那些人打扰你的。 阮佳美丢下这话,匆匆走了。 阮佳美走后,杨程终于能挤上前跟阮暮云说话了,;阮神医,对不起。 杨程一脸歉意对她开口道:;害你受医院连累了,赵家成平常不是这样不讲理的人,可能是关心则乱,也或许是对医院太失望了。 他本想对陈玉宴犯下的错,做出弥补,没想到却连累阮暮云被骂,心里自然不好受。 阮暮云若有所思一笑,;没事,不出意外的话,很快他们就会过来道歉。 杨程一愣,看着阮暮云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模样,好奇问道:;司马南真的有问题?还有他那阵法真的是什么霸道阴狠的催命毒针? 阮暮云点点头道:;没错,催命毒针通过透支生命力,加速人体器官衰竭,被施针的人一直保持亢奋的状态,不吃不喝不睡觉,就算是正常人也都撑不过一个星期吧,何况是病危的赵冰燕。 杨程脸色一变,焦急道:;这样的话,赵冰燕岂不是很危险? ;不行,我一定要全力阻止。 杨程急地在原地跺脚。 阮暮云谈谈道:;你已经尽力阻止了,他们把你我当成骗子,再纠缠下去只会适得其反,反而耽误了赵冰燕。 杨程担忧道:;赵总只是一时气愤,只要我们再多费几番口舌,他或许会信的。 阮暮云笑容从容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他若是还没有判断,那互联网大鳄就该换人了。 话落。 ;叮——,电梯门打开,浑身名牌,散发着贵夫人气息的赵夫人带着四个保镖,面色匆匆从电梯内迈出来。 她神色焦急在大厅内搜寻,当看到阮暮云时,双眼一亮。 随即满脸倨傲走到阮暮云面前,颐指气使命令道:;小丫头,快点跟我上去,给我女儿看看。 阮暮云眉头一皱,面色一冷,冷淡看着她没说话。 赵夫人见状,眉头死死皱了起来,看着阮暮云的面色带着一丝冰冷的不悦。 第388章 给你两亿,立刻跟我走! 司马南是她找来的,被拆穿后,赵家成气得差点晕厥。 当着赵家众人面,没有给她丝毫面子,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赵夫人委屈地哭豪起来,病房内一时间鸡飞狗跳。 赵家成立马让人从交警那边,拿到了赵冰燕车祸时的现场监控视频,发现救了赵冰燕的人真的是阮暮云。 赵家成气急攻心还没缓过来。 只能赵夫人一马当先,匆匆来请阮暮云。 只是赵夫人被赵家成当众打了一巴掌,自觉丢了大脸,心里存着气,埋怨阮暮云不尽力说服他们,当场拆穿司马南。 所以把这一巴掌的怨气算在阮暮云头上。 杨程却完全不知道这背后发生的事情,只是意外地看着阮暮云,没想到被她一语戳中。 杨程听着赵夫人僵硬冰冷的语气,对阮暮云施舍般的高高在上姿态,顿时皱了皱眉。 赵夫人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来结仇的。 阮暮云撩起眼皮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没空。 赵夫人一愣,随即脸色愈加的冷冽,;我让你去救我女儿,听到没有?要是因为你耽误了救治我女儿的最佳时间,导致冰燕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她眸中射出一道冷冽的危险,继续给阮暮云施压,;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给我女儿看病,你别给脸不要脸,就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要不是监控视频里拍到确实是你救了冰燕,你这种低贱的人走在路上,我都不会多看你一眼。 杨程又气又急,气的是赵夫人竟然如此愚蠢,急的是赵夫人这样得罪阮暮云。 依照她桀骜冷漠的性子,肯定很生气。 阮暮云声音依然冷淡道:;既然你嫌弃我低贱,那么高高在上的赵夫人,你求我去救人,岂不是明知故贱,贱到了骨子里。 赵夫人脸色黑沉,冷沉的眸中射出一道怨毒的冰冷,;给脸不要脸,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我告诉你,你最好乖乖跟我回去给冰燕治病,免得受皮肉之苦。 她言语间带着赤裸裸的威胁,仿佛阮暮云在她眼中就是没有人权的低贱之人。 她给阮暮云机会,她就应该感恩戴德谢跪,如此反骨跟她作对,就是找死! 杨程无语了,赵家成如此精明的人,没想到他老婆竟然这么愚蠢。 难怪外界传言赵家成夫妻不合,几乎不带他妻子出席任何的活动宴会。 原来问题出在赵夫人身上,这么愚蠢自狂的人,放出去只会得罪人。 阮暮云眸子陡然一沉,冷沉的声音裹挟着寒冷的气息朝赵夫人袭击而去。 ;滚!; 赵夫人被她强大的气势所慑,惊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吓住,气得满脸脸色铁青。 她怒气冲冲瞪着阮暮云,;小丫头,我亲手把钱送到你手上,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 赵夫人语气中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可思议,气冲冲抢过保镖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将里面的红人头钞票朝阮暮云砸了过去。 ;别给我装腔拿调,你现在摆高姿态,不过是为了拿到更多的好处,真是烦透了你们这些穷酸佬的恶心伎俩,令人恶心至极,我给你两亿,你现在!立刻!马上跟我走! 第389章 金家尊贵座上宾 红人头钞票如同天女散花,洋洋洒洒飘荡在空中。 阮暮云隔着漂洋的钞票,看着赵夫人那张轻蔑得意的嘴脸,面色彻底沉了下来。 像赵夫人这种人,她见多了,有几个臭钱,就摆高姿态,随便施舍一点,就以为所有人都跟会哈巴狗一样对她摇尾乞怜。 阮暮云眸子的温度冰冷无比,怒气裹挟着的冰冷的声音暴喝而起,;滚! 赵夫人却以为她被自己戳中了弱点,恼羞成怒,轻蔑道:;你跟我狂是要付出代价的!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在金陵城消失,让你身边的人跟着倒大霉! 阮暮云脸上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的能耐,还真撼动不了我,你若是敢动我身边的人,相信我,你们赵家会因为你,家破人亡! 她最后几个字带着满满的冰冷袭向赵夫人,惊得后者心头狂跳,惊怒道:;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给脸不要的贱骨头,既然这样,来人,把她给我绑上去! 她身边的一名保镖闻言,脸色一沉,身手朝阮暮云抓了过去。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到阮暮云的衣角,就被一脚踢了出去,身体在地上滑出五六米远,狠狠砸在墙上,顿时头破血流。 ;啊—— 大厅内众人吓得面无血色,纷纷逃走。 赵夫人一惊,连连后退,其余三名保镖,将她护在中间,脸上的漫不经心消失,被一抹忌惮所取代。 赵夫人嘴巴微张,双腿发软,不可置信看着阮暮云。 她如论如何都没想到,看起来娇娇柔柔的阮暮云,竟然有这样强大的武力值。 不过,她看了看围在自己身边的三个保镖,神色很快平静下来,冷笑不已,;小丫头,倒是有两下子,可惜双拳难敌四手! ;给我一起上,务必把她给我带走。 保镖们闻言,甩着铁棍立马冲了上去,赵夫人双手环胸,满脸轻蔑冷漠。 她就不信还治不了一个小丫头! ;不准动! 突然三名保镖太阳穴齐齐被冰冷的枪支给抵住,顿时吓得惊若寒蝉,双腿发软,铁棍纷纷掉落在地上。 看到黑漆漆冰冷的枪支,赵夫人彻底变了脸色,看向口中叼着香烟的带头年轻人,冷声质问:;你们是什么人。; 金钱吐出一口白烟,浓烟在空气中散开,朝着赵夫人面颊直扑而去。 赵夫人被呛得连连咳嗽,看着金钱的脸色愈加阴沉。 金钱一愣,;抱歉,烟瘾犯了。 说完,对着赵夫人的脸再次吐了口白烟。 然后在赵夫人暴怒的神情下,这才慢悠悠把香烟给掐灭了。 赵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冷冷看着金钱。 金钱面色不变自我介绍道:;我是金钱,天河分局所长。 赵夫人没想到一个小小分局的所长,竟敢对她如此猖狂,气得浑身发抖,;你知道我是谁吗? 金钱看了她一眼,淡淡开口道:;金署长有令,谁敢动阮神医,不用手软,直接毙了! 金署长? 赵夫人想到什么,脸色巨变,抬头认真打量着金钱的神色,又扫了眼面色不变的阮暮云,抿了抿唇,带着一丝忌惮问道:;这个小……阮暮云是金家的人? 金钱冷冷出声道:;阮神医是金厅长的救命恩人,是金家的尊贵的座上宾。 金家的座上宾? 赵夫人心头狂跳,轻蔑的神色被忌惮所取代,额头隐隐冒出一层冷汗。 第390章 败家婆娘道歉 能被陈玉宴冒名顶替功劳的,不应该是个没有丝毫背景的小丫头吗? 不然,就陈玉宴那种贪生怕死的性子,怎么敢冒名顶替? 结果,转眼间,这个死丫头竟然成了金家最贵的座上宾。 座上宾就算了,前面还要加上尊贵两个字,可见她在金锦涛跟前的分量。 赵夫人不是真的蠢,而是觉得阮暮云毫无背景,可以任由她拿捏,才如此猖狂把怒气发泄在她身上。 但金钱的出现以及他的一番话,顿时让她脑子一片空白,无法接受。 她算是认出来了,这金钱确实曾在金锦涛身边出现过,他站在这里,代表的就是金锦涛。 赵夫人咽了咽口水,凭借着赵家这层身份无往不利的她,头一次提到了铁板。 她攥了攥手指,让自己镇定下来,咬牙说道:;你开个价,多少钱你才肯救冰燕。 阮暮云转眸,漫不经心看着她道:;看来赵夫人十分信奉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 她突然上前,盯着赵夫人那张脸惊疑不定的脸,饶有兴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跟你做这笔买卖,让我抽你两个耳光子,我就跟你上去,至于上去之后,你还有什么要求,那就算另外的交易了。 赵夫人脸色铁青,怒目而视:;臭丫头!你敢羞辱我! ;敬人者,人恒敬之,凭什么你可以羞辱我,我就不可以羞辱,做人太双标可是要挨打的! 赵夫人对上她黑沉沉的眸子,顿时吓得腿脚一软,差点瘫软在地上。 随即心里涌起一股浓烈的恼怒,猛地扬起巴掌,朝阮暮云狠狠扇了过去。 阮暮云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两手同时抬了起来,一手抓住赵夫人的手腕,一手五指伸展,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在空中响起。 周围一片死寂。 赵夫人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阮暮云,磅礴的怒意爆发而出,;你竟敢打我! ;啊——我跟你拼了! 她大叫一声,朝阮暮云张牙舞爪冲了过去。 以此同时,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率先踏出电梯的赵家成抬眼就看到了赵夫人跟个泼妇骂街一样,顿时一惊,极速上前,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 打得赵夫人晕头转向,脸颊红肿,嘴角渗出血丝,可见赵家成下了多大的力气。 赵夫人满脸愤怒抬头,对上赵家成怒气沉沉的脸。 ;我让你好好请阮神医,你给我端什么架子,耍什么威风。 赵家成匆匆赶来,是因为保镖甲见事情不对,立马给他打了电话,一五一十跟他报备了这边发生的事情。 赵家成压着赵夫人的头,恨铁不成钢道:;立刻!马上!给阮神医道歉请罪! 赵家成气得不轻,这个败家婆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赵夫人捂着脸,嚣张气焰早就被赵家成给打掉了,缩着脖子,满脸委屈。 可是她没有对抗赵家成的硬气和资本,当下硬着头皮,对阮暮云道歉:;阮神医,对不起,是我心胸狭窄,把从司马南那边受到的气发泄到你身上,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这个糟老婆子一般见识。 阮暮云神色淡淡,既没有看她,也没有说话。 赵家成眉头一皱,突然拔高声音,怒斥道:;诚意呢?你就是这样道歉的? 赵夫人吓得扑通一声,直接跪下,;阮神医,对不起,是我愚蠢,对你说了大不敬的话,你说的没错,敬人者,人恒敬之,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你不要把我的过错算在我女儿身上,求你救救冰燕啊,我的冰燕啊…… 赵夫人声泪具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然而,阮暮云只是撩了撩眼皮,看她一眼,依然没有说话。 赵家成心里一沉,咬了咬牙,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 ;啪啪啪—— 赵家成对妻子狠,对自己更狠,直接就给了自己四个耳光,双颊瞬间红肿起来。 ;阮神医,从头到尾都是我们不对,不该那样鲁莽,羞辱了阮神医,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们夫妻来,只希望你能救救冰燕,她还年轻,还有着大好青春年华,还没好好看过这个世界。 他直接跪在阮暮云跟前,老泪纵横,;阮神医,求求你,发发善心,救救冰燕啊,救救我们的女儿啊…… ;赵总,你折煞我了。 看到了赵家成的仗义,阮暮云上前一步,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走吧,我跟你上前看看赵小姐。 这个赵家成说跪就跪,如此能屈能伸,活该人家是互联网大鳄。 第391章 还有救吗? 赵家成松了口气,毕恭毕敬在前面带路,跟之前轻蔑不屑的态度判若两样。 几人匆匆到达六楼,刚下电梯就听到了监护仪器滴滴发出的刺耳疯狂警报声。 心电图的线起伏波度越来越小,各项身体数据严重下滑。 众人到达病房时,赵冰燕距离死亡只要一步之遥。 一干医护人员慌乱地在给赵冰燕做急救措施。 赵冰燕若是出事了,他们这些人肯定会受到牵连。 阮暮云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检查赵冰燕的情况。 赵夫人吓得面无血色,满脸仓皇,手脚颤抖,在保镖的搀扶下,一边哭,一遍抖着嘴唇问道:;阮神医,我的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赵家成一张脸,惨白如白纸,满脸惶恐问道:;神医,我的女儿能不能醒过来了? 赵夫人此时再不见嚣张跋扈的模样,哭得伤心欲绝,;我的冰燕,你一定不能有事啊,你若是出事了,妈妈该怎么办啊。 她揪着胸前的衣服,狠狠锤了锤喘不过气来的胸口。 阮暮云看她这样,对于她刚才对自己冒犯的事情,怒气一点点消散。 赵夫人不管在外如何盛气凌人,动不动就拿钱砸人,但这人对女儿确实是真心实意的付出。 见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立马有医护人员满脸紧张站在她身边,。 但凡她有一点不对劲,立马给她施救。 杨程紧张得站在阮暮云身旁,手足无措道:;阮神医,赵小姐的情况怎么样?还有救吗? ;有!阮暮云斩钉截铁丢下一句话。 随后再不废话,直接将银针包在床头柜上一滚,将消完毒的银针,行云流水般刺入赵冰燕穴位。 她施展的是太极还阳针的升级版,叫太极续命神针,并将今早给成大爷等人看病积攒下来的功德点也都化为修复力。 顺着银针一点点汇入赵冰燕体内,修复滋养着她体内五脏六腑。 太极续命神针共有十八根,随着第十八根银针捻入赵冰燕体内。 银针发出一阵轻微的轰鸣声,光芒闪烁,犹如八卦太极,神圣不可侵犯,飘荡在体外的魂魄汇聚入体内。 ;这就是……太极续命神针? 杨程激动地手舞足蹈,他不认识什么太极续命神针,但是看着赵冰燕体内闪烁着的神圣的太极光芒。 仿佛被带入了古老的时代,隐隐能感觉到这套阵法是失传已久的古老阵法。 能使施展出来的阵法,焕发出圣洁的太极图案光忙,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然而,阮暮云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却做到,还施展地如此从容,由此可见她医术之高。 他看着阮暮云的神色,不知不觉带着一丝看偶像的崇拜。 阮暮云可不知道施个针的功夫,就收获了一枚迷弟。 她全身心投入阵法施展中。 这是她第一次施展太极续命神针,能量消耗巨大,。 随着额头滚出的汗水越来越多,她脸色也愈加苍白起来。 片刻后,随着最后一点修复力汇入赵冰燕体内。 赵冰燕的身体动了。 第392章 阮神医的人格魅力 ;扑—— 赵冰燕猛地从床上直挺挺坐起来,一口黑浓的血喷涌而出。 白色的床单瞬间染上了大片的血色。 触目惊心! 众人吓得屏住呼吸,周围死寂一片。 赵夫人骇地大惊失色,急忙冲上去,大吼道:;冰燕,我的女儿怎么了? 阮暮云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直挺挺坐在床上的赵冰燕。 赵冰燕眼皮微微颤动,在众人屏息凝气的注视下,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众人震惊的神色,茫然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长久没说话的僵涩沙哑。 赵夫人双眸瞪得大大地紧盯着她。 见她面色红润,气色不错,监护仪器的各项数据也都恢复到了正常指标,突然捂着嘴,嚎啕大哭起来。 赵冰燕被她这副失态的样子吓住,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妈,你怎么了? 赵家成抹着眼泪,上前拍了拍赵夫人的肩膀,悄然抹着眼泪,声音沙哑道:;冰燕醒了,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晦气死了。 他嘴唇微微颤抖,显然在压抑着自己激动地情绪。 ;你也哭了,你才晦气。 赵夫人瞪他一眼。 赵家成:;…… 这个败家婆娘,胆子肥了,连他都敢怼! 赵夫人却不管他,转头满脸惊喜打量着赵冰燕。 杨程仔细记录监护仪器各项数据,一切指标都指向了正常,满脸激动地冲阮暮云竖起大拇指,;阮神医,你是这个!当之无愧的神医。 阮暮云勾唇一笑,看着喜极而泣,抱头痛哭的赵家一家三口,上前提醒道:;赵总,赵夫人,赵小姐刚度过危险,她车祸伤势太重,催命毒针加速了她身体的衰竭,现在只是脱离了危险,要想彻底恢复,还需要药物辅助治疗。 阮暮云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在纸上龙飞凤舞写下一张药方,撕下来递给赵家成。 ;这是药方,你们按方抓药,一日三服,两碗水煎成一碗水。 最后,她还贴心补充了一句,;药苦,服用后,在嘴里含一颗糖或者蜜饯之类的。 赵家承诺揩了揩眼角的眼花,双手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捧着药方,将阮暮云的话反复在心里咀嚼几遍,随后叫来一个亲信去安排。 阮暮云见这边事了,告辞道:;赵总,赵夫人,既然赵小姐醒来,我就不打扰了,有什么事,你们让人联系我。 说完她转身朝外走,赵夫人连忙起身,冲她叫道:;阮神医,等等。 她擦着眼泪,匆匆来到阮暮云跟前,有些无措道:;阮神医,谢谢你救了冰燕,还有,我不该对你恶言相向,出言侮辱你,对不起,谢谢你还不计前嫌救了我的女儿。 她想到自己对阮暮云做的事情,满脸羞愧,甚至无地自容。 从阮暮云身上,她清晰地认知到了金钱不是万能,还有什么叫医者仁心。 她自认为这事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不但不会原谅对方,还会想法设法恶狠狠报复对方,怎么都要出一口恶气,把对方整得灰头土脸。 然而,阮暮云不仅没跟她计较,还不计前嫌出手救她的女儿。 阮暮云刚才消耗了不少能量,略显苍白地脸色透着玻璃般晶莹剔透的瓷白,使得她精致的五官,多了几分娇柔的美。 她勾起淡粉色的唇角,;赵夫人,看在你爱女如命的份上,我这次就接受了你的道歉,但下不为例。 她扫了眼杨程,意有所指道:;其实救了赵小姐的还有一个人。 杨程一愣,脸红红摆手道:;不是……我没做什么,我所做的都是我应该做的,救了赵小姐的人是你阮神医。 阮暮云微微挑眉没有说话,赵夫人见她沉默,顿时打了个激灵。 连忙走到杨程跟前,真心实意道歉道:;杨主任,很抱歉,因为陈玉宴的事情,对你有了误解,还出言侮辱了你,请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们夫妻计较。 杨程看着面色红润的赵冰燕,心情颇好道:;赵夫人,我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不然,我也不会专程把阮神医找回来,我的目的跟你们一样,就是希望赵小姐能醒过来,脱离生命危险。 这一刻,杨程的形象,还有所有医护人员的形象,在赵夫人心中不断拔高,让她感动不已。 他们身为医者的崇高精神,让人肃然起敬。 这时,赵家成走到赵夫人身边,看着阮暮云杨程感慨道:;生子当如此啊。 阮暮云微微一笑,;赵总过谦,赵小姐也不错。 品行如何不知道,但国外高等学府毕业的硕士高材生,这一名头就足够证明赵冰燕的优秀。 赵家成闻言,脸上浮现一丝骄傲。 ;赵总,赵夫人,谢过就好了,赵小姐刚醒来,你们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我先走了。 说完,阮暮云干脆利落转身离开。 赵家成看着她从辱不惊的背影,感慨道:;不骄不躁,不卑不亢,从容镇定,此子绝非池中物,一定要好好结交。 他在亲信身边耳语了几句,亲信匆匆离去,很快就回来将一份文件盒钥匙递给他。 赵家成将文件钥匙递给杨程,说道:;杨主任,阮神医救了我女儿,她淡泊名利,但我不能没有表示,请帮我把‘阳光一号’这套别墅送给。 说着,他正了正脸色,满脸认真道:;请再帮我带一句话,以后阮神医的事情,就是我赵家成的事情。 ;小事一桩,我这就去。 杨程接过文件和钥匙,低头看了一眼,不得不感慨阮暮云是个极具有人格魅力的人。 不管是老谋深算的赵家成,还是嚣张跋扈,用钱砸人的赵夫人,都被她征服了。 就连他,都对她崇拜不已。 他转头看向来病床,此时窗外阳光正好,透过树叶,斑驳得落在赵冰燕带着灿烂笑容的脸上,映照出她灿烂的生命。 他唇边情不自禁跟着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 心里想着,今天天气很好呢。 他转身出门,朝阮暮云追了过去。 ;阮神医,等等。 第393章 求求你把一个亿收下吧 医院住院部一楼大厅。 阮暮云看着杨程递上来的文件和钥匙,挑眉不解,;这是? ;这是赵总的一番心意,文件袋里是阳光一号的房产证,阳光一号是金陵城屈指可数的富人别墅区。 饶是阮暮云不缺钱,也被赵家成的大手笔给惊了一下。 这世上永远不缺有钱人,阳光一号最小的别墅,在几年后都炒到了三亿。 她低头看着钥匙,准确的说是房卡。 这是一张黑金色智能感应门卡,右上角是最纯粹黄金制作成的一个小太阳,栩栩如生,充斥着金钱的金属质感,同时也是钱势的象征。 阮暮云后退了一步,断然拒绝道:;太贵重了,你帮我还给赵总吧,就说他的心意我收到了。 杨程却固执地将文件跟房卡往她跟前递,低声劝道:;你就拿着吧,赵总赵夫人先前对你说了过分的话,你不计前嫌救了赵冰燕,他们肯定很感激,你若是不拿,他们反而更不安心。 阮暮云看着他。 他冲阮暮云眨眼一笑,;这些有钱人心思就是复杂,你若是不拿,他们会以为你想要的更多。 其实,他隐隐猜到赵家成之所以如此大手笔,出了表示对阮暮云的感谢,更是看中了阮暮云的起死回生之术,其中有买好的意思。 赵家成是个精明的商人,他深知现在在阮暮云身上投资得越多,今后回报会更多。 ;赵总特意嘱咐过我,让我无论如何,一定要让你把这栋别墅手下,不然,他就让人把别墅拆了,他说了,送不出去的东西,砸在手里也是碍眼,不如拆了。 ;你就安心收下吧,这栋别墅是贵重,但跟赵冰燕的性命比起来可不算什么。 杨程劲直把房卡塞进阮暮云手里,;赵家成是互联网大鳄,每天流进他口袋里的钱,都不止一个亿,你花费这么少的时间,把赵冰燕从鬼门关抢了回来,让他可以立马安心工作,这样算起来,反而是他赚了。 杨程看似半开玩笑的话,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 见阮暮云还是一副拒绝的态度,他咬咬牙说道:;你就当帮帮我收下吧,你不收的话,我怕赵总觉得我办事不力,起诉我跟医院。; 他满脸哀求道:;阮神医,你这么宅心仁厚的人,应该不忍心看着我被吊销资格证,甚至坐牢吧? 阮暮云见他满脸祈求,不由抽了抽嘴角。 明明是来送钱,搞成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借钱的。 ;行吧,我收下了。 她伸手接过文件袋和房卡,;替我谢谢赵总还是赵夫人,让他放宽心,赵小姐已经脱离了危险,接下来只要按方吃药就行了。 ;行。 杨程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看得阮暮云嘴角再次抽动起来。 他突然话锋一转,殷勤看着阮暮云道:;阮神医,是这样的,你医术这么厉害,我代表第一人民聘请你来我们医院就职,担任中医主任,除了年薪百万,还有年底5%的分红。 第一人民医院身为金陵城最权威的三甲医院,每年5%的分红怎么也得上亿。 ;这个条件,你觉得怎么样? 杨程目光灼灼看着阮暮云。 聘请阮暮云不是他临时起意,而是赵冰燕醒来没多久,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也就是杨程的父亲立马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想法设法把阮暮云留在医院任职,同时也给出了最优厚的待遇和诚意。 阮暮云看着诚意满满的杨程,迟疑道:;医院规矩太多了,而且经常加班走不开,恐怕不…… 杨程立马打断她,;这些都不是问题,只要你愿意,上班时间你自己定,除非医院遇到实在解决不了的病症,可能需要你立刻赶来坐镇。 阮暮云犹想了想,没有立刻回绝,说道:;这样吧,我回去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杨程露出一抹笑容,;行,你好好考虑,我们医院还是很人性化的。 阮暮云笑而不语看着他,杨程身为急诊科主任,忙碌程度应该比坐办公室里的997社畜有过之无不及吧。 她突然眯了眯眼,意味深长道:;我来不来医院上班不知道,倒是你,下周一必须来如意堂扫地。 ;…… 杨程目瞪口呆,本想套路她,没想到自己的屁股没擦干净,直接被她套路了。 阮暮云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有喜感,脸上绽出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双眸亮晶晶的,笑颜衬得她精致的五官生动起来,比平时高冷的样子美上三分。 杨程有那么几秒看呆了。 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苦笑着自我调侃道:;我怎么说都是医学界小有名气的新星,如果让记者知道我一个国外高等学府回来的博士后,沦落到去医馆扫地,肯定会大肆报道,这样一来……病人可能会质疑我的医术。 阮暮云微微一笑道:;我看你是洋墨水喝多了,想得也多了,你知道现在网上有个词叫‘扫地僧’吗? ;是扫地的僧人的意思吗? 杨程每天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怎么可能有多余的时间上网冲浪,自然不知道‘扫地僧’的网络用语指什么。 ;扫地僧是指那些表面上平平无奇的人,实际上是个绝世高手,也就是常说的大隐隐于市,卧虎藏龙,高手在民间。; 她说着,上下打量了下杨程,似笑非笑道:;你喝的洋墨水是不少,但想当扫地僧,似乎还不够格吧。; 说完,她拍了拍满脸呆愣的杨程,微微一笑道:;所以加油吧骚年,我还要去看个人,先走了。 说完,她留下呆愣的杨程,朝着时时的病房扬长而去。 第394章 为了人渣,不值得! 阮暮云来到时时病房,门虚掩着。 她正打算推门而进,却见病房内只有阮佳美跟一个穿着笔挺衬衣的男人。 阮家军跟两个小家伙不在。 阮佳美正收拾时时住院的东西,男人围在阮佳美身边,两人正在说话。 阮暮云的角度恰好看到阮佳美的半张俏脸。 她脸上带着客气的笑容,细看的话会发现她有好几次说话的时候,眉头细微蹙了一下,隐隐闪过一丝不耐烦。 阮暮云心中对两人的关系顿时有了判断,正想敲门进去,。 却见那个男人突然抓着阮佳美的手腕,低头看着她,放肆道:;佳美,我是真的喜欢你,你这辈子不应该围着两个孩子转,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我其实挺喜欢你的,希望你能做我的情人。 阮暮云手上的动作一顿,捏着玩具车的手猛然握紧,手背青筋暴了出来,却极力忍着愤怒的情绪,淡淡道:;赵经理,你是前途无量的英年才俊,我蒲柳之姿,实在配不上你,我也没有兴趣做别人的情人。; 赵晨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以为阮佳美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脸上闪过一丝不喜,;佳美,我希望你能做我的情人,你把两个孩子送到你老家,让你父母帮忙带,做我情人的这段时间我允许你每个月拿点生活费给两个孩子,毕竟我身份不一般,不能让人知道我的情人是两个孩子的妈。 赵晨顿了下,觉得自己该给点甜头,语气缓和下来道:;佳美,只要你做我的请人,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说着,他伸手去抓阮佳美的手。 阮佳美手缩了一下,用力抽了回来,脚步也跟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赵经理,我的孩子就是我的心肝宝贝,谁让我送走,我就跟谁拼命,还有,我对你没有那种喜欢的感觉,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我对做你的情人没有丝毫兴趣。 阮佳美话语斩钉截铁,侧脸冷漠。 ;佳美—— 赵晨脸色微变,嘴角冷冽抿了起来。 在他看来,他这么一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英年才俊,能看上阮佳美这个带着孩子的已婚妇女,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他纡尊降贵让她做自己的情人,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断绝拒绝了他 赵晨顿时有种受到羞辱的感觉,心底涌起一股怒气。 这个女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若不是她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生完孩子的身材如蜜桃般成熟诱人,时刻诱惑着他。 让他心痒难耐,他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在她身上花那么多时间。 然而,这个女人却如此不识好歹。 他眸中闪过一抹阴霾,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来硬的! 他整个人突然朝阮佳美逼近,目光紧紧盯着她那红唇,眼底翻滚着幽暗的光芒。 阮佳美被他用野兽般的眼神盯着,顿时吓了一跳,极速后退,满目警惕看着他。 ;赵晨,你想干什么? 阮佳美紧紧咬着唇,面色冷冽起来。 赵晨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贪婪的眼光盯着她那张姣美的脸,再不不复之前的斯文温和。 他眸中闪过一抹阴沉的嘲讽,;阮佳美,装过头就没意思了,收起你虚伪的嘴脸,你多有爱钱我都一清二楚,不然,我给你介绍客户,带你参加酒局的时候,你就不会想法设法从那些人身上捞钱,削尖了脑袋往我的圈子里钻,那时候也没见你拒绝,你一开始装矜持,我还能有兴致陪你玩玩欲擒故纵的游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把握欲擒故纵的度,游戏进行到现在这一步,你再跟我来欲拒还迎这一套,那就是愚蠢了! 话音刚落,两只手如同钳子般紧紧抓住阮佳美的肩膀,暂时禁锢了她的动作,如同土匪般强吻过去。 阮佳美看着赵晨那张油腻靠近的脸,她脸色巨变,一脚狠狠将赵晨踹了出去。 ;嘭—— 赵晨如同破布娃娃般,整个人狠狠砸在床上,身子在床上倒转着,半边身子从床的令一边滑落,头狠狠砸在地板上,一只脚挂在床上,十分狼狈。 赵晨脑袋一阵剧痛,满脸懵逼,怎么都不敢相信。 他堂堂经理,前途无量的英年才俊竟然被阮佳美那个低贱的女人给打了。 阮佳美没想到他这么不禁打,看着他满脸阴沉不甘的样子,连连后退了两步,有些无措道:;赵经理,你这样吓到我了。 这样是换成别的登徒浪子,阮佳美可能还会上去补上两脚。 但赵晨到底是她的顶头上司,掌握着她的职场生死大权,所以她只能憋屈忍下心底汹汹的怒火。 赵晨紧握拳头,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看着她那张无措的脸,眼底充斥贪婪的欲望,恨不得冲上去将这个女人按倒就地正法。 可他知道,一旦真的那样做了,只能尝一次鲜。 他对阮佳美垂涎已久,一次怎么够! 赵晨深呼吸口气,眼底的贪婪一点点消散,满满恢复了平静。 他站了起来,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和。 ;佳美,对不起,我实在是太喜欢你了,刚才是情不自禁,希望你能原谅我。 赵晨真心实意跟她鞠躬道歉,脸上挂着深深的自责和诚挚。 ;情不自禁?难道不是霸王硬上弓吗? 阮暮云面色冷漠推开门,缓缓走了进来,盯着赵晨那张虚伪的脸。 不知为何,脑海中闪过赵晟睿那个伪君子恶心得嘴脸,顿时被恶心了一下,脸色更加冷冽了,冷冷问道:;佳美姐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你都不放过,真是衣冠禽兽! ;暮云。阮佳美上前,轻轻拉了一下阮暮云的衣角,扫过她那张明眸皓齿的脸蛋,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她转头看向赵晨,果然见他正目露淫色打量着阮暮云绝美的小脸。 他唇边带着可疑的水渍,目露淫邪般的贪婪。 阮暮云对他的目光感到恶心,眉头皱了起来,周身陡然散发出冰冷至极的寒气,目光阴冷看着他。 赵晨对上她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后脊背陡然升起一抹寒意,直窜天灵盖,吓到他双腿一软,差点狼狈地跪了下来。 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被一个小丫头给吓住了,脸上浮现极致的恼怒。 ;死丫头,竟敢吓我,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阮暮云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我不管你是什么,今天是最后一次,若是再让我看到你非礼佳美姐,我就弄死你。 ;弄死我?赵晨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唇边扯出一抹阴冷的笑意,;就凭你?你算什么东西?’ 赵晨嘴上满是不屑的叫嚣着,心底到底是被阮暮云那一瞬间释放的冷气给吓住。 他眸中瞬间恢复清明。 阮暮云是长得很好看,但性子太烈,他喜欢的是阮佳美这种温婉的少妇美娇娘。 他眸中闪过一抹被羞辱的极致愤怒,轻蔑态度带着一丝淫邪,;这是我跟你姐姐的私事,识趣地赶紧给我离开,或者你喜欢双飞的游戏。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自己的胸口多了一只脚,下一秒身子狠狠往后飞了出去,狠狠砸在墙上。 赵晨捂着疼痛的胸口,眸中交杂着愤怒和恨意,狰狞喝出一声,;臭婊子,给脸不要脸,你等着,我一定要在床上玩死你! 阮暮云直接上前,一脚狠狠踩在他嘴上,;你的嘴巴太臭了,给我闭嘴。 赵晨气得脸色铁青,剧烈张合的鼻孔,显示着他极致的愤怒。 ;臭婊子,你死定了!得罪我,就是得罪了赵家,我要把你先奸后杀,把你扔在乱葬岗被野狗论!; 阮暮云眸子一沉,脚下用力。 赵晨付出凄惨的叫声,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屈辱。 明明只要他软硬兼施就能得到阮佳美,结果这个程咬金冒了出来,还胆大包天打了他,简直不可饶恕! ;嘭—— 阮暮云没有废话,又是一脚将赵晨狠狠踹了出去,狠狠砸出了病房。 阮佳美看着满脸污血的赵晨,顿了打了个寒颤,连忙拦住阮暮云,;暮云,你别犯傻,不值得因为这个人渣打伤人坐牢。 阮暮云转头看着她,神色缓和了几分,;这个人渣差点玷污了你,还出言侮辱了我。 ;这是法制社会,他这种行为,我们完全可以报警告他性骚扰,但是你不能打人,这个赵晨后台很硬,你现在打了他,他只要找点关系,就能让你牢底坐穿,不值当啊! ;这不是……赵晨哥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样? 这使,病房外传来一道惊讶,带着惊恐的声音。 阮暮云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头一皱,抬脚朝病房外走了出去。 阮雪纯、赵晟睿、陈秀青,还有赵芝芝四人出现在病房外,听到病房内穿出来的脚步声,齐齐看了过去。 赵芝芝此时正蹲在赵晨身边,看到阮暮云,顿时面色一沉,立刻猜到发生了什么,怒气冲冲质问道:;阮暮云,你欺人太甚,赵晨哥没得罪你,你为什么打他? ;你这个野蛮的村姑,你除了会动手打人,你还会做什么? 第395章 诽谤,伪告! ;阮暮云,我看你就是闯祸头子!扫把星!哪次看到你不是在闯祸,就是再在闯祸的路上! 陈秀青看着赵家姐弟冷沉的脸色,心里一沉,瞪着阮暮云,怒喝道:;你知不知道你每次闯了祸,别人都会把账算在阮家头上?因为你,阮家现在成为圈内茶余饭后的谈资,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这么见不得阮家好,我就想问问你对阮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阮暮云怒不可斥:;还有雪纯的事情,你三番两次找雪纯麻烦,把她害进医院,让她置于风尖浪口,果然乡下长大的,心胸狭窄,刻薄寡恩,阴狠毒辣!; 陈秀青把三个人性最恶的形容词用在阮暮云身上,可见她对阮暮云有对多厌恶。 完全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的仇人。 阮雪纯扯了扯陈秀青的衣角,咬着唇,小心翼翼道:;奶奶,你别这么说姐姐,毕竟是我占了她的位置,她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 她说着扫了眼阮暮云冷沉的脸,瑟缩了下肩膀,那副样子就像被阮暮云给欺负地很惨的小可怜。 陈秀青看着阮雪纯娇柔的脸色,看着阮暮云的脸色愈加的阴沉可怕。 赵晟睿见心上人露出黯然的神色,看向阮暮云的眸色陡然冰冷起来。 ;阮暮云,你别欺人太甚,你欺负雪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没想到现在连赵晨哥都不放过,我有时候真的很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有多黑!你本人就是蛇蝎心肠的代名词! 阮暮云冷冷一笑,;我蛇蝎心肠?那在周年庆上让我当背锅侠,搞臭我的名声,还把我推给陈浩民那个火坑的你们是什么? ;心狠手辣?她陡然弯下腰,凑到阮雪纯跟陈秀青跟前,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们,幽幽道:;还是畜生不如? ;你! 陈秀青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狠狠指着她,眸中闪过一丝愤怒的恨意。 阮暮云看着指向自己门面的脸,眸中危险地眯了起来,声音带着极致的寒意,;我劝你把手从我脸上挪开,不然,我狠辣起来,可是我连自己都害怕。 她顿了下,唇边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讽刺,;毕竟,我骨子里可是流淌着阮家阴险狡诈,心肠歹毒的血脉,你说是吧?我的奶奶。 她清凌凌的眸子直直看着陈秀青的眼睛,仿佛能看到她的心底,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冰冷。 ;你不是问我对阮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吗?其实我跟阮家除了血缘上有点干系外,彼此都是陌生人,如果你们不来招惹我,私底下怎么讨厌我都没关系,至少明面上大家做到相安无事,我自然不会无事找事,怪就怪你们贪婪无度,人都说要想马儿跑,就要给马儿多吃草,而你们从未给马儿喂过一根草,却要马儿用力跑,天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事情。 ;所以你们算计我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被我反算计的结果,毕竟我阮暮云可不是乖乖带着挨打的傻子。 陈秀青被她一个小辈当着众多小辈的面,如此毫不留情面的揭穿心底最肮脏之处,顿时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撕拉她那张牙尖嘴利的嘴。 当她阴狠苍老的眸子对上她幽深不见底的眸子,背脊陡然冒起一层寒意,心低的怒气顿时一滞,气势顿时弱了三分。 她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时间,半句反驳的话都怼不出来。 阮暮云嗤笑一声,将目光落在阮雪纯身上,却见她垂着头,往陈秀青身边缩了缩,一副被阮暮云欺负怕了的模样。 阮暮云冷嗤一声,转头看向一旁冷冷瞪视着她的赵晟睿,淡淡说道:;关于我的心到底有多黑这个问题,我现在就能回答你。 赵晟睿一愣,没想到她会跟自己讨论这个血腥的问题,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我行医积德,生平没做过坏事,我可以肯定我的心是血红的,至于你……; 她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声音冰冷道:;你看似温和谦虚,稳重有度,然而,这一切不过是你惺惺作态的假象,真实你的是披着狼皮的羊,带着面具的骗子,你脱掉衣服就是禽兽,穿上衣服就是衣冠禽兽! 赵晟睿轻蔑不屑的面具终于撕了下来,咬着牙,恶狠狠瞪着她,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杀意,周身凝着骇人至极的寒意,咬牙切齿道:;阮暮云,牙尖嘴利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随时奉陪。 阮暮云不但没有害怕,反而饶有兴致欣赏着他明明愤怒到恨不得杀了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的不甘怨愤。 那种感觉就被猫追逐的老鼠,突然翻身做主,耍得猫灰头土脸,团团转。 然而猫却对狡诈的老鼠无可奈何。 她心中突然涌起莫名的畅快感,眸底深过一抹阴狠。 赵晟睿前世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和残忍,她会以更加残忍的方式还给他。 包括阮雪纯这个如同毒蛇般阴狠毒辣的女人! 见赵晟睿陈秀青接连被阮暮云怼得面色铁青,却一时无言反驳,赵芝芝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的愤怒。 她将赵晨从地上搀扶起来,冷冷看着阮暮云,;阮暮云你得意什么?你不过是一个没有教化的野蛮人,不学无术就算了,还完全没有半点法律意识,你在公众场合打人的行为,已经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已经构成了刑事责任。 她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起来,眸中闪过一丝怨毒,;赵晨哥被你打成了重伤,依照法律,你最少会被判三年以上有期徒刑。 阮暮云闻言,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她淡淡一笑道:;在此之前,我要先告赵晨性骚扰不成,意行不轨之事,而我不过是见义勇为。 赵晨满脸阴狠瞪着她,;臭丫头,你说我性骚扰?意行不轨之事?我呸!你有证据吗? 阮暮云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朝他晃了晃,淡淡一笑道:’不好意思,我正好录像了。; 赵晨脸色顿时变得精彩纷呈起来,赵芝芝面色一沉,恨铁不成钢看了赵晨一眼。 随即转头对阮暮云冷笑一声道,;你忽悠我们,赵晨哥喜欢的是成熟温婉型的女性,你在他眼里充其量就是个小丫头,他不可能饥不择食到对你性骚扰。 说完,她得意看着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诡异地弧度,;所以,你这是诽谤,伪告! 第396章 警察同志,我要告他们 阮暮云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恍然道:;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他明明知道佳美姐结婚有了孩子,还对她纠缠不清,被佳美姐拒绝后,不甘心霸王硬上弓,古有曹操不喜妙龄少女,喜欢成熟的已婚少妇,原来你竟然有跟曹操一样的特殊爱好,真的挺恶心的。 她顿了下,在阮雪纯身上扫了一眼,对赵晟睿说道:;他这种人,就喜欢抢别人的女人,觉得别人的女人才够味,够刺激,都说身边人没有防备最容易作案,你身为他的表弟可要小心头顶青青草原了。 这话一出,赵晟睿跟阮雪纯脸色都精彩起来。 阮雪纯面上闪过一丝被羞辱的涨红,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寒意。 赵晨同样气得不轻,先是忐忑扫了眼赵晟睿冷沉的脸,顿时心里一阵咯噔,急忙解释道:;晟睿,你别听她放屁,我对雪纯没有那种想法。 赵晟睿抿了抿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冷冷的话,;我知道。 赵晨提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恶狠狠瞪着阮暮云,;臭婊子,我看你就是看雪纯比你好看,比你优秀,而晟睿喜欢她,不喜欢你,所以你心生嫉妒,见不得她比你好,所以想法设法离间他们。 阮雪纯抬手将鬓边的发丝掖在耳后,借此掩盖眼底冷沉的恨意,咬着唇,脸色惨白看着阮暮云,欲铉欲泣道:;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没想到你这么歹毒,连这种对我充满极度侮辱性的话都说得出口。 阮暮云对她灿烂一笑道:;你都做得出抢我未婚夫的事情,应该对这种事情驾轻就熟才是,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这么急着辩解,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心虚呢。 阮雪纯顿时面无血色,脚步踉跄着后退,紧紧咬着唇,眸中含着泪,整个人摇摇欲坠。 赵晟睿一惊,连忙抱着她,;雪纯,你没事吧? 阮雪纯摇摇头,半躺在他怀里,倔强地咬着唇,眸中滑过两行清泪。 她这副梨花带雨仿佛被人给欺负惨了,却隐忍无力反驳的模样,看得赵晟睿心疼不已。 他恶狠狠瞪着阮暮云,怒喝道:;阮暮云,你够了!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对不起你!凡事都是你自己做绝了,做事绝到极致,说话绝到极致,从来不给别人,甚至是自己留后路,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顿如猪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阮暮云看着颠倒黑白的赵晟睿,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赵晟睿,你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同时也让我对人性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阮雪纯俏脸一白,扯了扯赵晟睿的衣角,咬着唇,楚楚可怜道:;晟睿哥,我身正不怕影斜。 她说着,抬头看向阮暮云,;姐姐,你这么恨我,以至于一度想要毁掉我的名声,你这是造谣诽谤,罪名成立的话,起码要坐三年牢。 ;但是你是阮家大小姐,身上流淌着阮家的血脉,就是为了爸爸爷爷奶奶,我也不会去告你,只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对我充满极致侮辱性的话。 她俏脸闪烁着挣扎和痛苦,同时也充斥着对阮暮云的失望,咬着唇,幽幽道:;姐姐,你让我也对人性有了深刻认知。 陈秀青看着深明大义的阮雪纯,再看看一脸冷漠桀骜的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愤怒,;阮暮云,我要你跟雪纯道歉! 赵晟睿同样用冰冷的眼神瞪着阮暮云,;阮暮云,快道歉! 赵芝芝满脸得意看着阮暮云,;都说自己本身是怎么样的人,就会把别人想象成什么样的人,阮暮云,侮辱别人的同时,也是在侮辱你自己,你不过是用在这种虚张声势的方式,来维持你可怜的自尊,你现在敢如此理直气壮站在这里跟我们嚣张跋扈,不过是仗着你背后有男人给你撑腰,你也不过如此。 她讽刺的话语带着轻蔑的讥诮。 ;你说赵晨哥性骚扰你们?赵晟睿扫了眼阮暮云跟阮佳美,不屑嗤笑一声道;我看未必是你们见赵晨英年才俊,谄媚倒贴,结果被他拒绝后恼羞成怒,你架子端得再高,也掩盖不了你骨子里的淫浪,虚伪拜金。 赵晟睿说完,赵芝芝等人满脸技巧轻蔑看着阮暮云。 然而,阮暮云却看着他们身后,突然抬手指着赵氏姐弟,开口说道:;警察同志,我们要告他们姐弟诽谤造谣。 众人一愣,下意识顺着阮暮云的目光,朝身后看了过去,几名身穿制服笔挺的警察,满脸严肃朝他们走了过来。 第397章 欠了三亿没还 身穿制服的为首男子长相周正,满脸严肃扫视了赵晟睿等人一眼,随即把目光落在阮暮云脸上,神色下意识恭敬了几分。 阮暮云却仿佛不认识他们,指着赵晟睿姐弟,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继续重复道:;警察同志,我要告他们造谣诽谤。 为首男子点点头,掏出证件,递到赵晟睿等人面前,;我是天河区分局的警员,我叫崔宇,这是我的证件。 赵晟睿等人扫了证件一眼,再看看身上带着正气的崔宇等人,脸色顿时严肃起来。 赵晟睿扫了面色冷淡的阮暮云一眼,脸色难看起来,;这位警官,我们只是发生了一些口角,盛怒之下,口无遮拦,说了些难听的话,对她并没有诽谤造谣之意。 赵芝芝连忙符合道;是啊,我们都是认识的熟人,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了口角,并没有上升到诽谤的程度。 陈秀青站出来,扫了阮暮云一眼,;我是她奶奶,不过是小辈太过忤逆,长辈教训小辈罢了,这是家务事,警官们请自行离去,我们这边没什么事。 家务事? 崔宇扫了陈秀青苍老的面容一眼,再看向阮暮云,犹豫着开口道:;阮……这位小姐,这位是你奶奶吗?如果是家务事的话,我们似乎不方便插手。 崔宇是金钱的手下,正是金钱刚才带来给阮暮云撑场面的人。 此时金钱正在金海涛的病房守着,他带着几个兄弟正打算出去外面买些吃的,谁知被阮暮云叫住了。 如果不是认出了阮暮云,他可能就当做不知道转身就走了。 毕竟这几人也没动手,程度没有严重的到必须叫警察。 阮暮云看着脸色阴沉的赵晟睿,似笑非笑道:;她确实是我失散十八年的奶奶,不过我这便宜奶奶,并没有把我当成真正的孙女,而是把我当成论斤两卖的羔羊。 崔宇等人不是傻子,扫了眼阮暮云绝色的脸蛋,齐齐愣住,怎么都没想到拥有起死回生之术的阮神医,竟然被阮家当成了联姻的提线木偶。 暴遣天物啊! 崔宇等人都无语了,心里暗骂陈秀青愚蠢。 阮暮云那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几乎能让金陵城所有的大人物都趋之若鹜。 不说别的,单凭金海涛兄弟这层关系,就能让阮家少奋斗十年了,难道不比用阮暮云联姻来得香。 不过,他也算看出来了,这对祖孙关系不好,所以没有贸贸然将阮暮云跟金海涛兄弟两的关系说出来。 阮暮云不知道崔宇短短时间,脑子里就闪过了这么多想法。 在赵芝芝得意的目光下,她眼睛一转,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是这样的,赵晟睿欠我三亿没还,现在已经逾期多日,我怀疑他拖延时间不想还钱,所以劳烦警察同志把他关起来,毕竟三亿可不是小数目,已经构成了刑事责任。 欠了三亿没还? 崔宇顿时被震惊到了,看向阮暮云解释道:;阮小姐,欠债三亿确实是高数额,但是属于一般民事借贷纠纷。 赵晟睿闻言,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带着一抹如同看智障的轻蔑。 赵芝芝得意又轻蔑嗤笑道:;没文化真可怕。 陈秀青脸色沉沉,冲阮暮云喝骂道:;丢人现眼的东西!’ 阮暮云却面色平淡道:;警察同志说的没错,欠债确实属于民事借贷纠纷,私下可以协商解决还款,不构成刑事责任,但如果故意存在诈骗逾期不还,准备赖账呢? 崔宇脸色一正,;如果存在故意诈骗,则可能承担刑事责任。 阮暮云似笑非笑看着脸色陡然阴沉下来的赵晟睿,;事情发生的当天,我们本来私下协商三日后还款,但他一直拖着不还,还找上我的家人,让我家人给我施压,根本没打算还这三亿,所以这算故意欺诈吧? 第398章 不可理喻的美化 入冬之后,金陵城的天气越发的冷了,天空飘起了雪花,将城市装点上了银妆素寡。 随着圣诞节将近,商场各处红绿一片,随处可见圣诞节的喜庆气息。 大街小巷飘荡着圣诞节歌曲,赵晟睿透过车窗看着街上热闹的场景,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一动不动看着窗外飘飘洒落的雪花,整个人被挫败感吞噬。 他出身就是天之骄子,二十几年顺风顺水,却接连几次栽倒在阮暮云手中。 他想到在医院被阮暮云咄咄逼着,在警察公事公办的冷漠之下,被迫按头在一个亿的支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还给阮暮云。 并当着警察的面,在协议书上签下了名字,承诺其余两亿分期还款。 赵晟睿生平第一次受此等大辱,狼狈不已。 他整个人被阴霾笼罩,心里咬牙切齿咀嚼着阮暮云的名字,对其恨之入骨。 她怎么敢? 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竟敢如此羞辱他。 他拳头猛然握紧。 阮暮云该死! 阮雪纯担忧地看着他,;晟睿哥,都是怪我,如果不是来看我,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她娇柔的脸上满是自责。 坐在一旁,同样一脸阴沉的陈秀青闻言,拍了拍她的手,心疼道:;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孽障,翅膀硬了,完全不把我这个奶奶放在眼里。 赵晟睿心不在焉道:;这事跟你没有关系。 然后就看着窗外不说话了,阮雪纯看着他阴沉沉的侧脸,心底闪过一抹阴霾。 如果换做平时,赵晟睿肯定会转头安慰她,可此时却如此敷衍她,说明他也觉得今天的事情都怪她吧? 她双拳紧握,任由指甲掐入掌心,对阮暮云恨出了毒汁。 陈秀青想到阮暮云收下的一个亿,眸中闪过一丝目眦欲裂的贪婪,心中快速打起了那笔钱的主意。 她记得那个孽障刚回到金陵城时,十分稀罕阮家的亲情,为了讨好他们,表现得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做得不对惹他们不高兴。 她心里快速打起了小算盘,是不是该找个时间,让她回阮家一趟,感受一下阮家的亲情。 然后在时机成熟之际,哄骗她把一亿给她? 她心里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阮雪纯将陈秀青的贪婪看在眼里,眸中隐晦闪过一丝冷漠的鄙薄。 陈秀青打得一手好算盘,但阮暮云这么精明,真的会上当,或者说乖乖把钱给她吗? 她觉得陈秀青做梦可能会来得快一些,毕竟依照阮暮云的性格,这种好事只有梦里才会发生。 她敛起脸上的阴霾,咬着唇,黯然道:;奶奶,姐姐现在跟家里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连你的话都不放在眼里。; 阮暮云今天的所做作为,间接离间了她跟赵晟睿的关系,愤怒之下,忍不住对阮暮云诋毁起来。 陈秀青收回思绪,阮暮云冷漠忤逆她的样子历历在目,顿时脸色沉沉道:;那个孽障就不是个东西,明明就是她打了人,竟敢如此嚣张,最后还讹到了晟睿头上,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什么阴邪手段都使得出来。 ;这个混蛋,杀人诛心啊,我是她奶奶,竟然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 陈秀青快速从美梦中回过神来,想到阮暮云三番两次打她的脸,就气得脸色铁青。 对于陈秀青来说,对错根本不重要,阮暮云的做法却让她如鲠在喉,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个孽障! 阮雪纯唇边勾起一抹细微的诡异弧度,稍众即逝,忧心忡忡道:;奶奶,姐姐的做法确实是太极端了,但或许她这样做可能就是为了引起您的主意,渴望您的亲情疼爱。 ;疼爱?那种孽障根本不配得到我的疼爱,就那样忤逆不道的孽障,我怕自己疼她就是助纣为虐,被雷劈! ;晟睿,你别太伤心了,不过是一个亿,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让那个孽障全部吐出来还给你。 ;你也别耿耿于怀,雪纯受伤了,你身为她的未婚夫去看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知道你之所以由着阮暮云的任性,完全就是看在她是雪纯姐姐的份上,不想跟她计较,所以才会憋屈当着警察的面,给她一个亿。 她感慨道:;雪纯啊,你要好好珍惜晟睿,他这么做都是因为太爱你,一个亿在他眼里,可能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简直是绝世好男人。 ;宁可自己吃亏,也不让心上人难做。 陈秀青一番美化,让赵晟睿的形象顿时拔高,变成了专一的痴情好儿郎。 不但直接忽略了他无赖不还钱行径,还把他本该还钱的行为美化成深明大义,为爱痴狂的绝世好男人楷模。 赵晟睿一阵恍惚,是这样吗? 他还以为经过今天的事情,他的狼狈无赖已经刻进了陈秀青阮雪纯心底,没想到她们不但没有记住他狼狈的样子,反而觉得他是绝世好男人。 他心底的阴霾总算少了些,愧疚拍了拍阮雪纯的手。 阮雪纯也没想到陈秀青竟然能如此‘不可理喻’,丑化了阮暮云,美化了赵晟睿,还直接破解了阮暮云对她跟赵晟睿的离间。 她心底心里涌起的一丝担忧,顿时压了下去。 她抬手接下空中掉下来的一朵雪花,一点点握紧,唇角也跟着一点点翘了起来,就像命运的黑手扼住阮暮云的命运一样。 第399章 两个二逼 阮暮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泛黑,天空飘起了雪花。 她站在医院门口,听着不远处大商场远远飘荡出来的圣诞歌,心里默默算着,她重生回来已有三个多月。 时间过得真快,前世所经历的一切宛如一场噩梦,凄惨死亡的同时,也催促着她快速成长。 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林肯,司慕白推开车门,看到站在医院门口的阮暮云。 漫天雪花在她周身起舞,她微微仰头看着晶莹的雪花,纤细的身形在寒风下猎猎作响,就像雪中精灵,随时都会随着雪花飘荡远去。 司慕白眸中一惊,三步并做两步,跨上台阶,来到她身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把攥住她的手。 阮暮云先是一惊,下一秒,寒风送来属于他的清冽檀香气,让她紧绷的身子瞬间松懈下来。 ;你怎么来了?; 司慕白一扯,阮暮云顺势倒在他怀里,司慕白将敞开的风衣两边拉起来,将她紧搂在怀里。 阮暮云脸颊埋在他胸膛,鼻端被他清冽气息包围,他就像避风港,将所有的寒风都帮她挡在外面,为她遮风挡雨。 司慕白睫毛低低搭了下来,湛黑的眸子落在她脸上,低沉的嗓音徐徐落下,;想你了。 寒风将他低沉磁性的声音送入阮暮云耳中,她微微仰头,对上他深情款款的眸子,带着一丝炙热。 她脸色顿时一红,雪白的世界中,那一抹酡红就像画龙点睛之笔,让她冷清的五官陡然变得活色生香起来。 阮暮云侧头缓缓靠在他胸膛,两人在漫天小雪花中静静拥抱,仿佛隔绝了全世界,恨不得这一秒刻停留在永远。 医院门口来往路过他们身边的人,看到这对情侣在雪中拥抱,都会投过来一抹善意的目光。 这时,一个年轻妈妈牵着一个小男孩经过他们身边。 小男孩好奇打量着他们,突然对年轻的妈妈说道:;妈妈,这两个叔叔阿姨在公众场合拥抱,阿姨还把脸埋在叔叔怀里,羞羞。 阮暮云闻言,下意识从司慕白怀里露出眼睛,朝小男孩看了过去,年轻妈妈正巧了看了过来,对上阮暮云的眼睛,顿时尴尬起来,连忙牵着小男孩匆匆离开。 远远的,还能听到年轻妈妈跟小男孩的对话。 ;叔叔阿姨正在谈恋爱,他们是情侣,所以拥抱是正常的事情。 小男孩疑惑的声音再次传来,;是这样吗?那我跟小美谈恋爱的话,是不是就能天天抱着小美了? 紧接着年轻妈妈恼怒的声音传来,;小兔崽子,毛都没长齐就像抱女孩子,我看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阮暮云听到这话,下意识仰头去看司慕白,正巧对上他湛黑的眸子,两人相视几秒,随后齐齐笑了起来。 阮暮云潋滟桃花眼弯成一对月牙儿,对司慕白调侃笑道:;司先生,你教坏小朋友了。 司慕白勾唇一笑,;彼此彼此。 话落,两人再次发出清淡的笑声, 然而,就在这浪漫的静谧时刻,阮暮云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咕噜的声音。 阮暮云脸色猛然闪过一抹粉红,推开司慕白,抬手将鬓边洒落的发丝掖在耳后,避开他的眼睛道:;好冷哦,我们快回去吧。 说完,如同兔子般灵活跳了出去。 司慕白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眸中的笑意越来越深,抬脚紧追而去。 两人坐上车后,阮暮云一手攥着安全带,撇了眼司慕白,;就我们两个人? ;大雪天,张婶一人在家太无聊了,下午巧好也没什么事,我就让司宙司荒留下来陪她了。 司慕白语气一如既往,低沉平淡。 阮暮云没觉得哪里不对,随口附和道:;张婶怎么爱窜门的人,下雪天不能出门,确实挺无聊的。 然而,此刻他们口中谈论的三人正围坐在客厅斗地主。 司荒翘着二郎腿,将手中几张牌一扔,;炸!这次应该轮到我赢了吧,嘿嘿…… 司宙将手中仅剩的几张拍扔了出去,面无表情挑眉道:;不好意思,这局是我赢了。; 司荒愕然,看着司宙桌前堆满的筹码,抱头哀嚎道:;你丫赢了几次了?是今晚的大满贯吧?就不能让我赢几次吗?; 司宙再次挑眉,;你已经堕落到需要放水的程度了? 说着,他认真思考了了几秒,点头道:;可以,我再赢两局,第三局让你赢。 司荒气炸了,这个司宙到底是什么奇葩物种! 就这种刻板的性子,能平安活到现在没被人砍死,是老天可怜他这个二逼吧! 司宙见他脸色铁青,贴心给他倒了杯温水递到他手边,嫌弃道:;你体质真差,屋内开着暖气,你都能冻到脸色发青。 司荒气得嘴唇哆嗦。 玛德!老子迟早会被这逼货气死! 张婶坐在一边,笑眯眯看着他们,如同看两个玩闹的小孩。 第400章 这是被调戏了? 下雪天,不少餐馆饭店都关门了。 阮暮云跟司慕白随便找了一家餐馆,简单填了下肚子。 吃完饭,两人本来想着难得有时间,像普通情侣一样去约个会,看场电影。 但随着天色渐晚,街上行人渐渐少了起来,天气越来越不好,天空飘落的雪花越来越密集,寒风也越来越大。 两人只好遗憾取消看电影的计划,驱车回家。 这种天气,窝家里看电影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车子行驶在路上,玻璃窗上的雾气越来越重,即使是在高速上,也得控制车速。 车内有冰箱和暖箱,箱内有各种酒水饮料。 阮暮云从暖箱里取出一瓶牛奶,插上吸管吸了一口,。 看着熟悉的路段,她随口问道:;你要喝牛奶吗? ;嗯。司慕白开着车,嗓音低沉。 阮暮云从暖箱里取来带着温度的牛奶,往他跟前递了过去,递到一半,才想起他在开车,不放便拿着喝。 因为起了雾,前面发生一起交通事故,车子在半道堵住了,前后方的车子走走停停。 黑浓的夜色里,雾气弥漫,雪花飘扬,司慕白双手把控着方向盘,目视前方。 阮暮云拧眉,插上吸管往他唇边递,;我喂你? 她话音刚落,龟速般的车道又缓缓停了下来,司慕白突然俯身,在阮暮云没有反应过来之际,薄唇叼住了她喝过的吸管,大大吸了一口。 阮暮云此时正小心翼翼抬高牛奶瓶,往他唇边送去,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抬高的牛奶瓶微微倾斜,吸管内满溢的牛奶漏了出来,直接沁透了他的前襟。 阮暮云一呆,看看他胸膛湿漉漉的一小块,再看看喝到牛奶,满足地眯起眼睛的司慕白。 司慕白却仿佛没看到胸前衣服被沾湿,他咽下牛奶,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此时正仰头看他,菱角般的朱唇上站着一小团牛奶渍,长卷的睫毛,在卧蚕上留下两道浅浅的剪影,使得她看起来比平时冷清的样子,多了几分娇憨的可爱。 他粗粝指腹在她唇上轻轻一揩,那团奶渍瞬间就到了他指尖。 他将指尖含进嘴里,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意味深长道:;果然是你的这瓶更好喝。 阮暮云外头一愣,而后雪白的脸颊上浮现一抹红晕,自脸蛋一点点往四周蔓延,最后嘭的一声,在脑门上炸出一缕缕白烟。 她这是被调戏了? 司慕白看着她粉光致致,艳光满颊的可爱模样,情不自禁勾起唇角,喉间溢出一道低沉的笑声。 阮暮云在他的笑声下,回过神来,目光落在他胸前湿透的衣服上,眉头一皱,顾不得害羞,连忙从车载台抽出纸巾,帮他擦拭。 ;你衣服被牛奶沾湿了,我给你擦擦,不然,这种天气很容易感冒的。 软嫩的小手就像猫爪子一样,在他胸前又抓又摸。 司慕白本来是存心逗她,没想到被她搞得火苗顿时窜了起来,眸子颜色越发暗沉起来。 车内开着暖亲,司慕白把风衣外套脱了,外面是一件单薄的羊绒衫。 那双猫爪般的小手在他胸口胡乱抓挠,渐渐有往下的驱使。 甚至为了方便擦拭,她倾身靠了过来,从外面看来,就像他被她霸王硬上弓…… 好在这是,前面的车子再次停了下来,私募比连忙抓住她作乱的小手,嗓音低沉,;别摸了。 阮暮云一愣,随即脸色爆红,顶着一张血红的脸,严肃道:;我没摸。 ;我就是给你…… 还没说完的话瞬间消失在她唇间,只因她注意到此时自己都要趴砸他身上了。 这要是被外人看到了,还以为她要怎么他…… ;咻—— 她猛然挺起腰身,坐了回去,将纸揉成一团,扔在垃圾桶里,双手紧紧抱着牛奶猛吸了几口,这才将心底的火气压了下去。 ;那瓶是我的。司慕白看着她慌乱不已的样子,低低笑道。 狭小的空间内,男人低沉慵懒的声音徐徐回荡,像是擂鼓,一声声敲击在阮暮云心上,让她心跳渐渐失衡。 第401章 偷香窃玉的贼 途中发生的‘喝牛奶’事件后,阮暮云便开始装睡,谁知眼睛刚闭上没多久竟真的睡着了。 司慕白放缓了速度,车子再次停下来的时候,乘机端详她姣美如海棠花般的睡眼。 一缕轻柔的秀发粘在她菱角般的红唇上,脸颊隐有梨涡闪现,长卷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两道浅浅的剪影。 她秀挺的琼鼻随着呼吸,微微开阖,一抹淡淡的幽香在密闭的空间飘荡。 不知是有什么忧愁,她精致的眉头轻锁,那乌黑的发丝与她雪白的脸庞相得益彰,又因稍微凌乱而显得慵懒娇憨。 司慕白想象着她睁开眼睛,灿若星辰,神采飞扬的模样,唇边不由勾起了一抹温柔似水的弧度。 车外大雪翻飞,车内温暖如斯。 司慕白修长的指尖轻轻抚平她轻皱的眉间,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有我在,定让你此生再无忧愁。 车子走走停停,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因为堵车,加上大雪天路滑,硬生生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到龙光别墅区。 车子在别墅门口停下的时候,听到汽车声的司宙和司荒从屋内走了出来。 两人停在走廊,见车内的人迟迟没下来,司荒捅了捅司宙的手臂,;司宙,都到家门口了,主子怎么还不下车,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他嘴上说着担忧的话,语气却难掩熊熊八卦。 司宙顿时无语了,;……收起你跃跃欲试的心思,不然……南非那边有个重要的项目需要人去坐镇。 司荒立马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想到南非那非人的恶劣环境,打了个寒颤,遗憾收起了那颗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 他眼珠子一转,快速走进屋内,司宙一愣,犹豫了一会,跟在他后面进去。 然后,看到司荒做贼般拿着望远镜趴在窗口,司宙顿时无语了,双手环胸站在他旁边。 ;卧槽!司荒双目染着一丝看禽兽的神色。 望远镜那头…… 司慕白将睡着的阮暮云轻轻抱在自己腿上,手指从她的脸颊轻轻下滑,最后来到她的下颌,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阮暮云睡意朦胧中,只觉得一团温热的气息靠近,堵住了她的呼吸,瞬间呼吸不畅起来。 她猛然睁开眼睛,对上司慕白深邃的眸子。 司慕白似乎没料到她会这时候醒过来,一时间两人齐齐愣住了。 随后,司慕白若无其事般从她的唇上移开,帮她整理着秀发,自然开口道:;你睡得很沉,我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叫醒你。 说话间,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脸上,阮暮云脸色一热,连忙从他身上下来,嗔瞪他一眼,;我看你就是变着法子……欺负我。 司慕白看着她气鼓鼓如同河豚般可爱模样,唇边溢出一声低沉的笑声,;我这不是欺负你,我这是……疼你。 不知为何,阮暮云脑海中闪过那晚在酒店的画面,顿时脸色爆红,羞恼推开车门,匆匆下车。 司慕白以为把人欺负狠了,惹得她恼羞成怒,连忙跟着下车,快步朝她走了过去,抓住她的手腕。 阮暮云转头看着他,脸上不但没有丝毫恼怒,反而笑盈盈看着他。 司慕白看着一片雪花落在她长卷的睫毛上,慢慢融化。 他的心好像也跟着融化了。 就在他愣神之际,如然一团冰冷的雪团被塞进他脖子里,手里抓着的手腕如泥鳅般溜走,紧接着阮暮云银铃般的笑声从前方传了过来。 ;咯咯,冻死你这个偷香窃玉的贼。 说完,她快速抛开。 司慕白耳边回荡着她得意的笑声,唇边情不自禁跟着勾起一抹笑意,;好啊,你袭击我! 他弯腰,修长的指尖捏着一个雪球,朝她砸了过去。 阮暮云得意笑着躲开,学着他的样子,快速捏了一个雪球,朝他扔了过去,笑得脸上周围都是呵出的白色雾气。 两人在这漫天雪地里,欢快打着雪仗。 阮暮云在前方躲避,他在后面追逐。 ;哎呀!司慕白你真狠心,竟然真的打中我了! ;看我的……哈哈,打中你的鼻子了,打塌了! 两人一追一逐,男人爽朗的笑声跟女人银铃般的笑声远远传出。 别墅内的司荒司宙听着司慕白远远传来的爽朗笑声,齐齐震惊了。 这个像大男孩一样露出灿烂笑容的男人,真的是他们那个杀伐果决、手腕铁血、高高在上的主子吗? 两人齐齐感慨,铁树开花真可怕! ;来啊,看我的铁砂球。 阮暮云笑着又砸出一个雪球,转头就看到了一辆停在她别墅不远处的一辆保时捷。 她记忆很好,对住在周边的住户,还有他们的车子多少都有印象。 但眼前这辆车子却很眼生。 她经过车子的时候,忍不住朝驾驶座扫了一眼,驾驶座边的车窗正巧打开,车内的女人此时正好转过头来。 两人四目相对间,阮暮云立马刹住了脚步,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直直看着驾驶座上的女人,瞳孔微缩。 驾驶座上的女人,她认识! 不,应该说前世的阮暮云认识她。 这个女人叫蓝优,年约三十,因保养得宜,让她看起来跟三十岁的女人差不多。 驾驶座窗户开着,她修长的两指间夹着一根香烟。 一缕白烟缓缓升起,橘红的火焰,在寒风飘雪中忽明忽暗。 她轻轻吐出一口白烟,在阮暮云呆愣,她唇边勾起一抹潇洒的笑意,冲她轻声打了声招呼,;嗨! 阮暮云看着她脸上潇洒恣意的笑容再次愣住了。 前世,她当上阮家总裁的第2年,在一个商务酒会上认识了蓝优。 那时候的蓝优穿着黑色高定制长裙,画着精致的妆容,头上带着黑纱,因双腿残了,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跟现在潇洒恣意,洒脱不羁的样子判若两人。 第402章 前世的秘密 阮暮云视线从她脸上移到腿上,当看到她牛仔裤下,紧实充满力量的双腿时,瞳孔微微震动。 眼前的蓝优面色红润,神采飞扬,恣意风发。 跟前世那个面色青白,麻木冷漠,阴晴不定的女人完全判若两人。 如果不是那张辨识度极深的脸庞和熟悉的气场,阮暮云都要以为自己认错人了。 但她百分百肯定车内的女人就是自己前世认识的蓝优。 阮暮云看着她那张脸,精神恍惚起来,前世的人事物跟这个时空交叉重叠。 她下意识脱口叫道:;蓝姨。 蓝优夹着香烟的手一顿,满是诧异看着她。 她指尖的香烟一抖,惊讶挑眉道:;小丫头认识我? 阮暮云陡然一惊,立马回过神来,随口扯了个借口,;抱歉,我可能认错人了,我在我已逝母亲相册看到过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跟长得跟你很像。 她不算说谎,穆青确实留下一本相册,相册里确实有蓝优的照片。 蓝优一愣,没想到还有这个插曲,勾唇笑道:;小丫头应该没有认错人,我确实姓蓝,单名一个优字。 她将烟放在唇边吸了一口,缓缓吐出,在袅袅白烟中,她的思绪似乎陷入了回忆,。 ;二十几年前是你母亲资助我读完高中大学,我读书还算有点天赋,以专业第一毕业后,加入了你母亲创办的阮氏药妆公司,我年轻虽轻,但你母亲用人不疑,唯才善用,把公司最重要的研发部交给我,好在我没有辜负她的期望,短短两年就带领着研发部团队研发出了一款套火爆的祛斑美白膏,从而带动了公司其他产品,使得阮氏药妆公司迅速发展成为金陵城药妆行业内的几大大公司之一。 ;后来,你母亲去世,阮家人为了争夺公司,跟股东陷入内斗,陈秀青忌惮我,想法设法把我从阮氏药妆赶出去。 ;阮氏药妆公司没了你母亲,我留在那里也没有任何意义,便带着你母亲的几个亲信离开了阮氏药妆,自己创办了一家公司。 ;你母亲去世得突然,临死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你,我离开阮氏药妆之后,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你的下落。 ;然而,很忏愧的是,我在今年年初才找到你的消息,本想亲自去接你,但公司临时出了急事,便将你的消息告知阮家,让他们去接你。 蓝优说着,脸色陡然阴沉下来,看着阮暮云的面色带着满满的愧疚,;我以为……你怎么说都是阮家的血脉,但没想到阮家这群卑鄙无耻的人,竟然如此对待你。 阮暮云瞳孔紧缩,彻底呆愣住了,;你说,是你先找到我的?然后把我的消息告知阮家? 蓝优点点头,;是我把你的消息告知阮家的。 ;孩子,对不起,我应该放下手头的事情,亲自去接你,这样一来,你就不会落在阮家那群衣冠禽兽手中,被他们唾弃利用。蓝优满脸愧疚道。 阮暮云顿时恍然,其实她以前就觉得很奇怪,阮家竟然花费了这么多功夫寻找她,为了何找到了之后,对她弃如敝屣? 原来这十八年来,阮家根本就没有找她,寻找她的是蓝优! 阮暮云想到前世自己为了阮家,落得惨死的下场,拳头紧握,下意识咬着嘴唇,表情似哭似笑,心情复杂至极。 蓝优却以为她想到了阮家对她的欺辱,推门下车,满脸担忧看着她,;孩子,你没事吧? 司慕白从背后跑了过来,一把扯过阮暮云的身子,将她侧抱在怀里,深邃的眸子满是冷漠扫了蓝优一眼,眸中带着隐隐的不悦。 蓝优对上他冷漠没有温度的眸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了起来,竟心生胆怯之意。 她心底陡然一惊。 她纵横商场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上位者威严之气,一般都是别人在她面前露怯。 这还是头一次在一个年轻人面前露怯。 她认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上身一件羊绒衫,下身是修身的西裤,却难掩他无比完美的身材。 那张脸庞更是英俊到让所有女人为之疯狂,深邃的瞳孔中绽放出犀利寒光。 只一眼,让人惊艳,更让人畏惧。 他垂眸,将阮暮云似哭似笑的悲怆的表情看在眼里,眉头顿时蹙了起来,带起一抹冷冽到让人胆寒的寒光。 他冷冷看着蓝优,唇边吐出一句冰寒的话语。 ;你是谁?; 第403章 穆青过往 蓝优见他将阮暮云搂在怀里,而阮暮云并没有拒绝,犹豫了一会,自我介绍道:;我叫蓝优,是暮云母亲生前的学生。 说完之后,气氛陷入了沉默,他们齐齐担忧看着陷入自我情绪的阮暮云。 阮暮云一想到前世,自己像傻子一样,渴望着阮家的亲情,心甘情愿被利用,就恨不得一把刀把阮家那些将她的命运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畜生通通捅死! 她前世想法设法讨好阮家人,可笑得想要得到他们的青眼相看。 那种卑微道尘埃里的讨好,并没有捂热他们的心,反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阮暮云紧紧闭了闭眼睛,缓冲情绪。 再睁开眼睛,已然清明透彻。 她的目光落在蓝优那双直直站在地上,笔直修长的腿上,唇边勾起一抹凌冽的弧度,好在她得上天垂青重生了。 今生的命运掌握在她手中,定不会再被阮家那些畜生利用。 司慕白满眼担忧看着阮暮云,忧心忡忡问道:;暮云,你没事吧? 阮暮云摇摇头,对他勾唇一笑,安抚道:;我没事,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司慕白见她眸光清明,青白的脸色恢复了红润,心里悄然舒了口气,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蓝优见她露出笑容,提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阮暮云转头看向她,将她表情尽收眼底,心底淌过一抹暖流。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蓝姨还是那个关心她,把她当成女儿般小心翼翼呵护的蓝姨。 前世,她认识蓝姨的时候,她已经失去了双腿,对外性格暴躁,但在阮暮云面前却十分温和,让她感受到如春风般的母爱。 养父母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她十来岁就吃百家饭长大,不管她承不承认,她都是一个极度缺爱的人。 蓝优的出现,大大弥补了她对爱的缺失,以至于后来蓝姨意外去世,她伤心过度,没有防备,才被赵晟睿那个畜生不如的东西给算计了,当成禁脔关起来,成为阮雪纯的血库。 她深吸口气,摒弃心底阴暗的情绪,看到健康站在自己面前的蓝优,她心底由衷涌起一股兴奋。 她自然地拉起蓝优的手,一边往别墅,一边兴致勃勃道:;蓝姨,雪越下越大了,我们先进去吧…… 司慕白看着怀中猝然离去的温度,心底闪过一抹失落,看着蓝优的背影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蓝优一愣,看着阮暮云那张跟她母亲有几分相似的脸,耳中传来她喋喋不休的声音,神情恍惚,仿佛看到了她的恩师穆青。 每次,她忙到忘记吃饭的时候,老师也会这样拉着她的手,抱怨她不懂得照顾自己,然后拉着她回家,给她做好吃的。 然而,眼前这张脸蛋更加稚嫩青涩,手掌心传递过来的温度前所未有的温暖。 而老师体质偏寒,每但冬季,手脚发冷。 她突然有种时空错乱的感觉,仿佛角色对换了,眼前这个女孩是老师的女儿,是老师的责任。 老师不在了,那就由她来代替老师履行这份责任,守护她的珍宝。 这样想着,她唇边突然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反手握住阮暮云的手,在她疑惑看过来的眼神下,脸上的神采恣意起来,;你今晚吃了吗? 还没等阮暮云回答,她自顾自说道:;我还没吃,你不介意款待我吧?我不挑食的,对了,我记得老师喜欢吃我做得红烧肉,那是我的拿手好菜,你要不要尝尝? 说着,她冲阮暮云俏皮眨眨眼。 阮暮云看着她这个样子,仿佛回到了前世跟她相处的时光,唇边绽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我觉得我的口味跟我母亲应该很像,倒是有点期待。 两人说笑间,来到了阮暮云的别墅。 司慕白跟在他们身后,看着阮暮云脸上挂着的灿烂笑容,以及发至内心的笑声,意外地挑了挑眉。 本质上,他跟阮暮云是同类人,骨子里是极其冷漠的人,很难对别人产生信任。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阮暮云跟别人这样毫无顾忌地相处,他看着蓝优的眼神不由温和了些。 看来,阮暮云似乎还蛮喜欢这个叫蓝优的长辈,。 司慕将蓝优归到长辈行列,而不是冯莉莉那般的‘情敌’…… 以前穆青再世的时候,蓝优几乎把这栋别墅当成自己的另一个家。 所以一进门,轻车熟路来到厨房,自来熟系上围裙,打开冰箱,看到里面码放地整整齐齐的食材意外地挑了挑眉。 她还以为阮暮云这样的小姑娘很少自己在家开火,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 她不知道的是,冰箱里的食材都是张婶准备的。 每次她出去购物的时候,都会多买一份。 司家一份,阮家一份。 蓝优把食材放在厨房,从柜子里取出刀具。 阮暮云站在她旁边,这套刀具有五六把大小刀,她搬过来之后,没有用过,也没有清洗。 按理说应该都蒙上了一层灰尘,然而其中有一把中长刀面上没有一丝灰尘。 她好奇拿了起来,拿起这把刀的时候,她脑海中的太极玉牌下意识运转了起来,一股滚烫传至手心。 阮暮云差点将手中的刀给扔了出去,连忙放下。 ;咦!这把刀怎么在这里? 蓝优疑惑地看着阮暮云放下来的刀。 阮暮云则疑惑地看着她。 蓝优解释道:;这把刀是你母亲生平用得最称手的刀,十分锋利,说是削铁如泥也不为过,用它来切骨头,就跟切豆腐一样。 阮暮云目光微微闪了闪。 这把刀以其说是一把刀,好不如说是长匕首,最吸引人的是,刀身上龙飞凤舞一行十分潦草的狂草。 阮暮云勉强认出了两个字。 云疆。 司慕白坐在客厅泡茶,茶香从客厅飘到了厨房。 阮暮云在厨房一边给蓝优打下手,一边漫不经心问道:;蓝姨,我母亲以前当过兵吗?; 蓝优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阮暮云不动声色道:;我看这把刀好像是队伍里的东西。 保管得这么好,还削铁如泥,再加上那行狂草字体。 阮暮云隐隐猜出它来自军中,只是不知道是穆青自己的东西,还是收藏品。 不过,看蓝优这个反应,这把刀应该是穆青的。 ;你母亲当过三年兵,我只是隐隐听她提过一嘴,这把刀是她退伍后带回来的,其余的不知。 阮暮云若有所思点点头。 第404章 穆青的秘密 蓝姨手脚是十分利落,很快就处理好了食材,将红烧肉炼炒了一会,跟所有调料放在砂锅里焖着。 趁着红烧肉在焖着,在另一个煤气灶上烧了柠檬红烧鱼,还有两个小抄青菜,再简单弄了个紫菜蛋花汤。 四菜一汤很快就上桌了,屋内飘荡着饭菜的香味。 阮暮云跟司慕白在外面就简单吃了一点,此时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顿时就饿了。 蓝优反客为主,拉着两人落座,热情地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阮暮云碗里,满眼期待看着她,;我很久没做了,手艺有点生疏了,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阮暮云夹起肉,红烧肉在程亮的灯光下,泛着一层肉嘟嘟的油光色泽,幽幽香气直往鼻头扑。 她在蓝优期待的目光下,将诱人的红烧肉放进嘴里,一股浓郁的熟悉味道在口腔蔓延。 恍如回到了前世,蓝优一有空就给她整治一桌好饭好菜,然后坐在对面,单手托着腮帮子,笑眯眯看着她吃。 那是她短暂的一生,仅有的快乐时光。 同样时空错乱的还是有蓝优,只不过角色调换了,以前是老师给她做吃的,现在换成她做,而吃的人换成了老师的女儿。 她陷入短暂的回忆,脑海中关于老师的音容笑貌似乎更加清晰了。 她眼角泛起了一点晶莹的泪光,看着阮暮云的眸中染着复杂的情绪。 阮暮云咽下嘴里的红烧肉,仰起头,对她笑道:;蓝姨,你做的红烧肉很好吃,有熟悉的回忆之味。 蓝优一愣,眼角泪光越加汹涌,在情绪即将崩溃之际,立马从思绪里抽神回来,眸中染着一层水雾,对阮暮云慈爱笑道:;你喜欢就好,我以后还给你做。 说完,她感慨道:;以前我经常来老师这里蹭饭吃,老师做饭,我在一旁打下手,吃过晚饭,如果天气好的话,我们会搬上两张藤椅,并排坐在走廊屋檐下,看星月聊天打闹。 她叹息一声,神情暗淡下来,;那是我半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之一,可惜老师走得早,再也回不去了。 她说着,将一块鱼肉挑掉鱼刺,放入阮暮云碗里,而她就着鱼刺残留的肉慢慢咀着。 阮暮云心底的热流涌上眼眶,眼睛瑟瑟的,心里涨涨的,抿了抿唇,将鱼肉夹回给她,却被蓝优嗔瞪了一眼放弃。 阮暮云不但没恼,反而心里暖暖的,夹起鱼肉吃起来。 司慕白看了看自己碗里默默挑完刺的鱼肉,只能捏着鼻子默默吃了。 这顿饭吃下来,他算是看明白了,阮暮云对眼前这个叫蓝优的女子十分敬重。 两人之间的相处就跟纯粹的母女一样,不参杂丝毫任何心思演技。 这个蓝优以后说不定还是他未来‘丈母娘’。 不说讨好,起码不能得罪,更不能莫名其妙吃‘未来丈母娘’的……醋吧? 阮暮云咽下鱼肉,突然好奇问道:;蓝姨,你能跟我说一下,我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吗? 蓝优温柔一笑,;你母亲是个奇女子,不仅长得漂亮,还聪明能干,从一无所有将阮氏药妆公司一步步发展壮大,比这世间很多男儿都强。 阮暮云戳了下碗,垂着头,轻声道:;我娘既然这么聪慧能干,怎么会选择阮政宗那样的人? 蓝优想到阮政宗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她也是在穆青死后不久,才知道阮政宗背着穆青在外面养小三,甚至不顾失踪的女儿,欢喜迎娶小三过门。 她想到英年早逝的老师,眸子一黯,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其实我也很纳闷老师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选择阮政宗那样软弱无能,又卑鄙无耻的伪君子…… 她看着阮暮云,犹豫了一会,缓缓开口道:;其实老师是个很神秘的人,我有好几次看到她受伤,其实她去世是意外,也不算意外,她在孕早期的时候,受过一次伤,伤势很严重,医生建议她把胎儿打掉,但她死活不愿意,耽误了最佳治疗,产后身体一直不好,后来你失踪了……她忧思过重,病情加重,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阮暮云微微一愣,前世蓝优并没有跟她说过这些,没想到穆青竟然如此神秘。 如果她是个普通人,按部就班上班工作,怎么会受伤? 怎么说来,穆青绝非是一个公司董事长怎么简单。 吃完饭,蓝优告辞离开了。 她离开前,就像一个护着崽子的母亲一样,看着司慕白的神色带着毫不掩饰的戒备。 这毕竟是‘未来丈母娘’,司慕白不敢放肆,见她赶人的意思非常明显,吃完饭,就识趣离开了。 他一走,蓝优也跟着告辞了。 他们走后,阮暮云洗完澡,回到放穆青旧物的房间内,一边翻阅穆青的照片,一边跟司慕白视频。 她知道司慕白势力大,希望他能帮忙调查一下穆青。 第二天,她洗漱完下楼,门铃响了起来。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打开房门,司慕白里面是一身笔挺的西装,外面多加了一件黑色风衣,长款的风衣,将他整个人衬得更加矜贵不凡。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天光泛亮之际,飘飞的雪花堪堪停止。 因为周围一片银妆素裹,阮暮云头上带着羽绒服连帽,帽沿上一圈绒绒白毛包住了她脸颊周边,衬得那张精致的小脸,更加明艳动人。 许是匆匆赶来开门,脸颊两边泛起了一层粉红,比平时清冷的模样多了几分娇嫩的少女感。 司慕白脱下右手手套,修长的手指忍不住落在她脸上。 他睫毛低低搭着,深邃柔情的目光落在她脸上,温暖的大掌覆盖在她脸颊上,一股热气从他掌心传来。 阮暮云情不自禁将脸蛋凑近了些,贴在他的掌心上,笑眯眯道:;司慕白,你的手好暖哦。 司慕白感受着掌心传来的冰冷,眉头皱了起来,目光下移,落在她只穿着棉拖的脚上,眸子顿时沉了下来。 在阮暮云的惊呼声中,猛然将她抱了起来,拨开长腿朝屋内走去。 第405章 你要乖 司慕白将她放在沙发上,双手从她臂弯和腋下抽出来,蹲在她脚边,抬手将她脚上的棉拖拿了下来。 棉拖刚拿在手上,立马摸到一层湿漉漉的水渍。 司慕白眉目冷冽下来,唇角抿成一条不悦的线。 ;雪还没化,怎么穿着棉拖就出去了? 阮暮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顿时有点心虚。 她缩了缩脚,却被他牢牢握在手里,眼珠子一转,便理直气壮将锅甩在他身上,;还不是你按门铃按得太急。; 司慕白一愣,随即神色缓和下来,叹息一声,柔声道:;以后别这样了,你冻着了,我会心疼。;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认真语气。 阮暮云乖乖点头,;好,我听你的。 司慕白见她答应的太快,有犹狐看她一眼,再次强调道:;你要乖。 低沉的声音,难掩宠溺。 阮暮云唇边不由泛起一丝暖融融的笑意。 ;等我一下。; 司慕白将文件袋放在沙发边,走了出去,很快,外面传来司宙低醇的声音。 司慕白再次进来的时候,手边多了一个食盒。 他将食盒打开,先从里面端出一杯豆浆,塞进阮暮云手里,;快趁热吃,去去寒气。; 阮暮云捧着热乎乎的豆浆,看着他垂眸认真的从食盒里一一取出自己油条包子等自己爱吃的早餐。 她抱着豆浆吸了一口,唇边翘起一抹被投喂的愉悦。 两人吃完早餐,司慕白从文件袋取出昨晚查到的资料。 ;你母亲的资料查不到太多有价值的东西,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她十八岁之前来自帝都。; 他将手边一叠资料递给阮暮云,;但她十八岁之前的信息查不到太多,资料上显示她十八岁之前生活在帝都孤儿院,除了这一条,关于她十八岁之前的事情,就查不到有价值的信息。 ;十八岁后,你母亲入伍参军,三年后退伍,然后出现在金陵城,创办了阮氏药妆公司,我还让人去医院查过,你母亲怀你的时候,在孕早期确实受过一次重伤,资料上记载,是在去药材合作商厂房查看药材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神经病人拿刀伤人,你母亲曾是军人,有几分身手,毫不犹豫上前救人,自己却受伤了。 ;总之,一切都有迹可循,但又无法太渗入进去。 司慕白说完,顺手抄起阮暮云喝过的豆浆,薄唇覆盖在她吸管的地方,毫不避讳阮暮云刚刚喝过。 阮暮云看着文件,眼角的余光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面上没有丝毫异样,耳根子却泛起一抹红晕。 司慕白将那抹红晕看在眼里,眸中泛起一层笑意,对她笑眯眯道:;今早的豆浆,味道似乎比往日还要好。 阮暮云抿了抿唇,耳根子的红晕一点点往脸颊蔓延。 司慕白见状,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 阮暮云瞪他一眼,突然揪住他的衣领,在他诧异的目光下,飞快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一触即离。 随后,在司慕白呆愣的目光下,喝了口豆浆,意味深长道:;味道是不错。; 司慕白眸子顿时暗沉下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扣住她的后脑勺,;既然如此,那怎么能错过这美好的滋味。; 话落,他霸道的吻随之落了下来。 良久后,司慕白才放开她。 阮暮云脸色红红,呼吸都急促起来,立马抱着豆浆,喝了几口才将心底那点火热压了下去。 司慕白靠在沙发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眼角泛着一丝魅惑的粉红,比妖孽还要惑人。 阮暮云几口吸完豆浆,把注意力放在文件上,快速翻完资料,总结道:;我母亲似乎没有明面上表现得那么简单…… 司慕白眸子的暗色渐渐褪去,一手慢条斯理揉捏着她粉嫩的耳垂,你母亲这种人,有两种可能,一是你母亲是个普通人,就如资料上显示,上面的一切就是他的人生轨迹。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母亲是个很厉害的人,厉害到暴露在我们面前的,只是她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 司慕白将她鬓边的发丝掖在耳后,眸中带笑道:;你这么厉害,想必我未来的丈母娘应该很厉害才是。 第406章 抢得好 司慕白突然说道:;对了,还有一条线索,你母亲是个学霸,十八岁就修完大学所有课程,跟某个大人物是大学同学,还在同一个军区服役。 ;他们的人生轨迹整整重叠了六年。 阮暮云一愣,随即好奇问道:;那个大人物是什么人? 司慕白却没有正面回答,淡淡道:;不一定跟你母亲有关,以后有机会再跟你说。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我回去再查一下,看能否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他凑到她耳边,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魅惑,;我这么卖力,你就没什么奖励吗?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郭里,阮暮云只觉得耳朵一阵酥麻痒,那股热热的痒意,透过耳膜传到脚底心。 她卷了卷脚趾头,头微微后侧,耳根子一点点粉红,顾左右而言他,;我都是你的,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司慕白眸中一点点染上火热的深色,声音沙哑道:;既然你装傻,拿我就自己主动拿。 话音刚落,他的唇精准得含住她的唇瓣,一点点厮磨,带着一股股电流流窜进她心底。 阮暮云羞得双颊染上一层绯红,心跳加速,在他深邃性感的目光下,双手猛地搂住他的脖子,回应起来。 司慕白眸子一缩,那股热气传至心尖,只觉得这点根本不够,猛地扣住她的后脑勺,霸道的力道带着一丝火热。 窗外寒冷的北风呼啸着卷起雪沫翻飞,寒风瑟瑟,屋内热情似火…… 良久后,司慕白才缓缓放开阮暮云,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粗粝的手掌爱怜摩挲着她软嫩的脸蛋,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柔情的调笑,;怎么还是学不会换气? 阮暮云本就绯红的脸蛋,瞬间爆红,恶狠狠瞪他一眼,;是你技术一如既往的差。 她眼角染着一层粉红,故而故作凶狠的样子,不但没有丝毫凶像,反而像一只炸毛的小奶猫,十分娇憨可爱。 司慕白眸中染着一丝笑意,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深意道:;那你就要陪我多练习。 阮暮云顶着一张大红脸,如同灵巧的兔子,从他怀里窜起来,双手撑在他胸膛上,将他往外推举,;时间不早,你不是说你今天有个早会吗?快去吧,要迟到了。 司慕白看着她害羞的样子,眸中染着一丝愉悦的笑意,以免真的惹得某人炸毛,顺势站起来,不舍的声音带着一丝幽怨,;绝情的女人,用完就扔。 阮暮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紧接着一股白烟从头顶隐隐冒了起来。 她看着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眸中倒映着他英俊魅惑的脸庞。 他眼角染着一丝粉红,眸中颜色深邃异常,嘴唇比平时更加艳丽,一副惨遭蹂躏的模样,性感又魅惑。 阮暮云下意识咽了下口气,在他似笑非笑的眸中,以防自己把持不住做成霸王硬上弓这种荒唐事,连忙移开视线。 她抓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压下心底那股火热,嗔瞪他一眼,;你霸王硬上弓,强行索要……怎么还好意思睁眼说瞎话,说我绝情的? 司慕白将她外强中干的样子看在眼里,笑意从眼眶溢了出来,顺手抓起她喝过的水,将杯沿凑到唇边。 阮暮云下意识看了过去,只见他仰着头,随着杯中液体从喉咙滑过,喉咙上下滚动出一道性感的弧度。 她明明刚喝过水,却觉得这会有点口干舌燥的干涸…… 一颗心狂跳地厉害。 好在司慕白没再逗她,也是早会时间到了,几口将杯中水喝完,放在桌上,往门外走去,;我先走了,有消息再告诉你。 他推开门,抓着门把手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转头对她不容置喙道:;还有,我给你发信息,我希望你看到的第一时间立马回复我。 阮暮云撇了撇嘴,;知道了,霸道。 她嘴上不情不愿,嘴角却微微翘了起来。 司慕白这才满意关门离开。 司慕白离开后没多久,阮暮云就收拾好出门,来到了如意堂坐诊。 虽然天冷不宜出门,但如意堂还是来了不少病人。 阮暮云一坐下来就诊,桌前就立马排起了长队。 阮暮云看诊速度快,很快就看完了第一波病人,顺手端起手边一杯热茶,一边漫不经心翻阅着医术。 这时,对面突然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在寂静寒冷的街道上显得非常刺耳。 阮暮云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抬眼眯眼朝鞭炮声望了过去。 发现对面原本是杂货店的店铺,不知何时装修撑了一家医馆,名叫春风堂。 店铺大门装修的古香古色,门口摆着十几盘高端艳丽的花盘。 几个穿着旗袍的妙龄女孩,站在大门口发传单招揽客人,走动间隐隐露出修长大长腿。 在这寒冷的大冬天里,吸睛指数爆表,免费看病五天,消费满百打五折。 一时间,春风堂门口热闹非常,穿着羽绒服的大妈大爷进进出出。 闻迁端着热茶站在阮暮云门口,看着这一幕,不屑撇了撇嘴,;大师伯,这人一定是眼红我们的如意堂门庭若市,故意看在对面抢我们的生意。 阮暮云锤了锤把了一早上脉僵硬的手臂,懒洋洋一笑道:;抢的好。 闻迁以为她会焦急,没想到是个这个反应,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上的不屑被微笑取代,;对,抢得好,这样我们还能再悠闲一点。 阮暮云的医术大家有目共睹,一传十,十传百,每天都有很多慕名而来的病人,把张国潮跟闻迁两个老头累得不轻,每个星期都要去按摩一次,才能稍稍缓解疲劳。 阮暮云开医馆的目的,一是为了积攒功德点,二是让自己的医术学有所用,回馈社会。 至于赚不赚钱,阮暮云不在乎,她不差那点钱。 她给赵家成那样的有钱人看个病,都是千万起步,顶如意堂好几年的收入,所以根本不在乎生意被抢。 闻迁看着对面热闹的场景,微微一笑,;还是大师伯眼界高。; 然而,他们这样想,不代表别人也这样想。 第407章 给脸不要脸! ;医生,医生在吗?麻烦给我妻子看看。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两个年轻男女相携来到如意堂,在闻迁桌前坐下。 闻迁放下茶杯,朝女人看了过去,女人在他如炬的目光下,脸颊微微一侧,避开了他的视线。 闻迁一愣。 这时丈夫焦急道:;医生,我跟我妻子结婚五年,一直很想要个孩子,但是怎么都怀不上。 闻迁问道:;去医院检查过了吗?医生怎么说? ;去了,我们去过很多医院,医生都说我们夫妻身体没什么问题,也看过中医,吃过不少偏方,但都没有任何效果。 ;我听说你们如意堂的医生很厉害,没有治不了的病,就是绝症,你们都能手到擒来,百病全消,所以我们慕名而来,让你们你给看看。 年轻的妻子抬起头,点头附和道:;是啊,我们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但听说你们如意堂很厉害,有神医坐镇,所以拜托你们了,一定要让我怀上孩子,我真的很想要一个孩子。; 年轻女人说着,声音哽咽起来,匆匆抬手摸了下眼睛,垂下头去。 周围的人见状,对他们露出同情的目光。 丈夫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安慰道:;丽丽,你放心吧,如意堂的医生医术很高明,不会让我失望的,我们一定会有自己的孩子。 阮暮云听到这对话,眉头微微皱了起来,看向频频垂头,不跟人对视的年轻的妻子。 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违和感。 而且对方信誓旦旦的对话,看似十分信任如意堂,却直接将如意堂的医生捧到了最高处。 如意堂既然没有治不了病症,治疗一个不孕症还不是手到擒来。 如果治不了,那就是浪得虚名,夸大其词,而坐诊的医生就是骗子! 她眯了眯眼,不动声色打量着年轻的妻子,二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高挑,鼻梁特别高挺,眼线笔将眼角拉长从,画的是狐狸眼妆,使得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妩媚。 她察觉到阮暮云的目光,咬着唇朝她看了过来,狭长的眼角由有种放电的感觉。 但…… 阮暮云心中那种违和感越来越强烈。 反倒是闻迁,听多了这种捧高的话,没有多想,伸手给年轻的妻子把脉,;我看看。 三分钟后,闻迁皱了下眉,放开她的手,换成了另一只手,眉头却再次皱了起来。 他满脸严肃打量了下眼前年轻的夫妻。 丈夫见状,连忙追问一句,;医生,我妻子怎么样了? 闻迁却没有回答他的话,走到阮暮云身边,对着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随着他话落,阮暮云清淡的脸色冷了下来,直接对他们下啄客令,;你们滚吧,别让我拿扫帚赶人。 ;滚? 年轻的丈夫脸色冷沉下来,冷声质问道:;我们千里迢迢来看病,你们如意堂就是这种态度?能治就治,技不如人的话,就说不能治,我们也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但辱骂我们就是你们的不对,我要你们立马给我们道歉。 一直垂着头的妻子,猛然站起来,双手叉腰,怒气冲冲道:;看来如意堂不过是浪得虚名,所谓的好名声,不过是他们虚假的营销手段!就冲这种恶劣态度,行医资格证说不定都是假的! ;我们满怀希望而来,你们却这么对我们,我就没见过比你们如意堂还要垃圾的医馆! 在如意堂排队拿药的人见状也都议论纷纷起来,有些了解阮暮云的街坊邻居还好,总觉得阮暮云不是那种突然发难的人。 那些对阮暮云等人不了解的病人,纷纷指责阮暮云态度恶劣,没有医德,这种没有医者仁心的人根本不配当医生。 闻迁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冷冷扫了那些指指点点的人一眼,满脸冰冷道:;不懂就别瞎逼逼。 那些人被他嚣张的态度噎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他指指点点的声音越来越大。 阮暮云却仿佛没有听到那些不好的声音,淡定端着茶杯,纤白的手指拿着茶盖轻轻浮着茶末,浅抿了一口,放下茶杯。 她漫不经心抬眼,扫向满脸愤的年轻夫妻一眼,冷声道:;既然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把你们的脸皮彻底撕下来! 第408章 让男人怀孕? 年轻丈夫大张满脸轻蔑看着阮暮云那张稚嫩的脸蛋,眸中射出一道愤怒的阴冷。 ;都说医者父母心,你们如意堂的医生都是披着白大褂的衣冠禽兽!就凭你们这些烂人,医术能高明到哪里去? ;你们开的肯定是黑店!我要去控告你们!让药厅局封了你们这群吃人血馒头的黑店! 大张的妻子同样愤怒道:;这样没有医德,仗势欺人的黑医馆根本就不应该存在! 闻迁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上前一步想要跟他们理论。 阮暮云拦住了他,神色平静,任由这对年轻夫妻跳脚大骂。 引得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医馆,对阮暮云闻迁等人指指点点。 很快,如意堂门口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病人和路人,听到年轻夫妻愤怒的怒骂,顿时对阮暮云等人面露厌恶。 大张眸中闪过一丝阴毒的得意之色,跑到人群中,大声煽动起来。 ;大家快来评评理啊,我们夫妻千里迢迢慕名而来看病,如意堂的医生却没有丝毫医德素养,张口让我们滚。 ;我们一腔希望,被她的一句滚,浇得透心凉,这里的医生医术浅薄看不了就算了,竟当众出言辱骂我们! 大张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气得额头青筋凸爆,满脸的愤怒,咬牙切齿道:;如意堂欺人太甚!我一定把这家黑医馆告倒! 众人偏听偏信,顿时对如意堂的好印象一落千丈,满脸的失望愤怒。 阮暮云上前一步,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盯着大张。 大张对上她清凌冰冷的眸子,只觉得后脊背窜起一股寒意,心底涌起一股怯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阮暮云面无表情道:;我不仅让你滚蛋,我还要打死你这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话落,她一巴掌狠狠扇在大张脸上,大张惨叫一声,狠狠砸出三四米,吐出一口带着牙齿的血沫。 年轻女人被她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残暴模样吓住了,双腿踉跄着后退一步。 然而,阮暮云并没有放过她,如法炮制,一巴掌将她狠狠扇了出去,砸在大张身边,口吐鲜血。 大张被打掉了两颗牙齿,气得浑身颤抖,满眼阴毒瞪着阮暮云,脸颊通红怒吼道:;打人了!朗朗乾坤之下,如意堂打人了!大家快报警啊,这个人就是个疯子,她敢打我们,说不定也不会放过目击者的你们!快报警啊!; ;赶紧报警,把媒体记者都招来,曝光这个吃人血馒头的黑店! 不少人对阮暮云一言不合就打人的行为感到十分愤怒,拿着手机报警。 阮暮云不但没有阻止他们,反而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看着大张夫妻,似笑非笑道:;打啊!赶紧把警察媒体记者都招来,让他们曝光你们包藏的祸心,男人假装女人,还要求医生让男人怀孕生子,这么人面兽心的人就应该曝光,受万人唾弃!; 男人假装女人? 怀孕生子? 全程顿时死寂一片,大家如同提线木偶般,齐齐震惊转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年轻妻子。 大张夫妻身体僵直,瞳孔紧缩,难以置信看着阮暮云。 当对上阮暮云那双深如幽潭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内心深处,让他们无所遁形,顿时惊得后背冒出一层层冷汗。 大张拳头紧握,心头狂跳,虚张声势大吼道:;贱人!你辱骂殴打我们还不够,还想诬陷我们,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歹毒的女人! ;你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我要拆穿你的真面目,我不仅要去药厅局投诉你们,封掉你吃人血馒头的黑店,还要告你诽谤污蔑罪,让你牢底坐穿! ;投诉?封店?告我诽谤污蔑罪?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被冰冷取代。 ;你们真是冥顽不灵。 她话音刚落,整个人突然出现在大张夫妻跟前,啪啪两巴掌把他们打得惨叫连连,哀嚎不已。 ;你带一个男扮女装的男人过来,言语逼迫我们让他给你生孩子,你还敢去投诉我们?; ;你是把我们如意堂的人都当成傻子吗? 话落,一个响亮的巴掌再次落在大张脸上,打得他双颊红肿不堪,对阮暮云怒目而视。 阮暮云微微眯眼,在大张越来惊恐地的神色中,一步步朝他逼近。 大张吓得连连后退,最后退到了墙根,看着阮暮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满脸惊恐,如同看到了恶魔。 阮暮云却没有停下脚步,一只脚踏在他两腿间,在他惊恐的目光,微启薄唇:;反正你‘妻子’左右生不出孩子,我看你那玩意留着也是六根不净,我帮你断尽六根。; 话音刚落,她放在他腿间的脚猛地用力。 ;啊—— 众人听着大张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只觉得菊花一紧,男人们下意识夹紧双腿。 关是听声音,就能想象得到那双酸爽的剧痛,齐齐后背冒出一层冷汗。 随后,在众人惊惧的目光下,阮暮云一点点转头看向大张男装女装的‘妻子’。 大张妻子对上阮暮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顿时吓得大叫一声。 ;啊—— 然后急忙伸手去捂自己敏感之处,一边极速后退,看着阮暮云的眸中盛满惊恐,;别过来! 此时,在他眼里,阮暮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 在众人惊惧呆愣的目光下,阮暮云两步上前,伸手去掀大张‘妻子’的裙子。 ;啊—— 大张‘妻子’吓得连忙用双手到处捂裙子。 然而,就在他把手拿开的瞬间,阮暮云瞄准时机,猛地将他的彻底掀了开来。 瞬间暴露在众人面前。 阮暮云没有停歇,再次往上一扯,露出男人特有的胸肌。 一马平川。 ;这……尼玛!真是男人!这两个畜生,亏我刚刚还羡慕那个猥琐男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原来竟然是男人装扮的!狗日的!被恶心到了,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逼着医生让男人怀孕,这跟逼着一个好好的男人去自宫有什么区别?这两个狗逼! 第409章 苦口婆心的闻迁 刚才还对阮暮云等人谩骂不满的众人,瞬间倒戈相向,对大张夫妻讨伐起来,怒骂不已。 有几个人,实在太愤怒,捏紧拳头,差点就冲上去打人,觉得被欺骗利用了。 闻迁冷哼一声,看着墙头草一样的众人,面上带着一抹高冷的嘲讽,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一丝被小看的愤怒。 他闻迁怎么说都是赫赫有名的名医,怎么可能连男女性别都查不出。 大张见知大势已去,再狡辩也是无果,在‘妻子’的搀扶下,捂着裤裆,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指着阮暮云恶狠狠道:;臭婊子!你给我等着,我大张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这个黑店!且让你再嚣张两天,到时候,我要让你哭着跪在地上给我磕头求饶! 阮暮云没有废话,直接一根银针隔空射了出去,牢牢刺入大张手背的痛穴,疼得他抱着手在地上打滚。 大张‘妻子’吓得瘫倒在地上,看着阮暮云的眸子带着惊恐。 阮暮云冷哼一声,面无表情道:;我最讨厌别人用手指着我,把他的手给我打断,扔出去! 一旁看热闹的大金链连忙带着小弟上前,将哀嚎不已和吓得屁滚尿流的大张‘妻子’给扔了出去。 大张夫妻离开后,阮暮云在大张跌倒的地方发现了一张轻飘飘的纸张。 她捡起来看了一眼,随即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经过大张夫妻这一闹,如意堂的名气不但没跌,还更盛了,很多人从春风堂跑了过来,一拥而进如意堂。 闻迁吓得面色惨白,站在门口苦口婆心劝道:;春风开业三天免费看病,消费满百打五折,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大家别错过这个好机会啊……; 他这话不但没有劝退病人,反而让人觉得他是个大好人,呼朋唤友来如意堂看病。 闻迁:;……; 他看着这骚操作,也是目瞪口呆,看病又不是逛街买东西,还能拼单? 阮暮云看着络绎不绝的病人,也是很无奈。 本来以为春风堂能分担一部分病人,结果这一闹,病人反而有增无减,让她跟闻迁忙到脚不沾地。 张国潮前两天带着孙子孙媳回老家祭祖了,天擦黑踏进医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连忙被拉进去忙活。 一群人忙到晚上七点,才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坐下喘气喝茶。 大门医馆,地暖源源不断往上输送暖气,屋内温暖如春。 闻迁坐在专属摇椅上,拿着茶盖,吹着茶沫子,浅抿了一口,眯着眼睛回味了一下,赞道:;这冯丫头送来的武夷大红袍就是好茶。 张国潮躺在另一张同款摇椅上,深深嗅了口茶香,浅抿一口,点头赞同道:;好茶。 闻迁喝着茶,突然想起了下午大张夫妻砸肠子的时候,对阮暮云说道:;大师伯,今天那两个人肯定是受人指使,不然,不会吃饱撑着来如意堂砸场子,肯定是有人许了他们好处,而且好处不小。 张国潮也听说了大张夫妻闹事的事情,眯了眯眼,不以为意道:;一个小医馆,能有多大的好处? ;毕竟如意堂闹过几次事,但都能平安渡过,明眼人都知道如意堂有靠山,而大张两人明知道如意堂有靠山,还敢如此嚣张砸场子,不是老寿星上吊,就是背后之人许下的好处肯定不下五十万,以至于大张两人被利益冲昏了头脑。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闻迁说的没错。 说着,她掏出一张支票,正是从大张跌倒的位置捡起来的。 闻迁张国潮等人连忙凑上去看,上面是一张八十万的支票,落款是春风堂。 闻迁冲阮暮云竖起大拇指,;还是大师伯厉害,只是既然证据确凿,为什么不压着大张两人去跟春风堂对峙? 阮暮云淡淡一笑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张国潮是个嫉恶如仇的人,蹙了蹙眉道:;对方如此嚣张上门砸肠子,我们却不还回去,会不会显得我们太好欺负了? 阮暮云浅抿了口茶,淡淡道:;把大张两人打出去,就是特意做给春风堂看的,给他们一个警告,没有上门对峙,算是给他们一个机会,毕竟如意堂也不缺病人,主要原因还是对方开医馆是挣钱,也是治病救人。 ;还有,我们把大张两人打了,那两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敢找我们晦气,肯定会去找春风堂讹诈赔偿,大张两人虽然不聪明,但极度贪婪,没有五六十万肯定摆不平,算是对他们的一点惩罚。 ;但凡识趣的人,就不会再上门找晦气。 第410章急诊室没有医生 闻迁途中插了一句,;如果春风堂不识趣呢? ;不识趣啊。阮暮云呢喃了一句,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冷冽起来,;那我不介意让春风堂消失。 闻迁跟张国潮对视一眼,同时眸中露出一抹赞许。 阮暮云小小年纪医术超群就算了,为人处事也十分老辣,对待敌人残酷无情,对待病人却十分平和。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大张夫妻这一闹,如意堂的病人不但没有减少,每天门庭若市,病人比之前多了好几倍,全都冲着阮暮云闻迁的医术而来。 最后,如意堂实在忙不过来,阮暮云不得已给孙铭打电话,从芝林堂借了几个医生过来,这才勉强没有让如意堂乱起来。 即便如此,阮暮云等人每天都要接诊上百号病人,忙得脚不沾地,唇不沾水,腰酸背痛。 不过阮暮云积攒的功德越来越多,太极玉牌的白芒很快就恢复到了满溢的状态。 阮暮云在忙碌中,痛并快乐着。 这天中午,阮暮云刚送走最后一位客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看到是司慕白的来电,眸中闪过一抹笑意,修长的手指滑动屏幕,接听起来。 电话刚接听,那端就传来司慕白冷沉的声音,;暮云,你听我说,我现在在仁德医院,蓝姨受伤昏迷,你现在赶过来…… 阮暮云唇边的笑容猛然消失,立马被凝重取代。 她脑海中闪过蓝优上辈子坐在轮椅上,神情麻木冷漠的模样,拿着手机的手猛然握紧,手背青筋爆了出去。 然后,在闻迁等人惊讶的神情中,抓起车钥匙猛冲出去。 她一路横冲直撞,心里焦急不已。 她这辈子既然掌握了如此神奇的医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蓝姨重蹈上辈子的覆辙。 阮暮云风驰电掣,半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被她缩短了一半。 从司慕白给她打电话,到赶到仁德医院只用了十几分钟。 仁德医院是一家高端私人医院,也是金陵城内规模最大的私人医院,装修的色彩主要是白金色为主,看起来十分豪华,各个科室齐全,大街小巷都有仁德医院的宣传。 仁德医院医术不是顶尖一流,但在金陵城十分有知名度,很多有钱人通过仁德医院,联系到海内外的知名医生诊治做手术。 所以仁德医院最不缺的就是人脉和钱。 阮暮云飞快冲进仁德医院,穿过来来往往的大厅,来到了急诊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的司慕白,司宙站在他身后。 司慕白一身笔挺西装,外面一件纯黑色的风衣,挺拔矜贵,配上那张让无数女人见了疯狂的绝世容颜,尊贵不凡。 他身边的司宙正拿着收费单据,跟司慕白汇报着什么。 阮暮云刚出现,司慕白似乎感觉到什么,立马抬头朝她看了过去。 ;慕白。 阮暮云快步小跑到他的面前,匆忙的神色带着一丝慌乱的焦急。 司慕白将她的神色看在眼里,微微眯了眯眼。 阮暮云性子冷淡寡言,那次自己在鼎盛会所受伤,她首次露出这种慌张的表情。 这是第二次…… 可见那个叫蓝优的女人在她心里的分量。 ;蓝姨怎么样了? 阮暮云紧紧抓着司慕白的手,神情焦急,急切问道:;慕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在哪里遇到蓝姨的? 其实她心里一直惦记着蓝优的事情,但这几天被如意堂拖住了脚,每天忙得焦头烂额,回到家里还要修炼,强大自己,以至于把蓝优的事给搁浅了。 完全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出事了。 司慕白解释道:;我今天去郊区高尔夫球场的时候,半路突然有个人冲了出来,她浑身脏兮兮,带着污血,直接瘫倒在我的车盖上。 ;我立马就让司宙报了警,同时叫了救护车,然后下车查看那人的情况,结果发现是蓝姨。 ;最近的医院就是仁德医院,我见她情况十分严重,就立马给你打了电话…… ;情况十分严重…… 阮暮云神情满是焦急,紧紧攥着司慕白的衣袖,;医生怎么说?她有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还没来,不过,情况确实不妙,她上半身的伤势不算严重,主要是她的双腿,流血不止,可能断裂了。 话音刚落,阮暮云脸色变得苍白起来。 司慕白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心疼,伸手轻轻抱着她,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我跟着救护车,送她来到医院的时候,她呼吸还算正常,就是双腿伤得比较严重,其他没什么大碍。 司慕白提醒了一句,;你知道她的家人吗?要不要给她的家人打了个电话? 阮暮云摇摇头,脱口道:;蓝姨是个孤儿,童年的不幸,让她对婚姻既憧憬又抗拒,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结婚。 司慕白见她想都不想就就报出来蓝优的情况,那娴熟的语气似乎对蓝优十分了解。 这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阮暮云跟蓝优认识了很久了…… 阮暮云仰头看着司慕白那张英俊的脸,真心实意道:;慕白,谢谢你。 司慕白揉了下她的头发,柔声道:;傻瓜,不用谢,就是一个陌生人我也会怎么做。 他现在心里十分确定,阮暮云肯定是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蓝优的存在,且对她的情况十分了解。 但他没有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很多事情没有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阮暮云从他怀里退出来,打量着急诊室。 这才发现急诊室十分安静,连前台都没有人。 她眉头立马皱了起来,;医生呢?病人情况怎么严重,怎么没看到一个医护人员? 急诊室内有好几张床,每张床上都有伤员,躺在床上哀嚎不已,却没有一个医护人员。 司慕白听到这话,眸中陡然变得锐利起来,看像司宙。 ;怎么回事?医生怎么还没来? 司宙连忙上前解释道:;我刚才去缴费的时候,似乎有媒体记者来仁德医院采访,我上来的时候,看到好医护人员下去一楼集合,似乎在拍集体合照。 阮暮云眉头狠狠皱了起来,语气中带着愤怒,;把病人都丢在这里,医生跟护士全都跑去拍照,简直岂有此理,这种行为做法,完全就是不将生命当回事。 司慕白同样觉得很离谱,甚至有点不可思议,这医院的医护人员能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都是脑残废物吗? 司宙也也觉得这医院的人都疯了。 ;我上来的时候,碰到了急诊室的医护人员,我叫住他们,让他们立马上来给病人看看,但他们说很快就会上来,不会耽误病人抢救。 ;不会耽误抢救?阮暮云面色冰冷道:;救人如救火,争分夺秒,有时候慢了一两分钟,病人都会随时死亡,他们跑去拍照,如果病人情况很危急,分分钟钟都会死人,这些人是把生命当成儿戏吗? 司宙眉头紧皱,;我交了二十万押金,以为交了押金他们很快就会来救人。; 司宙频频往电梯望去,然而整层急诊室,除了病人的哀嚎声,十分安静。 司慕白面色深邃的眸中席卷着寒冷的风暴,;司宙,你下去看看,立马把人给我叫上来。 司宙对上司慕白带着冰寒的眸子,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匆匆下去。 阮暮云焦急不安地在走廊走来走去,没有多久,司宙匆匆上来了。 ;医生上来了。 阮暮云对他点头道:;司宙,麻烦你了。 他心中已经将阮暮云当成了未来的女主人,算是他的半个主人,觉得自己做这些事情理所当然。 此时听到她客气的道谢声,立马抬头望向司慕白,果然见主子,眉头皱了下。 他心底哂了下,真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看到杀伐果决,狠辣无情的主子,露出这副神情。 他连忙摆手道:;阮小姐客气了,你是主子的女朋友,司家未来的女主人,我身为下属,做这些都是应该的。 司慕白扫了面无表情的司宙一眼,唇角下意识翘了起来,看着他的眸子带着一丝赞赏。 随即,意识到此时的情况,连忙将唇边那抹笑意压了下去,眸中的笑意一时半会却散不了。 司宙尽管不是第一次看到司慕白这副恋爱脑的神情,但还是有点不习惯地打了个寒颤。 爱情真是可怕的东西! 阮暮云看着司宙一本正经说这种话,顿时有些不自在,转头对司慕白道:;慕白,不论如何,今天的事情谢谢你。 如果不是司慕白过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失去意识的蓝优很难得到救治。 前世,蓝优的双腿或许就是因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所以才会瘫痪了,术后恢复情况不好,引起了后遗症。 几人又焦急地等了三分钟,然而医生还是没有来。 阮暮云跟司慕白的神色越发冷冽起来,两人周身弥漫着强大的冰寒气息,吓得其余病人家属都不敢靠近。 司宙不得不再次下去叫医生,十分钟后,一个女医生跟两名年轻护士才姗姗来迟,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高傲。 阮暮云冰冷的眸子扫过医生胸前的铭牌——司马慧。 她目光上移到女医生的脸上,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立马就认出了眼前的女人,真是赵冰燕车祸现场,站在单眼皮男子身边,对她叫嚣的女人。 还真是冤家路窄! 司马慧似乎对司宙的催促十分恼怒,如果不是这人浑身气场强大,把她震慑住了,她也不会这么快上来。 想到自己因为上来,错过好多上电视的镜头,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戾气,恨声骂道:;催催催!催命鬼! 司马慧并没有认出阮暮云,自顾自走到他们面前,发泄自己的怒火,;催着我把病人送去见阎王吗?没看到电台都来人了吗?你们知道这样做,耽误了我多大的前程吗?; 她话音刚落,顿时觉得周围的空气顿时冷凝下来,温度陡然降低了好几度,一股危险的气息铺面而来。 她下意识抬头望了过去,当对上司慕白那双如同幽潭般冰寒刺骨的眸子,只觉得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那些还未脱口的谩骂声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如同置身于冰封千里的冰寒世界,吓得她小脸唰的惨白。 第411章 医闹? 司马慧后背的衣服都被冷汗打湿,寒气一灌,打了激灵,回过神来,仓皇移开视线,转头看向一旁满脸青涩的阮暮云。 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医生,竟然被几个病患家属吓到了,立马恶狠狠瞪着阮暮云。 阮暮云最讨厌的就是欺软怕硬的人,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射出一道危险的寒芒。 ;身为急诊室的医生,在病人情况危机时,不但没有好好救人,反而擅离职守,跑去蹭电台热度拍照,你这是见死不救,违反天职,情节特别严重,已经构成了违法犯罪,等着被追究刑事责任吧! 司马慧冷笑一声,肆无忌惮道:;有本事你去告我啊,我告诉你,就是有天大的事,也得等我忙完自己的事情,你若是不爽就带着病人给我滚蛋! 她冷嘲热讽道:;仁德医院最不缺的就是病人! 阮暮云气得咬牙切齿,;你对重危病人见死不救,已经构成了犯罪,等着坐牢吧? 坐牢? 簇拥着司马慧的两个护士哑然失笑起来,满脸讥诮看着阮暮云,神色十分不以为然,甚至还觉得阮暮云的话十分可笑。 仁德医院背后可站着神级大佬,就是警察来了,都不敢动仁德医院的医护人员一根寒毛。 阮,暮云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就这般放大话,不是很可笑吗? ;既然如此,那你去报警啊,尽管报警。; 司马慧双手环胸,嗤之以鼻道:;工商局,药厅局,警察局……但凡你能想到的政府机关单位,你尽情去告,只要你能叫来人,动我一个汗毛,我就跪下来叫你一声姑奶奶! 阮暮云脸色愈加冷沉。 司慕白见状,眸子彻底沉了下来,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寒芒。 他身影一动。 ;啪—— 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司马慧惨叫着倒飞出去,狠狠跌出几米远,身上的白大褂被地板磨出几道脏污的痕迹,脸颊红肿。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司马慧先是一愣,随即疼痛席卷全身,她难以置信看着低头擦手的司慕白。 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气势强大的男人,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贸然打人! 太嚣张猖狂! 太目中无人! 她随即惊声尖叫起来,;打人了!医闹了!病人家属打人了!快叫保安!把这些该死的家伙统统抓起来! 两名护士似乎被司慕白打人的气势吓住了,被他不带丝毫温度的眸子一扫,齐齐打了寒颤,呆愣在原地。 司马慧见状,气得浑身颤抖,冲她们惊声尖叫起来,;你们是死人吗?愣住干嘛,赶紧去叫保安。 两名护士这才回过神来,齐齐朝电梯冲了过去。 司马慧见状气得差点吐血,顶着一张猪头脸,怒吼道:;一个人去救够了,另一个人来扶我! 两名护士立马分工,一个冲下了去叫保安,另一名护士连忙把司马慧搀扶起来,一边怒瞪着阮暮云,;你们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打司马医生,你们彻底完蛋了!你们已经闯了大祸,等着遭殃吧! 气势她更想瞪的事没品到打女人的司慕白,奈何司慕白气场太过强大,令她不敢直视,只得把气发泄在阮暮云身上。 反正这两人都是一伙的,同样的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司马慧被护士搀扶着捂着红肿不堪的脸颊去,气得浑身颤抖。 仁德医院创建这么久以来,从没人敢在这里撒野,但凡闹事的家属都被医生判定为精神有问题,送去精神病院! 这已经是业界内公开的秘密,这也是没人敢在仁德医院闹事的原因。 阮暮云面色一冷,冷声道:;仁德医院有你们这群害群之马,我看离倒闭不远了! 阮暮云冷冷丢下一句话,转身朝急诊室疾驰而去,在司马慧等人惊惧的目光下,气势如虹踹开急诊室大门,扒开细腿大步朝里面走了进去。 司慕白立马明白她的意思,跟在后面大步流星走了进去,同时示意司宙留下,拦住这些害群之马! 急诊室内,阮暮云一进来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蓝优。 她浑身污血,全身伤痕,一动不动,看起来十分脆弱。 然而,就是这份脆弱的生命,在前世短暂地给她撑起了一片天,让她能在紧绷之中,稍适放松。 蓝优双眼紧闭,陷入深度昏迷。 她送进来已经有半个小时了,然而,没有一个医生对她进行过任何救治,连氧气罩都没给她戴上。 阮暮云脑海中闪过蓝优前世对自己种种的好,拳头紧握,心里特别难受。 她一辈子敬爱的人,在生命危机时刻,竟然被人像条狗一样对待。 她怎么能不难受! 阮暮云握住她的手腕,太极玉牌迅速转动起来。 ;双腿粉碎性断裂,后脊折断,陷入休克,脑水肿,情况危急…… 听到司慕白特有的脚步声从后背传来,她冷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慕白,帮我找个轮椅过来。 司慕白脚步顿了下,看着她被阴云笼罩的身影,轻轻点头道:;好。 他出去后,阮暮云疯狂转动着太极玉牌,将功德点转化的白雾全部没入蓝有的身体,一点点修复着她的伤口。 蓝优双腿跟后脊背的伤口渐渐修复,脑水肿也慢慢消失,伤口和骨头一点点痊愈。 转眼间,她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色渐渐变得红润起来。 脸上的虚汗也一点点蒸发消散,眼睑下的青白乌黑也渐渐淡去,整个人似乎渐渐变得饱满活气。 随着蓝优慢慢脱离危险,阮暮云眸中的冰冷渐渐消散,面色虽然看着平静,然而内心却掀起一层涟漪。 只要想到蓝优这辈子再不用像废物一样坐在轮椅上,深受病痛的折磨,自暴自弃,她内心就激荡不已。 能将蓝优从病魔的地狱深渊拯救出来,对她来说是一件十分激荡感激的事情。 蓝优此时还没醒过来,因为还需要一点时间来修复。 司慕白推着轮椅进来的时候,见阮暮云正坐在床边,看着蓝优的方向发呆。 她面色平静,但司慕白就是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激动。 他推着轮椅的动作顿了下,轮轴巧好被门板卡了一下,发出细微的声响。 阮暮云回过神来,朝他看了过去,唇边勾起一抹感激的笑容,真心实意道:;慕白,真的谢谢你。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看着她,急诊室面朝南,窗外是一颗参天老树,枯萎的枝桠在冬日的暖阳中散发着一层暖意,反射在阮暮云的笑颜上。 他悄然松了口气,心软融下来,唇边跟着勾起一抹放松的笑容,;没事就好。 蓝优怎么样,不关他的事,他只关心阮暮云。 心里虽然怎么想,但他还是体贴从病房柜子里取出一套干净的蓝白相间的病服。 阮暮云接过来,小心翼翼给蓝优穿上病服上衣,裤子暂时不方便穿。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还有司马慧气急败坏的尖叫声。 她想要冲进来搞破坏,但被司宙强势拦住了,随即显得十分愤怒烦躁。 阮暮云没有理会,让司慕白帮忙把病房内没有使用过的淡盐水给蓝优挂了起来,然后将她抱坐在轮椅上,推着朝门外走去。 司慕白看着半坐在轮椅上,昏迷不醒的蓝优,蹙了下眉头,淡淡开口问道:;蓝姨,现在情况怎么样? 阮暮云解释道:;我已经控制了她的病情,她现在已经脱离危险。 她顿了下,眸中闪过一抹寒芒,;我不会让她留在这里。 前世或许就是这些畜生不如的医生,跑去蹭电台机会拍照,所以才错过了蓝姨最佳治疗时机。 导致她双腿瘫痪,手术失败,接连做了两次手术才保住性命。 这种没有医德,罔顾性命的医院简直就是医学界的污点! 司慕白眸中闪过一抹意外的光芒。 蓝优伤的有多重,没人比他更清楚。 但阮暮云却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将她的病情控制下来,并且让她脱离了生命危险。 这样看来,阮暮云的医术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高明。 阮暮云在后面拖着轮椅,司慕白在前面开路,一脚狠狠踹在半边没有打开的急诊室大门上。 ;嘭—— 一声巨响,房门轰然倒地,十几号拿着武器往前冲的人,被门板一绊,七零八落摔在地上。 司马慧就站在这些身后,慌乱中被人踩了一脚,直接扑倒在前,还没来及起身,被那些摔倒的人狠狠压在了身下点滴。 司马慧顿时脸色惨白,被压得直翻白烟。 就在场面混乱之际,电梯门大开,一个身穿白大褂,鼻梁上挂着金丝框眼镜的中年男人,带着七八名医护人员,气势汹汹而来。 阮暮云扫了眼被众人簇拥着男人,年约四十,挺着一个将军肚,金丝框眼镜下闪过一抹目空一切的冷光。 几名护士看到他出现顿时噤若寒蝉,眸中只有惊,没有敬。 毫无疑问,这些人对这个中年男人只有害怕,没有尊敬。 阮暮云目光落在他胸前铭牌上,仁德医院院长——庆阳江。 庆阳江扫视着混乱的急诊楼,怒目而视,;是谁在急诊楼捣乱闹事? 司马慧在护士的帮助下,从那些人底下爬了起来,看到庆阳江,顿时面露喜色,连忙告状道:;庆院长,是他们! 她伸手指向阮暮云司慕白,愤怒道:;这两人说我们耽误病人救治,见死不救,违反天职,要去告我们,更可恨的事,他们不但出手打人,还踹坏医院公共物品,制造暴力,引起恐慌,还擅自将病人从急诊室内转移出来,我就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目空一切的人,简直就不把我们仁德医院放在眼里,更没有把院长您放在眼里。 第412章 医德?缺德! 庆阳江满眼冷然看着阮暮云司慕白,;把医院所有的保安和打手都叫过来,我要让他们知道,胆敢在仁德医院闹事的后果! 他命令的声音带着一抹高高在上的冰冷,显然没有将阮暮云司慕白放在眼里。 在他眼里只有三等人,一种是身份地位低于他的下等人,一种是跟他平起平坐的同等人,最后一种是身份地位高于他的上等人。 说句傲然的话,金陵城内但凡叫的出名字的大佬,他庆阳江都认识。 这两人如此面生,肯定是身份地位低于他的下等人。 对待下等人,他一般都是简单粗暴展现自己的实力,把他们碾压成死狗,彻底认清身为下等人的卑贱。 庆阳江如同看废物一样看着阮暮云司慕白,漫不经心的神态透着极度的轻蔑。 ;如果,你们说我们设备不行,医术不行,效率不行,我二话不说,立马就给你们转院。 ;但说我们罔顾人命,将人命当成儿戏,没有医德,那就是对仁德这块金字招牌的极度侮辱,我岂能善罢甘休! ;仁德医院的医生都是重本医科大学毕业,在步入神圣医学学府的那一刻,谨庄严宣誓,自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终于人民,恪守医德…… ;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 ;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庆阳江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如此神圣伟大的职业,岂是你这黄口小儿能随口污蔑!谁给你的勇气? 阮暮云撩起眼皮,漫不经心道:;梁静茹给我的勇气? 庆阳江先是一愣,随即大怒,;臭丫头!找死!谁给你的资本让你用如此轻蔑嚣张的态度跟我说话? 庆阳江威严的双目射出冰冷的寒芒,如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刮在阮暮云身上,威严被冒犯的愤怒,让他极度想要处死阮暮云! 阮暮云嗤笑一声,不屑道:;大清早就亡了,别用这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语气跟我说话。 她顿了下,在庆阳江极度愤怒的目光下,轻笑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些不屑,;你这样不但没有丝毫威慑力,反而让人觉得可笑。 司慕白站在阮暮云身边,身姿挺拔矜贵,然而薄唇却吐出刻薄至极的话语。 ;依我看,仁德医院名不副实,整个人医院风气如此败坏,叫缺德更为贴切。 庆阳江身居高位多年,从未被人如此冒犯过,顿时怒不可斥,;你们竟敢如此玷污仁德医院的名讳,将我这一院之长的尊严踩在地上摩擦!今天我庆阳江跟你们不死不休!不把你们送进监狱我誓不为人! 阮暮云不屑嗤笑,;你大可不必气成这样。 说着,她声音陡然冷了下来,;毕竟我们说的是事实,你们接到病危病人不但没有第一时间给病人进行急救,反而为了前途,为了蹭电台热度,将病人生命置之度外,任由急危病人躺在急诊室,任由病人自生自灭,你们既没有医德,更缺德! 第413章 犯错就要挨打! 庆阳江被如此羞辱,怒火中烧。 大概是看出阮暮云跟司慕白是不好惹的硬渣子,随着十几名保安打手到来,庆阳江打手一挥,十几名保安打手将他们团团围住。 阮暮云脚步一挪,来到了蓝优身旁,以便更好的保护她。 庆阳江看着被团团围住的阮暮云司慕白,眸中露出一抹轻蔑之色,;犯错就要挨打,只有挨了打,你们才知道错在哪里。 ;污蔑了我们仁德医院的医生,玷污了仁德医院的招牌,你们罪大恶极,但……我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恶人。 说着,他眸中露出一抹阴险的恶意,;只要你们跪下来,道个歉,大喊三声:我们错了,我们是畜生!再给司马慧赔偿两百万,你们一人一百万,我就放过你们! 说完,他眼神陡然阴冷起来,;如果不按照我说的做,你们今天就再也不用回去了,从此之后就留在仁德医院。 他阴冷的眸子露出满满的恶意,;我会安排你们住在仁德神经病院,包吃包住,如何舍取你们自己选择。 庆阳江对于那些招惹了他的人,惯常手段就是送去仁德神经病院。 仁德医院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打声招呼,好好的人也会被折磨成神经病,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这手段不可谓不毒辣! 司马慧唇边翘起一抹残忍的幸灾乐祸,这两人真是作死,竟敢得罪庆阳江。 这位可是出了名睚眦必报,手段狠辣。 但凡被他送进仁德神经病院的,最后不是疯了,就是一辈子毁了,就没有完整从仁德神经病院出来的。 仁德医院可是金陵城的贵族医院,这些下等人肆无忌惮在这里撒野,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阮暮云面色冷冽,;听你的意思,好好的人你都要送去神经病院?你真是畜生,竟敢做出这等惨无人道的事情! 庆阳江眸子一眯,一巴掌朝阮暮云狠狠扇了过去,司慕白眸子一沉,射出一道冰冷的寒芒。 ;啪—— 清脆的巴掌在剑拔弩张的急诊楼响起,下一秒,庆阳江的身影狠狠跌了出去。 ;嘭—— 司慕白动作没停,一脚狠狠踩在庆阳江腹部上。 ;啊—— 庆阳江发出凄惨的叫声,双手死死抓着司慕白程亮的皮鞋,阴狠毒辣的眼神被惊恐取代。 司慕白看着被抓住的皮鞋,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一脚狠狠蹬了出去。 ;嘭—— 庆阳江肥胖的身体再次砸了出去,在三米开外摔了个四脚朝天。 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周遭一片寂静无声,都惊疑不定看着暴力十足的司慕白,。 一个护士的尖叫声陡然尖锐响起,打破了无声的寂静。 这下子,所有人都醒过神来,尖叫声此起彼伏。 安保人员跟打手看着被打成死狗,瘫在地上的庆阳江,猝然变色,脸色十分难看。 庆阳江可是仁德医院高高在上的院长,向来目空一切,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病人,在他面前都只有点头哈腰讨好的份。 只因他靠山强大。 一年前,庆阳江为了将自己顽劣不堪的学渣儿子塞进全城最好的高中,给教育局副局长送礼。 然而,教育局副局长根本不买他的账。 结果当天他就被庆阳江带人围堵在小巷子,明目张胆打得鼻青脸肿。 救护车更是舍近求远,专门把他送进仁德医院,却没有一个医生敢给他治疗,更嚣张地是还不让他转院。 最后,他顶着猪头脸跪在庆阳江面前忏愧道歉,并承诺把他儿子送入全城最好的高中,这事才罢休。 这样嚣张跋扈,背景强大的庆阳江,此时却被一个无名小卒给狠狠碾压着打。 而庆阳江颇为依仗的保安打手却成了背景板,实在是跌破众人的眼镜。 第414章 受窝囊气 庆阳江经过短暂的错愕和不可置信疼痛之后,一手捂着腹部,一手捂着红肿的脸颊在,在护士的搀扶下,来到司慕白跟前。 他愤怒瞪着眼前气场强大,尊贵无比的男人。 ;混…… 他本想骂混蛋,然而目光在触及司慕白那双冰冷无情的眸子时,心里涌起一股寒气,到嘴边的脏话,顿时咽了下去。 ;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想到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竟然下意识胆怯,心里就气得要命,双目喷出火光,色厉内荏瞪着司慕白。 然而,让他感到失望的是,司慕白在他的瞪视下,面不改色,甚至对他的话直接无视,透露出赤裸裸的鄙夷和不屑。 庆阳江顿时气得双目充血,指着司慕白跟阮暮云,对保安打手怒喝道:;给我打!打残他们!出了事,我顶着! 十几名身材高大的保安和打手捏着骨节,转动着脖子,狞笑着朝阮暮云司慕白走了过去。 司慕白将阮暮云跟蓝优护在身后,面对咄咄逼近的十几号人,面不改色,似乎完全根本就没有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阮暮云知道他武力值强大,但还是提醒道:;小心点。 司慕白闻言,唇边勾起一抹暖融融的笑意,如春雪消融,跟刚才冷酷无情的模样判若两人。 司马慧等人看着他的笑容,都露出惊艳的神色,呆呆看着他,都忘了反应。 司慕白立马敛起唇边的笑容,司马慧立马过神来,想到自己竟然看这个男人看呆了,顿时恼羞成怒,恶狠狠道:;竟敢打庆院长,你们完蛋了! 几个站在她身边的护士,此时也都回过神来,忍着脸上的羞红,心不对口附和道:;司马医生说的没错,年纪轻轻竟敢在医院这么神圣的地方闹事,必须完蛋! 司慕白却看都不看她们一眼,似乎她们这样的小人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几个护士还好,司马慧却气得咬牙切齿。 她样貌身材学历样样不缺,搭上了仁德这趟顺风车,前途更是一片光明,追她的人都能排成一个连队,还是第一次被男人如此忽视。 这让她的自尊心大受打击,自然气得不轻,心里恨恨想着,这张脸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等会也会被打成猪头脸。 然而,接下来的发展,却完全让她大跌眼镜。 领头的保安看着司慕白,眸中山谷一抹寒光,;小子!你今天提到了铁板,来仁德医院闹了事,就想全身而退?天下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你还打了院长,简直不知死……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司慕白一脚横扫,一领头为首的前排七八人在空中呈抛物线,狠狠砸了出去。 连惨叫都没有发出,就直接晕了过去。 庆阳江司马慧等人彻底惊呆,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司慕白竟然这么猛,一脚就干掉了一半人。 庆阳江怒不可斥,大手一挥,;都给我上,给我狠狠弄死他! 他是真的愤怒了,自从掌控这家医院之后,几乎走哪都被人捧着敬着,从未受过这等窝囊气。 他被打成这副死狗样,若是不找回场子,以后还怎么在仁德医院立足? 剩下的八九名保安打手怒喝一声,挥舞着武器,齐齐冲了上去。 司慕白面不改色,不退反进,一脚踹在冲在最前面的保安身上,保安身体直直往后倒去,压在身后那些保安身上,几人顿时撞翻在地,鲜血四溅。 身后几名保安见同伴被打成这样,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愤怒地热血,其中一人拎着刀子,灯光在刀面上反射出一道寒光,直直朝司慕白脑袋砍了过去,距离他的脑袋只有两三厘米。 阮暮云瞳孔一缩,紧忙喊道:;慕白,小心! 第415章 黑医院踢到铁板 就在刀子快要落在司慕白脑袋上时,他身形如鬼魅般出现在保安身后,一脚狠狠揣在他屁股上,将他踹德四脚朝天,脸狠狠砸在地上,鲜血四溅。 紧接着他转头,两手扣住身后两个偷袭保安的头,将他们的头狠狠互撞在一起,立马晕眩倒地。 前后两场战斗,三分钟不到,十几名保安打手全军覆没,纷纷倒地不起。 庆阳江双腿发软,满目震惊看着司慕白。 这才有功夫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年,看着二十四五,眸深唇薄,英伦风两件套西装,风衣外套,领带腕表,无一不精细,连头发丝都打理得干净爽利。 年纪不大,却彻底剥离了年轻人的朝气,淬炼出了冷厉张狂。 他正抬眸静看着他,眸底不见微澜,即使只是静静站着,那隐隐散发出来的气场,连冬日凛风都黯然失色。 庆阳江惊疑不定,强势的气场,高强的武艺,眼前的青年真的是蝼蚁般的下等人? 司慕白微启薄唇,;太费! 本是云淡风轻的声音,却带着一股极度的轻蔑。 庆阳江气得嘴唇哆嗦,踉跄着后退两步,恼羞成怒喝道:;年轻人,你别太嚣张! 他转头,对司马慧沉沉道:;给陈所打电话,告诉他,有人在仁德医院闹事!危险程度三级,让他多带点人过来! 司马慧连忙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两分钟后收起手机,脸上的畏惧被得意取代。 ;不可否认,你们是很厉害,但你拳头再硬,能硬得过子弹吗? 司马慧得意的眸中闪过一抹怨恨,她从小到大从未受过今天这样的窝囊气,也从未像今天这么狼狈过。 所以这两人一定要为此付出代价! 司慕白依然对她的话无动于衷,似乎在他眼底,她就是蝼蚁般的存在。 阮暮云却在听到陈所这个名字的时候,眸子微微动了动,脑海中闪过一张四方大脸。 看着司马慧庆阳江等人的眸中带着一丝饶有兴致。 司马兀自嘚瑟张狂放狠话,然而却完全没有人搭理她,这种感觉就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让她索然无味。 然而,庆阳江却不这样想,老话说民不与官斗,眼前这两个男女再厉害,就是浅滩的龙,在官方面前也得老实趴着! 他推开扶着他的护士,挺着将军肚,气势汹汹来到司慕白和阮暮云面前。 他身边的保安打手、护士医生都全自发聚集在他身边,人多势众。 几十号人瞬间将走廊围堵地水泄不通,一些病人家属全都惧怕地躲了起来。 气势状人胆,庆阳江顿时气焰嚣张起来,;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跪下来给我磕头道歉,并赔偿七百万的损失,我五百万,司马慧两百万,我就放过你们,不然的话,你们将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他眸中射出一道阴狠的寒芒,;都说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他这话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司慕白薄唇翘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是吗? 看似漫不经心的声音,却隐隐透着极致的轻蔑不屑。 庆阳江眸子一沉,;刚硬易折,你双拳能抵四拳,却抵不过子弹,还有上头悬着的法律! 阮暮云推着蓝优,上前一步,冷笑一声道:;你说的没错,犯错就要挨打,今天确实有人要付出代价,但绝对不是我们,而是披着狼皮的仁德医院,还有你这个助纣为虐的院长。 ;你唯利是图,势利张狂,没有医德,为了利益,罔顾性命。 ;我告诉你,今天踢到铁板的人不是我们,而是你们仁德医院这群假仁假义的畜生,仁德医院这种人面兽心的地方根本就不该存在,你们这群没有医德的人,职业生涯也该到头了。 仁德从根子就已经烂透了,若是还继续存在,肯定会有更多人因为这家黑医院丧了性命,更甚至被关进仁德神经病院,成为一个生不如死的废人或者疯子。 她扫视着庆阳江司马慧等人,幽幽叹息一声道:;冬天了,仁德医院也该倒闭了! 第416章 够谄媚!够不要脸! 庆阳江等人听到阮暮云一番义正言辞的话,纷纷嗤之以鼻。 对他们来说,这个社会就是残酷现实的,很多残酷的事情,就算他们不做,也会有人做。 他们是摆在明面上,别人在暗地里搞罢了。 阮暮云的凛然正气,义正言辞在他们看来是愚蠢的。 庆阳江冷笑一声,;你是第一次敢放言让仁德医院倒闭的人,够嚣张! ;现实的残酷会让你,为你的嚣张买单的! 司马慧等人齐齐昂着头,用鄙夷的眼神斜视着阮暮云,一个个脸上满是傲然,脑海中已经开始出现了阮暮云司慕白跪地求饶的画面。 这时,几辆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传来,停在仁德医院门口。 ;哗啦—— 车门迅速推开,十几名身穿警服的条子快速钻出车,在陈所的带领下,气势盎然冲入仁德医院。 ;叮—— 电梯门刚打开,陈所人未到,声先至。 ;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在仁德医院闹事? 顶着一张四方大脸的陈所挺直腰杆,在众多警服汉子的簇拥下来,杀气腾腾来到了庆阳江跟前,;庆院长,有人竟胆大到在你医院闹事,我一定为你出这口恶气,让他们知道人民警察不是摆设!更要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庆阳江大喜,指着司慕白跟阮暮云,恶狠狠道:;陈所,就是这两个人,这对狗男女太不是东西,在医院重地医闹,玷污我们医院,耽误医生给病人看病,简直可恨! ;不仅如此,这小子打了我一巴掌,你看我的脸红肿不堪,就是这小子的杰作!不仅如此,他还踹了我一脚,我肚皮一片淤青,隐隐作痛,肯定内伤了,陈所,快把这两人抓起来,让他们在牢里好好反省!; 庆阳江顶着将军肚,肥胖的手指肆无忌惮指着司慕白的门面,语气神态都嚣张十足,盛气凌人。 司马慧等人也都纷纷站出来指证,斥责司慕白阮暮云两人扰乱公共秩序,破坏公共产物,行为可恶至极,令人发指。 陈所眼睛一眯,不怒自威,;岂有此理!连庆院长都敢打,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打人,还搞医闹,简直无法无天了!; 陈所燃烧着怒火的双眼,满是阴霾射向阮暮云,;这可是急诊楼,在这里搞医闹,耽误医生给病人急救,这种罔顾生命的人就应该被抓起来枪…… 当陈所看到阮暮云那张熟悉的脸时,怒气汹汹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双眼陡然瞪圆,满目惊骇。 他盎然的气势顿时弱了三分,嘴唇哆嗦,;阮……阮大小姐…… 这一刻,陈所直着的腰杆塌了下来,气势如虹的嗓门也都压成了蚊吟,就像古代的太监见到了帝王,低头哈腰,低声下气。 庆阳江等人都目瞪口呆起来,神情恍惚,怎么都没想到陈所前后变化竟然如此巨大,看他惊惧的神情,似乎很怕阮暮云。 陈所这会腿肚子都在打哆嗦,不久前被阮暮云左右开弓,打了十几巴掌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这还不是最让他害怕的,最让他感到恐惧的是,那天他走了不久之后,陈俊辉跟杨穆兰母子俩都死了。 然而,阮暮云却全身而退,没有一点事,可见她背后的靠山有多强大。 阮暮云看着满脸害怕的陈所,眸中闪过一抹戏谑。 这个人仗着身上这身皮衣,到处收保护费,给恶势力撑腰。 庆阳江看着满脸哭丧,眼泪随时要掉下来的陈所,懵逼了。 ;陈所,你怎么了?什么阮大小姐?这里哪里有大小姐?你怕不是魔障了认错人了? 他心里闪过隐隐的不安,却固执地认为陈所认错人了。 陈所身子一颤,连忙看像阮暮云,见她面色平静,心里大大松了口气,转头恶狠狠瞪着庆阳江,咬牙切齿道:;庆院长,我跟你没仇吧? 庆阳江见他把怒气对向自己,更加懵逼了,目瞪狗呆看着突然变脸的陈所,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 阮暮云满是兴味看着陈所,唇边勾起一抹戏谑,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 陈所看着她,就像看到恶魔一样,心里泪如雨下,面上却不敢怠慢,跟只哈巴狗一样,连忙凑到她面前,满脸惊喜道:;阮大小姐,没想到能在这遇见您,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误会,一切都是误会,我接到报案,说医院凌霸病人。 阮暮云饶有兴致看着他,嗤笑一声道:;医院凌霸病人,恐怕你也有份。 陈所满脸冤枉,高声呼喊,;阮大小姐,冤…… ;啪—— 陈所的话被巴掌声给打断了,他呆呆看着阮暮云,四方大脸上赫然多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然后,在庆阳江等人震惊的目光下,陈所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把另一边脸颊凑了上去,讨好看着阮暮云,;阮大小姐,你轻点,小心伤了您尊贵的玉手; 阮暮云被恶心到了,同时那一巴掌也打不下去了。 陈所这人能屈能伸,还够不要脸,就冲他这份谄媚不要脸的劲头,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也不意外。 庆阳江司马慧惊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这…… 怎么可能! 第417章 痛打落水狗 庆阳江司马慧等人满脸的怀疑人生,三观都被震碎了。 眼前这个谄媚不要脸的人,还是那个黑白通吃,横行霸道的陈所吗? 陈所仗着身上那身皮衣,一直嚣张无比,庆阳江等人从未见过他哈巴狗舔跪的模样。 被人打了不但没有还手,反而主动把脸伸到人家跟前,让人打,还体贴地提醒对方别打疼手了。 庆阳江顶着一张懵逼的脸,一点点转头看向阮暮云,这个臭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 竟然能让滚刀肉的陈所如此惧怕舔跪。 阮暮云看着陈所满脸谄媚舔狗的模样,朝着他屁股一脚踹了出去,冷声骂道:;你不是很横吗?要把我抓起来枪毙吗? 阮暮云可没有看在他识趣的份上就打算绕过他,陈所这人仗势欺人,为了利益钱财,肯定做过不少坏事。 这种人就该得到一次狠狠的教训,或许才会收敛。 阮暮云没有控制力道,一脚狠狠踹了过去。 陈所猛地朝前扑倒,手掌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道伤痕。 他却不敢发出惨叫,忍着手掌的疼痛,捂着屁股,咽下心底的怨恨,满脸谄媚惶恐,;阮大小姐,这都是误会…… 阮暮云弯下腰,手肘杵在单脚膝盖上,纤白的手指拍了拍陈所红肿的脸蛋,;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混蛋,哪里有罪恶,就有你这个欺软怕硬的家伙出现。 ;上次给你一次教训,以为你会从此收敛,没想到你把我的教训当成个屁给放了,整个仁德医院都是吸人血馒头的黑医,偏偏你就喜欢跟这些人面兽心的东西混在一起,站出来提他们撑腰,你的所作所为完全跟你这身皮背道而驰。 阮暮云微微眯眼,眸中射出一道冷厉的寒芒,;我看你也不配穿这身为人民服务的皮子,你就应该去牢里好好反省你的罪过。 陈所心里一惊,吓得双腿发软,四肢瘫软在地上,跪在阮暮云跟前哀求道:;阮大小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仗势欺人了,请你给我一次机会,饶了我吧。 陈所脑海中闪过陈俊辉杨穆兰母子惨死的血腥场面,吓得面无血色,哀求的声音更加凄惨起来,;阮大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吧,以后我只行善积德,哪里有不平之事,我就去剗恶锄奸。 他知道阮暮云嫉恶如仇,最恨仗势欺人之事,更何况她还是个医者,庆阳江等人罔顾人命的事情,更是触碰到了她的底线。 他深知如果不能求得阮暮云的额原谅,他可能会面临跟陈俊辉一样下场。 这样想着,他恶狠狠瞪着庆阳江,如果不是这个贪得无厌,嚣张张狂的蠢货。 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被迫架在刀尖上走钢丝,稍有不慎可是要死人的。 然而,陈所如同蝼蚁般哀求的画面,深深刺激着庆阳江等人,早前的嚣张跋扈被忐忑不安取代。 庆阳江深吸口气,将心底的不安狠狠压了下去,掏出手机,一个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既然陈所镇不住阮暮云这牛鬼蛇神,那他就找势力更加强大的人来给自己撑腰,痛打落水狗! 第418章 承受不起的怒火 就在庆阳江挂断电话时,阮暮云一脚将陈所踹得四脚朝天,;行,再给你一个机会,把仁德医院给我封了! 陈所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对上庆阳江鄙夷不屑的目光,他冷笑一声。 顶着猪头脸,对阮暮云点头哈腰讨好道:;阮大小姐,我这就带人把仁德医院给封了? ;把仁德医院给封了?一道低沉阴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好大的口气! 陈所一愣,一边转头循声望去,一边心想这是那个衰鬼装大尾巴狼,撞上来找虐。 只见电梯门徐徐打开,七八个年轻男女簇拥着一个满脸轻蔑的青年迈着嚣张的步伐,走了过来。 陈所只觉得人眼熟,一时间也没想到这是谁,庆阳江接下来的声音,立马给了他答案。 ;赵少!; 庆阳江满脸欣喜迎了上去。赵少你来得正好,这里有一对狗男女扬言要封了仁德医院,我这个人老实嘴笨没本事,就等着您给我做主了。 被一群年轻男女簇拥着的青年梳着三七分油头,风衣外套,里面是剪裁得体的西装,鼻梁上带着一副金丝框眼镜。 一副青年有为,成功人士的派头。 司马慧等人双眼一亮,如同看到移动金元宝一样,走上前去,娇羞唤道:;赵少。 油头青年爱怜得揉了把司马慧的发丝,司马慧双颊泛起一丝粉红,看着他的双眼变成了桃红。 赵伟达轻笑一声,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陈所,脸上的笑容瞬间被阴狠取代,一脚狠狠踹了过去,;没用的废物! 陈所在地上狼狈翻滚了一下,踉跄着爬起来,垂着头,默不作声站在一边。 然而,他垂放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心里十分憋屈。 此时他才知道,自己在真正实力权势面前,连屁都不是,谁都能踩上两脚。 不过这种时候,他乐得当缩头乌龟,让他们去斗个你死我活,然后自己再重新战队。 ;混蛋狗男女,我告诉你们,这是赵伟达,互联网大鳄赵家成的亲侄子,赵少。 赵伟达的出现,让六神无主的庆阳江重新找到了主心骨,趾高气昂起来。 他昂着下巴,对阮暮云司慕白轻蔑冷哼道:;赵少是仁德医院的大股东,你们来仁德医院踢馆医闹,就是砸赵少的场子,赵少是赵总的侄子,四舍五入你们这是在砸赵总的场子,你们闯大祸了! 司马慧轻蔑斜视着阮暮云,冷冷道:;你们现在跪下求饶,我还能在赵少面前帮你们求情,相信我,你们承受不起赵少的怒火。; 司马慧看着派头十足的赵伟达,心里涌起满满的得意,心里那股憋闷的恶气,总算能找到机会发泄出来了。 在她看来,赵家是站在金陵城金字塔顶端的大佬之一,跺一跺脚都能让金陵城抖三抖。 阮暮云司慕白武力值是高强,但不过是空有武力的莽者,赵伟达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这两只小蚂蚁。 庆阳江司马慧等人饶有兴致看着阮暮云司慕白,就如同看两只等待挨打的死狗一样。 陈所也觉得阮暮云司慕白这次是真正提到铁板了,阮暮云虽然跟金锦涛兄弟认识,但架不住赵伟达是赵家成的亲侄子。 阮暮云是有些邪门的厉害,但金锦涛兄弟俩真的会为了她得罪赵家成吗? 不见得吧。 第419章 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落在赵伟达身上,唇边挑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赵少?你是这家伙的靠山?也是这家黑医院的大股东?; 赵伟达对上他如幽潭般的深眸,被他强大的气场所摄,心里涌起一股寒气,嚣张的气势一下子被压了下去。 他心里一惊,不由多看了司慕白两眼。 庆阳江见赵伟达不说话,以为他不想纡尊降贵跟司慕白说话。 他上前一步,满脸傲然看着司慕白,冷笑道:;没错,赵少是仁德医院的主力骨,你动了仁德医院就是跟赵少作对,现在知道怕了吧。; ;给你一个忏悔的机会,跪下来把我们这里所有人的鞋子舔一遍,再打断一条腿,我还能跟赵少求情,让他放你一条生路。 他傲然的声音满是施舍。 ;年轻人,我识时务者为俊杰,不然,相信我,得罪赵少的下场是你不敢想象的,你的亲朋好友都会因为你倒大霉。 司慕白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听起来很牛逼的样子。 庆阳江傲然得意道:;怕了吧? 司慕白薄唇挑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跳梁小丑罢了。 站在他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宙,自始至终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就连赵少出现,也只是撩起眼皮看了一眼。 但很快就收回视线,似乎赵少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始终退居司慕白半步,这是下属对主子最佳保护距离。 至于阮暮云,不论是长相还是气度惊艳绝伦。 赵伟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抿了抿唇,还是没有说话,心里却在掂量着他们的身份。 庆阳江就没有这份眼色了,听到司慕白轻蔑的话。 他满脸僵滞,愕然瞪着司慕白,随即愤怒道:;你说赵少是跳梁小丑?谁给你的勇气说这句话,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你知道站在赵少身边的是谁吗?这位是冯氏集团总经理郑总的儿子郑少,这位长相美丽动人的是杨家的杨大小姐,是著名网络畅销小说家,她写的小说版权已经买到了千万……这一个个都是身价过亿的年轻有为之士。; ;你一个无名小卒,到底哪里来的底气说这些一个个是跳梁小丑?; 七八个被庆阳江点到名的年轻男女,一个个盛气凌人走到司慕白跟前,脸上挂着轻蔑至极的皮笑肉不笑。 ;小子,你是第一个说我们是跳梁小丑的人,勇气可嘉,但你今天要为这份无知的勇气付出惨痛的代价。 那位杨家小姐,盯着司慕白那张英俊不凡的脸,眸中闪过一丝可惜,啧啧道:;可惜了长了这么一张脸,上帝果然是公平的,给你一张好看的脸,却收回了你的智商。; 她这话一出,身边七八个年轻男女发出恶意慢慢的嘲笑声。 有人肆无忌惮调侃道:;杨大小姐不会是看上这个脑残的小白脸了吧。 杨家小姐唇边挑起一抹轻浮的笑容,;就冲这张脸,我起码能玩一年不腻歪。 众人闻言,再次发出轻浮邪恶的笑声,显然是完全没有将司慕白阮暮云等人放在眼里,或者已经把他们视为待宰的羔羊。 然而,下一秒,他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被他们当成小羔羊的阮暮云此时站在杨家小姐杨茹站的位置,前方发出一声剧烈的碰撞声,随即是杨茹惊恐的叫声。 众人一惊,立马朝着声源转头望去,只见杨茹整个人狠狠砸在急诊楼前台柜上。 她精致的妆容此时已经十分凌乱,嘴巴红肿不堪,咳出一口带着牙齿的血沫。 众人都呆住了,用极慢的速度,一点点转头看向神色的平静的阮暮云,眸中具都带着一丝惊疑不定。 这人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为什么他们完全没感觉到? 阮暮云看着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杨茹,红唇吐出一句淡薄的话,;狗嘴吐不出象牙。; 明明很清淡的一句话,但众人却听出其中满满的嚣张。 周围一片死寂无声。 杨茹顶着一张香肠嘴的脸,看向阮暮云的目光带着说不出的震惊和愤怒。 她气得浑身发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贱人竟然会猖狂到如此地步。 连她杨茹都敢打,简直无法无天。 如果杨茹知道自己姑姑杨穆兰是因为阮暮云而死的话,估计会灰溜溜夹起尾巴做人。 但她不知道,所以只有满腔的愤怒和不可置信,抖着嘴唇,吐出一句不可置信中带着含糊的话,;你竟敢打我? 阮暮云淡淡一笑,;你敢打我男人的主意,就该有被打的觉悟。 清淡的声音难掩霸气,把赵少等人镇住了。 站在司慕白身边的司宙,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暖了起来。 明明是千里冰封的寒冬,此时却宛如置身于阳光明媚的春天。 他转头看着司慕白,他的目光追随着阮暮云,薄唇挑起一抹温暖的弧度,深眸的温度都变得柔和起来。 司宙打了个寒颤,第N次有感而发,爱情这种东西真的太可怕了。 杨茹多么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女,何曾被人这样羞辱过,顿时气得癫狂起来,把前台盆栽玻璃瓶砸碎。 她把玻璃破碎的那面对着阮暮云,发疯般叫喊着冲了过去,;啊!贱人!我要杀了你! 司慕白眼睛一眯,眸子深处射出一道危险的寒芒,上前一步,一脚狠狠揣在了杨茹腹部。 杨茹如同提线木偶,再次狠狠砸在前台上,瞬间断了一根肋骨,再也爬不起来。 赵伟达似乎没有想到无论是阮暮云,还是司慕白竟然比他们还嚣张,顿时怒极反笑,;来人!把这两人都给我打残! 赵伟达大手一挥,他带来的保镖立马杀气腾腾将阮暮云司慕白团团围住,不管是阮暮云打杨茹的那一巴掌,还是司慕白踹出去的那一叫,都是对他们的挑衅! 庆阳江站在赵伟达跟前,对他凄然哭诉道:;赵少,你看到了吧,这两个狗男女猖狂得很,当你的面都敢打人。; 杨茹被几个护士搀扶起来,站在赵伟达跟前,身体嘴唇齐齐颤抖,是被气的,也是被打得。 ;赵大…锅,你一定要为我报…抽啊! 赵伟达对她那张红肿不堪的大嘴唇不忍直视,杨茹这么爱美的人,结果嘴巴被打成了毁容,可见她有多愤怒了。 赵伟达点头道:;杨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这小白脸跟那个臭丫头!一定把他们打成死狗,跪在你面前,给你磕头赔罪!; ;这两个人太目中无人,无法无天了,连赵少的朋友都敢动,这是完全没赵家放在眼里啊。; 庆阳江站在一旁煽风点火。 第420章 确实有不开眼的人 赵伟达眸中闪过一抹冰冷,不管这两人是什么身份背景,如此明目张胆挑衅了他,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否则,他赵伟达今后还要不要在金陵城混了。 他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很好!我以为自己已经够猖狂了,没想到今天碰到更猖狂的,我也不跟你们废话,男的自断双手双脚,女的…… 他视线落在阮暮云身上,刚才没关注,只觉得这女孩长得不错,此时细看之下,岂止是不错,简直比天上的仙女还要好看。 漂亮女人,赵伟达见过不少,毫不夸张的说,金陵城内有名的漂亮女人他都见过。 但跟眼前的女孩相比,以前那些觉得漂亮的女人瞬间被秒成渣渣。 他盯着阮暮云没有丝毫瑕疵,漂亮到极致的脸蛋,眸中闪过一丝贪婪,心里隐隐有火气上涌。 ;女人留下来陪我一个星期,今天这事就算完。 ;当然,我也不是霸道不讲理的人,我给你一个小时叫人,如果能镇住我们,我赵伟达立马带人走人,你们自行离开仁德医院,没有人会阻拦你们,今天的事情就在这里完了,今后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 他顿了下,目光移到司慕白身上,声音陡然变得冰冷无情,;如果镇不住我们,那就对不起了,你自断双手双腿,你的女人将变成我的女人。 话音刚落,司慕白漫不经心的眸子陡然阴沉下来,身边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让人如同置身北极,冰封千里。 司宙打了个寒颤,身边这个空气收割机都快要把他的空气给吸干了! 他看着赵伟达的眸中隐隐闪过一抹同情。 然而,赵伟达却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逼近,满目轻蔑张狂看着司慕白,那眼神如用在看一个不知死活的蝼蚁。 司宙看着他的眼神更加同情了,这就是个智商欠费的傻子。 司马慧等人的神态则跟司宙截然相反,他们傲然昂着头,幸灾乐祸看着司慕白跟阮暮云。 ;自断双手双腿?陪你一个星期? 司慕白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眸子沉沉看着赵伟达,微启薄唇,;你特么算什么东西? 赵伟达闻言大怒,咬牙切齿道:;你找死! 司马慧也在旁边嘲讽道:;赵少,这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今天你就让你的人教教他怎么做人,让他知道你赵少的权势滔天,他这个小喽喽招惹了你,那就是自寻死路。 ;给我上!打残了,我顶着! 赵伟达没有再废话,大手一挥,簇拥在他身边的十名保镖如同得到了特赦令,凶神恶煞逼近司慕白。 司慕白看着如狼似虎朝他身上招呼的保镖,静静站着没有丝毫动作,眼底更是不见丝毫微澜。 为首的保镖顿时一喜,眸中闪过一抹阴狠,手中的铁棍朝着他的头盖骨狠狠敲了下去。 就在铁棍要碰上他头发丝的时候,站在他身边当背景板的司宙终于动了。 他身形如鬼魅,右长腿在半空中旋出一道残影,狠狠落在为首保镖头上。 为首的保镖只觉得头顶一凉,动作一顿,抬头往上看了过去,当看到狠狠砸落在自己头上的长腿,瞳孔紧缩。 他想要闪躲,然而那人动作太快,根本就来不及。 他脸色巨变,头上硬生生挨了一脚,鲜血瞬间从头顶迸溅开来。 ;啊—— 他惨叫一声,如同一瘫泥般瘫软下去,司宙并没有因此放过他,在他身子如同瘫倒的墙即将塌落地面是,再次一脚揣在他腹部上。 为首的保镖狠狠跌落出去,将身后的保镖砸得七零八落。 赵伟达等人脸色目瞪口呆起来,要知道他今天带过来的保镖可都是一等一的练家子,武力值甩医院保安打手十条街。 然而,被他寄予厚望的保镖,被人两脚就给干倒了,就在他惊疑不定时。 阮暮云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然后直接开了免提,一道爽朗和悦的声音传了出来,;喂!阮神医下午好,这么突然有空给我打电话了,是有什么事吗?还是有不开眼的人冲撞了你,只要你一句话,我赵家人立马赶到,为你保驾护航! 听着这信誓旦旦的声音,赵伟达脸色微变。 阮暮云扫了他一眼,如同逗老鼠一样,满是兴味开口道:;还真被赵先生猜对了,确实有个不开眼的人冲撞了我。 电话那端立马传来赵家成威严的声音,;是哪个不开眼的? 阮暮云饶有兴致欣赏着赵伟达一点点变得惨白的脸,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他跟赵先生同样,叫赵伟达,不知道赵先生认不认识? 第421章 不强行装逼才是真牛逼 阮暮云没给赵家成回答的时间,继续说道:;这个赵伟达似乎有点暴力,想要打断我朋友双手双腿,让我陪他一个星期。 话落,赵家成爽朗的声音立马收敛,声音低了下来,;阮神医,赵伟达是我亲侄子…… 然而,没等赵家成把话说完,阮暮云整个人往前一窜,纤长的腿狠狠揣在赵伟达腹部。 ;嘭—— 赵伟达狠狠砸了四五米远,懵逼的脸上满是痛色,没等他缓过,阮暮云一脚踩在他手上。 ;啊—— 一声惨叫声响彻整栋急诊楼,赵伟达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煞白的脸色凝着一抹惊恐。 他肯定自己的手被那一脚给直接踩断了。 庆阳江司马慧等人长张大嘴巴,满脸的不可置信。 一旁幸灾乐祸准备看阮暮云司慕白热闹的年轻男女们,此时具都傻眼了! 怎么都没有想到阮暮云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孩,竟然如此猖狂暴力! 有人下意识扫了眼司慕白,这个男人看着斯文儒气,同样的猖狂暴力。 这两人都是同样狠辣的硬茬子! 两人不仅打了院长庆阳江,还打了杨家小姐杨茹。 现在连身份显赫的赵伟达都不放在眼里,招呼都不打一声,直接就把他踹翻了,更断了人家一只手。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落在赵伟达双腿上,刚才赵伟达扬言要断了司慕白双手双腿。 结果这才多久,赵伟达一只手就被踩断了。 众人脑海中闪过刚才那一声脆响至极的骨断声,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看着满脸愤怒的赵伟达,隐隐觉得这对狗男女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至于阮暮云刚才打电话,他们也注意到了,却没有认出赵家成的声音,也没有留意到赵伟达微变的脸色。 赵伟达带来的几个年轻男女,脸上的漫不经心和轻蔑的肆意嘲弄在这一刻收敛起来。 看着司慕白阮暮云的神色冒着一层隐隐的寒气。 最近几天,金陵城下了好几场雪,天寒地冻的,这群公子哥小姐们在家里待着无聊,便相约去滑雪场玩。 临出发时,赵伟达接到了庆阳江的电话,说有人在仁德医院闹事,特别嚣张,把庆阳江都给打了。 众人闲着也是闲着,难得有热闹看,一群人牛气轰轰跟着赵伟达过来瞧热闹,期待赵伟达打脸整人。 谁知热闹没看成,这两个狗男女直接赵伟达给打了! 赵伟达是他们这群人公认的带头人,阮暮云打了赵伟达,就是打他们的脸! 他们这群人骄傲惯了,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当下带着医院的打手保安,还有赵伟达的保镖,齐齐包围上来,大有把阮暮云司慕白等人挫骨扬灰的姿势。 阮暮云却完全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踩着赵伟达的脚加重了力道。 听着赵伟达杀猪般的凄惨叫声,只觉得刺耳难听,撇了撇嘴,嫌弃道:;赵少,你是马上带着你的人…… ;还是让我把你双手双腿都给打断,让你在医院住个十天半月的? 阮暮云漫不经心的话,裹挟着冰冷的寒意和无情的残酷。 赵伟达被气势所摄,权衡利弊之下,连忙冲自己的人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别动! 然后,转头看向阮暮,以及以保护着姿态站在她旁边的司慕白,他眸中闪过一抹阴霾,;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司慕白微启薄唇,淡声道:;我是什么人,你还没有资格知道。 他清淡的语气平静自然,似乎在陈诉一个事实,没有任何强行装逼张狂的伪装。 然而,就是这样,赵伟达心里愈加震惊,不知为何,竟然有点相信他的话。 他被司慕白冷酷的眸子一扫,心里打了个激灵,下意识转开视线,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 阮暮云淡淡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也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你现在该关心关心你自己。 赵伟达闻言,眸中闪过一抹怨毒的憋屈。 他赵伟达背靠赵家,走到哪里都被人捧着,从未受过这等屈辱的窝囊气,一时间,心间盛满怒气。 阮暮云无视他的怨毒愤怒,单手杵着膝盖,凑到他跟前,幽幽道:;仁德医院差点害死我的亲人,你要打断我男朋友双手双腿,让我陪你一个星期,我断你一只手,已经是最大的饶恕。 ;年轻人,你打人的时候,就要做好被人反击的准备,你如果不服,那我打到你服气为止。 阮暮云淡淡的语气带着戏谑,却裹挟着上位者的气势。 这一刻,所有人被她强大的气势所摄,没人再觉得她张狂不知死活。 杨茹将所有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底一沉,动了动肿胀疼痛的嘴唇,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一抹阴狠。 ;赵少,这贱人打了我,还把尊贵的你踩在脚下,简直欺人太甚,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你身为赵家的嫡系子弟,你的脸面就代表着赵家的脸面,你被如此碾压欺辱,如果就这么灰溜溜走了,以后你赵少、赵家还要不要在金陵城混了? 庆阳江也站出来,满脸怒容道:;赵少,杨小姐说的没错,我们人多势众,就不信弄不死这两个狗男女。 众人闻言,都没有说话,齐齐转头看向赵伟达,满脸义愤填膺,似乎恨不得将敢冒犯他们的阮暮云司慕白千刀万剐。 第422章 一个电话引起的反转 就在众人义愤填膺之际,赵伟达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看到手机来电,眸子一凛,手忙脚乱接了起来,电话那端传来赵家成无情的斥责声。 劈头盖脸,前所未有的严肃。 赵伟达心底的愤怒在他警告性的斥骂之下,渐渐变得灰头土脸起来,神情带着一抹憋屈的凝重。 挂完电话后,他连忙阻止蠢蠢欲动的同伴。 然后咬了咬牙,在庆阳江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下,对阮暮云低下了昂贵的头颅,低声下气道:;对不起!阮神医,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在这里给你郑重地道歉。 庆阳江等人从牛逼哄哄的赵伟达嘴里听到‘我错了’这三个字,一个个神情都幻灭起来,震惊的瞳孔里凝着明晃晃的不可置信。 他们怎么都没想到牛气冲天的赵伟达竟然会向阮暮云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低头道歉。 不是赵伟达神经错乱发神经,就是阮暮云这个人有什么不凡的来历。 不然,如何解释赵伟达只是接了个电话,对阮暮云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转变? 嚣张张狂的庆阳江渐渐萎靡,心神不宁起来,如果阮暮云真的是赵伟达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那他这个多次得罪阮暮云,对她放狠话侮辱的人,岂不是要很惨? 庆阳江直挺挺的将军肚微微颤抖,整个人开始烦躁不安起来。 司马慧也隐隐觉得不对劲,心里的不安比庆阳江更加强烈。 如果阮暮云真有什么不凡的来历,那她这个耽误给她亲人急救的人,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如果阮暮云去告她见死不救,违背天职道德,再稍稍动一下关系,等待她的可能是牢狱之灾! 阮暮云望着满脸憋屈,面色难看的赵伟达,眸中带着一丝戏谑。 她直起腰,抬起脚,似笑非笑道:;你应该感谢这电话来得及时,要是稍晚一点,你可能还要搭上一条腿。 感受着阮暮云兴味中带着一丝丝寒意的目光,赵伟达抿着唇,握紧拳头,手背青筋凸爆。 然而,脑海中回想着赵家成在电话里说的每一句话,他便憋屈地将心底那抹愤怒的不甘强行压下,脸上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虽然不知道赵家成为什么如此护着阮暮云,但他提到阮暮云的时候,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恭敬。 赵伟达知道一向护短的赵家成不会欺骗,更不会害他。 他在同伴的搀扶下站起来。 然后抚开同伴的手,踉跄着来到阮暮云面前,对她深鞠一躬,态度卑微道:;阮神医,对不起,是我不知天高地厚,放纵仁德医院做出弃病人不管不顾的恶劣行径。 说完之后,他抿了抿唇,唇角抿成一条不甘的线条。 阮暮云眸子一冷,淡淡道:;就只是这样? 她清淡的声音,带着凉丝丝的冷意,赵伟达心里一惊。 ;我不该霸男欺女,仗势欺人,横行霸道,嚣张狂妄,请阮暮云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捂着断裂的手臂,强忍着疼痛,对阮暮云郑重九十度鞠躬道歉,;这只手断得好,对于您的警醒和教训,我心服口服,铭记在心。 阮暮云不是傻子,听着‘铭记在心’这四个字,便知道赵伟达口服心不服。 不过是迫于赵家成的淫威,对她低头道歉罢了。 不过,赵伟达终究是赵家成的亲侄子,不看僧面看佛面。 她眸子一沉,对赵伟达沉沉道:;给你一分钟,带着你的人给我滚,一分钟没走完的,就全都给我留下来。 她这话极度猖狂,意思也很明显,一分钟内没走的话,将会面临被打住院的局面。 连赵伟达都认怂道歉,没有人敢挑战她的底线。 一个搀扶着一个,就跟逃命鬼一样,一个逃得比一个快,连庆阳江还有医院的医护人员都不例外。 他们离开后,阮暮云跟司慕白带着昏迷的蓝优,迅速离开仁德医院这个晦气的地方。 医院里,赵伟达被几名同伴搀扶着从某角落走出来。 他看着阮暮云等人离去的背影,眸底闪过一丝冰冷的不甘,掏出手机给赵家成打了个电话。 ;叔叔,那个姓阮的丫头太过分了,当着众人的面,如此欺辱我,我不甘,也很委屈。 如果换做平时,他被人如此欺负,赵家成第一时间就带着人上来给他撑腰,让对方把脸送他跟前打! 然而,今天被逼着按头的经历,让他愤怒之余,十分委屈。 只因让他低头道歉的人是向来疼爱他的赵家成。 ;那小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让你如此忌惮,硬是要按着我的头给她赔礼道歉? ;金陵城金字塔顶端的子弟我都认识,绝对没有这个人,更不是帝都那边的世家子弟,凭什么让人这样压着我? 他愤怒,他委屈。 如果不是赵家成这座大山压着,他定要将阮暮云司慕白这对狗男女千刀万剐,沉进江里喂鱼,以泄心头之恨! 第423章 阮佳美的信息 赵家成认真道:;说起来,这个女孩的身世挺狗血的,她是阮家大小姐,出身没多久就被人贩子拐走了,后来阮家认错了人,认错的女孩确实是阮家的孩子,但不是阮家大小姐,而是阮政宗在外面的女人瞒着阮政宗生下的私生女,那个外面的女人就是阮政宗现任妻子宋萍茹……反正阮家这些陈年旧事就是一地鸡毛,阮政宗前妻有个亦友亦女的徒弟,叫蓝优,偷偷给找回来的阮家大小姐做过亲子鉴定,发现不是穆青的亲生女儿,默默找了阮暮云十八年,阮家会知道认错女儿也是她告知的,阮家是一群势利眼,之所以把人找回来,是想把她卖个好价钱。; 赵伟达蹙眉,;小叔,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对阮家的事情不感兴趣。; 赵家成叹息一声,;伟达,我跟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阮暮云今年才十八岁,她只身一人从乡下来到陌生的城市,前有狼后有虎,却能迅速在金陵城站稳脚跟,一一破除阮暮云的算计,全身而退,反而阮家因此惹上了一身臊,从这就可以看出这个女孩的厉害之处,她有智商有手段,更别提她还有一身逆天的起死回生之术,种种迹象都可以看出这个女孩绝非池中物,未来成长绝对不再赵家之下。; 赵伟达闻言一惊,随后皱眉道:;小叔,她未来怎么样,暂且不论,她现在羽翼未满,我们赵家根本不惧她,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有必要为了她,将我赵家的脸面踩在脚下吗?; 赵家成是个人精,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不以为然和不甘,却没有责怪他。 毕竟他之前也是怎么想的,后来…… ;如果只是这样,今天的事情我会装作不知道,但这个女孩比你想象的还要不简单,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你若动了她,金家、冯家、还有祁家将会为了她,一起对付我们赵家,而且,你堂妹冰燕的命还是她救的……; 赵伟达彻底哑然,半晌没有说话,完全没有想到,他以为的蝼蚁,背后站着一群庞然大物。 他想象着赵家被金家、冯家等几大家族齐齐对付的场面,顿时打了个寒颤,连忙打住脑海中的画面。 赵家成的话再次传来,;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凡事没必要做绝,况且她救了冰燕,我们赵家做不出卸磨杀驴的事情。; 至此,赵伟达对阮暮云司慕白满心的不甘憋屈消失不见。 …… 阮暮云并不知道赵家叔侄的对话,为方便照顾蓝优,她跟司慕白一起把蓝优送去如意堂。 一行人到如意堂安顿好蓝优后,司慕白跟阮暮云说了两句话,就恋恋不舍走了。 他是大忙人,本来今天是要去见一个重要合作伙伴,但半路遇到了蓝优,耽误了大半天时间。 好在合作伙伴不但没有心生不满,反而对他的行为大为赞赏,把商务磋商时间改到了晚上。 司慕白离开后,蓝优还没醒来。 阮暮云开了张药方,自己去大堂抓药煎药,耐心十足地将药水一点点喂给蓝优。 蓝优求虽然昏迷着,但已经摆脱了危险,能进食一些流食。 阮暮云熬了瘦肉粥,把瘦肉剁成泥,加了灵水慢慢熬煮一个小时,蓝优喝了一碗,面色肉眼可见红润了不少。 闻迁跟张国潮两个老头也在,两人喝了一口,医生的敏锐嗅觉让他们隐隐知道这是好东西,两人就像饿死鬼投胎,每人整整喝了三碗。 张国潮更是意犹未尽地把锅底给刮了一遍,给他刮下了浅浅的小半碗。 闻迁因为动作太慢少吃了小半碗,因此心生不满,小声嘀咕张国潮是周扒皮。 张国潮虽然岁数大了,但耳朵灵敏,立马不干了,两人坐在暖气房里,像两个小孩子一样拌起了嘴。 阮暮云坐在摇椅上,蓝优就躺在不远处的病床上,发出浅浅的均匀呼吸,身后是张国潮和闻迁两个老头拌嘴的声音。 声音时高时低,听在阮暮云耳中是满满的温馨。 就在温馨时刻,她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手指花开屏幕,是阮佳美发现的微信信息。 她刚吃了四碗粥,一肚子粥水,肚子有点涨涨的,因此懒洋洋点开微信,当看清楚阮佳美的信息,她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整个人豁然从椅子上猛坐起来。 张国潮跟闻迁两人被她动作惊了一下,抬头朝她看了过去,只见阮暮云就像一阵风一样,从他们眼前刮了出去,片刻间就消失在如意堂。 随后大门口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 第424章 看图找地址,踩狗屎运的明小溪 阮暮云从如意堂出来后,迅速跳上停在门口的蓝色奔驰。 油门一踩,车子如同离弦的箭疾驰而出,在车流里风驰电掣。 她开着车,副驾驶座上的手机屏幕亮着,是阮暮云跟阮佳美的聊天页面。 最后的聊天记录停留在阮暮云发来的一句话,;救我,言简意赅到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底下是一张模糊的建筑物照片。 可以看出阮佳美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发出来的,甚至匆忙到没时间打出地名,只仓促拍了一张照片发过来。 阮暮云已经浏览过图片,画面虽然模糊,但依然能看出是个走廊。 长长的走廊,地面上是黑白纹大理石,走廊两边墙上是昏黄的壁灯,隐隐可以看出是个会所或者酒店走廊。 阮暮云前世虽然在金陵城呆了六年,但刚回到阮家的时候,根本没机会去这些地方,后来不是忙于工作,就是被赵晟睿关起来,成为阮雪纯的血库。 所以一时间认不出这是哪家酒店或者会所。 深夜、会所(酒店)、美女+求救信息,这一切联系起来,很难让人不往坏的方面想。 她脑海中不由冒出赵昊那张油腻的脸,那天在医院,她从阮佳美跟赵昊的对话中,猜到赵昊是阮佳美的上司。 阮佳美拒绝当赵昊的情人,还打了赵昊,而她也打了赵昊,并且跟赵晟睿阮雪纯等人发生了口角。 那个赵昊一看就是报复心极强的虚伪小人,他身为阮佳美的上司,肯定会在职场上想法设法报复阮佳美。 阮暮云想到这里,眸子沉了沉,当机立断拨出了阮佳美的手机号,接连打了十几个都能打通,却没有人接听。 阮佳美的情况似乎不容乐观,她想了想,拨出阮家军的号码。 ;家军,你知道佳美姐现在在哪吗? 花旗药业最近忙着冰肌的研发生产,阮家军为了做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 这阵子不是待在公司,就是出去应酬,扩展销售渠道。 电话那端有点嘈杂,隐隐传来酒杯碰撞的声音,和说话的嘈杂声。 他似乎正在酒局上应酬,那边嘈杂的声音掩盖了阮暮云从话筒里传出的声音。 他把手机紧紧贴着耳朵,对着话筒大声道:;什么?暮云,你说什么?我在一个酒局上,景琛也在,景琛今晚喝了不少,一直有人给他敬酒,再喝下去就要出事了,我去给他挡挡,有什么事,你直接给我发信息。 他说完之后,没等阮暮云开口,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阮暮云看着传来嘟嘟声的忙音手机,心里瞬间被以F开头的字母刷屏。 她再次拿起手机浏览这阮佳美发来的照片,依然没有任何头绪,救人如救火。 既然这样,那只能向别人求助了。 她脑海中第一个冒出的是陈峰,她迅速拨出陈峰的电话,电话刚拨出,人工客户提醒他的电话正处于占线状态。 她抿了抿唇,接连给陈峰打了个三个电话都处于占线状态。 她心越往下沉。 陈峰黑白两道通吃,这是她能想到最快速帮她查到地址的人。 但现在陈峰电话打不通,她只能另外找人帮忙。 阮佳美现在情况危急,正是争分夺秒的时候,所以需要能量比较大的人,才能帮她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图片上的地址。 她心里迅速有了人选,立马从通讯录里找出冯莉莉的手机号,拨了出去。 手机响了十秒都没人接电话,阮暮云唇角紧绷成一条冰冷的线,心里默默祈祷冯莉莉快点接电话。 好在冯莉莉在关键时刻没有掉链子,在第二遍手机铃声快要响完时,冯莉莉终于在阮暮云的祈祷下接了电话。 电话刚接通的那一刻,阮暮云率先开口道:;莉莉,我有事请你帮忙,我有个朋友遇到了一点事,情况有些危急,她发信息向我求助,我打了她十几个电话,打通了,没人接,这种情况肯定是出事了。; 冯莉莉似乎正在酒吧里,隐隐能听到嘈杂的声音,听到阮暮云阮暮云的紧急的声音,漫不经心的神色瞬间变得认真起来。 ;老大,你把线索发来,我找人帮你找。 阮暮云挂断电话后,立马把图片发过去。 冯莉莉秒回,;?? 阮暮云:;只有一张照片,你多找点人,我担心晚了,我朋友会出事。 手机那端冯莉莉抽了抽嘴角,表情严肃起来,;……我这就找人帮忙找,好在我身边那些小姐公子哥们经常流连这些地方,应该有人认识。 ;麻烦你了。 阮暮云挂断电话后,再次拨出了陈峰的手机号。 好家伙,这次不是占线,而是直接没信号。 阮暮云烦躁地将手机扔在副驾座位上,打开车窗,任由冷风灌进来。 这陈峰关键时刻掉链子,也不知道跑到那个旮旯角落去了,竟然连信号都没有。 那边,冯莉莉挂完电话,立马把阮暮云发来的照片发到圈内几个子弟群里。 ;江湖救急,看图找地址! 信息刚发出,立马有人秒回。 ;这照片很模糊啊,隐约可以看出是一家会所,或者酒店的走廊。; ;冯大小姐,你当我们是福尔摩斯啊,只有一张模糊的走廊照片,房号都看不清,金陵城有怎么多家会所酒店,你让我们怎么找啊?; …… 冯莉莉刷到这些聊天记录,嘴唇抿了抿,心底微微下沉。 既然能让阮暮云这么着急的人,肯定是她亲近的人。 她自然想帮上一点忙,能让自己在阮暮云心里多点分量,刷刷存在感。 群里的聊天记录一直在更新,冯莉莉每条信息都看了,大同小异,照片太模糊看不清。 这时一条信息立马引起了冯莉莉的主意。 ;如果没看错的话,走廊窗外对面的建筑群里,有一家夜来香烧烤,刚好我知道那里,附近最大的建筑是太平洋保险,夜来香烧烤对面是富瑞会所,六楼至十二楼是酒店住房,希望能帮到你@冯莉莉。 这条信息发出,楼下是一片牛逼的赞叹声。 冯莉莉放大照片,目光焦距在走廊窗外,果然在那模糊的建筑群里,隐隐能看出一家店铺的广告招牌上的画面,是橘红色的大火炙烤着肉串,至于招牌上的字体,她隐隐能认出一个‘夜’字。 她立马就断定对方说的地址是正确的。 她扫了一眼那人的备注名明溪,脑海中立马掉出明家的信息。 她立马在群里@了那个发言的小伙伴,;地址甩给我,明天让你带着合同来冯氏集团签约,你没到场的话,合同不签。 群里寂静了几秒,随即一片恭喜祝贺的声音刷了上来。明小溪,这是踩到狗屎运了,既然稀里糊涂抱上了风大小姐的大腿,这是要彻底将他弟弟踩在脚下,翻身做主了。; ;是啊,羡慕嫉妒啊,早知道这信息对冯大小姐怎么重要,我就请专家侦探帮我找查了…… 明溪没管那些或羡慕,或嫉妒的声音,紧紧盯着冯莉莉@他的信息,神情呆愣,紧接着欣喜若狂起来。 这些天,他爸一直找机会搭上冯氏集团的人。 若是能搭上冯氏集团这艘大船,他家的生意将会更上一层楼。 为此,他爸钱没少花,礼也没少送,。 但都杳无音讯,没想到冯莉莉竟然知道这事。 而他爸愁白头没搞定的事情,竟然被他搞定了! 明溪两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判给他爸明诚,明诚离婚没多久就再婚,第二年现任妻子就给他生了个儿子。 这个儿子聪明伶俐,在校一直名列前茅,毕业后来到了自家公司,被明诚委以重任。 而明溪跟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截然相反,因为父母离异,没人管教,再加上继母有意无意的捧杀,一直都是纨绔子弟的作风。 因此其父明诚对其恨铁不成钢,更加喜爱处处优秀的二儿子。 若是这次跟冯氏集团的合作能够顺利拿下来,那明溪就是明氏最大的功臣,将一洗前耻,让公司的股东人刮目相看,有望跟同父异母的弟弟争夺明氏公司的继承权。 明溪振了振拳头,心里涌起一股激荡。 但他谨慎地没有声张,生怕发冯莉莉只是一句空口的客套话。 他努力压下心底的兴奋,晕乎乎把地址甩给冯莉莉。 那边,冯莉莉收到信息,第一时间把地址甩给阮暮云。 第425章 争分夺秒找人 阮暮云知道冯莉莉做事靠谱,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些,立马猛踩油门,向着冯莉莉发来的地址驶去。 她知道冯莉莉做事靠谱,不确认的话,不会把地址发给自己。 她一路风驰电掣,车子如同怪兽般横冲直撞停在富瑞会所门口。 阮暮云雷厉风行推开车门下车,猎猎寒风都掩盖不了她满心的愤怒火焰。 她冷着一张脸,在服务员惊艳中略带着惊讶的目光下,快速步入富瑞会所。 阮暮云乘坐电梯,直奔六楼。 六楼至十二楼是酒店住宿,阮佳美传来的照片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昏黄壁灯下,能看到一个个相邻的房间。 所以阮暮云确定阮佳美是在六楼至十二楼。 阮暮云看着电梯内往上跳动的红色数字,冷着脸拨通阮佳美的手机号。 然而,一如既往的能打通,却没有人接听。 阮暮云唇角紧抿,她从接收到阮佳美微信信息到达富瑞会所,途中刚好花费了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如果阮佳美是事情还没发生,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给她发出信息的话。 在她赶来的这期间,她还有周璇拖延的时间。 如果阮佳美给她发出信息的那一刻,是正发生事件,那么阮佳美可能在她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出事了。 阮暮云现在只能祈祷是第一种情况。 在她思绪乱飞之际,电梯门打开,踏出电梯的那一刻,同时拨通阮佳美的手机号码…… 她现在庆幸自己修炼五感是普通人的几倍。 所以即使会所房间隔音效果不错,她也隐隐能靠超脱凡人的听觉,甄别房间内的手机铃声找人。 就是不知道阮佳美手机是否静音状态。 如果真是调至静音,那这一招就不管用了。 她拨打着阮佳美的手机,听觉同时无限放大。 这一刻,她的耳朵如同接收器,各方的声音从紧闭的房门传入她耳中。 她拿着手机,在六楼走了一圈,仔细聆听每隔房间内的动静。 然而,没有一个房间有手机铃声响起,也没有听到阮佳美的声音。 她站在走廊,对着窗口的角度,计算着阮佳美拍下那张照片的角度拍下了一张照片。 然后,仔细放大照片,看着窗外的建筑,没有一家叫夜来香烧烤的店铺。 她便立马断定,阮佳美没在六楼。 在接下来的七楼至十二楼,她都重复了一遍在六楼做的事情。 有些房间有手机铃声响起,阮暮云就会站在门外,仔细甄别房间内的人数,依靠每个人的声音来辨别阮佳美在不在其中。 但是遗憾的是,她走遍了六层楼,都没有找到阮佳美。 当她满心阴霾,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还没对着窗口拍照。 于是,她站在十二楼走廊,模拟着阮佳美的角度,对着窗口摄下最后一张张照片。 当她看到放大的照片有夜来香的招牌广告时,心猛然一跳。 她如同猛虎般猝然窜了起来,冲进安全通道口,顾不得脏臭,从垃圾桶里翻出废纸、塑料袋等易燃品,拖到了走廊口。 她还去卫生间搬来了一通水,放在这些易燃品旁边。 然后毅然决然点燃了这些易燃品,在袅袅白烟中,按响了楼层的报警器,同时大声呼叫起来,;十二楼着火了!着火了!快走啊! 急促惊慌的呼叫声,催命般的警报声,惊得楼层清洁工丢下沾满水的拖把,面色惊惶从卫生间踉跄着跑出来。 当看到走廊通风口窜起的火红色大火,瞬间吓得面无血色。 阮暮云眸中光芒一闪,满脸焦急冲她大喊道:;大姐,别愣着,快点敲门,这里的隔音效果不错,这个时间点很多人可能都睡了,没听到报警声,咱们赶紧趁着火势不大,把人喊起来撤离十二楼。 清洁工呆愣愣的,也没多想,立马跟着重复阮暮云,挨个去敲门。 有些人已经听到了报警器发出的急促声,趿拉着拖鞋,匆忙套了件外套,从房内出来。 当看到走廊口散出的袅袅炊烟,一个个吓得面色惊惶,有惜命的,连东西都不要了,趿拉着拖鞋,冲向楼梯口逃命去了。 那匆忙踉跄的背影,如同后面有鬼在追一般, 越来越多的人听到报警器发出的急促滴滴声,仓皇从房内走出来。 这时,阮暮云隔着众多嘈杂的人群,看到了赵昊。 赵昊穿着一件黑衬衫,领带歪歪斜斜,站在靠近楼梯口的房间门口,皱着眉头,看着杂乱的走廊。 阮暮云看着他的眸子陡然冷了下来,满是阴霾的眸子射出一道道冷箭。 赵昊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朝着她的方向望了过去。 阮暮云为了不打草惊蛇,连忙垂下头,背过身去,并上前两步,将自己的半边身子挡在清洁工身后。 并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翻大火旁的水桶,满满的水对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猛然灌浇而下。 ;滋啦—— 橘红色乱窜的大火猝然熄灭,一层层黑浓滚烟在走廊弥漫开来,瞬间挡住了众人的视线。 众人见火被灭,富瑞会所的经理此时也带着人赶了过来,纷纷松了口气,脸上的惊惶随之消失。 有人上前跟会所经理攀谈,询问情况,有人见危险解除,安心地回到房间。 赵昊属于后者,他见危险解除,脸上的仓皇消失,放松扯了下领带,走进房里,并带上房门…… 阮暮云瞄准时机,如敏捷的猎豹,朝赵昊方向潜了过去,就在房门即将关上之际,悄无声息潜进了房门,幽灵般躲进了靠近房门的洗手间。 这一切发生在瞬息之间。 赵昊完全不知道此时房内多了一个人。 阮暮云刚进来,就味道了一股浓郁的酒味,显然是房内的人之前喝了不少酒。 此时客厅地毯上散落着几瓶喝空的红酒瓶,昏黄的房间内,隐隐可以看出沙发上躺着一个女人的身形。 这时,沙发里传出一道女人的嘤咛声,赵昊眸中闪过一抹喜悦,搓着双手,眸中闪过一丝欲望的火光。 这一神态举动,直接破坏他整个形象,尚有的几分帅气荡然无存,多了几分猥琐。 阮暮云隐藏在洗手间门口,顺着赵昊的目光望去,只见沙发上躺着一个穿着蓝色修身裙的女人,侧躺在沙发上,散落的发丝挡住了她的半张脸。 此人身形跟阮佳美十分相似。 第426章 阮佳美的秘密 ;阮秘书,你酒劲也太差了,没喝多少就醉过去了……; 赵昊坐在沙发上,身手去扶醉得东倒西歪的女人。 女人似乎对他十分嫌恶,伸手推了他一下,接着一道无力又抗拒的声音传来,;赵经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赵昊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声音,自顾自说道:;阮秘书,你喝醉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 ;不,你别碰我,我要回家……我两个孩子在家,回去晚了,他们肯定会担惊受怕,我担心他们会出事……; ;你一个人养两个孩子,工作忙回不去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已经让人给你家里两个小崽子打电话了,走吧,哥哥带你去休息,你也别太紧绷,该享受的时候,就要好好享受。 ;赵经理,我那天已经明确跟你说过了,我不是那种女人……我这辈子都没打算找男人,只想守着两个孩子,好好过日子…… 阮暮云此时已经完全确定,那个女人的声音就是阮佳美。 从他们对话当中,阮暮云得知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出现。 阮佳美应该是隐隐猜到赵昊对她心怀不轨,所以在赵昊叫她上来的时候,就匆忙拍了张照片,并给阮暮云发出求救的信息。 阮佳美知道赵昊早就存了报复之心,她知道自己反抗只会更快落入赵昊毒手。 所以她假意顺从,借由拼酒玩情调,实则是跟赵昊周旋拖延时间。 不得不说,阮佳美还是挺聪明的。 但现在,赵昊耐心显然告罄,不想跟她再继续周旋下去。 阮佳美心慌起来,她并没有真正喝醉,而是生怕一直被赵昊灌酒,所以才假意喝醉睡着。 她了解赵昊这人,骨子里是个极度自我骄傲的人,此时阮佳美已经是他囊中猎物,自然想要慢慢享受这个过程,所以短时间内不会强迫阮佳美。 这也是阮佳美装醉拖延时间的原因,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阮暮云还没来。 她再不复淡定,开始心慌起来,也懒得跟赵昊周旋了。 赵昊猛然捏住阮佳美的脸颊,眯着眼道:;阮佳美,你最好识相点,外面都是我的人,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妹不会来救你,你在这里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你也别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你编造的孩子父亲根本不存在,你未婚生子,你家里的两个小崽子就是父不详的野种!像你这种当了婊子还立牌匾的女人我见多了,这具身体不知道被几个男人玩过了……你乖乖从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你若是不识趣,我让你在金陵城混不下去。 阮佳美脸色微变,紧紧咬着唇,下唇咬出泛白的血丝。 阮暮云眉心微微跳了跳,将阮佳美微变的脸色看在眼里,看来赵昊并没有说谎。 而阮佳美之前跟她和阮家军编造的,孩子的父亲失踪根本就是她自己杜撰的故事。 难怪阮佳美每次谈到孩子父亲的时候,都是一笔带过,从不多说一句。 毕竟一个谎言,想要无数个谎言来圆。 第427章 致命软肋 ;只要你识趣,陪我一晚,升职加薪我都能给你。 说着,他强行将阮佳美拽在怀里,搂着她就要往卧室走去。 阮佳美可不是乖乖顺从的小ketty,顿时化身为小野猫,张嘴咬在他手臂上。 ;啊,臭婊子! 赵昊吃痛,恨恨甩开她,没想到这个女人怎么不识抬举,恼羞成怒之下,一巴掌狠狠甩了出去。 眼看着巴掌就要落在阮佳美脸上,阮暮云抬脚预上前。 然而还没等她动作,阮佳美身手敏捷躲了开来,赵昊的巴掌落空,神情愈加阴沉。 他咬牙切齿道:;贱人!你敢躲!; 阮佳美脸色难看,抿了抿唇,深吸口气道:;赵经理,以你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女人没有,我就是一个艰难生存的小女人,你何必为难我。 阮暮云迈出的脚步顿在原地,有些意外阮佳美的敏捷反应。 面对赵昊的怒骂,还能一如既往保持冷静。 随即又想到,她一个单亲妈妈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生活多年,很多技能被迫疯狂练成。能成长为今天这副模样似乎也不例外。 赵昊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你说的没错,我想要什么女人唾手可得,但,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心痒难耐,这或许是男人的劣根性吧。 阮佳美脸色沉了沉,;赵经理倒是坦诚,但我不是自愿的,今天我若是在这里出了事,只要你不弄死我,我堂妹肯定会知道你做的好事,依照她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你。; 赵昊脸上闪过一丝不屑,张口欲说话。 阮佳美却迅速打断他,;赵经理,那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情,相信你应该印象深刻吧,连赵总阮小姐都在暮云跟前吃了大亏,赵总似乎对她十分忌惮,你觉得你的实力背景能强过赵总吗? 阮佳美这番剖析带着明晃晃的警告,俨然把阮暮云当成自己的护身牌。 赵昊哈哈笑了两声,语气里满是不屑和嘲弄,;阮佳美啊阮佳美,不得不说你很聪明,这也是我最喜欢你的地方。 阮佳美听到喜欢这个词,恶心得想吐。 赵昊轻蔑嘲弄的声音继续响起,;你那位堂妹确实厉害,但你是你,她是她,她再厉害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晟睿是赵家的嫡系子弟,身份背景强大,甩你那个堂妹十条街,你觉得晟睿是真的忌惮她?还是看在阮家的面上不跟她计较?; 阮佳美脸色变了变,她跟阮暮云很多年没见了,再次见面自然能感受到阮暮云的不同和厉害。 但阮暮云再厉害也是单打独斗的普通人,岂能跟赵家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比? 这样想着,阮佳美脸色变得惨白起来,下唇被咬出一抹血色,铁锈味沾了满嘴,带着苦涩绝望的味道。 难道她今天注定要被赵昊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糟蹋吗? 阮佳美顿时心灰意冷起来,她望着不远处的窗口,眸中闪过一抹犹豫的决然之色。 赵昊似乎看出她的想法,冷笑道:;你要跳楼,我绝不拦着你,这里是十二楼,你跳下去后,不死也不会变成终生残废,你的两个小崽子就变成孤儿咯…… 他的声音带着一次残忍的戏谑,停在耳中,可恨至极。 阮佳美想到时时萌萌,眼角闪过一抹殷红,眸中带起决然的愤恨之色,;赵昊,你今天要是敢我一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就是拼着你死我亡,也会狠狠报复你。 阮佳美幽幽道:;赵昊,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女人的仇恨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赵昊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不以为然的笑容中满是轻蔑和嘲弄。 ;但前提是这个女人得有很出色的地方,你阮佳美是长得不错,你性格也够坚决,如果你没有两个孩子绊住脚跟的话,只要你舍得下身段,日后肯定能取得一番成就,但偏偏你就有了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就是你致命的软肋。 赵昊眼睛紧紧盯着阮佳美那张柔美的小脸,一步步靠近,眸中闪过一抹欲望的贪婪,声音沙哑,;佳美,别傻了,只要你跟着我,你想要的东西,都将很容易得到……难道你不想在金陵城买房,让你的孩以后能留在金陵城上学吗?难道你不想给孩子更好的生活环境,让他们赢在起跑线上吗?; 赵昊的声音循循善诱,只因这世上能让阮佳美动摇的就只有她的两个小崽子了。 阮阮佳美警惕地一步步后退,看赵昊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垃圾,冷笑道:;我当然想给我的孩子最好的生活环境,让他们接受最好的教育,给他们足够的人脉和资源,但我相信,我的孩子不会因为自己的妈妈贫穷而嫌弃我无能,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不会因为自己的家境不如同龄人,不会因为自己妈妈的职业过于卑微,被人瞧不起,内心伤感,甚至心存抱怨,但…… ;如果我的孩子知道我为了给他们获得更好的生活环境和教育资源,而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自己的灵魂,他们肯定会以我为耻。 ;只有你这种内心肮脏的畜生,才会用这种肮脏的想法来想孩子。 阮佳美冷漠的声音怕朝赵昊劈头盖脸砸了过去,厌恶的神情带着居高临下的轻蔑。 赵昊呆呆看着她。 昏黄的水晶灯在她柔美的脸上折射出一道光芒,好似一瞬间她成为了满室的聚焦点,所有的光芒都笼罩在她身上。 赵昊就停在她面前,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仰望着她。 这一刻,他的心跳加速,竟然觉得凛然正气的阮佳美散发着极致的魅力,牵动着他的心神。 他看着阮佳美的眸中射出一道势在必得的贪婪。 他不但没有发怒,反而满是淫邪靠近她,将她逼到墙角。 看着她如同困兽般无处挣扎,在她惊惶绝望的眼神下,如同饿狼般猛地朝她扑了过去。 然而,下一秒,赵昊的身子突然顿在半空中。 他先是一愣,随即挣扎起来,越是挣扎,脖领就勒得越紧,渐渐胡须困难起来。 赵昊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立马变了脸色,朝后看了过去,对上一双冷漠至极的眸。 紧接着,一道冰冷到让人胆寒的声音响起:;你敢碰她一下,信不信我让你今后都不能人道? 第428章 能耐不小! ;佳美姐,过来。; 阮佳美看到阮暮云那张面无表情让人胆寒的脸,不仅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双眸中绽放出一抹惊喜的色彩。 趁着赵昊被阮暮云强大的气势所震慑没回神时,如同灵巧的兔子猛然窜到了阮暮云身边。 阮暮云抓着赵昊衣领的手一松,赵昊如同死狗般跌落在地面。 她伸手将阮佳美拉到自己身后,漠然看着狼狈倒地,满脸阴沉的赵昊。 阮佳美看着阮暮云纤细的背影,心底涌起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只觉得她气场两米高。 赵昊从地上站起来,春宵一刻被打断,他满脸阴霾看着阮暮云,;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阮暮云神色淡淡道:;走进来的。; 赵昊看着她淡定默然的脸,突然想到走廊的无名火,还有突如其来的火警警报,顿时恍然道:;那火是你放的?; 阮暮云耸肩摊手,无辜道:;我没有,你别污蔑我。; ;……; 赵昊面色沉沉,已经完全确定走廊那把火就是阮暮云放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而他赵昊就是那条被引出去,自投罗网的蠢蛇。 赵昊咬牙瞪着她,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阮暮云淡淡道:;我说恰巧路过,你信吗? 赵昊眯着眼,瞪着她的眸中深处凝着一层深深的忌惮,;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能耐。 他可完全肯定阮佳美在走进这间房间后,为了放松他的警惕,就没有再摸过手机。 他虽然今晚全程都跟着阮佳美,但也不排除,她趁着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向阮暮云发出了求救信息。 但就是这样,那几秒的功夫,能编辑出来的字数有限。 所以阮暮云能凭借着那零星半点的信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里,确实能耐不小。 阮暮云戏谑道:;一般般吧,只能说你比较倒霉。 赵昊被她漫不经心的态度气到了,唇边勾起一抹诡异地弧度,;阮大小姐深夜来到我的房间,是来代替阮佳美伺候我的吗? 阮暮云脸上的漫不经心瞬间消失,满脸冷沉看着赵昊,在他轻蔑的神情中,出其不意一脚朝他的腹部踹了过去。 赵昊弓着腰极速往房门口倒退,出三米远,然后如同破布娃娃一样狠狠砸在门板,从门板滑落,狠狠跌落在地板上。 ;啊——; 赵昊惨叫一声,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双眼阴霾瞪着阮暮云,怒火中烧吼道:;阮暮云!; 他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愤怒,;你完……; 然而,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阮暮云身形快速来到他跟前,看都没看一脚朝他踹了过去。 赵昊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这一脚,速度奇快往旁边闪躲,险险躲开那一脚。 阮暮云这一脚可没有控制力道,直接落在了门板上。 门板一阵震动,摇摇欲坠起来,随即在赵昊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彭——的一声,往走廊倒了下去。 此时走廊里的人已经被富瑞会所的经理给安顿好,劝回房内了。 不然,若是不小心被门板砸中,轻则吐血,重则叫救护车。 赵昊看着门板倒下的地方,扬起一层淡淡的灰尘分,吓得面色惨白,惊骇异常。 在阮暮云那双冰冷的眸子再次落在他身上时,吓得双腿发软,屁股朝着门口的方向,极速滑动着屁股往后撤退。 然而,阮暮云并没有打断算就这样放过他,如果今晚不是她及时赶到,阮佳美可能会惨遭这个畜生的毒手。 那样毁掉的将是整个家庭,一想到阮佳美可能会因此自杀轻生,时时萌萌两个小可爱会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她心里的怒火如同六月的太阳一样烈焰灼人。 她自己童年不幸,刚出生没多久就被人贩子拐走,少女时期养父母早早离世。 她十八年的生命旅程中,能够陪伴在她身边的人很少,就算有人来了,也会迅速离开。 加上她天生性子冷淡,寡言少语,以至于整个少年时期都是孤单的。 她自己的童年不幸,自然不希望有人跟她一样。 所以赵昊这种畜生,就该千刀万剐! 第429章可恨的小婊砸! ;啊——你别过来! 赵昊看着阮暮云的眸中满是惊恐,如同在看一个恶魔。 他吓得双腿软绵如面条,想要逃跑,却全身无力,只能屁股往后快速挪动逃离。 然而,他的速度怎么可能快得过阮暮云。 阮暮云的身影在他的瞳孔里逐渐放大,然后在他惊惧的目光下,纤长的腿朝他的双腿间踢了过来。 赵昊瞳孔一缩,身形极速往后倒退,剧烈的疼痛一点点扩散到神经,剧烈的疼痛让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啊—— 赵昊面色扭曲砸在走廊壁上,狠狠跌落在地面,捂着裤裆,发出惨烈至极的叫声。 阮佳美站在阮暮云背后,先是震惊,随即脸上闪过一抹快意的解恨。 阮暮云冷冷看着在地上哀嚎翻滚的赵昊,面色平静不发一语。 她扫了眼安静的走廊,毕竟是高档地方,隔音效果很好,就算赵昊发出绕梁三尺的惨叫声,都没有惊动各个房内的人。 走廊内从嘈杂恢复到了安静。 以此同时,在十三楼会议室楼道口抽口烟的司荒,听到门板砸在地面发出的剧烈撞击声,抽烟的动作一顿,好奇心的驱使下,抬脚快速来到十二楼。 当他打开十二楼楼梯口安全门的时候,却亲眼目睹了对男人来说,极其残忍的画面。 只见一个男人极速从房间内飞出来,捂着裤裆如同虫子般,趴在地上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立马就猜到这个男人身上发生了什么,顿时觉得双腿一紧,下面隐隐传来一阵蛋疼。 他以为是这个男人在外面乱搞,原配带着人打上门,直接废了男人那玩意。 结果,当看到阮暮云站在放门口,做出收脚的姿势,一向淡定的他,呆愣愣地长大了嘴巴,叼在唇边的香烟顺势掉了下来。 烟头橘红色的火光落在他大腿上,惊得他两脚乱跳,大腿皮肤上的灼痛,似乎顺着皮肤组织四散窜开。 司荒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裤裆惨叫的男人,再看看裤裆边缘被烟头烫出的一个小洞,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差点就步了前方那位仁兄的后尘。 他目光从男人身上,移到了阮暮云长裤包裹着的大腿上,再往上移动到她青涩绝美的小脸上。 怎么都无法把这个青春靓丽的女孩,跟刚才那个辣脚摧蛋的凶残女人联系到一起。 这时,他感受到身边多了个呼吸的声音,转头看了过去,但看到司慕白那张英俊不烦的脸时,吓了一跳,;主子,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 司慕白嫌弃地看着他一惊一乍的样子。 司宙从后面走过来,站在司荒身边,一本正经道:;司荒,你不行啊,稍微一点风吹草动被吓到,身体是有多虚啊。 司荒:;…… 玛德!这个死面瘫。 他恼羞成怒道:;司宙,你不会说人话,就给我闭嘴。 司宙眸子一沉,冷冽的目光顿时射在他脸上,捏着骨节,幽幽道:;要打架吗? T_T 这个暴力男,除了会用蛮力欺负他,就没干过人事! 打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他憋屈走到司慕白另一边,意味深长道:;主子,你刚才没看到阮小姐踢……的姿势,相信我,你若是看到我,肯定会记忆深刻,终生难忘。 司慕白扫了他一眼,幽深如潭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心。 司荒被他用这种眼神看着,心里有点毛毛的。 司慕白收回目光,微启薄唇,;快狠准!挺不错的,你觉得呢? 司荒一愣,主子这话的意思是他已经看到了? 他抽了抽嘴角,有些哭笑不得,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啊? 主子身为男人,更是身为阮小姐的男人,看到阮小姐如此辣手摧蛋,难道就没有一丝下意识双腿一紧的蛋疼感吗? 他脑海中刚闪过这个想法,下一秒,对上司宙宛若看智障的眼神,顿时恍然。 他差点忘了,陷入爱情漩涡的主子,再不复以往的英明神武,而是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司宙似乎看透了他内心的想法,抽了抽嘴角。 走廊这边,赵昊突然从地上窜起来,猛地撞开对面的房门。 随着房门撞开,一顶黑色贝雷帽掉在地上,紧接着一道女人的身形从门口闪了出来。 赵昊猛地抱住女人的双腿,哀求道:;杨小姐救我。 阮暮云抬眼看了过去,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对面的房门一直虚掩着。 而站在门后,被赵昊猛然抱住的女人,赫然是在仁德医院被阮暮云打肿嘴巴的杨茹。 阮暮云微微眯眼,冷漠的眼神直直看向戴着口罩,垂着头的杨茹,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这不是杨小姐吗?怎么没被我打够,现在把脸伸到我跟前,主动让我打吗? 杨茹脸色变了变,心里涌起一股愤怒至极的怨恨之气。 她从小到大就是天之骄女,从未被人这样当众羞辱过。 本以为赵伟达很厉害,能帮她把阮暮云这个贱女人给狠狠收拾一顿,再把人送给她折磨。 谁知赵伟达是个软蛋,赵家成一个电话,就把他吓尿了,当众对阮暮云鞠躬道歉,还被狠狠威胁了一番。 金陵城圈内子弟的脸面都被他给丢光了。 赵伟达怕阮暮云这个贱婢,她杨茹可不怕她。 所以从仁德医院灰溜溜出来后,她并没有息事宁人,而是直接让人调查阮暮云。 发现这贱婢,不过是个被人厌弃、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这样的人给她提鞋都不配。 而她竟然被这样低贱的贱人给当众羞辱,她生性睚眦必报,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阮暮云。 至于赵家成对阮暮云忌惮,在她看来,不过是看在阮暮云救了赵冰燕一命,赵家成不是卸磨杀驴之人,所以才委屈赵伟达息事宁人。 她对于阮暮云救人看病没兴趣,以至于忽略了阮暮云这方面的信息,着重在她跟阮家,还要赵家之间的恩恩怨怨,自然也发现了赵昊。 赵晟睿阮雪纯这两个人精不是她能控制的,所以就找上了色欲熏心,好拿捏的赵昊。 今晚赵昊能顺利把阮佳美带上来,杨茹自然功不可没。 她想法很简单,既然暂时动不了阮暮云,那就动她身边的人,让她知道欺辱了她杨茹,是要发出惨痛代价的! 然而,她没料到,阮暮云手段如同通天,阮佳美上来不过十几分钟,她期待地好戏还没开锣,阮暮云就找上来了。 而被她寄予厚望的赵昊竟然如此没用,十几分钟已经完全够干那事了,而他竟然连人家的头发丝都没碰到! 她狠狠踹开了赵昊抱住自己双腿的手,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浓烈的警告,赵昊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惹不起的,咬咬牙放开手。 杨茹这才有时间抬眸看向阮暮云,努力压制心间溢满的怒火,深吸口气道:;阮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刚好住在这里,看了一场好戏罢了,你别欺人太甚!; 阮暮云怎么可能相信她的鬼话,唇边掀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你觉得这种蹩脚的鬼话我会相信吗?等警察来了,我一定会好好问问拉皮条判几年。 杨茹猛然变了脸色,唇角狠狠抿出一条阴沉沉的线条,恨不得撕烂阮暮云那张满嘴嘲讽的嘴巴 但深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她深吸口气,脸上的阴沉瞬间切换成笑容满面,;阮小姐,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咱们在仁德医院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看我们一天之内就见了两次,可见还是很有缘分的。 阮暮云淡淡一笑,;确实,我竟然不知道你有受虐体质,打过你一次了,不但没有远远躲着我,还主动把脸颊凑到我跟前,你说我到底是打呢?还是打呢? 她满是戏谑看着杨茹。 杨茹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的锐意。 她以前出门都会把自己打扮的光鲜亮丽,享受众人惊艳的注目礼。 然而,阮暮云的一巴掌,让她嘴巴的肿胀现在还没消失,就像发胀的馒头,肿成了香肠唇,难看至极。 以前她戴口罩不是为了耍酷,就是为了避免病毒感染,这还是头一次用口罩来遮丑。 所以阮暮云这话完全就是在她伤口上撒盐。 她双拳紧握,气得浑身发抖,深吸口气,冷笑道:;阮暮云,你别给脸不要脸,赵伟达并不能代表金陵城圈内子弟的所有人,他忌惮你,不代表别人也怕你,你若是一直这么嚣张猖狂的话,很容易哪天倒霉被人一麻袋闷头沉江。 阮暮云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威胁之意。 她没有跟杨茹继续吵下去,而是把手机朝她扔了过去。 杨茹下意识伸手接过手机,疑惑看向阮暮云。 阮暮云下巴在手机上点了点,;杨小姐,你先看看手机。; 杨茹手机已然解锁,停留的页面是一个五分钟不到的视频,在阮暮云的示意下,看了起来。 只看了两分钟,她就知道阮暮云摄下赵昊强迫阮佳美的视频,当即变了脸色。 赵昊也没有想到阮暮云竟然这么鸡贼,偷溜进房里就算了,还心机深沉到拍了视频。 这个可恨的小婊砸! 阮暮云幽幽道:;杨小姐,你们是选择法庭上见,还是私了? 第430章 两百五十万?想屁吃! 杨茹嘴唇紧抿,脸色阴沉可怕,按理说阮暮云只是拍下了赵昊,跟她没有关系。 但赵昊这种小人不可信,如果他被抓了,肯定第一时间就将她供出来。 她虽然不惧怕阮暮云,但是她有的权势人脉,阮暮云似乎也不缺。 她若是找关系,阮暮云也可以找关系,让她把罪名坐实。 突然,她有点后悔找上赵昊,这人看似好拿捏,却是个没有骨头的懦夫,稍有风吹草动就立马能把背后之人供出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脸给了,然而阮暮云并没有给她好脸色。 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再装了。 她脸色沉沉道:;俗话说,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阮暮云,搞得太难看,对你没好处。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在仁德医院,没给你留一线吗?而你是怎么报答我的?联合赵昊这个畜生意图对我堂姐行不轨之事,如果不是我运气好,短短时间就找到这里,我堂姐早就遭了赵昊这个禽兽的毒手! ;而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出谋划策,你这个罪魁祸首居然有脸跟我说这种话,真够无耻!你快别提金陵城圈内子弟,你这种垃圾,只会败坏他们的名声。 ;我告诉你,你应该庆幸我赶过来了,若是酿成大祸,我让你们杨家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她冰冷的眼神高高俯视着杨茹,带着睥睨一切的狂霸。 仿佛杨茹在她眼里就是苍蝇般令人厌恶的存在,似乎多看她一眼就会脏了眼睛。 杨茹气得嘴唇哆嗦,;阮暮云,你不过是被阮家嫌弃的废物点心,仗着一点在乡下学到的医术,还有土匪般的乡村作风,就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你不过是被未婚夫妹妹双双背叛的蠢货!你再有能耐也改不了你泥腿子出身!你这种草包废物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跟我面对面叫嚣?; ;我告诉你,赵伟达碍于赵家成的威吓,在你跟前委曲求全,但你在我眼里就是一坨屎!上不了台面的垃圾!; ;我好声好气跟你讲,你不听,偏要跟我怼着干,你这种人,迟早会死在不识时务上!; 随着她话音落下,阮暮云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没有废话,直接上前一巴掌狠狠落在她脸上。 ;啊—— 杨茹惨叫着跌出两三米远,以嘴巴为中心脸蛋,就像充气球一样,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开了眼角的大眼因为眼周皮肤的肿胀,彻底变成了一条小眯缝。 赵昊循声望去,正好对上她那张肿到连爹妈都不认识的丑脸,吓得软成面条的双腿,瞬间灌注了一丝力量,连滚带爬跑到距离她最远的地方。 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个丑陋不堪的怪物。 杨茹被赵昊这副躲避妖魔鬼怪的样子气得浑身颤抖,充满毒汁的目光恶狠狠射向阮暮云。 阮暮云冷笑一声,;我会不会死在不识时务上,我不知道,但你智商若是一直跟草履虫等级的话,相信我,你将会生不如死!; 她冷淡的声音裹挟着冰寒,劈头盖脸砸向杨茹。 杨茹被她冷汗如斯的气势所摄,惊得刚硬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 她轻轻碰了碰肿痛不已的嘴巴,心底涌起滔天怒火,却深知自己不是阮暮云的对手。 她努力压下怒火,看着阮暮云,咬牙道:;你到底想怎样?; 阮暮云脸上的冰冷瞬间收敛,笑眯眯道:;我也不是赶尽杀绝,不折手段的人,有句话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我听庆阳江说你写一个剧本就能卖到一千万…… 她说着,幽幽道:;看在我们这么有缘分,一天见两次的份上,我也不跟你多要,赔偿佳美姐两百万的精神损失费,今天的事情就这么私了了,以后见面大家还是好朋友。 杨茹听到好朋友这个词,顿时觉得阮暮云这个小婊砸真是虚伪至极,眸中闪过一抹冰冷的嘲讽。 她肿胀如发面馒头的脸上闪过一丝轻蔑,感情这个小婊砸说了这么多,还不是死要钱。 当然,这话她不敢当着阮暮云的面说,只能默默在心里暗骂,恨不得撕烂阮暮云那张冠冕堂皇的嘴巴! 杨茹语气冷沉道:;两百万?; 她扫了眼默默站在阮暮云身后的阮佳美,;据我所了解,你堂姐现在在赵氏集团分公司当秘书,一个月工资7000,一年84000,两百万,她不吃不喝要存24年,今晚她毫发无伤,不仅如此,还在富瑞最顶级的豪华房,喝着82年的拉菲,而她一个泥腿子一分钱都不用花,就享受了这种几十万的顶级生活。; ;我没跟她算钱就不错了,你竟然让我赔偿两百万,阮暮云,狮子大开口也不是这样开的,我看你是想钱想疯了了!; 杨茹满脸嘲讽轻蔑看着阮暮云,如同在看一个要饭的乞丐。 阮暮云还没说完,一直站在当背景板的杨茹突然如同发疯了一般,猛冲了过来,怼着杨茹那张肿胀的脸,狠狠扇了两巴掌。 然后在杨茹懵逼震怒的眼神下,猛地冲到赵昊跟前,如法炮制,怼着他的脸左右开弓,狂扇了十几巴掌。 赵昊被打得如同过街老鼠一样,在房间抱头鼠窜,;阮佳美,你疯了?你这个疯子快住手!你被开除了!你工作没了!啊——啊——疯子,给我滚—— 赵昊狠狠推了她一眼,阮佳美喘着粗气跌坐在地板上,看着赵昊那张被打的嘴角冒血,面目全非的脸。 再看看杨茹那张已经辨认不出五官的脸,心间涌起一股畅快至极的舒爽。 她唇边勾着一抹冷冽的弧度,冷冷道:;你们这种人渣,还有脸面讨价还价,我告诉你们,你们今晚对我的伤害,不是区区两百万能够抵消的。 赵昊捂着肿胀不堪的脸,看着她冰冷癫狂的神情,眸中席卷着震怒,疯狂怒吼道:;阮佳美,你这个疯子,你竟敢殴打上司,你被开除了!你彻底完蛋了!我要封杀你,让你在金陵城彻底混不下去!;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疯狂的寒霜,;打的就是你这种人渣,像你这种人渣,自损八百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她差点被赵昊这个人渣强奸,这种恐惧有和绝望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杀人渣不犯法的话,她真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才能泄心头之恨! 阮暮云看着强势如斯的阮佳美,唇边勾起一抹欣赏的弧度,随即将冰冷的目光落在赵昊杨茹身上,冷冷道:;担惊受怕的不是你们,被欺辱的不是你们,你们这些畜生一向高高在上惯了,突然被你们压着的那一群人反过来,欺压着打,你们自然觉得愤怒,甚至震怒,两百万其实在你们看来不算什么,不过是一件珠宝首饰,一辆车的小钱,但如果让你们突然掏出两百万给一直被你们看不起,受你们欺压的那群人,你们就会觉得他们痴心妄想,想钱想疯了!; ;我告诉你们,我们不会善罢甘休,说句狂妄的话,我有证据,有人脉,今天的事情,你们若是不让我们满意,一定会上诉到法庭,把视频发到网上,把你们的名声彻底搞臭,让你们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在金陵城彻底混不下去! 说着,她目光专转向杨茹,似笑非笑道:;我很好奇,杨小姐也算是娱乐圈人,身为知名公众人物,你的名声若是臭了,你写的剧本,版权还卖得出去吗? ;佳美姐,这两人既然不识趣,那我们先把视频发到网上去,然后再找律师,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说着,阮暮云上前搀扶因为打人太过激动,有点虚脱的阮佳美,转身就走。 干脆利落,好不拖泥带水! ;等一下! 杨茹急切地声音立马响了起来,阮暮云扶着阮佳美的身影顿住,背对着杨茹,眸中闪过一抹意料之中的意味。 她缓缓转头,满脸戏谑看着杨茹,;杨大小姐,还有何指教?; 杨茹看着她那张得意的嘴脸,拳头紧握,涂着复古缠枝的指甲狠狠掐入掌心肉,恨不得用指甲刮烂她那张可恶的脸。 最终还是屈于现实,忍了下来,深吸口气,肿胀不堪的脸上勾起一抹虚伪至极的笑容。 ;我觉得阮大小姐刚刚说的话很对,提议也很好,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们的错,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闹大了也不好,这样吧,我接受你的提议,赔偿阮佳美两百万,你们拿了钱,这事就在这里结束,你们走出富瑞会所,就当今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阮暮云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消失,冷漠道:;杨大小姐,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你自己没珍惜,现在…… 她唇边勾起一抹淡薄至极的弧度,;抱歉了,我堂姐已经说了,光脚不怕穿鞋的,势必让人渣付出代价。 杨茹眸子一沉,心里暗骂阮暮云贪婪至极,不知好歹。 她眸子落在阮佳美脸上,只见她满脸的愤怒,眸中席卷着疯狂的恨意,一副誓不罢休的狠劲。 杨茹心里再次悔恨今晚贸然行动,同时暗骂赵昊愚蠢。 她手指狠狠掐了掐掌心肉,神经的刺痛,让她稍微冷静了一下。 她深吸口气道:;阮暮云,今天在仁德医院针对你,不是我本意,我也是因为年轻气盛,一时受不住,才做出这种散失理智的事情,看在我们没有特别大的仇恨份上,希望这次的事情你不要闹大,毕竟你还要在金陵城立足,闹得太过,对你名声不好,不然这样吧,我出一百五十万,赵昊无一百万,两百五十万,今天的事情就这么了了。; 两百五十万? 阮佳美心里狠狠倒抽了口凉气。 刚才阮暮云提两百万的时候,她以为阮暮云是故意抬高价格,然后让杨茹赵昊还价。 然而,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阮暮云不但没有想要给对方还价的意思,反而因为她闹了一顿,让赔偿暴涨? 为什么说暴涨? 因为她看到阮暮云听到两百五十万的时候,脸色彻底冷了下来。 第431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 阮暮云冷着脸,扫了杨茹一眼,冷漠道:;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佳美姐,我们走吧。; 说完,她拉着阮佳美,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杨茹先是一愣,随即眸中闪过错愕的愤怒,冲着她的背影喊道:;阮暮云,你原先开价两百万,我现在多给你五十万,你却甩脸走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暮云脚下脚步,转头看着她,幽幽道:;我原先开价两百万是给你面子,但你不识好歹,那我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咱们索性抛开情面有一说一,四万百万! ;你们赔偿四百万,我们当场拿钱走人,被拍下的视频全删了,还能给你签个保证协议,如何? 阮佳美则神情恍惚,她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打杨茹赵昊之前,满心只有对这两个人渣的愤怒,以至于下意识忽略了阮暮云提出的两百万赔偿。 然而,此时已经出了心里那口恶气,静下来心来,听到阮暮云狮子大开口提出四百万,顿时神情恍惚起来,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一层薄汗。 这可是四百万啊! 她一辈子不吃不喝都不见得能赚到四百万,她看了眼阮暮云冷漠的侧脸,心里突然涌起一股预感。 今晚似乎真的能从杨茹赵昊手里拿到四百万! 她紧紧攥了攥湿透的手心,她是养两个孩子的单亲妈妈,不是小说里不食人间烟火的灰姑娘,自然不会嫌钱多…… 相比阮佳美的紧张恍惚,杨茹则满心愤怒。 她眸中喷出一道实则的火光,四百万可不是小数目,就阮佳美这样的普通人,就是累死累活一辈子都不见得能赚到四百万。 她虽然不差钱,几百万对她来说也不是小数目。 至于外界传言她一个剧本卖到一千万,那不过是虚假炒作。 她气得嘴唇颤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话,;阮暮云,你这分明是讹诈!; 还讹得如此明目张胆! 阮暮云闻言,缓和的脸色再次冷了下来。 她眸子冰冷,唇角噙着一丝冷笑,;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你若是不想私了,那就法庭上见! 杨茹对上她的眼神,只觉得心里一凛,愤怒的脏话卡在喉咙里,深吸口气道:;你不是受害人,你说的话不能代表受害者。 说着,她转头看向阮佳美。 她用冰冷的眼神压迫着阮佳美,希望这个贱女人能够识趣点,别跟阮暮云一样死要钱。 有阮暮云在,阮佳美可不怕杨茹这个虚伪的人渣。 她迎着杨茹阴霾的视线,缓缓开口道:;暮云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阮暮云看着她镇定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赞许。 她深知装清高只有吃苦头,况且跟杨茹这种人渣根本没必要装清高。 那样不但不能得到足够的好处,还会被这人鄙夷看不起。 既然如此,不如趁着自己占据主动权的时候,狮子大开口,狠狠讹诈她一番。 这也是给杨茹赵昊一个深刻的教训,以后他们若是想要暗算她身边的人,就会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资格跟阮暮云斗! 阮暮云看着杨茹那张气得扭曲的肿脸,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听到没有,我的意思就是我堂姐的意思,四百万,今晚的事情在这里彻底了断,你放心,我不是某些背信弃义的小人,说到做到,你若是实在不放心,一手交钱,一手交保证协议书,如何?; 杨茹这会不止脸疼,胸口也是一阵阵发疼,咬牙切齿看着阮暮云那张笑眯眯的脸,恨不得撕烂她那张婊脸。 但她实在斗不过阮暮云,权衡利弊之下,还是憋屈跟赵昊两人,用一张四百万的支票换取了一张签字画押的保证协议书。 阮佳美在阮暮云的示意下,接过四百万支票。 她虽然努力控制着内心的紧张激动,但是手心一层湿哒哒的汗水,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情绪。 事情告一段落后,阮暮云对杨茹点了点,在她跟赵昊满脸阴沉的目送下,拉着阮佳美离开。 杨茹看着阮暮云离去的背影,眸中满是阴霾。 她随手抓起房内的一个花瓶,狠狠砸了出去。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她怎么能不气! 赵昊伤势不比杨茹轻,动一下全身骨头就跟断裂了似的,疼得他撕心裂肺。 此时正瘫在地上打电话叫救护车,被杨茹砸花瓶愤怒之举吓了一跳。 顺势杨茹满是阴霾的目光,看向阮暮云阮佳美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阴狠的冷光。 今晚,他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自然气愤不已。 今晚赔偿的四百万,他跟杨茹两人分摊。 两百万可是他一年的薪资。 肉没吃到,反而惹了一身骚,心里自然不甘。 此时,他已经在脑海里演练了几百种在职场上折磨阮佳美的方式。 想着想着,唇边忍不住扯出一抹银测测的笑容。 杨茹此时正处于气头上,见他没心没肺笑了起来,顿时怒不可支,甩手一巴掌狠狠落在他脸上,在他懵逼震惊的表情下,咬牙瞪着他,;都怪你这个蠢货,若不是你办事不力,我也不会玩火自焚。 ;还呆愣干嘛,赶紧给我叫救护车! 赵昊三番两次被女人打,狂扇巴掌,此时已经怨气满天若不是忌惮杨茹背后的杨家,肯定不会给这个女人好果子吃。 但但他是个怂货,只能强忍着愤怒,如同奴隶一样,被杨茹欺压着叫救护车。 心里却发了狠,迟早有一天要她好看。 此时,阮暮云并不知道杨茹跟赵昊之间的官司。 她跟阮佳美已经乘坐电梯来到了富瑞会所大厅。 阮佳美包里装着四百万支票,她似乎从没见过这么多钱,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她一手紧紧抓着包包,疑神疑鬼看着四周,看谁都像要抢钱的。 阮暮云抽了抽嘴角,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奈道:;佳美姐,放松一点,表现得自然一点,你这样疑神疑鬼的,等于是在告诉别人你包包里有四百万。; 她话刚出口,阮佳美连忙捂住她的嘴巴,警惕地朝四周看看,发现没人关注她们,这才松了口气。 她松开阮暮云的嘴巴,把她拉到一旁角落,小心翼翼从包里掏出那张支票,立马塞进阮暮云手里,特意压低嗓子,小声催促道:;快!把支票收起来! 阮暮云看着阮佳美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再次抽了抽嘴角,将支票重新塞回她还没合上的包包里,缓缓道:;佳美姐,今天的事情我也有错,那杨茹是我招惹的,这钱是你应得,你收起来吧。 ;啊? 阮佳美没想到阮暮云会这么说,看着重回到包包里的支票,连忙摆手道:;不不!今天的事情跟你没关系,那赵昊觊觎我不是一天两天了,那次在医院跟他撕破脸皮之后,我心里就有了预感,赵昊肯定不会放过我。 ;就算没有杨茹在背后推波助澜,她也会想法设法搞我的,跟你没关系。 阮暮云叹息一声,无奈道:;如果没有杨茹,赵昊肯定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毕竟连赵晟睿在我这里吃了苦头,他想搞你也有所顾忌,但有杨茹给他当靠山,他的胆子自然一下子大了起来,无所顾忌,好在没有出事,你也没吃大亏,这支票你拿着,在金陵城买套房子,给孩子们落户,有个金陵城户口,孩子以后读书方便。 阮暮云的嗓音一如既往的冷清,但听在阮佳美耳里却是暖融融。 她看着少女单薄的身影,却觉得气场无比高大,外面是一件到小脚的白色羽绒服,拉链拉到顶,露出那张白玉生香的小脸,绝美的小脸上没什么表情,气质清冷脱俗。 除了长得好看一点,气质独特一点,就是个普通女孩。 然而她刚刚狠踹赵昊的狠辣,狂扇杨茹的狂霸,就像个古代女战神一样,面无表情的样子又狠又酷,气场凛然强大,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就能让人感受到浓浓的安全感。 阮佳美看着她双眼微微散发着一丝亮光,似乎终于有些理解办公室里那些小姑娘整天捧着手机,对着手机屏幕里的小鲜肉舔屏的行为了。 此时,阮暮云就是她的偶像,长得好看,本事强,如果是个男人,她都忍不住要扑上去了。 ;别……别,今晚如果不是你出现,我别说拿到这钱了,可能人都要被赵昊那个畜生给糟蹋了。 阮佳美想到赵昊那张恶心得嘴脸,脸上闪过一抹愤恨的扭曲。 再看着阮暮云那张冷清绝美的小脸,凌厉的眼神顿时软化下来,只觉得这天下怎么有女人能长得怎么好看呢? 然而,此时大厅不远处角落里的沙发落座这几个人,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将阮佳美的神情落在眼里。 阮佳美看着阮暮云的眸中泛着一层光亮的柔意,还夹杂着微微的崇拜,双眼隐隐冒着一层粉红色光泽。 那模样就跟见到梦中情人似的。 司荒默默把屁股往司宙那边挪动,因为主子周边的温度猝然降低到了零点。 瞬间,空气似乎都变得稀薄了。 司荒抽了抽嘴角,看着司慕白的眸中似乎隐隐带着不可思议。 主子这也太霸道了吧,竟然连女人的醋都吃了。 这绝对是他见过最大的醋坛子,没有之一。 司荒脑海中闪过阮暮云教训杨茹赵昊的场景,确实很帅气啊,也很英雄救美。 难怪阮佳美用这种崇拜的眼神看着她, 不过,他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后定格在阮暮云踹向赵昊裤裆的一幕,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打掉脑中的画面。 阮暮云完全不知道自己无形中,让某人醋意大发。 她将阮佳美包包里的拉链一拉到底,对她说道:;佳美姐,这钱你收起来吧。 阮佳美见她满脸坚定,不像是在说客套话,顿时没再小家子气的推迟。 反而有些不安看着她,;暮云,那杨茹,还有赵昊那边,会不会报复我们? 阮佳美如果是一个人倒是不怕他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但她有两个孩子,她要养家糊口,不可能时时刻刻陪在孩子身边,就生怕孩子被赵昊杨茹盯上。 孩子若是落在这两个人渣手里,依照他们的狠辣,肯定很危险。 还有阮暮云,因为救她,彻底得罪死了赵昊跟杨茹。 等他们缓过劲来,会不会想法设法报复阮暮云? 第432章 阮佳美的慌乱——赵晟翊 阮暮云淡淡一笑,意味深长道:;你放心吧,今晚过后,他们看到我,估计会直接绕道走。; 阮佳美见她深色轻松自然,不像逞强,便放下心来,;那就好。 阮暮云淡淡道:;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已经彻底把赵昊得罪死了,你明天开始就不要去上班了。 阮佳美叹了口气,;我知道,赵昊这人睚眦必报,我不会自投罗网,给他机会让他报复我。; 阮暮云看着她眉宇间带着愁绪,立马就明白她这是在为接下来找工作发愁。 阮佳美只有高中学历,没有什么特别厉害的特长,唯有的就是工作经验比较多。 但在大学生多如狗的社会,想要找份跟之前一样朝九晚六,工资也不错的工作很难。 她想了想,突然开口问道:;你知道冯氏集团吗? 阮佳美一愣,点头道:;冯氏集团是世界五百强企业,听说里面的员工最低学历也是重本学历,研究生硕士多如狗,我学历不高,冯氏集团对我来说,就是可望不可即的神探。 说着,她神色带着一丝黯然,特别后悔以前没有努力读书,以至于现在落在社会最底层,连份像样的工作都难找。 就在她黯然伤神之际,阮暮云接下来的操作让她宛如置身做梦。 阮暮云点头,再次问道:;那你想去冯氏集团工作吗? 阮佳美闻言,眸中绽放出一抹憧憬之色,;冯氏集团是国际大企业,企业制度齐全,各司其职,抗风险能力强,机会多,发展空间大,福利待遇更是没得说,听说每年冯氏招聘就跟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样残酷,像我这种连面试的资格都没有,单单学历这一关就被刷下来了。 阮暮云缓缓道:;你就说你想不想去冯氏集团上班? 阮佳美再次愣住了,转头认真打量着阮暮云一本正经的脸色,心里顿时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但这可能吗? 她试探着说道:;恐怕没有人不想去冯氏集团上班,我也一样,做梦都想去冯氏集团上班,但是……我有机会吗? 阮暮云没有回答她,可是直接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了出去,直接开了免提。 电话刚接通,那头就传来冯莉莉焦急的声音,;老大,你朋友找到了吗?人没事吧? 阮暮云听着她真心实意的关切,唇边凝着淡淡的笑容,;没事了,莉莉,今晚的事情谢谢你,欠你一个人情。 冯莉莉爽利的笑声从话筒传了出来,;小事情,再说你是我老大,一日是老大,我就一日要为你鞍前马后,说什么人情不人情的,见外了哈。 实则,她心里暗想,欠吧欠吧,阮暮云欠冯家的人情越多,冯家跟阮暮云就绑得越紧。 阮暮云淡淡一笑,;行,这里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冯莉莉巴不得阮暮云让她多帮一点忙,因为阮暮云回报的会更多。 冯莉莉想都没想,脱口说道:;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事,一定帮你办。 阮暮云是明白人,知道冯莉莉这样做的目的,但她一点都不反感,反而喜欢这样的交往。 她淡淡一笑道:;你肯定能帮上忙,我堂姐,刚失业,你冯氏集团能不能给安排一个清闲一点的工作,最好朝九晚六,不加班,因为她家有两个小孩子。 阮暮云说的随意,但把阮暮云给吓得不轻,在她看来,这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冯莉莉满口答应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事简单,人事部怎么样?人事部正好缺个助理,朝九晚六,周末双休,这个职位很清闲,不用加班,工资一个月一万,你觉得怎么样? 不管是工作机会,还是一个月一万的薪资,都是冯莉莉看在阮暮云面子上。 阮暮云转头看向满脸懵逼,神情恍惚的阮佳美,轻轻碰了碰她。 阮佳美一点点转头看向阮暮云,神情难掩震惊,;暮云,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冯氏集团工作吗? 阮暮云点点头道:;对,莉莉是冯氏集团的总经理,你觉得她刚才说的条件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去冯氏集团上班? 愿不愿意? 阮佳美神情愈加幻灭了,冯氏集团的工作什么时候任由她挑选了? 这可是人人挤破头都想进去的大集团企业啊。 她做梦都没想到这种好事会轮到自己身上,怎么可能不愿意? 阮佳美生怕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疯狂点头道:;我愿意。 说完之后,她觉得自己这样不好,不好意思看着阮暮云,搓着手,局促不安道:;暮云,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你看我们见面以来,你帮了我那么多,不仅帮我追回被骗的钱,还治好了时时,现在不仅把我从火坑里救出来,还帮我解决了工作的问题,我何德何能。 阮佳美这些年,独自带着一个孩子在偌大的城市讨生活,看惯了社会的冷漠,从未遇到过像阮暮云对她这么好的人。 一时间,心间胀满了感动,很想对阮暮云做些什么,哪怕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然而,她知道阮暮云什么都不缺,也不需要她的帮忙。 阮暮云帮阮佳美解决工作后,跟冯莉莉又寒暄了两句挂断电话。 阮佳美见她挂断电话,感激道:;暮云,你帮了我这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我知道我人小力微,没什么能帮上你的,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跟我说。; 阮暮云微笑道:;佳美姐,一家姐妹,说这种话就是客气了,就是一个陌生人遇到这种事,我若是知道,也不会袖手旁观,我帮你的也是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只能说能者多劳,我也很高兴自己有能力帮到你,比如今晚的事情,若是我真是一个乡下妹,得知你出事,我却无能为力,那样我会痛不欲生。 阮佳美听着这话,满心感动,眼角发红,没再说什么,只伸手抱了抱她,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两人孩子在家不安全。; 阮佳美想到家里的两个孩子,也没跟阮暮云多寒暄就离开了。 阮佳美匆匆朝门口走,迎面走来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男人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手臂搭着一件大风衣。 水晶灯徐徐落在他脸上,映照出他英俊不凡的五官,气质冷清高贵,身后跟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拎着公文包落后他半步。 阮佳美不经意抬头看到了男人那张英俊不凡的脸,心里一阵恍惚,但在对方看过来之际,连忙垂下头去,半边头发散落下来,挡住半张脸。 赵晟翊匆匆一撇她的面容,只觉得熟悉,还待细看,然而,女人立马就垂下头,钻进车里迅速离开了。 赵晟翊眯了眯眼,待细想,助理已经按着电梯键,站在电梯口叫他,;赵总,电梯来了。 阮暮云将阮佳美刚才慌乱垂下头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对赵晟翊离去的背影多看了两眼,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 赵晟翊,赵晟睿的堂哥,也是赵氏集团年轻一辈继承人的最有力的竞争者,赵老爷子最偏爱的赵家长孙。 阮暮云前世嫁给赵晟睿后,在赵家生活了两年,自然认识赵晟翊。 前世,赵老爷子猝然离世,赵晟睿联合赵氏盘根错节的势力,对赵晟翊斩草除根,赵老爷子的旧部掩护赵晟翊离开。 之后,赵晟翊就彻底消失在金陵城,直到阮暮云快要死的时候,隐隐听赵晟睿跟阮雪纯提了一嘴赵晟翊。 赵晟翊失踪的那些年,一直积攒力量。 似要卷土重来,重夺赵氏集团。 赵晟翊是赵老爷子亲手带大,不管是手段还是谋略,都略胜赵晟睿一筹。 阮暮云默默想着,前世,若是她没有死得那么快,估计能看到赵晟睿成为丧家之犬,还有阮雪纯那个贱人落得不堪的下场。 第433章 恶毒的背叛 阮佳美的事情彻底解决了,阮暮云准备离开之际,突然听到后方角落里隐隐传来的争吵声。 阮暮云对听墙角没有兴趣,正打算抬脚离开。 然而,在听到争吵的内容时,她脚步顿了下来。 她循声望去,只见大厅阴暗的角落里,一张桌子旁坐着三个人,一对气质长相颇佳的年轻男女,对面坐着一个用长发挡住半张脸的女人。 女人浑身散发着阴暗的气场。 ;苏晴,现在我的娱乐公司已经完全稳定下来了,并且成功挤进金陵城十大娱乐公司,我也将被评为今晚十大杰出创业青年之一,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如果不是你,我的娱乐公司肯定在一年前就已经经营不下去了,我要谢谢你,但是苏晴,你知道吗?自从你的脸在那场大火中被烧伤之后,我每次看到你那张脸,就想吐,但是为了你的才华和天籁般的嗓音,为了我的宏图伟业,不得不继续与你这个丑女继续周旋。 ;实话告诉你吧,其实白心是我的初恋女友,我当初靠近你,跟你在一起就是一场阴谋计划,就是为了你的才华能为我所用,至于那场大火,也是我跟白心精心设计的,为了就是毁掉你的容颜,让你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只有这样,你才会心甘情愿把唱的歌归到白心名下,用你的才华和声音成就现在的话语天后白心,让她登顶娱乐圈音乐界的天花板。 ;我跟白心的名利都是你给的,既然你这么爱我,应该也希望我幸福吧,只有你消失在金陵城,成全我跟白心,我才能幸福。 ;当然,我们现在站在这里跟你好声好气说这些话,不过是看在你这个蠢货成全我的份上,你若是不甘心,想要报复,那我们也不惧怕,金陵城这么大,想要一个人消失,我有的是手段。 男人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温文儒雅,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是却透着刺骨的冰冷和阴狠。 苏晴面色惨白,紧紧咬着唇,浑身颤抖不已,满是不可置信看着云城?那张温润俊逸的脸,以前只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现在却觉得恶心至极。 阮暮云脸上的漫不经心瞬间消失,眸中闪过一抹冰冷至极的寒霜。 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脸上,射出阴狠至极的冷光。 这个男人的自私无耻,龌龊凉薄,让她想到同样无耻虚伪的赵晟睿。 她生平最恨这种无耻龌龊、虚伪凉薄的男人。 坐在云城?身边始终没有说话的白心,看着苏晴摇摇欲坠的身影,唇边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烈焰红唇缓缓开启。 ;苏晴,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你被我耍得团团转,却把我当成最好的闺蜜的蠢样,我心里就禁不住涌起一股股的快感。; ;我在想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人啊,竟然把自己所有东西都贡献给我跟云城?,没有丝毫防备,你真是蠢得天真。 ;不过也是因为你够蠢,才能成全我跟云城?,我们才能获得如今的身份地位。 她说着,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水晶灯下熠熠生辉,刺得苏晴眼镜生疼,满是仇恨的眼球充满着诡异的血丝。 那副仇恨的样子,恨不得扑上来将他们撕碎。 白心不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心里涌起一股痛打落水狗的兴奋,;苏晴,这是云城?送我的婚戒,我们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官宣领证了,全世界都知道我白心是云城?的妻子,只有你这个蠢货被蒙在鼓里。 苏晴眸中突然闪过一抹恍然的仇恨,她自从烧伤之后,变得自卑社恐,不喜欢待在城市里。 在每年的国庆十一,她都会带上物资去偏远的山村支教。 她喜欢待在偏远的山村里,因为那里的人淳朴,不会嫌弃她丑陋的外表而嫌弃她。 这让她感觉非常自在,也只有在那里,她才觉得自己还活得像个人。 她支教的偏远山村没有信号,所以自然不会关注网上的消息,云城?跟白心也就趁着这个时候,大肆报道宣扬结婚的消息。 如果不是她发现不对劲,他们估计不会这么快就找她对峙。 她虽然已经两三年没有灵感写歌,但还没到江才郎尽,山穷水路的地步! 他们之所以如此痛快摊牌,不过是仗着她苏晴没有人脉后台,不过是个任由他们拿捏的废物。 苏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手指紧紧攥着手心,狠狠掐入掌心肉,任由血丝一点点渗出。 从来没有这么一颗,她如此痛恨自己的才华合天籁般的嗓音,因为这一切都成全了眼前这对狗男女。 白心一边欣赏着她恨不得将他们吞噬的仇恨模样,一边攀着云城?的手臂。 在苏晴满是毒汁的仇恨的目光下,烈焰红唇紧紧贴上了云城?的唇瓣。 两人当着苏晴的面忘情吻了起来,苏晴浑身冰冷无比,猛地端起桌上的咖啡狠狠泼了他们满头满脸。 白心惊呼一声,愤怒吼道:;苏晴,你疯了?; 苏眸中射出刻骨的仇恨,浑身颤抖着从牙缝挤出一句愤怒至极的话,;你们这对渣男贱女,竟敢如此算计我,干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我诅咒你们烂心烂肠,你们这么恶毒阴狠,自私无耻,早晚会得到报应的! 苏晴是个教养极好的女子,很少开口说脏话,这些话已经是她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话了。 白心混迹娱乐圈多年,常年奋战黑子,早就练就了一副强大的内心。 苏晴的话,对她来说,不痛不痒,跟黑子比十分逊色。 苏晴满是愤怒的声音落下后,她不屑冷哼一声,拿着纸巾慢条斯理擦着身上的咖啡渍,对苏晴的诅咒嗤之以鼻。 云城?对上苏晴如同困兽般,愤怒至极的眼眸,顿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拉着白心说道:;白心,我们走吧,这不过是我们往上爬的一颗垫脚石,没必要跟她浪费太多时间,你等会还有个通告,需要回到车里整理仪容。 白心对苏晴冷哼一声,跟云城?转身离开。 苏晴跟在他们身后追了出去,静静站在门口台阶,看着他们冷漠至极离开的背影。 她紧紧咬着后槽牙,仇恨和怒火在地狱燃烧着。 总有一天,她会冲出地狱,让这对狗男女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阮暮云跟在苏晴后面走了出来,走下了一个台阶,看到苏晴浑身冰冷阴暗站在那里,死死盯着云城?跟白心离去的车子,眸中射出仿佛能毁天灭地的仇恨。 阮暮云静静看着苏晴,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她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也是这般如同死狗般被人利用,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然后被残忍杀害。 第434章 嫉恶如仇的良民 阮暮云自认为生性凉薄,除了自己在乎的人,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担心别人。 可是看到眼前这个被凄惨背叛的女人,尽管仇恨滔天,依然挺直着背脊,咬紧牙关,通红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让一滴眼泪掉下来。 她心弦深处被轻轻拨动了一下。 仿佛看到了自己,这一路走来,不管遇到再大的困难和苦难,都是靠着自己咬牙倔强挺过来。 因为她知道,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想要什么,就要自己去争取,不管是殚精竭虑的算计,还是不折手段的争斗,还是无所不用其极的争夺,都必须毫不犹豫掌握在自己手里。 苏晴错就错在太过相信人心,将自己所有东西毫无保留交给了别人,最后成全了别人,落得如此凄惨,被背叛的下场。 苏晴感受到阮暮云强烈的注视,转头望了过去,看到阮暮云那张绝美的小脸,眸子微微闪了闪。 她下意识抬手摸向被头发挡住的半张脸,她没毁容之前,在校也是赫赫有名的校花,拥有姣好容貌,惊艳绝伦的才华和天籁般的嗓音。 还有这大好的前途和人生。 然而,这一切都被云城?白心这两个渣男贱女毁掉了! 她眸中凝着毁灭一切的阴霾看向阮暮云,知道这个女孩显然听到自己跟云城?白心等人的对话。 她抿了抿唇,幽幽道:;你跟着我干什么?同情我吗?; 阮暮云勾唇一笑,;这条路大家都能走,我只是刚好经过,至于同情…… 阮暮云顿了一下,淡声道:;我很忙,忙着好好生活,忙着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忙着如何更好在这个社会立足,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同情别人。 苏晴一愣,随即凉凉一笑,自嘲道:;你说的没错,是我自作多情了,大家都忙着奔波生存,忙着算计争夺,我落得这个下场是我识人不清,是我活该,根本不值得人同情。 阮暮云点点头,声音凉薄道:;你说的没错,你落得这个凄惨背叛的下场,是你识人不清,太过天真愚蠢,殊不知江湖险恶,人心难测。 苏晴本顿时被她噎住了,冰凉阴森的神情陡然带了点恼怒,;这位小妹妹,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阮暮云微微挑眉,;既然知道我找你,证明你不蠢,怎么会将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交给那两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苏晴气得咬牙切齿,心想怎么会有怎么不识趣的小丫头,明明知道她现在很伤心,还说这些话,这不是扎她的心吗? 苏晴不想再搭理她,既然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抬脚就往前走。 她一走,阮暮云也跟着走。 苏晴彻底怒了,转头恶狠狠瞪着她,;小丫头,看笑话也要有个度吧,你别太过分了。 她此时正转头看向阮暮云,一股寒风冲着她门面直冲而来,将她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彻底撩动起来。 苏晴的脸颊彻底暴露在阮暮云跟前。 只见她被火烧伤的半张脸,一块暗红色的色素沉着,占据了半张脸,脸上还有凹凸不平的疙瘩起伏,恶心程度已经到了让小儿夜啼的程度。 苏晴一惊,连忙惊慌捂住自己的脸,垂下头对阮暮云歇斯底里吼道:;别看!别看我! 她双手死死捂着脸,眼睛透过指缝,满是惊恐地看着阮暮云。 这个女孩虽然毒舌犀利,但苏晴却对她生不起丝毫反感,反而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 就在她以为阮暮云会露出厌恶惊恐的表情时,阮暮云却直直看着她,眉宇间没有丝毫波动,眼底不见丝毫微澜。 苏晴见状,一点点从歇斯底里平稳下来,神色满是惊疑不定看着阮暮云,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你不害怕吗? 阮暮云定定看着她,在她惊疑好奇的目光下,微启薄唇,;你很荣幸,被我看中。 苏晴听着她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顿时懵了,;什么? 阮暮云朝她往前踏了一步,苏晴清晰直面她皎如明月,绝美国色的面容,眸中闪过一抹实则的惊艳。 一时间忘了防备,呆呆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纤白指尖夹杂着一张烫黑金锁边名片,在她呆愣下,缓缓递到苏晴跟前,微启红唇,;我是一名医生,这是我的名片,你的烧伤疤痕我能帮你祛除,并保证你恢复到以前的容貌。; 阮暮云说着,直直看着她,扫了眼她完好的半边脸颊,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很有江南女子的清丽柔美。 如果她能恢复到以前的容貌,绝对是个大美女,起码甩那个白心十条街。 苏晴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她递上来的名片,再看看她稚嫩的脸庞,眸中闪过一丝怀疑。 但双手竟鬼使神差接过了名片,她低头看着手里的名片,只有一个名字和手机号码。 阮暮云? 是这个女孩的名字吧。 她脸上烧伤做过两次手术,但都不能彻底祛除脸上的疤痕。 看过不少中医西医,吃过的药都能堆成小山高了,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随着时间的流逝,疤痕渐渐形成了顽疾,更加难以治疗。 可是眼前这个看似十八九岁的女孩,却说能治好她脸上的疤痕,让她回到最初的容貌。 苏晴心底涌起一股希翼,如果真能这样,她或许能够克服社恐,出现在公众面前,让云城?白心这对狗男女身败名裂! 她眸中席卷着黑浓的仇恨,深吸口气,强压下滔天的恨意,犹狐着开口道:;你真的能治好我脸上的疤痕吗? 阮暮云微微一笑,;我连被名医判死刑的人,都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一个小小的疤痕,小意思。 她笑容清浅,眉宇间却透着自身散发出来的自信,让人忍不住信服她。 ;我们非亲非故,彼此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 苏晴看过不少名医,没有一个人能够治好她的疤痕,她对此早就已经不抱希望了,所以对阮暮云的话不以为然。 反而是她刚经历一场惨烈的背叛,看每个人都觉得对方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下意识警惕起来。 阮暮云将她戒备的神色看在眼里,看向云城?白心离开的方向,幽幽道:;我这人生平最恨薄情寡义、无耻龌龊,为达目的不折手段的人渣。; 说着,她收回目光,冲苏晴眨眨眼,;你就当我是嫉恶如仇的良民。; 苏晴依然不信,抿紧唇角看着她。 阮暮云不过是从她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下意识多管闲事,但苏晴此时怀疑的态度,让她的耐心彻底告罄。 她深深看了苏晴一眼,;只有经历过痛苦的人生,才是高等的人生。 说完,没等苏晴说话,她抬脚离开。 第435章 别致的送礼 阮暮云朝路边出租车走去,却在半路被一辆黑色宾利拦住了。 阮暮云认出车牌号是司慕白的车,遂停下脚步,朝那边看了过去。 这时,后座车门徐徐打开,率先出来的是一盆花盆。 花盆里,一'i株娇艳欲滴的郁金香,在黑夜中盛开着黑色的花朵,微微四散的花瓣如同黑色的丝绒。 即使隔着一段距离,阮暮云依然能闻到散发的阵阵清香,沁人心脾。 她似乎猜到了什么,眸子微微闪了闪。 紧接着,一双程亮的皮鞋从车内迈了出来,男人黑色风衣紧随而出,骨节分明的双手捧着郁金香往前伸了伸,男人的身形彻底从车内钻了出来。 灰色风衣,黑色长裤,五色灯光打在那张俊美异常的脸上,映照出他清俊不凡的五官,深邃的眸子泛着一丝冷清。 英俊的外貌,强大的气场,他一出现瞬间就吸引了周遭的目光。 司慕白似乎很不喜欢众人的注目礼,眸中的清冷泛着一丝丝冷气,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之感。 特别他手中捧着一盆黑色郁金香,给人一种高贵的神秘丝绒感。 有几个小姑娘路过看到这一幕,压低声音,发出激动的尖叫声,仿佛看到了小说里的男主,清贵不可侵犯。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时,周身的清冷瞬间散去,变得清隽柔和,清冷的眸中泛起了一丝柔光,有如春雪消融,让人如沐浴春风。 众人一愣,顺着他的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但看到阮暮云皎皎如月的容貌,脱俗的气质,眸中具都闪过一丝惊艳。 只觉得两人不管是外貌,还是气质都十分相配。 阮暮云清冷的眸子荡开一抹抹涟漪,眼角染上了一丝笑意,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她走到他身边,先是看了一眼他手里捧着的郁金香,随即双手背在后面,仰着头看向他,戏谑道:;我长得比这株郁金香好看,要不要抱我? 司慕白垂眸,对上她潋滟的桃花眼,带笑的眼角晕染开一朵朵粉色的桃花,带着一丝魅惑。 他眸子微微暗了暗,视线下移,落在她娇嫩欲滴的嫩唇上,声音略显沙哑,;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阮暮云被他火热的目光看着,脸色瞬间炸红,目光落在郁金香上,开口道:;这是送给我的吗? 这里怎么多人看着,她可没有跟男人在街头上演热吻的嗜好,故而转移话题。 司慕白岂会不明白她的小心思,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郁金香,将手里的花盆塞给她,柔声道:;只有你能收到我送的花。; 他低沉的声音裹挟着一丝霸气,看着她的眸中带着独一无二的宠溺。 阮暮云接过花盆,看着在夜色中散发着清香的花束,眸中的笑意如同波涛般一层层荡漾开来。 她低头,凑近盛开的花朵,深深嗅了一口沁人的清香,仰头,笑看着他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送我花? 司慕白单手抵唇,清咳一声道:;今天是平安夜,也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平安夜,节日送花是我的专属。 阮暮云转头朝四周看了看,这才发现路边有不少卖苹果的,一个个小贩将包裹包裹得十分精美,夜灯牌上零星能看到平安果三个字。 阮暮云这才恍然,随即疑惑道:;既然是平安夜,那应该送苹果,你怎么送郁金香?; ;我本来也想随俗送苹果,但去挑选苹果的时候,路过一家花店,看到了这株郁金香,郁金香象征着幸运、高贵、永恒的祝福,还有博爱,郁金香更有花中之王的称号。 他看着她姣美的容颜,顿了下,继续说道:;你就是我的郁金香,总是那么让我趋之若鹜,时时萦绕在我心头。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徐徐的柔色,含着一种缠绵的爱意,徐徐落在阮暮云耳中,如同炫丽的烟花在心尖绽放,心跳渐渐加速。 ;司先生,这事是你在哪个网站抄袭的土味情话? 阮暮云忍着双颊的热意,看着他的桃花眼不知不觉泛起了一丝潋滟。 司慕白上前一步,伸手搂住她的纤腰,熟悉的气息钻入她鼻端。 清冽的檀香气…… 却十分霸道,无孔不入钻入她心尖。 阮暮云脸蛋愈加的滚烫起来…… ;那你喜欢吗? 司慕白俯身靠近,气息落在她侧颈,寒意的风,都抵挡不住他气息的火热,吹得她双腿一阵发软。 腰侧两端的手仿佛都带着一股热意,似乎能隔着羽绒服传入她的心尖。 ;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会有人喜欢土味情话…… 她脸颊发烫,觉得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热气,遇到寒气,瞬间蒸成白雾。 司慕白垂下眉眼,落在她呼出白气的小嘴上,喉结滚动着。 想吻。 阮暮云察觉到他眸光越来越暗沉,连忙从他怀里撤了出来,如同灵巧的兔子般,快速跳上车。 司慕白收回目光,绕过车头,坐在她身边。 阮暮云刚将郁金香放在脚边,直起腰身,准备坐稳,然而整个人突然天旋地转。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温凉的唇瓣落了下来。 第436章 我教你 司慕白又急又狂,夹杂着霸道,带着一丝戏谑的惩罚。 阮暮云的理智瞬间被剥夺,小手忍不住攀上他的脖颈,歪着脑袋回应起来。 这样的急切很快就让人呼吸急促起来,短短时间,极速燃烧着彼此的热情,大脑很快就缺氧起来。 阮暮云徐徐靠在他怀里,整个人瘫软无力。 司慕白揽着她,爱怜抚摸她的发丝,嗓音沙哑道:;不喜欢土味情话?; 他睫毛低低搭着,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俊美的脸上染着一片薄魅之色。 阮暮云看着看着,眼角不由染上了一丝粉红的迷离。 司慕白眸子陡然一沉,再次低头吻住她的唇。 再次放开的时候,阮暮云彻底瘫在他怀里,急促喘着粗气。 司慕白揽着她,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媚色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嗯? 疑惑尾调带着一丝危险。 阮暮云自认为不是娇滴滴的小女生,气场与司慕白并驾齐驱。 然而,每次司慕白露出这种神色的时候,她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双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嗔怪道:;你心胸这么那么狭隘啊,我不就说你一句嘛。 由于瘫软无力,她的声音不复以往的冷清,带着一丝娇软,潋滟的桃花眼眼波流转,媚眼如丝。 司慕白眸子愈加深邃起来,阮暮云见势不妙,撑在他胸膛的双手陡然用力,将他推开了。 司慕白没多做纠缠,背部顺势倒在椅背上,深吸口气,勉强将心底的欲念压了下去。 这才伸手拦住阮暮云的纤腰。 阮暮云对上他凝着一丝暗色微散的眼眸,身子往后微微一撤。 司慕白叹息一声,修长的手指覆盖在她另一边脸颊上,将她半边脑袋轻轻压靠在自己肩膀上,嗓音难掩沙哑道:;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你靠在我肩头休息一下。 阮暮云一愣,微仰头看向他,;我们去哪? 如果回龙光别墅的话,半个小时就够了,然司慕白说一个多小时,显然不是回龙光别墅。 司慕白细细把玩着她纤白的手指,温声道:;去北郊最大的雪场,金陵城最近下了好几场大雪,正好是滑雪的时候,我们去凑凑热闹。; 阮暮云闻言,双眼一亮,随即神色恹恹道:;可惜我不会滑雪。; 司慕白看着她孩子般情绪外露的样子,眸中染着一丝宠溺的笑意,柔声道:;我会,我教你。 阮暮云眸中再次焕发出一阵光彩,歪头看着他,笑眯眯道:;到时候就请司先生多多指教。 司慕白闻言,捏住她鼻头,在她抗议的眼神下,失笑道:;调皮。 阮暮云俏皮冲他皱了皱鼻头。 …… 车子走到半路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造成了短暂的塞车,以至于一个小时的车程,多花了一个小时,到雪场的时候,已是夜里十点了。 雪场依山而建,地势偏高,眺目望去,山顶积了厚厚的雪,路边青松落了厚厚的雪花,白雪沉枝。 阮暮云前世一直忙于奔波,从未停下脚步看看这世界的风景。 此时看着满山的银装素裹,立马抬起头,趴在窗边,欣赏着雪白的世界,熠熠生辉的眸中带着一丝新奇和喜悦。 车子并没有在雪场门口停下,而是朝着雪场内的酒店驶去,最终停在雪场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 阮暮云坐在车内,抬头看着酒店上方挂着的几个金灿灿大字,心里隐隐闪过某个想法。 她转头看向司慕白,询问道:;我们……今晚住这里?; 说着,她脸上染上了一丝不自然的小粉红。 郊外,雪场,酒店,男人…… 这几个词搭在一起,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司慕白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不自然的神色,坦然点头道:;对,我们今晚先在这里休息,明天带你去滑雪,明天圣诞节,雪场可能会更热闹。 阮暮云犹狐看着他,见他神色自然坦荡,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她脸上扬起一抹笑容,看着外面大片的银装素裹,兴致勃勃推开车门,正要下车的时候,司慕白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阮暮云转头疑惑看着他,;我们今晚不是住这里吗? ;是住这里,但是…… 司慕白将她的身子抓回来,将她到脚踝的长款羽绒服拉链拉到脖子顶。 阮暮云眼眸微抬,看着眼前的男人此时正垂下眼眸,认真地帮她把帽子戴在头上。 这才摸了摸她的脸颊,唇边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好了,出去吧。 阮暮云将他的细心体贴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想着,他这么骄傲的人,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或许根本做不到如此的细心周到,恐怕也有有她才能享受他的温柔和体贴吧。 她心底顿时注入一抹暖流,唇边情不自禁勾起一抹笑意,身子微微前倾,在他颊边落下一吻。 在他回过神来之际,如同兔子般灵巧跳下车。 司慕白抬手抹着左脸上残留着一抹温热,唇边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坐在前排开车的司荒和司宙通过后视镜,将司慕白脸上那抹甜蜜的笑容看在眼里。 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司荒还是有种见了鬼的感觉。 只要是涉及阮小姐,主子就再不复往日的英明神武,就跟初涉情场的毛头小子,有着一股愣头青的疯狂劲头。 任谁都能看得出,阮小姐绝对在主子心里占据着巨大的地位。 阮暮云一下车,凛风裹挟着寒风袭来,一股寒风顺着两袖往衣服里面钻,冻得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她搓了搓带着寒气的手,连忙把手互相插进袖子里面,好奇得打量着四周。 这家酒店坐落在半山腰,虽然已经十点了,但由于今天是特殊节日,雪场举办了活动,依稀能看到不远处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过平安夜。 隐隐能看到篝火,还有隐隐飘来的烤肉香味,阮暮云不由抬脚往前站了站,想要看得更清楚一点。 她以前很少参加过这种露天聚餐,就算有,也是以领导的身份带着公司的人在外聚餐。 但她身为领导,一般都是待一会,讲几句话就走。 因为如果她在,底下员工放不开,会玩得很不自在。 以前疲于奔命,每天都忙不完的工作,开不完的会议,便没觉得有什么。 此时,回到十八岁,许是心态也跟着变年轻了。 这才发现自己在疲于奔命的路上,匆匆间错过好多美好的景色事物。 第437章 套路王司慕白 眼见她越走越远,司慕白赶紧上前拉住她,无奈道:;天冷,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酒店休息,明天再带你去玩。 阮暮云遗憾地扫了眼不远处热闹的场景,乖巧点头:;嗯。 司慕白看着她这个乖乖软软的样子,感觉小心都要化掉了,突生出一种养女儿的感觉。 司慕白牵着她的手踏进酒店,前台看到司慕白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眸子微微闪了闪,视线滑落到手上牵着的女孩身上。 当目光触及她那张绝美脱俗的小脸,愣了愣,随即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阮暮云自然也注意到了前台小姐姐落在他们牵着的手上的目光。 她眸子微微闪了闪,脸上闪过一丝红晕,手指下意识挠了挠司慕白的手心。 她想挣开手,但司慕白的手就像个小火炉,源源不断的温暖渗入她的皮肤,传入掌心,就像一个移动的暖手宝。 她实在舍不得挣开。 然而,司慕白并不知道这些,只觉得被她小手挠过的手心似有一道电流从掌心渗入四肢百骸,手心一阵发麻。 他垂眸看了眼阮暮云染着一丝酡红的小脸蛋,眸子深了深,深吸口气,牵着她走到前台。 ;两位,不好意思,今天是平安夜,明天是圣诞节,这两天雪场很热闹,来的人很多,此时只剩下一间套房,其他房间不是有人住,就是已经被预定了。 前台满脸抱歉看着阮暮云司慕白,还有跟在他们身后默默当背景板的司荒司宙,再次开口道:;这间套房是两居室的…… 她说着,目光在阮暮云跟司慕白身上扫了一下,最后又打量着司荒司宙。 只见后者两人,一个身高一米九,长相硬朗,面无表情的样子又酷又man。 另一个目测有一米八,皮肤比较白净,头发带着些微的自然卷,年轻帅气中夹杂着一点点可爱。 她脑海中突然冒出最近看的耽美小说,看着他们的双眼微微发亮…… 司荒被她用这种怪异的眼神盯着,顿时觉得浑身特别不自然。 看了眼司宙面无表情的面瘫脸,默默挪动着脚步,下意识离他远了一点。 司宙奇怪看了他一眼,;你离我这么远干嘛? 司荒宛如看智障的眼神扫了他一眼,亏他武力值比自己强,却连这点观察力都没有,翻着白眼道:;看你不顺眼。; 司宙觉得他简直莫名其妙,面无表情道:;整天阴阳怪气的,要不是跟你一起洗过澡,我都要怀疑你的性别了。; 司荒气炸! 玛德,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情商低的智障! 司慕白懒得搭理这两个智商与草履虫对等的智障,看向前台,皱眉问道:;我们有四个人…… 说着,他满是压迫的眼神扫了眼司荒司宙。 司荒连忙打了个激灵,拉着司宙冲阮暮云笑着道:;阮小姐,我突然想起来,我有朋友就住在山脚下的村庄,既然这边没房,那我跟司宙今晚就去我朋友那里凑合一晚。 说完,没等阮暮云开口说话,拉着司宙迅速离开了。 阮暮云看着他们匆匆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在她走神之际,前台为难的声音传来,;先生,很抱歉,单间没有了,我们整栋酒店只有且仅有这一个套房,您看…… ;没事,我们就要这个套间。 阮暮云打断她为难的话。 反正也是有两个房间,司荒司宙走了,她跟司慕白正好一人住一间。 他们也不是没有一起在一个房子里带过,到时候关起来门,各睡各的,跟住单间一样。 办完入住手续,两人搭乘电梯前往房间。 前台看着他们二人离开的背影,悄然舒了口气,小声嘀咕道:;这些有钱人花样真多,明明把整栋酒店空着的所有套房单间都给包了,却非要骗那个女孩,既然想跟女孩住在一起,直接说只有一个单间不就得了,真是有钱烧得慌…… 阮暮云可听不到前台嘀咕的声音,跟司慕白搭乘电梯上楼,走在空旷的走廊里,看着前方拉着自己手的男人…… 酒店,同房,男人…… 她咬了咬唇,突然觉得被他牵着手热得发烫。 开房啊…… 她从来都没有跟男人在一起开过房,即使有两个房间…… 但孤男寡女,伴随着‘酒店’这个词,她怎么有种要出事的不妙感。 第438章 屋里有点热…… 套间确实如前台所说是两居室的,客厅连着开放式厨房和小吧台,靠近雪场那边有面落地窗,一进门就能看到窗外浩荡大雪。 阮暮云情不自禁抬脚朝落地窗走去,站在窗边,眺望白白皑雪。 仿佛整个天地都变成了白色的,雪花在透明玻璃的折射下,焕发着晶莹的六角光芒,仿佛置身于冰雪童话世界。 阮暮云心神放松下来,随即她肚子咕噜叫了起来。 她下意识转头朝司慕白看了过去,见他拿着感应门口站在她身后,没有错过他眸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阮暮云脸色涨红,此地无银三百两道:;十点了,我今晚还没吃。 说着,她用怨念的眼神控诉般看着司慕白。 司慕白讪讪摸了摸鼻子,愧疚道:;是我的错,你想吃什么? ;火锅,烤肉! 司慕白眉头一皱,;大半夜吃这些刺激性的东西,对胃不好。 阮暮云脸上瞬间跨了下来,也不说话,只用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幽幽看着他。 司慕白瞬间败下阵来,上前无奈道:;好吧,这么晚,我们就不在外面吃了,我让人把东西弄上来。 阮暮云脸色瞬间阴转晴,笑眯眯挽住他的手臂,软嫩的脸蛋在他胳膊上蹭了蹭,开口道:;司慕白,你真好。 她声音娇软,像只跟主人撒娇的小猫咪,特别是那双眼睛,带着一丝湿漉漉的潮气,黑亮如钻。 司慕白忍不住低头,在她眼角轻轻落下一吻,然后转身拿起衣架上的风衣,站在门口穿鞋,一边循循开口叮嘱道:;屋内开着暖气,我们上来的时候,已经有服务人员提前在厨房烧好了开水,有包装的姜茶,你喝点去去寒。 司慕白下去没多久就上来了,身后跟着两个服务员,一个穿着厨师服,带着厨师帽的中年男人。 一个服务员推着食材,一个服务员推着烤架和火锅,厨师站在司慕白身后,恭敬问道:;司先生,餐桌中间的那块木板是可以单独卸下来的,正好是装火锅的,就是为了以防像你这种情况出现。; ;嗯。; 司慕白点头,;你们酒店想得倒是周到。 厨师听着司慕白满意的话,心里舒了口气,上面交代下来,这位是顶级尊贵人物,不但不能得罪,还要让对方享受最顶级的服务。 所以他刚才上来的时候,常年见不得几面的酒店负责人,突然出现在厨房,特意叮嘱他一定要服务好这间套房的客人。 以至于厨师上来的时候,心里还有点忐忑,以为这间房住着客人比较挑剔难搞。 然而,这个客人看似冷清难以接近,性格却比自己想象中的好。 厨师长没再废话,直接指挥两个服务员把国货烤架在桌上摆好,把食材一一摆上,见司慕白没有什么吩咐,立马就带着两个服务员恭敬离开了。 厨师长很贴心地让服务员把餐桌移到了落地窗旁,两边窗帘彻底打开。 司慕白跟阮暮云并排坐在一起,火锅袅袅白烟中,是窗外飘飘洋洋的雪花。 吃着火锅,撸着烤肉,还能享受极品男友的贴心服务,阮暮云觉得这一刻人生似乎圆满了。 今晚的食材新鲜又多,阮暮云直接吃撑了,瘫在沙发上,喝着司慕白泡的消食茶。 客厅里的壁炉火红色火焰,隔着透明隔板熊熊燃烧,窗外是万家灯火中的白白皑雪。 她心神前所未有的放松,脑袋甚至有那么几分钟是放空的极致舒适状态。 悄然住在他们隔壁的司荒跟司宙此时也正好觅食回来,司荒随意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一手摇晃着威士忌,突然对司宙发出嘿嘿的猥琐笑声。 ;司宙,你说这孤男寡女的,主子那边应该很刺激吧。 ;就是不知道房间隔音怎么样?主子要是知道我们住在他们隔壁,不知道会不会追杀我们。 司荒嘴上说着追杀的话,脸上却一脸的熊熊八卦。 司宙抽了抽嘴角,浅抿了口酒,面无表情对司荒鄙夷道:;阮小姐还小,你思想别那么龌龊。 司荒撇了撇嘴,;明明明天白天过来也没什么问题,然而主子偏偏选在今晚把阮小姐带到这边来,这不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我就是龌龊,那也是跟主子学的。 ;你别跟我说这种话,我不想被你连累。; 司宙说着,朝隔壁看了眼,显然是提醒司荒隔墙有耳。 然后施施然起身朝自己房间走去,显然是不想自己的脑袋受司荒污染。 司荒对着他冷酷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撇嘴道:;榆木疙瘩,爷这是在教你泡妞,注孤生的家伙! 司荒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想过自己一个单身狗,有啥资格教司宙泡妞啊。 …… 另一边,司慕白吃完,收拾了餐桌,发现白色上衣沾上了好几滴酱料。 他有轻微的洁癖,下意识皱了皱眉,指着另一个房间,对阮暮云说道:;今晚你睡主卧,我住另一个房。 阮暮云注意到主卧窗户正对着雪场,站在窗边,既能看到万家灯火,更能看到浩荡大雪。 她自从进到这个房间,眼睛有将近一半的时间都落在窗外的雪上,显然司慕白注意到了。 她心底闪过一丝暖流,传遍勾起一抹笑容,冲他点点头,;嗯。 司慕白嗅了嗅身上带着的锅气,瞬间觉得浑身难受,蹙了蹙眉,对阮暮云说道:;我先去洗澡了。; 阮暮云跟他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然知道他洁癖的小毛病,点头道:;你去吧,我再坐会。 窗外是寒风猎猎,屋内温暖如春,阮暮云吃饱喝足,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司慕白的房门突然打开。 她听到响动,下意识抬头看了过去,然后傻眼了…… 只见司慕白黑亮的短发凝着水珠,腰间只缠绕了条白色浴巾,露出精壮的腹肌,完美的身材线条,淋漓尽致展现男人特有的魅力。 他赤脚站在门口,露出修长,遒劲有力的双腿,深邃的眸子朝她看了过来,睫毛上凝着一丝水珠,软化了他清冷的气息,瞬间变得温润起来。 阮暮云瞌睡虫瞬间消失,脑中只闪过四个字。 活色生香。 ;啊……你怎么不穿衣服…… 阮暮云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血爆红,下意识呆愣叫了一声。 司慕白却直直朝她走了过来。 他一动,阮暮云如同受惊的小兽也跟着动了。 只见她挪动着屁股,迅速往后退,看着他的眼睛带着一丝警惕。 一时间,一个进,一个退,如同对垒的两方。 司慕白面色不变,继续朝她走了过去,直到阮暮云退到沙发边缘,司慕白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跟前。 他高大的身体在灯光照耀下,投射下一片阴影,将阮暮云彻底笼罩在里面。 阮暮云如同退无可退的困兽,仰着小脸,一时间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气虚,;你……你干嘛。 司慕白没有说话,身姿一点点向她倾靠过去,他带着一丝丝潮气的气息缓缓靠近。 阮暮云以为他想亲自己,小身子所在沙发一角,猛地闭上眼睛。 然而,她想象中的吻一直都没有落下,只有男人浅浅的温热呼吸喷薄在脸上。 就在她纳闷之际,一道低沉的笑声从脸颊上方传了过来。 阮暮云只觉得‘轰‘的一声,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窜至天灵盖,瞬间就意识到自己似乎被男人给耍了。 ;唰! 她猛地睁开眼睛,对上司慕白那双带着揶揄的笑眸,通红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鼓着腮帮子恨恨瞪着司慕白,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 这话一出,司慕白的笑声愈加大了,他屈指弹在她额头上,笑意盈盈道:;你真可爱。; 他的气息从她脸颊散开,一丝丝灌进脖颈,像是带着股热辣辣额热风,吹得她脸色愈加潮红起来,如同煮熟的鸭子。 司慕白再次轻笑一声,在她恼怒的神情下,突然伸手,从她背后把一个黑色小包取了出来,低沉的嗓音再次溢出笑意,;我换洗衣服在这个小包里。 阮暮云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羞恼瞪着他,;你明明可以让我把小包递给你的。; 司慕白直起腰身,看着她,神色坦然,点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你提醒了我,下次我会这样做。 阮暮云瞬间被噎住了,鼓着脸,幽幽看着他。 因为恼怒,眼尾染着一丝粉红,眼波流转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魅意。 司慕白眸中的神色渐渐变得深邃起来,移到她唇上,;你再这么盯着我,我就不客气了。 他沙哑的声音,略带着警告。 阮暮云被他用满是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脸颊表层再次镀上一层滚烫,心跳若鼓,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流氓。 ;你脸再红下去,我就要怀疑你发烧了。 阮暮云连忙移开视线,用手对着脸颊扇动,;屋里有点热…… 屋里开着暖气本来就有点热,猝不及防被一个出浴的美男撩了一下,瞬间就觉得脸颊都开始冒汗了。 第439章 只要带着你,就什么都有了 ;我去换衣服。 司慕白眸中闪过一丝揶揄的笑意,没再逗她,拎上自己的衣服往房间走。 他转头朝房间走去的时候,单手抵唇,到底抑制不住,一两声低沉的笑声溢了出来。 阮暮云抬眸朝他望了过去,正好看到他背部一颗水珠,顺着紧致精壮的背部缓缓滑落,最后没入腰间。 阮暮云眼睛都看直了,简直要命啊。 身材这么好就算了,还长得祸国殃民。 她双手拍了拍脸,半晌后好不容易让自己冷静下来,手却在沙发边缘摸到了一个东西。 她拿起来一看,第一眼就认出了是超市便利店收银台边上摆着的套套,倏地脸色又是一阵爆红。 她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如同兔子窜进房间。 她回到房里,猛地扑在柔软的床上,突然被脑海中的视线从司慕白俊美的脸庞一点点下滑到他健美身上,隐隐能清男人纹理分明的六块腹肌。 她脸上露出呆滞的神色,脸上的红晕一点点向脖子扩散,半晌后她才回过神来,将脸颊埋在枕头上,心间满是羞涩的懊恼。 天呐! 她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会变得这么不正经?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司慕白的敲门声。 阮暮云只觉得做贼心虚,瞬间如同惊弓之鸟猛地从床上窜了起来,用枕头半掩着脸颊,模仿着半睡半醒的声音,冲大门闷声闷气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我要睡了。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下来,隐隐能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的声音。 她心底顿时涌起闷闷的感觉,有点失落。 然而,就在这时,敲门声再次响起,两长一短的节奏,带着基本的礼貌。 阮暮云心里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扔下枕头,猛地从床上窜到了门口。 就在她握着门把手准备把门打开的时候,立马就觉得自己这样做太急切了。 她放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住了,压低了声音问道:;有什么事吗? 下一秒,门外传来司慕白低沉温润的嗓音,;我让酒店服务员给你准备了你换洗的衣服,包括明天的。 阮暮云这才想起自己没有换洗衣服,拧着门把手打开房门。 她站在门内,探着头往外看。 门外,司慕白已经换了身雾蓝色的睡衣,手拎着两个袋子,一个是小一点的粉色袋子,另一个大一点的是白色袋子。 见她开门,把袋子往她跟前一递,;粉色袋子是睡衣,白色袋子是你明天穿着的衣服。 阮暮云没想到他想得如此周到,心底闪过一丝暖流,看着他的眸中泛起一层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亮光。 司慕白垂眼,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唇边不由自主勾起一抹弧度,清冷的眸子染上了一层笑意。 她垂落的两手捏着袋子,肩膀微微耸着,轻轻甩动着袋子,扭捏道:;司慕白,你想得真周到,以后我出门什么都不用带,只要带着你就好了。; 司慕白一愣,有些不解挑眉问道:;为什么?;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弧度,眼角的笑纹往上推动,形成两条弯弯的银河,眸中的潋滟光芒则是银河里的星辰,璀璨夺目。 她清冷的声音在此时变得软糯异常,;因为带着你,就什么都有了。 司慕白心里猛然一跳,泛起一层层悸动,最终眉忍住,猛地上前,将她搂在怀里,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阮暮云软嫩的脸蛋被迫埋在他怀里,男人刚洗过澡,清冽的气息中参杂着沐浴露的清香,混而不乱,一如既往的好闻。 男人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身,彻底将她拥在怀里,鼻端都被他的气息占据,阮暮云顿时脸红心跳起来,声音不知不觉带着一丝软糯,;什么? 司慕白的嗓音越发暗哑起来,;你这是在玩火。 说着,他猛地将阮暮云抱得更紧了,两人紧紧相贴,阮暮云立马就感受到了他的异常。 她只觉得脑门‘轰‘的一声,脑门炸出一缕缕白烟。 男人都这么不经撩吗? 司慕白似乎感受到她的内心想法,低沉暗哑的声音再度响起,;因为你是我喜欢的人啊。; 他低沉的声音淌进耳里,阮暮云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苏掉了。 她强忍着加速的心跳声,克制着蠢蠢欲动的双手,把双手从他的腰迹收了回来,撑在他胸膛,;时间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说着,她双手在司慕白的胸膛上推了一下,以此同时,身子缓缓倒退。 然而,司慕白的双手如钳子般一直牢牢控着她的腰。 她退,他也跟着退,这样一来两人反而贴得更紧了。 因为这一举动,阮暮云感受更清晰了,顿时脸色爆红起来,扬起脸,恼怒瞪着他,;司慕白,你流氓。; 她凶巴巴的样子,不但没有丝毫凶意,反而带着一丝向情人撒娇的媚色。 司慕白喉咙滚动了一下,突然抬手遮住了她的双眼,阮暮云眼睛极速眨动了几下,;你干什么? 她卷长的睫毛如同刷子般挠过他的手心,带起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手心传至心尖。 司慕白眸子的眼神翻着幽暗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猛兽,瞬时都会扑上来,将人啃得一干二净。 他暗哑的声音在阮暮云耳边响起,;别动,让我抱一下。 他暗哑的嗓音在空气中飘散,带着一丝火气,阮暮云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任由他抱着,没敢再动,生怕将他的火气彻底撩起来了。 她可不想成为灭火器。 两人就这样静静抱了十几分钟,司慕白这才恋恋不舍放在她,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早点洗漱睡觉,明天带你去滑雪。 阮暮云可不敢撩他,乖巧点头道:;嗯,晚安。 翌日,阮暮云起来的时候,司慕白已经换号了衣服,坐在落地窗前的餐桌旁。 他一手翻着阅读器,一手端着咖啡,袅袅咖啡气息溢散在空气中,使得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醇香的咖啡味。 灰色毛衣,黑色长裤,黑亮的发丝微微搭着,清隽温柔,偏又带着几分邪肆乖张。 他端着咖啡浅抿了一口,窗外白白皑雪的晶莹光芒,透过透明的玻璃窗映照在他脸上,衬得他的长相愈加俊美邪肆,如同雪中妖精。 阮暮云一手搭在门把手上,顿住了脚步,有些呆愣得看着他,一时间不想破坏这副如同花卷般好看的美好景象。 司慕白察觉到了她的脚步声,转头看了过去,见她呆愣愣站在门口,放下阅读器,朝她招手道:;过来吃早餐,按照你的口味,我让人准备了你喜欢的中式早餐。; 说着,他起身从厨房里把早餐一一端了出来。 阮暮云起身走到餐桌旁坐下,司慕白把碗筷放在她跟前,夹了一个水晶饺子放在她碗里,温声道:;这是马蹄木耳肉饺,味道还不错。; 阮暮云夹起来咬了一口,马蹄的清脆,木耳的清香,肉的鲜香在口腔内迸溅,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很好吃。阮暮云唇角翘了起来,司慕白的体贴让他心里踏实起来。 这么贴心周到,虽然偶尔有些霸道强势,但能够给予她足够的尊重和自由,还有钱有势,有颜有身材,这样的极品好男人竟然是她的。 若不是带着前世的记忆,她都要怀疑自己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 ;再尝尝这个包子。 见她满意,司慕白的投喂欲顿时强烈起来,最后搞得阮暮云都吃撑了,反而是他自己没怎么吃。 吃完饭,司慕白把东西收拾好,摘下硅胶手套,走到沙发边,朝阮暮云伸出手,;走吧,带你去滑雪。 阮暮云站起来,一边疑惑道:;不用带什么吗?; 她第一次滑雪,还真不知道要准备什么。 ;你不是说只要带上我,就什么都有了吗? 司慕白拿上外套,牵着她往外走,;我都已经让人准备了。 司慕白牵着阮暮云来到滑雪场,立马就有工作人员带着他们来到专属的更衣室,里面有隔间,两人分别在隔间换了衣服。 阮暮云穿的是冲锋衣裤,第一次穿这种衣服,看着镜子里臃肿的自己,有点别扭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她出来的时候,司慕白已经穿好。 司慕白穿的是黑色冲锋服,高大挺拔的身材,衬得整个人又酷又帅。 阮暮云穿着白色的冲锋服,扎着高高的马尾,厚厚的衣服衬得她那张冷清的脸衬得愈加雪白如玉,又美又帅。 守在一边的工作人员看到换装出来的两人,惊艳得都忘了夸。 阮暮云身材两人款式一模一样,一黑一白,一看就是情侣装。 司慕白见她出来,把帽子和防风镜给她戴好,一手拖着装滑雪用用具的滑雪工具,一手牵着阮暮云往滑雪场地走去。 出了门,猎猎寒风呼啸而来,卷着零星的雪花在半空中飘飞,整个滑雪场银装素裹,不少年轻男女在雪地上滑雪,打雪仗,清脆无忧的笑声,震得雪场旁青松树上的沉血簌簌掉落,放眼望去,无一不美。 ;我给你示范一下。 司慕白拿着滑雪场,站在阮暮云身边,将脑门上的防风镜拉下来,在她周边滑动了一圈。 流畅肆意的动作带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帅气。 第440章 恋爱套路王 司慕白身穿黑色冲锋服,黑色的身影在雪白的天地间快速滑动,宛如矫健的豹子,英姿酷飒。 眨眼间,阮暮云的瞳孔中只倒映着他小小的身影,很快又绕回到了阮暮云身边。 一旁有个年轻女工作人员本就惊艳于司慕白俊美的外貌,这会看到他飒爽的英姿,眼珠子顿时就落在他身上,拔都拔不出来。 司慕白将防风镜推到头顶上,将雪仗递给阮暮云,低沉道:;你来试试。 阮暮云跃跃欲试接过雪仗,脑海中回放着司慕白滑雪的动作,依样画葫芦摆了个英姿飒爽的姿势,还没等司慕白指导,兴冲冲冲了出去。 刚滑出半米,身子因失衡,啪叽一声,整个人扑倒在雪地。 司慕白眉头一皱,连忙上前,将她从地上半抱了起来。 阮暮云脸上沾满了雪白的雪粒,露出两只咕嘟乱转的眼睛。 司慕白见她脸红彤彤,精神头十足,亮晶晶的眸中绽放着一抹越挫越勇的光芒。 他皱着眉头瞬间松懈了下来,屈起食指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在阮暮云控诉的眼神下,无奈道:;说好了我教你,你急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阮暮云感觉自己就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拍了拍脸上的雪粒子,尴尬道:;嗯,你教我吧。; 司慕白屈起的手指在她脸颊上刮了一下,站在她身后,伸出双臂,身子前倾,直接环住了她的身子。 看得一旁的女工作人员羡慕不已,恨不得化身为阮暮云。 这姿势就像将阮暮云整个人圈在怀里,握着她拿着雪仗的手摆好姿势。 ;你抓稳了。; 寒风将他低沉的嗓音徐徐送来,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后,又苏又麻。 阮暮云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一下。 然而她一躲,司慕白立马紧随而来,搂着她的双臂越加紧了,清冽的气息将她完全包围。 将她整个人桎梏在怀里,若非有厚厚的冲锋服挡着,两人这样的姿势,肯定是无缝紧贴。 他温热的气息一股股从上方送了下来,从她的耳后散溢到后脖颈。 阮暮云耳朵瞬间染上了一丝粉红,有些不自在道:;你别靠得那么紧,我被你牢牢锁着,都不知道怎么用力了。; 年轻女性工作人员的目光就一直没从他们身上离开过,见司慕白将一个小姑娘搂得那么紧,尽管他长得很帅,很是没忍住在心里暗骂一句禽兽。 司慕白可不知道已经有人在心里暗暗唾骂他。 他深邃的目光落在阮暮云染着一丝粉红的耳垂上,唇边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这么敏感的吗? 阮暮云见他只搂着自己,却没有下一步动作,不由皱眉道:;司慕白,你要是不行的话,我们就请个教练吧。; 司慕白听到‘不行’两个字,瞬间觉得男性尊严被冒犯了,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你说我不行?; 阮暮云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他话里的阴森之气,瞬间就怂了,缩了缩脖子,怂怂道:;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要是不知道怎么教的话,我们请个教练。; 司慕白嗓音沉沉道:;一样。 说着,他伸手拍了她一下,沉声道:;你身子别崩那么紧,放松些,不然,就算给你换最好的教练,你也学不会。 阮暮云后面被打了一下,瞬间脸色涨红,不乐意了,;你怎么耍流氓。 司荒穿着工装连体滑雪服,撑着雪仗经过,巧好听到这话,差点一个跟头栽了下来。 他神情幻灭,这个占女孩子便宜的登徒子,还是他那个阳春白雪的主子吗? 司慕白心神都在阮暮云身上,自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属下正好路过,看到他耍流氓的一面。 或者说就算看到了,也不在意。 他温热的气息再次喷薄在阮暮云的耳后,;身体别太僵直,双腿微微弯曲,腰也塌下来,微微弯曲,降低重心,提高平衡力。 他的手指突然落在她腰间,即使隔着厚厚的衣服,阮暮云似乎都能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身体再次僵了下来。 她脸颊微微发烫,司慕白真是在教她滑雪吗?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微微侧头,司慕白表情严肃,教导得一丝不苟,一一指点她的动作,时不时帮她调整一下姿态,模样严谨认真。 这是一个合格的教练。 阮暮云摇摇头,顿时觉得自己想多了。 司慕白有时看似流氓,但关键时刻从不掉链子,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她是他的女朋友,两人这样也是正常。 再说了,恐怕再也找不到比眼前这人更帅的教练了。 这样想着,她盯着他俊美的容颜,微微发起了呆。 再次感慨自己上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拥有这么帅气完美的男朋友。 就在阮暮云思绪翻飞之际,司慕白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了过来,;按照我说的试试看。; 话落,迟迟没有得到阮暮云的回应,以为是寒风将他的声音吹散了,不由凑近了两分,;嗯?; 阮暮云反应过来,想到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盯着他发呆,脸色不由红了红,点头道:;嗯,我试试。; 司慕白松开手,退后一步站在一旁,双手背在背后,满脸严肃坦然看着阮暮云,俨然一副君子坐台。 司荒操着雪仗从不远处经过,下意识看了过来,白雪皑皑中,见司慕白如坐怀不乱的君子,不由撇了撇嘴。 心里暗想,以前只觉得主子老谋深算,是个腹黑的坑王。 没想到他谈个恋爱,也把这种套路玩得淋漓尽致,让他这个单身狗佩服得淋漓尽致。 阮暮云第一次滑雪,身上虽然有功夫,但大自然是个神奇的东西,不是一时半刻能够征服得了的。 她撑着雪仗,在漫天雪白的世界里,快速滑动着,但速度太快,好几次都摔跤了,磕着碰着,就越来越熟练了。 阮暮云在银装素裹的白色世界里跌倒了一次又一次,随着跌倒的次数越多,滑行的距离就越来越远。 司慕白背手站在边上,俨然一副严师的模样。 但每次阮暮云摔倒,他平静的眸中免不了泛起一层心疼的波澜。 他这边心疼着,那边的人儿却玩得不亦悦乎。 她刚才跟一个滑得跟她差不多的女孩子聊过,对方已经是第十五次来了。 十五次的努力等同于她第一次的努力。 所以阮暮云心里挺得意的,觉得自己挺有天赋的。 司慕白看着她如同燕子般得意地满场窜,舒了口气,摇头失笑,平时装得再稳重,骨子里还是个十八九岁的小丫头。 司慕白也没在边上光站着,见她滑得越来越有模样,边撑着雪仗来到她身边,两人如同两只翩翩飞碟,在雪白的世界里漫天飞舞。 玩闹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 司慕白是这里的尊贵VIP,雪场提供了专门的高级西餐服务,餐厅里坐着不少衣着华丽的年轻情侣,显然这些人都是有钱人。 阮暮云跟司慕白此时已经把冲锋服换了下来。 阮暮云穿着一件米白色丝绒裙,脚下踩着短靴,外面套着一件黑色大风衣,腰间系着黑色腰带,身材高挑,身姿婀娜。 所有头发都拢在后面,梳成一个丸子头,露出雪白如玉的绝美小脸,气质清新脱俗,又美又飒。 司慕白灰白色毛衣搭配黑色长裤,外面是跟阮暮云同款的黑色大风衣,脚下是一双运动风鞋子,使得他严谨冷清的气质多了几分温润。 两人一走进餐厅,瞬间就吸引了不少人的主意。 这里不乏有身份背景的人,不少被他们的外貌气质吸引,蠢蠢欲动起来。 然而在看到餐厅经理朝天门恭敬迎了上去之后,这种蠢蠢欲动瞬间就被压了下去。 两人在餐厅经理的引领下,坐在了二楼靠窗的位置,抬头就能看到窗外漫天飞舞的雪景,远离人群,安静舒适。 两人享受了丰盛的午餐,从餐厅出来后。 阮暮云被寒风一吹,顿时有点昏昏欲睡,此时雪场也安静了下来,两人边回到了酒店休息。 冬季,正是适合冬眠的季节,回到酒店,司慕白没缠着她,各自回房睡了个舒适的午觉。 午觉醒来,阮暮云就觉得肚子有点饿了,两人吃了下午茶,三点左右再次来到了雪场。 阮暮云似乎爱上了这项运动,喜欢上了在白色的世界里飞舞的感觉,就像鸟儿一样悠闲自在。 司慕白下去陪她滑了一会,就回到了屋内。 坐在靠窗的地方处理公务,偶尔抬头就能看到她纤细的身影。 如同飞蝶般在雪地里飞舞,他唇边不由露出一抹笑意。 眼看着天色不早了,天空渐渐暗沉下来,他收起了公务,让司宙把东西收起来,走到雪场招呼玩野的阮暮云回去。 阮暮云玩了一天,即使修炼体质好,但好几个小时撑着雪仗在雪地力量滑动,一个劲儿用力,手也酸软起来。 她把雪仗递给司慕白的时候,还没多大感觉,但回到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手抬起很费劲。 更衣室只有他们两人,阮暮云只需要脱下外面的冲锋服就行,所以就没有专门回到隔间。 她咬牙费力脱下冲锋服,蹲下来脱鞋子的时候,司慕白见她手指轻轻抖了一下,立马顿在她跟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来帮你吧。 阮暮云乐得享受男朋友的服务,直起腰身,背靠在椅背上,轻轻点头道:;嗯。 司慕白见她神色自然,唇边不由勾起了一抹笑容。 看来网上说多约会能增加两人的感情,让女方越加依赖男方这个论点是正确的。 第441章 只要够努力,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两人换完衣服出来,阮暮云精神虽然看着还好,但细看的话,神色带着一丝丝疲意。 毕竟在雪场玩了一天了,大量消耗体力,身体素质再好也免不了会感到累。 外面寒风一吹,她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泪花,司慕白搂住她的腰身,身子略往前一点,帮她挡住寒风,朝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我们先泡个澡,然后再去吃饭。 阮暮云任由他搂着自己,乘坐电梯回到了房间,蹬掉鞋底沾着一层雪花的鞋子,身子一纵,扑倒在沙发上,脸蛋蹭着软绵的沙发,舒爽得浑身毛细孔都张开了。 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响了一会,水声才停止,紧接着熟悉的沉稳脚步声传来,最终停在她身边,随之而来的是司慕白低沉的嗓音,;水给你放好了,去泡个澡吧。 阮暮云咕噜了一声,恋恋不舍蹭了一下沙发,太舒服了,一时间不想起来。 司慕白看着她无赖的样子,眸中染上了一丝无奈的笑意,;快点起来吧,你泡半个小时澡,我们下去刚弄好赶上餐厅营业,能吃到从岛国那边空运过来的新鲜神户牛肉和新鲜海鲜。 阮暮云摸着空荡荡的肚子,本来就饿了,这会被他一说,就更饿了。 她翻过身来,半躺在沙发上,朝他伸出双手,冲他撒娇道:;我要你抱我。 司慕白低笑一声,塌下腰身,伸手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调侃道:;阮暮云,我发现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说着,一手穿过她的腋下,一手穿过她的臂弯,微微使力将她抱了起来。 阮暮云半张脸扑倒在他怀里,鼻端被他清冽的气息环绕,贴得近一点了,还能听到他扑通扑通的强烈心跳声,耳根子红了红。 她双腿俏皮得乱晃,抬眸看着他,笑嘻嘻道:;能者多劳嘛。 司慕白眯了眯眼,眸子深邃一抹暗色,声音沙哑道:;那等会你洗澡的时候,我也不介意代劳。; 阮暮云一呆,随即脸色涨红,猛地从他怀里跳下来,如同兔子般跳进浴室里,当着司慕白的面,碰的一声猛地关上房门。 司慕白摸了摸差点被碰到的鼻子,看着关闭的房门,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小样,还治不了你。 阮暮云泡了半个小时澡,换了身出门的衣服。 屋内开着暖气,地上铺着地毯,她为了自在,索性没有穿棉拖,赤脚踩在地上,抬眼就看到了司慕白盘溪坐在落地窗前,手上端着一杯茶。 屋外白雪茫茫,万家灯火点缀其中,使得他冷清的气息多了几分出尘的味道。 ;慕白,我洗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司慕白转头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将杯中茶水饮尽,抬脚站了起来。 阮暮云这才发现他换了身衣服,雾蓝色高领毛衣,身下是纯白色的西裤,纯白的颜色,一般驾驭不了的人穿着只会显得土气。 然而,他穿着不但没有丝毫土味,还多了几分高级的脱俗感,将那双退衬得愈加笔直修长。 阮暮云一时看呆了。 司慕白将杯子放好,抬脚朝她走了过去,眼眸深邃。 阮暮云穿了一件红色高领及膝毛衣裙,衬得她那张小脸粉白如魅,毛衣下方是一截白皙修长的小腿。 许是洗过澡的缘故,她双眼染着一层水汽,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此时正盈盈看着他,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脱俗之气。 司慕白眸中瞬间就染上了一丝热气,视线下移到那双白生生的双腿上,眸子微微眯了眯。 室内无度二十几度,自然不会冷。 但他看着,就是心里不舒服。 ;有米其林中餐、西餐,还有日料,韩料,你想吃什么? 说完,他再次扫了眼她而双腿,眸中带着一丝凌厉。 阮暮云突然觉得被他扫过的双腿凉嗖嗖的,不由特意多看了两眼。 直垂下来的毛衣裙摆巧好摸过膝盖,没有露出丝毫不雅的地方,又摸了摸脖子上的高领,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包裹在毛衣里,就更加没有丝毫不合适的地方了。 根本就没有哪里不妥,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看着她? ;中餐吧。 中午主食是意大利面,她晚上想吃米饭,合胃口的中餐,而且中餐选择多。 司慕白忍住了让她去换衣服的冲动,小姑娘才十八九岁,正是爱美不受约束的年纪。 他若是太霸道了,肯定会引起她的反感。 两人穿上鞋子,来到了二楼米其林中餐厅的时候,大厅基本坐满了人,服务员领着两人朝靠窗单独隔出来的餐桌走去。 他们一进餐厅就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阮暮云脚下穿着红棕色的短靴,衬得裹了肉色丝袜的小腿愈加完美修长。 不少男性有意无意把目光落在她的双腿上,司慕白眸子瞬间冷沉下来,周身卷起一层冰冷的寒霜,惊得领路的服务员胆战心惊,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 司慕白沉沉的眸子朝四周扫了过去,那些被他眼风扫过的男人只觉得又一股寒气从背脊窜起来,吓得额头冒出冷汗,连忙收回目光。 司慕白突然上前一步,搂住阮暮云的小腰,一副宣誓主权的保护者姿态。 阮暮云转头疑惑看向他。 司慕白神色自然道:;人多,我护着你,免得被人挤散了。 阮暮云朝四周看了看,人确实挺多的,但还没到挤散的程度吧。 思绪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靠窗桌旁落座。 突然一道磁性好听的男性声音从侧方传了过来。 ;阮暮云,真的是你。 阮暮云抬头,居然是好久不见的祁景浩,眸中闪过一丝笑容,调侃道:;好久不见,你这个大忙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是啊,好久不见了,最近都在外面出差,两天前才回来,平安这阵子一直在家养身体,好不容易过个节日,硬要我带他来滑雪。 说着,他的目光落在司慕白身上,四目相对,两双眸子几乎同时眯了起来,半空中似乎有刀光剑影闪动。 然后很快就各自移开视线,神色平静,仿佛刚才的交锋从没发生过。 阮暮云无知无觉,笑着寒暄,;这样子啊,那还真是挺巧的,我也是趁着节日出来玩。 祁景浩目光再次落在司慕白身上,笑眯眯开口说道:;司先生,好巧,你也是来这样过节,然后偶遇暮云的吗? 司慕白迎着他的目光,唇边绽出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润,一字一句道:;不是,我是陪女朋友过来的。 ;女朋友? 祁景浩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边的笑容顿时僵滞起来,目光下意识落在阮暮云身上。 司慕白深邃的眸也跟着落在阮暮云身上,顿时变得温柔起来,微启薄唇,;嗯,正如你所想,阮暮云是我的女朋友。 祁景浩瞳孔一紧,垂放在两侧的手猛然握紧,一点点用力,不知不觉间手背都冒起了一层青筋。 他每跟阮暮云接触一次,就会被她身上某种特别的魅力所吸引,特别是在云顶山庄,她不顾性命危险,千里迢迢赶来救他。 当看到阮暮云为他挡子弹的那一刻,他内心从未有过的震动,肾上腺素上升的速度前所未有的快,目光再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女孩,是他要的。 然而,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不过出差一段时间,解决那些潜在的危险,自己看中的人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司慕白将祁景浩的细微举动看在眼里,垂眸浅抿了口茶,深眸光芒闪动,嘴角一点点上扬起来。 阮暮云却完全没有察觉到两人之间的交锋,挠了挠脸颊,看着对面的司慕白,有些羞涩道:;重新介绍一下,这是我的男朋友,司慕白。; 司慕白闻言,眸中的笑意怎么止都止不住。 祁景浩将他的得意看在眼里,觉得那张脸怎么看怎么欠揍。 他攥了攥拳头。 怎么办? 真的很想打人。 他深吸口气,满是冰冷的眸子落在司慕白身上。 男女朋友又怎么样?只要没结婚,一切都有可能。 何况结了婚还能离。 俗话说,只要足够努力,这天下没有撬不动的墙角。 这样想着,他脸上的阴沉渐渐消失,再次挂上如沐春风的笑容。 他不再搭理司慕白。 甚至在司慕白死亡凝视的眼神下,柔柔的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两天,明天你要不要去滑雪?; 站在祁景浩身后当背景板的助理,听到这话,偷偷看了他一眼,心说总裁不愧是总裁,说谎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说得太自然了! 司慕白将助理的神色看在眼里,眸中闪过一抹嘲讽的弧度。 这种都不带眨眼的人,以后结了婚,肯定是出轨高手。 祁景浩自然也察觉到了他的嘲讽,却仿佛没有看到,继续用柔和的目光看着阮暮云,等待着她的回答。 为了撬墙角,这点善意的谎言是必须的。 阮暮云虽然不知道他们的交锋,但看着司慕白隐隐变黑的脸色,小声说道:;不知道,到时候再看吧。 ;没事,反正机会多的是,明天约不成的话,我们再约就是了,我们先走了。 祁景浩临走前,还给司慕白放了一枚暗暗警告的冷箭。 第442章 你把我头发揪疼了 祁景浩走后,气氛有点僵滞起来。 看着司慕白黑沉的脸,阮暮云张二摸不着头脑,接过服务员的菜单递给他。 她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带了一丝小心翼翼,;慕白,你看看想吃什么。 ;给我来一瓶82年的威士忌,其他你看着点。 说完,他脱下大风衣,扯了扯毛衣高领,脸色沉峻。 阮暮云瞬间懵逼了,这个男人是受了什么刺激,好好的怎么就喝上酒了? 说实话,阮暮云跟他在一起两三个月,见过他喝茶,喝咖啡,就是没见过他喝酒。 而且这人平时饮食多是偏养生系,几乎从未见他喝过酒。 他平时就是应酬回来,身上的味道一如既往的干净,从不沾半点酒味。 这是有什么事情想不开吗? 后来,阮暮云终于知道了常年不喝酒的人,反常起来有多可怕。 菜陆陆续续上了,阮暮云低头切着牛排,抬头看向对面的人。 司慕白已经喝了一瓶威士忌,桌上还摆着一瓶喝空的啤酒。 他白皙的脸颊泛着一层红晕,眼角都染上了粉红,魅惑如妖。 他深邃的眸子染着一丝潋滟的波光,偏偏腰背挺得笔直,凭白多了几分矜持禁欲的味道。 偶尔有女性路过,看到他这副样子,忍不住多瞄几眼。 但对上他泛着一层寒冰的眼眸就吓得双腿打哆嗦,立马垂头匆匆离开。 阮暮云见他都没吃什么东西,眸中不由泛起一抹心疼,试探着问道:;慕白,你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你都没吃多少东西,这样喝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她抿了抿唇,这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祁景浩来了一趟,就变成这个样子? 阮暮云挠破脑袋都不知道这人怎么回事。 她问了,也不说话。 就像现在,那双深邃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她,并不言语,这让阮暮云不由心虚起来了。 总不能是自己惹到他了吧? 这顿饭司慕白几乎没吃,阮暮云也吃得不踏实,两人吃完,都没心思出去逛,默默回房。 回房的一路上,司慕白也不说话,似乎是喝醉了,脚步有些虚浮。 82年的威士忌度数可不低,平常人一杯下去都要倒了,何况这人喝了整整一瓶,还参杂着瓶啤酒一起喝,想不醉都难。 阮暮云回到屋内,换了身家居服,因穿了鞋的缘故,泡了个脚。 泡完脚站在窗边看着窗外万家灯火的寂静雪场,脑海中却回想着司慕白的情况。 他一回来,就闷头把自己关在房内了。 阮暮云敲了两下门,没有声响。 她性子冷淡,就不是热脸贴冷屁股的人,见他不开门,索性回了自己的房。 她拉上窗帘,躺在床上烙煎饼似的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最后掀开被子,趿拉着来到了厨房,冰箱里巧好有醒酒茶的材料包。 她撕开一包煮了醒酒茶,倒了大半杯子,端着醒酒茶朝司慕白房间走去。 走近了,发现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打开,留出一条缝隙虚掩着。 她缓缓推开房门,房间昏暗。 她不是傻子,隐隐猜到司慕白这种状态跟自己有关。 她踌躇站在放门口,压低了声音,;慕白,你睡了吗? 说实话,这人喝完酒,不声不响,也不说话的样子,还是挺忤人的。 ;有事吗? 他似乎坐着靠窗那边的床地板上,闷闷的声音背对着她传来。 ;我……我给你煮了醒酒茶,你要不要喝点,然后泡个脚,再去睡觉,这样明天起来会舒服点。 阮暮云垂着头看着脚下,都不敢朝他那边望去,生怕他继续用那双沉沉的眼睛看着她。 她双手捧着杯子,杯壁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暖暖热气,透过手心传递到了她的心尖,就跟她此刻的心情一样,焦灼不安。 司慕白良久没有说话,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下来,紧接着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传来。 阮暮云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司慕白此时爬了起来,背对着她坐在床边,房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灯光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窗帘撩动着,阮暮云这才发现,窗户被他拉开了一条缝隙,寒风裹挟着雪花滚了进来,带着一股萧瑟之味。 有零星的雪花落在司慕白头上,更是平添了几分冷清凄冷。 他微微垂着头,眉眼低沉,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阮暮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焦灼的心,一时间就更加不安了。 ;慕白,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阮暮云端着杯子,绕过床尾,一点点靠近他,并随手将杯子放在床头柜。 司慕白缓缓抬眸看她,那双深邃的眸子此时染上了一丝暗沉的潋滟之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的晦涩暗沉。 他腰背微微塌着,灯光透射在他背上,消沉凄凉。 他瑶瑶摇头,声音带着几分醉后的沙哑,;我很好。; 说话间,一股灼热的酒气喷薄而来,夹杂着独属于他的清冽气息。 阮暮云抿了抿唇。 他这个样子,像极了居酒屋那些诸事不顺,躲在酒馆里喝闷酒的中年颓丧男人。 只是眼前这位年纪轻轻什么都有了,比谁都意气风发。 她想了想,终究没忍住,缓缓开口问道:;是不是因为我? 司慕白歪着头,眸子深处有一道暗光闪过,嗓音里却带着一丝疑惑,;因为你什么? 阮暮云抿了抿唇,压低声音道:;因为我惹你不高兴啊。; 说话间,她又靠近了他几分。 这人情绪一贯不外露,很少有什么事能牵动他的情绪,加上今天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她思来想去,最终把问题归咎到自己身上。 ;没有。; 他这次没有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嘶哑的沉闷,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 阮暮云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顿时有些没辙了,心里闷闷叹了口气,见他也没什么事,便开口道:;既然没事,那我先回去睡觉了,你喝完醒酒茶早点睡。; 就站在她准备抬脚离开的时候,司慕白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凌厉,;阮暮云。; 阮暮云立马顿住脚步,抬头看向他,;嗯?; ;你靠近一点。; 阮暮云犹豫了一下,便依言走到他身边,探着不安的小手,戳了戳他壮实的手臂,声音闷闷道:;干嘛? 司慕白那双深邃的眸子定定看着她,声音低哑道:;你离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 阮暮云顿时无语了,她都已经站在他跟前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个距离还会远? 不过,想到他现在心情不好,似乎还存在着闹脾气的迹象,不由叹了口气,再次上前一步,双腿贴着他垂放在床边的两腿大腿上。 司慕白猛地起身,以选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转着身子。 阮暮云只觉得天旋地转间,俩人瞬间就调换了位置。 她呆呆看着上方,两手撑在她腰迹,将她牢牢控制在怀里的司慕白。 看着他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声音带着一丝虚弱问道:;你……你这是做什么? 说话间她屁股下意识往后挪动了一下。 然而,她退,他则进。 他的方寸之间,只有怀中的女孩,眸子的颜色一点点变暗。 他睫毛低低搭着,头一点点靠近,夹杂着酒气的酒水缓缓喷薄而出,带着一丝灼热。 阮暮云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围,心里顿时多了只爪子,挠得她七上八下。 ;慕白…… 眼前的男人就像打盹的老虎,她生怕撩动他的虎须,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 司慕白突然把头往她凑了凑,;我头上落了雪花,你帮我拿掉。 似乎因为喝了酒,他的声音嘶哑干燥,特别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丝灼热的酒气喷薄而来。 阮暮云感受着熏染的酒气,带着他的清冽气息,不但不难闻,反而弄得她心跳如麻。 刚才风大,裹挟着一大片雪花散落在他发梢之上。 阮暮云垂眸,纤细的双手触摸上他的发烧,粉嫩的指腹轻轻在他发间穿梭,撩动的瞬间,似乎还能问道他发间散发出来的清香。 这时,司慕白突然歪了头,将侧脸对着她,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就靠得更近了,特别是这人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越靠越近…… 阮暮云只觉得心尖一颤,心底紧张起来,指腹捏着一片雪花,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纸上。 床头柜离她有一段小距离,她需要探着身子,才能够得到床头柜,难免靠得更近…… ;还没好吗?; 司慕白开始催她。 ;还……还有几片,很快就好了。; 阮暮云赶紧探着身子,将手间存着的两片还未融化的雪花放在床头柜纸上。 她刚放下雪花,往回缩身子,司慕白却猛地抬眸,单手精准扣住了她的后脑勺。 在她来不及惊呼之际,猛然堵住了她的唇。 他动作来得凶猛,阮暮云没有防备,差点跌倒,猛地揪住他的头发,这才稳住身子。 却被男人凶猛霸道的动作,弄得头皮发麻,身子都酥软了几分,眼看着身子就像往下滑动。 他宽大的手掌突然搂住她的腰,紧随而上,豪无间隙。 司慕白突然想到在餐厅发上的一幕,毫不客气一口咬了下…… 阮暮云嘶了一声,瞬间清醒了几分,双手撑在他胸膛,将他推开几分。 司慕白这才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彼此呼吸缠绕。 阮暮云下意识抬手摸了下唇,被咬过的地方带着一丝撩人的疼…… 她呆呆看着她,突然羞恼起来,;司慕白,我没得罪你吧?你干嘛咬人? ;你把我头发揪疼了。; 司慕白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压抑。 阮暮云整个人都懵了,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她动作明明很轻,怎么就揪疼了? 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怎么小气了? 第443章 突如其来的老人 不对。 是娇气。 所以这个娇气巴巴的男人还是那个清冷孤傲、手段狠辣、运筹帷幄的司慕白吗? ;这辈子也只有你敢在我头上拔毛…… 他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耳郭里,带起一层酥麻的痒。 阮暮云禁不住屏住了呼吸,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渐渐加速,砰砰的心跳声似乎都快要跳出嗓子了。 她下意识咬着唇瓣,想要躲开这种失控的感觉,但他的气息无处不在,让她逃无可逃…… ;你揪了我…的头发,准备用什么来补偿。 阮暮云懵逼了,从没听过这么强盗的逻辑,明明是他让自己帮他把头上的雪花摘掉,怎么就变成自己揪他了? 这个男人还能再一本正经的乱扯吗? 然而,她的思绪很快就被打断,只因…… 他的唇几乎擦着她的耳郭边缘而过,声音压得极低,更显磁性,让人难以抵挡…… 房间的温度因为他这一举动渐渐升温。 ;补偿什么?阮暮云伸手抵挡在他的胸膛上,;明明是你让我帮你把头上的雪花摘掉?现在却变成了我揪你头发,还要补偿你?不仅如此,还被你反咬了一口,你觉得我会吃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暗亏吗? 她最后总结道:;司慕白,我看你是喝多了。 ;确实喝得有点多。 司慕白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笑意。 那低沉磁性的笑声,就像滚烫的岩浆一样,一路从她耳朵滚进心尖,烫得她身子一抖,撑在他胸膛的双手猛然用力推开他。 然后如同逃命的兔子般一窜而起,朝着屋外狂奔,途中撞到床角,差点一个趔趄崴到脚。 看得司慕白心头一紧,好在她反应灵敏,猛地将身体重心放在令一只脚上,这才稳住了身形没有摔倒,崴到脚…… 司慕白心底一松,随即一道越加磁性的低笑声从身后溢出…… 阮暮云脸色涨红,羞愤欲死般快速逃回房里。 她关上房门,背靠在门板上,大口喘着粗气,任由身子在从门板上花落,双手捂着滚烫的脸蛋,还摸了摸被咬过的嘴唇。 那种酥麻的感觉清晰残留在脑海中,怎么都挥之不去,不仅如此,反而因为夜深人静而显得愈加清晰。 阮暮云羞恼低叫一声,连忙跑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顾不得冷,双手抄起冷水,直往滚烫的脸上泼。 她洗完脸,抬头看着镜子中倒映的那张脸,脸蛋酡红,嘴唇更像是抹上最潋滟夺目的唇膏,迷人魅惑…… 她盯着镜子,摸着唇瓣,刚才在隔壁房间发生的一切再次落入她脑海中,一遍又一遍,想要甩掉那种脸红心跳的画面,却如影随形…… 这一晚上,阮暮云为了避免尴尬,都没有再踏出房门一步,明明一天很累很困,但是想到隔壁司慕白就睡在隔壁…… 脑海中就会出现他野兽般狂热的眸子,曾在酒店发生过的画面一帧接连着一帧在脑海中回放。 画面模糊,甚至不连贯。 然而就是因为这样,更加带着一种朦胧的神秘色彩,让人想要看得更多。 阮暮云越想越亢奋,几乎一夜难眠,直到后半夜才因太过疲惫才睡了过去。 翌日,司慕白很体贴,并没有如昨日般七点就来敲响她的房门,而是等到八点出头,这才姗姗敲响她的房门。 阮暮云睁开眼睛,迷蒙的眼睛看着陌生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呆,门外的敲门声再次传来,昨晚发生的一切再次回归大脑。 阮暮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听着两长一短的敲门声,缩在被窝里,别扭起来,隔了好一会才去开门。 其实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好几次了,但现在两人是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打开房门就能看到对方,想起昨晚的尴尬。 阮暮云前世虽然结过婚,但从未真正谈过恋爱,在感情上可以说是一张白纸,碰上司慕白这种猛打猛进的选手,有时候还真是难以招架…… 毕竟是小女生,脸皮的厚度自然比不上司慕白这种纵横商场多年的老油条…… 她打开房门,踌躇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目光却下意识落在司慕白身上。 他今天穿了休闲的纯白色高领毛衣,下面是一条米白色的修身西裤,却将他衬得出尘脱俗,仿佛整个人沐浴在圣光之后,让人忍不住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人长得好,气质好,就是有这种魅力。 ;我们下楼吃早餐吧,附近有一处网红打卡圣地,景色很不错,我带了相机,等会带你去拍照。 他目光柔和,语气平和,自然得仿佛昨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阮暮云舔了舔一道粗粝小伤口的唇瓣,有些无语地看着眼前光风霁月的男人。 这人到底是忘记了?还是故意装傻充愣? 她舔了舔唇,;司慕白,昨晚…… 她话还没说完,司慕白的声音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阮暮云闻言一愣,抬头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疑惑的神色中带着一丝坦荡的自然。 阮暮云眉头蹙了下,难道昨晚的事情他不记得了? 那她岂不是白被占便宜了? ;昨晚你……阮暮云张着嘴,努力组织着语言描述昨晚的事情。 然而组织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用句…… ;你昨晚来过我的房间? 阮暮云双眼一亮,;你记起来了?; ;看到床头柜上有杯子,昨晚我喝醉之后,你给我准备醒酒汤了吧。 说完,他顿了下,摸下自己的头,有些不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早上起来,总觉得自己头皮有点疼,就像是有人曾经揪过我的头发一样。 ;…………………………… 阮暮云只觉得一口气上不来,见过倒打一耙的,但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倒打一耙。 她心里顿时憋了口气,潋滟的子微微瞪大,眸中带着一丝火光。 司慕白赶紧补充了一句,;我昨晚喝得有点多,没对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阮暮云心里憋着一肚子气,正想对他喷火,然而看着他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顿时觉得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了。 她垂放在两侧的手微微攥了攥,愤怒地话语带了嘴巴,正想喷出来,一只温柔的大手突然轻轻捏起她的下颌,将她的头微微抬了起来。 司慕白看着她的嘴唇,蹙眉担心道:;你的嘴巴怎么破了,是昨晚吃太多高热量的食物,上火了吗?; 阮暮云顿时想哭,明明就是这个睁眼说瞎话的男人咬的。 她昨晚被他撩拨得一夜没睡,眼睑下方带着一层浅淡的青色,早上起来还要面对他如此无厘头的装傻充愣,本就因没睡好不好的脸色,这会更加不好了。 反观眼前的男人,面色红润,精神饱满,一看就直到昨晚睡得很好。 她咬牙切齿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昨晚做梦梦到自己被一只小狗咬了,早上起来嘴就破了。; 她顿了下,继续说道:;你说那只小狗是不是很流氓,哪里都不咬,却专门逮着我的嘴唇不放,好可恶的小狗。; 她几乎可以肯定司慕白肯定是知道昨晚的事情,他肯定是觉得自己理亏,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索性装傻充愣。 看着司慕白渐渐下垂的嘴角,阮暮云心中闪过一丝得意。 哼! 他装傻充愣,那她也不点破,直接指桑骂槐膈应他。 司慕白抿了抿唇,黑沉的脸色有些不好。 这个小丫头片子,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两人吃过早餐,雪场那边突然来通知,说下边有村民拍到豹子出没的痕迹,为了大家的安全,今天雪场关闭,直到确定豹子的痕迹,并滑出范围,才会重新开放雪场。 突如其来的通知到底打乱了他们今天的计划。 政府人员呼吁大家最好离开。 阮暮云昨天已经玩尽兴了,雪场既然被关,在这边也是无所事事,不如打道回府。 两人退完房默默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司荒司宙正等在门外。 司荒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阮暮云嘴角破了一道小口,下意识脱口问道:;阮小姐,你的嘴怎…… 阮暮云快速回答道:;上火。 说完快速钻进车里,司慕白施施然跟在她后面上了车。 司荒看着浑身矜贵,尊贵不可侵犯的主子,突然觉得他有当衣冠禽兽的潜质。 司慕白在山上放松了两天,这会下山还有大把公务等着他处理,将阮暮云放在如意堂门口就离开了。 今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还要冷,今天即使是阳光不错的日子,来往的行人依旧穿着棉衣。 如意堂火起来后,这条街道比往年热闹了起来,多了不少摆摊的商贩子,有行色匆匆的行人,也有将手缩在袖子里,在食摊前等待的行人。 阮暮云踏着清晨的阳光,慢悠悠走进如意堂。 然而刚进大厅,一个老人从里面冲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她跟前,凄声哀求道:;神医!求你救我孙子,只要你能救我孙子,让我老孙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可以。 第444章 我不想治了,我们回家吧 阮暮云看着眼前面生的老人,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眼看着老人的膝盖就要跪在她面前。 她快速一闪,避开了老人的下跪。 还没等她问话,后院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紧接着张国潮的身影出来在她面前。 张国潮看看跪在地上的孙老头,叹了口气,连忙弯腰去搀扶孙老头,;孙老头,你快起来…… 孙老头推开张国潮的手,抬起通红的双眼,看着张国潮,倔强摇头道:;国潮,我不能起来,景琛当时瘫痪,国内医生都已经对他判了死刑,这辈子再无站起来的可能,生命也不到三个月,然而,这才过去一个多月,被所有医生都判了死刑的景琛不仅能站起来,这次回乡祭祖能跑能跳,明明是绝症,却一个多月就治好,说明我孙儿伟明还有一线希望,只要神医能救伟明,别说跪了,就算是要我用这条老命去换,我都愿意。 孙老头说着,眼眶越发的通红,眸中凝着晶莹的泪花,却瞪大眼睛,双拳紧攥,不让眼泪从眼眶里落下来。 阮暮云静静看着。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能让七十多岁,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孙老头露出这副悲伤至极的样子,可见他把孙儿伟明疼爱到了骨子里。 阮暮云想到阮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瞬间对那个叫伟明的孩子多了几分羡慕。 现在是寒冬之际,外面还飘着零星的雪花,零下几度的天气,而清瘦的孙老头除了一件里衣,外面只穿着一件破旧的棉袄,鼻子冻得通红,手被冻得时不时颤抖几下。 但他即使跪着,腰板却依然板正。 从此可见孙老头是个十分有骨气的人。 一辈子挺直腰杆,此时却为了身患绝症的孙子,头一次弯下了挺了一辈子的腰杆。 或许对他来说,尊严骨气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然而在孙子的性命面前,这些都已不重要。 这是把孙子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要的老人。 张国潮见阮暮云面色沉静,久久不语,顿时不安了,抓着孙老头的手猛地用力。 因为孙子的病,孙老头这一年多来过得恍惚。 除了照顾孙子,就是在外面摆地摊,打零工,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劳累过度,此时被张国潮一拽,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彻底晕了过去。 张国潮一惊,吓得脸色发白,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阮暮云见状,连忙蹲下来切上孙老头的脉搏,很快就判断出孙老头是因为劳累过度,心脏间歇性猝停。 张国潮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切上了孙老头脉搏,却怎么都摸不到他的心跳。 他心里闪过某个念头,顿时惊得手脚发抖,猛地抬眸看向阮暮云,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抖着嘴唇,面色苍白哀求道:;暮云,你一定要救孙老头啊!我求你了!; 阮暮云面色平静安慰道:;张爷爷,情况没有你想得那么严重,他只是间歇性心脏猝停,我给他扎几针,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说完,她从包包里取出银针,将银针包在地上一滚,一排排银白色的针在雪花的映衬下,似乎带着神圣的光洁。 张国潮听了阮暮云安抚的话,惊惧地颤抖的双手这才渐渐停止了抖。 他看着阮暮云认真施针的侧脸,脸上的青白之色这才一点点褪去。 但还是紧张得攥着拳头。 阮暮云确实很厉害,他自然也是相信她的医术。 但这世上从来没有长胜将军,在孙老头没有脱离危险之前,他都忍不住紧张担忧。 三分钟后,孙老头平静的胸膛突然上下起伏了一下,尽管很细微,但还是被紧张关注着的张国潮看到,他情不自禁叫了起来,;活了! 此时已经已经陆陆续续有不少病人过来看病了,新来的听早来的人了解了情况后,大家一起紧张得看着阮暮云施针救人。 大家屏息凝气,没有人说话,大堂内十分安静,闻针可落。 张国潮的话就想一滴水珠滚进了沸油里,刺啦一声,大堂顿时响起一片惊呼声。 就在这时,孙老头悠悠转醒,对上周围一双双紧张喜悦的眼睛,顿时一愣,转头看向张国潮,迷茫问道:;国潮,我这是怎么了?你们都看着我干嘛? 他看着张国潮眼角沾着的泪花,顿时纳闷问道:;国潮,你怎么哭了?我记得你上次哭是因为你孙子瘫痪在床,你不敢当着孩子们的面哭,半夜一个人偷偷跑出去,躲在门外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张国潮被老伙计挡着众人的面揭穿糗事,顿时老脸一红,本能张嘴就想怼他。 但想到这老家伙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怒怼的话顿时变成了叹息,;孙老头,我这也一大把年纪了,你能不能别吓我。 孙老头一头雾水,纳闷道:;我吓你什么了? ;你刚才心跳猝停,要不是小先生正好在这里,你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孙老头顿时一惊,刚才的回忆渐渐回笼,那种心悸,心脏刺痛的感觉在脑海中清晰闪过,顿时惊得脸色煞白。 张国潮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赶紧安慰道:;孙老头,你放心,有小先生在,你现在没事了。 周围的人见他醒来,也都纷纷在一旁感慨。 ;这人也是命大,恰好遇到了医术高明的小先生,不然,等不到救护车过来,可能就没命了。 ;以前听人说小先生有起生回死之术,以为是有人故意夸大小先生的医术,今天亲眼见到,我算是彻底服了。; ;是啊,小先生医术第二,没人刚称第一。; 孙老头将众人议论纷纷的话听在耳里,顿时双眼发亮。 他之前对阮暮云下跪,请求她救自己的孙子,不过是走投无路之下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消极想法。 毕竟阮暮云年纪摆在那里,关于是她治好张景琛的事情,孙老头是持怀疑态度的。 甚至觉得张景琛的情况根本没有那么严重,是沐家买通了那些医生。 目的就是让沐晴月跟张景琛离婚,榨干沐晴月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然而,刚刚所经历的一切,让他隐隐觉得或许事情根本就不是他脑补的那样。 这个年轻的小姑娘或许是有真本事的人。 这样想着,他麻木的眸子顿时焕发出一丝希望的光芒。 他双目炯炯看着阮暮云,激动地颤抖着嘴巴,一丝紧张干涩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来,;小先生……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阮暮云直接打断了他,;孙爷爷,你想说什么我知道,但我救人有一个原则,履历不干净,干过坏事的人不救…… 孙老头一愣,随即急切解释道:;小先生,你放心,我孙子是个善良的好孩子,我们村里有好几颗百年老树,每年春天小鸟繁衍最多的时候,经常有雏鸟从树上掉下来,我孙子不顾危险,爬上十多米高的树,小心翼翼将鸟儿送回巢里……还有我们村尾有个孤寡老人,他每个星期的周末从县城学校回来,都会花半天时间帮老人干活…… 孙老头细数着孙子的好,说着说着忍不住老泪纵横起来,抹着眼泪,嘶哑的声音带着哽咽道:;我的孙子真是个好孩子,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 在孙子被确诊为重症、绝症患者的时候,他在心里无数次问过这个问题。 孙子也无数次问过他这个问题,;爷爷,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为什么是我? 但他们和许许多多的发问者们一样从未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到底为什么,被病魔选中的人和他们的家人始终未得到准确的回应。 孙老头被确诊为血癌的14岁孙子孙伟明,用上他并不漫长的十几年人生积攒的智慧和经历,也同样无法思索明白。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孙子就再也不去思索这些问题了。 孙老头脑海中闪过一个多月前的画面,他撸起孙子空荡荡的衣袖库管,艰难为他擦洗身体,儿子孙强在一旁拿起手机半垂着头借钱。 这时,发着呆的孙子突然抬起头,对他说了一句,;爷爷,我不想治了,我们回家吧。 这话一出,儿子呆呆拿着手机,良久没有吭声。 但孙老头却知道儿子紧紧咬着牙,默默哭泣,却不敢让哭泣的声音传出分豪。 孙老头擦洗着孙子骨瘦如柴的身体,强忍着哽咽的泪水,摸着孙子的头,褶皱如菊的脸上绽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明明,说什么傻话,你年纪小,恢复力强,只要好好配合治疗,很快就能战胜病魔回到学校去。 孙子当时看着窗外没有说话,这是孙子患病以来常有的状态,孙老头当时便没有多想。 然而,那天半夜,孙子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拔下了针管。 孙老头巧好醒来就看到了这一幕,吓得肠肝寸断。 年近古稀的老人,捏住孙子的手老泪纵横,久久不敢松开。 孙老头想着自己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会白夫人送黑发人,送走的还是他一手带大的孙子,顿时就哭得肝肠寸断,给人一种至死的悲伤。 第445章 命运多舛 寒冷的冬季里,暖洋洋的阳光落在如意堂牌匾上。 大堂内传出孙老头绝望撕心的哭声,紧接着是他带着哽咽、断断续续的声音,还有张国潮娓娓道来的声音。 这一刻,整个大堂都安静下来,病人围着这两位老人,听着他们讲述孙老头一家多舛的命运。 一年多以前,孙老头的孙子孙伟明在学校突然流了两次鼻血,一开始家人以为是上火没有在意。 结果在一个多月后寒假的一个早上,孙伟明突然鼻血流不止,面色苍白,紧接着高烧不退。 孙老头一家人吓坏了,当即把人送到县医院,刚开始还以为是上火感冒。 结果检查做得越来越多,医生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面色也越来越凝重。 检查结果出来后,孙老头一家人听到血癌这个陌生的词语,顿时吓懵了。 常年身居农村的他们对血癌不太了解,但他们知道血癌的癌是癌症的癌。 准确的说,是急性脊椎系白血病。 这是一种成年人比较常见的急性白血病,发病原因和发病机制很复杂,即使是现代发达的医学,也并未完全了解并根治。 病人一旦患病,治疗方式仍是化疗为主,而即使接受化疗,仍有70%左右获得缓解的患者最终复发并且可能会因为病情来势汹汹,而导致治疗失败而亡。 简单而言,这是一种难治却死亡率非常高的病,目前的医学还未找到根治的治疗方法。 最重要的是这个病烧钱,对于贫困的孙家来说,不仅要承受孩子小小年纪就患绝症的痛苦,还要承担高额的化疗费。 何况病情来势汹汹,最后的结果可能是人财两空债台高筑。 残酷,却也现实。 很不幸,孙家就是这样的家庭。 孙伟明在三岁的时候,父母因感情不和离婚,离婚后母亲离开了当地,多年从未露过面。 孙伟明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在读书,孙老头夫妻俩年纪大了,在家养了几头猪,种种小菜,收入十分微薄。 整个家庭的收入来源主要靠孙老头的儿子孙强。 孙强离婚后,常年在外打工赚钱,孙伟明从小体弱多病,跟孙老头相处最多,关系也是最好。 张国潮看着哭得跟撕心裂肺的孙老头,无奈叹息一声。 还记得以前孙老头经常跟他开玩笑说孙子小小年纪就特别孝顺懂事,要是哪天他瘫在了床上,小孙子肯定会照顾好他,还会给他讲笑话解闷。 然而,命运弄人。 孙老头怎么都不会想到,小孙子比他先倒,且这一倒下后,可能是天人永隔。 初时,得知孙子得病的时候,一家人陷入恐慌绝境。 但病情不由人,恐慌绝望后,摆在面前的只有一道选择题:救,还是不救? 救,可能会搭上整个家。 不救,放任不管,孩子可能就这么死了。 最终,一家人选择了前者:救。 孙强跑遍了所有亲戚朋友,凑了几万块钱,住院,开始第一次化疗。 化疗的钱暂时能顶一段时间,那么谁来照顾孙伟明的问题出来了。 孙老头的妻子身体不好,自己都需要人照顾,让她来省城医院照顾孙子,显然不现实。 孙老头的两个孙女还在读书。 最后照顾孙伟明的责任落在了年近古稀的孙老头身上。 孙老头照顾孙子之余,还在医院附近摆摊,赚点微博的收入。 ;查血气,骨穿、腰穿……明明从小体弱多病,本就体质不好,化疗反应十分严重,口唇溃烂,上吐下泻,又查出软骨瘤,烧到了四十多度,好几天都降不下来。 孙老头眼前似乎浮现了孙子痛苦凄惨的形象,老泪纵横起来,恨不得以身代替孙子的痛苦。 然而却无能为力,只能无力守在床边。 张国潮见他哭得不能自己,叹息一声,接着道:;就在大家以为明明坚持不下来的时候,是老孙在病房里忙里忙外,帮明明降温,整宿整宿不合眼……; 张国潮说着说着,哽咽起来,眼前浮现去医院看望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 因为化疗的缘故,小孩瘦得跟纸片人一样,轻飘飘躺在病床上,面色青白。 那副可怜痛苦的样子,看得人揪心不已。 众人看着两位年过古稀的老人哭得悲恸,也都不好受起来,有感性的女性眼眶通红,悄悄转头抹着眼泪。 ;好在老天保佑,两天后,明明熬过了这一关,烧退了,病情也好转了起来…… 众人听到这里,揪着的心这才好受了起来,似乎随着两位老人的讲述,他们也跟着见证了小孩的痛苦和绝望,一家人的悲痛欲绝。 ;……接下来半年,对于孙老头一家来说,就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终于从深渊踏入了地面,明明的化疗结果一次比一次好,甚至达到了出院指标,重新回到了学校,虽然背负了很多债务,但是孙老头一家仍然很高兴…… 然而,周围却没有任何人露出高兴的神色,反而心里一紧。 因为如果孙伟明的情况乐观的话,孙老头就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今天就不会在这里听到这么一个痛苦悲伤的故事。 孙老头摸着眼泪,哽咽的声音带着嘶哑,;明明出院后,信誓旦旦跟我说要努力读书,将来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然而,隐藏在对未来憧憬的背后,有一件事全家始终不愿去想——接受化疗并好转的病例种,仍有约70%的概率获得缓解的急性脊椎系白血病患者最终复发。 70%,意味着10个人中有7个人会复发,100个人中有70人会复发…… 这个比例高到吓人,即使孙老头一家不愿意去面对,但它依然存在。 阮暮云也想到了这点,孙老头现在这副样子,显然是孙伟明的病情复发了。 ;就在我们以为一切苦难都挺过来的时候,老天再次跟我们开了个玩笑,明明回校没多久,在一个检查中被查出指标异常,病情复发,之前的一切努力全部化为乌有…… 卷土重来的病魔破坏力更大,无论是明明的身体,还是这个负债累累的家,都摇摇欲坠,仿佛一阵风就能将这个无处漏风的家吹散。 孙老头痛苦得肠肝寸断,紧紧咬着牙,一丝鲜红的血液缓缓从唇角溢出。 阮暮云一惊,好在早就已经开好了药方熬药,阿大此时正好端着药过来。 阮暮云也顾不得烫,扶着孙老头摇摇欲坠的身体,强行将汤药对着他的嘴灌了进去。 汤药刚灌进去,孙老头吐血立马止住,青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红润了起来。 在场的众人见状连呼神医。 孙老头此时满心悲切,想到孙子这次若是挺不过来,面临的将是阴阳相隔,人财两空。 他一想到那种凄惨的场景,悲切不已。 他想到了最近为了孙子第二次化疗,儿子孙强不仅要面临高强度的工作压力,每天下班后就拿着手机到处打电话借钱。 一家人也都在想法设法拼命凑钱,但距离第二次化疗的费用还是远远不够。 现实的残酷和前途的渺茫吞噬着每个人脸上的细微表情。 他们一家就跟那些等在ICU门口的病人家属们一样,匆忙的脚步和仓皇的眼神割裂开来。 和一开始的确诊病情相比,孙伟明病情的复发,让一家人心底彻底蒙上了一层阴影,麻木的神情多了几分凄怆,心底已经渐渐开始做起了最坏的打算。 可是人往往就是矛盾动物,明明知道前途茫茫,却还是对着医院的墙壁、长椅、楼道祈求,万一呢? 特别是几天前,看到身患绝症,本该命不久矣的张景琛病情大好,彻底根治的情况。 这件事就彻底在孙老头心底扎下了根,他跟张国潮关系好,张国潮儿子小的时候,在村里的大河边游泳溺水,孙老头巧好经过救了一命。 所以孙老头求上门来的时候,张国潮到底没忍住,答应帮他引荐阮暮云。 但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前脚离开,孙老头因救孙心切,一个人连夜跟着离开了。 孙老头不舍得花钱买票坐车,所以在路上走了三天三夜,磨破流了一老人鞋,才到达金陵城,找了家小卖部给张国潮打电话。 张国潮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憔悴不已,消瘦异常,脚跟磨破了好几层皮,鲜血淋漓,破了好几个洞的棉衣,穿在他身上空荡荡。 孙老头手里捏着一个破旧小包,局促不安看着张国潮。 张国潮能想象得到这包里装得不是什么行李,而是孙老头带的在路上吃的干粮。 他当即红了眼眶,却在面对着孙老头局促不安的时候,强忍着没有让眼泪下来,声音低哑问道:;老哥,你…… 孙老头咧嘴一笑,那张布满褶皱的脸上露出一抹憧憬。 他说:;老张啊,我孙子明明还小,他得健康长大,得好好读书上学,得和其他人一样活着,走完哪怕再平凡的一生。; 这一句话,让张国潮的眼泪彻底下来了。 所以刚才孙老头冲出来对阮暮云下跪的时候,他没有上前阻拦。 孙老头的心境,他最能感同身受,当初张景琛瘫痪被判时日无多的时候。 他当时跟疯子没有任何区别。 只要听到一个渺茫的希望就跟疯子一样,给人下跪,只要能救孙子的命,就是让他做牛做马都愿意。 阮暮云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听完孙老头的故事,再回看前两天在推送上看到的逃税漏税几个亿的新闻。 心酸之余,只觉得这个社会十分讽刺。 有人砸锅卖铁救孩子,有人生而不养,有人想尽脑汁弃养。 阮暮云在心里一叹,生活的悲哀,往往是命运的造化弄人。 有神医系统在手,有功德点在手。 孙伟明的血癌,她能治。 第446章 束手无策 只要一颗培元丹就能彻底治好孙伟明的白血病。 壁隙紫和原晶水可以制成一枚简易的培元丹,培元丹在千年前,对武者来说是最普遍的疗伤丹药,寻常武者就有能力购买。 然,千年后的今世,世间混沌,环境污染,灵气稀薄,壁隙紫和原晶水在这颗星球上几乎绝种。 千年过去了,十几代人改良了培元丹的丹方,所用药材虽然不如壁隙紫和原晶水一样稀有绝种。 但同样是珍贵异常的天材地宝,而且随着岁月的流逝,培元丹的丹方也不齐全,以至于现今的培元丹药效只能达到千年前培元丹药效的五十分之一。 即使这样,培元丹也是一丹难求,一枚培元丹能卖到上千万,有价无市。 不要说普通人了,就算是富翁权贵,只要是没有接触到武者那个层面的人,都不会知道培元丹的存在。 而且现培元丹只有原培元丹效果的五十分之一,只能治疗武者的一些普通的顽疾,根本不能治好孙伟明的白血病,最多只能帮他延续两年生命。 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对孙伟明的白血病束手无策,但阮暮云不是普通人。 她有神医系统,神医系统不仅有原培元丹的丹方,系统商场里有壁隙紫出售,一株壁隙紫2000功德点。 至于原晶水可以用灵水代替,两者之间的效果几乎没有差别。 阮暮云心中有了谱,但她没有制作过培元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她抬眸对上眼巴巴望着她的张国潮说道:;张爷爷,白血病不是寻常疾病,况且我还没看过病人,病人到底是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这样吧,你先带孙爷爷去后院休息。; 张国潮见阮暮云没有拒绝,且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以为她对于孙伟明的白血病有了头绪,瞳孔猛然紧缩。 他瞳孔中的忐忑不安瞬间被震惊取代,扶着孙老头的身体剧烈地颤抖,抖动着嘴唇,;你……你…… 他激动地话都说不出来了,要知道白血病可是绝症之一。 全国现有白血病患者上千万,全球就有上亿,宰割这个数据基础上,白血病患者每年都在增加。 如果阮暮云真的能治疗白血病,那造福的将是全人类,他怎么能不激动呢? 阮暮云看着他这个样子,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得不无情打断他的幻想,;张爷爷,至于孙伟明的白血病,我暂时没有办法。 这句话如同一盆凉水将张国潮浇得遍体发寒,双眼的亮光一点点黯了下去,变得麻木暗淡。 孙老头眼底灯泡般的亮光瞬间熄灭,满眼的希望被绝望取代。 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生气,顿时消失殆尽,变得麻木不仁,宛若一具行尸走肉。 张国潮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很不好受,本以为阮暮云医术如此神通,肯定有办法,谁知…… 他叹息一声,心里顿时涌起一股自责,早知道就不该给孙老头希望。 因为他太知道,从希望到绝望,是多么的残忍。 张国潮扶着孙老头经过阮暮云身边的时候,阮暮云突然转头看了他一眼。 她双眸清澈明亮,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张国潮对上这双定定的眸子,突然心领神会,抿着的嘴唇抖动了一下。 阮暮云迅速转开头,避开他的目光,不动声色扫了眼聚集在如意堂大堂的人。 张国潮顺着她的视线扫了过去,立马打了个激灵,浑浑噩噩的脑袋顿时清醒起来。 他强行拽着想要跪求阮暮云的软老头,对阮暮云叹息一声道:;暮云,你虽然有起生回死之术,但白血病毕竟是最难治的绝症之一,你没有办法也是在情理之中,毕竟你再厉害,也不是无所不能的神仙。; 张国潮这话无疑主要是在向众人传递一个信息,阮暮云很厉害,但在白血病面前,也是束手无策。 张国潮叹息一声,脸上满是灰寂黯然的神色,拽着孙老头,一步三叹朝后院走去。 如果有人细看的就会发现,张国潮拽着孙老头的手背露出暴露的青筋,带着隐隐的激动。 这根本不是一个满心失望的人会露出的情绪。 但此时大堂人众人只是跟着叹息一声,感慨命运弄人,贼老天不开眼。 随即就将这事丢开了,毕竟不是自家的事情,也帮不上什么忙,太过关注也只是徒增烦恼。 第447章 没有良心的玩意儿 大堂再次有序排起了队,阮暮云穿上白大褂,开始看诊。 张国潮搀扶着孙老头来到了后院正厅,将他安置在大厅内的实木椅上。 孙老头面色蜡黄坐在椅子上麻木绝望。 张国潮则一改在大堂内黯然失望的神色,拎着茶壶,坐在一边悠哉悠哉泡茶。 孙老头此时满心悲凉绝望,见张老头竟然有心泡茶,心底顿时涌起一股不满的怨气。 想当初,张老头的孙子瘫痪在床,命不久矣的时候,自己孙子刚出院,对于张老头悲切的心情最能感同身受。 孙子住院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孙老头在奔走,也积攒了不少医院的人脉。 他不顾辛劳,舍下脸面,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忙奔走了一段时间。 现在自己孙子也是处于命不久矣的同等境况,而张老头不但没有丝毫的同情心,反而悠哉悠哉喝茶。 孙老头本就处于悲愤的状态,见状,所有的失望一起涌上心头。 他猛地站起来,抖着手指,满脸悲愤指着张老头,抖着唇骂道:;张老头,想当初,你孙子瘫痪在床的时候,我没少帮忙奔走找关系,现在我孙子得了绝症,将命不久矣,而你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心,反而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在我面前悠哉享乐泡茶…… 张国潮闻言,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垂头,用茶盖撇着翠绿茶水上的浮沫,轻轻吹拂着,然后端在唇边,浅抿一口,眯着眼睛,细细品味着口中甘醇的美好滋味。 孙老头见状,气得七窍生烟,面色苍白,怒然起身往外走。 眼看着他抬脚都要迈过大厅门槛了,而张国潮连眼皮都没有撩起来看他一眼。 孙老头满心悲戚,想到自己人到古稀,不但没能享受天伦之乐,还要承受白夫人送黑发人的痛苦,顿时红了眼眶。 他银牙一咬,走到张国潮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怒然骂道:;张国潮,你没有良心! 他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张国潮终于撩起眼皮正眼看了他一眼,见他眼角泛着一丝泪光,深知再打哑谜会彻底寒了这个老伙计的心。 他放下茶杯,拉着孙老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对上他怒目而视的双眼,冷哼一声,;孙老头,我若是没有良心,你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了,你进城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大可推脱不去接你。 孙老头闻言一愣,愤怒的情绪一点点散去,眸中恢复清明,看着冷着脸的张国潮,眼珠子一转,觉得事情似乎并非自己看到的那样。 他连忙围到他身边,满眼焦急催促他,说道:;张老头,你别打哑谜了,快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不是…… 他嘴唇颤抖着,说出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话,;……明明的病有救…… 张国潮满脸意味深长道:;明明复发,情况比刚治疗那会更加危险,也更加难治,目前的医学技术上还无法做到能将这类恶性肿瘤治愈,所以小先生自然也做不到。 孙老头虽然听得一头雾水,却知道张老头话里有话,顾不得悲切伤心,连忙追问道:;目前的医学技术不能完全治愈白血病,跟小先生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张国潮端起茶壶,在他焦急中隐隐带着愤然的目光下,到了杯茶水推到他跟前,意味深长道:;孙老孙,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孙老头先是一愣,然而对上张国潮满是深意的目光,将他的话前后连贯起来,双眼顿时亮了起来,激动地抖着嘴唇说道:;你是说……小先生或许有办法……生怕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自己的能耐,引来山中狼? 张国潮满脸意味深长点点头,将茶水轻轻塞到他手中,;所以你如果想要治好明明,不仅要守口如瓶,还要将此事彻底烂在肚子里,到时候如果小先生真有办法,只能你只身一人带着明明来我这里,懂吗? 孙老头激动地浑身颤抖,连忙点头道:;我知道了,到时候我只身一人,悄悄带着明明来你这治疗,绝对不会把小先生暴露出去,有违誓言,明明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孙老头把孙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现在用孙子的性命发毒誓,可见他的诚心。 第448章 柳暗花明 后院正厅张国潮跟孙老头越聊越激动。 大堂这边却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阮暮云一坐下来后,就没有停歇过,等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抬头看向大堂壁上的时钟,时针正好指向一点钟了。 她接过伙计递上来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转动着酸胀的肩膀,站起来朝后院走去。 她刚从大堂转到后院,抬眸就对上两双满是褶皱,却比灯泡还明亮的双眼,不由抽了抽嘴角。 她走上前去,问道:;张爷爷孙爷爷,你们这是学秦琼程咬金,给我当左右门神啊? 孙老头没有说话,只是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看着阮暮云,想要上前,却怕唐突了阮暮云,搓着双手,局促不安看着阮暮云。 张国潮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暮云,这里没有别人,你就跟张爷爷说一句实话,明明的病,你到底能不能治? 阮暮云无奈道:;张爷爷,我忙了一上午,这会午饭都还没吃呢,你容我先吃饭,吃完饭再跟你们说。 张国潮闻言,脸色一红。 孙老头急忙上前道:;小先生,我没别的本事,就会做几道菜,我是我们镇上十里八乡的老厨师,你救了老头子这条命,我没钱没势,已经做好了一桌饭菜,聊表我微薄的谢意。 阮暮云看着老头局促的局促不安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哦?我没别的爱好,就好一口吃的。 孙老头闻言,松了口气,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跟张国潮一左一右簇拥着阮暮云来到了餐厅。 阮暮云坐在餐厅里,看着眼前色香味十足十八道菜,再也顾不得矜持,拿着筷子横扫起来。 不得不说,孙老头厨艺是真的好,起码这顿饭阮暮云是吃爽了。 她吃完,放下筷子,对张国潮孙老头正色道:;张爷爷,孙爷爷,不满你们说,我这里确实有一张药方能够治疗白血病,只是需要的药材十分珍贵,珍贵到这种药材已经绝种。 孙老头听到前半句,激动地满脸通红,然而后半句话,让他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红润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惨白吓人。 张国潮同样失望难受,;暮云,就没有其他办法吗? 阮暮云喝了口唇齿留香的浓汤,缓缓开口道:;这样药材虽然已经绝种,但幸运的是,我在前不久,偶然得到了两株药材。 ;这样药材需要提纯到七成,跟别的药材混合在一起,制成汤药,或者药丸,所以说实验最多只能失败一次,不然,我也束手无策…… 在系统商场购买壁隙紫需要花费2000点功德点,2000点功德点,她需要积攒很久。 而且壁隙紫十分稀有珍贵,起码她有限的信息中,这种天材地宝已经绝种。 如果有人查询到她拥有壁隙紫这种天材地宝,保不齐会杀人越货,所以只能说自己只有两株。 之所以说是两株,以防以后可能会用得上,提前在张国潮跟前过明面。 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懂。 完事谨慎一点准没错。 张国潮孙老头闻言,双双激动起来。 他们这一天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一样,好在最终柳暗花明,还有一线希望。 只是想到阮暮云最后一句话,两人激动的心情立马平复下来。 张国潮满含希望看着阮暮云,;小先生,你有几成把握。 阮暮云放下茶杯,淡淡道:;七成。 张国潮提着心彻底放了下来,依照他对阮暮云的了解,七成把握就证明这事妥了。 孙老头却还是担心不已,因为孙子第一次化疗出院后,他以为彻底好了,结果现实还是给他迎头一击。 所以事情没到最后一颗,他就不敢有丝毫放松。 第449章 有救 如意堂还是张氏医馆的时候,张国潮单独建造了一间制药室。 如意堂整体改装的时候,格局基本没动,只动了表面的一些设计和装修。 配药室虽然没有改动,但名字换成了实验室。 阮暮云此时穿着一身白大褂,只身一人关在实验室里提纯壁隙紫。 她没有制过丹药,也没有制作丹药的工具,又怕借助现代用具提纯度没那么高,最终选择了借助自己的力量提纯,将壁隙紫里的杂质逼出来。 但这个过程需要耗费非常大的灵气和精神气,而且壁隙紫十分珍贵稀有,一株就要耗费2000点功德点,所以阮暮云提纯期间需要十分小心谨慎。 这样一来,难度就提升了,不仅需要消耗自己的力量,还要十二分的专注力。 阮暮云深吸口气,从系统储物格里取出花了2000功德点购买的壁隙紫。 壁隙紫半米高,根状茎粗短,叶簇生,叶片为三角广卵形,整株植物焕发着晶莹剔透的紫色。 三个分枝,每个分枝上面簇拥着一朵通体焕发着紫色光芒的小花,隐隐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闻之心旷神怡,肉眼就可以看出这是一株珍贵异常的宝贝。 阮暮云眸中倒映着眼前这株紫色的植物,眸中交杂着惊艳的光芒。 她终于知道壁隙紫为什么会绝种,从它散发出的淡淡灵气,就知道其生长环境需要足够的灵气。 现代社会环境污染严重,除了还未被人探索开发的深山老林还有灵气,其他地方都遭到人为开采的破坏。 这样恶劣的环境根本不适合壁隙紫生长。 阮暮云收起心思,单手托着壁隙紫,按照神医系统提供的提纯方法,将灵气输送到壁隙紫上,一点点逼出壁隙紫内无用的杂质。 这个过程是漫长且十分消耗自己的力量。 四个小时后,外面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张国潮跟孙老头穿着大棉袄,不顾寒冷,在实验室门外来回焦急踱步,眼睛却直勾勾盯着实验室。 彼此间没有说话,神情严肃,张国潮还好,孙老头则紧紧抿着唇角,时而皱眉,时而面色微微发白,显然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这时,实验室门缓缓打开,张国潮面色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孙老头落后半步,嘴唇紧抿,拳头紧握,神情十分忐忑跟在张国潮身后。 阮暮云面色疲惫打开房门,便对上了两双铜铃的牛眼,两双眼睛散发着隐晦的光芒,眸中深色忐忑兴奋交替。 阮暮云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拎着一个小巧的保温盒往外走。 然而,脚刚抬起来,膝盖一软,一头往下栽去。 眼看着阮暮云的脑袋就要磕碰在台阶棱角上,张国潮惊呼一声,猛然上前,蒲扇大的双手紧紧捞住了阮暮云的手臂。 阮暮云这才没摔倒。 阮暮云甩了甩头,站直腰身,对张国潮挤出一抹感激的笑容,;多谢张爷爷。 她面色苍白,唇上的红嫩颜色也褪去了许多,瞧着就大病的人。 张国潮见状,眸中闪过一抹慌乱,惊呼道:;小先生,你怎么了? 他满脸担忧看着阮暮云,孙老头见她在实验室待了一下午,出来就这幅憔悴不堪的模样,也是担忧不已。 阮暮云微微摇头道:;我没事,制药用神过度罢了,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虽然阮暮云这么说,但张国潮的担忧没有却掉半分,反而更加担忧 孙老头则自责不已,生怕阮暮云为他孙子制药,把身体给搞坏了。 阮暮云将他们的神色看在眼里,没有解释太多,而是将手上的保温盒递给孙老头,;时间仓促,没有制成药丸,这里是制成的一碗汤药,效果跟药丸是一样的,你现在立马把汤药送回去,让你孙子服用,他的白血病立马就能好了。 孙老头闻言,精神一震,看看阮暮云递过来的保温盒,又看看阮暮云满脸肃穆疲倦的神色,身体颤抖,嘴巴张阖,;小……小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保温盒里装的就是我的孙子的救命药?只要服用了这一碗汤药,我孙子就彻底好了? 孙老头激动地浑身颤抖,双手双脚打着摆子,就像得了羊癫疯一样。 张国潮此时顾不得担忧他刺激太过中风,因为他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 他瞳孔紧缩,眸中盛满震惊之色,激动牙齿微微颤抖,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全身冒起层层鸡皮疙瘩。 他们看阮暮云的神色,宛如在看神圣不可侵犯的活神仙。 阮暮云缓缓点头,看了眼天色,对张国潮吩咐道:;张爷爷,你找一个信得过的人,开车亲自送孙爷爷回去,估计半夜就能到家。 说着,她转头看向孙老头,;孙爷爷,你回去后,趁着家人都在睡觉,悄无声息把药给你孙子喝下去。;你孙子得病期间一直化疗,体质很差,我开了药方,你等会离开的时候,找阿大拿药,回去后就把这药熬了给你孙子服用。 ;这期间你们不用去医院化疗,等吃完中药你孙子身体就会彻底好了,到时你把功劳推脱到中药身上,对外直说,带孙子去看中医。 ;从村里出来后,我希望你们一年内不要回村,怀璧其罪的道理,就不用我说了,相信您老也懂,这样做是避免有心人探查,到时候你们家人都会面临不断的麻烦你,可能会有危险。 孙老头郑重其事点头,接过保温盒,满脸肃穆道:;小先生,你放心吧,只要能治好我孙子的病,就是让我一辈子不归乡,就这么死在外面,我都心甘情愿。 阮暮云叹息一声,疲倦地摆摆手,;张爷爷,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你让人送孙爷爷回去,我先去休息了。 说完,匆匆朝自己的房间走去,避免孙老头没完没了的感激。 孙老头看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到底没忍住跪在地上,对着她离去的方向重重磕了个响头…… 他再次直起腰身的时候,微塌的腰杆挺得笔直,灰寂黯淡的眸子焕发着明亮的光芒,眸中盛满了勃勃生机的希望。 刚刚来到医馆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阮暮云回到房里,听着大门口传来的汽车驶去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中盛满了成就感。 因为她,这世间少了一个泡在苦水里的家庭,多了一个勃勃生机的少年。 第450章 仁德医院的下场 阮暮云回到房内睡了三个多小时,起来吃了饭,没有回龙光别墅。 她当晚住在医馆,回到房内没有接着睡,而是修炼起来。 她今天消耗了太多灵气和精神气,只能靠修炼补回来。 天蒙蒙亮,天光破晓,东边露出第一抹朝阳时,阮暮云吐出最后一口浊气,从地上坐了起来。 她推开门来到了大院,西厢房那边的厨房顶上冒出袅袅白烟,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带着温馨的烟火气。 寒风裹挟着白烟飘荡过来,阮暮云闻到了饺子的鲜香味,还有酱香包子的味道,这些美妙的滋味,迎着风在鼻端萦绕,久久不散。 这是一天能量填充的伊始。 这时,厨房内忙活的沐晴月似乎听到了声响,从厨房内探出头,温婉的脸上绽出一抹温婉的笑容,;起来了,饺子做了你喜欢的韭菜鸡蛋馅,已经蒸好了,包子还有两分钟就好了。 自从张景琛瘫痪好了之后,沐晴月彻底从阴翳中走出来,历经生死,夫妻俩心底的那点隔阂,不知不觉间在彼此默认中消散,沐晴月变得比以前更加开朗活泼。 张景琛对这个妻子是真的宠爱,沐家趁着他瘫痪之际,做出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情,他征得沐晴月的意见之后,知道妻子已经完全对沐家失望。 他便放开手脚,借用自己的人脉资源狠狠打压沐家的生意,沐家现在被逼得灰头土脸。,如同过街老鼠,谁都能踩上一脚。 阮暮云好几次看到沐晴月那对曾经高高在上,耀武扬威的父母,灰头土脸来找沐晴月,低声下气请求她让张景琛就此放过沐家。 沐晴月知道丈夫这是在为自己出气,也没拖他的后腿,让沐家那对虚伪的父母签下了具有法律效益的子女断绝书。 因为此事,阮暮云对沐晴月多了几分欣赏。 这个女子表面看似娇柔温婉,然而骨子里却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坚持。 早餐很快就好了,张国潮一家的房子,虽然跟如意堂分开了。 但也只是房产证上分开了而已,实际生活中,沐晴月每次做饭前,都会询问闻迁等人的想法,如果想留下来吃饭,她都会多出一份。 因此,整个如意堂的气氛十分融洽,大家宛如一家人,这也是阮暮云乐见其成之处。 阮暮云吃早餐的时候,随手点开手机,看到了本地新闻推送,本来没想点开,但看到仁德医院四个字,便好奇点了开来。 这才发现仁德医院这两天霸占了本地头条,有病人家属控诉仁德医院医护人员扔下病危的病人,去接受电视台采访,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导致病人离世。 此事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引起了民愤,相关部门不得不介入调查,仁德医院被勒令整顿,院长庆阳江首当其冲,被查了个底朝天,罪行罄竹难书,锒铛入狱。 司马慧等相关人员被吊销相关资格证书,整个仁德医院陷入水深火热,里面的医护人员没少干出见死不救的事情,很多人卷入了这场风波中。 吊销资格证书的吊销资格证书,该判刑的判刑,也算是大快人心。 阮暮云浏览了本地相关新闻报道,发现没有赵伟达的名字,便知道这里面有赵家成的手笔。 按理说仁德医院有赵家作为后盾,不应该被如此整治,但如果是赵家成刻意为之,那就另当别论了。 赵家成这样做,主要是做给阮暮云看的,生怕赵伟达恶了阮暮云,让阮暮云厌恶赵家。 不管赵家成背后用意是什么,阮暮云都觉得他这事做得对,仁德医院这种没有丝毫医德,罔顾性命的医院本就不该存在。 就在阮暮云浏览新闻的时候,阿大突然从大堂焦急跑了过来。 ;小先生,大堂里来了位病人,肚子痛得在地上打滚,闻先生没来,只能您去看看了。 阮暮云没有耽搁,匆匆拿上一个包子朝大堂走去,只见大堂内淅淅沥沥来了十几个看病的人,一个瘦小的老头正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哀嚎打滚。 阿大连忙上前,驱赶众人,;小先生来了,大家快让让,别围着,空气质量不好,没法疏通,影响病人。 大家都是文明人,闻言纷纷散开,露出躺在地上哀嚎的老头。 老头双手捂着腹部,整个腰背弓成虾米,侧躺在地上哀嚎打滚,见到阮暮云,立马大喊,;神医,神医救命啊!我叫李铁成,早上起来突然肚子疼,知道如意堂医生医术高明,千里迢迢打车过来,没想到刚下车肚子就撕裂般疼痛起来,神医快救我,我受不了了。 阮暮云打量着李铁成,五十出头的年纪,身形看起来瘦小单薄,皮肤偏黝黑,看起来有点像庄稼汉。 但阮暮云一眼就看出这家伙不是庄稼汉,首先他指甲干净,没有丝毫泥垢,也没有常年跟泥土打交道留下的黑色痕迹。 还有这家伙哀嚎的声音十分惨烈,按他自己的说法,此时腹部应该很痛才是。 但是他关嘴上嚷嚷着痛,额头却没有半点冷汗。 阮暮云还注意到他手掌有厚茧,那是常年习武的人才会有的特征,眸子偶尔闪烁着精锐的光芒,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 由此可以判断出此人必定习武,且至少有三十年的习武年份,身手一定不错。 她眼睛微微眯了眯,恐怕来者不善。 李铁成见自己都已经痛成这样了,然而阮暮云却只是静静看着,无动于衷。 他顿时急了,身躯朝阮暮云那边蠕动了过去,;神医!求求你快救我! 阮暮云犹豫了一下,蹲下来,纤白的手指搭上他的脉搏,随即眸子微微闪了闪。 她清凌凌的眸子扫视了两眼李铁成的脸色,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嘲讽的冷光。 她清冷的声音在安静的大堂内响起,;没啥大事,就是年纪大了,吃了生冷的海鲜,导致肚子寒凉腹泻。; 说完之后,她收回手,龙飞凤舞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李铁成,清冷的声音一如既往没有丝毫起伏,按方抓药,两碗水煎熬成一碗水服用,早晚各一次。; 李铁成眸子微微闪了闪,没有接过药方,而是苦着一张脸,哀求道:;神医,我现在实在太疼了,我听说您针灸特别厉害,能不能给我扎几针,帮我缓解一下疼痛,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第451章 吃人血馒头的刽子手? ;这样子啊?; 阮暮云做思考状,在李铁成期待的目光下,缓缓点头道:;你要是实在太疼,我就给你针灸,帮你缓解疼痛。 李铁成闻言,眼底闪过一丝隐晦的亮光,隐隐带着一丝阴狠的毒辣。 一闪而逝。 阮暮云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没有识破,而是不动声色转身取来自己的银针包。 李铁成眸中闪过一丝嘲讽的喜色,连忙从地上爬起来。 下一秒想起自己现在是病人,矫健的动作立马迟缓起来,嘴里时不时发出一两声呻吟。 然后在伙计的带领下,躺在了床板上。 阮暮云站在床边,手边捏着一枚银针,室内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一缕缕明亮的光芒。 李铁成目光落在那枚银针上,在他眼里,那银色的光芒,似乎带着一丝丝的寒光。 他脱衣服的动作,迟疑了一下,随即想到即将到手的好处,当机立断把上衣脱了下来。 ;嗖嗖嗖—— 阮暮云一口气将九枚银针刺入穴位,下一秒,李铁成接连放了两个巨响的屁。 一股臭气以他为圆心,四散开来,周围的人被熏得脸色铁青,连连后退。 有那心情阴郁的病人,本能张口就想骂人,然而还没来得及开口,李铁成突然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啊——; 李铁成身体僵直,双目圆瞪,铜铃般的牛眼死死瞪着阮暮云,瞳孔中凝着满满的愤怒和惊恐,颤抖的手指颤巍巍指着阮暮云,;你……害我! 李铁成口中艰难挤出这句话,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如同天女散花般,染得满脸都是鲜红的血点。 触目惊心,可怖异常。 随即他手指软绵绵垂了下去,暴怒的双眼缓缓闭上,身子一歪,哐当一声从床板上掉在了地上,抽动了几下,彻底不动。 如同电视上看到的死人般,没有丝毫声息。 ;啊—— 聚在大堂的众人被这变故吓住了,一个个大惊失色,吓得连连后退。 李铁成喷出的血腥味在寒冷的空气弥漫,不少胆小的女患者吓得再次惊声尖叫。 ;啊——死人了! 众人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幕,怎么都无法接受,前一刻还好好的人,现在却悄无声息倒在他们面前。 鲜红的血色,被外面洁白无瑕的白雪映衬得越加触目惊心,还有周遭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这一切就像一部恐惧片在悄然上演。 不少年纪小,没见过世面的小年轻被吓得不轻。 ;他死了吗? 人群传出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众人惊恐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李铁成,没有人说话。 大家心里都默认李铁成可能死了,一时间,嘈杂热闹的如意堂变得死寂无声。 本就冷寂的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彻底冻住了。 死人本就是十分忌讳的事情,特别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活活治死。 后院听到尖叫声的张国潮匆匆走了过来,看到满脸鲜血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李铁成,顿时被惊住。 如果这人真的被阮暮云治死了,那这事情就大条了,病人家属闹起来,阮暮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怎么会? 阮暮云医术如此高明,只要存着一口气的人都能救活,现代医学束手无策的白血病都能被她轻松攻克。 拥有这样神乎其术的阮暮云,怎么可能会治死人? 张国潮怎么都不相信,他定了定神,蹲下来切上李铁成的脉搏。 两分钟后,张国潮脸色苍白收回了手,镇定的脸色彻底慌乱起来眸中闪过明晃晃的惊恐。 他看着面色冷沉的阮暮云,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剧烈滚动着,嘴巴张了张,却发现口十分干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众人将张国潮瞬息万变的脸色看在眼里,立马就猜到了什么,有人脸色变得惊恐起来。 看着阮暮云的眼神,从敬仰安心,一点点变得惊恐害怕。 有少部分被阮暮云治好病的街坊邻居见到阮暮云治死人了。 看着她的眼神带着质疑和同情。 如意堂死人了,这就意味着医馆要被查封,关门大吉。 而阮暮云身为医馆的负责人,不仅会摊上刑事责任,还会面临巨额赔偿。 有年纪大、胆大,又受过阮暮云恩惠的老人,不死心上前,把手指放在李铁成鼻子下方,试探着他的鼻息和心跳。 半晌后,神色颓然摇头道:;死了! 他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凝着一丝质疑,还有隐隐的同情。 如意堂自从营业以来,一直风波不断,但阮暮云每次都能力挽狂澜,有惊无险渡了过去。 但这次不一样,这是死人了,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管是不是阮暮云的责任,都会算在她头上。 这家给他们这些街坊邻居带来过温馨的如意堂,今天之后,可能就再也不存在了。 老人摇摇头,转身离开了,不想看到即将发生的揪心场面。 千里迢迢来如意堂看病的病人,见死人了,脸色惊疑不定起来,眸中的希翼一点点消散,变得黯淡失落。 有人叹息摇头,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拿着手机拍摄,有人议论纷纷。 有人看着阮暮云稚嫩的面容,眸中闪过浓烈的质疑,忍不住落井下石。 ;我之前就说过这医生年纪太轻,早晚会出事,你们还不相信。; ;是啊,在中医界,针灸是很严肃的事情,不能出半点错,但凡有一点闪失就能要人命,肯定是针灸的时候扎错穴位了,所以人死了。; ;可怜,不过是个腹泻,结果被治死了,有冤都无处申。 此时陈峰带着自己的家人刚踏进如意堂,见气氛如此低迷,连忙招来伙计询问事情经过。 陈峰听伙计讲完,箭眉拧了起来,脑子快速转动起来,寻思着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众目睽睽之下治死人,阮暮云这个神医的职业生涯就此到头了。 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帮阮暮云善后,趁着事情还没发酵,把事情控制在可控范围。 他目光迅速落在了几个拿着手机拍摄的人身上,眸子微微眯了眯,朝身边几个手下打了个眼色。 手下心领神会,朝那些拿着手机拍摄的人走去…… 张国潮此时已经缓过神来,抬着千斤重般的腿,走到阮暮云身边,在她耳边轻声落下一句十分凝重的话,;小先生,病人……没有脉搏了。 此时如意堂十分安静无声,张国潮的话音虽小,但还是被不少人听到了。 现场再次死寂无声! 众人忍不住把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想象中的惊恐、害怕、颤抖、慌乱都情绪都没有出现在阮暮云脸上。 只见阮暮云神色淡淡点头道:;知道了。 众人愣住了,有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阮暮云俯下身,伸出纤细的手指搭在李铁成的脉搏上。 她眸中的猜疑顿时变成了了然,唇边闪过一抹嘲讽的戏谑,沉沉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眉宇间蒙上了一层冰冷的寒意。 她再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神色恢复了自然,眼底神色没有丝毫波澜。 张国潮一时间猜不透她的想法,想着她年纪还小,即使医术再高明,可能还未见过死人。 加上她性子冷清,情绪一贯不外露,面上看不出来,心里可能早就乱了方寸。 他叹息一声,在旁提醒道:;小先生,事情已经发生了,肯定逃避不了,我这就让人通知病人家属,最好能私下解决,尽量把握事情主动权,不然报警了,被有心人利用发到网上去,到时候事情就彻底失控了,网上有人闹起来的话,到时候,我们就算后台再硬也是白搭,上面的人一定会公事公办,介入调查,而且死人了,病人家属是受害者,如意堂可能会被推到风尖浪口,你将面临更严峻的后果…… 陈峰走了过来,点头道:;张大夫说得没错,阮神医,先通知病人家属吧,善后的事情我来帮你办。 阮暮云知道他们都是在为自己着想,心底闪过一丝暖流,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们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她话音刚落,如意堂外传来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一道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爸!爸!你怎么躺在地上,你快起来啊!你可不能出事啊,今天可是你的六十大寿啊!你辛辛苦苦又当爹又当妈,把我们几兄妹拉扯大不容易,我们还没来得及孝敬你呢,你怎么能出事啊?; 女人壮硕的身体扑在李铁成身边,看着李铁成脸上沾满了鲜血,没有丝毫声息的样子,嚎叫的声音越发凄厉起来。 ;爸爸爸!你起来啊!你到底怎么了? 女人凄厉的哀嚎声刚落下,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四个中年男女,并三四个青年男女快步走了过来。 年纪稍大的中年男人,见李铁成满脸污血躺在躺在地上,模样凄惨异常,矛头立马对准阮暮云,目眦欲裂怒吼道:;无良医生,残害我爸性命,我要你血债血偿!; 站在中年男子身边的一个青年女人,见阮暮云满脸悠哉,没有丝毫慌乱歉疚的模样,顿时怒不可斥。 随着中年男子的话落,她攥着拳头,猛冲上去,对着阮暮云撕声怒吼道:;你这个吃人血馒头的刽子手,害死了我叔爷,我要你血债血偿! 第452章 大金莲的神奇经历 陈峰眉头一皱,上前拦住愤怒异常的女人。 青年女人被陈峰高大的身体挡住,在他身前上蹿下跳探着身子,对阮暮云目眦欲裂吼道:;你放开我,让我打死这个草菅人命的畜生。 蹲在李铁成身边哀嚎的女人跟着怒声附和道:;你这个没有医德,无能医生,我要你还我爸的命来。; 说着,女人顿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爸苦了一辈子,把屎把尿把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拉扯大,家里穷,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无奈出来讨生活,老人一人在农村留守了十几年,好不容我们经济宽裕点,把老人从村里接到城里享几天天伦之乐,结果……你这个庸医,医死了我爸,我让你偿命!; 女人的几个兄弟姐妹,还有年轻小辈纷纷围上来,对阮暮云怒目而视,张牙舞爪冲上来。 那副凶狠的样子,恨不得撕碎了阮暮云。 陈峰大眼睛一瞪,怒声喝道:;这里是医馆,众目睽睽之下,我看你们谁敢动手。; 他面色冷沉,浑身气势爆发,李铁成的女儿李翠花等人被唬得一愣。 陈峰目光冷冷扫视着他们,他对阮暮云的了解,比张国潮那老头更加深刻。 阮暮云可不是不谙世事,躲在温室里的花朵,短暂的几次接触,让陈峰知道她是个杀伐果决,冷静睿智的人。 既然她说没事,那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若不是事情还不明朗,他早就让人修理这些无理取闹的人了。 阮暮云站出来,冷冷扫视着李翠花等人,冷笑一声道:;你们看都没看一眼李铁成,也没有问过在场的的所有人在你们到来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是第一时间叫救护车,而是直接把矛头精准对准了我,还对我怒目而视,喊打喊杀。 她葱白小手指着张国潮,微微眯眼道:;按理说,这位应该更像医生,而我长相稚嫩,年纪轻,跟医生两个字完全不搭边,你们却在什么都没有问的情况下,就直接把矛头对准我,把所有怒气都冲向了我,这明显很不合理。; 因为常年跟中药打交道的缘故,张国潮身上带着一丝药材甘醇的味道。 因为这些特征,只要跟他接触过的人,大约都能猜到他是中医大夫。 ;还有,事情发生十分钟都不到,我们如意堂还没来得及通知家属,你们一大帮人火急火燎就赶过来了,这明显就是约好的。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提前设置好的局,你们是布局人,而我就是那颗你们要置之死地的棋子。 说话间,她朝拿着包子在人群外围看热闹的大金莲打了个眼色。 大金莲一个月前被迫留在如意堂铲粪,得知阮暮云医术高明后,让阮暮云给自己看了一下,没想到几年前跟人血拼留下的严重后遗症给阮暮云治好了。 自从之后,他就对阮暮云十分信服,随着来如意堂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后,他预感到今后这边的房价可能会大幅度上涨,拿出这些年的积蓄,在附近买了一套房子。 果不其然被他猜中了,因为他买的房子离如意堂近,几天前就有人出高价,跟他购买。 他目前不缺钱,而且现在卖了不划算,自然没有卖,这些天就住在这里。 如意堂一大早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他。 他在门口买了包子,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蹲在外围看热闹。 此时见阮暮云叫他,看看自己手里的包子,心里一个咯噔,连塞带噎,把包子死命咽了下去,小心翼翼走到阮暮云跟前,;小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吗? 说话间,打了个饱嗝,一股韭菜味直扑阮暮云门面。 阮暮云眉头一皱,大金莲见她皱眉,顿时更加忐忑了。 自从被阮暮云整治了一次,弄去铲粪后,他打心眼里十分杵阮暮云。 不过,也是因为这一次铲粪的经历,让他看到了这里面的商机,探索出了一条;变粪为肥;变粪为钱的新路子,实现了年薪百万。 所以他现在对阮暮云是又敬又怕。 阮暮云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凑到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大金莲瞪大眼睛看着她,然后在阮暮云严肃的目光,硬着头皮往后院跑去。 第453章 拿钱消灾? 大金莲只是个小插曲,众人注意力则集中在阮暮云刚才说的话中,不由将目光转向了李翠花等人。 看着他们的目光带着惊疑不定的怀疑。 李翠花等人绕是心里素质再强,这会也免不了有人变了脸色。 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眼尖的张国潮捕抓倒了。 张国潮顿时怒从心头起,指着他们怒骂道:;你们拿生命当成玩笑,简直混账,猪狗不如的东西! 围观的众人这会反应过来,跟着张国潮一起义愤填膺。 ;是啊,生命是多么神圣,竟然当成玩笑阴谋愚弄,这种行为简直歹毒到令人发指。; ;把这些畜生赶出去!这明显就是讹诈!专门砸神医的招牌,就应该报警,把这些丧心病狂的畜生抓起来! 刚才还气势蛮横的李翠花,此时变了脸色,怒不可斥道:;放你们娘的狗臭屁!你们医馆治死了人,慌乱之下想要推卸责任,我能理解,但你们找了个这么阴毒的借口,就太他娘的丧良心了!你们才是畜生,喝人血馒头的畜生! ;就是你们这些畜生,治死了我叔爷就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龌龊无耻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我看你们就是一家歹毒的黑医馆。年轻女人指着阮暮云,气冲冲骂道:;这个臭丫头连20岁都不到,医学院都没有毕业吧?顶了天也只会背背中草药,你们却让这样的人给我叔爷针灸,你们这是违法犯纪,明目张胆草菅人命!; ;还弄了个什么神医的名头,不过是哗众取宠的营销手段,欺世盗名的骗子!; ;叔爷,你没病没灾,却被一个庸医给扎死了,你死得好惨啊!都是这个无良医馆,这些丧心病狂的庸医&amp;hellip;&amp;hellip; 几个青年男女对阮暮云横加指责,眸中闪烁着愤怒的寒光。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阮暮云怕是早就被这些家伙给凌迟了。 阮暮云脸色冰冷异常,清凌的眸子射出一道道冰冷的刀光,如同刀子般落在他们身上。 几个年轻男女对上阮暮云冰冷没有温度的眸子,后脊背陡然升起一股冰冷的寒意,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吓得气势顿时弱了三分,仓皇移开视线。 李翠花见状,猛地挡在小辈面前。 那双刻薄的眯眯眼恶狠狠瞪着阮暮云,射出冰冷的毒汁,;你瞪什么瞪,就是你害死了我爸,我告诉你!你这是谋杀!我们不会放过你这种草菅人命的人渣!就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也会告到你牢底坐穿,为我爸讨回公道! 众人见李翠花满脸正气凌然,心里的天平不由动摇起来。 ;小先生,针灸是很厉害,但到底年纪小,有点成就就狂傲不已,结果这次下手没轻重,闹出了人命。 ;是啊,医术再厉害,心性再成熟,年纪摆在那里,太过骄傲自满了些,以至于现在出了事。 有那满脸刻薄的老女人,见众人纷纷讨伐起阮暮云来,顿时满脸嘲讽道:;是啊,一点都不知道谦虚,大医院专家号的诊金顶了天也就是25块,不能再高,结果她一个小丫头,诊金动不动就是几十上百,大病能治好还好说,有些小病小痛收这么高,也不怕折福折寿。 ;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好后续的事情,小丫头,别再犟了,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该赔偿就赔偿,既然治死了人,医馆也趁早关了,免得祸害更多人。 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可不懂什么大道理,他们看到一条鲜活的生命被阮暮云给治死了,对阮暮云的印象大打折扣,对她说的话越发的刻薄起来。 本来阮暮云治好了不少疑难杂症,抓中药也便宜,让他们对阮暮云十分信服,对如意堂印象很好,有些小病小痛都在这里看,还介绍街坊邻居过来看。 但经过今天这一遭,他们对如意堂是望而却步了,再也不敢来这里看病了,老老实实去医院挂号看病,多花点钱折腾也愿意,起码性命安全有保障。 李翠花见大家伙对阮暮云倒戈相向,顿时气势更加凶狠了。 ;看到没有,你们如意堂的街坊邻居都对你十分不满,可见如意堂有多黑,平时没少压榨这些街坊邻居,你害死了我爸,这是众人亲眼看到的,你抵赖不了,最好乖乖给我认罪赔偿,要不然,我不仅要让你身败名裂,还要让你牢底坐穿,受到万民唾弃! 李翠花说着,从兜里掏出手机,;你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能第一时间赶到吗?有好心人给我发了你害死我爸的视频。 那些对李翠花心存怀疑,冷眼旁观的人,此时看到视频,顿时恍然,看着阮暮云的神色顿时冷漠愤怒起来。 他们差点就被阮暮云当成棋子利用了,明明就是自己无能治死人,还编造这么恶毒的借口推卸责任。 手段何其歹毒! 阮暮云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微微眯了眯眼,看着李翠花淡淡道:;你想要怎么赔礼道歉,又想要什么赔偿? 李翠花见阮暮云被迫妥协,眸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得意,;你跪下来给我爸磕三个响头,然后赔偿五千万,今天你害死我爸的事情就此一笔勾销,要不然,我就把你害死我爸的视频发到网上去,中医本来就是越老越吃香,你的年纪首当其冲就会成为被质疑攻击的弱点,到时候可就不是医药局介入调查那么简单。 ;机会我已经给了你,如何取舍在于你。 李翠花等人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着隐晦的得意和毒辣,一副珠玉在握的模样,仿佛已经看到了阮暮云如同死狗般跪在他们面前赔礼道歉。 还有即将到手的五千万,他们一群人分一分,一个人就能分到几百万,这还不是全部&amp;hellip;&amp;hellip; 青年女人双手抱胸,恶狠狠瞪着阮暮云,眸中闪过一抹得意轻蔑的神色。 ;五千万毕竟不是小数目,我们给你十分钟考虑时间,但我劝你识时务一点,拿钱消灾对你是最好的选择。 阮暮云将李翠花等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就在众人以为她会恼怒惊慌时。 她微微一笑道:;两样我都不选。 李翠花皱眉,想到她刚才义愤填膺的一番话,脸色微微变了变,满是警惕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第454章 诈尸 阮暮云眨眨眼,微微一笑道:;意思就是我既不想赔礼道歉,也不想赔钱,干脆还你们一个活奔乱跳的人。 阮暮云笑得人畜无害。 然而,李翠花等人却如临大敌,满目惊疑不定。 在场的众人震惊又茫然看着阮暮云。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都已经死了,难道她还能把死人救活不成? 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李翠花脸色巨变,惊疑不定看着阮暮云,;臭丫头!你想干什么? 阮暮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时,大金莲脸上带着口罩,手上带着手套,手里拿着一瓶东西,手往前伸得直直的,对手里拿着的那瓶东西似乎讳莫如深。 众人看着大金莲这副样子,顿时更加茫然了。 然而,下一秒,随着大金莲靠近,一股刺鼻的尿骚味从瓶子里隐隐溢出来。 李翠花瞬间就知道了这是什么,脸色变得阴沉可怕。 她满是警惕看向阮暮云,咬牙切齿道:;臭丫头!你敢!我爸已经死了,你若是敢糟蹋他的身体,我跟你不死不休! 阮暮云冷笑一声,;你们不是说我谋杀吗?我现在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这碗救命药给你爸灌下去,还你一个活奔乱跳的爸爸,高不高兴?意不意外? 李翠花眼神寒冷,;你欺人太甚!我父亲都已经死了,你这是对他的凌辱! 阮暮云微微一笑道:;若是不能让你爸起死回生,我就跪下来给他磕三个响头,赔礼道歉,然后赔偿你们五千万,如何? 李翠花惊疑不定起来,他们来之前就已经有人跟他们讲过,阮暮云医术很厉害,厉害到能起死回生的地步。 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识破,他们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信誉也会受到影响,以后肯定很难再接到活。 他们整个家族干这个勾搭好几年,虽然也挣到了钱,但都是小钱。 这个大单子的回报,比前面几年的所有收获都要高几十倍。 所以她必须十分谨慎,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时,张狂的青年女人突然凑到她耳边,轻声道:;翠花婶,那人说了,这药是他在一个孤本看到的,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能研制出来,肯定没有人能识破,这人说不定是在炸我们,可别上当了。 李翠花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看着阮暮云镇定的脸色,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阮暮云却可不会跟她慢慢磨叽,朝大金莲一挥手,;别耽搁了,赶紧把救命药给人喂下去。 李翠花看着大金莲打开瓶子,挪动着脚步,将瓶嘴一点点靠近李铁成。 再看看阮暮云胜券在握的模样,顿时打了个激灵,脸色大变吼道:;住手!不许你糟蹋我父亲的身体!不许你们靠近他! 李翠花壮硕的身体猛地朝大金莲扑了过去,陈峰脸色一沉,迅速上前,拎着李翠花的后衣领,任由李翠花在他手中扑腾。 李翠花大骂道:;放开我!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强盗,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畜生! 青年女人等人此时也反应过来,纷纷变着脸色扑上去,阻止大金莲给李铁成灌药。 陈峰的小弟们纷纷上前,一人一个拦住了这些作妖的人,缠住他们。 在场的众人看着扭打在一起的双方,纷纷后退,聪明的人隐隐看出了李翠花等人的不对劲。 ;啊&amp;mdash;&amp;mdash; 李翠花大吼一声,壮硕的身体陡然爆发出一阵强震的力量,朝陈峰袭击而去。 陈峰一时不察,被震得连连后退,神情大惊。 李翠花震开了陈峰,强劲的五爪朝大金莲端着瓶子的手迅猛抓了过去。 大金莲感受到一股危险的力量,顿时大惊,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 阿大等离得近的伙计迅速上前,挡住了李翠花抓向大金莲的手掌。 李翠花顿时大怒,化爪为掌,一股强烈的掌风朝阿大等人狠狠拍了过去。 阿大等几个伙计如同掉线的风筝,弓着腰背,朝后狠狠摔了出去。 阮暮云微微眯眼,身形如鬼魅般移动,迅速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出现在阿大等人身后,拦住了他们即将摔倒的身影。 她脸上淡淡的神色消失,面无表情看着战斗力惊人的李翠花,红唇微启,吐出两个让李翠花惊诧的字眼。 ;武者! 阮暮云眸子危险地眯起来。 李翠花是武者,但只是接触了最基础的修炼功夫,连黄境的边都没有摸到,根本不算真正的武者。 即使这样,武力值也比普通人强许多。 李翠花听到武者两个字,眸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眸中闪烁着阴毒的寒光。 下一秒,一柄小刀出现在她手中。 她手持小刀,锋利的刀刃朝阮暮云狠狠刺了过去。 快很准! 眼看着锋利的刀尖就要刺入阮暮云的身体,她左手一挥,直接将李翠花打了出去。 李翠花只觉得一股强劲十足的力量猛地轰向自己,带着极致的威亚猛压向她。 她得意阴狠的表情顿时被惊恐取代,只因这股力量如同大山般将她压得动弹不得,如同破碎的玩偶狠狠倒飞出去。 李翠花惨叫一声,直挺挺砸在大门槛上,后腰被冰冷的石板一撞,众人只闻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咔嚓&amp;mdash;&amp;mdash; 李翠花再次发出惊恐的惨叫,立马就能感受到自己后腰脊椎骨出现了断裂。 疼得她面色煞白,猛地抬眸,看向阮暮云的眸中,满是震惊,似乎怎么都没有想到,阮暮云竟然如此厉害。 她在阮暮云手中,竟然连一招都承受不住。 以此同时,大金莲迅速来到了李铁成身边,毫不客气捏住他的嘴巴,装着尿液的瓶嘴对准他的嘴巴灌了下去。 李翠花顿时撕声叫了起来,;小畜生!你敢&amp;mdash;&amp;mdash;! ;啊&amp;mdash;&amp;mdash; 几乎是尿液刚入口,李铁成如同诈尸般,直挺挺从地上坐了起来,抬手就打掉了塞进嘴里的瓶子。 绕是这样,还是有不少尿液灌进来他嘴巴里。 李铁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扣着喉咙干呕不已,脸色铁青,浑身颤抖,显然被气得不轻。 ;啊&amp;mdash;&amp;mdash; 众人看着诈尸的李铁成,吓得惊声尖叫起来,眸中具都带着明晃晃的惊恐害怕。 怎么都没有想到,刚刚死掉的人,竟然再次复活了。 他们一度看着李铁成从活奔乱跳,瞬间变成了一具没有呼吸的尸体。 然后,再次看着他从一具尸体诈尸复活。 第455章 下作手段 众人从未见识过这等神奇的事情,一个个满脸蒙逼,眸中凝着明晃晃的不可置信。 连陈峰张国潮等人也都觉得神奇不已,大开眼界,三观重塑。 ;这是救命良药,不能浪费。 说话间,阮暮云已经来到了李铁成身边,一手用抹布包着盛满尿液的瓶子,将瓶嘴硬塞进李铁成嘴里。 李铁成嘴巴塞着瓶子,浓重的尿液粗鲁地往嘴巴里倾倒,逼得他不得不吞咽。 他被呛了两口,看着阮暮云的眸中满是惊恐,宛如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刽子手。 他嘴巴咿咿呀呀,双手拍打着塞进嘴里的瓶子,仰着身子不断后退。 痛苦不已。 惊恐异常。 然而,阮暮云的手稳如泰山,任由他如何拍打,瓶子都没有从李铁成嘴里挪出半分。 李铁成痛苦不已,被恶心得眼泪都出来了,李翠花等人看得惊恐不已,很想冲上去救人。 但被阮暮云强大的气势所摄,一时间,没有人敢迈步上前。 直到一瓶尿液一滴不落,落进李铁成嘴巴里,眼睁睁看着他痛苦吞咽下去。 阮暮云嗤笑一声,这才嫌弃般将瓶子扔掉,转头看向李翠花等人,似笑非笑道:;你们看,这不就活了吗?我看人精神得很,连之前的腹痛都没有了。 ;我让人弄这碗救命药,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我也不敲诈你们,给个一万块,另外,还要给我一个满意地交代,要不然&amp;hellip;&amp;hellip; 她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你们今天谁都别想离开。 ;啊!贱人!你不得好死! 眼看着几千万从手中白白溜走,李翠花气得发疯,双目充血,目眦欲裂瞪着阮暮云,;你这个贱人!不顾病人和病人家属的意愿,强行给我父亲灌尿,你这种恶劣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谋杀! 李铁成躺在地上,死命扣着喉咙干呕不已,一想到自己喝了一肚子的尿,几十岁的老人,气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早就后悔了,要是早知道阮暮云这么妖孽,他就是打死也不会来砸她场子。 如今这样&amp;hellip;&amp;hellip; 作茧自缚&amp;hellip;&amp;hellip; 李翠花见父亲这个样子,顿时心疼不已,立马让小辈拿水给他簌口。 阮暮云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特别是几个对她落井下石的刻薄街坊邻居,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学无止境,我不敢声称自己医术如何高明,但我自信,大医院,甚至名医都治不了的病,我都能治好,只要有一口气在,我就把人从阎王手边抢回来。 ;这是我的资本,有人若是对我,或者对如意堂不满,从今往后,如意堂将你们拉入黑名单,我如意堂堂堂正正开门治病救人,绝对不给不甘不愿的人看病。 阮暮云说完,犀利的目光射向那些落井下石的人,那些被她扫过的人,瞬间觉得如芒在背。 其实阮暮云经常免费给街坊邻居的大爷大妈按摩针灸,如意堂的药也都比别的药店便宜两成。 至于几十上百的诊金,那是对方觉得阮暮云医术高明,自愿给的。 这会,这些人回忆起如意堂的好,顿时后悔不已。 有些人虽然没有说些落井下石的话,但刚才阮暮云被李翠花等人质疑的时候,他们没有站出来。 这会被阮暮云的气势震慑,忍不住站出来说些讨巧的好话。 ;小先生医术高明,简直神乎其技,一碗汤药就能让人起死回生,简直华佗在世。 ;是啊,简直神了,人都已经断气了,一碗汤药就将人救活,连之前的腹痛都一并治好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医术如此神化的医生。 ;跟如意堂一比,那些三甲大医院瞬间就被秒成了渣渣,而且,如意堂只收开药方的钱,很多药给我们的价格,跟批发价没差多少,如意堂简直就是当代慈善堂。 ;神医说得没错,这些人就是故意设置一个诈骗局,目的就是让神医身败名裂,再狠狠敲一笔竹竿!用心何其歹毒! 这些街坊邻居就跟墙头草一样见风使舵,纷纷指着李铁成等人的鼻子,狠骂起来。 李翠花等人被人喷着唾沫星子,气得面色铁青,却在真相面前哑口无言,无从抵赖。 李翠花扶着吐得恨不得把肠子抠出来洗一洗的李铁成,狠狠咬牙道:;走! 她虽然后脊背被砸断裂了,但到底是修炼过,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这会还能撑着走路。 阮暮云上前,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将李翠花踹了个四脚朝天,冷冷道:;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我如意堂好欺负不成? 李翠花怒不可斥,忍着全身的疼痛,猛地从地上跃起来,抄起小辈手里拎着的铁棍,朝阮暮云狠狠挥了过去。 然而,阮暮云一脚再次将她踹了出去。 李翠花脸朝地砸在地上,吐出一口带着牙齿的血沫,脸色煞白不已,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惊恐。 李铁成见女儿被打成这样,顿时也顾不得呕吐了,猛地站起来,一拳带着势均力敌的气势朝阮暮云狠狠轰了过来。 ;贱人!折辱我,羞辱我女儿,我今天要你生不如死! 阮暮云面色冷沉,修长的腿高高抬起,带着千钧之势狠狠落下,稳稳砸在李铁成的铁拳上。 李铁成只觉得一股磅礴的气势猛然压了过去,手的关节传来碎裂的声音,紧接着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 ;啊&amp;mdash;&amp;mdash; 李铁成狠狠砸了出去,被砸中的手软绵绵垂下来,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疼得他抱着手掌在地上打滚。 阮暮云没有丝毫愧疚,冷哼一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如果你不是武者,是普通人的话,就凭你乱用了假死药的作死行为,半个小时就能让你暴毙! ;你服用假药,存心寻死是你的事情,但你砸我如意堂,意图让我身败名裂,不给个交代,就想一走了之,世界上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李铁成一行人纷纷变了脸色,不可置信看着阮暮云。 不是说那假死药是从一本孤本上找到的人,世间独此一份? 眼前这个该死的贱人怎么会知道? 张国潮等人纷纷恍然大悟,原来是服用了假死药,陷入了假死闭气的状态,难怪没有心跳呼吸。 竟然用如此卑鄙无耻的下作手段,简直不可饶恕! 街访跟病人都不是傻子,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伙人就是来砸场子的,而他们不过是被他们利用的炮灰。 顿时有气性大的女人脱下高跟鞋,男人则抄起板凳,恶狠狠看向李铁成等人。 目的非常明显,恶狠狠教训一顿这些家伙,以泄心头之恨! ;玛德!这些人渣,竟敢来如意堂捣乱,还利用我们煽动舆论,简直可恨! ;还诈死吓唬我们,今天你们不但要给如意堂一个交代,也要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都是被你们这些人渣利用的受害者! ;阮神医医术如此高明,你们要毁掉她,就是间接毁掉千千万万人的性命!你们简直是世间最恶毒的败类,假死这种下作的恶毒手段你们都想得出来,畜生啊! 想到自己被这些人渣煽动愚弄,差点就失去阮暮云这么厉害的医生,这些人怒气横加。 一个个恨不得化身猛兽,将这些人渣撕碎。 ;等一下。 就在众人蠢蠢欲动之际,阮暮云突然出声阻拦他们。 第456章 恶有恶报 李铁成被小辈搀扶着,冷笑一声道:;死丫头,我劝你万事别做绝了,今天就算不是我们来,也会有另外的人来砸场子。 李铁成顶着一张鼻青红肿的脸,意味深长道:;你自己得罪的人不会这么健忘吧? 阮暮云却没有丝毫生气,微微一笑道:;留下十万块钱,你们自行离去,我还告诉你一个攸关你性命的事情,如何? 李铁成一愣,惊疑不定地看着阮暮云,;你会这么好心? 张国潮上前一步,愤瞪了李铁成等人一样,转头问阮暮云,;小先生,这样是不是太便宜这些人渣了? ;要知道,如果不是你医术高明,识破他们的诡计,你将面临的是身败名裂,高额赔偿,还有可能会吃上官司,难道就这么轻飘飘放过他们? 阮暮云淡淡一笑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相信我。 张国潮看着阮暮云淡定从容的笑容,微微一愣,随即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 李铁成看着眼前面上带笑的女孩,怎么看都十分人畜无害。 然而,手上传来的剧痛提醒着他,眼前就是个恶魔。 他犹豫了一会,咬着后槽牙,肉疼道:;翠花,把十万给她。 ;爸! 李翠花惊呼起来。 要知道,他们干这行已经很久了,自然不可能每次都能敲诈成功,偶有被人识破的时候。 但他们人多势众,再加上身手不凡,对方就是识破了,他们仗着武力值强大,继续耍无赖讹诈,每次都有收获。 然而,今天不仅提到了铁板,她跟父亲两人都受了重伤,特别是父亲,还被这死丫头狠狠折辱了一番。 不但不敢找回场子,还要赔偿十万,赔了夫人又折兵,前所未有的憋屈。 阮暮云并没有催他们,而是似笑非笑看着李翠花。 她脸上虽然等着笑,但那笑意并未达眼底。 李翠花已经在她手上接连吃过好几次亏了,知道这是个狠茬子,咬咬牙,肉痛地掏出手机,通过扫二维码把十万块钱转了出去。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李翠花咬牙切齿瞪着阮暮云。 阮暮云点点头,李铁成等人满脸憋屈,互相搀扶着转身就离开。 然而,阮暮云再次叫住了他们,;等一下。; 李铁成眯着眼,眸中射出冰冷如毒蛇般的寒光,;小丫头!别欺人太甚了,兔子急了都会咬人。; 阮暮云微微一笑道:;今天天气这么好,别那么暴躁,我今天就做做善事,告诉你一件关乎你性命的事情。; 李铁成可不觉得她是什么童男善女,满是警惕看着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阮暮云唇边翘起一抹弧度,;看在你曾是我病人的份上,我就看病看到底,你得了肝癌中期,趁着还没转移到晚期,赶紧去化疗还来得及。 李铁成一愣,随即脸色巨变,如炬的目光紧紧盯着阮暮云,眸中射出冰冷异常的寒光。 ;小丫头,攸关性命的事情可不能乱说。 阮暮云撇了撇嘴,不耐烦道:;爱信不信,不信拉倒,反正不是我得病。 李铁成微微眯眼,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起来,扶着小辈的手紧紧用力,手背青筋凸爆。 他其实已经信了阮暮云八分,因为得病这种事情,就像咳嗽一样,只要他去医院做个检查,就能查出来。 所以阮暮云没必要多此一举吓唬他。 想通了这点,李铁成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爸&amp;hellip;&amp;hellip;叔爷&amp;hellip;&amp;hellip;你们没事吧? 这时,三四辆警车开了过来,停在如意堂门口,哗啦哗啦车门接连打开。 一群警察冲了上来,询问完情况后,把吓得魂飞魄散的李铁成等人拉走了。 随着警车离去,众人看阮暮云的神色都不一样了。 张国潮本来还心有不甘,现在得知李铁成可能得了肝癌中期,可能命将不久,顿时心旷神怡,暗骂一句,;活该! 这些人渣,唱念做打十分娴熟逼真,可见平时没少干这种下作的事情。 所以得绝症也是活该,老头有眼。 第457章 你……你想干什么? 李铁成等人被警察带走后,如意堂恢复了以往的热闹,病人有序排队看病拿药。 今天闻迁有事没来,阮暮云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天黑送走最后一位病人,这才有时间坐下来喝口水。 她端着茶杯,隔着袅袅白烟,熏然的热气扑在面颊上。 她冰冷的面颊被热腾腾的白雾一点点侵占,一点点排除&amp;lsquo;疲劳物质&amp;rsquo;。 阮暮云疲惫的神经,一点点松懈下来,后背慵懒得靠在椅背上。 她端着茶水浅抿了一口,温水顺着喉咙滚进胃里,流进四肢百骸,阮暮云舒服地眯起眼睛。 冯云然拖着三十九度高温的脑袋晕晕然走进来,没想到看到这副令人赏心悦目的美人图,一时间呆住了。 女孩穿着白大褂,慵懒斜靠在椅背上,纤白的手指端着青烟色的茶杯,衬得五指瓷白如玉,如一件上等的陶瓷品。 他视线缓缓上移,女孩葱白的手指拿着茶杯,轻轻浮动着茶末,微微垂头,嫩红的唇瓣就着杯沿,青绿的茶水沾上了红嫩的唇瓣。 冯云然从未觉得自己视力如此好,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仿佛能看到那张嫩唇的细致纹理,压在杯沿上,软嫩异常。 他耳后跟渐渐染上一层粉红,察觉到自己这样的目光太过孟浪。 他仓皇将视线上移,对上了女孩精致清丽的眉眼,清冷中泛着一丝倔强。 如此热烈的目光,阮暮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没有感受到。 她清冷的眸子缓缓抬起,当看到少年那张干净精致,清俊如画的脸时,微微愣了愣。 虽然眼前这张脸略显稚嫩,阮暮云还是一眼认出来了。 冯云然,冯莉莉二爷爷的孙子,冯氏集团未来的二把手。 前世,阮暮云在一个宴会上认识冯云然,彼时他众星拱月,众人围绕。 而她则站在人群外,期待与他合作的众商之一。 彼时的冯云然,光鲜亮丽,有财有颜,有钱有权,是圈内众名媛趋之若鹜的男神。 与此时,身着廉价衣服,高烧狼狈的样子判若两人。 阮暮云放下茶杯,清冷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堂内响起,;你有事吗? 清冷如玉的声音惊醒了冯云然,他狼狈收回视线,耳后跟红晕遍布。 他攥了攥拳头,深吸口气,缓缓开口道:;我高烧好几天了,吃了感冒药,高烧一直不退,听说如意堂医生医术不错,抓药便宜&amp;hellip;&amp;hellip; 因为高烧的缘故,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疲软无力的沙哑,说到抓药便宜,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 他拳头紧攥,仓皇抬眸,对上阮暮云清冷,不带丝毫波澜,不染半分轻蔑的眼神,心底竟悄然舒了口气。 阮暮云起身,取出银针包,走到大堂内的床板边,拍了拍床板,转头对他开口道:;上来。 ;什&amp;hellip;&amp;hellip;什么? 冯云然看了看床板,又看了看阮暮云清冷精致的侧脸,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双手下意识挡在胸前,声音带着一丝慌乱,;你&amp;hellip;&amp;hellip;你想干什么? 阮暮云将他慌乱的神色看在眼里,顿时便知道他想差了。 她唇边绽出一抹笑容,如同三月桃花开,潋滟魅惑。 ;你一直高烧不退很危险,我给你针灸一下,很快就能退烧了。 冯云然这才知道自己想多了,耳根子渡上一层恼然的粉红。 那副样子就跟羞答答的小媳妇一样,跟前世阮暮云认识的那个清冷如水的男子判若两人。 ;哦&amp;hellip;&amp;hellip;哦。 冯云然强自镇定慌乱的情绪,依言上前,躺在床板上,在阮暮云的指示下,面向床板,后背的衣服掀起来。 以此同时,如意堂门口不远处,白白皑雪中停着一辆黑色宾利,通过黑色后车窗,隐约可以看到一道刀削般清俊分明的男人轮廓。 第458章 她身边的少年怎么那么碍眼 司慕白空出两天时间跟女朋友约会,到底攒下了不少公务,昨天忙完回到龙光别墅的时候,已经很晚。 隔壁别墅满屋漆黑,没有丝毫人气,屋子的主人没有回来。 司慕白想到了在雪场酒店自己酒后乱性,醒后矢口否认,惹恼了她,所以这是躲避自己? 他出生伊始就站在天花板上,从小就是天之骄子,加之天资聪明,二十几年几乎顺风顺水。 他已经习惯了运筹帷幄,凡事抓在手中的感觉。 然而,阮暮云是个意外。 她聪慧异常,自身强大,即使年纪不大,却极其有主见,不论是性格,还是行事风格都极具个人风格魅力。 他生平第一次喜欢一个人,满心满眼都是她,自然也希望对方满心满眼都是她。 然而,祁景浩的出现,还有他的那番话,到底刺激到了他。 所以他借醉酒,让她明白:他是她的男人。 两人已是情侣,他认为自己酒后的行为,可以归为情侣间的情趣。 她也是默认的,这点司慕白很肯定。 所以是自己第二天的否认惹恼了她? 因为此事,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终于明白了,为何常有人说,女人心,海底针。 司慕白抿了抿唇,湛黑的眸子席卷着深沉的暗潮,一股低沉的气压以他为圆心在车内肆意横行。 司荒觉得周遭的空气都稀薄了不少,不由悻悻开口道:;主子,阮小姐这才忙完端起茶杯喝口水,又有病人过来了,想来她这两天应该很忙才是。 真是憋死他了,主子心情不好,受罪的还是他们这些身边人。 他敢赌一根辣条,这两天在雪场,绝壁是发生了一些他跟司宙不知道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事情,他不知道,也不敢问。 反正最终结果就是阮小姐不理他。 这时,如意堂挂上了打烊的木板,张国潮那老头把大门的门板一一插回去。 阮暮云的身影也随之出现在了司慕白的视线中。 只是&amp;hellip;&amp;hellip; 她身边还有个男生,是刚进去没多久的男生。 男生五官精致,长相如画,看着阮暮云的双眸中泛着一丝亮光,笑起来的时候,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阳光灿烂,还有一丝成年人没有的干净少年气。 两人年纪相仿,长相都十分出色,身高也搭配地刚刚好&amp;hellip;&amp;hellip; 很有青春偶像剧里男女主那味道,登对的CP感扑面而来。 男生就站在阮暮云身边,跟她说话,表情局促,双眼发亮。 阮暮云则时不时转头看他一眼,一贯清冷的脸上,竟偶有笑容闪过,十分惊艳好看。 司慕白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顿时觉得心隐隐传来一阵钝痛。 ;主子&amp;hellip;&amp;hellip;这个&amp;hellip;&amp;hellip; 司荒抓着方向盘,心里闪过一排挖槽,这么都没想到竟然会看到这一幕。 然而,身后瞬间爆发的冷气,冻得他嘴唇哆嗦,说话都不利索,突然有点后悔跟着来了。 早知道就把司宙那个四肢发达的家伙也拉来,起码抵挡风暴的时候,还有人分担。 司慕白神色没变,可司荒跟他这么久,立马就感觉到他生气了。 偏偏这男孩是阮小姐的病人,医生跟病人说话,似乎没什么不妥。 主子若是以此做文章,就会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司荒摇摇头,主子这种醋坛子找一个医生当女朋友,根本就是给自己找罪受,偏偏还不能发泄出来。 不然,就显得太无理取闹。 冯云然被阮暮云针灸了一番之后,精神肉眼可见好了不少,肆意狂流的鼻水,这会也止住了。 阮暮云给他开了药方,他抓完药后,见阮暮云要走,连忙跟出来答谢她一番,;医生,今天真是谢谢你,你给我针灸完后,我感觉明显好多,你年纪轻轻,医术真不错,对了,我叫冯云然,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此时两人离得极近,看着她那张清冷如画的仙姿佚貌,冯云然紧张得手足无措,露出来的耳根子更是染上了一丝爆红。 ;我叫阮暮云,你身体不好,这会还有小雪,你快点回去吧。 ;那什么&amp;hellip;&amp;hellip; 冯云然一手拎着药袋,一手抓了抓短短的头发,支支吾吾道:;你是坐公交车,还是打车?我送你到路口吧。 阮暮云将少年手足无措的样子看在眼里,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 而冯云然却是真的20岁少年人,20岁的少年人,在异性面前不就是这副样子吗? 她心底摇头失笑,脸上也跟着带上了一丝哑然的笑容,婉言谢绝道:;不用,我自己有车,你快回去吧。 然而,这抹笑容落在司慕白眼里,心里怎么都不得劲,特别是冯云然依依不舍的神情,怎么看怎么碍眼。 两人告别后,冯云然站在原地看着阮暮云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这才转身离开。 ;主子,阮小姐走了,我们要不要跟上去&amp;hellip;&amp;hellip; 司荒指了指阮暮云离去的方向。 司慕白深吸口气,压着声音道:;不用,我们回去。 他低沉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然而,司荒却无端打了个寒颤,顿时如临大敌。 再不敢废话,连忙驱车离开。 他们回到龙光别墅的时候,司慕白推开车门,还未踏进家门,就已经听到了里面隐隐传出的笑闹声,还有惊叹声。 司慕白脚步一顿,隐隐辨别出多是张婶跟阮暮云的声音,一直紧紧压着的唇角,在这一刻微微松弛。 他拔开长腿朝里面走去,若是平时张婶听到汽车声,早就巴巴站在门口,对他笑脸相迎。 然而,今天却十分反常,他都已经在玄关处站了两分钟,咳嗽送出去两个,结果只换来张婶心不在焉的一句话,;先生,你回来了。 司慕白不动声色挑了挑眉,刚换上棉拖,结果听到了客厅传来的奇怪声音。 ;嗯&amp;hellip;&amp;hellip;嗯嗯&amp;hellip;&amp;hellip;嗯&amp;hellip;&amp;hellip; ;啊啊啊&amp;hellip;&amp;hellip; 一声声奇怪的叫声,带着一丝火热点燃了沉积的空气,令别墅的气氛顿时变得火热起来。 司荒刚停完车,一边打开手机,一边往里走,结果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他心里一惊,连忙低头查看自己的手机,确认不是自己的手机加密视频发出来的声音之后,体内的八卦之魂,促使着他朝声源处狂奔过去。 第459章 到底是长了哪个狗胆的? 当看到站在玄关处神情略显呆滞的司慕白后,司荒立马刹住脚步,恭敬道:;主子。 司慕白却没搭理他,抬脚朝大厅走去,司荒急忙紧随其后。 当他们看到客厅内的情景后再次呆住了。 只见偌大的客厅内,一个长相明眸皓齿,气质脱俗超然的美少女,葱白如玉的手指捏着一个个脖颈。 将别墅内扫地的、浇花的、炒菜的大爷大妈都捏得喵喵叫。 张婶则坐在沙发上,转动着脖子,满脸舒爽的样子,显然是刚被捏完。 ;啊&amp;hellip;&amp;hellip;嗯嗯&amp;hellip;&amp;hellip;啊&amp;hellip;&amp;hellip; 司荒听到这声音下意识一惊,抬头看去,只见那位司慕白花重金聘请过来,性格极其傲慢的五星级酒店厨师,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美少女则站在他身后,纤白的手指捏住他脖颈。 厨师被这命运的小黑手捏住了命脉,浑身扭动,手脚摆动抽搐,就像被老鹰抓住的蛇。 厨师下去之后,很快就换上了扫地的大妈。 扫地大妈就像被猫叼住尾巴的鱼,一会甩尾摆胯,一边仰着脖颈发出奇怪的叫声,时不时垂死挣扎般蹬蹬腿。 司荒顿时傻眼了,完全不知道阮暮云来了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傻傻张着嘴正想说话,然而有人先他一步,将他想说的话率先问了出来。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司慕白的目光落在阮暮云纤白的手指上。 此时那只纤长的手指正紧紧落在一位大妈脖颈上,指腹与皮肤紧紧相触,上下起落,伴随着扫地大妈此起彼伏的舒爽叫声。 司慕白湛黑的眸子微微眯起来,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这一刻,扫地大妈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样,顿时打了个激灵,半眯的眼睛连忙睁开,朝冷气散溢的方向看了过去。 当对上司慕白那双深邃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板迅速窜至天灵盖。 她心里一惊,仓皇移开视线,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匆忙对阮暮云感谢道:;阮小姐,谢谢你,你帮我按一下好多了。 众人此时也看到司慕白回来,顿时一惊。 司慕白这人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生气的时候,也是如此,不会高声怒斥,更不会给你甩脸子。 而是用那双深沉的眸子徐徐看着你。 一言不发。 可是眸子的温度却不同以往温和,犀利无比,仿佛藏着暗刀,等待机会伺机而动,此时也是如此。 众人惊住了,喧闹的大厅此时安静下来。 他今天为了见阮暮云,特意穿了西服衬衫,此时脱下了外套,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精良的马甲,深色领带,身姿修长挺拔,气场莫名强大无比。 众人随意的姿势也变得规规矩矩起来,那位被他盯着看了一分钟的大妈,额头都隐隐冒出冷汗,只觉得手脚冰冷,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生怕自己被司慕白的气场所伤。 张婶此时也察觉到了司慕白的不同,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脸,绕是跟他关系很亲近,此时心底也忍不住犯杵。 她不由把目光落在司荒身上,眼神示意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司荒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 张婶顿时长舒了口气,心里猜测着可能是跟阮暮云闹别扭了。 她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英明神武的司慕白身上,心底一晒,隐隐觉得有些好笑。 她笑盈盈冲众人抬手,;行了,阮小姐也忙一天了,累了,你们都自行忙去吧。 众人闻言,如蒙大赦,连忙坐鸟兽散。 也不知道是哪个龟孙子惹到先生了,头一次见他眼神这么可怕。 真特么想打爆那龟孙子的狗头! 第460章 司爷六根清净,遁入空门 众人散去后,张婶不惧司慕白的冷脸,笑眯眯解释道:;打扫房间的陈芳,前两天落枕了,一直没好,刚好阮暮云来了看到,就给人按摩了一下,没想到只是捏了几下就将陈芳的落枕给掰正了,大家见状都跃跃欲试,阮小姐心好,都给按了一遍,然后,你就回来了。 ;这样子啊。 司慕白笑了笑,微微垂眸,眼底一片寒色。 一想到那双白嫩的小手给很多人按摩过,却唯独没有给他按摩过,心底十分不是滋味。 司荒站在他身后,隐隐能察觉到他的心思,十分无语。 冬天天黑得早。 此时外面黑漆漆一片,屋内壁钟才指向七点。 几人聊了一会,厨房传来做饭的声音,阮暮云被司慕白漆黑深邃的眼眸盯着很不自在,便起身说要去厨房帮忙。 张婶笑眯眯看由着她,心里已经确认两人在闹别扭。 趁着阮暮云离开,她立马转头看向司慕白,;先生,老太太最近一直给我来电话,问你,她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什么时候能抱上孙子? 司慕白微微挑眉,端着茶水浅抿了一口,慢条斯理道:;她还小,让老太太别急。 张婶看着他事不关己的样子,想想阮暮云的年纪,确实还小。 但老太太的话,隐隐在耳中萦绕。 ;18岁确实有点小,但慕白这小子好不容易才看上一个姑娘,我就担心慕白性子冷淡不哄人,小姑娘年纪小,不耐烦他这种死性子,转身就跟别人跑了。 ;还有慕白这不温不火的性子,我就担心这恋爱谈到一半会崩了,这要是两人能早点定下来就好了,我听说姑娘是正月出生的,还有几个月翻过年就是19岁了,我那会19岁已经嫁人了&amp;hellip;&amp;hellip; 张婶看着司慕白那张冷淡的脸,回想着老太太的话,觉得有几分道理,遂拿着老太太那套,开口说道:;阮小姐是正月生的,翻过年就是19岁了,搁在我们那个年代,19岁的姑娘都已经结婚生子了,我那个年代,过了19岁没结婚的,那就是老姑娘了。; 她接着语重心长道:;先生,阮小姐这么好的姑娘,你可要好好把握啊,我听说现在外面那些男生可绿茶着呢,你要是真心喜欢阮小姐,两人不妨先订婚,把关系过了明面,起码能挡一挡外面那些妖艳贱货。; 司慕白脑海中突然冒出祁景浩那个妖艳贱货的脸,缓缓抬眸看向张婶,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征询:;你的意思是&amp;hellip;&amp;hellip;让我求婚? 张婶愣了愣,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心里一喜,双眼亮晶晶道:;求婚是最有效便捷的途径。 她突然想到老太太经常暗地骂司慕白榆木疙瘩,不由好奇问道:;先生,阮小姐虽然表面看着沉稳,但到底是小姑娘,小姑娘就喜欢有人哄着供着,把她捧在手心里。; 司慕白一愣,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道:;哄着供着? 张婶默了默。 这一刻,她终于知道老太太为什么经常骂他榆木疙瘩。 连谈恋爱最基本的东西都不会,这不是榆木疙瘩,是什么? ;就是送花送礼物,约会旅游,送花送礼物,是最快虏获芳心的途径之一,约会旅游可以了解彼此的性格,同时也是你展现男性魅力的最佳途径。 张婶看他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可思议道:;你不会连最基本的送花送礼物都没有做过吧? 司慕白淡定道:;有。 送花的话,送盆栽算吧。 肯定算的,盆栽上开了好几多花呢。 至于礼物,那次在餐厅打脸赵晟睿的时候,送了项链,那次阮暮云搬家,还送了衣服包包。 所以他绝对不是榆木疙瘩,而是个合格的男朋友。 张婶闻言,放心地点点头,;但是这些还不够,毕竟阮小姐不是一般女生,不会被糖衣炮弹所迷惑。 司慕白:;&amp;hellip;&amp;hellip; 所以你说了那么多,全都是废话? 张婶似乎能看懂他的神色,轻哼一声,;送花送礼物,约会都是恋人之间最基本的事情,让女人感受到她被疼爱呵护,跟你在一起的甜蜜浪漫,如果你连这些都做不到,那你就要做好被甩的准备。 张婶哼了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司慕白盯着茶杯里上下起伏的茶叶,抿了抿唇,神色凝重起来。 张婶叹息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管是恋爱,还是婚姻都是一门高深的学问,革命刚刚开始,你还要多努力啊。 说着,她无奈叹息一声,;你说阮小姐要是大个几岁,老太太也不至于天天伸长了脖子,盼星星盼月亮,忧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曾孙啊。 阮暮云正好从厨房出来,听到张婶这小声咕哝的话。 她怜悯看了司慕白一眼,看来他家里的长辈真的很想抱曾孙。 阮暮云装作若无其事,端着果盘走了过去。 张婶拉着阮暮云的手,视线打量着她的脸色,面色红润有有光泽,可见身体十分健康。 她视线渐渐下移到她后面,挺翘圆润,可见好生养。 她顿时笑眯了眼睛。 阮暮云察觉到她的视线,再联想到她刚才小声咕哝的话,顿时如坐针灸。 不过张婶也是知道分寸的人,只是扫了一眼,就规矩地移开视线了。 阮暮云心底悄然舒了口气,转头看向司慕白,后者正看着她,眸光深沉,瞳孔微微晃动,似乎在想着什么。 他的心思似乎正在她身上,她心底那点恼他的气渐渐消散了些。 可是想到他那天早上,吃干抹净不认账,觉得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可不能助长他这种劣根性。 这时,司慕白的电话响了。 他扫了眼来电显示,没有犹豫接听起来,起身朝客厅落地窗走去。 张婶抓着阮暮云的手,语重心长道:;阮小姐,按理说我是个下人,这些话不应该我来说,但我从小看着先生长大,他对我来说就是自己的孙子。 ;自从你坐下来后,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你,可见他十分中意你,他这人向来十分有主见,不喜欢别人介入他的事情,特别是他的私事,以前在帝都,老太太没少为他张罗相亲的事情,但他没有一次是顺了老太太的意,由此可见他是多么固执的一个人&amp;hellip;&amp;hellip; ;外面的人只看到他含着金钥匙出生,只看到他光鲜亮丽的一面,但他肩上扛着司家的责任,从小就被寄予厚望,而他从小就十分优秀,不管是做什么,都是佼佼者,小小年纪就养成了高度自律,内敛稳重的性格&amp;hellip;&amp;hellip; ;老太太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生怕他年纪轻轻经历太多,看透人生,六根清净,遁入空门&amp;hellip;&amp;hellip; 阮暮云低头,拿着苹果啃了一口。 想到司慕白每次亲嘴又凶又狠的样子,还有那晚借酒行凶,就他那副荤素不忌,怎么可能六根清净,遁入空门。 简直笑话。 第461章 这也太禽兽了吧! 但这些话,阮暮云只能憋着,不能跟老人家说。 不过想到司慕白小小年纪肩上就扛着重任,心里微微酸涩,不由抬眸朝他看了过去,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司慕白正巧转头,撞上她那双盈满心疼的眼眸,微微挑眉,匆匆结束电话,大长腿一迈,轻轻坐在她身边。 清冽的檀香气在鼻端萦绕,她转头看着男人俊美异常的脸颊,对上那双如磁石般深邃魅惑的眼眸,心跳无端加速起来。 她脸上迅速染上一抹红晕,匆忙低头,有些不自在地掩饰自己的羞涩。 司慕白却眉头一皱,看着她瓷白如玉的侧脸,低沉的嗓音缓缓靠近她,;你怎么了?最近几天天气变化无常,是不是衣服没穿够感冒了? 他修长的手掌轻轻覆盖在她额头上,随着他倾身靠近,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彻底将她包围。 阮暮云脸色更加红了,头微微往后一仰,双手抓住他的手掌,摇头道:;没有。 随着她微微仰头,司慕白看到那张瓷白如玉的小脸上,两端各自浮上来一层红晕,比涂抹了胭脂还要醉人。 司慕白攥了攥手间的柔荑,湛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幽深,眉目不动声色,在张婶闪动八卦的目光下,淡定将手收了回来。 他手一抽离,阮暮云先是一愣,随即转头对上张婶那张笑眯眯的脸。 她攥了攥手,强自镇定从果盘插了一块榴莲递到司慕白唇边,脸上盈着一抹灿烂的笑容,;我记得我们有次在外面吃饭,饭后水果正好有榴莲,你接连吃了两块,今天的榴莲味道很甜,你尝尝? 张婶看着司慕白不动声色的脸,呆愣住了。 先生喜欢吃榴莲? 他不是对榴莲深恶痛疾吗? 司慕白对上她天真无邪的笑容,哂笑一声,接过榴莲,对她柔声道:;谢谢。 张婶到了嘴边的提醒顿时咽了下去,心里深深怀疑自己可能老年痴呆了。 不然,怎么先生喜欢吃榴莲,她却记反了? 司荒站在边上,低头,努力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主子有多么讨厌榴莲,他是知道的。 现在却被阮小姐逼着吃,这滋味儿,可想而知。 司慕白低头,将散发着臭味的榴莲塞进嘴里,心思摇头哂笑,总归是自己种的因果,就是没想到这小丫头报复心还挺重。 明知道他对榴莲深恶痛疾,却偏偏当着张婶的面,故意说他喜欢吃榴莲。 他咀着榴莲,意味深长看着阮暮云。 阮暮云对上他深沉的眸子,顿时心虚地移开视线,不自在起身道:;张婶,我去厨房看看饭菜好了没有。 张婶点点头,依然笑眯眯道:;去吧。 阮暮云一离开,张婶看着司慕白艰难咽下榴莲的样子,这才想起两人此时正在闹别扭。 司慕白根本就不喜欢吃榴莲,却硬生生接过阮暮云递过来的榴莲吃了下去,说明是司慕白做了亏心事。 她顿时苦口婆心道:;先生啊,阮小姐是个好姑娘,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司慕白一愣,对上她恨铁不成的表情,顿时一晒,;张婶,不是你想的那样。 张婶却语重心长道:;先生,阮小姐有多优秀我就不说,你跟她相处那么久,肯定比我这个老婆子还了解,你看啊,是这样的,阮小姐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年岁,身边大把大把的小鲜肉围绕着,而你怎么说都比人家大了五六岁,老牛吃嫩草就要有老牛吃嫩草的觉悟,可不能欺负阮小姐啊。 司慕白此时正在喝茶,直接喷了,不可思议看着张婶。 司荒此时正吃着喜欢的榴莲,听到这话,直接被呛住了,榴莲浓烈的味道滚进鼻管里,咳得他撕心裂肺。 司宙顿时庆幸自己没有喝水,也没有吃东西。 不然,这两人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司慕白脸色一正,义正言辞纠道:;张婶,我今年25岁,正处于年富力强的年纪,精力最为旺盛充沛,家世背景,钱财权势,我样样不缺,是镶了钻的钻石王老五。 可不是什么该死的老牛。 这边正说这话,阮暮云端着汤出来了,招呼大家,;吃饭了。 司慕白对于老牛吃嫩草的事情耿耿于怀,吃饭全程都绷着一张脸。 张婶也觉得自己说话有点过了,讪讪的不敢说话。 阮暮云见他绷着一张脸,以为自己让他吃榴莲不高兴,顿时有些心虚地埋头吃饭。 所以这顿饭吃得十分安静诡异。 饭后,阮暮云想要帮忙收桌,却被张婶给拦住了。 这时,阮暮云肚子一股热流滚动出来。 她脸色微微变了变,勉强扯着一抹笑容对张婶说道:;张婶,我突然想起上次在这里住的时候,有些东西落在房间里了,我去看看还在不在。 说完,不等张婶说话,她如同兔子般窜上了楼。 她i记得上次在这里住的时候,正巧是一个月前,希望当时有将用剩的东西放在这里没带走。 司慕白正坐在沙发边上,腿上放着笔记本处理紧急事务,事情处理完已经是十分钟后了。 然而,阮暮云还没下来。 他眉头一皱,起身朝二楼走去,还没到房间门口,就看到阮暮云匆匆从里面出来,似乎准备下下楼。 四目相对间,她后退了一步,转身想要朝房间走去。 司慕白却以为她还在为那天的事情生气,皱眉道:;你给我站住。 这小丫头片子,气性也太大了吧。 这种坏毛病可不能惯。 他面色冷沉,幽深邃的眸子闪烁着一层幽暗,低沉的气压缓缓散开,让人心里微微发凉。 阮暮云却皱了皱眉,没有搭理他,转身就要进去拿自己的手机。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自从他回来后,她就没有跟他正经说过一句话,除了算计他吃榴莲。 司慕白见她对自己这么不耐烦,愤怒之余,很是委屈。 阮暮云却自顾自转身推开门,司慕白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上前一步,双手撑在她两侧,将她挡在自己跟门板之间。 ;我问你话,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愠怒。 他很想控制自己的脾气,然而,每次有关于她的事情,他的自制力总是十分被动,喜怒哀乐被她时刻牵动着。 阮暮云却没有管他,转身背对着他,推着门往前移动,身子一矮,就要从他的腋下钻出去。 司慕白彻底怒了,大掌裹住她的手,单臂搂住她半边身子就要将人往自己怀里带。 然而,手刚碰到她的指尖,就感受到了纤纤五指传来的冰冷。 他顿时一惊,立马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阮暮云没有说话,推了他一下,却没有推开,反而被他用力带到了怀里。 她整个人撞进她怀里,秀挺的鼻头被他坚硬如铁的胸膛狠狠一撞,顿时涌起一股酸疼,那股酸疼蔓延到眼睛,双眸顿时红了一圈。 她抬眸,紧紧抿着唇,那双染着粉红的双眼幽幽看着他,潋滟的桃花眼噙着一汪水色,比她倔强的样子还要人命。 司慕白在心底骂了句脏话。 自己有怎么凶残吗? 把人欺负得泪眼汪汪的? 司荒正从走廊另一边的书房拿着文件走过来,抬眸就瞧见了司慕白将阮暮云堵在放门口,那姿势有点霸王硬上弓那味道。 他再定睛一看,人小姑娘双眼红红的,眼看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司荒顿时瞪大了眼睛。 卧槽! 主子把人欺负哭了? 这也太禽兽了吧! 第462章 司爷哄人 司慕白睫毛低低搭,湛黑的眸子落在小姑娘脸上,她俏生生的小脸,盈着一汪水汽的眸子,模样纯净无辜。 司慕白眸子微微暗了暗,滚动了下喉咙。 自己被她坑了一把,还没说什么,这小丫头片子倒是自己先委屈上了。 阮暮云双手撑在他胸膛,搁挡着两人间的距离,手用力推了一下,想要挣脱他。 然而,他手臂就像钳子般牢牢控制住她的腰身,让她挣脱不了分毫。 ;哭了? 司慕白粗粝的指腹爱怜般揩了揩她的眼角,没有摸到湿漉漉的泪花,反而将她眼角周边细嫩的皮肤揩出一层红晕。 使得她看起来更加无辜可怜,配着那双泪汪汪的眼睛,仿佛眼泪随时都能掉下来。 司慕白绕是再钢铁硬汉,看到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露出这副模样,心底荡开一层层疼惜的涟漪。 阮暮云摇头,张嘴道:;没有。 她神情似乎有些急切,在忍着什么,想要说却没不知道怎么开口。 然而,这副样子落在司慕白眼里,就是她被自己欺负了,却倔强地忍着委屈。 司慕白心底微微发烫,头微微下垂,凑近她一些,湛黑的眸子平视着她泪汪汪的眼睛,宽大的手掌爱怜般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我太凶了?所以委屈了? 他声音轻柔如羽毛,每个字从他的薄唇吐出,落在阮暮云的耳中,就仿佛在冰天雪地狼狈跌倒,突然有人出现,将她抱在怀里,满是疼惜柔情安抚。 阮暮云性子冷漠,寡言少语,对外几乎从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以至于就是再亲近的人,都很少对她表露出疼惜。 然而,眼前的男人特意压低的嗓音,满心小心翼翼,又略带无错的神情,仿佛她就是他的心肝肉宝。 那种被人放在心尖上疼惜的感觉,真的太好了,好到她心底隐隐发痛。 阮暮云鼻子陡然一酸,钢铁般的心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柔软,人似乎也跟着变得柔软无比。 她酸涩的鼻子发出一声极轻的声音,;嗯? 无意识的一个单音字,听在司慕白耳里,就是小丫头真的伤心了。 司慕白顿时自责不已,凑得近了,才发现她脸色微微有些泛白,少了以往的红润,眼角微微垂着,整个人似乎比以往少了几分精神气,整个人似乎都散发着委屈无辜的气息。 司慕白没有哄人的经验,一时间有些无措。 随即,他想到家中长辈平时哄小动物的细柔模样,低沉的声音愈加柔和几分,温声安抚道:;怪我,是我不好,惹你不高兴,你打我骂我,怎样都好,就是&amp;hellip;&amp;hellip;别哭啊。 他最后一个一句话带着无尽的无措和疼惜。 乌龟般挪着脚步下楼的司荒,正巧听到了这句温柔无比的话,顿时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皮疙瘩。 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心底神祗一般的主子,竟然也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时候。 真是活见鬼了! 阮暮云抬起盈盈的眸子看着他,仔细打量着他的神色,试探性问道:;那我喂你吃榴莲的事情&amp;hellip;&amp;hellip; 司慕白叹息一声,柔声道:;我是不喜欢吃榴莲,但也不是不能接受,比如你亲自喂的榴莲,我就觉得味道还可以&amp;hellip;&amp;hellip;接受。 还能怎么办呢? 自己找的女朋友,别说吃榴莲了,就是要上天入地,骑在他头上撒野,他都忍着供着。 第463章 司爷训人 阮暮云对上他满是宠溺的眼眸,深吸口气,有些别扭道:;其实&amp;hellip;&amp;hellip;我来那个了&amp;hellip;&amp;hellip;上次来这边住的时候刚好也是&amp;hellip;&amp;hellip;所以我就上来看看有没有没用完的&amp;hellip;&amp;hellip;留在这里&amp;hellip;&amp;hellip;结果自然是没有,我就想着出去外面买,走到门口,想起手机没拿&amp;hellip;&amp;hellip;结果你来了&amp;hellip;&amp;hellip; ;所以&amp;hellip;&amp;hellip; 所以这丫头其实不是被自己欺负哭了,而是焦急。 刚才往房间跑也不是躲避自己,而是急着去拿手机。 司慕白微微眯眼,对上她那双无辜的双眼,深吸口气。 还能说什么,一切都是自己脑补太过,关心则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自己心虚所致。 他微微眯眼看着阮暮云,他就不信这小骗子刚才没有误导自己。 阮暮云对上他深沉的眸子,眨了眨眼,满脸无辜。 她可没有误导他。 司慕白默了默,单手抵唇,清咳一声道:;我看有人会肚子疼,你&amp;hellip;&amp;hellip;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暮云摸着肚子,以前没修炼的时候,她每次来例假都痛得死去活来,自从修炼后,这种情况已经好很多了,但还是有一点坠痛感。 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嗯,肚子有点闷疼。 司慕白心里暗叹一声,一天接连两次被坑,算是彻底栽在她手里了。 ;天寒地冻的,你先回房吧,今晚就住在这里&amp;hellip;&amp;hellip; 阮暮云瞄了眼隔壁,属于他的房间,有些不自在道:;不用了吧,我家就在隔壁。 ;你住的房子张婶天天让人打扫。 司慕白意味深长看着她,阮暮云对上他略带深意的眸子,脸色红了红,张嘴还想说话,却被司慕白一把塞进房间内。 司慕白转身朝楼下走去,路过司荒身边的时候,深邃的眸子满是威亚扫了他一眼,冷冷道:;还不走? 司荒被他冰冷的眸子一扫,顿时打了激灵,如同猴子俯身,噔噔噔朝楼下跑去。 他跑到楼下,心有余悸摸着胸口,小声嘀咕道:;在阮小姐那边碰了壁,把邪火发泄在我身上,我怎么那么可怜啊&amp;hellip;&amp;hellip; 司宙见他满脸的自艾自怜,有些不屑撇撇嘴,;你这是活该,吃瓜都吃到主子身上了。 司荒:;&amp;hellip;&amp;hellip; 早晚有一天要跟这个四肢发达的家伙干一架! 阮暮云确实有点不太舒服,主要是昨天制作培元汤,提纯壁隙紫的时候,精神气和灵气消耗太过。 昨晚修炼了一会,还没彻底恢复,所以今天来例假才会显得比较不舒服。 她裹着被子在床上躺了一会,肚子传来一阵钝钝的坠痛,底下一阵汹涌澎湃。 她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见司慕白迟迟没有回来,便忍着不舒服起身,从床头柜最下层摸出了一个热水袋,是她上次留下来的。 她推开门,发现别墅静悄悄的。 张婶等人不在客厅内。 最近天气是真的冷,大家吃完忙完,可能都回到屋内看电视玩手机了。 她在楼上楼下逡巡一圈,都没有看到司慕白的身影。 她脸色黑了黑,男人都是不靠谱的大猪蹄子。 她拎着热水袋下楼,直直走到饮水机前,把热水袋口对准左边的热水。 这时,门外传来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紧接着玄关处传来换鞋的声音。 阮暮云一愣,转头看到司慕白趿拉着棉拖走进来,手里拎着塑料购物袋,显然是刚去超市回来。 司慕白见她站在饮水机前,转头呆愣愣看向自己,饮水机的热水哗啦啦滚落,眼看着热水袋已经蓄满,瓶口的热水就要溢满滚出来。 他脸色一变,连忙上前,从她手里接过热水袋,匆忙将滚出热水的热水袋直接扔进水槽里。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瞪着她,脸色黑沉道:;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饮水机的热水已经烧开了,你这样,很容易烫到手。 阮暮云见他把自己的热水袋像扔垃圾一样扔掉,顿时有些生气。 她气鼓鼓抬眸,却在对上他满是威严的湛眸时,气势顿时弱了下来,闷闷道:;这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热水袋。 第464章 别的女生有的,你也要有 阮暮云一手捂着肚子。 因为虚弱的缘故,小脸煞白煞白的,小眉头细细皱着,跟平时清冷聪慧的样子判若两人。 司慕白看到她这副柔软的样子,心底的那点气顿时消了,温热的手掌轻轻覆在她小脸上,温声问道:;肚子很痛吗?; 他问得直白,阮暮云到底脸皮薄,瞬间红了脸。 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老实说道:;还好,就是一点点坠痛。 司慕白舒了口气,柔声安抚道:;女性特殊期间,由于盆腔充血,会有一点点坠痛是正常现象,不必太过忧心。; 阮暮云一愣,心底淌过一抹暖流,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如同开在黑夜里的昙花,惊艳绝伦。 ;我知道。; 这次轮到司慕白愣住了,随即反应她是医生,对这些生理常识自然是了解的。 下一秒,他摇头道:;不一样的。 阮暮云有些不明白,;怎么不一样? 她仰着头,潋滟的眸中淌着一丝疑惑。 司慕白垂眸,湛黑的瞳仁中倒映着她绝美纯净的小脸,宽大的手掌轻轻落在她头顶,低沉的嗓音在安静昏暗的客厅内响起,;别的女生有的,你也要有。 阮暮云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只觉得眼眶热热的,随即涌起一股酸涩的涨满,鼻子通通涨涨的,眼底凝着一层透明的液体,汪在眼眶内,仿佛随时都能落下来。 阮暮云吸了一下鼻子,小手握拳化为拳头,粉拳轻轻落在司慕白的胸膛,声音带着一丝闷闷的鼻音,;司先生,在我之前,你真的没有谈过女朋友吗? 司慕白盯着她,神色严肃。 阮暮云被他这样看着,心底那点感动的情绪瞬间凝滞了,悻悻垂头道:;我就是随口说说,没有质疑你的意思&amp;hellip;&amp;hellip; ;况且,你就算谈过,我也不在乎,只有小孩子才会计较前任的事情&amp;hellip;&amp;hellip; 说着,她瞄了眼购物袋力露出的红糖袋子,小声咕哝一句,;我就是好奇,你一个大男人没有谈过恋爱,怎么对这些很了解的样子。 司慕白满眼严肃看着她,认真道:;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只要动动手指头,什么都能查到。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本正经,面上没有表情。 然而,耳后跟悄悄染上了一丝红晕。 阮暮云没有看到,只觉得冰封的心房渐渐裂开一条缝隙,一股热流从缝隙里一点点流淌出来,将心尖涨得满满的,眼眶的热度再次盈了上来。 虽然他做的都是小事,但很多时候,小细节才能表露出一个人的用心。 相比他对自己的用心,她瞬间觉得有点无理取闹了。 她仰着头,巴巴望着他,舌头似乎有些打结了,;你对我这么好&amp;hellip;&amp;hellip;我却对你耍脾气&amp;hellip;&amp;hellip;你会不会觉得我无理取闹? 司慕白拦住她的腰身,将她抱在怀里,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发丝,柔声道:;我从网上了解道,女人在特殊的这几天,脾气不太好,身为男朋友我就要多体谅,包容你,照顾你。 司慕白语气自然平静,就像再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在我看来看来,对你体贴是我身为男朋友必须做到的事情,而不是稀缺品质,真正稀缺的是一个人的谈吐、知识体系、事业基础、视野阅读,控制局面的能力以及稳定的情绪。 阮暮云听到这番话顿时心神一震。 前世,她对赵晟睿死心塌地,但凡他对自己脸色好一点,自己都能高兴好半天。 那时候,从未反省过自己这么做是在作践自己。 或者,在赵晟睿看来,自己舔跪他也是正常的事情。 然而今日听了司慕白这番话,她才彻底认知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她眼角悄然凝出一滴泪花,却惶恐地将脸颊埋在他怀里,借由他的衣服掩饰自己内心的感性和脆弱。 她头埋在他怀里,闷声闷气问道:;我觉得我现在去买彩票,一定会中大奖。 司慕白一愣,疑惑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遇见你的概率,比中彩票还要难百倍,然而,概率这么低的事情,我都遇到了,说明我运气很好,所以我觉得自己去买彩票的话,一定会中奖。 司慕白顿时抑制不住,低低笑了起来,低沉的笑声通过胸腔传到给她。 阮暮云的嘴角也跟着往上扬了起来。 第465章 成年了吗? 司慕白放开她,走到一边,从购物袋取出保温更加持久的热水袋,装了半袋子的水塞给阮暮云。 然后,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递给她。 他神色落在黑色塑料袋上,微微有些不自在,;这里面是你需要的东西,你回房,或者在客厅坐着等一下。 阮暮云接过袋子,透过轮廓就能看出确实是自己需要的卫生巾,脸色上过一丝红晕。 司慕白将东西递给她后,转头从购物袋里取出红糖、红枣,还有姜块,朝厨房灶台走去。 阮暮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底闪过一丝暖流,抱着热水袋,乖巧的回房了。 十分钟后,司慕白煮好了红糖红枣姜茶端到了阮暮云房间内。 阮暮云半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将热水袋轻轻敷在肚子上面,热水袋只能缓解些微的疼痛。 她恹恹刷着手机转移注意力。 司慕白走进来,就看到了被子里露出的那张白生生的小脸,顿时有点心疼了。 阮暮云没有年轻人熬夜玩手机的习惯,加上修炼,皮肤光滑细嫩,没有半点瑕疵,脸色红润有光泽,永远给人一种精神饱满的样子。 司慕白还是第一次见她脸色如此差劲,整个人就像萎掉的小草,没有丝毫生气。 他眉头细微蹙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心疼。 阮暮云听到动静,朝门口看去,见他穿着家居服,小心翼翼端着姜茶。 看着她的神色带着说不尽的柔情。 阮暮云顿时有点恍神。 这一刻,她感觉两人就像生活了很久的夫妻,温馨自然。 ;这是红糖姜茶,喝了暖暖身子,去去寒气。 司慕白将姜茶往她跟前一递,随手扫了眼她的手机页面,是娱乐新闻。 他心里顿时有数了,估计是不太舒服,玩一下手机转移一下注意力。 不过,由此可见,她可能是真的比较不舒服。 阮暮云纤白的双手抱着杯子,一股股热气通过杯壁传递到手心,杯中有腾腾热气往上冒出,一点点往她的脸上散溢。 她皱着眉头一点点舒缓开来。 她垂头,就着杯沿小口抿着姜茶,热辣辣的姜水滚过喉咙,寒冷的肚子立马就被热气蒸腾,舒服了不少。 她正喝着姜茶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被子一角被掀开。 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温热的大掌朝她肚子凑了过来,轻轻覆盖她腹部上面。 因为房内开着暖气,她只穿一件纽扣珊瑚绒睡衣,人在被窝里躺久了,衣服就慢慢往上挪动。 他温热的手掌几乎与她肌肤相贴,男人的手掌宽大厚实,关键是特别温暖,刚放上去,就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传递过来,驱散着寒气。 阮暮云舒服了不少,却也很不自在,;慕白&amp;hellip;&amp;hellip; 她身子动了动,那双被热气蒸腾过的双眼,泛着一层潋滟的水光。 司慕白眸子略微暗了暗,阮暮云立马就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红着脸看着他,眼神带着一丝丝警惕。 他今天也没有喝醉酒,这是干嘛? 难道趁着她体虚,想要对她不轨? 就在她天马行空的时候,他的手已经移开了,敷在自己肚子上面的热水袋也随之离开了。 她收回思绪,疑惑看向他的侧脸。 他微微垂着头,英俊的侧脸满是认真,从旁拿来一个新的热水袋,替换上上一个,轻轻敷在阮暮云小肚子上,柔声道:;乖乖捂着。 他声音温柔,表情却正经严肃。 阮暮云乖乖点头,看样子被网络上的小姐姐们调教地很好。 ;其实你递给我就行了,不用帮我换&amp;hellip;&amp;hellip; 虽然冬天穿的衣服厚,但谁让她躺在床上,衣服一直往上跑,露出一大截。 这人毫无预兆就把手伸进去了,不算酒店那次,两次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仅至于亲吻,搂搂小腰,再没有其他限制级的动作。 司慕白看着她垂着头,苍白的双颊泛着一层薄薄的粉红,突然凑近她,嫣然一笑,;我不介意对你负责。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性感的笑意,好听又撩人。 他在人前很少笑的,有时候就算笑,也是嘴角微微上翘,很少露出这种发自内心的笑声。 她耳边被他低沉磁性的声音撩拨得微微苏软,眼睛所及是他英俊不凡的眉眼,一时间有些看呆了。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对上她带着一丝迷恋的眼神,笑声愈发的大了。 阮暮云被他从胸腔内发出来的笑声震醒,想到自己直勾勾盯着人家看,顿时脸色一红。 她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从被窝里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看着他,声音带着一丝娇软,;司先生,你这是在求婚吗?; 司慕白顺势往她那边凑得更近了,湛黑的眸子直直看着她,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如果是呢?你愿意吗? 阮暮云本来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以为他也只是当玩笑,当对上他严肃正经的眼神,隐隐觉得他似乎是认真的。 她立马不自然转开视线,;我还小,暂时没考虑那么远的事情。 她虽避开了他的目光,眼角而动余光却一直关注着他。 司慕白揉了揉她的发丝,凑到她耳边轻声道:;其实不远,你现在就可以开始考虑了。; 他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耳郭里,阮暮云只觉得耳朵一阵酥麻,本就软绵绵的双腿,这会更是软绵无力。 她脸颊不知不觉爬上一抹红晕,不知是喝了姜茶的缘故,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amp;hellip;&amp;hellip; 就在她呆愣着,不知作何回答时。 司慕白突然直起腰身,掀开被子一角,在她懵懵的眼神下,迅速钻进被窝里。 ;你&amp;hellip;&amp;hellip; 阮暮云看着他的眼神立马带着一丝防备,她都已经这样了? 这个男人该不会还想着那些不正经的事情吧? 司慕白一看她这副表情,立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有些无语了。 他单臂穿过她的脖颈,让她的头真在自己的手臂上,将她轻轻揽在怀里。 在她满心戒备下,无奈叹息道:;睡吧,我没你想的那么禽兽&amp;hellip;&amp;hellip; 阮暮云对上他了然一切的眼神,再琢磨着他的话。 她默了默,没有说话。 看着他一副柳下惠清心寡欲的样子,脑海中闪过的是他借酒行凶的那晚。 若不是亲身经历,她都要信了他的邪。 阮暮云喝了姜茶,敷着热水袋,身边又有个暖炉,热度一点点回流,小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闭上眼睛,没多久就睡了过去&amp;hellip;&amp;hellip; 全然忘了孤男寡女两人待在同一个房间,很容易出事&amp;hellip;&amp;hellip; &amp;hellip;&amp;hellip; 二楼客房大,司宙司荒经常过来这边住。 所以张婶几乎每天都会安排人打扫,房间内也常备日常用品,拎包就能入住。 司荒今晚就住在二楼左边走廊今天最后一个房间,此时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 他房间内还隐隐传出打游戏的声音,好几次遇到了猪队友,把他坑得体无完肤,气得他火冒三丈,气冲冲下楼,从冰箱里取了冷饮,好自己冷静冷静。 然而,就在他拎着冷饮上楼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司慕白从阮暮云房间出来。 许是刚睡过一觉的缘故,司慕白的脸色带着一抹淡淡的潮红,头发略显凌乱,衣衫不整,上衣最上面两颗扣子都蹭开了&amp;hellip;&amp;hellip; 司荒眼睛都直了。 迷离的眼神,凌乱的形象,怎么看都像刚发生了什么。 他张了张嘴,神情恍惚。 司慕白也没想到换个热水袋,也能碰到人&amp;hellip;&amp;hellip; 他对上司荒诡异的神情,顿时默了默,妈妈是警告扫了他一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提醒你吧? 司荒对上他满是寒色的眸子,顿了打了个寒颤,点头如捣蒜,;明白&amp;hellip;&amp;hellip; 司慕白点点头,没再管他,拎着热水袋下楼。 司荒看着他淡定的背影,满脸茫然。 话说阮小姐几岁来着? 成年了吗? 主子这也太禽兽了吧,阮小姐还小,连这点时间都忍不了吗? &amp;hellip;&amp;hellip; 阮暮云这一晚睡得沉,自然不知道半夜里发生的插曲。 她当晚确实很不舒服,人生病不舒服的时候,看到亲近的人在身边,总是会下意识放松警惕。 以至于她都没去思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共同躺在一张床上是很危险的事情。 以至于她第二天清晨睁开眼,就对上了司慕白那张英俊的睡脸时,彻底蒙住了。 当看到自己如同树袋熊一样缠在他身上,而司慕白的一条臂膀搭在她腰间,更是吓了一跳。 温热的指尖几乎没有任何遮挡得把控着她的腰,两人还是面对面的姿势&amp;hellip;&amp;hellip; 鼻端都是男人清冽的气息,眼前是男人英俊到让人百看不厌的脸,还有手掌下的结实&amp;hellip;&amp;hellip; 这一切,在这大清早,透着说不尽的暧昧&amp;hellip;&amp;hellip; 阮暮云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红了脸。 当外面传来细细碎碎的说话声,她迷迷瞪瞪的脑子立马清醒过来。 她手忙脚乱爬起来,但腰身包禁锢着,重新倒了回去,整个人都压在司慕白身上。 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还有结实的身体&amp;hellip;&amp;hellip; 阮暮云再次瞪大了眼睛,咽了咽口水,一点点抬头朝司慕白看去。 见他双眼紧闭,清浅温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 她顿时舒了口气,再看看自己的形象,脸色有些讪讪。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霸王硬上弓。 她手掌撑着床板,腰身一点点直了起来,身体一点点往上挪动着。 然而,却发现男人的双手禁锢地太紧了,她抽了好几次都没有抽出来。 她顿时有些欲哭无泪,要不是怕面对醒来的司慕白,太过尴尬,早就把这头睡得跟猪一样的男人给疯狂摇醒了。 就在她准备放弃挣扎的时候,男人突然翻了个身,,搭在她腰间的手臂也随之移开。 阮暮云顿时一喜&amp;hellip;&amp;hellip; 第466章 套路一套又一套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阮暮云吓得一惊,如同惊弓之鸟,猛地躺了下去,拉高了被子,紧紧闭上眼睛。 两长一短的敲门声响了一会,见屋内没有丝毫动静,又再次响了起来。 阮暮云紧紧闭着眼睛,心里却埋怨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敲了一次门,没动静,就代表人没睡醒。 这要是搁在以往,倒是没什么。 但&amp;hellip;&amp;hellip; 此时她床上还躺着一个男人,两人是清清白白,没干啥,但不代表别人会这样想啊&amp;hellip;&amp;hellip; 特别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人还是情侣&amp;hellip;&amp;hellip; 就在阮暮云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时,她耳边响起了男人低沉的声音,;什么事? 若是平时,阮暮云可能还会暗戳戳花痴一番声音真好听。 然而现在,她紧张得攥着拳头,额头都冒出了一层冷汗。 这&amp;hellip;&amp;hellip;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醒的? 她的头正枕在司慕白的胸膛上,耳边是他轰隆隆的心跳声,上方是他低沉磁性的说话声。 她本就紧张,这会更是心跳加速,心悸不已。 外面听到他的声音好半天都没有回话。 阮暮云心底闪过一丝尴尬。 显然外面的人也没想到司慕白会在自己房内,此时没有出声,肯定是吓住了,还没缓过神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秒,几分钟,或者是更长的时候,外面终于传来了张婶惊诧的声音,;先&amp;hellip;&amp;hellip;先生&amp;hellip;&amp;hellip;我走错房了,我这就去隔壁房问问阮小姐今早想吃什么。 话音一落,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而,阮暮云还没来得及舒口气,远去的脚步声再次传来。 这次没等外面的人敲门,司慕白双手轻轻托着阮暮云的后脑勺,将她的脑袋轻轻放在软绵的枕头上面,轻手轻脚从床上爬起来。 阮暮云一动不动,躺在床上装死,权当自己还没醒,什么都不知道。 司慕白的脚步声渐渐朝门口走去,紧接着张婶压低的声音隐隐传来,;先生&amp;hellip;&amp;hellip;你昨晚&amp;hellip;&amp;hellip; 张婶小声询问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几次跃跃欲试从司慕白身边探头往里面看。 司慕白顿时有些无语,单手抵唇,清咳一声道:;她昨晚特殊时期,有点不舒服,我在房内照顾她。; ;真的?; 张婶有些怀疑地打量着他,显然有些不信。 司慕白任由她打量,神情十分坦荡自然,点头道:;我昨晚住了红糖红枣姜茶,厨房没收拾,你今早起来应该看到了吧?; 张婶顿时恍然,难怪早上起来的时候,厨房有点乱糟糟的。 她眸中的兴奋渐渐褪去,叹息道:;可惜了。; 她神情带着一丝惋惜,随即再次打量着司慕白,压低声音道道:;先生,你既然把人睡了,就要负责到底,你若是始乱终弃的话,老太太肯定饶不了你的。 司慕白嘴角勾了勾,轻轻抚平褶皱的衣服,;我自然是会负责的。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一字不漏传入阮暮云耳中。 她一动不动趴在被窝里,脸红得能滴血,羞愤欲死。 司慕白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什么叫他会负责,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张婶,他们&amp;hellip;&amp;hellip; 他们睡在一起吗? 阮暮云脑子乱糟糟的,心里暗暗把司慕白骂了上千遍,这时脚边的被子掀起一角。 昨晚敷在肚子上的热水袋此时已经被她蹬到了脚边。 司慕白从被窝里取走热水袋,却对门外的张婶轻声嘱咐道:;今早再弄点红糖粥吧。 他顿了下,想到阮暮云昨晚喝红糖姜茶的时候,小眉头细细蹙着的小模样,勾唇无声一笑,继续说道:;不用加姜。; ;是。; 张婶扫了房内一眼,婉惜地叹了口气,朝楼下走去。 司慕白下楼的时候,司荒司宙此时正坐在客厅一个小角落,看到司慕白满面春风从楼上下来。 司荒张口就是一连串的卧槽。 ;卧槽!主子真的从阮小姐房内出来了,昨晚两人铁定睡在一起了,阮小姐虽然成年了,但也只是刚刚成年而已,主子&amp;hellip;&amp;hellip;是真的禽兽啊。 司宙喝着咖啡,神情倒是十分淡定。 司荒见他这副面无表情地死人脸,顿时嫌弃撇了撇嘴。 这就是个榆木疙瘩,跟他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但他一时间也找不到人说话,只能继续对牛弹琴了。 他手肘捅了捅司宙的手臂,八卦兮兮道:;话说,主子跟阮小姐不是在冷战吗?昨晚主子还摆着一张冷脸,你是没看到啊&amp;hellip;&amp;hellip;当时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冻结了,我差点就喘不过气来&amp;hellip;&amp;hellip;对了,昨晚我去书房拿东西,还看到主子&amp;hellip;&amp;hellip;很禽兽的一面&amp;hellip;&amp;hellip;把人堵在房门口,阮小姐这么冷情倔强的人都被他欺负哭了&amp;hellip;&amp;hellip;我本以为昨晚之后,两人关系铁定降到了冰点,我都做好了成为出气筒的准备&amp;hellip;&amp;hellip;可是,转眼间两人就睡在了一起。; 司荒快速八卦着昨天一天的曲折反转,特别是说到司慕白把人欺负到哭的时候,一脸深恶痛疾的模样。 活像司慕白就是戏文里强抢民女的恶霸。 ;这要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壁不会相信主子是这样的人。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后脑勺猛地被拍了一下。 ;不相信什么? 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司荒却瞳孔紧缩,缓缓侧头看向司宙那张死人脸,眸中闪过一丝被背叛的憋屈。 玛德! 主子什么时候来的,这丫也不知道提醒自己! 司宙回视着他,淡定喝了口咖啡。 死道友不如死贫道。 司荒顿时气得咬牙,后脑勺却被一股股寒气包裹着。 他一点点转头,对上司慕白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眸,立马露出一抹心虚地讨好笑容。 司慕白见他这副怂样,冷哼一声,撇了司宙一样,冷冷道:;谨言慎行。 ;&amp;hellip;&amp;hellip; 司宙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龟裂。 关他什么事? 都是司荒这个大嘴巴在瞎逼逼,他可什么都没说。 他狠狠瞪了司荒一眼,都是被这个碎嘴的家伙连累的。 司荒却没管他,看着司慕白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 你自己禽兽,把人家刚成年的小姑娘给糟蹋了,还让他谨言慎行。 没见过这样的双标狗。 &amp;hellip;&amp;hellip; 司慕白张婶离开后,阮暮云在床上躺了一会,确认他们不会再回来后,这才起来洗漱。 她下楼的时候,司慕白已经坐在餐桌边上。 ;早。 阮暮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自然的模样,仿佛昨晚到今早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身子好些了吗? 司慕白长腿交叠,微微垂头,端着咖啡,浅抿一口。 今日天气不错,这会八点多就已经有暖阳出来了。 落地窗帘向两边离开,露出外面渐渐融化的雪景,暖融融的透过透明玻璃,徐徐落在他脸上,在他英俊的脸上镀上了一层金光。 将他的身姿衬托得越加英俊挺拔。 阮暮云回过神来,坐在餐桌前坐下,轻声道:;嗯。 她本来想说昨晚谢谢你,但此时自己正在装疯卖傻,说得越多,反而暴露得越多。 索性惜字如金,少说不错。 然而,她不开口,司慕白却开口了。 ;你年纪还小,有些坏习惯最好不要学。 阮暮云正喝着粥,闻言,抬起头,一脸茫然看着他。 她学什么坏习惯了? 司慕白单手抵唇,清咳一声,意味深长道:;我这两天反省了一下,我那天不认账确实不应该,这种坏习惯,你可不要学。; 阮暮云拿着勺子的都顿时就是一抖,瓷勺轻轻砸落在粥面上,溅起一层浅浅的粥花,如同石头般砸在她胸口,整个人瞬间就不会呼吸了。 司荒司宙闻言,猛然看了过去。 阮暮云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红晕,恨不得有条缝隙让自己钻进去。 司荒心里轻啧一声,撇了司慕白一样。 刚才还让自己谨言慎行,结果现在开始套路阮小姐了。 这人就跟套娃一样,揭开了一层,里面还包裹着一层又一层。 整个餐厅在这一刻变得死寂无声。 阮暮云猛地坐起来,慌乱抽了几张纸巾,;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她匆匆转身离去。 ;我昨晚给你买了暖宝宝,你出去的时候,带在身上。 阮暮云倒吸一口凉气,脚步一个趔趄,要不是自己身手好,可能直接就摔倒了。 ;不&amp;hellip;&amp;hellip;不用了! 她逃也似地朝外走,生怕司慕白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amp;hellip;&amp;hellip; 阮暮云驱车来到如意堂,刚坐下没多久,春风堂那边一队人气势汹汹朝这边走了过来。 张国潮立马来到她身边,冷冷扫了眼往如意堂走来的几人,在阮暮云耳边说道:;小先生这些人明显来着不善。 ;昨天来砸场子的老头确实叫李铁成,带头闹事碰瓷的叫李翠花,这两人确实是父女,这一个家族就是专门做这中暗门生意的,武力值都不低,平时仗着身手不错,几乎一个碰瓷一个准,昨天他们在如意堂吃了亏,肯定会把气撒在背后之人身上。 ;他们的背后就是春风堂,春风堂上次没有在如意堂占到便宜,还赔了夫人又折兵,一群家伙气急败坏,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毒招,假死药是春风堂的人给李铁成的,目的就是闹出人命,让你身败名裂,如意堂被封,一群歹毒狠辣的家伙。张国潮咬牙切齿。 ;这次再次赔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群人彻底气坏了,如此气势汹汹,显然是来者不善。 第467章 没品没德?无耻小人? 相比张国潮的咬牙切齿和忧心忡忡,阮暮云就显得淡定多了。 她拿着茶杯轻轻浮动着茶水上的茶末,就着杯沿浅抿一口,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问道:;春风堂的老板是谁? ;一个叫司马南的家伙。 ;司马南? 阮暮云微微挑眉,会是她想的那个司马南吗? 如果是,那这人胆子可真大。 差点害死了赵家成的女儿,不但没有躲起来,反而大咧咧在他眼皮子底下上蹿下跳。 开店就算了,毕竟得罪了人,怎么也该夹着尾巴做人,低调点吧。 然而,这家伙却如此高调行事,也是奇葩。 就在她乱七八糟想的时候,春风堂那群家伙已经气势汹汹踏进了如意堂,身后跟着一群看热闹的病人。 春风堂的人一踏进如意堂,纷纷看向稳稳端坐在椅子上,淡然喝茶的阮暮云。 其中一个男人嗤笑一声,;小丫头,倒是有两把刷子,只是不太识趣,通常这种人在电视剧里都活不长久。; 春风堂老板不是鲁莽之辈,早在第一次让人上门砸如意堂场子时,就已经调查清楚如意堂老板的消息。 这丫头医术有些邪门,确实力挽狂澜救了几个在鬼门关徘徊的家伙。 但这些人都已经付过了报酬,银货两清。 司马南跟不少权贵打过交代,这些权贵最讨厌的就是仗着一点恩情,跟狗皮膏药一样巴上来的人。 所以能用钱解决的恩情,他们都不会吝啬钱财。 所以司马南觉得阮暮云虽然救了冯乾等人,但冯乾等人既然已经付过了报酬,说明彼此间的人情已经两清。 当然,这一切都是司马南自己的猜测,毕竟以他的能力,也只能查到一些表层的东西。 他并不觉得阮暮云医术多高明,医术可能有点,但年纪这么小,就算再妖孽,医术也是有限。 她能救冯乾等人,只能说瞎猫碰到死耗子,更多的是运气使然,正好对症下药。 至于外界传的,她有起死回生之术,他是完全不相信的。 不过是世人愚昧,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罢了。 种种想法,以至于他几乎没有把阮暮云放在眼里,肆无忌惮让人上门砸场子。 然而,阮暮云这死丫头也是邪门得很,接连两次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 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反而赔了一大笔钱进去。 司马南愤怒之下,直接让人打头阵,率先闯进如意堂。 既然歪门邪道奈何不了这死丫头,那就用真本事将如意堂给完全打压下去。 张国潮见春风堂的人还敢明目张胆闯进来,想到他们之前对阮暮云使用的毒计,愤怒上前,对他们怒目而视,;谁给你们的胆子,让你们闯进来的,赶紧给我滚出去! ;死老头子,这里没你什么事,不想受伤的话,赶紧给我滚一边去。 阮暮云闻言,脸色瞬间冷沉下来,清凌的眸子满是寒色,冷冷扫向看口说话年轻女人,红唇中吐出一句裹挟着满是寒气的话语,;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如意堂撒野,给我滚出去! 年轻女人对上阮暮云冷沉无度的眸子,仿佛被阴冷的毒蛇盯上了,后脊背瞬间窜起一股寒气,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仓皇移开视线,后退了一步。 阮暮云视线落在率先开口的中年男人身上,微启红唇,;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她冷淡的声音裹挟着一股冰冷的冰寒,直直袭向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被她强大的气势所摄,嚣张狂妄的气势瞬间减弱了三分。 他强自镇定心神,深吸口气,高声喊道:;春风堂听闻如意堂阮医生医术高明,今日带着春风堂弟子前来踢馆赐教。 话音刚落,阮暮云冷嗤一声,不屑道:;你们春风堂好大的威风,三方两次使用毒计给我如意堂使绊子,上次更是恶毒,直接用死人讹诈我如意堂。 ;我如意堂身为受害者都还没去找你们的茬,你们倒是气势汹汹上门踢场子了! 阮暮云声音越加冰寒,;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如意堂不惹事,但也不怕事,你们上门来也好,今天我就为如意堂讨回公道,让司马南给我滚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对司马神医敢如此不敬&amp;hellip;&amp;hellip; 年轻女人此时已经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在众人面前,竟然被一个死丫头给吓住,气得浑身发抖,对阮暮云怒目而视,;你一个乡下来的、不学无术的臭丫头,拿什么跟司马神医叫板?简直不知所谓! 阮暮云看着她,冷笑一声道:;长期私生活混乱,脏病缠身,你别跟我说话,我嫌脏。 年轻女人闻言,脸上的嚣张跋扈瞬间消失不见,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脸色一寸寸变得惨白无比。 春风堂人群中,突然有人想起好几次看到年轻女人在午休的时候,从司马南房间出来。 看着她的眼神顿时变得诡异起来,眸中隐隐带着一丝鄙夷。 年轻女人咬着唇,目光满是怨毒瞪着阮暮云,;贱人!你敢如此侮辱我的人格,你的话已经严重损坏了我的名誉,我一定要去告你诽谤! 年轻女人气得浑身颤抖,面色铁青,瞪着的阮暮云眸中带着狠毒的毒汁。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阮暮云早就被她眸中的毒汁给毒死上百次了。 阮暮云耸肩摊手,;别这么看着我,你自己什么情况,你最清楚。 中年男人满是阴霾看着阮暮云,冷冷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医生的名声有多重要,我相信你比我还清楚,你损坏的不止是她的名声,还有我们春风堂的名声,我要你给陈琪道歉! ;不然,咱们法庭上见!; 阮暮云掀起眼皮看了他一会,轻嗤一声,开口道:;你男性功能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衰弱,心有余而力不足,最近这种情况更加严重,加上你最近食欲不振,吃了不少壮阳的补物。 ;然而,不仅没有丝毫效果,还造成了肝火旺盛,你最近肠胃十分不好,经常恶心呕吐,已经有癌变的迹象。 中年男人脸色大便变,吓得双腿鼓鼓发胀,国人闻癌色变。 虽然只是有迹象,但病人肯定十分忌讳,以后肯定不敢找他看病。 ;你&amp;mdash;&amp;mdash; 中年人吓得脸色发白,瞪着阮暮云目中带着十足的愤怒,;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身体好得很!你这个无耻的贱人,我看你是故意散播谣言,吓唬市民,让他们不敢来春风堂看病,好歹毒的心思!; 年轻女人见有人跟自己站在统一战线,立马收起了脸上惶恐的神色,恶狠狠瞪着阮暮云,咬牙切齿道:;无耻小人,没无德无品,根本不配为医。 ;无品无德,不配为医? 阮暮云看着年轻女人,冷笑一声,;你们春风堂坏事做尽,差点害得我身败名裂,惹上官司,成为万人唾弃的对象,这样龌鹾无耻的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讲品德? 阮暮云扫了眼站在年轻女人身后,拎着中药纸盒的妇女,冷哼一声道:;你身后的女士,不过是简单的咳嗽上火多痰,这种常见的小毛病,花几十块钱就能搞定。; ;结果你给人家开的是人参,灵芝这些大补药材,她本就虚火旺盛,吃补药无疑火上浇油,一个简单的咳嗽上火,吃了你的药后,只会进一步加重病情,脾胃还会受到损伤,郁滞气血,本来几十块起就能治好的病,你让病人花了上千块,开的药不仅不利于病情,还只会加重病情,说轻点,你是黑医,说重点,你就是草菅人命! ;这样没品没德,心肝烂透的你,跟我谈品德,我就想问问你的心到底黑成了什么样了? 年轻女人脸色瞬变,大声怒斥道:;你含血喷人! 那位被阮暮云点名的病人先是一愣,随即转头看向年轻女人,只见她虽然满脸怒色,但细看之下,眸中闪过一丝紧张的心虚。 妇女顿时脸色大便,难以置信看着年轻女人,;陈医生,她说的是真的吗? 陈琪脸色变了变,最终强装镇定道:;你别听这死丫头胡诌,如意堂跟春风堂是敌对,她这是污蔑,故意败坏我的名声!这就是个无耻小人。 相比她的咬牙切齿,阮暮云则嗤笑一声道:;这就是个简单的咳嗽,在我如意堂,做一次简单的针灸就能彻底治好。 中年男人见陈琪被逼得节节败退,场面越来越失控,轻蔑道:;不懂装懂,就算是简单的咳嗽上火,把火气逼出来都要花两天时间,你一次针灸就能彻底治好? ;我看你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陈琪说的没错,你心肠歹毒如斯,根本不配为医。 妇女见他满脸义愤填膺,大气凌然,目中的质疑渐渐消散。 陈琪等人见状,满脸得意俯视着阮暮云。 阮暮云没说话,只是取出自己的银针,对病人说道:;我说一次针灸就能治好你的病,你敢不敢尝试一下。 妇女闻言一愣,顿时跃跃欲试。 她之前听朋友说如意堂医生很厉害,本来是来如意堂看病的,结果还没走到如意堂门口,就被春风堂的人给拦住了。 当时自己也犹豫着要不要花这个钱,结果被医生连吓带哄,就稀里糊涂花了上千元。 她从春风堂出来后,就清醒了过来,觉得自己可能被宰了。 加上阮暮云这么一说,就更加觉得自己被宰了。 她看着阮暮云那张稚嫩的脸,犹豫了一下,随即咬咬牙点头上前。 她心里想着这么多人看着,如意堂的医生应该不敢乱来。 阮暮云取出消毒的银针,嗖嗖刺入她体内的穴位。 三分钟就将银针收了回来,妇人摸着脖子,假咳几声,立马就感觉到了不一样。 没扎针之前,喉咙一阵发痒,还有一团火气凝着,隐隐有发烧的迹象,十分难受,精神气也不太好。 然而,阮暮云扎了一阵之后,不舒服的感觉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神清气爽,比吃了任何补药都管用。 病人看着阮暮云的眼神顿时惊奇起来,;现在喉咙不痒了,也不咳嗽了,连上火的迹象都消失了。简直神了! ;神医啊! 第468章 不共戴天的仇恨 妇人激动地浑身颤抖,看着阮暮云的眼神带着满是崇拜的敬仰,冲她竖起大拇指,;小神医,你就是这个! 咳嗽不是什么大病,但妇人到底年纪大了,免疫力不如年轻人。 一个咳嗽就折磨了她大半个月,自己吃过不少败火的草药,也去药店拿过不少药来吃。 钱没少花,病情却一直不见好,最近更严重,常常半夜咳得撕心裂肺睡不着。 听朋友说如意堂有个小神医针灸很厉害,开的药便宜,几乎药到病除,还能少花钱。 之前还有所怀疑,亲身体验后,只剩下连连感慨,;这才是真神医啊! 一次针灸就治好了困扰她半个多月的病,她心甘情愿掏出一百块钱,塞给阮暮云,;小神医,这是诊金。 阮暮云看着手里边被塞过来的一百块钱,哑然失笑,;不用,大家各取所需。 妇人自然听懂了,阮暮云确实有用她来打脸春风堂之意,但治好她的病是真真切切的。 ;小神医,你就收着吧,一百块钱跟一千多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妇人对着阮暮云一脸和蔼可亲,细声细语。 结果转头走向陈琪的时候,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在众人懵逼的神情下,猛地上前一把拽住了陈琪的头发。 ;啊&amp;mdash;&amp;mdash; 陈琪吓得大惊失色,抓住妇人的手臂,惊声尖叫道:;泼妇!你想干什么?快点放开我! 妇人揪着她头发,略显肥胖的脸部肌肉微微颤抖着,满脸凶神恶煞道:;骗子!骗了我一千多块钱,赶紧把钱退还给我,不然,我就立马报警抓你们! 众人看着妇人如同罗刹般的凶恶模样,跟在阮暮云面前完全是两幅面孔,顿时惊得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以至于没人上前阻拦,陈琪被揪得头皮一阵阵发痛,隐隐能感觉到头皮有血丝冒出。 吓得她脸色惨白,生怕自己变成秃子,只能硬生生忍下心底的恶气,好声好气劝道:;这位女士,咱们有话好好说,你放开我,我才能给你退药。 妇人刚才是太过愤怒了,所以才对她动手,现在想想自己这是暴力打人,搞不好会吃官司的。 她顺着台阶放开她,冷哼道:;我告诉你!你若是不给我退药钱,我就天天拉着一大帮老人来你们春风堂闹事,让你春风堂彻底开不下去!不信你试试!我可是本地居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把吃进去的加倍吐出来! 陈琪脸色变了变,满脸郁卒,双眼阴沉沉瞪了阮暮云一眼,冷哼一声,满是憋屈带着妇人回春风堂退钱。 陈琪离开后,春风堂其他人却还赖在如意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势要踢破如意堂,让如意堂完全如法立足的架势。 ;你们这些无耻小人,只会耍些旁门左道的龌鹾手段,春风堂今天就代表正义揭穿你们的阴谋诡计。 张国潮满脸愤怒。 ;春风堂三番两次来如意堂砸场子,最恶毒的手段都用上了,若不是小先生医术高明,识破了你们的计谋,早就身败名裂了,你这些无耻小人,有什么资格站在如意堂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龌鹾无耻! 张国潮越说越气愤,脱下鞋子,就要上前跟春风堂的人决一死战。 阮暮云上前拦住他,冷冷扫视着春风堂的人,冷声道:;即使你们今天不来,我们也会上门踢馆,既然你们要斗,那就光明正大斗一场。 ;不过,你们还没资格跟我斗,让司马南滚出来,春风堂既然已经逼上门了,如意堂跟春风堂,今天只有一个能留下! ;既然,你们想斗,那就各凭本事! ;既然你们如意堂执意找死,那我成全你们!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阴森森的声音,紧接着一道低沉的脚步声传来。 阮暮云抬眸望去,立马就认出了司马南那极具代表性的胡须,眸子瞬间冷沉下来。 ;老阴货,果然是你,胆子不可谓不大,差点害死了赵家成的女儿,竟还敢大咧咧出来晃悠。 司马南冷冷一笑,看着她的眸中带着一丝阴冷的杀意,;若不是你这贱人!我早就带着钱跑路了,夺人钱财,如同杀人父母,此仇不共戴天,我只是让人砸你医馆,已经是仁至义尽,没想到你这贱人不识抬举,还硬要跟我斗,那我就跟你斗到底! 阮暮脸色阴沉下来,看着他的眸子散发着冷意,;你贪得无厌,自私冷漠,为了钱财,草菅人命,还三番两次挑衅如意堂,企图让我身败名裂,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想法设法找死! 阮暮云冷哼一声,;你这种人渣迟早遭天谴,赵家成若是知道你在这里,肯定不会放过你!; 司马南能混得如鱼得水,说明他有点医术,可惜不走正道,仗着有点小聪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捞钱上面。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就算了,这老阴货把人命当成了捞钱的筹码,草菅人命 这种阴毒的老阴货,视人命为无物,开医馆,不过是借着医馆的名头骗钱罢了。 司马南脸色愈加阴沉,双眸冒着凶光。 他身后的中年男子恶狠狠瞪着阮暮云,;臭丫头!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跟司马神医说话,我看你就是找死! 说着,中年男子一巴掌朝阮暮云扇了过去。 阮暮云眸子一冷,身形一动。 ;啪啪&amp;mdash;&amp;mdash; ;咔嚓&amp;mdash;&amp;mdash; 两道清脆的巴掌声,伴随着骨头脱臼的清脆声,在热闹的如意堂响起,众人顿时停止了小声的议论声,抬头超声源处望去。 只见中年男子手高高扬起的手半折下来,手掌软绵绵垂落,显然是脱臼了。 他脸颊两边各顶着一个说大的巴掌印,微微张着嘴巴,满脸的震惊,神情恍惚。 脸颊的疼痛让他回过神来,缓缓抬眸看向阮暮云,当对上她那双漫不经心中带着寒光的眸子时,顿时打了个寒颤,连连后退两步。 他脸上的震惊被愤怒取代,却惊惧于阮暮云的身手,满脸的憋屈愤懑。 司马南见自己的人被打成这副狗熊样,双眸顿时冷了下来,脸色沉沉道:;我没空跟你逼逼废话,今天我春风堂过来,只有一件事,就是医斗。 ;你赢了,我把春风堂送你,你输了,如意堂就是我的,你这贱人给我滚出金陵城! 司马南想到到手的好几个亿支票,因为这个贱人,彻底变成了废纸。 不仅如此,自己的得力助手李铁成李翠花等人还被她重伤了。 李铁成被昨晚连夜去医院做了特快检查,查出了胃癌早期。 国人闻癌色变,李铁成也不例外。 他觉得肯定是司马南给他的假死药有问题,把自己一个小小胃炎,引发成了胃癌。 因为这事,李铁成整个家族跟司马南彻底闹翻,还威胁司马南赔偿了几百万,不然,就把司马南这些年行医诈骗,草菅人命的证据交给警察。 司马南憋屈不已,赔偿了几百万才彻底安抚了李铁成等人,但也彻底断了一条财路。 因此,司马南对阮暮云恨之入骨。 第469章 医斗主题 阮暮云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奉陪到底。 ;别说我以小欺大,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怎么斗,你来定。 ;好。 司马南眸中闪过一抹寒色,正准备开口说话。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紧接着是一道女子焦急的呼喊声,;爷爷!爷爷!你没事吧? 阮暮云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长相俏丽的年轻女人,扶着一位唐装老者,眉头紧皱,满脸焦急拍着老者的后背,眼眶通红。 唐装老者一块白手帕捂着嘴,佝着腰背,发出剧烈的咳嗽声,脸色苍白无比,额头冒出一层冷汗。 ;我没事,没事,老毛病。 唐装老者,略显颤抖的手拍着孙女的手背安慰。 阮暮云仔细打量着唐装老者的神色,眸中闪过一丝异色,正准备上前询问。 司马南先她一步上前,凑到唐装老者面前,满脸殷勤道:;金老先生,你怎么来这里了? 年轻女人看到司马南,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满声焦急道:;司马医生,我爷爷犯病了,你快给他看看。 阮暮云微微挑眉,从他们如此娴熟的对话中可以看出这对爷孙,跟司马南是认识的。 她扫了眼司马南恭敬中带着一丝讨好的态度,显然唐装老者身份不一般。 她心底刚闪过这个念头,老者再次撕心裂肺咳嗽起来。 年轻女人咬着唇,眼眶通红看着司马南,焦急催促道:;司马医生,你快给爷爷看看啊。; 司马南正想点头答应,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了站在一边的阮暮云,再看看唐装老者,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亮光。 他玩味看着阮暮云,眸中隐着一抹深深的寒意,;这样,我们就以金老先生的病情为这次医斗的主题,我们两人各自给金老先生制药,谁配的药能缓解金老先生的病情,或者治好金老先生的病情,谁就赢了。 阮暮云一愣,皱眉道:;只有一位病人,如何治疗判断? 司马南撩起眼皮,淡淡道:;这个你放心,我手边正好有一位病人,病情跟金老先生一样,我这就让人打电话,让他过来。; 年轻女人显然来了有一会,知道阮暮云跟司马南此时正在医斗。 见他们把自己爷爷的病情当成这次医斗的主题,不悦地皱了皱眉。 司马南将金悦的神色看在眼里,安慰道:;金小姐,你放心,金老先生的病情,我再了解不过了,有我在,他不会有事的,况且我们以此为医斗主题,若是制出来的药对此种病情有成效的话,金老先生绝对是最大的受益者。 金悦闻言,紧皱的眉头并没有松开。 司马南见状,再次开口道:;金小姐若是不放心,金老先生只吃我配制的药如何? 司马南说着,斜视着阮暮云,眸中带着淡淡的不屑,;金老先生是我的患者,对我比较信任,我配制的药给金老先生服用,你配制的药给另外一位病患服用,这点你没异议吧? 阮暮云将司马南神色看在眼里,猜测这家伙可能另有招数。 但她不惧司马南这种胚子烂掉的牛鬼蛇神,淡淡一笑道:;我没异议。 司马南看着她的笑容,眸中闪过一抹轻蔑到极致的寒光,似笑非笑道:;希望你待会还能笑得出来。 他眸子微微闪了闪,一抹寒光微微闪动,之前在这死丫头身上栽的跟头,今天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第470章 同样的套路 司马南带着自己的医药箱,领着两名弟子已经开始配药了。 阮暮云的病人还在来的路上,她不慌不忙拉着椅子,坐在金老先生身边,突兀开口道:;老先生,你这是修炼了内功,早年强用内劲,伤到了肺部吧。 年轻女孩一惊,不由多看了阮暮云两眼,金老先生,此时已经服用过了随身带着的药,精神已经缓过来了。 ;小丫头,你医术不错,还没把脉就已经看出来了。 年轻女孩看着阮暮云的眼睛微微发亮,但看着阮暮云那张稚嫩的脸蛋,眸中的亮光一点点消失。 在她看来,医生自然是越老越值钱。 阮暮云虽然能看出自己爷爷的病情,可能在医学上有点天赋,但也仅此而已。 要知道她爷爷得病几十年,几乎看病国内名医,这些医生也只能延缓爷爷的病情,不能完全根治。 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名医都对自家爷爷的病情束手无策,她不认为阮暮云一个小小的丫头能够治好自己爷爷的病。 金老先生的想法,显然是跟孙女一样。 但他对阮暮云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医术很是看好,感兴趣开口道:;我年轻的时候参加军队抗战,有幸得到一位老爷子的内功传承,解放前,大大小小的战役参加过不少,有一次敌军围剿,我为了保护战友撤退,强行使用还未完全掌控的内劲,才导致肺部受伤严重。 ;当时情况危机,战场前线医疗条件简陋,没有得到最佳治疗,后来有条件治疗的时候,已经落下了病根,伤的又是内伤,这几十年来,看过不少名医,但也只能吃药压制。 ;除非&amp;hellip;&amp;hellip; 金老先生顿了下,对上阮暮云清凌凌的眸子,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站在旁边的张国潮好奇问道:;除非什么? 金老先生却摇头道:;没什么。 张国潮翻个白眼,撇了撇嘴。 他裤子都脱了,结果这老头讲到关键时刻,突然闭了嘴,这不是吊人胃口,让人难受吗? 张国潮满是幽怨看着金老先生。 然而,金老先生仿佛没有看到他的幽怨的神色,端着茶水悠悠然喝了口,并没有要再继续讲下去的意思。 阮暮云见状也没有多问。 她不用问也知道金老先生未尽之言是什么意思。 金老先生既然能修炼内功,说明接触过武者,了解一些修真界的事情。 他深受病痛折磨多年,肯定对自己的病很了解。 这是误用内劲造成的伤害,目前的医学几乎束手无策。 如果是刚受伤的时候,就能及时治疗,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如今拖了几十年,已非寻常药石可医。 但修真界有谢谢天材地宝肯定能治好他的顽疾,但天材地宝难求,就算有,就是论一千年,恐怕都未必能轮得到他。 所以他才欲言又止,觉得阮暮云等人没有接触过那个世界,说了也是白说。 阮暮云如果是寻常医生,对金老先生的病情肯定也是束手无策。 但她拥有神医系统,很多现代社会已经消失绝种的奇珍异宝,系统商场里面都有出售。 金悦此时已经对阮暮云完全失去了兴趣,转向了司马南。 ;司马先生,你今天若是真的能制出治好我爷爷的药物,就算不能根治,只要对我爷爷病情有帮助,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在合法范围内,我们都能答应。 金悦显然对司马南抱着极大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司马南对自己医术名声营销得当的结果。 司马南挽着袖子,正在摆弄几瓶药罐,闻言,哈哈一笑道:;金小姐,我最近两年都在研究金老先生的病,最近研究有很大的突破,我有两位病人情况跟金老先生相似,吃过我制的药后,病情大好。 司马南以上所说的这些话都是胡说八道瞎扯淡。 不过,他最近在一本孤本医书上看到了一个秘方,专门治疗被内劲所伤的顽疾。 得到那个秘方后,他一直都在研究。 最近研究有所突破,至于他所说的有两位病人吃过他的药,病情大好这话,纯属瞎扯淡。 今天这药物研究接近尾声,若是制出来,金老先生就是他第一个小白鼠。 金悦不知道司马南的阴险狡诈,更不知道他为了钱财,视人命为无物。 她听到司马南这信誓旦旦的话,心里欢喜,眸中燃烧着一丝强烈的希望。 ;司马先生,既然你研究有所突破,请你一定要给我爷爷好好看看,只要你能治好我爷爷的病情,你就是我们金家的恩人。 金家? 司马南眸中闪过一丝若有所思,他其实不知道金老先生的具体身份,但这老头气势不凡,显然身份不简单。 但会是他想的那个金家吗? 听说金家那位金老爷子退休后,在国家顶级养老院养老,也没听说那位老爷子身体有什么毛病。 司马南想到这里,心底有些微微失望,眼前这位是那位的概率很低。 若是那位的话,肯定身边肯定不会只带着一个小丫头。 不过,就算不是那位,身份应该也不会太低。 他眼睛一转,补充说道:;金小姐,金老先生的病情毕竟已经几十年了,比较严重,要想制作出彻底治好金老先生的药物,我需要使用一种特殊的制作手法,这会折损我好几年的寿命。 阮暮云听到这熟悉的话,心底一万句MMP闪过。 当初,司马南套路赵家成夫妻,从他们手中捞钱的时候,说得也是差不多的话。 然而,金悦听到他这话,不但没有反感,反而双眼发亮。 在她看来,司马南既然敢开口跟她提要求,就证明他有把握。 她双眼亮晶晶上前,说道:;司马先生,我还是那句话,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我,只要你能治好我爷爷。 她同时递出一张支票,;司马先生,这是五千万,你先拿着,后续我爷爷若是好了,你就是我们金家的大恩人,我金家有更大的补偿。 ;我代表金家承诺,以后只要司马先生的事情,就是我金家的事情。 金家这对爷孙不愧是同一血脉枝藤上的,想法如出一辙。 他也站出来表态,;如果司马先生真能治好我的病情,你就是我的金某的此生最大的恩人,除了金家对你的补偿之外,你可以向我本人提三个要求,相信我,只要你好好利用这三个要求,钱财权势,美人名利,我都能给你。 金老先生之所以给出这么高的报酬,实在是这几十年受够了病痛的折磨。 每次发病的时候,有多么痛苦,只有自己知道,随着年岁的增长,他免疫力下降,病情越来越难以压制。 若是再找不到救治自己顽疾的解药,他只有一两年的寿命。 只要能活着,谁想死啊,他自然也不想死。 所以这几年到处寻医问药,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会放弃。 司马南这才露出满意神色,接过支票后,带着两个徒弟,拎着药箱往春风堂走去。 ;金老先生,你们先在这里等着,我的实验室在春风堂,很多东西都在实验室里,需要在实验室才能制作出那珍贵的药物。 金老先生点点头。 阮暮云看着司马南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心里想着司马南不会是想携款潜逃吧?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情。 这金家爷孙显然不差钱,而且人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我也要去制药了。 阮暮云丢下这句话,转身朝后院的实验室走去。 她要制作培元丹,只有培元汤才能彻底治好金老先生的病情,因为不论是壁隙紫,还是灵水本身就有能滋养内伤的功效。 不仅如此,培元丹药性十分温和,无论是生病、受伤或者身体虚弱者,皆可服用。 没有修炼的人服用,甚至可以延缓寿命,多活几年,正好适合年纪大的金老先生。 ;好穷哦,我的功德点根本不够用,杯水车薪啊&amp;hellip;&amp;hellip; 阮暮云一想到又要花2000功德点买壁隙紫,不由哀叹一声。 三个小时后,阮暮云拎着保温盒,脸色略显苍白从实验室走出来。 经历了上次制作培元汤精神力透支的情况后,她这次提纯壁隙紫的时候,使用了一点功德点。 因而,这次虽然脸色还是有点惨白,但比上次好多了。 以此同时,司马南拿着制好的药丸走进如意堂。 看到阮暮云拎着食盒,眸中闪过一抹冷笑。 他耗费半年时间,耗费不少珍稀草药材,对这次制作的药丸十分有信心。 他没管阮暮云,直接拎着缠枝繁复花纹的实木盒子,放在金老先生跟前,将盒子缓缓大开。 缠枝繁复花枝实木盒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在空气中飘散。 药香虽然浓郁,却不会让人觉得难闻,反而闻到这股味道让人感觉很舒服。 金老先生精神一震,如炬双眼看着实木盒子里静静躺着的黑色药丸,心底上过一丝震惊。 ;司马先生,这药丸嗅之很不一般啊,看来你为了制作这药丸,可谓殚精竭虑啊。; 金老先生离药丸最近,鼻端充斥着药香,还未服用,就已经有种精神一震的感觉。 司马南眸中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撸着胡须,一副得到高人的模样,缓缓开口道:;金老先生请用。 金老先生迫不及待将药丸塞进嘴里,就着温水将药丸服用、 以此同时,阮暮云的病人已经到了。 她没有废话,直接将自己的培元汤放在病人跟前,示意道:;请用。 病人看着黑乎乎,没有丝毫味道的汤药,眉头皱了起来,脸上带着一抹抗拒。 那病人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还有老婆儿子跟着一起过来。 巧合的是,那病人的妻子以前在阮暮云这里看过病,对阮暮云十分崇拜。 见是阮暮云给自己丈夫制作的汤药顿时双眼一辆,催促道:;老头子,阮神医医术出神入化,是真离开,药到病除,从未失手过,她的药方在外面都是千金难求,你赶紧服用。 那病人的妻子来的路上,显然已经了解了事情始末。 说话间,警惕地看着金老先生,生怕他服用了阮暮云给自己丈夫制作的汤药。 第471章 剧毒?黑医? 那病人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老婆子,司马南打电话让他过来的时候。 老婆子得知司马南把自己老头子当成医斗试药的小白鼠时,当场把司马南骂成狗屎。 死活拦着他不让来,最后是儿子拍板决定过来看看情况,要是能治好就是走了狗屎运。 要是对方不靠谱,坚决不试药。 病人儿子认可司马南的医术,认为对方敢跟司马南医斗,医术应该跟司马南不相上下。 但糟老婆子却固执认为司马南不是好人,本来不想来的,但怕老头子被人害了,准备跟着来搞破坏。 气势汹汹的样子,搞得父子两一度担心老婆子会找司马南拼命。 没想到还有这神转折。 崔乘第一眼阮慕云年轻稚嫩的脸时,心底是愤怒的,觉得自己被人当成小白鼠实验。 然而,还没等他发怒,就被老婆子一百八十度转变的态度给惊住了。 他看着老婆子对金老先生十足防备的样子,抽了抽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崔乘儿子看了看自家老妈对阮暮云满脸崇拜,深信不疑的模样,再看看阮暮云年轻稚嫩的脸蛋。 而眼前这个小丫头就是她的信仰。 司马南没有空搭理唧唧歪歪的崔乘一家人,他的目的从始至终就只有金老先生一人。 “金老先生,这药刚制出来的时候,药效是最好的,放的时间越长,药效就散得越快。” 金老先生点点头,在司马南期待的眼神下,拿起实木盒子上的药丸。 他先是拿着药丸在鼻端嗅了嗅,一股浓郁的药香味充斥整个鼻腔。 他萎靡的精神,瞬间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他双眼亮了亮,站在他旁边的金悦也闻到了淡淡的药香味,整个人顿时一震。 对这个药丸顿时期待起来。 她想到司马南说的,放的时间越长,药效就散得越快,急忙催促金老先生,“爷爷,你快吃啊,再不吃药效就要打折扣了。” 阮暮云嗅了嗅空气中的香味,眉头蹙了蹙,上前两步,仔细辨认着空气的味道。 她有些不确定,上前两步,仔细辨认着空气中的气味…… 百灵草、灵芝、紫枇杷……蟾蜍干? 阮暮云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百灵草、灵芝等药材是温性滋养的药材。 这些药材用在金老先生身上,确实对症下药。 然而,蟾蜍干确实剧毒,跟这些温性滋养药材混合在一起,只会变成毒药。 就在阮暮云凭借气味,辨认药材的时候, 金老先生在孙女的催促下,还有司马南等人期待的眼神下,将药丸缓缓往嘴巴里放。 然而,就在药丸将落入他嘴里的时候,阮暮云突然断喝一声,“住手!” 金老先生闻言,拿着药丸的手愣了愣,下意识把药丸往嘴巴往移动了一寸,皱眉朝阮暮云看了过去,眸中带着一丝疑惑。 司马南眉头狠狠皱了起来,相似的场景,让他想到了在第一人民的事情。 他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浓烈的阴霾,“臭丫头!你我公平医斗,大家各凭本事,你公然捣乱,就有些过分了!” 他冷冷嘲讽道:“你莫不是输不起?” 阮暮云深吸口气,冷冷看着他,“我问你,你是不是制作药丸的时候加入了蟾蜍干?” 司马南一愣,垂放在两侧的手攥了攥。 这个死丫头竟然通过辨认气味,就辨认出了自己制作药丸的药材? 竟然如此厉害,他脸色顿时阴晴不定起来。 金悦将司马南变脸的神色看在眼里,眸中的欣喜顿时散去,被冷静取代。 面无表情看着司马南问道:“司马先生,你在药材加入了蟾蜍干?” 金悦常年跟在金老先生身边,接触过不少医生,自然知道蟾蜍干是一味剧毒毒药。 一头牛要是误食了蟾蜍干,当场就会七窍流血而亡,更别说一个人。 金老先生吓得连忙把药丸扔回了实木盒子里,如同躲避蛇蝎一样,远远逃离药丸。 司马南将金老先生的神色看在眼里,气得嘴唇哆嗦,“金老先生,你别听这死丫头的一面之言,蟾蜍干是毒药没错,但同时也是药材,跟一些药材混合使用,会中合掉它的毒性,转而变成十分珍稀的药材。” “你若是不信任我,那我也没办法,总不能逼着你服用我制作的药丸。” 司马南这次真的没坑金老先生,这个药方确实是他从一本遗传多年的孤本上看到的。 他师傅在世的时候,也曾经跟他提过。 所以他确信自己制作的药丸没问题,对金老先生的病,肯定能对症下药。 “啪——” 司马南将实木盒子合上,冷哼一声,“既然金老先生既然宁愿相信骗子的话,也不相信我,那很遗憾,金老先生只会错过此生唯一能治好你病的机会了,我这药就留给有缘人吧。” 司马南拿着实木盒子,带着两名弟子,气冲冲就往外走。 金老先生早年混迹官场,早就练就了一双察言观色的火眼金睛,见司马南的愤怒没有作假的痕迹,顿时对他的话信了八分。 他立马出声道:“司马先生请留步!” 司马南迈出去的脚步停了下来,却没有转头去看金老先生,而是一甩衣袖,冷哼一声,背对着金老先生,高傲地站在一旁,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金老先生见状,松了口气,转头满目威严看着阮暮云,冷冷道:“小姑娘,我不想以最坏的恶意去揣度一个人,或许你的提醒是好意,但你医术不到家,万物相生相克,本是事剧毒的药材,跟一些药材混合在一起,能彻底中合它的毒性,把毒药变废为宝。” 他仔细想一想,觉得自己说的没错,刚才那股浓郁的药香味滚进鼻腔内,自己的精神气确实好了不少。 这种实实在在的效果,是没办法骗人的。 这么想着,他对司马南八成的信任,立马就变成了九分九。 “就是,我承认你在医学上可能有点天赋,但你到底年纪小,不管是见识,还是经验都没有司马先生丰富,万物相生相克,很多东西你不懂也是正常的。” “但你不懂,就给我闭紧嘴巴,别搅乱了司马先生为我爷爷治病。” 金悦语气冰冷,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十分冷沉。 阮暮云迎视着金悦愤怒地目光,淡漠开口道:“金小姐,司马南制作的药丸是真的有问题。” “是吗?你年纪轻轻不学好,学人家哗众取宠,你是眼红金家许诺司马先生的好处吧?司马先生敢接五千万支票,说明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他也确实证明了他的本事。” “你制作的药丸,我爷爷虽然还没服用,但那浓郁的药香味一出来,我都能感觉到不同,可见司马先生制作的药丸十分不凡。” 如意堂大堂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药香味散开地很广,众人都闻到,确实让人有精神一震的效果。 是啊,药丸虽然还没服用,但只是闻着那股味道,就能让人感觉不凡。 若是服用下去,说不准不但能药到病除,还能延年益寿几年呢。 金老先生把落在阮暮云身上的目光收回来,以半张冷漠的侧脸对着她,显然对于阮暮云刚才出来干扰的行为很生气。 “金老先生,我耗费了无数奇珍异草,倾注无数心血,最终才制成了这颗药丸,有可能我这辈子都制不出效果如此好的药丸了,既然你已经不再相信我,那我先告辞了!” “司马先生,请你务必留步,刚才是金某猪油懵了心,听心小人谗言,才做出那般失礼的举动,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对你是十分信任的!” 金悦冷冷瞪着阮暮云,“小丫头,你若是耽误了我爷爷治病,我跟你没完!” 崔乘的妻子见金悦对阮暮云如此失礼,顿时不干了,上前一步,不甘示弱瞪了回去,“小丫头!小神医好言出言提醒你,你别不知好歹,小神医既然说了那药丸有问题,就是真的有问题,你若是怂恿你爷爷吃下毒药,到时候出了事,你就是哭干了眼泪,也买不到后悔药。” 崔乘儿子见母亲这副死脑残粉的模样,顿时十分头疼,上前拉了一把她的衣袖,“妈,你捣什么乱啊。” 不管是司马南,还是金老先生爷孙两,都是他们一家子惹不起的。 崔乘妻子转头狠狠瞪了儿子一眼,怒声道:“我告诉你,你老娘还没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小神医医术确实高明,我两个星期前,在医院检查出胃炎十分严重,医生叮嘱我一定要早点治疗,已经有转化为胃癌的危险。” “我当时吓得要死,后来在朋友的介绍下来到了如意堂,小神医给我针灸了三次,吃了一个星期的药,我再次回到医院检查,已经完全没事了,医生直呼神奇,到现在还一直打电话问我是如何治好的。” 崔乘妻子说着满脸骄傲,看阮暮云的目光就如同在看自己这辈子最大的信仰。 崔乘完全不知道自己母亲曾经差点得癌症的事情,但却对母亲的话十分不以为然。 现在很多医院的医生为了拿到更多的提成,通常都会恐吓病人,把平常的小毛病,恐吓成大病,让病人害怕之下,掏钱花钱。 崔乘儿子觉得自己母亲可能遇到了这种黑医。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72章 死要钱 小崔心里迅速有了决断,连忙把母亲拉到身边,压低声音严厉道:“妈,你别捣乱!” 不论是司马南还是金家爷孙,都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百姓能惹得起的。 阎王打架,小鬼若是不知死活往前凑,最终只能被炮灰。 崔母对上儿子严厉的眼神,抿了抿嘴,到底是闭上了嘴巴。 司马南见状,唇边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带着一丝丝的得意。 金悦扶着金老先生来到司马南身边,神情略带着一丝讨好,“司马先生,都怪我猪油蒙了心,对于刚才的无礼,我正式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计前嫌。” 司马南斜睨了眼金悦,缓缓开口道:“金小姐,你们可要想好了,我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质疑,那样我会以为你是把我当成猴子般耍弄。” 金老先生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尴尬一笑道:“司马先生,我孙女把我看得太小心翼翼了,但请你体谅小辈的一番苦心。” 司马南端了一会架子,缓缓开口,“金老先生,你想好了吗?确定要相信我,毕竟蟾蜍干可是剧毒啊。” 金老先生此时已经完全相信司马南了,听到这话,顿时急了,“司马先生,我相信你。” 阮暮云突然站出来,看着金老先生劝道:“金老先生,请听我一句劝,你刚才说的没错,蟾蜍干如果利用好了,确实能变废为宝,但是司马南这颗药丸所用到的药材根本不能彻底中和消除蟾蜍干的毒性。” “司马南手中制出来的药丸,根本不是治病的良药,而是毒药,你服用下去,很快就会毒性发作,一个小时内若是得不到治疗,可能会因此而丧命。” 接着,阮暮云转头看向司马南,“司马南,不管是钱,还是名,这些东西是在你有命的前提下,才有意义,你若是把人治死了,等到你的不是亡命天涯,就是牢底坐穿,甚至因此丧命。” “我认真告诉你,这颗药丸是毒药,你若是给金老先生吃下去,你不但一分钱得不到,你刚到手还没焐热的五千万,也会变成煮熟的鸭子飞走。” “你好自为之。” 说完后,阮暮云转身回到坐诊台前,不再管他们。 然而,她刚坐下来,崔乘剧烈的咳嗽在大堂上响了起来。 崔母吓得连忙拍着崔乘的后背,小崔则从背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药,拧开瓶盖,让崔乘就着水,把药服用下去。 崔乘吃下药后,并没有跟以前一样渐渐停止咳嗽,反而越咳越厉害。 崔母跟小崔见状顿时吓住了,围在崔乘身边,焦急问道:“爸,你不是吃过药了吗?怎么咳成这样?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崔乘患病几十年,只是他家条件没有金老先生好,很多昂贵的滋补药材用不起。 因而,长年累月下来,病情比金老先生严重。 “咳咳咳——” 崔乘弯着腰,手指扣着喉咙,咳得喉咙一阵沙哑干涸,涨红的脸色,渐渐变得青白交加。 “噗——” 崔乘身子前倾,一口凶狠的血雾喷薄而出,白眼一翻,人彻底晕厥过去。 “爸!” “老头子!” 浓重的鲜血向雾气一样喷得满地狼藉,在大堂内瞧热闹的病人见状,顿时吓了一跳,满脸慌乱后退。 崔母跟小崔吓得脸色惨白,扑到崔乘跟前,满脸焦急,焦声呼唤。 然而,崔乘此时已经彻底晕死过去,没有半点反应。 他双眼紧闭,惨白吓人的脸上布满了斑斑点点的血雾,画面十分吓人。 “救命啊!快叫救护车!爸爸爸!你快醒来啊!别吓我啊!” 有人见情况危急,赶紧拨打120急救电话。 崔母吓得六神无主,看着崔乘青白带着血雾的面容呆愣住了,像是失去了神志。 小崔六神无主般跑到司马南跟前,焦急哀求道:“司马先生,我父亲情况危急,我给你十万,求求你给他看看。” 十万,如果是放在平时,司马南肯定会心动,尽力给崔乘治疗。 然而,他刚得到了一张五千万的支票,对区区十万嗤之以鼻。 但众目睽睽之下,他若是见死不救,就会落得见死不救的名声,不利于顺风堂今后的发展。 他蹲在催乘跟前,把了一会脉,摇头叹息道:“请恕我无能为力,赶紧准备后事吧。” 小崔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倒在地上,面色惨白吓人,连滚带爬爬到司马南脚边,抓住他的裤脚,泪声俱下哀求道:“司马先生,求求你再看看,我父亲一定不会有事的,他还有救。” 司马南不耐烦皱了皱眉,赶紧给两个弟子使眼色。 弟子连忙会意,上前拦住哭嚎哀求的小崔,叹息劝道:“小崔啊!崔大叔这病已经几十年了,多活的这几十年就是赚到的,现在大限将至,你节哀顺变。” 小崔猛地挣扎起来,大声哭喊道:“不会的!我爸没事,我不许你们胡说八道,不许你们诅咒他!” 司马南弟子见状,顿时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直接将他拖到远离司马南的地方,仍在崔乘身边。 “嘭!” 小崔直直摔在崔乘身边,砸得头晕目眩,却依然哭嚎不已。 崔母被小崔的哭声惊醒,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猛地朝两名弟子直直冲撞过去。 她腰大膀圆的身材直接将两名弟子撞了一个趔趄,狠狠摔倒在地上。 崔母凶神恶煞瞪着他们,“小畜生!再敢欺负我儿子!老娘要你们好看!” 两名弟子被撞得东倒西歪,摔作一团,疼得心头满是怒火,恶狠狠瞪向崔母。 然而,在对上崔母凶神恶煞的眼神时,顿时吓得脖子一缩,自认倒霉揉着疼痛的腰骨和屁股,互相搀扶着从地上坐起来。 崔母此时神志已经恢复,看到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崔乘,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跟着晕倒过去。 却在看到儿子不顶事,只知道哭嚎的样子,狠狠咬牙,眩晕感顿时散去。 她目光急忙在大堂上逡巡,然后快速朝阮暮云猛然奔了过去。 “嘭”地一声,崔母直接跪在阮暮云跟前,满脸悲戚哀求道:“小神医,求求你救救老头子……只要你能救活老头子,你就是我们一辈子的大恩人,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一辈子。” 阮暮云连忙躲开她的跪拜,伸手拉住她的两只胳膊,想要将她搀扶起来。 然而,崔母却十分固执地挣脱开她的双手。 然后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下,脱下外套,粗暴地撕开外套内衬一条针线密集的缝线。 “撕拉”一声,内线密集的针线瞬间崩裂开来,一张存着卡从内衬里掉在地上。 崔母如同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捡起存着卡,小心翼翼将存折卡递到阮暮云跟前。 “小神医,这里面二十万,是我这辈子攒下来的所有积蓄,我现在把它给你,只希望你能救我家老头子一命,哪怕是让老头子醒过来,跟我最后道个别,我都心甘情愿……呜呜呜” 阮暮云看着两边泛着一层卷边,还有长年累月磨损痕迹的存折卡,心里微微酸涩。 再看看崔母哭得不能自己的样子,这是个至诚至信的人,明知道崔乘可能命不久矣,却愿意用一辈子的血汗钱换来崔乘哪怕寥寥几句的遗言。 阮暮云没有接过那张承载着崔家全部的存折卡,转身将装着汤药的食盒递给崔母,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你若是相信我,就把这汤药给你丈夫喝下去,最多不超过半个小时,他就能醒过来。” 司马南听到这话,眸中闪过一抹冷光,看着眸中闪过一抹欣喜的崔母,微微眯眼。 他冷冷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这应该是这小丫头第一次研制出来的药,是良药,还是毒药都没人知道,只凭小丫头的片面之词,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崔乘现在虽然晕厥过去了,若是能抢救想过来,可能还有一线希望,你若是贸贸然让他把不明物体喝下去,可能会加速他的死亡。” 崔母听到这话,眸中的欣喜一点点散去,犹豫不决地咬着唇,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一丝哀求。 阮暮云吃够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苦头。 此时见崔母满目哀求看着自己,她只是淡淡出声道:“司马南说的没错,这药确实没人试过,起码我到现在为止没收到反馈。” 目前为止,她只制出两份培元汤,尽管对自己的医术十分自信,对自己制作出来的汤药更是自信。 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至于如何选择在于崔母自己了。 她看着崔母犹豫不决的阳西,终究心有不忍,叹息道:“我能保证,你丈夫若是因为吃了我的药出的事,我会立刻出手,把汤药逼出来,并且保证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任何副作用。” 这话让崔母紧绷的情绪松懈了一点点,最终咬咬牙,深吸口气,对阮暮云坚定道:“小神医,我相信你。” 说完,她拎着汤药来到崔乘身边,趁着儿子处于伤心状态还没来得及阻止,一口气将汤药给崔乘灌了进去。 崔乘灌了汤药身子一仰,大大喷出黑浓的暗血。 崔母见状吓住了,端着碗,呆呆看着猛吐血的崔乘,吓得手脚发抖,哐当一声,碗从她手中脱落,彻底掉在地上。 崔母半边身子瘫软在地上,脸色煞白,喃喃自语道:“我……我杀人……我把自己丈夫杀了……” 那边,司马南眸中闪过一抹冷漠的讥诮,对一旁脸色微白的金老先生说道:“金老先生,这个死丫头制出来的汤药害死人了,由此可见,她医术不怎么样,刚才多番说我制作的药丸有毒性根本就是一派胡言,胡说八道!” “我还是那句话,我这药丸仅此一颗,凝聚了我所有心血,我今后就算制再多药丸,功效可能都没有这颗的十分之一。” 他看着金老先生若有所思的样子,唇边翘起一抹隐晦的弧度,意味深长道:“错过这个村,可能就没有这个店了。” 金老先生深吸口气,下定决心般说道:“司马先生,我相信你,愿意服用你制作的药丸。” 司马心底得意又不屑,端着架子,好整以暇道:“金老先生,你刚才错过了,这次若是想要这颗药丸,需要再加钱。” 金老先生闻言,脸色微微变了变。 金悦同样变了脸色。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73章 到底出事了! 见司马南一副死要钱的冷漠嘴脸,金老先生虽然不耻,到底还是惜命胜过钱,压下心气,签下一张一亿的支票递给司马南。 司马南接过支票,笑容满面将药丸重新递给金老先生,“金老先生,我知道像您这样的贵人都不喜欢欠人情,能用金钱交易就尽量用金钱交易,你好我好大家好。” 金老先生之前虽然许诺了一大堆好处,但司马南跟这些权贵打交道多年。 深知他们高高在上,自私冷漠的尿性,说句翻脸不认人都是轻的,只有实实在在拿到的好处才是真的。 金老先生接过花了一亿五千万换来的药丸,小心翼翼塞进嘴里吞了进去,细细咀嚼着。 随着药丸在口中被咬开,并没有闻到的浓郁的药香味随之散开,反而是一股奇怪恶心的味道在口中爆开。 金老先生皱了皱眉,但到底没有吐出来,就着水将药丸咽了下去。 药丸一进胃里,金老先生只觉得胃部传来一阵细微地疼痛,但尚在忍受的范围内。 金悦正紧张地关注着金老先生的情况,见他皱眉,立马紧张问道:“爷爷,你感觉怎么样?” 金老先生如实说道:“胃部有点疼痛。” 金悦闻言,脸色微变,连忙看向同样关注着的司马南,“司马先生,这是什么情况?” 司马南哪里知道是什么情况,毕竟金老先生是第一只小白鼠。 但他可不敢如实说,随口胡诌道:“别慌乱,这是正常现象,不要慌张。” 司马南安抚金家爷孙不要慌张,实则自己心里却开始慌张起来。 他先前得罪赵家成,现在还东躲西藏的,若是再治死一个有钱有势的老家伙,那他估计离凉凉不远了。 金悦站在金老先生旁边,见金老先生眉头越皱越紧,脸色越来越差,紧紧抿着唇,脑海中闪过阮暮云的话,顿时猛地攥紧了手指,任由掌心掐入掌心肉。 若是阮暮云的话是真的…… 她摇摇头,脸色微变,不会的…… 这药丸不可能有毒…… 可是她心里的天平却渐渐往阮暮云那边移动。 就在金悦忐忑不安之际,服用完汤药的崔乘悠悠转醒。 围观的众人顿时震惊不已,看着阮暮云的神色泛着惊奇的光芒。 一些见热闹来围观的人,本以为阮暮云仗着在医学上有点小天赋,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然而,崔乘的醒来,瞬间打肿了这些人的脸颊。 小崔崔母见崔乘想过来,顿时惊喜不已,小崔顾不得哭嚎了,上前将崔乘扶坐起来,焦急问道:“爸,你感觉怎么样了?” 崔乘睁着大眼睛,茫然看着哭得眼睛红肿的儿子,再看看双目通红的崔母,茫然问道:“老婆子,你们怎么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崔母强忍着的眼睛瞬间就落下来了,举着拳头想要往崔乘胸口上砸,考虑到他刚醒来,可能还未脱离危险,手伸到半空中,就讪讪收了回来。 她吸着鼻子,声音带着哭腔缓缓道:“老头子,你刚才晕厥过去,姓司马的家伙说你命不久矣,让我们准备后事……” 崔乘见崔母哭成这样,心里疼得厉害,大怒道:“胡说八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老婆子,你说的对,这姓司马的不是好东西。” 崔母开口道:“这司马南虽然十分势利冷漠,但医术还是有的,他既然说你命不久矣,证明你刚才的情况很危险,如果不是小神医出手救你,你现可能就真的再也醒不过来了。” 崔乘听到这话,脸上的愤怒瞬间被茫然取代:“小神医?” 说着,他抬头在大堂内逡巡起来,最后视线落在阮暮云年轻稚嫩的脸上,指着她,问崔母,“你说是这个小丫头救了我?” 崔母见他对阮暮云态度此时随意,立马就顾不得他差点就去见了阎王,直接一巴掌排在他身上,没好气道:“你这个该死的糟老头子!如果不是小神医,你早就去见阎王了,你怎么能用这种随意的态度对待小神医,赶紧跟小神医道歉。” 崔母说着,自己转头,小心翼翼看着阮暮云,不好意思道:“小神医,不好意思,这老头子就是个大老粗,但他心地是好的,失礼之处请您见谅。” 小崔一反常态,小心翼翼中带着殷勤道:“小神医,对不起,我为一开始的无礼向你道歉,还有,谢谢你救了我父亲。” 崔乘听到这话,立马转头震惊看着自己的儿子,要知道他儿子是个十分固执要面子的人,从小到大,就没见儿子向谁低过头,向谁道过歉。 还是头一次见儿子对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 从这母子两人态度中看到阮暮云是有真本事的人,崔乘态度顿时正了起来,放低了态度,对阮暮云真心实意道歉。 “小神医,刚才是我太失礼了,谢谢你救了我,以后若是有人敢来你这里闹事,只要你啃声,我一定为你赴汤蹈火。“崔乘拍着自己的胸膛,满口保证道。 说完,超司马南方向看了过去,眸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司马南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想到阮暮云刚才说的话,心里顿时沉甸甸的。 他冲崔乘的方向冷哼一声,心里开始一点点紧张起来。 崔母见崔乘把自己胸膛拍得棒棒作响,脸色顿时一白,立马紧张道:“老头子,你没事吧?你肺部有问题,怎么用力拍,你这是找死啊?” 小崔也跟着紧张起来,“爸,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吧?” 崔乘一愣,摸着自己靠近肺的部位,茫然看着崔母母子俩,愣愣道:“我感觉很好,没什么事啊。” 小崔跟崔母闻言,身体一震,猛地转头看向阮暮云,眸中闪过震惊地神色。 彼此间的脑海中都闪过阮暮云一开始的话,说这汤药能彻底治好阮暮云的病。 难道这汤药真的这么神奇,能彻底根治崔乘的病? 崔母想到这里,看着吞吞吐吐的崔乘,性子焦急的她,顿时没忍住,一巴掌拍在他肺部的地方。 “老头子,你倒是说话啊。” 崔母这次没有控制力道,被崔母一巴掌拍得身子踉跄着往后倒。 崔母眼看着他碰得一声背部狠狠砸在地面上,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老头子,你没事吧?” 如果换做平时,摔得这么重,崔乘早就犯病喷血了。 然而,此时崔乘面色红润,既没有咳嗽,也没有喷血。 他对上崔母通红焦急的眼眶,慢吞吞道:“老婆子,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好了?” 崔母闻言身体先是一震,随即眸中迸溅出惊喜的火花,丢下震惊茫然的崔乘,猛地从地上窜起来,跑到阮暮云身边,满是拘谨又激动看着她,“小神医,你能不能给我加老头子看看,他的病是不是彻底好了?” 阮暮云点头,走过去给崔乘把脉。 金悦跟金老先生也一直在关注着崔乘的情况,见他面色红润,活奔乱跳,顿时精神一震,心底闪过恐慌惊惧。 如果崔乘真的喝了阮暮云的汤药好了,这说明阮暮云医术厉害,起码超过了国内不少知名专家。 同时,这也说明,金老先生服用下去的药丸,可能真的含有剧毒。 金老先生想到这里,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吓人。 金悦也变了脸色,紧紧咬着的牙齿微微颤抖起来,甚至都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可能出现的后果。 这边,阮暮云已经给崔乘把完脉了,在崔家一家三口紧张的神色下,缓缓开口道:“崔乘体内的顽疾在汤药的滋养下,基本已经痊愈,我再开个药方,你们按方抓药,再吃一个星期,就再也不用吃药了。” 崔母闻言,激动地喜极而泣,对着阮暮云的方向不管不顾磕了一个响头,眸中凝着浓烈的感觉。 小崔则直接红了眼眶,背对着众人偷偷抹起了眼泪,泪水中迸溅着激动喜悦的光泽。 他有个谈了四年的女朋友,最近一直在谈婚论嫁。 然而,女方的父母一直担心自己父亲是个药罐子,每个月关是吃药都要花不少钱,担心女儿嫁进崔家生活困苦,因而一直没有同意他们的婚事。 崔乘也一度自责自己拖累的儿子,有好几次发病偷偷忍着,不肯吃药,想就此结束自己的性命,免得成为儿子的累赘。 现在父亲病情彻底好了,他跟女朋友一直拖着的婚事,总算看到了希望。 这也是崔乘今天极力要过来当小白鼠的缘故。 小崔此时非常庆幸自己没有阻拦父亲,不然,如此幸运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看着崔乘一家喜乐融融,金老先生突然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金悦顿时变了脸色,焦急的声音满是惊慌,“爷爷,爷爷,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 话音刚落,金老先生身子脸色变得死白吓人,身子微微抽搐起来,口鼻毛雪。 没多久,他就满地打滚,哀嚎不已,痛得眼泪鼻涕混着鲜血吐出来。 “爷爷……爷爷……” 金悦惊惧恐慌的声音凄厉响起,她学过急救,立马顿在金老先生身边进行急救。 然而,任由她如此忙乱,金老先生的情况不但没有半点好转,脸色越来越青黑可怕,连呼吸都不知不觉变得急促,发出痛苦的低吼声,面容狰狞。 看起来十分吓人。 “司马先生,你快救救我爷爷……” 金悦焦急的求救声刚落下,金老先生扑的医生吐出鲜血,手脚发抖难以自控。周围的人见状大惊,司马南连忙取出银针,对着金老先生几个急救穴位刺了过去。 然而,金老先生的情况却没有丝毫好转,脸色越来越阴沉,此时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74章 怒击攻心 金悦吓得脸色惨白,看着司马南的眸中闪过一丝深幽的寒光,“司马先生,我爷爷到底怎么样了?” 她双手紧握,任由指甲狠狠掐入掌心,努力控制着自己心底的怒火,若不是爷爷还需要这个家伙救治。 她直接一个电话,让人把司马南这个该死的混蛋给撕烂了! 她深吸口气,压下心底源源不断涌上来的愤怒。 司马南尽管心里慌得一批,面上强自镇定道:“没事,这是正常的反应现象,我提前准备了对症汤药,只要喝下去就没事了。” 说话间,金老先生噗呲一声吐出大红鲜血,手脚发抖,难以自控。 金悦见状大惊失色,连忙接过司马南弟子递上来的汤药,伺候着金老先生把汤药喝了下去。 可是一大碗汤药喝完,金老先生不但没有丝毫反转,反而脸色愈加阴沉惨白。 接着又是噗呲两声,接连喷了好几次鲜血,整个人气息都断了不少,脸颊隐隐凹陷。 情况令人堪忧。 众人大惊。 金悦吓得手发抖,脚也在发抖,脸色苍白吓人,连忙扑倒金老先生跟前,“爷爷!爷爷!你怎么了?” “司马南,我告诉你,我爷爷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用命来偿还。” 金悦惨白的脸色带着可怖的阴沉,看着司马南的神色透着浓郁的寒气,目光阴霾可怕。 司马南对上她可怕的目光,心里不仅打起鼓来,咬牙道:“金小姐,金老先生顽疾多年,体内积攒了多年的暗伤,积累了不少毒素,现在不过是把毒素给逼出来,你别紧张。” 司马南咽了咽口水,这话如此敷衍,估计他自己都不相信。 金悦怎么可能相信,猛地上前,一拳头挥在司马南脸上 司马南瞬间被打懵了,捂着脸色,看着金悦的神色透着一丝阴沉可怕的阴霾,沉沉道:“金小姐,你若是不相信我,那就另请高明吧。“ 金悦顿时大怒,“畜生!你收了我们一亿五千万,不但没有治好我爷爷,现在还跟我说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早知道你是如此无耻冷漠,没有丝毫医德的贪婪小人,我就是把一亿五千万拿去喂猪,也绝对不会给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金悦看着大口大口吐血的金老先生,声音哽咽起来,“都是我!都是我害了爷爷!如果不是我一旁助纣为虐,爷爷也不会喝下司马畜生的毒药!“ “啊——“ 金悦凄厉大吼一声,突然双手沾满了金老先生吐出来的鲜血,在司马南大惊失色的目光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鲜血塞进他嘴里。 司马南吓得脸色惨白,想要将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 然而,金悦在他肋下戳了一下,司马南下意识将嘴里的东西吞咽了进去。 金悦这才放开他,看着他的目光带着刀子般的寒光。 司马南惊骇异常,死命扣着喉咙,欲将吃进去的东西吐出来。 金老先生肯定中毒了,若真是如此,那么他吐出来的东西肯定含着剧毒。 他看着金悦的目光顿时狰狞起来,咬牙切齿大吼,“你害我!“ 金悦冷冷看着,眸中闪烁着没有丝毫温度的寒芒。 司马南怒气攻心,“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猛然喷出。 他猛地转头跑向阮暮云,“小神医,神医啊!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 众人被司马南的整个反应给惊呆了。 春风堂的人更是目瞪口呆,怎么都没想到嚣张跋扈,对阮暮云十分鄙夷不屑的司马南,在生命关头竟然向对头求救。 阮暮云却没有搭理他,而是慢悠悠喝着茶水,俯身看着司马南,“你服不服输?” “我不……” 他话还没说完,阮暮云的手顿时一阵倾斜,手中的茶杯突然往下脱落,滚烫的茶水溅了出去,喷在司马南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司马南被烫的连连后退,满目愤怒瞪着阮暮云,“贱……” 他骂人的话还没脱口,就对上阮暮云那张沉沉的眸子,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 他舌头就瘸了一样,怎么都说不出口,实在是这个死丫头的气势太过强大,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本来就中了毒,怒击攻心,现在被阮暮云一阵惊吓,气得再次喷出两口鲜血。 就在司马南吐血之际,金悦猛地跪在阮暮云跟前,凄声哀求道:“小神医,是我金悦有眼不识泰山,以貌取人,不仅对你说了不好听的话,还将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以至于我爷爷被司马南这个畜生害成这个样子,求求你仁者医心,看在我爷爷年迈的份上,出手救救他吧。” 说完,她中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毫不客气对着自己的脸狠狠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然后,顶着一张红肿的脸颊,狠狠俯身,将头狠狠磕在地上,将额头贴在地板上,对阮暮云高声哀求道:“只要小神医肯出手救我爷爷,我金悦任打任骂,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绝无二话。” 阮暮云看着她如此决然真诚的模样,放下茶杯,叹息一声,缓缓开口道:“你起来吧,我们之间没有任何仇怨,不管你爷爷是被谁害的,既然人在我如意堂出了事,那我不会袖手旁观。” 阮暮云说完,没再搭理喜极而泣,却满脸羞愧的金悦,花了100积分点在系统商城买了三颗解毒丸,直接将药丸塞进金老先生的嘴里。 金老先生刚吃进去药丸没多久,再次吐起了血。 金悦见状,顿时大惊,转头满是惊疑不定看向阮暮云,“小神医,我爷爷……” “没事,这是解毒丸,需先将他体内的毒素给逼出来,然后才能给他治疗暗疾。” 金悦抿着唇,双目看着金老先生,没有说话。 阮暮云自然知道她这是不相信自己,耸耸肩,没有再搭理她。 她转头对阿大吩咐道:“阿大,你去实验室里,将放在实验台上的一个小食盒拎过来。” “是。” 阿大点头,转身朝实验室走去。 阿大刚离开,金老先生吐血的颜色由暗红色变成了正常的红色,然后渐渐停止了吐血。 金悦见状,顿时大喜,眸中的悲伤冷漠顿时消散,守在金老先生身边,急声问道:“爷爷,你没事吧?” 金老先生吐得手脚发冷,晕沉不省人事,眉头紧皱,剧烈的咳嗽声此起彼伏响起,咳嗽的频率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大口的鲜血再次喷出,却不是中毒所致。 但金悦还是吓得手脚发抖,茫然无助抱着金老先生,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此时杀了司马南的心都有了,也深知他们爷孙恐怕被司马南这个畜生给骗了。 此时阿大已经拎着食盒从后院出来了,阮暮云从食盒里取出汤药,推开茫然呆愣的金悦,将汤药灌进金老先生嘴里。 金老先生喝完汤药,脸色明显好转。 一分钟后,金老先生咳嗽停止,恢复常态,再没有中毒,或者发病的极限。 阮暮云迅速切上他的脉搏,发现他中毒太深,体内还有余毒,往他嘴里再塞了一颗药丸。 然后,金老先生哇的一声,再次吐出两口血,一口暗红色,一口正常的颜色。 阮暮云再次给他把了一次脉,然后拾起笔,写下一张药方递给满脸呆愣,不可置信的金悦,“按方抓药,连服两个星期,病情彻底根治。” 此时金老先生已经醒过来了,见金悦呆愣愣沾着,茫然看着她道:“悦悦,你怎么了?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晕过去了?” 金悦听到金老先生的声音,立马被惊醒,低头看着金老先生脸色虽然泛着白,但精神头不错,完全看不到他前不久就要命不久矣。 金悦抬手,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一巴掌,疼痛感传来,她眸中闪过一丝欣喜若狂的神色,连忙扑倒金老先生身边,“‘爷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金老先生转动了一下身体,感受着身体里前所未有的轻松,顿时愣住了。 若是换做平时,他做这个动作,肯定会牵动暗疾,肺部传来一阵撕心的疼痛,连带着周边的器官也泛着剧烈的疼痛。 然而,此时整个人不但没有丝毫疼痛感,反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感,几十年从未如此松乏了,甚至能感受到体内隐隐的力量。 金老先生想到了崔乘,眸中闪过一丝震惊,紧紧盯着金悦。 金悦跟在金老先生多年,自然知道他这个眼神传到的意思,连连点头。 金老先生缓缓转头看向阮暮云,眸中带着明晃晃的震惊。 阮暮云不再管处于震惊狂喜的金家爷孙,看着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狂吐血的司马南,微微眯眼,俯视着他,“司马南,你服不服输?” “我……” 司马南擦着嘴边的血迹,难以置信看着阮暮云,“这不可能,金老先生顽疾几十年,国内外好多知名医生都束手无策,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顺顺便便制个汤药就能将人彻底治好?” “还有,我那药丸明明是在孤本药方上看到的,我确信孤本绝对是真的,我辛苦研究半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你制作的药丸中确实有几味药的搭配,对此症有奇效,可你学医不精,或者说你看到的药方含糊不清,其中有三味药材需要提纯,而且提纯程度达到七成,否则跟蟾蜍干使用,整个药丸彻底作废,变成毒药。” 阮暮云玩味看着司马南,“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认输吧,你认输,看在你把春风堂送给我的份上,我还能好心帮你解除体内的毒素。” 司马南紧紧抿着唇,眸中闪过一丝明悟,却深知依照自己目前的医术,还做不到阮暮云所说的程度。 他学医二十几年,医术却没有一个也都没长齐的小丫头厉害,顿时怒击攻心。 “不,不可能,你所说的每句话都是骗人的……” 司马南剧烈咳嗽一声,一口浓重的鲜血喷出,身子摇晃着倒下。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75章 愿赌不服输 司马南身子剧烈抽搐,把春风堂的弟子们都给吓坏了,连忙围在他旁边,焦急喊道:“师傅,师傅,你怎么了?” 司马南张着嘴正想说话,然而身子一颤抖,一口暗红的鲜血喷薄而出,脸色苍白如纸。 那模样仿佛随时都会命归西天。 其中一名弟子爬到阮暮云脚步,哀求道:“小神医,是我们春风堂有眼不识泰山,大家都是同行,看在我师傅曾经治病救人的份上,救他一命吧,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司马南贪得无厌,为了利益,罔顾性命,阮暮云对这种人十分不耻。 但到底是医者仁心,见不得有人在如意堂死了,让如意堂沾染了晦气。 她从兜里,实则是从系统商场里取出最后一枚解毒药,扔给那弟子,“这是解毒丸。” 弟子千恩万谢接过解毒丸,连忙爬到司马南身边,欲将解毒丸塞进他嘴里。 “师傅,这是解毒丸,吃下去你就能脱离危险了。” 司马南勃然大怒,不相信阮暮云好心救他,用尽全身力气将解毒丸拍打出去。 阮暮云见自己花了几十功德点买的解毒丸被司马南当成垃圾一样扔掉,顿时大怒。 那名弟子急忙蹲身去捡解毒丸,旁边突然伸出一只纤白如玉的小手,将解毒丸捡了起来。 然后,在春风堂众弟子惊讶,司马南愤怒的眼神下,粗暴掰开司马南的嘴巴,将解毒丸粗鲁地塞进他嘴里。 司马南脸色大变,死命扣着喉咙咳嗽,企图将解毒丸吐出来,却哇的一声吐出了一滩难闻的恶臭黑血,很是难受。 但脸色却明显好转。 两分钟后,司马南惨白的脸色瞬间恢复正常,脸上中毒的乌黑痕迹褪去。 围观的众人,包括春风堂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如非亲眼见证今天所发生的一起IE,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一场简单的医斗,竟然能惹出这么多事。 更没有想到阮暮云的医术竟然能如此高明,连拖了几十年的顽疾都能治好,可见是真的有真本事啊。 特别是金老先生,有事身患暗疾,又是中毒,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 阮暮云一颗解毒丸,一碗汤药就将人给救活。 不但解了毒,还治好了缠身多年的顽疾,简直神了! 叹一句神医都不为过。 无数人看着满眼叹服看着阮暮云。 “师伯赢了,师伯赢了。” 闻讯赶来的闻迁见到了这一桩桩反转,带头欢呼起来。 阮暮云看着他老顽童的样子,摇头失笑。 这人看着年岁不小,实则小孩子心性,起码张国潮比他稳重多了。 阮暮云心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张国潮仿佛从梦中惊醒过来,七十多岁的老头猛地一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跟着闻迁一起欢呼起来。 一众看客对阮暮云也是佩服不已,齐齐欢呼起来,“神医啊!货真价实的神医啊!” 兴奋的声音绕梁三尺,连房顶都跟着震动起来了。 阮暮云大手一挥,高声道:“来人,我们去春风堂收铺子。” 她可是知道春风堂是司马南花钱买下来的,现在便宜了她。 “你们敢!” 司马南猛地窜起来,同时超一个弟子使眼色,弟子连忙跑了出去。 阮暮云对上他满是愤怒地神色,眸子陡然一冷,“司马南,愿赌服输,我还救了你一命,你还打算耍无赖不成?” “就耍无赖怎么了?” 门外突然传到一道冷冽的声音,接着一命穿着公家制服的男人,带着几名同样穿着公家制服的人气势汹汹走进如意堂。 围观的众人见来人气势嚣张,纷纷往两边避开,让开了一条道路。 阮暮云微微眯眼,看着走在前面的中年男子,天庭饱满,没有一般中年男人的大肚腩,手臂上隐隐能看出有健身锻炼的痕迹。 他身边跟着四五名年纪较轻的男女,有人把玩着帽子,有人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不屑,满是倨傲,趾高气昂的样子。 这些人一看就是常年被人捧着的主儿,被人捧惯了,心性膨胀,完全没有将阮暮云放在眼里。 缩在人群中的陈琪,看到来人,顿时双眼一亮,连忙迎了上去喊道:“纪哥!” 春风堂其他弟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也跟着连忙上前打招呼,“纪哥。” 司马南看到来人,愤怒丧气的神色顿时褪去,依儿子的身份地位,肯定能保住他的春风堂,还有他经验了半辈子的名声。 说不定还能一并打消金家的报复,毕竟儿子身份地位可不低。 中年男子点点头,随后快步来到司马南跟前,将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看着他脚步踉跄,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顿时皱眉,沉声问道:“爸,你怎么了?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把你欺负成这样?” 司马南扶着儿子的手,看向阮暮云直直指着她,咬牙切齿道:“是这个小丫头,她跟我斗医,结果耍了一些小手段,我落进了她圈套,被她逼得灰头土脸,这人现在要占据我的春风堂,还要将我赶出金陵城。” “我刚才跟她斗医的时候,不慎着了小道,被迫吃下毒药,幸亏我命大,化解了毒药,不然,你现在看到就是一具尸体了。” 司马纪先是一愣,随即大怒。 要知道,一般只有他父亲坑人,让别人吃亏的份。 结果现在反过来,这只能说明对方手段太过深沉毒辣。 司马南见儿子变脸,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闪过一抹冰冷如刀的冷冽。 相比底子面子,他更在乎的永远都是名利。 如果能把价值千万的春风堂保下来,不要说颠倒黑白了,就是让他去害人,他都愿意。 这人已经彻底成为金钱的奴隶,为了钱,不折手段,什么缺德事都干得出来。 一众看客满是哗然,没想到司马南这么无耻,阮暮云怎么说都是他的救命恩人, 他不感激报恩就算了,还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简直畜生不如。 闻迁张国潮脸上齐齐闪过愤怒,眸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齐齐挽着袖子上前,一副要跟司马南这个畜生决一死战的架势。 阮暮云伸手拦住了他们。 她虽然只跟司马南接触过短短两次,却深知司马南贪婪无厌,为了钱不折手段的尿性。 同时也料到了他输了会赖账,眼前这人显然是司马南的儿子。 她微微眯眼,春风堂她本来不是很想要。 但司马南这人欺人太甚,她不是软柿子,自然不会跟他客气。 然而,这人一再刷新她的三观,已经触碰了她的底线。 既然如此,那就彻底掀翻他的底牌,将他们都彻底踩下去,最好让司马南这个无耻之徒再也翻不了身。 “斗医?圈套?中毒?” 司马纪背着双手,锐利的眼神猛地射向阮暮云,沉声怒喝道:“医术是用来救死扶伤的,这是多么神圣的技艺,而不是让用来争强好胜的。” 司马南微微眯眼,满是威严眸中射出冰冷的利剑,“我的父亲我知道,他半辈子低调做人,救死扶伤,肯定是你逼迫他不得不跟你医斗,小丫头,你斗医就算了,还耍手段,害得我父亲中毒,你的行为已经严重构成了谋杀罪。” “你这种没有医德的人,不配做医生,我要吊销你的行医资格证。” “我若不这样做,就是纵容你继续犯罪害人,你这种没有是非,罔顾性命的人不配为医,不然,今后遭殃的是这附近的百姓。” 司马纪满口义正言辞,凭空给阮暮云捏造了罪名,擅自给她定了罪。 众人见状满脸义愤填膺,却没人敢上前,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司马纪身份不一般,不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能够惹得起的。 陈琪满脸得意,想到自己因为阮暮云面子名声都丢了,顿时恨得咬牙切齿。 她恶狠狠指着阮暮云,“这人早就看上了春风堂,故意引导司马先生跟她斗医,然后背后耍小手段,目的就是为吞下司马先生的铺子,用心歹毒,其心可诛。” 陈琪扭曲事实,满口胡话,目的就是报复阮暮云,将她彻底踩到尘埃去。 “重查!” 司马纪背着手,满脸威严,仿佛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 阮暮云不怒反笑,似笑非笑睨着司马南等人,“愿赌不服输?颠倒黑白,扭曲事实,罪名嫁祸,你们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阮暮云清淡的声音难掩轻蔑鄙夷,司马纪一贯高高在上,被人捧惯了。 乍然听到在话,顿时博然大怒,觉得自己身为处长的权威被冒犯,顿时冷笑一声,站在阮暮云面前,俯视着她,冷冷道:“你先是设计圈套引诱我父亲入套,再设计害我父亲中毒,你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刑事责任,再狡辩也没有用。” “还有,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们斗医谁赢了,你们说了不算,他们说了也不算,只有我说了才算。” 司马纪脸上带着一丝傲然,看着阮暮云的眼神带着恶狠狠的压迫,势必要将她狠狠碾压,踩在脚下。 阮暮云微微眯眼,并没有动怒,而是淡淡开口道:“你很自信,也很不要脸,就凭你们父子的行事风格,怕是祖宗的脊梁骨都被人戳断了吧。” “大胆!竟敢冒犯我们司马家的祖宗,我看你这小丫头是活得不耐烦了。” 司马纪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带着慢慢的阴冷鄙夷,如同在看一个跳梁小丑,无形中带着猖狂嚣张的气势。 一个牙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竟敢跟他叫板耍横,简直可笑至极。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76章 大祸临头 那边,金老先生的身体已经彻底恢复过来了,他看着趾高气昂的司马纪。 还有颠倒黑白的司马南等人,眸中闪过一抹冷冽至极的寒光。 他看着金悦,面无表情道:“你打个电话,就说老头子在这边被人欺负了。” 金悦跟金老先生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立马闻弦歌而知雅意,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了个出去。 司马纪完全不知道自己将大祸临头。 他微微昂着头,斜睨着阮暮云,神情中透着一股不屑,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竟敢跟他叫板,简直不知死活。 他冷笑一声,唇边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容,众看客被他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所摄,十分忌惮看着他,有些人悄悄后退,生怕被波及。 阮暮云却完全没有被他这态度给吓住,而是玩味道:“颠倒黑白之后,仗势欺人?未免太过嚣张了吧。“ 司马纪冷笑一声,猖狂道:“那又如何?” 他有权有势,在他看来,有权势不用,那是愚蠢的做法…… 他之所以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嚣张霸道,不过是仗着这些人都是普通人,就算看不惯他,也不能奈他何。 这样想着,他脸上的笑容愈加猖狂得意,笑容中带着一丝阴冷的快感。 “小丫头,我告诉你,你今天若是敢动我爸的春风堂一根寒毛,我不仅能让人吊销你的行医资格证,还能让你在金陵城混不下去。” “初生牛犊不怕虎是会吃苦头的,不信你试试。” 阮暮云微微眯眼,“哦?这样子?看来你很厉害?” 司马纪淡淡撇了她一眼,眼神虽然清淡,但眸中带着轻蔑至极的不屑,仿佛阮暮云说了一句废话。 陈琪在旁得意道:“纪哥自然是厉害,你就是喊了天王老子来都奈何不了我纪哥,识相的赶紧给我磕头道歉,再双手奉上两百万各种损失费,不然,你的如意堂从今天开始就会彻底消失在这条街上,而你,也会消失在金陵城。” 陈琪嚣张的声音满是冷酷无情。 众人被她这嚣张狂妄的语气吓住了,纷纷往外后退,生怕被她惦记上倒大霉。 陈琪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心里更加得意,狐假虎威的感觉实在太爽。 阮暮云突然淡淡开口道:“既然这么嚣张自信,看来身份很牛逼咯。” 她目光落在司马纪身上 司马纪脸上满是傲然,轻蔑道:“省医药厅第六处处长司马纪。” “省医药厅第六处处长从今天开始不再姓司马。”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声音不大,却十分浑厚,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注意。 司马纪转头看了过去,来人逆着光,在三四个下属的簇拥下,缓缓踏进如意堂。 司马纪微微眯眼,只觉得来人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没想起是谁。 他眸中射出一道阴冷的寒芒,冷冷开口道:“你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在我司马纪跟前如此狂妄!” 来人沉稳有力的脚步实实踏在如意堂大堂内,如炬的目光直直看着司马纪,透着无尽的威严,沉沉开口道:“我是金海涛。” “怎么?有意见?“ 金海涛? 司马纪先是一愣,随即大惊,脸色肉眼可见一点点惨白起来。 他双腿一阵发软,膝盖酸软颤抖,要不是旁边有人搀扶着,恐怕早就吓得一膝盖跪下去了。 看着金海涛那张威严不可侵犯的脸庞,司马纪终于缓过神来,自己并不是在做梦。 他当下吓得魂飞魄散,扑了上去,喊道:“金厅长,您听我说……“ 金海涛裤脚被抱住,顿时厌恶地一脚踢了过去,“你这种肮脏的家伙,别靠近我。” 司马纪不敢反抗,被踢得在地上翻了个跟斗,梳地一丝不苟的头发,瞬间凌乱不堪。 他顾不得疼痛,满是慌张抬头,看到金海涛那张阴沉沉的脸,心里一阵咯噔,知道自己怕是招惹了大祸。 大祸临头了! 当下顾不得众人异样的眼光,一个翻滚,膝盖直直磕在地上,直接跪在金海涛跟前。 他带来的几个身穿制服的同伴,此时再也不见丝毫傲气,胆战心惊跟着跪在地上,紧紧咬着牙,大气都不安喘,心里隐隐埋怨司马纪。 早知道这一趟会碰到金海涛这尊大佛,他们打死也不会来这里耀武扬威。 结果威风知耍到一半,纷纷倒大霉,搞不好还会被开除,丢掉铁饭碗。 真是够衰的! 一个个用隐晦的眼神,咬牙切齿瞪着司马纪的背影,眸中隐隐带着恨意。 司马纪此时顾不得这些,抬起头,满是忐忑望着金海涛,“金厅长,你听我说,不是你听到的那样……” 金海涛脸色一沉,啪啪两巴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厉声呵斥道:“身为政府机关人员,不但没有秉公处理事情,还仗势欺人,当众欺压百姓,简直可恨。” “你这种人就是国家的蛀虫,社会的败类,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不仅对不起你身上穿着的这身皮,更直接寒了姓的心,损害了医药厅在民众心里的印象,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败类!” 金海涛越说越气,毫不客气再次甩出两巴掌。 司马纪被打得头晕脑胀,脑袋上方冒金星,嘴角冒血,心里满是憋屈,却双拳紧握。 这副伏低做小,忐忑不安的形象,跟刚才嚣张跋扈,狂妄不已的样子判若两人。 他紧紧咬着牙,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这个处长在外身份是不低,但在金海涛跟前却连个屁都不是,身份更是跟金海涛差了十万八千里。 金海涛没有再理会他们,而是迈步朝金老先生那边走去。 然而,他走到一半的时候,金老先生却冲他急急摆手,眼角的余光扫了阮暮云一眼,眸中隐隐闪过一丝不自在。 他退休前身居高位,然而,今天却屡次犯蠢,若不是阮暮云出身相救,差点就把命搭进去了。 所以下意识不想让阮暮云这小丫头知道自己的身份,实在是他今天的做法很难让人相信他曾经身居高位。 他沉着脸,瞪了眼再次靠近的金海涛,双颊隐隐发烫,这么丢脸的事情怎么能让人知道。 起码不能让小神医知道他的身份。 金海涛一愣,立马就知道老爷子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他丈二摸不着头脑,虽然不知道老爷子的用意,但还是不敢违抗他的嘱咐。 他脚步一转,吵阮暮云走过去,笑哈哈道:“阮神医,对不起,都是我对下面的人管教不严,以至于医药厅出现了这样的蛀虫败类,差点让你蒙受不白之冤。” 自从阮暮云的医馆开业以来,这已经是医药厅的人第二次上门闹事了。 阮暮云是金海涛的救命恩人,他自己手下的人三番两次跑来自己恩人医馆闹事,他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阮暮云眸中闪过一丝讶异,“不管金厅长的,你怎么突然来了?” 金海涛扫了眼金老先生,对上他警告的眼神,抽了抽眼角,随口胡诌道:“上次你救了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今天刚好路过就进来看看。” 金海涛指着司马纪恨恨道:“没想到会看到这败类仗势欺人,简直气煞我也,医药厅的名声都被这些蛀虫败类给败坏了。” 跪在司马纪身后的人被金海涛威严的眼神一扫,顿时吓得惊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阮暮云没有生气,笑盈盈道:“金厅长客气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况且你日理万机,不是三头六臂,欺下瞒上……正常。” 金海涛闻言,满脸忏愧,“是我没约束好下面的人,以至于有人仗着权势做出这等畜生不如的事情。” 阮暮云笑眯眯没应答,而是转移话题道:“对了,金厅长现在身体情况怎么样?双腿是已经好了吗?” 金海涛舒了口气,感激看了她一眼,“当时多亏你出手相救,不然我可能早就去见阎王了,吃过你开的药方,现在已经好了很多,双腿也是这两天才正常走路,医生检查过建议我站立的时间不要太长。” “我今天过来,其实主要是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金海涛看着阮暮云的神色,严肃真挚,“你第一次不计前嫌,出手救了我一家三口,这次更是在众多质疑愤怒地声音下,冲破重重障碍救了我,如此大恩大德,我金海涛如果不亲自过来说声谢谢,我怕睡觉都睡不安稳。” 司马纪将金海涛阮暮云的对话停在耳里,怎么都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是金海涛的救命恩人,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若是早知道阮暮云是金海涛的救命恩人,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为难阮暮云,更别说耀武扬威跟人叫板了。 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做错了事,就要为自己买单。 阮暮云淡淡一笑道:“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再说了,后来金署长三番两次都出手帮过我的忙。” 金署长? 司马纪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死丫头竟然还认识金锦涛? 他面如死灰。 完了,这次怕是彻底栽跟头了。 金海涛背景强大,又是医药厅的一把手,几乎在医药厅说一不二,他们这种情况肯定会被革职。 但如果金锦涛也跟着追究起来的话,说不定还会来个双规查办。 依照他们做过的事情,那就不是革职那么简单了。 他顿时埋怨上了司马南,如果不是他让人通知他过来救场,哪里会招惹上这么一位煞星。 煞星背后还站着两大巨头,偏偏都能决定他的生死大权。 陈琪等人也精神恍惚起来,怎么都没想到阮暮云竟然认识金海涛兄弟这样的大人物。 司马南脸色也跟着变得惨白起来,儿子是他作威作福,坏事做尽的最大依仗。 如果儿子因为他… 他双腿一阵发软,实在不敢想象那种场景。 他这些年得罪太多人,如果不是有司马纪镇着,那些人早就来找他算账了。 如今司马纪就要倒台,那他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这边,金海涛跟阮暮云寒暄着,扫了眼缩在人群中探头探脑的金老先生,更加无语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一向英明神武的老爷子,竟然还有这么猥琐的一面。 不过,他随即想到老爷子的顽疾,张口就道:“阮神医,我有件事想请你……” 都说知子莫若父,金海涛话还没说完,金老先生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忙面色焦急冲他摆手。 这臭小子,是恨不得他老父亲这把老脸都给丢尽才安心。 他气冲冲瞪着金海涛。 金海涛被瞪得满脸郁闷,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 不过,若有所思看了眼阮暮云。 阮暮云被他看的一面莫名其妙,“金厅长有什么事,你就说,我能帮一定帮。” 金海涛失笑摇头道,意味深长道:“没事了,你已经帮了大忙,金某欠你的恩情估计是一辈子还不完了。“ “……” 阮暮云丈二摸不着头脑。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77章 赶出金陵城 金海涛来的快,去得也快。 医斗的事情,也因为他的出现而敲定了结局。 司马南面色灰白的把春风堂过户到阮暮云名下,他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把铺子买下来,最后便宜了这个小贱人。 阮暮云见他们还想清点药材,对司马南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这些药材就当是我救你的报酬。” 司马南立马怒目而视,含着寒冰的双眸恶狠狠瞪着阮暮云。 如果眼神能杀人,阮暮云估计已经死了好几百次了。 阮暮云挺着腰杆,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犀利睿智的目光却直直迎着司马南满是阴霾的视线。 司马南被她这样一看,心里那股浓郁不甘的郁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样,直接恹了下去,心里无端冒出一股寒气,不敢与之对视。 一个小时后,司马南拎着行李箱,带着几个徒子徒孙,在阮暮云等人的盯视下,钻进车里,灰溜溜离开金陵城。 司马南败得彻底,不仅丢了春风堂,还失去了多年经营的地界和人脉,想要东山再起,怕是难上加难。 他心底一万个不甘心,可是连身为处长的儿子都被阮暮云狠狠踩在脚下。 他不过是个行走江湖的郎中,能积攒这么大一份家底,靠的不过是投机取巧、坑蒙拐骗等见不得人的手段。 这也是为什么,在金海涛出现后,他连个屁都不敢放的缘故。 他要是早知道阮暮云靠山强大,打死他都不会上门砸场子,更不会作死让人拉踩他们。 他如此迅速离开金陵城,是担心阮暮云心狠手辣,暗地里对他下黑手。 那小贱人邪门地很,年纪轻轻医术就如此高明,心机深沉,但凡她说出自己的靠山是金海涛,他司马南都不敢跟她作对。 司马南阴暗想着,或许这小贱人算准了他会上门挑衅,特意挖了一个坑等着他巴巴往里跳。 阴险狡诈! 至于司马纪,阮暮云没有多为难他,甚至金海涛要对这群人撤职查办的时候,阮暮云还当面站出来说情了,建议罚司马纪等人给城里做两个月的义工。 打一巴掌,给一颗枣。 司马纪能当上医药厅处长,可见这人除了自身会钻营之外,背后肯定有靠山,没必要跟这种人结死仇。 况且两人之间没有生死大仇,没必要对人赶尽杀绝。 司马南也被赶出金陵城了,相信没有了司马南这个贪婪的蛀虫,再加上这次的教训,司马纪肯定会引以为戒。 至于他以前以权谋私,仗势欺人就不关她的事了。 她不是圣人,做不到为所有人打抱不平,只能管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她如此做,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捏着司马纪,以防司马南杀回马枪,给自己来阴的。 事情告一段落,众看客纷纷散去。 阮暮云让阿大等人快速清点春风堂的药材,所有药材加起来的价值五六百万左右。 期间,还找出了一本司马南遗漏在春风堂,忘记带走的私密账本。 阮暮云翻看着账本,清淡的眉皱了起来。 闻迁探着头,往账本上看,当看清账本上的内容,眉头狠狠拧了起来,怒气腾腾道:“司马南这个混账,不仅狠宰病人,还暗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家伙医术其实不错,就是没有用在明面上,竟然研制各种山寨药,用便宜廉价的药材替代,从中捞取了上千万,这跟草菅人命有什么区别,简直可恨!” “就不应该怎么轻易就放这个家伙离开,应该让警察把他抓起来,好好审讯一番,为那些受害人讨回公道。” 听着闻迁义愤填膺的话,张国潮也凑上前来看账本,几分钟之后,加入了国骂的行列。 “这个畜生!你说的没错,这家伙本身医术不错,但就是太过贪婪无度,为了钱财,抛弃医德良心,市场上什么美容护肤品、补气血,减肥产品畅销,他就买来细细研究它们的成分,凭借这方面的天赋和经验分析出药物配方。” “这就算了,这家伙不仅用劣质药材代替上等药材,为了让效果立竿见影,加大了用药剂量,都说过犹不及,短期看不出来,长期使用这些产品,会造成很大的副作用。” “一些小作坊或者药坊见有利可图,纷纷低价从他那里购买低廉山寨药方,司马南赚得盆满体满。” “都说见好就收,这家伙仗着儿子是医药厅的处长,变本加厉捞钱,这种害人害己的畜生就应该抓起来坐牢,就这样把他放走,迟早会害人。” 两老头发完牢骚,就将这事放下了。 毕竟司马南已经离开了,去哪里他们都不知道,更别说阻止他继续走偏门捞钱,做损阴德的事情。 只希望这次的事情能给他一个教训,以后能够收敛点。 耳边是两老头义愤填膺的声音,阮暮云盯着账本的几个字没有说话。 人参养荣丸。 她很快就想到了接连两次中毒的成大爷,还有阮家,她冷清的眉头拧了起来。 因为阮雪纯,阮家几度被推到负面舆论风口上,导致股票下降,公司一直在走下坡路,阮家为了阮雪纯还挪用公司的资金。 最终导致公司资金周转不过来,所以这才剑走偏锋,从司马南这里购买低廉山寨药方,更是从杨高波那里购买有问题的药材。 阮暮云仔细查看着账本上关于人参养荣丸的信息,眉头越拧越紧。 从在这本账本可以预见人参养荣丸一旦上市,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带来巨大的麻烦。 前世,阮氏药妆公司根本没有卷进这事里,可见是她的重生带来的蝴蝶效应。 若是只看阮家的话,她完全不会管这事。 但阮氏药妆公司是她母亲一手创造,是她前世在这个城市安身立命的依仗。 阮氏公司对她来说是特殊的,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这时,阮暮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发现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是阮宗政打来。 她冷笑一声,直接忽略,收起手机往外走。 此时已经将近中午了,沐晴月自己开了一家蛋糕店,蛋糕店新开张,还没上正规,也没有招到合适的店员。 因而,这几天中午都没时间做饭,包括张国潮都在外面吃。 阮暮云刷着手机,查看附近网上评分比较高的餐馆,一边往外走。 她低着头看手机,刚踏出如意堂大门,一阵雨点砸落在她头上。 她茫然抬眸,意外发看见了豆大的雨珠一颗接着一颗往她身上砸落。 寒风裹挟着绵绵细雨,斜斜浇灌在她身上,细雨裹着寒风透过她的衣服,渗透入皮肤。 她今早急着出门,忘记拿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此时被寒风夹雨一吹,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脚步下意识往里走了点,视线却在街道上逡巡,却没有看到一辆出租车。 这么恶劣的天气,估计出来跑的出租车比较少。 阮暮云正准备转身朝里取伞,这时发现一辆高定兰博基尼停在街角斜对面,随即车后门打开,一只程亮的皮鞋从车内探了出来。 阮暮云准备迈开的脚步顿住了,抬眸直直看了过去。 接着一把雾蓝色的雨伞从车内探了出来,伞面就像缓缓绽放的花朵,顺着伞柄快速往上滑动,彻底将伞打开,男人的头也随之从车内伸了出来。 紧接着他整个人从车内钻了出来,持着伞缓缓朝她走了过来,身姿挺拔修长。 阮暮云看着那张缓缓靠近,英俊到让人窒息的俊脸,不由自主勾起了唇角,眸中的冷清瞬间散去,变得柔和起来。 司慕白速度很快来到她身边,不由分说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阮暮云看着他英俊的侧脸,今早在别墅的一幕幕陡然在脑海中浮现。 她顿时变得扭捏尴尬起来,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站在原地没动。 司慕白见状一愣,转头,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脸上,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不自在,顿时恍然。 他眸中荡开一抹笑意,“我们是男女朋友,昨晚那样的事情很正常,你没必要害羞到现在……” 阮暮云本来就很尴尬,被他这么一说,瞬间涨红了脸,狠狠瞪着他,对他做出衣服张牙舞爪的样子,气呼呼道:“谁……谁害羞了……你别含血喷人……” 司慕白看着她虚张声势的样子,喉间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容,顺着她的话,附和道:“你说的没错,害羞的人是我。” 说着,将她推到伞下,紧紧牵着她往车子那边走去。 然而,阮暮云却赌气地站在路边,任由他牵着自己就是不想动。 司慕白拉了一下她的手,却发现没有拉动,有些错愕地看着她,“你这是在跟我耍无赖?” 说完,他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看着她,只见她嘟着嘴,鼻子对着他喷气。 司慕白还是头一次见她这副耍赖的样子,跟平时冷静自持的样子判若两人,惊奇之余,被取悦了,发出一声声低沉的笑声。 “走吧,刮风又下雨,天又冷,车内开着暖气,我们快过去吧。” 阮暮云见他笑话自己,说话的语气也跟哄小孩一样,顿时对他冷哼一声,“我不是小孩子,被你哄两句就傻乎乎跟着你跑。” 司慕白眸中的笑意更深,看着她,“我发现了一家不错的日料,和牛和鱼生都是当天从岛国运输过来的,我专程过来带你去尝尝,真的不能赏脸脸吗?” 他特意压低了嗓音,低沉中带着独特的磁性魅力,好听到耳朵都要苏软了。 阮暮云清咳一声,傲娇道:“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让你请客。” 司慕白轻笑一声,听到吃就跟人跑,不是小孩是什么? 他抬手捏了捏她鼻子,在她不满的眼神下,低声笑骂道:“你还真不客气。” 阮暮云闻言,脸色一红,却强自镇定钻进车里。 司慕白从车头绕到另一侧上车。 他一坐进来,高大的身躯瞬间就将车厢衬的格外狭小。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78章 你……确定? 司慕白随意抬眸朝阮暮云看了过去,当看到她背靠的椅子有雨水打湿的痕迹。 连身上衣服上都被雨水打湿了,他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你起来。” 阮暮云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看着他,“什么?“ 司慕白指了指椅子和她身上。 阮暮云瞬间反应过来,“有没有纸?” 司慕白从背后靠车窗口的地方给她抽了几张纸,阮暮云将打湿的座椅擦干。 司慕白眉头却没有舒展,而是转头给她拿了一条洁白崭新的毛巾,沉声道:“把你身上也擦一擦。” 阮暮云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感觉自己还挺麻烦的,瑶瑶头道:“不用了,没怎么被雨淋到。” 司慕白却突然朝她靠了过来,拿着毛巾,不由分说搭在她头上,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要我亲自给你擦吗?” 阮暮云扫了眼前面的司荒司宙,耳根子红了红,连忙拿下头上的毛巾,“我、我自己来。” 她抓取毛巾的动作太急,一不小心就抓到了司慕白还没抽回去的手。 他手背的皮肤比她温热,在大冷的冬天带着让人恋恋不舍的温暖,摸着就很舒服,不愿意放开…… 阮暮云扫了眼前方目不斜视开车看路的司宙两人,赶紧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连忙把手抽回来。 司慕白眸光微暗,直直看着阮暮云,目光幽深。 刚才她的手覆盖在他手背上,带着一丝嫩软的凉意,但却似带着一股电流,让他的心跳陡然悸动起来。 阮暮云被他湛黑的眸子直勾勾看着,不自在地垂下头,将头转向了靠窗那面。 司慕白眸色越加深暗,将前座跟后座之间的升降板缓缓升起。 阮暮云听到声响,头转了过来。 还没等她看清楚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天旋地转,被司慕白揽在怀里。 “司慕白!”阮暮云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搂住他的肩膀。 司慕白将她圈在怀里,摸着她腰间薄薄的衣服,皱眉问道:“怎么穿这么少?” 说着,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宽大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摸着她的手脚暖和了不少,拧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阮暮云身上裹着他的外套,全身都被他清冽的檀香气包围,平视所及是男人结实宽大的胸膛,抬头是他完美性感的下颌。 她扭捏地动了动身子。 然而,这一动,即使隔着布料,还是能感受到男人结实弹性的大腿。 她瞬间红了脸,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膀,不敢再乱动,压低声音冲他焦急道:“你快放我下来……” 她话音刚落,大大的毛巾瞬间将她头脸都给兜住了。 阮暮云手忙脚乱将毛巾从脸上掀起一角,顷刻间就对上司慕白俊美的脸,近在咫尺。 他长长的睫毛搭下来,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看着她,带着一抹无害的柔色,却散发着知名的吸引力,强大的男性魅力直逼她的门面。 阮暮云瞬间红了脸,低声道:“你别这样……在车上……我自己能擦……” 司荒跟司宙坐在前面,升降板突然升起来,这两人都不知道要怎么想他们了。 “我给你擦不好吗?” 司慕白说着,手不轻不重给她擦着沾着湿气的头发,动作渐渐往下移到打湿的衣服上面。 阮暮云推了他一眼,“我坐在那边,你也能给我擦。” 司慕白微微勾了唇,“我就抱着你。” 说着,司慕白弯下身,握住了她的脚腕。 阮暮云的脚下意识往回缩了缩。 她不是害怕他的触碰,而是察觉到他的意图。 他一个天之骄子,纡尊降贵亲自给她擦鞋,她有些承受不起…… 司慕白察觉到她的挣扎,握着她脚腕的手紧了几分,手腕稳稳抓住她的脚,阻止她的逃避,轻柔将她的鞋脱下来,仔细将鞋面擦干净,再重新给她穿回去。 阮暮云垂眸看着他的侧脸,睫毛微垂,脸上满是认真的神色,动作轻柔仔细。 擦完鞋面,他将脏毛巾扔进一旁的垃圾篓里,取来干净的毛巾,仔细擦干净手。 然后起身揽住阮暮云,手臂轻轻揽着她的腰身,让她轻轻靠在自己臂弯,将她拢进怀里。 男人熟悉清冽的檀香气瞬间将她包围,阮暮云双手轻轻抵着他的胸膛,结实硬朗,带着温热的体温,头轻轻靠上去,能听到他心口鼓动的心跳声。 司慕白在她的头顶轻轻落下一吻,然后低沉的声音传来,“你这几天身子不舒服,休息会吧,到了我叫你。” 阮暮云眨眨眼,微微仰头看着他,耳朵传来一阵阵他说话时,胸腔发出的轰隆隆声。 “多久能到?” “半个小时后我叫你。” “嗯……” 阮暮云轻轻应了一声,双手轻轻环住他的腰身,头轻轻枕在他的臂弯处,下意识在他的胸膛蹭了蹭。 轻柔的动作就像小猫一样,带着一丝痒意。 司慕白眸色瞬间暗沉了几分,低头却见她早已闭上眼睛假寐。 车厢密闭安静,两人又靠得如此近,阮暮云觉得司慕白都能听到她的心跳规律了,鼻端又是男人充满蛊惑的气息。 她身体时紧时松。 “睡不着?” 头顶上方突然传来男人低沉暗哑的声音,阮暮云明显能从声音里听出一丝火气,身子瞬间就紧绷起来。 片刻后,她悄然睁开眼睛,视线扫过他硬朗的下颌,望进他深邃的湛眸里。 “有点不自在……” 司慕白敛眉看着她,薄唇微启,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 “是不是觉得没做点什么,所以不自在?” 阮暮云愣住了,立马就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脸色瞬间爆红,激动地张着嘴正想反驳他。 谁知他头猛然压了下来,低沉带着细微笑意的声音喷薄在唇齿间。 “那就做点什么吧。” 他话音刚落,身子瞬间逼近,头也跟着倾了过来。 阮暮云只觉得眼前一晃,再次定睛一看,入眼便撞进男人幽深湛黑的眸子里。 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小小的影子。 她瞳孔轻轻颤动了一下,一颗心瞬间就乱了节奏,胸腔内的节奏呀跟着絮乱凄厉,呼吸都变烫了几分。 司慕白修长的手指从她细嫩的脸蛋,一点点滑到下巴。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的下巴抬了起来,微凉的指腹轻轻碾压在她唇上,能清晰感受到上面细腻的纹理。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随之落了下来,“你觉得做点什么好?” 阮暮云镇定睿智的眸中,闪过一丝忐忑的紧张,她极力吸着气,生怕自己混乱的气息泄露了内心的慌乱,就这么直直望着他。 然而,如此近的距离,长时间的眼神对视,即使不用言语,凭着直觉的本能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未尽之言。 什么这是在车里,前面还坐着两个大活人这些在她脑海中快速闪过,最后只剩下本能的直觉,和一种无法否定的渴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几秒钟?几分钟?或者是更长时间的等待。 她黑亮的眸子直直看着他湛黑的眸子,微启红唇,轻轻开口。 “那就……如你所愿。” 声音很轻,要不是带着一丝丝气音,两人彼此离得近,估计都要听不见了。 司慕白眸子猛然一紧,搂住她腰身的手也跟着收紧了几分,目光紧紧锁定她的眸子。 片刻后,他捏着她下颌的手微微紧了紧。 幽深的站某微微眯起,声音带着暗沉的沙哑,“你确定?“ 阮暮云顿了下,意识清醒了几分,脸上一片通红。 她讪讪道:“我就这么一说……你别当真……” “别当真?” 他的声音陡然沉了起来,“做不到。” 话音刚落,他温凉的唇瓣落了下来,吻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容不得她返回。 力度渐渐加大,带着独属于他的霸道,慢慢引导着她。 阮暮云一开始还处于被动,被他带动着,情不自禁揽住她的脖子,回应起来。 她纤白的手指一点点攥紧他矜贵的衣襟,絮乱的心跳交杂在一起。 你追我赶,纠缠不休。 不知道过了多久,霸道的暴风雨渐渐转为温柔的绵绵细雨。 一场追逐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他缓缓放开她,搂住她的腰身,恋恋不舍轻啄着。 阮暮云身子微微发软,双手不由自主搂紧了几分。 “哼……” 一声压抑的声音从她的鼻腔内哼出,阮暮云身子瞬间僵住了。 司慕白眸子瞬间染上了暗沉的颜色。 他暗沉的眸子直勾勾望着她,一双漆黑的眸子内有暗涌翻涌滚动。 阮暮云轻轻咬着唇,染着水汽的眸子带着一丝懊悔的羞涩,脸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懊悔地闭了闭眼,怎么都不敢相信,刚才那声娇滴滴的声音是她发出来的。 她羞得脚趾头都卷起来了,很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 然而却被他搂着,避无可避,只能鸵鸟般将脸埋在他胸膛。 司慕白看着埋在胸膛,那颗满是懊悔的黑乎乎小脑袋,眸子渐渐浮上一层笑意。 如同波浪般一点点往外扩散,最终忍不住,化作低沉的笑声。 阮暮云听着他胸腔内发出的愉悦笑声,低沉中带着特有的男性魅力,轻易就能蛊惑人心。 她脸上的红晕一点点往耳根子移动,渐渐变成害羞的粉红色。 阮暮云懊悔地垂了一下他的胸膛,闷闷的声音传来,“是你太坏。” 司慕白笑声顿了一下,随即变得爽朗起来,似乎被她的话给取悦了。 “哪里坏了?“ 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阮暮云瞬间顿了几秒,都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里面的含义再次让阮暮云无地自容。 “我说的是你的手用力,勒得我喘不过气来,就是你坏!” 她特意拔高声音,虚张声势之余,也是怕他误会。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79章 进监狱,是他的愿望 司慕白看着她虚张声势的样子,只觉得可爱,不由发出低沉沙哑的笑声,“你这么激动干嘛?我又没有说什么。” “……” 阮暮云面色通红,幽幽看着他,颇有些咬牙切齿。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恶劣。 司慕白勾唇一笑,再次俯身,唇瓣再次落了下来,浅尝辄止,然后一点点下移。 阮暮云身子陡然一僵,手猛地攥紧他的一紧,面颊两边染上一抹媚色的酡红。 她身子后撤,脖子微微往后缩,声音不知不觉带着一丝娇软,“别……痒……” 司慕白所过之处都带起一股酥麻的颤痒。 阮暮云紧紧咬着唇,不然自己发出失控的声音。 但是到底还是不能完全收敛,时而有一两声猫叫般的轻哼之声溢出,羞得身子猛地朝他那边钻了过去。 “喜欢这样?” 司慕白愉悦的声音传来,接着结结实实的吻落了下来。 阮暮云身体彻底僵直。 感受到怀中娇躯郝然的羞颤,司慕白湛黑的眸子闪过一抹幽暗的光芒,加重力道的吻再次落了下。 然后缓缓起身,幽暗对的眸子看着白皙的肌肤上出现的那抹殷红,他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深沉的暗光,唇角微微勾了勾。 这是只属于他的印记。 最后视线上移,落在她那张殷红娇媚的脸上,吻情不自禁站在落在她的唇瓣上,半晌才恋恋不舍分开。 阮暮云一双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此时染上了一层潋滟的水光,但还是从男人湛黑的瞳仁中看到了极力的克制。 她深吸口气,神智渐渐清醒,知道他忍得辛苦,不由俯身在他唇角亲了亲。 然后抱着他的腰身,头枕在他胸膛上,渐渐平复自己的情绪。 密闭的车厢内,一时间恢复平静,灼热的温度缓缓降了下来,嗅着独属于他的清冽冷香,安心地闭上眼睛。 “你还可以闭目养神20分钟,到了我叫你。” “嗯。”阮暮云轻轻应了一声,今早制作培元汤耗费了不少心神,再加上身子本身就不爽利…… 这会躺在他怀中,整个人放松下来,疲倦也随之袭来,几乎秒睡过去…… 看着在自己怀中发出均匀呼吸的女人,司慕白唇边勾起一抹舒心的笑容。 能够让她卸下防备,毫无抗拒在自己怀中睡着,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看来,张婶这个神助攻还是有用的。 20分钟后,车子停在一家高端私家菜馆。 司慕白唤醒阮暮云,率先下车,举着伞来到了另一边,将阮暮云从车内迎了出来。 两人在服务员热情的带领下,来到了预定好的包厢。 用完餐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两人从私房菜馆出来时,天已经放晴了。 阮暮云拽着包包,与司慕白并肩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这是,旁边突然窜出来一个干瘦的身影,目标直袭她的包包。 阮暮云眸子一凛,立马就猜到这是抢劫。 她身子迅速后撤,避开了冲过来的人影。 那道干瘦的身影没有刹住脚,作用力之下,朝前猛冲了过去,直直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司慕白眸子闪过一丝深沉的愠怒,怎么都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底下,竟然有人敢抢自己的女朋友。 还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阮暮云此时脑海中也闪过同样的想法,认为此犯罪分子就是个穷凶恶极之徒。 然而,地上那道干瘦的身影爬起来,露出那张干瘦,布满褶皱的脸时。 阮暮云跟司慕白齐齐愣住了。 怎么都没想到,穷凶恶极的犯罪分子竟然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老人面色干煸枯瘦,爬起来的时候颤颤巍巍,仿佛一颗枯萎的百年老树。 老人见司慕白跟阮暮云只皱眉看着他,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举动,顿时急了,“我抢劫了,你们快报警啊,让警察把来抓我啊!你跟警察说丢失了上百万的物品,怀疑是我抢的,让司法给我判了十年二十年。” 阮暮云神情更加呆滞了,跟司慕白两人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配合、不可理喻的罪犯,听这话似乎很希望自己被抓进去坐牢。 阮暮云凝眉仔细打量着老人,穿着邋遢的棉衣,棉衣多处漏风,似乎穿了很多年,面容淳朴,面色焦急,没有丝毫作伪的痕迹。 她跟司慕白两人对视一眼,立马就觉得这老人很诡异。 老人见他们久久不啃声,越加焦急了,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女娃娃,你们快掏出手机,对着我录视频,我对自己抢劫的行为供认不违,你是我今天抢劫的第三个女娃娃,我现在就把抢劫细节讲出来……” 老人接下来开始诉说自己的罪行。 他前两天刚从乡下来到金陵城,前天夜里,抢劫了一个走夜路的白领。 对方警觉,出手救抓住了他,后来见他面色青白,穿着狼狈邋遢,以为他是饿极的流浪汉。 不但没有举报他,还给了他一百块,让他去买点吃。 昨天有抢劫了一个兼职的女大学生,可惜对方是个体育生,当即就给他来了一个过肩摔。 见老人模样狼狈不堪,以为他走投无路,顿时善心发作,没有报警,而是放老人走了。 阮暮云是老人抢劫的第三个人。 老人想着前两个女娃娃可能家境普通,见不得人间疾苦,或许有钱人性格更刁钻跋扈,猖狂霸道。 有钱人若是被抢劫了,肯定会立马报警,利用关系让警察局多关他几年。 所以他今天特意守在这家高端的私家菜馆,见阮暮云司慕白气质高贵,长相不凡,穿着更是不凡,所以就锁定他们为目标 孙志德讲完这三天的抢劫经历,见阮暮云司慕白还是没有丝毫反应。 他不由更加焦急了,胡言乱语道:“我……其实在村里伤了人,那人被我打成重伤起不来床,我害怕之下,从乡下逃出来,你们倒是快报警啊!让警察把我抓起来,求求你们跟警察讲我是个多么穷凶恶极的人,最好能给我多判几年。 阮暮云跟司慕白看着满脸焦急,让他们报警的老人,瞬间觉得这个老人可能是个神经病。 就在阮暮云犹豫着要不要给神经病院打电话的时候,孙志德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 “女娃娃,我不是神经病,我也没有疯,进监狱……是我内心最渴望的愿望。“ 阮暮云跟司慕白再次懵掉了,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人的愿望是进监狱蹲大牢。 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还是他们吃太撑了,出现了幻觉? 实则,他们没有吃撑,更没有出现幻觉。 或许是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时间拨回最开始。 抢劫的老人孙志德,是金陵城下面一个小村庄的农民。 孙志德回首自己这大半生,只用了一句话来总结概括:被命运的小黑手扼住喉咙的苦逼。 “我父母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5岁那年父亲猝然去世,没多久母亲也跟着撒手人寰,兄妹四个,我排行老四,大哥在外省打工,姐姐远嫁,还剩下一个哥哥在身边,读书少,没本事,跟父亲一样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 此时孙志德坐在私房菜馆大门口角落的台阶上,望着天空零星飘落的大学,眸中带着一丝麻木的追忆。 可以说,从童年开始,孙志德就没有过过几天好日子,后来随着父母相继去世。 他的日子更加难了。 阮暮云双手拖着下巴,蹲在孙志德身边,跟他一起望着天空飘零的雪花,听着他苍老追忆的声音。 此时,司慕白从车上取来了一张厚厚的毯子,铺在阮暮云屁股后面,两人跟孙志德并排坐在台阶上。 “父母去世后,我小小年纪就知道生活更多只能靠自己,靠着村里人接济,考上了县里的中学,这个学校还不收费,上午读书,下午劳动,那段日子对于我来说,已经是这辈子仅有的幸福时光了。” “可惜好景不长,那年家乡旱灾,学校被迫停办,我只能回家,跟着村里人去外面谋生,做过搬运工,养过鸭子,种过大棚菜,伐过木头,还曾做过小生意,可惜后来因为种种原因……” 孙志德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叹息一声,“我生意失败,正值68岁,正是三个月前,我从小身子不好,一辈子不曾结婚生子,年纪大了,什么活都干不了,也没有经济来源。” 阮暮云转头看了眼他满是愁苦的脸,淡淡开口道:“你这种情况属于五保户,国家肯定不会不管。” 孙志德道:“国家管了,从八年前开始,每年给我500元的生活费,在两年前涨到了八百。” “但是这些钱只是杯水车薪,我家本来还通着电,后来交不起电费,被迫断电,平时夜晚都是摸黑生活。” 阮暮云叹息一声,没有说出让老人点蜡烛的话,因为依他这种情况,可能点蜡烛比吃饭还贵。 她大概知道老人为什么出来抢劫,并且迫切让他们报警,还希望被抓紧去坐牢。 “所以你是故意犯罪入狱,就是因为监狱能让人吃饱?” 孙志德道:“不仅仅这样,随着我年纪增大,大小病不断,自己根本没有经济能力去看病,我在一月前在一张旧报纸上看到了一则新闻:一个人为了治病故意犯罪入狱。” 阮暮云听完他的讲诉,心里五味陈杂,学校饭堂里不合胃口浪费粮食的比比皆是,可却有人一年甚至都吃不到一块肉。 这位老人辛苦了一辈子,最后被生活所逼,为了活命,被迫走上犯罪的道路,就是觉得监狱的生活可能更加安逸美好。 司慕白同样心情复杂,孙志德一生坎坷曲折,抢劫这条道路虽然不可取,但是他相信那是老人当下能想到的唯一出路。 孙志德说完,眼巴巴望着阮暮云,哀求道:“女娃娃,你帮帮我吧,把我交给警察,让我去坐牢吧。” 阮暮云闻言,抽了抽嘴角,“大爷,你放心吧,我不会报警的。” “……” 孙志德瞬间急了,“不是,你怎么能这样?我的故事可不是免费听的,报酬就是报警,让警察把我抓起来……” 阮暮云微微勾唇道:“大爷,我这边有个活计很适合你,我是开医馆的,医馆占地一千多平米,我想请你去帮我看门,一个月2000,包吃包住,你觉得如何?“ 孙志德精神一震,心底涌起一股狂喜,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肯定不愿意去监狱。 谁知道那里面关着的是什么牛鬼蛇神,若是碰到吃人不吐骨头的恶人,别说吃饱穿暖治病了,说不定还会被人活活打死。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80章 步步紧逼渣父 阮暮云不是圣母玛利亚,如果孙志德没有碰见她,那这事她不会管。 但既然碰到了,就是缘分,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自然不想让老无所依的事情在自己身边发生。 她给如意堂打去了电话,很快张国潮跟阿大赶了过来。 张国潮见到孙志德的时候,阮暮云才知道孙志德住在张国潮隔壁村,两人年轻的时候,还一起还一起干过活。 孙志德本来心里紧张忐忑,对阮暮云持怀疑态度,生怕自己遇到传销的骗子,或者卖器官的黑心骗子。 张国潮的出现彻底打消了他的怀疑,高高兴兴跟着张国潮走了。 阮暮云没有跟着他们同车离开,而是坐着司慕白的车,慢悠悠跟在他们身后。 经过一片别墅区的时候,远远就能看到一栋栋精致奢华的别墅坐落在苍林中。 只是看着,就有种恍如远离了多有城市喧嚣的宁静。 随着车子的靠近,阮暮云看到了豪华装修的别墅大门牌匾上,用金色字体写着“阳光密林“四个烫金大字。 阮暮云突然想起赵家成给自己的那张“阳光一号”智能感应门卡,似乎就是阳光密林的。 “阳光一号”既然送给她了,那就是她的。 她看着如此宁静幽怨的别墅去,突生出想去看看的念头。 她转头对坐在身旁的司慕白说道:“在阳光密林停车,有个病人家属给我送了套别墅,我想去看看。” “嗯。” 司慕白点头,对开车的司宙说道:“听到了吗?” “嗯。” 司宙转动着方向盘,驶进阳光密林,阮暮云纤白指尖夹着烫金门卡递给保安。 保安看到门卡后,漫不经心的态度顿时变得恭敬起来,连忙打开门。 车子缓缓驶入阳光密林道路上,朝销售区旁的感应内门驶去。 他们刚停好车子,从车上下来,阮暮云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惊讶的唤声。 “阮暮云?” 阮暮云转头看到阮宗政还有宋萍茹,眉头下意识皱了起来。 阮暮云见她皱眉,顿时气冲冲上前,面色沉沉质问道:“我从昨天开始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为什么不接?” 相对他的满脸阴沉,怒气冲冲的质问,阮暮云则冷静得多。 她撩起眼皮,清冷的眸子幽冷看向阮宗政,全身的气势陡然爆发,压迫感直袭阮宗政。 阮宗政被她看得心底一窒,勃然的气势顿时消减了三分。 阮暮云冷冷扫视了他一眼,收回视线,跟司慕白并肩朝内门走去。 阮宗政看着她傲然冷漠的背影,反应过来自己被一向看不起的草包女儿吓住了,顿时涌起了一股恼怒。 特别是阮暮云无视的态度,把他衬得跟个跳梁小丑一样。 阮宗政气得咬牙切齿,对着她怒吼道:“你这个孽障东西!给我站住!我跟你说话,你没听到吗?果然是乡下长大的,没有半点教养。” 阮暮云脸色彻底冷了下来,转头冷冷看着他。 刚下过雨的缘故,天空泛着一片亮白,将整个城市衬得更加明亮空旷。 亮白空旷的视野,将阮暮云脸上的细微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冷沉的气势在空气中弥漫,气氛瞬间凝滞下来。 司荒司宙对视一眼,司宙不是第一次见阮暮云发怒,脸上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司荒跟阮暮云相处的时间尚短,第一次见她发火,嘻哈的表情顿时收敛了起来,面色严肃起来。 阮宗政看着这个满脸冷沉的女儿,她外面穿着简单的羽绒服,拉链拉到最顶,露出巴掌大的小脸。 此时,那张俏生生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冰冷。 阮宗政被她冰冷的眼神一看,心里下意识虚了几分,双方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压抑。 半晌,阮暮云眉目不变,红唇微启,“找我什么事?” 清冷的声音朝阮宗政直直砸了过去,声量不高,却裹挟着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忽视。 “你上次在广场打雪纯的脸,害得雪纯再度深陷负面绯闻漩涡,阮氏公司也因此深受舆论风波,股票大跌,这一切都是你这个孽障引起的,你做错了事,不但不知悔改,还用这种强硬的态度跟我说话,我这是养了个白眼狼!” 阮暮云冷沉的眉目顿时浮现不耐之色,“废话少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阮宗政看着她这个冷漠强势的样子,顿时就想起了自己已逝的妻子,每次对自己不耐的时候,也是给自己摆这副脸色,吓得他话都不敢说了。 前妻就是他心底的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女人压着的,尤其是阮宗政这种极度爱面子的人。 此时,他在阮暮云身上仿佛看到前妻的影子。 他想到曾经被支配的恐怖,心里布满阴霾,却想到自己的目的时,缓缓将心底的阴霾愤怒压了下去。 他深吸口气,缓缓开口道:“你的任性霸道给雪纯,还有阮氏公司造成了很大的损失,特别是雪纯,因为你丢失了好几个国际代言,还有大IP角色,我听说你自己搞了一个医馆,你就把这个医馆送给雪纯,当做对她的赔偿。” 阮暮云眸光猛然一沉,清凌的眸中翻滚气一股阴冷至极的寒气,却刻意压着心底的怒火。 她直直转过身来,沉沉望着阮宗政。 阮宗政被她这么看着,气冲冲的气势再次虚软了两份,却强撑着迎视着她的目光。 两人对视良久,就在阮宗政快要撑不住之际,阮暮云唇边忽然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 柔美清丽的小脸,因为这个动作,染上了讽刺的意味。 “她自己做错事,受到惩罚,凭什么我要为她擦屁股,给她买单?” 她语调缓慢,却带着满满的傲慢和讽刺。 让阮宗政强装的好脸色再也维持不住,长脸彻底拉成了冷沉的马脸,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 “你还有脸问我凭什么?雪纯是公众人物,你却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故意引导她,让她在公众场合做出有损她自身形象的行为,她跟你这个不学无术的废物不一样,她除了是明星之外,还是阮氏药妆公司的独家代言人,她在外代表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代表着阮家,代表着阮氏公司,因为你的任性妄为,因为你的蛮横歹毒,阮暮云丢失了上千万的代言,还有大IP重要角色,这机遇可遇不可求,认真算起来的话,损失达到上亿。” “而你作为始作俑者,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阮家家底薄,可经不起你这个败家子折腾!你若是再这样冥顽不灵的话,别怪我不顾父女之情,直接将你送到国外。” “但在此之前,你先把你名下的医馆划到雪纯名下,也算是你给雪纯赔礼道歉!” “呵!” 阮暮云直接被阮宗政理直气壮的无耻嘴脸给气笑了,慵懒的身姿瞬间挺直起来,高挑纤细的身材瞬间就拔高了不少。 随着她这一声冷笑落下,身上迫人的气息也瞬间强势冰冷起来,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凝下来。 她一双璀璨般的星眸此时布满寒霜,平静的双眸席卷着寒冬般的严寒。 “好一个慈父,不知道的还以为阮雪纯才是你的亲身骨肉,阮宗政,我告诉你,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你除了提供一颗精子供我出身之外,从没养过我哪怕一天。” “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理直气壮的语气,站在这里,跟我提这种荒谬的要求,又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认为我同意你这种脑残的要求,又凭什么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她眼眸猛地眯了起来,眸中射出冰冷至极的寒光,直直逼视着阮宗政。 “我刚出生被人贩子拐卖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乡下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父母去世,天塌下来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阮宗政脸色微变,被她强大的气势所摄,肉眼可见,一寸寸白了起来。 她抬着脚,步步紧逼,唇边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讽刺,“我来告诉你,我被人贩子拐走的时候,你跟女人在床上厮混,我母亲去世的时候,你参加完葬礼,转头举办婚礼,迎娶新人进门,我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你带别人的女儿去国外迪尼斯乐园游玩,住最豪华的酒店,吃最贵的餐,看最美的风景,我养父母去世,孤苦无依的时候,你给你另一个女人的女儿大肆举办生日宴会!” “同一个父亲,同一个围墙,只不过阮雪纯被你保护在围墙内,被你捧在手心里长大,而我,独自一人在围墙外,自生自灭!” “你没让我吃过一顿包饭,没给我买过一件衣服,在我需要爱的时候,没给过我该有的呵护疼爱。” “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担得起父亲两个字。” 她紧握拳头,最后一句话几乎后牙缝里挤出来,声音里带着一丝破碎的颤抖。 司慕白转头看着她,她面色平静,冷漠到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她丝丝破碎的声音泄露了她不平静的内心,他湛黑的瞳仁中渐渐漫上一抹复杂的情绪,夹杂着心疼。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在面对亲人时,色厉内荏到失态的样子。 他禁不住上前一步,宽大的手掌,带着一丝怜惜,轻轻握住她如同玻璃般,仿佛一捏就会碎掉的小手。 阮暮云感受到他传递过来的温暖,从愤怒冰冷的状态退出来,转头对上他英俊的脸,脸上虽然没有丝毫情绪。 但静静望着她的瞳孔中泛着一层温柔的光芒。 她冰冷的心渐渐注入一抹暖流,心尖微微颤抖起来。 她缓缓低头,看着那双将她从冰冷地狱拽进来的双手,猛地张手紧紧握住。 如同抓住这世上仅有的光芒。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81章 算账! 这一刻,阮暮云感觉全身冰冷的寒意褪去,一股股暖流在体内流淌。 她看着司慕白,眸中的冷意渐渐被温柔替代,张开的五指一点点攥紧了司慕白的手,仿佛这样能给她带来无尽的力量。 她对上司慕白泛着忧色的眸子,对他展颜一笑,缓缓开口道:“我没事。”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司慕白却轻轻点头,低沉的声音宛如大提琴音般缓缓倾斜而出,郑地有声,“我在。” 这句话如同强心剂般,让她絮乱的心彻底平静下来。 她转头看向阮宗政,眸中的温柔不在,只剩下满是冰冷的寒霜。 “我还没找你算我母亲的账,你就如同跳蚤一样上蹿下跳,极力从我身上榨取利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前半生为我做了多大的牺牲。” “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我之间没账可算,怀胎十月,骨开十指的是我生母,养我教我的是我养父母,除了血缘上那一抹牵绊外,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利益牵绊,你不欠我,我不欠你。” 阮宗政顿时大怒,气得嘴唇颤抖,“混账东西!不管你承不承认,我都是你生父,打着骨头连着筋,可不是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断掉的!” 阮暮云冷笑一声,“如果你真的要算,那我今天不妨跟你们阮家算算!” “阮氏药妆公司是我母亲一手创办,如果没有我母亲,你们阮家不过是靠着微薄工资维生的普通家庭,你现在住的豪宅,享受的富裕生活,这一切都是我母亲一手创造的,你们花的每一分钱都有我母亲的血汗。” “而你们不但不知道感激她,还要对她唯一的女儿赶尽杀绝,企图榨干我最后一滴利用价值。” “我本来没打算这么快跟你算总账的,但你们阮家的无耻龌龊的嘴脸彻底惹到我了,别以为我不知道,我母亲留给我当嫁妆的店铺和价值连城的首饰,在谁手上。” 她犀利冰冷的目光在他跟宋萍茹脸上闪过,带着一丝不屑鄙夷。 宋萍茹只觉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刀子般锐利,无形中切割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羞耻感。 她脸色微微变了变,眸中闪过一丝被羞辱的愤怒。 阮暮云没有错过她脸上每一丝表情,顿时冷笑一声。 她前世就查到生母给她留下不少店铺和首饰古玩,给她当嫁妆,只是这些东西在她出嫁的时候,阮家并没有吐出来。 她到死的时候已经完全查清穆青留给自己的产业有哪些,还没来得及从阮家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身上讨回来,就被赵晟睿阮雪纯这两个猪狗不如的渣男贱女给关起来了。 阮宗政冷沉的脸顿时沉得能挤出墨汁来,怎么都没想到阮暮云这个草包竟然会知道这件事。 他脑海中不由闪过蓝优的身影,难道是那个可恶的女人告诉她的? 不然,就凭阮暮云一个废物草包怎么可能会知道,还当着司慕白宋萍茹的面,将他的面皮撕下来,仍在地上践踏! “我不管你听谁说的,但事情并不像你想得那样,穆青是我妻子,我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他的遗产也有我的一份,并不全是你的……再说……嫁妆是要等你结婚的时候才能给你,在此之前,我身为你第一监护人,有权帮你管理……” “帮我管理?希望你能记住这句话,我这人从不吃亏,你吃进去多少,最后都会让你吐出来!” 阮宗政脸色再次变了变,没想到阮暮云如此强势,完全不给他这个生父半点面子。 阮暮云似乎能猜到他的想法,眸中冷笑连连。 殊不知,他在阮暮云心中就是卑鄙无耻地伪君子。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82章 活到狗肚子上 阮宗政见她态度如此强势,脸上阴沉如墨的神色不由缓和下来,叹息一声道:“你埋怨我,我不怪你,我这些年确实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但你要想想,不是我不想尽到父亲的责任,而是这些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哪,茫茫人海,天涯海角,我去哪里寻你?” “是啊,暮云,这些年,你在外面不容易,宋姨是知道的,但造成这一切的时候该死的人贩子,你受害者,你父亲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呢?” 宋萍茹在一旁苦口婆心劝道。 阮暮云冷笑一声道:“别跟我打亲情牌,我不吃这一套,况且你们在我这里没有任何亲情可言,跟我打亲情牌怕是打错了算盘,你们今天如此理直气壮逼上门来,证明在你们心里,我就是给阮雪纯当垫脚的卑贱石头,而她是你们阮家掌上明珠,其实这些我不在乎,毕竟她在你们跟前这么多年,就是养一条狗也会有感情,但你们错就错在,见我势弱,欺上门来,把注意打在我医馆上面,赤裸裸摆出恶心得嘴脸,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各凭本事,拭目以待,看谁能笑到最后!” “你们靠着我母亲留下的资本啃着老本,过得太舒适了,或许该让你们尝一尝失去最在意东西的滋味!” 她冰冷傲然的目光如刀子般落在阮宗政宋萍茹脸上,一字一句说道:“我要让你们不仅失去所珍惜的东西,还要让你们在失去中挣扎,让你们如蜡烛般,在煎熬中熬干最后一滴蜡!“ 看着自己有所拥有的一切一点点失去的过程,堪比凌迟处死的痛苦。 阮暮云眸色冰冷,冷清的眉宇裹挟着阴冷的寒霜,一字一句的声音清晰无比,冷静冷性的模样无形中给人一种窒息的惊恐感。 阮宗政跟宋萍茹齐齐被阮暮云这不怒自威的气势所摄,惊得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紧绷得仿佛一粒尘埃就能让这根绳索断裂! “谁给你的底气,让你如此猖狂跋扈!” 一道冷沉苍老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切入了这紧绷的气氛中,带着威严被触犯的愤怒和冰冷。 阮暮云循声望去,只见陈秀青从一辆小型林肯车上下来,一身雍容华贵的装扮,外面套着呢子大衣,头上带着黑纱帽,遮住半张脸,露出涂着红唇的半张脸。 她拎着黑色手提包,缓缓走来。 气场全开,气势霸道。 见阮暮云看过来,那双画着黑色眼线笔的狭长眼眸直直望了过来,带着居高临下的俯视。 陈秀青苍老的眸子犀利无比的落在阮暮云脸上,举高临下,上下打量着阮暮云,视线落在她跟司慕白十指紧扣的手上。 她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突然冷笑一声道:“你真是越来越堕落了,刚来金陵城的时候装得有多乖,现在就有多堕落,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不顾身份委身男人,你自己没脸没皮,却把阮家拉下水,你的所作所为让阮家沦为圈内笑柄,现在圈内哪个人家不在等着看你阮暮云的笑话,看我阮家的笑话。” “我真是瞎了眼才把你从乡下带回来,最后还要花钱走关系给你收拾烂摊子!” 阮暮云眸子陡然一沉,司慕白湛黑的眸子也随之微微眯了起来,看着陈秀青的眸中覆盖着一层寒冰。 他本就鹤立鸡群,不可忽视般的存在,此时气势一开,周围的温度也跟着下降了好几度。 司荒看着他阴沉的侧脸,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他搓了搓手臂,下意识后退了两步,站在安全地带,学着司宙双手抱臂,摆开吃瓜群众的架势。 “女孩子的名声清白有多重要,我相信你身为女人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身为长辈,还是一个祖辈,居然对自己的亲孙女说出委身男人这种话,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这几十年都活到了狗肚子上了!” 他面容冷沉,不急不缓的声音郑地有声,直击陈秀青而去,砸得她晕头转向,脸色黑沉,胸口起伏不定。 这话无疑是骂陈秀青为老不尊,老不羞。 只会仗着长辈的身份以势压人。 阮暮云则好心情地勾起了嘴角。 他气势太过强大,陈秀青不敢跟他对视,转向阮暮云,阴沉沉道:“我身为亲奶奶好心管教自己的孙女,却被人拐着弯儿骂!你身为孙女不但没有阻止,竟然还笑得出来,你这个狼心狗肺的孽障!” 阮暮云微微眯眼,依然好心情的勾唇道:“我觉得他说得很对,一个外人都知道维护我,你身为亲奶奶,却不分青红皂白往我身上泼脏水,连我都忍不住怀疑你这几十年都活到狗肚子去了!” 陈秀青脸色沉沉看着她,眸中尽是阴霾,不由再次后悔将这个孽障从乡下带来。 本来以为凭借着她的姿色,还能利用她的婚姻为筹码,为阮家牵桥搭线,牟取更高的利益。 谁知这死丫头特别邪门,刚来的时候还算听说,尚且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然而,自从两个多月开始,就跟中了邪一样,完全换了个人,变得强势冷漠起来。 以前还能用亲情吊着她,现在已经不管用了。 她微微眯眼,认真打量着阮暮云。 这丫头跟以前唯唯诺诺的样子判若两人,变得强势冷漠,心机深沉,手段更是不容小觑。 陈秀青看着她冷漠的脸,心底头一次涌起一股恐慌,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告诉她,要将这个孙女彻底打压到没有丝毫反抗能力。 若不然,这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管是阮雪纯,还是阮家可能都会因为她这个不定数,出现不好的变故。 她其实是更喜欢女孩子强势一点,但不包括一个傀儡,还是只能给雪纯这只展翅欲飞的凤凰做踏板的傀儡,更不能太过主见和想法。 算命的说过,阮雪纯跟阮暮云天生相冲,八字不合。 两人之间,只能一强一弱。 阮暮云若是发展得太好,阮雪纯就越不好越倒霉,阮家的命势跟阮雪纯一脉相承。 阮雪纯若是不好了,阮家也不会好。 陈秀青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要狠狠打压阮暮云。 她就是一个傀儡,不配拥有任何东西,她所拥有都只能是阮雪纯的。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83章 狠起来自己都害怕 “你当真要一意孤行,跟阮家作对?” 阮暮云讽刺道:“不是我要跟阮家作对,而是我不反抗,那我将会死得很惨。” 她满脸的冷淡讽刺,一双清冷的魔偶子带足了冰冷和讥诮。 陈秀青在儿子儿媳跟前,被孙子辈如此挑衅,气得脸色发青,眯着眼,冷沉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你跟阮家作对的下场,希望你到时候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站在我跟前,重复这句话。” “拭目以待,你们如此器重阮雪纯,在她身上投资了那么多人力、资源、财富,我很期待你们的结局。” 她眸中带着意味深长的诡异。 这世上或许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阮雪纯,那就是个自私冷漠,贪得无厌,手段狠辣的人。 为了利益,杀人放火不又算得了什么。 阮雪纯就是个无底洞,永远不知道满足,若是阮家倒了,估计她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而且,赵晟睿今生没有她无怨无悔的帮助,现在更是恶了赵老爷子,距离赵氏集团的继承人位置越来越遥远了。 陈秀青对上她居高临下的目光,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仿佛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失去。 阮暮云收回目光,视线缓缓落在宋萍茹身上,多看了两眼她脖子上简约精致的翡翠项链,眸中闪过一抹冷意。 “属于我的东西,你最好给我好好保管,若是我哪天心血来潮来索要的时候,但凡有一点损坏,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们加倍吐出来。” 宋萍茹面色一白,咬着唇看向阮宗政。 “孽障!你竟敢对长辈说着这种话,简直放肆!” 阮宗政彻底被她冷嘲热讽,冷漠刻薄给激怒,仅有的一点耐心也随时消失,猛地扬起巴掌,朝着她狠狠扇了过去。 司慕白眸子闪过一抹冷光,上前一步,手轻轻一抬,牢牢抓住阮宗政手腕,深邃幽冷的目光直直落在他身上,一抹骇人的煞气直逼而去。 “动手动脚非君子所为,仅此一次,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冷冽的目光在阮宗政微白的脸上闪过。 阮宗政被他气势所摄,吓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猛然挣扎起来。 司慕白顺势放开他的手,阮宗政后退两步,将隐隐泛痛的手藏在背后,刚才被他看着,犹如被猛兽盯上,差点把他吓尿。 阮暮云将他狼狈的样子看在眼里,眸中多了额几分鄙夷,冷笑一声道:“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发起狠来自己都害怕……” 阮暮云视线扫过他们三人阴沉难看的脸色,轻笑一声,挽着司慕白的手臂往前走。 两道气质卓然的身影款款离去,背影中透着说不尽的讽刺和强势。 那道清冷的声音,裹挟着寒气在空气中飘荡。 “你们不是一直骂我大逆不道,六亲不认吗?那我就坐实了这个罪名。” 阮家张口闭口就骂她混账东西,大逆不道的孽障,她本来不想跟他们计较太多。 但是这些贪心不足的东西,竟然打起了如意堂的主意! 她眸中滑过一抹冷意! 真是好得很!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84章 上蹿下跳 “姐姐……是姐姐吗?” 阮暮云更转身离去,背后突然传来一道怯生生带着惊喜的女声。 阮暮云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侧方,阮雪纯正亲昵挽着赵晟睿的手臂,款款走来。 白雪皑皑掩映下,阮雪纯脸上的胆怯和惊喜,在对上阮暮云清冷的目光后,渐渐被失望和忧愁取代。 阮暮云眸光顿时变得冰冷犀利起来,阮雪纯被她这么一看,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缩在赵晟睿怀里。 赵晟睿双手搂住她的腰肢,皱眉不满看向阮暮云,“阮暮云,雪纯好心跟你打招呼,你有必要这样煞气满满的吓人吗?果然是乡巴佬,缺乏教养。” 司慕白眸子一沉,冰冷如刀的眸子冷冷射了过去,“渊博的知识,思维的习惯,高尚的情操,这才是真正有教育的人,而你张口闭口乡巴佬,这是不习惯思维,是粗鲁,是蠢笨,情绪管理不到位,满脸的不屑鄙夷,这是卑俗,知识不多,却没有自知之明,这就是愚昧。” “如此粗鲁蠢笨、卑俗、愚昧的你,有什么资格骂别人是没有教养的乡巴佬!” 他声音不高不低,却铿锵有力,直砸得人心头乱颤。 赵晟睿愤怒抬头对上司慕白的眼睛,平稳无波,却暗藏波澜,惊得他心头狂跳。 随即反应过来他在骂自己,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鼻头剧烈张合,昭示着主人的愤怒。 “你——” 阮暮云冷哼一声,直接打断他,“你什么你!慕白说得没错,只有自身没有教养的人,才会把乡巴佬几个字挂在嘴边。” “天天装得一副清高不凡的样子,其实你骨子里就是个没有丝毫灵魂的草包。” “阮暮云!你给我闭嘴!任你再舌灿莲花,都改不了你泥腿子的出身。” 赵晟睿面色铁青,怒视着阮暮云,眼角余光散落在司慕白身上,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撕碎了他们。 面对他的愤怒,司慕白面不改色,眼底不起半点波澜,仿佛他赵晟睿在他眼里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根本不配他浪费情绪。 这种无视,甚至藐视的态度,气得赵晟睿双拳紧握。 但世家子弟的教养,让他不好在众人面前动粗,且不占理。 他深吸口气,收回视线,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冷冷道:“你怎么会来阳光密林?” 这话的潜在意思,仿佛再说你这个乡巴佬穷逼,怎么有资格站在阳光密林这个代表着金钱权势的地方。 “我一没偷,二没抢,你这种张口闭口就是乡巴佬的人都能来这里,我为什么不能来?别用那副抓奸的语气跟我说话,让我很不爽,也觉得可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未婚妻就在你怀里搂着,她醋劲这么大,你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她肯定会吃醋,她一吃醋,最终倒霉的就是我,毕竟她这人最擅长表面一套,背面一套,阴招出其不意,防不胜烦,就跟苍蝇一样恶心!” “还有,我男朋友就在身边,你说话的语气给我注意点。“ 赵晟睿知道阮暮云伶牙俐齿,但没想到说话如此不客气,短短几句话,就把他气得够呛。 他年纪要是再大一点,可能心脏病就犯了。 阮雪纯早就领教倒了阮暮云的牙尖嘴利,相比赵晟睿的气愤难消,她反而显得淡定。 “姐姐,晟睿哥没别的意思,我们今天约了看婚房,你们也是?” 说着,她突然抬起左手,纤白的细手撩起鬓边的发丝,轻轻掖在耳后,举手投足间,指尖的鸽子蛋在皑皑白雪中显得熠熠生辉,耀眼异常。 阮暮云目光只是淡淡在她指尖撇了一眼,然后又淡淡扫了眼阮雪纯,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虽只是淡淡的一撇,但那目光太过平常,仿佛就在看一个塑料戒指,没有丝毫波澜。 扫向她的那眼更是风轻云淡,到佛眼里就没有她这个人。 这种无视的态度,透着浓浓的藐视轻蔑,仿佛在看一个上蹿下跳的跳梁小丑。 阮雪纯炫耀不成,反而被乡巴佬鄙视,顿时气得心肝哆嗦。 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舅婆,舅舅,雪纯,你们站在销售部门口不进去?”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85章 仙人跳套路 阮暮云循声望去,看到了阮姑婆跟陈玉宴朝这边走来。 陈玉宴身边跟着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穿着一身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粉色胡蝶刺绣套裙,两人姿态亲密。 陈秀青阮雪纯还没来得及开口,陈玉宴一靠近,看到阮暮云时,立刻皱眉,惊声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要知道阳光密林的房子跟别墅起步价最少千万,是金陵城最豪华的富人区之一,金陵城很多名人富人都居住在这里。 毕竟这可是赵家成投资建设的富人别墅,附带了贵族高中大学,学校里聘请的都是精英教师,实行的也是精英教育。 不仅能学到东西,还能大大培养孩子的见识眼界,还有无形中的人脉资源。 所以阳光密林销售热度很高,对于有钱人来说房子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别墅里住着人。 这些名人富人才是最重要的财富人脉。 同样的,能在这里买得起房的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别说阮暮云,就是阮家想在这里买一套小户型的别墅,都要再三思量。 所以,陈玉宴看到阮暮云一个乡巴佬出现在这里才感到惊讶,随即就是隐隐的鄙夷不屑。 阮姑婆想到孙子差点因为阮暮云牢底坐穿,顿时阴阳怪气道:“哟!这不是暮云?” 随即,她脸一板,“怎么,这才多久没见,见到长辈都不知道打招呼,你是没有教养的瞎子吗?” 司荒听到这话,嘴角抽了抽,这些人到底是有狗眼看人低,词汇到底有多匮乏? 张口闭口就是乡巴佬,没有教养,不愧是物以类聚,蛇鼠一窝,嘴巴一样的刻薄阴毒。 阮暮云则撩起眼皮,淡淡扫她一眼,没有说话,无视的态度十分明显。 阮姑婆惯爱端架子,也爱面子,被阮暮云如此无视,顿时气得面色铁青。 想到了上次在冯氏集团,因为阮暮云,她跟孙女都丢了大脸,羞愧得恨不得当场去世。 还有孙子的事情,现在又被她如此藐视,顿时对她恨之入骨。 陈玉宴的女伴见阮暮云司慕白气质不凡,长相更是惊艳绝伦,免不了好奇多看了两眼。 此时,听到陈玉宴阮姑婆对阮暮云的不屑轻视,打量的眼神多了几分饶有兴致的戏谑和嘲讽,似乎知道阮暮云就是陈玉宴那上不了台面的乡巴佬表妹。 陈玉宴则满目阴霾冷视着阮暮云。 他现在之所以能平安无事站在这里,是因为赵家成夫妻得知他是阮暮云的表哥,想着陈玉宴既然刚冒领阮暮云的功劳,说不定两人关系不错。 他们看在阮暮云面上,便没有为难他,让人把他放了出来。 甚至赵家成都没有提那五千万的事情,或许是因为忙着赵冰燕的事情一时忘了,也或许是看在阮暮云面上,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种种原因,导致本该在牢房里关着的陈玉宴不仅平安无事在外面蹦跶,手里还攥着五千万的支票。 他本就虚荣,五千万在手,迅速把自己包装成高富帅,钓了一个白富美女朋友。 所以他对阮暮云是又痛恨又不屑。 本来对她还有一点忌惮,后来见她没有找自己岔,便认定她是个闷不吭声的怂包,所以刚才看到阮暮云,才敢如此肆无忌惮惊声喊叫。 阮暮云犹豫了一下,淡漠点头道:“姑婆。” 她还扫了眼陈玉宴的女伴一眼,二十出头的模样,一身香奈儿名牌,长相跟网上流行的网红脸差不多,大眼睛高鼻梁,甜美精致。 只是…… 阮暮云多扫了两眼她的衣服跟首饰,眸光微微闪了闪,唇边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以她对陈玉宴的了解,依他虚荣的性子,现在身上揣着几千万的支票,肯定会打肿脸充胖子,把自己包装成有为青年,或者成功人士…… 如此虚荣的人肯定也看不上一般的女孩,所以…… 她眸子微微转了转,突然开口问道:“陈玉宴,你身边的女孩是?” 陈玉宴不屑瞟她一眼,微微昂着头,声音里带着些微不屑道:“这是我女朋友胡蝶,父亲是一家上市公司老总,我们已经见过双方家长,今天是来看婚房的……” 他顿了下,清了清嗓子,拔高声量道:“如果有看中,立马全款买下。” 他特意拔高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高高在上,还有隐隐对阮暮云的鄙夷不屑。 胡蝶看着他趾高气昂,傲慢不屑的样子,颇有些小人得志,眸中闪过一抹隐晦的鄙夷。 见陈玉宴看向她,脸上立马扬起一抹甜蜜羞怯的笑容,挽着他的手臂,小脸在他手臂上蹭了蹭,娇声道:“玉宴哥哥,俗话说财不露白,咱们做人要低调点。” 阮暮云没有错过胡蝶那一闪而是的鄙夷,眸光再次微微闪了闪。 她前世当过总裁后,身上穿的,不是高端名牌,就是高定制衣服,对名牌有一点了解。 当然,这点了解只能算皮毛,若是换做前世的她,很多时候可能分不清正品跟高仿的区别。 但自从修炼后,她记忆力眼神特别好,胡蝶身上穿的套装,她在司慕白给自己置办的衣柜中看到过一模一样的。 正品名牌的服装,不管是面料、做工,还是各种工序都跟严格的,每针每缝都是相对应的,没有一点差别,缝合对称,花对花,没有半点出入。 而高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样,实际上只要仔细看,从针线,衣扁缝合的对比,备用扣子等都不难看出问题所在。 胡蝶身上穿的这套套装,不管是针线缝合,还是面料颜色等等都没有问题,所以一般人很难发现是高仿。 阮暮云之所以能发现问题,主要归功于她眼神记忆力好,胡蝶套裙上衣右下角三只胡蝶刺绣后翅翅尾,跟挂在自己衣柜里的相比,都短了一小截。 一般人还真不可能发现这个问题,但奈何阮暮云眼神记忆力太好。 谁都有可能买高仿,但司慕白这种身份的人,绝不可能买高仿,也没有人敢把高仿货卖给他。 所以,只能是胡蝶身上穿的是高仿货。 她的白富美身份,在阮暮云这里,自然也不攻自破了。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86章 绿茶跟猪头更绝配 胡蝶这是‘画饼充饥型’仙人跳,所谓的画饼充饥,就是利用男子想谈恋爱或者结婚的心里,然后一步步利用所谓的感情,骗取男子的财物。 胡蝶更多利用的不是感情,而是陈玉宴的虚荣心。 但阮暮云并不打算说出来。 主要是陈家孙婆对她仇恨深,就算她说了,不但不会相信她,反而会觉得她这是嫉妒。 再则阮暮云不是圣母玛利亚,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陈玉宴可不知道阮暮云在想什么,见她沉默,只以为她是被胡蝶富二代的身份给震住了,看她的眼神愈加轻蔑。 胡蝶虽然对她村姑的身份十分轻视,见她只是默默看着不说话,不知为啥,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总有种被人扒光衣服,看透内心的感觉。 她心意一阵虚意,往陈玉宴身边靠了靠,眼神闪躲着避开阮暮云的视线。 阮姑婆见阮暮云的视线一直追着胡蝶,鄙夷她没见过世面,得意冷哼一声,对她更加不屑了,“你年纪小,要学会谦虚多礼,免得以后当清洁工都没人要。” 阮暮云微微眯眼,“当清洁工是不可能当清洁工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当清洁工,姑婆每次见到我都会给我提一提清洁工这个职业,看来姑婆似乎对这个职业很感兴趣,我医馆正好缺个清洁工,帮忙搞搞厕所的卫生,姑婆婆若是有这职业需求,我一句话,立马就能走马上任。” 阮姑婆顿时脸色一沉,觉得自己被冒犯了,怒气冲冲道:“臭丫头!瞎了你的狗眼了,我这种身份地位的人怎么可能去当清洁工!” 面对她的怒斥,阮暮云没有生气,而是慢悠悠道:“姑婆没必要发这么大火,清洁工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职业,只要踏实干活,遵纪守法就好,若是走偏门,那就是害人害己了。” 阮姑婆跟陈玉宴齐齐变了脸色,感觉阮暮云意有所指。 阮姑婆面色铁青,叉腰冲到阮暮云跟前,气势汹汹怒喝道:“死丫头!你什么意思?说个话还要拐弯抹角,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情,还害人害己,你这贱丫头嘴巴这么那么毒!” 阮姑婆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跟阮家合作的人参养荣丸的事情,在阮暮云清凌凌的目光下,心里有一点点的不安。 转头又想,阮暮云不过是个乡巴佬,不可能消息灵通到知道自己暗地里做得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毕竟这事,她做得很隐秘。 况且这事陈秀青也是主谋,她要是知道了,不可能只讽刺自己一个人。 这样想着,她稍稍安心下来,觉得自己太过惊弓之鸟了。 “姑婆不用如此紧张,我不过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你这样一惊一乍的,才真是容易让人怀疑你背地里是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呢。” 阮暮云笑容玩味,意味深长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咱们做事做人要凭良心,稍有不慎,行差踏错,不但坑了自己,还坑了身边人。“ 阮姑婆声音一沉,“阮暮云!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你如此败坏我的名声,今天若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我跟你没完!“ 一旁的陈秀青自然也听出了阮暮云意有所指的话,心里顿时有点忐忑起来,这死丫头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她闷声没有开口,不然,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陈秀青攥了攥手指,阮家自诩书香门第,阮晟更是把面子名声看得极其重要,他若是知道她跟阮姑婆的勾当…… 陈秀青不敢想下去,因为她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爆出来! 对阮姑婆不打自招的行为十分不满,这就是一头蠢猪,再让他们继续下去,阮姑婆这头蠢猪,说不定会把事情给暴露了。 她面色沉沉看着阮姑婆,“小姑,你跟一个小辈计较什么,没得丢了长辈的身份。” 阮姑婆对上她满是警告的眼神,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晃过神来,狠狠瞪了阮暮云一眼,差点被这贱人带到阴沟里了。 “奶奶,这就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你跟她废话就是浪费时间,浪费口舌。” 阮姑婆跟陈玉宴不愧是婆孙,阮姑婆觉得阮暮云在影射她,陈玉宴同样觉得阮暮云在影射他。 这个臭丫头差点害得自己牢底坐穿,现在还在自己女朋友面前内涵自己,差点揭自己老底,简直可恨! 这个贱丫头简直是自己的克星,她若是不在车祸现场救人,自己也不会冒领功劳,也不会被赵家厌恶,被抓进警察局。 陈玉宴把最近发生的所有倒霉事都归咎在阮暮云身上,至于她拿到五千万,谈了个上市老总女儿的事情,则自动忽略。 阮雪纯咬着唇,娇柔的眉宇间微微蹙了起来,有些不赞同道:“玉宴哥,大家都是兄弟姐妹,你别这样说姐姐……她在乡下生活了十八年,也不是自愿的……” 阮暮云冷笑一声。 好一朵清新脱俗的绿茶婊! 一边让陈玉宴不要鄙夷她村姑,一边内涵她是村姑。 真是又当又立! 阮暮云觉得阮雪纯绿茶,陈玉宴却觉得阮雪纯帮阮暮云说话。 他撇了阮雪纯一眼,“雪纯,你没必要帮她说话,本来今天高高兴兴来看房,结果遇到这么个煞星,真是倒霉透顶。”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着阮雪纯的目光冷了下来,“你这么帮她说话,是不是你把她叫来的?” 说完,他扫了阮暮云一眼,满是晦气道:“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这里人来人往都是有钱有势的人,她这种乡下来的,出现在这里简直格格不入。” “……” 阮雪纯娇柔的笑容顿时僵滞在脸上,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将陈玉宴这只猪头骂得狗血淋头。 阮暮云看着阮雪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的嘴脸,努力憋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别说,这个陈玉宴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有时候脑残起来还真挺搞笑的。 司慕白也好心情得勾起唇角,见阮暮云憋得面色微微扭曲的样子。 他单手抵唇,一声压抑不住的低笑泄了出来。 阮雪纯被看了笑话,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微微扭曲起来,面色微白。 赵晟睿见状,搂紧了她,满脸担忧道:“雪纯,你没事吧?” 阮雪纯惨白着脸,轻轻摇头。 陈玉宴却觉得她这个样子有点晦气,嫌弃道:“雪纯,买婚房要慎重,你才来了一会就不舒服,说明你跟这个别墅区八字不合,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把婚房买在这里。” 阮暮云再也忍不住,直接笑了出来。 司荒趴在司宙的肩膀,背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一向面无表情的司宙此时也忍不住露出来一抹笑容。 这真是名副其实的猪队友。 阮雪纯则被气得面色又白了两分。 陈玉宴见不得阮暮云好,见她笑,顿时嘲讽道:“阳光密林可是高端楼盘,你来这边看来,看来真是傍上大款了。” 阮暮云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面色冷沉道:“你早上吃了粪便吗?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外喷。” “你!” 陈玉宴头次领教阮暮云的伶牙俐齿,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这里是高端楼盘,一流别墅,你自己是什么情况,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你来这里本身就是一个笑话,给别人徒增笑料。” “我好心提醒你,你不但不感激,还说我满口喷粪,简直不知好歹!” 胡蝶此时就想赶紧把婚房买下来,最好写在自己名下,没心思听他们在这里扯皮,催促道:“玉宴哥哥,咱们今天主要是来看婚房,我出门前,我家人给算了吉时,再耽误下去,就要错过吉时了。” 陈玉宴点头,拉着阮姑婆往销售区走去。 阮姑婆转头对陈秀青道:“嫂子,咱们进去吧,在这里待久了,难眠沾染上晦气。” 她阴阳怪气撇了阮暮云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她今天之所以拉着陈秀青来看房,本意是想要跟她炫耀自己孙子出息了,在阳光密林这种寸金寸土的高端别墅买房了。 更是间接炫耀一下,自己未来孙媳妇是个有钱有势的大家闺秀。 陈秀青岂会不知道阮姑婆的小心思,立马就说阮雪纯跟赵晟睿正好也要来阳光密林看房,时间也正好赶在了一块。 阮姑婆进门的时候,已经认出了他们开过来的车子,都是百万级别的,顿时有种炫耀不成,反被炫的感觉,心里顿时憋着有股气。 她此时正好跟陈秀青有合作,加上赵晟睿这个赵家公子哥在,不好冲陈秀青等人撒火,所以逮着阮暮云这只炮灰疯狂发泄。 她冲阮暮云冷哼一声,几人销售区走去,却发现阮暮云也跟着往这边走。 阮姑婆顿时看不下去了,她一边往里走,一边斜视着阮暮云,轻蔑道::“暮云,姑婆好心提醒你,这里十万一平米起步,一套能顶阮家别墅四五套……” 她顿了下,瞄了司慕白一眼,继续说道:“你对自己要有自知之明,一套房子至少要上千万,你确定有人愿意为一个玩物一次性掏千万?” 阮姑婆这话不可谓不刻薄诛心,既恶心了阮暮云,更恶心了司慕白。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87章 脸都绿了 第487章脸都绿了 陈玉宴也在一旁附和道:“十几万一平米可不是谁都买得起的,也就我们家……” 他本想说也就他们家勉强凑合,但眼角余光瞄到了一旁的赵晟睿,硬生生将嘴边的话改了口,“也就我们家跟雪纯晟睿买得起。” 他微昂下颌,颇有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之态。 看在阮暮云等人眼里,却是实实在在的小人得志。 司慕白并没有因为他们的鄙夷轻蔑而露出丝毫羞恼的神色,而是淡淡撇了陈玉宴一眼,扬起唇角,淡声道:“十几万一平,确实很贵。” 陈玉宴闻言,眸中的轻蔑愈加明显。 阮姑婆则嗤笑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他们自然以为司慕白这是买不起,或者如阮姑婆猜测的那般,他不会为了阮暮云一个随便玩玩的女人,花费上千万讨她欢心。 不仅她这样想,就连赵晟睿阮雪纯等人也是这样想的。 阮雪纯垂下头,一如既往的乖巧温顺,但垂着的眸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的轻蔑。 这个男人之前处处维护阮暮云,甚至多次为了阮暮云打她的脸,有次甚至为了阮暮云,送了上亿的钻石给阮暮云。 当时可能是真的稀罕阮暮云,最近可能是玩腻了,所以才说这番贬低阮暮云的话。 还以为他把阮暮云看得多重,原来是她想多了,这样她就放心了。 她朝阮暮云那边微微侧头看了过去,眉眼间的娇柔顿时被幸灾乐祸的冷意取代,看着阮暮云的眸中含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阮暮云静静看着她得意轻蔑的嘴脸,眉眼平淡,不见半点波澜。 她转头看向司慕白,虽然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但一贯没有安全感的她,心底下意识浮现了一丝紧张。 然而,就在众人都觉得阮暮云不过是司慕白的一个玩物时,司慕白接下来的话,让众人的眸底的轻蔑之色彻底僵滞在脸上,神色惊讶意外。 “一平米十几万,相对你们来说确实很贵。” “对我来说,不过是区区十几万。”他转头,湛黑的眸子对上阮暮云清冷的眸子,一字一句道:“只要你有看中的,几套都无所谓,只要你开心,我给你买。” “切!装蒜!” 陈玉宴收起惊讶意外的神色,满脸嗤之以鼻,“口气可真大!这可是阳光密林,赵家的地盘,有严格的购买条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有资格买,再则,一套别墅上千万,甚至上亿,就算你是富二代,家里有点小钱,想要拿钱来讨人欢心,估计你家人都不会同意?” 他斜视着司慕白,脸上毫不掩饰的轻蔑鄙夷。 阮姑婆接着开口道:“暮云,做人不要太虚荣,买不起就说买不起,没必要逞口舌勇,暮云,你就算奋斗一辈子,可能也只买得起这里的一块砖头,你朋友就算家里有点小资,可能也只买得起这里一个厕所。“ “所以逞一时口舌之快,最终不过是徒增笑话罢了。” 阮姑婆刻薄的话里,是满满的鄙夷不屑。 看不起阮暮云就算了,连司慕白都被她贬低到了尘埃里。 阮宗政脸色黑沉了起来,就算他不承认,阮暮云也是他的女儿。 女儿丢了脸面,老子脸上也挂不住了。 他瞪着阮暮云,冷声呵斥道:“看看你交的什么朋友,无知愚蠢,口气如此大也不怕闪了舌头,赶紧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司慕白眸低的神色倏然冷沉下来,凛冽的寒光如刀子般直直射向阮宗政,冰冷的寒光连连闪动。 阮宗政对上他满是煞气的眸子,只觉得脚底板窜起一股寒气,瞬间直达天灵盖,吓得他面色惨白,下意识后退了两步。 “我很庆幸暮云这十八年来,没有一刻是在你身边长大,不然,变成你这样的人,她母亲若是泉下有知,可能就气得跳起来找你拼命。” “你!” 阮宗政气得面色铁青,却被他睥睨的气势所摄,一时间颤抖着嘴唇,半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阮暮云见阮宗政被司慕白吓得面色惊惶,好心情的勾起唇角。 这种利己主义的渣爹,不要也罢! 阮雪纯偷撇着阮暮云,见她还有心情笑,心里的舒爽感立马消失不见,心里就跟吞了苍蝇一样难受。 “好了,别吵了。” 陈秀青沉着脸,出来打圆场,“暮云,你爸怎么说都是长辈,你朋友对你爸如此无礼,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姑婆他们也说的没错,买不起就直说买不起,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那样只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说完,她看向阮宗政,“你跟一个大逆不道的孽障说这些干什么,凭白受了委屈,她不但不知好歹,只会觉得你活该!” 陈秀青指桑骂槐,就差指着阮暮云的鼻子大骂白眼狼。 “今天是陪雪纯晟睿看房子,这才是正事,赶紧选房子,待会还有不少手续要办。“ 此时一行人已经来到了销售大厅,在销售员的带领下,一行人来到了沙盘跟前。 阳光密林只有少数房子交了房,因而正门还没完开放,把感应门设置在了销售大厅后门。 阮暮云等人要看房,需要穿过销售大厅。 阮雪纯见她要走,只以为他们买不起,不想在他们跟前丢脸。 她眼珠子转了转,拉住阮暮云的手臂,柔声道:“姐姐,我跟晟睿哥买婚房,难得你也在,希望你能帮我们参考参考。” 阮姑婆却完全没有get到她的小心思,见状皱眉道:“雪纯,你拉她干什么,她一个乡巴佬能帮你参考什么?” “反正也买不起,别在这里丢人现眼,等会看完饭,我们还要去酒楼吃饭,那种场合她也没资格去。” 阮姑婆端着架子,自我感觉良好。 阮暮云看着她满脸趾高气昂的样子,哪哪都透着小人得志的气息,觉得好气又好笑。 司慕白却见不得女朋友被人如此贬低,沉着脸正想说什么,却被阮暮云轻轻拉住了。 阮姑婆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小人,没必要跟这种人怄气。 她本来懒得搭理他们,此时却改了主意,对阮雪纯缓缓点头道:“我就看看。” 阮雪纯见她答应,反而面色怔愣了,明明是她让人留下来的,但不知为何,心底竟然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胡蝶,咱们选,喜欢哪个就选哪个。” 陈玉宴对着眼前沙盘大手一挥,微台下颌,保持着指点江山的风流之姿,胸有丘壑睥睨四方之态尽显——端的是好风度好气质。 司荒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滑稽可笑,一手撑着司宙的肩膀,垂下头,肩膀微微颤抖起来。 司宙也勾起了唇角。 在他们看来,陈玉宴是个傻白甜,却完全没有任何自知之明,这点就很搞笑了。 胡蝶此时却顾不得鄙夷他的暴发户行径了,双眼发光看着沙盘挑选,半晌后,纤纤玉指一指,“就这套靠近江边的十八号别墅,面朝大江,春暖花开,空气清新,老人小孩都很适合居住,正好可以当做婚房。” 陈玉宴财大气粗,大手一挥,“好,就这套别墅,销售员,给算一下价格。” 销售员小姐姐拿着计算器,迅速在计算器里按下一连窜数字,然后将计算器递到他们跟前,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笑容,“这套别墅面朝大江,空气也很好,院子的绿化植被都做得很漂亮。” 她顿了下,继续微笑着道:“当然,价格也很漂亮。” 陈玉宴扫了一眼,傲慢道:“才八百万,比我想象中的便宜。” 他大手一挥,豪气万丈道:“十八号别墅我们要了,全款。” 销售员脸上的笑容滞了一下,皮笑肉不笑道:“先生,您看错了,少算了一个八,不是八百万,而是八千八百八十万。” 陈玉宴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惨白,下意识拔高声音叫道:“什么?八千八百八十万?” 他现在手里只有五千万,别墅后八千多万了,就是五千万,他都不见得会把所有钱拿出来买房子。 “哎呀,玉宴哥哥,不就是八千多万吗?对你来说完全就是九牛一毛,我们就买这套。”胡蝶抱着陈玉宴的手臂撒娇,把前面的破涛汹涌碾压在他手臂上。 陈玉宴顿时咽了咽口水,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胡蝶见状一喜,再接再厉道:“玉哥哥,住在这里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这些都是隐藏的人脉资源,凭借你高超的医术,肯定很快就能在这里打开局面,这里的人最不缺的就是钱,手中漏一点,你就能赚得盆满体满了,到时候,八千多万对你来说就单纯只是个数字而已。” 陈玉宴听到艺术高明,立马从心猿意马中醒过神来。 他自家知道自家事,所谓的医术高明,不过是虚荣心作祟,吹出去的牛逼。 他尴尬地将手臂从胡蝶的波涛汹涌里抽出来,犹豫着开口道:“我刚才看了看,发现这套别墅北面朝水,风水相术讲究的是山南为阳,水北为阳,水在房子南面是吉利,在北面那就恰恰相反了。” 阮暮云听到这话,似笑非笑看着陈玉宴尴尬气虚的样子,跟刚才财大气粗,指点江山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突然笑眯眯开口道:“表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只讲了水,却忽略了山,十八号别墅坐山向水,到山到水,坐山是山,向水是水,山水相对,正好是吉旺的好风水。” 陈玉宴脸上的笑容顿时拉了下来,瞪了阮暮云一眼,“你一个乡巴佬懂什么,不懂别瞎说,这可是我们婚房,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你能担待得起吗?” 销售员忽然开口道:“先生,这位小姐说的没错,当初别墅选址设计的时候,我们赵总专门花了大价钱,请了港城最负盛名的风水师看的风水,每一栋别墅都是按照风水设计建造,吉旺好意头,所以你就放心购买。” 陈玉宴闻言,顿时脸都绿了。 第488章 婚房该写谁的名字 阮暮云双手环胸,似笑非笑看着他。 陈玉宴脸色黑沉,竟然被一个乡巴佬鄙视了,气得脸色嘴唇哆嗦。 但形势比人强,他喜欢吹牛,到底没有把牛逼吹成牵牛星的本事。 他深吸口气,敛起了心底的怒火,强硬道:“总之我觉得十八号别墅不好,我们再挑挑。” 销售员立马就听出他嫌贵,想要价格便宜点的。 这种客户她见多了,因而没有立马摆脸色,而是依然保持得体的笑容,“先生,相信你来看房的时候已经做过攻略了,我们阳光密林的别墅一套最低都要上千万,我想知道您心底的价位,这样我好帮你推进,您也少浪费时间,您觉得呢?” 这话听在陈玉宴耳里,瞬间就觉得是销售员在鄙视他,顿时怒气上头,沉沉看着销售员,“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觉得我买不起是不是?” 销售员没想到他如此玻璃心,顿时敛了一半的笑容。 但职业道德让她没有发火,“先生,您误会了,我完全没有那个意思,说句实话,阳光密林的房价相比外面的房价确实贵了不少,您来这里看房之前,肯定了解过,心里有底了,在经济承受范围内,才会来看房,但每个来看房的人都有自己的要求,我刚才那样询问,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陈玉宴闻言,神色顿时好看了几分。 销售员忽然话锋一转,“其实十八号的房子已经很便宜,但面朝大江,环境占据地位优势,所以价格便宜点。” 她指着沙盘,继续说道:“我们这边有相同户型的五十五号别墅,采光绿化,包括环境可能没有十八号户型好,面积也比这个户型小,但价格却是比十八号小,相对的价格便宜,只需五千万,五千万已经是阳光密林最便宜的房子之一了。” “其他的阳光号别墅,型号数越小,价格越高,售价更是成倍的增长。” “比如我们的楼王阳光一号,售价就是五个亿。” 她犀利补充了一句,“五十五号跟一号两者之间相差十倍,所以五十五号已经是最低价系,你若是想要再便宜点,我劝你出门右拐直走,那边有一个楼盘,价格比阳光密林低好几倍,相对的,无论是配套设施,还是住户质量,跟阳光密林完全没有可比性,一个是平民,一个是贵族,两者之间,天渊之别。” “说句现实的话,这边就是资本主义,那边就是社会主义,再说得具体残酷点,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这边住着的是牧羊犬的狼,那边就是被摆布的羊。” “道理已经揉碎掰开给您讲了,如何取舍,端看您自己。”‘ 她脸上依然带着得体的笑容,但看着陈玉宴等人的目光却带着几分通透的犀利。 陈玉宴脸色微白了几分,显然被现实打击得很受伤。 “买不起就买不起,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姑婆你说是吧?” 阮暮云笑眯眯看着阮姑婆,把她刚才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 阮姑婆闻言,脸色难看了几分。 阮暮云却还嫌不够,继续说道:“一个面向大江,空气好,环境好,风水也好,户型还大,一个背风处,环境采光都没有丝毫可比性,户型还小,两者之间的差价也不过三千多万,区区三千多万,你们都买不起吗?“ 阮暮云犀利的目光,似笑非笑落在陈玉宴脸上,实在是看不惯他们牛逼哄哄,趾高气昂的嘴脸,这才出言讽刺。 “你——“ 陈玉宴脸色难看阴沉,接连两次被阮暮云这个村姑嘲笑,心底涌起一股怒气,脱口道:“我陈玉宴既然敢来这边看房,就证明我买得起,倒是你,一个乡巴佬,出卖色相傍大款,你在我面前有什么资格横!“ 阮姑婆也怒气沉沉瞪着阮暮云,“不过是几千万的事情,我家玉宴有的是本事买,你一个没见识的村姑插什么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乡下出身,没见识没教养吗?” “我乡巴佬?我没见识没教养?你们城里人,有见识有教养,那你们买啊!“ “别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又本事就全款买给我看!“ 阮暮云刺激着陈玉宴,“别打肿脸充胖子,你倒是买啊!我看着你买!全款!不买就是孙子!” “买就买!” 陈玉宴牙齿一咬,随后掏出一张支票递给销售员,意气风发吼道:“五十五号!全款!” 胡蝶闻言,眸中闪过一抹狂喜,捂着心跳加速的心脏,快速来到陈玉宴跟前,摇着他的手臂,娇滴滴道:“玉宴哥哥,既然是我们的婚房,那就写我们两人的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陈玉宴脸上闪过一抹为难,他不是傻子,这是婚前自己掏钱全款买的房子,自然不想写女方的名字。 胡蝶眼珠子一转,忽然开口道:“我爸说了,如果婚房你买的话,那么养老房,就由我们家买,我爸只有我一个女儿,他在福禄宫有一套房,以后化在我们夫妻名下了。” 福禄宫隔壁是福寿宫,福寿宫是国家为那些身居高位退下来的官员建造的养老院。 福禄宫则是几个房地产大鳄合作建造的养老院,规模仿着福寿宫建,能住在里面的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同样的,价格不便宜。 陈玉宴顿时犹豫起来,若是能在福禄宫拥有一套房子,那绝对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胡蝶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觉得自己赌对了,立马添加一把火。 “其实我在来之前,我爸就已经跟我讲了,让我们看完房就去房产局办理过户的事情。” 陈玉宴心底的那一抹犹豫,随着这句话落下,消失殆尽,点头道:“好,婚房写我们的名字。” 阮暮云从头到尾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里,眸中闪过一丝戏谑,“表哥,房子可是大事,你可要想清楚了,毕竟这年头骗子多,像你这种喜欢吹牛逼的,很容易成为别人待宰的羔羊。” 胡蝶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垂放在两侧的双手猛然握紧,突然垂下头来,整个人弥漫着低沉愤怒的低气压。 她肩膀微微耸动,一滴滴晶莹的泪花打在地面上,在干净高端的大理石上晕开一朵朵水花。 她咬着唇,垂着头无声落泪的样子,满是柔弱无依,陈玉宴见状,保护欲一发不可收拾。 他转头,满眼充血瞪着阮暮云,愤怒的眸中满是凶狠,沉沉的声音裹挟着冰冷的寒意。 “阮暮云,我警告你,再敢出言侮辱胡蝶,我跟你誓不罢休!胡蝶是个纯情善良的女孩子,她当着我们双方父母的面,已经跟我互订终生,发誓与我白头偕老,她真心待我,一片赤诚,可不是你这种以色侍人的虚荣拜金女。” 阮雪纯也适时站出来道:“姐姐,大家都是女孩子,况且胡蝶姐姐还是玉宴哥未过门的妻子,你如此刻薄侮辱她的人格,实在太过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嫉妒胡蝶姐姐……” 阮雪纯适当添油加醋,将阮暮云的好心提醒,扭曲成嫉妒。 赵晟睿冷冷扫了阮暮云一眼,搂着阮雪纯道:“雪纯,她这种不学无术,没有见识,没有教养,自私自利的利己主义者,为了钱财出卖自己的人,又怎么会理解玉宴跟胡蝶的真挚情感。” 他继续嘲讽道:“你跟这种眼里只看得到利益的人说这些,不过是对牛弹琴。“ 阮姑婆满脸不屑讽刺道:“这种人粗鄙不堪,蠢笨如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胡蝶,你别跟这种低等人一般见识。“ 阮暮云没有丝毫被贬低鄙视的愤怒,反而神色平淡耸肩道:“好话不说第二遍,信不信由你们,就算你们再打肿脸充胖子也改变不了家庭不富裕的事实,几千万可不是小钱,你们陈家奋斗一辈子估计都存不了怎么多钱,既然你们慷慨到两千五百万随手送人的地步,那就把我的话当成屁给放了吧。“ 陈玉宴凶狠瞪了她一眼,不再理会她,转头带着胡蝶去交钱,很快就拿到了购买合同,户主赫然写着陈玉宴跟胡蝶两人的名字。 阮暮云见状不免摇头叹息,这陈玉宴当真是傻白甜。 胡蝶不过是给他画大饼,连影子都没有摸到,就已经给了人家实实在在的两千五百万。 这种傻子,骗子不骗他都对不起自己。 “玉宴哥哥,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胡蝶点起脚尖,在陈玉宴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却不知道陈玉宴心里隐隐闪过一丝后悔。 刚才答应房产证写胡蝶的名字,不过是一时冲动,头脑一热,现在清醒过来,却有种心惊肉跳的不安感。 他扫了眼气定神闲的阮暮云,心里那种不安感越加速强烈,却在看到胡蝶笑靥如花的甜美笑容时,心底涌起一股虚荣满足感。 他心想肯定是阮暮云这村姑见不得自己好,所以说这种话来恶心自己。 她就是自己的克星,她说的话才是真的不能信。 陈玉宴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这才打消心底的不安。 胡蝶家里这么有钱,只要自己借助她的人脉,再加上自己神医的头衔,估计很快就能飞黄腾达。 相比以后的腾飞,这几千万根本不算什么。 阮姑婆也很高兴,毕竟孙子在寸金寸土的阳光密林买了房,以后自己就要首富做邻居了,可以好好在外面狠狠吹一波。 这货真价实的牛逼一吹,估计牵牛星都要变成她家的了。 她这样想着,挺直了腰杆,头微微昂了起来,趾高气昂,高高在上,俯视着阮暮云司慕白等人,连赵晟睿阮雪纯等人都被她要哪个俯视的眼神看着,不屑一顾。 陈秀青被她压了一头,自然没有好脸色,立马给阮雪纯施压。 阮雪纯也没想到陈玉宴这个废物如此干脆,竟然真的拿得出五千万买房,看着胡蝶得意的样子。 她咬着唇,心底闪过一抹阴霾,赵氏是不缺钱,但不代表赵晟睿不缺钱。 赵晟睿上次花了几千万买了一颗假钻石,又赔偿了阮暮云一个亿,此时属于他的身家根本没有多少。 别说五千万了,就连一千万可能都够呛。 因而,她脸色能好才怪。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89章 送你的,项链回礼。 冲着阳光密林极强的人脉资源,赵晟睿确实想要在这边购置一套房子,但他现在自身的经济情况只适合贷款买房,根本没想过全款。 陈玉宴珠玉在前,他若是比陈玉宴不如,不说陈秀青等阮家人,就是他自己都觉得没面子。 但他比打肿脸充胖子的陈玉宴聪明,从一开始就保持低调,没有大肆吹牛逼,毕竟出头橼子先烂。 此时也一样见陈秀青等阮家都似有若无把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却假装没看到,自顾着看沙盘。 阮姑婆被陈秀青压了一辈子,此时终于找到扬眉吐气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她望着陈秀青,幽幽开口道:“嫂子,今天不是来买房的吗?你们都别站着啊,赶紧挑一挑,晟睿这么有本事,掌管着几家公司,又是赵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如此高贵的身份,怎么都得一个亿起步吧。” 陈玉宴拿着购房合同,满脸的优越感,“是啊,晟睿,你怎么喜欢雪纯,肯定不会委屈她的吧,我看那个一号别墅就很不错,刚好符合你的身份,五个亿对你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阮家人闻言,双眼放光看着赵晟睿。 赵晟睿被一群饿狼般绿油油的眼神看着,脸色微微变了变,额头冒出一层浅浅的薄汗,心里把阮姑婆陈玉宴婆孙骂得狗血淋头。 却不得不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姑婆,你们抬举了,我跟雪纯今天只是来看看,如果有合适的话,我父母会找风水师来看看,到时候是真不错的话,我们再买,现在不急……” 他顿了下,看向阮暮云跟司慕白,忽然问道:“阮暮云,你们若是买不起别墅,那买套复式也不错。” 他看着软妹有的眸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如果不是给阮暮云讹了一个亿,他今天岂会面临这种尴尬地境地。 “他们?下辈子吧!“ 阮姑婆冷哼一声,看着孙子手里的购房合同,满脸的优越感,“一个乡巴佬,能看上她的,就算有点小钱,身家也是十分有限,再说了,不是每个人都跟我孙子一样,对女朋友赤诚真挚。” 她打量着气质不凡的司慕白,阴阳怪气嘲讽道:“有些人别看长得人模人样,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人反而更不可靠……女孩子还是要自尊自爱,同时也要有自知之明,蛤蟆就算窜上了天,也变不成凤凰。” 她满嘴刻薄,就差直说司慕白本性渣,对阮暮云不过是玩玩而已,让阮暮云别做麻雀变凤凰的白日梦。 说着,她意有所指瞄了眼陈秀青跟阮雪纯,这话同时也是说给他们听的。 陈秀青要强了一辈子,头一次被阮姑婆压了一头,看着她意气风发,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得银牙紧咬。 她冰冷如刀的眸光猛然射向阮暮云,她不是傻子,隐隐能猜到赵晟睿买不起才找的推脱借口。 但如果不是阮暮云讹诈了赵晟睿一个亿,赵晟睿也不会被逼到这个窘迫的境地。 她也不会被阮姑婆这个得志小人踩在头上,明里暗里嘲讽了。 阮雪纯拳头紧握,垂着的眸中闪过一抹憋屈的冷意,却很快就敛起了情绪,扬着笑脸,看着阮暮云道:“姐姐,这里各方面都很不错,阳光一号也是今晚的网红楼,前几个月还不是这个价,现在价格越抄越高,你们现在入手一套,肯定稳赚不赔……” 她眼珠子一转,突然低声叫了起来,“哎呀!我……就是随口说说,或许……你们看不上这里,不想在这边买……“ 她的潜在意思,不外乎是说阮暮云等人没钱买不起。 阮姑婆等人看着阮暮云的眸中满满的鄙夷不屑。 阮雪纯抬手将鬓边的发丝掖在耳后,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却带着幽幽的冷意。 她通过多方打听,才知道阮暮云把从赵晟睿那里讹诈的一亿,捐赠给了冯家慈善机构! 阮家本来想让阮暮云把那一亿给吐出来的,谁知这贱人转头就把钱捐了,陈秀青等人气得几天几夜睡不着。 赵晟睿得志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在参加一个由他主持的重要项目讨论。 后来看到阮暮云把一亿捐赠出去的消息后,气得整个人都扭曲了,精神恍惚之下丢失了重要的项目。 因为这事,赵老爷子对他更加失望,以至于赵晟睿现在看到阮暮云那是又怕又恨。 这个女人就是个扫把星,每次碰到她,他都会倒大霉。 但也就是因为这样,阮雪纯跟赵晟睿都知道阮暮云买不起,起码在他们知道的信息中。 阮暮云瞎猫碰到死耗子救了人,得了一间医馆外,依然是那个粗俗不堪的村姑。 阮暮云在他们或讽刺,或轻蔑的眼神下,突然淡淡一笑,掏出一张黑金色智能感应卡,往司慕白跟前一递,低笑一声道:“这是阳光密林的楼王,阳光一号。” “送你的,上次项链的回礼。” 众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呆住了。 阳光一号? 价值五个亿的阳光一号? 众人脑海中闪过这条信息,眼睛一点点瞪大,瞳孔紧缩。 阮姑婆眸中的不屑轻蔑在瞳孔中晃动,瞬间被震惊取代,一点点低头看向阮暮云手中的黑金色感应卡,一动不动,像是被雷给劈中了。 陈玉宴嘴巴长得大大的,在胡蝶的手臂掐了一下,胡蝶吓得惊叫一声,转头幽怨看着陈玉宴。 陈玉宴发现这不是在做梦,望着阮暮云的眸中顿时带着一抹麻木的震惊。 阮雪纯垂在两侧的拳头越握越紧,黑漆漆的眸中射出两道实质的嫉妒。 绕是赵晟睿出身豪门,见惯了大场面,此时也是冷汗连连,看着那张感应卡的眸中含着火热的光芒。 阳光一号是他的! 五个亿是他的! 他才是阮暮云的未婚夫! 阮暮云若是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一口唾沫直直吐在他脸上。 前世她给他的何止是五亿,这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司慕白看着递到跟前的黑金卡,耳中回荡着她的话,湛黑的眸子闪过一抹亮光,唇角微微翘了起来,垂在两侧的手攥又松,松了又攥,轻声道:“这是送我的礼物?” 到了他这个身份地位,钱财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他看中的是送礼的人。 阮暮云笑着点点头,“是,送你的礼物。” 在场所有人可能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看到就是阳光一号背后的价值,还有所代表的身份象征。 在场所有销售听到这边的动静纷纷围了上来,看着在水晶灯光下泛着金属质感的黑金卡,窃窃私语,看着阮暮云的双眼闪闪发光。 本以为这是空有美貌村姑,没想到一出手就是五亿,还大方到将这五亿送人。 在场的销售,不管男女,看着阮暮云的眸中都泛着幽幽的绿光,如同在看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元宝。 千金一掷的土豪他们见多了,但多是顶着地中海的油腻中年男人,还是第一次见过一个貌美如花,青春洋溢的美少女,随手甩出五亿,还买下了楼王。 要知道,很多有身份有地位的富人名人都点名要楼王,但赵家成都没有点头同意。 所以说楼王可不是谁都能买到的。 陈玉宴勉强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阮暮云,你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了,你什么底细,我们最清楚了,你连五十万都拿不出来,怎么能拿得出五亿。” 阮姑婆被孙子的话惊醒,急忙点头道:“对对对!如果不是阮家把你带到城里,你还是那个连公交车都不会坐的乡巴佬,靠着村里施舍救济的小乞丐,你怎么可能有钱?” “你拿出来的这张卡肯定是假的,目的就是想是炫耀打脸。“ 她高声怒斥阮暮云,“暮云!不是姑婆说你,你年纪轻轻傍大款就算了,现在还胆大到在这种地方卖弄你的虚荣心,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阮雪纯闻言,眸中的嫉妒褪去,眸光一闪,满脸担忧道:“姐姐,姑婆说的没错,人有七情六欲,人人都有虚荣心,但虚荣也要有个度,你拿着一张假卡,在这里招摇撞骗卖弄虚荣,很容易就能被人识破,到时候丢脸的不止是你,我们阮家的名声也会收你所累……”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西装套裙的女子从前台那边走了过来,踩着高跟鞋,脸上带着职业的笑容,“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能看看你的智能感应卡吗?” 她脸上虽然挂着笑,但那笑意并未达眼底,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着高高在上的俯视。 阮暮云可有可无点了点头。 那女子几乎用抢的,从她手中将卡强烈过去。 阮暮云软嫩的指腹被卡边一刮,立马就留下了一道红痕,司慕白眸中的笑意顿时散去。 他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看着女子的眸中闪过一抹危险地寒光。 女子被他这样一看,居高临下的气势瞬间弱了三分。 阮暮云拉了一下司慕白的手臂,对女子解释道:“这房卡确实是阳光一号的房卡,如假包换。” 女子却不再搭理她,拿着蓝光灯对着黑金卡就是一通照射,又拿来极其来回扫瞄了好几次,看着阮暮云的目光带上了几分柔和。 阮雪纯将她的表情看着眼里,心里一阵咯噔,紧紧咬着唇。 不可能的…… 阮姑婆等人看向女子,焦急问道:“你好,请问这张卡……” 女子环视着众人,缓缓开口道:“这张黑金感应门卡确实是真的。“ 阮暮云压在唇上的牙齿猛然落下,一抹铁锈味在空腔蔓延,却死死盯着女子手中的房卡,眸中席卷着扭曲的神色。 这不可能! 阮暮云一个乡巴佬,怎么可能有五亿,又有什么资格成为楼王的主人!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90章 一个小乞丐而已 阮雪纯深吸口气,努力压抑着疯狂扭曲的内心,死死盯着套装女子,缓缓开口问道:“你确定吗?” 她心机再深沉,年纪就摆在那里,声音里难免带着一丝压抑的不住的扭曲。 阮暮云扫了她一眼,清凌的眸子似乎能透过她平静的外面,看到她疯狂暴躁的内心。 套装女子再次点头道:“别怀疑我的专业性。” 阮暮云欣赏着阮雪纯略显难看的神色,唇边掀起一角,发出一声嗤笑,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阮雪纯像是被扒光了衣服,赤裸站在她面前,死死咬着唇,面色带着一丝惨白的狼狈。 阮姑婆陈玉宴听到这话,脸色也难看了几分,没能让阮暮云出丑吃瘪,这让他们很失望。 陈秀青阮宗政先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在心底打起了小算盘,已经自动将阮暮云的东西划到了阮家的地盘。 就在众人各怀鬼胎之际,赖姓套装女子脸色陡然沉了下来对,看着阮暮云冷声质问道:“这位小姐,请问你这套别墅是跟谁买的?有购房合同吗?” 这可是阳光一号,连副市长都拿不到的楼王,更何况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丫头。 阮暮云对上她凌厉的目光,心底闪过一丝不喜,却还是如实道:“其实这套楼王不是我买的……” 她话还没说完,阮姑婆幸灾乐祸的讥诮声陡然响起,“哟!我说嘛,你一个村姑怎么可能买得起,原来这里边还另有‘故事’。” 她特意咬重了‘故事’两个字,讥诮的语气震碎众人脸上的震惊,眸中的神色迅速被鄙夷不屑取代。 阮宗政面色沉沉看着阮暮云,怒斥道:“孽障!这卡你从哪里偷来的?” 套装女子没有说话,但冰冷的目光,说明阮宗政怒斥的话,正合了她的心意。 全场顿时哗然! 偷?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顿时冷沉下来,看着阮宗政的目光透着冰寒至极的冷刀。 阮宗政被他怎么一看,顿时吓得两腿一阵发软,仓皇转头,避开他的目光,转而冷怒瞪着阮暮云。 阮暮云回视着他的目光,愤怒中夹杂着说不尽的悲哀,声音前所未有的冰冷,“都说虎毒不食子,我真是瞎了狗眼,这辈子才会投胎成为你的女儿。“ “根据《刑法》第246条诽谤罪,故意捏造并散步虚构耀眼,足以贬低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处三年一下有期徒刑。“ “你是想让亲生女儿送你去坐牢吗?” “你——!” 阮宗政气得嘴唇哆嗦,却在阮暮云跟司慕白双重冰冷目光夹击下,灰溜溜低下头。 赖巧云则直接挥手把门口站岗的四个保安给叫了进来,目光沉沉看着阮暮云。 “阳光一号占据着别墅区的风水中心,是阳光密林的楼王,更是压轴别墅,销售权在我们董事长手里。“ “但,我们董事长把它当成了自家的避暑山庄,根本没有出售的意思。” “房卡也只有我们董事长有,你一个小丫头,能耐就是顶天了都没资格跟我们董事长说上一句话,更枉论从赵总手里拿到房卡。” “以上种种线索,都指向这房卡是你偷的!“ 阮暮云微微眯眼,沉沉看着她,“房卡不是我偷的。” “不是你偷的?难道是你在路上捡来的?赵总出入有助理保镖跟随,绝对不可能出现掉东西而不自知的情况。” 赖巧云连珠炮语,居高临下,强势的姿态,下意识牵引着众人的心态。 她看着阮暮云渐渐冷沉的面容,直觉阮暮云被自己戳穿了阴暗的小心思,恼羞成怒。 她心里得意不已,今天不仅当众拆穿一个打肿脸充胖子的虚荣女,还帮赵总找回了房卡,报上去肯定是大功一件。 再让表姑吹一吹枕头风,等待自己的将是前程似锦。 “呵!原来是偷的!” 阮姑婆鄙夷怪叫起来,极尽全力落井下石,“我就说嘛?一个乡下来的小乞丐,哪里来的钱买别墅。” 陈玉宴幸灾乐祸道:“就是,这可是五亿,一个小乞丐而已,连五万都拿不出来,更别说五亿了,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阮暮云啊阮暮云,人都有七情六欲,虚荣在所难免,只要不触碰底线这些都无伤大雅,但是小偷小摸,这就是人品问题了。” “阮家是书香门第,出了你这么个败类,只会连累阮暮云的名声,连累阮暮云的子弟,你怎么能干出这种无耻龌龊的事情呢?” 他痛心疾首之余,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 “阮暮云绝对没有偷,也不需要偷,倒是你,无耻地占据阮暮云的功劳,骗名骗利,无耻龌龊这个词应该用在你自己身上。” “你!” 陈玉宴咬牙切齿瞪着司慕白,却在他强大的气势面前,敢怒不敢言。 司慕白环视着众人,微启薄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人,在场不乏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仅凭几句煽动性的话语,就随便下定论,未免太过愚蠢。“ “再则,只要是她想要的,我有足够的财力能力满足她,别说区区一栋别墅,就是她想要整个阳光密林,只要她开口,我都有能力把整个阳光密林变成她的。“ 他低沉的嗓音,掷地有声,强势霸道中那个夹杂着满满的自信,还有毫不掩饰的宠溺。 众人被他霸道强势的宣言所震慑,天颜般的英俊面容,平淡沉稳的语调,从容自信的姿态。 这一切让人觉得他并不是在夸大吹牛逼,而是在陈诉一个事实。 阮暮云看着他英俊的面容,双眸中泛着一层层光泽。 或许是老天怜悯她前世死得太凄惨了,所以今生才把这样极品好男人送给她。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质疑她,他都能坚定无疑得站在她这边。 支持她,尊重她。 赖巧云却双手环胸,嗤之以鼻道:“这种事情不用调查,只要稍微用脑子一分析,就能知道房卡是她偷的,赵总不可能让这么重要的房卡流落出去。“ 她冷冷直视着阮暮云,语气里带着警告,“小丫头,你最好老实承认错误,看在你年纪小,初犯的份上,我还能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冥顽不灵,我让保安送你去派出所,你得罪的是赵总,互联网大鳄,依赵总的身份地位,免不了有人为了讨好巴结他搞你,到时候你可能就不止是坐三年牢那么简单了。” “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偏偏干些小偷小摸,见不得人的事情。” 陈玉宴趁机拉踩她,趾高气昂斜视着她道:“快承认错误吧,小偷。” 司慕白见他对阮暮云如此不敬,眸中顿时席卷着深潭般幽深的寒意,冰冷的眸子直直看着他,“你再说一边。” 陈玉宴被他吓得脖子一缩,心里暗自嘀咕见鬼了,不就是个见色起意的小纨绔吗? 怎么看着不太像,这气势跟赵家成倒是有点像,但赵家成让人犯怵,多是惧怕他的财力权势。 而这人,只是一个眼神,就吓得他双腿发软。 真是活久见! 陈秀青站出来,怒沉沉看着阮暮云,沉声道:“阮暮云,阳光一号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暮云身为阮家年轻一辈,明面上唯一的嫡系继承人,若真被抓进去了,首当其冲受到损害的是阮家和阮氏公司。 陈秀青身为阮氏公司掌权人,不得不顾全大局。 不然,就依阮暮云大逆不道的性子,她才懒得管她死活。 阮暮云淡淡出声道:“阳光一号确实不是我买的,但不是我捡,更不是偷来的。” “哈哈哈……” 阮姑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发出嚣张讽刺的笑容。 “那你的意思是赵家成先生送你的不成?” 阮暮云目光落在她身上,直直点头承认道:“确实是赵先生送我的。” “呵!” 赖巧云怒极反笑,笑容里满是不屑呵厌恶,“你这是在侮辱我们的智商。” 偌大的销售大厅回荡着赖巧云讥诮鄙夷的声音,围在她身边的销售们齐齐对阮暮云露出鄙夷轻蔑的神色。 阮姑婆微昂着头,用鼻子斜视着阮暮云,发出轻蔑至极的冷哼,“暮云,都这种时候,你还死鸭子嘴硬,我看你不见棺材不掉泪。” 她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冷威严的声音。 “全都聚在大厅里,闹哄哄的,跟菜市场一样,都不用工作了?我花钱请你们来,是让你们聚众在一起侃大山的吗?“ 随着话音落下,几个身穿黑衣黑裤的保镖簇拥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走进销售大厅。 陈玉宴看到来人那张脸熟悉的脸,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 那个被众保镖簇拥着的,浑身珠光宝气的女人真是让警察把他抓进去的赵夫人。 赖巧云面色一喜,连忙恭敬小跑上前,满脸恭维道:“表姑,您贵人事忙,怎么有空来这里?” 赵夫人瞄了她一眼,淡淡出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赖巧云心底一喜,想着这正是自己邀功最佳时机。 她转头指着阮暮云,讥诮道:“就是这个小丫头,年纪轻轻不学好,偷了我们赵总的房卡。” 赵夫人顿时脸色一沉,“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连我们家的房卡都敢偷,简直找死!” 她话音刚落,侧边传来一道清淡的女声,“我。” 赵夫人听着熟悉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转头对上阮暮云那张平静的面容。 她娇躯顿时一震,趾高气昂的气势顿时弱了三分,随后塌着咬,满脸笑容凑到阮暮云身边,“阮神医,您怎么来了?这里是我们赵家的地盘,让人跟我们报备一声,以免有不长眼的冲撞了您。” 赖巧云看着赵夫人满脸狗腿的模样,顿时大惊失色,“赵夫人,你认识她?“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91章 绿茶被反绿 赵夫人看着赖巧云不可置信的样子,面色不悦道:“你一惊一乍的干嘛?” 赖巧云被她一吼,脸上闪过一抹苍白,咬了咬牙没说话,但紧握的拳头泄露了她慌乱的内心。 阮姑婆站出来,不可置信道:“赵夫人,你认错人了吧?你眼前的个小丫头,不过是个村姑啊。” 陈秀青阮雪纯也都愣住了,没想到阮暮云一个村姑,竟然认识高高在上的赵夫人。 看赵夫人讨好阮暮云的样子,两人似乎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 他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出阮暮云一个蠢渣村姑,凭什么得到赵夫人的热情。 赵夫人听到这话,面色顿时冷了下来,“阮神医是我们赵家的贵宾,我怎么会认错人。“ 说完,不再搭理满脸错愕震惊的阮姑婆赖巧云等人,满脸殷勤看着阮暮云,“阮神医,你还没说你来这里干嘛?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赖巧云闻言,脸色肉眼可见,一寸寸变得惨白。 阮暮云漫不经心开口道:“我路过这里,正好来看看赵总送我的阳光一号,结果你们销售部的人说我的房卡是偷的,要把我扭送到公安局。” 随着阮暮云的话落,赖巧云死死咬着牙,额头冒出一层层冷汗,整个人摇摇欲坠起来。 她急忙抬头去看赵夫人的神色,然而头刚抬到一半,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偌大的销售大厅响起。 赖巧云偷偏向了一边,半边脸颊肉眼可见变得红肿起来。 赵夫人冰冷的厉喝声,随之落了下来,“混账东西,瞎了你的狗眼了,阮神医是我们赵家最尊贵的座上宾,你竟敢说她是小偷!” “我就想知道我们赵家到底哪里对你不好,让你怎么对待赵家最尊贵的客人,我看你是不想干了!” “滚!立马给我收拾东西滚出这里!” “赵氏企业一致对外的理念是顾客至上,真诚以待,你这种是非不分,狗眼看人低的员工,我们赵氏企业庙小,容不下你这尊高高在上的神佛!” 赵夫人炮语连珠,气势惊人,涨红的面色显示着她的愤怒。 阮暮云是赵冰燕的救命恩人,是冯家的座上宾,是祁景行郭正友齐齐出言担保的人。 就连武道高手都奈何不了她的能耐人,就连嚣张狂妄的侄子被阮暮云打得半死,屁都不敢放一个。 若是赖巧云她自己得罪了阮暮云,她绝对不会管。 但她打着赵家的旗号,把阮暮云往死里得罪,这跟把赵家往死里整有什么区别? 若是阮暮云追究起来,到时候别说眼前这八字都打不着的表侄女,就是她自己都有可能面临被离婚的可怕境地。 赖巧云一点点抬手,捂着红肿的脸颊,对上赵夫人盛满怒火的眸子,惊慌不已,“表姑……”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赖巧云盯着一张猪头般红肿不堪的脸,眸中被震惊不甘地神色取代。 赵夫人可不管她心里的想法,指着门口,对她厉声怒喝道:“我叫你滚出这里,你聋了吗?别给我说第三遍的机会,不然,我不保证你的下场会比现在好。“ 赖巧云闻言脸色越加惨白起来,她死死咬着唇,没有说话。 依她对赵夫人这个表姑的了解,如果她反驳,那就跟找死无疑,下场将会很凄惨。 赵夫人雷厉风行的发作,震住了众人,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反转得如此让人大跌眼镜。 那些自持长得有几分帅气的男人,看向阮暮云的眸子在发光。 撇开她绝色的长相不说,光是赵家最尊贵客人的身份,就能让无数男人对她趋之若鹜。 这就是妥妥的富婆啊,若是能得到她的青睐,这一辈子祖孙三代都不用奋斗了。 一出手就送出五个亿的别墅,可见这人有多大方。 司慕白眸子一眯,眸中射出危险的光芒,深邃冷沉的目光从那些人身上一扫而过。 那些被他扫过的人,只觉得一个寒气从脚底板窜起,吓得立马就收回了目光。 司慕白在心里冷哼一声,这才收回目光。 那边,秀青阮宗政母子齐齐懵了,看着阮暮云的神色带着一丝惊奇。 阮暮云不过是个不学无术,粗鄙不堪,大逆不道的乡巴佬,怎么一转眼就成为了赵家的座上宾? 他们懵逼之余,想到了五个亿的别墅,不免心跳加速起来…… 别墅是阮暮云的,阮暮云是阮家的人,四舍五入,别墅就是阮家的…… 阮雪纯将陈秀青阮宗政的神色看在眼里,立马就猜到了他们打得如意算盘。 她紧握的双拳死死攥着,死死咬着牙,任由铁锈味在口腔蔓延。 阮家是她最大的依仗,如果陈秀青阮宗政开始重视阮暮云,那她就会失去他们的偏爱,从而失去阮家的庇护…… 那么她想继续往上走,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只会难上加难,而赵晟睿的父母可能也不会自己的儿子娶一个对赵晟睿没有什么帮助的妻子。 阮雪纯心里慌乱不已,一时间却毫无头绪…… 阮姑婆陈玉宴今天彻底将阮暮云得罪死了,见她转眼成为赵家的座上宾,脸色异常难看。 陈玉宴按捺不住,“赵夫人,阮暮云不过是个村姑,粗鄙不堪,不学无术,到底何德何能能成为赵家的座上宾,更是让赵总亲自送出阳光一号这栋楼王。“ 赵夫人循声望去,看到陈玉宴那张熟悉的脸,面色顿时冷沉下来,“燕雀安知鸿鹄的强大。“ “鸿鹄?她阮暮云?呵呵!“陈玉宴满脸不屑。 阮姑婆鄙夷冷笑一声道:“她一个村姑,小乞丐,能有多强大?” “她十八年来一直待在偏僻的小山村里,几个月前才来到大城里,估计连公交车都不知道怎么做,这样无用的小村姑,你把她比作鸿鹄,就像跟我们说大象能踩死蚂蚁一样,让我们感到可笑。” 陈玉宴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手贱拔了银针,现在成为赵家座上宾的肯定是她。 她越想心里的火热就越是压不住,忍不住道:“赵夫人,这人是圈内有名的草包废物,你别被她骗了……” 他太过眼红嫉妒,以至于选择性忘记那银针是阮暮云扎上去的。 “啪啪——” 赵夫人猛然上前,对着陈玉宴左右开弓,打得他双颊红肿不堪,嘴角渗出血丝。 陈玉宴看着指腹上从唇边上揩下来的血迹,气得嘴唇颤抖,眼前一片漆黑。 这哪里是贵妇,简直是不折不扣的泼妇! 赵夫人双手叉腰,恶狠狠瞪着他,摆足了一个泼妇的样子。 “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赵家的贵客,可不是你这种无耻的龌龊小人能够侮辱的。” “陈玉宴,你抢占功劳,坑蒙拐骗假扮神医,险些害死我女儿,这笔账还没跟你清算,你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赵家地盘,我看你不是无知就是蠢!” “你若是找个山旮瘩躲着,我看在你是阮暮云表哥的面上,可能就放你一马,你不但不夹着尾巴做人,现在还敢污蔑阮神医,不知好歹的东西!” “如果不是阮神医出手,你可耻的行为已经构成谋杀罪,早就被一颗子弹送到地去里!” “给你三天时间,把五千万还回来,不然,我立马让警方介入,这次没有阮神医,我一定让你把牢底坐穿!”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 完了! 全完了! 陈玉宴双眼一番,直挺挺晕了过去。 “玉宴!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阮姑婆看到孙子晕过去,顿时吓得六神无主,脸色惨白,顿在他身边,焦急呼唤。 而胡蝶则满脸恍惚,想到到手的五千万已经变成煮熟的鸭子飞走了,顿时面色扭曲起来,看着陈语言的神色满是阴沉可怕。 阮暮云目光从她脸上一闪而过,唇边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 她眼珠一转,上前一步,顿在陈玉宴身边,往他的人中狠狠一掐,陈玉宴立马悠悠转醒。 此时已经有销售员在赵夫人身边耳语了几句,将陈玉宴购房的情况告知。 赵夫人听完面色一沉,立马让人强行收走了陈玉宴的购房合同,将五千万支票当着众人的面撕碎。 支票撕碎就无效了。 胡蝶死死咬着后槽牙,这五千是她的,现在却变成了一堆废纸。 这就刚得知自己中了五千万,还没来得及狂欢,却被得知中奖的彩票被火烧成了灰渣。 这种绝望的心情,顿时让她目眦欲裂起来,狠狠揪住陈玉宴的衣领,神色癫狂道:“陈玉宴,你还我五千万,这五千万是我的!” 陈玉宴看着她扭曲疯狂的神色,有点被吓住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 胡蝶半晌没有得到回应,立马一巴掌狠狠落下,“骗子!你这个该死的骗子!什么医术高明,救了赵家成的女儿,是赵家的座上宾,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 “你不过是一个无耻的偷窃者!” 陈玉宴被打得晕头转向,很想打回去,但想到她千金大小姐的身份,立马就敛起了心底的怒火。 他得罪了赵家人,失去了五千万,更是失去了工作,现在只剩下胡蝶这一个千金大小姐女朋友了。 只要他牢牢抓住胡蝶这个白富美,以后一样能少奋斗几十年。 他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胡蝶,我没想骗你的,但你太耀眼,跟你一比,我就是地上不起眼的石头,但我实在太喜欢你,喜欢到非你不可,为了得到你,我确实撒了一些小谎,但这都是因为我爱你啊。” 胡蝶自认为自己已经够绿茶了,但跟陈玉宴这个绿茶男比起来,她那点小道行根本不算什么。 她对上陈玉宴深情款款的眼神,顿时被恶心得够呛,猛地将他推了出去。 陈玉宴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抱着她的大腿,满是深情道:“胡蝶,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自己无耻龌龊,配不上你,然而我爱你,我知道自己一无是处,窝囊废物,然而我爱你,只要你不离开我,这些坏毛病,我通通都能为你改掉,只因我爱你。” 阮姑婆看不过去自己孙子对一个女人如此低声下气,满脸不悦道:“胡蝶,我孙子如此优秀,还如此喜欢你,是你的荣幸,你见好就收,再拿乔矫情就过了。” 胡蝶瞬间被她的话给气笑了,绿茶是她的标签,更是她的工作。 然而,这次彻底栽了跟头,被一个绿茶男给反绿了。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直接一脚蹬在陈玉宴的身上,将他一把掀翻,摔得四脚朝天。 她居高临下看着陈玉宴,冷笑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根本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我出身在金陵城下边的一个小村庄,上次带你见的是我老家的表舅,他从小就是个混混骗子,后来随着互联网的兴起,渐渐把自己包装城成功人士,以此骗取女人的钱财,上次带你去看的公司,是他正在PUA的一个女强人的公司……” 陈玉宴先是满脸懵逼,随即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额头青筋暴起,目中带着不可置信的震惊。 阮暮云将他们的表情看在眼里,唇边翘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今天这场戏真是精彩!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92章 怎么能部愤怒! 就在众人被这反转,惊得目瞪口呆之际。 阮姑婆惊怒的尖叫声打破冷了这份死寂。 “什么?你这个贱蹄子!你竟然是个村姑!你怎么敢!你竟敢冒充千金大小姐骗我孙子!所以你说的养老院房子都是骗人的!你让玉宴房子写你的名字,目的就是为了骗取房子!” 阮姑婆气得面色铁青,剧烈张合的鼻头昭示着她极度的愤怒。 “啊!“ 她看着孙子深受打击,恍惚失去神智的样子,突然癫狂大叫起来。 她肥硕的身子猛地朝胡蝶猛冲过去,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胡蝶也不敢示弱,迅猛抓住她的头发。 两人如同乡下泼妇般在销售大厅撕打成一团。 陈玉宴此时整个人都懵掉了,怎么都没想到胡蝶竟然是个绿茶婊,她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千金大小姐身份是假的,养老院别墅也是假的,未来少奋斗几十年更是镜中花,水中月。 这边,阮姑婆跟胡蝶打得不可开交,两人互相撕扯着往陈秀青那边移动。 阮姑婆面色狰狞,使出吃奶的力气,猛地从胡蝶头上揪下一撮头发,反作用力下,整个人迅速往后倒退。 陈秀青就站在她身后,闪躲不急之下,被阮姑婆肥硕的身子狠狠撞了出去。 “啊——!“ 陈秀青整个人狠狠跌倒在地上,面色瞬间惨白起来,捂着胸口艰难剧烈喘息着。 阮宗政脸色巨变,迅速来到陈秀青身边,焦急叫道:“妈妈妈!你怎么样了?” 陈秀青脸色青白,嘴唇青紫,抖着手,摸着上衣口袋,哆嗦着嘴唇,“药……药……” 阮宗政急切摸索着她口袋,但太过慌乱,手忙脚乱下手一直戳不进口袋入口。 陈秀青剧烈艰难的喘息,吓得他手都在发抖。 最后宋萍茹担心陈秀青就真的这样断气了,帮忙把救心丸取出来,迅速让陈秀青服用下去。 陈秀青剧烈的喘息这才停下,呼吸缓缓回归正常。 但脸色依然青白地吓人,一副随时都会撅过去的样子。 阮雪纯下意识把手放在包包上,这里面有一颗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补气丹药丸,能迅速补充气血,滋润五脏六腑,就是重症贫血者服用了,贫血症很可能被治好。 所以这颗药丸十分珍贵,甚至有价无市,她也是耍了些小手段,从一个痴迷她的纨绔子弟手中买到的。 她最近刚面试了一个大IP剧的女二角色,女二出身微末,从小见惯了人性最阴暗的一面,以及大战乱时代残酷的生存。 却依然保持着初心,后来凭借自身智慧,自市井崛起,成为一代女战神。 这个角色十分讨喜,戏份不少,她若是能拿到这个角色,不但能帮自己洗白,还能凭借这个角色的出彩,迅速成为顶流小花。 然而跟她一起试戏的有两个流量小花,番位比她高,其中一个整体形象气质更是跟这个角色十分契合。 她要想获得这个角色,只能另辟蹊径,收买导演。 她从导演身边的人旁敲侧击得出,导演是个十分孝顺的人,家里有个生病的老母。 她本来准备把这个花了大价钱购来的补气丹送给导演,以此换取女二角色。 但在讨好陈秀青跟这个角色两者之间,自然是先讨好陈秀青更重要。 这个角色没了,她借着赵晟睿的人脉,还有其他机会,但讨好陈秀青迫在眉睫。 审时度势之下,她咬了咬牙,决定把补气丹给陈秀青。 以此巩固自己在陈秀青心中的地位,在阮家的地位。 有舍才有得。 只要有了陈秀青还有阮家等人的偏爱,就等于拥有了阮家的一切,以及跟赵晟睿的婚约,这些才是重中之重。 她当机立断从包里掏出一个红木小盒子,蹲在陈秀青身边,打开红木盒子,淡淡的药香散溢出来。 陈秀青循味望去,只见一颗药丸静静躺在红木盒子里,她鼻子微微动了动,似乎闻到了一股人参的味道。 她突然想到了百年人参,可能是心理作用,萎靡的精神突然变得精神了几分。 阮宗政鼻子微微动了动,嗅到空气中淡淡弥漫的人参味,面色一喜,“雪纯,这是什么药丸,我闻到了人参的味道,如此香浓的人参味,这人参怕是有百年份了。“ 阮雪纯虽然心疼,但还是点点头道:“对,是百年人参,还有几味珍贵药材研制而成的补气丹。” 阮姑婆顾不得跟胡蝶撕打了,两眼放光看着红木盒里的补气丹,震惊感慨道:“我滴个乖乖!几十年份的人参价格都抄到了几十万,更何况是百年份人参,加上其他珍贵药材,这颗补气丹恐怕要上百万吧?“ 阮雪纯看着陈秀青,满是忧色的眸子带着坚定,“只要能让奶奶的身体好起来,不再承受病痛的折磨,别说百万了,就是千万,我都会想法设法把药丸弄到手。” 周围的销售人员,还有看房的客人听到阮雪纯如此真挚的话,连连感慨起来。 “生子当如此女,如此孝顺老人,这家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都自私地很,不吸咱们这些老骨头的血就谢天谢地了。” “哎!那也是人家会教孩子,你们看这孩子教的多好啊,小小年纪就能赚到百万,可见这孩子不但孝顺,还十分有能力,人中龙凤啊。” 阮宗政将那些人的议论声听在耳里,鼻子一阵发酸,感动道:“雪纯,你真是个好孩子,你奶奶没有白疼你。” 陈秀青看着阮雪纯的神色,带着慈爱的柔和,满是愧疚道:“雪纯,难为你一直想着奶奶,奶奶这些天……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冷落了你,你可别怪奶奶。” 阮雪纯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陈秀青前段时间是故意冷落她。 但这些对她来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重新获得陈秀青的疼爱,甚至偏爱。 这才是她忍痛拿出高价补气丹的目的。 她娇柔的脸上扬起一抹娇柔乖巧的笑容,“奶奶,你是我奶奶啊,我为你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这补气丹补气血效果很好,听说没病没灾的人服用了能增寿一年,奶奶心脏不好,供血不足,只要吃下这颗补气丹,这种情况肯定能得到改善,且效果立竿见影。” 陈秀青眸中绽放出一抹激动的惊喜,没想到这补气丹效果这么好。 她虽然吃了救心丸,但胸口还是有一股气堵着喘不上来,立马挺起身子,精神振奋了几分。 “我现在能服用吗?” 阮雪纯点点头,“可以。” 阮姑婆看得眼红,小声嘀咕道:“暴殄天物啊。” 阮宗政冰冷的目光猛然射向她,“小姑,你说什么?“ 阮姑婆对上他满喊警告的眼神,轻哼一声,别开视线。 阮雪纯取出补气丹,缓缓往陈秀青那边移动。 陈秀青缓缓张开嘴巴,就在补气丹递到她嘴边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这药丸不能吃!” 不能吃? 众人转头看向满脸严肃的阮暮云,满脸茫然。 “药丸里的人参,还有其他珍贵药材都是假的,是人工合成的。“ 众人闻言,满是鄙夷看着阮暮云,满脸的不耐和不相信。 阮暮云见状,皱眉解释道:“为了让药物的味道更加浓郁,这颗药丸里的每份药材的分量都超额了,都说物极必反,因为分量过度,反而变成了毒药,吃了对身体损害极大。” “你说百年人参是假的?其他珍贵药材也是假的?因为分量超额,这颗药丸不但不是补气丹,而是一颗毒药?” 阮宗政冷笑一声,“如果这颗药丸是你拿出来的,我可能会真的怀疑它是假的,但雪纯性子至真至纯,为人真诚善良,又怎么可能会拿出假药丸给你奶奶吃?这对她也没有丝毫好处。” “你自己大逆不道,就见不得雪纯敬孝道,我看你彻底没救了!” 阮雪纯眸中含着泪花,满脸受伤道:“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这样污蔑我,未免太过令人寒心,我可以对天发誓,我若是对奶奶居心叵测,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赵晟睿见心上人受委屈,看着阮暮云的面色顿时不悦起来,“阮暮云,你在乡下长大,人参这么高级的懂你洗,你没见过很正常,但你不懂装懂,还要污蔑雪纯,就太过分了,也太过不知羞耻!” 陈秀青虽然没有说话,但看着阮暮云的神色满是鄙夷。 宋萍茹垂头将鬓边的发丝掖在耳后,但垂下头的刹那,唇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弧度。 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村姑,别说鉴定人参了等珍贵药材了,恐怕这辈子都没有见过真人参吧? 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大放厥词。 真是贻笑大方。 穆青若是知道她女儿是这样一个智障,估计就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吧。 对于他们的轻蔑鄙夷,阮暮云毫不在乎,只是淡淡道:“我只是好心提醒,她年纪这么大了,若是吃出好歹,就不是洗胃这么简单了。” 赵晟睿嗤笑一声,“别装腔作势了。“ 阮暮云看着他那副小人嘴脸,怎么看怎么油腻恶心。 也不知道自己当初眼睛到底有多瞎,竟然看上这样一个虚伪的斯文败类。 阮雪纯把药丸递到陈秀青嘴边,柔声道:“奶奶,这补气丹有市无价,很难买到的,我也是花费了不少人情才买到的,这补气丹不能在空气中放太久,很容易氧化坏掉,你赶紧吃了吧。” 阮暮云再次出声提醒道:“不能吃!” 如果是阮雪纯,或者赵晟睿这对渣男贱女要吃,阮暮云绝对不会阻止。 但陈秀青年纪这么大了,再加上心脏病,吃了这颗毒药,不出五分钟,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她上前一步,挥手将阮雪纯手中的药丸给打掉了,药丸咕噜着滚到阮姑婆脚边。 一瞬间,阮雪纯脸色变得惨白,紧紧咬着唇,眸中含着泪花,梨花带雨的样子,像是被阮暮云给欺负惨了。 此时她内心十分愤怒,这颗补气丹可能花了她五十万买到的。 这可是她用来笼络陈秀青、阮宗政等人的‘利器’,却被阮暮云当成垃圾一样打掉。 怎么能不愤怒! 怎么能不心痛!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93章 贪婪中毒 陈秀青眼看着自己一年的寿命就再这样被阮暮云打掉,气愤难耐下怒击攻心,重重喘着粗气,一副气到心脏病再次发作的样子。 阮宗政面色铁青,猛地站起来,指着阮暮云怒斥道:“孽障!这药丸是雪纯花高价买回来的,你嫉妒心作祟,随手把上百万的药丸给打掉,谁给你的权利这样糟蹋?“ 阮姑婆眼珠子一转,趁着众人不注意,悄然捡起了掉在脚边的补气丹,飞快塞进嘴里,生怕被人看见,嚼都不嚼,直接咽了下去。 “我看你又蠢又毒,你自己大逆不道,不孝敬老人,还做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我要是你早就羞愧到没脸见人了!你还好意思出来丢人现眼!” “滚!立刻从我眼前消失,我没你这种恶毒的女儿!” 阮宗政情绪彻底爆发,上百万的药丸啊,就这样被阮暮云这个败家子给打掉了,简直就在割他的心头肉。 周围的人对阮暮云指指点点,怒目而视。 “啊——” 就在这时,偷偷服下补气丹的阮姑婆突然捂着肚子大叫起来,随后面色惨白跌倒在地上打滚。 “好痛!我的肚子好痛啊,阮雪纯你害我……“ 陈秀青、阮宗政等人齐齐变了脸色,看向在地上打滚,头撞地的阮姑婆,吓得脸色苍白。 特别是陈秀青立刻就猜到了阮姑婆贪婪作祟,捡起被阮暮云打掉的补气丹,偷吃了。 她看着阮姑婆痛苦不堪的模样,面上闪过惊惶的后怕之色。 阮宗政紧紧抿着唇,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完全不敢想象,若是陈秀青服下了这颗药丸,可能真的如阮暮云所说,一命呜呼了。 阮雪纯瞪大眼睛,满脸惊慌,“怎么会……“ 陈玉宴看着在地上痛苦嚎叫的阮姑婆,从怀疑人生中醒过神来,连忙扑倒她身边,惊慌叫道:“奶奶!奶奶你没事吧?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 阮暮云不知何时已经蹲在了阮姑婆身边,切上了她的脉搏,淡淡出声道:“那颗补气丹被她吃了,她现在中毒了。” 陈玉宴大惊失色,他刚才虽然恍然,但周围发生的事情都知道。 他惊慌大叫起来,“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周围不乏好心人,立刻有人掏出手机,准备叫救护车。 阮暮云却摇头道:“来不及了。” 陈玉宴闻言,猛地扑倒阮雪纯跟前,双手狠狠掐住她的脖子,“杀人犯!你这个杀人犯!你害死了我奶奶,我要你偿命。” 阮雪纯脖子被掐住,瞬间就喘不过气来,双眼瞪得大大,面色涨得通红,眸中闪过惊慌的惊恐之色。 赵晟睿见状大惊失色,连忙上前,将陈玉宴拉开,一把将他推到在地。 陈玉宴被推到,顿时怒击攻心,如同受到攻击的猛兽,猛地上前,揪住赵晟睿的脖领,一拳头直接挥打在他脸上。 赵晟睿被打得连连后退,随手摸到了唇边的血迹,顿时目眦欲裂,如同凶狼,猛扑上前,跟陈玉宴扭打在一起。 场面顿时十分混乱,胡蝶见阮姑婆快要死了,吓得六神无主,生怕自己被牵扯进来,趁着众人没注意,拔腿跑了。 周围人他们在人命关天时刻还打在一起,顿时不喜得摇头。 阮暮云微微眯起眼睛,到底做不到见死不救,从包包掏出银针包,在地上一滚,取出银针。 阮雪纯此时捂着脖子,坐在阮暮云身后喘息,看她这样,下意识皱眉,本能想要上前阻止。 但随即一想,若是阮暮云擅自对阮姑婆下针,把人治死,肯定会被关起来审问,说不定还会面临牢狱之灾。 这样想着,她到了嘴边质问声,在嘴里转了一圈,最终咽了下去。 她眯着眼,看着阮暮云的背影,眸中闪过冰冷的寒光,闭上嘴巴,没再开口。 司慕白将阮雪纯的神色看在眼里,嗤笑一声,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却没有开口阻止阮暮云。 他见识过阮暮云的医术有多高明,同时也相信她是个审时度势的人,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这是其一,其二,站在医者角度,阮暮云身为医生,做不到见死不救,罔顾人命。 他司慕白也不会喜欢一个漠视生命的人,他也知道阮暮云绝对不是。 她有自己的原则,心肠该硬的时候硬,该软的时候软,有底线有原则,冷静理智。 这也是司慕白最欣赏她的地方。 阮雪纯这种自私自利、恶毒贪婪的人又怎么会懂。 司慕白看着阮雪纯的眸中闪过厌恶的冰冷,立即移开视线,当他将目光落在阮暮云身上的时候,眸中的寒光已被温脉的柔情取代。 阮宗政见阮暮云拿着银针,要在阮姑婆身上动针,皱眉惊怒吼道:“混账东西!你要干什么?” 阮暮云手中的银针在水晶灯下散发着冰冷的光芒,言简意赅道:“救人。” 她虽然不喜欢阮姑婆,这个老人是自私贪婪了点,但特别胆小,太过恶毒的事情绝对不会做,也不希望她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 “你一个小村姑,什么都不懂,救什么人,快放下你手中的银针,你自己作死,别把整个阮家拖下水!”阮宗政满脸震怒。 周围的人一边叫救护车,一边有人上来阻止阮暮云,“小丫头,这不是过家家,这可是一条人命,你别在这里捣乱。” 阮暮云充耳不闻,将捏在手里的银针,娴熟地消毒擦拭。 然后两手一分,一手持着两根银针,捏着银针,在众人震惊愤怒的目光下,将银针熟练往阮姑婆身上移动。 她不慌不忙,但速度极快,很多人想要阻止都来不及。 阮姑婆看着靠近的银针,低声怒吼道:“贱蹄子!不要碰我……” 因为太过痛苦,声音十分破碎,却也表现出对阮暮云的抗拒。 “扑!” 银针穿过衣服,穿透她的皮肤,刺入每一个穴位,发出轻微的声响。 阮姑婆吓得浑身颤抖,看着阮暮云目眦欲裂,咬牙切齿道:“贱人!你害我!” 阮暮云对她的迁怒不为所动,下针的动作快很准。 “噗嗤!”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落下,阮姑婆只觉得像是有人在自己背后狠狠打了一拳,身子往前一扑,脖子一仰,嘴巴大张,一颗黑乎乎的药丸从她的嘴巴里喷了出来。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94章 同人不同命 阮姑婆把药丸吐出来后,精神渐渐缓和过来。 因为救治及时,加上阮姑婆中毒不深,虽然脸色不太好看,但精神还是渐渐缓和过来了。 阮暮云丢了一颗清肠解毒丸过去,阮姑婆此时已经对阮暮云深信不疑,如获至宝,连忙将解毒丸吞了进去。 吃完解毒丸,稍休息片刻,这才感觉整个人活过来了。 她看着阮暮云这个救命恩人,神情不由有些尴尬。 尴尬的不只是阮姑婆,还有陈秀青阮宗政等人。 刚才他们将阮暮云贬低到尘埃里,对她极尽嘲讽,还喊着阮雪纯高价买的药丸没有问题,转眼就被啪啪打脸。 陈秀青阮宗政母子尴尬之余,震惊阮暮云的医术,手法看似十分娴熟,仿佛行医多年的老医生,面无表情的样子无形中散发着一种耀眼的自信。 难道这丫头在乡下的时候,跟着那些赤脚大夫学了一招半式? 就在众人尴尬震惊时,只有阮雪纯脸色惨白吓人,神情恍惚,仿佛受到了重大的打击。 “雪纯啊……” 阮宗政看着阮暮云面色灰败,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的斥责和愤怒顿时消了一半。 阮雪纯猛地抬头看着阮宗政,紧紧咬着唇,眸中喊着泪花,娇柔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的哽咽,“爸爸奶奶,这补气丹是跟圈内一个富二代买的,我这边有转账记录……” 说着,她掏出手机,点开转账记录,阮宗政看着七位数的转账记录,惋惜心痛之余,剩下的一半怒火也随之消散了。 陈秀青面无表情的脸色也随之变得缓和起来,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样子,心底的愤怒被叹息怜悯取代。 “你这是被人骗了,我就说你这么孝顺的孩子,怎么会故意买假的东西。“ 阮宗政也跟着点头道:“是啊,我可怜的二女儿,这是被人给坑了,你为了你奶奶的身体真是不容易,每天拍戏接通告就已经够忙了,精神疲惫下,难免被那些无耻小人钻了空子。” 转眼间,罪魁祸首的阮雪纯就变成了深受其害的受害者,随带差点害死陈秀青的事情给忘了个烟消云散。 阮暮云眸中滑过重重的嘲讽之色,真是同人不同命,若这假药丸是她送的,估计早就被陈秀青阮宗政抽皮扒筋了。 而到了阮雪纯这里,不但轻轻揭过,反而转头来安慰她。 不过她早就知道自己在阮家人心目中的地位,恐怕连路边的杂草都不如。 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故而没有钻牛角尖纠结此事。 她看着陈秀青,淡淡开口道:“奶奶,你们最近是不是跟姑婆一起弄了个偏方,大量生产人参养荣丸?” 陈秀青眸中闪过一丝诧异,苍老的眸子微眯,眸中闪过着深邃的光芒,“你是怎么知道的?” 阮姑婆脸上闪过一抹心虚,垂着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阮暮云没有错过她那一闪而逝的心虚,心底陡然生出一抹愤怒。 看来她对阮姑婆真的不太了解,这人有时候看似胆小,但为了钱财,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阮宗政在一旁开口道:“确实是这样,你姑婆花高价从一个老中医手里弄到了偏方,所需用到的药材价格偏低,其中的利润十分高,现在阮氏公司正在全面生产人参养荣丸,一旦上市就会大肆宣传推广,凭着人参养荣丸,阮氏公司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临床实验已经完成了一半,效果不错。” “我们还没宣传,你怎么快就知道了,看来消息传得很快。” “临床实验只完成了一半?消息还没传开?看来你的消息落后了。” 阮宗政一愣,转头看向陈秀青,眸中带着询问。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95章 药材偏方有问题 陈秀青却没有问答他,而是眯着眼睛看着阮暮云。 她面无表情地脸上闪过一抹警惕,“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随即警告道:“我告诉你,这次的人参养荣丸,阮氏公司投入了五千万,开设了五个药厂共同生产,第一批生产已经完全,现在紧急投入第二、三批生产,这是阮氏公司最重要的项目之一,你若敢捣乱,我饶不了你!“ 陈秀青阴冷的眸中射出冰冷的寒芒,还有浓烈的警告。 阮暮云淡淡出声道:“我本来不想跟你说这些,你为了贪便宜购买受潮污染的药材,这无疑是置平民百姓性命于不顾,你这是在玩火自焚。” “还有偏方,是从司马南那边购买的吧?司马南是吃人血馒头的黑医,为了钱财,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人参养荣丸就是其一,他为了效果立竿见影,用量上已经远远超标,吃了轻者中毒,重者器官衰竭而亡。” 阮暮云清冷的眸子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你若是不相信我,就立马找个检测机构,把人参养荣丸送去检测,不然,真的闹出人命,到时候你们后悔都来不及……” “够了!” 陈秀青猛然怒喝,犀利的眸子沉沉看着阮暮云,“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阮氏药妆公司在金陵城立足将近二十年,信誉一直很好,从未购买过有问题的药材,你再含血喷人,别怪我报警,让警方把你抓起来!” 阮姑婆此时已经缓过神来,冲上前来,指着阮暮云控诉道:“对!你这是胡说八道!含血喷人!你这是污蔑!是诽谤!再不住口,我就报警,告你诽谤罪,让你把牢底坐穿!” 阮宗政也跟着站起来,怒斥道:“阮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诋毁阮家?阮家敌对公司到底给了你多大好处,让你胳膊肘往外拐得如此彻底!” “阮氏花费了上千万,从杨氏公司购买的精品药材,阮姑婆亲自把关。” “杨氏在金陵城立足几十年,信誉有保证,你污蔑阮氏就算了,污蔑杨氏就是天大的笑话,要知道杨氏是金陵城最大的药材供应商,他们对药材把关十分严格,受潮污染的药材绝对不会拿出来售卖。” “至于司马先生,那可是医术高明的老中医,在圈内有一定的名气,信誉也很好,圈内不少有钱人专门找他看病,这样德高望重的老中医,又怎么会把违规药方拿出来卖?” “我看你就是打着为阮家好的旗号,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故意污蔑阮氏公司,给阮氏公司摸黑!” “我告诉你!你若再不闭嘴!我今天就六亲不认,亲自报警,把你送进去坐牢!” 阮宗政怒瞪阮暮云,那副凶狠的样子,仿佛站在他跟前不是亲生女儿,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司慕白看着骂得浑身气爽的阮宗政,深邃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阮宗政察觉到他强烈的视线,身子下意识僵直,却硬挺着脖子不敢跟他对视。 实在是这个男人太过邪门,被他看一眼,他就忍不住双腿发软,也就只有阮暮云这大逆不道的孽障,才会找这么个浑身煞气的男人。 司荒要是知道这么评价自家主子,肯定一口唾沫喷在他脸上,大骂无知。 这叫气势气场,可不是煞气那种污秽物。 没文化没见识真可怕! 阮雪纯适时站出来,皱眉劝道:“姐姐,你不了解情况,大庭广众之下贸然污蔑阮氏,污蔑阮家这是很不理智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阮家有仇呢。” 她娇娇柔柔的声音,看似在劝阮暮云,实则内涵阮暮云居心不良,故意选择在公众场合把阮氏公司置于风尖浪口。 果然,陈秀青阮宗政听到这话,看着阮暮云的目光恨不得喷出毒汁,将她毒死。 宋萍茹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嘴角却勾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眸中闪烁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穆青生前是比她厉害,事事压她一头,但那有怎么样,还不是短命鬼。 生的女儿更是一个小蠢渣,连给她女儿提鞋都不配。 陈秀青在人参养荣丸项目上砸了上千万,肯定是寄予厚望,阮暮云在大庭广众下,说这些污蔑阮氏公司的话,这无疑是故意跟陈秀青作对。 陈秀青对这个项目期待值有多高,对阮暮云就有多厌恶。 阮暮云这样做,是把阮家阮氏越推越远,无疑是很蠢的做法。 她不知道的是,她十分看中,甚至终其一生为之奋斗的阮家阮氏,阮暮云压根就没看在眼里。 以她现在的身价,随手就能受够阮氏药妆公司,端看她要不要这样做。 面对陈秀青阮宗政等人的指责,阮暮云没有表现出七情上面的愤怒,而是淡声道:“如果是以前的阮氏公司,我相信不会做出以次充好的事情,但阮氏公司最近因为处理公关的事情,似乎出了不少血,股票又跌了好几次,恐怕公司资金早出现了短缺的现象,公司又不是阮家一家人说了算,你们为了给阮雪纯擦屁股,肯定挪用了公司资金,股东们肯定有意见,在这种情况下,你们能够挪用的公款肯定是有限的。” 陈秀青脸上闪过一抹严峻的惨白。 被点到名的阮雪纯紧紧咬着唇,手指紧握成拳,表面上没什么,心里却把阮暮云这个贱人给骂得狗血淋头。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再次讨好陈秀青阮宗政。 阮暮云却在此时提前这些事情,无疑是再次唤醒了阮家为了给她擦屁股,损失了大量钱财的事情。 陈秀青本就对此时耿耿于怀,阮暮云提一次,无疑会降低阮家人对她的好感值。 她看着阮暮云的眸子深处滑过一抹隐晦的怨恨,含着黑浓的雾气,似乎要将阮暮云彻底吞噬殆尽。 却因为心虚,不敢有任何动作,只能将恨意默默埋藏在心底。 阮暮云见陈秀青不说话,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眸子微微眯了起来,隐隐猜到陈秀青这次动用的可能是阮氏公司这些年给她的分红,眸中滑过一抹危险的寒芒。 穆青生前专门帮她在银行开了一个户头,每年的公司分红都打进这个户头里。 阮家是她的监护人,有权保管且处理她的钱财。 她眸中滑过一抹重重的讥诮,但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她冷漠的目光缓缓落在阮姑婆身上,“按理说偏方是非常重要的秘方,不可能轻易卖出去,特别是像人参养荣丸这样的保健品,效果又立竿见影,这样的秘方,有市无价,高价才能买到。” “司马南却轻易将秘方卖出比市场低很多的价格,姑婆,你不是傻子,我就不信你买之前没有了解清楚?” “或许你就是贪小便宜,贪婪上头,看中这个偏方便宜,自己又没能力生产,阮家又是刚好做这一行的,又恰好处于急需秘方的发展阶段。” “你为了钱财,剑走偏锋,罔顾人命,拿出偏方跟阮氏合作,你这种行为与禽兽有何区别?” “狗屁!” 阮姑婆虚张声势大叫起来,被一个小辈如此指责,面子里子都没了,怎么能不愤怒,砖头看向陈秀青,“嫂子!你就任由这死丫头诋毁我?” 陈秀青沉声道:“你姑婆为人虽然爱贪小便宜,但为人有一定的底线,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会做。” “凡事讲究证据,你给我闭嘴吧,别逼我对你动手!” 阮姑婆怒气冲冲道:“要不是看在你今晚救了老娘一命的份上,我非把你扭送到警察局不可!” 阮雪纯幽幽道:“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对家人不满,连带着姑婆都不喜欢,但事情没有证据前,千万不要胡说。” 阮姑婆对阮暮云重重冷哼一声,“果然是在外面长大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阮暮云见他们一个个对自己怒目而视,把自己当成仇人的样子,无语又无奈。 “希望你们能把我的话听进去,最好立马停止生产,把所有发去的产品收回来,不然一旦追查起来,面临的不仅仅是牢狱之灾,阮氏公司也会受到重大影响……” 药丸一旦吃出问题,后果十分严重。 陈秀青等人对她的话嗤之以鼻,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 阮暮云有些无奈,看来她不学无术、粗鄙不堪的形象在阮家人心目中是彻底根深蒂固了。 她今天就是磨破了嘴皮子,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反而认为她不安好心。 她不是圣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有一不可有二。 这是她重生后的原则底线。 话不投机半句多,短短时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阮暮云也没了看房子的心情。 在赵夫人谄媚恭维的目送下,坐上司慕白开的车子离开。 司荒跟司宙刚接了一个紧急电话,似乎有事情要忙,没有跟上来。 阮暮云离开后,阮家人也没有心思看房了,陈秀青趁着脸,带着众人坐上车子离开。 赵晟睿临时公司有事,先道了别,自己驱车先走。 他做进驾驶座里,看着前面离开的黑色林肯车,想到阮暮云随手送出去的五个亿别墅,心里竟隐隐闪过一抹后悔。 如果他没跟阮雪纯在一起,那五个亿的阳光一号,是不是就是他的…… 阮雪纯正站在车窗外,送赵晟睿离开,看着他侧脸阴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不安问他怎么了。 结果他只是摇头,让她不舒服就别去忙工作的事情,跟家人回去休息后,便走了。 阮雪纯若有所思看向了渐渐变成一个黑点的黑色林肯,眸中闪过一抹阴沉,心事重重回到了车内,三个长辈坐在车内正在说话,脸色似乎都很不好。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96章 各怀鬼胎 车内,气氛异常凝重。 宋萍茹一改之前的淡定低调,脸色微白问道:“妈,暮云说阮家的店铺多是穆……姐留给她的嫁妆,等她结婚,这些东西就都是她的,需要归还给。” 她垂放在膝盖的双手紧紧握住,看着陈秀青的神色有些紧张,只因穆青死前留下的店铺都是她在打理,给了自家人经营。 这些年,她中饱私囊了不少钱,潜意识里已经将这些东西都当成自己的了,自然不愿意吐出来。 她说着,扫了阮宗政一眼,希望他能帮忙说句话。 然而,阮宗政却没有接收到她的暗示,再则他就是个不是生产的公子哥。 阮家的产业,这些年一时都是陈秀青在打理。 宋萍茹见他跟个木头一样,暗自气恼。 阮雪纯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是说让阮暮云把医馆划到她名下吗? 怎么突然提起来店铺? 她很想发表自己的看法。 但她一个养女,这时候开口显得太急切,反而不好,也没有立场开口。 但绝对不愿意看到店铺被阮暮云收回去,毕竟宋萍茹从中饱囊的钱都给了她。 这也是她一直不缺钱花的原因。 她双手攥了攥,盯着陈秀青的目光下意识带了几分紧张。 只见陈秀青脸色沉沉道:“不可能!穆青嫁进阮家,她带来的东西自然是阮家的,这些店铺之所以能经营地蒸蒸日上,全是我们的功劳,自己亲手养大的母鸡,岂有白白拱手送出去的道理。” “她阮暮云想要嫁妆?想得美!” 宋萍茹闻言,心底紧绷的弦松懈了下来,心低漫上喜悦,却强忍着,谨慎问道:“可我刚刚听暮云的意思,穆姐似乎立了遗嘱,一旦暮云结婚,遗嘱立马生效,就是我们不愿意,这些店铺也是暮云的……” 陈秀青面色沉了沉,眉川紧紧皱了起来,这个问题确实是棘手。 他们就是再一手遮天,也拗不过法律。 阮暮云若是强来,他们就落于下乘。 她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按照婚姻法规定,她至少两年后才具备结婚资格,在这两年期间,我们可操作的空间很多……” 陈秀青嘴上说着算计的狠话,面上却没有丝毫愧疚的神色。 这些年,她早就理所当然将穆青留下的所有东西都当成了阮家的产业。 包括她给阮暮云留下的阮氏股份,她都理所当然占为据有。 只是没想到穆青处处留了后手,阮暮云到时候若真成长起来,跟阮家争夺这份产业,确实棘手。 宋萍茹跟阮雪纯对视一眼,两人眸中都闪过算计的暗沉之色。 其实他们私底下费点功夫钱财,就能搞定很多事情。 但是能得到陈秀青的首肯,那以后行事就能更加光明正大起来。 就算出了纰漏,也好跟家里交代。 宋萍茹垂涎穆青留下的店铺,阮雪纯看上了阮暮云如意堂的地皮,一千多平米的地皮,放个几年,坐等升值,能抵好几个亿。 阮雪纯看着窗外倒退的繁华建筑,纤细的手指在玻璃窗上轻轻画了个圆圈,手指对着圆圈比化了一下开枪的姿势。 她天生娇柔的眸子此时冰冷一片,眸中闪过势在必得的阴冷。 只要是阮暮云的东西,她都要一一抢过来,变成她阮雪纯的! 车上几人各怀鬼胎,都在算计着阮暮云的东西。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97章 少女时期的小梦想 那边,司慕白坐亲自开车,黑色宾利在路上疾驶,很快停在了如意堂门口。 刹车惯性下,阮暮云身子微微前倾,转头看着司慕白英俊的侧脸,眸中闪过一丝惊讶。 她讶异于他速度这么快,转头刚想问他,却见他突然俯身过来,吧嗒一声,解开了她的安全带。 她愣了愣,微微张口,“你……” 然而,刚刚开口,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坐在他大腿上了。 阮暮云下意识朝窗外一看,正好有人从车窗外经过,似乎透过前面的玻璃窗盖看到了车内的情景,一边走,一边好奇朝里面张望。 阮暮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整个腰身突然被搂紧,紧接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猛然袭击而来,精准得捕抓住她的唇瓣,狠狠碾压下去。 阮暮云双眸微微睁大,鼻端被清冽的熟悉气息包围,心跳一点点加速。 就在她愣神之际,搂在腰间的手突然挠了一下,正好挠在了痒痒肉上。 阮暮云惊呼一声,下意识张开嘴巴,男人迅速闯了进来,带起来一股战栗。 司慕白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搂紧她的腰身,又凶又急,完全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来势汹汹的攻击,霸道强势,让阮暮云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却又能感受着他钢铁般的柔情。 阮暮云双颊染上酡红,心跳声一声快过一声,僵硬的身体却渐渐放松下来,微微瘫软在他怀里。 她头微微仰着,尽可能享受着属于他们的美好。 良久…… 司慕白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灼热的气息带着属于他们的恋爱。 司慕白深邃的眸子此时暗沉一片,紧紧锁定阮暮云染着胭脂红的笑脸,眸中残留着一抹还未散去的激情。 他们额头互抵,气息交缠。 阮暮云清冷的眸子此时染着一丝粉红的魅惑,望着他的眼睛,眸中的光辉如同星辰般闪耀迷人,却有着独属于他的霸道深情。 阮暮云情不自禁抬手,葱白在他俊美脸上滑动,一寸寸描绘着他俊美至极的五官,指腹间传来一阵阵带着温热的触感。 她的心里满是抑制不住的悸动。 “你这么激动,是怎么了?” 阮暮云声音里带着一丝魅惑的沙哑,司慕白本就暗沉的眸子,不由深了两分,头微微靠近。 阮暮云察觉到危险,指尖抵住他的唇瓣,看着他的眸子带着询问。 司慕白偷香没有成功,心里一叹,粗粝的指腹轻轻碾在她唇瓣上,深邃的眸子漫上了一点点笑意。 他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她,仿佛这世间就只看得到她这个人,眸中的笑意如浪花一点点荡漾开来。 最后变成波涛巨浪,眉宇间都染上了发自内心的笑意。 最后,他温热的唇瓣,像飘忽的羽毛在她脸颊上轻轻刷过,一点点往上移动,鼻子,眼睛,额头…… 阮暮云卷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起来,身子微微往后仰,司慕白却穷追不舍,最终抵着她的额头,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我喜欢你,想跟你亲密接触……” 阮暮云耳根子瞬间就染上了粉红,那只箍在腰间的手如烙铁般,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火热,如火山般,随时都会喷发,却隐忍克制。 司慕白头微微下移,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嗓音前所未有的低沉沙哑。 “有一种生物学观点说,女人在怀孕生育的过程中很难工作,所以必须要有一个安全的地方能够让她安心把宝宝养大,所以女人结婚一般都会希望男人有一个稳定的住所,你送我房子,是在暗示我尽快跟你求婚,娶你回家?” 阮暮云先是一呆,随即脸色涨得通红,连忙解释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说了,你之前送我项链,我不过是礼尚往来,仅此而已。” “是吗?” “是!” “你是,我不是,我想跟你恋爱求婚,这辈子我只娶你。” 他低沉的嗓音,铿锵有力,严肃的脸上带着一丝认真的郑重。 阮暮云清冷的脸上染着一丝酡红,却强自镇定道:“我们恋爱都没谈两天,我也还没好好看过这世界,可不想那么快就进入婚姻这座围城。” 司慕白并没有恼,粗粝的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唇上,轻笑一声道:“是我急了,但这是我对我们未来的愿景。” “你不是说礼尚往来吗?你送的房子我收了,我也想送你礼物,送礼的心情热烈又激烈,不接受拒绝。” 他磁性的笑声毫不掩饰自己热烈的情绪,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脖颈上,引起一阵阵战栗,害羞地躲了一下。 司慕白见状,喉间溢出一抹愉悦的轻笑 阮暮云对上他染着笑意的眸子,总有种自己被调戏的感觉。 她星眸一转,闪过一抹狡黠,笑眯眯道:“想送我礼物啊,好啊,我喜欢一个动漫人物杀生丸。” 司慕白舒展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俊美的脸上闪过一抹郁气。 “一个不存在的卡通人物,难道能比我好吗?” 阮暮云却耍赖笑道:“这是我中二少女时期最喜欢的一个卡通人物,也算是圆了年少自己的一个小小梦想,我只要这个,其他礼物一概不收哦。” 司慕白对上她狡黠的星眸,眸中闪过一抹苦恼,唇线抿出一丝丝醋意。 阮暮云看着他苦恼的样子,轻笑一声,推门下车。 司慕白紧随而上。 他们刚踏进如意堂大堂,一个小女孩横冲直闯冲大门口冲了出来,直直撞在阮暮云的大腿上。 阮暮云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的小身子。 “漂亮姨姨……” 阮暮云看着萌萌那张稚嫩可爱的脸颊,还有那双黑葡萄般大眼睛,心下不禁一阵柔软。 “萌萌,你怎么会在这里,妈妈跟哥哥呢?” 她抱起萌萌,忍不住捏着她软嫩的小脸蛋。 “萌萌生病,妈妈要打针,萌萌怕……” 小家伙双眼含着一泡雾气,恹哒哒趴在阮暮云肩膀上。 阮暮云瞬间了然,小家伙生病,阮佳美带她来看病,医生要给小家伙打针,结果小家伙怕打针,就趁着众人没注意,就逃了。 萌萌抬眸就看到司慕白那张帅气的脸时,皱成小苦瓜的小脸,瞬间绽出一抹亮光,龇出一口小白牙,“帅帅叔叔……”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98章 像极了情窦初小开的小姑娘 司慕白微微抿唇,看着她娇软的小模样,清冷的目光舒展,唇边勾起一抹小弧度。 此时,阮佳美已经追了上来,看到阮暮云跟司慕白,先是一顿,随即立马打招呼。 “司先生,暮云,你们怎么在这里?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是我的医馆。”阮暮云解释道。 阮佳美先是一愣,随即想到阮暮云近乎神技的医术,顿时恍然。 “对了,要谢谢你帮我在冯氏集团谋求的职位,我很喜欢那份工作,待遇不错,朝九晚五,周末双休,有充足的时间照顾孩子,特别适合我。” “看来你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她看着阮佳美娇美温婉的脸蛋,忽然开口道:“佳美姐,一个人带着两孩子……” 她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 阮佳美疑惑道;“暮云,你想说什么?” 阮暮云微微摇头笑道:“你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还要工作,挺厉害的。” 其实她隐隐猜到阮佳美之前的经历,可能不像她说的那么简单。 她脑海中闪过赵云廷,哪天在鼎盛会所跟阮佳美擦肩而过时。 她明显感觉到阮佳美那一瞬间的情绪变化,似乎在逃避赵云廷。 而赵云廷似乎认识阮佳美,看眼神两人似乎不是很熟悉。 阮暮云不免大胆猜测,赵云廷会不会是萌萌跟时时的父亲?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大条了。 不过既然阮佳美没有主动提起,她这样大咧咧问出来似乎不太好。 她若是想说,自然会说,不想说可能有她的难言之隐吧。 “暮云姨姨。” 时时站在阮佳美身边,帅气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红润,脸上也长了一些肉,看着比之前生病的样子健康了不少。 他知道阮暮云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欢喜的儒慕。 阮暮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抱着萌萌回到了自己的坐诊台,将萌萌放下来,蹲在她跟前,平视着她,柔声道:“你张开嘴巴,给姨姨看看。” 萌萌似乎知道阮暮云是哥哥的救命恩人,医术很厉害,乖乖配合张开嘴巴,发出啊的一声。 阮暮云看了眼她的喉咙,对阮佳美道:“喉咙有点红肿发炎,感染了病毒,这种病毒具有传染性,你要注意在她生病这段期间,两人孩子尽量不要靠得太近。” 阮佳美听说是病毒,顿时紧张起来,“这病毒……严重吗?” “不严重,就是具有传染性,现在有点低烧,针灸一下,再给开点药,两三天就能好。” 萌萌听到针字,小身子顿时紧绷起来,阮暮云柔声安慰道:“你看啊,之前哥哥生病,一直住院,做各种治疗,但哥哥都很勇敢,不哭不闹,萌萌难道就比不上哥哥吗?” 萌萌闻言,想到哥哥以前经常住院,好几次看到妈妈偷偷流泪。 她那时候总是祈祷哥哥病快好,让妈妈不要再哭了,现在她生病,若是不配合治疗,妈妈是不是还会一个人偷偷躲起来哭? 萌萌看着妈妈担忧的脸,心底顿时注入了一股勇气,挺起小胸口,勇敢道:“漂亮姨姨,你帮我治病,萌萌是最勇敢的孩子,不想妈妈哭哭……” 阮佳美闻言,心底涌起一股酸涩的感动,眼眶涨涨的。 阮暮云夸赞道:“萌萌是最乖的孩子,姨姨医术很厉害的,针灸一点都不疼……” 萌萌严肃点点头,任由阮暮云在自己身上扎针,身子依然十分紧绷。 但阮暮云看过不少小病人,对付小孩子有一套自己的方法。 一边给她针灸,一边跟她说话,转移她的注意力。 司慕白默默坐在一旁,耳边是她柔声细语的声音,如细水长流般温暖人心,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吸引着他的目光,牵动着他的心神。 针灸完,抓了药,阮佳美带着孩子离开后。 药柜里很多药材差不多都已经见底了,阮暮云转身去库房取药材。 库房门突然被关上,司慕白从身后拢住了她。 阮暮云正垫着脚尖那东西,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转头看他,“怎么了?” “你好像很喜欢孩子?” 阮暮云顿时脸红起来,这人一会说结婚,一会说孩子,这是有多恨娶? 她挣了一下,没有挣开,便靠在他怀里,忍着脸红道:“自己亲戚的孩子,自然是天真可爱。“ 司慕白沉吟了半晌,缓缓开口道:“我觉得我们的孩子肯定更加天真可爱,你应该会更喜欢。” 他胸膛贴着她的后背,彼此的心跳几乎都交叠在一起,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耳后,带起一阵酥麻。 阮暮云脸更红了。 好在这时,外面传来呼唤她的声音。 “小先生,你在吗?有个病人比较棘手,闻先生让您过去看看。” 阮暮云闻言舒了口气,连忙回道:“我这就来。” 说完,她在司慕白怀里挣了一下,司慕白没有为难她,恋恋不舍放开。 今天尝到的甜头可不少,若是再得寸进尺,可能会惹恼她。 阮暮云红着脸,快步先出去了,司慕白慢悠悠跟在她身后。 阿大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出来,阮暮云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脚步慌乱,背影匆忙,不由有些奇怪挠了挠头。 总感觉今天的小先生,像极了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呢。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499章单 单方面的约会 司慕白没呆多久,就被一通紧急电话给叫走了。 阮暮云忙到六点天黑,看完最后一个拿号的病人,刚脱下白大褂准备回去。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阿大呼喊她的声音。 她捞起脱下的白大褂,匆忙穿上,脚步不停往外走。 灯火通明的大堂内,七八个农民工打扮的汉子,抬着两个坦架放在大堂内,身旁有两名妇女各自围着抬价抹眼泪,惨白的脸满是担忧和惊怕。 阮暮云迅速在两名患者身上闪过,褴褛的衣衫沾满血液,皆是头部受伤严重。 阮暮云没有犹豫,连忙上前切上病人的脉搏,“头部被石块砸中动脉血管,神经损伤严重,危在旦夕。” 两名病人情况相似,都是头部被石块砸中。 其中一位情况比较严重,动脉血管被砸中,好在不是大动脉血管,而是小分支血管,不然抬回来的路上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另一位则情况稍轻,但也是危在旦夕。 换做一般医馆可能束手无策了,但这对阮暮云来说问题不大,有十成的把握把病人救活。 几秒钟的时间,她脑海中就已经有了好几个治疗方案,最终选择太极还阳针,再辅助药物调养。 确定方案后,她取出消完毒的银针,一根根捻入病患穴位。 漆黑的夜晚里,灯火通明的如意堂忙碌起来。 阮暮云忙完,回房换下衣服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天空飘着零星雪花。 沐晴月从屋外抱进一床被子,一边劝道:“小先生,天色不早了,外面下着雪,你一个人开车回去危险,今晚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阮暮云想着反正回家也没什么事,便点头答应了,当晚宿在如意堂。 阮暮云第二天醒来,才知道附近有一个大的建筑工地,昨天靠北的楼房突然倒塌,有三十几个困在里面,重伤22人,死亡2人。 有12个伤势特别严重,医生下了病危通知,必须做截肢手术,体内器官也受到了伤害,手术成功率连五成都不到。 不少家属听说了阮暮云的大名,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不顾医生的阻拦,把病人运到了如意堂。 阮暮云为了救治病人,接连三天都宿在如意堂,没有回龙光别墅。 虽然身心俱疲,但看着不断上涨功德点,心情十分不错。 蓝优还没醒来,她每日把灵水都掺和在煎药里,给蓝优服用,人虽然没醒,但身体一日日再恢复,相信过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了。 第三天晚上,司慕白下班回来,天色已经擦黑,看着隔壁冷冷清清的房子,没有丝毫人气,薄唇抿成一条阴郁的线条。 站在他身后的司荒,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快要被抽干了。 他后退了两步,默默退到屋内,生怕被司慕白的郁气所伤。 阮小姐没回来,每次接电话也十分匆忙,主子心情不好,最终受伤害的还是他们这些下属。 翌日,司荒在游戏世界里修仙了一夜,哈欠连天下楼吃早餐,当看到坐在餐桌旁吃早餐的司慕白时,不由放慢了脚步,挪着小碎步,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他。 主子头发看着比平时黑顺柔亮,应该是早上洗了个澡,身上的衣服,之前没见他穿过,应该是新衣,而且…… 看似简单的衣服,吊坠的细节,透着别样的心机,明显是特意打扮过的。 “今天跟阮小姐有约?”张婶端着包子放在餐桌上,好奇问道。 “有事。”司慕白言简意赅。 张婶先是一愣,随即再次打量了他一眼,眸子一转,随即抿着唇偷笑起来。 看样子是单方面的约会啊。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 第500章第 我的人,我认得。 张婶站在一旁感慨道:“果然谈恋爱了就是不同,连先生这样的神仙人物都知道臭美了。” 司荒拿着包子抱着豆浆,软骨头一样站在边上,笑抽了,说主子臭美? 张婶还真敢说。 “我出门了。” 司慕白放下咖啡,面无表情转身就走。 张婶看着他的背影摇头失笑,先生外表看似温润如玉,但从小就心眼多,爱算计。 但凡是他想要的,无论如何都要弄到手,以前有多冷傲,跟阮小姐在一起后就有多殷勤。 想到他以前对女人不屑一顾,到了阮小姐这里,主动精心打扮,就忍不住笑出声。 …… 司慕白并不知道张婶的想法,他上午开会的时候,就一直盯着时间,计算着阮暮云中午休息的时间。 掐着点过去,应该还能一起吃个中饭,然后敲定晚上的约会…… 司宙这几天有事,都是司荒跟在司慕白身边。 他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透过后视镜看着司慕白。 只见他频频看着腕表,计算着时间,感慨之余,有些想笑。 活该! 以前对帝都的名媛淑女爱答不理,现在轮到他被人爱答不理了…… 天道好轮回啊。 如意堂门口,因为建筑工地出事的缘故,不少受伤的人得知阮暮云医术高明,纷纷来如意堂就诊,连医院都不去了,此等行为同时带动了方圆十里的居民都来这边看病。 以至于本就热闹繁忙的如意堂更加繁忙了,病患家属进进出出,周围多了不少小摊小贩,整条街热闹非凡,充斥着人间烟火气。 “主子,阮小姐出来了吗?” 如意堂进进出出太热闹,还有外卖小哥来回窜动,人太多,司荒看得眼花缭乱,一直没看到阮暮云。 “没有。”司慕白淡淡道。 “这人也太多了,听说附近有个建筑工地楼房倒塌了,当晚有两个伤势惨重,眼看着就要不行的伤患被抬到了如意堂,本以为人救不活了,结果阮小姐一手针灸就把人给救活了,第二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其他病人家属闻风而动,把病人都抬来了如意堂,以至于这些天如意堂愈加热闹,还有远道而来求医的人,一条小小的街巷,突然涌进来上百人,看到的都是人头,哪儿看得清啊。“ “我的人,我看认得。“司慕白说得笃定。 司荒猝不及防吃了碗狗粮,撇嘴翻白眼。 只是等到医馆门口的人渐渐少了,不少摊贩也开始收摊了,也没看到阮暮云出来。 司慕白眉头皱了起来,司荒看着他心神不宁的样子,清咳一声开口,“主子,要不给阮小姐打个电话?” 他憋着笑,您老不是说,能认得出自己的女朋友吗? 现在人在哪儿?您倒是给我找找啊。 司慕白掏出手机,打了两个都没人接。 他抿着唇,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司荒见状,心里直打鼓,提议道:“要不我下去问问?” 司慕白扫了他一眼,自己推门下车,“我去。” 结果如意堂的人说一个小时前,阮暮云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开车出门了,至于去哪里,他们不清楚。 司慕白闻言十分郁闷,他们一个半小时前到的。 信誓旦旦说能认得出自己媳妇儿,结果人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他心底不免有些挫败。 为了今天的约会,司慕白把四点后的行程都推了。 他四点半回到龙光别墅,让张婶很是诧异。 偷偷问司荒,“不是说去约会吗?难道两人又吵架了?” 司荒憋着笑,“没找到阮小姐,电话没接,估计正在给人看病吧。” 张婶先是一愣,随即哑然失笑,这是连被放鸽子的机会都没有啊。 这世上也只有阮小姐才能让他如此挫败吧。 <span style='display:none'>2PN0u2o3S5KzW0sm8jEBcQllIww7AfCyGCYLUuZWs/t87wW9E6sbssCYEaL9a/GwhsfU+IFs6kNKviaAGnHgvw==</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