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呆愣愣地看着程处弼心里边有无数的槽想要吐可偏偏吐不出来。
看到李恪那副呆滞的模样程处弼很清楚想要说服这位不正经的浪荡皇子去干很正经的工作的确有些不道德。
可除了他之外自己身边的人都比较正经不会像李恪那样偏执地喜爱不正经艺术作品只能继续苦口婆心。
“贤弟啊想必你也知晓我跟阎立德阎立本这二位艺术家交情不怎么样?”
听得此言李恪的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何止是不怎么样他们弟兄二人恨不得耍起王八拳让你血溅五步好不好?
程处弼虽然看到了李恪这个恶意满满的笑容但是考虑到现在自己要劝这家伙出手帮助嗯回头有机会再报复就是了。
程处弼大手落在了李恪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继续道。
“所以剩下的人选只能是这帮子不正经艺术家。
正因为你跟那帮子不正经艺术大师很有交情愚兄我才会把这个重任交到你手上。”
“这可是你的强项知道不知道愚兄我这里可不仅仅只画人还得画动物甚至还有画植物……”
“嘶……兄台这植物也可以?”李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口歪眼斜。
“植物怎么不可以了?”程处弼不乐意地看向李恪看到了他那张狰狞扭曲的脸直接给气得笑了起来。
“贤弟你能不能正经一点严肃一点正能量一点你可是大唐的亲王殿下堂堂皇子。”
要是你爹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啧啧……信不信他能把你踹到新大陆去找辣椒和土豆。
用不用植物这种事情怎么能在小说里讨论?
毕竟我们是正经人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请大家主动忽略这一方面的知识点正经考试是用不上的)。
看到程处弼投来的鄙夷目光李恪老脸一红赤急白脸地申辩道。
“小弟我这还不是被你给绕晕了才会如此平时小弟怎么可能会去思考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程处弼面无表情地呵呵一声扭开了脑袋要不是跟自己的构思中的教材跟这家伙有干系真不乐意搭理这货。
一个时辰之后程处弼与李恪二人来到了李恪进进出出犹如家常便饭的许大师府邸。
仍旧还是那间不大的院落开门的还是那个脸跟老菊花似的老管家。
仙风道骨的许大师听闻这二位连袂而至赶紧搁下了笔暂时停止不正经艺术创作快步来到了屋外。
朝着这二位昔日相互更名易姓现如今已经被揭掉了伪装的吴王殿下和程三郎一礼笑道。
“老朽见过殿下见过程太常不知今日二位光临寒舍所为何事?”
程处弼还了一礼打量着这位鹤发童颜的不正经艺术家道。
“见过许大师看许大师你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的模样这些日子过得还滋润吧?”
虽然他是不正经艺术家但好歹艺术造诣很高。
不然他的不正经艺术作品怎么会那么受李恪这位不正经艺术细胞十分丰富的不良皇子热捧。
“哈哈甚好甚好多亏了程太常还有殿下不然老朽焉能有今日这般逍遥自在?”
许大师颇为唏嘘地道最开始被这位恶名远扬的程三郎强行入股自己的印书坊。
当时许大师的内心是很不乐意的可是他又没有什么办法拒绝。
不过考虑到长安城内的那些各大书坊书商向来鄙视这种特殊才艺和不正经艺术作品过日子糊口的同行。
能够搭上老程家的线这倒也是一条路子。
结果呢那间许氏书坊变成了程氏书坊没过多久又变成了晋阳书坊。
特别是当书坊现如今一期期的《长安旬报》从书坊之中被运往长安。
虽然每一次赚到的钱不多可是随着销量的增长还有广告收入。
不到三个月的功夫就已经抵了自己昔日书坊的收益。
更令许大师舒爽的是昔日那些最是喜欢明嘲暗讽鄙视自己的那帮子长安同行见到了自己要么纷纷走避。
要么就是强颜欢笑敷衍几句总之已经没有了昔日在自己跟前趾高气昂的牛逼劲。
许大师当然明白这帮子家伙不是怕自己而是怕那些与自己合股的人例如跟前这二位。
“看到许大师你如此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我们也很高兴既然大伙都这么开心殿下你来吧。”
看到了处弼兄递过来的眼神李恪摸了摸鼻子看到了关门的管家还有在院里侍立的家丁。
觉得这么惊悚的事情还是换个安静的环境比较好朝着许大师这位他十分敬重的老艺术家颔首笑道。
“那个许大师咱们到里边去说话比较好……”
一行人步入了许大师的画室李恪这才低声言道。“许大师想必也应该知晓我这位处弼兄的医道过人。”
“他现如今开办程氏大学意欲传授医术不过缺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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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李恪在耳朵边说出来的要求之后许大师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嘴皮子都在哆嗦。
“什么意思让老夫去画死人?!”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嘟囔了两句道。
“许大师瞧你这话说的要画解剖图肯定是已经没了性命的尸体毕竟程某只是医者又不是变态。”
李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恨不得抄起纸把处弼兄那张不会说话的嘴给堵上。
李恪干脆就把许大师拉到了画室的角落处开始弹动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劝说这位满脸不乐意的许大师。
“……许大师你也应该知道程太常的医术就是需要给人开膛剖腹才能够救治性命。”
“而他若是能够培育出更多精擅于这等医道的学子对你对我对于千千万万的大唐百姓可都有好处。”
“大师你想你所钟爱的书画作品如今有一天能够成为天下医者都需要瞻仰学习的大作更何况……”
“何况什么?”许大师被李恪那神秘的语气勾起了一点点兴趣伸头过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