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怕吗?真害怕。
知道害怕就对了,一点都不知道害怕的人是莽夫,往往头脑不太够用;过度害怕的人是懦夫,往往胆小怕事。
周耀宗既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怕的莽夫也不是胆小怕事的胆小鬼,他是一个正常人,不左也不右,但小五子这事确实令人感到害怕。
间谍的最高境界是打入敌人内部,现在独龙山土匪的线人不但打入到自己内部,而且还在自己身边。
我的那个亲娘啊!
幸好这家伙不是刺客,如果小五子是刺客的话,自己还能活到今天,还能在太阳下晒暖暖,说不定小命早就拜拜了。
“兄弟们看见没,独龙山已经把人安插在我们身边了,想想都后怕啊!”周耀宗对张老三、何尚说道。
“说--,夫人是不是你们这帮狗日的劫持了?”张老三挥刀在小五子头些什么呢,“说--,你们是如何劫持夫人的?”
“得到独龙山把头的指令后,我跟魏三狗商量,由我向夫人提议去街上闲逛,然后他去城北向独龙山把头通报情况,让他们在半路上劫持,事情就是这样。”
啊?
内奸还有同伙,这一点完全超出了周耀宗等人的预料,看来纯洁队伍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
现在小五子把事情的过程交代了,看起来一点也不复杂。
事情很简单,后果很严重,如此简单的过程之后,大王周耀宗的夫人就不见了。而且还消失的无影无踪,该找的地方都找了,依然没有见到杨紫晴的消息。
“你狗日的倒是说啊,他们把夫人劫持到什么地方去了?”张老三一听就来气了,说了这么多还是没有说到重点,杨紫晴到底被劫持到什么地方了。
小五子摇摇头,“具体劫持到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当时由魏三狗跟着夫人出去逛街,夫人出事之后,魏三狗也跟着失踪了。”
不见了?
这事情是你说不见就不见的吗?你可以不见了,但大王的夫人不能不见。
张老三一把抓过小五子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你狗日的想隐瞒事实,老实说你们到底把夫人藏在什么地方了?”
“张堂主,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把夫人藏在什么地方了,自从夫人出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魏三狗。”小五子可怜兮兮的说道。
张老三一脚把他踢翻在地,“大王,这狗日的不说实话,一刀毙了算了。”
“我来问你,你口口声声说的独龙山把头是谁,他当下在什么地方?”
周耀宗算是听明白了,策划、参与、隐藏杨紫晴的人始终是这位独龙山的把头,并不是二大王黑熊。
这样说来,这位独龙山的把头才是整件事情的主谋,更是了解杨紫晴藏匿地点的关键人物。
“指挥我们的把头就是被张堂主刺死的那个。”小五子回答道。
啊?
把头竟然就是被张老三刺死的那个人。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所有的线索指向的就是这位独龙山把头,临到最后他竟然被张老三刺死在凤州监狱了,而且尸体都被摆在凤州府衙门前好几天了,捏着鼻子也救不活了。
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现在改咋办呢?
周耀宗绝望的望着张老三,眼神中流露出不满的神色。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干的啥事吗?性子这么着急,一个动作过去把唯一的线索就这样给掐断了。
唯一的线索就这样断了?
张老三有张老三的处事方式,一把提起小五子对准他的大腿就是一刀,“说,独龙山在城里还有那些藏身之处?”
“嗷--,疼死了,疼死我了。”小五子惨叫着,“大王,我能知道的都说了,其他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周耀宗本想说些什么,但转眼一想,这个小东西也不是啥好玩意,于是便忍住了。
既然大王不为小五子求情,张老三便放开手脚处理了,“小子哎,你挺聪明啊!这时候才想起大王了,当初你们陷害夫人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大王的感受。”
说着张老三扔下手里的刀,拔出小刀对准小五子的前胸狠狠的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之所以用小刀对付敌人,张老三也是想过的,大刀杀伤力强,刀过去性命就结束了,但小刀就可以慢慢折磨对方。
落在土匪手里,想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堂主,别划了,我要痛死了。”小五子惨叫道。
张老三将小五子扔在地上,“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有一次我跟魏三狗闲聊的时候,他说独龙山好像在凤州城里有一家皮货店,具体在什么地方我真的不知道。”
皮货店?
独龙山在凤州还有皮货店,这么说独龙山也会做生意了?
听到消息的周耀宗欣喜的望着张老三,兄弟,你行啊,关键时刻还得靠武力。
“大王你说咋办?”得到消息的张老三一脚将小五子踢到了大堂的角落里。
“先命人把他关起来,好好看着。”
“好勒。”张老三命人将小五子押到了凤州监狱。
“何尚,凤州城里一共有几家皮货店?”进城以来,街上巡逻的事情一直由何尚负责,而且周耀宗还专门命他对各家商户的情况进行过了解。
“咱们凤州的皮货店并不多,也就四五家。”
整个凤州只有四五家皮货店,数量真不多。
“这几家皮货店按时间计算,开店时间最长的那一家,最短的又是何时开店的?”
时间最长的是城北那一家,从他爷爷那一辈就在城北开店;时间最短的就是南门大街新开那一家皮货店,开业也就十几天时间。
南门大街的皮货店,难道是他?
周耀宗想起来了,自己在南门大街巡查的时候曾经和这家皮货店的掌柜聊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