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猴的把猴耍好,顺带练练敲锣技术,有助于提高耍猴的观赏性。
养马的把马养好,顺带学习一下兽医,有助于提高养马的实效性。
如果耍猴的去卖猪肉,那就是不务正业。如果养马的去炸油条,那也是不务正业。
土匪的主业本来就是抢人钱财,如果顺带占领城池,经营生意,有助于提高个人和山寨的收入,应该算是务正业。
周耀宗思前想后,还是先务正业,把凤州城的事情经营好再说。
人常说,功夫不负有心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在周耀宗,张老三,何尚等人齐心努力下,在黑豹子,弥勒佛,竹竿等人的诚心帮助下,原本受到创伤的凤州城,慢慢恢复了元气,经济开始复苏,商业开始发展,人流量也逐渐多了起来。
照这样发展下去,再有半年时间,凤州城应该可以恢复到此前的繁华景象。
经济发展了,问题也跟着出来了,特别是商路上的问题显得尤为突出。
“大王,这样下去不行啊!”张老三对周耀宗说到,“马上就要冬天了,皮货的需求量很大,可是北边的商路不通,皮货进不过来。城里的皮货商己经找过我好多次了,要我们护商去凤翔府进皮货。”
看见没?这就是问题的根本所在,如果不打通南北通道凤州府的经济只能是蹩脚的经济,长久不了。
望着张老三急切的样子,周耀宗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拿人家好处了?”
之所以这样问他,也是有原因的,周耀宗不止一次听到手下人在征税和护商的过程中拿商贩的好处。张老三作为草坪山的二把手能清白白,一尘不染?
“嘿嘿嘿,大王还别说。商贩们不止一次找过我,我确实吃过他们的饭,但没拿过他们的钱。大王不是说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我一旦拿了他们的钱财,还怎么向他们收税呢?”
真是一个活学活用的好孩子。
看着张老三那种憨头憨老的样子,周耀宗笑了,“作为山寨的二大王你能不多吃多占?”
“大王,这次我真没拿他们的钱财,再说了只要凤州城在咱们手里每天征那么多的税,收那么多的钱,还在乎他们给的那三瓜两枣?”
嗯,认识水平真提高了。
周耀宗满意的点点头,“你说的很对,凤州城就是咱们的聚宝盆,只要在咱们手里不愁吃,不愁喝,还有用不尽的金银财宝。”
“大王,经过你这几年的说教,我们都认识到了凤州城重要性。如果能够打通北边的商道,他们的赋税还能再翻一翻。你就说吧,要不要护送商队前往北边。”
要不要去北边?
周耀宗不敢肯定,“多年来,北边的商道一直在独龙山手中,你觉得我们能打通这条商道吗?”
“独龙山被烧了,独龙王也被抓走了,北边的商道应该没什么人敢抢劫吧。”张老三说的。
按照常理,应该是这样,但事情总有意外的时候。更何况这些年周耀宗和草坪山土匪主要经营凤州城南边的商道,北边从来没有去过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周耀宗想了想问道,“凤州城开始经营商业也有一个多月了,这一个月来有没有从北边过来的客商?”
北边过来的商人?
张老三挠挠头,“没注意过。”
这蠢货,脑子都不带转一下,皮货商要求你前往北边护商,至少你应该先问一问北边的商路通不通?
手下人就这头脑,周耀宗也是知道的,“走,跟我去南门大街看看。”
周耀宗带着张老三等人向南门大街走去。
只要主意真,铁棒磨成针。
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此时的南门大街呈现出较为繁华的样子,大街上的商铺几乎都开门营业了,来往的人群中,叫卖的,杂耍的,剔头磨剪子的,耍猴的,卖菜的,该来的几乎都来了。
“大王,看再有一个月,凤州城就能恢复到战前的状态了。”
恢复到战前状态,周耀宗有这个信心。
“派人去问问那些流动的摊点,有没有从北边过来的客商?”周耀宗对张老三说到。
“为啥只问流动摊点?”张老三不解的问道。
“蠢,南门大街就这么几家商铺,掌柜和伙计们底细咱不知道?”周耀宗没好气的说道。
就是啊!凤州就那么大点城,就那么点人,能够在城里开商铺的人就更少了,几乎都成了草坪上的熟人,还用问吗?
“去去去,把这些耍猴的,卖货的,走街串巷的齐齐问一遍看看有没有从北边过来的?”受了气的张老三对手下喊道。
“耍猴的就不用问了,他们一定是山里人,凤翔府是平原不出产猴子。”周耀宗说到。
“听见没?耍猴的就不用问了,重点问问那些拖家带口做小生意的。”张老三对下面人交代道。
这次周耀宗没有反对,能拖家带口来凤州的肯定是外地人,而且以北边过来的居多。
“大王,我找的你好苦。”就在周耀宗和张老三在南门忙活的时候,何尚过来了对他说的。
又有什么事?
周耀宗心中掠过一丝不安,随口问道,“咋回事?”
“监狱有人跑了。”何尚说道。
啊,又有从监狱跑了。
感情这凤州监狱是赛马场,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顺带还比赛一下逃跑的速度。
周耀宗听完不满的看着张老三。
“说详细点。”周耀宗对何尚说到。
“上午吃饭的时候,看守监狱的老拐子喝大了,让人上街给他买酒,不知道谁说小五子对街上的情况熟悉,可以让他出去买酒。把头老拐子想都没想就让人打开监门把小五子放了出来,钱都没给就让小五子买酒去了。谁知小五子出门以后,就再没有回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周耀宗听完肺都快气炸了,“你看看,你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人?一点看管监狱的经验都没有,你以为凤州监狱是系家想放谁出来,就放谁出来,想干啥就干啥,钱都没给,让人给你出去买酒,你咋不去喝尿?”
骂完,周耀宗自己都吃惊了,我怎么都开始说脏话了?
周耀宗吃惊,张老三也吃惊,前来报信的何尚更吃惊。一直以来以足智多谋,温文尔雅着称的大王开始骂人了,看来真的把他气着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大王轻易不骂人,只是没到气晕时。
现在周耀宗都已经气晕了,也开始骂人了。
吃惊之后,周耀宗望着张老三,“监狱的事归你管,你说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