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咋这么苦呢?着名的土匪大王竟然盯上了我,而且还要置我于死地。
城北六爷就不明白了自己不过一个混混,平常欺侮一下平头百姓而已,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人物?
而且还是一个自己惹不起,动不了,甚至是害怕到极致的人物。
“二位大爷,我求求你们给大掌柜说一声我真的不想跟你们山寨的兄弟们为敌,也没有陷害你们的心思和能力,请他一定要放了我。如果今后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再杀我不迟。”城北六爷彻彻底底的害怕了,几乎用哭求的方式让张瀚和李虎放过自己。
说了这么多,到底杀不杀城北六爷呢?
张翰为难了。
“啥也别说了,咱们的目的就是杀了他,至于其他事情回去之后让大掌柜自己决定。”李虎又一次把刀放在城北六爷的脖子上。
“好汉饶命啊!”城北六爷吓得快要哭了。
“先别杀他。”张翰说道,“你现在杀了他,到时候谁来指认敌人呢?”
就算是一条狗也有狗的用处,更何况除了这家伙之外其他人还真不知道内奸到底是谁?
“这么说,咱们暂时放了他?”李虎拿起刀问张翰。
“先放了他,我们这就回山寨等大掌柜的决定。”张翰说道。
“兄弟,我就让你再多活几天,不过我给你提个醒,我们走后你千万别去官府告密,更不要想让官府来抓我们。如若不然,你会知道后果的。”李虎对城北六爷说道。
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呢?
因为现在还是晚上,而且张翰和李虎还呆在凤翔城里,如果此时城北六爷去凤翔府告密,凤翔的官差们极有可能抓获二人。
“二位大爷放心,我再也不敢得罪山寨的兄弟了。”城北六爷诚恳地说道。
“走了,需要你的时候还望六爷不要推辞。”张翰说完再次从窗户跃了出去。
李虎看了一眼城北六爷,“看好自己的脑袋,千万别让人拿走了。”说完也从窗户跃了出去。
就人家这身手,要想拿走自己的脑袋实在是太容易了。
一个晚上的折腾让城北六爷出了一身的冷汗,“吓死了,这帮狗日的土匪太害怕了。”
城北六爷很庆幸自己的脑袋暂时还在脖子上。
“六爷,他们现在还在凤翔城里,你现在就让手下去官府告密,一定能够把他们抓获的。”女人对城北六爷说道。
“抓获他们有个屁用,他们的大掌柜已经回到了山里,只要赛张良想要我的命,跟撵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我真的不想再跟这些人打交道了。”城北六爷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能不跟土匪打交道的,尽量远离这些人。
第二天一早,张翰和李虎便离开了凤翔城赶回凤州城里。
“什么,陷害本大王的竟然是自己人?”听到消息的周耀宗虽然吃惊,但也并不意外,“城北六爷这一次说了实话,陷害我的人应该是我们自己人。”
“大王,千怕万怕最怕的就是自己内部出事。你说吧,我们该怎么办?”张老三起身说道。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认真追查了,不把藏在我们内部的敌人挖出来,咱们的日子就没法过。”和尚说道。
的确如此啊!
潜藏在内部的敌人往往是最害怕的敌人,他既然能够把大掌柜弄进监狱,谁又能保住下一次他会不会把其他消息泄露出去呢?
一旦这样的消息泄露出去,下一次会不会连窝端呢?
这是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
“和尚说道对,我们首先应该把钱藏在内部的敌人挖出来,还没有挖出内部的敌人之前,暂时不要派人去凤翔城里,以免造成更大的损失。”周耀宗说道。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不想让狼吃掉羊,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把披着羊皮的狼抓出来。
“城北六爷有没有说那个内奸长什么样子?”何尚问道。
“中等身材,皮肤黝黑,一个长着驴脸的家伙。”张翰回答道。
听完张翰的话,周耀宗明白该怎么办呢,对和尚和张老三说道,“按照这个长相,把你们各自的手下一一进行排查,重点盘查上一次跟我一起去凤翔城的人。”
“明白了。”和尚和张老三说道。
攘外必先安内。许多时候不是被敌人打倒的,而是被自己人打到的,为了不被自己人打倒,必须把内部清理干净。
经过几天的努力,张老三还真查处了不少嫌疑人。
“大王,我已经摸出了二十几个长个驴脸的家伙,其中有五六个跟你一起去过凤翔城里。”张老三说道。
二十多个?好家伙数子真大啊!
内奸只有一个,你竟然查处了二十多个长相一样的人,难道长得像也有错吗?
周耀宗知道自己的手下绝对没有这么多的内奸,再说了长着驴脸的人也不一定就是坏人。
“在这五六个人中间,你重点摸排出来的是谁?”周耀宗问道。
“没有重点人,我觉得这四五个人都有可能。”张老三说道。
“下去后暗中打听这些人在凤翔城的具体行踪,重点了解这些人中间有没有擅自离开城南客栈的。”周耀宗对张老三交代道,“如果擅自离开了客栈,在问问他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午饭后和尚也来了。
“你那里效果咋样?”周耀宗问道。
“我把自己的手下全部盘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人符合这个条件的人。”
这就是说你一个人也没有盘查出来?
“张老三查出了二十多个,你这里一个都没有?”周耀宗用质问的口气说道。
“大王,我觉得咱们应该把思路打开一下。”和尚说道,“除了盘查我们自己人之外,有没有别的山寨的人透露了我们的行踪?”
这就是说别的山寨也有内奸?
周耀宗一听这话,知道其中的问题了,“你说道有道理,跟着我一起下山的除了咱们草坪山之外还有野狐沟和野牛坡的人,如果他们的人把我的行踪告诉了官府,这也是极有可能的。”
事情显然复杂起来了。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没有必要继续在自己的兄弟中间追查内奸?”
有没有必要呢?
周耀宗想了想说道,“内紧外松,我们依然要继续追查隐藏在内部的敌人,另外我再想想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