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唐还没有发明牙刷和牙膏,但对口腔和牙齿的清洁和保护大家却很重视。
中有记载:鸡初鸣,咸漱,说明起码一千多年前人们就很重视口腔卫生。
而这些天他的接触下来,不管是老李老孙这些汉子,还是九江妹妹这些女性,牙齿都显干净洁白,显然每天的洗漱绝对不会少。
而陈楚这些天用的牙刷是杨柳枝,要刷牙的时候把外面一层皮咬掉,里面就有一些纤维可以当毛刷。
牙膏的话他们用的并不是民间的盐,而是一种茯苓等为原料的膏状物,比历史记录要早了一个朝代。
反正陈楚刷牙吧,感觉这土质牙刷牙膏也勉强够了,起码能把口腔弄干净不是。
但真比起真正的牙刷牙膏可就差远了,问题是吐槽系统也没给他成套的啊,就给了牙膏……
得,牙膏都出来了,牙刷咱自己做!
这玩意还不简单吗?到时候找老李他们研究研究,推广开来,反正他不想再天天咬柳枝了,因为有些纤维会比较粗硬啊,一不小心戳到牙龈,那就是一滩血。
“玉竹,召集府上所有侍女。”陈楚说道。
玉竹答应一声,很快府上总共五十名侍女放下手里的活都赶来了。
此外还有十名柔弱窈窕的美貌舞女,一个个用含情的妙目恭敬的看着他。
舞女们此前待在宫廷里,所跳的舞蹈不适合陈楚这里,所以这些天都在紧张的排练新舞蹈,以讨新主人的欢心。
陈楚现在也没见识到她们的舞姿,而内管家对她们的用度也很优渥,平时完全不需要干活,皮肤非常娇嫩。
“这个东西一人一盒发下去,以后漱口的时候就用它,涂抹一点在柳枝上就可以了。”
侍女舞女放在家里除了干活,也是要赏心悦目的,这种清洁用的东西紧着她们来就对了。
陈楚简单交代着用法。
至于男的,陈府的仆从护卫啥的都是些老爷们,平常干粗活的,这个情况在谁家都一样。
给他们用?艹,他都知道大部分人早上爬起来根本不漱口的。
这玩意给他们就是浪费。
等到时候牙刷研究出来了一起发放下去吧,谁不注意卫生偷懒,就收拾他。
大家本来还以为这个年轻帅气的主人有什么任务,没想到是发放好东西,能够代替盐的漱口工具。
它们的包装多漂亮呀,一层又一层的,难以想象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样。
一个大胆的舞女鼓起勇气问:“主人,我们现在可以拆开看看吗。”
“嗯,可以,怎么拆开这玩意我给你们示范一下,需要用到针,不过你们身上都有发簪,倒是省事了。”
陈楚在身上摸了摸,他身上怎么可能有绣花针,倒是有一根不方便拿出来给人看能变化大小的针。
接过玉竹递来的簪子,陈楚取下包装后旋转拧开牙膏盖子,在密封的口子上一扎,里面乳白色的牙膏就挤了出来。
“流出的东西好浓好白的样子。”那个舞女下意识的说道,却看到主人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还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
“真香,闻一下感觉整个人都容光散发了……”
侍女舞女们基本没有超过二十岁的,少女本性作祟,此时一个个激动的不行,纷纷拆开自己的盒子,越闻越高兴。
“行了,挤一点就可以刷牙了,下去自己试试吧,然后继续干你们的活。”
陈楚挥挥手,不耐烦的说。
众女齐齐答应一声,盈盈下拜,随后脚步轻巧的纷纷急切散开。
陈楚自己也拿了洗漱工具刷了一发,总算是感到熟悉的牙膏味充盈整个口腔,整个人都舒服了。
以牙膏的价钱以及使用时间来看,每一百点吐槽值可以让两百个人使用三个月以上。
不同于那些用了一次就没了的东西,可以说牙膏是陈楚目前拥有的第一件,可以有能力大力推广开来的东西。
当然依旧不能供应整个长安城,这是不可能的。
很多古人嘴里都有一股怪味,特别是一些口臭的人凑在一起那味道简直没法闻。
陈楚觉得牙膏的推行还是很有必要的,别的不说,自己身边接触的人必须要用这玩意,以免自己哪天被熏死。
坊道大街上声势浩大,钢钎和铁锤砸动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眼望去,陈府门口一片地方整整齐齐的方砖已经被铺设完毕,踩在上面又稳又平,走路不费力,夏天不起灰,雨天不积泥,很好。
太极殿。
李二陷入了无奈,明明最大的蝗灾已经解决掉的,但这几天的其他事却拖的他死死抽不开身。
长安附近的民众已经涌来三十多万,而且据说后面还有少则十多万,多则更多的数量正在慢慢涌来。
龙首、永安、清明渠水位已经明显下降,昆明池水量尚可,偏偏广运潭港外,来自洛阳及全国各地的物资却进度缓慢,船只稀少。
缺水、缺住,秩序混乱,这么多人的口粮也让长安难承重负。
“众卿,对此你们可有何良策啊?”
李二坐在龙座上问询,他亲自在城头观望过,那人山人海的样子,吓人啊,涌入城的人也多,造成治安状况的恶化。
也就亏这些百姓并非是真正的逃荒,而且又是长安所领的关中子民,否则秩序还不知道要混乱到什么地步。
长孙无忌出列道:“陛下,昨晚陈大人出行时被一骑马的游侠儿冲撞,用鞭子打伤了胳膊。”
“岂有此理!”李二顿时一拍桌子,把他陈楚打伤,跟打伤他李二有啥区别。
“长安的秩序混乱如此,恐怕要限制人员流动了。”长孙无忌建议。
“唉,这些举措都不足以解决根本问题,朕现在缺少一个能解决所有问题的策略,或者这样一个人,你们谁愿意担此重担啊?”
众臣面面相觑,没人吱声。
关中已无更多物资补充,全国各处的物资运送又没到位,几十万人无法管辖,光一个住都能让人头痛死,其中滋生出各种各样的事又是麻烦,谁愿意去啊。
想立这功劳的大有人在,问题是没人觉得自己解决的了啊。
“都是饭桶!”
李二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桌案,大家一阵干笑,虽知道陛下不是真的骂他们,但也觉得一阵羞愧。
就在有几个重臣暗中交流,打算鼓足勇气一起承担此事时,侯君集却出列开口:“陛下,不如交给陈大人如何?”
李二惊的手里笔都要掉了,长孙无忌一行人也是幽幽的看着他。
侯大人,这话你怎能说的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