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叙月眼睛不敢直视陈楚,声音很小道:“我身子弱,没有办法啊。”
陈楚称赞道:“你身子弱,意志却很坚强,精神世界也很富足。”
卢叙月是长安卢家和自己联系的纽带,不像和其他妹子一样是和自己正儿八经发展感情的,陈楚对此自然也得多上上心,拉近一下两人的关系。
多夸夸人是最能让彼此间友善的举措,果然,卢叙月被陈楚夸赞的不好意思,俏脸前面薄红还没消散,此时又涌现出一股新的红晕。
陈楚一把拿起卢叙月的小手,握在手中,只感觉触手一阵冰凉,但这小手不仅滑润瘦削,还弹性惊人,令人爱不释手。
以陈楚这么多的经验来看,每个妹子小手的感觉都有所不同,他能感受出来,但要具体去说的话却不好说,除非是特征比较明显些的。
就比如安依佳的手,因为长期练习武功,她的手背还好,手心甚至指肚上都是有微微的老茧,而且她的手有力,什么时候又都是烫烫的,陈楚一摸就能感觉出来。
像司狸姑娘、钟谣姑娘这样的,从小习舞,虽然也许生活并不富足,但从没干过什么稍重的体力活,所以双手也是最为柔嫩细腻的。
但又比不过九江和庐陵妹妹,这两位的手不仅这方面不属司狸两女,还更多了一些温润柔韧感,可能是因为防护到位的关系。
不要以为古人就不知道对皮肤的爱护保养了,那时候的富贵人家女子可比现在还要上心的太多。
卢叙月紧张的浑身一下绷紧,脑海里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下意识就想把手缩回来,但表现在动作上,却是小手僵硬的微捏成拳头,做不出任何其他动作。
陈楚和她共同语言也没太多,跟她聊聊就走了,在这也待不下去,这姑娘在她面前太紧张了,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
“大人,前面有人报告,发现一只狼群!”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兵士过来报告,眼神里不仅没有惊慌,反而还有些兴奋。
废话,野外三百全副武装的骑兵,这还是天下闻名的玄甲兵,许多年前就在征战天下,要是连一群狼都怕,那成什么了。
“这种事你们自己去解决好了,跟我说干啥。”陈楚翻了个白眼,他可没那抓狼的本事,危险的紧,到时候依佳妹妹知道了肯定把他抓回来,让他们自己玩得了。
于是兵士又回去给李存安复命,李存安当即挑选了十几个在沿途表现最出色的手下,也不欺负狼群,狼多少头,他们多少人,顶多再加马,这就去猎来。
狼肉可做熏肉,也许这东西一般人吃不了,但兵士们只要有肉,才不在乎什么狼肉狗肉。
此外狼皮还能做御寒衣服,这是最重要的。
虽然他们跟着陈楚,知道万能的陈大人会把以后的麻烦都解决好,但这一路上断断续续赶往新城的人太多了,拉扯长度大,交通不便,人又多,他对陈大人能否安排好防寒之事也没有把握。
多做些把握,到时候让裁缝们去加工一下,这都是救命的物资。
虽然可能没几个人去过哈尔和林那种极偏远极北边的地方,但他们听过的传闻可不少,连中原北方冬天天气恶劣的时候,都会狂风呼啸,大雪盈天,更别说那种地方。
要是可以,什么老虎,熊,他都希望能碰到,一来好好见见这些平时见不到的稀罕玩意,二来虎皮熊皮那可太威风霸道了,御寒就不说了,等回到长安,老值钱了。
再者也是无聊找点事情做做,这一路上都没碰到突厥人,想来是被三路唐军已经杀破胆了。
“将军,陈大人发的这棉鞋实在是太他娘的给力了,我从来没穿过这么好的鞋子!”
前去猎狼的途中,一众军士情绪高涨,完全没有不远万里远离家乡,前往未知的忐忑,此时一个年轻军士开口说。
李存安笑道:“何止你没穿过?告诉你,这种鞋子大唐除了我们这里,别的地方都没有,连陛下都没穿过,毕竟我们的工匠,鞋匠,可做不出这么好的鞋子。”
他的靴子是用上乘的小牛皮制作,绘制有金银纹线,非常珍贵,可那玩意,自从李存安换上陈楚给他的运动鞋和棉鞋以后,那是真的一次都没穿过,也完全没有穿的欲望,舒适性这块,差的实在太多。
作为一个军人,他们最懂得一双鞋子对他们的重要性,如果是衣裤那还无所谓,再破烂,也总能改装成适合的样子,可鞋不行。
特别是骑马作战时,一旦鞋出了问题,极其难受,控马会出现大的问题。
军中每年都有因为鞋子在剧烈的运动摩擦中断裂破损,而导致坠马等事件的例子,所以这绝不是在危言耸听。
他甚至还用棉鞋踏过积水,惊奇的发现只要别让水没过鞋面太深,根本不担心鞋子里外被打湿,而踢足球等长途奔跑又告诉他们另一个事实,这东西的结实耐用真的体现在方方面面。
李存安小声道:“你们看着,等到那新城,不仅棉鞋,衣服、裤子,甚至帽子等物,肯定都会有类似的好东西被拿出来,到时候你们可就享福了,全大唐军队里,能有你们这样好运的没有多少。”
“知道韩鼎和张琦那两个人的两团兵马,这几个月近水楼台,一个个养的红光满面,白白胖胖,还好主动请缨要上战场,否则再待下去,不知道多少人要嫉妒,早晚把他们赶走。”
军士们议论纷纷:“谁说不是呢,他们那伙食开的,顿顿仙味,那胡椒粉,土豆和啤酒等顿顿不离呢,虽然现在土豆已经不算稀罕了,可这些人可是提前享受了几个月。”
“要问这玩意多好,那些突厥蛮子可是被这些美味制的死死的,这几十年来对我们疆土耀武扬威,风光无二,可现在呢,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是我们变强了吗?未必,恐怕还是因为他们变弱了。”
李存安没再插口,让他们随意讨论着,有些话也不去纠正,最近一年,如果说大唐还大体如此的话,长安发生的变化实在要用翻天覆地来形容。
外地人来长安,如果事先不打听消息,恐怕即便以前多次来过,也要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