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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华夏创世 第八十五章 天地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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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水升天成雨,天雨之水降于地而收之,如此循环又使有心之人与治,变世人皆爱之酒,使世人皆爱做梦!——华夏鼎世

    颛顼的入葬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重黎说这是首领早就算到的。

    羿也回来了,浑身疲惫,有种好像死了几回的样子:“我回来的不晚?”

    重黎点了点头:“好像有点晚!”

    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颛顼的遗体。

    整个葬礼仪式也都是尧和皋陶在做,羿和重黎这两个跟随了颛顼几十年的近人没有帮上丝毫的忙,这让许多不明事理的后代,产生了怨言。

    “父亲,你说那两个大叔也不帮忙,那他俩来干嘛?”句望认识重黎,但不认识羿。

    敬康其实也就比儿子句望大上十几岁而已:“你问我,我问谁?”

    在场的人很奇怪,为何要和皋陶都这么多日了,还不让首领颛顼入葬。但是,还是有很多比较聪慧的人,想到了一些别人想不到的事情。

    果然...在接下来的几个月,华夏各州都有派人来。而最后来的,正是现任的华夏首领——喾!

    “父亲,好久不见。”尧这段时间很忙碌,好像自己是继任者一样。但是尧也没有任何的怨言,只是再等,一直再等,知道父亲喾最后的归来。

    “下面交给我来。”喾来的第一时间,就举行了一次大会:“诸位,很抱歉今年的夏至咱们没有凑在一起。不过现在该来的也都来了,所以今年的大会,就还在这里举行。”

    很多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匆匆忙忙的参加了会议。

    但是...让很多人没有意料到,或者说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还有一个重要人士没有来——玄噐。

    玄噐这些年也是东南西北各处跑,反正只要能让自己醉生梦死的地方,玄噐就呆。而一旦觉得呆的没意思了,就走,活得有多么潇洒就多么潇洒。

    而且这些年,也没人知道玄噐具体在哪里,很多人都认为玄噐已经死了,已经不在人世了,所以这次颛顼的葬礼仪式,压根就没有人想到玄噐,包括喾在内。

    “爷爷!”喾在石台上演说的时候,看到了佝偻着身子,已经老的不能再老的父亲玄噐,正在石台下,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

    这些别说喾本人了,尧,挚,司徒契,后稷,还有其他喾的孩子,也一个一个的跑了上来,一声一声的太祖让本是醉醺醺玄噐更加的醉生梦死了:“好,好,好啊,这一代代的,真好啊!”

    砰的一声,玄噐醉倒在了众人面前。

    这下喾也不敢再说什么了,赶紧下了石台来保护自己的父亲。

    羿和重黎相视一眼,也不能再继续躲在幕后了。

    “此次会议遇到突发情况,诸位请先回住所,待事情解决,再继续进行。”重黎比羿懂点政治上具体操作的事情,所以才说了此话。

    “青州,徐州,扬州,各自退下!”祝融所管辖的三个周的所有负责人,果然依次退下了。而剩下的其他几个州,也没有耽搁时间,也依次的退了下去。

    中心的人也是一样,在退却的同时,也留了足够宽的路,让喾等人能够离开。

    玄噐睁开眼后事当日的凌晨时分,所有华夏的高层也基本在现场。

    “这里...是哪里?”玄噐没有来过这里,但总感觉这里好熟悉。

    “这是我哥生前的住所。”谁都没有注意,嬌极也来了。

    “原来如此啊!”玄噐哈了口气,显得很疲惫。然后在扭头的时候,看到了刚才和自己说话的嬌极:“你个兔崽子,还活着啊。”

    众人都笑了,心想您这般岁数还活着,嬌极如何不行?

    “父亲,您这次还走吗?”嬌极是觉得父亲玄噐没这个能耐和心思了。

    果然,玄噐听完后说道:“我这次连这屋子都出不去了,你这兔崽子还想让我去哪里?”

    明明是个悲伤的事情,可是由玄噐说出来,竟然把众人都给逗乐了。

    “爷爷,那我也在这屋子里呆着,您在多久,我就在多久。”喾说完这话后,玄噐就摆了摆手,让喾过来下。

    再然后...就是一个极度轻的巴掌袭来:“你个兔崽子,是盯着我死是。”

    喾赶紧站了起来:“爷爷,您...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玄噐笑了:“拿水来!”

    众人都以为玄噐是要喝水,所以就拿来了水。

    结果...玄噐哭了:“我说你们这群兔崽子啊,我平常喝这个吗?”

    嬌极毕竟是玄噐的孩子,所以立马就反应过来了:“酒呢?”

    众人虽然觉得奇怪,明明玄噐要的是水,但怎么又变成酒了?

    等酒拿到玄噐的面前后,玄噐才停止了故意的嚎啕大哭:“哎呀,早这样不就行了?”

    现在的玄噐,明显是个老顽童,就是那种万事只要有酒,都可以过去的老顽童。

    “爷爷,这老喝酒不行啊,得喝点水啊。”喾也之前的几年越来越没有实权的时候,也在学习着轩辕祖宗留下的黄帝内经,以及祖宗伏羲留下的八卦。所以也知道人的内体大部分都是血水,是需要不断地喝水来补充的。

    玄噐这次没有胡闹了:“孩子,人和人是不同的,你现在让我喝纯水,我可能马上会死。”

    “纯水...是什么?”在场的人中,年级最小的是句望。

    “纯水就是纯水啊,不懂吗?”玄噐看着句望的小脑袋,有种说不出的喜爱。

    句望毕竟年级小,也不懂现在的玄噐其实就是个弥留之际的老人了,只顾着自己心中的不解:“堂祖,你就告诉我,这纯水是个什么,好喝的话我也喝。”

    玄噐想了想后,对儿子嬌极说道:“给这娃喝点。”

    敬康本来想阻止的,但一想这酒水也不是什么坏东西,喝一点点是没有问题的。

    嬌极故意的倒了一点点酒水出来,然后才交到了敬康的手里。

    敬康点了点头,又看了眼玄噐后才给儿子句望喝的。

    句望先是抿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小口,最后开始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入口比水要柔,直接到肚里啊,好爽!”

    玄噐笑了:“你这个娃,果然有培养的价值。这样,我玩死几日,等把你教会了,我在走的。”

    众人听后不知道是喜还是悲,但还是装作很高兴的样子,嘿嘿的笑着。

    “嬌极和句望留下,其他人先出去。”玄噐自顾自的笑完后说道。

    喾,尧,挚,司徒契,后稷,还有羿与重黎,都离开了,只剩嬌极和句望在。

    “父亲,您有什么要说的吗?”嬌极知道,这可能是父亲遗言了。

    “你先走开,我要抱抱句望。”对待这个刚见面不久,而且是弟弟昌意后人的句望,玄噐是真的喜爱。

    句望也抱了抱玄噐,让在一旁的嬌极感觉这才是所谓的传承。

    “小句望,我现在要把我的手艺,哦不对,是这自然的手艺交给你。”玄噐的手艺无非就是把水变成酒。

    句望问道:“我行吗?”

    玄噐听后似乎是来了精神:“你是我弟的后人,自然可以,相信我,你一定可以。”

    句望只是短暂的想了想:“行,就包在我身上的。堂祖,您有什么要说的?”

    玄噐在这么短的时间没想好该如何去说,所以语言上就有些语无伦次了:“这个酒,其实就是个水。而这个水,其实就是...就是水。所以这酒,终究还是个水。”

    玄噐说着说着,哭了出来:“哎呀,我这辈子啊,可就活在这梦中了,真的,真的。”

    嬌极和句望尴尬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至于屋外的众人,虽然能听到屋内的一些动静,但是不能知道屋内全部的事情的。只能听到玄噐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哭。最后,没了动静!

    “父亲,这玄噐祖宗,不会...那个什么了?”喾的孩子们对祖宗玄噐都是只听过其人,但没见过其面。所以这次的问话,也是有种遗憾的感觉。

    “怎么?你巴不得你玄噐祖宗死?”喾很无奈,所以说话也是不耐烦的。

    屋外聚集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喾的十几个孩子都悉数到了场,只等...其实也不知道等什么!

    就这么一夜过去了,玄噐也醒了:“他们还在外面?”

    嬌极醒的早,也可以理解从没有睡:“是的,他们都在外面守着呢!”

    玄噐听后有些不好意思了:“叫他们进来,我今日交代清楚就走了,也不给你们惹麻烦了。”

    嬌极听后叹了口气:“好,您...等下的。”

    屋子的们,就这么被打开了。

    所有与轩辕和神农血脉有关的人,都在等着!

    “进来!”声音是从玄噐嘴里传出来了。

    最先进来的自然是喾,然后是挚,尧,还有其他人陆陆续续进来。

    最后携手走进来的是祝融和共工两父子,也站在队伍的最后面的角落里,算是给足了轩辕和神农血脉后人面子了。

    “祝融前辈,您往前来。”玄噐觉的让祝融站在后面有些不妥,所以就让祝融往前站了。

    祝融点了点头,直接松开了儿子共工的手,说了一句:“谢了!”

    玄噐见人都到齐了,也就开讲了:“我宣布,我的徒弟诞生了——句望!”

    句望乐呵呵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我很荣幸的!”

    众人看着句望有些傻乎乎的感觉,心里也觉得有些为难了——句望能行吗?

    玄噐不理会别人的看法,继续说道:“别看我这辈子过的没什么成就,但这个酒,哦不对,这水啊,是真的好东西的。共工,共工,你是水神,你说两句。”

    共工都被人遗落在角落里了,所以正在发呆。

    “共工前辈,叫你呢。”司徒契轻轻的撞了撞共工。

    共工回过神俩了:“我在,我在的。”

    不一会,共工也挤了进来:“玄噐前辈,您...有事找我吗?”

    “说说你对水的看法的。”玄噐觉得共工是水神,是肯定有不同的看法的。

    共工虽然纳闷,但还是认真的想了想:“这水...怎么说呢。这水对我来说就是紧密无间的好朋友,反正我不管别人的,我死后是要水葬的。”

    玄噐知道这算是共工解释的极限了,所以开始了反问:“如果说,这人没了水,会怎么样?”

    这事别说共工了,就连句望也知道:“那自然是死了?”

    “那要是人没了酒,会怎么样?”玄噐想问的,其实是这个。

    这下别说句望了,就连共工也没办法回答。

    在场的,具有最高统治能力的人有两个——喾和尧。

    具有比较统治能力的,那就更多了。但谁都没有开口,因为实在摸不透玄噐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哎算了,还是我说。”玄噐摸了摸胸口,觉得自己的时间也真是不多了,得快点把事情交代完:“这所有的酒啊,其实都是粮食和水酿出来的。”

    “酿?”玄噐身边好多人都问这个酿自己是什么意思。

    “我发明的字,就是粮食加水需要几道工序才能变成酒的。”玄噐其实也不知道这个酿自己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自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众人恍然大悟了一般的配合着——哦...原来如此啊!

    玄噐知道这是面前这群晚辈给自己面子,所以也就把自己的心里所想,给全部的说了出来:“这水是怎么来的,估计你们心里都清楚。自然给咱们的东西在很多时候都是原材料,就看咱们人愿不愿意动脑子了。要想得到更好的,就得动脑子去实践。不用火烤出来的野味,再怎么新鲜也不好吃。你们说对吗?”

    “对!”这次众人的统一回复,可不是给面子,而是真的觉得说的有道理。

    玄噐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也不是光粮食可以酿水的,生果也可以。只是现在我才刚开头不久,许多的生果都没弄到手,所以...得靠你了,小句望。”

    句望深刻的点了点头,说道:“堂祖放心,包在我身上。”

    但是...所有人都没想到,这玄噐在听完句望的承诺后,竟然自己站了起来,从人群中又搜刮了一些酒水,然后毫无征兆的全部喝了下去:“我死后,把我葬在这天地酿的水里就行了。诸位...告辞!”

    就这样,玄噐忽然的倒在的屋内。

    而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的玄噐倒地,是再也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