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论语说得好啊,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孰为夫子?”罗岳淡淡的说了一句,薛望之顿时老脸通红。
“贤婿这话有一定道理啊---”薛望之打了个哈哈,他发现罗岳建造的农庄面积很大,却不适合种植小米和小麦。
因这块地位于山坳中,沙土居多。
“贤婿准备种点什么?”薛望之好奇的问。
“我准备种花生---”
花生?
这什么东东,能管饱吗?
薛望之一脸惊诧!
这个世界还没有花生,罗岳种植的花生来自于系统。
他取了几颗花生,递给老丈。
薛望之尝了尝,满口香脆,十分好吃。
“贤婿,这就是花生?老夫还是第一次见。”薛望之想问,又怕女婿笑话,只好把这个话题给打住。
“不管怎么说,贤婿还是应该以功名为重------”
见老丈又要开始念叨,罗岳索性跳下土埂,用力的挥舞锄头。
尘土飞扬,薛望之只好拉着妻女一道下山。
“兰儿啊,你还得想法子劝一劝,可惜了他一身好武艺。”薛望之连声叹息,不明白罗岳年纪轻轻,为什么不求取功名。
“爹爹,我试一试吧---”
薛兰叹气道。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身高七尺,魁伟异常的汉子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这男子正是薛望之的堂弟薛千军。
薛千军自幼习武,力大无比,曾经在玄甲军中担任过百夫长。
“爹,三叔怎么来了?”薛兰奇怪的问。
薛千军一向很少往来,今天上门可真够稀奇的。
“拜见大哥大嫂-----几年没见,没想到兰儿都长这么高了。”薛千军抱拳行礼,令两名亲随士兵奉上礼物。
堂弟上门看望,薛望之自然开心。
他收下礼物,设宴款待。
酒酣耳热之时,薛千军才道出来历:“这次小弟回家一是看望兄长,二是要向兄长打听一个人。”
“谁?”
薛望之放下酒杯道。
“他!”
薛千军从怀中取出一张画像。
“这就是射杀突利可汗的白袍小将---据说此人是河东人,可我奉命访遍了十余处州府,就是不知道此人藏在何处。”
“大哥久居河东,人脉很广,是否认识此人?”
说着,薛千军将画像摊开来。
画像上是一个豹头环眼、凶神恶煞的少年。
“不认识!”
薛望之摇头。
“那还请大哥留心打探!看河东府有什么力大无穷的少年----”薛千军不甘心的说。
他奉鄂国公尉迟敬德的命令寻访白袍小将已经快半月了,眼看期限就要到了,无法交差,不得已找大哥帮忙。
按照薛千军的想法,能上战场的应该是世家子弟。
毕竟普通平民根本没有弓箭马匹,更别提造价昂贵的铠甲。
“力大无穷的少年?”
薛望之听见这话,不由得想起罗岳。
可画像上那个豹头环眼的少年和自家女婿相貌实在是差别太大啦---
“兄弟放心,我会派人打听,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薛千军点头称谢,但心里实在是惶恐不安。
他不知道,此刻长安城宫中,李二陛下正对着两位国公爷大发雷霆。
“已经快半个月了,竟然还没有打探到白袍小将的消息,你们太让朕失望了----”
“陛下,臣决定亲自去河东一趟。”
鄂国公尉迟敬德诚惶诚恐道。
“行了!突厥虽然败退,但颉利不会善罢甘休。朕令你们视察北方军务,尔等可趁机查访白袍小将下落。”
“臣遵旨!”
出了门,尉迟敬德长叹道:“私盐贩子,刚才我被陛下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倒好在一旁不吭声。”
“黑炭头,别说陛下骂你,俺老程都想骂你几句。”
“骂我做什么?”
尉迟敬德瞪眼喝问。
“这白袍小将是河东人,又有他的画像,竟然还找不到----真是---”程咬金想了想,觉得打不过对方,把“废物”两个字吞了回来。
呼!
尉迟敬德气得抓住程咬金的衣领。
“黑炭头,你要敢动手,俺就要----就要喊人啦---”
“私盐贩子,你听着!”
尉迟敬德压低声音道:“当初战阵上隔得太远,俺根本就没有看清,这画像是俺手下的士兵画的。”
呼哧!
程咬金气得说不出话来:“说了半天这画像竟然是蒙的,你就不怕犯欺君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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