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被人抓走了……妈的我真是死不足惜!这时的秦玉虎一边挣扎着扭动身体,一边暴怒之极地想道:;功夫都白练了,废物!
……
这时的沈少爷又怎么样了呢?他听着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被炼心道人夹在腋下穿房越脊,身上却是丝毫挣扎不得。
过得片刻之后,沈渊激荡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他的头脑也开始能正常的分析问题了。
虽然被炼心道人抓走,但是此刻沈渊的心里却并没有绝望。因为他知道,不管这个死老道把自己抓到哪儿去,用不了多久自己的援兵都能随后赶到。
因为他刚才伸手向后,其实并不是在摸自己的兵刃……当炼心道人接连击倒他麾下两大高手的时候,沈渊就知道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对上这样的高手,自己就是抽出双节棍也一样是没有还手之力。所以他压根儿就没向着双截棍摸去,而是捏碎了自己腰带夹层里的一个东西。
这个东西,就是他在扬州破获;夜行海棠一案的时候,从死去的玉器商钱康家里拿到的香玉碎片。
这块香玉碎片是雕琢那块香玉佩;广寒移月时剩下的边角料,大概有瓜子一般大小。
在扬州那时候沈渊就知道,这一小块香玉碎片所过之处,对于大鼻子吴六狗而言,简直就是一条香气扑鼻的大道!
所以这东西非常有用,沈渊把它用蜡封了之后,就一直放在腰带的夹层里。他每一条腰带都有这样的夹层,哪怕就是换过衣服,固定的那个位置也一定会放着这块碎片。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沈渊终于还是用上了这东西……当沈渊向后伸手捏碎蜡封之后,那块香玉暴露在空气中,就相当于给的麾下高手留下了一条追踪自己的线路。
沈少爷一贯是谋定而后动,之前破案时的许多奇异物品,他都会仔细琢磨它们的用途。
就像是这块香玉碎片和孟晓妆当年要用来自尽的毒药蜡丸这类东西,沈少爷都会收藏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派上用场,你看今天不就用上了吗?
……
这时沈渊发现自己还能说话,于是冷冷的向着炼心道人说道:;老东西,你骗得我好苦!你这是要干什么?
;榜下捉婿啊,一会儿你就要成亲了。沈渊在自己的儒衫里,就听炼心道人笑着说道:;不是好事儿我能关照你吗?
;你这死老道还有闺女?妈的清规戒律你哪条儿都没守过啊?沈渊愤怒地说道:;看你那损出儿,你闺女也好看不了,小爷不干,赶紧给我放开!
;皇上给我个公主我都没要你知道不?就你那闺女……
;不是我闺女,老道笑着说道:;我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受人所托。
;受人所托?听到这句话,沈渊立刻就是心头一震!
在这之前他曾经推测过,老道既然曾经出口拉拢过自己,就说明他背后的阵营对自己的态度还算友善,很有可能是青先生那一伙。
也正因为如此,沈渊此后才对他放松了防备,以至于今天被老道活活抓走。
而这时的沈渊一听到;受人所托这四个字,他立刻就想到:会不会是青先生让老道把自己抓走,到某个地方去会面?
可是沈渊随即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猜测绝对不靠谱。
因为青先生如果跟老道的关系默契到这样的程度,她当初就没必要拿着两首琴曲来警告自己,而是直接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可以了。
况且在金榜之下把人抓走这样的事,也实在是太过显眼了,青先生要见自己,也用不着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吧?
她完全可以悄悄地派人来传个信儿,然后沈渊就可以跟青丫头约会去了。所以沈渊一想到这里,刚刚放松的心情又紧张了起来。
听到沈渊半天没说话,就见老道叹了口气道:;我年轻的时候欠过一个人情,有个人救过我朋友的一条性命。所以我答应帮那个人出手三次,报答他的恩情,今天抓个状元给他,就是第三次。
;你也甭害怕,那个人是担心派自己的家丁来榜下捉状元,怕状元太抢手,他的人打不过别人家,所以才请我出的手。
;等我把你抓过去,我们之间就两清了,我既报了恩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这多好?
;等到了他们家,你要是不愿意,谁还能硬逼着你入洞房不成?我只管抓人,别的我可不管。
;就以你小子的一肚子诡计,想必从那里脱身也不会太难……你就当帮我一个忙!
;滚!老东西你等着!
沈渊听了这话,心里更加疑惑。难道自己还真的碰上了榜下捉婿?而且出手的还是这个死老道?
自己这回遇险,手下现在必定是倾巢而出,秦玉虎和风倾野见识了老道的武功之后,势必会把妙莲大师请过来。
到时候让妙莲不由分说,先暴打他一顿再说!阴沟里翻船,今儿可真是丢人到家了!
……
沈渊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估算着炼心道人施展轻功的速度,以便判断自己离开金榜到底多远了。
同时他耳朵里还在听着周围的动静,希望能找到一些自己所在位置的蛛丝马迹……他能了解到的东西越多越好,或许在紧要关头就能救自己一命!
老道说的这番话,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沈渊是不敢抱什么希望,因为这老道实在太鬼了,现在有关他的事,沈渊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就这样飞驰了片刻之后,沈渊就觉得炼心道人从高处一跃而下,然后就收住了前行的速度。
周围有迎春花开放的香味,老道脚下发出了踩在干草上的刷刷声……按脚程算现在还没出城,所以这里应该不是野外,应该是一处花园。
然后沈渊就觉得老道的胳膊一松,自己;嘭一声摔在了地上,然后他就听炼心道人沉声说道:
;人我带来了,这就是今科状元!告诉你们家老爷,道爷幸不辱命,从此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