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就骑着这高头大马,在京城里面转悠,身后,三辆马车紧跟着。
而在这马车里面,莺莺燕燕,当然了,也都是些老莺,老燕,再不好听点,就是些老妖。
为了找到这三马车的老丑女人,唐峰可是跑遍了整个北京城的所有ji院,光是银子就砸出去上千两。
李三才的府邸,也挨着皇城,就在东边的灯市附近,在这一带,住着的,那都是京城的权贵。
此时,李三才的府邸内,人在京城里的东林党人都到了,这屋子里面,黑压压的,足有百多号。
“老师,那魏贤太过于狂妄了,我等明日,就要联名弹劾他。”张雍满脸愤怒,气呼呼的说道。
老师当众受辱,做学生的,哪能不生气。
“没错,明日早朝,我等御史詹士,必要在太和殿上,死谏陛下,惩治那魏贤。”
“魏贤羞辱斯文,更是当众羞辱老师,这就是在公然挑衅我等东林党人,挑战整个江南士族。”
这屋子里外,这一众东林党人,群情激奋,那一张张脸上,满是愤怒痛恨,似乎要逮着人咬上两口。
至于唐峰这位始作俑者,更是被这些大明朝的愤青们,说的都快成了那牛鬼蛇神,人人得而诛之。
李三才靠坐在躺椅上,因为在太和殿上喷了那一口老血,有点伤元气,如今,虽然喝了太医开的方子,但气色还很差。
想到太和殿里,镇北太监那一番不堪入耳的话,他的心中,还是隐隐一阵愤怒。
“魏贤,咱们走着瞧,老朽必然要你好看。”李三才紧攥着拳头,低声自语道。
在这言语之间,充满了对于唐峰的愤恨。
“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就在这个时候,李府的管家慌慌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
“慌什么,天塌不下来。”李三才坐起身子来,冷着脸,大声喊道。
因为喊话的声腔大了点,老李忍不住一阵咳嗽。
站在旁边的张雍等人,赶忙凑上去,端茶的端茶,倒水的倒水,拿痰盂的拿痰盂。
“到底怎么了?”张雍转身过去,望着老管家,开口问道。
“门口,门口来了三辆马车,马车就停在了府外,那……那马车里面,下来十几个又老又丑,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女人。”
管家身子哆嗦着,说话的时候,声音也在哆嗦。
“现在,那些个老女人,正在府外面唱那种不堪入耳的歌呢。”
本来刚刚冷静下来的李三才,身子顿了一下,接着,那一双眼睛睁大开来,zui巴随之长大,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去。
“魏……忠……贤,老夫与你不死不休。”
李三才咳着血,右手捂着胸口,歇斯底里的咆哮道。
这屋子里的东林党人,也是先愣了一下,接着,彻底炸开了锅。
“欺人太甚,这魏老狗欺人太甚,今日,咱们必要跟他理论一番,走,出去。”
张雍大喝一声,卷起袖子来,就带头朝着府外走去,其他人纷纷都跟了上去。
那一个个的表情,满是愤怒,可谓是群情激奋。
这一大帮子人,吆五喝六,气势汹汹的出了李府大门去。
张雍出了府邸,第一眼便看到,门口的街道上,十几个打扮的花里胡哨,又老又丑的女人在那里又唱又跳。
唱的什么呢,唱的是江南那低劣ji院里面的靡靡之音,那一声一调,不堪入耳。
不仅如此,在旁边的地方,还有几个乐师在那里吹拉弹唱,什么琴啊,什么琵琶,什么二胡,好不热闹。
饶是张雍修养不错,看到这阵仗,气的头发只差点倒立起来,把帽子给顶飞。
斯文扫地,真真的是斯文扫地。
今日之事,若是在这京城之中传开了,自家老师的名声,怕是就要扫地了。
“别唱了,别唱了。”张雍怒火中烧,冲出门去,站在街上,指着那些个老女人吼道。
那些东林党人,跟着冲了出来,也都一个个怒目而视,瞪着那些老女人,大有要动手驱逐的意思。
“官爷,要玩吗?”
这些个老女人,什么风浪没见过,又得了那么多的银子,哪里会怕了张雍这一竿子书生呢。
张雍那边喊着,这些老女人非但没有惧怕的意思,竟然一个个的都凑了上去。
其中,有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女人,来了一个突然袭击,从后面搂住了张雍。
感觉到身后那身子,又闻到那一股子浓浓的香味,张雍只感觉到一身的汗毛倒立起来。
“快给我放开,给我放开。”
张雍疯了,他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斯文扫地,真的是斯文扫地啊。
他分明看到,不远处的地方,有好多这京城里的权贵,凑到一起,在看热闹。
尤其是此时,那些个王公贵族,皆是捧腹大笑。
他知道,自己今日里,成为了那引人捧腹大笑的小丑,别这满京城人看了笑话。
只怕今晚上,京城里的人都会在说这事,笑他张雍,被一个又老又丑的ji女给当街轻薄了。
这一时之间,张雍都感觉整个天塌下来了,脑袋里面一阵的空白。
而旁边的地方,那些个老女人追逐着那些东林党人。
就像是老鹰捉小鸡,那些群情激奋,扬言要给唐峰好看的东林党人,被一群老女人吓的鸡飞狗跳,场面好不热闹。
李三才听到外面的动静,在管家的搀扶下,慢慢悠悠的到了府邸门口来。
到了门口,他就看到自己的那些个学生,在自家门口的街道上,被一群不成样子的老女人追逐,其中更有几个被拽开了衣服。
看到这一幕,这位李老头,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接着,咯的一声,两眼翻白眼,气晕了过去。
没错,李老头这次,真的是被活活气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