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渐降临,热闹了一天的京城,也终于安静了下来。
夜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黑夜笼罩的街道上,一队队的黑影快速的移动着。
这些黑人,手持着兵刃,身穿粗布衣服,头上都绑着一个绣着炼化的白色头巾。
为了这一夜的行动,唐峰足足招募了五百个低级白莲信徒。
这些白莲信徒,出现的时候,甚至连武器都没有。
不过,这自然难不住唐峰,东厂里面,搜罗到的各类兵器,都足足装了好几个仓库,拿出来一些便是了。
当然了,这事情,还得需要忠诚的精锐番子去做。
五百白莲信徒出现的地方,也不是在东厂,而是在南城区的一个废弃府邸里面。
夜幕中,这五百白莲信徒,分成了三十多个小队,带着火油和火药,朝着不同的地方奔驰而去。
唐峰也没有计划,一口气将所有东林党人全部干掉,今夜,只需要干掉东林党的几个主要党人便已经足够了。
为了掩人耳目,今晚上被袭击的,可不光是东林党人的府邸,便是连内阁和六部主要人员的府邸,也都会遭到白莲信徒的袭击。
东厂那座三层高的小楼上,唐峰站在上面,极目远眺。
到某一刻的时候,远处的城区里面,红光冲天而起,他看着那个方向,那里,应该是刘一景家的府邸了。
刘阁老,对不住了,今晚上,也只能委屈你了。
刘一景这个人吗,虽然贪财点,但人还不错,唐峰自然舍不得让他死,所以,今晚上,虽然刘府也会受到袭击,但顶多也就是烧毁几间屋子。
便是有死伤,也就是死几个住在偏屋的下人。
张雍的府邸,三十多个白莲信徒,翻越围墙,进入到了府邸之中。
夜色笼罩下,这些信徒,一字排开,手中的兵刃,在月光上,反射着寒光。
真好,府邸里的一个家丁起来解手,看到这些不速之客,僵了一下。
“有贼人。”
这家丁只来得及喊出这一声,随后,胸口便被锋利的刀子给刺穿了。
鲜血,淹没了这家丁的胸腔,也剥夺了他的生命。
这一声呼喊,让张府中几个屋子亮起了灯光,偏屋里的家丁仆人们,纷纷跑了出来。
“杀。”
低沉的声音,这数十个白莲信徒,朝着北面的正屋杀去。
张雍听到外面的动静,慌忙从软塌上爬起来,冲出了厢房,到了外面的屋子,打开房门,想要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他这刚打开门,门外一个黑影闯进来,森冷的刀子,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
张雍手抓在门上,那双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了,那种死亡的感觉涌上来。
他都来不得再说出最后一句话,鲜血熄灭了他的心火,接着,那身子晃动,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这位东林党年青一代的翘楚,还没有来得及在政坛之上施展他所谓的才华,就黯然陨落了。
这冲入张雍住处的白莲信徒,看都不看张雍的尸体一眼,迈过去,进入到了里侧屋子里面。
而此时,张雍的妻子,正蜷缩在软塌上,看到这闯进来的暴徒,失声尖叫起来。
鲜血,在那黯淡的灯光下四溅,染红了那白色的墙壁。
住在张雍家客房里的顾宗贤,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当他听到那惨叫声的时候,一种恐惧涌上来。
那魏贤,那魏贤竟然真的对他们东林党下杀手了。
他自以为是的认为,魏贤不敢这么做,可到头来才发现,那个屠夫,再一次没有按常理出牌。
“魏贤,魏贤,你不得好死,你枉杀忠良,不得好死。”这位东林党党魁,站在屋子里,愤怒的咆哮着。
门外,几个白莲信徒,将携带的火油,泼洒在了这屋子的门和窗户上,然后用火折子点燃了火油。
很快,这屋子便燃烧起熊熊大火来。
就在这灿烂的火光之中,顾宗贤仿若癫狂了一般,在那里念着那首标榜着东林党清高傲骨的诗词。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火光,最终吞噬了整个张家府邸,等到兵马司的人赶到的时候,只能远远的看着,不敢再近前去。
刘府,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听到动静,赶过来,与正在行凶的白莲信徒厮杀在乐意起。
最终,这十多个白莲信徒,尽数被锦衣卫斩杀当场。
而另一边,周培公的府邸,也遭到了白莲信徒的袭击,这些白莲信徒,曾一度闯入到府邸的深处去。
不过,东厂番子也及时赶到,在斩杀了那群白莲信徒后,方才没有发生惨剧。
这一夜,京城内到处都是火光,有的地方,大火蔓延,烧掉了半条街。
京城的数十位官员的府邸,都遭到了袭击,其中,有半数的官员被杀害,连尸体都被大火给烧成了一把灰。
兵马司,锦衣卫和厂卫练手,经过一番惨烈厮杀,到凌晨的时候,方才将所有的白莲余孽尽数斩杀。
整个京城,闹哄哄了半宿,天蒙蒙亮的时候,几处的大火方才被破灭。
走在烟幕弥漫的街道上,清晨时分,有点萧瑟,旁边的地方,几处宅子还在冒着黑烟。
看着那倒在路边上的白莲信徒,唐峰只能在心中为他们祈祷默哀。
为了能够用最短的时间铲除东林党在京城之中的重要人物,他也只能这么做。
最终的是,顾宗贤死了。
这个东林党的党魁,在大明朝的影响力太大了,而且,对于他的威胁也太大了,不管为什么,顾宗贤都必须死。
哪怕就算是折损上千的白莲信徒,只要能弄死顾宗贤,那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