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你说,此战之后,我们还需要多久的时间,可以全面征服交趾国呢?”城墙上,陈玉成转身过去,望着李秀成,开口问道。
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但是,到目前来说,他还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
当然了,这不是因为他对己方没有信心,而是因为,交趾国的环境,注定了许多额的事情,无法一蹴而就。
历史上,太多想要进入这里的外来势力,被拖进泥沼之中无法自拔。
交趾国不同于大明,因为这里所处的地理位置,早就了这里特殊的环境,遍地的茂密雨里,让大军团作战,极为不便利。
从古至今,有多少强大的军团,就沦陷在了这里。
毁掉城池,占领都城,这或许简单,但是,想要全面征服整个国家,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若是可以一鼓作气,打垮交趾国的精气神,让交趾国国王投降,那么,我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征服整个交趾国了。”李秀成想了一下,笑着说道。
听到李秀成的回答,陈玉成苦笑一声,这看似简单,可做起来,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说先,你得先打到交趾国都城下面,并且俘虏交趾国国王。
切记,这里是活着俘虏交趾国国王,若是交趾国国王死了,那么,一切的设想,也就完蛋了。
不管是马车夫征服恒河,还是西西牙征服南M洲几个古老帝国,他们之所以能够征服这些古老国家,也是因为他们成功活捉了这些帝国的统治者。
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故事,这在九州古代时期,就数不胜数了。
“其实,哪怕无法活捉交趾国国王,只要我们能够再歼灭掉交趾国国内仅存的那一部分军队,交趾国国的脊梁骨,也算是被打断了。”片刻的沉默后,李秀成接着说道。
陈玉成站在那里,沉思片刻,微微点了点头。
“其实,这些问题,根本不需要我们这些人考虑,相信,主上已经有了决断,我们要做的,就是打好仗就是了。”
陈玉成再微微点头,目光,再次向着城外望去。
是啊,若是说大局观,那这世间上,又有哪一个人比的上自家主上呢。
交趾国固然个泥沼,但是,他相信,以主上的手段谋略,定然能够将这个国家制的服服帖帖的。
火炮的轰鸣,让整个城池都在晃动。
在那轰隆隆的炮声中,一枚枚的开花弹呼啸着,从城头飞出去,最后落在城下那冲锋中的交趾国士兵之中。
那特制的刀片,在战场上肆虐着。
一个个年轻健壮的身体,被这锋利的刀片贯穿,鲜血横流中,倒在血泊之中。
惨烈绝望的哀嚎声,让这里,成为了人间炼狱。
看着这一幕,身在后方的阮国南,眼睛再次红了,若不是他强忍着,只怕泪水都要跌落下去。
在辛酸痛苦中,这位交趾国战神的心,也早已经沉到了低谷。
内心之中,是那种无法言语的骇然。
他无法想象,这支明军,是如何将这么多的火炮带到迷城的。
他不相信,明军会飞。
根据种种信息来推断,这支明军,显然是从十万大山穿过来的。
十万大山那种地方,并不适合大军团行动,轻装简行况且还很吃力,更不要说携带重量可怕的火炮了。
想到十万大山,阮国南不由的想到了自己派往十万大山内的那支两万人的奇兵了。
既然,这支明军出现在了迷城,那么,只能说明,他派出的那两万先锋军,已经被歼灭了。
想到这里,阮国南的心情越发糟糕起来。
迷城固然不是大城,但是,城墙坚固,现在,明军又在城墙上安装了火炮,想要攻破这座城池,难度可想而知。
但是如今,他已经没有了退路,如果不想被留在这里,那么,只能咬着牙,攻破这迷城。
他现在,只是祈祷着,迷城内的明军数量不是很多,携带的火药弹药也有限。
只要,只要能够消耗完明军的火药弹药,那么,明军所依仗的火器,就成为了一堆废铜烂铁。
现在,他只能去赌。
只是可惜,他的赌博,注定从一开始就是要输的。
拥有行军包裹的陈玉成,这一次携带的火药弹药,足够进行两次以上的大型战役。
若是阮国南想靠着人海战术,耗尽陈玉成部的弹药,那无疑是痴心妄想。
但是,这些,都是阮国南所不知道的。
炮火从一开始起就没有停止过,隆隆的炮声中,一个个年轻的交趾国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靠着悍不畏死,交趾国士兵冲到了城墙两百米范围内。
随着交趾国军的接近,城墙上,以及城墙下方防御阵地上的明军火枪兵,开始了射击。
密集的铅弹,呼啸着而去。
那些冲锋中的交趾国士兵,就像是割麦子一般,一茬茬的倒下去。
同一时间里,北面,明军主力部队,开始了对那支拖延时间的交趾国残部展开了反冲锋。
要说冲锋,辽东各新军镇的重逢能力,那可都不是吹出来的。
一次次的跟北方部落的战争,让辽东新军,拥有了可以跟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势力进行近战的能力。
单单说这拼刺刀,那都是用鲜血和汗水磨练出来的。
只是一个回合的重逢,那遭到火炮火枪连番蹂躏的交趾国残部,就被彻底的给打垮了。
如同海洋般的明军陆军,如同秋风扫落叶般,洗扫整个战场。
那在两翼游曳的明军骑兵,也同时发起了攻势,彻底的切断了这支交趾国残部的后翼。
屠杀,再一次上演。
漫山遍野,到处都是明军的喊杀声,以及战马的嘶鸣声。
大地上,交趾国士兵的鲜血,已经染红了草地。
阮国南回看,看着那被明军逐渐包围的己方部队,他的身子如遭雷击,晃动了两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