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家当场就表示他们家族绝对不会再拿出一个铜板贴补在银行里面,蒯家当场表示自己家族也是一样。
刘表自从得了百分之二十的干股后,赚了差不多一百万贯,两家人都不出钱了,只能是他出了。
于是他把他多赚的一百万贯全部拿出来,又从刺史府拿出来一百万贯,放入荆州银行。
又是几天过去,银行没钱了,但是拿着纸币前来兑换铜钱的人却是依旧源源不断,蒯家和蔡家已经完全放弃了银行,刘表也很想甩手不管,可是他不能,因为这银行是荆州银行,是以刺史府的名义成立的,而他又是荆州的父母官,他不管这荆州可就真的乱了套了。
他拉下脸去找荆州的豪族借钱,可是大家都纷纷表示他们这几个月的时间赔了一个底朝天,根本没有多余的钱,不信自己带着人来搜查便是。
刘表当然不信他们的话,但是他也不会带着人去搜查,只能又把希望寄托在他的左膀右臂上。
蒯氏兄弟和蔡瑁三人到来后,刘表刺棱一下从座椅上起来,笑呵呵的请三人入座,亲自为三人倒水泡茶。
这种喝法是从长安传出来的,广受人们的喜爱。
见到刘表这样,三人受宠若惊,知道这杯茶不好喝。
蒯越起身道:“主公,您不用这般,身为主公的下属,为主公分忧乃是我等分内之事,可是如今我们蒯家是真拿不出来钱。我们蒯家虽是荆州豪族之一,人们传言我们蒯家家财万万贯,可是毕竟这都是传言呐,一个家族的资产不光是五铢钱,还包括了土地、房产、商铺等。这一次我们蒯家光是往荆州银行贴补,就贴补了三千五百万贯,现在实在是拿不出来钱来了。”
蒯越,字异度,年轻时颇具名望。
灵帝时期,大将军何进聘请他作东曹掾。
蒯越曾向何进献计不就,申请出任为汝阳令。
刘表入主荆州时,助刘表铲除荆州一带以宗族、乡里关系组成的武装集团,因功被拜为章陵太守、封樊亭侯。
历史上刘表病逝后与刘琮一同投降曹操,封为江陵太守樊亭侯,后来官至光禄勋。
荆州开设银行后,被刘表从章陵给调了回来,和蔡瑁一同管理荆州银行。
蔡瑁见到蒯越这样,他也立即起身道:“主公,蔡家也是一样,这一次同样贴补了三千五百万贯,而前往长安兑换的铜钱不过三千万贯,哪怕这笔钱如数的运回来,我们两家还一家损失两千万贯。真没钱了!”
蒯良看到刘表脸色不善,起身道:“主公,我听我一个冀州的朋友说,这一次是朝廷的手段,只要是效仿长安开办银行的州,朝廷都仿制了纸币,数额巨大,至少在五千万贯以上。短时间内荆州多了这么多纸币,自然也就会出现通货膨胀,并且这些纸币最后都需要在咱们荆州银行兑换成铜钱,所以,咱们荆州银行才会出现亏损。主公,属下以为咱们无论有多少铜钱也是没用的,因为朝廷会不断的运送纸币过来,咱们想要解决此事必须还是得靠朝廷!”
蒯良,字子柔,蒯越的哥哥,刘表主荆州时,被擢升为主簿。蒯越从章陵调回来,就是蒯良向刘表提议。
刚刚听了蒯越和蔡瑁的话,刘表还是一肚子气,可听了蒯良的话后,他沉默了。
他又何尝没有听说这是朝廷的手段呢,虽说他没有自立的想法,但也一直都是在观望中,既不偏向朝廷,也不偏向任何一方诸侯,他一直保持的都是中立,想要等以后看看局势再说。
可是他没有想到朝廷的手段竟然如此的毒辣,只是一波,就把荆州给搞的乱七八糟,今后朝廷若是再出其不意的对各州郡来点什么手段,哪个州郡的刺史能顶得住?
顶不住就只有一个结果,百姓作乱,州郡大乱,朝廷趁机安抚民心,收复失地。
百姓们依然是百姓,可是身为一州刺史,最后的结果只有死路一条,朝廷绝对不会对他们网开一面。
难道现在归顺朝廷吗?
刘表一时间有些拿不定注意,他看着蒯良道:“袁绍的坐拥青冀并三州,他的冀州袁氏银行更是遍布三州的各个郡,按道理那边应该更乱呀,可是怎么没有听说?”
“主公,冀州一开始的情况确实比荆州要糟糕,不过袁绍名声在外,许多世家、商贾们还是对袁绍有着绝对的信心,所以世家、商贾们如今还是收纸币的,但是以前的十文纸币只能换到五文或者三文铜钱。
这也算是一场豪赌,一旦袁氏银行恢复正常后,那些世家以及商贾他们手中的纸币就会恢复原价,他们在这场豪赌之中赚的盆满钵满,可是一旦袁氏银行失败了,他们亏的血本无归。
属下以为,这些商人还有世家太过于盲目了,朝廷是绝对不会会源源不断的仿制袁氏银行的纸币,最后那些商人必然血本无归,最后获利的还是朝廷和那些百姓们。
所以,袁绍的地盘只是暂时风平浪静,一旦局势失控,他的三个州必然彻底大乱,不压于当初的黄巾之乱!”
刘表悔不当初听信了这几个人的话语开设了荆州银行,他叹息道:“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蒯良道:“属下以为目前有两个办法!”
刘表道:“什么办法?快快说来。”
蒯良道:“第一,彻底废黜银行,但是需要狠心的将所有流通在外的纸币也一并废黜,因为想要把所有纸币回收回来,完全是不现实的,毕竟朝廷随时都有可能运送过来几千万贯,再分发给百姓们。”
刘表沉思了片刻道:“这个办法有点冒险,一旦引起民愤可就麻烦了,但是确实只有这样才能阻止朝廷源源不断的仿制纸币,你说说第二个办法!”
蒯良点了点头道:“第二,便是承认朝廷,并且归顺朝廷!”
他话音一落,一旁的蔡瑁便道:“蒯良,去年朝廷赐主公为镇南将军以及成武候,何来承认朝廷一说?况且主公本就是汉臣,并且是汉室宗亲,又何来归顺一说?你如此说话,将主公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