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渣到底
“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说，我一直，一直都在喜欢着你。”
“你，喜不喜欢我？”
少女双颊带粉，却严定不移地望着他的眼睛，那温润的双眸中似是盈着一汪春水，眼波流转之间，带着她那炙热坚定的爱意，像是涓涓细流涌进唐怀瑾的心头，让他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喜欢。”唐怀瑾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从来都没有否认过，自己喜欢白月柔，这如同月光般温柔静好的女子，又有谁会不喜欢？
唐怀瑾毫不怀疑，如果没有那些种种，白月柔绝对是他最完美的妻子人选。
只可惜，如果就是如果，少女们用爱意织成的网，将他紧紧地包裹住，而他就是感情风暴的中心。
“我知道，我只是想再问一遍而已。”白月柔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眼角带笑，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语气略带满足地说道：“现在这样，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好啦，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白月柔轻轻松松地站起身来，将挂在衣架上的羽绒服穿好，走到门口时，她的脚步一顿，又转身折返回来，低下头，在唐怀瑾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迎着唐怀瑾稍显错愕的目光，白月柔娇嫩的脸蛋上升起一抹粉雾，用手将发丝轻轻地挽在耳后，轻咬嘴唇道：“这是奖励哦，我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过了。”
“阿瑾的怀里，真的很舒服呢”
“我走啦，下次见。”
看着少女红着脸快步离开的背影，唐怀瑾怔怔地摸着脸颊上被她吻过的地方，许久后，他才慢慢地叹了口气。
“下次见。”
从宾馆退房离开，唐怀瑾没有回家，反而是开车来到了沈易秋所在的小区。
听到敲门声后没多久，一身家居服的沈易秋就跑过来替他打开了门。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过来，沈易秋的表情显得有些惊讶，片刻后，她温柔地笑了起来，双手环在他的腰间，将螓首埋在他的怀里，柔声道：“阿瑾，你来了。”
“嗯。”唐怀瑾点了点头，也伸手抱紧了她，略带满足地嗅着她发丝上的清香。
相拥片刻后，唐怀瑾低声道：“秋姐，我们进去吧。”
听着他对自己与平时不同的称呼，察觉出他眼神中的黯然，沈易秋点了点头，拉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柔声问道：“怎么啦，阿瑾。”
“秋姐。”只有在沈易秋面前，唐怀瑾才能卸下所有的防备，他疲惫地闭上眼，将头靠在沙发靠枕上，低声道：“我好像搞砸了。”
沈易秋微微一愣，柳眉微蹙道：“你把我们的事告诉她了？她不同意？”
情况远比她猜测的要复杂了很多，唐怀瑾抿了抿嘴唇，缓缓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看着她慢慢沉默下去，唐怀瑾眼神变得复杂起来，轻声道：“秋姐，对不起，关于林若溪，我是想着等她接受了以后再告诉你的。”
说实话，在听到他和夏心雅分手的时候，沈易秋的心里也不是没有冒出过独占他的念头，可看着唐怀瑾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她又渐渐放弃了这个念头。
沈易秋的表情显得有些幽怨，轻声抱怨道：“三个？你还真想开后宫啊？”
其实能够接受夏心雅，再多加一起也算不了什么，可这么长时间不见，贸然得知这个消息，饶是以沈易秋善解人意的性格，也忍不住有些吃醋起来。
可看着他欲言又止说不出话的样子，知道他心中为难，沈易秋叹了口气，半是无奈半是嗔怪道地望了他一眼，开口道：“没办法，谁让我男人这么贪心呢。”
把事实告诉沈易秋，唐怀瑾的心里其实也七上八下的，可她的反应却出乎了他的意料，沈姐姐能够这么大方，绝对不是不爱他，反而是太爱他了，也太懂他了，即使是心中委屈，也不想让他为难。
唐怀瑾的心软成了一片，他轻握着沈易秋的小手，轻声道：“委屈你了，秋姐。”
知道他看见了自己的付出，沈易秋的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她将螓首靠在唐怀瑾的胸口，软声道：“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办？”
这句话问到了唐怀瑾的心坎里，是啊，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夏心雅不想见他，林若溪态度又那么坚决，还有白月柔那边的等待。
扪心自问，他已经把能做到的都做到了最好，竭尽全力去完成那个目标，那个所有人都幸福的结局。
可最后却依然失败了，那晚的场景一遍一遍在脑海里重播着，他的心真的很乱，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也不知是因为脑子里错综复杂的思绪，还是昨晚醉酒的后遗症在作祟，唐怀瑾伸手捏着胀痛的眉心，表情显得有些痛苦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也不知道。”
见状，沈易秋立刻心疼起来，她往后推了推身子，让唐怀瑾的头枕在了自己的腿上，伸出手，动作温柔地替他按摩着太阳穴，轻声哄道：“阿瑾，那咱们不先想她们了好不好？闭上眼好好休息一会。”
枕在沈易秋软乎乎的大腿上，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唐怀瑾紧皱的眉头也略微舒缓了些，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惘，喃喃道：“秋姐，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开始的时候，我觉得这是唯一能够让所有人都不受伤，最完美的答案。”
“可是，我现在慢慢地开始怀疑起了自己，不管我怎么做，好像都是错了，总会有人会因此受到伤害，会因为我难过。”
安静地听完他低声的诉说，沈易秋轻轻笑了起来，她的眼眸中似乎带着无穷的温柔和爱意，轻轻抚摸着唐怀瑾的脸颊，轻声道：“在感情里面，对和错哪有那么清楚啊，你认为它是对的，那它就是对的，没有人是你，也没有人能够替你判断对错，最重要的是要遵从你的内心。”
她低下头，在唐怀瑾的唇上轻吻一下，柔声道：“对于我来说，如果失去你，我可能会遗憾一辈子，比起跟你在一起，其他的事都不重要了，所以在做出这个决定以后，我就从来没有再怀疑过了。”
是啊，虽然自己现在这样，会给那些女孩带来伤害，但至少，她们还有着希望，如果自己只选一人，那才是真的给她们判了死刑。
而且扪心自问，他真的能够忍受失去这些女孩的痛苦吗，看着她们一个个远去，成为自己生命中的遗憾。
归根结底，他现在这么挣扎，只不过是因为太爱她们了，也太容易心软了，才会处处顾忌，怕她们难过。
或许说不定，她们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才不担心自己会真的离开。
虽说这样可能对她们来说有点残忍，但唐怀瑾或许也需要对她们狠一些，开后宫本就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既然已经渣了，那就渣到底算了，只要最后的结局是好的，那就没有违背自己的本心。
想通了这一点，唐怀瑾眼神慢慢变得坚定下来，轻声道：“嗯，我知道了，谢谢你，秋姐。”
看着他眉宇之间的惆怅瞬间消散了许多，感觉到他状态的变化，沈易秋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自己劝他是对还是错。
哎，算了，都已经三个了，反正这家伙总不能再给自己找七个八个的吧？
心中困扰着他的问题解决了，唐怀瑾瞬间轻松了下来，大手也开始有些不老实起来。
察觉到他的动作，沈易秋脸蛋微微红润起来，咬着嘴唇道：“还是白天呢。”
“我知道。”
“别，别在客厅里啊唔。”